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甘霖(古风,高H)》 序 合欢,一个为了情入了红尘的女子,被人或哄着或骗着或强着或硬着失了身子,可为何竟有四个男子都认为自己才是合欢的第一个男人?当这四个男子凑到了一起,又会是怎样一种场面?合欢爱的男人到底是谁,那个男人是否也爱她呢?又是否能接受她特殊的身份?挡在他们之间的到底是人妖殊途,还是那一层薄薄的膜?当人世间的小情小爱碰到了民族存亡的大是大非,这些人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反应,最终又会作出怎样的选择呢? 玉峰山 渝北的东南处有一座高耸的山峰,名为玉峰山,山中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轻纱,影影绰绰,仙气缭绕。从远处看去,好似女子的胸衣,在缥缈的云层中忽隐忽现,若即若离。 山中常年草木茂盛,郁郁葱葱,风含玉润,蔚然深秀,聚天地之灵气,是修炼的好地方。 山脚下有湖名曰玉泉湖,湖边有一颗合欢树,树上点缀着粉红色的合欢花,蝴蝶状的花须绽放在枝头的绿叶间,阳光洒在花朵上,是别样的明媚。 合欢便是就是这样一个在山中修炼的精灵。 然而最近几个月,不知是何原因,玉峰山都没有下过雨。没有雨露的滋润,炎热的阳光直射着合欢花,酷暑难耐。 以合欢的资质,若是平时,修炼成人形倒也没那么麻烦,可是如今,天公不作美,她只能靠每天祈求上天的润泽来修炼。 “山中的草木精怪若是有人能拉她一把,便是要她从此做牛做马,一生报答,也是甘愿。”合欢心中暗暗发誓。 沉泽霖随着父母和一众随从到玉峰山脚下的永佛寺烧香,他许久未出门,兴奋得像个孩子,拜佛的时候也是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泽霖,今日是来为你母亲的身体康健而求福的,还有便是祈求渝州城能够风调雨顺,保佑我们沉家的生意兴隆,佛门重地,休要胡闹。”沉兆兴捋了捋胡须说道。 沉泽霖正跪在蒲团上,手上拿着香,侧着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沉兆兴,说道:“晓得了,爹。” “母亲只是体弱而已,多多调理即可,这生意兴隆是靠自己努力,又不是年年都是这个鬼天气,用得着求佛吗?这世上唯有姻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靠不得自己的,我看倒不如求姻缘。”沉泽霖只是小声嘀咕着,并未敢作大声。 “愿求得一美娇娘,洞房花烛,巫山云雨,颠鸾倒凤。哪怕用功名利禄来换取温柔缱绻和一世合欢,也在所不惜。”沉泽霖心中暗许。 天色已暗,他们一行人从永佛寺里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 沉兆兴不悦地开口:“若不是你做事拖拉,磨磨蹭蹭,我们也不至于下午才到寺里,回去给我抄经书。” 沉泽霖无奈只好应承,于是他们便留宿在寺里为香客准备的寮房中。 亥时已至,沉泽霖躺在榻上,睡意全无,想着心里许的愿,便觉得心痒难耐,胯下燥热,忙抱紧了被子,眉头紧锁,心想:“这可是佛门清净之地,不可淫邪,不可淫邪。” 只见他着了外衣打开门向山中走去,踏着铺满月色的青石小路,来到了玉泉湖畔,月光倾泻在湖面上,风一吹,水面掀起了点点波澜,好似女子身上弄皱了的丝绸。 那合欢树的树梢被轻风拂着,也跟着摇曳起来,不时地吹落了几缕花丝。 沉泽霖不禁摸了摸那花冠似的合欢花,喃喃自语道:“这花儿真是美,世上还有这样的花,好像折扇一般,花瓣如丝,粉红娇嫩,天然的画工,到是不用费尽心思画扇面了。” 合欢抬起眼看了看这月下突然出现的公子,只见他身躯挺拔,一袭暗色青衣,腰间系着一条祥云纹腰带,腰带下面坠着一枚玉佩,雕刻着鸳鸯戏水的图案。目光如炬,长眉若柳,脸颊坠着一滴汗珠,手指温热,正抚摸着合欢花的花蕊。 夜色朦胧下虽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轮廓也是一个俊秀的公子。 合欢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逗弄,不禁呻吟了一声。沉泽霖蓦地收回了手,不由地想起在刚才在寺里的心猿意马。 “难道是平日里总想着朝云暮雨之事,如今出现了幻觉,竟感觉眼前这花好似一名女子而且发出了娇喘声?”沉泽霖想到这里,不由得欲火焚身,只见他撩起青衫,褪下袭裤,露出了胯下之物。 初相见 眼瞧着四下无人,不如……. 这陌生男子的动作可着实惊呆了合欢,这玉峰山平日里人迹罕至,她也只是见过一些前来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和奔走他乡的游人,哪里见过一个成年男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她如此…… 虽说合欢只是草木,并没见过这凡人的身体,可是不知怎么,没来由的突然羞涩了起来。 只见沉泽霖此时的下半身不着寸缕,他露出笔挺的双腿,左手搭在树枝上,右手握着他那胯下之物,来回地逗弄。一会儿工夫,那玩意儿便有如苏醒的雄狮一样,昂首挺立。 “变大了!”合欢心中惊奇。 刚才还是个小匕首,这会儿竟变成长枪了。这肉体凡胎的,怎会如此,难不成这人还会变戏法? 沉泽霖此时眼神迷离,早已进入忘我状态,加快速度用手来回摩擦着他那硕大的长枪,喉咙中开始发出低沉的喘息,看得合欢也不自觉得燥热起来。 这时,他从嘴里取了几抹唾液匀在手心里,然后涂满那巨物。不知怎的,在月光的照射下,那巨物晶莹得有些发亮。 只见沉泽霖手上的速度忽然加快,那硕物开始越变越红,手指与它碰撞在一起,在唾液的作用下发出噗噗的声响,嘴里不时发出了几声低吼。 “啊……啊……” 山中回荡着水乳交融的“噗噗”声和男子的低吟声。 “啊……” 末了,那巨物在一声低吼下,喷洒出了浊白的液体。 合欢早已看呆眼前此景,还没等反应过来,那晶状般的液体便扑射过来,直抵合欢花的花心。 “这是什么,如此温热。” 合欢顿时觉得好似有一束暖阳照射在她的身上,又好像是一股清泉浇灌了她的心灵。那是一种直击灵魂的感觉,好像她自己就要喷薄而出一样。 但是,这个气味,似乎以前闻到过…… 沉泽霖看着那被精液打湿的花朵,娇艳欲滴,颜色已由原来的粉红变成了绯红,羞涩得好似刚承受雨露后的新娘子,不由得心满意足起来。 “这花好生奇特,竟像姑娘似的,若你是个女子,我便娶你为妻!” 说完,他还拽下一朵花擦了擦茎头,然后放进了袖口里。 合欢怔了怔…… 沉泽霖眼神坚定,不似玩笑。但究竟是几分真心,却也不得而知。若他眼前的是一名女子,但见他如此放浪形骸,毁人清誉,那便是必须得娶。但这合欢只是山川草木,并未修炼得人形,无端被调戏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若他眼前的是个姑娘,他也不会如此孟浪了。 沉泽霖还不知道他的这份“春色”早已经被看光,还为此暗自得意。 看来平生做不得暗事,你以为四下无人,但天地日月皆可证明。 沉泽霖拾起地上的裤子,穿戴整齐,望了一眼合欢花,便回去永佛寺的方向。 合欢经这唐突公子的“非礼”,突然觉得自己好似有了生命力,大抵是玉峰山太久没有降雨,她此时得了这雨露甘霖,好似琼浆玉液一般,枝叶开始向外生长,花蕾一个个绽放,花瓣越发红润,开了满树。 此时,湖对岸飘来一个身影,架着腾云飞过玉泉湖,来到了合欢树下 偷窥者 “小丫头,怎么两天没见,这是要走火入魔吗?” 但见那来人话音刚落,就抬起手来扶在那变得绯红的合欢花上。 “怎么,小丫头,见到我脸红了?” 合欢很是无奈道:“你这不正经,还不快帮帮我,我感觉自己快控制不住这生长速度了,好像马上就要喷薄而出了!” “哦,”那人故意拉了很长一声,脸上带着几抹戏谑的笑容道,“喷薄而出…… 平日里教你几句词语,这会儿便拿来乱用,看来你果然是得了男人的人间精品。” 合欢不明所以,嚷道:“还不是跟你这老不正经学的,什么人间精品,人间精品是什么?” “你叫我声楠哥哥,我便告诉你。” “快别闹了,帮我一下,我好了一定叫。”合欢求饶道。 只见那人不疾不徐地伸出双手,往树干里输送着法力。合欢顿觉好似能够掌控住她的枝叶了,便用力地收紧了枝干。 那人还没放下双手,整棵树就突然收缩,直至消失。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已经从天而降一个裸体女子,落在他怀中。 一个女子,不着寸缕…… “楠哥哥!” 那人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她掉落在他怀里的时候,粉颜正好对上他的双目。 明眸皓齿,肤如凝脂,黑发如瀑,是如此得明媚娇艳。声若黄莺,一声“楠哥哥”叫得他酥麻入骨。 “你是……合欢?!” “是啊,楠哥哥,我好像……修成人形了。” 楠哥哥愣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女人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 合欢一听他又如此做派,踢了他一脚,便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 这时,楠哥哥才缓过神来,眼前的美人儿没穿衣裳…… 一双圆润饱满的玉峰挺立在她的胸前,真的是映衬了这玉峰山的山名。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修长的四肢在月光的倾泻下嫩白无比,下体处竟光滑如镜,吹弹可破一般,真乃一个身姿曼妙的佳人。 他低了低头,侧着身子缓缓走近合欢,脱下自己的凉衫裹在了合欢的玉体上。眼神不时地瞟着她的酥胸,淡淡一笑道:“一双明玉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园。” 合欢似懂非懂地看着他,说道;“什么明玉,葡萄,你还没说什么是人间精品呢!” 忘了,还有这一茬。合欢这回能修成人形,八成是得益于刚才那“登徒子”。 “人间精品大概......与方才那个非礼你的男子有关。” 合欢大惊,道:“原来你这个老不正经刚才躲着偷看!” “非礼勿视,我后来闭上眼睛了。” 合欢反驳道:“非礼勿听,那你不还是能听见?” 楠哥哥点点头,答道:“后来那声低吟我确实听到了,我哪里知道他会吼出来,听到了也来不及堵住耳朵了,这不能怪我。” 鬼知道你为何不走开。 “他后来射到了你的花芯上?” 合欢听到这话,忽的想起了刚才那销魂的一幕,不由得脸颊发烫。 “呦,小丫头,现在还懂害羞了?”石楠微微低头,双唇凑到合欢的脖颈处,说道,“好了,不逗你了,你不是想知道什么叫人间精品吗?我今天就亲自给你解答。”说完,他就把合欢横抱了起来。 金屋藏 合欢就这样被楠哥哥一路横抱着飞上了山顶,来到一座核桃木屋前。 这核桃木屋沉静在一池溪水旁,溪水上架着一座吊桥,仙气缭绕的。 楠哥哥抱着合欢从桥上走过,吊桥瞬间摇摇欲坠,吓得合欢楼紧了他的脖子。他们过了桥,踏着青石板路,来到了木屋前。那木屋有着棕褐色的轮廓,高耸的屋顶,宽阔的露台,拱形的扇窗,精雕细琢一般,精巧别致。 楠哥哥在门前放下了合欢,任由合欢踏入他的地盘。 只见屋内一方八仙桌稳稳地摆在正中央,横梁上凹凸有致地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桌上陈列着竹木做成的茶具,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木屋里侧立着一扇绘着泼墨山水的屏风,十分雅致。 “这就是你的家吗?”合欢惊喜道,“以前还没有修成人形的时候,总是听你讲,但却没办法来,如今一见,果然是个好地方。” 合欢兴奋地坐下来,环顾着屋子里的陈设。楠哥哥斟了一杯茶递给合欢,柔声答道:“如果你愿意,这也可以是你的家。” 合欢怔了怔,刚要接过茶杯的指尖碰到了楠哥哥递茶过来的手,猛得抬头对上了他火热的目光。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那是一双温柔如水的含情目,盈盈好似快要滴出水来,一对细致修长的弦月眉,额间垂下几缕发丝。身上虽只着了白色中衣,反而更衬得他仙风道骨,飘逸绝尘,像极了隐居在外,不问俗事的高人。 合欢从来没有这么近的距离和他对视过,只觉奇怪。有着这样脱俗外貌的人,平时嘴里居然没有一句正经话。 楠哥哥的脸慢慢地靠近了合欢,朱唇轻启,双目微阖,向合欢的朱唇吻去。 “咦?这是什么味道?” 还没等这楠哥哥亲到合欢,她却突然大叫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味,楠哥哥猝地睁开了眼,心想:该死的,偏偏这个时候……. “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气味!” “……” 合欢接着说道:“刚才那个公子射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个味道,我说怎么这么熟悉。楠哥哥,这不是你的花香吗?” 楠哥哥顿时觉得兴趣全无,心想:以前这小丫头哪里懂得我的花香是什么味道,如今居然被那个“登徒子”抢先上了一课。 合欢饶有兴致的拉着他的手臂问道:“那个公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 楠哥哥微微有些气愤道:“这是我石楠花独有的‘香味’!那个登徒子才吃了几年的米,就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楠哥哥有些语无伦次,该死的,他平日里时不时地就会发出这种气味,动情的时候更是控制不住。 原来楠哥哥的名字叫石楠,他便是那带有精子气味的石楠花。一个翩翩公子,身上偶尔带有这种味道,怪不得时常满嘴的淫词艳曲。 “我……蛮喜欢这个味道的。”合欢一脸认真地说道。 石楠看她不似说谎的样子,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也认真地说道:“小丫头,你想再闻一闻吗?” 点绛唇 石楠的脸凑到合欢的面前,双手抚上她的背,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轻柔而莹润,合欢只觉唇瓣间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瞪大了双眼,看见石楠的眼睛轻轻闭着,眼睑微微颤抖,眉宇间尽是柔情蜜意。 合欢就这样稀里糊涂失了初吻。 石楠此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眸,蹙了蹙眉,松开合欢那可人的香唇,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微微责怪地说道:“女孩子家,接吻都不闭眼睛吗?” 难道这就是接吻吗? 那之前的那位公子,他有接过吻吗? “小丫头,你刚才……是什么感觉?”石楠迫切地问。 合欢抿了抿嘴,眨了眨眼睛,回想一下刚才的吻,侧着头,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答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大概是从未体验过的新奇吧。” 她刚成人形,从未见过什么市面,并不懂得什么男女之情,新奇的感觉大过了一切。 “那你想不想体验一下更新奇的?”石楠眯着眼睛,嘴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猛地伸出了修长的手臂抱紧了合欢,用自己的胸膛紧贴着她的玉峰。 合欢被他那厚实的胸脯紧紧包围,听见了他那加速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似乎他的血液已经翻江倒海,就要把合欢的玉体给吞噬了一样。 石楠的双手也没闲着,抱着她的同时在她的背上轻轻揉弄,合欢玉骨酥麻,好像自己就要站不住而瘫下来了。 石楠趁此机会把合欢放倒在八仙桌上,双手附在了合欢的玉乳之上,搓揉了一下。 合欢一惊,本能地抓住了他的双手,连忙摇头道:“不……不要啊!” 石楠脸上流露出一抹戏谑:“不是说要体验一下更新奇的吗?” “我……我……”合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此时,石楠的左手上揉搓得更用力了些,嘴巴滑过合欢的脖颈,来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穿着我的凉衫呢,现在得还我。” 说罢,右手便顺势扒开了裹在合欢身上的衣裳。 由于凉衫之下的她未着寸缕,顿时春光乍现,跳起来两只雪白的玉兔。石楠回想起刚才月下灯黑没怎么看清,这回可真真是一饱眼福了。 合欢慌忙地抓住他的手,口中呢喃:“别……不要……” 还没等合欢说完,石楠的双手又猛地把刚才被拉到胸下的衣衫褪到腰跨间,露出她平坦的小腹。 他用温热的手掌在合欢的腹部游走,惹得合欢扭动了一下身躯,好巧不巧,本来褪到腰间的凉衫却被她这么一扭而脱落在了地上。 眼前是一丝不挂的美人。 果然是只白虎。 石楠的双眼开始迷离起来,果然是没有被染指的人间绝色。不知怎的,又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个可恶的“登徒子”,于是心里想道:“你就只是对着合欢自渎,而我可以真真切切地触摸到她。” 石楠的脸上浮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强烈欲望:“不,我不仅仅可以触摸她,我还可以要的更多。” 没错,他想要她! 想到这里,石楠便更加坚定了眼神,手掌便附上了合欢的下体。 滴水恩 “啊!” 合欢突觉自己下半身被侵袭,立刻缩紧了身子,尖声大叫。她虽然未经人事,但也本能地觉得那个地方摸不得。 “老不正经,我们这样……不好吧。” “叫楠哥哥!” 合欢央求道:“楠哥哥,你今天是怎么了?都不像平时的你了。” 说罢,便用双臂紧紧护住了自己的酥胸,并拢了双腿,侧身蜷缩在了八仙桌上。 石楠收回了双手,撑在桌子上凝视着合欢,解释道:“我当然不能像平时的我了,因为今天是你修成人形的大日子,我们是不是得做点什么来纪念一下。” 敢情这两人净忙着拨雨撩云,说到修成人形,合欢才忽然想起来正事,说:“对了,我是怎么修成人形的呢?玉峰山旱灾连连,干枯缺水,我一直都没有成功。” 石楠突然沉默不语,心想:“十有八九是那个凡人了,但这其中到底是个什么原理,他也不得而知。难道我要告诉他是那个人吗?但是没有我后来给合欢输送真气,她修为尚浅,可能会走火入魔,更严重的是她可能冲破不了这树干的束缚,被当场拍回土壤,从此便死了根,也许这一世再无机会修炼成人了。” 况且自己平日里对合欢也是百般照顾,石楠这么一想,便觉得自己在她修炼的过程和结果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哪里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凡人随便耍耍流氓便凭空得了功劳,这也太过于可笑。 想到此处,石楠便觉得释然了不少。 “楠哥哥,是你帮我修成的人形吗?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之前那个凡人公子射出来的东西……”合欢羞赧地答道。 石楠迟疑了一下,说道:“你是说跟我花香一个味道的东西吗?” 合欢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是什么?”石楠迫切地想知道她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那个东西,或许是那个味道,或许是你给我的真气……” 石楠清了清嗓子,说道:“难不成一个凡人的浊物竟能令草木成精?从古至今,还都没有听说过。 他撇了一眼合欢,接着说道:“你之前说我偷看,还问我和这公子有什么关系,如今想来,怕不是这凡人趁我变回原形的时候偷采了花瓣,沾染了我的气味,我没教训他也就罢了,这误打误撞的,总算没耽误你修成人形。” 合欢虽然被绕地有些狐疑,但还是觉得石楠说的有道理。也许,那个公子的浊物就是沾染上了楠哥哥的气味。 “那你确定了是谁帮你修成的人形之后,要怎么做呢?”石楠试探地问。 合欢私下里早便思虑过这个问题,所以想都没想,开口便道:“当然是报答他啊,翠玉姐姐曾经教过我,饮水思源,结草衔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小丫头,我的话你通常不记得,翠玉的话你便记得那么牢,那你要怎么报答?” “这个……我还没想好。”合欢道,“楠哥哥,你教教我。” “不如……以身相许吧。”石楠道,“我平日里对你如此照顾,又在你成人形地时候帮了你,你是不是也要报答报答我?” 说罢,石楠便欺身过去,把合欢压在了身下。 竹榻上 “我现在就教你。” 合欢蜷缩着身子遮挡着重要部位,但却正因为蜷缩着,所以石楠顺着她的膝窝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屏风后面。 来到卧房之中,石楠大手一挥,便点亮了灯芯。 卧房正当中放着一套沉香木书案和海棠花式凳子,案上陈列着白玉镂雕山形笔架,笔架上躺着两支安徽宣笔,旁侧是云龙戏珠纹石砚和几副法书名帖,皆是清新秀雅。 墙上挂着一副对联:“红花嫩蕊含晓露,绿树垂叶醉春风。” 那笔势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在镂空雕花的窗子旁边,陈着一方简易四季竹罗汉榻。 石楠把合欢压在竹榻上,看着她的眼睛,诚恳地说道:“我这一方天地也就这书案和墨宝还算值了点钱,连个床都没有,只有这简简单单的竹榻,希望你别介意。” 说罢,便贴上了合欢的唇。 这个吻较刚才的更为深情缠绵,使得她的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感受着石楠的温存,任由他亲吻着。他一边吮吸着合欢的红唇,一边揉搓着她的雪乳,不一会工夫,乳尖便挺立起来。 合欢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酥酥麻麻的,灵魂好似飘荡了起来,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左右扭动,眼神渐渐迷离,小嘴儿微微张开,发出了几声呻吟。 “嗯…...啊……” 她一张口,石楠的舌头便趁机溜进了合欢的齿间,勾住了她的香舌,尽情地品尝着她口中的甘甜。 合欢第一次有了些意乱情迷,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双臂环抱住了石楠的背,在上面摩挲着。 石楠看到她开始有了反应,摆弄乳房的速度开始加快,合欢口中的“嘤嘤声”也随着他摆弄的速度快了起来。 但见时机已成熟,石楠的手向下探到了合欢的花蕊,那蕊芯已经吐出了些花蜜。 合欢登时紧了紧身子,娇嗔道:“不要啊,楠哥哥……” 石楠把沾了蜜汁的手缓缓抬起,放在鼻间嗅了一嗅,然后把手指放到合欢面前,拉出了水晶状的丝线。 “好一池春水。”石楠似笑非笑道,“等下也许不会那么疼了。” 合欢才刚刚有些羞怯,忙问:“等下……会很疼吗?” 石楠答道:“可能会有点,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石楠之前也没什么相好的姑娘,只是因为附庸风雅,结识了几位文人士大夫,和他们在人间的时候逛过几次烟花柳巷,有过几次也只是露水情缘,处子他是没有过的。 合欢一听说疼,便立马求饶道:“好哥哥,那我不要以身相许了。” 都已经湿成这个样子了,现在又说不要。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这话一出,旁的男人听了,定会觉得这女娃娃十分矫情。但在石楠眼中却甚是可爱,像极了欲拒还迎。 “不是要说报恩吗?怎么,现在怕了?” 合欢一想到自己曾暗自发下的誓言,便一咬牙,说道:“谁说我怕了,恩是一定要报的,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报,所以有些忐忑。” 石楠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无妨,你不需要知道怎么做,只要听我的话,放轻松,剩下的交给我。” 说罢,石楠便缓缓分开了她的双腿。 一点红 石楠揉搓了几下那软嫩的花苞,用手指拨了拨那两片粉红色的花瓣,上面还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露珠,好像即将要走进一条神秘花径的入口处,迫不及待想要一探究竟。 他褪下了衣裳,露出了俊美的身躯。宽肩细腰,皮肤十分紧致,白里透红,身材当真配得上这雕刻一样精致的五官。 合欢心想:“楠哥哥好白。” 还没等她欣赏完这美男子的酮体,石楠便脱了他下身的袴子,那早已勃发的尘柄陡然间跳了出来。 那柄身粗壮紧实,龟头微微上翘,根部埋在一片丛林处,下面坠着两团颤颤巍巍的东西,仿佛早已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进那桃源深处。 这是合欢第二次看到男人的下体,之前由于月黑风高,没怎么看清那“登徒子”的器物,这次可是看了个真真切切,不由地心中一惊:“楠哥哥这下面的东西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庞然巨物,之前那个……那个公子还逗弄了一番……还越变越大,让人越发羞怯。” 合欢骤然间瞧见,已是来不及羞怯,只能感叹那话儿如此之大。 石楠用手扶着那硬挺的茎头,戳在了合欢半开的琼门处,像是在敲门一般。他一松手,那粗壮的巨物便拍打在合欢细小的门缝上,来回摩擦,上下滑动。那大宝贝在门口徘徊,只差了咫尺一步的距离,就可以直坠云霄。 合欢被石楠的玉箫一次次地滑过她玉门上面的小肉核,每次顶到那里,便觉得下体传来一阵酥麻。 “合欢,我可以……吗?”石楠有些不确定。 “可……以。”合欢有些不敢肯定。 “合欢,我……可以吗?”石楠想进一步确定。 “可……可以。”合欢开始有些肯定。 “合欢,我可以吗?”石楠坚定地问。 “可以!”合欢坚定地答。 语罢,石楠扶起合欢的臀肉,一个挺身便刺进了她狭小的丹穴。 “啊~!” 合欢的额头泛起微微的汗珠:“楠哥哥!好胀啊!” 石楠好似感受到了龟头前方的阻碍物,安慰道:“好丫头,过了这关,你从此便可逍遥快活了。” 说完,胯部便用力使那玉茎又顶进去几分。 合欢的下体登时传来了些许刺痛,好似什么东西裂开了一样。她紧了咬了咬牙,腰身像琴弦似地紧绷着,狠狠地抓着石楠地手臂,指甲嵌进他的肉里。 “嗯……啊~~~” “唔,原来报恩是这样的!” 石楠顶穿了合欢的麦齿,然后整根没入了她的花穴。 这时,他停下了动作,就这样入着她,观察她的反应,生怕这小丫头过于疼痛,从此怵了他。 半晌,合欢见石楠不动了,不自觉地扭了扭腰肢,双腿本能地分得更开了,身子似乎在诉说着她要。 果然是痛并快乐着。 石楠见状,抽出了他的玉柄,柄头上此时已经染上了一抹鲜红。合欢一瞧,原来方才的痛是因为出了血。 这时,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张帕子,帕子上绣着嫩绿的枝叶,叶子衬着雪白的花。石楠把那鲜红的血迹抹在了那花朵上,白花瞬间变为了红花。 大宝贝 “楠哥哥,这帕子上花的不是你的真身吗?” “是”,石楠柔声道。 “好端端的,干嘛要污了这帕子?你之前不是很珍爱你的物品吗?” 石楠挑了挑眉,答道:“傻丫头,我最珍爱的不是你吗?” “你又开始老不正经了,惯会逗人家。”合欢别过了脸。 石楠说道:“这抹落红代表了你的第一次,总得纪念一下,珍贵的落红配珍贵的花,珍贵的花配珍贵的丝帕。” 合欢没有完全懂他的话,还只当他是一用力把自己弄出了血,现在这是愧疚而已。也怪石楠平时说话老是云里雾里,又偶尔不正经。 “现在没有阻碍了,丫头,你之前不是问我什么是‘人间精品’吗?我今天就全给你。” 没了那层阻碍,石楠这次比较容易地进入了合欢,可由于她的穴口很窄,还是夹得他移动艰难。这紧致的玉穴竟把他的巨物啃咬得有些舒爽,越是进攻艰难,却越是想要进攻。 石楠抓起合欢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腰下用力一顶,齐根没入了合欢,龟头抵在了深处的宫口。 合欢的蜜穴不停地收缩着,骚弄着他那怒张的马眼,使得石楠眼神里喷薄出无尽的欲望。 他的抽动让合欢觉得穴壁有些瘙痒,使得她开始扭动臀部和腰肢。石楠见他如此媚状,加快了抽插速度。 “啊啊!啊……啊!” “好痒,啊……啊!” 合欢有些颤抖地叫着,“楠哥哥,你怎么骚我的痒!” “不,是我的大宝贝在解你的痒。”石楠边说边又加快了速度。 合欢的花穴此时早已越发潮湿,性器的交合处微微溢出了津液,濡湿了被褥。她从未有过如此感觉,有些好奇和羞臊,有些疼痛和瘙痒,又有些期待和暗爽。性器媾合在一起带来的身体上的感觉与心灵上的撞击交织在一起真是颇为奇妙。 “丫头,喜欢吗?” “喜……喜欢吧。” “喜欢什么?” “喜……喜欢……”还没等合欢说完,合欢的花芯又被狠狠地顶了一下,“啊……啊……” “喜欢那大宝贝!” “喜欢谁的大宝贝?” “啊啊!喜欢……啊……楠哥哥的大宝贝!” 合欢说完便又哼哼呀呀地呻吟着。 蜜穴回应着大宝贝的进退,使得她眉眼含春,脸上浮现着前所未有的春潮,此时的她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才当了少女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现在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女人。 这梦呓般的呻吟声紧紧跟随着石楠的抽动,刺激着两人的神经。合欢的腰肢被石楠牢牢地锁住,耳边传来了他的低吼声。 在飞速抽插数下之后,那玉穴被一股子暖流浸润,好似春天的甘露,浇灌了她这朵快要枯萎的花。这感觉似乎像是那个“登徒子”对着她射出了那不明的液体一般。 石楠似乎有些疲累,瘫在了合欢的身上,那器物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舍,一直没有拔出来。合欢不但没有觉得疲惫,反而越发精神,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内而外在生长一样。 喝白粥 翌日清晨,红日初升。 卯时的太阳,居然已经红得像火一样,连云彩都被霞光镶上了一层金边,阳光透过窗棂照射着竹榻上两人赤裸的身躯,原来是眼前这场景使太阳都羞红了脸庞。 树上传来了鸟叫,叽叽喳喳的,好像在纷纷议论八卦一样。 昨晚就好像梦一样。 这刺眼的阳光照射着合欢的面颊,微微有些发热,似乎感觉不远处有人在偷看一样,她猛地惊醒了。映入眼帘的是石楠精致的侧脸,正缓缓地睁开眼。 合欢对上石楠的目光,忽地想起了昨晚的香汗淋漓,脸颊不由得更烫了,想要跳下床,却发现自己被石楠环抱着,而且下面居然还交媾着…… “怎么,昨晚还没尝够吗?”石楠的嘴角发出一丝淫笑。 “我……我……” 一大清早便被挑逗,合欢羞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给你看个好东西。”石楠这时候把那尘柄拔了出来,一股略带浑浊的乳白色液体从合欢的玉户中流了出来,打湿了被褥。 石楠拿出昨晚沾了处子血的帕子,又对着玉茎上的津液擦了擦。合欢只觉得他有些好笑,便说道:“昨个儿还说珍贵的落红配珍贵的丝帕,要好好保管,今儿个怎的就真的拿它来当汗巾了?” “丫头,你懂什么?虽比不上你的处子血,但这也是人间精品。”石楠此时得意得说,“能够安神助眠,养血补肾,养颜乌发,还能帮助修成……” 这“人”字还没到嘴边,便惊觉自己差点说露。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人间精品’,什么乱七八糟的。”合欢总有一种上当受骗了的感觉,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原来,这就是那个凡人公子的‘人间精品’。”合欢暗想。 石楠见合欢若有所思,便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你看这帕子,一朵染了你的处子血,一朵沾了我的元阳液,一朵红花是你,一朵白花是我,我们也算是白里透红,红里透白了。” 但见他认真的模样,合欢不禁也是心中微动,但嘴上还是硬了些:“帕子上的血干了是一抹朱砂,你这‘精品’若是干了,怕是像你吃饭的时候撒了粥。” “哦?那你是不是得多喝点粥?”石楠坏笑着,大手便伸向了合欢的雪乳,揉搓了起来。 “丫头,昨晚你可欢喜?” “嗯……你欢喜吗?”合欢避而不答,反问道。 “洞房花烛,自然是欢喜啊。” “哪有什么洞房和花烛,只有木屋和青灯。”合欢撅起了小嘴委屈道。 石楠挑了挑眉,“昨晚是谁喊着‘喜欢楠哥哥的大宝贝’来着?” 合欢想起了昨晚自己竟说了这没羞没躁的话,瞬间用手捂住了脸。 “寻常百姓呢便是叁媒六聘,凤冠霞帔,大红花轿。咱们虽不兴这一套,情投意合便可私定终身,不过改天带你下山,咱们去沾沾人气,将来也给你补一个。”石楠拿开了合欢捂着脸的手温柔地说道。 合欢点了点头,她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似乎被他时而挑逗,时而深情的样子给套了进去,真的想象着以后的十里红妆和八抬大轿,向往着人间的快乐生活。 想着想着,被捏着的乳尖也渐渐立挺,下面不禁开始湿润起来。 活春宫 “你下面的小嘴儿是不是想要喝粥了?”石楠察觉到了合欢身体的变化。 “讨厌,过了这么半天还在想着接喝粥的茬。”合欢假装恼了恼。 “这会儿不怕疼了?”石楠关切地问。 合欢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开始很疼,昨晚到后面就没怎么疼了,想着可能是楠哥哥开始的时候不得法门。 “既然不疼了,那就……”说罢,便分开了合欢的双腿,用玉茎抵着琼门。 刚要刺进去,便听闻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伴随而来的呼唤声。 “石楠哥哥!” 合欢和石楠猛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身着淡黄色衣衫的小姑娘,身材小巧玲珑,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正值豆蔻年华, 一双不大的眼睛却极为发亮,额间一排整齐的刘海垂下,正中间的一撮却是白色的。 这小姑娘跑进房门正巧看到石楠和一个陌生女子赤裸着身子正准备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宫,于是张大了嘴巴,怒目而视。 “你……你们在干什么?” 合欢看到有人进来“啊”得一声叫了出来,石楠却不疾不徐的给合欢披上了自己的衣服,又从竹榻下拿出了一双鞋子给她穿好,自己则穿上了裤子,赤裸着上身对这小姑娘说:“呦,这不是白猸吗?你进来都不用敲门的吗?” “哼,我哪知道坏了你的好事。” “你白天不都是在睡觉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白猸的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讽刺道:“你知道我白天在睡觉,我可不知道你大白天的和女人一起睡觉。” 石楠从上到下打量着白猸,说道:“偷看人家敦伦,是一个姑娘家该干的事吗?” “那你把娼妓带上山,是一个正人君子该干的事吗?”白猸丝毫不退让地反问道。 听到“娼妓”一词,石楠一愣,这女娃娃竟然把合欢认作娼妓,登时怒火中烧,便想教训教训她的口无遮拦,抬手便是一个巴掌打在了白猸的脸上。 白猸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还没有感觉到疼的时候,脑子就已经一片空白,耳朵突然长鸣了一声。 一旁的合欢也不自觉地惊呆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楠哥哥,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脾气。 石楠打完她,看见白猸惊恐又失望的表情,自觉方才失了态,便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石楠哥哥,你居然打我!”百猸捂着脸颊带着哭腔说道,“就因为我坏了你的‘性致’,惊扰了你的春梦?” “不……是因为你说她是娼妓。”石楠咬着牙说道。 “你我从来都是这么嬉笑打闹惯了,况且你以前不是经常流连于花街柳巷吗?我当然会以为她就是风尘女子。” 合欢一听,似乎楠哥哥之前在青楼有过红颜知己吗? 石楠转过身看了合欢一眼,又转回头去说道:“那是我的事,你并不晓得其中的原由,况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话好像是对白猸说的,又好像是对合欢说的。 “对,是你的事,怎么都轮不到我操心!”白猸说完便抹着眼泪,气冲冲地跑开了。 风流债 合欢见那小姑娘哭着跑掉了,忙劝石楠道:“你呀,就这么把她弄哭了,也不去追吗?” 石楠也觉得自己下手有些重了,但是面儿上还是不肯低头,他穿好了上衣,然后假装气恼道:“这小妮子素来这样,自己一会儿便好了,用不着我去劝慰,倒是你,被误认成青楼女子都不生气,有姑娘来找我,你也不吃醋,还让我去追她。” 合欢摇了摇头,道:“我哪里吃得过来?除了刚才的小姑娘,你不是还有烟花柳巷的红粉知己吗?定是你以前没少欠下风流债,那姑娘才那样说的。” “白猸她懂什么?” “那不然你方才给我穿的女鞋是谁的?” 石楠双眉深锁,顿了一顿,答非所问地说道:“不完全是如此,文人墨客,达官显贵多云聚于烟花之地,我几年前初到人间也只是附庸风雅罢了,声色和名利都是凡人一生所追求的,咱们草木精怪不过只是求得多活出几个四季罢了。” 是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合欢见石楠的神情如此凝重,似乎是在凡间历尽了沧桑一样,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意,伸出手指,轻轻地抚平他深皱着的眉宇。 石楠见她如此举动,霎时间握住了合欢抚摸着他眉心的手,缓缓地把她的手从眉心移到了胸口,眼眸里闪烁着光亮,说道:“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我从未对任何女子许过承诺。丫头,从此以后,我的核桃木屋便是你的家。” “哦?以后不会有姑娘大清早跑来你这里了?这话你一定是对很多姑娘说过,人家才会一早跑到你这里。” 石楠有些错愕,说道:“刚才还叫我去追她,这会儿又在我如此深情的时候突然醋起来了,真会破坏气氛。” 合欢并不晓得什么是醋的感觉,只道:“还不是和你学的,惯会在正经的时候突然就开始贫嘴。” 他心知合欢是因为看他心思突然沉重而在努力地逗他开心,不觉想到这丫头如今也会察言观色了,是因为她在乎自己吗?想到这里,石楠心里便多了一丝宽慰,便伸手也点了点合欢的眉心,低下头吻向她的嘴角。 还没等石楠亲到她,合欢就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偷看一样,慌忙转过身去,没有看到人,却见一只影子闪到了窗后。 “出来吧,进宝!”石楠对着窗外喊道。 那影子悄悄探出了身子,原来是一只巨型癞蛤蟆,身长七寸有余。只见它通体呈金色,背上长满了凹凸不平的疙瘩,还附着着黏液,头上顶着一个大包,好生滑稽。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挂了彩。” “咕噜,被猸子打的。” 不知怎的,这癞蛤蟆没有成为人形却会说话。 “白猸!她又打你了?” “咕噜,公子你也知道,她欺负我欺负惯了。”进宝小声嘀咕着,“你刚才……不也打了她吗?” 石楠以训斥的口吻说道:“自己都被打了,还有心思管别人?” “不过这次也是怪我多管闲事,她来找你的时候,我想拦着她不让她进去,结果就被她一拳揍了脑袋。”进宝揉了揉自己的头答道。 石楠怒目圆睁,然后威严地说道:“这么说你都看到了?” 金乳浆 “我……我是今天早上才看到的,昨晚……昨晚我只是听到,并……并没有看到……”进宝吓得结巴了起来。 “今早?”合欢犯疑地问道,“怪不得今早我感觉好像有人在偷看,蓦地惊醒了,莫非是你?” “咕噜,我……我没有看到姑娘你的身子,我……我就是扫了一眼。”说完,进宝便跳着走开了。 石楠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这呆头!” 他们二人此时从卧房出来,坐到了八仙桌旁。合欢想着一大早上竟被看到了两回,这下也是哭笑不得,忙问石楠:“楠哥哥,你这交友甚广,又是小姑娘,又是癞蛤蟆的,怎么以前没听你提到过他们?” 石楠倒了杯茶,清抿了一口,答复道:“山中精灵,没几个我不认识的。进宝是一只金蟾,这呆头常常脑子不灵,学艺又不精,有时候变不成人形,一跳一跳也不是很方便,所以只活动在我木屋前的小溪旁。” “那之前的黄衣姑娘呢?”合欢不知怎的对她如此好奇。 “白猸啊,她是一只鼬獾,虽说是走兽类,比我们草木习得法力要容易得多,但是这小妮子不学无术,好几年也没什么精进。她通常都是在永佛寺附近作弄过路的香客,很少去玉泉湖那边。” 合欢听到“过路的香客”,突然想到了那个凡人“登徒子”,他会不会也是寺庙的香客呢。 “楠哥哥,我们下山去打听打听翠玉姐姐的消息可好?”合欢眨着那泛着波光的眼眸满怀希望地问道。 石楠捋了捋她的头发,又摸了摸合欢身上裹着的他的衣裳,答道:“好,是时候给我们的美人好好梳妆一下了。” 这边白猸捂着脸从核桃木屋跑出来之后,漫无目的地走在醉梦林里,脑海反复回想着石楠打她的那一巴掌,便不由自主地泪光盈盈。 心中暗想:“那个女人是谁,难道是石楠哥哥的心上人吗?他还从来没有因为哪个女人打过她,他有了这个女人是不是从此便不再对她好了。” 想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便更觉得委屈,双腿顿时感到无力,坐到了地上,“哇”的一声干嚎了起来。一边嚎,一边还蹬着双腿,像小孩子哭闹一般。 “跟前又没有人,你闹给谁看呢?” 白猸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嚎叫声。 说话的正是进宝。 白猸回头一看是他,没好气地说:“臭蛤蟆,要你管,你的脑袋是不是又想长包了?” 说罢,便捡起一块石头便仍向他。 进宝但见自己可能脑袋又要开花,四肢登时便“腾”的一声跳起来,说巧不巧,正好撞上了白猸的脸。混乱中,他的耳后不自觉地喷洒出了一些金黄色的黏液,沾了她一脸之后,整个身子就滚落到旁边。 白猸登时“啊”的一声便从地上跳了起来,那金色乳浆却趁机流到了嘴里。 她咳了咳,左手嫌弃似地忙去擦拭,右手指着进宝,愤怒道:“好你个臭蛤蟆,果然是癞蛤蟆想吃给天鹅肉,竟然还敢非礼我!” 话音刚落,白猸的脸上和嘴里便传来了热辣的灼伤感,略带有一点酥麻和瘙痒。很快,这种感觉便传遍了全身。她刚从地上起来,便又控制不住地瘫坐在了树下,开始扭动着身体。 蟾酥毒 白猸本来是半张脸被打得通红,现在另一半脸沾了这乳浆之后,也是红肿了起来,但看着倒也很是对称。 此时,她鼻息微重,嘴唇张开,急促地喘息着,没一会儿便觉得口干舌燥,全身发烫,仿佛燃烧了起来。 进宝定睛一看,心想糟了。 “咕噜,猸子,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撞你的,实在是因为你要打我,我下意识的反应。” 白猸恶狠狠地瞪着他,然后问道:“臭蛤蟆,你身上是什么恶心东西?” “是……是蟾酥……”进宝吞吞吐吐地答道:“我的蟾……蟾酥有……有……有……” 白猸急得搓手顿足,连忙问道:“有有有什么啊?能不能不要卖关子?” “有……有毒。” 白猸只觉得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没想到她的脸今天竟如此倒霉,刚被甩了巴掌,后来又被非礼,现在居然还中毒了。果然是白天不睡觉,准没好事。 “你……你也知道,我……我一紧张……就……就会口吃。” “臭蛤蟆,早知道有今日,当初我就应该吃了你!” 白猸见进宝没有说话,而是站在旁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斥责道:“别在这儿干杵着,这毒怎么解?” 进宝挠了挠头,懊恼道:“我……我也不……不知道。” 她此时已顾不上生气,适才是呼吸急促,现在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胸口,灼热感也越发强烈,似乎快要晕厥。 就在此时,一个飘逸的身影从林子里飞跃过来,轻轻落在树下。 来人正是石楠。 只见他蹲下来,食指和中指并拢,探了探白猸脖颈上的脉搏,转又搭了搭她手腕上的脉搏,不禁皱起了眉头。 白猸一看是石楠来了,嘴唇微张,有气无力地说道:“石楠哥……” 还没等另一个“哥”字音落,石楠便吻上了她快要干裂的嘴唇。 本来有气无力的白猸感受到了石楠的扑面而来的气息和水润的双唇,惊讶地睁圆了双眼,一旁的进宝诧异得眼珠子都蹬了出来。 石楠大力地从白猸口中吸气,使得她双颊开始向里凹陷,好像要把她的气全部吸到自己肚子里一样。一只手拉开了她胸前的衣带,另一只手掌蓄满了力,贴在了她两胸之间。白猸这边感觉堵在胸口的东西一直在下沉,那边石楠又在极力用气吊着那团东西。 此时,合欢跑了过来,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 “楠哥哥,你在干什么?” 石楠听到合欢在唤他,猛得抬头,白猸那梗在胸口的东西一下便似滑落般到了肚子里。 合欢似有些不悦,转身要走,石楠飞身过去拉住了她,解释道:“她中了金蟾酥毒,而且她吞进去了部分,那毒卡在了她的胸口,我在想办法把毒吸出来。丫头,你可千万别误会。” 她心里也知道楠哥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但还是嘴不饶人道:“大善人,所以你就舍身救人了?” “金蟾酥毒性热大燥,极具穿透力,若是皮肤只被溅了一点,尚且无碍,倘若进入口中,如不马上吸出来,那毒就会顺着肠胃专门渗透到胞宫中,两个时辰后便会溃烂而死。”石楠扫了一眼白猸,随之对合欢说道:“现在毒已入腹,恐怕……” 合欢没想到会如此,小声地问道:“那还有救吗?” 石楠顿了顿,转过身子背对着合欢,答道:“也有……那便是……” 解铃人 “那便是什么?”合欢急促道:“你什么时候学起了进宝,讲话吞吞吐吐的?” 石楠背过双手,转回身子,然后说道:“若是从嘴里吸不出来,那便是需要等到这毒渗透到子宫后与男子交合,从下面的‘嘴’里吸出来……” “这毒好生古怪。”合欢叹道。 “这小妮子年岁尚浅,未曾有过意中人,估摸着还是个雏。”石楠走到白猸身边蹲下来问道:“倘若今日破身保命,你可愿意?” 白猸看着石楠如墨的眉眼,温柔的声音,飘逸的身形,这是她渴望已久的良人模样。 多年来她一直在他身边就像妹妹一样,未曾表露自己的情谊,现在亲耳听到这话,心中一动,莫不是想听这句话很久了,于是脱口而出道:“我愿意,我愿意。” 合欢见白猸答地如此干脆,心中暗想:“这姑娘怕是心悦楠哥哥已久,这大善人难道要好事做到底,为她解毒吗?” 石楠听到白猸肯定的回答,笑了笑道:“果然是咱们玉峰山的精怪,不像凡人那么多规矩束缚。”然后转身对进宝说道:“你小子有福了!” “咕噜??”进宝一头雾水。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白猸把毒解了?” 合欢松了口气,白猸的脸却登时僵住了,没想到石楠竟把她推给了别人。她看了一眼进宝,摇了摇头,更是一脸嫌弃。 “为……为什么……是……是我?”进宝战战兢兢地问道。 石楠捋了捋头发,然后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谁造的孽谁来还,这金蟾酥毒是你的,当然是你来解。” “可……可是,我……我身上有毒啊!” “你这呆头,变成人形啊。” 进宝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白猸打断了:“我不要跟这臭蛤蟆,简直是令人作呕,石楠哥哥,你帮我解毒吧,我愿意失身于你。” 石楠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欸,别小瞧了进宝,这小子原形虽然看着倒胃口,可他化成人形的时候虽说不是貌比潘安,也是衣冠楚楚,神采奕奕,断不会配你不上。” “公子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左右不了什么时候变成人形,一紧张就更……更左……右不了了……” 进宝好不容易讲顺了几句话,但一说到“紧张”二字又开始期期艾艾了。 此时,白猸的腹中已经升起了翻江倒海的热浪,搅得五脏六腑都沸腾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脸颊滑落,不久便浸湿了衣衫。她的身体变得极为沉重,颇为艰难地蜷缩着身躯,眼神渐渐迷离,口中呢喃着:“石楠哥哥,快,救救我。” “不好,再拖下去恐怕无力回天了。” 石楠大呼,“进宝,快变啊!” 进宝脚跟微抬,咬紧牙关,弓起了身子,气沉丹田而后突然发动灵力,结果集全身的力气“噗”的一声只冒出了一个比他身子还大的大鼻涕泡儿。 合欢和石楠见状差点笑了出来,这紧要关头的,这厮居然不堪大用。气得石楠一把戳破了他的大鼻涕泡,进宝登时就被弹飞了起来。 “还有什么办法能助你变成人形?” “咕噜!那就只有吃了天鹅肉才行了。” 天鹅肉 “呵,果然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蚂蚁欲撼参天树。”石楠此时还不忘了调侃,“你这呆头,身子虽小,志向却好生远大。” “所以,还未曾如愿。” 白猸鄙夷道:“我看你是痴心妄想!” 石楠揉了揉眉心的印堂穴,随后说道:“你小子也惯会难为人,吃什么不好偏是天鹅,这天鹅警惕性强,能飞高万米,飞越雪山,成了精的就更不要想。” “只要落了湖泊,就有办法,可是……”石楠欲言又止。 白猸艰难地伸出手去想要去扯石楠的衣角,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不必麻烦了,除了石楠哥哥你,我不会与任何人有肌肤之亲的。我是听到了有关翠玉的消息才会大清早跑来你这边的,如果不是你帮我解,那我宁可毒发身亡。” 合欢听闻有翠玉姐姐的消息,激动地忙问:“翠玉姐姐?你都听到了什么消息?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只要解了毒,我便全都告诉你。” 合欢一连串抛出了一堆问题,问完便觉得自己在白猸生死关头这样问多有些不合时宜,便转身拉住了石楠的手,说道:“楠哥哥,一定要救救白猸姑娘。” 石楠心想:“这下合欢怕是让他亲自为白猸解毒都有可能。”于是,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去捉便是。” 合欢被石楠环抱着飞去了玉泉湖畔。 那湖面波澜不惊,没有见到任何水禽栖息。她望向不远处自己原来生长的地方,感叹过去的光景,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石楠长袖一甩,原本平静的湖面开始汹涌起来,他手中聚集了淡蓝色的光芒,散发着雾气,接着手腕一翻,手掌猛地向湖面一推,在灵力的运转下,湖水瞬间从湖底被掀起足足有一丈高,宛如瀑布一般。 他搂着合欢倒退着向后方飞去,等他们退到了远处,那湖水回落到了湖床,却还是溅湿了合欢的衣角。 而此时的玉泉湖里已经是成群的鱼虾在翻滚跳跃,远远望去,颇为壮观,吸引了些许鸟类前来捕食。 不久,一只看似是灰白色的鸭子扑腾着毛茸茸的翅膀飞奔进玉泉湖,吃起了湖面的小鱼。 石楠见状,放开合欢,起身一个飞跃,便抓住了它的翅膀,然后一个翻身,脚尖点了点水面,便向回飞去。这刚一转身,便被一巨物拍打了手臂,那小鸭子也顺势一挣,掉落下来,手中只剩下几缕羽毛。 那巨物便是一巨型天鹅,身长四尺有余,通体雪白,脖颈纤细修长,挥舞着一双丰满的羽翼不断拍打着石楠的身躯。 合欢看到掉落的小鸭子,跑上了跟前,伸出双臂想要接住它,脚下却踩到石子,一个趔趄便摔向了湖面。 寻常的精怪小妖修成人形后多多少少都有些法力,可合欢却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 正当她感觉自己快要跌进水里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随后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衣服向后一拉,合欢的身子顺势向后一仰,便被拉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只见那人左手环着合欢的腰肢,右手接住了那掉落的鸭子。 合欢身上的衣裳是石楠的,本就大而不合身,又被这么大力一拉,衣裳已经褪到了肋下,露出了一对圆润的雪乳。 再相见 合欢对上那人深沉的目光,那目不转睛的凝视使得她的心脏跳漏了一拍。 那目光好似波澜不惊,如静谧而澄净的湖水一般,但眼底却隐隐泛着流动的光泽。长眉若柳,面如朝华,鬓若刀裁,一缕浸湿的头发微微垂下,坠着几滴水珠滑落在他修长的脖颈。 他全身已然湿透,估摸着是方才被搅动的湖水淋湿了。合欢恍惚间摸到了那雕刻着鸳鸯戏水的玉佩,原来那人正是昨晚调戏她的沉泽霖。 石楠正和那白天鹅纠缠,过了几招后,本来已经占了上风,却突然看到合欢差点摔入湖里,自己却分身乏术,又看到救她的人混乱间扯下了她的衣裳,一个分神,便被那天鹅用翅膀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好嘛,果真是有现世报。 石楠自己今早刚打了白猸一巴掌,还不到晌午,便被这“扁嘴鸭”讨还了回去。这天鹅展翅长若数米,这一下挨的,可着实还回去了几倍,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石楠似有些许怒意,一掌拍向白天鹅的脖颈。 沉泽霖低头看到了合欢春光乍泄的双峰,心中忙道非礼勿视,便撇过头去,不敢再看。双手慌忙地摸索着合欢的衣服,想要给这姑娘穿戴整齐,却好巧不巧地摸到了合欢的肋骨。 合欢被戳了一下,口中发出了蜜一样的轻颤声。 他感觉到了指间的触碰,怕是弄疼了这姑娘,便下意识地转回头,这一回头便又一次看到了合欢的玉乳,连忙又把头转了过去,急忙解释道:“姑娘,在下无意冒犯,方才实则是不小心。” 说完,双手便又摸索着衣衫缓缓往上拉。可又好巧不巧,由于合欢的乳房饱满挺立,比肋骨处高出了不少,沉泽霖移动了一下,又摸到了合欢的一对兰胸,弹弹的好似嫩滑的豆腐一样。 “姑娘,在下真的无意冒犯……”沉泽霖又解释了一遍。 合欢竟全然没有反感,反而娇声回道:“公子无妨。” 他也确实是无心冒犯,可落在旁人眼里,就比如石楠,这巧合便像是故意一般。 只见石楠拎着被折断了脖子的白天鹅,落在了岸边,大声喝道:“放开她!” 还没等衣衫不整搂抱着的两人回过神来,石楠便已飞身过去,一把把合欢拉了到了自己的怀里。 合欢自觉自己失了态,从石楠的怀中挣脱出来,慌忙地把衣服穿戴好,又捋了捋自己鬓边的秀发,才转过身羞怯怯地瞧着眼前的公子。 沉泽霖整理了一下衣襟,向前迈了两步,俯身拱手作揖,然后说道:“在下姓沉名泽霖,是永佛寺过路的香客,方才多有冒犯,还请二位见谅。” 那声音浑厚而有磁性,彬彬有礼,没了昨晚的轻佻,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石楠定睛瞧了瞧这凡人,只见他身形颀长,八尺有余,面色红润,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头发用一顶玉冠束起,身着一件上好的青黑色云锦直裰,脚上蹬着绣着云龙纹的靴子,腰间挂着鸳鸯戏水的玉佩。 与石楠飘逸洒脱的气质不同,眼前这人俨然一副俊俏的贵公子模样。 三春鸟 石楠端详着这凡人,却并没有回礼的意思。合欢见沉泽霖恭而有礼,想要走上前说些什么,却被石楠伸出的手臂拦住了。 沉泽霖见没人答话,便尴尬地僵在了原地。 合欢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石楠说些什么,石楠这才清了清嗓子,不屑地说道:“富贵人家的公子,惯会这些繁文缛节。” 沉泽霖见眼前的男子清雅脱俗,眼神和嘴巴却是如此凌厉,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来历,便有些好奇道:“在下乃渝州城茶商沉兆兴之子,敢问兄台贵姓?” 石楠冷漠地答曰:“兄台?我怎么不记得我母亲何时给我添了一个胞弟?” 也许是看不惯这人间虚伪的客套,也许是在意他欺辱了合欢,石楠的话中始终带着刺。 还没等沉泽霖思索该如何作答,手中的“小鸭子”拍打着一只翅膀,“呜呜”地叫了起来,看样子是瞧见了石楠手中折断了脖颈的天鹅。 合欢心中暗自揣度:沉公子应该并未看到刚才楠哥哥与那天鹅的打斗,不然的话这会子该怀疑楠哥哥是妖怪了。 “方才与沉公子说笑了,公子手中的天鹅幼崽,还请割爱。”石楠想起自己的正事,还得赶回去帮助白猸解毒,言语间柔和了许多。 沉泽霖疑惑道:“天鹅幼崽?这难道不是野鸭?” “呵,无知的凡人。”石楠睥睨地说道。 沉泽霖望了一眼那已经断气的天鹅,然后说道:“鄙人学识浅薄,可也懂得‘劝君莫打叁春鸟,子在巢中盼母归’这个道理,万物皆有灵,怎可杀生?阁下今日伤了这天鹅性命,可曾想过幼崽的处境?” 合欢听完他这话,目光聚焦在他那用赤诚紧蹙着的眉宇,仿佛闪烁着人性的光辉,心中顿时升起了敬意与好感。 心中不禁暗想:“万物皆有灵,沉公子不知还记不记得昨夜那绽放的合欢花,他会不会想到如今的合欢花便就绽放在他的眼前。” 可石楠这边却心道:“敢情这厮是拜佛拜多了,一个凡人居然跟我谈万物皆有灵,我就不信这厮只吃素,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真是惺惺作态。” 于是便觉好笑,鼻间“哼”了一声,往前迈了一步,说道:“叁春?这都已经仲夏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蜉蝣一日,朝生暮死。世间万物皆有命数,今日命丧我手,便是这‘叁春鸟’的命数。” “沉公子若是不肯割爱,便拿你的‘野鸭’来换我的‘叁春鸟’,你以小换大,亏不了。”石楠接着说道。 合欢见他们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忙拉过石楠,凑到他耳边,声音细微如丝:“楠哥哥,你为何非要那幼崽,我们不是捉到了天鹅吗?” “傻丫头,这么大一只,你让进宝那个小体格怎么消化得了?他本来就无福消受这天鹅肉。”他贴着她的侧脸耳语道。 沉泽霖不知这二人是何关系,但觉二人举止亲密,似有暧昧,长眉微蹙了一下,那动作极轻,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而此时,进宝悄无声息地爬上了石楠的后背,低声说道:“快……快……猸子她…….” 红花艳 石楠见进宝前来给他送消息,想到白猸可能情况不妙,便想伸出手掌做施法状,欲夺了沉泽霖手中的天鹅幼崽。 合欢见状,连忙握住了石楠的手去阻止,凝视着他的双眼并使劲地摇头。 她并不想让石楠暴露自己的身份,换句话说,她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这么快就展现在沉公子面前。 石楠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但合欢究竟是因为不想让旁人知晓她的身份,还是因为在意她自己在沉公子眼中的形象?怕是丫头对这凡人……石楠不敢细想。 沉泽霖见这二人不是耳语便是眼神交流,而且这姑娘穿的似乎是眼前这位男子的外衣,内里为何是赤裸的,他们之前干了什么,难不成有什么暗中苟合的勾当,他也不敢再深想。 如此,石楠便收了手,拉着合欢转身前往树林。这一转身,趴在他后背上的进宝便被硬生生地甩在了地上,四仰八叉地蹬着腿。 沉泽霖看到这一幕,也不免觉得有些滑稽,想到来永佛寺这几天的奇遇,想到方才那位姑娘的酥胸,非常好奇这姑娘为何穿着一身男装,如若她身着女装,定是一位绝世美人。 又想到昨夜那棵奇特的树,如今却不知去哪儿了,难道那晚竟是南柯一梦吗?可自己分明感觉那么真实。 想到此处,沉泽霖从袖口掏出了那片扇面儿似的花瓣,如此炎热的夏季,那花儿却完全没有枯萎,连一点褶皱都没有,反而由粉红色变成了娇艳的大红色。 石楠拉着合欢跑出了沉泽霖的视线之后,搂着她的腰架起了云,合欢假装不经意地回头望了望,,发觉沉公子站的地方竟是自己曾经生长的土壤。方才发生的事太快,她竟没有察觉。 “沉公子是特意来看她的吗?”合欢不禁暗自惊喜,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二人回到醉梦林找到白猸时,发现她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襦裙,下身完全裸露,岔开两条双腿,一只手在那片“黑森林”里摸索着。 合欢心中有些疑惑:白姑娘那里怎么和自己不同,毛发如此浓密,乌漆漆的。正当中也有一撮白毛,就像她眉心处的刘海一样。 此时的白猸自觉那金蟾酥毒已蔓延到了下体,宫口处燥热又奇痒无比,手指就琢磨着伸进去止痒,但是弄了良久也没有摸到法门。 石楠忙走上前抓住了白猸的手腕,严厉地说道:“小妮子,你非要失身于你自己吗?”又心下思忖着:大抵是白猸这个自渎的举动吓坏了进宝,进宝才前往玉泉湖来找他们的。 咦?进宝呢?刚才走得急把这厮给忘了。 “我宁可自己破了自己的身,也不要和那个臭蛤蟆有半点关系?”白猸坚定地说道。 石楠摇了摇头,道:“小妮子,傻不傻,你自己破了你自己,也解不了毒啊。” “石楠哥哥,一直以来我都爱慕着你,倘若今日是与你……交欢,我即便毒发身亡,也此生无憾了。” 说罢,白猸被抓着的手腕向上一翻,反攻过去,迭在了石楠的手上,然后向下一用力,石楠的手便猝不及防地摸在了她的阴户上。 金光郎 合欢的脸上闪过一丝短暂的惊诧,心道:“这白姑娘果然是对楠哥哥有意。” 只见石楠瞪大了双目,即刻抽开了手,惊呼道:“不可!” 他起身面向合欢,凝望着她的脸庞,对白猸说道:“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不会再碰旁的女子。” 今早闯入核桃木屋看到的那一幕,白猸就应该知晓现在的表白就犹如镜里拈花,水中捞月。 合欢听到石楠的话固然欣喜,但也不免心中泛起了嘀咕:“有了心上人便不再碰旁人,那我的心上人呢?是楠哥哥吗?” 此时,进宝一瘸一拐地跳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你们……怎么把我……给忘了?” 合欢正愁怎么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进宝就像及时雨一样赶来了。她连忙对石楠说:“快让进宝吃了这天鹅肉好救白姑娘吧。” 石楠想起进宝可能是从他身上摔下来的,心中有些愧疚,蹲下来把白天鹅放到地上,但那嘴巴还是比“扁嘴鸭”的嘴还要硬:“呆头,这么大个,你吃得了吗?” “放心,公子可听闻人间有句话叫作‘癞蛤蟆张嘴——口阔(渴)?” 话音刚落,进宝把嘴巴咧得比身体都大,一个吸气就把白天鹅给吞了进去。 可他虽然是只巨型癞蛤蟆,但是远没有天鹅那么大的体型,这一吞,他的肚皮便硬生生地被撑成了与天鹅一般大小的球,滚了几步然后停下,只剩短小的四肢在那“球”上晃动。 眼看白猸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可进宝还没有变成人形,合欢急切地询问道:“为何是这样?这天鹅没有作用吗?” 进宝打了一个响亮的嗝,说道:“咕噜,我恐怕得消化一会儿。”随后,便用那短小的爪子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 少顷,进宝的周身开始发出亮眼的金光,胀大的肚子开始向上拉伸,短小的四肢开始变长,身体逐渐长成了一个少年模样。 只见他身穿黄金蚕丝的窄身袍子,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眼珠却是火焰般的红色,两颊略鼓,嘴巴宽阔,但行头却是极为耀眼,与平日里的丑陋模样已是千差万别。 合欢第一次看到进宝变成人形,直呼这装扮就像一个金童,和白猸姑娘一样给人岁月年少的感觉,就像是金童玉女一般。反观自己初成人形的时候赤条条的,什么都没穿,现在还裹着一件楠哥哥的衣裳。 这也是白猸第一次看到进宝变成人形的样子,平日里总是嘲笑他,如今虽说是顺眼了许多,但还是远不如石楠,她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要和这个陌生的脸做出“羞耻”的事来,便胡乱整理了一下衣裙。 进宝瞧着白猸半遮半掩的下身,脸上泛起了微红,不自觉地开始玩起了手指,杵在原地不动。 石楠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说道:“别耽误吉时,快!”,然后就把进宝拉到了白猸的身边。 “要……怎么弄?” 石楠斜眼瞧了瞧他,反问道:“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 春水流 石楠拍了拍进宝的后脑勺,调侃道:“吃了天鹅肉的癞蛤蟆居然会问我这种事怎么弄?” “我是说……要在这里吗?” “不然呢,来不及了。” “这……难不成要野合?”进宝拽了拽石楠的衣袖,随意地问道,“你有过野合吗?” 进宝只是随口一问,但石楠的脸上的肌肉顿时颤抖了一下,眼神微微闪烁,但随即便恢复了常态,高声说道:“咱们哪有凡人那么多规矩,上!” 进宝觉得有些不自在,挤眉弄眼地憋出了一句话:“咕噜,你们看着,我怎么弄?监工吗?” 石楠也觉不妥,便拉着合欢一起走向林子的另一头。 白猸心有不甘地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眼前开始模糊,下身炽热的感觉仿佛已经占领了她的全身,情欲逐渐高涨,手指又鬼使神差地抠弄起下体来。 进宝蹲下身来,见到白猸身上泛着潮红,手指拨弄的穴口已经微微张开,露出深红色的蕊瓣,他的手情不自禁地附在白猸的手上,隔着她的手揉搓着,好像指导般一样教她探索着下身的缝隙,不一会儿就淫水横流。 白猸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的命根子登时就硬了起来,然后粗手粗脚地脱光了衣裳,露出了那已挺立的金枪。 白猸奋力睁大自己迷离的双眼,只见进宝赤裸着身子,小麦色的肌肤上居然也暗暗地泛着光,凸起的小疙瘩若隐若现,近处也看得不是那么清晰。那性器却是古铜色的,比别处的皮肤颜色要深了许多,与石楠的白色不同。 进宝心想:“今日之举纯属是为了猸子性命着想,实非本意,在此过后,无论她是怨我还是怪我,我都会一一承受,既然要了猸子的身子,她以后有任何困难我都不会坐视不管。” 进宝一心只想赶快为她解毒,索性移开白猸的手,扶着阳具触碰了一下阴户。 白猸感到有东西抵在了下面,大喝道:“臭癞蛤蟆!你休想碰本姑娘!” 进宝吓得举起了双手,道:“猸子,我也不想碰啊,可我刚才都碰了你的穴,你也没反抗,现在才说不让我碰?” 白猸顿觉有些羞耻,嘴上却不肯承认道:“你刚只碰了我的手,并没有碰到我的穴,是我自己在揉!” “我都还没碰你,你就那么湿了?”进宝的话看似调戏,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一本正经的。 “我……”白猸气得语顿,“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中这该死的毒。” 进宝虽是无心,但自己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为此也很是自责,但眼下情况危急,耽误不得,便打开了白猸的双腿,然后说道:“所以我现在要纠正错误为你解毒啊。” “我不要!我要石楠哥哥!”白猸大叫着,然后给了进宝一个清脆的巴掌。 这究竟是今日第几个巴掌了…… 进宝脸上浮起了少有的不悦,箭已在弦上,这女人却当着他的面说想要另外一个男人,还打了他的脸,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想到此处,便觉男人的尊严被践踏到了极致,方才的内心独白全都枉费了,于是便不再怜香惜玉,一把扯了她的裙子,冷冷地说道:“保命要紧,等解了毒,你要石楠哥哥还是‘石北哥哥’,全都随你。” 于是,便将那阳物挺直刺向了白猸的牝口。 硬疙瘩 进宝的性器就这样贯穿了白猸的阴穴,几乎是一下就整根没入。 “啊!!”白猸疼得大叫出声。 进宝本打算一点点地推进,好让她不至于那么疼,但奈何白猸的话语和动作激怒了他,索性就一下顶穿了她的麦齿。 “呜呜!好疼!”白猸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来。 “你也知道疼了?方才打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我也会疼?”他气恼道,“这点疼远不及你打我的。” 说罢,进宝缓缓地抽回阳根,在快要到穴口的时候,又一个挺身径直刺了进去。 “啊!!!”白猸又是一个惊声尖叫。 “打了你一巴掌而已,石楠哥哥不是也打过我。” 进宝一听她又一次提到石楠,愤怒地说道:“你还提他?你现在被我插着,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然后又慢慢抽回性器到穴门,一个冲刺又快速顶了进去。 “啊!” 白猸疯狂地摇着头,“不……不是!” 进宝见她还认不清现实,一把从她的淫穴中拔出了肉棒,起身把那家伙对着白猸的脸,说道:“你仔细看看,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只见那器物上混合着血水和淫液,正缓缓地滴到白猸的衣服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点点光亮。 白猸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地边摇头边说:“不,我永远是石楠哥哥的女人!” 进宝一听这淫贱坯子刚才还吃着他的肉棒,现在却当着他的面宣告自己是另一个男人的女人,怒不可遏地说道:“那今日你就好好感受一下是何人在肏你!” 进宝一把拉起白猸,扯下她的上衣,把她翻了一个身,从后面大力插进了她的妙门。双臂紧紧箍着她的上身,手上也没闲着,奋力地捻揉着她的奶子。 他们的肉体已完全赤裸,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只有阳根一进一出地律动着,林间响起了“啪啪”声,进宝终于扬眉吐气,似乎要把这几年被白猸欺负的怨气全都以这野合的方式发泄出来。 进宝虽然曾看过合欢的身子,那是一个万中无一的佳人,又给石楠占去了,自己是万万不敢想的,白猸虽说没有合欢美,但她的身体玲珑有致,娇小可人,像娃娃一般,肉穴潮湿又温热,包裹得茎身很是舒适,只要她不开口说话,任由男人骑乘,肏起来便很容易令他满足。 白猸被紧抱着,感觉到身上被什么东西硌得慌,硬硬的,像一粒一粒的小石头子一样。被大力抓搓的乳房也感觉到了他掌心的沙粒感,隐隐地传来疼痛。 “臭蛤蟆,你这身上和手上都是什么?” “这是我金蟾身上的疙瘩。” 白猸轻嗔了一下:“好疼啊,和你这臭蛤蟆羞羞好生遭罪。” 不知怎的,这话说出来却像是在调情一般。 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下体也没有最开始被破身的疼痛了,而身上和玉乳所传来的微微的疼感却令她兴奋了起来,腰肢开始扭动来迎合他的抽插。 心中也不禁暗想:这大肉棒也不是那么可怕,不知石楠哥哥的肉棒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雄风展 进宝见猸子终于承认了是和他在交合,并开始一下下回应他的撞击,眼神开始变得温柔,手上的动作也慢慢轻了起来。 “猸子,你是谁的女人?”进宝轻声问她道。 “我……” 进宝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便停下了抽插的动作。 “别……别停啊……”白猸看他不动了,有些心急地上下扭动着腰臀。 不知是不是后入的姿势看不见对方的脸,可以肆意地想象交媾的对象,白猸此时无比渴望那根肉棒能够继续动起来。 “你不说,那我拔出来了!” 进宝略微有些威胁的语气说道。 “不,不要。” “快说,你是谁的女人?”然后就作势想要拔出阳具。 “嗯……” “谁的女人?”进宝把性器抽到了洞口。 “臭……癞蛤蟆的。” 白猸细语绵绵,声如蚊蚋,与平日里略显跋扈的她大相径庭,也不知是羞赧,还是说的谎话。 进宝的脑子可想不了这么多,他见自己的雄风已经完全征服了眼前的女人,尽管她还是叫他臭癞蛤蟆,但是在他的印象里这是猸子对他独有的称呼。 如此,便心花怒放起来,完全忘记方才受到的羞辱。 于是他兴奋地举枪直戳了几下,咿咿呀呀的,惹得白猸浪叫连连。进宝哪里受得了这个,没插几下便泻了身,一股灼热的浆液猝不及防地喷洒在了白猸的淫穴里。 白猸干叫了几声,突觉进宝的肉棒已跟皮球一样泄了气,软了下来,然而自己才刚刚有了感觉,没有爽够就完活儿了,那戛然而止的扫兴涌上心头,便回过头来大声喝道:“怎么停了?” “猸子,你叫得太销魂了,我……我没忍住。”进宝挠了挠头答道,随后把她转了过来面对自己,想要亲一亲她的嘴角。 “哼!”白猸一把推开了进宝,不满地说道,“你就这么短的时间,还想亲本姑娘?你那天鹅肉都白吃了吗?” 进宝拔出了软趴趴的阳具,那不争气的家伙早已垂头丧气,他本已找回了雄性的尊严,一瞬间又被白猸的讥讽踩在了脚底。 白猸撅着嘴巴,瞪着眼睛,胡乱穿起了衣衫,刚要起身走开,便一个腿软,晕倒在地。 这边合欢和石楠在醉梦林里边闲逛边等进宝办完事儿。 他们走到一片乱石处,石楠停下了脚步,低着头,驻足在那里,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周围层层迭迭的树木苍翠欲滴,一片叶子幽幽地飘落在合欢的头上。 “这便是楠哥哥你原来生长的地方?” “嗯。”石楠点了点头。 “怎么如今变成了乱石堆了?”合欢想着适才回到玉泉湖畔自己生根地的情景。 石楠拿掉了合欢头顶的叶子,答非所问道:“不是所有人都对自己的出生地那么留恋的。” 合欢一愣,心想:“难道楠哥哥是在说我吗?他又怎知我对出生地如此留恋?” 石楠似乎看穿了她一样,但又没有揭穿她,只是转而说道:“我说的是你翠玉姐姐,这么多年了她一次也没有回来玉峰山。” 乱石堆 合欢想到翠玉,轻叹了口气道:“楠哥哥,人间真有那么好吗?” 石楠见这丫头对人间充满了好奇,忍不住泼凉水道:“当年你也是亲眼看见翠玉这棵茶树是在休眠的时候被凡人给挖走了,她应该恨透了凡间才对。” “楠哥哥,你说白姑娘是知道了翠玉姐姐在哪里了吗?” 石楠隔着衣服捏了捏合欢的胸,耍笑道:“翠玉究竟是流连忘返还是另有苦衷,等进宝这呆头举阳入阴之后,一切见分晓。”随后便用性器隔着衣服在合欢的下体附近蹭了蹭。 合欢向后躲了一下,这大野外的,她一点也没有心里准备,蓦地想起了进宝之前的话,当即问他:“方才进宝问你有没有野合过……” 石楠眼里闪过一丝波澜,但却转瞬即逝,他看向那乱石堆,刚要张口说什么,只听闻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公子救命!快瞧瞧这是怎么了?” 他们二人转头望去,原来是进宝。他怀里横抱着衣衫凌乱的白猸,从空中飞了下来落在地上。 石楠跑上去用手探了探白猸的脉搏,急切地问道:“怎么她的毒还留在体内?” “我……我不知道啊!”进宝手足无措地答道。 石楠作势要打一下进宝的头,“你没进去她身子吗?” “进……进去了。”进宝使劲点了点头。 “那你没有顶开她的宫口让毒流出来吗?” “咕噜!咕噜!” “咕噜个什么?” 进宝这才恍然大悟,满面羞惭地说道:“没……没顶到,可能……不够……长……” 石楠敲了一下进宝的头,随即嚷道:“什么?你这天鹅肉白吃了?” “咕噜,这话猸子也说过……” “这天鹅肉怎么没增进你的功力吗?” “确实觉得浑身都是力量。”进宝低头瞥了一眼胯下,紧接着说道,“但是那里……还是没什么变化……” “你试过从后面吗?”石楠转过身子,背对合欢,小声地询问。 进宝脸一红,答道:“呜,试过了,还是……不够长……” 石楠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一下:“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法子能救她?” “没什么法子了,除非……换一个长的……” 石楠气极:“已经来不及了!如今让我到哪儿给你换一柄长的?我看你最应该换的是你脖子上架的夜壶!” 合欢扯了扯石楠的衣袖,细声说道:“莫非进宝的意思是……换个人来给白姑娘解毒?” 石楠和进宝同时一愣,各自开始面露难色,心中万般不愿。 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进宝是把短箫。 为抓这祖宗,惹了一身毛不说,连天鹅给的巴掌也白挨了,反而进宝这呆头不仅吃了天鹅肉还赚了一黄花闺女。难不成绕了一大圈还是得他亲自去救? 这边进宝也想着猸子方才已经被他征服,早已是他的女人了,如今却要在刚刚破身之后就和另一男子交欢,这个男子又是公子,那自己该有多么窝囊? 此时,白猸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血,石楠随即从进宝怀中接过白猸,放到地上,使她的上身斜靠着树。抬起她的手腕,摊开她的手掌,往她的掌心输送着法力。 白猸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了她心中的良人,一个倾身便扑倒在石楠的怀里。口中嘤嘤道:“石楠哥哥,救我!” 急先锋 石楠看向合欢,满眼都是无奈。 合欢蹲下来,看着石楠怀里的白猸,手指轻碰了下他的手肘,说道:“不然,你救救她吧。” 石楠睁大了双眼,瞧着合欢一脸看似平淡的表情,一时间竟不知道她是否说的是真心话。 “丫头,你怎么能把你的‘夫君’拱手让人呢?” 合欢语塞。 “丫头,你可知道,我这一救,你,我,白猸,进宝四人,此后的关系便再也难以相处了。” 合欢哪里想过这么远,她只想着能够赶快救救白姑娘。 这石楠看似潇洒风流,不被礼教束缚,可还是不敢坏了伦理道德。这白猸如今已经是进宝的人了,自己是万万不可染指的。 进宝也知道,石楠这一救,四人的关系会变得极为尴尬,自己虽说是猸子第一个男人,但是她爱慕公子,公子又救了他的命,恐怕再也难以忘记他,自己以后更是没什么机会了。 但眼瞧着白猸的生命危在旦夕,也不忍心她就这么死去。 “公子,你救救她吧。”进宝握紧了拳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几乎要把牙齿给咬碎,“公子不必介怀,你只管救她,之后我便会带着猸子离开玉峰山,从此不会打扰你和合欢姑娘。” “那你不会介怀吗?”石楠道。 进宝颤抖着咬了咬嘴唇,沉声说道:“合欢姑娘都如此大气了,我又怎么能介怀呢?” 此时,石楠怀里的白猸呕了一口血,身子慢慢沉了下去,已经是气若悬丝。 石楠见她已经奄奄一息了,转头望向合欢,眼神好像在问:“真的要我救吗?” 合欢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他把白猸的身子倚靠在树干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下,犹豫着有点不知所措。 虽说是要救人,但自己的宝贝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情愿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见此情景,合欢和进宝觉着可能是他们就这么看着,石楠不好动作,便转身向远处走去。 但石楠却叫住了合欢:“丫头,若是要‘打仗’的话,你能做我的先锋吗?” 合欢一愣,似乎是没太听懂,可刚一回过身来就被石楠狠狠抱住,一边扯下合欢身上的衣服,一边抚摸着她的身体。 “楠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快去给白姑娘解毒啊!” “丫头,我的大宝贝儿需要你的鼓励。”说罢,下身便往合欢身上蹭了蹭。 进宝听了这话,心想:“原来公子对着猸子立不起来,想要借着合欢来完成前戏。虽说我已经看过他们晨起之后柔情蜜意的样子了,但非礼勿视,还是走开的好。” 紧接着,他便飞上了远处的树。 石楠一会儿大力揉搓着合欢的玉乳,手指一会儿不断在她的乳尖上打圈,合欢的乳头很快就挺立了起来。她蓦地想起了玉泉湖畔不小心袭了她胸的沉公子,身子顿时颤抖了一下。 石楠只觉合欢已然动情,便兴奋了起来,俯身吻住她的唇,性器隔着衣服摩擦着合欢的下体,不一会儿功夫,那话儿便挺立了起来。 合欢察觉到了石楠身下的变化,便急声说道:“楠哥哥,快!快去救白姑娘,晚了就来不及了。” 草上飞 石楠不情愿地被合欢推到白猸面前,解下了裤带,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愿背叛合欢,但见白猸危在旦夕,又不可见死不救。就在这迟疑的片刻,刚刚被点燃起的欲火,好似被浇灭了一般,阳器立刻便没了精神。 正当石楠纠结的时候,林子里忽然卷起了一阵疾风,这风似乎不是从山里而来,而是呼啸着贴地而行,卷起了林子里的尘土和枯叶。紧接着,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进宝高高地斜倚在枝头上,听到声音之后,猛地向下看去,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飞驰而来。那马儿毛色鲜艳,长鬃飞扬,好像浑身闪着光亮。 它高扬着头颅,散发着几分骄傲与高贵。四肢修长,速度极快,跑起来似乎马蹄不沾地一样,远远望去,犹如“草上飞”一般。 合欢和石楠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得马蹄声如同闪电般的速度从身边呼啸而过,他们被卷起的风迷了眼,纷纷掩住面庞,屏住呼吸。 “啊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马开口做了声,“瞧你这般瞻前顾后的模样,美人在侧却有福不享,倒不如便宜了我,啊哈哈哈哈!” 合欢此时看到地上已没了白猸的踪影,而是被驮在了那匹马的背上,惊呼道:“楠哥哥,这马儿带走了白姑娘!” 石楠身子一纵,飞身追去,可是那马儿奔地极快,连石楠也追不上。 进宝眼见白猸被劫,也奋起直追,但由于速度不及,难以望其项背,只能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只听得林间回荡着这马儿的狂笑:“你们这般拖拖拉拉,等你们来救,这小女娃就得进阴曹地府被小鬼们糟蹋了,啊哈哈哈哈。” 气得进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沉泽霖拎着手中的“鸭子”从玉泉湖回到了永佛寺,想着湖畔边的一对男女,觉着他们应该不是寻常之辈,尤其是那位姑娘,一想起方才软玉温香地抱了个满怀,不觉有些心猿意马。 他正要进入寺里,忽见前方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从他身边擦身而之后便放缓了脚步。 