68.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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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压着陈一的肩膀借力往上一跳,便跳到了车顶上。他虽然没有觉醒异能,但是打过疫苗的普通人,只要没有成为丧尸,在体质上面都有增强,而他恰恰就比别人更敏捷几分。
    是以他刚刚能抓住往外跳的陈一,陈一却抓不住他。
    陈一看着车顶上的鲁智,目眦欲裂,他大吼着:“老鲁你下来!”
    鲁智只是低头和他对视了一眼,跺了跺脚发出爽朗的笑声:“小陈子,我今天就不叫你陈秘书了。把顶窗关上,一会儿我往右边跑,你往左开,听清楚了吗?”
    “老鲁你下来,这样是没有用的,白白送死!”陈一双眼通红,不肯将顶窗关上。
    鲁智四处搜寻了一番,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右前方。黑压压的丧尸后面,坠着一个瘦弱的少年。
    他左侧的脑袋凹下去一块,肩膀上也被啃掉了一大块肉,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可他看起来似乎并不痛苦,只是满脸血污,双眼无神,龇牙咧嘴地挤在丧尸堆里,拼命地往他们的方向挤。
    鲁智抬起手抹了把自己的眼睛,又剁了两下脚:“关上!我数到叁,你立马往左边打方向盘,知道了吗?”
    他说完这句话不等陈一再说什么,微弓着身子做起跑的动作,开始高声数数:“1”
    “2!”
    “3!走!”随着他慷锵有力的声音落地,右脚在车顶上一弹,踩着一个丧尸的脑袋往外跳。
    陈一知道,事已至此,鲁智牺牲已成定局,他一边将顶窗关上,一边往左打方向盘,同时将油门踩到最大。
    大部分丧尸都因为鲁智转移了视线,他们追着鲁智往右去,左侧空出一块逃生空间。
    但丧尸还是很多,有一部分丧尸没有被吸引走,依然围在汽车旁。在不停地撞击中,汽车前杠率先阵亡。
    因为剧烈的颠簸,车上的四个人都被甩得东倒西歪,调整车身的空隙里,陈一从后视镜看到了鲁智的影子。
    他像是突然拥有了轻功,一路踩着丧尸的脑袋跑过去。然后抓起了一个脑袋凹了一块的少年丧尸搂在怀里。
    因为停顿的这一下,他被底下的丧尸拽了下去,很快淹没在丧尸堆里。
    “鲁叔死了。”驾驶室后面20岁的男孩哭着说。
    其他几个人也眼眶发红,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末世死人太正常了,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
    亲人,朋友,敌人。
    他们是幸存者基地里的青壮年,收集物资,保护基地都冲在第一线,已然见惯了死亡。
    可见惯,也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平静的面对每一个亲友的逝去。
    尤其是,这个亲友还是为了保护他们,决然赴死。
    陈一咬紧牙关,又狠狠踩了一脚油门,却不料有只丧尸像是开启了智能,抡起路边的一个小推车砸向了挡风玻璃。
    碰!哐当!
    两声异响,车辆前挡风玻璃裂了,陈一手滑了一下,车头便冲入了路边的公交站,直接撞到了广告牌上。
    越野车立刻熄了火,汽油味开始蔓延,显然是油箱漏了。抡小推车的那只丧尸,嘴角滴着口水,第一个扑了上来。
    前挡风玻璃坏了,它的手捏成了拳,重重砸向已经开裂的前挡风玻璃。玻璃被破开了口子,细碎的玻璃碴子飞得到处都是。
    陈一调动起干涸的气海,发动了异能,反手将那些玻璃碴子往丧尸的脸上挥去。碎玻璃直丧尸的面门扎去,有一片扎入了它的左眼里,眼球爆裂,腥臭的污血喷得到处都是。
    它伸进来的拳头成了爪,往陈一抓去。
    千钧一发之际,叁十多岁的那个男人,举起西瓜刀,从下往上重重地砍向了丧尸的这只胳膊。胳膊断了,飞向车顶,又掉落下来,丧尸仰头嚎叫了一声,往后倒去。
    获得了短暂的喘息空间,陈一看了看四周的丧尸。聚集起体内不多的灵力,形成飓风刮向左侧的丧尸。左侧的丧尸群,瞬间被刮倒一大片。
    他吐了一口血,怒吼着说了一声:“走!下车!”
    20岁的那个男孩捏紧手里的棒球棍开了门,跳了出去。有两只丧尸已经站了起来,往他扑来,他抡起棒球棒,砸向丧尸的脑袋。
    两只丧尸瞬间被爆头,倒在地上。另外两个人也钻出了后座,他们一个人拿着钢管,另一个拿着西瓜刀,叁个人背靠背站着。
    年纪最大的那个对20岁的年轻男孩说:“去把陈秘书拖出来。”
    年轻的男孩点了点头,扑到驾驶舱,用力拽开驾驶座的门,去拉已经面如金纸的陈一。
    陈一喘着粗气睁开了眼,伸手推了下他:“别管我,腿卡住了,你们快跑。”
    说完了这句话,他颤抖着手捏住了中控台上的打火机,又吐了一口血:“快……走!”
    他的手已经按在了打火机的开关上,男孩却一把夺过那枚打火机,哭着说:“要走一起走!陈哥,我们要一起走!”
    “小明,别跟他废话,拖出来!”叁十多岁那个汉子爆头了一只丧尸,头也没回冲另一个去了。
    年轻男孩——小明抓着陈一的肩膀将他往外拖。
    陈一使不上力,腿还被卡住,小明费了很大劲才将他拖出来。他的右腿从膝盖到脚背,被车内碎裂的塑料刮得血肉模糊。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大动脉,血流如注。
    “陈哥!”小明赶紧将他放在地上,在自己T恤下摆撕了一块布料,给他扎住出血口上方。
    陈一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再次聚集起来的丧尸。憋着最后一口气,抢过了小明手里的打火机。
    “小明,要活下去。”
    PS:国庆快乐。
    写这两章,是我的私心。
    因为恰逢国庆。
    我一直对今天的生活满怀感恩,相信大部分的朋友应该也和我一样。
    若不是当年他们前仆后继的牺牲,恐怕没有现在的你我他的和平生活。
    这几年经历过很多的挫折,我见过高处的风景,也跌落过尘埃。
    现在安心趴在尘埃里发芽成长,期待开出鲜艳的生命之花。
    人生有很多的无奈和悲情。
    但我始终相信,努力就一定会有美好的生活。
    因为,一直有人在为我们负重前行呀。
    愿,祖国安康,天下太平。
    愿,所有负重前行的人,能平安喜乐,阖家团圆。
    愿,看到这里的你,扫去所有阴霾,勇敢前行,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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