沉泽霖感叹了一下这马的步伐好生轻灵,眼角撇到马身潮湿似流汗一般,汗如出血,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嫣红,如果自己没有眼花的话,难不成这便是传说中绝迹已久的汗血宝马? 马上面还驮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那少女已是不省人事。 沉泽霖暗觉不妙,急忙快步跟了过去。 那马儿在寺庙转角处的一个侧门溜了进去,沉泽霖也跟着走进了寺庙里,可不知怎的,那马却忽然没了踪迹,找了一大圈也没有瞧见半点影子,只得先回了住处。 白猸被带入了一座佛堂里,这佛堂看似已经废弃很久,没有什么香客来拜,正中央是一尊菩萨像,端庄慈祥,面露微笑,怀抱着一个娃娃,脚下踩着莲花,看样子是一尊送子观音,但由于荒废已久,菩萨的金身已到处布满了蜘蛛网。 “终于甩开了那俩‘慢’公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清净地儿,只能委屈这女娃了。” 说罢,便幻化成了人形。 红毛怪 只见这马儿变成了一个男子,身材高大,约莫八尺有余,接近九尺。 穿着双菱纹暗红色长袍,腰间挂着几缕鬃毛当作摆件,一张狭长的脸上点缀着一双大眼睛,较普通人都大了一圈,目光炯炯,睫毛修长,鼻梁力挺,一头如风般的红发显得甚是狂野,总感觉此人透着一股子西域的风情。 他怀中抱着白猸,向前走了两步,把她扔在了拜佛用的蒲团上。那蒲团积了灰,这一扔便掀起了蒲团上的灰尘。 那尘土或许是扬在空中之后便掉落到了白猸的鼻腔里,她竟猛地咳了几下后苏醒过来。 眼前出现了一个长相奇怪的陌生男子,白猸吓得尖声大叫:“救命啊!” 那人连忙去捂住白猸的嘴,小声说道:“小祖宗,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大嗓门儿,不怕等会儿把黑白无常叫来吗?”随后便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你,你是谁?”白猸颤抖着声音问他。 “我是来救你的。” 说罢,便俯下身去扒白猸的衣裳。 “你要干什么?救命!”白猸边喊边挣扎着。 “小祖宗,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呵斥打断了。 “住手,放开那个姑娘!” 原来沉泽霖还是不宽心,又在寺里到处寻找那马的踪影,听闻有女子的尖叫声,便立即顺着声音跑到了佛堂里,就见到眼前一头红毛的男子趴在一位姑娘身上正脱着她的衣衫。 香肩乍现,赤裸的双腿胡乱地蹬着,应是刚才马背上的女子。 沉泽霖抬脚就向那人踢去,可是那红毛却像背后长了眼一样,立即转身闪到了一边。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位异域男子,这脸如此之长,和方才的马有何联系,他不敢细想。 于是朗声说道:“公子是何方人氏?为何要欺辱这位姑娘?” 那人避而不答,伸出双拳便向沉泽霖打去,沉泽霖斜身闪躲,拳风擦过沉泽霖的耳边,掀起了他的发丝。 那红毛一愣,终于开口说了话:“能躲过我的拳,你也是有点功夫的。” “在下不才,略学过些拳脚。” “呵,拳脚。你能躲过我的拳,未必躲得过我的脚!”说罢,便深吸一口气,飞身过去,一脚踢在了沉泽霖的头上。 这一脚使得沉泽霖后退了几步,他头晕目眩,口中流出了一丝鲜血,艰难地开口:“佛门清静之地,你怎可行此污秽之事?不怕下地狱吗?” “无知凡人,再晚一点,这姑娘可就真下地狱了。”随即便又回去接着撕开白猸的衣服。 沉泽霖的眼里开始模糊起来,耳朵似乎已经听不到声音了,只得眼见那红毛将罪恶的魔抓伸向了弱小的姑娘却无能为力。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然后便倒地晕厥了过去。 红毛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这下没人来打扰我们了。” 白猸此时已是气息微弱,但意识尚存,见他摸索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却无能为力,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听天由命。 “方才眼见你和那癞蛤蟆在林间苟合,那销魂的叫声真是令人难忘,我还以为自己没机会了。那小子果然不争气,关键时刻还是得我出手。” 随后,便一把撕开了她的上衣。 玉蒲团 在布满灰尘的蒲团之上,绽放了一对“玉蒲团”,小巧而精致,那红毛用一双大手就紧紧地包裹住了。 只轻轻地抓弄了两下,白猸便觉得有些疼痛,迷离间,竟低喘了几声,不知是他手长脚长的缘故,还是白猸太过于娇小。 那人听见她口中发出几声短吟,手上的力道却更加大了,开口说道:“女娃娃,你这小乳还需要发育几年,碰上我也是苦了你。” 白猸被掐得哼了几下,更清醒了几分,抬手便要抵抗,却反被那红毛紧紧地扼住手腕儿。白猸见自己没有能力抗衡,只能被他压在身下,便嘤嘤地抽泣了几声。 那本是洁白的双乳上,多了几条红色指印,更添了一丝春色。 红毛见状,便忍不住强烈的欲望,扯下了她的裙子。 此时的白猸完全赤裸,只见她两腿之间的阴穴处一片水光淋漓,淫水混着白浆,看得红毛口中生津。 他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那晶莹剔透的花苞,黏黏密密地拉出了一条晶莹剔透的银丝,上面混杂着几抹暗红,似乎是适才与进宝欢爱过后的凭据。 那银丝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味道,像是清冽的甘泉,又隐隐地夹杂着血水一般的腥甜。 他把手指凑近鼻间嗅了嗅,瞬间那淫液便流了满手。红毛给了白猸一个邪恶的微笑,便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留下的甘露。 白猸打了一个冷颤,世间竟有如此变态,起身便要逃走,但刚一起身,那红毛的嘴便对上了她的嘴唇。他的吻带着狂野和侵略,在白猸的口中肆虐,方才的淫浆就在这瞬间流进了她的口中。 “你好恶心!”白猸从震惊之中摆脱了他的唇。 “这是你的爱液,你居然说它恶心?” 白猸胀得满脸通红,一时竟无法反驳。 那人一只手便搂住了眼前可人儿的腰肢,一瞬间他们便四目相对。另一只手抚摸着白猸头上那一撮白毛,又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红鬃毛摆件,眼神开始温柔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我要石楠哥哥。”白猸弱弱地开口,但在红毛的眼里却极为娇羞。 他扬着头,极为自信地说道:“你石楠哥哥是个软蛋,你看我的。” 话音刚落,他后退了两大步,脱下了裤子,一根超长的茎柄便显露出来。 那物恐有两尺左右,粗壮无比,两侧略扁,呈圆筒状,比之正常人类都长了几倍,那器物向上勃发着,似乎可以把天捅个窟窿。 白猸比之前更要震惊,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红毛好像知道她一定会有这样的反应,自傲地挺起了腰,就把那大家伙往白猸脸上戳去。 她见那器物摇摇晃晃地冲自己过来,连忙侧身闪躲,结果被那摆动向前的长茎“一巴掌”打了脸。 “啊哈哈哈!我早就说过了,遇上我也是苦了你。不过有苦就会有甜,等会儿你便会知道我不但救了你的命,我还送了你一份大礼。”红毛得意地狂笑道。 长短枪 白猸望着那巨型阳根,不免有些畏惧,这等尺寸,自己无论如何是吃不消的,怕是自己挨不了几下肏,便丢了小命。 “不,不。” 她摇着头说道,“你干脆杀了我吧。” “我汗血宝马捷风只救人,不杀人,何况这里是佛寺。” 原来这红毛真的是传说中十分稀有的汗血宝马。 白猸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这里是佛寺,怎么可以做淫邪之事呢?” “我只管救人,至于方法嘛,这不重要。” “不,不要……”白猸的声音颤抖,已经变成了哀求。 可他却不予理会,想到方才醉梦林里,这女娃的嘴好生厉害,对着那只癞蛤蟆大呼小叫,硬气的很。如今见了自己的巨硕竟也是这般低声下气地求饶,便觉好笑。 他双手用力地掰开了白猸的双腿,那嫣红的阴户完全地展现了出来,湿漉漉的花瓣翕张着,时不时地吐出蜜水。 捷风的长柄抵在白猸的丹穴处,上下抖动。时而摩擦着她的阴蒂,时而抽打着她的前庭,似乎是在试探着入口的位置。不知是因为太长而不好寻找,还是这厮故意在挑逗。 “不要……不要在这个地方……”白猸看了一眼头上的菩萨。 “来不及了。” 捷风的性器就这样撞了进去,但只浅浅地戳进去一点便被白猸的阴腔狠狠夹住。他想要进一步,却被堵在了穴口,堵得茎身折出了一个弧度,堵得白猸的玉臀被悬空抬起。 此时她的身体犹如琴弦一样紧绷着,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滚落。 捷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要放松,我才能进去。” “呜!是你太大了……”白猸的眼角挤出了几滴泪水。 捷风见这女娃全身的肌肉如此紧绷,便伸手去掐她的雪乳。白猸疼得“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捷风便趁虚而入,一举占领了她的花腔,顶到了她的赤宫口。 此时的淫穴已经完全得包裹住了这根巨物,可这巨物却还有一大半裸露在外面。白猸只觉得腹中胀痛无比,好像被人钳住了脖颈一般不能呼吸。 “我当你是多深呢,连这都顶不到头,看来是那癞蛤蟆太短了。啊哈哈哈!” “怎……怎么是这样,好胀。” “女娃娃,我的‘长枪’跟进宝那‘短箫’比起来怎么样?” 捷风的嘴贴着白猸的耳边说着,随后,身下便抽动了起来。 “呜呜!长……太……太长了!”白猸抽泣了几声。 这巨根缓慢地撞击着子宫口,尽管里面已经非常得湿润了,但还是崎岖难行。他一直在敲门,可是这宫门好似一直虚掩着,似开非开。 捷风很是不爽,便自言自语道:“是我那物太大,还是天下女子都是这般难以骑乘?” 看着白猸双目紧闭,脸上挂着泪痕,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叹了口气道:“罢了,还是得我去适应这些女人,我真傻,还不死心地以为还有女人能满足我。” 然后,便施了个法。 那茎柄从白猸的肉穴中拔了出来,但出来的时候,那物已经变为了正常人的尺寸,不变的是,那话儿依然喷薄着欲望。 “嘿嘿,马上就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伸缩棒 捷风自傲地扶了扶他的巨硕,再次挺入了白猸的穴眼。 她立即便反应过来,本能地收紧了穴关。那物窣地感到了紧缩,就立刻调整了自身的大小,犹如灵蛇般穿过洞穴,直抵花芯。 白猸一锁紧,捷风就变小来迎合她,这使得阴腔慢慢地减少了方才的紧迫感,反而渐渐觉得下体里温暖湿润,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便放松了腰肢。 那阳物察觉到了松弛,就立刻膨胀而充盈,完美地紧贴内壁。 捷风随着白猸的状态控制着茎柄的大小,那主动配合花径的样子,好像这柄儿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一样。 白猸惊奇地问道:“你这东西怎么还会变的?” “怎么样,我这宝贝可犹如当年可长可短,可大可小的定海神针一般,上可捅天,下可戳地。”他自吹自擂道。 “斗战圣佛当年拿它来保护师傅,可你却用来轻薄姑娘。”白猸嚷道。 “老子要是那泼猴,早就拿着‘金箍棒’干遍天上地下了,成什么佛,啊哈哈哈哈!” 捷风见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魅力,便施法令阳具大了起来,撑得小穴瞬间胀起,惹得白猸“啊”一下叫出了声。 没一会儿,那柄身便缩小了,而又复胀开来,如此反反复复,他自己还没有动,就已经挑起身下人的火苗。 “啊……啊……”白猸开始浪叫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好大,好胀!” 捷风好似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淡然地抿起了一丝微笑,然后令那物来回快速伸缩。穴肉随着那器物起起伏伏,好像里面正经历着数不清的潮涨潮落。 “啊啊~~啊啊~~” 白猸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好像欲望在向她招手,便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双唇,向上抬起玉臀,想要全身心地去侍弄这有魔力的棒儿。 捷风见女娃儿的情欲已经被挑高,忽的施法停住。 这一停,白猸登时便觉内壁奇痒无比,连忙胡乱登着双腿,手指狠狠抓着蒲团垫子。但见对方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白猸的双腿心急地盘住了他的腰,扭动着下身,在他们性器的交合处磨蹭着。 “别停下来,别停下来啊!” 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媚和嗔怪,和平常的白猸简直是判若两人。 捷风见她作此软语娇声,冷笑了一下,心想:“呵,果然女人都这么淫荡。” 然后便突然猛地发力,臀部带着茎身开始律动起来,似乎方才只是热身一般。 他整根抽出,而后又齐根吞尽,龟头一次一次地撞击着花门的同时,还保持着之前的一伸一缩,灵蛇般地穿行。白猸感觉到上下前后四面的浪花都向她扑来,真是如他所说的一样,欲仙欲死。 捷风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花腔里疯狂地吐出花蜜,湿漉漉地滴在了蒲团垫子上,整个佛堂里回响着啪啪的水乳撞击声。 “啊~啊~啊!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白猸高喊了几声,然后便开始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耳朵也开始听不到这令人羞耻的撞击声,感觉意识正渐渐模糊,元神正渐渐消散。 心道:“原来自己最后竟然是这样爽死的”。自己竟然同一天和两个男子有了鱼水之情,唯一的遗憾的是这两个男子都不是他的石楠哥哥。 点淫穴 “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那声音的主人由方才的冷哼似乎变得温柔起来,并且极为笃定。 话音刚落,捷风的长柄又整根没入,顶在了宫门口,像击鼓一样快速敲打,终于渐渐撞开了白猸的花芯。 本是意识渐无的白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拉回了元神,只觉腹中有什么东西裂开一样,非常不适。 龟头又渐渐抖动着往里伸了伸,却被宫口的嫩肉紧紧地吸着。 他停了片刻,突然改变了策略,快速从蕊肉中抽回,只听“波”的一声,如同开瓶塞一样,白猸的玉臀被弹了起来,扬起了垫子上的灰尘。 等白猸的雪臀回落到垫子上,不仅意识清晰了,且腹部的不适已经完全消除,反而感觉到了一阵刺激,就搔首弄姿起来,鬼迷心窍一样想要疯狂的欢爱。 捷风猥琐地一笑,说道:“你死不了的,我这一招叫‘点淫穴’,任何女人只要被我‘点’了‘淫穴’,纵然你是贞洁烈女,也能瞬间变为淫乱的娼妇。” “快,给我,快!” 白猸摇晃着下肢,急促地说道,“快,我要!” 捷风撩了撩他被汗液打湿的红毛,然后一个直刺就要闯进刚才被顶开的还未完全关闭的花门。 当花蕊又一次被钳住的时候,白猸又感到了腹中的冲击,连忙摇头着叫道:“不要,不要!” 此时,捷风施法使茎头弯曲地勾着白猸的蕊肉,惹得她一阵瘙痒,那层层的花蕊就一点点开始舒张开来,似乎已经同意了这异物的入侵。 “我要!我要!!” 白猸又开始了淫欲般地浪叫。 蕊芯受到的强力刺激,使得她一会儿喊要,一会儿喊不要,一会儿似烈女,一会儿似荡妇,如此反反复复了几次,她已经觉得以前的自己仿佛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另外一个白猸。 那阳具突然从勾着变回上下左右地摇动着,使得她登时就颤抖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声音随着阴茎地律动一起浪叫。就在此时,捷风趁那蕊瓣不注意,一个猛子,便钻入了胞室里。 “啊~~~”白猸仰天长喊一声,知道自己城门大开,已被攻城掠地,但心里却是极为渴望。 “呜呜,啊啊!!” 捷风忽长忽短,一深一浅地操着她,每一下都令她全身颤抖,不知不觉她的脸上已经挂满泪痕,但表情却是无比荡漾,已经完全地沦陷在欲海之中。 那茎身又向里插了几分,拐了一个弯儿,转了一个圈,进到了深处,没过多久,似乎触碰到了一团物体,他一拨弄,这物体便被阳根带着向外游走,“波”地一声被带出了宫门。 白猸小巧的臀又被这一“波”震地抬了起来,一股粘稠的感觉从子宫中滑落到阴腔里,腹部没有了灼热之感,但是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抽动中。 “就到这里吧,不然以后怕是很少人能再满足你了。” 捷风的脸上和身上此时已经满是汗水,他的皮肤本就发红,如今他的身上布满了一条条汗渍,好似那汗水是红色一般,但面上的表情却变得极为平静。 他缓缓地拔出了那话儿,只见一个金色圆球带着丝丝嫣红从白猸的花腔中滚落到不远处晕厥在地的沉泽霖身边。 香红麝 白猸的金蟾酥毒已解,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眉眼如春,双颊绯红,依旧充满着情欲。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刚刚“重生”,而是完全沉浸在那如痴如醉的欢愉之中,久久不能自拔,此时的双腿还是呈大开的姿势,意犹未尽一般。 “女娃娃,方才说过我还会送你一份大礼。” 捷风双手扶起白猸的膝窝,臀部一挺,便又送茎头到了她还半张的穴口,那茎身上不知何时也是汗涔涔,湿漉漉的,殷红如血色。但却不痛不痒地戳了几下后,便在穴口以里一寸左右的距离射了出来。 他射的极少,十分吝啬,给了到是给了,但不曾多给一滴。末了,又把茎身变细轻戳了一下,拔了出来。 “不用客气。” 他冷峻地说完,便着了衣服,转身走出了佛堂。 白猸躺了良久,慢慢地回过了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又欢喜又气愤,转头看到了头上的菩萨,他也瞧见了二人的丑事,登时便并拢了大张的双腿,慌忙整理自己凌乱的衣物。 此时,沉泽霖徐徐地睁开了眼,却是看不清晰。只觉头上疼得厉害,一只手向头顶摸去,似乎鼓起了一个大包。 他坐了起来,瞧见不远处的女子,记起了那匹品相很好的马和那头红毛,可越想头就越疼,不由得“啊”了一声。 这一声叫得低沉而有磁性,可是吓坏了一旁的白猸,这里何时坐了一个人,难道又是有人想要轻薄于她? 于是便气不打一处来,本能地飞身过去,一掌便也打在了沉泽霖的头上,然后翻了一个跟头就在空中变回了原形,从身后散出一股臭气,迎面扑在他的面门上。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挂上了一抹云霞,已是接近黄昏时分。 石楠和进宝找了许久那红毛的踪迹,无奈这厮跑得太快,竟没有寻到半分。他们担心着白猸的性命,便分头寻找,并且嘱咐合欢去寺里拜一下,希望能保佑她平安。 这个时候,石楠忽然隐隐地闻到了一丝白猸的臭气从永佛寺中传出,那味道已是极淡,但他与白猸十分熟悉,自然认得那味道,便心中一喜,闻着味道寻了过去。 这白猸的法力完全恢复了,打完人放完气,便一下子飞出了佛堂,独留被呛得干咳的沉泽霖一人。但刚出了门便与一人擦身而过,险些撞上,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合欢。 “为何她会出现在此地?”白猸心道。 合欢没有看清方才飞出去的是何物,到是瞧见沉泽霖不知何故,瘫坐在佛堂的地上,那股刺激般的臭味儿几乎充斥着他的整个口腔和鼻腔,呛得他眼泪直流,脑中思绪错乱,身子慢慢向后倒下来。 见此情形,她顾不得难闻的味道,立刻跑过去从后面接过沉泽霖倾下的身子。 就这样,沉泽霖躺倒在了合欢的怀里,头埋进了她柔软的两乳中间。 他抬头望向她的脸庞,却看不清五官,眼中却只瞧得了女子模糊的轮廓,口中含糊不清道:“姑娘为何对在下这般无礼?” 合欢张了张口,正不知如何作答,那公子便在她怀里晕了过去。 前后夹 石楠正向永佛寺的方向飞去,却在不远处看见手长脚长,一身暗红色长衣裳的男子正悠哉地架着云,飞向林子里。 石楠没有见过此人,但见这身形又感觉好生熟悉,便暗自揣度:“此人龙睛凤颈,有贵人之相,究竟是何方神圣?”便立刻加快脚力来到了红毛身边,截住了此人的去向。 “道友留步,敢问可知永佛寺怎么走?” 捷风停住,一看是石楠,但听这语气有种试探的意味,便回道:“你都唤我道友了,却还向我打听佛门?” 石楠抱拳道:“道友误会了,适才见您驾雾腾云,步伐精妙,绝非等闲之辈,定与在下是同道中人,这才称呼您为道友。” 捷风冷笑了一声,又逗弄了一下腰间的鬃毛摆件,心想:“敢情这夸的是他自己。” 石楠见了那缕红色鬃毛,便心下生了怀疑,侧着头说道:“道友是不是见过一位中了毒的黄衣姑娘?” 捷风看自己已经露了馅儿,也不在藏着掖着,猖狂地说道:“我不仅见过,我还一亲了芳泽,这女娃娃虽然嘴巴狠了点,但是肏起来可就变成了淫娃娃,啊哈哈哈哈!” 听到这笑声,石楠心想:“果然不出所料,眼前这厮就是那匹捷足先登的野马,怪不得四肢细长,还一头红毛。” 想到这里,便气得攥紧了拳头。 “你不是问永佛寺怎么走吗?我就在这永佛寺里跟她来了个颠鸾倒凤!啊哈哈哈!” 石楠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不过白猸的命应该是保住了,只是从未见过如此出言不逊,张狂傲慢之人,挥拳就向捷风打去。 奈何捷风向来敏捷伶俐,一个转身便躲开了,他在空中转了一圈,便要飞走。 石楠见他要遁逃,便作势去追。 “哼!你追不上我的。”捷风回头说道。 “还有我!” 说话之人正是进宝。 原来他也闻到了一丝白猸的臭气,就向臭味的方向寻去,这才看到了石楠和捷风二人的对峙。 只见他正面拦住了他,与石楠形成前后包围之势。 “咕噜,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吗?你已经跟猸子……”进宝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居然……丑事都做到了佛寺里?” “我这做的是好事,为何不能在佛寺里?如果说这是丑事的话,刚才你同这女娃娃野合,不也是丑事吗?五十步笑百步,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进宝气得两腮登时就鼓了起来,小脸撑成了两叁倍大,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从丹田中传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嘴巴一张,便从喉咙里发射出了一排铜钱,向捷风砸去。 捷风在空中一闪,躲开了铜钱,但进宝紧接着就又发出了更多铜钱,捷风只得连连向后方躲闪,企图逃走,可他的身后有石楠在拦着,便有些畏手畏脚,一个愣神,一缕红发便被铜钱削了下来。 石楠见这厮有些晃神,刚抬起手想要出掌,与进宝前后夹击他,可捷风却向下方飞去。 二人知晓他又要逃走,互相和对方使了一个眼色,就边出招边把他逼向永佛寺。 云团枕 合欢想着沉泽霖晕过去之前对她说的话,十分不解,不知方才佛堂里发生了什么事,估摸着是有什么误会。 此时的她坐在地上,沉泽霖倚在她的怀里,头枕在了她的双峰之间。合欢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在一呼一吸间起起伏伏。 佛堂空旷,她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看着他如玉一样俊秀的侧脸,双臂情不自禁地环抱着他。 过了一会儿,佛堂外传来了打斗声和对话声。 “你难道只会逃跑吗?有本事出招,咱们堂堂正正地比试一下。” “你们以二敌一,不跑当我傻子吗?” “我……我今天干脆就……给你剃……剃了度,让你做一头名副其实的……‘秃驴’!” 合欢听到叁个人在佛堂外的争吵,转头望向佛堂外的上空。 只见进宝吐出阵阵铜钱,逼的红毛空中来回闪躲,石楠趁机凌空一掌,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凌厉的蓝光,便隔空打向了捷风。他躲闪不及,一个纵身向上,腿上便挨了一掌,滚落倒佛堂入口处的门槛外。 石楠正得意地望向受伤的捷风,便瞧见了合欢坐在佛堂的地上,怀里抱着一个男人,这人便是玉泉湖畔两次调戏合欢的“登徒子”。 就是化成灰,石楠也认得他。于是暗自攥起了拳头,心中不忿道:“无耻凡人,怎么每次遇上,都是你与合欢搂搂抱抱的?” 想到这里,便紧皱着眉头,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此时,沉泽霖慢慢转醒过来,他虽然头痛得十分厉害,但又感觉自己仿佛枕在两片暄软的馒头上,头不禁动了动,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又感觉自己好似枕在云团上。 于是,眼睛缓缓地睁开,对上了合欢的眉眼。 醒来的沉泽霖也不知是不是被打得脑袋出了问题,还是被白猸的臭气熏得记忆有些混乱,便转过头来,开口说道:“在下只是来救姑娘,姑娘为何对在下拳脚相加呢?” 合欢愣住,她完全听不懂沉泽霖的话,不知如何作答,就干巴巴地从嘴里挤出了一句:“公子,我……我……” 石楠飞身下来,快步走向佛堂,丝毫不理会倒在地上的捷风。他瞪了一眼沉泽霖,一把抓起地上的合欢,拉着她向门外走去。 此时的捷风已经站起了身,进宝飞下来与他打斗在一起,石楠完全没有心思在与之一战,便护着合欢想要走出门去。 沉泽霖看到了之前那个红毛,便叫住了合欢:“丫头,方才那红衣男子没有轻薄了你吧。” 石楠一听这话,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沉泽霖,看他不似说假话,又看了看合欢。 合欢连连摇头道:“没有,我才刚到这里,就只看到沉公子一个人。” “啊哈哈哈!我就是觉得自己这身红穿腻了,想换一身白的,我看这姑娘穿了一身男人的衣裳,想要试试合不合身,啊哈哈哈!” 一旁的捷风的瞎话张口就来,好似合欢真的跟他有了什么一样。 “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石楠的脸色铁青,身上笼罩了一层阴郁,伸出一支手指,恶狠狠地指向了捷风的脸。 尘不染 石楠心中十分恼火,难不成合欢和白猸都被这‘红毛驴’给欺负了?合欢是他的女人,他不容许别人沾染半分。 “自己的女人难道自己还不了解吗?”捷风不答却反问道。 石楠伸出手掌,作运功姿势状,然后说道:“你就不怕我打断你的马腿吗?” “还有我!”进宝也跟着附和道。 “呵,就凭你们!”捷风单手叉着腰,昂着头,接着说道,“一个软蛋,一个短箫,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又有什么可怕的?” 石楠与进宝着实被他气得不行,但见他腿上受了伤,还是这般嘴硬,就想给他点教训尝尝,二人抬手便向捷风打去。 就在此时,地上忽然掀起了一阵强有力的落叶风,那风卷着尘土和树叶迎面扑来,阻挡了住他们的进攻。 有了醉梦林里的经验,石楠立刻用袖子掩面,进宝就没那么幸运了,鼻子吸进去了一片叶子,痒得他直打喷嚏。 等风散去,捷风便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趁乱从后面偷偷溜走了。 只见一位身着藏青色天丝棉僧衣,颈上挂着凤眼菩提佛珠,手持一长柄扫把的僧人站在树下正扫着地。 他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衣着单薄,身形消瘦,犹如女子一般,但五官俊雅,丝毫不沾俗气。乌木一般的黑色瞳孔,明亮而睿智。暮色已垂,衬得他的光头异常发亮。 他所扫之处尽是扬起的尘土,但他周身却是一尘不染。 石楠见此人面相不凡,内力又如此惊人,连忙走过去,伸出手来作了个揖,说道:“高僧功力竟如此深厚,敢问高僧法号是?” 那僧人听到有人走来,便慢慢转过身来,朝着声音的方向回答道:“阿弥陀佛,岂敢岂敢,贫僧法号玄尘。” “哦!”石楠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合欢,又转过头说道,“好名字,九天玄女下凡尘,玄尘。若高僧是女子,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合欢接到了石楠略带玩味的眼神,又听得他这话,不禁想起自己刚成人形的时候他也是用“九天玄女下凡尘”来形容她,如今对着一个出家人这么说,还是不免觉得唐突。 于是,便开口说道:“楠哥哥,不要说笑了。” 面对石楠的戏谑,玄尘丝毫没有失态,而是步履稳健地向前走了两步,随后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本是凡夫俗子,机缘巧合入了佛门,这才得了些功夫,这九天玄女,怕是另有其人。” 语罢,便转头望着合欢的方向。 合欢狐疑着:“是这高僧看出了我的身份,还是方才他看到了楠哥哥他们在打架而猜到的?” 石楠倒是丝毫没有疑惑,却也自觉失礼,拱手说道:“小可无状,高僧莫怪。” 玄尘闭了下双眼,答道:“阿弥陀佛,施主宽心。” “不知高僧为何放走了刚才那厮,我还有话没问清楚呢!” “施主心中所惑是否关乎一位女施主的清白?”玄尘一下便点出了要害。 石楠顿了顿,说道:“不止一位。” 遇高僧 “施主觉得心中所爱是清白的,那她便是清白的,若施主觉得她不清白,那她便不是清白的。” 石楠忽然觉得有些愧疚,心想:“自己不应该怀疑合欢,那‘红毛驴’短时间内也不可能霸占两个女人。” 玄尘听石楠默不作声,接着说道:“现在的清白,不代表今后的清白。” 石楠猛然抬起了头,急忙说道:“还请高僧明示。” 玄尘只悠悠地说了两个词:“定数,变数。” “那另一位姑娘呢?”进宝走向前去插嘴道。 “施主心中所惑可是清白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进宝只觉这和尚真神,拼命点了点头,说道:“那人虽说救了猸子性命但是也玷污了她,还是在佛门清静之地行此等污秽之事。此仇不报,我还算什么男人!” 玄尘向前走了两步,跨过门槛,进到佛堂里,仰头向佛像的方向看去,缓缓地开口:“阿弥陀佛,此乃送子观音,掌管生育,但佛前行周公之礼终是不敬。那人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但打着救人的旗号行己之私欲,终是不妥。” 进宝担心白猸,急切地问道:“他们这样会受到菩萨的惩罚吗?” 玄尘又悠悠地说了两个词:“变数,定数。” “好深奥啊。”合欢初为人,一时没有听懂其中的道理,发出了一句感叹。 “施主心中所惑可是何为爱?”玄尘转向合欢问道。 合欢被点中女儿家的私密之事,脸上浮起一片红晕,好在暮色中看不仔细,也没有被人发现。 玄尘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劫数。” 合欢自是不明就里,石楠虽然有心请教,但见高僧不愿多透露,便向前微鞠了一躬,说道:“大师真是惜字如金却字字千金,我等受教了。” 说罢,就拉起合欢的手向外走去,边走边同合欢小声嘀咕着:“别在意,这些和尚都是惯会玄之又玄的。” 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不安。 进宝见状,看了看玄尘,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沉泽霖,也跟着向外走,迈过门槛的时候,“哎呦”了一声,差点被绊倒,十分滑稽。 玄尘的手作合十状,说道:“阿弥陀佛。” 合欢被拉着走出了佛堂,又回头望了一眼沉泽霖,只见他扶在柱子旁,还是有些恍惚的样子,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沉泽霖忽然瞥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金色圆形物体在闪闪发亮,心中一奇,指着那物,对玄尘说道:“师父,那是什么?” 玄尘不语,也没有看向那金色圆球,沉泽霖只得自己过去捡了起来。 那似乎是一个比眼球略大的透明珠子,但质地却是柔软的。金色的外观,里面蜿蜒着几缕鲜红。玲珑剔透,周身闪着荧光,好像黑夜里的星辰。握在手掌里,居然是温的。 “这好像是一个珠子,但是奇怪,摸起来却是温软的。” 玄尘问道:“施主,可否借贫僧一察?” 沉泽霖递过那珠给玄尘,见他双手接过,把珠子摊在一只手的掌心里,另一只手比量着它的大小,然后揉了揉,又缓缓地抬起手,把珠子送到鼻下嗅了嗅,最后把它送到耳边听了听。 “这珠子是何颜色?”玄尘抬起头来问道。 他为何要这样问? 有缘人 沉泽霖看到玄尘这翻动作,又听闻他询问珠子的颜色,心中疑惑道:“难道……难道师父的眼睛看不见?” 于是答道:“哦……是,金色。” 沉泽霖见玄尘的眼神明亮而坚定,之前与那一行人对答如流,丝毫看不出是盲人的样子,便走向前几步,伸出手掌在玄尘眼前晃了晃。见他眼眸不动,心中便更确定了几分。 “施主不必试探,贫僧确实看不见。”玄尘突然开口说道。 沉泽霖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声音微弱地问道:“那您为何知道我在试探?” “贫僧是听到。” “恕在下失礼,还望师父海涵。”沉泽霖连忙双手合十,低头说道。 “阿弥陀佛,无妨无妨。肉眼所见有限,为烦恼所障故,不如盲者,不见而净。”玄尘平心静气地说道。 “这珠子既然是在永佛寺中捡到,必然是寺中之物,还请师父帮小生物归原主。” 玄尘没有接受,却是把珠子交回到沉泽霖手中,“施主既捡了它,必与它有缘,或许这珠子能够帮你找到有缘人。” “有缘人?” “施主此时心中无惑,并不意味着今后也无惑。”玄尘转过身,提着那长柄扫把,边走出佛堂边说道,“是变数,是定数,还是劫数,都由施主的心境决定。” 说完,玄尘便转身而去。在夜色下,渐渐消失在院子的拐角处。 合欢和石楠回到了核桃木屋,进宝回到了池塘中,沉泽霖也回到了寺院的寮房里。四人想着白天的事情和高僧的禅语,各自心有所想,不由得一起失了眠。 石楠与合欢背对着背躺在竹榻上,良久都是一言不发。终于,还是石楠打破了沉默,他转过身来从背后搂住了合欢的腰,柔声问道:“丫头,在想什么?” 合欢本是在想那高僧所说的“劫数”,被他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转而答道:“楠哥哥,你说白猸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她跑哪儿去了?” 石楠的手缓缓地从白猸的腰间收回,回答道:“她……她每到夜里都到处乱跑,说不定下山了。” 他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便转了话题:“从前有个姑娘,因为已经和一男子私定终身,但是她又碰到了一个想要侮辱她的男子,然后这个女子为了保住清白而咬舌自尽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什么是私定终身,什么是侮辱?” “呃……我换种问法,如果那天中毒的是你,需要除了我以外的男子帮你解毒,你才能活命,你会让别人帮你解毒吗?” “中毒的不是白姑娘吗?不解就会死的。”合欢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转而说道,“她刚解了毒,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找她?” 石楠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 “楠哥哥,我们明天也下山吧。”合欢转过身去,朱唇轻启,对着石楠的脸颊吐气如兰道,“去找白猸姑娘,还有……也顺便去找找翠玉姐姐。” 她的眼眸如波光灵动,满眼闪烁着期待,渴求般地望着石楠,那醉人的脸庞令他差点窒息。 石楠注视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你还是最想你的翠玉姐姐。” 合欢想了想,解释道:“白猸姑娘也是很要紧的,她和你相识甚久,白天的时候没能救得了她,很是愧疚,我们需要确认她安好。” 石楠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明天就下山去寻,也带你去见识见识人间的景象。” 合欢喜上眉梢,脸上浮出了灿烂的笑容,开心地搂着石楠,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石楠见她如此高兴,便也露出了微笑,手掌抚摸着她的秀发,亲了亲她的额头。 醉烟霞 等他们醒来已是次日晌午。 红日当空,把树叶都晒得打起了卷儿,林间没有一丝微风,溪水也好似不流动了,平滑如镜,反射着银色的光,鸟儿都躲起来避暑,只有蝉在此起彼伏地高叫着。 合欢和石楠从木屋走出来,正准备去往山下。此时,小溪中浮起了一个蛤蟆头,开口说道:“咕噜!公子这是去哪里?” “我准备带合欢下山。”石楠答道。 “公子可是去找猸子?也带上我吧!”进宝又担忧又焦急,说道,“山里我已经找遍了,没有一点猸子的踪影,我想她一定是下山了。” 石楠本想着可以趁此机会与合欢同游一番,没想带上旁人,但想着这是去找白猸,况且带上进宝自是有带上进宝的好处,就勉强答应道:“好吧,不过你得变成人形。” “谢谢公子!” “该不会又变不成了吧。” 进宝吐了吐舌头,回答道:“不会,这天鹅肉还是没有白吃的。” 说完就从水中一跃而起,落地就变身成了昨天的少年模样。 他们叁人就这样一起往玉峰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要经过醉梦琳,这条树林很长,而且一路上天气都非常炎热,合欢用手拭去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觉得口干舌燥。 可是快要到山脚的时候,林间的空气忽然潮湿了起来,一团雾气如烟一般自空而下,闪着橙红色的光,非虹非霞,却异常地艳丽夺目。 起初那雾气只如弹丸般大小,可渐渐胀大似车轮般,随后四散开来,使得林间弥漫着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尽是恶浊之气。 合欢等一行人忙捂住了口鼻,心想:“没想到如此美丽之烟霞竟是如此恶臭。” 石楠摘了一片树叶向那雾气投了过去,叶子掉落在烟雾中,缓缓落下后,已变成了枯叶。 “奇怪,玉峰山久不降雨,何时来的瘴气?”石楠转身对合欢说道,“这点瘴气还伤不到你楠哥哥,丫头不怕,我背着你腾云冲出去。” 说罢,便双手拉起合欢向上一抛,他一个转身,合欢便落在了他的背上。随后给了进宝一个眼色,进宝心领神会,便同他一起腾云冲入了瘴气中。 合欢见他二人都冲在她前面,以他们的身躯来阻挡瘴气,免得伤了自己,也是倍受感动,不由得紧紧地抱住石楠,身子深深埋进了他宽阔的背。 “谢谢你,楠哥哥。” 石楠此时突觉自己的背上好似多了两串饱满的葡萄,时不时得微微起伏和颤抖,便觉得心痒难耐:“要快点飞离这里,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恩爱一翻。” 眼看着就要飞出林子,不知从何处冲出一股气旋,正好扫过他们,登时就把合欢从石楠的背上拍了下来。 “啊,救命!” 石楠大惊,奋力想要拉住她,可已是来不及。 于是,便立即俯身向下飞去,试图抓住她。可合欢向下直坠落,四肢不断挣扎着,根本伸不出手来,只能往下掉入那团雾气,直到石楠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 “丫头!”石楠的眼角挤出一滴泪,那一刻,他怕极了。 龙胆潭 合欢刚掉入那团瘴气,就感觉里面好似热浪袭来,无比闷热。身体逐渐发烫,腐烂的恶臭刺鼻,她呼吸了几下,就快要喘不上气来。 也怪自己没有什么法力,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于是挣扎一会儿,便想要放弃了。 于是,四肢停止了摆动,脑中却突然感觉有针刺了她一下,却已经来不及疼痛,就要昏过去一般。 迷离中,她好像看见了玉泉湖,那个生养她的湖畔,和湖边的男子。那个男子正对她说:“姑娘,在下真的无意冒犯……” 想到这里,她的双腿奋力一瞪,一个翻身从躺卧的姿势变成了直立。她伸开双臂在空中划着,脚下好似踩了云,走几步居然好似可以飞了。只是她还没有完全掌握腾云的要领,姿势有些奇怪,可不妨碍她已经能够穿越这瘴气。 合欢正暗自惊喜,自己终于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精怪了。可刚刚飞出这团烟,就一个趔趄摔了下去。 此时的石楠无比自责,他不断地寻找着合欢,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名字。他们来到瘴气下面,却半点合欢的踪迹都没看到。 进宝见石楠无比慌乱,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吸多了瘴气容易致幻,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可石楠固执地不肯走,进宝见平时冷静果敢的公子如今却失去了往日的沉着,不由得叹了口气,安慰道:“咕噜,合欢姑娘也许落到林子外了呢?” 石楠听后,立刻起身飞出树林。 “诶,这猸子还没找到,合欢姑娘又丢了。”进宝刚抱怨完就发现公子已经飞走,急忙喊道,“等等我,公子。” 他们飞出了林子,瘴气也没有跟着逸出树林,就好像有结界一样。 林子外面是深不见底的峡谷,从远处看去蜿蜒曲折,迂回盘曲,两边是陡峭的悬崖,犹如垂直的利刃。倾盆的飞瀑从崖上倾泻而下,隆隆作响,那水花不时地飘洒在石楠的脸上,似有降暑之效。 他惊奇地对进宝说道:“你我久居玉峰山,何曾见过这峡谷?” 进宝也被此刻的美景所折服,答道:“不曾见过。” “进宝,我们分头行动,你在上面,我去下面寻寻。” 语毕,他顺着峡谷飞下去,只见谷底深处有一池潭水,那潭水形似龙胆,清澈见底,潭边山石重迭,怪石嶙峋。 石楠正低着头,似乎瞧见一个人在潭水里漂浮着,他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合欢。她似乎晕了过去,正随着水流飘向那堆怪石,眼看就要撞上她的头。 他惊诧万分,急忙俯身飞去,脚尖在水流上点了点,犹如水上漂一样掀起了朵朵浪花。那浪花向合欢下身拍打而去,改变了她漂浮的方向,终于在她撞上怪石前的千钧一发之际得了救。 石楠松了一口气,立即飞身过去,从水中捞起了她。他把合欢抱到岸边的怪石上,见她没有明显的外伤,便用掌心蓄满力附在她的腹部,运功至胸腔,然后是脖颈。他手一抬,合欢的口中便吐出了大量的水。 她登时苏醒了,咳嗽了几声后直起了上身。 “太好了,丫头,我终于找到你了。”石楠还没等合欢反应过来,就一下子牢牢地抱住了她,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 怪石雕 合欢轻轻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只是呛了点水而已。” “你怎么会掉入这崖底的深潭中?” 合欢想到掉落前好似出现了幻像,顿了顿,眼睛转了一转,然后答曰:“我下坠的时候不知怎的,就突然会腾云了,可是刚飞出树林,就摔了下来,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你会腾云了?”石楠松开了抱着合欢的臂膀,改由双手扶着她的双臂,惊喜地问道。 “嗯,可是我还没有掌握好要领,最后还是摔了下去。” 石楠用食指点了一下合欢的鼻子,宠溺地说道:“我还没有教过你,你便一下子会了?” “也许……是楠哥哥你曾经带着我一起飞过,我耳濡目染,所以学会了……”合欢低垂了眼眉,浅笑着说道,“若不是下面有个水潭,今日恐怕……” 还没等她说完,石楠就轻轻地捂住了她的嘴。 “丫头,别说傻话。”石楠眼里充满了缱绻的温柔,捧起合欢的双手,深情地说道,“你掉下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今生都不能失去你了。” 他眼里闪着点点泪光,说得如此真切,忽然令合欢有些不知所措,便把头转向了一边,可转过去却看到旁边的怪石居然像极了人间男女颠鸾倒凤的姿势。 石楠见她愣住了,便也看向那怪石。 只见那石头通体呈褐色,形状好似两个人形迭在一起,上半身相拥,下半身像是四条腿一样牢牢地贴合在一起,那奇石好似一尊雕像,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看了让人脸红心跳,想入非非。 合欢转头回来,低眉不语。石楠见状,也是心绪荡漾。 方才只把注意力放在了合欢的性命安全上,此时他才发觉合欢那湿透了的衣衫像是不知被什么东西灼了一样,已是破碎不堪。 袖子已经完全破了,露出了洁白的双臂,上衣满是大大小小的窟窿,半个香肩裸在外面,一对雪乳半隐半现,一个冒出了饱满挺立的乳尖,一个露出半环玫红色的乳晕。 衣裳下摆被灼地七零八落,就像被撕扯过一般,变成了短裙的样子,遮盖住了私处,隐隐约约能看到大腿的根部。两条修长的玉腿还点缀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不时有几滴滑落到大腿内侧,像极了欲望喷薄后留出的春液。 虽然合欢此时样子有些狼狈,可却显得楚楚可怜,妩媚动人。身上早已湿透,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破碎的衣服更衬得她身姿曼妙,冰肌玉骨。 石楠看到佳人如此,眼神不觉炽热了起来,他捋了捋合欢有些凌乱的头发,触碰到了她的耳垂儿有些微微发热,不知是不是被他的目光给灼烧的。 于是,嘴唇凑到她的耳畔,柔声说道:“你看这奇石,是不是在暗示我们应该做点什么来应应景。” 然后,便情不自禁地吻了吻那被“点燃”了的耳垂儿。 合欢感到耳朵上传来丝丝凉意,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心道:“是楠哥哥的唇太凉,还是我的耳朵太热了。” 粉唇润 察觉到自己可能是因为看了怪石而害了羞,加上自己此时衣着不整,合欢忙别过头去,石楠的嘴当即扑了个空。 “我好不容易成了人形,可惜什么法力都没有,空有这一副皮囊。”她有些自责地说道。 石楠敢忙摇了摇头,急切地说道:“丫头,你不是空有皮囊,你是这么好看的皮囊。” 合欢一愣,似是发出疑问:“嗯?” 他突觉刚才的话有些玩笑了,立即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今日你已经学会腾云了。虽然有些生疏,但是一回生,二回熟,假以时日,定能扶摇直上九万里,也许以后我都追不上你。” “只是我这么不争气,还要令你操心。” “我情愿为你操心,只要是为你,不止是心,我操什么都愿意。” 合欢听了这尴尬之言,笑了笑道:“真不愧是你,总是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不,我是认真的!”石楠的表情郑重,掷地有声地说道。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使他们四目相对。 那小脸儿被托在石楠宽大的手掌里,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似的,偶尔有一滴水珠从额上滑下,如同刚刚被雨露浇灌了一样。 石楠凝望着她的眼眸,真挚地说道:“合欢,今日你大难不死,我无比感谢上苍,无论日后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 说罢,他便吻上了她的粉唇。 石楠吻得很用力,好像要把她吸进嘴里一样。大约是刚从水里出来,她的唇本就是是湿润,经过石楠的吮吸,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手臂渐渐攀上了合欢的后背,然后大力地抱紧她,好像要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一样。 合欢感受到了那猛烈的吻,和初时的温柔是那么的不同。她被吻地呼吸困难,胸腔强烈地起伏着,还没被触摸身体,竟也生出了一丝情欲。 此时,进宝也赶到了水潭附近,可刚靠近,就发现他们在怪石旁边相拥而吻。似乎合欢姑娘已是性命无虞,进宝耸了耸肩,便又一次知趣地飞远了。 石楠的嘴开始向下游走,来到了她的莲房。他张开嘴咬住了那露在外面的乳尖,合欢没想到他会这样,微微一颤,身上的毛孔顿时紧缩了,那乳头也变得坚硬起来。石楠吮吸了一下,那乳头竟像樱桃般红润饱满。 这是石楠第一次亲合欢的乳房。 生怕合欢紧张,就放轻了动作,又吻了吻另一只雪奶的乳晕。合欢已经渐渐地适应这样的爱抚,便微微闭上了眼睛,用双乳来感受石楠律动的舌尖。 石楠见状,就一把扯开合欢那本就不能蔽体的衣衫。 那对玉兔齐刷刷地跳出,纤纤细腰也已经完全展露。 他把头埋进合欢的双峰间,左右亲吻着那对柔软的香乳。合欢眼神迷离,口齿微张,重重地喘着气,方才还湿润的唇,现在却觉得干巴巴的,索性伸出舌头舔了舔。 石楠抬头望了一眼,见她如此妩媚地舔唇,兴奋极了。 玉蚌开 他的下身已被唤醒,撑起了一座帐篷,迫不及待想要立即被解放。 于是,便拉起合欢的一只手,把她的手贴到他高胀的胯间。合欢隔着衣服摸到了那团巨物,忙收回了手。 “是那‘咬人’的宝贝?”她侧回身子说着,但眼角还时不时地撇向石楠的下腹。 “你还没忘了那晚吧。” “嗯?” 合欢反应慢了半拍才明白石楠说的是他们的初夜,回应道:“没忘。” 是啊,她怎么可能忘了…… 石楠听她如此作答,便安了心,眼神极其渴望地说道:“我们要不要温故一下?” 还没等她作答,石楠便除了自己的衣服,那团折迭的巨物如同猛兽出笼般一下子蹦了出来,上下摇摆着,马眼翕张着,似乎随时都能从里面吐出吃人的舌头似的。 石楠又拉起她的手,说道;“来,摸摸他。” 合欢踟蹰着不肯的样子。 “你还没有摸过男人的性器呢,不好奇吗?” 合欢的快速瞟了一眼那挺立的茎柄,机械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不,那物怪吓人的。” 但事实上,合欢有些言不由衷,当他还没成形的时候,沉泽霖公子手握尘柄对着她逗弄的时候,她就很好奇地想要摸一摸。 石楠见她可能还是有些发怵,便只能作罢,转而挑着眉说道:“不要紧,来日方长,眼下你是害怕,日后你爱上了,你会求我的。” 随后,便拉过合欢的双腿,一把扒开。 她的下摆本就已经不能完全遮盖腿心的玉户,这么被石楠一掰,更是牝门大开,连着粉嫩的股缝一同展露在石楠面前,都不用拨弄,那两片花唇已然是开的,周围早已水光融融,分不清究竟是潭水还是春液。 合欢半躺着,左右扫视了一下周围,说道:“我们这样是叫‘野合’吗,况且又是光天化日的。” 听到“野合”二字,石楠像触动了什么神经一样,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眼神微闪,但立即就恢复了常态。 合欢察觉到了这一变化,暗自思忖:“上一次进宝说到‘野合’,楠哥哥也是一样的反应,难道他真的曾经有过什么经历吗?像……进宝和白猸姑娘一样。” “傻瓜,我们这叫情投意合。”石楠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野合’一词不好听而已。” 不管是否发生过什么,恐怕石楠此时已是开了心结,现只一心想和心爱之人行牝牡之合。 他用滚烫的龟头摩挲着那粉雕的蚌肉,瞬间就沾满了滑腻腻的春水,那蚌壳偶感异物侵袭,登时就欲作闭合状。石楠见蓬门欲关,茎头立刻从正中央挤进去了一点儿,那合上的蚌壳正好咬住了他的龟头。 石楠欲更进桃源深处,奈何合欢花腔狭窄,花唇紧咬。 那话儿被钳住,一进深便弓了起来。由于合欢的紧张,他们的性器好似琴弦一样紧绷着,就像攻防战似的僵持不下。 “丫头,放轻松。” 二回熟 石楠轻拍了拍合欢的大腿,试图缓解她僵硬的身子。 “都不是处子了,还这般守卫森严,铜墙铁壁一样。” 合欢听他这般揶揄,心下似有不快,蛾眉微蹙,好像说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 石楠也自觉这个玩笑有些不妥,连忙找补道:“铜墙铁壁应该是我们男人,从此以后,我会做你一生的守卫。” 她本就似懂非懂什么处子不处子,只道楠哥哥又在说些戏言,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此时,石楠眼里闪过一丝暧昧,低沉着声音说道:“丫头,我方才说一回生,二回熟,一回我们已经有了,该有第二回了。” 合欢忆起了之前的对话,疑惑道:“方才说?楠哥哥,你说的是腾云?” “都是。” 石楠眼里好似窜出了火苗,紧接着说道:“我不仅要第二回,我还要叁回,四回,更多回。” “楠哥哥,你说的还是腾云?” “都是。” 合欢听闻,面颊染上了些许桃色,身子也柔软了下来。石楠感到了下身的松动,抓住时机,猛地挤进了丹穴。 “啊~~” 他停了一下,又一下直通到底。 “啊~~~” 见那穴壁还牢牢地啃咬着他的尘柄,石楠索性抓着她的盈盈细腰轻抽浅送起来。渐渐地,牝户愈发湿润,而且在浅插中开始胀大了几分,裹着春水,发出了“春潮涌动”的声响。 他听这声音如此美妙,抬头望了望,只见“峡谷”的“瀑布”已是“水声隆隆”,兴奋地使那“高耸的山峰”直插入“云”。 “啊~~~~” 合欢长吟了一声,登时就酥了身子,已经任由操弄。 “我要来了!” 石楠臀部的肉颤抖着,带动着阳物一进一出快速地捣杵着那巢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被肏得喊叫连连,整个身子都在上下晃动,那对耸立的玉峰也随着抽插的速度而来回颤动。他见那对玉兔正“活蹦乱跳”,双手情不自禁地开始大力揉搓起来。 “啊啊~楠哥哥,啊啊~~这次……怎么……这么快啊啊……” 合欢嘴里吐出的话带着颤音儿,已经快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他见心爱之人在自己身下浪叫连连,开心地问道:“欢喜吗?” “啊啊啊~虽然……啊~很快,啊啊~但是……啊啊~应该是~欢喜的吧。” 石楠听到了让他满意的回答,感觉体内似乎要爆发山洪一样,他身子弯下重重地压住合欢。 贴在她身上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她身上有着微微的潮湿。双臂环抱着那玉体,不知是由于方才落水的缘故还是因为出了香汗。 接着,他呼吸开始加重,又连续捣了百余下,在射出“山洪”之前,伏在合欢耳边大声了说了句:“我喜欢你。” 滚烫的清液瞬间涌入她的花芯,末了,合欢似乎还听到了很小的,模糊的一声:“别离开我。” 声如蚊蚋。 在那样狂风暴雨的激情之中,合欢听不仔细,狐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这次不同于第一次的温柔,也不知是石楠不用再顾及她的未经人事,还是他因为害怕失去她而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想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毫无保留地占有她。 色气浓 石楠累得瘫在了合欢的身上,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姿势像极了他们身旁的怪石。他粗重地喘吸着,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地摩挲着合欢的双乳。 合欢受此雨露,满面红云,人更美了几分。 那股精液的腥气开始渐渐浓郁地散发出来,似乎又让她想起了还未成形的时候被那人喷射了一脸的“清泉”。 然而那气味越来越浓,这才猛地记起原来是楠哥哥的花香。 回过神的她捋了捋有几分蓬乱的头发,本是身上湿漉漉又汗涔涔的,如今居然全干了,转而一瞧石楠,又摸了摸他的身子,却十分干燥,头发也没有一丝零乱,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样子,心想:“上次也一样,奇怪,楠哥哥都不出汗的吗?” 石楠感到非常满足,那是从未有过的欢愉,但他忽地也察觉到了那味道,忙敛住了花香,但依旧是满脸的色气。 阳光照到合欢的脸上,越来越强烈,她眯起双眼,却好似听到有一阵风刮过,她看了眼枕在她肩上有几分疲惫的石楠,说道:“楠哥哥,我总感觉……有人在偷看我们似的。” 石楠垂着眼睑,慵懒地说道:“你想多了,进宝已经学乖了,况且他看到我们交媾,就会想起白猸,不是徒增伤感吗?” “瞧,是他们在看着我们。”他转头看向那有着神奇姿势的巧石,幽幽地说道,“好想一直这样入着你,就像那尊怪石雕像一样。” 合欢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上次就被看到了,这次不会又…… “丫头宽心,要真是进宝,我就拉他出来揍他一顿。”石楠见她还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安慰她道。 合欢觉得他说得有理,挤出一抹微笑,道:“我想也不会是进宝。” 石楠着了衣服,又替合欢整理了一下,可她的衣裳本就是楠哥哥的,现在已经破碎得无法蔽体,便脱下自己的白色大氅裹在她的身上。 “你在这儿且等上一等,我和进宝前去探探路。” 说完,手指便一捻,就出现了一枚铜钱。他把铜钱往天上一扔,那铜钱居然自己转弯飞向了远处,不见踪影。 此时,进宝正靠着石头打着呼,一枚铜钱像风一样骤然来袭,直插入他的嘴巴。 “咳咳咳!” 他毫无防备地吞了铜钱,被那铜钱掀起的气流呛了几口风,猛地咳嗽了起来。想是公子在叫他,忙飞去水潭旁。 石楠见到进宝这么快就飞身落地,仰起头问到:“进宝,你果然是知道我们在哪儿,刚才没有偷看吧。” “咳咳,公子,我哪敢啊。”进宝手背抵住嘴唇,干咳了两声说道,“我只看到你们在接吻,然后我就走开了,其余的我什么也没看见,就算是上次,我也不是故意要看的。” “你干嘛咳嗽?” 进宝轻捏了捏脖子,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公子你,我睡得正香,就被铜钱给破口而入了。” “我谅你也不敢故意。” 随后,他们便飞身而上,前去探路了。 可就在不远处,潭水上一个倒影闪过,随即消失了。 潭底深 合欢走到水潭边,看到那池清泉碧绿明净,波光粼粼,好似丝绸般顺滑。她缓缓蹲下,捧起一掬潭水,洗了洗脸。 这水面光滑如镜,她想要照照看自己的模样。自打她成形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都无暇去仔细瞧瞧自己到底是个什么长相。 可还没等看清水中的倒影,却猛地看到潭底有一堆堆形似动物的残骸,有的似飞禽,有的似走兽,骨头都不完整了。有的呈黑色,有的呈绿色,数量巨多,破碎且杂乱的分布着,只有头骨还能大约看出什么动物。 合欢被吓得往后一摔,坐在了岸边的石头上,惊魂未定。 此时,石楠和进宝回来了,刚回来就看到合欢一脸惊恐地瘫坐在石头上。石楠连忙双手扶起她,关切地问到:“丫头,何事如此惊慌?” 她战栗地用手指了指那潭水,期期艾艾地说道:“那……底下……有……” “咕噜,姑娘什么时候说话也和我一样了。”进宝不知所以地问到。 石楠转头看向潭底,面色随即凝重了起来。进宝看了公子的反应,也去看了看潭底,它那两只眼珠吓得猛然蹦了出来,“呱”地叫了一声,本能地抬脚跳到了一边。 “难道玉峰山里有人在吸食精怪的元神?”石楠猜测着,但转念一想,道,“可是最近也没听说过山中有飞禽走兽失踪的。” “咕噜,这家伙食了那么多元神,恐怕如今已经法力高强,我们恐不是他的对手,万一碰上估计胜算很小,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儿。” “也不尽然,你瞧那骨架,形散骨瘦,颜色各异,都是一些能力弱小,灵力低下的精怪,所以他需要大量吸食,才会造成水底有那么多的残骨。” 石楠在岸边围绕着水潭边走边观察,分析道:“不过他也是蛮聪明,如果吸食灵力大的精怪,一是难度大,把握小,也有被暴露的风险,但缺点是这个方法成效缓慢,要很久才能积攒到高强的法力。不过进宝说得很对,此地确实非久留之地。” “那楠哥哥,你们找到出去的路了吗?”合欢问道。 石楠摇了摇头,说道:“那挂满瀑布的悬崖外面还是一望无际的汪洋,一直飞过去可能会迷失方向。” “是啊,所以我们就回来了。”进宝说道。 “据我所知,玉峰山并没有这样的峡谷,恐怕我们是因为醉梦林的瘴气而闯进了那人设的结界。”石楠抬头望了一眼高耸的瀑布,说道。 “那水潭周围的岩石呢,可有出路?” “咕噜,你们方才……呃……嗯……啊……的时候我已经找过了,岩石无比坚硬,没有出路。”进宝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道。 石楠听他这“嗯嗯啊啊”的,立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峡谷中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霎时间地动山摇,陡峭的悬崖开始疯狂地向上生长,那瀑布流着流着居然自己被拦腰截断,一部分飞速下坠,一部分居然随着山体的萌发而飞上了天。 狂风呼啸着,天色随即暗沉了下来,眼看就要遮天蔽日。 一线天 石楠抬头望着,眼看悬崖的长势越发快速,不时有石块儿滚落,而且两侧山体的距离愈发缩短,天空只剩下一条裂缝,大概没过多久就会碰撞到一起。 “不好,得赶紧冲出去,不然的话,不被困在这里也会被乱石砸死。”石楠说罢,便搂起合欢的腰肢,垂直飞了上去,进宝也跟着一跃而上。 他们一直追着向上萌芽的山体,逃命一样拼尽全力。进宝似乎马上要飞上山尖,可石楠承受着自己同合欢两个人的重量,稍落后于进宝的速度。 眼看着这一线天就要被封死,危急时刻,石楠对合欢说道:“记住,等下上去之后身体前倾,双臂张开,膝盖微屈。” 随即便一抬手把合欢扔了上去。 那两侧的山体终于还是“短兵相接”了,进宝冲出了崖顶,合欢也在最后关头被扔了出去。那山峦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响,顷刻间乱石纷飞,尘灰四散。 合欢按着石楠的说法调整了姿势,忽地发觉自己似乎已经掌握了腾云的技巧,可低头一看,下面似乎发生了坍塌,轰隆作响,层层尘埃漂浮在空中,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 “楠哥哥!” 没有回应。 “公子!” 没有回应。 他们不见石楠的踪影,一直焦急地呼唤着他。 合欢紧张地看了看身边的进宝,他们手足无措,只能大眼瞪小眼。他真的出不来了吗?合欢和进宝都不敢去想象到底是什么结果。 “公子,当年你救了我,今日你又救了合欢姑娘。进宝一直以为您是无所不能的,怎会……怎会……”进宝哽咽着。 “楠哥哥,都是我拖累了你。” 合欢眼角流下一滴泪,掉落在那升腾的尘雾之中,突然那尘雾好似被泪珠卷起了一个漩涡,那沙尘裹着狂风在呼啸,吹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就在此时,那漩涡渐渐升腾起来,漩涡眼中忽然飞出了一个人影。 这人便是石楠。 他回来了,满身灰尘,但依旧优雅飘逸,风度翩翩。 “是公子!”进宝转悲为喜地惊叫道。 “丫头,怎么哭了?”石楠温柔地问道,但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自责。 合欢起身飞扑向他,但是一个不稳差点摔下去,石楠连忙上前接住,就这样,她扑在了他的怀里。 石楠用拇指拂去了合欢眼角的泪痕,说道:“你楠哥哥我没那么脆弱。” 合欢扶着他上下打量,道:“你可有受伤吗?” 石楠眉心轻微颤,瞟了一眼自己的右腿,说道:“那山体相撞的时候刚好撞出了一个缝隙,我从那缝隙中飞了出来,但是被乱石砸到了腿,不过只是外伤罢了,碍不得事。” “我们一直在叫你。” “上面全是尘灰,声响震天,我看不到你们,也没有听到。” 合欢低头看了看他的右腿,上面蒙了一层尘,隐隐地透着斑斑血迹,复而抬头说道:“我差点以为……” 石楠一把抱住合欢,说道:“丫头,你放心,我永远都在。” 出结界 他们叁人渐渐飞离了这危险之地,天空已然明亮,太阳似乎静静地高悬在天壁上,周围泛着几朵薄薄的云,一尘不染的样子,平静得好似一副图画,不远处竟然看到了村庄和农田。 石楠惊喜地说道:“看来我们是出了这结界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方才那秀丽幽深的峡谷,白骨堆积的潭底,握雨携云的怪石雕,还有那遮天蔽日的悬崖绝壁已经消失了,那崖壁撞击产生的乱石就像不存在似的,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像。 沉泽霖一行人拜完了佛,也离开了永佛寺。他骑着马,手里把玩着那天在佛堂中捡到的珠子,思索着高僧对他说的话。 当他们快要走到醉梦林的尽头时,沉泽霖的衣服袖口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马车里的沉兆兴听到声音之后撩开了车上的窗帘,大声喊道:“泽霖,你又弄了什么活物回来?” “爹,是……是一只野鸭。”他目光闪躲,忙收了那珠子,伸手进袖口里面握住它呼扇着的翅膀,想让它尽快停止动作。 沉兆兴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过头来柔声对身旁的夫人说道:“阿莲,泽霖也二十几岁了,怎么还学着他侄子这般喜好玩这些东西?看来是该给他物色一门亲事了。再过几年,沛雨也该成亲了,说不定那小子会走到他前面。” “爹,沛雨比我小那么多,怎么会走到我前头,他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沉兆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孩子,惯会打岔的。” 正在他们说笑间,沉泽霖嗅到了一丝腐烂的味道,他的头瞬间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疼得他直皱眉头。 于是,立刻看向前方,恍惚间,似乎有一团气体消失在林子尽头。紧接着,他看见天边隐约有两根粗大的石柱,互相紧贴着高耸而立,石柱上方好似发生了坍塌,冒着滚滚浓烟一样。 沉泽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当他再次睁大眼睛去看的时候,那画面已经消失不见了,跟着消失的还有那腐烂的臭味。 他紧忙问了问身边的下人是否看到了方才的奇特景象,但大家都表示没有,不禁心中迷惑道:“难不成遇到海市蜃楼了?最近怪事真多。” 他们就这样出了醉梦林,下山去了。 合欢这个时候已经可以自己单独飞行了,她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着,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阵阵凉意袭来,吹起她额间的碎发。 终于,她不是什么都不会了。 他们飞过村庄和田野,来到了一处小镇上方。 合欢看到下方房屋林立,连墙接栋,地面上街道纵横,人头攒动,好生热闹。于是兴奋地说道:“楠哥哥,不如我们今晚就住在这下面吧,你腿上有伤,还是尽量不要飞太快。” “是啊,等下可以先找个郎中看看。”进宝也同意她的想法,冲着石楠说道。 “看郎中就不必了,买点儿药即可。” 石坪镇 随即,他们叁人就飞了下去,落在了小镇外的斜坡上。 抬头望去,矗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大红朱漆的城门,城门上面高悬着一块名贵的金丝楠木匾额,匾额上雕刻着叁个洋洋洒洒的大字:石坪镇。 他们走过那陡峭的斜坡,走进了城门。 不同于城外的坡路,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而平坦的主路,街道两侧楼宇林立,大小铺席,皆无虚空,茶馆,酒肆,当铺,客栈和各种作坊一应具全。商铺前面也陈列着各种货摊,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来来往往,车马川流不息,偶尔有几个挑担的人路过,真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合欢第一次来到人间,这热闹的情景已经看花了眼,小脑袋一个劲儿地东张西望,拉着石楠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看看那儿,欣喜若狂地问道:“楠哥哥,好热闹啊,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石楠无奈地向上吹了吹头上的碎发,说道:“热闹吗?是喧闹吧。” 他也曾游历多年,早已阅遍无数繁华的场景,最后他还是选择待在玉峰山上。但见合欢如此新奇的样子,宛如当初刚入世的自己,不觉浮出一丝沧桑,感慨过去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如果人的经历能够像擦桌子一样,一抹便忘掉过去,那该有多好,这样我也许再次踏入这片土地的时候还能有着当年的一颗悸动的心。” “楠哥哥,你来过这里吗?” 石楠回过神来,答曰:“石坪镇是玉峰山脚下最大的镇子,虽说是上山的必经之地,但我每次都是腾云路过,所以也只是听闻,还不曾来过。” “进宝,你来过吗?”石楠转头问道。 “咕噜,不曾。”进宝心中思索着白猸下山会不会也来过这里,所以简略地答道。 合欢高兴地原地蹦了几下,说道:“哇!原来人间是这个样子的。” 石楠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地说道:“傻丫头,这只是个小镇而已,也就只有几条街热闹而已。” “还有更新奇的地方吗?” “当然,离玉峰山最近也是最大的渝洲城会有更多你没听过也没见过的东西。” “那我们以后也要去那里。” 合欢兴致勃勃地说着,开始憧憬着以后的日子。 “咳咳!我们不是来找猸子的吗?” 一旁的进宝假意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石楠。 进宝的话让合欢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亢奋过了头,把寻找翠玉姐姐和白猸姑娘的事情完全抛在脑后了,有些愧疚地说道:“是啊,我们还是先去找找白猸姑娘吧。” “也不必急于一时。”石楠宽慰她道。 合欢暗自思忖着,突然灵机一动,对他们说道:“对了,白姑娘的毒刚解,可能身体虚弱,不如我们可以先去医馆或者药铺,这样既能给楠哥哥买些药,又能打听一下有没有白姑娘的下落。” “如此甚好。”石楠和进宝异口同声地说道。 回春堂 他们叁人走着走着,在主路边上看到了辅路上的一家药铺。这药铺坐北朝南,名曰御清回春堂。门面很大,门上悬着一个药葫芦,两侧的柱子上刻着一副对联:玉清药石灵,杏林妙手春。 虽然铺子看着有些老旧的样子,但是简约古朴,似是百年老店。 走进堂内,一股子药香扑面而来,正当中陈列着一排宽阔的柜台,呈一字形延神。柜台里侧是一整面墙的百眼柜,由数不尽的小抽屉组成,有的开着,有的关着。 药柜前有一位年轻的坐堂先生在整理着各种药材,说是年轻,是因为寻常的坐堂先生几乎都是中年或者暮年男子,但这位先生看起来最多只有而立之年。 他听到有客人进门的声音,转身走到台前来招呼道:“叁位是诊病还是看药?”说完之后,垂下眼眸看了一眼石楠的右腿。 “不麻烦,叁钱叁七粉即可。”石楠随意地说道。 那坐堂先生听了石楠的吩咐,拿起戥秤,打开一个抽屉便抓起药来,但口中却说道:“公子腿上的伤,怕是叁钱不够吧。” “先生无妨。” 那坐堂先生忙回过身来,拱手道:“先生不敢当,鄙人才疏学浅,年纪又轻,当不得先生二字,我姓甘,名叫御清,称呼我御清就好。” 石楠回礼道:“御清先生过谦了。” 甘御清把药材放在石臼里,用药杵边捣边说:“公子气质非凡,一看就不似俗人,虽说这腿伤可以自愈,但也恐怕要先清洗一下才好。” 合欢看着眼前的年轻郎中,只见此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穿淡青色撮花长袍,窄袖圆领,衬得他身形消瘦。面带微笑,眼睛虽不大,但睫毛下缘却有着饱满而又圆润的卧蚕。唇方口正,言语温柔,为人礼数颇佳,如临秋水,如沐春风。 如此面善心慈的模样,给人一种亲切感,当真是医者仁心。他捣杵着药材的手指上留着几道划痕,似乎是被草药割伤的痕迹。 合欢不禁暗想:“以前听说郎中都是胡子花白的老头儿,今日怎么是个如此清秀之人。” 见石楠不语,他便接着说:“腿可是十分重要,就像植物一样,如果烂了根,即使是春天回来,怕是再也开不出花来了。” 随后,便转过头来看向合欢,见她长相极美,却裹着男子的外衣,他们不像寻常伉俪,估摸着也许是红粉知己,便开口说道:“可能要劳烦姑娘多劝劝这位公子了。” 石楠抬眸仔细端详了一下甘御清,忽觉这人似乎话里有话,心道:“此人是何来头?难道他知道我们是植物?” 那人似乎看出了石楠心有疑惑,转而微笑着说道:“我只是做个比喻。” 一旁的进宝憋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先生可曾见过一个大约十五六岁年纪的小姑娘,她叫白猸,穿着浅黄色的衣服,很可爱的那种。” “很可爱的那种?是不是还有些刁蛮?” “对对对,先生见过?”进宝点头如捣蒜道。 甘御清平淡地答曰:“见过,她昨日来我这里讨药。” “讨药?她来讨什么药?” “嗯……叁七粉。”他迟疑了一下,说道。 白玉簪 “白猸要这个做甚?难道她也受伤了?” 甘御清有些语塞,道:“嗯……这位小公子不必惊慌,她没有受伤。” 进宝激动地双手抓起了甘御清的肩袖,大声说道:“没有受伤那是怎么回事?” “进宝,不得无礼!”石楠大声斥责道。 进宝也觉得自己颇有些失态,松开了双手,抱歉地说道:“晚生无礼,先生莫怪,还望先生告知详情。” “我看小公子与那姑娘似乎同龄,又如此急切,想必她和小公子交情颇深。”甘御清以试探地口吻问道,又侧眼看了石楠一眼。 进宝听到“交情颇深”一词,脸上不禁浮现几抹红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石楠猛拍了拍进宝的后背,憋着笑地说道:“还真是颇‘深’呢。”他故意拉长了“深”字,惹得进宝连忙低下了头。 甘御清对人情世故拿捏得当,方才是想确认一下他与那姑娘的关系,现在看到二人这样的反应和表情,已是大致了解,就不再顾忌地说道:“那位黄衣姑娘昨日来我店中说要些叁七粉,我询问缘由,她只说身上流了血,有些疼。我问她是哪里疼,她吞吞吐吐地说是……下身破了。” 进宝一听,又不禁想起他们在醉梦林里的那场欢愉。 “我问她是否还在流血,她摇头说没有,我只能告诉她,她的情况不要紧,不能用这个药。但是……” “但是什么?”进宝回过神儿来,立即问道。 他接着说:“她觉得我在敷衍她又不给她药,她就扬言要烧了我这药铺,之后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进宝哑然,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果然,这小妮子做了女人还是没变。”石楠调侃地说道。 甘御清说完,便把捣好的粉末倒在桑皮纸上,多倒了不少剂量,包成了虎头包的形状,递给了石楠。 石楠双手接过,一边拱手行礼,一边说道:“多谢御清先生,小妹无状,还请见谅。” 甘御清躬着身子,抱拳回礼,道:“阁下多虑,不过叁位面带热瘴之气,似有阴风,还望多饮一些茶水,出些汗就好了。” “多谢。” 石楠付完钱,叁人一起拜别了先生,走出了御清回春堂。 “这个郎中先生人真不错,我们今天没有白来这个药铺,知道了白姑娘的踪迹。”合欢满面笑容地说道。 “这药铺少说也有百余年,这郎中先生如此年轻估计是家传的缘故。丫头,我总觉得这个御清先生不简单,但又说不上来什么。”石楠道出了心中的疑虑。 “和那个高僧相比呢?” 石楠沉默了许久,答道:“这不一样。” “那个高僧说话玄之又玄,不像这位先生,平易近人,有亲近感,也许是因为他常年接触病人,所以有着悬壶济世的胸怀。”合欢笑意盈盈地说道。 石楠同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也许因为他是郎中的缘故吧。” 他们走着走着,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货架摊子,上面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式各类的女子头饰。当中有一个白玉发簪,非常显眼。 石楠径直走向那摊位,拿起了它,摸了摸簪头的棱角。 谪仙居 那簪子质地坚硬,握在手里极为温润细腻。通体洁白,剔透雪亮,光泽细密,簪头一朵朵小花悄然绽放,像极了石楠花的模样。 他把那白玉簪斜插入合欢的发髻上,那发髻犹如开出了一朵清丽的花,洁白无瑕,衬得她的头发更加乌黑。 石楠的眼神浮现出光亮,他抚摸着她的发髻,轻柔地说道:“你戴着真好看。” “客官,您可真有眼光,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那摊主上前招呼着。 “好,就要这个。” 那摊主面露喜色,伸出两根手指,一脸奸像地说道:“好嘞,二两银子。” “进宝。”石楠努嘴过去,示意进宝去付钱。 “一个簪子要二两银子?你是打……打劫吗?”进宝突然没好气地说道。他似乎是方才听闻了白猸的消息,激动的情绪还没有缓和。 “客官,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 进宝双拳敲着摊桌,大声叫喊道:“凭什么你说是羊脂玉就是羊脂玉?” “诶,客官怎么不讲理啊,不买就不买。” 石楠实则是看中了那酷似石楠花的图案,拉住进宝,说道:“呆头,给他钱吧,管它是什么玉,合欢戴着好看。” “公子……好吧。” 说完,进宝便退后几步,扎了个马,从丹田中提起一口气来,那口气通过肺部和咽喉,把两腮胀得巨大。 这时,他猛然一张口,大量的铜钱从嘴里喷射而出,有的掉落在摊桌上,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打在了摊主身上,疼地摊主边叫边躲。 不一会儿便吐出了千余枚铜钱,附近的路人看到,都纷纷地惊掉了下巴,围着摊子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合欢也被这个场面震惊了,对石楠说道:“我现在懂了他为什么叫进宝……” “我们进宝是个钱袋子,他的铜钱除了能当武器,还能花。”石楠拍了拍进宝的肚子对合欢说道。 进宝挠了挠头,说道:“我要是有银子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他们叁人说笑着便离开了,留下摊主和周围的看客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此时,太阳已经西移,但阳光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 叁人寻找着今晚的住处,不久,便走到了一座二层楼的客栈前。那客栈朱墙黄瓦,古朴典雅,屋顶单檐四角撮尖,檐下斗拱犬牙交错,底层正上方的位置高挂着五个大字:谪仙居客栈。 似乎是这里最大的客栈,门口的客人踏进踏出,门庭若市。他们走上那精工细琢的青石台阶,决定今晚留宿于此。 “掌柜,两间上房。” 小二引领他们上楼去,周围的客人看着合欢一个女子却裹着男人的衣服,纷纷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石楠看到有些人在揣测着他们,还有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看着合欢,心想来到人间该给合欢做身衣服了,便向身边小二问道:“这附近可有布庄或成衣店?” 那小二看了一眼合欢,便低下头,眼神一转,转身便对石楠说道:“在御清回春堂的旁边有一家,他们掌柜梁裁缝,手艺很是不错。” “多谢。” 朱唇启 他们各自安顿好之后,石楠便带着合欢出门去往布庄,留下进宝在客栈等候。 二人并排从二楼走下,他情不自禁地牵起了合欢的手,说道:“今晚我能去你房间里喝个茶吗?” 还没等她回答,门口走进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对中年夫妻,身旁围绕着伺候的下人,他们衣着精致华美,虽说不是奢华名贵,看起来应是富庶之家。 石楠和合欢下到一楼,正好看到那对夫妻身后跟着进来一位公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沉泽霖。 沉家一家去永佛寺拜完佛,正好傍晚前赶到了山脚下的石坪镇。 合欢突然松开了石楠的手,由于动作幅度有些大,引得沉泽霖立刻向他们看去,正好对上了合欢的双目。 “真巧,二位也来投宿?” “不然呢,来这里看病吗?”石楠一见到沉泽霖便没有好感,阴阳怪气地说道。 沉泽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石楠,总是被他呛,就转而看向合欢,只见她又换了一件男人的衣裳,也不禁好奇地打量起她来。 “永佛寺一别,可安?” 合欢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审视”目光灼了脸,一抹绯红浮现在脸颊,她低垂着眼眉,时不时地偷偷向上瞟一下,复而又垂下眼睑,柔声答道:“一切安好,沉公子呢?” 她本想询问为何在佛堂里的时候,他对自己胡言乱语,似乎把她当作另外一个人。但见此刻未见他有任何异样,就没有问出口。 “自是无恙,只是在树林里遇到了奇特的蜃景。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沉泽霖本想询问在佛堂的时候有没有被那红毛怪欺辱,但又觉得这么问一个姑娘家实在不妥,也没有问出口。 合欢见他讨问自己的名字,十分欣喜,刚要张口作答,便被石楠打断道:“哦?是什么蜃景?” 沉泽霖转而看向石楠,答曰:“没什么,只是看到天上有石头坍塌了,许是我看花眼了。” “除了这个,林子里还有什么异常吗?”石楠向他走近了两步,询问道。 “有一种动物尸体腐烂的怪味,不过很快便没有了。”沉泽霖回想了一下,答道。 石楠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道:“所以,你从林子里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了?” 沉泽霖不知石楠为何这样“逼问”他,后退了一步,说道:“对啊,出来了。” “阁下命大,后会有期。”石楠扔下一句话令深泽霖莫名奇妙的话,就拉起合欢走出了客栈。 合欢回头望去,朱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 “他一个凡人是怎么走出瘴气的,难道他没有进入峡谷,没有看到那诡异的潭水?” 合欢听石楠这么一说,窣地想起当时在水潭边似乎有人在偷看他们。她登时觉得羞愧难当,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万一被沉公子看到,会怎样想她。 “应该不是他,应该不是他。”她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石楠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合欢猛地像被针刺了一下,身子一僵,停在了原地。 “丫头,你怎么了?” 她似乎不想与他有任何肌肤接触,只好闻而不语,上身一侧,便从石楠的手掌里逃脱出来,继续向前边走边说道:“我们赶快去布庄吧,晚了就打烊了。” 石榴裙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好似突然就生了嫌隙一般。石楠不解为何她突然冷淡下来,暗自猜疑道:“难不成是因为方才那个登徒子?” 石楠的心情也随之低落了起来。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过了御清回春堂,来到了隔壁的梁记布庄。那布庄门面不大,在偌大的药铺旁边,很是不起眼。但里面的布匹种类繁多,颜色各异,整齐地排列,如同彩虹一样绚烂。 “哟,二位客官,是看布还是做衣裳?” 说话的正是小二口中的梁裁缝。 “给这位姑娘做一件合身的衣服。”石楠愣了一愣,然后对他说道。 这梁裁缝身材瘦削,肤色较深,面容粗砺,鼻梁窄塌,鼻翼微宽,叁十余岁的年纪,平淡无奇的脸上却有着一双浓眉大眼,双眼皮下是一排浓密的睫毛,微微泛起流波,却也显得俊了很多。眉骨与颧骨凸出,身着大襟长衫,头上用丈二尺的黑布缠头,不似汉人模样。 合欢本已无心思细看这裁缝的长相,但是相貌平平的他却有着和沉公子类似的柳叶弯眉,不禁又想起了他们四目相对的刹那。 梁裁缝见那姑娘面若桃花,颇有姿色,又见二人神色凝重,各怀心事的样子,嘴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心中暗生歹念。 “小娘子,这边是我们店里最漂亮的几件衣裳,您看喜欢哪件,先试穿看看。” 梁裁缝引着合欢来到了柜台的另一侧,上面悬挂着多件女子服饰,有的精美华丽,有的清爽素净,有的绚丽多彩,有汉人服饰,有异族风格。 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合欢,想象着这男装之内裹着的诱人酮体,然后说道:“我看小娘子是汉人,又婀娜俏丽,风华绝代,应该配一身明媚的颜色和样式。” 合欢点了点头,一眼望去,便看到了一件红色的广袖齐胸石榴裙,那裙子嫣红得好似当时的自己被沉公子的“雨露”浇灌后的颜色。她忽然想起了玉泉湖畔那个炎热的夜晚,竟抬头望着裙子出了神。 梁裁缝见状,连忙说道:“小娘子眼光绝顶,这是本店最漂亮的衣裳,糅合了汉人和异族的特点。不如试穿一下,如果喜欢,我便为小娘子量身定做。” 说完,便拿下了那件裙子,递给了她。 合欢在里屋换了衣裳出来,本是在一旁心事重重的石楠看到从里侧踱步而出的合欢携着一抹嫣红绽放在他的面前,不由得呆住了。 眼前的人儿鲜红欲滴,娇嫩地好似初生的花朵,虽然她本来就是花朵。那鲜艳的颜色令他顿时想起了初夜时那滴在帕子上的处子血。 想到这里,石楠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胸口藏着的帕子的地方,那抹红此时已经定格在了他心里。 齐胸的长裙上端围着一圈淡粉色的鸳鸯绣带,在两胸上一左一右长长飘落,走路时飘飘若仙,更显得身段轻盈。肩上的襦衣斜裹着,呈半透明状,似露非露,那长裙似是裹不住那巫峰,隐约浮出似雪的凝香玉脂,满是欲遮难遮的风情。 高耸挺拔,玉润珠圆,当中似有一条沟壑,仿佛让人跌入那软玉温香。 量尺寸 梁裁缝看到如此佳人,也是不由得赞叹。 “楠哥哥,就要这件吧。” 石楠看得出神,好一会儿才答道:“好。” 此刻,梁裁缝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即说道:“这襦衣有些大了,可否请小娘子随我进里屋测一下尺寸,我好为小娘子量身定做。” “有劳了。”合欢点了点头,说道。 梁裁缝斟了一碗茶,说道:“官人稍等片刻,请用茶。” “多谢。” 石楠坐在桌子旁,抿了一口茶,觉得茶香清新,有种熟悉的感觉,但也没多想,就起身坐在店铺的门槛上。他从怀中掏出那条帕子,上面的一团精水还有着斑斑痕迹,可那处子血不知怎的却已然褪了色,不仅不似之前的鲜红,而且变成了淡淡的粉。 于是,他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自语道:“怎会如此?我明明保管得很好。” 他猝地想起那晚是沉大公子让合欢的花瓣由淡粉变成了嫣红,也是他才令合欢成了人形。想到这里,便把那帕子揪成了一团,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也许合欢从来就不是属于她的。 梁裁缝把合欢带到里面的屋子,因为没有窗子,房间显得暗沉沉的。他盏了灯,带着合欢走向一面镜子前。 这是她成人以来第一次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模样,蛾眉秀目,双瞳剪水,好似秋波流转;玉颊樱唇,娇艳欲滴,好似春晓之花。 她也不曾见过什么人,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美是丑。 “小娘子真美。” 梁裁缝说完便站在她的身后,突然贴了上去,双手轻轻地把合欢两肩上的襦衣拨到肩头,露出那迷人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子一僵,本能地往前站了站。 “小娘子不要紧张,你看这样一拨,就更美了。” 合欢抬眸看了看镜子里的人儿,确实如此,这样就把她好看的地方都展现出来了。 梁裁缝拍了拍合欢的肩膀,示意她放松,然后伏在她耳边说道:“我待会儿就会把你的襦衣做小一点,领口开大一点,这样会更符合小娘子婀娜的身段。” 他见合欢还是僵着身子,但是并没有反抗,便更大胆了一些,把襦衣褪到了合欢的手臂上,露出了那白皙的香肩。 “这……这……” 梁裁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短尺,贴在了她的蝴蝶骨上,“小娘子莫怕,我这是在给你量尺寸。” 合欢懵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她也没有去做过衣裳,转念一想,也许量尺寸就是这样的吧。 梁裁缝此时换了一把长尺子,拉起合欢的手臂,一边对比一边说道:“这把太短了,我换把长的。不知道小娘子喜欢短的还是喜欢长的?” 合欢突觉这裁缝好似在暗示她什么,但又不敢深想,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干笑了两声。 他此番试探过后,觉得眼前的姑娘应该是未经人事,十有八九是个雏鸟,当下便有些欣喜,他哪里知道合欢是因为不懂这凡间的世俗人伦,不知所措的缘故。 入虎口 梁裁缝蹲了下来,尺子在裙摆处比了比,说道:“哎呀,小娘子,这裙子把您的腿给遮住了,我得量一下,不然怎么做胫衣呢?” 合欢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蹲了下来,捻起了一个裙角,把尺子伸了进去。那尺子贴着合欢的大腿内侧一直往上游走。梁裁缝嘴角牵出一抹淫笑,然后迅速抬手向上,那尺子上端就捅到了合欢的牝户上。 “啊!”她突然被侵袭,立刻大声叫了出来。 “对不住,对不住,小人看不到您的腿,不小心戳痛了您。” 梁裁缝立即捂住她的嘴,慌忙地看了一眼门口,生怕外面的石楠听到,小声地说:“量腿长还是得露出来才好。” 随后,便抓起合欢的脚踝,缓缓地向侧面抬起她的一条腿,合欢一个没站稳,倒向另一侧,一只手扶向了墙面。 “哎呀,小娘子这样站不稳,没办法量啊,不如小娘子把这裙子脱掉,我们才好量。” “可是……这样好吗?” “有句成语叫‘量体裁衣’,‘量体’才能‘裁衣’, 您穿着衣裳怎么量体啊?” 语毕,双手就从她的背后穿过腋下伸到前面,摸到了胸前的两条绣带,缓缓地解开。 合欢虽觉得有些不妥,但每次这裁缝都有理由,而且似乎也是合理,又一直都安抚着她,想起自己刚成人形的时候也是没穿衣服,索性也就不再那么抗拒,任由他为自己宽衣解带,更主要的是她也想要从镜中看一下自己的身体。 就这样,她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被带进了他的圈套之中。梁裁缝见自己奸计得逞,心中更是暗自乐开了花。 襦裙坠地,合欢此时已是一丝不挂地站在镜子前。 她看着镜中裸露的玉体,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两只雪乳饱满圆润。刚要低下头去俯看自己的下身,一双大手就附上了她的腰肢。 原来是那裁缝看到世间如此绝色,再也按耐不住,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合欢,双手紧搂着她的腰。 “放开我!”合欢登时吓了一跳,扬声叫喊道。 他听到合欢的叫声,便立即松开了手,迅速转头看了一眼门口。合欢转过身正要怒视他,身子却正好对上了梁裁缝转回的目光,真真瞧了个正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峰,不由得口中生津,咽了咽口水。 合欢看到他如狼的眼神,忙用双臂去遮挡,可是即使这样,也遮不住那外泄的春色。 “小娘子,别误会,这尺子是直的,不能弯曲,方才小的抱着你,是因为要用手臂才能量出你的腰身。”梁裁缝双臂做环抱状在一旁解释道,“做衣裳都是要这样量腰身,胸围和腿围的。” 见她愣神,便又补充了一句:“你那么美,就是要让人看的。来,放轻松,只管听我的就好。” 梁裁缝把合欢扶到桌子旁,示意她坐到桌子上。合欢听此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就半推半就地坐到了桌上。 他用手量着她的腰身,那腰枝细地他用两只大手就能掌握,接着,他拿开了她那护着胸乳的双臂,便再也忍不住,抓起那双乳便揉了起来。 长硬尺 合欢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避开他的手,可晃动了几下,却似乎应和了他的抓搓。无奈只能身子向后倾去,却不小心一下子躺在了桌子上。 梁裁缝见这姑娘居然主动躺了下来,心中狂喜,身子便压了过去,手上更加肆无忌惮地大力揉捏起来。 “呜,你怎么这样,不是量尺寸吗?”合欢挣扎着说道。 “小娘子莫怕,这奶子平日里时大时小的,要揉搓一下让它胀大才能量出准确的尺寸。” 他摸着摸着,一只手竟向下游走,来到了合欢的两腿之间。 “小娘子,你这里光滑如镜,都不长毛的吗?”梁裁缝疑问道。 “嗯……我应该长毛的吗?” “寻常女子都是长的,小娘子不长的话,那我们要仔细量量。”他猥琐地说完,手便去拨弄那柔软的大小阴唇。 石楠坐在门槛上,回想着合欢每一次遇见那个沉大公子,便会与他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难不成她竟对那个登徒子有意思了? 想到这里,头突然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顿时觉得疼痛欲裂。但见合欢进去那么久还不出来,还是不由得回头向里面张望。 合欢总觉得梁裁缝的行为有些不妥,想起楠哥哥也这么对她,但却不是什么量尺寸,于是脸颊一红,怕接下来会发生和楠哥哥一起做的事,便催促他道:“唔,你量好了吗?楠哥哥该等急了。” “只差最后一步了。小娘子,你今日算是来着了,我会用我这把‘尺子’亲自来量。” 然后,他窣地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那壮硕的阳物。 合欢撑起上半身,看到那家伙,大惊失色道:“这……这是你的……尺子?” “怎么样,是不是又硬又长?我这尺子可是裁缝中的一绝,定会丈量你的每一寸肌肤。” 说完,便扶着他那器物在两片花唇上蹭了起来。 “不要啊!怎么能这样量尺寸呢?”合欢的双臂推着他的上身,摇着头说道。 梁裁缝眼看就要得逞,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了淫光,道:“来不及了,等我进去就量好了。” 他刚要举“枪”而进,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只见石楠站在门口,正好撞上他们二人赤裸着身子在桌子上演绎着“活春宫”。 “你们居然…….” 石楠无比震惊地说着,但一时间竟愤怒地说不全一句话来。他眼角浮现了猩红的血丝,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盛怒之下,顾不得头痛,冲上去便是一个拳头打在了梁裁缝的下巴上,应声倒地。 “好你个沉大公子,早在玉泉湖畔我就该看出你的色鬼本相,没想到你竟龌龊至此!”石楠一边对他拳打脚踢,一边说道。 “楠哥哥……他不是……”合欢一边疑惑,一边抄起一旁的衣服胡乱地裹在身上。 她走上前去拉住石楠,想要他停下来,却被石楠甩出的手无意中打到,一下子倒在了梁裁缝的身边。 “好啊,你果然是对他念念不忘,我早该看出来了。”石楠见合欢如此护着这厮,愤恨地说道,“怎么,我打他,你心疼了?” 恐致幻 “楠哥哥,你在说什么啊?”合欢一头雾水地问道。 不知何故,石楠竟把梁裁缝看成了沉泽霖。 “我在说什么?你们如此苟且,我应该说什么?”他咆哮道。 这梁裁缝也不是省油的灯,狡辩着:“客官,您言重了,小的只是在为这位小娘子量尺寸。” “是啊,他说这是在给我量尺寸。”合欢点头说道。 “量尺寸?呵,就是用这东西量尺寸的?”石楠指着他的下体说道,“这种鬼话有人信吗?” “可是这位小娘子也没有拒绝我这么量尺寸啊。”梁裁缝眼珠一转,说道,“小人并没有把这东西放进姑娘的体内,怎么能算苟且呢?” “呵,你倒是叁言两语把自己择了个干净。” 石楠说完,转头看向了合欢,见她一脸无辜的模样,便忿然转身,拂袖而去。 合欢见状,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追着他跑了出去。 “你就跟你的沉大公子慢慢地量尺寸吧。” 石楠丢下一句话,便一跃飞上了屋檐,越过屋顶消失在合欢的视野中。 “楠哥哥,你脑子糊涂了吗,哪有什么沉公子?” 合欢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她不断地摇着头,琢磨着为何楠哥哥像是患了癔症一样。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长靴,鞋面上有一小块污,似乎是沾了药渍,隐隐地传来一丝药香。 她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甘御清。 只见他蹲下身来,抓着合欢的双臂,把她轻轻地扶了起来,之后便立刻收回了手,向后退了两步,说道:“姑娘可有受伤?” 合欢摇了摇头。 “姑娘是来我这隔壁做衣裳的?”甘御清看了一眼梁记布庄的牌匾然后问道。 “先生有看到同我一起买药的公子吗?”她来不及回答,急切地问道。 甘御清看了一眼合欢有些凌乱的衣衫,以试探的口吻说道:“是姑娘方才口中的沉公子……?” “不不,他叫石楠,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把布庄的老板看成了沉公子。” “哦?石楠公子没有饮些茶水吗?” 合欢不得而知,只能摇了摇头。 甘御清把右手背过身后,缓缓地抬头看了一眼街对面的屋顶,淡淡地说道:“恐是出现了幻症。” 她轻启了启朱唇,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姑娘不必多虑,石楠公子有出尘之表,不似寻常的凡夫俗子,想必过一阵子就会复原,不过……”甘御清顿了一顿,接着道,“姑娘的衣裳真好看,只是姑娘平时要多注意,不要再摔跤了,免得把衣裳和头发弄乱了。以后做衣裳呢,也尽量不要去这家布庄了。” 原来甘御清话里有话,是在提醒合欢此时衣衫有些不整。 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侧身整理自己的妆发。心下想着,也不知道御清先生是猜出了什么还是他本来就知道什么,登时脸上就泛起了微微潮红。但人家说话做事十分体面,没有说破,只道是因为自己摔跤的缘故。想到此处,心中便长舒了一口气。 纸片人 此刻已是日薄西山,临近黄昏时分,但天空还没有暗下来。 沉泽霖与随从出门刚好路过此处,见不远处的一对男女正在说话,那女子头发蓬松,衣衫凌乱,双手不停地在整理着,心想:“虽说这巴渝之地汉人蛮人混居,但渝州百姓好在还算保守,这石坪镇当真如此奔放,难不成竟有人不顾礼教道德,当街就男欢女爱? 好奇心使然,便走近了想去看看。 合欢正捋着头发,忽觉身后似乎传来一串细细的脚步声,好似微雨打在花朵上那样的温柔。 她当下心头一暖,转身一回眸,便看到了沉泽霖正向他们走来。她猛然回过身来,心中乱作一团,因着自己凌乱不堪的装束,怕是沉公子会误会她是一个轻浮女子。索性低垂着头,背对着他,并用手挡了挡自己的侧脸。 但沉泽霖并未停下脚步,还是向他们走去。合欢的眼眸左右环视了一下,来不及和甘御清打声招呼,便躲进了旁边的小巷里。 他见那姑娘的身形体态好似很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谁,又见她跑掉了,也就没有再向前走,只是耐人寻味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甘御清,便改道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甘御清收到这样一个眼神,大概知晓了合欢之所以如此失态,可能是怕见到这位公子。 于是,转头看向她躲藏的那条巷子,可巷子里却已是空无一人,心中猜测着,和她一起买药的公子,她口中的沉公子,梁裁缝和刚才这位仁兄究竟是怎样一个复杂的关系。 天色已暗,合欢早已不记得从客栈来时的路,但想着沉公子和她住同一间客栈,便悄悄地跟了上去,果然不出所料,沉泽霖和随从二人回到了谪仙居。 刚迈进门槛,有一个人便撞上了沉泽霖的肩头。 那人身形瘦弱,似纸片人一样若不经风,竟被撞得身子向后仰去,眼看着就要摔倒,沉泽霖眼明手快,一只手立马搂住那人的后腰,好在是稳住了没有摔在地上。 他搂着那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那人一袭银白色窄袖宝花纹锦袍,样式十分素雅恬淡,但是花纹中隐隐地嵌着金线,只有在阳光充足的地方才会发出丝丝光亮。腰间系着乘云纹腰带,正当中点缀着一颗拇指般大小的青白玉,颜色介于青玉和白玉之间,虽然不及白玉名贵,但质地却十分光滑细腻,淡雅脱俗。 金线,银袍,玉石,看似不张扬,却暗含着富贵。 跟在沉泽霖身后的合欢也正要走进客栈,刚巧看到了这一幕。 她见沉公子搂着一个人,那人面如白玉,几乎没有什么血色,好似常年不见阳光似的,五官清丽俊秀,身材纤弱单薄,但胸口却微微隆起,看样子似乎是一个女子。 不知这是否是敏感还是直觉,当下心中便生了几分不悦。 那人见眼前的沉泽霖是一个英俊的公子,又搂着自己又一直上下打量,眨了眨眼睛便说道:“多谢公子相救。” 娘娘腔 虽然这话是压低了嗓子说的,可声音还是像泉水一般,涓涓细流,藏不住地流淌,使得合欢更加肯定了说话的是一位姑娘。 沉泽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打量也是极为不妥,便扶正了那人的身子,松开了手,抱拳道:“不必客气,是沉某冲撞了公子。” 不知是不是沉泽霖声如凤鸣,如月夜之中传来悠扬的洞箫声,那人听了之后耳朵竟染上了一抹绯色。 “不,不,是奴家……不,是在下的冒失。”他磕磕绊绊地说着,身子却微微地左右摇晃了起来,看起来有些扭捏。 沉泽霖听他这么一说,又向他的耳垂儿瞥了一眼,似乎有什么事了然于胸一样,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随即说道:“公子也下榻在这家客栈吗?可否赏脸同沉某吃上一顿便饭,就当作赔罪了。” 那人抿了一下唇,刚要说话,就被客栈外面传来的中气十足的女声给打断了:“还不快出来,眼瞧着就要天黑了。” 只见一个中年妇人立在客栈外催促着,约莫叁十八九岁的模样,身形却如同妙龄女子一般凹凸有致,脸上虽然雕刻着些许岁月的痕迹,但依旧风韵犹存,能看出当年的影子,年轻的时候定是风华绝代,是令男人神魂颠倒的人物。 “知道了,娘。” 那人不情愿地应答着,目之所及却从未离开过沉泽霖。就这样眼神黏腻了片刻,那人似乎才不情愿地踱步出了客栈,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望了望,含娇道:“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的。” 之后,便和那中年妇人一起消失在人群中。 合欢躲到了客栈外的柱子后,见到他们这样“挤眉弄眼”的模样,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是啊,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沉泽霖仰着头看着即将夜幕的天际,自言自语地说道,也不知是随口一说还是意有所指。 “少爷,您一个人说什么呢?”沉泽霖身边的随从问道。 “哦,没什么,本来想着交个朋友,吃个饭的。”他回过神来说道。 “这小白脸儿真是奇怪,瘦瘦小小的,像小鸡子似的,说话也是娘娘腔调。” 沉泽霖看了一眼随从,背着手走向里侧的餐桌,说道:“她不是什么娘娘腔。”随后坐下来定睛看了他一眼,道:“这可是一位真‘娘娘’。” 合欢心下暗忖道:“果然,连自己都看出来这是一个女子了,沉公子岂有不知的道理。” 那随从恍然大悟,道:“她真的是女人?少爷,您是怎么瞧出来的?” “方才她耳朵骤红,我看到了她的耳孔,是穿耳。” 沉泽霖微微一笑地答道。 “少爷果然慧眼。” 合欢不知沉公子对那男扮女装的女子是否会产生情愫,心中惴惴不安。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客栈,悄然绕过他们身后,独自一人上了楼。可刚要进入客房,隔壁的门却打开了。 “姑娘可回来了,怎么公子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乾坤大 原来是进宝从隔壁客房里刚刚出来。 合欢方才还对沉公子和那位姑娘有些吃味,听到进宝此时问到石楠,愣了片刻,才想起楠哥哥之前丢下莫名其妙的话就飞得不见了踪影,便含含糊糊地答道:“他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便飞上了屋顶,不见了,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进宝听后,却大为惊喜,说道:“难不成是公子看到了猸子,才追了上去?” 合欢没想到他居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白猸姑娘,连这都能联想到一起,微笑着摇了摇头。但进宝没有注意到她这一微小的动作,只当又有了白猸的消息,开心地原地蹦了起来。 夜幕垂下,乌漆得好似浓稠的黑墨,化开在天际;月亮高升,皎洁得就像裹着白色纱衣的少女,舞动着腰肢。 镇子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很多店铺已经打了烊,然而许多酒肆却是不以风雨寒暑,白昼通夜。 在一家酒肆门前矗立着高高的望竿,一面青布酒帘缀于竿端,酒帘上绘着叁个大字“杏花西”。帘子在微风中摇曳着,好似少女的裙摆被掀了起来。雕檐外高悬着一块牌匾,匾上写着“杏花酒林”四个字。 这酒家恐是有些个年头了,经历了风吹日晒,“酒”字上面少了一“点”,变成了“杏花洒林”。 镇上的酒肆,虽说比不得城中的气派,但配上这四扇古朴的镂空雕花大门,远远望去,这匾好似店家故意地做旧一样,别有风格。 走进门里,便是灯烛交辉,明亮照人,正当中搭有一个台子,上面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弹着琵琶,下面一个个四角方桌错落有致,不少客人在饮酒畅谈。 在二楼的雅间里,桌子上杯盘狼藉,尤其是那十多瓶酒坛子,东倒西歪的,十分醒目。 “小二,上酒。” 说话的原来是石楠。自他丢下合欢飞走之后,便到了酒楼买醉。 只见他上半身仰躺在椅子上,双脚叉开,搭在桌子上,那架势好似一副不羁的纨绔一样,一改平日里的“道骨仙风”的模样,可脸上表情却是十分落寞。 小二正在隔壁雅间擦着桌子,听闻这位爷又叫了一坛酒,把手中的幡布搭在了肩头,走了过来说道:“客官,您都已经要了十几坛了,您别是把咱这‘杏花酒’当成水了?” “少废话,老子爱当什么就当什么,上酒!” 小二无奈,只得又拿来一坛。石楠接过,直接对着酒坛就喝了起来。 此时的他脸色绯红,双眼迷离,口中喃喃自语。 “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花落人憔悴,不如图一醉。” 他吟着吟着,又捧起了坛子灌了几大口酒,喝得有些急,便呛了出来,酒水洒满了胸前,浸湿了衣襟。 “咳咳咳。” 石楠抹了抹嘴角,又想起了合欢在身边的时候,便继续吟道:“美酒斗十千,美人在身边。” 说完便苦笑着摇了摇头,“呵,酒是有了,美人呢?” “美人这不是来了吗?” 石楠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又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杏花西 他揉了揉双眼,仍旧看不清对方的脸,但看轮廓是一个姑娘。 “我怕是喝醉了。” 石楠摇了摇头,笑着说着,又转头从雅间的镂空窗向下面的戏台上望去,只见台上本来唱曲儿的女子已经不在,只留下了一把椅子。 石楠回过头来,眯着眼睛,挑着眉,猜测道:“难道姑娘是‘一坞闹红春欲动,酒帘正在杏花西’的花闹春?” 见对方不言语,他便接着说道:“在下可没叫姑娘单独来弹曲儿,怎么,今儿生意不好,还劳烦杏花西的‘活招牌’亲自来献媚?” 只见对方缓缓地向石楠走近,坐在了他身旁,嘴唇微张,凑到他的脸上吐着氤氲的热气,在他耳边轻声道:“没错,我确实是来献‘猸’的。” 她故意把“猸”字拉长了音,又暧昧地看了石楠一眼,只可惜他已经醉地看不清这样一个露骨的眼神了。 原来,她不是什么花闹春,而是白猸,他们一直在找的白猸。 几日不见,她的身上褪去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 “公子衣服湿了,还是脱下来吧,免得受凉。” 说完,白猸便解开了他的上衣,露出了被酒水浸湿了的胸膛。 她望着石楠迷离的眼神,双颊的红晕,湿润的嘴角,下巴上还残留着几滴酒水,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流到了起伏的胸膛之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白猸看到此处,再也忍不住那心底里的渴望,附身下去吻起了他的脸。 那一排排的吻细细绵绵,好似在诉说着一个少女对大哥哥的爱恋。几乎是亲遍了石楠脸上的每一寸皮肤,连嘴角和下巴上残余的酒液也被她吃了下去。 就这样下去一直往下亲到了脖子和胸膛。白猸吻的时候吃到了越来越多的酒,索性伸出香舌,在石楠的胸口舔了起来。 “好晕啊。” 白猸不胜酒力,额头泛起了细微的汗珠,身体开始慢慢发热,她感觉到自己血液里好似有一股子热烈冲到了心头,好似喝醉了一般,便再也按耐不住那火烧一样的情欲,脱光了衣裳,用自己的双乳摩挲着石楠的胸膛。 她一边蹭着,一边脱着石楠的衣衫,不一会儿,下身就春液横流,滴到了石楠的身上。 “你们‘杏花西’的乐妓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吗?”石楠感觉到对方赤裸着身体和自己贴在了一起,无奈地问道。 白猸抬头看着他俊秀的脸庞,含羞道:“公子龙章凤姿,能令天下女人都卖身给您,何况是乐妓?” 她心中想着,虽说自己已被别的男人开了苞,但今天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与心爱之人共赴巫山了。 于是,便除了石楠的裤子,露出了她期待已久的茎柄。 但是……那茎身却好似也醉了一样,软趴趴的一动不动。 白猸见状便试图用她娇嫩欲滴的花瓣去吻醒那沉睡的“雄狮”,可是逗弄了半天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一急,便一边晃着石楠的上身一边说道:“石楠哥哥,快用你的‘大家伙’来顶我啊!” 花闹春 眼看就能吃到嘴边“煮熟的鸭子”,白猸一激动,动作的幅度有些大,碰到了桌角,桌边的一个酒坛子滚落到地上“砰”地一声被打碎了。 石楠听到巨响,像大梦初醒一般登时醒了酒。楼下的众人听到楼上的巨响,也纷纷抬起头来寻找声音的来源。 他看到身上趴着的赤条条的人居然是白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一把推开了她,不可置信地诘问道:“白猸?……刚才的不是花闹春,是你?” “石楠哥哥,一直都是我……” “胡闹!”石楠连忙起身穿戴好衣衫。 “我没有胡闹,我是真心喜……” “别忘了你的身子已经给了进宝了,你得从一而终。”还没等她说完,石楠便打断了她的话。 “那是因为当时情况特殊,况且我也不喜欢进宝,难道我身子给了他,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心中所爱了吗?”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在进宝之后,我又给了那个……呃,满头红毛,这又怎么讲?” 白猸本是难以启齿这件事,但她却非想和石楠讲个明白。 “那是因为当时情况特殊……”石楠不知该怎样回答,只好重复了她的话。 白猸反问:“同样是情况特殊,为何我就要对进宝从一而终呢?” 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这个小妮子说得哑口无言。 “石楠哥哥,你方才醒了看到是我为何立刻就拒绝了我?”她伤心地看着石楠严肃的脸,说道,“难道是因为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吗?” “不是。” “你口中的‘花闹春’应该也不是处子了,怎么也没见你拒绝?” 石楠无奈地摇头:“这怎可与良家女子相提并论?” “难道不是良家女子,你就可以吗?” “不,我不会再碰旁的女子。” 白猸眼中留下了两行清泪,攥紧拳头说道:“说来说去,你心里其实只有那个什么合欢吧。” 见石楠站在一旁不语,她双手抹了抹眼泪,突然挤出一抹琢磨不透的假笑,道:“她倒是把身子给了你,不过她给了你又怎么样,她给了你就是良家女子了吗?如果她不爱你,今天她可以给你,明天也可以给别的男人。做女人的第一个男人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做她最后一个男人!” 石楠一听这话,便又想起了合欢和那个沉大公子,顿时悲从中来。今日为何醉酒,都是因为此事。 之前就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今像是突然被白猸点透了一样。试图欺骗自己,但是终究还是怕这一天到来得比今夜的酒醒的还快…… 可就在此时,楼梯上传来了一阵“咚咚”的脚步声,那脚步沉重,压得台阶摇摇欲坠,原来是一身材臃肿,大腹便便,肥头大面的男子迈着颤抖的“象腿”正走向他们。 二人闻声望去,只见此人身长不到七尺,面容粗鄙,满脸横肉,虽然身着华丽锦缎,看起来十分富贵,但气质却十分猥琐,难不成真的纨绔来了? 他走到白猸身旁,大口喘着粗气,说道:“石坪镇真是不能小看啊,老子听闻‘杏花西’从来不都是养的雅妓吗?何时养起了花娘?” 他瞟了一眼石楠,复又说道:“难不成是你这小子叫的暗娼?” 石楠十分鄙夷此人,但完全不想多费口舌与其争辩,就给了他一记凌厉的眼神。 此人不仅相貌丑陋,且一开口便满是酒气,本就令白猸十分厌恶,又听得他言语带有侮辱,更是火大。 采野花 如若在平常,白猸定是不等此人说完,便会出手教训这狂妄之徒,但她刚刚被石楠拒绝,心如刀割,更令她失望的是他居然没有为她去反驳。 想起上次在核桃木屋,自己也是这般出言无状,说合欢是娼妓,石楠却是直接给了她一个巴掌,直到现在她还能想起那天的疼痛。 于是,便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老子看你这小白脸儿有美人在侧却无福消受,人家如此主动,你却不知好歹。”他转头过来色眯眯地看向白猸,咧嘴呲牙地说道,“不如便宜了老子,今夜定不会让你孤枕难眠的,哈哈哈哈!” 说完便伸出那粗大的手掌向白猸的另一边小脸伸去。 白猸见那“猪手”伸向了她,下意识地便伸手打掉了他的手臂,这一下非常有力,打地他的手臂登时就麻掉了。 那人想不通为何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缓了良久才慢慢恢复。 “臭丫头,你竟敢打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今儿这个便宜老子还非占不可!”这次他伸出了两只手向她脸上摸去。 白猸眼见如此凡人竟想欺负她,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刚要给他真的厉害瞧瞧,但没等出手,便被一个人挡在了身前。 竟然是一位姑娘。 这位姑娘穿得花枝招展,身上散发出阵阵浓浓的脂粉味,她比白猸高出了半个头,而那人伸出的“猪手”便一下子摸在了这姑娘的胸乳上。 “哎呦,这位爷不是渝州知州大人贾正光之子贾良仁吗?怎么今日赏脸来我们这小镇?还对人家这么粗鲁。” 这女子被袭了胸,不但没有一点害臊,反而满脸笑意地说着。 “这不是花闹春花姑娘吗?你不弹琵琶改陪人聊天了?”贾良仁猥琐地笑道。 “听闻官人不是心仪何家的千金何清洛吗?怎么如今是改口味了?”花闹春不答而反问道。 他哈哈一笑,道:“摘不到家花,也得来采采野花嘛!” “官人误会了,您看这姑娘这么小哪是什么野花啊,她就是奴家远方亲戚家的妹妹,今天特意来找奴家的。” “我怎么没听说,花姑娘何时多了个妹妹?” 花闹春怕他不信,于是恭维他道:“您是知州大人之子,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何况您这肚量,能撑两条船,就网开一面,放了奴家这位妹妹吧。” 语毕,她便伸出手来揉了揉他那能撑两条船的肚子,又对他抛了一个带有暗示意味的妩媚眼神,轻声细语道:“不如,官人来采我这朵野花吧。” 贾良仁心领神会:“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了你。” 她说话的声音如此之轻,轻到石楠和白猸都没有听到,只当这“猪头”是因为她谎称白猸是她妹妹才放过了她。 “走,奴家为官人单独献上一曲。”便拉着他走向最里处的雅间。 她走了几步,便回头看了一眼石楠,示意她带着妹妹赶紧离开。石楠意会,抱拳谢过,便拽着白猸下了楼。 二楼雅间的镂空悬窗上,花闹春望着石楠,看得出了神,她虽然浓妆艳抹,打扮得十分艳丽,但瞳孔却极为清澈,如一池澄净的湖水,好似这是她在这污秽不堪的红尘里保留的最后一丝倔强。 脂粉香 石楠完全有能力脱身,心下自是十分不解:‘杏花西’的乐妓为何要替他们解围?我与白猸同这位姑娘素不相识,为何她如此心善,又为何叁言两语便能令这猥琐之人放弃调戏白猸。 这花闹春也是个名角儿,自己也未曾认识,可看着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 他走出“杏花西”之前抬头望了望楼上,但那镂空悬窗上已经空无一人。 花闹春此时坐在了榻子上,右手撑着头,侧身斜着躺了下去,左手中指点在她大腿的外侧,缓缓游走,一路摸着向上,游过了腰胯和腋窝,来到了雪白的脖颈处,姿势颇为妖娆。 她身上着的是五颜六色的低胸裙,艳丽夺目,缤纷得好似锦团花簇,斑斓得好似把彩虹披到了身上,当真是一位“花姑娘”。 脸若圆盘,面如满月,发髻上盘着各式金银玉石,珠围翠绕的。如此华丽富贵,与身份不符,想必是各位捧场的达官贵人相赠。粉白黛黑,朱唇若丹,脂粉的香气溢了满屋。 仔细瞧这五官,应也是十分立体,但不知何故,她非要着如此浓墨重彩的妆容,来掩盖住她五官本身的风采。 花闹春抚摸着自己的脖颈,手又向下游走来到了胸脯处。她侧身躺着,双乳挤在了一起,更衬地圆润饱满。 低胸的裙子与乳房之间此时留出了一丝缝隙,就好像是思春的少女故意为了男人在闺房的门上留了一条缝,希望男人走进来一样。 她朱唇轻启,舌尖在那皓齿间来回挑动着。贾良仁看得口水直流,道:“花姑娘不是一直卖艺不卖身的吗?多少名门公子踏破了这‘杏花西’的门槛也没能得到姑娘的青睐,怎么着今天转性了?” “官人您是什么身份,碰到您不管是卖艺的还是卖身的不是都一样吗?” 她魅惑地笑了笑,然后摆了摆手来示意他坐到榻边。 “你当真是要卖给我?”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确认道。 “‘杏花西’只是吃酒的地方,奴家只是碍于规矩罢了。可今日见到官人,奴家就算是良家妇女,也会情不自禁地为您叉开双腿。” 说完,花闹春便把眼神落到了自己的下半身,贾良仁随着她的目光亦看了过去,只见她忽然抬起了一只腿,裙子顺势滑落下来,秀出了雪白的美腿,她继续抬高,直到裙子滑落到股间,露出了那一片茂密的“黑土地”。 贾良仁淫光满目,他看着花闹春的赤裸的下身,一把抓住她的脚踝便将她转动了半圈,让那私处正对着自己的脸,自己则俯于她两腿之间,摩挲了起来。 花闹春体态丰盈,皮肤白皙,摸起来肉感十足。很快,贾良仁就不满足于下身,两只胖手就一把扒开了她上身的衣裳,两只肥硕的玉兔就从笼中解脱,一下就蹦了出来。 她的胸比寻常女子大了许多,连乳晕和乳头也似乎比寻常女子大了一圈。这两团棉花,白腻得好似在奶里洗过一样,上面点缀着红润的乳尖,好似王母娘娘桌上的蟠桃。 果真是动如玉兔,静若蟠桃。 塞上酥 贾良仁看到此景,不由得赞叹道:“哈哈哈,果然是绝世好奶!刚才在临间隔着衣服没有摸个仔细,如今可以随意蹂躏了。” 于是,抓起了她的双峰,揉捏了起来。那奶子非常柔软,吹弹可破,好像随时可以捏爆一样,配上他肥硕的大手,似乎正好一抓到底。 “啊~啊~啊!” “官人,您轻一点,弄疼人家了!”花闹春娇喘中带有几分嗔怪地说道。 贾良仁松开双手,只见一对雪乳已是满身红痕,上面布满了指头印,兴许是他力气过于大了。 “这才到哪里?后面还有更疼的呢。” 说完,他双手便向下游走,来到了花闹春的腰腹之间。 “这娘们儿奶子一绝,可就是胖了些,这腰粗得跟水桶似的。” 花闹春虽说是丰满了一点,可一听这话从贾良仁嘴里说出来,心下便暗想:“哼,就你这脑满肠肥,体态臃肿的下流胚子还有脸嘲笑我?” 但面子上却依旧不改风骚,拉起他的手道:“奴家自是没有官人心中的何家千金那样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可配上官人这双宽厚的手掌,不也算得上是‘盈盈一握’吗?” 贾良仁听惯了下人对自己的奉承,自然是没听懂她话中暗藏的阴阳怪气,只道是她在夸赞自己,便来回翻动自己的手掌欣赏了起来,道:“哈哈哈,宽厚这词说得好,赏!” 语罢,便掏出了一锭银子,扔在了榻子上。 花闹春在他沉浸在欣赏自己的时候,偷偷地给了他一记白眼儿,心中暗笑道:“可不是宽厚吗?站着比别人宽,躺下比别人厚,哈哈哈。” “官人如果嫌弃奴家的腰,奴家便盖上好了,别污了官人的眼,奴家还有别的地方正等着官人呢!” 她说完,便把堆在股间的裙子拉到上面,遮住了腰腹,然后翻过身趴在了榻上,露出了雪白丰腴的臀。 这一幕看得贾良仁是热血翻腾,那丰臀形如蜜桃,浑圆饱满,高耸翘立,两片臀瓣紧紧挨在一起,随着她抖动的腰身,跟着一起颤颤巍巍地摇晃。 于是乎,他双手一把摸了上去,凝脂如玉,软浓滑腻,柔嫩好似塞上酥。 接着,便大力揉搓着两片雪臀,揉到兴奋之时,手掌“啪”的一声用力拍打着她的臀肉。 “啊!”她疼得惊声尖叫。 “花姑娘这屁股和奶子有的一拼啊。” 花闹春闭起了一只眼睛,忍着痛,却还是保持着娇媚道:“官人,您不要那么大力嘛!” 她边说却边扭着臀部,应是被打得痛了,可在贾良仁的眼里却变成了勾引,他笑道:“被打还这么骚,真是天生妓女的料。” 花闹春听到这话,心中不悦。于是,把头深深地埋到了榻面上,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侮辱。 虽然也曾有人说过类似的混账话,但很久没听过了,而今突然又在此听到,不免还是觉得有些悲凉,仿佛又想起了从前在渝州青楼的日子。 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是一生下来就做了妓女,哪个不是被骗,被卖,或是家道中落,或是走头无路才误入了娼门。 吮花髓 “啊!啊!啊!” 贾良仁连续抽打了几下她的蜜臀,惹得花闹春尖叫连连,不一会儿,雪一样的臀部便布满了红痕。 “啊!啊!” “呜!官人饶命啊!” 花闹春略带哭腔地求饶着,可不知这贾良仁是否有虐待欲,还是他喜欢听女人的叫喊,他仿佛越打越起劲儿,越打越兴奋,下身此时竟然胀了起来。 “啊!啊!” “官人,您高抬贵手放过奴家吧,奴家的小穴可是等了很久了,您再不宠幸,可就要干涸了。”她拉住了贾良仁的手嘤嘤地说道。 “没想到,老子还没猴急,你倒是这么迫不及待。” 他没想过花闹春是因为不想再被他虐待,希望早早了事才这样主动,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是被他的魅力所征服。 “既然你这么想要,老子今天便成全了你!” 说完,便掰开了她两条臀瓣之间的缝隙,露出了深红色的阴户。 那户门已经大开,中间的洞口略较旁人宽了些,从外看向里面,神秘莫测,漆黑一片,似乎正等待别人来点亮这黑暗寂静的巢穴。 旁边坠着两片肥硕的蚌肉,上面挂着少量的春水,淡淡地散发着微弱的腥气,好似闻到了些许海的味道。 贾良仁见到如此肥美的蚌肉,想着好似一顿美味佳肴,便伸出舌头去啃咬。这可吓坏了花闹春,她一个激灵颤抖了起来,浑身的汗毛竖立,难不成他还真把自己当成盘菜了。 他的舌头虽然粗厚,看着像是很笨拙的样子,可却是十分灵活,估摸着他平日里身子虽不动,嘴却没闲着。 此时,他的舌尖不停地在那花唇上打转、吮吸、和翻动,几乎把她的春水给吃了个精光。 花闹春很是烦恼,方才被打得几乎没流出多少春液,这下又被这厮给吃光了,心中暗想道:“听闻这贾大官人曾经搞死过自家丫鬟,渝州城也没几个妓女敢接他的生意,怕是等会儿要受罪了。” 她刚觉得自己可真是倒霉,遇上了这么个主,又转念一想:“幸亏今天是我而不是那个娇小的妹妹,否则“杏花西”没闹出“春”来,却恐要闹出一条人命。” 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这个时候竟还有空想些有的没的,还是想办法多出些水来,免得等下被这么干插,可就又得疼了。” 贾良仁嘴上嘬着花闹春的丹穴,发出“滋滋”的响声,那鲜美香甜的花髓就好似椰浆一般。他口渴一样拼命地吮吸着,那鲜肥的淫穴就好似肥肉一般,他饥饿一样疯狂地啃食着。 “啊!” 一声短促而高昂的叫声响彻了整个酒肆,原来是贾良仁没把握好分寸,口齿一用力便咬痛了那穴瓣,疼得她没忍住而大声尖叫。 楼下的宾客早已寥寥无几,但还是有两桌醉酒的客人,听到了声音而抬头寻望。 此时,花闹春冷汗直流,但还是回过头来笑语盈盈地说道:“官人,奴家等不及了啦!” “哈哈哈!今天老子就操得你叫爹!” 说完,便褪下裤子,现出了阳物。 把门松 只见那话儿周身发黑,直立上挺,昂首勃发着。 没想到这贾良仁臃肿痴肥的人,下面那物却不是很长。尽管如此,茎身却看着粗壮无比,即使不勃起,估摸着也似乎有着常人勃起一般的粗细。 花闹春盯着那柄儿,暗自琢磨着:“这厮的鸟怕不是和他本人一样只横着长。” 那柄儿似乎十分慵懒,只立着一动不动,茎头的肉似乎与根部的肉一样的粗细,看不到精窍所在,估计是被茎头的肉给包裹住了,也不知是包茎还是因为太胖的缘故。在那粗短的阳根下,是两只深褐色的肾囊一左一右得垂着,肥大且扁圆。 贾良仁以为她瞧得愣了神,便笑了笑,更是自信起来,觉得自己魅力四射。 花闹春可是笑不出来,心中暗想:“我这小穴虽宽,但要对付这等粗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坊间据传他曾搞死过丫鬟,今日看来怕是传言非虚。” 但面容上依旧是堆满风骚,一边耸动着腰臀,一边说道:“官人这肉棒如此威猛,看得奴家的好生害臊啊!” 她的双颊伏着层层的红云,说是红云,不如说那是厚厚的腮红,可贾良仁一个嫖客,哪有心思分辨眼前的人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害羞,只扫了一眼,又看向了那被蹂躏红了的诱人蜜臀,道:“哼哼,我看你这脸和屁股表面上虽然害臊,可这穴里可就不一定了,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浪花朵朵?” 只见他双手捏起那两片圆臀,对着中间露出的花缝,塞进了他的性器。 这贾家公子的活儿看着挺粗,但似乎赘肉颇多,不是很硬的感觉,或者是花闹春的牝门宽敞的缘故,那大开的洞口很容易地就把那物吃了进来,巧得竟然是正好得严丝合缝。 也不晓得是不是后入的关系,他进得比较容易,也没有太多的阻碍,这使得贾良仁有些疑惑身下这个雅妓是否从前一直是卖身的,似乎被人操多了,便开口询问道:“花姑娘把门儿这么松,从前可有卖过身吗?” “奴家把门儿松,还不是因为遇到官人之后情难自持,迫不及待吗?” 贾良仁疑惑道:“哦?从前没与男人交姤吗?” 说完,那阳物便又塞进了膣内几分。 她沉默了片刻,换到了调笑的口吻道:“哎呦,官人您还真当奴家像何家千金一样是个大家闺秀啊!” 他一恍然,道:“雅妓情况各异,不留着身子倒也是寻常。” “即使奴家卖艺不卖身,可沦落风尘多年,自然也是修得了一身讨好男人的本事,但奴家这本事也只是在遇到官人的时候才有用武之地啊,其余的人都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贾良仁瞧着眼前的美人说话的样子依然是那么撩人,忽然哈哈笑道:“何必在乎这些,管他娘的松不松,管他娘的卖没卖过身,反正今晚老子是嫖定你了,哈哈哈哈!” 话毕,那柄身就全部插进了她的花腔之中。 田螺穴 “啊~~~” 随着花闹春的一声长吟,贾良仁的阳器已经整根没入,但由于他的粗短,根本达不到花芯。 他本来对于宽阔的洞口有点失望,但抽送了几下,却发现里面居然别有洞天。他慢慢地感觉到,越是深入,越是发觉内室逐渐狭窄,这阴穴似乎是呈田螺状,而且在抽插的时候,穴壁随着他的律动渐次收缩,滚烫的穴肉包裹着他茎身外侧的软皮,夹得他心花怒放。 里侧通往花芯的路十分狭窄,好似故意形成了一道“哨卡”一样,保护着她的“禁地”,不让人通过。以贾良仁的长度,正好卡在了那道“哨卡”之上。 但正因如此,他每次齐根没入,龟头上包裹的厚厚的肉都会正好钳上面,使得马眼能够更探入那狭窄的“哨卡”。 就这样,茎头好似被按了摩一般,别提有多舒服。 “安逸!” 他手上揉着那翘臀,下身一上一下抽送着阳具,说道:“这胖的女人摸起来舒服,没想到插起来更是舒服,花姑娘真乃色艺双绝!” “啪啪~~” “啊啊~~” “啪啪~~” “啊啊~~” 男根加快了进出的步伐,两个垂下的巨大阴囊不断地拍打在女人两片臀瓣之间,使得花闹春又一次觉得自己被这下流坯子给打了屁股一样。 “啊~~~” “啊~~~” 花闹春随着律动有节奏地长吟着,但由于她的姿势是趴在塌子上,贾良仁看不到她的脸。 虽然销魂的叫声听得人酥麻入骨,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僵硬的,眉头也紧锁着,似乎没有体会到多少欢愉。 这除了因为被打得疼了,还有很多缘由。 她本来就没生出多少春水来,又被这厮给舔了个干净,虽说留下不少口水,但远远达不到润滑。 花闹春不喜欢那种干涩的感觉,而且这厮又顶不到最里面,最敏感的花蕊,只钳在她里面的穴肉上,令她根本感受不到那种醉生梦死,酣畅淋漓的快感。 但恐怕还有更深层的缘由……她转头望了望那镂空的雕花悬窗…… 贾大公子似乎虚得很,只插了一会儿便没了力气,他压在了她的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啊!!” 花闹春被这突如其来的“泰山压顶”给吓得大叫了一声,但惊慌之后,随即便侧过头来娇声道:“官人,您怎么了?” “不行了……太累了……”他猛然一个翻身躺在了旁边,以命令的口吻,气喘吁吁地说,“是老子在嫖你!你……坐上来伺候我!” 花闹春一改之前脸上的僵硬,立即换成了眉眼含春,风情万种的样子,趴上那硕大宽肥的身躯,两腿骑跨在他的下身,股缝来回揉擦着那直立的器物。 没有借助手,蹭着蹭着就把穴眼对准了茎头,坐了上去。 “啊~~~官人您不用动,接下来让奴家动就好了。” 她双手伏在贾良仁“没有腰的腰间”,腰股向上一提,又向下一坐,就这样上下套着那话儿,吃进吃出。 观音坐莲 “嘿~嘿~~嘿~嘿~~” 花闹春卖力地骑坐着,吞吐着那尘柄,蜜臀时而左右摇动,时而来回打圈,时而上下抬落。偶尔抬起得过猛,那把儿从花穴中掉落,弹了出来,但她立刻又吃了回来。 随着她的动作起伏,那一对丰硕的玉乳也跟着上下跳动。 贾良仁双手抱着后脑勺惬意地躺在塌上,正欣赏着这摆动的酮体,看到那“波涛”一样的“巨浪”,洪水般地涌来,就快要淹没他了。 为了避免被淹没,他只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左一右两个“泉眼”,伸出双手,去堵住那喷涌的“浪花”。 就这样,他轻轻地握住了那两只乳峰。花闹春没有停下动作,那玉乳便在他的手里跳起了舞,摩擦着他的手指,使得那乳尖慢慢挺立了起来。 少顷,她的额上便挂起了一排细密的汗珠。 花闹春察觉到了有些许汗液浸湿了额头和丝头,恐花了她的妆容,连忙偷偷用手拂去,之后又试图用话语来掩饰:“官人,奴家伺候得如何?” “花姑娘房技乃是一绝。”贾良仁脸上浮出一丝淫笑,说道,“可知玉峰山永佛寺里的‘观音坐莲’吗?” 花闹春察觉到了他的一语双关,淡定地回应道:“奴家再有本事,也不如官人方才的‘老汉推车’和‘泰山压顶’来得那么惊心动魄。” “哈哈哈,我看是你这小嘴儿最有本事。”他一把拉低了花闹春的身子,把她的唇凑到自己嘴边,说道,“来,让我看看你这小嘴儿还有什么别的本事!” 眼看着贾良仁就要亲到自己,她立马垂了下去,头和身子伏在了他的身上,躲开了他的嘴,两片酥乳就这样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前。 “官人,奴家嘴上的本事可没有身子大,奴家多年不曾与男人温存,就等着您来慰藉呢。” 花闹春不想与之交吻,便更贴紧了身子来回摩挲,下体加快了抖动的速度,不给他的阳物任何喘息的机会。 好在贾良仁也没觉出什么异样,反而在她激烈的动作刺激下,止不住地低吼了几声,那蓄满“洪水”的“库门”好似已经抵挡不住那猛烈的敲击,就要“夺门而出”。 她见他已然要“缴枪投降”,奋力坐到底部,就一下子高高抬起了臀,那男根刚离开了小穴,包着龟头的肉恰好还没完全归位,一注水花便喷了上来,打到了她的臀沟。 贾良仁一惊,大叫:“哈哈哈,没想到老子竟能喷那么高!” 而他们的悲喜并不相通,只见花闹春高仰着头,一滴清泪滑落到了鬓边,消失在了发丝里。 此时的她早就没了快感,而是十分的疲惫,比起没有被顶到爽点,她更在意的是顶她的对象是谁。只能转头望了一眼那镂空的悬窗,心想:“这世上怕是只有他……才能令我有那种升天的感觉。” “你与刚才的那小子认识?” “不,不认识。” 烟花风月 花闹春完成了任务,累得趴倒在了贾良仁的身上,不知怎的,竟觉那肚皮和胸膛软绵绵的,微微地发热,枕在上面似乎可以缓解她的疲累。 “真不愧是花姑娘,府上都是些不中用的,只吃干饭又不乐意被干,害得老子每次都射不出来。”贾良仁夸赞道。 花闹春抬起头,把下巴枕在他的肚子上说道:“官人太过奖了,奴家虽然比得过您府中之人,但也比不上官人心中的何家千金啊。” “不知道清洛小姐是不是也会这么令人销魂……”他闭上眼睛回味着方才的烟花风月,又想象着与何家千金暮雨朝云。 此刻,天空既白,已是翌日的辰卯交接。 石楠和白猸自从夜里出了“杏花西”的大门,还没说上几句话,就由于白猸的任性而飞得不见了踪影。石楠很是无奈,在街上游荡了一翻之后,寻了一处重檐的屋顶,在两檐之间入了睡。 合欢没有想到石楠会彻夜不归,她夜里睡得极浅,偶尔有风吹动窗棂,便醒了过来,想着是不是楠哥哥回来了,可直到天明,都不见他的踪影,终于坚持不住入了睡,醒来却已是晌午。 带着惺忪的睡眼,合欢走出房门去敲了敲进宝的门。进宝开了门,迎面也是一副黑眼圈。 “你也担心得一夜没睡好吗?”合欢问道。 进宝见她眼眶里浮着几道细细的血丝,反问道:“咕噜,姑娘也没睡好吗?” “我有些担心,怎么能安然入睡呢?” “呜呜!没想到姑娘居然这么惦记猸子,她之前开罪于姑娘,可姑娘却如此宽宏大量。”他揉了揉眼睛,感动地说道。 “嗯?呃……是楠哥哥一夜未归……” 这重色轻友的进宝眼里就只有白猸一人,哪里还在乎石楠是否回来,同合欢鸡同鸭讲了半天,又听闻石楠夜不归宿,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咕噜,姑娘不必担忧,公子一向做事都很有分寸的。” 合欢只能释然,就同进宝走下楼去用些餐点。 此时正值饭时,楼下几乎座无虚席,他们随意地叫了些餐食之后,便看到不远处同样正在用餐的沉泽霖一行人。 他旁边坐着的除了昨日的随从,还有一对中年夫妇,约莫着是他的父母。合欢得了新衣,迫切地想看看沉公子的反应,便想前去打个招呼,可刚要起身,便又来了一行人。 原来是昨日那个孱弱的纸片人公子和那个俏丽的中年妇人,跟在他们身边的四个人看样子分别是年长的老爷,年轻的少爷和随侍的一个下人。 他们五人来到了沉泽霖身边,当中那位身穿绛色裰衣的年轻少爷开了口:“鄙人何清泓,无意打扰各位,只是今日食客众多,已无虚位,店中只这一副长桌,可否赏光与各位同桌共箸?” 沉泽霖刚一抬头,但还没来得及瞧何清泓,就看到了他身侧一位身形羸弱的公子正对着他温柔的微笑着,使得他蓦地回想起了昨天倒在他怀中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原来是她。 何家千金 何清泓见沉泽霖一直瞧着他身边的人,琢磨着姐姐的装扮是否穿了帮,嘴上便连忙掩饰道:“这位是鄙人的兄弟何清洛,许是从小就同我抢食不过,所以才瘦弱了些。” 何清洛,原来此人便是花闹春口中的“何家千金”,那个贾良仁心仪已久的“何家千金”。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又开你兄长的玩笑。”那位年长的老爷颇为严厉地责怪道。 沉泽霖心中偷笑道:“这么单薄,居然还是‘兄长’,怕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那年长的老爷对着何清洛宠溺地笑了笑,复而转过头来板着脸,眼睛向下瞟了一眼沉泽霖,却对坐着的沉兆兴说:“犬子没大没小,不懂规矩,见笑了。” 沉兆兴此刻站起了身,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说道:“诸位不必客气,请入座。” 随即,他们四人便坐了下来,留下随侍的两个下人唯唯诺诺地站在他们身后。 沉泽霖微笑着看着对面坐下的何清洛,打量着对方的穿着,她好似今日换了件衣裳,但依旧是银白色的清雅锦袍,款式类似,只是由宝花纹变成了团花纹,纹路极淡,不细瞧根本分辨不出。 沉兆兴的妻子,一个妇道人家一开始也没好意思抬头瞧一下这群人,但是那位年长的老爷坐下来之后似乎一直在看她,她便抬头瞧了过去。 只见那人年纪约近五十,眉毛粗长,鼻梁高挺,头发已经有几缕花白,眼角和额头有些许波浪般的褶皱,但那表情却是满脸的意气风发,看起来十分自负的样子。 这一看到好,她不由得心中一颤:“看这样貌,难道是……?” 她脑中不由得回忆着过往,重组着破碎的记忆,心想:“方才听他们一家姓何……这难道是……何冠森?” 想到这里,她拿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冠森,你吃这个。”那个俏丽的中年妇人娇声夹起了菜送到了他的碗里。 沉夫人听到之后,手上一滑,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夫人,你怎么了?”沉兆兴一边关切地问,一边连忙唤小二重拿一副筷子。 沉夫人此时心乱如麻,声音打颤,略带哭腔地说道:“没……没什么,只是今天的菜不太合胃口,吃着有点不舒服。咳咳咳!” “那我陪你回房间吧,泽霖,你在这儿好生照顾何家老小。” 撂下这句话,他便起身扶着那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激动情绪的沉夫人向楼上走去了。 隔壁的合欢早已观察他们多时,亲眼目睹了沉夫人见了何冠森之后的异常反应,不由得猜测起来其中的原委。 何冠森方才只是见沉夫人有些姿色,便多瞧了两眼,只是人有些病殃殃的,但她倏然失态,也没道个歉,夫妻俩就这么扔下他们走了,就令他十分不悦。 “何老爷有所不知,家母一向身子虚弱,偶尔便会这样,家父心疼,便陪着回去了,有什么不周到的,还望您海涵。”沉泽霖见他似乎不爽,立即解释道。 何清洛见他如此彬彬有礼,点了点头以示赞许。 妖风大 “哦,这位是?”何冠森扬着下巴说道。 “在下沉泽霖,方才的是家父,渝州城茶商沉兆兴。”沉泽霖起身抱拳道。 何冠森听闻茶商二字,收起了抬着的下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道:“哦?原来是同行。” “何老爷也是渝州的茶商吗?”他见何老爷脸上略带尴尬,似乎带着一副你连我都不知道的疑问,又接着补充道,“在下没有同父亲一起经营,心思也不在买卖上,有些孤陋寡闻了,还望见谅。” “嘿,我也一样,心思不在买卖上。”一旁的何清泓插嘴道。 何冠森瞪了一眼何家少爷,转过头来冷冷地对沉泽霖说:“沉家在渝州城也算是名门旺族了,我们何家小门小户,你自是没听过。” 此时的气氛颇为微妙,沉泽霖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何老爷过谦了,对了,您这次来石坪镇是……?” 见他不语,何清洛帮着答道:“我们是打算去玉峰山的永佛寺烧香的,只是路过石坪镇借宿在这里。” “真是巧了,我们也是刚从永佛寺烧完香,来到这里投宿。” 此时,那俏丽的中年妇人开口说道:“听说这永佛寺很灵的,拜一拜能够驱邪除魔,求个符可以保平安。” “那可说不好,庙小妖风大,说不定这永佛寺也不比我们家干净多少。”何清泓接话道。 “咳咳!”何冠森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们。 何夫人和何家姐弟听到之后,便都立马乖乖地闭了嘴,不再言语,引得沉泽霖心中狐疑:“难不成他家里招了什么妖魔鬼怪?” 想起他在玉峰山遇到的奇特的经历,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合欢听了他们的对话,觉得他们好像在说她自己似的。进宝也没什么好气,小声嘀咕着:“哼,用不着到庙里,你们身旁就刮着一股妖风都没看见!” 刚说完妖风,门外就真地刮起了一阵急风,随风传来的还有一股子臭气,客栈里的人闻了,都有些头痛欲裂。 “是猸子!” 进宝起身大喊,随后便雀跃地奔出了谪仙居。 合欢还没反应过来,慌乱中一起身,便被桌腿绊了一下,还好扶住了桌角,不至于摔倒在地。 “这味道难道是白姑娘?当初从永佛寺的佛堂飞出去,差点撞到她的是白猸?”合欢暗自揣度。 沉泽霖被声音吸引,转头望去,刚好看到了合欢的身子半伏在桌子上。 他终于见到了身着女装的合欢。红裙耀眼,那颜色就好像在玉泉湖畔那夜盛开满树的奇异之花,他不禁隔着衣服摸了摸那晚被他收藏的花瓣。 此时的合欢弓着上半身,更衬得她腰身曼妙,曲线玲珑,可以清晰得看到两片玉脂兰胸勾勒出的一道迷人弧线,令他想起了玉泉湖畔初遇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那对滑腻的温香软玉。 想到这里,沉泽霖不禁晃了晃头,克制了起来,心想:“这姑娘虽美,但与那位公子不清不楚的,怕已经是有主的花儿。” 又转头看了看何清洛,不禁暗想:“不知何小姐穿女装的样子是否也是明媚动人?” 张打油 可另一边的何清泓可就不那么克制了,他看到合欢如此貌美,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就快要贴了上去。 此时,合欢直起了身子,稳了稳脚下,也跟着追出了客栈,他的眼神也跟随到了门口,直到那倩影消失,还是那么依依不舍。 何清洛看到他如此,打笑道:“你别是打人家姑娘什么歪主意呢吧。” “不不,这次的主意可是颇正,一点都不歪。”他连忙摇了摇头道。 “哦?是什么主意?” 何清泓望着合欢消失的门口,开始吟起了诗:“这个姑娘真是美,柳叶弯眉樱桃嘴。我要把你娶回家,哪怕你是个女鬼。” “噗!你这诗可比张打油还张打油。”何清洛忙掩住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 沉泽霖听了他的诗,也抿住了嘴,但没有笑出声来。 “打油怎么了?你行你来啊!” “我可不行……”何清洛顿了一顿转头看了一眼沉泽霖,道,“我看沉公子一表人才,应该也颇懂诗词歌赋,不如公子来吧。” 沉泽霖被何小姐点名作诗,估计是想看一下他的才学,当下既惊喜又惶恐,他想了想,便吟道:“红裙轻纱罗带飘,玉指纤纤杨柳腰。拥雪成峰半遮面,娉婷袅袅尽窈窕。” 他是对着何小姐吟出的诗句,但诗却是描写合欢的,脑海里浮现的也都是方才合欢的样貌与穿着。 何清洛听他吟得抑扬顿挫,诗文婉约隽永,当真是才华横溢,不觉生出几丝好感来,又见他眼神如此认真地看着她,竟一时不知这到底是写那位姑娘还是写给自己的。 于是她脸上浮出一抹微红,微微低下头,心道:“难道他认出了我的女儿身了?” “好诗!沉兄的诗,风流却不下流,确实比我这打油的强,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过奖了,在下只是附庸风雅罢了,不如何兄独辟蹊径,自成一派。” 他们叁人相谈甚欢,可这边合欢刚一出了谪仙居,就不见了进宝的踪影,那一股臭气也消失了。她走到街角,抬头看了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天空,正猜测着他们可能去的方向,就碰上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谪仙居客栈的小二,另外一人右眼带着眼罩,虎背熊腰,面目凶狠,估计是个独眼。 “姑娘这身衣裳好生漂亮。”那小二开口道。 合欢转身要走,但那个带着眼罩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二接着说:“姑娘住得起客栈,可是却付不起这衣裳钱。” 合欢一听,登时想起昨日确实没有付钱便追着楠哥哥出了布庄,但她此时身无分文,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两位大哥,我们不是不付钱,实则是疏忽了,等楠哥哥或者进宝回来一定会把钱还上。” “别跟这娘们儿废话!”独眼大汉示意小二道。 那小二上下打量了起合欢,露出一抹邪笑,道:“姑娘该不会是找借口吧,没有钱,不如把这衣裳脱了。” 语罢,就开始拉扯她的衣裙,又趁机在她的酥胸上摸了一把。 抵旧债 “快住手!” 合欢大声地叫喊着,见那人没有停手的意思,不想与之纠缠,便想要起身飞走,但还没来得及腾云,就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打到自己的脑袋,突然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那独眼狠狠地打了合欢的后脑,然后放下手掌,说道:“洒家最听不得娘们儿大喊大叫,你这色胚子,要发浪去青楼浪去,别耽误咱们办事。” 他们把人抬到了梁记布庄,刚进门,那小二便开口道:“承秀大哥,人我给你带来了。” 原来小二与梁裁缝早就认识,也正是他那天推荐石楠与合欢去梁记布庄挑衣裳。 “你们怎么把人装到麻袋里了,不怕她被憋死吗?” 那个右眼带着眼罩的人说道:“大哥,洒家是粗人一个,就见不得娘们儿大大喊叫,况且是在大街上,嚷嚷起来没完没了,所以直接给她打晕了送来的,您放心,没受什么伤。” 梁承秀连忙解开绳子,把合欢从麻袋里放了出来,只见她双目紧闭,昏睡着,衣着凌乱,襦衣已经散落,香肩半露,齐胸的裙子也脱落几分,露出酥胸半抹。 “嗯?怎么回事,让你们把人带来,难不成你们还提前来个窃玉偷香?”梁承秀怒道。 小二见他就要发脾气,立马过去轻捶他的肩膀,一副奉承的嘴脸,答道:“大哥,你那么英明神武,就算借我们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可能是当时在街上她不肯跟我们走,不小心拉扯的。” “哼!我谅你也不敢。” 独眼大汉见不得小二那副阿谀的模样,往他身上轻啐了一口,然后对梁承秀说道:“洒家对娘们儿不感兴趣。” 小二见就要浇灭了梁承秀的火,立刻乘胜追击,道:“大哥今日大喜,我们就不打扰大哥春宵一刻了。” 说完,便眼神示意独眼大汉一起退下,走时还不忘撇了合欢的胸口一眼。 此时,合欢的眼皮动了动,嘴角开始微微张开,她感觉到头晕目眩,口干舌燥,似乎意识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却不怎么能控制身体,她奋力地抬起眼皮,感觉似有千金重。 终于,她艰难地睁开了眼,揉了揉那疼痛的后脑。 眼前是一张极不清晰的脸,只能看清那是一个男子,有着长眉黑目,头上绑着布。 梁承秀见她醒了,便把她扶到了内室的椅子上坐好,又倒了杯茶给她。合欢刚呷了一口,目视清楚了不少,抬眸一看,道:“是你?” “是我,小娘子。” 合欢察觉自己似乎衣着凌乱,边理边说道:“楠哥哥和进宝不在,等他们回来,立刻便会把银子还上。” 梁承秀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道:“哼,你的楠哥哥那日对我拳打脚踢,这个账又要怎么算?” “真是抱歉,等楠哥哥回来,让他给你双倍的钱来陪个不是,这样可以吗?” “我看,不如拿小娘子来抵债吧。”梁承秀眼睛一转,随即弯下腰来,满目淫光地看着合欢的脸说道。 “我……这怎么抵……” 琵琶抱 “正巧,那日的尺寸还没量完,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 合欢一听“量尺寸”,心觉不妙,立马站了起来,想要逃走,但梁承秀的双手一把按住了合欢的肩头,把她牢牢地按在了椅子上。 他半蹲下身子,双手来回抚摸着合欢精致的锁骨和肩胛骨,问道:“小娘子这是要逃债吗?” “你刚才不是说拿我抵债吗?是怎么个抵法?” 梁承秀见她这样问,立马就扑了上去,对着那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就啃了起来。 “你这是作甚?”合欢挣扎道。 “小娘子,这就是抵债啊!”他回答着,手上也没闲着,混乱中还扯下了那齐胸的长裙,在玉乳上乱抓。 合欢疑惑道:“你之前不是说这是量尺寸吗?怎么又成了抵债?” “呵呵,男欢女爱和量身抵债,还不是都一样。”他眼见已经唬不住,便掀开了色魔的真面目。 这梁裁缝说得也是事实,男人同女人发生关系,往往都要先找个借口。 “男欢女爱?”合欢猛然反应过来,立马强烈反抗,道,“快放手!” “哼哼,今天我就让你这小娘子变成真正的娘子!” 语毕,就往下扯着她的裙子。 “不……不要!” 合欢死命抓着那褪到腰间的衣裙,但她的脑中已经开始出现混沌,眼神开始涣散,她狠狠地晃了晃头,希望把脑中即将凝固的浆糊甩出去。 梁承秀眼见脱不下这裙子,便蹲下身,抓起裙角,把裙子整个掀了上去,道:“好,上面不通,咱们下面通。” 合欢见自己下身裸露,立刻蹬着双腿,可这却让梁承秀找到了空隙,身体一下子挤进她的两腿之间,合欢就这样跨着他乱蹬,可却一点都不起作用,身子被他牢牢地锁在了椅子上。 “感谢小娘子给我一个效劳的机会。” 他摩挲着那凝脂般的白玉乳,指尖挑逗着上面的红豆,那红豆色泽鲜艳,圆润饱满,昂首挺立在那巫峰之颠,骄傲地俯瞰着苍茫大地。 不知何故,合欢开始出现了幻觉,他看着眼前男子的眉眼,仿佛是沉公子的模样,秀眉纤长,睫毛浓密,眼神澄澈,好似波澜不惊。她见他一边抚摸着她的兰胸,一边深情地凝望着她,对着她说:“姑娘,在下无意冒犯。” 她下意识地回道:“公子无妨。” 这对话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他们初见的情景。 可这话落到梁承秀的耳朵里,简直就是意外的惊喜,他以为合欢是同意了,简直是欣喜若狂。于是,便侧着身子,一只手抓起她的两只脚踝,把腿高高抬过头顶,另一只手在大腿上恣意抚摸。 那修长的玉腿并拢着,腿芯处展现着一条粉红色的花缝,一直通向股间,从远处看去,那臀部到脚踝由宽渐窄,姿势无比诱人,好似一把“琵琶”。 由于坐在椅子上,两片臀瓣只露出了下半边,但却有着些许“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 “这衣裳不脱掉也好,今日我就是要小娘子穿着我做的衣裳被我的‘尺子’量,哈哈哈!” 梁一指 梁承秀抚摸着那一双笔直的秀腿,赞叹着这绝妙的玉骨冰肌,道:“小娘子,我摸了这么多年的布料,再上好的绫罗绸缎,都没有你的肌肤这样细致滑腻,暗香凝脂。” 梁承秀一只手举着合欢的脚踝,另一只手的手指在花缝周围捻揉,食指试探地潜入那条缝隙,摸到了那凸起的小阴核,拇指这时也伸了进去,轻轻地掐住那枚小红豆,捻了又捻,惹得她双腿直颤。 接着,他左右拨了拨那两片半露在玉缝外的花唇,复而回挑了那敏感的花蒂。合欢被他的回马枪杀了个措手不及,咿咿呀呀地直叫。 不亏是裁缝出身,手指上的细活儿还真是没白干。果真是“轻拢慢拈抹复挑”,就像弹琵琶一样。 “怎么样,我这手指上的功夫可是在这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石坪梁一指’说的就是我,哈哈哈!” 不久,那洞口便流出一汪清泉,润湿了他的手指,当真是“揉指花欲露,入壑泉始出。” 但他却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指尖的动作,那穴门处便响起了潺潺的流水声,伴随着合欢的那清脆的喊叫,就如同琵琶声一样,玉珠走盘,泉水叮咚,当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盘”。 “听说这‘杏花西’的头牌花闹春的琵琶一绝,但我看她弹的曲儿可远不如小娘子的‘琵琶身’这般销魂。” 合欢把梁承秀当成了沉泽霖,本是如琴弦紧绷的身体,此时却感觉自己像断了弦一样,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 不知怎的,如果是沉公子这般对她,无论是“量尺寸”还是“还债”,她都是甘之如饴。 梁承秀见她玉面含春,眼神迷离,自觉时机成熟,便解开了袍子,掏出了那胀大的把儿,抵在合欢的花缝上,寻找着洞口。 “小娘子,今日就让你体会一下成为女人的快乐。” 他满脸淫笑地说着,便挤进了那穴口。 “啊!沉公子!” 他听到之后一愣:“什么沉公子,我叫梁承秀。” 由于合欢的坐在椅子上拢着双腿,蓬门还没有大开,蜜穴又非常紧致,使得那阳物才刚刚探入了一点,只入阴了一寸。 “小娘子,别紧张,打开双腿。” 合欢耳里,是沉公子轻柔的声音。 “公子喜欢我吗?”合欢忽然满面含羞,眸中带光地问道。 梁承秀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又是一愣,只能敷衍道:“当然喜欢,你这么美,怎会有人不喜欢?快,把腿打开。” 合欢听见沉公子说喜欢她,心下像蜜一样感觉甜丝丝的,也不知是听话还是情不自禁地就打开了双腿。 梁承秀心想:“果然这黄花闺女还得是用‘喜欢’这等鬼话来骗才管用。” 那茎头没了阻碍,便直直刺入了那穴眼之中。不知是合欢放松了穴壁还是这梁裁缝的“尺子”没那么粗大,那阳根竟没有遇到什么屏障,一下滑入了进去。 梁承秀犹疑了片刻,便好像知晓了什么,怒视着合欢的脸,道:“嗯?你的麦齿呢?” 无落红 “啊~啊~沉公子,你说的是什么啊?” 合欢此刻沉浸在欢愉之中,并不理解他的意思。 “老子叫梁承秀!” 他立即拔出了长屌,见上面没有血迹,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女子的麦齿在阴室两寸,与男人第一次交合之后会落红,而你现在并没有出血。” 合欢这才明白原来那晚出了血并不是个意外,只能小声地说道:“之前已经出过血了……” 梁承秀听了,一只手捏住了合欢的下巴,连珠炮似的问道:“是谁夺走了你的身子?是那个什么楠哥哥还是沉公子?你到底有几个男人?” “我跟楠哥哥,那是报恩而已。” “呵,我早该想到,你就是个贱妇。” 本以为自己捡了个便宜,捞到个雏儿,没想到早就破瓜了,这让本就脾气很大的梁承秀十分恼怒,但一想到这么个美人儿,不上就是暴殄天物,便铆足了力道狠戳了起来。 “昨日还在我面前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装什么黄花闺女,早就被男人操过了!” 说来也奇怪,这梁裁缝诱骗女子与之行房,却还在乎女子是不是完璧,真是想要占尽世间一切便宜。 “啊~啊~啊~啊~” 合欢的身子被他捣得上下乱颤,只听得见自己的呻吟声和椅子晃动发出的吱呀声,完全听不清他此刻侮辱般的话语。 可这落到梁承秀眼里,顿时让他觉得这姑娘真的是他所说的那样“下贱”。 “我还以为汉人女子比我们蛮人有多矜持,没想到只是空有一个贞洁牌坊!” 他越想越气,抽出那话儿,起身之后一把抓住了合欢的皓腕,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甩到了旁边的桌子上,那红色的石榴裙已经在这过程中掉落到地上。 “哼,早知这贱妇这么风骚,昨日就应该直接把你按倒在这桌子上一顿杵就好了,何苦兜那么大圈子量什么尺寸,还被人揍了。” 说完,便又把阳具塞了进去,一出一进,暴力地抽插着。 “啊啊啊啊!” 合欢惊觉不对,沉公子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怎么会如戏粗暴,又讲一些下流的话,便紧了紧身子,睁大了双眼仔细瞧着骑在他身上的人。 “别说,这贱妇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梁承秀感觉到了那温湿的穴壁夹紧了他的茎身,包裹得他不禁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吟。 “啊啊啊啊!慢一点,慢一点啊!!” 合欢看着沉公子伏在她身子上,英俊的脸庞却浮着淫笑,口中说着污言秽语,那禽兽的样子和平日里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她不可置信地晃了晃脑袋,忽然眼前似乎有光一闪而过,随即那趴在她身上纵情驰骋的人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啊!怎么是你?” “要不然是谁?沉公子吗?” “快住手!” 他不但没有停,反而加快了律动。 “叫我承秀。” 合欢拼命地摇头。 “你好好看看,插着你的是谁?” “呜呜!不要,不要啊!” “快,叫我承秀!” 此刻,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那人正好撞到两人赤裸着身体在桌子上行苟且之事,鼻尖微微发酸,心口突然疼了一下。 “好啊,这回我看你们怎么狡辩!” 那人正是石楠。 “上次是那个沉大公子,今日又是这裁缝,怎么,这回又是在‘量尺寸’?” 合欢刚意识到此人不是沉公子,这会儿又被石楠撞上,已是惊魂未定,不自觉地蜷缩起裸露的身子。 理还乱 石楠又是一个拳头打到了梁承秀的下巴,使得他滚落到了地上。 可他今日觉得拳打脚踢还不过瘾,从拳头里伸出食指和中指,灵力一发,食指里即刻喷射出来一排白色的花瓣,中指里喷射出绿色的叶子,往那赤裸的梁裁缝身上打去。 那花瓣儿呈圆形,带着浓郁的精液的味道,悉数溅落到了梁承秀的口鼻之中,那叶片呈椭圆形,周身布满了细密的锯齿,旋转着飞去砍向了他。 梁承秀被那刺激性的气味熏得呼吸困难,身上也被那细小的叶子割得到处是伤痕,疼得他满地打滚,大喊救命。 合欢慌乱地从桌子上下来,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向了石楠。 “这次不护着奸夫了吗?”他冷冷地说道。 “不,我是被他骗的。” 石楠此刻已不是那日那样的怒火中烧,换上的是一股子冷冽,“哦?又是量尺寸?” “这次是……抵债,他说我们做衣裳没给银子,才……”合欢怯生生地说道。 “做衣裳,我让他以后都做不成衣裳!” 他又瞄向他的右手发射出了一排叶子,那叶上的锯齿就像小刀一样割着他的手指,不一会儿那手便鲜血淋漓。 “我可是‘石坪梁一指’!手不能受伤啊!” “梁一指?好,我就让你做个名副其实的‘梁一指’!” 说完,便又发出了一排叶子,登时就割断了他右手的四个指头,只剩下一个小拇指。 “嗷!!!” 石楠伸出了自己右手的小拇指,然后翻过手来,把指尖朝下,作了一个鄙夷和嘲讽的手势,便拂袖而去,留下梁承秀在那里疼得满地打滚。 合欢怕他像上次一样头也不回地飞走,便快步跟着石楠也走出了梁记布庄。 只见石楠出去之后便又飞上了屋顶,合欢立刻也跟着追了上去,谁知道石楠又起身飞到了另一座更高的房顶。 她又追了上去,可那屋顶颇高,她刚飞上去,踩到了一块活动的瓦片,便脚下一滑,身子一栽,就要摔下去。 此时,石楠一个回身便抱住了她,把她抱到了屋脊之上。 “楠哥哥,真的是他骗的我。” 石楠松开了手,转过身背对着她说道:“抵债吗?这么幼稚的理由你也相信?” 合欢心里早有不解,不知男人做那事是不是都需要找一个借口,便下意识地问道:“那报恩呢?是否也是一个理由呢?” 这一下,石楠便被问住了,自知在这上面理亏,自己当初的行为确实有哄骗的嫌疑,便顾而言他:“那沉大公子呢?” 石楠是问昨天和沉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合欢却以为他问的是今日之事,便说道:“我以为是沉公子,可不知何故,就突然不是沉公子了……” 合欢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看到了沉公子,一时间竟也解释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沉公子,你便可以是吗?” 他蓦地转回了身,可合欢却垂下了头,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只好沉默。 此时,一阵凉风骤然来袭,他们站在屋脊上,四周没有什么遮挡,风就这样把他们的头发吹得凌乱起来,就好像他们此刻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一样。 务清贞 天空渐渐暗沉了下来,本是炎热的天气开始慢慢地降温,打破了多日的闷热,而石楠的眼眸里好像结了一层冰,冻结了那眼里曾经闪烁的温柔。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既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便不能与旁的人行男女之事。” “男女之事……”合欢经历了这么多,尤其是她把梁承秀看成沉公子后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终于明白了男女之情。 石楠以为她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严肃地说道:“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女子守贞,是为礼。” “楠哥哥,可你不是最讨厌凡间的那些繁文缛节和世俗礼教的吗?”合欢看着石楠一板一眼地说着,疑问道,“你不是常说,咱们玉峰山的精灵习惯了自由,惯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人往往总是拿道德礼教来约束别人,可到了自己身上便觉得那是束缚人的工具。 石楠愣住了,他没想到,合欢这个丫头,虽然懵懂无知,可却两次都把自己问住了,自己确实有些双重标准,但他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合欢同别的男子有了鱼水之欢。 石楠叹了口气,道:“还记得下山之前,我问过你的两个问题吗?从前有个姑娘,因为已经和一男子私定终身,但是她又碰到了一个想要侮辱她的男子,然后这个女子为了保住清白而咬舌自尽了。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哦?我怎么不记得了。”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那天中毒的是你而不是白猸,需要和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子交合你才能活命,你会和那个男子交合吗?” 合欢身子僵在了那里,她看着石楠正一步一步地逼向她,满脸绝望的表情,好像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似的,吓得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他们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石楠缓缓地开口打破了这凝固的气氛:“其实说到底,你心里其实装的不是我吧,如果是那个沉公子说的话,你一定记得,如果与你私定终身的是沉公子,你是宁死也绝对不会同他人交欢的。” 石楠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如今道出事实,或许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天空已经变得愈发暗沉,乌云密布,整个天空都灰蒙蒙的,阴郁笼罩了整个石坪镇,也笼罩了他们的心。狂风吹得树枝“哗哗”作响,卷起了屋顶上的瓦片。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苍穹,看似给了昏暗的云霄一丝希望的光亮,但过后传来的确是响彻天际的雷鸣。 “也许我确实对沉公子有着特殊的感觉,但你只知道责怪我,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受害者?昨晚你就那么丢下我走了,一夜未归,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等到天明?你丢下我之后有没有想过我初到人间,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可能被别人绑走,然后被……你难道就一点儿错都没有吗?”合欢带着哭腔说道。 泪雨下 “是啊,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你,终究是我耽误了你,我们之间……太快了……是我太过着急,着急着拥有你。” 石楠的眼里似乎闪着点点泪光,他努力地抬头仰望着头上密布的乌云,不知道是想瞧一瞧何时下雨,还是他抬着头拼命想把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灌回去。 是啊,太快了,快到合欢还没有懂得什么是爱,就先有了性。 就在他要忍不住流泪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刹那间就倾盆而下,如注的大雨从他的脸上滑落,掩盖了泪水,也掩盖了他那脆弱不堪的心灵。 一道闪电撕裂天幕,直击入地,好似也劈碎了他的心,尔后一声惊雷炸响,好像是他心碎的声音。 合欢忽然想起了在永佛寺中,玄尘师父点出了他们各自的心中所惑,她自己的是“何为爱”,而石楠的是“女人的清白”。虽然还不是十分懂,但她似乎对那些玄妙的话也有了几分体会。 “清白真的那么重要吗?”她问。 石楠沉默了良久,缓缓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合欢的被打湿的头发,没有回答,转而平静地说:“你去找你的沉公子吧。” 合欢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说。 “因为他,才使得你修成人形的,是他的雨露,你才得以有了生命力,当初我是逗你的,说要你报恩,也是哄你的。” 合欢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激动地说道:“所以沉公子才是我的恩人?” 石楠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等你见了他,再问他同样的问题,看看他觉得清白重要吗?” 合欢放下了双手,缓缓地低下了头。 “到时候你再看看自己还要不要报这个恩。” 语罢,双脚便离开了屋顶,飞进了那滂沱的大雨里,连头也不回。 合欢没有架云,就这样走着回了客栈,发生了太多事,不知是悲是喜,她想一个人淋淋雨,或许这样就能冲刷掉一些烦恼。 一路上竟然有许多人也在大街上,有的奔跑着,有的欢呼着,有的嘻嘻哈哈,各个商家的店门口,窗口都挤满了人,每个人都是欢声笑语的,在庆祝着终于天降甘霖。 好不容易从门口的人群中挤进了谪仙居,合欢拖着湿漉漉的裙摆就上了楼,似乎是滴下的雨水打湿了台阶,她一个打滑便向下倒了下去。 正当她要伸出手来做一个支撑的时候, 一个双大手从她的腰后一把抱住了她,待那人把她扶起,才知道原来是沉泽霖。 不知这沉公子为何老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上演英雄救美,但合欢心里却是美得不行。 “沉公子又救了小女子一次。”她娇羞地说道,又不自觉地垂下了眼睑,睫毛上的水珠便随着滴落。 此时,她已然全身湿透,裙子显得更加红艳,裹紧了婀娜的玉体,犹如那出水的芙蓉花。两团兰乳更显得凸出,发丝上的雨滴顺势滑入胸前,衬得胸脯晶莹剔透。 沉泽霖刚看了一眼,不知怎的,合欢便眼前一黑,晕倒在他的怀里。 翠玉茶 沉泽霖急忙喊了掌柜去找大夫,便抱起了合欢走上了楼。 不一会儿,掌柜请了甘御清来,他一见躺在床上的是合欢,便立刻把手搭在合欢的脉上,随后眉头皱了皱,问道:“这位姑娘之前是否有出现过幻症?” “在下不知,碰到她的时候,她就晕倒了,可有大碍吗?”沉泽霖回道。 甘御清舒缓了眉头,微笑着说道:“哦,公子莫急,只是睡眠不足,神疲体倦,加之又淋了雨,多休息便可,另外可以多饮些茶水。” 心下却想着:“这姑娘怎么和那位公子一样似乎都出现了幻症,难道是都饮用了翠玉茶?这个茶已经消失了很久,这次又是在哪里出现的呢?” 合欢醒来已是躺在床上。 “这里是哪儿?我这是怎么了?” 此时已到了晚上,沉泽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见她起了身,便关切地答到:“姑娘莫担心,这是我的客房,御清回春堂的郎中先生在你晕倒之后来看过了,说你只是睡眠不足,身子疲乏,又淋了些雨,多休息便可。” “劳烦公子了。” “姑娘为何去淋雨,是和大家一样庆祝渝州终于下雨了吗?” 合欢想说些什么,但又不能和盘托出,便低了低头,结果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裙,这才发现原本的红似火焰变成了白素如缟,如今的她脸色有些苍白,也正映了这颜色,但她却觉得十分别扭,便问道:“这衣裳……” “哦,是……何家二少爷给的,他看到你晕倒了,浑身湿答答的,十分担心,随后便拿来了衣裳,真不知道他怎么会随身带着女子的衣物?”他边笑边摇摇头地说道。 合欢心道:“这衣裳难道是那女扮男装的姑娘的?” “在下可没什么姑娘衣裳,也就有些茶叶,大夫说你最好要多饮些茶,我便把自家的茶叶泡了给你试试。” 说完,便拿起茶壶,到了杯热茶递给她。 合欢接过去,玉指触碰到了他温热的指尖,仿佛一股暖流渗透到她的血液里,一直流进了她的心窝里。不知道那到底是他的手指温热,还是那茶的温热。 她吹了吹漂浮在杯中的茶叶卷儿,那茶水泛起了层层流波,好似她眼中含羞的盈盈春水荡漾了起来。然后,轻呷了呷那热茶,只是一小口,但她却感觉如潮水般涌入口腔,在腹中翻腾。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上次正问的时候被姑娘身边的公子给打断了……” “小女子名叫合欢。”她羞涩地答道。 “百年好合,相得甚欢。好名字!”沉泽霖想起了她穿红裙的样子,不由得说道,“合欢姑娘还是着红裙好看。” 合欢听得他这么夸自己,心中十分欣喜,本是有些苍白的脸庞似乎又浮起了血色,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又抿了口茶来掩饰她内心的悸动。 趁这个功夫,余光偷瞄了瞄沉泽霖,只见他目光澄澈,波澜不惊,不像自己,眼里好似数匹骏马在飞驰,仿佛心脏都要跳出来,想到这里,却突然想问他一句:“清白真的那么重要吗?” 但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好意思问出口。 翻江醋 翌日,乌云早已散去,鸟儿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大雨过后依旧是晴天,好似昨日的一切都被那场雨给冲刷掉了,仿佛一切都被炽烈的阳光给熔化了。 如果那些不好的记忆也能跟着一起消逝该有多好啊。 合欢昨日回到自己的客房中,没多久便睡着了,醒来已经是日上叁竿。 她瞧见那湿透的衣裙正晾在房中的衣架上,想起昨晚沉泽霖夸赞穿红裙的自己,脸上绽放了灿烂的笑容,但想到这衣服的来历,心里却又堵得慌。 这时,门外一群人说着话从她房外走过,正走下楼去。 “沉家老小就送到这儿吧。”首先开口的是何冠森。 “昨日多有怠慢,还请见谅,等改日何兄回到渝州城,我定好好宴请各位。”沉兆兴抱拳致歉道。 他身旁的沉夫人正悄悄地抓紧他的衣袖,不敢抬头看何冠森的脸。 “一定一定,以后我们两家啊,可以当亲戚走。”何夫人挺着胸,叉着腰说道,说不上的风骚劲儿。 何家一行人走出了客栈,上了马车。何清洛踟蹰着还不想上车,她转身瞧向客栈里面的沉泽霖,好巧不巧就对上了他的目光。 这时,合欢也走下楼来,瞧见了他们的对视。一旁的小二见到她,连忙用手中的抹布挡住了脸。 这人便是那日绑她去梁记布桩的小二。可她注意力只在沉公子身上,并未看见他。 只见沉泽霖走出了客栈,来到了何清洛的面前,问道:“何公子有话要对我说?” “沉公子一表人才,其实……我家还有个……妹妹,若是有缘分,希望以后她能嫁给你……这样的人。”她磕磕绊绊地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 “妹妹……” 合欢手扶着谪仙居的大门在偷听,醋意此刻如翻江倒海般袭来,心下暗想:“到底是她妹妹还是她自己……” 想到这里便觉怅然若失,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更巧的是这叁人微妙的关系正好被门外的进宝和白猸给看见了。 原来是进宝昨日找到了白猸,他们刚要回客栈,便听到了沉何二人的对话,又看到了躲在一旁偷听的合欢。 “咦?这不是在永佛寺里那个被红毛怪打晕,后来又被我的臭气熏倒的那个凡人吗?跟他说话的那人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白猸心道。 进宝在脑海里翻着记忆,忽然开口问道:“他不是我们在佛堂里同玄尘高僧对话的时候遇到的凡人吗?” “这合欢该不是看上了这个凡人吧。”白猸眯着眼睛,手捏着下巴说道。 “咕噜,不可能吧,合欢姑娘是喜欢我们家公子的。” “你这臭蛤蟆懂什么女人?” 进宝挠了挠头:“这怎么可能呢?” “哼!亏得石楠哥哥对她那么上心,为了他还去买醉。” 那马车缓缓驶离,沉泽霖转身往谪仙居里面走去,合欢见状立马躲到门后。 白猸看到后更加确信了她的判断,只见她嘴角扯出了一抹坏笑,暗暗生了主意:“石楠哥哥说什么要从一而终,若是合欢跟了别人,我看他计不计较?若是成全了她和那男子,那以后就没人跟我抢石楠哥哥了。” 想着想着,便拽着进宝胸口的衣领,命令式地说道:“你,快去给那个凡人的嘴里也灌上金蟾酥毒。” 羞红云 “猸子,你……要干什么?”进宝不明所以。 “傻子,当然是成全有情人啊。” “可……可我这金蟾酥的毒只对女人有效啊。” 白猸想起了自己的遭遇,摇了摇头,道:“呵,你这什么毒,专害女人。” “我也……不清楚。” “那就去给合欢也尝尝这金蟾酥毒的厉害!” 白猸瞪着眼睛对进宝吼着,心中却暗想:“哼!我尝过的滋味,也让你体会体会。不过既然你喜欢这个凡人,倒是便宜你了,应该再找个男人也让你感受一下我当初的处境。” “这不好吧……我不能对不起公子。”进宝十分为难。 “你不答应是吧,那你就永远别想再得到我!” 进宝一愣,晃了晃脑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然后弱弱地问道:“我答应了,就可以得到你?” 白猸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随后走近他,在他耳边说道:“你帮我这个忙,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进宝听后,眼神一亮,心中触动了一下。他看着白猸抛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又给他开了如此诱人的条件,一颗心又澎湃了起来,忍不住动摇了。 “可是公子那边……”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 “还有,合欢姑娘不会怪我吧……” “她只会感谢你,不信咱们去问问她。” 白猸快步走入谪仙居,一把就把躲在门后的合欢拉出了客栈,来到一条没人的小巷。 合欢大惊失色,道:“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说吧,你是不是喜欢刚才进去的那个公子?” 合欢没想到她一上来就这么直白地问这样的问题,觉得有些唐突,便用力地甩开了她的手,道:“白姑娘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进宝忙上去扶住白猸,道:“猸子,别那么不体面,怎么能问这么直接呢?”然后转头来抱拳向合欢行了个礼,说道:“姑娘是不是看上刚才的公子了?” 合欢差点就没有站住:“你还真是体面……” “少废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就问你是不是喜欢他?”白猸非常不客气地问。 “哪有人一上来就问姑娘家这样的问题的?”合欢羞红了脸,眼睛向右下方撇了撇,然后说道。 进宝一看合欢的脸居然一下子就红了,便觉猸子说得可能确实是真的。 白猸白了她一眼,又抓起她的手腕,十分不耐烦地嚷叫道:“就说你喜不喜欢他?” 合欢一头雾水,心道;“为何她如此胡搅蛮缠,一直问我喜不喜欢沉公子,难不成她看上沉公子了?不对,她不是喜欢楠哥哥吗?” “你不说便是默认了?” 白猸给进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放出金蟾酥毒,可这时,合欢突然挣脱了她的手,飞出了小巷。 他们二人见状,也立刻腾云去追。 由于合欢的功力并不深,她刚飞到一座石桥上,他们便追了上来,一前一后地把她堵在了桥中间。 进宝拨了一下右耳,便向合欢喷洒出了那金黄色的蟾酥黏液,但合欢一个侧身躲闪了过去。白猸见状立刻上去就要擒住她,结果不知怎的,合欢危急之中突然地就消失了。 白猸扑了一个空,惊奇道:“怎么回事?” 透明身 “她似乎是隐身了?”进宝完整地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白猸环顾了周围,在桥头的石栏杆后面看到了疑似的发光体,她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拽起了那蹲在地上的合欢。 “哼,你这隐身的功夫怕是刚练的吧,还练得不到家。” 只见她手里抓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发光体,看不清体貌,只能看到是一个人的轮廓,在阳光下散发着微弱的白光。 合欢也不知道是怎么就突然会了隐身,就像她当时突然就会架云了一样,但是却没隐个明白,还露了“狐狸尾巴”,让人给逮住了。 白猸手一只手抓着她,另一只手掌里升起了淡黄色的光,斜拍在了合欢的背后,那发光的身体好像被注入了血肉,一瞬间便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她钳住合欢的了脖子,使得她张开了嘴巴,然后催促进宝道:“癞蛤蟆,快!” 进宝扭捏着走向了合欢,拨了拨耳朵,那金蟾酥便喷射了出来,直入她的嗓子眼。 一股子腥味儿穿过咽喉,很快,合欢便觉得口干舌燥。她急促地喘息着,那酥麻感和灼伤感便开始从喉咙深处向下传去,似是有一团东西堵住了她的胸口。 “姑娘,真……真是对不住,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白猸见不得进宝没出息的样子,瞪了他一眼之后,放开了掐着合欢脖子的手,可这手一松,合欢便没有站住,瘫倒在了地上。她不明白这二人为何要对她如此,只觉自己眼里蹿着火苗,浑身燥热,仿佛就要燃烧起来。 “你们……为何这样对我?是楠哥哥……对你们说了什么吗?你们是替他来……抱不平的吗?”合欢心中有此疑惑,虚弱地问道。 进宝刚想张口说什么,就被白猸给打断了:“石楠哥哥不要你了,让我和进宝特意关照你一下。不过,你会感谢我的。” 随后,进宝便背起合欢,同白猸往谪仙居走去。 “咣咣咣!”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沉泽霖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门,见到一个身着浅黄色衣衫,刘海儿中间带着一撮白毛的小姑娘出现在门前。 他愣了愣,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印象中那姑娘似乎伏在一匹马上,但他在佛堂醒来却看到的是合欢。脑中破碎的片段有些混乱,怎么也想不起更多。 “合欢你认识吗?”白猸还未打招呼就直接问道。 沉泽霖虽感到有些唐突,但还是礼貌地回答道:“哦,你说合欢姑娘,在下认识的。” “那就好。” 说完,就一把拽起了沉泽霖的衣领,把他拉出了房间。 “姑娘!你这是作甚?” 白猸没有理睬他,硬是把他连拖带拽到了合欢的房间。 “你这女娃,大白天的和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沉泽霖没想到这姑娘不但如此失礼,力气还那么大,心中有些恼怒,刚要甩开她,便看到自己被拽到了床前,那床上躺着的正是合欢。 只见她眼神迷离,满目含春,额头上凝结着一排细密的汗珠,樱红的嘴唇微张,不停得喘息着,惹得胸脯也跟着上下起伏。 莫试探 沉泽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那双颊潮红,吐气如兰,媚态横生的人尽然是合欢。他瞪大了双眼,向白猸确认道:“这是……合欢姑娘?她……她怎么了?” “她快死了。” “什么?”他张大了嘴巴,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疑问道。 “她中了一种奇特的剧毒,如果两个时辰内没有和男子云雨,身体就会溃烂而死,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你这小姑娘还懂什么是‘云雨’,这天下竟还有这样的毒,该不会是诓我吧?” 他摇了摇头,觉得十分荒谬,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合欢转头看到居然是沉公子来了,惊觉自己方才在他面前肯定失了态,不知道自己摆出妩媚的样子,会不会令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轻浮的女子。 想到这里,就恨不得现在立刻消失,索性转过头背对着沉泽霖说道:“沉公子,你别听白猸姑娘瞎说,我……没什么大碍。她在开玩笑呢,只想看看男人对投怀送抱的女子是什么反应。” 沉泽霖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在下告辞了。”便立马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门。 “这个时候还装什么正人君子,白给你的洞房你都不要?” 白猸见他走了,立即追了出去。 沉泽霖十分不悦地说道:“姑娘非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沉某是否是伪君子吗?” “还用试探?你们男人见了女人不都一个样吗?不都是万分猴急,恨不得按在地上就想苟且吗?” “姑娘,请自重!” 白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移了话题道:“还是说……你对合欢,没兴趣?” 沉泽霖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回了之前的对话:“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别人,这样对人十分地不尊重。今天是我也就罢了,不过有些东西是经不起试探的。你得到了答案,也是徒增痛苦而已。” 然后,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重重地关上。 “这应该不是合欢姑娘的意思,她应该不是个搔首弄姿的女子,都是这小女娃在捣乱。”他背靠在门上,抬着头暗想。 白猸刚想敲门,但又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便小声嘟囔了一下:“这不是试探,你若不帮她的话,她真的会没命。” 此时,躲在走廊的进宝走了上去,把她拉到一边问道:“现在怎么办?” “要不然……”白猸向下看了一眼进宝的下身,说道:“要不然……你上?” “啥子?” “傻子!你和这凡人都是傻子,送上门来的肉都不吃。”末了,还低声说了句,“还有石楠哥哥,你们都是傻子。” 进宝看着白猸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说道:“情有独钟,贵在一个‘独’字。” “那总不能让她真的死在这里吧……” “你不怕公子宰了我吗?” “反正你也背叛他了,有差别吗?你若不肯,我就随便找个人来。” “不,不行……好歹得是合欢姑娘中意的人。”进宝思索了片刻,心上一计,“既然我们不能逼着这凡人去洞房,不如我们去给他来点儿春药。” “好,我去讨药,你留下来盯着这凡人,别让这傻子给跑了。” 然后她便下了楼去。 进宝望着那一排排的台阶,心中却是无比酸楚:“她当真不在乎我与旁的女子亲热吗?” 渝北三怪 甘御清此刻正在捣着药,就听得门口一阵风刮了进了御清回春堂。 他没有抬头,只是浅笑了一下,说道:“白猸姑娘的伤可好些了吗?”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甘御清停下了手中的药杵,抬起眼眸,温柔地说道:“自然是关心姑娘的人来向我打听过你。” 白猸一听有人打听她,露出了期盼的眼神,急切地问道:“是石楠哥哥?” “哦?难道不是进宝?”他挑了一下眉毛,反问道。 白猸一听,脸色立刻便暗了下来,换上一副蛮横的嘴脸,说道:“快,给我一副春药!” 甘御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药杵一个没拿稳妥就砸到了药臼里。他几乎很少有失态的时候,可一碰上她,就完全打乱了他以往的节奏。 “白猸姑娘每次都是这么语出惊人,上次是说自己下身破了,这次又来讨春药……” 白猸“啪”的一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嚷道:“给还是不给?” “姑娘要春药作何用?” 白猸眯着眼睛说:“当然是用来销魂啊,难不成还用来刷茅厕?” “姑娘,这春药可不是随便卖的,况且你年龄还这么小。” “谁说是给我用的,这是给那什么沉公子用的。” “沉公子是?” 甘御清窣地想起那位红裙凌乱的姑娘口中的沉公子,感叹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莫名又多了一个白猸要用春药去‘勾引’他。 “看病的,你啰啰嗦嗦个什么劲儿,就说给不给就是了?” 他向后退了半步,摇了摇头道:“姑娘,恕我不能。” “哼!上次问你讨药你就没给,这次你又不给!!” “姑娘作风豪放,但也要适可而止,下次姑娘再不小心把哪里弄破了,药我一定双手奉上,春药就免了吧。”甘御清抱拳躬身,礼貌地回答。 “不都说医者仁心吗?你看上去如此慈眉善目,就忍心见死不救?” “白猸姑娘何出此言?”甘御清十分不解。 “有人中了剧毒,这毒现在恐怕已经渗入到了子宫里,如没有男子与之欢爱,两个时辰之后就要溃烂而死了。” “金蟾酥毒?” 白猸愣了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渝北三怪,穿林瘴,翠玉茶,金蟾酥毒,只不过都是民间的奇闻怪谈罢了。传说这毒是修得百年功力的金蟾耳后排出的黄色蟾酥,味辛性热,略带腥气,有毒,轻可灼伤皮肤之表,重可内毁女子之胞,溃烂而亡。” 白猸见他竟然对神魔鬼怪的玩意儿如数家珍,不禁暗暗生疑:“这郎中是何许人也?缘何知道如此之多?可他明明就是个凡人。” 甘御清见她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轻眨了一下眼睛,微笑地说道:“鄙人看诊瞧病,又偏好研究些疑难怪症,只是涉猎得广泛了些,还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病人。” 白猸暂且消除了疑虑,转而说道:“那你可有药来解?” 灵蛇展势 “无药可解,只有‘蛟龙入壑拨花弦,金蟾涌出落甘泉’才能治这怪毒。” 甘御清说完,还故意大声地捣杵了几下石臼里的药,估摸着是不好意思同姑娘家直说,就转了个弯儿。 “好端端地念个哪门子文?”白猸仔细品了品刚才他说的话,随后明白了过来,小声嘀咕着,“说得倒是好听,不就是苟且吗?这看病的虽然没有那个什么沉公子的长相好,但瞧那满口一本正经的‘伪君子’模样,和他有什么区别?” “姑娘,要么您下次再说得小声点,我听得到。” 白猸也不尴尬,只是清了清嗓子:“管他这毒怪不怪,你若是不肯赏药,就亲自去帮合欢去解毒啊!” “合欢是?”他脑海里回想着,随后问她,“是之前和石楠公子一起的姑娘吗?” 白猸一听他说石楠哥哥同合欢一起,就气不打一出来,恶狠狠地瞪着他。 甘御清顾不得关照她的情绪,只道还真的有人中了这种传说中的怪毒,转过身去从百眼柜右下方的抽屉里取出一块“白砖”一样的东西,随后放入一个新的药臼里捣碎。 “这是灵蛇展势散,可以催化情欲,帮助男子快速展雄,虽然改变不了多少长短粗细,终究还是能起一些作用,你取少许给沉公子服下便立即起效,能不能入得了阴胞宫口,最终还是得看服药人先天的资质。”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那白色粉末用纸包了起来。 “哦?若是先天像进宝一样资质平平,又短又小,那就算吃半坛子都没用了?” 甘御清尴尬地说道:“呃,此药不可多服……” 白猸方才听到他说合欢和石楠一起,气还没有消,便对着他大声嚷叫道:“这么小气,我之前怎么讨要你都不给,怎么我一说是为了就合欢,你就大方地给我了?你要大方也请大方个彻底,就不能多给点吗?” 说完,就隔着柜台抢夺他手中的药臼,可甘御清不肯放手,白猸又不肯罢休,就这样拉扯了起来。 “此药不可过多服用,会有精室虚火,下体爆裂的风……” “险”字还没说出,拉扯间,那药臼里的粉状药剂就被摇了出来,扬了他一脸。 “咳咳咳!” 只见甘御清的口鼻都沾满了那白色粉末,这一下子就吃了不少,又不停地咳嗽着,似乎是吸入到了肺里。 “我可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非要同我抢。”白猸赶紧撒开药臼,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可这一撒开可倒好,甘御清一个没站稳就倒在了地上。 “啊!” 他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本应该是掷地有声地“啊”了出来,可那声音中却多了几分情欲。胯下陡然就鼓起了山峰,耸立着还要继续抬升的样子。 白猸见他吃进了不少,心下有些愧疚,似乎意识到莽撞的自己闯了祸事,便连忙跑进了柜台里看到了他满是粉末的脸和那膨胀的下体。 “你怎么不早说呢?明明都是令人快活的东西,怎么却都会要人性命?”她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道,“不如……你去给合欢解毒,这样也能救你,也能救她了。” 扬雄风 “恐怕是来不及了……这灵蛇展势散服用之后立即见效,若是服用剂量大了,却不能立即行周公之礼,怕是马上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白猸把甘御清扶起来,说道:“我带你去,来得及。” 说完,便搂着他的腰,抬起他的一只胳膊,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准备向外走去。 那是一个瘦弱的身躯,即使吃了展雄的药物,也没看着有多少雄风,但那滚烫的身子在接触到白猸的时候,还是让她感受到了来自雄性的包裹。 “我与合欢姑娘也只有两面之缘而已,断不能毁她清白。我猜得出,无论是石楠公子还是她口中的沉公子,都可以救她的。” 白猸看着他额头上浮起了虚汗,脸上一块泛青,一块泛红的,竭力控制着自己呼吸的节奏,似乎是拼命在憋着那一团欲望之火,于是十分不忍地说道:“那……那你怎么办……?” 此时的甘御清身子已经发烫,有些颤抖,他为了保持风度,紧紧地咬着嘴唇,艰难地挤出话来:“姑娘……快走吧……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那……你的命呢?” “不用管……” “我”字还没音落,他就顺着白猸的肩上滑落下来,倒在了地上。倒下去的瞬间,白猸好像感觉到甘御清的唇从她的侧脸擦了过去,冰冰凉凉的,从面颊直到脖颈。 她心中有些奇怪,明明是滚烫的身子,为何他的唇却有一丝凉意。 于是,便蹲下查看倒下的甘御清,居然发现他嘴唇上泛着鲜红的血迹。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脖子,也都是被蹭上的血痕。 原来是他为了不让自己大口地喘息,而把嘴唇咬破了。 “喂,你醒醒啊!” “大夫,快救救他啊!”白猸朝周围大喊。 “咦?不对啊,他自己就是大夫……” 她望向周围,见这御清回春堂也没有其他人,就只好把他扶进了内室的床上。 “别装了,快起来。你们这些臭男人吃了春药不都是兽性大发吗?” 她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中不免有些内疚,一天之内居然两个人因为她的胡闹而濒临死亡,而起因都是他对石楠的不甘心,自己是哪里不好,上次居然在“杏花西”被他狠狠地拒绝。 甘御清的脸色已经由原来的青红,变成了青紫,但他仍然口鼻紧锁,眉头也不皱一下,嘴角还是微笑的,但胯下之物扬起了头,似乎要把衣物给撑破了。 她探了探他的鼻息,已是非常微弱。那长睫毛下的卧蚕好像比以前更深了,令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心中升腾起了一丝怜意。 “这看病的是个好人,真舍不得让他就这么死了。” 白猸其实明白甘御清明明可以保住自己的命的,他不顺势去救合欢也可以就地把她自己给上了,可是他宁可丢掉性命也没有动她一根汗毛。他和那个什么沉公子似乎都是正人君子的样子,看来这凡间男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那道真的要自己闯的祸自己来承担吗?” 采花蜜 白猸心想,自己还没有和凡人有过露水姻缘,干脆今日便趁此尝他一尝。 于是,她缓缓地解开了甘御清的衣带,露出了那滚烫发红的身体。他十分精瘦,能够清晰地看见一排排的肋骨,可能是由于骨架较大的缘由,虽然没有多少肉,但却也并不显得单薄。 只见白猸扒开了他的裤子,那阳物“腾”的一下便甩了出来。 那巨物已经通体紫青,似乎素了许久,但那高昂的头颅,骄傲的俯视,却诉说着它那不屈的灵魂,就盼望着能沾上点儿荤腥来唤醒这头“狮子”。 她很是惊奇,这家伙怎么跟个“紫箫”似的,不像楠哥哥的“白玉”。茎身上部膨胀凸起,看着有些吓人,不知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还是憋的时间长了。 于是伸出手指好奇地在那茎头上弹了一弹。这一弹可倒好,那马眼中登时喷射出一注细细的水花,甩在了她的脸上。 她抹了抹脸庞,嗅了一嗅手指,那味道居然隐隐泛着草药的药香,真是奇了,便惊讶道:“怎会是这个味道?难道不应该是石楠哥哥花瓣的味道吗?” 白猸接着褪下他的裤子,只见他两腿如筷子一般直挺,小腿上有无数条细痕,有的已经愈合,有的留下了轻微的疤痕,有的才刚刚结了痂。那划痕不规则得从各个方向排列,似乎是常年在山里采药才会有的痕迹。 “石楠哥哥说什么从一而终,我偏要朝三暮四!” 于是,她颤抖着手指去触摸那箫管,刚碰了一下,那精窍登时张开,又喷溅出丝丝的水花,她壮着胆子,牢牢地把它握在了手心,只觉那茎身滚烫,又无比硬挺,好像握住了燃烧的木炭似的。但凸出的地方却有些暄软,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堵在里面一样。 白猸感到一股热流随着她的手掌传到了她的心尖,仿佛点燃了心中沉睡的欲望。尽管她有了两次“爱”的体会,但每次都很被动,仅有一次主动,却被石楠无情地拒绝。 从来没有过如此奇妙的感觉,手上便情不自禁地捏了两下,那精窍一翕一张,好似喷泉一样抛洒着浆液。似乎察觉到了有趣,她便玩耍似地挤着那性器。 玩弄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是要救人的,便抬头赶紧看了看那不省人事的甘御清,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要是你醒着就好了,难道要我来动吗?” 她没有脱掉上身的衣物,只褪去了袭裤,露出了下半身,由于并没有前戏,那妙处并没有很是湿润,只是噙着微微的春水。 就索性一只手深入那片黑色的森林里,渴望地寻找着生命的源泉。手指像蜜蜂一样去“亲吻”那嫣红的花瓣,希望那花蕊能挤出一些蜜来喂养它干渴的灵魂。 少顷,那蜜蜂也只是尝到了少许甜意,它渴望的蜜浆虽然已经溢出,但并没有如潮水般涌来,但那一点甘甜,似乎也够它回味一阵了。 眼看着他脸色铁青,想到时间要紧,便管不了那么多了。 玉门关 白猸骑坐到甘御清的跨间,扶着他的尘柄寻找着小穴的入口,可是找了半天也“不得入门”。 由于她无意中捏到了那茎肉,就感觉一股热浪喷射到了她的牝门上,蕊芯一震,不由得吐出一口蜜来,混合着那精水,传来一片湿热的感觉。 她扭动着杨柳腰,丹穴来回抚摸着他的马眼。终于,那头渴望已久的“洪水猛兽”如了心愿,找到了它可以“横冲直撞”的天地。 眼看那玉门已经失守,最后一道防线已经被撞破,白猸似乎感觉下身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击碎了一样,那“羌笛”没有怨恨那“杨柳”,春风终是入了“玉门关”。 只见那话儿半耸入牝户,每多进一寸,穴壁便越是裹紧,夹得它在花穴里喷射出朵朵浪花,惹得白猸直呼惊奇。那样一股股热浪就这样由下身传到了腹部,升腾起了快感。 “哦~~~” 白猸长舒了一口气,那种感觉颇为奇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这一下便不用担心蜜水不多的问题了。 于是乎,她便更深地坐了下去,只感觉那推进的热流敲击着她的花芯,也敲击着她的心房。 “这卖药的箫可比进宝的短箫长,又比那红毛的短,正好合适。” 她的腰身抬起又放下,玉穴套弄着那箫管,每一次进出都能榨出汁水来,不一会儿,那花室里早已淫液横流,开始响起了“滋滋”的流水声。 “啊~啊~啊!” 白猸开始淫叫了起来,她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上次勾引石楠不成,如今居然主动骑跨着另一个男人。 她这样上下活动了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些疲累,于是停了下来歇息片刻,抱怨着:“这臭男人也不醒来,我一个人动怪累的,再说了,你这样躺着不是爽不了了吗?” 甘御清原来紫青的脸色已经渐渐地缓回了血色,白猸见到,便俯下身去想要亲吻一下他的嘴唇。 可刚要吻到,甘御清的嘴突然张了开来,喘着大口的粗气,胸腔也随着上下起伏,好像许久没有呼吸似的,拼命地汲取天地的灵气一般。 白猸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直起了身子,登时一紧张,便收起了穴壁,包裹地阳具更紧了。 “喔~~~!” 甘御清口中突然传来一声长吟,那声音巨大,如闷雷一般,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方才阻塞他筋脉的那团气仿佛瞬间消失了。 还没等白猸反应过来,甘御清便睁开了眼,见一女子光着双腿骑坐在他的胯间,身下之物胀得难受,就要爆裂似的,也顾不上看是何人,便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白猸也不知道自己这嘴是不是开过光,居然说醒就醒了…… 只见甘御清腰身飞动,疯狂地捣杵着她的玉穴,仿佛如一头失控的猛兽一样,整个屋子都满是水乳交融的“噗噗”声。 “啊!啊!啊!” “你干死我了!你干死我了!” 春潮涌 白猸被干地狂叫着,没想到苏醒过后的甘御清居然是这个样子,这药剂竟如此之厉害,能令慈眉善目、救死扶伤的回春圣手变成满目淫光、肆意贪欢的衣冠禽兽,居然比她这个“真禽兽”还禽兽。 “你这个死卖药的,刚才快蹬腿的样子都是装的吗?” 甘御清在药效的作用下也不顾不上眼前的姑娘是谁,但脑海中不知是为何却忽然出现了合欢一袭红裙有些狼狈地摔在他面前的情景。 不过也没有来得及细想,就双手扯下白猸肩头的衣裳,抓起了那两片乳房。 白猸登时便感觉到了他掌心里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划痕,那一条条凸起的伤疤包围着她,好像在她的双峰上建了一层层的梯田一样。 那伤痕好似荆棘似的,摸起来有些剌手,微微的有些疼痛,可她不但没有觉得难受,反而却仿佛能感受得到甘御清在林间采药时被割伤的情景,也能感受到他当时的疼痛。 他双手抚摸着那一对胸乳,又捏了捏那嫩红的乳头,白猸窣地就感觉到了一阵酥麻,就如同那田在向上层层垒高,好似来到了峰头,直插入云,直抵心尖。 此时,白猸已被那双手撩拨起了奇妙的快感,就像之前进宝身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疙瘩也让她莫名地兴奋一样。也不知是为何,她总是对这些与疼痛有关的奇奇怪怪的东西颇为敏感。 “嗯~嗯~” “哦~哦~” 她一边叫着,一边勾起双脚,在他的小腿上寻找着划痕,在那上面来回摩挲着,脚趾不停地点揉那一排排细细的伤痕,口中发出嘤嘤的低鸣声,好像触发了她动物的本能。 甘御清极速地抽插着,那巨物如同灵蛇般穿梭,越来越胀大,这奇药真不愧叫“灵蛇展势散”。 突然,她下身开始收紧,两腿不由自主地颤动,肌肉紧绷着,汗毛竖起,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用力。那种刺激感让她又想逃离,又为之癫狂。 “我好像快要去了……” 末了,那奋力的茎柄释放了所有的能量,精水一股脑全部射了出来,灌满了她整个阴室,又从他们性器交合处的缝隙中滋了出来。 “啊~~~!!!” 白猸被这最后一个进攻彻底击垮,就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那穴壁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仿佛整个阴腔都在跳动,持续了一会儿,便有一种放松疲倦的感觉,又十分地满足。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好似喷涌的潮水,抬升了海面,翻滚着拍打她的心灵。 甘御清拔出那活儿,躺在了白猸的身边,大口地呼吸着,好像要把刚才少喘的气都给补回来。 他的脸色已然恢复正常,只剩嘴角半干的血迹,已然凝固住了。那长柄已经不似方才的紫青,也不像之前那样的肿胀,只是那柄身上居然挂着一抹红,混合着白浆和春水,暗淡了那血色。 奇怪,白猸已不是处子,为何茎身上会有血? 下虚火 “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见到女人最后结果不还是都一样?”白猸羞红着脸庞说道。 甘御清揉了揉眼眶,这才看清了对方。 眼瞧那赤条的身躯,他有些愧疚地说道:“方才醒来看到有姑娘赤裸着双腿骑套在我的下身,没有控制住这灵蛇展势散的药性,真是对不住姑娘。” “我骑在你身上,你就控制不住了?” “呃,是药性控制不住了。” 白猸刚想自己是不是魅力大的缘故,就被他无情地戳穿。 “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说话客气点。” “不是姑娘差点要了我的命吗?”甘御清对她的逻辑捏了一把汗,但转而还是说道,“其实姑娘可以不用管我的,如今占去了你的身子,是我对你不起。” 白猸见他如此真诚地道歉,不是他自己的过错却要揽在身上,心中有些羞愧,道:“毕竟是我闯的祸。” 甘御清难得见她态度软下来,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什么,便低下了头,却突然看见自己的下体上似乎有一抹淡淡的血迹。 “姑娘当初不是说下身破了吗?”他震惊地问道。 “之前……”白猸想起在醉梦林里初尝云雨的时候,揉了揉腹部,答曰:“是破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那阳物上疑似的血迹说道。 “难道之前姑娘向我讨要三七粉都是戏言吗?” 白猸也十分惊愕,明明自己早已失了身子,明明方才同甘御清交合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疼痛。难道刚坐进去的时候,那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击碎了一样的是……? 她眼睛转着圈儿,十分疑惑这诡异的事情,“这……这灵蛇展势散都能操出血来,威力可真大。” 甘御清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如果不是的话,就是你嘴上的血流到了下面……” 她开始胡说八道了起来。 他见她越说越离谱,回想着这小妮子当初向自己讨药的情景,一个少女怎么懂什么下体破没破,而今她却为自己落了红,心下更是有些过意不去,道:“本以为姑娘生性豪放,没想到姑娘竟是完璧之身,却舍身取义,怎令在下受得起啊!” 白猸翻了个白眼,觉得有些可笑,道:“那血痕颜色那么淡,估计是你刚才憋的上了火了,但你刚才下虚火了半天,估计没什么大碍。” 甘御清只道她是表面装横,实则是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于是摸了摸她刘海儿中间那一撮白毛,认真地说:“我与姑娘只有两面之缘,虽说没有什么感情,但既然姑娘把身子给了我,我便一定会对姑娘负责的,感情……以后可以培养。” 白猸见他居然说得那么真挚,当下有些慌乱。 “谁谁谁让你负责了?你虽然床上很猛,但又不是石楠哥哥……” 刚说出口,便有些后悔,连忙闭了嘴。 “姑娘喜欢石公子?”甘御清刚反应过来,但一听到石楠,就想到了一件事,急忙问道:“合欢姑娘怎么样了?” 白猸一拍脑袋,居然把这茬儿给忘了。 “快带着药去救她吧,旁的事以后再议。” 她匆匆穿好衣物,便带着药剂奔出了御清回春堂。 甘御清静静地看着那血迹,心中暗想:“这石楠果真不是一般人,还能令两个女子与他纠缠,还有那沉公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尝荤腥 谪仙居客栈内,小二正在前台招呼着客人。 这时,一双黑色高帮绣花皂靴踏入店内,往上看去,那靴子的主人看起来是一位大约二十八九岁的官宦子弟。 他身着黄褐色大袖直领罩衫,腰间系着一条黄黑相间的虎纹腰带,额窄面长,脸色如蜡,形态好似甘蕉。 只见他惬意地迈着外八脚,身后跟着六七个差役打扮的随从,好大的阵仗,张口就把小二叫了过来,径直走入里面的包间。 “哟!这不是雷忠雷大人吗?什么风把您从渝州城吹过来了,怎么有空到咱们这小店来‘微服私访’?”小二一脸谄媚地说。 “呵,这不是黄二吗?许久不见,本官听闻梁大哥最近尝了一荤腥?” “嗯……咱们不是开客栈的吗,荤腥肯定是有啊,只是您贵为渝州通判,怕是吃不惯咱们这乡下的粗茶淡饭。”黄二佯装并未听懂的样子。 雷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坐在了椅子上。 “你不必故作姿态,那独眼蒋明已经和本官招了,说你们给梁大哥‘进贡’了一个绝色美人。” 黄二的眼珠飞快地转了转,说道:“这这……蒋明说得话能信吗,他不近女色,又只有一只眼睛,哪看得清是不是美人……” “本官尊称梁承秀为一声大哥,还是记得他作为蛮族替本官扛了案子,自是不会为难他。” 接着,雷忠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身来怒道:“但梁承秀仗着本官的纵容,干起了强抢民女的勾当,多少有些不妥吧。” 话音刚落,站在他后面的几个随从齐刷刷地拔出了剑。 黄二被这一声震耳欲聋的敲击和那拔剑的动作直接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那几把剑的寒光照射到他的脸上,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只能颤抖地说道:“雷……雷大人,您……您为何不直接去梁记布庄直接找他问个明白,咱……咱们小的只是照做而已。” 雷忠扑了扑衣袖,坐了下来,由刚才的盛怒转为了平静:“别怕,我和梁大哥还是有交情的,今日本官前来不是兴师问罪的。” 黄二松了口气,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上演了晴天霹雳和雨过天晴,这川剧变脸的速度比千里马跑得还快。 “请大人明示。” 雷忠阴笑道:“自然是也想来尝尝这谪仙居的荤腥。” “大人,小店是客栈不是妓馆,只有鸡的荤腥,没有妓的荤腥。” “鸡和妓有什么分别吗?” “这……” 雷忠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给了他一记凌厉的眼神,道:“别跟本官在这绕弯子!本官知道,那绝色的美人就住在你们这里!” 黄二眼看这雷大人得罪不起,便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 “大人想吃咱们店的荤腥还不容易,只是咱们这客栈人多,您直接进去恐怕那‘荤腥’不从,恐会惹来是非,不如我来助您一臂之力。” “此话怎讲?” 只见黄二从怀里掏出一包茶叶,说道:“这是翠玉茶,此茶有奇效,可以让饮过之人看到你最渴望的事或者你最害怕的事。” 秀色若可餐 雷忠眼神一亮,问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渝北三怪之一?” 小二点了点头,接着说:“梁大哥已经给那美人试过了,十分配合。” “如此甚好。” “不过,还请您的手下亲自去给那美人送这壶茶,因为我怕她认出我来。” 雷忠嘴角扯出一抹淫笑:“本官亲自去送,顺便先瞧一眼那佳人的芳容。” 此时,躺在床上的合欢已经是双颊绯红,浑身灼烧地厉害,一旁的进宝一直用湿毛巾在为其降温。 他刚把合欢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准备放入凉水中的时候,忽听得一阵敲门声,便欣喜若狂地飞奔到门口。 “终于回来了!” 可是话音刚落,却见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他并未见过的脸色如蜡的“小二”,于是立马收回了喜悦的表情,问道:“有事吗?” 雷忠作了小二的装扮前去敲门,但没想到开门的竟是一个少年,有些发愣,但瞧里面床上有个女子,应该是没走错的。 他端着一壶茶,答曰:“今儿到了新茶叶,小的便拿来给各位客官送来解解暑。” 只见他边说边往里面走,来到了桌子旁边,往茶盏里倒进了茶水,眼珠却斜着看向远处的合欢,只见她体态婀娜,媚态丛生,在床上暧昧地扭着腰,像极了饥渴的淫妇。 心中暗想:“果真是秀色若可餐,上等的荤腥。” 这样想着想着,茶水便溢了出来。他怕穿帮,不敢逗留,便擦了擦桌子,就离开了,只是不知为何她房中有其他男子,便躲在了起来,再寻可乘之机。 少焉,白猸一溜烟儿跑上了楼,进入了合欢的房间。 “猸子,你可终于回来了!” 进宝眼看着合欢眼神逐渐迷离,意识也开始模糊,不免有些焦急,如今见了白猸,便松了一口气,说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恐怕就得我来救她了……” “呸!你那短把儿够得着吗?”白猸扭过头去鄙夷地说道。 “怎么讨个药去了这么久?” “我……我……” 她眼神闪躲着,口中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便拿出那“灵蛇展势散”,只取了一点点混到了茶叶里。 “别问那么多了,快去把这混了春药的茶给那个什么沉公子喝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进宝端着茶杯随着白猸走出了房门,来到沉泽霖的客房前,敲了敲门。 沉泽霖刚一开门,见来人是他们二人,刚想说什么,但一想到之前的不愉快,便想要关上房门。 “沉大哥,刚才猸子不是跟您玩笑,而是真的需要您来救命。”进宝拦住了房门,说道。 沉泽霖不明就里,不想听其胡言,便硬是要关门谢客。 “甭跟他废话!” 白猸一瞧说服不了他,一个侧身闪了进来,踮起双脚,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对进宝说道:“快,给他灌进去!” “咳咳咳咳!” 沉泽霖就这样被强行喂给了茶,又被他们二人一路拖到了合欢的屋子里,门也被他们在外面封住了。 “好好享受你的洞房花烛,你早晚会感谢我的。” 白猸说完,便拉着进宝离开了。 凌光掌 石楠自打同合欢分开之后,一个人淋了雨,喝了酒,在石坪镇上毫无目的地乱逛。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那梁记布庄前,他看着里面满墙的各色布料,好似彩虹般层层地迭在一起,想起合欢被那布庄的老板侵占了身子,就十分愤怒。 此时,隔壁的甘御清从药铺里走出来,回想着方才同白猸的一场雨露,还是心中难平,就出来透透气。 正好看到了石楠矗立在布庄门前,刚想上去打个招呼,顺便问一下合欢的详情,却见他满目愤怒,一把摔碎了手中的酒壶,走进了梁记布庄。 梁承秀打远就感觉到一股寒光直射在他的脸上,一抬头就看见石楠那锐利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给千刀万剐。 他颤抖地用左手摸了摸满是绷带的右手,如今右手只剩下小拇指一个手指了,这裁缝的活儿已经干不了了。 “你……你……你到底是……何方的妖孽?” 梁承秀牙齿打架地说着,又向后退了两步,想起之前被他好似用了什么妖法削掉了四个手指,还心有余悸。 “我是谁你就别管了,你只要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够了。” 石楠左手挨个掰了掰右手的手指,好似在讽刺他“石坪梁一指”的封号,真真是杀人诛心。 “别……别过来!” “合欢让你别过来的时候,你怎么还敢趴在她身上?”他面无血色,眼神无比冷厉地说道,“哼,对付你,我用不着过来就能让你碎尸万段。” 站在店外的甘御清听到了他们居然还有这样的仇怨,第一反应便是立马走开,听他人墙根,窥他人私密终是不妥,起脚便转身离开了。 但听得“咣”的一声,原来是梁承秀趁机想要逃走,可脚下不利,碰到了凳子便被绊倒了。 “你这左右不对称不好看吧,不如,我帮你把另一只手也变成‘梁一指’?” 石楠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倒下的他,刚要发力,却听到店门外忽然卷起了一阵疾风,呼啸着贴地而行。 他敏锐的神经突觉这声音十分熟悉,便收了手立刻跑出了门外,只见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但却没有看到马的踪影,似乎是这马在另一条街上奔驰。 顾不上他和梁裁缝的仇恨,便起身飞越了屋顶来到了隔壁的街道。 果真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飞驰在大街上。 那便是汗血宝马捷风。 只见他马蹄飞快,不一会儿就出了城。石楠在后紧追不舍,却始终隔着好几丈远。 “你不去找你那姘头,跑来追我作甚?” 此时,骏马奔着奔着,蓦地变了人形往空中飞去。 “姘头个锤子!有本事你站住,咱们一决高下。”石楠朗声说道。 “啊哈哈哈!别想激我,我的本事就是跑。” 还是那标志般自信的笑声,但他依旧避开与石楠进行正面对决。 “不错,你上次中了我的凌光掌居然还能跑这么快。” 捷风跟他在天上周旋着,却不让他靠近。 “我替那女娃娃解了毒,你们非但不感谢我,还将我打伤。这就是你们巴蜀之地妖神仙怪的待客之道?” 凄凉地 石楠一听,这红毛果然来历不凡,但心中已经猜了个七八。 “哦?阁下不是巴蜀之人?”他缓缓地落到了一棵树杈上,试探地问。 “巴山蜀水凄凉地,我怎会是这里的人?” 那红毛见状,也落在了旁边另一颗树上。 石楠笑了笑,半恭维半嘲讽地说道:“没想到阁下不似汉人的模样,居然也懂得诗词歌赋?” 他接着说道:“可尊驾这诗只读了一个开头,却没读懂精髓。即使是凄凉地,也有‘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那红毛却意味深长的反问了一句:“所以你就是那‘病树’?” “怎么,你认得我?” “就算我不认得你,也认得这花香,你说是也不是,石楠公子?”他故意嗅了嗅周围的空气,微笑地说道。 “这巴蜀大地钟灵毓秀,鸾翔凤集,自然是人杰地灵,而在下不过是玉峰山中一芥草木,自是比不得传说中西域的汗血宝马来得金贵。” 石楠端详着他那高耸的鼻梁,自信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只是不知他为何来到此地,怕是有事要发生。 “啊哈哈哈!你果然聪明,在下便是汗血宝马捷风!” 这气氛从之前的剑拔弩张似乎变成了偃旗息鼓,但没过多久就被石楠那一张刻薄的嘴给打破了。 “怎么,西域的戈壁和荒漠是烫了你的马蹄子了?才跑来我们这里洗洗?” 捷风也不肯示弱,顺势回击道:“哼,何止要洗马蹄子,还得洗洗我这个命根子,你们这里河里的水多,姑娘的水也多,啊哈哈哈!” 石楠见他狂妄地说着下流话,十分鄙夷地说道:“河里浪也就罢了,居然还浪到了佛寺里!” 捷风一听他明里暗里都还在记恨着之前在永佛寺的事情,忽然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敢说你没有觉得庆幸吗?要不是我的出现,掳走了那女娃娃,替你解了围,你怕是以后都不知如何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今却得了便宜还卖乖。” 石楠又一次哑然,他这几天已经接连被白猸,合欢怼得哑口无言,今日又被这厮点中了内心。 当白猸被掳走的时候,他确实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实在是对白猸下不去手,也无法面对进宝与合欢,这红毛这么做既救了白猸也成全了他。只是如今,他与合欢…… 捷风见石楠陷入了沉思,便趁机抬脚飞走了。 谪仙居里,沉泽霖用力拍打着房门,高声喊着:“你们给我喝了什么?” 但敲打了半天不但没有人应,反而发觉硬的是自己的下身。 低头一瞧,那胯下凸起了一座山丘,顶在了门上。他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火焰山,身子开始逐渐发热,额头升起了细密的汗珠。随着他低头的姿势,那汗珠从额间顺着侧脸滑落到下巴后,滴在了那坐山丘上。 “不好,难道……?” 沉泽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下了套,便极力地想要克制自己。无奈这药效强烈,不但使他身体起了反应,内心更是汹涌澎湃。 忽然,头开始有些晕,眼神有些飘忽,但那想要拥人入怀的渴望却愈发强烈。 终于,他转过头去,看向了床上。 醉巫峰 只见床上的人儿身着白衣,裸露着香肩,脸朝里面侧躺着,完美地勾勒出了一道曲线。 她蹬着双腿,一只手胡乱地揉着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的手指触摸着脸庞,那纤纤玉指偶尔伸进了口中,任由唇瓣吮吸着。 可不知怎的,那一袭白衣在沉泽霖的眼里却是那大红的石榴裙。 沉泽霖晕头转向地走向了她,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搭在了那裸露的肩膀上,把她转了过来,居然是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何清洛。 怎么回事??? 明明是合欢穿着那姑娘的白衣,但沉泽霖看到的却是何清洛穿着合欢的石榴裙。 他刚才喝的带有春药的茶,便是方才雷忠端来的翠玉茶。 也不知他看到的到底是他最渴望的事,还是最害怕的事。 合欢一看是沉公子,想到自己衣衫不整,一副媚态,连忙用袖子捂住了脸。 “小女子失态了,沉公子莫怪!” 沉泽霖眼里的女子面色清丽,秀雅绝俗,与合欢的明媚娇嫩不同,那清冷的面容似乎豪无血色,但那一副素雅恬淡的模样,却透着一股出尘的灵秀之气,纯净地好似不惹一丝尘埃一样。 若说合欢是美丽,那何清洛便是气质。 “没想到姑娘着女装是如此动人。” 合欢有些奇怪,沉公子不是早就见过了他穿女装的样子吗? 她见沉泽霖不知何故同她一样,也是一脸春色,额头上汗液涔涔,眼里含着几分克制,但又掩盖不住那浓浓的情欲。 身下之物已然高耸入云,吓得合欢有些心惊,难不成沉公子……也要那样对她?虽然她确实需要男人来为其解毒。 在合欢的心里,沉泽霖与其他男子不同,他是个真君子,不会随意乱来。 “难道……他是……喜欢我吗?” 她心中反复地问着自己,带着几欣喜,又带着几分忐忑。 沉泽霖意识到自己举止有些轻浮了,但因为药效又控制不住自己。可当他凝视着她的脸,却反而有了些清醒,似乎是因为何清洛那张清雅高华的脸,令人“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焉”。 索性避开她的目光,看向了下方。 可这一低头,便看到了那傲人的巫峰正随着波涛起起伏伏,令他的心也泛起了朵朵浪花,好想一头跌进那双峰之间的谷底,在里面自由地驰骋和翱翔。 奇怪的是,沉泽霖只是看错了合欢的脸,可是身体却没有看错。 何清洛身形消瘦,显得有些单薄,而合欢的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珑。那风姿绰约的玉体似乎有着摄人魂魄的魅力,令所见之人想要扑上去啃咬;那百媚千娇的姿态好似在诉说着孤独与寂寞,令所见之人想要扑上去撕碎。 沉泽霖看得眼神发直,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没有抵挡得住这巨大的诱惑,双手攀上了那两座巫峰。他从来不知道,何清洛的身材竟然这么有料。 他双手握着那一对沉甸甸的羊脂白玉,好像握住了他的后半生,好像握住了他的全世界…… 楚宫腰 “沉公子……” 合欢见沉泽霖这样对他,是又惊又喜。只见她面色潮红,丹唇轻启,舌尖勾着皓齿,从喉咙深处传出一股美酒般的甘甜。那美妙的滋味传到口齿之间,发出醉人般的嘤嘤声。 那大手宽厚而温暖,有力却不粗暴,握着她的花房,除了有一种舒适,更使她觉得自己被安全所包裹。 此时的她,是被保护着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不该有如此邪淫,他们看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道:“我好像中了毒……” 他们是真的中了毒。 除此之外,他们又好像中了彼此的毒。 这突如其来的默契让他们彼此的心灵都更加地放松。沉泽霖原本试探地握着那香乳的手开始慢慢地抚摸起来,指尖探进了小衣里,触碰到了那挺立的乳头。 这一触摸,不仅开启了合欢的花房,也彻底开启了她的心房。她忽然浑身燥热,口中干渴,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在沉泽霖面前袒胸露乳,然后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她也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如此主动,私下想着,到底是因为金蟾酥毒的作用,还是他已经对沉公子情根深种了…… 沉泽霖也没有料到她竟然如此豪放,迫不及待似的。到底是毒素令她变成这样,还是她本来就这样,还是因为自己……她才变成这样。 看着床上那如玉一样美妙的酮体,不禁回想起了他在玉泉湖畔曾看到了合欢的上半身,但那也只是匆匆瞧了两眼,没怎么看清,而今他不仅可以大方地欣赏女人的肉体,还可以真实地触摸到。 于是,便俯身下去,揉搓起那两只饱满的蜜桃。可那手感似乎和当初不小心摸到了合欢酥胸的感觉一样,柔软滑嫩,细腻如膏。 他有些惊奇,难道女子的身体都是一个样吗? 沉泽霖从未有过男女之事,只是粗略地看过些插图,也撞上过家里的下人们暗中偷情。他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感觉。 难道,他在永佛寺许的寻得一美娇娘的愿望这就要实现了吗? 他的手掌缓缓地来到了合欢的素腰之间。 那腰身柔弱纤细,盈盈一握,宛如杨柳的枝条。随着合欢摆动的身躯,好似弱柳之扶风,又如流风之回雪。 沉泽霖的双手的长度正好握住那纤纤细腰,把那腰身圈了起来,不禁赞叹道:“这就是词中所写的‘嬛嬛一袅楚宫腰’吗?” “沉公子……我不是什么‘鸟’啊……” 不知是合欢没有听清,还是她并不懂这句词的含义。 沉泽霖平日里的眼神都是波澜不惊的,可此时却燃烧了一团火焰,变得十分炽热。 “你当然不是什么鸟,因为鸟在这里。” 说完,他便起了身,解开了衣裳的扣子和腰带。 合欢还没有反应过来,起身望去,便看见他宽了衣裳,露出了健硕的胸膛。 虽说不是第一次看见男子的身体,但却不知为何,她羞得登时就捂上了眼睛。但是又忍不住那强烈的欲望和好奇,便露出指缝偷偷地瞧着。 风摇其巅 合欢抬眸从手缝间瞧着沉泽霖那健硕挺拔的身躯。 只见他肩膀宽阔,背部紧实,手臂上隆起了肌肉,线条优美,沟壑分明。两片胸肌厚实精壮,给人十分可靠的感觉。 刀刻般的八块腹肌整齐地排列在腹部,好似一排排的花田,引人“犯错”。腰身细窄,皮肤紧致,那身段从上到下似乎勾勒成倒叁角形的轮廓。 他浑身上下透露着男儿的气概,犹如笔直的苍松翠柏一样傲霜凌雪,好似巍峨的高山顶天立地。 合欢被这雕塑一般的完美身材牢牢地吸引住了。 正当她放下蒙在眼睛上的手时,沉泽霖的裤管里陡然弹出了那昂首已久的金枪。 吓得合欢“啊”了一声,连忙扭过头去,但余光却还是向那羞处瞟去。 那羞人的鸾箫高昂着头颅,时而抖动,有如风摇其巅。通体成妃色,似粉又似红。那箫管粗长,前缘凸出,硕大而紧实地挺立在一片林间。好似虬龙掬手扬起波涛,洗荡万千春色。 他见合欢在一旁偷瞧,便走近了她。 那长枪打了头阵,好似瞄准了她一样像她击来,引得合欢向后移了移身子。 “要摸摸它吗?” 沉泽霖温柔地开口。 合欢看着那快要戳到自己脸上的巨物,还是不免有些心惊。 “它不咬人的。” 她见那尘柄上下摆动着,好似在向她打招呼一般。于是,便屏住了呼吸,伸出手来,大胆地握住了那柄身。 那滚烫的柄身,氤氲着水汽,摸起来有些潮湿,被她葱根一样的手指包裹在其中,显得更加兴奋。 合欢觉得甚是奇妙,这羌管里暗流涌动,仿佛翻滚着的浩浩江水,流到了她心间。 她想起当初在玉泉湖畔的沉公子套弄那话儿的场景,心道:“这便是那夜变大后的家伙,这次怎么直接就这么大了?” 也不知道这灵蛇展势散到底能展势到什么程度,但看着似乎和当初那夜勃发的程度没差多少。 于是,便大胆地学着他的样子撸了撸。 那光滑的茎身在这样的触碰下瞬间突起了青筋,马眼随着她的动作一翕一张,好像灵蛇一样就要吐出了它的信子。 合欢套弄的速度开始加快,能感觉到手里的巨硕愈发膨胀和坚硬。此时,她已经不敢呼吸,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应该怎么做,仿佛自己在悬崖边上行走,就要掉进那漩涡之中,淹没在他的身下。 当初,石楠也是让她摸摸那器物,她却十分不肯的样子。明明她很想,明明石楠对她也很好,也许是对象不对,便失了兴趣。 “喔~~~” 沉泽霖觉得无比舒爽,长吟了一声。 那鸾箫里仿佛奏了一曲观海听涛,精窍中含着蜜,眼看着就要泉涌而出,合欢却停下了动作,放下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那羞刀忽然失了刀鞘,不是“利刃出鞘”,反而失望地搭垂着脑袋。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道。 “我……” 沉泽霖有些怨怪地说道:“别停下来啊。” “我……不应该停下来吗?我以为它要炸了……” “箭在弦上,弓都拉满了,哪有不发的道理?” 怀丁抱丙 沉泽霖本觉自己中的春药就要解了,可这临门一脚却连哑炮都没得放了。 合欢见状,又复伸其手去触碰那弓弦。可还没等摸到,眼前忽然模糊了一下,那向前探着的身子便栽倒了下去。 沉泽霖眼见她就要掉下床,双臂立马接住了她,抱在了怀里。 “姑娘怎么了?”他急切地问道。 合欢枕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被硕大的肌肉包裹着,仿佛那宽厚结实的胸膛就像高大的松柏,能够抵挡一切骤雨风暴,让她这颗芳草从此有了依靠。 她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那身体的热度,犹如太阳一样照耀着她,又如烛火一样温暖着她,让她这棵花苗有了生命力。 就像花草攀附上了大树,怀抱着光明,向阳而生。 真可谓是“藤萝系甲,可春可秋。怀丁抱丙,跨凤乘猴。” 这种感觉与和抱着石楠的感觉有所不同。石楠身上没有一丝肌肉,肌肤似女子一样白净平滑,抱起来并没有一种归属的感觉。 他们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男人。 如果说她和石楠是草木间的互相取暖,那她和沉泽霖便是生命的牵绊。 合欢本想就这么一直沉醉在他的怀中,但她摸了摸自己灼烧的腹部,气息奄奄地说道:“沉公子……我的毒好像更深了……” 沉泽霖这才想起合欢似乎也中了毒,便把她抱回了床上。 “姑娘似乎和我中的不是一样的毒,我自己的毒似乎倒是好办,但是姑娘你呢?” “公子不必管我了……” “这毒也是要阴阳交会才能解吗?”他疑惑着问道。 合欢点了点头。 “如若不然呢?” 她的目光暗淡了下去。 “我便会丢了性命……” 沉泽霖大惊,问道:“什么毒竟这么狠?” “金蟾酥毒……”合欢又捂起了肚子。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便分开了她的玉腿,提“剑”就要刺去。 合欢见状,却立刻摆脱了他的手,合上了双腿。她神色慌张地向后挪动着,阻止他的进入。 其实,她是怕沉泽霖知道自己的过去,嫌弃自己已不是完璧之身。 想起石楠曾经让她以后也同样问问沉公子的那句“清白真的那么重要吗?”,就越发地没有自信。 沉泽霖一脸不解,怀疑着是不是自己的行为太过于直接,或者太粗暴了,但愣了一下便忽的想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 毕竟是女儿家,一定是怕污了名声。 于是乎,他郑重地说道:“虽说成婚之前不可逾矩,我也深知女儿家名节最为重要,但事出有因,今日你我有了肌肤之亲,他日我便会禀告家中。回到渝州城,我便叁书六聘,大红花轿,风风光光地娶你为妻。” 沉泽霖目光如炬,眼神坚定,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合欢想起了玉泉湖畔那夜,他扯了一片她的花瓣擦拭着茎头,也是这般如是地说道:“这花好生奇特,竟像姑娘似的,若你是个女子,我便娶你为妻!” 同样的深情而坚定。 如今听到他当面对自己许下了誓言,合欢早已忘却了腹中的疼痛,即便此刻死了她也毫无遗憾。 于是,她眼角噙着泪花,微笑着叉开了双腿。 洞中游 那秀腿打开的瞬间,一道金光闪现。妙处的玉缝缓缓开启,犹如花朵一样绽放开来,又好似蝴蝶一般展开翅膀。 只见那腿芯处白里透红,上头点缀着含羞的豆蔻。幽幽的洞口微张,红唇泛着一丝褶皱,鲜嫩欲滴,含苞吐萼,早已有露珠悬挂在上面。 “好美。” 合欢听到这一声赞美,玉户不由得颤了两下。 “女子果然没有胡须,不像男子这般杂草丛生。” 她看向沉泽霖的胯间,含羞地说道:“公子不是杂草,公子那是茸茸的美髯。” 沉泽霖还未见过女子的私处,插画也画不得全貌,自是不知大多数女子都是长着阴毛的。他只觉十分奇特,赞叹女娲造人的玄妙。 于是,便情不自禁地拨开了那两片花瓣儿,向里瞧着,但那洞穴深不可测,使人迫不及待想要一探幽秘。 “呜……” 合欢被他的触碰撩动了心弦,口中发出蜜一般的声音。 此时,本是埋头于双腿间的沉泽霖抬头想要看她一眼,但一眼望去,只看到了那一对高耸的雪峰。由于合欢平躺着,那雪峰挡住了她的脸,只能从山间的细缝中隐约地看见她的下颌。 沉泽霖见此情景,心中一动,不禁作起了诗曰:“两座山峰一条沟,一汪清泉涧中流。红花嫩蕊凝春露,引得蛟龙洞中游。” 这诗乍一听是描写的美景,仔细一回味过后却十分香艳。 合欢不但被他的样貌和身材所吸引,也被他的才情所征服。嘴巴微微一笑,咽了咽口水。下面的“嘴巴”也跟着笑开了花,不同的是没有咽口水,而是吐出了花蜜。 沉泽霖的情欲已愈发高涨,他举着那勃发的金枪在穴口处徘徊,摩擦着那豆蔻,引得合欢一阵阵酥麻。 但他这“新郎”擦了半天却没有找到洞口,刚才用手扒开的时候还能找得到,可到了这话儿登场,却好似迷路了一般。 许是蛟龙头一次入洞,生疏得很。 “洞房花烛,多有怠慢,还请娘子莫怪。” 合欢听他叫自己娘子,十分喜悦,心中默默发下誓言:“以后只同沉公子一人巫山云雨。” 终于他摸到了牝口,便要举枪而进。 合欢刚想着要不要回叫一下相公,但忽然就觉得花室里潜进了一个“窃贼”。 那“窃贼”进入了房门,但她这次却没有阻拦,身下也较为放松,心甘情愿地让他进了门。尽管如此,那房门依旧有些狭窄,夹着他的茎身,但却夹得他心花怒放,使他想要探究地更深。 “啊~~~” 合欢长舒一声,那“窃贼”已然偷取了她的花蜜,也顺便偷取了她的芳心。 沉泽霖渐渐深入,感觉到那花腔犹如羊肠小径,九曲回廊,一不小心就迷失在这里。 慢慢地,内壁变得十分有弹性,为茎柄所到之处打开了道路。那鲸吸之穴啃咬着他的龙茎,无比湿润的温室开始潮水涌动,使得他不禁地前后蠕动着蛇头,发出“滋滋”的声响。 “会疼吗?” 他的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合欢摇了摇头,道:“不疼,你可以……大力一点……” 沉泽霖有些狐疑,心中暗自揣度:“不是听说女子初夜会疼的吗?难道是因为中了毒?” 她见他有些怀疑的样子,心道:“难道沉公子这是知道了我不是处子?……” 九浅一深 沉泽霖并不知晓女子的麦齿。 还没细想,他就感觉那尘柄越发地胀大,并且逐渐变得坚硬,心中燃起了熊熊之火。又听得她娇声说“大力一点”,便再无顾忌,挥舞着长剑加速抽动了起来。 “啊~~啊~~啊~~” 他左右戳送着,在曲折的花径里探寻着桃源深处的黎明之眼,每一次伸缩都能给合欢带来不同的感觉。 然后,他又浅戳了几下,便慢慢熟悉了这片阴湿的内道,一个挺身便直通潭底,整根没入,巧的是正好顶到了花芯。 “啊~!!!” 合欢被这重重的撞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可那巨硕只敲了一下内门便离开了去,又变成了连续的浅送。 他在穴门附近连续捣杵着数下,随后一个深入,铃口又一次顶到了蕊芯,但却又一次逃跑了,好像故意“敲门而不入”一样。 沉泽霖仿佛记住了路,连续的九浅一深,蛟龙顶门。 玉蕊被偷袭了几次,心下有些不甘,这家伙撩完便跑,十分可恶。他们就这样你追着,我跑着,令合欢欲罢不能。那蕊芯经过几次的挑逗,已然变得十分敏感。 其实沉泽霖不知道宫口为何物,只觉碰到了最里面,怕弄疼了她,自己又控制不了力度和深度,才撞完就跑。 终于,合欢扭了扭腰身,蹙起了穴壁上的肌肉,花芯膨胀着,一口咬住了那调皮的蛇头。 “对,沉郎深一点!深一点!” 合欢羞人地叫着,沉泽霖这才明白那里面的“小嘴儿”似乎是个军事要地。 于是,他便深插着合欢,那花门钳住了他的铃口,使得沉泽霖旋动着尘柄。 “啊呀呀!!!” 合欢好似被闪电击中了一般,抬起臀部,身子呈弓弦状,随着他的韵动而颤抖着。金蟾酥毒引起的腹部疼痛已经完全被爽感所代替。 只听“波”的一声,那茎头从宫口里钻了出来。她的臀瓣落到了被子上,那种感觉好像她第一次学会了腾云一样,一个失足便从高处掉落,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沉泽霖的茎头感到一阵酥麻,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胯间,他三浅一深地快速抽动,好像化身为“云中燕”一般,鸟喙啄着那一开一合的“泉眼”,惹得合欢不停地欢叫。 “啊~啊~啊~啊~!” 那不断加大的马力令她感觉又飞入了云端。 “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箫管里传来了一阵强烈的浪涛,一股滚烫的浆液便喷涌而出,洒满了整个内室,浑身轻飘飘的,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合欢此刻已是欲仙欲死,她从未有过如此醉人的春事,整个牝户和玉腿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勾起双腿,不断地收缩着肌肉。 “沉郎……” “怎么了?” 合欢眉头紧蹙,十分难为情地说道:“我……我……好像……” “好像要……”她羞得捂住了脸。 沉泽霖见她颤抖地厉害,赶紧拔出了阳物。可这一拔,却甩出了淅淅沥沥的水花。紧接着,便从丹穴里喷射出了一道弧形的水柱,就像开启了泄洪洞一般。 那水柱喷地极为有力道,直接喷到了沉泽霖的脸上。 他也没有想到合欢竟然会喷水,但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便觉自己的胸膛被一个物体打了一下。 沉泽霖有些惊奇,擦了擦脸,拿起了掉落在床上的物体,仔细一瞧,是一个金色圆球。 定情信物 原来是那金色圆球随着“喷泉”从玉门中冲了出来。 但由于沉泽霖被四溅的水花阻碍了视线,他并不知晓这物是从何而来。 只见他端详着那和眼球差不多大小的珠子,质地柔软,晶莹剔透,握在手里有着隐隐的温热,周身散发着闪闪的金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仿佛在哪里见过。 回忆了一下,便从床边的衣裳里掏出了在永佛寺里捡来的珠子,在一起比对着。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质地,一样的大小,只是新的那个里面却没有那缕缕的鲜红。 合欢此时已无性命之忧,腹部的疼痛也消失不见了。 她坐了起来,把双手从脸上拿开。只见她臊红了脸,尴尬得不知所措。不知是何原因,自己竟然会控制不住尿意,就这样溅了他一身。 “沉郎,我……我不是故意的。”合欢闭合了自己那湿漉漉的花瓣儿,蜷缩着身子说道。 沉泽霖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没有责怪,因为令他更奇怪的是这个金色圆珠。 “不必介怀。”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拿着那新出现的珠子问道。 合欢摇了摇头。 想起永佛寺里的玄尘大师曾对他说过,他与这珠子有缘,也许这珠子能令他找到真爱。 如今,他又遇到了一颗,便更相信了所谓的宿命之说,一种奇妙感油然而生。 于是,深望着眼前的女人,心道:“或许……这就是他的真爱。” 然后,便一手举着一颗珠子,对合欢说道:“你看这两颗珠子,你一个,我一个,从此我们便是一对了。” 合欢双颊的潮红还没退去,心中又像吃了蜜一样甜。 “其实我一早便知你是女子。” “嗯?”合欢一头雾水。 “无论这个珠子是从哪儿来的,今日我便把它送与你,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我知道这样有些草率,等回到渝州城,我定会补上个更大的聘礼。” 沉泽霖把那颗不带血丝的珠子放到了她的手心里,牢牢地握住。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女扮男装的。” 合欢大惊,女扮男装的那不是……? “何清洛,我喜欢你。” 合欢听到他居然对着自己的脸叫着何清洛的名字,眸中闪烁着惊讶。她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表白竟然不是对她。 那么真诚的表白竟然不是对她! 那他认为方才与他共赴巫山、在他身下的娇喘的是……? “我会禀明父亲,回去便向何家提亲,断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合欢刚想说自己不是何小姐,但还没等话说出口,他便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他们的初吻。 沉泽霖深啄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吻得很动情,但合欢的心中却是百味杂陈。 心中仔细回想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楠哥哥曾经把那梁裁缝认成了沉公子,我也曾经把那个裁缝认成了沉公子,可沉公子却把我认成了何小姐。” 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合欢想不通,便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可她这一动,沉泽霖便感受到了那两团玉乳在挤压他的胸膛,即使现在毒已解,他却还想再来一发。 房顶偷听 白猸自从把沉泽霖塞进合欢的房间后,就一个人出来到处乱逛。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中思绪混乱,想着这些天发生的各种事情,想着石楠哥哥对她的拒绝。 一抬头,却发现自己走到了御清回春堂门前。 她望着那高悬的牌匾上笔锋苍劲的“御清”二字,想起了他们二人方才那场激烈的颠鸾倒凤,心中感慨万千。 正当她陷入回忆的时候,忽然看见谪仙居的小二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地摸进了隔壁的梁记布庄,于是便好奇地飞上了屋顶,掀开了瓦片,偷听起来。 “大哥,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黄二扶着梁承秀进了里屋坐了下来。 “这妖魔刚才又来找我的麻烦,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他摸了摸自己伤痕累累的右手说道。 “雷大人来了谪仙居。” 梁承秀期待地问:“哦?他这么快就带人来捉拿这妖怪了?” “他之字未提,只是说也要尝尝你说的‘荤腥’……” 梁承秀一听,气愤地问道:“蒋明这夯货是怎么跟他说的?” “依我看,这蒋明早就不服气您了,说不定想要跳过您直接抱紧雷大人这棵大树。” 这黄二似乎是对蒋明颇有不满,一找到机会就说他的坏话。 白猸心道:“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二竟然是个坏胚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哥,您看这‘荤腥’就这么拱手让人了吗?”黄二试探地问道。 “性命要紧,荤腥咱们有的是机会再尝,眼下只能靠雷大人把那身上一股子精液味道的妖孽给除掉!” 白猸一愣,心想:“莫非是石楠哥哥?” “可这雷大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能治得了妖怪吗?” 黄二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妖怪可是有本事徒手削筋。” “雷大人在渝州城地位颇高,办法自是比咱们多,到时候我也要削了这妖孽的手指头来一解心头之恨!” “是是是,还要扒皮抽筋,拆骨喝血!” 白猸不清楚他们到底有何恩怨,但听闻这二人不但要削掉石楠哥哥的手指,还要折磨他,心中便立刻升起了怒火。 “好啊,没想到凡间竟还有这等恶人!我石楠哥哥是你们可以招惹的吗?” 这一气之下,便现了原型。 只见她来到柜台前扯下一块布,对着那布匹放出了大量浓密的气体,又用爪子刨了刨那布料,不一会儿那珍贵的绸缎便起了火星,燃烧了起来。 她飞回房顶,顺着开启的瓦片便把那烧着了的布匹扔进了他们所在的屋子。那布匹落下,瞬间点燃了桌上的衣服画稿。 火光四溅开来,吓得梁承秀和黄二抱头鼠窜。 没一会儿功夫,火势便蔓延到了整个房屋。 白猸在房顶上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嘻嘻地笑着。 “哼!谁让你们想要暗算我石楠哥哥!” 梁承秀和黄二被烟呛得不行,急忙跑出房外,眼见火势太猛,已经控制不住,便大喊着“救命”。 “大哥,我去找雷大人来!” 黄二说完,便向谪仙居跑去。 骑马射日 沉泽霖抱着合欢又有了感觉,便想再赴巫山。 他放开了她的唇,但却不愿松开那软嫩的酮体,下身摩挲着合欢的三角地带,便要举枪而进。 “等等……等等……沉郎。” 合欢心里有了疙瘩,躲闪着不肯“让路”。 “清洛,你已经是我的了。” 龙茎寻找着那移动的穴口,几次都不得而入。 沉泽霖只道她还有些害羞,便闭着眼睛又去啄了啄她的唇瓣,然后阳物便趁机抵在玉门上,准备长剑直入。 正当他瞄准了目标,箭在弦上的时候,门口突然打开,冲进了一个人。 那人用脚踹开了门,正怒目而视。 此人正是雷忠。 他之前给合欢房间送了翠玉茶,但见房里有个少年,便躲了起来,再找机会进去。可没想到,自己一回来便听到房中竟然传来了男女嬉笑的声音。 自己下的捕兽架子,却成全了别人?到了嘴边的荤腥,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一脚踹开门,就看见了里面的一片香艳。 “好啊!你们果然有一腿!” 合欢见有陌生人闯入,立刻用手臂遮住了胸乳。 沉泽霖回头一看,愣在了那里。 “怎么是你?刚才那小公子呢?”雷忠见竟然不是刚才的少年,更是生气地嚷叫道,“臭娘们,你到底勾搭了多少人?” “雷……雷大人,怎么是你?我……我……” 沉泽霖竟然认识他。 雷忠想了想,道:“你……你是沉兆兴的儿子,泽霖?” 沉泽霖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但还是立刻给合欢披了衣裙,拉上了幔帐,又平静地穿起了自己的衣裳。 “听闻沉贤弟平日里好骑射,好诗词,就是不好这莺莺燕燕,怎么难道传言竟是假的?” “雷大人不可乱语,她是个好姑娘。” 雷忠捋了捋下巴,讽刺道:“哦~~我懂了,是好‘骑马射日’和‘淫词艳曲’。” “并非大人想象的那样。” 雷忠并没有理会他的解释。 “你就不怕我知会令尊吗?” “总之,说来话长,我们不是苟合,我是要娶她的!” 沉泽霖没有逃避,而是大方且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要娶她?什么好姑娘,这可是本官看上的花娘!”雷忠拧了拧拇指上的扳指,说道。 “雷大人怕是误会了,她不是什么风尘女子。” “哦?不是吗?那我到要好好看看弟妹长得什么样子!” 说罢,便走过去准备掀了那床榻上的帐子。 “不可!” 沉泽霖连忙上去阻止,可忽然脑中似乎有电流穿过,又发觉眼前闪过一道光亮,就没来得及拦住雷忠。 幔帘一下便被掀开了。 当沉泽霖恢复了正常,那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副明媚动人的脸。蛾眉秀目,玉颊樱唇,竟然是合欢。 他吓得后退了两步,惊声叫道:“怎么是你?” “一直都是我……”合欢瞪着那双无辜的眼睛说道。 沉泽霖瞠目结舌,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他奋力地甩了甩脑袋,但那脸庞清晰,棱角分明,就是合欢。 “难道方才是你和我……?” 入错洞 天啊!同他洞房花烛的竟然是合欢姑娘。 沉泽霖思绪慌乱,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的销魂,心道:“我竟然……同合欢姑娘……不,这不是真的!明明我看到的是清洛穿着合欢的石榴裙,可为什么如今看到的却是合欢姑娘身穿清洛的白衣??” “沉贤弟怕是入错了门,进错了洞,哈哈哈哈!”雷忠斜眼瞟了他一眼,狂笑道。 “不,这不可能!” “早知贤弟也是同好中人,我送你几个姬妾便是,为何偏偏到本官嘴里抢肉?” 沉泽霖同雷忠并不熟悉,年龄差了大几岁,爱好不同,生活也没有交集,都是缘于他爹沉兆兴作为茶商的面子才和官场上的人打过几次照面。 传闻雷忠表里不一,面儿上为百姓伸冤,暗地里却搞着权色交易,又与蛮人交往过密,有通敌卖国的嫌疑。他并不看得上雷忠这种人。 正当沉泽霖失魂落魄的时候,忽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又传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话音。 “雷大人!不好了!” 这熟悉的声音使得雷忠向门口望去。 “不好了!梁大哥的布庄着火了!” “什么?怎么弄的?” 黄二气喘吁吁地回答:“那妖魔今日又来找大哥的麻烦,恐怕是他干的!” “大人快派人去救火吧!” 他们俩正抬脚要走,只见一只鼬獾从门外飞了进来,与他们撕扯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脏东西?” 雷忠很是爱干净,从来不接近畜类。如今见到这粗短脖子,浑身杏黄色杂毛的不明生物,很是鄙夷。他挥舞着手臂,阻挡着它的抓挠。 黄二抄起一旁的扫把试图赶走他,但白猸却把那扫把给抓了个稀巴烂,然后又开始抓挠起他们的衣裳。 她一边爪子胡乱挥舞,嘴里一边咬牙切齿,心下暗道:“哼!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旁的合欢由于衣衫不整,拉上了帐子躲在了后面。沉泽霖也刚从之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便转过身去看。 “来人!快来人!” 雷忠的随从们赶了过来,见自家大人和小二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扯掉了一半,十分狼狈,便拔起刀来就要向那不明生物砍去。 白猸一个起跳便躲过了那劈向她的刀。随后,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背对着雷忠与黄二,弓起身子,从屁股后面的腺体散出一股臭气,便一溜烟儿跑掉了。 那黄二很是机灵,他眼疾手快,一把就推开了雷忠,那团臭气便迎面就扑到了沉泽霖的脸上。 “咳咳咳!咳咳咳!” 一股刺激性的味道钻进了他的整个口腔和鼻腔,呛得他眼泪直流。这种奇臭无比的怪味儿仿佛以前在哪里感受到过一样,可怎么却都想不清晰了。 脑海中思绪开始错乱,头脑开始发晕,眼前不断浮现着之前遇到的各种神秘的场景。 玉泉湖畔的奇异之花,永佛寺的玄妙高僧,山林中的海市蜃楼,男扮女装的何家千金,两个不同的金色圆珠,以及那耀眼夺目的石榴裙红。 无法解释,却那么迷人。 末了,身子便慢慢向后倒在了地上。 五花大绑 合欢从帐帘的缝隙偷偷地看到了这一幕,只见帐外的沉泽霖被一团臭气正好迎了个满面,紧接着便倒在地上。 于是,立刻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晃动着他的身子,试图唤醒他。 “沉郎!沉郎!快醒醒!” 闻着这熟悉的臭气,她不禁暗想:“当初在永佛寺的佛堂里,沉郎怕也是这样被白姑娘的味道给攻击了,才对我胡言乱语的。” “这畜生莫非和那个妖魔是一伙的?”雷忠捏着鼻子,走到门口。 此刻,他的衣裳上上下下都是口子,手臂和腹部都被抓伤了。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改日好好审审他们是不是勾结了妖魔!” “是!” 几个随从便把合欢的手脚绑在了椅子上,把昏迷的沉泽霖架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沉郎,沉郎!你们要把他带到哪去?” 合欢挣扎着却无计可施,被绑起来后,他们一干人等便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大人,这小畜生放的屁怕是有什么玄机,一下就把一个大活人给放倒了,幸亏小的刚才推了大人一把,不然的话……大人身子娇贵,怎么受得起啊?” 黄二刚一出门便急着邀功。 “哦~~方才是你救了本官,本官需要养伤,明天就由你来审这‘荤腥’吧。”他特意拉长了“审”字。 黄二一听,登时两眼闪着精光。 雷忠清了清嗓子,拧了拧拇指的扳指,道:“只可闻闻味儿,最多尝口汤,但肉嘛,可别想吃!” “小的明白,小的有分寸。” 雷忠走下了楼,出了客栈,看着头上那高悬的牌匾,对黄二说道:“刚一来就生出事端,谪仙居真是个是非之地,一定是名字起的不好,当官的最怕看见‘谪’字了。”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雷大人,着火了!”蒋明不知道何时也知晓了火情,见搬救兵的黄二迟迟未归,就前来报信。 黄二登时就想起还有这茬,自己光顾着溜须拍马,邀功请赏了。 于是,三人又忙着去救火。 翌日,日上三竿。 合欢就这样被绑在椅子上过了一夜,手脚都有些酸痛,他心中记挂着沉泽霖的安危,又为他把自己认成何清洛有些失落。 她什么也做不了,就把这些日子的情景回想了一下,心中忽然生起了疑问。此前,梁裁缝大声质问自己麦齿去哪了,是知道了自己已非处子之身。可是沉郎却没有这个疑问,而且自己也没有落红,他都没有奇怪吗? 他是不懂得这些?还是因为药效而忽略了这个问题? 正当合欢愁眉不展,一旁的门突然开了。 进来的是黄二。 此刻,他已然换下了被抓烂的粗布麻衣,居然穿上了一套不知哪里弄来的衙役服。 只见他裹着藏青色的衙役服,袖口、领口、腰带和蔽膝处却是暗红色,膝盖下是一条长裤。这衣服似乎大了一圈,裤脚处褶皱明显,袖长遮住了手,尺码十分不合适,看样子应该是借来的。 但见他眼呈弯月,瞳仁小,眼白大,人中较短,鼻骨高起。腰板挺得非常直,精气十足,看着好像长高了似的,全没了平日里弓背哈腰,阿谀逢迎的小人嘴脸,而是换上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樱桃红 合欢有些疲惫地望了过去,见那小二趾高气昂地向她走来。 他从袖口伸出了双手,向上抖了抖,让袖子往下落了落,给合欢倒了杯水。 “姑娘一夜水米未进,真是辛苦。” 他开口便学起了达官贵人的腔调,但配上他那张脸,就显得有几分滑稽。 合欢手脚被绑着,只能任由他喂着。 “快放了我……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捆在这里?”她嗓音中带着几分沙哑道。 “姑娘认识一个身着白衣,气质非凡,但身上味道有些奇特,还似乎有着妖法的公子吗?” 她愣了一下,心道:“这厮就差直接报楠哥哥的名字了。” “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合欢试探着反问道。 “哼!你这态度,是瞧不起我吗?” 黄二见合欢不但不老老实实回答,而且反过来问他,那脆弱的自尊心便觉得受了损害。 “到底认不认识?” 她眼珠转了转,然后抬起头说道:“若是那公子真的有妖法,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 黄二见她抬起了头,虽然被绑着坐了一夜的合欢显得有些憔悴,但是那张美丽的脸依旧动人,而且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他伸手过去捏着合欢的下巴,挑了挑眉,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那你认识昨日大闹客栈的畜生吗?我劝你老老实实招了,不然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吃不起一丁点儿苦!” 说完,手指还揉了揉她的下颌。 “昨日倒没见到什么畜生,今日却见了一个。” 合欢平日里都是温婉可人,今日却十分硬气。也不知是跟了心爱的男人之后便非常讨厌别人碰她,还是觉得他们要对楠哥哥不利。 不过,肯定的是,她真的瞧不上这小二的嘴脸…… “好啊,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禽兽!” 然后,嘴便凑过去,向她脸上啃去。 合欢左右狂甩着头,极力地避免与他的接触。 “小娘子,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黄二此时已经完全暴露了他色鬼的本质,但见她乱动,便一只手钳住了她的脖颈,然后把脸迎了过去。 “呸!” 合欢把口水唾在了他的脸上。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用那长袖抹了抹脸,狠狠地瞪着合欢。然后,便伸手去扯她的衣衫。 “不!不!”合欢叫喊着。 由于她的身上缠着绳子,黄二扒了半天才把她的衣襟扯开,见到了那一对胸乳。 双波被两根绳子一上一下紧紧勒着,被勒出了两条垄沟,但中间凸起了两座山丘,十分傲人。那乳头并没有凸起,只是隐秘在周围的红晕里。 可能是被勒着的缘故,那红晕似乎显得比平常大了一圈,就像两颗嫩红的樱桃。配上那杨柳般婀娜的身段,雪白如玉的肌肤,真乃是“杨柳花飘新白雪,樱桃子缀小红珠。” “上次抓你去梁大哥那里的时候,只摸了一下你的奶子,今天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了!” 说完,双手便揉起了那对樱桃。 “不要这样,快停下来!” 黄二逗弄着一对红珠,一会儿点揉,一会儿横搓,一会儿弹一下,一会儿打着圈儿。 小红珠 “快放开我!” 可黄二非但没有放开,反而越来越大力了起来。 渐渐地,乳头开始硬挺,变成了两颗坚硬的小红珠。 “因为你刚才对我不敬,现在我要惩罚你!” 他十分兴奋,双手揪住那两颗红珠,开始用力向外拉扯。 “啊!!” 合欢疼得尖叫起来。 两片乳晕被他拽得向外抻长了“脖颈”,显得双峰好似抬升了一样立了起来。 “呜呜!好疼!” “啊啊!放开我!” 可她越是叫喊,黄二却越是亢奋。他揪着乳头的手开始上下晃动,那胸波也跟着摇曳起来。 他并不满足,开始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那兰胸如同波浪一般汹涌地翻滚,似乎能打翻海上的巨轮。 “呜呜~~” 合欢感觉到了针刺一样的疼痛,好像被上了刑具一样。 可黄二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开始旋拧起了乳头,攒得花房上好似包子褶儿一样。就这样拧来拧去,玩得不亦乐乎。 “哈哈哈,这当差的感觉真是棒极了,虽说不是官,只是吏,可咱从此也有本事搞女人了!” 似乎是被压抑久了,只有这样折磨人,才使得他的心理上有了快感。 “快住手,你这个禽兽!” “呵,辱骂官差可是要挨板子的!” 合欢只觉这厮人格扭曲,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便想着换个法子来脱困。 听他说要打自己板子,便顺着他,柔声说道:“好啊,你来打我板子啊!” 黄二一听,她居然还有这样的要求,这是屈服了吗? “快来打我啊,脱了裤子打我。”她用气音说道。 那气息扑在他的脸上,如兰似麝,令他的耳垂感到一阵瘙痒。 “你这贱人,果然会勾引男人!” 合欢听他这么侮辱自己,也没有生气,反而娇媚地说道:“你给我松了绑,我脱光了裤子趴在床上,你想怎么打我、蹂躏我都可以。” 这黄二本就身份低贱,也没怎么见过合欢这样的丽人,更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会如此主动,光想象她脱了衣裳,露出玉臀趴在床上的画面,他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到了高潮了。 本想闻闻味儿,最多尝口汤,没想到如今还能吃上肉。他无比喜悦,立马就想给合欢松绑。 “小浪货,你要乖乖的哦!” 他猥琐地搓了搓手,解开了那捆绑着她的绳子。可绳子刚落地,合欢便忽然冲向了门口。 “站住别跑!”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片子居然跟自己耍起了心眼儿,抬起腿就要开追。 可刚迈了两步,就踩到了自己的裤脚,摔了个狗啃泥。 “这该死的衙役服!” 合欢刚要奔出门口,也由于动作太快,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此时正好一个人从门外走过。 这人一侧头,便看见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胸前袒露着两个雪白的酥乳,上面泛着两排被绳索勒出的红印子,乳尖殷红好似有些肿胀,向他扑了过来,眼看就要摔在他身上。 来不及细看,他转身便接住了即将倒下的人儿。 合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抱住那人的腰身。 剑眉凤目 那人下盘很稳,似乎是个练家子。 合欢鼓起的酥胸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脯,但他两腿稳若磐石,牢牢地站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抱着他,感觉那腰身并不粗,但似乎上下一般粗细似的,就像树干一样挺拔。 于是缓了口气,抬头看了看那人。 那是一张冷峻的脸,剑眉凤目,英气十足。眼神犀利,散发着凛冽的寒光,唇如薄片,一副寡情的样子。下巴高高地抬着,仿佛眼睛长在头顶上,睥睨着天下众生。 他长得具有攻击性,浑身散发着冰冷。合欢双胸贴着他冰凉的胸膛,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立马松开了手。 只见他身穿紫色曲领大袖襴袍,上面绣着金鳞蟒纹,腰间挂着金鱼袋,头戴紫金进贤冠,脚踩宽筒乌皮靴。此人穿着十分考究,眉宇间透着贵气,不似川渝地区的普通百姓,怕不是“微服私访”的京官? “你别跑!”黄二起身追了过来。 合欢忙理了理衣衫,抬腿便又跑了起来。 那人面无表情,只是用衣袖拂了拂胸前的褶皱,便走开了。 黄二见合欢跑下了楼梯,便叫喊着追了下去。 此时,一楼居然空无一人,门窗也紧闭着。似乎是因为昨日发生了白猸大闹客栈和火烧布庄之后,雷忠就下令暂时关闭了谪仙居。 合欢来到大门前,扳起那沉重的门闩正准备出去,趁这个功夫,小二就追了上来。 眼看着就要再次落入虎口,便想要腾云离开。 只是这门只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她一跃起,恐怕就会被撞到。但危机之中来不及多想,一个腾跃,脚便离开了地。 黄二伸出双手去抓他,一下子从她的裙摆上扯下了一大块布。 眼看着头就要撞到门框上,她窣地就消失了…… “人呢?” “见了鬼了,怎么突然就没了?” 小二攥着那一截布愣在了那里,心中不寒而栗:“难不成这女子竟也是妖孽?” “你在那儿发什么愣?”雷忠走了过来,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不解地问道。 “雷……雷……雷大人!”他磕磕巴巴地说道,“那……那‘荤腥’消失了!” “怎么会消失了?” “就是消失了!不见了!” “你慢慢说。” 黄二顺了顺气,说道:“她刚才想要逃跑,我追着她到了门口,她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是你亲眼所见?” “没错,这女子可能也是妖孽,估计和他们是一伙的。” 雷忠不愿意相信合欢的真实身份,拼命地找着借口。想到黄二素来喜好进谗害贤,敷衍塞责,且言语多有夸张之处,于是便怀疑地说道:“难不成她真的是什么神鬼?还是……你不想承担没有看住她的责任,却在这儿跟我神神鬼鬼?” “大人,您借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呐!您相信我,我是亲眼看见的!” “门口的守卫呢?听听他们如何说。” 他走出去看向门外两侧,居然无人值守。 “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雷忠生气地甩了甩袖子,说道。 正当他惋惜着合欢的离去,想着要怎样惩戒他们,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落毛凤凰 “雷大人排场好是大啊,竟然包下了整个客栈。” 说话的是方才接住了合欢的人。 “下官见过陆远浩陆大人。” 雷忠连忙后退两步,颔首躬身,行了个揖礼。 “不必多礼。”陆远浩依旧高抬着下巴,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闻陆大人从京城调任渝州的茶场司,下官有失远迎,可大人怎会出现在这石坪镇上?” “本官从京城赶路,途中经过此地,想在到达前稍事修整。” 雷忠听后,立即命黄二为他准备好上房。 “雷大人又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陆远浩转过身子,背着手说道。 “下官听闻此处百姓遭遇了妖魔侵扰,所以特此来查明,好还百姓一个安宁。到了这客栈果然碰上了妖魔,怕伤及无辜性命,便命人关了这客栈。” 陆远浩背过手去,说道:“传言渝州城中闹鬼,没想到这石坪镇里有妖。巴渝之地,好生有趣。” 雷忠试探地问:“大人可有在客栈里见过一白衣女子?” 陆远浩想起了那红肿的胸乳向他扑过来的情景,眼皮微微动了动,又撇了一眼那在楼上摔了个狗吃屎的小二。 “见过。” “她是个妖怪!”黄二插嘴道。 雷忠瞪了他一眼,连忙说道:“下官不敢肯定,也许是他看花眼了,只是那女子确实已经不见了。” “雷大人真是心系百姓啊,可惜本官只是见到那女子跑下了楼,并未看见什么妖魔。” 陆远浩自然是不信小二所言。他早就听闻雷忠好搞权色交易,强取豪夺,那姑娘的双胸上还残留着绳子的印记,分明是被他们蹂躏所致,但他远道而来,路途疲累,也不想多管闲事。 便接着说道:“况且本官此次调任渝州城,全是为了监管朝廷的茶叶生意,无心留意旁的事情。” 语毕,便头也不回,招呼也没打就走上了楼,走到楼梯转角处的时候又低头俯视了他们一下,说道:“妖魔鬼怪只在人心。” 雷忠见他走远了,眯着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轻笑。 “呵,说是调任,还不就是被贬到了这里。” “这陆大人是被贬来的?”黄二惯于喜好打听别人的私事。 雷忠以嘲讽的语气回道:“堂堂的转运使如今来做渝州茶场司司丞,说的好听是来监管,其实还不都是迁臣逐客吗?哼,落毛的凤凰。” “对对,落毛凤凰不如鸡!” 两人咯咯地笑了起来,背地里完全没把陆远浩当盘菜。 合欢出了客栈就一路飞了很远,路过一条小溪,她想去溪边饮口水,顺便照一下自己狼狈的模样。 可她刚到溪边,蹲下想要瞧一下自己的时候,却在那清澈的溪水里瞧不见自己的脸,她猛然低头看了看自己,居然也瞧不见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刚刚自己差点就要撞到门柱,想到之前同白猸与进宝的拉扯,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难道自己会隐身了? 上次隐身没有成功,还能被看见透明的形体,这次居然连自己也看不见了…… 她似乎已经慢慢地掌握了些技能,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就突然会了,也有时候不成功,但总归自己不是一无是处了。 鸾笙凤管 合欢悄悄地潜回谪仙居,但并没有见到沉泽霖一家,客栈也歇业了。 她想起了甘御清,便往御清回春堂的方向去了,可她并没有找到那店铺,只见到那附近已被烧成了一片废墟,状况十分惨烈。 梁记布桩已被完全烧毁,而隔壁也烧的只剩下了门柱,二楼塌了下来,砸在了一楼里,不远处的地上还有半截的人参,被烧得发黑。那“御清回春堂”的牌匾被摔地七零八落,被火灼地只剩下一个“清”字还勉强能辨认。 附近的商铺也都关了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从前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如今凄凄惨惨,十分荒凉。 合欢叹了口气,看着这惨象也不知作何感想,这里还是有她不愿想起的记忆,便转身飞走了。 她漫无目的地飞着,不一会儿就飞出了镇子,但却不晓得自己到底要去何方。 “不知道沉郎现在怎么样了……他和那个什么大人认识,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由于昨晚一夜未眠,她感觉十分疲惫,想要休息一会儿。忽见下面的小路上有一辆马车,她便飞了下去,来到了马车的顶篷,倒头便睡着了。 马车附近有一个驿站,里面似乎坐着一家人在喝茶歇脚。 “这次去永佛寺拜了拜,估计此后家中再也不会闹鬼了。” 说话的是何清泓。 正是何家一家老小。 一旁的何冠森清了清嗓子,斥责道:“这么大声,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爹爹,您别动怒,仔细气坏了身子。” 何冠森听了何清洛劝慰的话,便没再说什么。 “阿姐这是糖吃多了,口中含了蜜,还是……因为有了意中人,糖还没到嘴里,心中就变甜了?”他立马打趣地说道。 何清洛脸颊微红,脚下踢了踢何清泓,又看了一眼父母,道:“别胡说!” “是该给清洛说个好人家了。”何夫人一边喂给沉冠森一个草莓,一边说道。 “回府!” 他们一行人便从驿站出来,上了马车,就启程了。 乡间小路,十分颠簸。但合欢在车顶睡得很沉,一直未醒。 那颠簸震荡的感觉令她似乎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与沉泽霖真的许给了她大红花轿和凤冠霞帔,花轿颠荡,好似她跳动的心脏。之后,他们在一片祝福声和羡慕中拜堂成亲了。 那马车渐渐快了起来,摇晃得越发剧烈,合欢被摇得心花怒放,仿佛那是他们的洞房。 沉泽霖就像昨日那样,用“鸾笙凤管”为她“吹奏”一曲“凤求凰”,用“巨硕”撑起了那条无人“夹道”,通往她心房,用高大的身躯为她脆弱的内心撑起了一座天堂,用炽热的岩浆填补她的每一条缝隙,用喷涌的泉水浇灌她干渴的土壤。 他们紧紧地抱着对方,互相占有着对方,彼此拥有着对方。 梦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眼见那马车飞快地驶着,突然间,车轮碾过一个石子,车身一下子腾了起来。 合欢被顶得身子向上飞起,那最后的“冲刺”似乎令她瞬间冲入了云端。她满脸春色,樱唇微启,口中含蜜,嘤嘤地叫出了声。 没长把儿 由于车轮碾过了一颗较大的石子,马车便偏离了原来的行驶方向。那车夫立刻拉紧了缰绳,马儿高抬着前蹄,嘶声鸣叫。 这猝不及防的急刹使得合欢一下子滚落到了地上。 那车夫吓了一跳,忙对着车里喊道:“这怎么掉下来一个姑娘?!” 何清泓一听说有姑娘,立马从车里钻了出来,跳了下去一看究竟。 “呀!这不是之前客栈那个红裙女子吗?” 何清洛也跟着跑了出来,说道:“是啊,她还穿着我的衣裳。” “姑娘醒醒!” 何清泓扶起她半个身子,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轻摇了摇她的身子,试图把她唤醒。 合欢睁开了眼,看到了眼前的何家千金,一瞬间便想起了那晚沉泽霖对着自己叫着她的名字。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何清洛却不言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喂!喂!你盯着她作甚?是我在搂着你!” 听到身后一个急切的声音,合欢回过头来,才看到了何清泓。 “你看着她有什么用,她可没长把儿,给不了你幸福的。” 他似乎很怕合欢误会,连忙戳破阿姐的女子身份。 “洛儿,是什么个情况?”沉冠森也走了过来。 “爹爹,是客栈的那个姑娘。” 沉冠森看了她一眼,问道:“姑娘是怎么摔到这里的?” “我在车顶上面睡觉,醒来就落到了这里。” 三人都对在车顶上睡觉表示奇怪,但见合欢眼神真诚且无辜,也就没仔细问什么。 何家姐弟把合欢扶了起来,可刚走了一步,合欢便觉右脚痛得不行,差点摔了下去。 何清泓立刻趁机一手抓住了她的右臂,一手搂住了合欢的腰,惹得何清洛给了他一记白眼儿。 合欢疼得蹙了蹙眉,似乎手臂上也有伤。眼见那人趁机搂着自己,想要施个隐身术脱身,却发现根本使不出来,许是受伤的缘故。 二人把合欢扶上了马车,让她靠在最里面歇息。 “姑娘是哪里人,是要去往何地?”何夫人开口问道。 还没等合欢回应,何清泓置就喙道:“我们是渝州人氏,现在要回往渝州城。” “我……我也想要去渝州城。” 合欢想着沉泽霖的家在渝州,便想着要不也去渝州找他一找。 “好啊好啊,我们正好一路。”何清泓满心欢喜地说道。 于是,看了一眼沉冠森,便命车夫将马车重新驶了起来。 “姑娘在渝州可有落脚的地方?” 合欢摇了摇头。 “不如住在我们家吧,我们家空房间还多得很。”他迫不及待地说道。 “泓儿,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住在我们家呢?” 何夫人看了看何冠森的眼色,见他没有反应,又接着说:“人家姑娘的亲人能放心吗?” 此时,马车又一个颠簸,使得合欢的头撞到了车顶。 “啊!!!” 合欢突觉头皮一凉,随后便传来一阵疼痛。她的手摸着头上的发髻,拔出了一根簪子。 居然是被头上的白玉簪给戳到了。 一旁的何冠森本是毫不关心的样子,但见到那簪子,眼睛顿时睁大了,也不顾及什么礼节,便一把抢过那簪子。 “这簪子是哪来的?” 合欢还在疼痛中,被抢了簪子还没反应过来,用手摸着头,支吾地说道:“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 酒醉迷离 “姑娘家中有何亲人?”他急切地询问道。 何冠森既想得到答案,又怕那答案给他的生活带来风险,他纠结着,矛盾着,但却十分想知道。 “我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年长我许多的干姐姐,可她已经消失了很多年。”合欢回答道。 他有些失望,但又有些庆幸。 于是便抚摸着那簪身。那是上好的和田玉,温润细腻,晶莹透亮,那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头升起。簪头的雕花栩栩如生,多少年了都花开不败。 他想起了曾经和阿莲私奔的那个夜晚,他亲自为阿莲戴上了那定情的白玉簪。 寒冬腊月,霜凝窗花,酒醉迷离,花前月下。阿莲就那样脱得一丝不挂,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献给了他。 他差点儿就以为合欢是自己和阿莲的女儿。 “敢问姑娘姓名?” “小女子合欢。” “何欢?” 何冠森心想:“这么巧,居然也姓何?难道阿莲真的生了个女儿然后把她当干妹妹养?” 他刚想再接着细问,就见何夫人向他投射了一记寒光,令人脊背发凉,便不再多说什么。 何夫人似乎也认得那簪子,但想起那女人,便生起了厌恶之意,不管合欢同那女人有没有联系,她的眼神也不再对她散放温柔。 可人世间的喜怒哀乐并不相通,一旁的何清泓见父亲开始询问合欢的家世,心里不由得乐开了花:“难道爹爹这是要把合欢许配给我?” 于是,便捂着嘴偷偷地笑着。 何冠森把那白玉簪子还给了合欢,然后说道:“合欢姑娘既然是从何家的马车上摔下来的,那我们自然有责任,必定会负责到底,就请姑娘到我府上小住,以便好好养伤。” 合欢想着:“反正自己无处可落脚,而且诺大的渝州城,她该怎样寻找沉郎呢?不如就先住在何家。” 于是,便点了点头,道:“谢谢何老爷。” 听到这话,何清泓从捂嘴偷笑转成了眉飞色舞。 何夫人表面也干笑着,但心中却万分地不情愿,但也无法反驳。不知道此人入府到底是吉是凶,家中的秘密怎可让外人知晓?她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靠在门口而坐的下人打扮的一个男子。 几乎所有人都是发自内心或者不是发自内心地笑着,只有那男子坐在离他们有一定距离的边角,暗中观察着合欢。 那是一双忧郁的眼睛,里面似乎隐藏着数不尽的寂寞与怨恨,眼眶向里深深地凹陷。合欢接收到了那有些可怖的目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向那人望去,只见他身穿炭灰色粗布短褐,下着宽筒长裤,身背主人们的包袱,怀里还抱着几件衣裳。他脸色暗沉,如同蒙上了一层青灰,就像久不净脸一样。但在那尘埃的笼罩下,依稀可以辨别出那整齐的五官。 合欢顿时觉得此人好生怪异,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之前并没有关注到何家的下人,但见到此人便觉得这何府可能也是个是非之地…… 小川会大江 不久,马车便停了下来。 合欢本以为到了,可下了马车才知道他们来到了一个渡口,眼前是浩浩荡荡的江河。 那江水涌起了滔滔的洪波,天连水,水映天,水天一色。江面来往的船舶很多,千帆竞渡,百舸争流,十分壮观。 向左望去,是宽阔的江流,那江流的下身好似开了一个口子,竟又有一条稍窄的水道嵌入进了里面。小川会大江,一清一浊,泾渭分明。碧绿色的江与黄褐色的水互相撞击,相互交合,那汇流处形成了滚滚的漩涡,十分独特。 何清泓见合欢看呆了眼,指着江流说道:“这一条是江水,那一条是渝水。咱们渝州就因渝水得名。” 合欢同何家老小一起上了渡船,她抬头望着对岸,只见那地势高耸入云,峰峦绵延,一排排酒楼,商铺建立在山脚,其余的一座座房子仿佛建立在悬崖万丈之上。 不一会儿,船便停靠在了趸船边。他们下了趸船,走上岸,五个红色大字便映入了眼帘——“朝天门码头”。 出了码头,便是如登天一般的台阶。合欢由于脚上的伤,还没上得了几级,便踉跄了起来。低头一看,脚上似乎已经肿了起来。 此时,何清泓便趁合欢差点摔倒的时候,在后面一把环住了她的腰,这一环还不要紧,右手还摸了一把。 “合欢妹妹你脚上有伤,不如我背你吧。” 她稳了稳身子,连忙拂去他的双手,躲闪地说道:“何少爷,这样不妥吧,不是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是啊,是啊,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泓儿你怎么好去背她。”何夫人在一旁说道。 “我这不是见合欢妹妹行动不便吗,要是伤更严重了怎么办?” 何夫人见还是劝不动,没好气地说:“他怎么就成你妹妹了,还叫得这么亲。” 此时,一直沉默良久的沉冠森发了话:“就让泓儿认合欢姑娘当作妹妹吧,这样别人就不会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了。” “什么??”何夫人怒道,“你怎么不干脆说认她当女儿呢?” “也好,如果姑娘愿意的话。” 何冠森说完,便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合欢。 何老爷收留合欢,又对她如此抬爱,令她有些受宠若惊,她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作答。 何清泓也有些不知所措,难道爹爹不是给她说了个媳妇儿,而是认了个妹妹? 他们各怀不同的心事,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咳咳,认妹妹还是认女儿,等咱们回家了再从长计议,不管你们认不认,我都认合欢是我的妹妹。” 何清洛此时跳出来把话接了过去,替他们解了围。 她拉着合欢的手温柔地说道:“你既然是我的妹妹,那也是清泓的妹妹,让他背你吧,你的伤势要紧。” 说完,她又过去抚摸了几下何夫人的背部,似乎是在安抚她。 合欢见她居然如此懂事周全又深明大义,照顾了所有人,还惦记她的伤,心中既觉感动又觉得酸楚,全都因为那晚沉泽霖喊的是她的名字…… 何清泓虽说不想让她当自己的妹妹,但这下总算可以背着美人了,心中便乐呵呵的。 阴风入骨 他们走完了台阶,又进了一个大轿子里,前后一共有八个人抬着这个大轿子,那个眼神怪异的下人跟着轿子在后面走着。 他们就这样又爬上了另一个山坡。 那街道呈陡峭状,但丝毫不影响沿路络绎不绝的行人,有垂髫之童,有耄耋老人,有弱冠男子,有豆蔻少女。有挑着担子的,有背着行李的,他们大多身材匀称,腿脚便利。偶尔有几个腿脚不便或者身子虚弱的人坐着不带棚子的凉轿。 果然,山城百姓与其他地方的人十分不同。 合欢拉开了轿帘儿,见城内满山屋宇,比石坪镇还要繁华。 那轿子晃着,便想起了沉泽霖曾许诺她的八抬大轿。 而何清泓这边听着轿子吱吱呀呀的声响,再看着随之一上一下晃动的合欢,想象着那是自己同她云雨的画面。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目的地。 何府是一座十分古老的宅子,似乎是祖传的庭院,朱漆的大门已经被太阳晒得淡了颜色,但门脸儿特别得宽,院墙也特别得高。 推开大门,一声沉重的嘎吱声便传了出来。外面是艳阳高照,可不知怎的,走进这府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凉意,感觉后背有一丝阴风直钻入骨缝,令人不由得心中一颤。 合欢抬头望向天幕,原本洁白的云有些灰暗的感觉,好像宅子上空笼罩了一层不明的沙尘。不过,在这炎热的夏天,倒也是凉快了许多。 一群丫鬟排着整齐的队伍向他们走来。那群丫鬟个个都是奇丑无比,她们神情凝重,不苟言笑,十分地诡异。 “这永佛寺还是很灵的,咱们家的天都比以前蓝了!”何夫人笑着说道。 合欢听后差点一个没站稳摔了过去,有点想象不到之前的颜色。 “王兖,你带人收拾一下西厢房给合欢姑娘住下。”何冠森命令道。 那个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忧郁眼神的下人答道:“是,老爷。” 合欢见王兖给那群丫鬟使了个眼色,他们便走向了西厢房。 自从看到王兖那有些怪异的眼神之后,她便暗中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在前面为合欢领着路,但在拐角的时候忽然侧头看向了什么。目光似乎清澈了很多,忧郁也散去了大半。 她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何清洛看了他一眼,便躲闪着低下了头,向何夫人身后侧了侧身。 合欢舒了口气,心道:“这人的眼神居然能令自家小姐都害怕……还有那群相貌粗陋的丫鬟,这家的下人一个个都这么奇怪……” 就这样,她便在何府住了下来。 可是,合欢一连几日入眠很晚,感觉这宅子上方仿佛是笼罩了一层阴霾,宅子里面恐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总觉得不安心,但又说不上来原因。 但是过了两日,府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家里的下人虽然怪异,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她也不再担忧了。 这夜,合欢已经放宽了心,准备歇下了。正当她要熄灭蜡烛地时候,门外突然刮起了一股阴风,吹得门窗咯咯作响。那风吹得极狂,卷起地上的树叶,拍打在窗户上,蜡烛也一下子就被吹灭了。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拥雪成峰 “谁?” 合欢披了外衣,拖着那受伤的脚,缓缓地移动过去。她屏息凝神,身子像琴弦一样紧绷着,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是我,合欢妹妹!”何清泓答道。 合欢长舒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晚上一个人,害怕了?” 合欢看了看周围,把门关上,掌灯之后小声地说道:“不是,你……有没有觉得……你家有些阴森的感觉吗?” “没有啊!”他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我是男子,阳气旺盛,什么阴森啊,阴气啊,都不能侵体。” 合欢望着他的身躯,才想起来自己竟然从未仔细瞧过何清泓的面貌。也许是因为他有着一张比较中规中矩的脸,五官端正但并不突出。中人之姿,并没有什么特别印象深刻的,但他满面红光,精神焕发,气色甚好,说话中气十足,为人也比较大方。 也许真的是阳气旺盛,他丝毫没有被宅子里的气氛所影响。 “合欢妹妹,我给你带了几身衣裳。” 说完,他便把衣裳铺在了桌子上。 那是好几件不同款式的红色石榴裙,比之前穿的那套更加华美。 “我可一直都记得你穿着石榴裙出现在客栈的样子。”何清泓眯起眼睛说道。 他拿起一件在合欢身上比了比,想象着她穿上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尺码合不合适……” 于是,他开始试探地摸向了她的腰。 合欢想起了自己曾经因为“量尺寸”而被占尽了便宜就有些抵触,便在不自觉中向后躲了一下。 “何少爷,不必量什么尺寸!” “什么量尺寸?我是看妹妹手脚有伤,怕你穿脱不便,就想要帮帮你。” 他说得极为真诚,不似假话,但合欢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尽信。 何清泓没有放弃手上的动作,还是去扯开了她的腰带。 “何少爷,不能这样!” 眼看着何清泓又去扯她的右襟,合欢想要阻止,但是受伤的手臂却抬不起来。于是在拉扯中,上衣被扒去了大半,露出了雪白的右胸。 “哇!!!” 他感叹到竟会有如此美妙的身体。 一开始,他确实只想着帮她换衣裳,因为她迫不及待想要瞧瞧那身裹石榴裙的绝色佳人,只是他没想到,那里面竟然没有穿亵衣。 这一下,丰乳乍现,看得何清泓口中生津,彻底激发了心底里的欲望,点燃了那团贪婪的火焰。 他大手附上了她的香乳,一只手直接摸着,一只手隔着衣服摸着。一只细腻嫩滑,吹弹可破,一只薄如蝉翼,轻似浮云。他感受着这不同的感觉,心中直呼奇妙。 “不可!” 合欢向后退了几步,可由于脚上的伤,使她没有站住,猛地向后倒在了床上。 那被扒扯的裙子早已拖地,她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另一只酥乳也就此露了出来。 何清泓见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冲动,叹道:“合欢妹妹果然是拥雪成峰!” 然后,便扑了上去,亲吻起了那两团拥雪。 小香豆 “你不能这样!” 合欢用手掌抵着何清泓的下巴,拼命地往外推着。 “合欢妹妹,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但我实在受不了了!” 他双手一把把她的手臂牢牢地按在了床上,嘴上继续像鸟喙一样啄着那花房,左一下,右一下,恨不能自己长了两张嘴。 不一会儿那乳头开始渐渐发红,乳尖儿开始渐渐挺立,他兴奋地含在了嘴里,舌尖逗弄着,舔舐着,像孩子吃奶一样吮吸起了那小香豆。 接着,他大手又开始向下脱着她的衣裳,想要一睹眼前的尤物。 “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衣冠禽兽!” 何清泓见她如此误会自己,立刻停下了动作,眼神黯淡了下来:“合欢妹妹,其实……我……”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还是个童子身……” “呃……什么是童子身?” “就是……我胯下这刀还没开锋……”何清泓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两腿之间。 合欢一愣,心想:“这怎么会?连自己都不是童女了……” 见她有些怀疑的样子,何清泓道:“何家素来家教严格,爹爹一直教育我们婚前必须守节。不过渝州的汉人家族大多如此,只是我是男子可以不用遵从,但我爹疼爱阿姐,所以我也只好随了女子的教育。” “那你这么多年都没有碰过女人吗?” “烟花之地家里是不让去的,自家的丫鬟没有几个能入得了眼的,我娘也不许家里有太漂亮的丫鬟,免得他们去勾引我爹。” “原来如此。我早就很奇怪。” “以前我也曾爱抚过几个漂亮一点的丫头,但也只敢脱了亲亲摸摸,雷池却是从未越过。” 说到这里,他的话就戛然而止。他本想告诉她,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那几个丫鬟后来都离奇死亡了……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我是压抑了很久,情不自禁才……” 合欢见他如此坦诚,不似掺假,便觉得说他是“禽兽”确实有些不妥。 “我刚才不应该说你是‘衣冠禽兽’。” “合欢妹妹,你真的太迷人了,我们能不能也这样亲亲摸摸?你放心,我绝不会夺了你的童贞。无论将来你嫁给我或者嫁给别人,成婚之前我也一定保证你是完璧。” 合欢听他起誓一样的话语,想起自己成了人形之后已经和不同的男人有了多次露水情缘,而他却信誓旦旦地保证她一定会是完璧,忽然觉得又好笑又可悲。 “妹妹你可答应否?” 见她沉默不语,何清泓便急切地说道:“合欢妹妹没拒绝,我可就当妹妹是答应了。” 说罢,便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合欢这才从之前的思绪里回过神来,见他已然亮出了“绝活儿”,只是那物还是软趴趴,病恹恹的,搭垂着脑袋,探入了一片黑森林里。 于是,立马扭过头去,拼命地夹紧了下身,但他却跪在了她的胸乳间,手捧起那性器,直接把它塞入了双峰之间的乳沟里。 居然还可以这样?合欢也是头一回遇到。 何清泓的尘柄开始慢慢地蠕动,双手左右揉着那两只“雪梨”,那掀起的层层浪花时而擦着那“剑尖儿”,时而夹着那“剑身”。 好一出“浣花洗剑”。 蛟龙出海 “你怎么戳这里?”合欢转回头问道。 “因为我想探一探合欢妹妹的‘山谷’。” 何清泓深入到那两座巫峰之间的峡谷里,那峡谷幽深宁谧,四周陡峭,遮天蔽日,仿佛是一片不曾踏入的宝地。 那饱满的蒲团,即使是躺下也不曾有丝毫地塌陷。茎身就这样被那对胸乳牢牢地包裹住了。 何清泓感到了两团柔软的棉花紧紧地夹着他的阳物,口中不觉长“呜”了一声,双手一左一右摇摆着那对雪乳,敲打着那“沉睡的野兽”。 “何少爷,我们这样做不对吧……” 何清泓看了看自己的姿势,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我愿意跪着,就算是跪你那又何妨?” “何少爷,我是说……我们这样……” “这有什么?不过是亲亲摸摸而已,又不是要失身了。” 他越来越兴奋,屁股带着那阳具开始用力地撞击那两座山体的缝隙。茎身底端垂着两个囊,也顺带着一起敲打在了她的花房上。 合欢感到之前那软绵绵的器物渐渐地硬挺了起来,塞满了她整个玉沟。 眼看着那软如泥的短把儿变成了硬似“锤子”的“长枪”,她不禁睁大了眼睛。想起了玉峰山那晚,沉泽霖也是把那活儿变得又粗又大,还以为有什么法力,如今看来,似乎男人都有这个“法力”。 真真是应了那句“一物从来六寸长,有时软来有时刚。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 潭底水浅,似乎已经容纳不下那巨物,没戳两下,那长柄就抬起了龙头,从崖底一跃而起,犹如蛟龙出海一般。 “香蕉!”合欢惊呼道。 那茎身竟然是弯的! 只见勃发的男根膨胀了起来,周身呈藤黄色,茎头十分倔强地扬起,茎身中间有一个弯曲的弧度,好似一张弓,又好似一根蕉。 “没错。那大香蕉你要不要吃呢?” 说完,何清泓就把那“香蕉”凑到了合欢的嘴边。 合欢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往后蹭了蹭,直接来到了床头。她紧闭着嘴唇,紧咬着牙关,摇着头不肯松动。 “妹妹,张开嘴。” “呜呜!”她紧闭着嘴巴,从胸腔里发出了呜咽声。 “妹妹,张开嘴!” 可是她拼命的摇着头,死也不肯的样子,何清泓只能无奈作罢。 合欢有些怕这个东西,以前死活不肯摸石楠的玉柄,如今也不敢吃这根香蕉。 何清泓为了缓和她的情绪,又把阳器埋入了她的乳沟,轻柔地律动起来。 合欢见他没有逼迫自己,也没有用强的,心里便松了一口气,就这样默许了他在自己的玉沟里冲撞。那器物偶尔左勾一下,偶尔右勾一下,偶尔敲击着峰体,偶尔潜入那崖底。 “妹妹,来日方长,香蕉咱们可以改日再吃。”他安慰地说道。 “何少爷……我素来就不爱吃香蕉……” 何清泓蓦地抬起头看向合欢的脸,露出了一个坏笑,说道:“上面不爱吃香蕉,下面也许喜欢呢?” 酿泉为酒 他说完,便来到了合欢的下身,一把撕开了她的裙子。 “你要做什么?”她惊恐地叫道。 何清泓抬起她那条没有受伤的腿,把它用力地向上掰。只见那三角地带鼓起了一座小丘,竟没有一丝耻毛,摸上去光滑如镜,不似曾经修剪过,好像是从未生长过。 “世间竟然还有不栽树的丘陵?”他赞叹道。 “不要看那里。” 腿芯一条花缝微张,里面隐隐地向外露着一丝红肉,上面悬着几滴晶莹的露珠。 何清泓捏了捏自己的茎头,使得马眼一开一合,便抵住了那绝美的玉户。 “来,哥哥给小穴吃大香蕉喽!” “不!不要!” 他的阳物在丹门处摩擦着,那马眼吮吸着花瓣上的春露,不一会儿便湿润了起来。 合欢紧蹙着眉头,屏住呼吸,死命地夹紧了下身,封住了穴口,就像方才紧闭牙关一样,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他攻入了城池。不管以前怎样,如今她的身心都是属于沉泽霖的了,她绝不能对他不忠。 “我就蹭蹭,不进去。”他邪笑道。 “求求你,不要进去!” 合欢挣扎着,想要用手去推她,可却被何清泓钳住了双手。 不知是不是气合欢不肯吃他茎的缘故,此刻的何清泓对她有些戏耍的意味。只见他不知道是假装还是真的一个用力,那巨硕就要撞向那蓬门,合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可正因为太过用力,那弯如镰刀的阳具只是勾了勾那穴眼上头,便被挤了出来。 终究,刀锋还是不配刀鞘。 “只是向借妹妹一点儿水来洗洗我这香蕉罢了。” 合欢听到,睁开眼睛,长松了一口气。 何清泓恢复了认真的样子,说道:“妹妹宽心,我既然允诺了保留你的处子之身,就绝对不会食言而肥。” 那长剑沾了蜜水,好似更加兴奋,挥舞着便又来到了双峰之间。 他双手隆着两只兰胸,在两乳之间推进那把儿,似乎是要在山之间凿出一条隧道。 终于,那尘柄打通了阻碍,穿透了山体,开辟了光明的道路。他高兴地来回不停地抽动,速度越来越快,湿润的器物使得那潭底的死水变成了活水,使得潺潺的溪流变成了澎湃的江河。 合欢低下头,看着那茎头一下一下从乳沟中冲出,仿佛就要顶到她的嘴里。 “啊~啊~!” 他低吼了几声,那压抑了许久的山洪从腔管里迸发而出,像烟花一样喷溅到合欢的下巴上。 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好似石楠花盛开了满树。 她连忙用手抹了抹下巴,那浆液摸起来黏糊糊的,质地似软胶,白中透着隐隐的黄,似乎是禁欲了好久的缘故。 合欢只见过石楠的“人间精品”,但那是乳白色的,与之略有不同。她没有摸过,有些好奇地搓动着手指。 “妹妹,我的‘酿泉’怎么样?” “酿泉?”合欢曾在石楠那里听到过,便下意识地吟了出来,“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 男女大防 “没错,醉翁亭记。” 若是欧阳修知道他们二人竟如此解读他的作品,怕是都要气得吐血。 合欢蜷缩起身子,理智地说道:“公子该醒醒酒了。” “我便是那个醉翁,醉倒在妹妹的双峰,并且永远都不想醒……” 说完,便又拉过她,举起她的双腿,想要亲吻那条迷人的花缝。 “不!不要!” 就在此刻,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合欢自从来到何府就十分警觉,她浑身的汗毛遍立刻便竖起,敏感的神经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可何清泓似乎是没听到似的,并没有放下她的腿。 “快放开我!有人来了!” “这么晚了,哪有什么人?” 敲门的人听到里面居然是一男一女在对话,便要冲进去。 只听一声沉重的“吱呀”声,那人打开了门,见一个男子正趴在合欢身上,二人半个身子都裸露在外,场面十分香艳。那敲门的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抄起一个脸盆就向那男子后脑打了过去。 “哎呦!!!” 何清泓捂着脑袋大叫。 “哪里来的采花贼?竟然敢在何府里如此放浪!” “阿姐,怎么是你?” “清泓,怎么是你?” 他们异口同声地尖叫道。 合欢与何清泓二人连忙穿好衣物,面儿上十分难堪,像“红杏出墙被剪枝”一样给“捉奸在床”。 “我来给合欢妹妹送点药,没想到竟在这儿看到这等丑事!你忘了爹爹是怎么教育我们的吗?”何清洛一脸怒气地说道。 “阿姐,我没忘……” “还未成亲,怎可破这男女大防?” 何清泓讪讪地说道:“我们没破大妨,我们只是‘小打小闹’,并没有‘动刀动枪’。” “男女相交,发乎情,止乎礼,不可越位,不可逾矩。” “好了,阿姐,不要再教训我了。” 他听得有些头疼。 “我这也是说给合欢妹妹听的。”何清洛转过身来,义正严辞地对合欢说,“入夜之后,你怎可让男子踏入你的闺房之中?女人要守妇道,若是还未成婚便失了贞节,将来你的夫君和你的娘家人都要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合欢低垂着眼眸,有些无地自容,心中想着:“何小姐不愧是大家闺秀,自我约束,坚贞不渝。她调节父母矛盾,得心应手,教育弟妹,句句在理。不像我这个‘山野村姑’,不懂礼教,也不懂人情,自己早已是破败之身,如何能配得上沉郎?” “改日我送予你几本礼教道德的书籍,你好好读读。” “真是斑马的脑袋——头头是道。”何清泓小声地嘀咕着。 可何清洛似乎听见了,转过头来提高了声音说道:“婚前失德,是女子最大的过错。渝州城的汉人对于婚前失德的女人都是要进行‘全家审判’的。” 她的话掷地有声,句句都戳在合欢的心上。于是耷拉着脑袋,心中不禁生起了无限的自卑。她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惯着何少爷,也有些后悔自己前面几次的经历,如果她的性子能够再硬一点儿,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天下之美 何清泓素来见不惯她腐朽又好为人师的样子,不想让她继续说着让合欢难堪的话,便抢着说道:“阿姐,都是我的错,一开始是我主动来给合欢妹妹送几件衣裳……” “咱们家的下人还没死绝呢。”她打断他的话,又给了他一记白眼,“就算死绝了还有我来送呢,怎么轮得到你?” “你的衣裳不是白就是银,那么素,只适合你穿,衬不出合欢妹妹的风姿。” “女子衣着以素净简约为美,穿着暴露非良家女子,袒胸露肉,成何体统?” 何清泓摇了摇头,十分地不赞同:“天下之美,各有不同。你怎么能要求天下人都和你一样呢?” 合欢看他们差点要吵起来,但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 “美不美都没用了,合欢妹妹怕是爹爹在外面的‘沧海遗珠’。”何清洛笑了笑道。 “什么???” 她说完,转身便走了。何清泓一头雾水,他连忙追了出去,想要问问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翌日,合欢醒来已经是巳时一刻。 她反复想着昨夜何清洛的话,故今日起得晚了些。 正当她准备把门打开的时候,何老爷和何夫人却站在外面。 “合欢姑娘伤势如何了?” “多谢何老爷挂念,还特意来看我,已经没有前几日疼了。” 合欢把他们请进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那个眼神忧郁的王兖。他一进来,屋子里瞬间就多了一丝寒意。 何夫人刚坐下便有些没好气儿地说道:“姑娘真是好眠啊,可是让我们老爷等了许久。” 合欢不知他们早已等在门外,十分抱歉地说道:“让老爷和夫人久等了,实属不该。” “姑娘不必介怀,我们也是刚到没一会儿。” 何冠森十分客气地说着,但紧接着就直奔主题道:“敢问姑娘芳龄几何?” “嗯……小女子今年……二十岁。” 合欢自是不能回答他自己已经几百岁了,索性只能扯了个谎。她刚说完,就看到站在何夫人身后的王兖向自己投来一个诡异的笑容。 “是啊,已经是二十一年前的事了……那姑娘生辰是几何?” “我……我也记不得了……” 何冠森满眼的萧索,迟疑了片刻,说道:“敢问姑娘的姐姐姓甚名谁?” “我姐姐名叫翠玉。” “翠玉又是谁?敢问姑娘可认得……阿莲,姜莲?” 那“阿莲”叫得有些胆怯却暗藏着一丝温柔,似乎已经多年没有叫过了,声音里带着嘶哑。 合欢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便摇了摇头。 他开启了尘封了多年的记忆,娓娓地说道:“二十一年前,我与阿莲情投意合,可是阿莲家境贫寒,先父母百般阻挠我们在一起,于是我们便私定了终身。后来经我多次说服,家里终于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可是没过多久,阿莲就被蛮人掳去给糟蹋了……” “蛮人?” 姜莲的遭遇让合欢感同身受,她猛然想到那哄骗她的梁裁缝似乎也是蛮人,不知这其中是否有着联系…… 百花园 何冠森接着说着:“之后,她便怀了孕……家里人不知道这孩子是我的还是那蛮人的孽种,就把她打了一顿,然后赶走了。怕她依旧不死心,找上门来,先父便带着我们一家搬离了原来的住处,回到老宅居住。” 他的脸上带着悔意,本是目中无人的他此时显得格外脆弱。 “姑娘的那枚白玉簪就是我当年亲手戴在阿莲头上的。” 合欢见他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慈祥与内疚,心中猜测:“这何老爷该不会是把我当成……” “敢问姑娘的姐姐如今在哪里?” “翠玉姐姐说是要去看望以前的情郎,之后便消失了多年……” 何冠森有些惆怅,好似线索到了这里便断了。 “姑娘生长于何处?”他不死心地问道。 “玉峰山的乡野之中。” 他点了点头:“我琢磨着阿莲的名声坏了,渝州城里自是容不下她,她隐姓埋名把孩子生下或者把孩子当作妹妹养都是有可能的。” 一旁的何夫人面露鄙夷之色,道:“哼!别说这姑娘不一定是姜莲的孩子,就算是,也不一定是你的种!” “盛丹,你这婆娘,少说几句不会掉二斤肉!” 何冠森呛了盛丹两句,转而换上和蔼的口气对合欢说道:“不管当年阿莲生的是不是我的孩子,不管你是不是阿莲的女儿,就凭你二十岁和这簪子,而且你的名字叫‘何欢’,这就是缘分。不管怎样,我都要认你作为我的义女,我会把你当成亲女儿一样疼爱。” “什么???” 此时,何清泓突然从外面窜了进来,紧跟在他身后的何清洛也走了进来。 “洛儿,泓儿,合欢从此便是你们的姐姐了。” 何氏姐弟齐齐愣在了那里。 “为何是姐姐?”何清洛不解地问。 “如果合欢是我的女儿的话,她确实比你大,虽然你们同岁。” “爹爹,不嘛,我才是这个家的长女啊!况且我与清泓已经习惯叫合欢为妹妹了。”何清洛撒娇道。 何冠森向来对这个女儿宠溺,便依着她道:“好好,合欢是后来的就让她当你们的妹妹也无妨。从今以后,你们俩要好好照顾这个妹妹。” “何老爷……这……” “你还喊我老爷?” 合欢十分尴尬,但既不愿见到何老爷失望的表情,在众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又不能说破自己的身份,便怯生生地说道:“谢谢……爹。” 可何清泓这边却难以接受,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后退了几步,便疯狂地跑了出去。 又过了几日,合欢自觉手脚的伤好了些,况且这几日都在读何清洛送来的一堆书,心神有些乏累,便想着去院子里活动一下筋骨,等好得差不多了,便出去找沉泽霖。 她穿着何清泓给她送来的一套红色石榴裙,依旧是聘婷袅袅,明媚动人。可她眉宇不展,心中矛盾,既盼着和沉泽霖长厢厮守,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走着走着,来到了府里的一处园子。 那园子名为“百花园”,她走进去,便又感觉到了和那晚一样的阴风,仿佛钻进了骨髓里,使得合欢打起了寒颤。 园子里只有很少的一些绿植,七扭八歪地长着。园中少有花卉,偶尔只生了几朵花儿却都开败了,并未有人定期修剪和维护的样子。 奇怪,百花园居然没有花…… 莺啼燕啭 草丛已经长得老高,丛中有一口井,几乎就要被草给埋起来。 合欢俯身向里看去,一股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丛井底里传出。那井深不见底,似乎是一口废弃的枯井。 “咦?这个怎么好像玉峰山里瘴气的味道?” 正当她狐疑的时候,抬头便看见一脸忧愁的何清泓迎面走了过来。 他看到合欢站在井边,犹豫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便从她的身边路过。但走了几步,还是回过头来,把她拉离了那口井。 “小心,离那井远一点。”他迟疑了半天,终于开口道。 “何少爷?” 他放下合欢的手臂,说道:“不必喊我少爷,你如今已经是何府的小姐了。” “那……泓哥哥……” 何清泓听得她那莺啼燕啭,令人骨酥肉麻,那快要衰竭的心脏似乎又恢复了跳动。 “你可知道沉泽霖沉公子家住何方吗?”她脸颊含羞,不好意思地问道。 他想不到合欢叫完他“泓哥哥”之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有些摸不清头脑,也自是想不到她那含羞的样子都是因为沉泽霖。 “沉公子?那个非常有才学的沉公子?” 合欢点头如捣蒜般。 “我同沉公子也只是在石坪镇有过两面之缘,若是问他家在何处,怕是要问爹爹才可能知道。” 何清泓有些好奇,便问道:“你怎么认识的沉公子?” 合欢眨了眨眼睛,道:“嗯……以前在玉峰山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并没有什么太多交集,我也是突然想起来才问的……” 他并不聪明,也不是那么敏感,并没有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只是想起了沉泽霖曾经为合欢作过一首诗,有些讶异。但他听到“玉峰山”叁个字,脑海中蓦地想起了似乎过几日家里有什么大事要办。 “对了,过几日是十五,永佛寺的方丈特意嘱咐了家中要烧香拜祖,还有驱邪除祟,届时大家都会聚集在祠堂。虽说爹爹觉得你身子还没复原,这次参不参与都无妨,但我私下想着,那日带你去了解一下咱们的族谱和祖宗。” 合欢点了点头,与何清泓道别之后,便分开了。 自己还是继续在园子里逛着,当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忽闻身后一阵贴地的疾风刮过,吹起了她的裙摆,紧接着传来一阵马蹄声。 她回过头去,刚一闪躲,就又崴到了受伤的脚。正要摔倒的时候,就被一个马头给拱得高高飞起,然后便落到了马背上。 “是你!” “啊哈哈哈!小花精,你还认得我汗血宝马捷风。”他疯狂地笑道。 合欢抓着他的鬃毛,骑跨在马背上,说道:“你为何要撞我?” “当然是带你逃离这诡异的地方。” 她低头一看,此时的捷风身上竟然多了马鞍与缰绳,装备齐全且十分昂贵。他突然左右甩起了头,那缰绳竟然脱离了开来,且越变越长,然后就把合欢上下捆套了起来,固定在了马鞍上。 “坐稳喽!” 捷风驼着她奔跑了几步,那马蹄突然离地,竟越过了何府的高墙。 听墙根 “放开我!” 合欢挣扎着,可那绳子却像是有魔力似的,越挣扎,绑得越紧。 一出何府,那种阴郁的感觉顿时消失了,换上了一股子闷热。 “这户人家可待不得,怕是还没被里面的鬼给搞了,就得先被里面的人给搞了。”捷风甩了甩马头,说道。 “什么鬼啊,人啊?搞什么?”合欢一脸懵然地问。 “别装了,你与那何家少爷的好事……啧啧啧。” 捷风的舌头弹了弹,口里发出了咂嘴的声音。 合欢登时就想起了那晚何清泓来到她房间之前,窗外刮起了一阵阴风,把蜡烛都给熄灭了。 “那晚在门外的是你?” “我可不是故意去听墙根,我是追着一个鬼魂才到那里的。” 合欢羞红了脸颊,想起自己的丑态被他看到了就十分懊悔。 捷风驼着她,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似乎也是晓得她的反应,便说道:“小花精,不要太在意,比起你同石楠在龙胆潭的怪石雕旁那销魂的叫声,这个算不得什么。” “什么?” 合欢震惊道,“你……你那次也看到了?” 她忽地忆起那日“野合”之后,总觉得有人在偷看,果不其然,真的有人。于是心中生出了憋屈,怎么每次她和男人在行这种事的时候都能被人家看见…… “你是怎么进到那个结界里面的?” 合欢这才反应过来,怀疑起了他的身份。 “这个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你该操心的应该是没有完璧之身,如何能配得上这何家少爷,啊哈哈哈!” 她没想到捷风竟然戳中了她的心事,可他只猜对了一半,自己想配的只有沉泽霖。 “啊哈哈哈!不如你求求我,我来帮你吧!” 捷风笑得狷狂,抬起马蹄就飞奔了起来。 合欢地身子一下子便向前猛地倾了过去,但由于被绑着,她并没有掉落。马儿疾驰着,自己的身子就随着晃动起来。 渝州城地势不平、高低起伏,使得她左摇右晃、上摇下摆。这般颠腾令她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了。手被绑着,也没有办法抓住点什么来维持平衡,十分没有安全感。 但是,由于他的奔跑,便迎面吹来了风。那风儿朗润,带着水汽,让本是闷热的天气增加了一丝凉意。 “你到底要干什么?” 捷风来到了江边,见此时四处无人,便甩了甩尾巴。只听“啪啪”两声,尾巴就像鞭子一样抽打着马屁股,两条马腿之间登时就有一物挺立了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鞭子”。 那“马鞭”长有足足两尺,呈圆筒形状,比人类都长了几倍,几乎要追上马腿的粗细。 他发出了“嘶嘶”的鸣叫声,显得异常兴奋,但更兴奋的是那勃发的马鞭。它上下晃动了两下,使得马身都开始震颤。 合欢在马背上却丝毫看不到马身下面蛰伏的巨硕正伸着懒腰,苏醒了过来。 “什么声音?” 她听到脚下有东西发出类似于“嗡嗡”的声响,忙低头向下看去。 就在此时,那巨物忽然变得更长,穿过了两个前蹄间,拐了个弯,直冲向上,越过马头,高悬在空中。 一柱擎天 “啊???” 合欢看到空中悬起了一个暗红色的巨物,不由得瞠目结舌。 捷风想象着她惊愕的表情,这种表情他早已司空见惯。 “这是……什么?” “这东西你不是应该很熟悉吗?” 说完,那阳具便突然伸到合欢的面颊前,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 这物的精窍比常人都大,开口处好像血喷大口似的,感觉里面似乎随时都能吐出舌头来把她吃掉。 合欢仿佛被咬了一下,惊道:“哪里来的长虫?” 捷风差点没站住,他引以为傲的阳根从来就没受到过如此嘲讽。于是生气地说道:“我这胯下之物聚天地之阳气,展众雄之威风,岂是长虫这种极阴之物可以比拟的?” “这竟然……是?” “小花精,我看你这几日在何府待得阴气过重,是时候该补补阳气了,啊哈哈哈!” 合欢哪里见过这一柱擎天的巨物,那么长,还会自由伸展,真是牛膣马膦,无处可寻。 捷风操着那灵活的长柄在她的周身游走,如灵蛇一般环抱住了她的身子。 “还说不是长虫?”合欢反问道。 他这次没有反驳,而是勒紧了她的身子,蛇头一甩,直接抽打在了合欢的脸上。 “呜~~~” 她的玉颊就此多了一条红印,但也只能蹙着眉头,眼角眉梢都在说着疼痛。 一向自傲的捷风听到她的呜咽声,心中升起一丝快感,暗暗想着,待会举阳入阴的时候,我看她会不会对我跪地求饶? 想着想着,那茎头便从她的脚下拨弄起了裙摆,一下子钻入她的腿间。 “你要作甚么?” 合欢心下一慌,可是怎么动也动不了。 “我能让你这何家少爷八抬大轿把你明媒正娶进门。” 他说这话不似戏谑,反而十分自信。 可合欢一听到“八抬大轿”便想起了沉泽霖对她的承诺,更是晃动着身子,嘴里狂喊着拒绝。 “不,你不能这样!” 她自是不信捷风的话,只道他想要猥亵自己。 那长鞭在她的大腿根部来回寻着,但由于合欢跨坐着,牝户牢牢地贴在了马鞍上,那蛇头找不见穴池,显得急躁了起来。 于是,那长茎好像被惹恼了一样,从裙下抽出身来,向她的背部狠狠一击。 合欢一下子便倒在了马背上。 她双手被绑着,眼看就要摔下去,好在她用两腿夹紧了马身,才稳住了自己。 可这一夹,却刺激了捷风,使得他浑身升起一股快感。只听得他长鸣一声,那马鞭便顺势掀起合欢的长裙,露出了雪白的翘臀。 由于她趴在马背上,撅着臀部,两片臀瓣盛开着,那玉户已经没有紧贴在马鞍上,且她下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腿上,使得她股间的玉缝大开,花唇外敞,穴门已经无人把守。 趁此良机,那长柄便对准嫩穴,刺了进去。 “啊!!!” 合欢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偷袭,吓得大叫一声。 那长鞭粗大,在洞口处上下摇着,企图撑开一条道路,好钻入深处。 春水长流 “不要啊!!!” 那尘柄好似一把“铁锹”一样,上下左右地挖着洞穴,使合欢觉得蓬门处奇痒无比,于是便来回扭动着臀胯,想要解痒。 捷风见她嘴上说不要,但却一个劲儿地晃动,笑道:“你这淫娃,明明急不可耐,还装作一副贞妇的样子。”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快出去!” 他听了这话,只觉好笑,茎头在穴口加快了搅动的速度,使得本来狭窄的穴口慢慢地撑大开来。 “啊~~好痒~~好痒!!” 合欢实在受不了那奇痒,她渐渐直起身子,踩着马蹬,屁股随着那搅动的铁杵离开了马鞍。见她似要逃跑,捷风突然加快了速度,合欢双腿一软,一下子又落回到马背上。 这一落不要紧,那落下去的瞬间,茎身又深入了几分。 “呜~~~” 她一想那阴茎的长度,恐怕今日能把她整个人穿成串儿,便闭上了双眼,颤抖着说道:“你杀了我吧……” 捷风听了这话奇怪道:“怎么你和那只鼬獾娃娃一样都要去死?我汗血宝马捷风只救人不杀人,今日我是来送你个大礼的。” 花腔被他摇得已经流出了蜜水,合欢惊觉不妙,自己恐怕撑不了多久,于是又立马起身想要逃走。 “啪啪!” 那长鞭忽然从丹穴中抽了出来,然后狠狠地抽打在了合欢的玉臀上,使得她又趴在了马背上。 “送上门的大礼,你却不要?怕是以后你会求着我再来一次!” 话音刚落,捷风的巨硕又一次插入了她的嫩穴。 这一次比上次进入得要容易了许多,那花室的入口已经形成了一个圆圆的洞,里面的道路也宽阔了许多。 捷风一点一点向里面挖着,越来越多的潮水从泉眼里涌出,濡湿了他的茎柄,不禁叹道:“春水长流,还说不是淫娃?” 合欢越来越受不了这样的搅动,那一点一点被挖掘、被探索的感觉又像是在掏耳洞,又像是在挠痒痒。她十分不想同沉泽霖以外的男子发生关系,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那铁杵这样捣入缸中,不自觉得开始水花四溅。 “我不是……我心里已经有意中人了。”合欢摇着头说道。 捷风没有说话,只是用力一挺,长柄便又深入了几分。 “啊~~!” “承认自己很爽没什么丢人的,咱们可不像虚伪的人类,明明是嫖客,非要把自己装成是情圣,明明是娼妇,还非要给自己立个贞洁牌坊。” 茎身此时来到了九曲回肠处,他改变了策略,从摇动和挖掘变成了短促的敲击。那粗大的阴茎撑着整个花室,随着里面不规则的穴肉分布,左右敲击着。 合欢觉得下体十分得胀,自己仿佛已经被撑到了极限,不知道会不会裂开,只能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马哥哥,我好胀,你把绑我的绳子放开吧,我已经被你征服了,不会跑了。” 捷风有些不信,道:“我还没插到底,你就被征服了?” 鲸吸之穴 “我都已经被你入了一半,现在跑也没有意义了。”合欢作妩媚状道。 “等我入到底了,自然会给你松绑。” 捷风似乎比谪仙居的小二要明白合欢的心理,知道她在佯装,就没有怜香惜玉,而是继续着身下的韵动。 “马哥哥,我真的要胀死了!” “早晚你会感谢我的!” 捷风又向里掏了掏,正当他准备变小自己的巨物来快速抽动的时候,竟发现那穴壁居然可以随着他器物的进入开始主动膨胀。 “你这窄小的穴怎么会变得如此?”他不由得惊呼道。 合欢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摇了摇头。 捷风十分不解,又挺身直戳,那“樱桃小口”张大了唇瓣,把那阳物吞噬进了肚子里。他拔出又进入,感觉已经没之前那么大的阻碍了,但那穴肉依然紧紧地咬着他的茎身。 就这样,长鞭已然顺利地来到了花芯之处。 他愣了愣,明明刚推进的时候,她是那么得狭窄,如今怎么会吞下如此粗大之物。 “这难道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鲸吸之穴?” 捷风有些怀疑,不由得变大了自己的阳物,但那腔道似乎也扩大了开来,他又转而变小茎柄,那穴壁也随之收缩起来,不变的是仍然紧紧包裹着柄身。 他很是吃惊地说道:“你这淫娃天生就是被人肏的坯子!穴眼居然能主动去适应不同男人的尺寸。” 合欢不明就里,只觉身下的胀痛感已经稍有缓解。 捷风一向自傲,他心中不服气,变回本来的粗细开始来回地抽动。 “啊~啊~啊~啊~” 合欢忍不住叫出了声。 他一进,丹穴就饱满起来,好像在迎接他;他一出,那丹穴就蜷缩起来,好像在怀念他。他慢下来,那穴肉便娇羞起来;他快起来,那穴肉便荡漾起来。 捷风从未感受过如此玄妙的感觉,就这样恣意地在那片天地里冲撞。他心中激荡,竟扬起马蹄,兴奋地跑了起来。 合欢本是趴在马背上,这突如其来的狂奔使她一下便直起了身,裙子顺势滑落,遮盖了她的玉臀。 “啊!你为什么跑起来了?”她惊呼道。 “啊哈哈哈!你令我太兴奋了,你果然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 那道路不平,颠得合欢左摇右晃,七荤八素,但这一晃动,那性器的交合处更是激烈,使得她产生了些许本能的快感,脸上便浮现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但她不愿承认,嘴上叫喊道:“快停下来,我要掉下去了!” 话音刚落,她便溢出了一池春醉,使得身下响起了“滋滋”的声音。捷风一个没注意,差点跌滑进那醉人的酒香里。 真真是一进酥,二进麻,三进四进直打滑。 捷风料定她已有了感觉,不会再想要逃跑,便松了绑,绳子恢复成了马缰。合欢见状立刻双手紧握缰绳来保持平衡,但她却已经无法控制住身体的反应。 “马哥哥,求求你,不要再跑了,会被人看见的。” 有伤风化 捷风最擅长的便是跑,完全顾不上合欢的请求。 他一次一次用力地捣杵着合欢的花芯,侵略着她的领地。他此时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头雄狮。 没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市区的街道。 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载着一个身着石榴裙的绝色美女从店铺旁呼啸而过,引得周围的人群纷纷望去。 合欢双腿跨坐在马上,使得裙子短了一截,露出了雪白的脚踝。她抬着下颌,垂着眼眸,樱唇轻启,急促地呼吸着,胸前两片“明月”随着马儿奔跑的脚步而跳动着,一副妩媚状。 那种在马背上颠荡的感觉确实有些刺激,但她却不能承认,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捷风的长鞭已被裙子盖住,藏得正好,但路人们还是开始了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真是有伤风化啊!” “这小娘子可真美!” “这以后还能嫁得出去?” “真想跟这小娘子快活一下!” 有人严肃地谴责,有人醉心她的美貌。 合欢心里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被一匹马给肏了,还要被这些人当面指指点点,心中羞愧无比。 不知道捷风是跑得急了还是操得爽了,身上开始溢出微微的汗液,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枣红色的马身显得熠熠生光,更加艳丽。 合欢察觉到大腿根部一阵湿滑,似乎有液体从她的大腿内侧向下流淌。她心中一阵慌乱,自己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能蜜水横流,真是可耻。但另一条大腿的内侧也开始感觉到这样流淌的液体,才后知后觉到这似乎不是自己的春液。 “难道是……?” 捷风血一样的汗液从马身两侧流到了她的脚踝处,暴露无疑,惹得周围的看客是又惊又奇。有的人嬉笑,有的人摇头,还有人好似认出了这马不是普通的马,也有人猜测起这骑马的女子到底是谁。 被评头论足的合欢不知所措,只能红着脸,低下了头,她不知道那些口无遮拦的嘴里到底会说出什么下流的话来。 正当她面红耳赤的时候,一低头便看见沉泽霖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忙回头去看,见他也回头望向了她,合欢立即又转回了头。 不知怎么,捷风见了他也加快了脚步。 多日不见,合欢十分挂念,但这相遇的场合着实不太好。她既希望跳下去立刻奔向他,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只要他平安就好。 合欢这样想。 就这样,马儿奔远了,沉泽霖也随之远去。 他们来到了一个石坝上停了下来,左右分别是一高一低的水位,水正从高处湍急地流淌入低处,经过石坝的水向瀑布一样泻下,轰隆隆地响着。 从没见过捷风也有跑累的时候。他喘着粗气,道:“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他逮回去了……” “他?” “就是刚才街上有一个凡人……” “你竟会怕一个凡人?”合欢不解地问道。 “前几天在何府外的时候碰上了他,他不知道在哪里弄的一套奇怪的马鞍给我套上了,结果害得我变不成人形,还被他骑了半天……” 他似乎感受到了屈辱,便不想继续说了。 “是沉郎……不,是沉公子吗?”合欢轻声问道。 举阳入阴 “你认识?”捷风问到。 合欢闭而不语。 捷风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说道:“原来你认识,还沉郎……你怎么和这么多男人有染,真不愧是淫娃!” “不,我没有淫!” 他气地拔出长鞭,撩起她的裙子,挥鞭打向她的雪臀。 “啪啪!” “他如此戏耍我,就用你这个女人来偿还吧!” 说罢,便塞入合欢的花穴捣杵了起来,又抽出身来啪啪地抽打在她的玉臀上。 “啊~啊~!你不要生他的气……” 合欢处地艰难,却尽数想着沉泽霖。 “啊哈哈哈!我怎么会生气?他戏弄了我,我淫了她的女人,真是天意啊!公平,啊哈哈哈!”他疯狂地笑着。 捷风又是插入几下,便拔出来鞭打着合欢。可是这次打偏了,合欢一个不稳便要摔下去。 情急之中,她扯下了马鞍,那马鞍就同她一起掉落在了石坝上。 背上没了束缚,捷风的身子登时就像解开了封印一样,变成了人形。 只见他身材高大,身着暗红色长袍,长脸大眼,依旧是一头狂野的红发,眼角眉梢都透露着西域的风情,但是和以前不同的是,他脸上套着马嚼子,马嚼子上飘着缰绳,样子十分滑稽。 他扯了半天,那马嚼子就犹如紧箍咒一样牢牢地套在他的长脸上。 合欢摔在地上,爬起来正准备跑。但刚跑了一步便跌倒在地,想必是脚上的伤势严重了。 捷风一把把她按在石坝上,扯下她的裙子,解开了自己的裤管。那茎身也变得湿漉漉,汗涔涔的,殷红如血色。 他提着那粗长的茎柄毫不犹豫就后入了合欢。 可是,还没有送入几下,便听得身后一个冷冷的男声在说话。 “放开这位姑娘!” 合欢回过头去,一看竟然是在石坪镇的谪仙居遇到的冷面男子,于是立刻带着哭腔叫道:“公子救我!” 原来是陆远浩。 他方才在街上也看到了合欢骑着马,一副发春的表情。他觉得那马好像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便跟上去想要瞧个究竟。结果到了石坝附近却发现光天化日竟有采花贼当街采花。 见那女子居然是谪仙居那个裸着胸乳扑向他的女子,想起了雷忠和小二说她是妖怪,短暂地愣了一下,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朗朗乾坤,你竟公然奸淫女子?” 捷风理都没理,根本懒得抬头,道:“乾为阳,坤为阴,朗朗乾坤,举阳入阴,有何不妥?啊哈哈哈!” “竟如此狡辩?不然跟我回官府问问到底有何不妥吧。” 见他根本无法教化,没有一丝停下罪恶的意思,陆远浩攥起拳头准备冲上堤坝。 合欢没有想到拥有如此冷峻脸庞的人会来伸张正义,救人于水火,就像上次扑向他一样,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狂喊着“救命”。 捷风这才斜眼看去,只见那人身穿紫色大袖官服,上面绣着金鳞蟒纹,目光犀利,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心道:“此人怕是朝廷之人,此时不宜起争端,坏了主人大事!” 受害者 陆远浩也看到了他的正脸,只觉此人不是汉人,怪不得如此不把礼教道德和律法规章放在眼里,公然奸污民女。 捷风便拔出长屌,在合欢洞口以里一寸左右的距离射出了一点点精来,穿起裤子就一溜烟儿跑了。 陆远浩本要去追,可那厮动作迅速,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爬上堤坝,只见合欢趴在堤坝上,双腿修长,两瓣雪臀被蹂躏得呈现出一道道红印,就像他们初见之时,红痕遍布的双乳一样,多么得触目惊心。 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怜悯,也没有去扶她一把,而是把头转了过去。 “这位姑娘,如果受辱了就去官府,本官与知州大人贾正光相识,他自会为你讨回公道。”陆远浩理智地说道。 合欢趴着动不了身,想了想,说道:“寻常姑娘家受了折辱,会愿意把这等事说出来吗?” 陆远浩高抬着下巴,说道:“姑娘不是第一次受辱了,却不思己过,依然穿着暴露,无所遮蔽,给人可乘之机。” “难道受害者有罪吗?” 合欢来了句灵魂拷问,问得陆远浩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的脚无比疼痛,爬不起来,索性翻了一个身。 “啊!” 陆远浩听她叫了一声,回头看去,只瞧得合欢翻了个面,露着整个下半身,腿芯处嫩白无比,私处毛发不生,光滑如镜。 他为官数载,在风月场上见多了这样的绝色,并未有所惊奇,但她双腿上分布着多条长长的血痕,那血色殷红,还未全部干透,就令他有些触动。 心道:“原来这姑娘上次还是处子来着,这是刚刚才被那采花贼开了苞。” “姑娘这是受伤了?” “我的脚受伤了,不过不要紧。” 见他看向自己的下身,合欢连忙忍痛起身寻起了裙子,并穿上。 “姑娘若是不想去官府,那本官可以送姑娘去医馆或者送姑娘回家。” 合欢想了想,说道:“那劳烦大人送我回家吧。” 陆远浩点了点头,但也没说扶她一下就自己跳下了石坝,风一样快步而走。 合欢只道此人一副冷面寡情的样子,不会怜香惜玉,但也没做过多想法,便琢磨着自己下去。 “该死的,脚受伤也腾不了云了。” 她刚要试着跳下堤坝,就见陆远浩牵着马走了过来,说道:“姑娘不用下来了,直接上马吧。” 合欢一看到马,立刻神色大变。 她刚刚骑着马却被马给“骑”了,而且骑着马在街上跑了一圈儿,那种边骑马边被肏的感觉令她十分羞愧,怎么都不肯上马。 见她不肯骑马,且怎么劝都没用。陆远浩干脆跳上了石坝,打横把她抱了起来,扔到了马背上。 那动作粗鲁中带着霸道,也没经过合欢的同意,硬是把她按在马背上。她心中极为不愿,屁股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不要骑马!” 陆远浩拉着缰绳往前走着,还是冷冷地说道:“今日本官自己出来,并未乘轿辇,只能委屈姑娘。” 玉臂裹红纱 那马儿走了起来,合欢就又想起了方才在马背上的交尾,那似乎是一种人兽的不伦,虽然她并不是人类,可却已经把自己当成人来看待。但现在的合欢已经开始渴望那种凡间的情感,何清洛同她讲的伦理道德怎会允许这畸形的关系? 她内心很是不安。 捷风似乎让她感受到了这世间最原始的兽性,她努力地压制着,怕会一不小心激发她体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神秘能量。 “我不要骑马!我不要骑马!” 合欢如坐针毡,见陆远浩没有反应,她便一跃就要跳下去。 “啊!” 陆远浩听到声音猛然回头一看,就见她一跃而起,腾得老高,但在半空中却摔了下去。 他一个健步冲上去,把落下的她接到了怀里。那下落的力量很大,使得陆远浩抱着她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停下。 合欢搂着他树干一样挺拔的腰,趴在他的胸上,那胸膛和以前一样冰冷,令人不禁打起了寒战,但些许不同的是,这次她听见了他那强有力的心跳。 “扑通!扑通!” 这是合欢头一次感觉到他好像有了生机,而不是一池冰冷的死水。 但是,她爬起身来,看到的依旧是那个冷若冰霜的脸。 “你为何如此抗拒骑马?之前在街上不是骑得挺好吗?”陆远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道。 “我……我……” “胯下千里马,人面若桃花。酒醉迷离眼,玉臂裹红纱。” 这实在不像是他说的话。他吟得画面很美,但是说得生硬,且面无表情,让本来很有意境的诗变得没有了韵味。 合欢皱着眉头,十分羞愧地说道:“你都看到了……” “怎么,姑娘只骑汗血宝马,看不上本官这糟马吗?”陆远浩质问道。 见他眼神锐利,气势如此之强,似乎是在用官威来压她,合欢只能规规矩矩地说道:“民女只是骑不好马,万万不是看不上大人的马。” “那……不然我同你一起骑?” 合欢本就受伤的脚差点没站稳,他竟要同自己一起骑,不知是讽刺还是在羞辱她。 “大人不要为难民女了。” “那汗血宝马是何人的?你与它的主人是何关系?”陆远浩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大人……民女只是看到那马在家宅附近出现,非常好奇,就偷偷骑上了,实际上根本控制不了,现在一见马就发怵。” 她啜泣地说着,陆远浩也就不再为难。 只是合欢的脚受伤严重,走不了几步就又痛得不行,陆远浩无奈,便只好背起了她,牵着马向前走着。 他的背厚而不实,但却不似胸膛那么冰冷,反而有了温度。合欢不敢与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就直起了身子,双手尴尬得不知道放在哪里。 “姑娘今日遭难,怕是以后嫁不得好人家作正室了。” 这话十分扎人,但他却是平静地说出。 合欢惊呼:“这是为何?” “汉人女子,婚前需守节,如果失了身子嫁去夫家,是极大的过错,只能为妾为婢。娘家也会抬不起头来,所以这事到底要不要对你家人说,你自己先想一想。” 万福礼 合欢听到他这样说,又想起了何清洛曾告诫她的话,心中十分忐忑。难不成以后不能嫁给沉泽霖,或者只能当他的妾了?那他许诺自己的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呢?都不可能作数了吗? 想到此处,就十分悲戚地说道:“大人不必多虑,反正民女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守不守得住贞操,恐都无法嫁作正室。” 陆远浩沉默了,就这样背着她上坡下坡走了许久,终于回到了何府。 何府敞着大门,只见何清洛一个人站在门口,向外面来回地张望。 见一陌生男子背着合欢回来,连忙跑了过去。 “妹妹你可算回来了,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合欢心思沉重,满脑门子“官司”,这才发现已经到了。 何清洛见到陆远浩身穿一副官服,不怒自威,英气逼人的样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猜测着什么。 可他依旧面无表情,放下了合欢便牵马想要离去。 “官人留步!” 她叫住了他。 “官人万福。奴家见官人额间微汗,不如到府上饮杯茶,好多谢官人送奴家妹妹回来之恩。”何清洛上身微微前倾,双膝弯曲,两手合拢按在腰侧,拜了个福礼,笑意盈盈地说道。 合欢这才想起是他从那红毛手里把她救了出来,又把自己背回来,还未曾说过感谢,于是便跟着说道:“是啊大人,你背着我走了那么久,不如进来歇歇脚。” 但即使这样,陆远浩依然不为所动,拉马就要走。 就在此刻,门里传来了一阵高声:“这大门怎么开了,没有我的允许,谁开的这门?” 原来是何冠森。 他刚要关上府门,却见到门外的三人,微微变了脸色,皱了皱本就褶皱的眉心。 那动作及其微小,但还是被陆远浩敏锐地捕捉到了,而且他从门里带出来一丝寒气,这使得他忽然就改变了主意,想要进去看一看。 “想必这位便是何老爷?”陆远浩见他一身华服锦缎,猜测道。 何冠森见那人的官服,想必大有来头,身子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但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 “本官可否进去讨杯茶?” 何冠森不想让外人撞上家里的诡异,但又不好得罪朝廷官员,杵在那里左右为难。 “爹爹,这位官人救了合欢妹妹,我们应该感谢一下他。” 何冠森听到此人竟还是救了合欢的恩人,只能连忙道谢,开门迎客。 就这样,他们走进了何府。 可不知怎么的,刚踏进门槛,之前府里那种压抑晦暗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天空也是无比得蓝,草木也有了生机,空气中浮着一片祥和之气。 何冠森狐疑着,难道永佛寺这么灵,还没烧香拜祖,就已经诸邪避退了? 合欢也很是纳闷儿,她伸着脖子左右环顾着,突见远处的草丛旁一个人影闪过,看那轮廓,好似是个下人,但又不敢确定。 “嗯……爹爹,堂屋里茶叶不多了,女儿去后面取些来。” 何老爷答允之后,何清洛便也顺着刚才的人影闪过的地方走了过去。合欢脚痛,又没有理由脱身,只能随着一起进了屋子。心中暗想:“洛姐姐也发现了那里有人吗?” 罗纱裙 何冠森见家里恢复了正常,心中愉悦,便不再讳莫如深。 他大口地喝着茶,眉开眼笑地说道:“大人尝尝这巴渝银针的味道如何?小人是渝州的茶商,家中备有各种茶叶,如果大人尝不惯,尽管开口,随意更换。” 陆远浩品了品,冷冷地说道:“本朝改革重农抑商的政策,倒是让某些商人开始不把官员放在眼里了?” “岂敢岂敢,小民出身市井,自是比不得士人和官吏,富而不贵罢了。” “那何老爷为何方才不让我进府呢?”他投来一记凌厉的目光,然后说道。 “怎么会不让大人进门,只是寒舍简陋,怕污了您的眼睛罢了。”何冠森连连赔罪道。 “如今朝廷实行榷茶,官买官卖,茶商以后要从我们茶场司来购进,而不是从园户了。” 何冠森见他这么一说,便领会道:“大人便是新上任的茶场司司丞陆大人?” 陆远浩抬着下巴,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原来是陆大人,小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还要仰仗您来照顾。” 他站了起来,躬身拜了个大礼,这一天碰上了两件好事,喜不自胜。 合欢见平日里见他都是严肃地板着脸,又目中无人,今日却一反常态,想着此人身份定是不凡。 正想着,忽然闻见一股兰花的清香,淡淡的,幽幽的,似有似无。合欢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何清洛走了进来。 她换了一身轻烟罗纱裙,但依旧是淡雅的白色。花云素缎,薄如蝉翼,罗纱曼妙,轻若烟雾。 这衣裙不露一丝肌肤,却仿佛把流云裹在那冰肌玉骨之上一般,飘飘似仙。她比之平日里的打扮更为仔细,又多了兰味馨馨,但风格依旧是雅致恬淡,与她一副清丽的面容正好匹配。 合欢见她气质如兰,温婉娴静,不由得自惭形秽,全忘了自己也是倾国倾城般的女子。 何清洛步履轻盈,不疾不徐,不矜不盈,手里捧着几包茶叶,从容着走到了陆远浩面前,微笑着福了万福。 陆远浩看了她一眼,觉得此人太过单薄,但不好说什么,就点了点头示意她入座。 合欢觉得有些奇怪,心中暗想:“洛姐姐不是心仪沉郎吗?为何对这位官人那么热情,又特意换了衣裳再来?” 这父女俩不同寻常的举动令她有些诧异。 “不管如何改革,士农工商的地位终究是不会变。”陆远浩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何冠森应和道:“是是是,小民只是腐草之荧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今日还有公务,就不叨扰了。” 语毕,陆远浩见何府并没有什么异样,起身便走,十分干脆。 他刚迈出门,便迎面看到了一个人向他冲来。可他一个敏捷的闪身,便躲了过去。 那冒冒失失的人是何清泓。他见合欢半天不见人影,便跑出去找,但是寻而未果,这才匆匆回去看看合欢回来没有。 “舍弟鲁莽,还请官人莫怪!”何清洛朗声致歉。 绿纱窗 陆远浩并未回头,脸上也没有浮现丝毫波澜,而是径直走了出去。 可是,他一出了这门,一股子阴气就从四面八方袭来,天幕变得暗淡了,阴霾似乎又开始笼罩了这座宅子,合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几人面面相觑。刚刚怕只是撞了运气,还是得烧香拜祖才行啊。 终于到了十五这日,白日里下人们都忙着准备驱邪拜祖的用品,用于月圆之夜的大祭。 合欢在房里有些不知所措,虽说这府里有些邪门,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是“邪”,如果驱邪的话,自己会不会也受到影响。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合欢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有之前那么得草木皆兵了。 来人是何清泓。 “妹妹还记得我说的吗?十五那天要带你去认一下族谱和祖宗排位。” “哦,记得。” 随后,他们二人来到了何氏祠堂,祠堂前面立着一对高大的石狮子,一左一右,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 周围长着一排排松柏翠竹。说来也是奇怪,何府里面草木凋零,可这祠堂门口的松柏绿竹却很是青翠。 走进里面,一派肃穆庄重,虽说也是暗沉沉的,但并不是那么诡秘,不知是不是何家先祖的神灵聚集在此的缘故,其他邪祟并没有侵犯这里。 这似乎是一个四龛祠堂,左昭右穆,依次摆着高祖、曾祖、祖父和先考四个排位,供桌上摆着香炉和祭品。可奇怪的是,只有先考排位下的水果供品已经有些腐烂,但程度不深,不仔细看的话似乎发现不了。 “这供果居然是坏果,怪不得祖宗保佑不了何府……”合欢心中偷偷说道。 何清泓依次拜了拜这些排位,惹得合欢愣了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了抓衣角。 “妹妹不必慌张,我只是带你熟悉一下,待我看下族谱,然后一一讲给你听。” 说完他便去后面找起了族谱,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想着是不是被爹爹拿去放在了书斋,便拉着合欢出了祠堂向何府后院的书斋走去。 书斋在整个府邸的东北角,位置有些偏僻,所以十分肃静,这一路上都没见到一个下人从附近走过。 那书斋并没有名字,从外面看过去和其他的屋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戏文中所唱的那般文雅,如果不说,可能并不能让人想到这是书斋。 可他们刚要走过去开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个死鬼,弄疼奴家了!” “快,就是这里。” 这莺声燕语,娇音萦萦,别说是男人,就连合欢自己听了都是酥麻阵阵。 何清泓也有些震惊,他走到窗户下边,在那绿纱窗上抠了一个洞,睁着一只眼睛偷偷地向里面瞧去。 只见一个女子裸露着香肩,背对着窗子坐在书案上,挡住了她面前男子的半个身子,男子似乎是埋头在女子的胸前,并没有办法看清是何人。 “奴家好想要啊!” 合欢听了这女子如此不知羞的话语,暗自猜测着:“如此放浪形骸,难道是什么人在此召了妓?” 丁香乳 合欢见何清泓在偷窥,便有些尴尬地说道:“这样子偷窥别人的闺房之乐怕是不妥吧。” “这哪里是闺房,这明明是书斋,算不得偷窥。” 只见那女子从书案上下来,又转过了身子,只着了一件白色肚兜儿,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的图案。 那男子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她的背上,双手探进肚兜里面摸索着两片胸乳,嘴巴正吻着她的侧脸。 何清泓见到此景,惊得往后跳了两大步。 合欢刚要问他怎么了,就见一个丫鬟从侧面走了过来,行了个礼,道:“少爷,可算找到您了,老爷让您过去前厅商讨有关今晚祭祖的事宜。” 何清泓直了直腰,从方才的慌乱中恢复了常态,扬了扬手,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看了一眼那绿纱窗,叹了口气,便拂袖而去。 合欢不知他为何方才脸色骤变,他看到了什么?就着这份好奇,她也从那破开的洞上瞧了过去。 二人此时已是情欲高胀,根本不知天地为何物,就别说听到外面的对话了。 “快,快摸我的奶!” 听了这等软语,合欢也同方才何清泓一样大为震惊,那居然是何清洛和王兖……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地睁了再睁,心中颇为震惊:“天啊!居然是洛姐姐!” 只见何清洛满脸淫荡,但脸色却半点潮红都没有,口中十分流利地哼着下流的污言秽语。 天啊!何家小姐居然和下人在私通! 怪不得合欢刚进何府的那天,见到何清洛一看到王兖就低下了头,躲在何夫人身后,原以为她是害怕,如今看来是害羞。 这真的是何清洛吗?真的是那个满口道德礼教,遵守妇道的大家闺秀何清洛吗? 只见她一只手伸到脖子后把绑在上面的肚兜绳子拉了开来,那白色的肚兜儿一下子就整个脱落了,露出雪白的身子。 那玉体瘦弱,骨架较小,兰指素臂,秀窄修长,洁白好似莲藕。肩峰挺立,呈直角;锁骨突出,呈槽型。是一个骨感十足的美人。 王兖两只大手正握着那一对花房。由于她很是瘦弱,几乎没有任何赘肉,自然胸部也不是很大,但那却是两只不可多得的丁香乳,小巧古典,轻盈温软。 “我的胸是不是小了点儿?” 王兖啄了啄她的肩头,回道:“我最喜欢小姐的丁香乳和直角肩了。” 合欢见王兖那平日里暗沉阴郁的脸竟然有了血色,眼眸里仿佛有了光亮,已经不似初见时候那般诡异的死寂。 他的吻有些怯生生的,带着些拘谨,许是身份的差异吧,但那眼角眉梢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 何清洛听得他如此赞美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回过身来抱着他,蹭着他的身体。 “快让我看看你那肉棒!” 合欢此刻不知应该怀疑自己的眼睛还是应该怀疑何清洛那张本是禁欲的脸。眼前的大家闺秀好似风尘女子一样挑逗着男人,心中的洛姐姐那清纯又素雅的形象已经完全崩塌了。 何清洛双膝跪在了地上,解开王兖的腰带,从他的胯下掏出了她“心心念念”的肉棒。 那棒儿有些羞涩,想要抬起头来却有些胆怯,似垂非垂,似挺非挺。 “让我来唤醒它。” 说完,何清洛便张大了嘴巴,把那龟头含进了口中…… 红唇吮阳 合欢看见这一幕倒是想起了何清泓那日让自己吃他的“香蕉”,可她由于畏惧和不知如何侍弄,并没有同意,今日却没成想在这书斋里看到了活的示范。 只见何清洛的红唇套在那尘柄的前端,缓慢地来回滑动着。当那精窍来到唇边的时候,她不自觉地伸出了小舌在上面舔舐。那小舌十分灵活,晃动着舌尖在茎身上扫荡着每一寸土地。 王兖觉得有些痒意难耐,那阳物登时就翘了翘。何清洛见状,立刻就又把那话儿含入口中。 她此时加快了速度,大口地吮吸了起来,就这样套弄了一会儿,口中生出了些许唾液,润湿了他的性器,开始是流水潺潺,进而是波浪滔滔。 那动作十分娴熟,不似初次。 没过一会儿,那似垂非垂,似挺非挺的器物就变得粗长,变得坚硬起来。 “好舒服啊,小姐你真厉害!” 何清洛也察觉到了口中那物正变得肥硕,渐渐撑满了她的樱桃小口。眼睛立刻向上撇去,给了王兖一个回应的眼神,缓慢地吐出了那长柄。 只见那朱唇离开的瞬间,从茎头上拉起了一条口水做的银丝,晶莹剔透,纤细绵长,只可惜转瞬即逝。 她见那壮物已然蓬勃,嘴角浮起了一抹淫笑,道:“王相公要比奴家厉害呢!” “小的不敢,小姐您这是折煞小的啊!” 王兖看她跪在自己胯下,伸手去扶,想要把她拉起来,但何清洛却又对着那马眼吸了又吸,然后把那巨硕吞得更深了。 她时而吮着茎肉,时而用牙齿轻轻地刮着那茎身,就这样一吸而进,一吐而出,反反复复,那双颊随着长茎的进出凹陷了进去又升平了起来,好像鱼鳃一样。 王兖情欲难耐,捧起何清洛的后脑开始律动了开来,每一次都戳到她喉咙深处。 “能得小姐为我吮阳,真是三生有幸。” 合欢怎么想也想不到居然有这样的交合方法,心中有些震惊。 他奋力地抽送着,两颗卵蛋拍打着她的下巴,不一会儿,那樱唇和性器的交合处,便流出了浓稠的白浆,随着性器的拔出,更多的浆液从她的口齿中倾泻而下。 何清洛伸出手来把那浆液接到了手上,把玩着,可王兖却立刻把她嘴角和手上的白浆给擦了个干净。 合欢蓦地想起了自己曾摸到了何清泓射在自己下巴上的浓浆,粘软似胶,滚烫如火,想到这里,不禁搓了搓手指,回想着那感觉。 何清洛抬眸对王兖眨了眨眼睛,好似给了他一个暗号一样。随后,便娴熟地转过身来爬上书案,双手撑在案面上,跪着叉开双腿,把玉臀翘起来对着长茎,似乎等着那蛟龙入洞。 可是王兖半天没有动作,她便回过头来,左右摇晃着雪臀,口中嘤嘤道:“奴家的小穴好痒啊!想要你的大肉棒!” 他看着眼前笔直的“玉柱”,又望了望上面的“一线天”,问道:“还……还是……像以前的做法?” “还是之前的老样子。” 合欢一惊,原来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 探洞寻穴 合欢本以为他们到这里就算是完活儿了,没想到方才只是个热身,终究还是要踏出那最后一步。 她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如此恬淡清雅、身份高贵的何清洛真的能和自家下人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于是乎,她颤抖着手指将绿纱窗上的窥洞又戳大了一圈儿。 王兖举着茎柄对着何清洛的股间来回摩擦,寻找着洞口。由于何清洛正对着那窥洞,合欢看不到她的屁股,只能猜测王兖在探洞寻穴。 “小姐,还是要润滑一下吧。” 说完,他便用手去摸了摸那玉户,谁想到那穴池早已是满水而溢了。 合欢见他抬起了手,那手上满是波光粼粼。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后像点穴一样朝何清洛的下体戳去。 “喔~~~” 她的臀部好似隆起了两座小山,中间有一条沟壑,王兖带着春水去开垦,不断向里挖着。合欢看着他们,猜测着可能是由于何清洛玉臀小巧,那洞口位置似乎有些高,里面似乎也是很紧的样子。 “喔~~喔~~” 她的嘴唇撅着,紧紧地缩成了一个褶皱的小洞,从里面发出了“长喔”声,那叫声不似寻常女子行房的春叫,而是多了一种“气”的流通,好似排出了浊气,呼吸了新鲜的空气一样,整个人都通了的感觉。 没过多久,王兖又去摸了摸那湿答答的牝户,继而重复方才点穴一样的手法。 这是在作甚?合欢十分不理解。 “小姐,似乎可以了。” 何清洛见万事具备,只欠一插,舔了舔嘴唇,道:“王相公,快,快给奴家大肉棒!” 王兖扶着她的腰臀,缓缓地挤进了她的体内。似乎还是有些困难似的,只能一点一点左右移动着送进去。 “好紧!” 他被夹得血液沸腾,胯下就像睡醒的雄狮一样,在肉壁的包裹下冲撞了起来。 “喔~~喔~~王相公,就是这样子插我!” 合欢听了这羞耻的言语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别提身为男人的王兖了。他听了那淫荡的话语,下身更是有如神助,快速地捣杵起来。 “啊~~啊~~啊~~” “好厉害的肉棒!” “操得奴家好爽啊!”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王兖加快了进出的速度,两颗卵蛋敲打着她的花缝,发出“啪啪”的声响。 何清洛叫得更快了:“啊~啊~啊~啊~” 眼前淫靡的女子是真正的何清洛吗?还是合欢从来就不曾真正地了解她。 此时,她的脑海中还清晰地回荡着洛姐姐说的那几句举足轻重的话。 “还未成亲,怎可破这男女大防?” “男女相交,发乎情,止乎礼,不可越位,不可逾矩。” “婚前失德,是女子最大的过错。” 句句都说得那么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当时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直刺合欢的痛处,如今听来仿佛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合欢被唬住了,其他人也被唬住了。 亏得沉泽霖这么惦记她,还对着自己叫出了她的名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道貌岸然?表面上是贞洁牌坊,暗地里却是男盗女娼……合欢的心里乱极了。 阴阳身 不知过了多久,何清洛似乎是持着这个姿势累了,就趴在了书案上,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抬起并横在案上。 王兖扶着她的腰继续抽插着,使得书案“嘎吱嘎吱”地晃动起来,那桌上的一堆纸张和书本散落了一地,整个书斋里是香艳一片。 末了,他觉得羌管里传来一阵轰鸣,立刻准备拔出。 “王相公,不必如此,就射在里面吧。” 王兖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万一……万一小姐怀了身孕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怀了身孕呢?”何清洛笑着回答。 他十分谨慎地说道:“按理说不可能,但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 合欢还在纳闷着为何不可能,王兖一下子就拔出了那满腔热火的性器。刚一拔出,那精物就喷射了出来,全部撒向了那满地的纸张。 何清洛笑了笑道:“你总是那么谨慎,几次都不肯内射。” 合欢追着那射出的弧线看去,地上沾了精物的纸居然开始变黑,并且慢慢被腐蚀,再然后变成了灰烬,就像被烧过了一般…… “这竟然……他到底是什么人?” 合欢看到此景,忽然想起在马车上初次见到王兖,他那一对忧郁的双眼,还有那清灰一样的脸色,时不时散发着阴气。 “他……他……一定不是人。”合欢在心中颤抖地说道。 想到这里,她忽觉头皮发麻,身上汗毛竖起,都已经忘了自己也不是人了。于是便惊觉此地不宜久留,身子慢慢向后退去,然后疯了一样转身跑走了。 书斋里的王兖好似察觉了什么,向那窗棂上看去,露出了一抹难以分辨的笑容,但却还是转身对何清洛说道:“小姐你真是太好了,不但平日里对下人们好,还用自己的身体来抚慰小的,不但没有拒绝过小的,还主动与小的亲热。” “若小姐日后成了亲,小的怕是不能再伺候你了。”他失落地说道。 “这还不好办?我跟爹爹说,让你作为娘家人一起陪嫁过去。” 王兖点了点头,屈膝半跪,坚定地说道:“我愿为小姐马首是瞻,为小姐效犬马之劳!” 合欢一口气跑到了百花园附近,她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王兖那笼罩着尘霾一样的脸,就这样仿佛丢了魂儿一样漫无目的地乱走。 突然,她的身后刮起了一股阴冷的狂风,掀起了她的裙摆。 合欢心头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眼睛瞥见前方不远有一个丫鬟正在走着,想都没想,就跑向她,希望得到帮助。可不知何故,她跑过去本是想拉住她,却居然穿过她的躯体,直接附上了那丫鬟的身。 自己的法力还没有恢复,居然不知不觉就会附身了,但如今还来不及惊喜,而是自觉当下不妙,便战战兢兢地回头望去,只见王兖正巧站在了他的身后。 看着他那灰蒙蒙的脸,合欢不禁吓得大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两大步。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王兖开口便是阴森森的声音。 合欢倒吸了一口凉气,颤颤巍巍地张口道:“我……我……” “您这附身的功夫怕不是刚刚才学会吧,合欢小姐。”王兖一副早已看穿了的表情,说道,“您此时不是应该同少爷一起在祠堂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学艺不精,只附了下半个身子,上半身还是你自己。” 合欢忙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上身和一对手臂,果然是自己的。心里却嘀咕着:“他果然不是人,还知道我法术不精,成了阴阳身,那么这厮方才一定是知道自己在偷看。” “刚才,你都看到了吧。” 合欢正想着就听到了他这话,猛地抬眸一看,又心虚地垂下了眼睑,难不成这厮还会读心?但口中还是解释了起来:“我们……只……只是来找族谱的。” “女子看什么族谱?以后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了,祖宗也得去拜夫家。” 王兖刚说完,又仔细回想起了她的话,一下子重新抓住了重点:“我们?原来少爷也偷看了。” 柳叶刀 “不不不,泓哥哥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合欢连忙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看?” 合欢被问得哑口无言,又看着他令人悚然的样子,身子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泓哥哥?叫得这么亲热,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也如此好色,别以为你和少爷的那点事儿我不知道!”王兖抬手一挥,便掀起了一阵阴风。 那狂怒的风声贴着地面呼啸而来,卷起了园中的枯叶,悉数打在了合欢的裙摆上。 霎时间,天昏地暗了起来。 原来一直是他在操纵着何府里诡异的气候。 合欢被这突如其来的枯叶直接从那丫鬟的身体里打了出来,那丫鬟立刻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而低头一看,自己的裙子被这一片片枯叶刮出了一道道细细的口子,露出了一条条柳叶一样细长的皮肉。 合欢能感觉到腿上生起一阵阵疼痛,每一下都很短暂,但每一下都感觉像剜心一样,然而奇怪的是,腿上却并未出现任何伤口。 但此时,她已顾不得自己是否受伤,而是察觉到这阴风和树叶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正是进入何府之后她房外常刮起的诡异风声。 想到这里,合欢不由得颤抖着说道:“原来……那晚是你……” 原来,她与何清泓那夜,在外面偷看的不仅有捷风那个红毛,还有王兖。怪不得捷风当时说他不是故意去听墙根,而是追着一个鬼魂才到那里的。 这么说来,那晚到底有多少人看到了?何清洛,捷风,如今又多了个王兖…… 这下算是说不清了,即使自己与何家少爷并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但在他们眼里,自己已然是一个放浪之人。 “不要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王兖瞪大了双眼,咧着嘴角诡异地说道,“告诉你,鬼是会知道的。” 随后,他突然伸出了舌头,那舌头足足有一丈长。合欢回过神来,登时便下了一跳。 只见他眼珠凹陷,里面流出了两行血泪,面色铁青,吐着长舌,表情狰狞得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怪,一身灰衣,浑身却透着青光。 “你……你是……鬼?” 说完,合欢双腿一软,便跌倒在地。 王兖显露了一下真身,便恢复了自己平时的模样,但语气依旧是阴惨惨的:“这你就害怕了?你不是同我也没什么分别吗?” “你怎么……白日里也能出来?”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走近合欢,蹲了下来,看了看合欢破碎的裙子,伸出一只手来抬起她的下巴,阴沉沉地说道:“怎么样,我这‘柳叶刀’,够疼吧。” 合欢不由地转过头去,侧过身来,心中想着:“若是他胆敢非礼,自己便大声呼喊。” 但王兖见她躲闪,便伸手就钳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拖到那口废弃的枯井边,把她的玉颈架在井沿上,使她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然后,狠狠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冒充老爷失散多年的女儿,你到底有何目的、对何家有何企图我不管,但是你若伤害清洛小姐一根头发,包括把今天的事宣扬出去,损毁清洛小姐的名声,这口井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显然,合欢是多虑了,这王兖对何清洛当真是一往情深,矢忠无二。他不但没有想着从此要独占她,反而想着不能让别人污了她女儿家的名节,换作是旁的男人,怕是很难做到。 到底因为是地位之悬,还是人鬼之别,合欢不知道。 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合欢也不知道。 淫乐成性 “我知道了,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我对何家的任何人都没有企图,包括你的身份,我也不会声张的。” 合欢向他连连承诺,使得王兖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 “我不在乎你对谁说出我的身份,你只要记住不许伤害清洛小姐就够了。” 他说完,便拂袖而去。 合欢揉着脖颈,大口喘着气。 这时,她才闻到一股动物尸体腐烂的恶臭味,和上次在这口井边闻到的味道一样。 她大着胆子起身想要再看一下井里,可刚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无力,无法起身,似乎失去了知觉。 何清泓被叫去了前厅,这一路上,他一想到方才在书斋看到的一切,就觉得难以置信。 他平日里见惯了阿姐腐朽陈旧又好为人师、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和自家下人通奸。 嘴上三从四德,背地里淫乐成性。 他想不明白,为何父亲喜爱她这个女儿多过喜爱自己这个儿子呢? 想着想着,就来到了前厅。 何冠森和盛丹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到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何冠森就十分不悦地开口道:“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何清泓抿了抿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刚一动嘴角,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默不作声地僵在那里,任由父亲数落自己。 “你平日里疏懒成性,手足迟钝,是该给你娶一房媳妇了。” 若是合欢没有莫名其妙变成了何府的小姐,何清泓听了他爹这样说,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可如今的情况,只能令他扼腕叹息。 “不急,不急。咱们家年龄最大的可是合欢,我看不如先给合欢找个人家吧。” 一旁沉默的盛丹此时开了口。她摆出一副何府女主人的架子,恨不得赶快把合欢嫁出去。 何冠森刚认了女儿,自是想合欢多留几年,不希望她如此快得便嫁人,于是大袖一扬,喝道:“我自会给合欢寻一门好亲事,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儿子吧!” 何清泓心中惦记着合欢,根本不愿娶妻,便拒绝道:“爹娘,孩儿还小,心思不在男女之情,合欢妹妹对感情之事也未开蒙,我看倒不如先给阿姐挑个夫婿吧,她说不定正思春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你这样说你姐姐的吗?” “反正我就是不想娶妻!” 何冠森听他如此忤逆自己,猛地一拍桌子,随即站了起来。 眼看就要发火,一旁的盛丹连忙拉住了他,劝慰地说道:“他们姐弟俩玩笑惯了,成亲是大事,清洛与合欢可以慢慢挑夫婿。清泓呢,就算不马上娶妻,可以先纳一房妾室,咱们改日再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说完,还不忘用眼神示意何清泓,让他别与父亲顶撞。 何清泓本想说什么,见状也只能作罢,就转身跑出了前厅。 边跑还边想着,看来他终究还是与合欢无缘。 “砰!” 他只顾着跑,在转角处恰好撞到了正往前厅走的何清洛。 “你跑那么快,是急着投胎吗?”何清洛整理了一下被碰皱了的衣领。 何清泓撇到了她脖颈上隐隐的吻痕,嘴角掀起一抹讪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哪有你见了男人那么猴急?” 表里不一 何清洛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表面上仍然镇定自若地答道:“这酷暑炎夏的,我被蚊虫咬到了。” “哦?是男人那么大的蚊虫吗?” 何清洛猜测他可能知道了些什么,但却依然不想折掉自己的面子,十分嘴硬地说道:“什么男人?” “真宗的诗还真的没骗人,书斋里还真有颜如玉,可那男人是良媒吗?” “阴阳怪气。”她不想与之多说,转身便要走。 “真当别人都是睁眼瞎,我都看见了,你和那个王兖……” 还没等说完,何清洛怕他大声嚷嚷让别人听到,索性唔住他的嘴,把他拉到了百花园来。 “阿姐,你是怎么想的?你居然和自家下人乱搞?” 何清洛拼命地摇头:“我没有和他乱搞!” “这还不叫乱搞?难不成你还真的看上他了?” “我没有看上他。” “你忘了那天你是怎么教训我与合欢妹妹的?没想到你是缎子的被面麻布的里——表里不一!” “我是有分寸的,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们没有破最后的大防。” 何清洛居然说得十分骄傲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撒谎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他们没有做最后一步。 “我信你?这何家就真的有鬼了!” “你不是喜欢合欢吗?只要你不告诉爹娘,还有其他任何人我与王兖的事,我就告诉你怎样能同合欢云雨巫山,却还能保留她的处子之身。” 何清泓听完,内心为之一颤,但转念一想,万一合欢真的是爹爹的女儿,那岂不是乱伦吗?想到这里,便犹豫了起来。 何清洛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说道:“反正上次你们差点就成了好事了,再多一次怕什么?况且合欢也不一定真的是爹爹亲生的。” 然后,她就一边走一边与何清泓耳语了起来。 不知何时,他们走到了枯井附近,突然看见合欢竟倒在井边,连忙走上前去查看。 只见合欢双目无神,气息微弱,脸色有些发青,下身的裙子上好像被小刀割了一条条细长的口子。 “合欢妹妹!你怎么了?” “我的腿……好像没知觉了……” 说完,便有些气息奄奄。 何清泓掀开了她的裙子,可她的双腿光滑如镜,没有一丝伤痕,摸上去也是吹弹可破的样子,并未见有恙,好生奇怪。 “是何人伤了你?” 合欢摇了摇头,并不敢说出是王兖。 见她不答,何清泓心中便猜测着:“这青天白日的,是不是……在府里遇上什么脏东西了?” 不知伤在何处,这令何清泓慌了神色,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捋了捋合欢耳后的碎发,十分担忧的样子。 “带她去看郎中吧,那个新来渝州城的郎中,他的医术高明,又同你早就相识,一定没问题的。今晚祭祖典礼,爹娘走不开,你快去吧,这边交给我便是。”何清洛从容地说道。 于是,何清泓便抱起合欢,准备奔向医馆。 可没等他抬腿,便被何清洛拉住了,只见她露出一抹坏笑,说道:“我方才与你说的方法,你可以试试。”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何府。 故人重逢 何清泓把合欢抱到了马上,自己刚准备上马,合欢此时突然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放我下去,我不要骑马。” “骑马去医馆会快一点。”何清泓劝道。 “不,我不要骑马,我死也不要骑马!” 合欢还没有忘记同捷风的荒唐韵事,以至于对骑马还是很抗拒。 何清泓无奈,只能让下人准备马车来拉他们去医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合欢被何清泓抱着下了马车。 她眼前有些混沌,只看到了那门面挂着一副崭新的牌匾,上面镶着五个大字,但却看不清晰,只是样子十分得熟悉,似乎是一家新开的医馆,但那门边却悬着一个旧的药葫芦。 进入了堂内,忽有一股子药香扑面而来,合欢脑中清醒了不少,眼睛也看得清晰了些。 只见堂中陈列着一个一字形的长台,柜台里侧竖着一整面墙的百眼柜,由数不尽的小抽屉组成,有的开着,有的关着。 药柜前正有一位年轻的郎中先生正捣杵着药材。 “先生,快救救她,她的腿似乎没有知觉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伤到了。”何清泓快步把合欢放到诊台边上的木椅上。 那郎中抬起了头,本是波澜不惊的面庞忽然颤抖了一下。 “合欢姑娘?” 合欢一听有人叫她,似乎是故人,便抬起头来望去,正好对上了他那似乎会笑的卧蚕眼。 “你是……御清先生?” 合欢奋力地睁大了眼睛,眼前的轮廓此时已由原来的虚像慢慢地填实了。 甘御清回给她一个微笑,便走来诊台与她把起了脉。 他还是那副面善心慈的亲切模样,只是那面容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愁云。 一旁的何清泓一副懵然的样子,问道:“你们居然……认识?” 甘御清点了点头,却对着合欢温柔地说道:“石坪镇一别,姑娘可好?” 他强忍着内心的澎湃,本就与她交情不深,能够再此重逢,已是十分不易。他不敢问她,那金蟾酥毒解了吗?是谁解的?也不敢问她为何如今又与何清泓扯上了联系。 合欢自是觉得不好,从她成了人形之后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反问了一句:“先生怎么从石坪镇到了渝州城?” 甘御清眼中闪过一丝苦寂,转而平静地说道:“同你与石楠公子一别不久之后,御清回春堂隔壁的梁记布庄着了大火,那布庄被烧成了灰烬,我的药铺也为之牵连,一同烧毁了。” 合欢一听梁记布庄,眉心蹙了一蹙,自己曾经见到了被付之一炬了的梁记布桩,想起那梁裁缝的无耻行为,就感叹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只可惜连累了旁人,便还是安慰甘御清道:“可惜了先生家传的百年老店。” 他压低了声音,但面上还是带着微笑:“可惜了那珍贵的药材……” “先生可知是何人所为?” 甘御清思索了片刻,犹豫着要不要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但见对面是合欢,他便还是摇了摇头。 他当时并未看到是何人纵火,但心中已有猜测,只是拿不准。当时,他看到了石楠去找那梁承秀的麻烦,自己也不愿意打听别人的私事,就走开了,可没想到是,没过多久,梁记布庄就起火了。 “先生,她的伤如何?”何清泓见他们跟叙旧似的,焦急地打断道。 只见甘御清把手指从合欢的脉上移开,说道:“似乎是痹症,痹于脉则血凝而不流。从脉象上看不似外感风热寒暑,而是邪气入体,以致气血淤堵,经脉不通。姑娘可有外伤?” 白玉双钩 何清泓答道:“她的裙子不知被什么割得一道道的,但是腿上却并没有伤。” “你是怎么受伤的?”甘御清问。 合欢不敢说出真相,便只顾摇着头。 “可否让我看一下姑娘的腿?”甘御清看了看合欢,复又看了看何清泓,“哦,若是姑娘觉得有些唐突,我可以用薄纱罩手而触诊,绝不会碰到姑娘的肌肤。” “先生不必过多解释,我与先生是旧相识,我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断没有那些腐朽的思想。”他十分大度地说道。 “您不必薄纱罩手,我信任先生。”合欢肯定的语气说道。 何清泓把她扶到了里侧的诊室里躺了下来,甘御清摸了摸那被划了一道一道的裙子,那切面十分平整,看样子应该是利器所至。 他缓缓地掀起那红裙,那裙底下是两条笔直修长的秀腿,凝脂如玉,莹莹水润,在红裙的包围下,更衬得像雪藕一般素白。他用手指轻轻地触了触,弹性十足。 “合欢姑娘,有感觉吗?” 她摇了摇头。 甘御清摊开手掌,摸了上去,只觉那肌肤娇嫩玉润,细腻柔滑,除了有些凉之外,并未有一丝伤痕。 “现在有感觉吗?” 她依旧摇了摇头,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也摸过了,确实什么伤痕也没有。”何清泓刚一说出嘴,就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甘御清大概是明白了二人的微妙关系,也没作多问,便对着合欢说道:“姑娘的脚有知觉吗?” 合欢摇了摇头。 他来到合欢脚边,眼神对她示意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脱掉了她的鞋子,解开了罗袜,一双美足就这样展现开来。 含羞如新月,纤妙如春笋,嫩白如霜雪,小巧如步莲。 甘御清双手摩挲了一下那对白玉双钩,足上不染一尘,反而又娇又软,像笋尖一样嫩,就像刚长出来一样,他不禁捏了又捏。 “这样有感觉吗?” 合欢依旧摇头。 那场面和对话听着令人有些心猿意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在诊病,而是在调情。 一旁的何清泓隐约地嗅到了一丝暧昧,看着那自己不曾摸过的一对软玉,心中有些悸动。 甘御清为了克制一下内心,清了清嗓子,把裙子重新盖到合欢的腿上,缓缓地说道:“似是有一团邪气阻塞了下肢,使得气血凝滞不通。这邪气甚怪,我行医多年,还未曾见过。” “那该怎么办?她不会从此……瘫痪了吧……”何清泓一看他面色有些凝重,便有些慌了神。 “何少爷不必过于忧心,这邪气虽怪,但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我家中还有些藏书,有关于这类怪病的记载,待我回去取来,便可为合欢姑娘诊治。” “那便有劳先生了。”何清泓松了口气说道。 甘御清已然恢复了平日的神态,但却唯恐自己心中微妙的变化被人察觉,索性背对着他开口说道:“何少爷可以给合欢姑娘推拿一下,以便舒通经络,打通筋脉,我去去就回。” 语毕,便急步走了出去。 何清泓得知合欢有救了,又听闻自己可以为合欢推拿,便心花怒放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撩起合欢的长裙,看着那玉削的双足,迫不及待地一把就捉住了一只。 终于摸到了。 玉笋尖尖 “都说脚是女子的第二张脸,果真如此。” 何清泓揉着揉着,便俯下脸去嗅了嗅,竟有淡淡的花香,且花香中带有些许泥土的芬芳,好似早春新种的花苗,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但摸着却是不染纤尘,净白无痕。 若是走起步来,定是个凌波仙子。 真是“凝脂白玉雪如霜,步步香尘软钩香。晓荷尖尖罗袜窄,春色含羞裙里藏。” 揉着那几瓣玉趾,挑逗着那玉笋尖尖,他不自觉得痴迷了起来。 “泓哥哥……你……” 合欢抬起上半身,看着他对着自己的双足一副着了魔的样子,有些不解。 “怎么,你有感觉了?”他问到。 “没有……” 何清泓叹了口气,道:“合欢妹妹,你得快点好起来,不然我这么摸你,你都感觉不到,岂不是你以后会少了很多快乐?” 刚说完,他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心想:“不会那里也……” 于是,他斜眼看了看合欢,然后一只手偷偷地伸进了她的裙底,来到了两腿尽头的“沟壑”处,向里一探。 “啊!!!” “泓哥哥,你做什么?” 合欢被突然侵袭,本能地大叫。 何清泓一愣,大笑着说道:“你这里居然有感觉?” 她还没有缓过神来,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方才我还怕你真的会从此瘫痪,看来,老天爷也不忍心让你下半生不快活!” 他窣地想起了之前何清洛对他说的话,想起了她说的方法,心思就暗动了起来,他想要趁此一试,于是有些动情地说道:“合欢妹妹,人生苦短,去日苦多,不如我们……及时行乐。” 合欢眨了眨眼,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但下一刻,自己的裙子便被他扯了下来。 “你要作甚?” “我要看看你里面是不是也有感觉。” 合欢慌了心思,忙直起身道:“那晚你不是答应过我,无论我以后嫁与何人,你都会保留我的完壁之身吗?” 何清泓此时已经卸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阳物,答道:“我会保留你的完璧,我承诺过就一定会做到。” “这次也是蹭蹭吗?” “不,会更进一步。” “什么?” “我不蹭蹭,我要进去!” 何清泓此时已经用双手拨开了她的双腿,那妙处就像蝴蝶展翅一样绽放开来。合欢想要挣扎,但由于伤势的缘故,上身无力,下肢无感,那一点挣扎完全没有作用。 “泓哥哥,你骗我!呜呜呜!” “我没骗你。” 合欢心中有些愤怒,明明他曾经那么真诚得对她许诺绝不逾矩,难道他也和他的姐姐一样是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虚伪之人吗? 果然他们是亲姐弟吗? 还是他知道了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所以才急于验证吗? 何清泓那“香蕉”在他抚摸合欢的玉足之时就已经兴奋地勃发,依旧是弯而上扬,好似吴钩一样。 “当初是我错看你了!” 合欢反抗有限,只能一边喊叫,一边靠胡乱拍打着他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可他并不与之争辩,只道:“你等下就知道了。” 五谷旱道 何清泓一只手抓住了她的皓腕,一只手扶着那“吴钩”,轻轻地戳了戳那粉唇。 合欢顿觉一股滚烫袭来。 “啊~~” “不要啊!” 此时,他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合欢的城池要看就快要失守。 可是何清泓并没有急于攻城掠地,而是在城门处巡逻。他抵在门口,向里轻轻一戳,可由于茎身弯曲,茎头直接划过蓬门,向上游走。 见他没有插进去,合欢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那话儿又重新驶来,继续过门而来。 合欢又一次感觉那巨物袭来,紧皱这双眉,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插进去,你答应过我的。”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入,但阳具又一次贴着玉缝向上滑走。 “方才只是打个招呼,要来真的了。” 何清泓故意吓了她一下,紧接着又一次抵在那穴口。 “不要……” 结果,又一次放了鸽子。 玉户这样来回一紧一松,合欢的心里也是备受折磨。这种感觉十分奇怪,两腿什么知觉也没有,但妙处却有着十分敏感的神经。 这既令她觉得羞耻,又令她觉得庆幸,羞耻的是自己被这样调戏,庆幸的是自己的下半身还有地方是有知觉的。 “你是不会进来的对吧。”合欢道。 “我并不是禹,怎会三过家门而不入呢?” 说完,那尘柄忽的就下移了几寸,来到了后庭附近。 合欢突觉不对,猛地合起双腿,惊慌道:“你碰那里做什么?” “妹妹,你那里好美。” 她扭过头,道:“五谷旱道,有什么可美的?” “妹妹你还真文雅,‘五谷旱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合欢听他这么问,便想起自己刚成人形不久,大小排泻这些俗事都是石楠教的,心中便有些感慨。 见她扭头不语,何清泓便趁机又分开了她的双腿,把开度打到最大,小腿也被压到她的脑袋两侧,使得她动弹不得,后庭就这样被高高抬起,那朵菊花就这样绽放在他眼前。 中间一个圆点,隐约能看见细小的孔洞,周围布着粉色的褶皱,一伸一缩,向外吐着幽兰之气。 他忍不住用手指扒开那褶皱的菊花瓣,仔细瞧一瞧里面的红蕊。只见那细小的孔洞变大开来,等待着有缘人来“采菊东篱”。 合欢觉得十分羞人,那样一个污秽的部位如今竟被人那样当作画一样翻阅。更重要的是,那从不见天日的谷道这样被扒开,令她非常想要排气…… “不要再碰那个地方了,再这样……我……我怕自己要出虚恭了……” “妹妹就算是出虚恭那都是香的。”何清泓借着话茬儿说道,“不如用我的水道来通通你这旱道可好?” “什么?” 还没等合欢反应过来,那茎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雏菊。 “这怎么可以?” 她根本不知道还有人插那里的,十分不解,拼命地摇着头。 可那魄门狭窄,何清泓并不得入,几次都挤不进,不禁心中暗道:“阿姐怎么没告诉我这‘后门’居然这么难走?” 原来何清洛口中的既能巫山云雨,又能保留处子之身的方法竟然是这个。 玉树后庭 原来何清洛就是这样一边同男子淫乱,一边嘴上讲着贞洁。她还是完璧,就觉得自己并没有失去贞操,可以大言不惭地教训别人。 何清泓也着实是没有想到自己的阿姐竟然是这样的人,但不得不说,这个方法确实能让他以另一种方式得到合欢。 “我说过,我会保留你的完璧的,虽说捅的不是小穴,但我的宝刀今日便要开封了!” 只见他慢慢地凿开了道路,挤进了那窄小的后穴。 “好紧~~”他说。 “好疼~~”她说。 合欢怎么也想不到那片不曾外人踏入的禁地如今正在被犁地开垦。那犁头一点点地翻着地,令她有些疼痛,比和石楠的初夜还要疼上几分,估摸着是旱道没有水,再加上没有润滑的缘故。 何清泓有些狐疑,道:“这里不会落红也会疼吗?” “好疼,你怎么可以插那里,呜呜!” “可能是我没什么经验,妹妹你忍一下就好了。” 他有些困难地抽动了几下,那种紧致包裹着他,令他十分兴奋。由于柄身只入了一部分,漫长的道路还很曲折,但不远的尽头就是曙光,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旱道给润润湿,把这暗道给开开光。 于是,便埋头继续深耕。 “啊~~啊~~” 合欢被开垦的部分似乎已经适应了抽插的节奏,但只要他一继续深入,便觉得撕裂般地疼痛。 “泓哥哥,求求你,不要再深了。” 何清泓也十分心疼她,便只是在已成田的土地上劳作。一进一退杵了几下,慢慢地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啊~” 合欢习惯了这样的律动,后穴也跟着放松开来,心中想着:要是能有点水,她是不是会有快感呢? “妹妹,我这样子算是拥有你了吗?” 何清泓难掩心中喜悦,那穴壁十分紧致,狠狠地咬着他的茎肉,那阴茎还有一半露在外面,也想感受一下那极致的包裹。于是,他便把合欢翻了个面,想学着阿姐和王兖的姿势,这样会不会更容易进去些? 于是乎,他下了床,把合欢拽到了诊床的边缘,把她的双腿垂到床下。 那高耸翘立的臀,饱满丰润。两片臀瓣锦簇,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如三春之蜜桃。白里透红,粉霜素缟,似春梅绽雪。摸上去光滑细腻,凝如玉膏。 窗子中倾泻下一道光,打在她的玉肌之上,真真是“玉树流光照后庭”一样。 迫不及待掰开那两朵暄软的蜜团,巨硕便伸进那“九秋之菊”。 果然这样又深入了几分。 “呜~~~” 合欢似乎是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 “好挤啊!”何清泓不由地感叹,“也不知道这小穴和后庭肏起来是不是一样的感觉呢?” 合欢心里有苦说不出,也许方式不对,也许是方法不当,也许是对象不对。总之,她并没有从中得到快乐,与其被人开后苞,还不如干脆插入阴穴算了,哪怕何清泓知道自己已然不是处子,也好苦受这般大罪。 可他并未察觉到合欢有任何不妥,反而相当沉浸在“第一次”的体验里。 心乱如麻 甘御清自打出门之后内心就有些纠结,自己到底为何要让何少爷给合欢按摩一下?是自己真的希望合欢能得到照料,还是自己在克制着什么。 明明知道何少爷肯定与她的关系不一般,自己这一走,是不是给了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刚才触诊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的女病人并没有让他有过什么别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对合欢有了些异样的感觉,那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可自己已然同白猸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虽然她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但总归还是要对她负责的。 这个时候,就应该断了与旁的女子的念想。就算他真的早就对合欢动了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心思,但既然占了白猸的身子,就应该守礼守节,断不能学那些公子王孙一样朝三暮四。 况且自己并不曾完全了解合欢,只知道他与石楠,沉泽霖,梁裁缝,如今又多了个何少爷,都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是不是因为自己知道合欢其人可能不是那么的清白,所以才一直在克制自己感情? 他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心乱如麻,不禁叹了口气。 确实如甘御清所料,何清泓一点都没有浪费这独处的机会。 他下身一直在合欢的“后土”上奋力地耕耘,嘴上还不忘表白一番:“无论以后你嫁给了谁,你都不能忘了我,都不能忘了此时此刻。” 说到动情之处,便想要展现雄风,于是加大了力度,一个冲锋就狠狠向里顶去。 可是不知怎的,那茎身突然就卡住了…… 何清泓并没有理会,继续向里猛地一顶。 “哦……呃……”他的喉咙中发出一阵闷声,“疼死我了!” 当他转攻为守,想要拔出来的时候,那把儿却卡在那里拔不出来了…… 许是后腔太干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吴钩”是弯的,一但卡在里面,一用力便折到了? “泓哥哥,你怎么了?” “我拔不出来了。” 合欢谎了神,一直被动的她连忙甩动起腰肢,试图帮助那尘柄挣脱出来。 而此时,甘御清回来了。 正好看到他们光着下身,下体贴合,正好看到合欢正卖力地扭动腰臀的妩媚模样,而何清泓却一脸慌乱地站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只是猜测他们之间可能会发生些什么,可却怎么也没料到竟然是合欢主动的,而且居然还主动得那样风骚。双腿都没知觉了,还趁着瞧病的空隙与男人交媾。 原来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合欢姑娘果然一直都不清白。 于是,手里的医书便掉了下来。 合欢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蓦地转头看去,只见甘御清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她连忙把脸埋了下去,万分羞人,腰臀也不敢动了。 可何清泓也拔不出来,无法动弹,他们三人就这样愣愣地站呆在原地良久。 “你们忙,在下叨扰了。” 还是甘御清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恢复了神态,见二人的性器并没有分开的意思,自己很是识相,转身就要离去。 然而,他刚要走,便被何清泓叫住了。 “先生!不如你过来看看,我们……分不开了。” 他有些难以启齿。 “这是向我炫耀吗?居然还要我过去看。”甘御清心道,但面儿上还是礼貌作答,“不了,非礼勿视,不可无状。” 何清泓有些难为情地开口:“是我的棒儿卡住了……你是郎中,快帮我一下……” 山药黏液 甘御清见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如此局促不安的样子,原来是这个缘故,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先生,你过来搭把手啊!”何清泓道。 甘御清愣了愣,有点迟疑地走了过去,歪着脑袋,尽量不让自己看到合欢的私处,只去瞧何清泓的分身。 只见那“困兽”一部分露在外面,一部分没入,他向外拉了拉何清泓,试图把他从那洞里拖出来,可还没用多大力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嗷!嗷!!” “疼死我了,我这命根子怕是要废了!” 甘御清连忙上去查看,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他说服自己拿出医者眼里只有病人的心态,缓缓向他们性器的交合处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那后洞上插着一柄‘铁杵’,而下方的丹穴却是空置的,敢情这少爷唱的是一出“后庭花”。 于是便觉无比荒唐,止不住地摇头道:“何少爷雅兴不浅,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偏要走后门。” 他看了一眼合欢,便转身走到药柜里拿出一条棕棕黄色的长山药,又粗又大,上面布满了稠密的毛须和毛孔疙瘩。 然后,又拿了把刀子,把上面的表皮削掉,那山药一蜕皮就如同获得了新生一样,一时间就榨出了许多水和黏液,变得光滑细腻了起来。 “你们走后门都不用润滑的吗?” 说完,他便把山药棒子递给了何清泓,又嘱咐道:“把上面的水和黏液擦拭到阴茎和合欢的魄门,缓缓地抽动,尽量让黏液灌入合欢姑娘的魄室里,如此便会慢慢地拔出来了。” 何清泓接过来,看了看,面露窘态:“这糟糕的形状,居然还有这个功效?” 甘御清摸了摸自己的手,那手上也沾上了少许黏液。他蹙了一下眉,说道:“要忍住,有点痒。” 语罢,便走向外面,免得二人觉得尴尬难堪。 合欢见他走了,才敢抬起头来,长舒了一口气,刚想起身,便觉自己后门处一阵冰凉来袭,而且那插在穴眼中的“长茅”又开始了缓缓地蠕动。 “动了,动了!”何清泓终于从窘态中恢复了过来。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他把二人的性器涂满了山药黏液,又灌入了交合处的缝隙里。 就这样,那旱道里面一点一点地湿润起来,慢慢变成了水道,而后传来了一种由内而外的痒,让人想要抓挠。那暖流渐渐地变成了滚烫的岩浆,伴随着尘柄的搅动,好似抓挠般,竟十分地解痒。 合欢本来对“走后门”之事并无快感,可经这山药黏液的滋润,却生出了些许难以名状的欢畅,有一种“通了”的感觉。那种痒,让人想要逃脱,但又让人有些留恋。 何清泓也是一样有着类似的感觉。 终于,那困兽破出牢笼,重见天日,伴随着粘稠的滑液,拔出来了。 “我的命根子终于保住了!” 他急忙摸了摸,但却还是觉得有些疼痛,仔细一瞧,那月钩似乎更弯了点。方才他觉得十分爽快,便想着要不要重新插进去再畅快一翻,但自己心疼自己的宝贝,就迟疑了起来。 此时,趴在诊床上的合欢起了身,但下一刻便倒在了地上。 白玉弯钩 “妹妹,你怎么了?” “我的腿…..好麻。” 何清泓关切得立刻把她扶上诊床躺好,一边琢磨着缘由,一边把裙子盖在她的下身,但猛然察觉到了什么,便道:“你居然有知觉了?” 合欢也一愣,确实有了知觉。 “这山药这么厉害?还是因为男女欢爱使得下身血流通畅了?” “可我现在很麻……而且我下面……好痒……” 那后庭残留的黏液还在穴壁上灼烧,并且在茎柄拔出来之前,那滴滴答答的液体已经留到了阴穴处,那燃烧般的奇痒似乎已经形成了燎原之势,那感觉有点像被进宝恶意放了金蟾酥毒似的,但又不太一样。 如是,她便想起了沉泽霖为她解毒的那日。 而这边的何清泓一听这话,不禁又来了兴致,道:“不如咱们再来一次?” 合欢立刻摇头,道:“你不是还很疼吗?你没什么经验,别一会儿弄伤了。” 何清泓以为她是在嫌弃他没有经验,当即就脱口而出道:“我也不想没经验的,其实我不是刻意要保持着童子之身,家里也没像要求阿姐一样要求我,而是因为我试了几次,每次都不得门而入,这才……被迫做了童子。” 说完,便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枚白玉弯钩,有些自惭形秽,没想到生平第一次竟走的是后门,而且还卡在了里面。 “会不会以后真的插穴的时候也卡在里面?”何清泓坐了下来,突然问道。 “……御清先生医术高明,应该可以治的吧。” “你说,我还会让女人快乐吗?” 合欢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良久。 他见对方没有作答,便低下了头,正巧看见地上那粗壮的山药棍儿。他看着那棒子如此粗长,灵机一动,立刻捡了起来,笑道:“谁说我不能让女人快乐?” 说完,就举起山药棒子戳向合欢的菊眼。 “你……” “妹妹,你的里面很痒吧,哥哥帮你挠一挠。” 合欢看着那粗壮的棒子,一边躲一边说道:“那个东西……怎么可以?” 可她下肢麻木,没怎么挪动几下就被擒住了双腿,那还没有完全闭合的菊门就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啊~~~” “我不要~~~” “我不要那个东西!” 可为时已晚,那大棒早已一头杵了进去。 “妹妹别怕,哥哥会让你快乐的。” 何清泓操使着这山药棒子在那后穴里慢慢推进,紧紧摩擦着肠壁。合欢只觉一个坚硬的异物狠狠地刮着她的穴肉,那异物上凹凸不平,刮得她有些疼痛。 “太硬了!太硬了!呜呜!” “硬难道不爽吗?”他有些疑惑道,“寻常女子不应该都喜欢硬的吗?” “不!硬得过头了!” 何清泓放慢了速度,缓缓地抽出,反复了几次,那后庭似乎慢慢地适应了,但合欢还是感觉十分糟糕。 就这样在来回地抽动中,更多的山药水乳从棒身上溢出,使得那旱道滋润了起来,发出了潺潺的溪声。那抽插的动作与溪声交织在一起,不一会儿便要水满为溢。 后庭花 看着如此场景,何清泓不由得用另一手揉起了自己的阳物。 虽然“那家伙”受了点伤,可还是想要顽强地膨胀。 “泓哥哥,你饶了我吧!” “哥哥在帮你解痒。”他借口道。 合欢开始扭动起了后腰,五官似乎都拧到了一起,回道:“可我还是很痒啊!” 不仅如此,那山药黏液越来越多,合欢的后苞就越来越痒,一点也没有解痒,反倒是更糟了。 “妹妹别急,也许等会儿你的腿就恢复了。” 合欢向来是好脾气的,但此时却觉得被一根巨棍插着十分怪异,而且那疼痛感和瘙痒感令她难以忍受,便恼了起来:“我再也不理你了,你不怕我回去就告诉爹爹你居然不顾伦理纲常,与自家人乱伦?” 何清泓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这话是正戳在了他的心上,便语无伦次起来:“你……你我还不一定是血亲,况且……我们的行为也……也算不上乱伦……千万别……别告诉爹爹。” 合欢趁这个机会,便挪动了身子,跳下了诊床。 可腿下不实,并没有站稳,于是便趴倒在地上。她艰难地向前爬着,希望能够尽快逃离。 何清泓缓过神来,立刻追了上去。 正在此时,甘御清从外面回到了屋里。 他本是估摸着二人的性器已经分离,可没想到刚一进门,就看见合欢光着下身在地上爬着,后庭居然插着一根山药。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何清泓跑过来蹲下,一把抓住了那柄长棍。合欢见状连忙转身想要拔掉,就在这一拉一扯之间,那山药棍儿“咔嚓”一声就被掰断了。 那断掉的声音十分清脆,登时就喷出一大片水乳,撒在合欢的大腿和何清泓的手上。 那该死的山药就断在了后穴里。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 “咳咳!” 又是甘御清打破了这沉默:“何少爷自己的命根子不上场,倒还没忘记接着走后门。” 何清泓扔掉了那半截山药,又瞧了瞧自己那软趴趴的弯钩。被人瞧见了自己的短处,自觉颜面扫地,脸上无光,急忙转身穿好裤子。 “先生见笑了,我和这小妾什么花式都尝过了,就是没走过后门。近日我同她正好论到了南朝陈后主的‘玉树后庭花’,心血来潮,情不自禁就……我平时可是很猛的……今日只是失常罢了。” 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的面子,张口便是胡诌,竟把合欢说成自己的小妾,连名誉都被他拿出来践踏。 甘御清之前大概也猜出他们的关系,但如今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心中还是不免觉得有些惋惜。 他缓缓地蹲下,捡起了她掉在地上的红裙,低垂着眼睑,把裙子盖到了合欢的下身,关切地说道:“姑娘先起来,仔细地下凉。” 语毕,便站了起来,转身走向药柜寻找着什么。 何清泓这才想到扶她起来。 “妹妹,刚才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相信我们的行为是合理的,绝不是要毁你名节的意思。”他连忙小声解释道。 劳什子 合欢并不想理何清泓,于是甩开了他的手。在她心中,本是为人真诚的何家少爷,如今看来,他是在真诚得跟你虚伪。 明明是那话儿有缺陷,却硬是把他自己说成是因为守节而保持童子之身,明明自己自卑,却硬是说自己平时很猛,明明自己是重面子,却硬是将合欢说成了小妾。 不过,她现在已经懒得想自己的名节,那体内的半截山药还没有取出,塞得她十分胀痛。 “妹妹,我帮你取出来吧。” “不要碰我!” 合欢见他的手伸过来,立即闪躲开来。 “那你一个人怎么弄?” 她没有作答,只能趴在诊床上翘着屁股,把一条腿搭在床边,用手去触碰那断在体内的山药棒。 那棒儿几乎淹没在了菊门里,伸手摸进去,根本没有抓点可以把它拿出来。 合欢在那里抠了半天,也是徒劳无功,而且这样的姿势十分羞人,她弄了几下就面目胀红。 他刚想上前,就被她一声大喝给击退了:“不要过来!” 何清泓顿时没了主意,就这样戳在原地。 此时,外面的下人在门外喊了声:“少爷,时辰不早了,就快要进行驱邪拜祖了,老爷催你过去呢。” 眼看着时间不多,可合欢这边问题不断。他想着她本就有伤在身,况且爹爹也没打算把府里闹鬼的情况让她知道。她可以不参加,但他自己是独子,家中大事他却是绝不敢耽搁。 于是,想了又想,对药柜旁的甘御清说道:“不如先生受累把那劳什子给取出来吧。” 合欢一听,还没等甘御清作出反应,当下紧皱了皱眉,斜着眼睛怯怯地看向药柜。 可他就像没听见似的,只顾从柜里翻出药材放到药臼里。 “先生,虽然有些难为情,但你我是旧相识,你的医术我是清楚的,你的为人我就更清楚了。在你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甘御清转过头来继续对合欢说道,“你也认识先生,你应该了解的。” 甘御清转身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囊袋,食指和中指从中捡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慢条斯理地说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少爷就算不向我求医问药,我与合欢姑娘相识一场,也断不会见死不救。” 他停了停,继续说道:“我先施针为姑娘解决痹症,然后再将那山药拿出,只是过程恐怕要触碰到姑娘,不知姑娘可否介意?” “先生救人于危难,感激都来不及,况且本少爷心胸宽广,是大量之人,怎会介意呢?”何清泓声音拉高了几分,“还没名分的小妾而已,哪怕先生想要,我双手奉上也是毫无怨言的。” 这何少爷不知在哪儿学的一套官僚贵族子弟的纨绔话术,明明没那么大度,也是绝对不肯割爱的主儿,却偏要打肿脸硬充胖子。 合欢听了之后,只觉得人类真是如此复杂,心口不一,虚与委蛇。 “我是在问合欢姑娘。” 甘御清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一脸歉意地看向合欢。 银针点穴 合欢垂下眼眸,自觉羞愧而不敢看甘御清,半晌才回了句:“先生只需为小女子施针治腿即可,其余的……其余的我先自己想想办法。” “那我先回家,爹爹那边我就说你在养伤,等晚一点我再来接你。” 就这样,何清泓就随下人打道回府了。 “还请合欢姑娘平躺到诊床上,我好为姑娘的双腿施针。” 甘御清从药柜前一边拿着银针,一边走了过来。 合欢见状,立刻把那脱掉的裙子盖在自己的下身来做遮挡,然后艰难地躺在了诊床上。 眼见她已把裙子盖到了脚踝,甘御清自知她心中紧张,便安抚道:“姑娘把腿盖住,我隔着衣裳怕是会找不准穴位。你不要忧心,放轻松,不疼的。” 合欢听到那轻柔的话语,不禁安下心来,双手缓缓把裙子拉到了大腿上,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松弛下来。 本是一双白玉腿,如今在血脉不通的情形下竟胀成了深红。 他见情况不妙,便连忙举针刺向合欢双腿内外两侧的三阴交和阳陵泉、以及小腿与足背交接的解溪穴,来促进她的血脉流通。 只见甘御清在入针后,又提针从皮肤深层升到浅层,又入针扎至深层,这样反反复复之后,合欢本是麻木的双腿此时有了酸酸的感觉。 紧接着,他又捻动银针,开始前后左右旋转起来。如是,合欢又多了胀胀的感觉。 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麻木的情形虽然有所缓解,可效果却颇慢,而且那后穴里插着的半截山药棒子令她觉得瘙痒难耐。只能极力忍着,就怕在他面前失了态。 “眼下想要尽快恢复,怕是只有用‘猛药’了。姑娘可应允?” 合欢点了点头,道:“一切都交给先生了。” 甘御清拔了针,蹙了蹙眉,从袖口里拿出医书,翻了又翻,而后说道:“怕是需要姑娘翻个身……再把裙子拉到跨间……我需要施针于大腿根部的承扶穴。” 合欢双手抓着裙子,在里面艰难地转了一个身,趴在了诊床上,双手缓缓地撩起裙子,盖到了屁股上。 那两片圆润的臀瓣高高耸立,中间显现出了一条神秘沟壑,令人神往,在裙子的包裹下显得“欲盖弥彰”。 甘御清拿起银针,见看不到承扶穴,便把那裙子又上移了两分,找到臀部肌肉的下缘与大腿根处的交界,准备刺入。 此时,花臀已然露了一隅,那插入后庭的山药棒也被他撇到了。 这一撇令他手上一抖,差点走针失误,但好在他从医多年,还是扎对了地方。只是力度上有些偏差,手重了几分,一下便深入肌肤两三寸。 “吁~~~” 合欢长舒一声,那针头似乎扎到了骨头上方,但却并未感觉十分疼痛,反而觉得打通了上下半身的关卡,血液犹如江河一样,从高处呼啸而下。那开闸放水般的巨浪就这样冲刷着她的下肢,灌溉着下游的荒地。 慢慢的,那荒地也变成了大泽。 腿部似乎已经回血,虽然麻木感没有全消,但两腿的颜色已经恢复如初。感到了久违的放松,她开始摇晃起了双腿。 正当她享受着江水的润泽与河水的冲刷时,丹穴里不知何故,竟也涌出了一股蜜液,好像泉眼一般,滚滚而来,濡湿了床铺。 阴关大开 血液下流,伴随着的是淫水喷涌。 甘御清看到这仿佛倾巢而出的蜜汁,既觉得负疚,又有些悸动。这穴位附近是性敏感地带,用针深了,恐怕会唤醒身体的机能。 承扶穴又名阴关。阴关,阴液之关。若是常人,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开阴关,但这合欢姑娘也不知是不是骨骼精奇,这一扎便通了。 常人打开了阴关,日日思春,淫人打开了阴关,怕是要夜夜洞房。 他心中暗想:合欢姑娘已经和几位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这以后怕是…… 可合欢哪里知道这些,只觉自己失了态,羞红了脸庞,却不知是甘御清手重的缘故。 “御清先生,我……我平时不是……” “我懂,姑娘不必多言。” 他自觉抱歉,便想着弥补,于是问道:“姑娘身子弱,又不熟悉医理,不如那山药……还是我来帮姑娘取出来吧。” 合欢听他这么一说,便觉反正自己早已失容失态,就听从先生吧,索性点了点头。 甘御清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心情,移开了她臀上最后的“遮羞布”。 只见那玉臀耸立成峰,香娇莹洁,湖波流光,窈窕生姿,如珍珠般浑圆,如美玉一样润泽。 “合欢姑娘可以做跪姿,然后双腿岔开,撅起后臀,这样会容易些。” 她没想到居然还要摆那样羞耻的姿势,踟蹰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膝盖,跪在诊床上,抬高了后庭。 甘御清心中一颤,直呼那玉体曲线玲珑,那屈身的动作就像一条水蛇一样妖娆。 她双腿岔开,腰身放低,整个下体就这样暴露在他的眼前。 只见玉沟下面的后庭里吞着那粗壮的山药,几乎已经完全没入,只有一点点露在外面。那后穴之下是一条粉红色的花缝,花缝周围不生寸草,上面还在淅淅沥沥地滴着蜜珠。 他没有见过如此美妙的玉体,竟看得有些失神。上次与白猸虽是他人生的第一次,但那次更多的时候处于昏迷状态,他记得并不是很多,没有机会仔细欣赏女性的酮体。 当他回过神来,不由得责备自己,心中默念道:“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生定志,无欲无求。” 甘御清定了定神,便恢复了往日的慈眉善目、仁爱和善的医者之态,叮嘱道:“合欢姑娘,你忍着一点。” 于是乎,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捏着那山药断口处的一小块尖角,慢慢向外拉。 “呃~~~” 合欢没有准备,吟了一声。 由于山药乳液的润滑,使得他刚拉一下就脱手了,那穴眼也没有料到有人在拉那硕物,为了避免疼痛,本能地就向里缩了一下。 这下到好,没拔出来倒也罢了,还又向里伸进几分。那断口处的尖角这下也吞入了里面,更是没办法拉出来了。 甘御清大呼不妙,面露窘迫,说道:“姑娘,恐怕要伸进去一点儿才能拿出来。”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合欢转过头去看着他的眼睛。 他刚想要回答,但想了想,便摇了摇头。 合欢看着他一脸的好人相,自己以前认识的御清先生也是个靠谱又得体的人,而且凡事都先征求一下自己的意见,想必也是不会骗她的,于是说道:“请先生动手吧。” “冒犯了。” 语毕,他便伸出食指探向那菊门。 魄门窄 合欢察觉到他的指头钻进了后门,只能紧紧抿着嘴唇,生怕自己叫出声来,但雪臀还是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那指头贴着肠壁往里钻,山药黏液也顺带着在里面游动起来,便更觉痒痒了。 甘御清探着那山药身上凸起的点,然后把中指也贴着狭小的缝隙向里面移进。 “呜~~~” 合欢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闷声,但她咬着唇,并没有张口。 那魄门狭窄,一下融入一根棒子和两根手指,还是十分吃力,甘御清只能一点一点地向里抠着,那黏液便从穴眼里溢了出来,打湿了她的玉户。 “姑娘,再忍一下,就快好了。” 终于,那第二根手指也深入了菊门,在里面来回摸索着抓点。 “啊~啊~” 后穴被撑得饱满膨胀,合欢终于忍不住而叫出了声。 “~啊啊~好痒~啊啊~” 甘御清听得颅中兴奋,真想在里面多待上一会儿,可是他已经找到了抓点,几乎就可以把那棒子拿出来了。 他晃了晃头,心中开始默念:“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生定志,无欲无求。” 于是,屏息凝神,捏住那棒儿,一个用力便从中抽了出来。 “啊!!!” 山药身上凹凸不平,刮得肠壁火辣辣的,有些疼痛。 甘御清拔出了那恼人的玩意,带出了一大片山药水乳,尽数甩到了合欢的牝户上,然后滴滴答答地掉落到诊床上。 他拿着那断掉的棒子,仔细端详了一下,感叹到如此粗的东西竟能塞进那么狭小的空间,不知是一个什么感觉。 “我行医多年,还未碰上如此棘手的伤病,今日也算是增了阅历。”说完,便摇了摇头,道,“我在想什么,怕是不会有第二个人再来瞧同样的病了。” 说完,便窣地想到:“为何合欢姑娘总是能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病,第一次遇到她,他们一行人都中了穿林瘴,后来她又是中了金蟾酥毒,如今又是被什么东西所伤,以至于下半身没了知觉?” 合欢姑娘究竟是何人? 他心里不禁发出了疑问。 这边,合欢见那劳什子终于不再困扰着自己,便松了口气,一下子累得趴倒在床上。 甘御清回神过来,眼下还是要劳心一下合欢姑娘的腿和那打开了阴关的经络,于是说道:“姑娘稍事歇息,我去净个手。” 在御清回春堂对面不远处的街角,一个头发蓬乱如草的人正蹲在地上啃着馍,看样子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头不梳似乞丐,脸不洗如居丧,但眼睛却十分明亮,黑白分明,好像在不经意间探视着周围的环境。 他身着一陈旧的灰白色窄袖道袍,那袍子上布满着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补丁,袖口已经破碎,领口也已经发黄,似乎是浆洗次数过多的缘故。但那脚下裹着白色云袜,直到膝盖,外面登着一双十方鞋,鞋帮也是黑白相间的,条条罗列着,就如同他的眼睛一样,黑白分明。 别看这人如此不修边幅,但鞋袜道是颇为干净,与上身的装扮极为不符。那身后背着的一把长长的桃木剑,也在诉说着此人是个道士。 他口中嚼着馍,正好看到此时从街侧的药铺里走出来的甘御清。 金佛珠 只见甘御清走到门口的井边压水净手,冲洗那手上的浊物。 那道士忽觉不对,扔下了手中的馍,一个跃起,便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这是啥子?”他开口便是质问。 甘御清被这如此冒失之人吓得差点没站稳,一看来人,便把手挣脱了开来。 “你这物是阴寒之物,女娃儿的?” “什……什么阴寒之物?山药味甘性平,什么阴寒……”甘御清有些心虚,打着磕巴说道。 “不是女娃儿的?”那道士绕着他走了一圈儿,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他说道,“那就是妖怪的!” 甘御清无奈地摇摇头,他上次这么无语还是白猸向她来讨药,于是便问:“李道长,你今日是又被一群蛮人给打伤了脑袋?” 原来此人曾是甘御清的病人。 “你啷个晓得?”李道长转而感叹道,“哈,别提了,那群蛮人动不动就打人,一点道义都不讲。” “以道长的本事,怎会敌不过蛮人?” 那道士大手一挥,朗声答曰:“我李游方这本事是对付妖怪的,不是对付人的。我朝虽与蛮人并不友好,但他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还手。” “我本是被雷忠雷大人叫去石坪镇捉妖怪的,听说是妖怪烧了梁裁缝的铺子,可到了之后根本什么妖怪都没有,你的药铺居然也被烧了,我自己还无缘无故又被一群蛮人给锤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以前那群蛮人的朋友。” 甘御清点了点头,悠悠地说道:“抱团而居,众人拾柴,一人受辱,全军出击。” “我这顿打可没白挨,我从他们当中的那个独眼儿口中探听到了一个消息。” “哦?” “这世间诞生了一颗金佛珠,据说凡人得此珠者能够……什么什么……囊括四海,并吞八荒,龙登九五;妖魔得此珠者能够……什么什么……威震寰宇,纵横天下,为地界霸主。呸呸,真别嘴这话!” 甘御清见他说得豪情壮志,连忙环视了一下左右,低头小声说了句:“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个独眼儿亲口说的,他也说得磕磕巴巴的,据说是听他们大哥说的。” “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这天下还有老子怕的东西?” 甘御清笑了笑,道:“修道之人不是只关心如何羽化成仙吗?怎么也关心起人世间的功名利禄来了?” 李游方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说道:“这不是修了也不一定成得了仙吗?” “难不成你还想……”甘御清轻轻扯了一下他破烂的道袍,低声说道:“黄袍加身?” “我怕是没这个能耐了,但也许雷大人感兴趣。” “你还嫌这人间不够乱?” 李游方晃了晃脑袋,说:“本道平生只管妖魔,凡人的善恶我没空操心。” “没空操心,那你为何还要与他为伍?” “也许是他能给你舞台,让你自由施展吧。” “罢了,今日我全当没听见。” 他听到雷大人,自觉此人是个极危险的政治人物,便不想与之多论,避免以后生出是非。 李游方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咧嘴笑了笑。别看他蓬头垢面的,但是牙齿却极白,仿佛一笑就从嘴里射出如月一样的白光。 “先生放心,定不会连累你。” 甘御清无奈地笑了笑,道:“楚国亡猿,祸延林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转而扬头看了看门上高悬的牌匾,又看了看那飘着的旧药葫芦,想到曾经的大火,十分感慨:“这天下又会累及多少无辜之人……” 新不如旧 李游方这才想到甘御清在石坪镇的药铺被毁了,他也不知如何安慰,便顾左右而言他道:“这……这……先生的新店不错啊,比以前的气派多了......” “可新不如旧,旧不如故啊……”甘御清伤感道。 李游方也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旧衣服,小声地问道:“石坪镇一别,先生变得有些忧伤了。” 能不忧伤吗?祖传的百年老店毁了,本想要对白猸负责,可人却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如今开了新店又欠了何少爷的金钱和人情,心中一直没有弄清自己对合欢的想法,而合欢如今却已经做了何少爷的妾侍。 想到这里,眉心不免又泛起了一抹愁云。 李游方从怀中掏出一个酒壶,那酒壶非常具有古韵,上面画着阴阳八卦图,看样子是个老物件。 他把酒壶递给甘御清,然后说道;“喝一点吧,心里会好受很多。” 甘御清本是滴酒不沾之人,但此时却接过了酒壶一饮而尽。那刺激的辣味直冲入喉咙,随后涌入胃中,烧得很。可比起心中的郁结,这点刺激还很是微不足道。 “你说,当年极尽奢华的阿房宫也是‘楚人一炬,可怜焦土’,阿房宫又有什么错呢?暴秦当诛,但宫人无辜。火烧咸阳,世间便更多了孤魂。” 此时,不远处的一颗柳树上,树枝似乎摆动了一下,不知是风还是什么。 李游方听他这一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一头雾水,忙道:“阿房宫是啥?” 甘御清有些微醺,他没作解释,只管自顾自地说道:“我遵守礼教道德,为人正直,待人诚恳,为做过的事情负责,但别人的过错,还是会连累到你。” “那你就去找他算账啊,光在这里郁闷个锤子,人间的恩怨可比捉妖容易多了。” “也许……妖怪比人简单多了。”甘御清不知为何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或许是从潜意识里爆发出来的。 “别愁了,我看你印堂发亮,脸颊生红,定是有桃花之相。” “桃花?”甘御清嗔笑了一声,远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柳树然后吟道,“癫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李游方无奈,摇了摇头:“真烦你们这些读书人,既然桃花这么轻薄,你就给它捅破啊,不然又轻又薄的做给谁看?” 道士这话也不知是无意当中说着“双关”还是他真的懂。 甘御清瞪大了双眼看向他。 “嗯……哈哈……”李游方尴尬得陪笑着,转开了话题,“你还没带我参观参观这新店呢。” 说着说着,便在外面环视了一下。 可刚向门口迈了两步,他颅间登时升起一片翻涌的血液,鼻尖嗅了一嗅,大喝道:“有妖气!” 刚说完,就立即从背后掏出那把桃木剑,准备冲进御清回春堂。 甘御清自觉不妙,合欢还在里面,万一撞上了不该看的,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于是便伸手扯住了他的衣服,想阻止他进入。 可这一扯不要紧,那道袍破旧,上面还有些许碎布,他情急之下一用力,便扯下了他腋下的一条布…… 登时就看见了他腋窝之下浓密的绒毛。 飞花白 李游方突觉腋下一凉,还没来得及抬起手臂看向胳肢窝,就准备冲进去挥剑斩妖。 眼看着甘御清已拦不住,不知从何处飞下来一朵白花,主动靠近了李游方。 “何方妖孽?” 李游方回过头来,嗅了一嗅,大喝了一声。 但那朵白花却转了向,往远处飘走了,空气中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精子味道。 “妖孽,你别跑!” 他顺势就追了上去。 方才那晃动的柳树上,探出了一个身影,此人便是何府的下人王兖。他还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没想到居然隔墙还有另一只耳。 原来他被何清泓派来看一看合欢的情况,顺便把她接回去,可刚到附近就瞧见了道士,只能躲起来。 “他们口中的梁裁缝难道是梁承秀?那个独眼儿难道是蒋明?方才飞过去的花又是何人?金佛珠出世,怕是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王兖小声低估道。 他思索了一下,就打算悄悄尾随上去看看,全把接合欢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甘御清显然酒劲儿还没过去,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李游方便丢下他跑了…… 但心中还是有些庆幸,不然合欢的春色可能就被看尽了。 只是闻着那精子味道,顿时就红了脸,低头看看自己的胯下,狐疑道:“难道是方才听得那牛鼻子道士说的‘捅破桃花’,自己的那话儿竟也读懂了,就‘流了口水’,不然这味道是哪里来的?” 眼下在大街上不好查看,索性就回到了御清回春堂。 可刚走进去,就听到了一声声的“嘶哈”,那声音极轻,却很尖细,极容易分辨。 甘御清急忙来到诊室,迎面就看到合欢下半身躺在诊床上,双腿大开,上身半仰着,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不停地抓挠着玉户。 只见那玉户和手指上春液横流,发出了“噗噗”声。然后手指便来到了后庭,依然是抓挠着。 她紧簇着双眉,苦丧着脸,樱唇一会儿启,一会儿关的,也不知是爽还是不爽。 甘御清被她自渎的行为给震住了,登时有点明白了合欢为何与那么多男人有染,这欲望着实是高了点,如今又打通了阴关,怕是以后的生活会更加得糜烂。 心中暗道:“这合欢姑娘竟然如一匹饿狼似的,一时半刻都离不开男女之事,之前就趁我出去的时候同何少爷大战了两次,如今何少爷走了,她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居然也可以这样搞自己……” 与其她自己一个人这样搞,还不如…… 帮帮她? 反正她也不是黄花闺女了。 甘御清被自己这大胆的想法也吓了一跳。 自己平日里可都是正人君子,从来没对任何姑娘有着逾矩的行为,上次同白猸也只是因为她的胡闹,况且也不是自己主动的。 于是便转身想要离开。 可刚要迈步,就听到合欢又“啊”了一声。那声音婉转,似燕在呢喃,仿佛在求偶一样,他下身登时就硬了。 今日与合欢的重逢,一直令他的心悸动不安。 转念一想,自己小心驶船,可偏偏有人癫狂覆舟。当了一辈子君子,就怕行差踏错,一样是“烈火焚尽千年参”。自己保持了那么久的童子身,也因为白猸的冒失而失去了。也许今日自己知道了金佛珠的事情,即使并没有参与,依然会有麻烦上身。 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却要负责。 还不如任性一把,出格一回。 也许是借着酒劲儿的缘故,也许是合欢太过于迷人,甘御清脑中一热,便冲进了诊室,一把抓住了她那只伏在丹穴上的手。 樊素口 合欢惊得身子一震,虽见甘御清抓着自己的手腕儿,可不知为何,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姑娘一个人在作甚?” 他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湿湿黏黏的,十分弹滑。 “我……我只是……” 还未等她讲完,甘御清便抢着说道:“姑娘不必羞臊,实乃我的过错,无意中为姑娘打通了阴关,所以你才水流不止。” “那……那该怎么办?”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满是水光的牝户,说道:“要么堵上这阴关,要么就一次性把这淫欲给散尽了。” “可我只是……” 还没等她说出口,甘御清就低头吻向了她的朱唇。 这是他的初吻。 之前同白猸也没有吻过。 他口齿间带着独有的草药香,混杂着些许酒气,传递到合欢的口中。那令人沉醉的氤氲,使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甘御清吻着那片柔软的樱桃樊素口,心中十分动情,手上慢慢游走于合欢的酥胸。 合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强吻了。 她立即挣脱开来,惊讶道:“御清先生,你……”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情,“从前我一直都不确定,也不敢确定,因为遇到你的时候,你身边就已经有了石楠公子,后来又有了沉公子,如今你又做了何少爷的妾室。” 合欢刚想反驳自己不是何清泓的妾,可转念一想,现在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在别人眼里她也许还不如一个妾。 “可哪怕你身边有如此多的男子,在重遇你的那一刻,我内心的渴望就好像被唤醒了。” 合欢愣在了那里,从前只当他是一位医术颇高,道德比医术还高的郎中,待人就如和煦的春风,带着无微不至的关怀,从未想过他也有着普通人的七情六欲。 是啊,人吃五谷杂粮,生七情六欲,他又怎么能例外。 甘御清见她面露难色,知道她心中可能并无自己,忙解释到:“姑娘宽心,我并不是想要盼你对我有所回应、或者就此独占你,你可以保留你心爱的人,我以后也要娶旁的女人,但此刻,就让我帮你散尽这淫欲吧。” 合欢一头雾水,从嘴角扯出一抹不知所措的笑容:“先生……你不是把泓哥哥说的‘把小妾都可以送给你’的话给……当真了吧。” 可那笑在甘御清眼里却是如此得迷人,说道:“我没有比这一刻更认真了。” 然后,便褪下了他的裤子,露出了早已勃发的箫管。 “你看它多么认真?” 他说完,那紫箫还挺直了腰板儿,抖了一抖。 “这……” 合欢连忙捂住眼睛,扭过头去,但还是看到了那红得发紫的巨物。私下想着,那物怎么竟有些发紫? “公子怕是说的醉话。” 他确实是醉了,但只是借着酒劲儿把从前不敢说的话给说出来。 甘御清没有接话,而是趁她蒙眼看不见,一把就把她推倒在诊床上。 由于他并没有多少经验,只是抬起合欢的双腿,对准蓬门就要杵进,也没有调情,也没有前戏。 白云出岫 “啊!!!” 合欢那花腔里突遭进击,于是惊叫了一声。 “御清先生,你怎么能就这样进去了?” 在她的印象里,男人不都是先要这摸摸,那蹭蹭的吗?就像何清泓一样。可唯独他这个清流却不按套路出牌,令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可这话听在甘御清耳朵里,却理解成了合欢同意了他的进入,但是觉得太快了。 他有些欣喜,便加上了手上动作,去抓揉合欢的丰乳。 合欢拼命地抵抗,一手护着胸乳,一手拍打着他的手臂。 可甘御清的箫管已经滑进了花室,那里面早就氤氲了大量的水汽,滑腻腻的,只是穴口处稍稍有一点阻碍,之后便是进入得一点都不费力气。 “不要,快放开我!” 眼见着合欢在抗争,他也是十分不解,心道:“合欢姑娘不是一直都是欲求不满吗?没有男人都要自渎的人,又与那么多男子都有过露水之情,缘何对自己要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难道这是欲拒还迎吗? 索性没有理会她的反抗,而是上身倾了过去,狠狠把她压在身下,那巨硕就这样开始抽动起来。 “啊~啊~~” 甘御清看着是个温和的人,可到了房事却是横冲直撞。也许是没有经验,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却十分卖力投入。 “啊啊啊~~我不要!啊啊啊~快拿开!” 少顷,那洞穴里就更加湿润,慢慢地溢出了汁来,沾湿了甘御情的阴囊。好似轻云裹挟着露水倾泻而下,随着洞箫的律动,发出“噗噗”的响声。 潺潺流水如琴鸣,悠悠箫声如凤鸣,琴箫合奏,交织成了一首荡气回肠的美妙旋律。 “好多水啊!”甘御清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合欢也感受到了体内的洪荒,她看了一眼甘御清的脸,说道:“啊啊~我只是……控制不住,啊啊~” “流水下摊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他吟道。 “我知道你控制不住,所以莫要控制了,就随了身子吧。”他接着说。 他从未如此真切地体会过插入一个女子的感觉,那蜜穴好似倦鸟的归巢,温暖又舒适,让人从此没有了饥饿与严寒,又好似船舶停靠在避风港,让人从此不再忍受大风大浪。 不禁又吟了一句:“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 若是陶渊明知道他是这样乱用他的辞赋,估计都要气活过来…… 可合欢还是在奋力抗争。 甘御清见她依旧拍打着自己,有些恼了:“我已经入了姑娘,你为何还要这般故作姿态?方才你揉着那小穴的样子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啊啊~我只是……啊啊~~因为那山药黏液痒得难耐,抓挠几下而已。” 她终于说出了那一直没机会说出的话。 甘御清恍然大悟,酒立刻就醒了一大半,那捣杵的茎柄倏地就停了下来。刚停下,就忽觉那柄身上传来一阵瘙痒。 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又酒后失德,连忙把器物从巢穴里拔了出来。 那洞口顺势甩出了一柱水花,喷在了他的睫毛上。 滴滴水珠从甘御清的睫毛滴到脸上,使得他模糊了视线。隐约地,他似乎看到了那挂在茎身上的一抹血迹…… 这怎么可能??? 心之清白 合欢不是已经不是处子了吗? 那这是什么? 甘御清迷惑地瞪大了双眼,又使劲揉了揉,抹掉了溅在眼睛上的汗珠。 那一抹红色混着露水就像花朵一样绽放,即使她的蜜汁颇多,黯淡了血色,但那抹红却像粘了一层薄膜一样,顽强地赖在了那男根上。 他有些诧异,蓦地想起了同白猸那次,也是同样的场景。脑海中回想着进入合欢的过程,似乎开始确实有什么阻碍似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甘御清疑惑地问道:“合欢姑娘居然还是完璧?” “啊?”合欢一听,连忙起身看向那根紫箫,但眼下天色已经完全暗了,看不太仔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凑过去看,但又十分难为情,就这样愣在了那里。 虽然甘御清很是震惊,但依然看出了合欢的迟疑,索性起身掌了灯来,又把那话儿凑到她眼下让她好看个仔细。 “这是姑娘的处子血?” 合欢定睛一瞧,也是十分疑惑,那被濡湿的诊床上也有着斑斑红痕。自己怎么可能还是处子,况且方才自己一点疼痛也没有。 甘御清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诊床,这下便十分确定,心中大为欣喜,又颇为内疚,自己竟然一直都误会了她。 “姑娘不是做了何少爷的侍妾吗?而且你之前不是早就和……”甘御清自觉说错了话,立刻停住了嘴。 合欢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只能愣愣地说道:“我……不是泓哥哥的侍妾,他不过是与你玩笑罢了…….” 甘御清没想到这何家少爷居然如此糟蹋黄花闺女的名节,十分不解,但又忽然想起他看到二人亲热的时候,要么是走的后门儿,要么就是拿山药棒子来走后门儿,一下子便豁然开朗。 “怪不得何少爷要舍水门而走旱门,我还以为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原来是要保全你的清白之身。” 合欢没想到他居然能自圆其说,连忙摇头否定:“我已经不清白了……” 甘御清见她自卑地低下了头,有种无奈与心酸,那般无助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他只道合欢说自己不清白,是因为她虽然没与男人突破大防,但各种擦枪走火的韵事还是有过不少的,包括同石楠、沉公子和梁裁缝。 “我不想这样的。”合欢带着哭腔说道。 他十分‘理解’她的想法,也同情她的遭遇,便叹道:“美人倾国,非美人之错。” “我真的不是清白之身。” “心之清白,身即是清白。”甘御清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 “你真的觉得我是干净的吗?” 甘御清坚定地答道:“净白如玉,洁白如雪,皓皓兮若当空明月,朗朗兮若暗夜飞霜。” 合欢一直都在介怀自己的残破之身而觉得配不上沉泽霖,又被何清洛和她精选的书籍灌输了禁锢的思想,可后来却发现何清洛的表里不一。而今天又听到甘御清说的“心之清白,身即是清白”,心中便释然了许多,那被击垮的自信也开始一点点想要站立起来。 但是,沉泽霖会这样认为吗? 合欢垂下了眼睑,心中暗想:“若这话是从沉郎嘴里说出来该有多好啊。” 正当合欢思索着,便觉妙处又传来一阵瘙痒。 女儿香 李游方一路上狂追着那白花,可追到江水附近却突然跟丢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又络绎不绝,只能凭着那精子气味来寻找踪迹。 不一会儿,他闻着那细微的味道来到了一家气派奢华的叁层建筑跟前。除了那叁层楼的主体之外,还一左一右矗立着两座二层的楼阁,中间有廊桥各自连接到主楼,明暗相通,宛若飞虹。 只见那楼宇呈棕红色,却隐隐地绽放着金光,四角重檐斗尖顶,那斗尖从房顶拱起了一个圆柱,好似男子的器物,十分羞人。 屋门大敞,两边分别撑着两根青石巨柱,门上正当中挂着一副镶金的牌匾,上面刻着叁个大字“椒房香”。 匾上挂着彩花作为装饰,匾下飘着六盏栀子灯,霓虹闪烁,交相辉映,照得整个房子金碧辉煌。 大门前用彩帛扎成了一个拱形的彩楼欢门,欢门下几个身穿五颜六色,装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抖着手里的帕子,对着过路的行人媚笑,不时有几个衣着华丽的贵族或富家公子被这些莺莺燕燕给迎了进去。 李游方心想:“莫不是啥子青楼伎馆?” 但却管不了那么多,径直就要闯进去。 “喂!喂!要饭的去那边!”一个身穿灰白色衣衫、长相平平的女子开口道。 “老子是道士,可不是乞丐!” 那女子没见过穿着这么破的人,还居然自称道士,便定眼一瞧,道:“看清楚,这可是花楼,道士就更不能进了,出家之人居然六根还这么不清净。” “阿嚏!”李游方鼻子一痒,便打了个喷嚏。 “臭道士,你……” 他的唾液正好喷了那女子一脸,把那女子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女娃儿,你身上都抹的啥子,一股子怪味。还有你们这楼里也是一股味道,弄得我鼻子都不灵了!阿阿阿~阿嚏!” 她拉了拉肩头上半裸的坦领,娇笑道:“哼,这叫女儿香!” 可话音刚落,便听到附近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她:“叁春!” 可她一听,神色一变,十分慌张,便藏到了人群之中。 李游方一头雾水,便抬脚踏入屋内。一进门,便是扑面而来的浓郁香气,像柑橘一样清爽,像花椒树一样芳馨。 只见里面以金丝楠木为梁,水晶为灯,珍珠为帘,以椒涂壁,黄金镶顶,汉白玉为地。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椒墙。 粉色娇嫩,像少女一样稚柔纯真,是花椒花研磨成粉、并与泥和在了一起,又涂抹在了墙壁之上。 用料极尽奢华,处处都透漏着些许“僭越”的意味,似乎是这背后的老板大有来头。 此时,楼内最里侧的高台之上,有一位女子正跳着长袖舞。 只见她身轻如燕,如柳絮飞花;玉骨纤纤,似飘渺烟霞。 一袭紫红色长裙,香肩外现,中腰镂空,泻出一抹白,腰身纤细盈盈,带着性感的味道。脐窝里镶嵌了一颗珍珠,随着摇曳的身姿闪闪发光。 额间画着红色花钿,似乎只是一个圆点,但表面好像有着褶皱一样,不似坊间颇为流行的梅花妆。 醉椒房 可这样一副纤细婀娜的身材却长着一副圆脸,如银盘,如满月。双颊肉嘟嘟的,带着婴儿肥,桃脸薄妆,略施粉黛。两片朱唇饱满红润,看着十分厚实,笑起来如春桃一般。 那舞台后面居然是露天的,她身后便是浩浩的江水,江水对岸的人们和江上船只里的人们都能看到她在台上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曼妙,水袖飘然若飞雪;裙摆飘摇,如轻云岭上卷流风;翘袖折腰,若嫩柳垂湖拂春水;举腿过顶,似嘉陵江上飘游龙。 在舞台附近,围着众多的看客,他们有的正襟危坐地欣赏,有的不怀好意地坏笑,还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地议论。 “传说这就是‘椒房香’的老鸨?这么年轻?” “才二十五六岁,大家都叫她‘宁小姐’。” “她怎么亲自来献舞了?” “听说是以前的花魁出走了,之后她便亲自出来揽客人。” 这时,台下正中心的雅座上,一个稳重的中年男子,身着锦衣华服,手握着茶杯,对着身边人说道:“这花娘脸若‘贵妃’,身如‘飞燕’,真是奇了!” 那人回道:“爹,我看了她的胖脸就没兴趣看身子了。” “这花娘的装扮到底是汉风还是唐流呢?”中年男子道。 此时隔壁桌的人听到之后,回道:“你看那步法轻盈,身段曼妙,似乎能作掌中舞,肯定是汉风。” 又从后边传来了一声:“不,不,你看她额头的梅花妆,一定是唐流。” “真是无知,梅花妆南朝就有了。”有人反驳道。 “管他什么汉唐,什么装扮,脱了衣裳还不是一样操!哈哈哈哈!” 然后,便引起了一群人的哄笑声。 此时,一双高帮皂靴迈着外八脚,走到了那中年男子身边,停了下来。 这皂靴的主人便是雷忠。 “这‘椒房’出自汉书,当然是汉风。”他朗声说了一句,转而又接着道,“不知贾正光贾大人居然也像下官一样,喜欢流连这秦楼楚馆。” “什么?知州大人?”众人连忙议论纷纷。 原来那中年男子便是贾良仁的父亲——贾正光,渝州的知州。 贾正光并没有慌乱,也没有躲闪,倒是他身边的儿子,表情显得十分不自然。 只见贾大人转了转手中的茶杯,轻呷了一口,道:“我朝法规,官员不得让妓女私侍枕席,并且刑责官员与他人做皮肉交易,但并未禁止歌舞佐酒,况本官饮的是茶。不然你为何也在此啊?” 雷忠扬了扬头,道:“虽说官员不可眠花宿柳,但这渝州城乃是汉蛮交界,众多规矩都要遵循当地的风习,朝廷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贾大人就算是今日狎妓,也不足为过。” “哼!吃官家的粮,守官家的规。本官只认律法,不认风习。” 雷忠见他阵阵有词,羞辱不了他,便转头看向他身旁的贾良仁,道:“贾大人可真有闲情逸致,连‘逛窑子’还带着自家儿子。” 见他二人不语,便接着说道:“贾公子这满身的横肉,居然还嫌弃人家的脸胖?” “你……你……” 贾良仁平日里只懂对着下人作威作福,如今被带官帽的人怼了,气场一下子就矮了好几分,居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贾公子不是一直在追求何家的千金吗?怎么也出来狎妓?” 贾良仁心虚,因为他之前才嫖过花闹春。 天鹅颈 “大人您还不知道呢吧,令郎在‘杏花西’招了人家的头牌,可人家是酒楼,只有雅妓,卖艺不卖身的,结果弄得人家的头牌被赶出了酒楼,连整个石坪镇的名声都臭了。” 贾正光听闻此事,把手里的茶杯给捏裂了一条缝儿,他斜眼瞪着贾良仁,低声喝道:“孽障!” “何家千金羸弱,‘杏花西’的头牌丰盈。贾大公子,你这口味真是包罗万象啊,哈哈哈哈!” 贾良仁见他在众人面前向他爹告状,十分恼火,但此时在渝州城的两个大人物的面前,又不敢造次,只能低头向贾正光赔罪。 “爹爹,我错了。” 贾正光本是气定神闲,有理有据,可没想到竟然被儿子拖了后腿,自知脸上无光,便撂下一句话:“雷大人,虽然你是京城委派的通判,可你别忘了,你的官阶还是要比我低,我给你面子,不是让你来驳我的面子的,除非在这渝州的地盘儿上你能高过我。” 说完,便拂袖而去。 “下官惶恐!”雷忠见他走了,便扬着脖子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贾良仁见状,也带着随从,灰溜溜地出了“椒房香”。可刚一出门,却撞上了一个人,差点没把那人撞倒。 雷忠见自己成功地羞辱了贾氏父子,得意洋洋地坐在了刚才他们坐的雅席上,屁股在椅子上蹭了蹭,翘起二郎腿,自言自语道:“这知州的位子还真是舒服啊!怪不得时时刻刻拿渝州老大的官威来压人。我朝知州本就权力有限,你以为我真稀罕你这个破位置啊,老子早晚有一天会高过你,哼!” 此时,一个姑娘走近那雅座,不知是被绊倒了还是怎么了,突然摔在了地上,她手中的酒壶登时便飞了出来,“砰”地一声砸到了雷忠,酒洒了他一身。 “嗷!!!”他吓得大叫一声,“哪个不长眼睛的?” 那个姑娘爬了起来,唯唯诺诺地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雷忠见那姑娘身穿灰白色衣衫,五官较为普通,甚至有些丑,尤其是嘴巴有些扁,但在浓重的脂粉下,好看了不少,而且她身材不错,前凸后翘,又穿着暴露。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优雅的“天鹅颈”,纤细而修长,如雪玉凝霜。 原来是方才门口拦着李游方进去的姑娘——叁春。 他似乎是很少见到这样的美颈,眼神一亮,说道:“你这相貌平平,可这脖子却如此美,真是美错了地方。” “大人,您的官职不如知州大人,可却坐着知州大人的位子,真是坐错了地方。” 叁春居然一改方才的唯唯诺诺,反而就着他的话茬儿怼了回去。 雷忠见这女子居然敢噎他,不怒反笑:“哎呦呵呵!真没看出来,这么伶牙俐齿。你方才泼了我一身,是故意的吧。” “鸠占鹊巢,您也是故意的吧。” 他有了些许怒意:“哼,看你长了张扁嘴,果然是跟死鸭子一样硬!”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了她的身上,道:“荤腥尝腻了,油水揩多了,咱也换换口味,啃啃这硬骨头。今儿晚上在床上好好收拾收拾你,我看你这嘴还硬不硬!” 绿腰舞 他身边的随从见叁春一动不动,就就把她拉了起来。 叁春挣扎着起身便跑,可脚下却一瘸一拐的,没两步就被随从给抓到了。 “你是个跛子?”雷忠惊呼,“是谁招进来个瘸腿的?” 叁春一听这话,就像炸毛了一样,踉跄着扑过去便对雷忠拳打脚踢起来,口中叫嚷着:“你才是个跛子!你才是个跛子!”。 雷忠已然失了耐心,忍无可忍,一把便钳住了她的‘天鹅颈’,拇指上的扳指抵在了她的喉咙上。 “这么漂亮的脖子要是断了,你说还会不会好看了呢?” 叁春一听他竟要捏断她的脖子,不知怎的,心头一酸,登时便悲从中来。她脑海里不停地浮现起一个画面:一只美丽的天鹅被人掐断了脖子。 想到这里,不禁流出了眼泪。 “现在知道怕了?” 雷忠手上刚一用力,身后却传来一个十分有磁性的声音:“雷大人,还请高抬贵手!” 只见那人容貌俊秀,柳叶长眉,鼻梁高挺,一双澄净的眸子,十分清澈,与这淫靡之气缭绕的烟花胜地颇为不符。 雷忠回头一看,那人居然是沉泽霖。 贾良仁方才出门正好撞到的就是他。 “雷大人,这是我家婢女叁春,并不是娼门之人,在下家教不严,以至于她被在下宠坏了,才跑到这里胡闹,还望大人海涵。”沉泽霖拱手抱拳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沉贤弟啊!今儿刮的什么风,怎么都跑来这‘椒房香’了。沉贤弟上次在石坪镇‘入错了洞’,今日可没认错了人吧。” “入错了洞?雷大人这说是哪里的俏皮话,在下不明,还望大人明示。” 沉泽霖表情真诚,似乎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哼!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跟我装糊涂是吧,你忘了你在‘谪仙居’上了一个花娘?你忘了当初你和那个花娘被怀疑勾结妖魔,被我抓了起来,还是你爹来保的你?” “你休要胡言,辱我家公子名声。”叁春喊道。 “小婢无状,还请大人放了她吧。” 雷忠笑了笑,道:“放了她也可以,沉贤弟不是会吟诗作赋吗?不如你就作首诗来……” 他转头看了看台上,道:“来夸一夸这台上‘宁小姐’的风姿吧。若是你能当场作诗,我便放了这臭丫头。” 沉泽霖看向翩翩起舞的宁小姐,看到那纤细的杨柳腰,不知怎的,心中却突然想起在“谪仙居”被何清泓点名作诗的场景。那个时候,他看着何清洛但作出来的诗却是描写合欢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不禁吟道: “烟锁云霞泣残阳, 月照湖水秋波上。 盈盈一曲绿腰舞, 翩翩如兰醉霓裳。” “好!”众人纷纷鼓掌。 沉泽霖的思绪被这掌声拉了回来,他拼命地甩甩头,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雷忠见他居然这么快就作了出来,刚想要耍赖,却听到旁侧的人群里掀起一阵骚动。 一个破衣搂搜的道士正挥舞着一把桃木剑追着一朵白花从人群里冲出,直奔雷忠刺了过来。 沉泽霖借此机会一把拉过叁春,便趁乱逃走了。 可叁春却觉得那花瓣儿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还带有那隐隐的气味,十分熟悉,便时不时地回头看。 可这一拉,雷忠便没有站稳,又没躲过李游方的剑,一下就被削掉了头上的发冠,发丝飘落满地,头顶被削掉了一片头皮,惹得他“哇呀呀”乱叫。 一指禅 李游方丝毫没注意到他误伤的人是雷忠,只顾追着那白花一顿挥剑。 此时,那白花忽然飞上了台,一下便钻入了宁小姐的乳沟里。 这使得她的舞步一个没站稳,身子便倾倒下来,正好栽入到了刚跑上台的李游方怀里。 二人就这样倒在了台上。 美人落怀,一股花椒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如同那椒墙一样,自成馨逸。 李游方一闻,便一个喷嚏喷到了她的胸上。但他并没有觉得唐突了佳人,就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寻找着那白花。 台下的众人看到宁小姐被这么个臭道士给占了便宜,有的十分不爽,有的暗自嬉笑。 “臭道士,毛手毛脚的。”她悠悠地开口。 宁小姐没有大惊失色,一副大风大浪见惯了的模样,言语上也没有乱了节奏,对着这么一个衣衫褴褛,又对着自己打喷嚏的人也是一副调笑的语气。 “阿嚏!” “你这身上抹的啥子?还有这屋子,怎么这么香?害得我鼻子都失灵了,闻不到妖气!”他擤了擤鼻子,道。 “这里是椒房香,当然香了。”宁小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 “啥?啥是椒房?” “汉室武帝为其表姐阿娇而造的椒房殿,金屋藏娇的典故就源于此。” 一个清朗的声音想起,居然是方才走掉的沉泽霖。 他本来带着三春想要离开,但三春却一步三回头,之后看到雷忠被误伤了,便被三春又硬拉了回来。 李游方听了也是没听明白,只嚷嚷着:“什么椒房殿,什么阿房宫的,你们读书人取个名字都这么烫嘴。” 说完,便一边闻着,一边摸索着宁小姐的身子。 他双手来到那胸乳之上,抓了抓,就感觉不对,又用鼻子使劲儿嗅了嗅,道:“怎么感觉像是有两股妖气?” 宁小姐一听,面露一丝丝慌色,她连忙去护住自己的双乳,转而言道:“哎呀,你弄疼奴家了!” 李游方并未注意到她的表情,只道:“女娃儿,你能把这衣裳脱了让我看看里面进没进东西吗?” “进没进东西?”宁小姐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的下体,又上前弹了一下,媚笑道:“臭道士,满嘴污言,是这个东西吗?” 语毕,便从他怀中起来,站着对他岔开双腿,撩起裙摆,道:“有银子的话,进不进东西,你说了算。” 李游方坐在地上,看到了那裙底的春色,登时就吓地闭上了眼。 底下的人开始嚷嚷起来:“臭要饭的,有钱享受这软玉温香吗?” “这牛鼻子道士怕是有钱也没福享受,哈哈哈哈!” “人家宁小姐可不是什么人都接待的,别不自量力了。” 众人哄笑。 此时,雷忠揉了揉脑袋,十分恼火,一声令下就命几个随从把李游方给抓了起来。 “李道长,我请你捉妖你没捉到,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雷忠指了指自己被削掉的头皮。 “雷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来人,带走!” 沉泽霖听到“捉妖”二字,便鬼使神差地偷偷跟了上去。 他们出了“椒房香”,只听李游方嚷叫道:“雷大人,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关乎大人的前途!” “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前途吧。” 雷忠没空理他。 “大人,相信我,永佛寺诞生了一颗金佛珠,现已落到了渝州城,此珠可助大人成就千秋伟业!” 雷忠一听,眼睛立刻便睁圆了。 沉泽霖一惊,不禁摸了摸胸口的珠子,想起了自己在永佛寺里捡到它的情景,心道:“这难道就是金佛珠?” 白凤膏 这边,正当合欢思索着甘御清所说的“心之清白,身即是清白”,便觉妙处又传来一阵瘙痒。 她感觉到那种瘙痒愈发强烈,连带着后庭也跟着一起,仿佛从点连成了片,而且是一种从内而外的痒。 已经不是之前那种表面的、十分简单的痒了。 这似乎是因为甘御清的抽插,使得黏液由玉门已经渗入到了花室里面。 合欢极力忍耐着,但还是绷不住身子,开始扭晃起腰臀。 甘御清见她如此动作,脸下一红,心中猜测:“合欢姑娘没一会儿就又想要了?这是在暗示我该出击了?” 只见她咬紧嘴唇,想要伸手去抓挠那玉穴,但碍于旁人在,只能双手攥拳,极力控制着,想要说话,却痒得一句也说不出。 甘御清见那婀娜的腰肢,胯下又昂首了起来。他想着合欢方才已经是自己的女人,就一跃翻上诊床,抬起她的玉腿,一个挺身就把那箫管塞进了丹门。 “唔唔~~唔唔~~” 合欢没想到他竟突然又扑了上来,眼看着自己说不出话来,又紧咬着嘴唇,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甘御清见她这次没有极力反抗也没有打他,想着她便是已经默认,就顺势扒开了合欢的上衣,露出了一对兰乳。 “唔唔唔~~” 她双手攥拳,指甲钳进了肉里。 扒开衣裳的那一刻,甘御清不由得被迷住了,他只见过白猸那小巧玲珑的初乳,还没有见过有如此美乳。雪腻香酥,兰脂微匀,如白凤膏一样;山峦隆起,秋水波涛,似新雪拥芳髻;小缀双珠,银红香喘,若白玉尖上点珊瑚。 甘御清本想欺身亲吻合欢的唇,但看她双唇紧紧抿着,颤抖不止,想必是还不能一尝。于是,嘴巴便向下来到了那耸立的莲房之上。 只见他啄着合欢的乳头,那原本暄软如棉的乳尖立刻在他口中硬挺了起来。 他心头一颤,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向那颗饱满红润的红豆,鲜红欲滴,似乎写满着春思,让人想要逗弄,又让人想要采摘。 于是,便一会儿用手掌来揉捏,一会儿伸出手指来拨弄,而嘴上又去吮吸另一只玉乳。 合欢感觉到了他掌心一条条凸起的划痕,有些诧异,但因为下身极痒,也顾不得另作他想,只能用力咬着嘴唇,直到咬破出血,用痛来解痒。 她扭动着身子,连带着胸也随之摇晃,乳头一下便从甘御清口中甩了出来,带出了一条银丝,在烛光的映照下,晶莹发亮。 甘御清正要抬起头来询问她是何意,那晃动着的香乳便“一巴掌”抽到了他的脸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半脸也被另一只乳房给打了一下。 打得并不疼,反而有种新奇感和刺激感。 甘御清直呼奇妙,索性把头埋在了她的双峰之间,任由那甩动的蒲团拍打着他的脸颊。 那阳物也似乎是更兴奋了,就像一头野兽一样开始横冲直撞,两颗卵蛋也奋力地敲击着玉户,发出了清脆的“啪啪”声。 “合欢姑娘,不要做何少爷的妾,我要娶你做我的妻,我的正妻,我唯一的妻!” 六淫邪气 “啊啊啊~啊啊啊~~” 合欢终于叫出了声。 正是因为这激烈的冲撞,那话儿却像挠痒痒一样,正好解了玉穴的瘙痒,使得合欢稍有缓解。 “快拿出去!!”眼看着那瘙痒开始减弱了一点,她终于能开口说话。 “合欢姑娘不必再矜持,既然我得了你的处子之身,必定会娶你为妻。” “啊啊~~啊啊~~” “我本来只想放纵一回,与你大汗淋淋一场,没想到你居然一直守身如玉。那么多男子都垂涎于你,你都没让他们破了你的身,我甘御清是何德何能。” “啊啊~御清先生,我一直把你当圣人一样看待,啊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人吃五谷杂粮,生七情六欲,感风热寒暑,受六淫邪气。即使是圣人,也未能免俗。” “呜呜!男人都是一样的……” “我与那些纨绔子弟不同,我会对你负责的,合欢姑娘就不必矜持了。” “呜~~我方才只是奇痒难耐,痒得说不出话来……” 甘御清一愣,自己居然又会错了意。平日里他善于观察,洞若观火,猜别人的心思一猜一个准,可今日却一再失灵。 刚理清思路,那箫管里便传来了极为难忍的奇痒。他立刻拔出那话儿,跑出门去,到柜子里找出了几株草,将它们捣碎。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头发凌乱的人,手捂着头皮,疼得龇牙咧嘴的,只身一人前来就医。 原来是雷忠。 他见甘御清衣着不整,还光着下身,满脸潮红,登时就一惊,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从“椒房香”里出来。 “你这郎中,铺子还没打烊,身子就开张了?” 甘御清脸上一红,药杵差点儿没砸到手,忙致歉道:“官人见笑了,眼下诊房里还有一位病人,稍等便为官人治伤。”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拿着药臼匆匆进入诊室。 “合欢姑娘,用了这草药,便可解痒……只是需要外用……” 于是,便从药臼里取了些许,小心翼翼地抹到了她的牝户上。 当来到蕊瓣上方的小阴核时,才刚刚碰到,合欢就抖动了一下。甘御清只好加大了手劲儿,用力揉了揉,想要把草药抹匀。 合欢好像被触动了身体的开关,忽觉下体生风,有一种腾云驾雾的快感,又感觉从洞穴内卷起一股涡流,好似浪里行舟,当时就呻吟了一声。 那感觉和以往不同,体内汹涌着一股磅礴之气,没有阻碍地直冲颅内,仿佛整个经脉都通了。 “呼~~~” 甘御清察觉了她的变化,忙抽开了手。 “合欢姑娘还痒吗?” 他一边问,一边把剩余的草药拿来涂抹了自己的阳物。 合欢眼中含媚,扭了扭玉臀,嘤嘤道:“里面还是很痒。” 语若流莺声似燕,好似在撒娇一样,玉面含春带红潮,好似在暗示他一样。 有前面两次的尴尬,甘御清不禁狐疑:“我这次该不会是又会错了意吧……”。想了想还是先别冲动,只能咽了咽口水,道:“可……可能是里面抹不到吧……” 合欢看了看那紫箫被涂成了绿色,问道:“先生为何不用那肉棒来替我上药?” 甘御清吓了一跳,这可是从暗示变明示了,心中猜测:“难道是开了阴关的缘故?” 金浆玉液 “好痒,先生快来帮我上药!”合欢一边死盯着那男根,一边呢喃着。 甘御清心中激动,这次是她主动要求的,自己又怎么能弃美人而不顾,况且既能帮她上药,又能帮她散了这淫欲。 正当他发愣的时候,又听到合欢嘤嘤地叫道:“我要,我要!” 开了阴关果然是不一样。 于是,他便跪在诊床上,扒开她的双腿,一个挺身就刺了进去。 “哇~~~” 那裹着草药的巨硕滑进了妙穴,冰冰凉凉的,给那烧灼的“炉内”带来了一阵清爽。 甘御清没有急于全部进入,而是在穴口处来回摇动长柄,希望把草药涂抹得均匀一点。 那转动,好像在掏洞一样,蹭着穴壁一点一点往里进入。 “好凉,好凉!”她蹬着双腿道。 见前端已经差不多都被那器物喂了药,甘御清这时一入到底,把那药液带入到了穴眼深处。 “哇哇~~好深!好厉害的肉棒!” 他见自己被夸,也是心花怒放,下身更是勇猛地一抽一插起来。 “啊啊~~啊啊~~” 合欢娇喘出了声。 甘御清一听,却大呼不妙,连忙用手去唔住她的嘴。 堂里的雷忠忽闻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叫声,那被手一直捂着的脑袋也跟着艰难地看向里侧。 “唔唔~~嗯嗯~~” 合欢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别叫了,外面还有病人。” 甘御清连忙看向门外,心中却想着这病人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唔唔唔唔~~” 他见合欢还是在发出声音,索性拿开双手,俯身吻住了合欢,堵住了她的嘴。 二人唇瓣纠缠,气息交换,疯狂地品尝着对方的“金浆玉液”。 合欢的双臂环上他的肩头,摸索着他的衣领,解开了他的衣襟,就像觉醒了一样,疯狂地渴望着男人的身体。 她摸着他的肩背,精瘦得没有一丝赘肉,但骨架还是很大,并不显得单薄,皮肤细腻,但手臂以及腰背上偶尔会有几条或新或旧的划痕,似乎是常年采药的缘故。 甘御清也顺势脱去了合欢的上衣。 他们此时已经浑身赤裸地纠缠到了一起,上身紧密地贴合着,下身律动着,完完全全地合二为一了。 雷忠在外疑惑着,想着方才这郎中光着下身,现在里头又传来了女人的叫声,不禁坏笑了一下,准备走近了瞧上一瞧。 可刚要迈步,便被门外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大夫在吗?” 雷忠回头一看,居然是沉泽霖和一瘸一拐的三春。于是,依旧没好气地说道:“沉贤弟,怎么这是想开了,主动献上你的婢女来的?” 三春先前在和雷忠拉扯的过程中拉伤了手臂,故沉泽霖带她来了医馆,没想到冤家路窄,在这里碰上一同来就医的雷忠。 沉泽霖没有慌乱,也没有告辞,而是不卑不亢地回道:“雷大人让我作诗,已经一笔勾销了小婢和您的恩怨,您一言九鼎,定不会为难一个跛脚的苦命女子。” “我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才不和你计较。” 雷忠此时好奇那里屋的叫声,便不想与他们争论。 “啊~啊!!” 此时,沉泽霖听到了一声淫叫。 那羞人的春声宛若黄莺,令人骨头酥麻,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又好像记得不是很真切。他晃了晃脑子,回想着以前,但是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一龙入双洞 “合欢姑娘,你的叫声太醉人了,但是能小点声音吗?” 甘御清有些胆战,外面的病人怕是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我好快活啊!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合欢压低了声音。 “如果你愿意,我愿同你夜夜快活。” 不同于和石楠懵懂无知的初次,不同于和沉泽霖灵魂碰撞的爱恋,也不同于之前的被强入,打通了阴关的合欢此刻是单纯的肉欲。 即使合欢只是花草,不是兽类,但脑海也已经完全被这种原始的兽望所占领,也顾不得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是不是她爱的人了。 甘御清合拢她的双腿,一手抬起她的腰肢,一手抓着她的腿,空中把合欢翻了一个身,让嫩穴在茎柄上转了一个圈,呈后入状,生怕草药抹不匀一样。 就这样继续快速地抽插着,就像播种一样,把那草药散布到洞穴的各个角落。 “后面,后面!”合欢侧着头说道。 甘御清愣了愣,蓦地想起了她的后穴里也残留着山药黏液,便抽出了长箫,又把药臼里剩余的药液涂抹在菊门和自己的巨硕上。 他心中有些兴奋,想到之前何清泓“走后门儿”的场景,自己还曾猜测过那“旱门”是何滋味,没想到她与合欢这么快就可以“一龙入双洞”,这等体验着实美妙绝伦。 合欢摇了摇后臀,好似在等着那硕大的器物来入侵那狭窄的魄门,早已忘了自己初次被何清泓爆菊的痛苦。 甘御清一如刚才一样,铃口在后门处摇动着,时不时又抽出来拍打着,然后慢慢挤了进去。 合欢捂着嘴:“唔~~~” 这次没有了之前那种疼痛,因为肠道已经被扩,而里面残余着黏液,加上药汁的润滑,“山路”也变得比较好走起来。 “好饱满,好紧!” 合欢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饱感,似乎填满了她每一个缝隙。 这对于甘御清来讲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那性器被肠道紧紧地包裹,夹得他低喘了几声。 那里面比那丹穴还要狭窄,他只能缓慢抽送。 “真奇妙,紧得我都拔不出。” 他摇动着臀部打着旋儿入进去,又抖了抖臀部拔出来,使得合欢只觉有一条蟒蛇在里面来回地钻。 每每插入又拔出的时候,都能从里面带出些山药黏液和草药汁水来。 甘御清生怕那黏液又一次流到合欢的阴部,立刻抽出长箫,抹了抹草药,又插入到阴穴当中。 “咦?” 怎么回来了? 可他只刺了一下,那器物复而又钻回了后穴,拔出的时候又带出了一丝黏液与药液,继而又插入了阴室。 如此一来一往,合欢直呼玄妙,那分隔穴壁与肠壁的薄薄肉膜,体会到了与众不同的里外摩擦。 “合欢,我入了你的双洞,你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甘御清十分动情。 就这样,他一上一下地出此洞,入彼洞,忙得不亦乐乎。 眼看着那山药的奇痒几乎已经消散,那种原始欲望就更加强烈了。 “啊啊啊~~” 合欢没忍住,又是一阵春叫。 沉泽霖惊觉这个声音自己一定是听过,难不成是清洛? 敦合人之大伦 “这不可能,这是幻听,一定是我太想她了。”沉泽霖摇了摇头。 雷忠见他言语和举止怪异,三春也很是不解,但雷忠也没有多想,坏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个郎中是不是淫了病人。” 说罢,便向里走去。 “这不妥吧!” 沉泽霖立即拉住他。 “有何不妥?” “自古以来,敦合人之大伦皆为神圣庄严之举,并非淫事,况且坏人姻缘无福报。” 他说得义正严辞,但心下还是怕那万一真的是何清洛。 “在医馆里敦伦,算得什么庄严?”雷忠怒道。 正当合欢沉浸在这酣畅的欢愉中,忽听得沉泽霖的声音,身子登时就僵住了。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情欲立刻便没了大半。转而一股愧意涌上心头。自己不但在和沉郎之后没有保住清白,而且如今却是一副淫靡不堪的模样。 于是,便想要下床,可刚一直起身子,就透过玄窗的一个破孔,看到了沉泽霖的半个侧脸。 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姑娘。 合欢立刻低下头,生怕自己被发现。 “那个姑娘是谁?”她心中有些疑问,但转头想了想,自己的穴都在被别人肏着,还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别人。 于是,转过头去看了看甘御清,那平时一副禁欲的圣人模样,现在满脸潮红,并且额头上浮起细密的汗珠。 看到自己下身还在吃着他的茎,登时一股“背叛感”油然而生,便立刻抽离了下体。 可甘御清看到她那失魂的回眸一瞥,箫管里绷不住,一下子便射了出来。正赶上合欢刚刚转身将玉穴抽离,那白浆就直接喷在了合欢脸上。 “我偏要瞧瞧他的好事!” 雷忠说完,便冲向了诊室。 他刚一开门,就见一个人撞了他一下,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那身体软绵绵的,是个没穿衣服的姑娘。 合欢用手遮着脸跑了出去,跑到外堂的时候又撞上了沉泽霖,然后慌慌张张地冲向外面的夜色中。 沉泽霖见那人身材婀娜,凹凸有致,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咦?那是什么?” 三春从地上捡起一个白玉簪子。 沉泽霖把玩了一下,说道:“是那个姑娘掉落的。” 雷忠见这郎中赤身裸体的样子,嬉笑了起来,道:“大夫这治病的方法还真是独特呢!哈哈哈!” 甘御清无地自容,忙用衣服遮挡起身子然后也匆忙逃离了诊室。 而此时,雷忠眼角撇到了地上的红裙,便蹲下身捡了起来,结果从里面掉出了一个金色圆珠。那珠子通体晶莹,质地柔软,闪闪发亮。 不禁心下猜测:“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金佛珠?”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雷忠难掩激动。 他顾不上接着取笑甘御清,便拿着珠子和红裙,抬腿便走了出去。 合欢生怕被沉泽霖认出,慌乱地跑到了大街上。双腿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踉踉跄跄地走着。 周围的行人看见这裸体的姑娘公然在街上乱走,都纷纷惊掉了下巴。 “喂!你是哪个青楼的?” “是不是被嫖客买了,然后给赶出来了?” “如今招嫖也都换花样了吗?” 周围不断有人议论纷纷,时不时地对她吹着口哨。 合欢感到了四周不怀好意的目光和言语,抬腿便要跑开。 可就在此时,有一个人突然上去从后面搂住了她。 赤身露体 “这小娘子的身材可真是火辣!” 那人用左手掐了掐合欢的胸,又把她身子转了过来,想要一亲芳泽。 可合欢刚转过身,那人便是一惊,道:“呵,原来是你这个贱妇!” 说话的人居然是梁承秀。 “是……是你?”她颤抖着说。 “上过你的人那么多,亏你还没忘了那日和我的销魂。” 合欢不想回忆起当初在梁记布庄里发生的事,就挣扎着想要离开。 梁承秀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想去抓她的手臂,但那右手手如今却只剩下了一根小拇指,其余的四根断指处绑着纱布,伤口似乎还没有完全愈合,只好换了左手紧紧地抓住了她。 “这就是你那个妖怪姘头干的好事,不仅削掉了我的四根手指,还烧了我的布庄,害得我以后都当不了裁缝了。” 他眼神充满了暴戾,情绪十分激动,抓着合欢臂膀的手也更加地用力。 “真的是楠哥哥放的火?” 合欢之前询问过甘御清到底是何人纵火,但他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心中便猜到了几分,没想到今日竟听这梁裁缝亲口说出。 “你勾结妖魔,危害人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合欢眼看着自己不知怎么学会的法力,因为受伤却使不出来,心下有些焦急,道:“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这时,旁边凑过来几个看热闹的,说道:“还能是什么人?肯定是‘野鸡’呗!哈哈哈哈!” “哦~~怪不得你当街赤身露体,这脸上和下身的浊物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射的,果然是贱妇!”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就因为沾上了你,害得我成了残疾,铺子也烧了,就连黄二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也跟了雷忠,老子今天就把你操了之后卖了,以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就拖着合欢往小巷子里走去。 “放手!” 由于梁承秀另一只手帮不上忙,只能用一只手抓着合欢,她灵机一动,便伸出拳头砸向他受伤的右手。 “哎呦!” 他疼得大叫,合欢就趁机逃掉了。 可她脚下不快,跌跌撞撞地,眼看就要被追上。 此时,一个紫色轿辇被前后两个轿夫抬着,正从此处路过。 合欢见那轿子华贵,轿夫也是衣着精良,轿子后面还跟着两个带着兵器的护卫,似乎是一个大人物,应该能够救她于水火。 于是,便冲了上去,掀开了轿帘儿,钻了进去。 轿子里坐着一个人,而且这轿子只能容纳一人。合欢冲得急,进去之后就坐到了那人的大腿上,躲在了他的怀里。 “救命!有人非礼我!” 那人一副冷峻的面容,周身散发着寒气,见有个赤条的女子钻进了轿子,坐在了他的身上,但他却一动未动,连眉毛都不眨一下,依旧高抬着下巴,昂首挺胸,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只见他掀起轿窗的帘子,斜眼向外看去。 “朗朗乾坤,竟公然非礼女子?”他冷冷地开口。 “你是何人?你不知道在渝州城,连雷大人都要给我三分薄面吗?快把那贱妇还给我!”梁承秀底气十足。 “我家官人是新上任的茶场司司丞——陆远浩。”轿夫说道。 合欢心道:“陆远浩?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通奸者 “茶场司的居然敢坐如此僭越的轿子?连雷大人都不敢。”梁承秀颇有疑问。 “呵,雷忠。”陆远浩冷笑道。 “我家官人是转运使兼任茶场司司丞,自然敢坐。”轿夫道。 “我朝刑律,奸淫女子者流放千里,远配恶地。未遂者,刺配百里。”陆远浩见那人浓眉大眼,眉骨与颧骨凸出,头上还缠着黑布,笑了笑,道,“蛮人与汉人同罪。” 梁承秀慌了,一改方才的盛气凌人,身子立刻就躬了下去:“官人误会了,小的从未奸淫过女子,都是你情我愿的,况且这贱人早都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无媒苟合,通奸者,徒刑一年半。”他顿了顿,紧接着道,“蛮人与汉人同罪。” 梁承秀见那人冷面无情,眼神凌厉,非常不好接近的样子,想必讨好他也是无奈,便脚底下抹油开溜了。 “来人,把他抓到官府。” 命令一下,轿子后面的两个护卫便跑去抓他。 合欢缓了缓神儿,知道自己脱险了,便怯生生地抬头,借着轿灯,看了看轿厢里的人。 “是你?陆大人?” 原来是陆远浩,他又一次救了她。 “是你?” 他见到合欢,登时就想起初见她时,那两只布满红印的雪乳,和第二次见她时,那双腿上长长的血痕。 那种触目惊心还没忘记,今日就又见到她赤身裸体地跑进了他的轿厢。 “为何每次见到姑娘,都是姑娘被人非礼?” 脸上依旧是没有表情。 “姑娘虽是绝色,万中无一,但也并非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他似乎十分傲娇,也不知道这话说得到底由不由衷。 “也许是我遇人不淑吧。” 合欢万分尴尬,只能从他身上下来,不知所措地站到了轿门口,掀起轿帘,试图把自己裹在帘子里。 陆远浩在这过程中忽然瞧见她私处又是透明色,又是绿色的,颇为奇怪。 良久,还是他开了口:“我带姑娘去做身衣裳吧。” 合欢一听做衣裳,想起了梁承秀曾给自己羞耻地“量尺寸”,狂摇头道:“我不做衣裳!” “那你总不能光着身子。” “我不做衣裳,我不做衣裳!”她激动地说道。 陆远浩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毛病,上次死活不骑马,这次死活不做衣裳,只能无奈作罢。 “也许我在这里多有不便,这就让轿夫送姑娘回何府。” 说罢,便起身走出了轿厢,让给了合欢。 合欢从轿窗上看到陆远浩远去的身影,见前后两个陌生男子抬着她,万一他们把自己抬到无人之处给玷污了怎么办,便叫住了他:“陆大人,你能送我回去吗?我自己……有点害怕……” 他想了想,也觉扔下她一人颇为不妥,只好一起送她回去,只是他没有乘轿,而是跟在旁边步行。 就这样,他们走了一阵,到了一处高坡,需要走上陡峭的石阶。 那台阶七扭八拐,大小不一,一节高一节低,而且有些台阶已经残破不堪。 见此情形,轿夫们都建议陆远浩乘轿而行。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透过窗子传来一声:“山路难走,陆大人进来吧。” 销魂轿 陆远浩见合欢邀请他进去,也就没拒绝。 掀起轿帘,见合欢一手捂着胸乳,一手捂着妙处,腾出一大块地方给他,而她自己则蜷缩在轿厢的一角。 合欢虽见他冷若冰霜的模样,但还是觉得有些羞,便把头转到了旁侧。 陆远浩提起官服的下摆,转身坐了下来。 那座位通常只能容纳一人,所以他们之间几乎是紧贴着,合欢感受到了他那那件紫色襴袍上的绣线十分冰凉,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你很紧张吗?”他突然问。 “没……没有。” “姑娘把本官叫进来,就不怕本官对你做出什么越矩之事吗?”他正襟危坐地问道。 “大人多次救小女子于危难,我相信大人不会乱来。”合欢偷瞄了他一下。 “男人都是一个样,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姑娘难道还没从之前的经历里吸取教训吗?” 他对着前方说着,目光并未倾斜。 合欢觉得他的话十分有道理,低下了头,道:“也许很多男人都是一个样,但我知道大人并不好色,所以还是放心的。” 陆远浩听了之后冷哼了一声:“谁说本官并不好色?”他顿了顿,转过头扫视了一眼赤身的合欢,道:“我只是没看上你。” 他如此直接,拒绝得干脆。 虽然合欢每次的出现都令他印象深刻,但这也并未在他心里掀起更大的波澜。 可这却使得合欢更宽心了,本来紧绷的身子开始舒展了些,不禁夸起了他:“陆大人您伸张正义,除暴安良,一定有不少女子倾心于您。” “你怕是有什么误会?” 陆远浩那张冷峻的脸终于有了表情,他转过头来说道:“你没有觉得本官是个难以接触,城府很深的人吗?” “如果大人难以接触,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救我了,刚才也不会命人去抓那……欺辱我的人,说明您是一个正直的人。” 他愣了愣,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声音温和了许多:“本官纵横官场数载,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正直。” 回想着刚入仕途的时候,自己也许还称得上“正直”二字,但在这藏污纳垢的红尘里,也会被这世俗名利磨灭了最初的心性。 他见合欢虽被男子侮辱,但心灵却无比纯洁,看她的眼神由以前的冰冷变得柔和了许多。 于是,解下自己的官袍,围在了合欢的身上。 那轿子一晃,陆远浩的手不小心戳到了她的酥乳。 合欢一惊,居然有了些感觉,估摸着开了阴关,这淫欲还没散干净,便立刻绷紧了身子,想着千万别失态。 那山路越发难走,轿子晃动得越发厉害,使得她越来越有些心猿意马,不禁把身子往窗户上靠了靠。 心中忽然想起了沉泽霖:“他曾许诺的八抬大轿会不会也这样晃?” 而在此时,他们来到了一段陡峭的上坡,轿厢随之向后仰去,又重重地一颠,合欢与陆远浩登时就向后一倒,身子也飞了起来。 由于她重量轻,头一下子就撞到了轿厢顶棚,重重地落下。 可这一落下,却不知怎的,就落到了陆远浩的腿上。 雪净香幽 此时的合欢背对着他,双腿跨坐到了他的胯间,披在身上的衣裳也掉落了。 陆远浩见她那嫩藕一样的香肩美背,玉骨凝霜,雪净香幽,皎皎若明月,莹莹如润玉。一双展翅的蝴蝶骨,好似天使之翼。她的发饰被撞地凌乱,几缕青丝垂下,飘到了他的脸上。 合欢直呼这姿势不好,想要赶紧从他身上下去,可刚移动了一下,轿子就又颠了一下。 “啊!!” 她被颠起又回落他的胯间,不由得惊叫起来。 “陆大人,小女子不是有意冒犯……” “无妨。” 刚说完,就又是一抖。 合欢的妙处正好隔着一层衣服卡在了他的器物之上,那残余的春水和药液就这样蹭到了他的胯间。 陆远浩察觉到了一股湿润,似乎有些恼了,忙对着外面大声斥道:“你们怎么抬轿子的?” “大人,这渝州城地形复杂,山路崎岖,比不得京城平坦,小人也是刚随大人来此,还未习惯这地貌,请大人宽恕。” 然后就又是一个大颠。 他也不再责怪,只是有些担忧自己的那话儿失了态。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也不知道是这路真的这么难走,还是轿夫故意想成全一下他们的好事,忽然就传来一阵急颠。 那颠幅不大,却极快,使得他们的姿势就像真的在交合一样。 这样被撞击了数下,陆远浩的下身开始起了变化。 玉户触碰到了一个变硬的物体,使得合欢登时便紧张了起来,趁着颠簸稍缓,她立刻站起了起来,转过身去,惊讶地问道:“大人方才不是说没有看上我吗?” “你到现在还不了解男人吗?男人没看上你,但并不表示他不能上你。”陆远浩冷漠地说道。 合欢愣了愣,仔细思索着他的话,可那轿厢突然就向后一仰。 她一个不稳,身子就迎面扑向了他。 陆远浩见一对玉兔蹦蹦跳跳地朝他而来,来不及躲闪,就这样扑在了他的脸上。 口鼻埋在了她的乳沟间,双颊紧贴着那两片暄软的云团。 合欢这次正面骑跨在他的腿间,感觉到那话儿更加硬了,加上他说的那番话,心中便有了不妙的猜想,他该不会乱来吧。 那轿厢接着又抖了起来,她能明显感觉到身下那条巨龙隔着一层衣裳在顶着她,两团雪乳也跟着上下晃动,挤压着他的脸。 突然,陆远浩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合欢心下喊着糟了,习惯性地脱口而出道:“不……不要。” 只见他抓着她的双肩,向后一推,解放了口鼻,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只是想透口气,你以为我和侮辱你的那些猥琐之徒一样吗?”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于是松了口气,连忙起身,坐到了一边。 而此时,那路也好走了许多。 合欢平静了一下心情,道:“男人真的对于不喜欢的女人也会与她有肌肤之亲吗?” “有些人会,有些人不会,但大部分都会。” “那……”她顿了顿,有些怯生生地问:“男人会在睡一个女人的时候却叫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吗?” 身如玉树 “有些人会,有些人不会……” “但大部分都会吗?”见他欲言又止,合欢抢先说道。 “叫出的那个名字通常是男人真正爱的人。” 合欢听后,心尖狠狠地疼了一下,嘶哑了声音:“为什么男人会这样?” 陆远浩此时显得有些不耐烦:“你们女人,问题真多。” 合欢心中一直有个梗,那就是沉泽霖为何同她欢爱的时候把她认成了何清洛,这让她百思不解,日夜难眠。 不知过了多久,那轿子停了下来。 他们已经回到了何府。 陆远浩把掉在地上的官服捡了起来,裹在了她的身上,道:“你死活不去做衣裳,就穿着我这衣裳回去吧。” 末了,还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绢布,道:“下次男人在射到你脸上之后记得擦脸。” …… 何府门前灯火通明,一点阴郁的感觉都没有,应该是刚做完法事。 此时,何清泓正好从府里焦急地走出,抬眼就看到了门前多了顶华丽的轿子,那轿子里走出了一个只着中衣的男子。 不知怎的,何清洛这时也出了府门,他们正巧好看见了陆远浩和刚从轿子里走出来的合欢。 “妹妹,你可终于回来了。”何清泓激动地说道,“我派王兖去接你,可到了祭祖结束,你都没有回来,急死我了!” 说完,还转身瞪了一眼何清洛,眼神暗含道:“都是你那好姘头。”。 何清洛没有接收这一记白眼,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陆远浩的那身中衣。 面如冷月,透着凌厉的寒光,身如玉树,颇有挺拔之姿,那中衣薄而紧,更衬地他英姿飒爽,即使不穿官服,也尽显贵气。 她忙扭怩地理了理衣裙,缕了缕头发,莞尔一笑,准备与陆远浩打个招呼,可看到合欢裹着他的衣裳从轿子里出来时,登时就笑不出来了。 何清泓也很是奇怪,便问:“怎么不是王兖送你回来?你这穿的是什么?” 合欢一听王兖,就想起了自己被他伤了腿,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还来接她,刚想要说出是何人伤了她,但转念一想,万一说了,自己的身份怕是也得被他揭穿,于是只能作罢。 “你怎么穿着他的衣裳,你们之间……”他偷偷地看了看陆大人。 陆远浩侧着身子,根本懒得解释,只冷冷地开了口:“人我已经送到了,本官就不叨扰了。” “陆官人,不如进来寒舍喝杯茶吧。”何清洛走上前去软语道。 可刚走了两步,就瞥见了他胯下的位置绿一块、白一块的。 陆远浩根本没予以理会,转身便上了轿子,命人起轿离开了。 留下一旁傻眼的何清洛,热脸去贴冷屁股,可冷屁股的边儿都没贴到。 “妹妹,你该不会被陆大人给‘宠幸’了吧?”何清洛见她头发有些凌乱,白了她一眼。 合欢愣了愣。 “阿姐,你怎么能胡说八道来毁合欢妹妹的清誉呢?”何清泓连忙道。 他大言不惭,怕是早已忘记自己在甘御清面前是怎么毁了合欢的清誉的。 “早都告诫过你,女子未出阁要矜持,要守礼守节。” 合欢听她还想要拿那说一套、做一套的礼教道德来绑架自己,心中十分不悦,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连忙换了新的衣裳。 骨正筋柔 彼时,沉泽霖手握着那根白玉簪子,回想着那赤身裸体跑出去的姑娘,总感觉是无比得熟悉,但又不敢确认。 正当他愣神儿,甘御清从诊室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已然穿戴好了衣衫,神态也回到了平常,又是一副面慈心善的模样。 “是哪位要瞧病呢?” “哦……是我家婢女,她的手臂被拉伤了。” 沉泽霖回过神来,见到甘御清,登时就想起了自己曾在石坪镇的街上见过他与一衣着凌乱的女子交谈,难道方才就是此人在诊房里与那女子在‘鸳鸯戏水’吗? 罢了,只要不是清洛便好。 甘御清见三春的手臂似乎比常人要短一截,于是掐拿了一下她的手臂,又把了把她的脉,道:“姑娘这手臂先天条件本是极好,只是幼时可能曾受过伤,此后便习惯性伤筋,导致骨头发育不良。” “先生真是神医,我曾经被‘歹人’拉伤了手臂,此后就经常伤筋。” “姑娘不必担忧,待我开一副药便可骨正而筋柔,只是我见姑娘的腿问题会更严重一点,能否痊愈还是要看造化。” “多谢先生……这腿当年也是被‘歹人’弄残了,我已经不奢求能痊愈了。”说完,便有些伤感地抽泣了几声。 沉泽霖欲言又止,本想要询问甘御清方才那姑娘的身份,但又觉唐突,此刻三春又想到了伤心事,只好作罢。 可这边甘御清却开口道:“公子是否多日之前吸了什么鼬类动物的矢气?” “鼬类动物?” “或者公子之前有没有出现过头脑混乱,记忆偏差呢?” 他回想了一下在永佛寺的佛堂,和与清洛的房事,都有些地方记忆凌乱又模糊,于是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之前发生过的两件事,经常忘了细节,或者记不清晰。” “鼬类动物的矢气大多都是臭气,大多都无害,但也有少部分例外,有的可以蒙人心神,有的可以致幻致疯。” 沉泽霖猛然想起了他两次都是被一个黄毛的不明动物散发的臭气给拍了面门,忙道:“大夫,可有解法?” 甘御清摇了摇头:“要看是哪种鼬类,找到它然后……或者等它自己……” 他没有说完,只是顿了顿,另说了一句:“公子不必忧心,也许用不上几载,就全都记得清晰了。” 沉泽霖出了御清回春堂,一直若有所思,也没有看路,就这么跟着三春身边走着。 等他感觉到了喧嚣和灯光,一抬头,竟然又是“椒房香。”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喜欢这烟花柳巷呢?” “你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为何就不喜欢这花街柳巷呢?”三春调侃道,“哦~~你心里只有那个何家的千金。” 沉泽霖心中有些乱,他有些害怕方才的裸体女子真的是何清洛。 “椒房香”里,之前的混乱场面已然恢复了正常。 宁小姐跳完舞便匆匆捂着胸口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胸口,对着那深邃的乳沟说道:“安全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那乳沟里飞出了一片白花,转了一个圈,然后变成了人形。 果然是石楠。 “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能记起我来。” 宁小姐双眼泛起了波澜,盈盈泛着泪光。 “我也没想到,多年之后,承蒙你搭救。”石楠感叹道。 “你救过我,我现在也救了你,是不是从此,我们便缘分尽了。” 她说着,便流下一滴泪。 “馨儿,别这么说,若你有难,我定不会坐视不管。” 宽背蛇腰 “我也不会对你见死不救,以后有事就来我这里。”宁馨认真地说道。 “还好你这‘椒房香’花椒味儿浓,遮盖住了妖气。”石楠道。 “可以为你留一个安全之地,这是我自己身为花椒精最自豪的事。” 石楠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灯烛暗映,气氛暧昧,一排粉色椒墙,上面挂着各种春宫图,正当中的是一副“春日野合图”,一切都没变化。 宁馨见他凝视着那图,十分感慨,鼻子登时一酸,道:“你还记得。” 石楠低头不语。 她有些伤感地说:“自从那次野合之后你再也没碰过我,那是唯一的一次。也许在你刚认识我的时候,我们的缘分就已经尽了。” “别这么说,因为你,我才修成了人形,你是我的恩人,我是自愿报恩的。” “那为什么再也没有第二次了?” 宁馨激动地抱住了石楠。 “馨儿,你别这样。”石楠挣脱了开来,道,“男女授受不亲。” “你当初在我身上驰骋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她喊叫了起来。 “我那只是报恩,而且我也救过你,后来我才想明白,你我之间也只剩下这些了,实在不适合再有别的。” 可他心中却想:“合欢那个傻丫头,还一心想着什么报恩,凡人都薄情,我看你到时候会不会求着回来我身边。” 宁馨擦了擦眼泪,泣声道:“说到底,你是介意我娼妓的身份,介意我有数不清的男人,介意你未成人形的时候就亲眼看见了我和六个人一起野合。” “不,不是。” “你不是曾说过,我们玉峰山的草木惯没有那些繁文缛节的,你平日里也最讨厌那些凡人的礼教束缚,为什么到了男女之事你就变得如此守旧?” 石楠一愣,忽地想起了合欢也说过类似的话: “楠哥哥,你不是最讨厌凡间的那些繁文缛节和世俗礼教的吗?” “你不是常说,咱们玉峰山的精灵习惯了自由,惯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那话语掷地有声,一声一声地砸在他的心上,只好转过身去平复一下心情。 宁馨见他宽背蛇腰,线条优美,自己很久没有触碰如此美妙的身体,十分想念,心中便生起了一股冲动,直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双手抓着他的胸膛,揉搓了起来。 石楠刚一反应过来,就立刻想要挣脱。 可宁馨却脱起了他的衣裳。 “我已有心上人,我断不会再碰旁的女子。”他转过身说道。 可她没有理会,扑到他怀里继续扒着衣裳,直到她摸到了一个手帕。 “这不是你那最珍贵的帕子吗?怎么弄污了?”宁馨仔细一瞧,见那帕子上面有一抹血色,旁边还有乳白色的痕迹,立刻懂了,于是,颤巍巍地问道,“这是你那心上人的处子血?” 他没有回答,夺了帕子,就冲出了屋子。 正当他下楼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三春和追跟在她后面的沉泽霖。 “石公子,又见面了。” 石楠一愣,心下暗道:“呸!我当这厮是什么正人君子,居然也来逛青楼,还叫了个没什么姿色的‘粉头’,合欢这是看上了什么人,待我到那丫头面前揭穿他的伪装,看她还要不要报恩。” 于是,瞪了他一眼,便匆匆下楼了。 沉泽霖有些诧异,对着三春说道:“看,你非要来这种地方,熟人见面,多尴尬啊。” 可三春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立即也跟着跑了出去。可石楠此时已经消失了, 只能对着他消失的地方冷着脸,狠狠地握着拳头。 感情渔网 翌日,合欢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被耀眼的阳光刺地睁不开眼,如此晴朗的天气,似乎是昨日的祭祖起了作用。 昨夜辗转难眠,发生了好多事,都令她身心疲惫,但最令她难以释怀的却是她看到沉泽霖来了御清回春堂,还差点发现了自己在和旁的男人欢好。 还有,他身边的女子又是谁? “咚咚咚!” 一开门,见来人是何清洛。 她进到屋里,踌躇着来回走动,终于开了口:“妹妹,你同陆大人是什么关系?” “嗯?” 何清洛见这么问有些突兀,就解释道:“嗨,昨晚我说的话多有不妥,你别见怪,只是我见他两次送你回来,有点好奇。” 合欢不敢说出自己两次都是遭人侮辱而被陆远浩救了,只好说道:“我只是在街上被人抢了‘东西’,陆大人见到正好帮了我,就送了我回来。” “你是被人抢了衣裳?” “呃……和那贼人在争抢中被扯坏了衣裳……这才穿了大人的官服。” “原来是这样,你们有两次这样的缘分,他就没说要收你做小妾?” “小妾?” 合欢心道:“原来在她眼里,自己也只配做一个妾。” 何清洛见她疑惑的表情,开心地笑了笑,道:“也对,陆大人一脸的生人勿近,怕是根本不会在乎和你的这两次缘分。” “你……为何如此关心陆大人?” 合欢纳闷儿,她不是之前和沉泽霖眉来眼去的吗? “他是新任茶场司司丞,爹爹以后还要和他打交道,我自是要多多关注一下。” 何清洛搬出何冠森作为理由,但依旧难掩小女儿家娇羞的神态。 这使得合欢有些困惑,她到底是喜欢一身才气的沉郎,还是那个鬼一样的王兖,还是那个冰一样的陆大官人。 于是,便弱弱地问道:“洛姐姐,你和沉泽霖沉公子又是什么关系呢?” “沉公子?” 何清洛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心中暗自比较着,道:“沉公子才高八斗,陆大人位高权重,二人都是才貌双全,好难取舍啊!” “难道你都喜欢吗?”合欢惊讶道。 “女孩子家总要挑一挑,然后选个最好的。” 合欢心下暗想:“王兖无才无貌又无地位,那你还与他苟合?” 之前看不懂,如今才明白,她表面对男人是频繁示好,极尽柔媚,想要挑一个最佳夫婿,私下却不在乎身份,与下人无媒苟合。 想到这里,便替沉泽霖不值。 此时,何夫人盛丹风骚地扭着腰走了进来,道:“清洛,你快回去收拾一套盛装,有人来上门提亲。” “何人来提亲?” “就是咱们在‘石坪镇’的客栈里碰上的沉公子。” 合欢心中又激动又失望,沉郎终于来提亲了,可他提亲的对象却是洛姐姐。 “沉公子都没见过我穿女装的模样,居然就来提亲了?” 何清洛也没有料到,自己竟魅力这么大,下的网还没有多深,就这么轻易地捞到了鱼,顿时便更加自信了起来,心中暗道:“沉公子都来提亲了,陆大人也一定逃不过她的爱情渔网。” 合欢见她们娘俩昂首挺胸地离了自己的屋子,心中有些憋闷。自己十分想见沉泽霖,想要把那日的疑惑解开。 于是,便换上了她觉得最艳丽的红裙,就如同雨露浇灌后的合欢花,红得分外耀眼,期盼着他能知晓他们的缘分早就开始了。 玉石之声 合欢出了房门,快步往前厅走去,生怕被何清洛捷足先登。 果然,她在前厅外面就看到门里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背影。 那背影笔直欣长,头顶的玉冠高束,上面倾泻下两根冠带,直到腰间。他左手背着,正好抓着那冠带,阳光打在他的背影之上,暖暖地泛着光辉,不用看五官,单看背影都是那么的凤骨龙姿。 “沉郎……” 多日不见,合欢分外激动地叫了他一声。 他回过头,阳光照在他俊秀的眉宇间,好像能暖到人的心里。 合欢一看真的是沉泽霖,脚下没注意,就被门槛绊了一下。 沉泽霖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合欢姑娘,怎么是你?”那久违的声音响起。 她触碰到了他手指的温热,又听到那玉石之声,心中忽然涌起澎湃,眼中也似乎涌上一股热泪。 “沉郎,是我。” 她哽咽着,有着数不尽的话想说,想要一头扑倒他的怀里诉说自己的相思,想要把自己一肚子的委屈都一一吐出来。 可还没等合欢的眼泪崩出,沉泽霖却突然把扶住他的双手抽离,又后退了两步,拱起手行了个礼,道:“我与合欢姑娘萍水相逢,还请姑娘称呼我公子为好。” 他的动作极为恭谨,话语也显得如此疏离,礼貌得让人有了距离感,方才他眉宇间闪烁的光热,顿时变为了寒凉。 “沉公子,你忘了谪仙居里的‘洞中游’了吗?”合欢不死心地问道。 沉泽霖大惊,他转头看向了那坐在座位上的沉兆兴和沉夫人,连忙起身把她拉出了门外。 “大白天的,姑娘在说什么梦话?” “我没有说梦话,我们两个早就私定终身了。” “上次你在‘谪仙居’不惜牺牲色相,和那个黄衣姑娘一起非要试探我是否是正人君子,这次你又不惜自己的名节,说咱们俩有男女私情,这次又是和谁一起的主意?” “不……上次也不是试探,我今天说的也不是梦话。”合欢有些急了。 “难不成是清洛要拒绝我的求亲,才让你来这里说这侮辱我品行的话?” 合欢连连摇头:“不不,我绝对没有侮辱公子的意思。” “戏弄我真的那么好玩吗?” 他眼神变得凌厉,全没有了刚才扶住她的怜惜。 合欢见怎么解释都不通,于是想到了他们的定情信物,连忙往怀里掏着。 沉泽霖瞧她把手伸进怀里,如此夸张得在里面摸来摸去,登时就目瞪口呆,以为她要脱衣服,立刻便转身过去。 “合欢姑娘如此美貌,身边又不乏有才能的男子,万万不要拿自己的名节来开玩笑。” 合欢摸了半天,也不见那金色珠子,于是想起了自己的衣裙昨日落在了御清回春堂,那珠子一定是丢在了那里。 这下糟了,没了定情信物,他又怎么会相信呢? “姑娘把衣裳穿好,被石楠公子看到了,会误会的。” 他留下这么听着酸溜溜的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进入了前厅。 梨花带雨 合欢十分委屈,眼泪已经绷不住,犹如洪水一样涌了出,于是蹲在地上就哭了出来。 此时,一个年轻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他穿着湖蓝色广花绫深衣,上衣下裳相连,好似把流动的川泽裹在了身上,上面绣着云雁展翅的图案。 衣着看似得体,十分雅观,但仔细一瞧,深领入胸,露出了里衬,那胸口的里衬也褶皱着,没有完全贴合身体,而是隐隐约约地露了缝隙,仿佛故意向外泄出一线春光。膝盖处不知怎的竟破了,名贵的面料露出了浅浅的丝线和破洞。看他的穿着打扮,应是出身富贵,不像是穷苦人家衣破而不补。 “呦,怎么哭了?” 合欢抬头看去,只见那人身长约乎七尺八寸,秀眉上挑,如墨染,如漆刷,鼻子如青峰一样高耸,双颊微微向里凹着。细肤皮白,素质参红,如明珠玉润。 面相应是极近弱冠之年,但脸上的稚气未脱,依旧一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的模样。头发不束而散披着,言语间嬉且不肃,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有一种不羁的雅痞。 她擦了擦泪水,道:“我没哭。” 那人见合欢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配上那雕刻般的五官,甚是动人,明明哭着却硬是把眼泪吞进去,于是笑道:“就喜欢你这倔强的模样。” 合欢一愣,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倔强的,之前都是被人推着走,可一碰到沉泽霖,就有了执拗。 那男子见她那被揉得褶皱的胸襟,想到了什么,于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深领,然后指着她的胸部道:“姑娘原来是同道中人。” 合欢语塞,没顾得上对方看似耍流氓的举动,反而猜测着,难道他也不是凡人? “姑娘一看就是那种表面上‘梨花一枝春带雨’,实际上是‘我心坚定如磐石’的人;也是那种看上去‘春宵一夜尽风流’,内心上则是“只求一人共白头”的人,和我一样!” 她见自己多虑了,松了口气,便去整理衣襟,可一边整理,一边想着:“自己想共白头的人,如今却想同旁人共白头。” “我姓沉,名沛雨,敢问姑娘姓名?” “合欢。”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但忽然想到:“你姓沉?” 刚要问他和沉泽霖是什么关系,何氏姐弟随着何冠森与盛丹一同走了过来。 只见何清洛一身淡雅的轻烟罗纱裙,流云素白,优雅娴静,透着幽幽的兰花的香气,衬得面容更加清丽。 她盈盈漫步,袅袅地走入了厅堂,还不忘偷偷看了一眼沉泽霖。 合欢只觉这一套衣裙分外熟悉,仔细回忆,这不是陆远浩陆大人第一次送自己回何府的时候,她特意去换的那套吗?连神态,动作和看人的眼神都和那天一模一样。 当时自己还因为这样的装扮而自惭形秽来着,如今看来,她是“一招吃遍天”。 何老爷夫妇在正当中入座,合欢同何氏姐弟一起,与沉家人各坐在东西两侧。 沉夫人见到何冠森,神色一慌,立马把偏过头去,像上一次在“谪仙居”一样躲闪,心中暗道:“怎么是他?自己的儿子看上的居然是他的女儿,造孽啊!” 她忽觉头上一阵晴天霹雳,颤抖着低声问了问沉兆兴:“你怎么没告诉我泽霖看上的竟然是他的女儿?” 无媒说聘 “沉家老小久等了。” 还没等沉兆兴回答,坐在主位上的何冠森发话了,态度依然很是傲慢。 “上次因着内人身体不适,在石坪镇对何兄一家多有不周,还望见谅。今日特意前来赔礼,并且为犬子来求娶贵府的千金。” 沉兆兴伏低着身子说着,随后大手一挥,从堂外进来几个下人,抬着几口箱子。 “这是给贵府的聘礼。”他说完,便转头示意边上的沉沛雨。 只见沉沛雨拿出了一直抱在怀中的箱子,那箱子古朴而精致,做工十分精美,打开的瞬间,闪出了道道金光。 原来是一箱金子。 为了求娶何清洛,沉家也是下了血本。 盛丹看到那闪烁的光芒,立刻睁圆了双眼,想着沉家果然是好财力。 何冠森在金子面前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依旧抬着下巴,说道:“沉贤弟好大的手笔,也好大的面子。” 沉兆兴一愣,便问:“不知此话作何解?” “常人求亲,要先托媒人来通气,然后男方再来以活雁为礼,正式求亲。而今日你们无媒说聘,岂不是暗讽小女和你家公子是无媒苟合?” 盛丹一听,立刻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无媒自通,暗合苟且,则为贱妾。” 她那高声的话语,和那趾高气昂又颇为得意的神情被沉夫人看在眼里,就像一把利剑刺向了她的胸口,好像是说给她听一样。 “我们家清洛可是正经人家的黄花闺女。”盛丹看了一眼何清洛,骄傲地说道。 何清洛也觉沉家此举颇为不妥,合欢也是一脸懵然,完全不晓得当初沉泽霖在“谪仙居”被雷忠抓住,是沉兆兴保的他出来,所以沉家知晓了前因后果,自然也知道了沉泽霖与一女子有了无媒之合,于是就省了媒人的步骤。 只是他们以为那女子是何清洛而不是合欢。 此刻,沉兆兴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作答,心中便揣测着:“难道这何家不知道自己家的姑娘已经不是姑娘了?常人家的女儿遇到这种婚前失节的行为,定会以谄媚的嘴脸讨好婆家,可他们不但没有放低姿态,反而如此傲慢嚣张。” 他有些恼怒,十分想说你家的千金已经不值千金了,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便暗暗地看了眼沉泽霖。 只见沉泽霖起身说道:“何伯伯,清洛在晚辈心中就是瑶池之水,其清洛洛,至净至纯。沉家万万没有亵渎和侮辱之意。如若何家嫌沉家礼数不周,那沉家改日一定请媒人过来重新说媒,万万不会亏待了清洛。” 虽说昨晚曾对何清洛起了疑,但不管怎样,在众人面前,他都是极力维护。 合欢听了那句“至净至纯”,心中有些难过,默默地低下了头。 何清洛听闻此话,也是十分触动,见何冠森没有发话,也大方落落地劝慰道:“爹爹妈妈,不如这婚事改日再议,好事多磨,来日方长。我与沉公子多日未见,想说些体己话。” 众人面面相觑,这提亲也只能暂时作罢。 不知怎的,合欢见求亲没成,竟然有了一丝庆幸。 也许,自己还有机会。 病态美 沉夫人本一落座就十分不安,又不赞同这桩婚事,一听到要散场,便立刻起了身。可这一起身,便吸引了何冠森的目光。 他看过去,只见她眼神柔弱,脸有倦色,浮着微微的苦相,眉间泛着丝丝愁容,身子摇摇晃晃,一副病殃殃的模样,但这种病态美让人看了就想疼爱怜惜。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虽然有些憔悴,但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姿容绝妙。 何冠森总觉得她十分熟悉的样子,于是站了起来,可刚站起来,就看到了她头上居然斜插着一把白玉簪。 那簪子雪白透亮,好似上好的和田玉,簪头雕花朵朵,那不是自己曾送给姜莲的定情信物吗? “沉夫人头上的簪子是?”何冠森也不顾唐突,直接问道。 可她并未抬头看他,只是抚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这是昨日晚辈捡到的簪子。”沉泽霖解释道,“母亲看了之后爱不释手,一直捧着簪子抚摸,我就送给了母亲。” 合欢听闻,看了一眼沉夫人头上的白玉簪,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心道:“糟了,是昨天从御清回春堂里跑出来的时候撞掉的。” “这簪子不是合欢妹妹一直戴着的吗?”一旁的何清泓说道。 沉泽霖惊讶地看向合欢,难道昨晚赤身裸体的女子竟然是……? 怕什么来什么。 合欢一听,立刻矢口否认道:“我的簪子在房间里,最近都没有戴。” 何冠森并没有理会小辈们,他便仔细打量着沉夫人。那柔弱不胜春风的身量,捂胸顿咳、眉心紧蹙的神态,不是像极了姜莲吗?怪不得他在石坪镇上就觉得有些熟悉。 何冠森简直不敢相信。 沉夫人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转身便要走。沉兆兴连忙扶了一下,道:“阿莲,慢着点。” “阿莲!你真的是姜莲!” 他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姜莲的手腕,大声道:“阿莲,我是冠森啊!” “何老爷认错人了。” 她低着头,挣扎着,却根本挣脱不了。 “你不认我,是还在怪我当年抛弃了你吗?” 姜莲被戳中了心中事,情急之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何冠森莫名挨了打,怒道:“认错人了?你跟我过来,我倒要看看我认没认错!” 话音刚落,就拖起姜莲往前厅外走去。 “放开我娘!” 沉泽霖上前大喝,可刚要伸出拳头,便被一旁暗中观察的王兖立刻钳住了手脚。他虽然劲儿大,但怎么可能挣脱王兖这鬼呢? 沉兆兴十分不悦:“你说我沉家无礼?我看无礼的是你!快放开她。” “难道她嫁给你之前,没告诉你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没有告诉你她也曾和人‘无媒苟合’吗?” 沉兆兴一愣,颤颤巍巍地说道:“难道你就是那个负心汉?” 何冠森冷冷一笑,便拖着姜莲去了后面下人的卧房。 “放开我!你认错人了!” 里面几个下人见何老爷拉进来个女人,都纷纷不敢说话,忙关上门退了出去。见沉兆兴也奔来,连忙把他拖走了。 “还不承认是吧。” 她拼命地摇着头道:“我不是,我不是。” 何冠森见她极力否认,灵机一动,嘴角浮起一抹坏笑:“呵,姜莲的右乳下方有一颗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 说完,就去扯她的上衣。 胸有大痣 “不,你不可以这样!” “那你快点承认你是姜莲!” “不,我不是。”她拼命摇着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那裹着双乳的上衣就立刻被他粗暴地扒了开来。 “啊!!!” 只见两片“云团”颤抖着外现,云团上面闪烁着粉红色的“光晕”,那一圈光晕似乎比常人要大,微微垂着头,十分诱人。 姜莲虽然年近四十,但皮肤却保养得十分好,虽说不似少女那样如凝脂兰膏,但却有着成熟女人的韵味,令男人神往。 她见自己被看光了,羞红了脸,连忙用手去捂住胸口。 “快!让我看个仔细!” 何冠森想要拿掉那遮住春光的手,无奈她死活不肯,于是乎,他的双手就隔着她的手揉搡了起来。 酥胸就这样动了起来,她就感觉好像自己在揉搓自己的胸一样。 “原来你这么浪荡,宁愿被我摸都不愿意把手放下吗?” 姜莲一听,特别害怕别人说她浪荡,因为当年私定终生又被蛮人强暴已经让她背上了“浪荡”的罪名,于是就立刻放下了双手。 何冠森看到了那右乳下的痣,笑了笑,道:“哈哈哈,果然,果然是胸有大‘痣’!” 她抽泣了两声,连忙穿起了衣裳。 “你果然是姜莲,为何你拒不承认?” “何老爷,你认错人了,胸有大痣的人数不胜数。”姜莲依旧抵死不认。 “你还不认是吧,没关系。”何冠森退了一步,看向了她的下身,摸着下巴笑了笑,“你还不知道吧,姜莲不仅胸有大痣,她的阴穴里侧也有一颗痣!”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衣裙就又被何冠森的大手撕扯了起来。 “你怎可对你未来的亲家如此无礼!” “反正你们今天已经对我们无礼了,我现在以无礼换无礼,公平得很。” 裙子很快就被脱了下来,露出了两条修长的腿。 “阿莲,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身材依然像你我初识一样,保持得如此之好。” 说完,他就把她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 “啊!!!” 何冠森钳住她的双腿,一把分开,那“山谷”陡然间炸裂开来,仿佛一道强光来袭。那“裂缝”嫣红无比,中间多有波浪形的褶皱,周围的丛林虽有些稀疏, 但却依然顽强地遮挡着春光。 “这么多年了,你的下面依然这么美。” 他用一只手指拨了拨那两片花唇,试图寻找那藏在“藤蔓”里的痣。 “快拿开你的脏手!” 这时候,姜莲的另一只腿没有了钳制,她挣扎着开始去踢他。 何冠森无奈,只好用两只手尽量把她的腿芯掰到最开。私处就这样大张地暴露了出来,姿势无比羞人。 眼看着不能用手,他索性俯下头去,伸出舌头,去拨弄那花瓣。 “不要啊,那里很脏!” 他的舌尖灵活地伸进了“丛林”,来到了红唇之上。舌尖舞动,在那“峡谷”里穿梭不息,寻寻觅觅。 姜莲登时就感到一阵酥麻,紧接着就颤抖了起来。她已经多年未行过房事,如今被昔日抛弃她的情人舔着下体,身子立刻就变得敏感起来。 “何冠森,你这个畜生!” “你叫我什么?”何冠森面露喜色,“你承认了?” 剑刺深喉 “我没有!我没有承认!” “呵,不打自招。” 他的舌尖一下一下地来回戳着那玉户,惹得姜莲十分瘙痒,只能来回扭动着腰肢。 那穴眼被舔得越发殷红,像樱桃一样,何冠森忍不住想尝一口,于是就亲了一下那妙处。 “拿开你的嘴!” 他没有理会,舌头一把就钻进了穴眼里,在里面翻转了一会儿,便在丹穴入口不远的地方触碰到了一个圆点的凸起,果然有痣。 “你是我的阿莲,你是我的阿莲!” 姜莲哭了,眼泪留进了发丝里,消失不见了。 “我不是你的阿莲。”她啜泣道。 “你还嘴硬?你若再不承认,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老二硬!” 语毕,就起身脱起了裤子。 “啊!!” 姜莲立刻捂住了双眼,不敢去看,可下一刻,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了她的嘴巴上。 只见何冠森操着那软趴趴的器物,凑到了她的唇边,口里讲着污言秽语:“快,给我吹!” 姜莲偏过头去,怎么也不肯张嘴。 “怎么,当年你和我私奔的时候,不是给我吹得挺好吗?” 他见她怎么也不肯张口,就一只手伸下去,狠狠地揉搓了几下她的奶子。 姜莲感到一阵疼痛,轻轻呻吟了一声,那阳具就趁机塞进了她的蜜口之中。 “唔唔唔~” 何冠森抓着她的后脑勺,开始来回抽动,感受着那口中的温热与甘甜。 她挣扎着,不停地晃着头,喉咙中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你这技术怎么变差了?那狂野的蛮人没教你怎么伺候男人吗?还是沉老头没有好好疼你?” 他的话语充满了嫉妒与占有欲,越想就越气愤,下身的动作就越发粗暴。 姜莲感到那话儿在自己口中渐渐变粗变长,每下都直冲入喉,嗓子就开始不舒服了。 “你当年没能嫁给我,现在却来做我的亲家,可不变的是,我依然可以操你!哈哈哈!” 突然,那深喉的动作似乎开启了咳嗽的开关,她的胸肺中卷起了强大的气流,从喉咙中直冲而出。 何冠森察觉到了异样,就一下子拔出了长屌。 “咳咳咳!咳咳咳!” “阿莲,你怎么了?”他拍着她的背部,关心地问。 姜莲见他似乎对她还有情,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哽咽地说道:“冠森,你既当初抛弃了我,又何必在乎现在的我是不是阿莲呢?” 他听得她终于承认了,立马张开双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展现了他为数不多的柔情,道:“当年是我糊涂,爹又极力阻止,我只能听从,是我不对。既然我们能重逢,便是缘分未尽。我们不做亲家了,我这就休了盛丹,改娶你为妻。” 她见这二十一年之后迟来的求婚,流下了两行清泪,道:“我们本就做不了亲家,泽霖……可能是你的儿子……” “什么?” “你当年怀的是我的儿子?”何冠森一脸震惊。 “我不知道,但是泽霖长得既不像你也不像蛮人,但他长得像汉人,所以应该……也许……是你的儿子吧。” 巧舌韵动 “原来当年你生的不是合欢,而是一个儿子,那我更要娶你为妻了!”何冠森激动地说道。 “不,兆兴对我很好,在我被蛮人侮辱而被何家驱逐之后,是他没有计较我这残破之身,而是欺骗了族人,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给了泽霖一个幸福的童年。” 姜莲自知他们已经回不去了,自己也不能对不起沉兆兴,于是便立刻穿起了衣裳。 可何冠森不死心,抱住她说道:“你我是两情相悦,硬是被棒打了鸳鸯,如今我们重逢,为何不能在一起?” 姜莲推开他,道:“也许当你听从了你的父亲,而放弃我的时候,我们的缘分就已经尽了。兆兴为了我到今天都没有一儿半女,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不,你是爱我的!” 说完,就抱着她疯狂地吻了起来。 姜莲挣脱了出来,道:“与其说年少的你侬我侬是爱,但到了中年,长久的陪伴和不离不弃才是真正的爱。” “我不信,人到了中年也可以你侬我侬。” 于是,何冠森又扯了她的衣裙,疯狂地吻起了那一对玉乳,一路吻着小腹,来到了妙处。 他啃咬着那两片花唇和那敏感的小肉核,终于,姜莲忍耐不住,口中发出“嘤嘤”的叫声。乳头也变得挺立,浑身酥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年少时与他私定终身的场景不禁出现在脑海里。 那是一种久违的悸动,好像死了的心又重新跳动了。于是,身体也跟着生出了渴望,小穴里就开始爱液直流。 何冠森见那“山涧”泉水涌出,立刻便伸出舌头去舔,舔完又觉得不够解渴,就对着洞口吸了起来。 “阿莲,你可能太久没有过雨露的滋润了,吃了我的长屌才知道什么是‘爱’。” 于是,便把那器物对准她的穴门,道:“阿莲,我要你!” “不!” “我知道你是传统的女人,若是我要了你,你一定会死心塌地地回到我身边来的。” 眼看着那箭在弦上,就要发射出去,姜莲却不知怎的突然捧起何冠森的头,吻住了他的唇。 他见她忽然转了性,十分欣喜,于是伸出舌头便向她口中攫取更多的汁水。两片热唇互相交迭,两片舌头互相交缠,偶尔牙齿磕到了一起,有一种又生疏又熟悉的感觉。 姜莲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胸膛,一只手向下摸到了那肉棒,套弄了起来,又搓又揉又摇晃,十分娴熟,就好像二十一年前那个私定终身的夜晚: 寒冬腊月,霜凝窗花,酒醉迷离,花前月下。 眼看着那肉棒在手中越来越烫,何冠森舒服地低吟了一声:“快,快让我插进去。” 姜莲一听,没有敞开双腿,而是蹲下身去,张嘴含住了那巨硕。 她一手捏着茎根,嘴里一吞一吐,就这样带出了许多唾液,打在了湿滑的肉棒上,发出了潺潺的水声。 巧舌韵动,调戏地瘙痒着那精窍;红唇嘟嘟,用力地吸着那茎身;牙齿排排,调皮地轻刮着那茎皮。 啃得何冠森舒服极了,不禁躺了下来,任由肉棒在她的蜜口里进出。 不知是何故,刚才还一副死活都不愿意张口的模样,现在却一改矜持,一点都不像刚才的她。 “你果然还是那个姜莲,哈哈哈。” 一泻千里 姜莲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燃着情欲的火苗,又掺杂着些许怨恨与不甘。 “盛丹虽然外表风骚,但床上却是欲拒还迎,装得很,我还是喜欢你这种表面含羞,却床上风骚的。” 她见他拿自己和别的女人比较,心中有些不悦,却没有停下口里的动作,反而更快地吞吐起来。 何冠森感觉长屌一阵酥麻传来,不禁说道:“阿莲,我忍不住了,快让我插!” 姜莲察觉到了那羌管里似乎有轰鸣,吐出阳物,用舌尖在马眼上骚弄。可何冠森再等下去就要“一泻千里”了,立刻起身抓住她的小腿。 姜莲眉头一锁,转而柔声说道:“让奴家来。” 于是,她跨坐在他的身子上,然后用牝户去摩擦那茎棒,但并没有让他进去。 “阿莲,你……” 何冠森刚要说话,就被她的嘴一口堵住。 他睁大眼睛,见眼前的女人同样睁着眼睛,下身摩擦着他的器物,口里尝着他的唇,羌管登时就忍不住喷涌出一阵浓浆。 可不巧的是,姜莲却正好躲过了这淫浆的攻击,一滴都未曾沾上。 虽说未曾沾到一滴,但她眼角却流下一滴泪。 “今日此举就算是我们对过去的正式告别吧。”她立即起身说道,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这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心事吧。 何冠森十分疑惑:“你是故意让我快射出来,好避免我插你的?” “是,我知晓你素来肾气亏虚,不可一日多举,不能一日多射。”姜莲穿起了衣裙。 “你就那么不想让我得到你?” “我不能让兆兴心寒,也不能突破这礼教道德与你苟合,让沉何两家蒙羞。” “阿莲,你变了。”他边披衣裳边道,“年轻的时候,你可以毫不犹豫地在成婚之前就把身子给了我,如今你虽然床上依旧风骚,但是却没了年轻时候的义无反顾了。” “当年,我从没有后悔过把身子给了你,如今,我也确实不想再把身子给你了。” “为何?” “因为我已不再是那个只顾眼前,不计后果的少女了。” “如果你怕沉何两家蒙羞,那我们可以不成亲,只销魂。”何冠森猥琐地说,然后伸手去捻起她的下巴。 姜莲躲开了脸,道:“为了我们两家能够相安无事,请你不要打扰我,也不要去打扰泽霖。” “你这女人,既然不想泽霖认祖归宗,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的身世?难道是为了他与清洛的婚事?” “兆兴说泽霖之前同一个姑娘有了夫妻之实,一定要娶她,沉家这才来提亲,可我竟没想到居然是你的女儿。” “什么?夫妻之实?”何冠森大为震惊,“我的女儿竟和我的儿子……造孽啊!” “所以,这婚事就作罢吧,你我从此便是陌生人。” 说完,姜莲穿好衣服就走出了房门,留下一脸错愕的何冠森。 她看到远处被几个下人困住手脚的沉兆兴,她立刻奔过去,遣走了他们。 “阿莲,你没事吧,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姜莲摇摇头,道:“我说我最后没有被他得逞,你相信吗?” 沉兆兴捧起了她的双手:“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小叔叔 可此时,躲在墙角的合欢看到了这一幕,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他们扔了过去。 那石头砸到了沉泽霖的小腿,疼得他登时就放开了握着何清洛的手。 “哇,你这是生怕你姐姐吃亏还是因为之前我小叔叔把你惹哭了而报复他?”沉沛雨说道。 “小叔叔?” “对啊,我是他的侄子,没比他小几岁,但却差了一辈儿。他是泽字辈,我是沛字辈。”他有些不满地说道。 “这么说,你方才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没有,我刚过来就看到他走了。我可不像某人,专在这里偷听!” 合欢一听他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说自己,便回嘴道:“你不也在偷听?” “呃,那我走好了。”沉沛雨走了几步,又回头痞里痞气地说道:“你那梨花带雨又倔强的模样我记住了。” 沉泽霖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头,便东张西望了起来,可还没有弄清这是怎么回事,便被园中一口井给吸引住了。 只见他走了过去,拨开那围在井边的杂草,那井里传来了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这味道好生熟悉,似乎和玉峰山里闻到的是一个味道。 合欢却在此时隐约觉得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阴风,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个感觉十分熟悉,十有八九是王兖那个恶鬼。她可不想再被他给伤到,本能得就跑进了百花园,冲向了何清洛。 合欢知道,王兖是不敢对洛姐姐造次的。可由于跑得快了两步,一下子便向她身上撞去。 就在撞上去的一瞬间,她却与何清洛的身子重合了,就这样附到了她的身上。 上次附身了一个丫鬟,却没弄明白,只附上了下半身,上半身还是自己的,怎么这次又……? 可她刚附身到何清洛,却由于冲力过于之大,一个没站稳便倒向那口枯井。 “啊!!!” 本是在研究那口井的沉泽霖听到声音,立刻转了身子,见何清洛马上就要栽入那废井,便伸手过去拉她,可那股力量却把他也一同拉了过去。 就这样,二人便一起跌入那枯井之中。 那井居然如此之深,以至于他们下坠了很久。沉泽霖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让自己背部朝下,生怕她受伤。 合欢却也不愿他受伤,在快要到底的时候,一个翻身使得自己的背部狠狠地砸到了井底。 “咣!” “清洛,你没事吧!” 合欢疼得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但还是颤抖地说道:“我没事。” “你这个傻丫头,我是男人,铜墙铁壁的,摔一下无妨,可你姑娘家身子娇弱,怎么经得起这样一摔?” 语罢,便将她轻轻拉起,揉了揉她的玉背。 刚才一路下跌都是黑漆漆的,可这井底却点着几盏人鱼膏做成的长明灯,灯烛辉映,照得十分明亮。 合欢忙看了看自己的上身和双臂,再看了看自己的双腿,竟然完全是洛姐姐的模样,看来这次附身是成功了。 可为什么每次自己都突然就会了新的技能,而且为什么第一次都没有完全学会,第二次才能掌握呢? 小衣坠地 合欢仔细回想着学会腾云,隐身和附身的过程,却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蕴含着怎样的玄机。 这时,眼角却撇到了井底,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这里居然有一片凌乱的动物尸体和骸骨,她登时被吓得浑身一震。 沉泽霖立即把她抱在了怀里,安慰道:“不怕,有我在呢。” “沉郎,你不怕吗?” “我方才在上面闻到了动物尸体的味道,落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有了准备。” “有人吗?”沉泽霖抬头望着井口喊道。 只见头上的井口十分狭窄,估摸着是井深的缘故。喊了良久也不见有人,他转而去敲那井壁。 可那面墙坚如磐石,中无虚空,石壁连接处严丝合缝,如铜墙铁壁一般,找不到任何能出去的痕迹。 合欢既然已经会了附身,就想着也许她的腿应该已经完全恢复,可以腾云了,可刚一提踵,便觉还是有些疼痛,依旧飞不起来。 “我们该不会出不去了吧。” 沉泽霖听闻,连忙转过身来说道:“不会的,等天色暗了,府中的人找你不见,会来寻我们的。” 说完,便把有动物残尸的那一侧的灯给熄灭了。 合欢心中已经没有了害怕,而且那味道也随着他们适应了环境而渐渐闻不到了,她反而觉得安心,于是说道:“即便出不去了,跟你死在一起,我也是欢喜的。” “清洛,你会不会怪我,这么久才来提亲?” 虽说他是对何清洛说的,但此时合欢听到这话,心中又想起了在谪仙居那次的酣畅淋漓和他那“八抬大轿”的承诺,柔声说道:“沉郎,我不知道你多久会来,但我知道,你承诺了,就一定会来。” 沉泽霖捧起她的双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上,合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何清洛的身份,于是便道:“我……有一个妹妹叫……合欢,其实她是个好姑娘……” “就是你我第一次分别的时候,你说的自己有个妹妹?” “……” “我在石坪镇的时候就认识了合欢姑娘,可她怎么成了你的妹妹?” “嗯……这事说来话长……” “当初你女扮男装,说自己有一个妹妹,我还以为你指的是你自己呢。她既然也是何家的千金,那她为何几次叁番不惜用名节来戏弄我?” 合欢抽回了手,急切地回道:“她绝对没有戏弄的意思…….你们之间是有误会……” “罢了,我并不反感她,只是觉得一个姑娘家,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却还如此不自重地说……与我有肌肤之亲……真是十分不妥。” 这话不知不怎的,听起来竟有些醋意。 他清咳了两声,接着道,“还有那簪子,昨晚该不会真的是她在御清回春堂吧。” “不不不,她昨晚一直同我在闲聊。”合欢连忙否认。 “罢了,既然她是你的妹妹,我必不会为难她。” 说完,双手便扶上了她的肩膀,想要把她搂在怀中。可手刚碰到合欢的后背时,却疼得她“呜咽”了一声。 沉泽霖闻声,连忙松开了她,道:“方才你说没事,但我瞧着一定有事。” 随后,便伸出了双手来到了她的衣襟,想要宽衣而查。 合欢吓得退后了一步。 “清洛,你我之间已经坦诚相见,况且我是要娶你的,现在就不必如此拘束了。” 他不知晓,合欢是因为这身体是何清洛的才会反应如此之大。 “我……我自己来吧。” 她向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去,把那素白的上衣脱了下来。两条纤长的藕臂露了出来,可后背还是被小衣裹着,并未看到伤情。 于是,沉泽霖便走上前去拉住她背后的小衣带子,道:“若你背上长了眼和手,我也定不会代劳。” 见合欢缓缓地点头,他便扯下了那带子。就这样,小衣落地,合欢的上身已是一丝不挂。 玉脊香肌 那玉脊香肌就如同这衣裙一样嫩白,只是中间的位置红了一大片,看来是摔得不轻。 沉泽霖心疼地把手摸了上去,合欢感到了触碰,立刻颤抖了一下,这当中有疼痛,也有悸动。 “清洛,我随身带了跌打酒,我为你上点儿药吧。” 然后,他便从怀里掏出了药酒,在掌心抹匀,轻轻地揉着她的玉背。 合欢觉得脊后一凉,顿时感觉到了身后升起了风,吹得十分舒服,那手掌结实却温柔,让人沉醉其中,口中不自觉地发出了蜜一样的声音。 井底里寂静,一点儿响声就能听到。此时这醉人的声音,在井底里回荡着,弹射到墙壁上又弹了回来,形成了阵阵回声。 沉泽霖听了不由得心中一痒,手掌开始情不自禁地慢慢游移。 合欢见他扩大了幅度,喘息声便开始加快了,使得他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沉郎,我好像……胸口突然上不来气。”她娇声道。 “那也要揉一揉前面。” 话音刚落,就见两只大手穿过她的腋下,来到了两片玉梨之上,揉了起来。 自那日谪仙居一别之后,他不知道有多想再次揉搓那一对迷人的兰房。可没抓揉两下,心中却觉不对,这手感怎么和之前的不一样?以前的饱满似云团,但今日的却有些干瘪。 他一把将合欢转向自己,瞪大了眼睛去仔细瞧那一双玉乳。 只见那双峰挺立,乳尖微微上翘,柔白细腻,只是有些古典小巧,轻易就可以掌握。再见她身子赢弱,骨架也偏小,肩头与锁骨均突出,与他脑海中的记忆不相符。 沉泽霖晃了晃脑子,又想起甘御清曾说的自己可能遇上了鼬类动物,难不成记忆又混乱了?可自己明明记得裸身的清洛是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蜜桃和樱桃,他还是分得清的。 合欢看着他疑惑的表情,问道:“沉郎,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看了看她的脸,清丽绝俗,恬淡秀雅。自己在想什么,这不就是他的清洛吗? “没什么,我们许久未见,心中有些激动。” 沉泽霖觉得自己可能多虑了,听闻女子的莲房时而大时而小,而且随着揉捏可能会变大,索性就伸出双手,包住了她的一对雪脯。 那触感软柔,如初夏新棉;那形状小而圆,如浮云玉团。就这样在他的手里揉搓着,乳尖慢慢挺了起来,似玉挂红珠。 许是汉人女子常年束胸的缘故,那小乳平日里就含而不露,虽说不似合欢的丰圆玉润,却也是文人墨客都追捧的丁香乳。 合欢的心跳开始加速,丹唇轻启,咽了咽口水,双手开始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腰身,隔着衣服寻找着箫管。 也不知怎的,她突然大胆了起来,摸索了几下,便伸进了沉泽霖的裤子里,摸到了那头丛林中沉睡的雄狮。 也许是眼前就是心上人的缘故,也许是十分想念他的缘故,也许是她开了阴关的缘故,此刻,她无比想要好好和他温存一下。 柳骨绵绵 沉泽霖本还是小心翼翼的,但见女孩子家都这么主动了,自己也不能怠慢了,于是乎,搂过她的细腰,一只手顺着裙子向下伸了进去,摸到了那素臀。 同样的,小巧而古典,与合欢的蜜桃臀有所不同。臀形似乎呈倒叁角状,上宽下窄,挤出了一条沟缝,两侧向内凹陷着,使得臀肉十分紧实,并不显得单薄,而且撑起了翘挺的弧度,所以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被亵玩。 他印象中已经不记得之前何清洛是什么样的臀部,只是隐隐觉得现在的手感有些硬,他还是更喜欢抓上去都是软嫩的肉。 而合欢手上不停地把玩着那阳物,不一会儿就立成了一根玉柱,使得胯下那叁寸之地撑起了一片天。 可此时,她忽然撇了一眼自己抖动着的雪净玉臂,那手臂要比自己的细长,这才想到自己是在用何清洛的身子在摸他,而沉泽霖摸的也是何清洛的身子。 想到他们初次云雨,他喊的也是何清洛的名字,而且他之前在前厅之外,根本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种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感觉。况且她也不想在这种地方与他有肌肤之亲,于是就有些不快,立马抽出了手。 “沉公子,小女子失态了。” 她后退了两步,一改方才的亲昵,反而疏离了起来。 “怎么突然生分了?不叫我沉郎了?” 合欢抬头看了看井口,此时的天已经黑了,然后说道:“我们在这里……十分不妥……” “可你不觉得这样也很浪漫吗?” 她听沉泽霖如此一说,看了看井底的几盏人鱼灯烛,有的明,有的暗,头上虽然漆黑,但却有一丝月光斜斜照入,井底只有他们两人,又看了看裸着上身的自己,也觉得氛围暧昧。 只是她有些介意那些动物残骸,即使那附近的灯已经被熄灭了,根本看不到。 正当她体会的时候,沉泽霖一把抱住了她,用胀起的下身抵着她,轻柔地说道:“点了火就想跑吗?” 他顿了顿,暧昧地说道:“可这里是井底,没处可跑。” 话音刚落,他就褪下了衣衫,铺到了地上。 合欢愣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放倒在了那衣裳做的席子之上。 “以天为被,地为席,委屈娘子了。” 他眼眸澄澈,泛着流波,说得极为认真,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那样柔和。合欢凝视着她,不由地失了魂魄,任由他扯掉自己的裙子。 那秀腿并拢着,白玉为肤,秋水为姿,如削葱一样,修长笔直。柳骨绵绵,冰肌莹彻,宛若月挂寒霜。 只是两条大腿间有一条叁寸左右的空隙,似乎腿芯之处无法并拢,也许是瘦弱的缘故。 沉泽霖看向那丘陵,他记忆中原本光滑如镜的妙处,此时已是漫山遍野的“草地”,浓密乌黑,打着波浪小卷儿,并且十分繁茂地生长着。 这使得他登时有些惊诧道:“这不毛之地何时栽了树?” 合欢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含羞地问道:“沉郎是要在我这里种树吗?” 说完,便打开了双腿。 一道金光在洞玄处乍现,宛若人迹罕至的幽谷里探出的一抹羞光,照得心暖又心痒。 花翻露蒂 沉泽霖虽说不解为何她身下长出了“茸茸的美髯”,但见那妙处花翻露蒂,玉蕊含春,上面早已挂着滴悬的露珠,也不由得心驰神往。 他像上次在谪仙居里一样缓缓地拨开那娇嫩的花瓣,眯着眼睛看向里面。只是不知怎的,这次感觉那巢穴里面是一片广阔,隐隐约约泛着浪花的声音,而不是上次的那种深不可测的神秘。 心中感觉有些不对,便猛然抬起头去看向合欢。 只见透过“小丘”,他可以直接看到她的脸,并没有第一次的那种一抬头便看到她那两座矗立的巫峰。 沉泽霖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并且为此作了一首诗,于是便开口问道:“清洛,你还记得那句‘两座山峰一条沟,一汪清泉涧中流。’吗?” 合欢不假思索地答曰:“红花嫩蕊凝春露,引得蛟龙洞中游。” 他听后,这才又一次打消了自己的疑虑,心道:“我在多疑什么?这不就是清洛吗?” 随后,他扶着那玉柱,抵在了那嫩穴之上。 合欢见自己就要与她心心念念的人儿再次共赴巫山,心中激荡,不由得向上抬着腰,来回摩擦着。 她心下想着,虽说是附在洛姐姐的身子上,但是她此刻能够感受到被爱抚的是自己,况且洛姐姐已经不是完璧了,应该没有关系的,而且这可能也是自己唯一能够再次和沉郎有肌肤之亲的机会了。 就在沉泽霖刺入那牝门之时,合欢忽然深情地说道:“沉郎,我爱你。” 那声音坚定,一点都不胆怯。 “我也爱你,清洛。” 可合欢听到他叫着洛姐姐的名字,脑中还是“嗡”了一声,可还没来得及难过,那巨硕便深入了几分。 “啊!!!” 怎会如此疼痛? 沉泽霖感觉前方好像有阻碍似的,又听得她大叫了一声,惊得急忙拔了出来。 “怎么了?” 他刚一询问就发现那穴口处留下了一丝血迹,自己的茎身上也沾了血。 “是……是我弄疼了你了?怎么都出血了?” 沉泽霖对男女之事了解得不多,并不知晓其中的原因。 可这疼痛却让合欢清醒了不少,她起身看了看那流下的血痕,十分震惊。心下思忖着:“洛姐姐不是早就和那王兖有了露水之情,怎么会还是完璧?而且这疼痛要比自己的第一次还要来得深些。” 沉泽霖有些慌乱了手脚,胡乱地擦着茎身,磕磕绊绊的说着:“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沉郎的错,是……我的错……” 她没有想到何清洛竟然是处子,心中有些愧疚,如此的话,她是不是从此就失去了处子之身了? “怎么是你的错呢?是我笨手笨脚的。”沉泽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擦玉户上的血迹。 可擦着擦着就碰到了小阴核上,合欢立刻就像上一次在御清回春堂一样,被触动了身体的开关,登时觉得下身生风,卷起了一股磅礴之气,冲入经脉,升腾起了一股快感,好似轻盈地飞在了云端。 这难道是阴关又开了? 香浮玉软 难道上次的淫欲还没散干净? 自己占着何清洛的身子怎么还能感受到这开了阴关的感觉? 她看着眼前赤裸着的沉泽霖,身材那么完美,又是自己的意中人,好像这不仅仅是淫欲,而是情迷,只是不能再用何清洛的身子了,她已经害得一个千金小姐失去了贞操。 可身子却十分诚实,牝户在沉泽霖的揉摸之下开始抖动起来,不一会儿就淫液横流。 他见合欢反应如此之大,便抬起头来看向她。只见那炙热又渴望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吞噬了一样。 合欢抿了抿唇,向后挪了两步,违心地说道:“沉郎,我们还是等成亲之后再做这事吧……” 可话音刚落,便觉身下传来一阵瘙痒,使得她本能地用手去揉搓那酥软处。 “啊~~啊~~啊~~” 自己怎么会做如此羞耻的动作? 沉泽霖见她明明想要,却推开了他,以为是方才自己弄疼了她的缘故,于是靠过去说道:“清洛,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弄疼你了。” “我没有怪你,我是怪我自己……”合欢道。 他抓起合欢的腿,抵在洞口,准备再次进入,可合欢却大叫道:“沉郎,不要啊!” 可那话语娇嗔,极尽柔媚,似是在撒娇,他听了一阵酥麻,一个挺身便刺了进去。 “啊~~” 合欢拧着眉,双手拍打着他的腰身,可沉泽霖却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渐渐得深入。 “放心,我会慢慢的。” 他缓慢地抽动,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弄疼了她。渐渐地,合欢放弃了挣扎。那强烈的欲望被点燃了起来,就顾不得到底是谁的身子了。 “啊~~” “沉郎,不要。” “啊~啊~~” “沉郎,不……要……” “啊~啊~啊~” “沉郎,要……” 沉泽霖见她已然被征服,便沉下心来,加快了速度,开始仔细品尝那嫩穴的美味。 牝户开口较浅,刚进入的时候十分紧致,钳得铃口十分舒服,但一进到里面,就是水汽袭来,一片广阔,里面似有汪洋大海,使得茎身可以游荡,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花蕊之处。 他心中不禁疑窦丛生:“上次里面蜿蜒曲折,九曲回肠,自己找了好久都差点迷路,怎么这次变成了前窄后宽,而且花芯的位置比之前要浅了许多?” 想着想着,动作便慢了下来。 “沉郎,快一点!” 合欢已然沉醉其中,早已没了方才的疼痛,但见沉泽霖动作迟缓,便催促着。 沉泽霖听闻,还是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啊啊啊~~好深啊~” “沉郎~啊啊~你顶到里面了!” 合欢双脚环抱住了他的腰,双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使得他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沉泽霖抱着她,身上感觉到了那纤纤玉骨,又低头看着那一对小香乳,摸了上去,越发觉得不对。 明明记得那是香浮玉软,而不是现在的小缀红珠,而且上次茎头嵌入宫口花费了好一番功夫,可如今却是大门直通,毫无遮挡。 没有好坏,只是不同。 佛坐莲花 这感受太不一样了,沉泽霖觉得自己好像上的是两个不同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登时就没了兴致,停了下来。 合欢一见打桩的工人就此罢了工,十分不解,眼看着工程就要竣工,却成了烂尾。 于是,便扭着身子委屈道:“沉郎,你不爱我了吗?” 沉泽霖愣了愣,看着她的面庞说道:“不,不是……我只是觉得今天的你,像是另外一个人……” 合欢心惊:“难道他认出自己了?” 眼见着他叹了口气,拔出了玉茎,合欢的穴眼止不住的瘙痒,那阴关的力量还没有被开泻,身子不自觉地开始颤动。 她实在受不了这有头无尾的结局,一个翻身就扑到了沉泽霖身上,一个“佛坐莲花”,便骑跨在了他的下身,玉穴刚好包裹住了他的茎柄。 沉泽霖还没有从方才的疑惑中走出来,此时十分不想交媾,身子就连忙往后挪了两步。 可那花腔却牢牢地吸住了金枪,不肯松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此事上如此之倔,登时就要起身走开,可刚一直起身子,脑袋就撞到了放置人鱼灯的台子上。 那灯烛滚落在地,沉泽霖本能得就抱紧了合欢。 还没等二人缓过神儿来,那头上的台子便“隆隆”两声滑动起来,嵌入了井墙里,顿时井底开始了响天的震动。 合欢有些恐惧,把头深埋在他的怀中,只听“咔嚓”一声,他们所在的那块石砖便不知怎的塌陷了下去。 沉泽霖抱着她,连带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衣裳,登时就一同掉落了下去。但好在下坠的距离比较短,而且接住他们的便是一张柔软的大床。 “原来井底是有机关的!” 他有些震惊,仰头看到上面塌下去的砖板此时又合了上去,连忙问道:“清洛,你家里居然有这样一个秘密基地,你都不知道吗?” 合欢又不是何府的人,她哪里知道这何府不但被阴鬼缠绕,居然还有密室机关,只能干巴巴地回答:“我……我不知道啊。” 他们掉落的是一间颇为大的屋子,这屋子是一间卧房,整体呈明黄色,金碧辉煌的,水晶弧形穹顶,小叶紫檀的房梁,上面刻着飞龙在天的图案,黄花梨木的椅子,上面也盘旋着巨龙的雕刻。 他们掉落的床榻是金丝楠木制成的,床顶架上雕着“龙在上,凤在下”的阴阳交合图。材质和工艺十分考究,宽大而舒软,金光灿灿的,周围飘着黄色的幔帐,好似官家的御榻。 墙上挂着一副山河图,图上提诗曰: 凤凰祥集帝位登, 四海升平五谷丰。 坐殿御下大赦令, 群臣山呼万岁声。 沉泽霖看了这僭越的诗,心中大呼不妙:“难不成清洛的爹有叛乱之心?” 但转念一想便觉不太可能:“他只是渝州城的商人,有何胆量做谋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联想起那金佛珠的传闻,难道和雷忠有关? 他想不通这其中有何联系,便也只能作罢。 “沉郎,这大床似乎很是舒服的样子。” 合欢趴在沉泽霖身上,阳锋还入着阴穴,她抖了抖身子,用香乳蹭着他的胸膛,眼神依旧迷离着。 看来淫欲还没散。 九霄飞鹤 “清洛,你还是把衣衫穿好吧。” 合欢的衣裳留在了井底并没有一起掉落,可沉泽霖在床上胡乱一抓,便不知怎的抓起了一件衣裳。 他立刻把那衣裳穿到了她的身上。 好巧不巧,那居然是一件红色的石榴裙,款式和颜色竟然与平日里合欢穿的一模一样。 沉泽霖愣了愣,蓦地就想起了合欢姑娘穿着红色石榴裙的样子,又想起了在御清回春堂看到的那如此熟悉的裸体。 一想到那曼妙的玉体跟他撞了个满怀,胯下登时就坚挺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晃了晃头,心道:“为何自己竟会想到她?” 合欢没有意识到这件衣服有何异样,只是自顾自地抬起玉臀然后又落下。 “沉郎,快!快来戳我啊!” 沉泽霖看了看那张何清洛的脸,有些困惑,有些迷茫,难不成自己爱上了合欢的身材和何清洛的脸蛋儿?可自己明明记得清洛的身子不是这样的。 “嗯嗯~~啊啊~~” 合欢娇喘着,身下抖动的速度开始加快。那玉棒被蜜穴紧紧套弄着,上上下下,一会儿露出半截棒身,一会儿淹没在花室之中。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如此主动地骑跨在他的身上,向他索求。 可能是潜意识里,她觉得这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吧。 沉泽霖瞧着那鲜嫩的红衣,还是不由自主地把她揽入怀中,缴械投降,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捣杵起来。 “哦哦~啊啊!” 那大床很是暄软,合欢躺在上面就像躺在了云朵里,又如此被心爱的人肏着,身体似乎飞入了云端,如同九霄飞鹤,驰骋在蓝天里。 “啊啊啊~沉郎!嗯嗯~啊啊~你好厉害!” 由于何清洛的花芯较浅,每次都被顶得很深,合欢附在她的身上,叫春的声音比以往都要大了些。 没一会儿功夫,合欢就被插得浑身颤抖。 “沉郎,你说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了?” “胡说什么,我们能从这里出去的。长日漫漫,以后还有大把的日子。” 沉泽霖不去看她的脸,而是一直看着那红衣,只是那胸衣里裹着的双峰却没有记忆中那样挺立。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同合欢姑娘第一次相见的场景:他把即将要落水的她一把拉入怀中,低头不小心看到了那傲人的雪乳。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合欢的花房,脱口而出道当时的话:“姑娘,在下无意冒犯,方才实则是不小心。” “公子无妨。”合欢回道。 沉泽霖听到了这软玉一样的声音,眉心一笑,正是合欢当初的回答。他抬头看了看何清洛的脸,只当这是自己的幻听,然后继续抽插起来。 合欢心中惊喜,沉郎说的是他们初遇时候的对话。他此刻这样说,是不是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连叫声都开始甜蜜了起来。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对话声。 “感谢雷大人带路,此次特意来投奔你,以后还要仰仗您来照顾。” “梁大哥说笑了,你哪是投奔的我啊,你这是投奔的李光吉吧。” 原来是雷忠和梁承秀。 二人走到门口,雷忠就有些奇怪,怎么寝殿外一个守卫都没有,刚觉不妥,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女子的春声。 祥集宫 雷忠一听就明白了,立刻把梁承秀拦住,小声道:“嘘!这南平僚王又在‘宠幸’女人了。” “这李光吉当真一刻都离不开女人吗?”梁承秀好奇地问。 “传说他并不沉溺于美色,而是需要占有雌性妖魔的身子之后再吸食掉他们的血肉和功力。” 梁承秀吓得一抖:“那……这李光吉莫不也是妖怪?” “听说好像不是,他本身没什么法力,所以才要靠吸食旁人的功力,不知道是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才学会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在川渝地区称王称霸了。” “小的是因为得罪了新上任的茶场司司丞,走投无路才到了这‘祥集宫’来,雷大人您身居高位,是朝廷命官,怎么也与这割据为王的乱党为伍?” 这梁承秀当初被陆远浩的手下穷追不舍,正好又被暗地里跟踪着石楠的王兖给碰上了,他救了梁承秀之后便劝他来投靠南平僚王李光吉。 雷忠闪过很短的一愣,随后笑了笑,小声道:“本官只是想借力于僚王,除掉之前出现在石坪镇上的妖魔罢了,既然朝廷还没有下令剿灭僚王,那么说明上面还是有所顾虑,况且多年来巴蜀地区相安无事,本官也谈不上是与乱党为伍。” “啊~啊~啊~啊~” 此时,屋子里又传来了女子的娇喘声。 “这声音真是销魂,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梁承秀好奇了起来。 “通常能在僚王寝殿里侍寝的女人都是翠玉娘娘,不是那些个‘野妖怪’。” “外面有人!” 里面的沉泽霖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立刻停下了动作。 “啊?什么人?”合欢一惊,连忙开始整理衣衫。 雷忠听到里面的人动作停了下来,自知他们在门外被发现了,立刻便跪了下来,一改往日嚣张的模样,恭敬地说道:“僚王殿下,卑职无意坏了殿下和翠玉娘娘的美事,只是下官想引荐个‘朋友’给您。” 梁承秀见他竟然对僚王俯首称臣,毕恭毕敬,也连忙跪下来。 “翠玉?……娘娘?” 合欢一听,登时想起了她的翠玉姐姐,不知道他口中的“娘娘”到底是不是她的姐姐。 刚想问个清楚,沉泽霖却压低了声音抢先开口怒道:“你们快出去,别打扰本王的快活,小心你们的脑袋。” 梁承秀一听要掉脑袋,跪下的双腿开始颤抖,自己本来就是逃犯,现在到了这里又得小心脑袋。 雷忠也知道僚王的脾气素来不好惹,只是这声音虽然怒气十足,但似乎欠了点底气,不像平日里的僚王的声音。 沉泽霖自掉到这个房间来就知道这里的主人身份特殊,他怕自己同清洛会遭遇到不测,所以十分小心,正巧雷忠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于是就顺着他的话回了过去。 他说完便抓起了床边一件明黄色的衣裳穿了起来,然后在合欢耳边说道:“等下你别出声,我会保护你。” 此时,寝殿的大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穿贵气龙袍的男子横抱着一个红衣女子,两人嘴对嘴亲吻着对方,脸埋得十分深。 何方宵小 他们二人互相吻着,合欢的后脑勺挡着沉泽霖的脸,使得雷忠看不到他的面庞,而梁承秀也不敢看。 雷忠狐疑着,但见那红裙十分熟悉,那不是自己在御清回春堂里捡到的那条裙子吗?他捡到裙子和金佛珠之后就立刻前来“祥集宫”向僚王献宝。 于是,他仔细盯着那姑娘看。 只道平日里,翠玉娘娘都是一袭绿衣,何时穿过红衣?且翠玉娘娘的身材高大,身躯直立挺拔,很多男子抱着都吃力,可现在这姑娘的身子十分赢弱,一定是另有其人。 沉泽霖抱着合欢从他们身旁走过,雷忠恰好看到了那女子的半张脸。 “何家千金,何清洛??” 雷忠认了出来。 合欢吓了一跳,嘴下一个不小心就咬到了沉泽霖的唇瓣。 “啊!” 沉泽霖还是没忍住叫出了声。 “不对!”雷忠即刻反应过来,大声道:“你是谁?你不是僚王!” 沉泽霖一看露馅了,就立刻抱着她跑了起来。 “何方宵小?站住!” 雷忠想到他们也许是来偷金佛珠的,便嚷叫起来,提踵就追。巡逻的人听到了叫声,也忙着赶了过去。 眼看速度不快,合欢从沉泽霖身上下来,企图施法逃脱。很可惜,她的法力还是没有恢复。 腿伤还没好,掉入井底又摔得不轻,踉踉跄跄根本跑不快。沉泽霖只能一边扶着她一边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于是环顾四周,见偏殿外的东南角屋宇林立,亭台楼阁交错纵横,便带她闯入了东南一侧的建筑群。 二人穿过了几个房子躲避追赶他们的人,来到了一间较大的屋子,那屋子偏僻又隐蔽,也没有人把守。可走进去却发觉里面十分开阔,并且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和一堆书籍,看样子是一个练功房。 他们刚向里走,却闻到了一股臭气。 “咦?这味道好生熟悉。”沉泽霖心道。 紧接着,从里侧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竟敢对本姑娘动手动脚!” “你是姑娘?我看你就是个泼妇!”一个声音沙哑却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 合欢一愣:“这女子的声音是……?” 二人蹑手蹑脚地走近,原来里侧是一张大床,床上一个雄壮的男子赤裸着上身正扒着一个女子的淡黄色衣衫。 那床上的被褥凌乱,上面残存着斑斑的血迹和各式各样的毛发,似乎是什么动物留下的。 “白猸姑娘!” 合欢差点叫出了声,沉泽霖连忙把她拉到了柜子后面躲了起来。 只见那男子身形高大魁梧,古铜色的皮肤,身上,手臂上堆满肌肉,衬得白猸无比娇小,可白猸即使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开口骂人的气势却比谁都高:“你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杂种,今天你敢碰本姑娘一根汗毛,石楠哥哥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可嘴硬也比不过那人的手硬,他反手就给了白猸一记狠狠的巴掌,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比之曾经石楠情急之下给她的那一巴掌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随后,另一只手扯下了她的裤子,那双腿和私处完全裸露了出来。 金沟开 “啊!!!”白猸大叫一声。 沉泽霖一惊,连忙撇过头去。 合欢也是急得不行。 “你这禽兽!”白猸大嚷。 那男子见她还在骂自己,又给了她的另一侧脸颊一记耳光,道:“彼此彼此。” 白猸见此人无比凶狠,有些生怵,口舌已经无济于事,她只有狂踢双腿来反抗。 可刚踢了没两下,就不知怎的停住了。 只见白猸身子不动了,嘴皮子也“偃旗息鼓”,双腿在空中一直保持着瞪着的姿势,阴户半掩着,金沟里开了一丝缝隙。 合欢心道:“怎么回事?是被那人施法给定住了吗?” 见白猸终于安静下来,那人便伸出舌头去舔那花缝。 合欢见状十分紧张,抓着沉泽霖的手臂摇了摇,示意该怎么办。 沉泽霖虽说不敢去看这画面,但也知道再不阻止,这姑娘恐怕凶多吉少了。他想着这里是练功房,自己进来就看到了各种兵器,于是看了看周围,不远处的桌子上刚好有一把剑。 合欢见赤膊男埋头在那‘温柔乡’里,舌尖一下一下地刺入花沟。白猸无法动弹,额头上冒出涔涔的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蹂躏。 他的舌尖从花穴处下移,来到了菊门之处,紧接着用手扒开两片臀瓣,仔细盯着菊花看了看,道:“你这泼妇,小鼻子小眼小骚穴的,可这‘腚眼儿’还挺大,哈哈哈!” 说完,就凑到菊穴之处闻了闻。 沉泽霖这时悄声翻滚到桌子下面,拿起剑准备和那黑衣男子一拼,刚冲到床前,便瞧见那赤膊男子正伸出舌头触碰了一下那菊花。 登时,那后门就开启了一个洞,一大股臭气喷涌而出,尽数喷到了那人的脸上。 沉泽霖大惊,这场景自己仿佛经历过,好像还不止一次,于是放下手中的剑,愣在了原地,心道:“御清先生说过,自己曾碰到了鼬类动物的矢气才导致头脑混乱,记忆偏差。难道这白姑娘就是袭击自己的那个……黄毛的不明生物?” “咳咳咳!原来……方才屋子里的臭味是你他娘的放的屁……” 赤膊男唔着口鼻,被呛得眼泪直流还骂骂咧咧。 合欢趁此际,突然冲出来,一把把他推到在床上,连忙扶起白猸,给她穿上了裤子。 “沉郎,你还愣着作甚,快带白猸姑娘走。” 沉泽霖这才缓过神来,愣愣地道:“她确定需要我去背吗?” “需要,快!” 他只好一手提着剑一手背起了她,同合欢一路小跑到门外。 不料刚出殿外,那人就从身后飞身过来。沉泽霖听到声音,回身就用长剑向他刺去。 那人眼瞧剑动而来,一个闪躲就避了开来,但脚下却忽然迈出了好几步,摇摇晃晃地撞到了殿外的石柱上。 沉泽霖见他此等滑稽,虽想笑,但见他居然披了一身明黄色的袍子,还是不免警惕起来。想当初,自己两度中了矢气都晕了过去,可这男子居然无恙,居然还有时间穿衣裳。 可不知何故,他竟对着那柱子开始挥拳打了起来,口中还含含糊糊道:“我让你跑!我让你跑!我看你还跑不跑,打死你!” 五爪金龙 打了一会儿,那拳头就鲜血直流。 “哎呦呦!疼死本王了!”可那男子语毕之后又换脚开始踢了起来。 沉泽霖本还很疑惑,一见此便松了口气,心道:“这厮还是没逃过矢气的厉害啊。” 但转念一想:“嗯?本王?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什么‘僚王’?” 那人身着明黄色袍子,虽然仓促间穿戴歪歪扭扭,但颜色却十分正,妥妥的官家御用色。 沉泽霖环视着那袍子,只见前胸后背各绣着一条龙,两肩也各纹着一条龙,前后衣摆居然各自绣有两条龙。 这八条龙各个都是雄劲矫健,杀气腾腾,仔细一看,是五爪金龙,不是四爪蟒。怪不得刚劲有力,尽显贵气。 正当他狐疑着缺了点什么的时候,窣地发现那人披着袍子却没有系好,从里衬里露出了一个龙头。 第九条龙隐现,果然是代表“九五之尊”的龙袍。 “一个自立为王且不被世人承认的人居然身穿龙袍,难不成王爷的头衔已经不能满足于他,而是想要称帝了吗?” 沉泽霖被自己的想法也吓了一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在寝殿里穿出来的衣裳,这难道也是……? 这边合欢见他额平眉浓,眉骨高耸,眉下一双吊稍眼,眼角上扬,眼露白多而眼珠颇小,暴戾凶悍,暗藏杀气,另人生畏。耳阔鼻高,口正唇方,不怒且自威。 再看这身形也尽显高大,健硕雄壮,浑身蓄满力量。 可以说是威猛,也可以说是凶狠,似是有虎狼之相。若说方才在床上浑如恶虎扑食,那么追上他们的时候就如豺狼横道。 但如此猛虎如今却像是不太聪明的样子,甚至有些滑稽。 合欢见他跟疯了一样对着柱子拳打脚踢,噗嗤一笑,也十分不解。白猸见到也很想笑,只是她被定住,完全动弹不得。 瞧着那人虽是壮硕,但这血肉之躯要是和这铜墙铁壁般的柱子相比,那简直是以卵击石。 沉泽霖拉起合欢就要离开,刚一转身,就听身后传来“邦邦”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那男子改用脑门儿去撞那石柱。 “什么毛病?”沉泽霖私下猜测:“这矢气果真能致疯致幻?可自己只是思维错乱,记忆模糊,难道那时的自己也是这般疯癫?” “此地不宜久留。” 说完,就拉着合欢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这宫殿布局复杂,他们兜兜转转,躲躲藏藏,一直找不到出口。 之前疲于奔命,没来得及细瞧这宫殿,现在猛然发现这些建筑的外观大都是用汉白玉石建造,而不是一般建筑常用的木材;水晶为顶,而不是传统的琉璃瓦;珍珠、玛瑙、珊瑚作装饰,而不是普通宫殿常用的铜兽。 而且这殿内殿外阴冷无比,外面的天空是青蓝色的,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不知道是白昼还是黑夜,没有云,也没有风,更没有绿植,十分奇特。 沉泽霖想到他们是从井底坠落到这里的,便猜测到:“这果然是一座井底宫殿吗?” 还没有理出头绪,就听得外面一阵阵脚步声传来。 “不好,已经惊动了守卫了。” 入魔掌 “你倒是很认得清形势。”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得意的声音。 沉泽霖只道来人这么快,抬腿便一边背着白猸,一手拉着合欢跑了起来。 可刚跑了两步,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袖。沉泽霖挣扎着,那肩袖登时就被扯下来了一块布。 他回头一看,登时就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道:“雷大人?” 雷忠一看居然是认识的人,脱口而出:“沉贤弟?” 两人一照面都下意识用袖子遮了一下脸,但见对方已然认出自己,只好尴尬地拿下了手。 “怎么是你?!”二人异口同声。 “我想也是,这渝州城也就只有雷大人敢起这反叛之心了。”沉泽霖只愣了片刻就恢复了冷静。 “休要胡言!本官为官数载,从来都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只是结交的广了些,从未敢对朝廷有二心。” “真是大言不惭。” 雷忠此时也恢复了以往的神态,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下沉泽霖,道:“倒是沉贤弟,之前在客栈招妓,后来又大闹青楼,如今穿着龙袍一手背着小姑娘,一手拉着何家的千金,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淫乱也就罢了,有反叛之心的到底是谁呢?” 合欢一听,瞪着双眼,紧皱着眉头。 “你才是一派胡言!”沉泽霖立刻转头看向合欢,对着她疯狂地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招嫖也没有闹过青楼。” 雷忠见他很是在意何清洛,只道他从前在谪仙居里对他说要明媒正娶合欢姑娘的话全是放屁,于是恶狠狠地嚷叫道:“吃了我嘴里的肉,现在又吐出来去啃别的骨头,早有今日为何当初要同我抢那荤腥?” 沉泽霖十分无语:“我虽不知雷大人与那‘僚王’到底是何关系,但如今他恐怕是有些疯癫,您还是赶快去瞧瞧吧。” “僚王呼风唤雨,自有神通,用不着本官操心。倒是你们,肯定是来偷金佛珠的。” 说完,便盯起了合欢身穿的红裙。 “连一个花娘都要跟我抢,连一个婢女也不肯割爱,这富家千金怕是你更不可能让人染指了。” 随即,他一把扯过合欢到自己怀里,手搂了搂她的腰,道:“我倒要看看,你把那金佛珠给藏哪儿了。” 然后一边看着沉泽霖,一边猥琐地在合欢耳边吹气:“若是不说的话,我可要亲自搜身了。” “放开她!” 沉泽霖气极,登时就蹿了过去,这一下可到好,背上的白猸“咣当”一声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由于不能动,她只能瞪着眼睛,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沉泽霖压根就没察觉,只顾着去救自己心爱的女人。 只见他挥拳便向雷忠的脸上打去,可雷忠也不是吃素的,他抱着合欢躲闪了过去,随后一声令下,那群侍卫就带着兵器围了过来。 沉泽霖跟他们斗了几下,奈何双拳敌不过四腿,更别说是千军万马,于是就被擒住了。 “沉郎!!!” 雷忠笑了笑:“今天我就当着你沉郎的面亲自给你搜身,哈哈哈哈!” 笑声刚落,就把魔掌伸向了她的胸乳。 绿柳仙子 沉泽霖眼看雷忠的脏手就要触摸到合欢的兰胸,可自己却一动都不能动,眼里布满了血丝,猩红无比,好像随时要爆开一样。 难道自己竟然这么窝囊,不但救不了心爱之人,还要亲眼看着心爱的人被侮辱吗?难道自己真的要像南唐后主一样,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辱却只能无奈写写诗词吗? 想到这里,他攥紧拳头,胸中积蓄了满腔的怒气,长吼了一声。那声音响彻天际,十分有穿透力,震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开始有了一种碎裂的声音。 从胸腔中吼出来的,除了声音还有带出的口水,一起喷射向了空中,那周围几米之内的空气居然凝结成了固体,随着这声怒吼登时就产生了一堆细小的裂痕。 吼声刚落,他抬脚猛地一跺地面,那些细微的裂痕当即就爆裂开来,炸开了一个空气洞,那碎块儿就好像冰碴儿一样四散开来,悉数打到那些侍卫身上,几十个人应声倒地。 雷忠极为震惊,他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地看着沉泽霖。 可他还没惊讶完,更惊讶的事情就又发生了。 只见那空气爆裂之后,从里面喷出的居然是倾盆的大水,就如同猛兽般卷走了那些侍卫,眼看着就要奔向他与合欢。 合欢也是惊呆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沉泽霖也根本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但眼瞧着合欢就要被大水给冲走,提脚就要狂奔向她。 可是似乎为时已晚,那水势滔滔,直接拍在了雷忠与合欢身上。 眼看就要被卷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水上升起了一阵青色的烟雾,随后便是一个轻盈的身影驾烟飞来,弯下腰,脚尖点踩了一下浪花,就把合欢捞了起来。 沉泽霖松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 只见那人抱着合欢飞身而下,居然是一个姑娘。 那姑娘蒙着面,一袭绿衣分外青翠,仿佛一块碧玉。一双杏眼又大又圆,黑色的瞳仁乌黑发亮,显得十分温柔。 体型较合欢高大了许多,腰背笔直,即使飞在空中,上身依然是直立的姿态,就像挺拔的树干一样,只是身材的曲线不大,并不属于前凸后翘的类型。 虽不突出,但却十分有气质。远远看过去,就好像绿柳仙子下凡似的。 有一种“池塘水冷鸳鸯起,帘幕烟寒翡翠来”的感觉,又有一种“鸳鸯绿浦上,翡翠锦屏中”的感觉。 合欢看着她的眉眼,愣在那里,轻叫了一声:“翠玉姐姐?” 那女子看了她一眼,并没作回应,也没有疑惑为什么素未谋面的何清洛的脸竟会认得她。 等他们落到了地面,雷忠和其他侍卫已经被大水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沉泽霖连忙抱拳感谢。 合欢一直搂着她,久久不肯撒手,眼睛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绿衣女子没有回应她的眼神,而是开口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跟着我,我带你们出去。” 沉泽霖见他一身翠绿,又见她居然会腾云驾雾,忽然想起了雷忠口中的“翠玉娘娘”,暗想着,该不会眼前这女子和这白猸姑娘一样是个妖怪吧…… 绿衣姑娘 绿衣姑娘刚想带他们走,却转过头来,走到一边扶起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白猸。 “公子怕是已经忘记了这小姑娘了吧。” 说完,便在她头上拂袖一挥,本是被定住的白猸便被解开了。 沉泽霖刚一回过头来,就见白猸大喘了一口气,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叫嚷道:“好你个姓沉的,你背人的功夫不怎么样,摔人的功夫倒是一流!” 沉泽霖觉得有些抱歉,刚想赔不是,却想起了就是因为她,才弄得自己记忆混乱,就嘟囔了一句:“怎么你之前一声不吭,现在才来数落旁人?” 他并不知晓白猸被定住不能言语,只是觉得现在呱噪得很。 白猸以为他在挖苦自己,狠狠瞪了他一眼。 绿衣姑娘摇了摇头,道:“姑娘可有受伤,可以腾云吗?” “呃,你也是……?”白猸见她如此直白地问,有些不好意思地答曰,“本姑娘眼拙,修行又浅,认不得同道,见怪见怪。” 然后看了一眼沉泽霖与顶着何清洛的脸的合欢,道:“他们俩可是凡人,你这么暴露身份真的好吗?” “无妨,他们已经知道了。” 话音刚落,她就抓起沉泽霖的手臂飞了起来,然后对白猸扔下一句:“快跟上我,那个姑娘就有劳你来带她飞了。” 白猸被安排得明白,只好照做。 沉泽霖第一次体验空中的感觉,是又惊险又刺激。但没多久,四人就来到了一口井的旁边。 那口井坐落在一片荒芜的地上,与何府百花园的那口废井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这井里有水,而且水位十分高。那水面并不平静,而是清澈中泛着波澜,水底似乎传出轰隆隆的声响,像是瀑布的声音,应该是活水。 “从这井里下去就可以游出去了,你们游到外面会有一艘画舫,只管上船即可,这画舫会自动把你们一直载到朝天门码头,千万不可以自行下船,否则两侧的山体会形成移动的结界,把你们夹扁。” 合欢一听,愣了愣,暗想:“移动的山体?那不是玉峰山的那个奇特峡谷吗?石楠哥哥还差点殒命在此。” 周围的温度较其他地方有些热,而且这井边居然有风,终于有了流动的东西,不像那宫殿里一片死寂,了无生机的感觉。 “姑娘,大恩不言谢。” 绿衣姑娘意味深长地看了沉泽霖一眼,欲言又止,但还是开口道:“公子虽只是一介凡人,但我见方才公子的涎水居然可以凝结空气形成攻击之势,若非您有高人指点,那便是您就是高人。” 白猸听得一头雾水,插嘴道:“什么是……涎水?” “哦,就是口水的意思。”沉泽霖回道。 “不就是‘哈喇子’吗?搞那么文雅有个屁用?” 沉泽霖双手抱拳对绿衣姑娘说道:“姑娘过誉了,在下不是什么高人,也没有高人指点,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介凡人见了妖怪不惧不畏,镇定自若,应答如流,本身就已经不普通了。”她顿了顿,道,“公子绝非等闲之辈,若他日你还能再踏上这‘祥集宫’,还请您高抬贵手。” 绵绵细丝 沉泽霖一愣,不知她为何这样说,刚要开口询问个明白,那绿衣姑娘却抢先转过头来对合欢说道:“还有这位姑娘,念在今日的搭救之情,也请高抬贵手。” 那声音温柔细腻,绵绵如细丝,像是在请求,与她高大的身躯极为不符。 “你跟两个凡人谈什么高抬贵手有个锤子用,你和这什么祥集……什么宫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猸这才开始质疑了起她的身份。 可绿衣姑娘避而不答,转而言它道:“你们快走吧,晚了怕是走不掉了。” 沉泽霖点了点头,便拉起合欢准备下到井里,可合欢却一直盯着那绿衣姑娘的脸一动不动,眼里快挤出了泪花。 绿衣姑娘见了,低垂下眼睑躲避合欢的眼神,然后便想要离开,可刚要转身,一阵风居然掀开了她的面纱。 真的是翠玉,合欢激动地说不出话,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翠玉?!”白猸也是一惊。 沉泽霖疑惑道:“你认识她?” 刚说完,又有些困惑,犹豫着问道:“嗯……呃……你们……妖怪之间都是认识的吗?” “瞧这话让你说的,好像你们人和人之间都认识一样。”白猸噎了他一句。 合欢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刚想叫出“翠玉姐姐”,但一听沉泽霖的话,转念一想,还是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激荡和对翠玉的各种疑问。 “翠玉你失踪了这么多年,怎么跑到了这里?”白猸质问她道。 合欢颤抖着声音轻轻地问道:“我见姑娘长得像一位故人,不知姑娘可否有一个妹妹?” 翠玉一听,心头涌起了曾经的回忆,鼻子一酸,道:“是,我曾是玉峰山的茶树,我那妹妹是山里的一棵合欢树,我被人挖走的时候,她还只是一棵小苗。” 沉泽霖心道:“合欢树?怎么听这名字如此得……” 合欢心中激动,翠玉姐姐并没有忘记她。 沉泽霖有些疑惑:“你们曾经见过吗?” 合欢摇了摇头道:“哦,不……我那故人的妹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她直觉里认为翠玉姐姐虽没见过自己成人形之后的样子,但应该是早就认出自己来了。实在想不通她为何不认自己,难道她也看出自己是附了凡人的身而且也不想沉泽霖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不认自己的? “不管怎样,不管在哪里,只要彼此过得好就好。”翠玉抬头望了望天,极力地想把就快要涌出的泪水回流进去。 “是啊,过得好就好。” 但是她们真的过得好吗?她们的心中同时这样问自己。 “你们两个啰啰嗦嗦说什么呢?跟打哑谜一样。”白猸脑子开始不够用,硬生生打断了她们。 沉泽霖也觉得这二人反应有些不同寻常,想要细问,但还是觉得此时不是机会,便言道:“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为妙。” 合欢十分不舍,就杵在了原地。 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腮凝新荔 “糟了,可能是追兵来了。快,你们快走!”翠玉催促道。 白猸等不及他们,一跃便先跳进了井里。 沉泽霖把合欢拉到井边,抱着她也准备跳下去,可就在此时,她看到了翠玉被风吹到了井边的面纱,于是捡了起来,放进了袖口。 “等下进水里屏住气,不要呼吸。” 合欢点了点头。 “怕吗?”沉泽霖关切地问。 “不怕,又不是第一次跳井了。” “是啊,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你摔着了。” 说完,他就抱着她跳进了井中。 合欢在落水前最后看了一眼翠玉,那抹绿在这毫无生机的宫殿中显得那么盎然,就像当年在玉峰山里的她一样长得繁茂。 亲眼看着他们逃脱,翠玉这才转过身飞走了,眼角也甩出了一滴泪,只是不曾被人看见。 合欢紧紧抱着沉泽霖的腰身,不敢呼吸,就这样被一股急流冲到了一个水潭之中。 抬眼望去,是拂晓的天空。浅灰色的夜幕上镶嵌着几颗残星,月亮的影子还没有褪去,东边的天缝上已经透出了一条深红。连天也知道,他们已经安全度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这潭底较浅,只到腰间,潭水冰凉顺滑,如丝绸一般,身处这潭水中,好像是躺在了少女柔嫩的肌肤之上。远处有流水哗哗的声响,可潭水却是缓缓的。 “清洛,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水有些奇特?” 合欢这才反应过来,答曰:“这水很柔。” 沉泽霖用手拨了拨潭水,于是,水面上掀起了层层的波光。 “是啊,有点像是女子的皮肤。”他顿了顿,道,“就像我第一次摸你的感觉。” 话音刚落,他就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双颊。 腮凝新荔,素肤如霜,几滴水珠打湿在脸上,碰上去微微有些发凉。 “冷吗?”他问。 合欢摇摇头,道:“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冷。” 此时的他们身上已经湿透,几乎能够完全看到对方身材的轮廓,合欢身上的红衣比之前颜色更深了,艳丽夺目,绚烂无比,好似盛开的牡丹花。 “清洛,你穿红裙的样子比以前更美了,以后可以多穿一些明媚颜色的衣裳。” “那我要去跟合欢妹妹多借一借。” 合欢不知道他这话代表着什么,但是心中十分喜悦,于是紧紧抱住了他。 他们抱着对方,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衣物紧紧贴在身上,好像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那湿身的诱惑都刺激着他们彼此的内心。 “沉郎,不如……我们把方才在那寝殿里没做完的事给做完吧……” 二人心中激荡,又是劫后余生,沉泽霖看了一眼天边,见朝霞被染成了红色,躲藏在天缝里的太阳偷偷露了一个角,就要冉冉升起,心中的浪漫之情涌出,说道:“在日出的时候云雨,也算是映了景了。” 于是乎就吻起了她来。 红日升起,一缕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身上,暖洋洋的,一直暖倒他们心里。 沉泽霖一边瞥着日出,一边一路从合欢的嘴唇吻到了脖子,直到整个太阳已经完全升起。 他眯了眯眼睛,在她耳边吟了首诗: 巫山云雾映朝霞, 一轮红日染春华。 瑶池玉液浸丝发, 香汗淋漓透红纱。 瑶池玉液 合欢一听他如此有才,心中更加深了欣赏。 于是问到:“那瑶池的玉液在哪里?” 沉泽霖解开了裤管,拿出了金枪,答曰:“在这里面。” 只见那金枪的根部埋在水下,但头颅却昂起而浮出水面,有如蛟龙出海一般,使得合欢羞红了脸,但她手上却很诚实,撩起了自己的裙子。 可是自己的牝户却完全潜在水下。 沉泽霖的茎身探了过去,艰难地寻找着那玉户,可那潭水的碧波却好像阻碍他一样。 不仅如此,那碧波还好似少女嫩滑的肌肤,一直流淌在那长枪四周,来来回回,套弄着茎肉,这使得沉泽霖感觉好像有人在帮他吹箫。 终于,他慢慢地冲破水流,找到了丹户,就想要在水下入了合欢。 可一用力,却不知怎的,柄身被水流推了一下,错过了户门。 当他重新调整姿势,想要直击穴门,又一阵急流冲了过来,使得他根本对不准。 “奇怪,这潭水本是十分缓的,为何现在变得如此湍急?” “沉郎,不如我们去岸上吧。” 合欢话音刚落,看向了岸边,就看到了一尊雕像。 这一看便愣住了,那褐色的石头好似两个人迭在一起,下半身像是四条腿牢牢贴合,好似交媾的姿势。 合欢心道:“这雕像不是那结界里的怪石雕吗?怎么出现在这儿,莫非……” 此时的天空已然明亮,她猛然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两岸是陡峭的峰壁,像利刃一样直插入云,两道悬瀑从峭壁上湍流而下,似有百丈高,怒沫狂澜,一时间冲沙走石,生动如雷。 而她低头之际,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积水潭中。 “莫非……” 沉泽霖不知她为何一副困惑的神色,问道:“清洛,你在说什么?” “难道真是那里吗……? 她弯下腰去,低头看着那潭底。只见粼粼的波光下,藏着一堆堆动物的残骸,七零八落地散布着。 合欢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但偏巧就脚下被那骸骨绊了一下,摔在了水中。 “果然……” 沉泽霖立刻上前扶起她,心焦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合欢苦着脸,用手指了指潭底。他看过去,就瞧见了那一堆堆残骸,有黑色的,有青色的,杂乱破碎,触目惊心。 “这里居然也有动物遗骨,我们掉入的那口井里也有动物残骸,说明这两个地方就是那神秘宫殿的入口。” “难道是他们吸食了动物元神之后用残骸来镇门?” “我一直以为那是一座井下宫殿,现在来看倒是狭隘了。” 合欢心想:“楠哥哥和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当初玉峰山里的结界就是这水下宫殿的入口,上次误入这里,自己和楠哥哥都差点送了命,当然,还有那‘二回熟’……” 想到这里,合欢不禁偷偷瞄了瞄那座羞人的怪石雕,想起了那日的激情,心里浮起难以名状的感叹。 “哼!果然是下流胚子!” 远处飘来一艘画舫,白猸已然换了一身衣裳,站在画舫上对着合欢喊道。 “姑娘,还请你嘴巴放干净些。”沉泽霖怒道。 缥色动风香 “我有的说错吗?她那眼珠子都快掉在那羞耻的石雕上了,还不是下流胚子?”白猸双手抱胸一脸鄙夷相。 沉泽霖看去,也是觉得那怪石雕确实生动,就跟真的一样,但口里却反驳她道:“这是上苍的神工鬼斧,给懂欣赏的人看自会看到美,给不懂欣赏的人看只会觉得那是下流。” “呸!装什么装!” 白猸调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们。 合欢同沉泽霖一起上了画舫,那舫身宽阔,上下两层,样式华美,似乎是黄金打造,像极了水上楼阁。 窗子上飘着缥色的帘子,一股香风扑面,有种“缥色动风香”的美感。飞檐翘角,上立祥云,船檐四角各悬一盏琉璃灯,随风摇曳着。如此画栋飞云,恐怕也只有这僚王敢用了。 他们一踏上船,这船居然就自己开动了起来。 走向里面,居然有好几个房间,房间里面已经备好了多套衣裳。 二人便到了不同的房间去把湿透的衣服换下。 没有红裙,却有一套白衣,正好符合平日里何清洛的品味,合欢便打算换上。 裙子坠地,却听见“咣当”一声,一颗珠子滚落了出来。 “咦?这是沉郎当初送我的定情信物!” 她这才发觉原来在祥集宫寝殿里的那件衣裳竟然就是自己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初在御清回春堂拿走我衣裙的究竟是谁?那人是否知道了当时是我在诊室里?” 合欢脑子很乱,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边下意识得看了看周围,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自己一样。 “咚咚咚!” 合欢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沉泽霖在敲门。 于是,二人来到船头欣赏两岸的风景。 那两岸的峭壁就像利刃一样垂下,水流也很平稳,站在船上并未觉得晃动。 合欢看着那远去的水潭,从怀里掏出了翠玉姐姐被风吹下的白沙,痴痴地看着。 沉泽霖见她这副神情,试探地问道:“你与那个‘翠玉娘娘’认识,对吗?” 合欢一惊,猛然抬起头看着他。 “我当时看你们的反应和对话,就猜到一二。” “你也看到了,翠玉是个妖怪,你不害怕吗?”合欢不答却反问。 “虽然孔老夫子曾言:‘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不可尽信鬼神之说,也不可全然不信。清洛,我不是古板之人,你大可告诉我。” “你不怕妖怪,倒是令我很是惊讶。” 沉泽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合欢,而后平静地道:“你不怕,才是令我很是惊讶。” 合欢心中突然一慌,生怕他看出自己也是个妖怪,眨了眨眼便道:“其实……我……我只是在永佛寺的时候曾无意间接触过她的妹妹。” “那棵……合欢树?” 合欢见他似乎是想起了玉泉湖畔那晚,于是顺着说道:“那日在玉泉湖畔,有一颗树开了满树的红花对着我诉说有一个男子套弄着……阳物,对着她……自渎,还……射了她满身,又扯了她的花瓣来擦拭阳器。” 沉泽霖一听,当场愣住了。 一夜春梦 “我当时也被吓到了,一棵树居然会说话,但是她哭着对我诉说自己被侵犯,想到一颗树都如此,这世间的女子又会有多少会被欺辱,于是就生了怜惜之情,所以今日见到她的姐姐我并不感到恐惧,反而想起了当时的那颗树。” “原来是这样。” 沉泽霖摸了摸怀里,手有些颤抖,没想到那树有灵,当日的孟浪之举居然会伤害到他人。 合欢见他懊悔的表情,怕他自责,转而道:“她说她不怪那位公子,反而好像爱上了他。” “嗯?” 沉泽霖的情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打乱了,难道自己不但轻薄了一棵灵树,还欠了情债? “实在是罪过,等出去之后我必定要往玉峰山,同那灵树赔罪。” 话音刚落,他突然思忖起来:“合欢树,合欢,这二者有什么联系吗?” 正当他绞尽脑汁之时,后脑突然被石头打了一下。 于是乎,他摸着后脑勺转过身来,只见白猸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哼!当初看你一副君子做派,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和那群俗人一样都是是乱终弃的主。”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沉泽霖以为白猸这是猜到了在玉泉湖畔行孟浪之举的人正是自己,一下子心虚道:“白姑娘…….这话从何而来?在下万万不知侵扰到了灵树。” 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那登徒子就是自己,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白猸却一头雾水道:“啥子灵树?” 原来白猸并没有听到他们方才的对话。 沉泽霖打了自己一下嘴巴,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合欢。 可合欢并没有作出惊讶的反应,令他心里很是不安,于是立马解释道:“清洛,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那么做的,我从未轻薄过女子,实在是不知那树有灵……” “喂喂喂!什么叫你从未轻薄过女子?那在石坪镇的谪仙居,你同合欢的一夜春梦是白做了?被窝都还没睡热乎,这么快就琵琶别抱了?” 说完,还瞪了一眼附在何清洛身上的合欢。 “你说什么?”沉泽霖惊掉了下巴。 “还我说什么?你们这群臭男人,提上裤子就跟失忆了一样!那日还是我给你们俩牵的线,成全了你们的好事。” 沉泽霖万分震惊,心道:“那日中了她的矢气,脑海中情形模糊,如今自己又感觉清洛的身子和自己曾经熟悉的完全不同,难不成那日与他巫山云雨的竟是……竟是……” “不,这不可能!一定是你在骗我!上次你就同合欢姑娘一起戏耍我来着。”他颤抖着手,转身抓住了合欢的肩膀,道:“清洛,你告诉我,当初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对不对?” 合欢见他不愿意相信事实,心中有些苍凉,她强忍着泪,缓缓开口道:“沉郎,你希望和你在一起的是谁呢?” 沉泽霖没想到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但脑海里思绪混乱,早已理不清自己的情思,于是不过脑地说道:“当……当然是清洛你了。” 合欢心中在滴血,她稳了稳就快要倒下的身子,几乎是从牙缝里颤抖着挤出话来:“那日……同你洞房花烛的就是……清洛我呀……” 利刃夹击 沉泽霖不愿去捋清自己混乱的思绪,但见清洛亲口承认那日是自己,他便安心许多,至少清洛是不会骗自己的。 一旁的白猸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抓起了合欢的手腕就嚷道:“你这个狐狸精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好不容易撮合了这姓沉的与合欢,现在你跑来勾引这姓沉的,那合欢就得跑去勾引我石楠哥哥,等到了城里,我就把你卖到妓院去,让你勾引个够!” 合欢挣扎着,却无法解释。 “你快放开她!” 本来二人一直拉拉扯扯,但白猸一听到沉泽霖的大声呵斥,登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可这下到好,合欢猛然就向后倒去,撞到了船沿,就要落到水里。 沉泽霖抬脚飞奔两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把她向里拉。 可没想到,这一拉却只拉回了何清洛的身子,而附在她身上的合欢却生生地掉下了船。 “清洛你怎么样?” 沉泽霖把何清洛抱在怀里,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十分心疼。 “咕咚!” 却没有人发现掉进水里的合欢。 沉泽霖瞪着白猸,质问道:“我们在祥集宫可是救过你的性命,你为何恩将仇报?” 她撇了撇嘴,委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看见白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沉泽霖刚想发脾气,却被她打断道:“你刚才听到水里有什么声音吗?” “只有你聒噪的声音。” “不,不止水里,还有那山。” 沉泽霖听见那峡谷中传来巨响,猛一回头,却见那陡峭的山体开始向上萌发,一时间遮天蔽日,狂风席卷。体表的岩石开始一点点脱落,向下砸来,悬崖上的瀑布也被飞石切断,他抱起何清洛便跑回了船舱。 白猸也跑进了船里,但却被一颗大石头击中了屁股,摔了个“狗啃泥”。 此时,那两岸高悬的“利刃”已经开始位移,离他们乘坐的画舫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贴上来。 沉泽霖登时想起那“翠玉娘娘”的话:“千万不可以自行下船,否则两侧的山体会形成移动的结界,把你们夹扁。” 可是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明明他们没有一个人下船。 眼看着他们即将成为“肉夹馍”,从远处飞来一个光亮,似乎悬在水面上寻找着什么。 就在山体将要扑来之前,那个光亮突然伸出了一条粗长的红色巨物,大概两尺左右,潜入水下一把就捞起了掉在水里的合欢。 两岸的山峦立刻便停住了,向上生长的峭壁也不动了。原来地动山摇的震天巨响在最后一片石砾倾颓入水之后变成了一片死寂。 那巨物环抱着她飞到了画舫的顶上,现了身。 是一个满头红毛的高大男子,那救了合欢的巨物居然是他的阳器…… 原来是“汗血宝马”捷风。 他用法力给画舫加了速度,不出片刻,他们就驶离了这个恐怖的结界。 捷风松开了长鞭,可那长鞭却一下子钻入了合欢的口中…… 难道这救了人,这么快就开始要“报酬”了? 红中带血 那长鞭在合欢嗓子里一顿捣杵,只见她胸腔一个起伏,口里便吐出大量的积水。 “咳咳咳!” 合欢慢慢转醒过来,看见了把她抱在怀里的捷风,又看见自己正吞吐着他的阳器,吓得向后一摔,“啊”一声大叫了出来。 画舫里的沉泽霖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叫,心里登时一惊,觉得声音很是熟悉,却又不敢确定。 此时,外面的天空透亮,阳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想来已是脱离了危险。 沉泽霖看了一眼怀里了何清洛,只见她还是眉眼紧闭,依旧是一副昏迷的状态。 “清洛,清洛!你快醒醒!” “你别叫她了,快点来看看我……”白猸趴在地上虚弱地说道。 只见她摔得灰头土脸,脸肿得像一个包子,鼻子上还留着血,屁股上都是尘土和碎石,污了衣裙。 沉泽霖心中别扭,怎么老是碰上这种尴尬场面……但是何清洛昏迷不醒,令他根本没有心思管其他人。 合欢揉了揉嗓子,想起捷风那马鞭就一阵恶心袭来,拼命地干呕着。 “你就那么嫌弃我这‘行货’?要不是这大家伙,你早就被水呛死了。” 合欢没有理他,却听到沉郎在里面叫着何清洛的名字,便起来想要再附身回去。 “小花精,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男人,不是那何家少爷?”捷风挑了挑眉说道。 合欢停住,依旧没有理他,然后头也不回就想走。 “你生的漂亮,又有如此销魂的身材,为何不直接用你的真面目示人,还要附在别人身上? 哦,对,人家不喜欢你,哈哈哈哈!” 面对捷风的嘲笑,合欢攥了攥拳头,却又松开了来,心中悲戚,因为觉得他说得也没错。 “我看那什么何家的千金虽然也是绝色的女子,可说实话,比起你嘛,还是逊色一点儿,尤其在床上,哈哈哈!你是觉得自己早已被人染指,不是完璧之身,所以才自惭形秽吗?” “你住口!”合欢被戳到了痛处,气愤地指着他说道。 捷风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胸前,贴着她的耳边淫笑道:“咱们上次销魂的时候,我送了你一份大礼,给你补了洞里的膜。” “什么?”合欢一愣,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我汗血宝马的‘马鞭’可不是俗物,可长可短,可大可小,上可捅天,下可戳地,犹如定海神针一般,可我这宝贝可比定海神针还要多上一个本领。” 说到这,他不禁摸了摸那长柄,自鸣得意地道,“我这宝贝红中带血,与女人交合之后射出的精华之物可以形成一道孔膜,形似女人的麦齿,能让久经风月的娼门之人变成完璧的处子之身,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合欢听着他的狂笑,脑子嗡了一声,登时想起自己在御清回春堂的诊室里为何还会落红,惹得甘御清以为自己还是处女。 于是疑问道:“所以被你补了膜的女子在行房之后也会落红?” 长鞭补膜 “那是自然!与第一次无异。” 他骄傲地答道。 “但是不会疼对吗?” “据反馈,是这样的。” 合欢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当初你帮白猸姑娘解毒,是否也给她补了膜?” “是啊,她可真得好好感谢我呢,我不仅救了她的性命,还送了她一个完璧之身,又避免了她,你,石楠和那癞蛤蟆四人之间的尴尬关系,可是那瓜娃子好生泼辣,一点也不知感恩,全当我是登徒子。” 捷风说着说着,突然明白了过来,抓起她的手腕,捏着她的下巴,一脸坏笑地问:“哟!听你这么问,这是才多久,你就又和男人苟且了?” 合欢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愿多说什么,只道:“也许是造化弄人……” “恐怕你没了清白身子,那个沉公子就更不会看上你了。” “我相信沉郎不是迂腐陈旧之人,不过沉郎喜欢的是洛姐姐,断是看不上我的。” “呵,这天下男人有几个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曾与他人有染的?且哪个男人不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以你的姿色,我就不相信那姓沉的不动心。” “洛姐姐说我这样的只能为人妾室,别说如今失了身子,即便当下动了心,日后怕是也会遭人厌弃。” 捷风缕了缕自己满头的红发,然后伸出手来,一下就把合欢拉近,让她的下身贴到自己的下体处,在她耳边气声道:“那还不好办,只要我再帮你补一次膜,你就又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了。” 合欢吓得登时后退两步,她可吃过那“长鞭”的苦,至今心有余悸,转身便要走。 “不然你去问问你那沉郎,清白重不重要,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我来帮你?” 合欢停住了脚步,她想起那日大雨,她问石楠:“清白真的那么重要吗?” 可石楠却同样让她去问沉公子这个问题,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契机去问,也不好意思开口。如今听捷风一提,她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我带你下去,今日就让你彻底死心。” 捷风说完,就抱起她飞身下了棚顶。 只见沉泽霖一直怀抱着何清洛的身子,试图摇醒她。合欢见他如此担忧洛姐姐,心中叹了一口气。 “别杵着了,还不过去。” “我现在过去,不就被发现了吗?” “这不是有我在吗。” 捷风的手打了一个响指就令沉泽霖和白猸晕了过去,合欢就趁此机会,重新附到了何清洛的身上。 又一个响指,沉泽霖便醒了过来。 刚一睁眼就看到他怀中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经苏醒了过来,他激动地就要哭了出来,牢牢地把她抱在怀里,鼻子一酸,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吓死我了!” “沉郎,我快不能呼吸了。” 沉泽霖这才放开她的身子,但依旧掩饰不住眼角眉梢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们来到甲板上,只见出了结界之后,此时天色居然已经暗了下来,可方才明明是红日初升,可如今却是夕阳夕下了。 合欢心下思忖着:“难不成那祥集宫里是‘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金粉地 此时,水面已经变得十分开阔,已不似方才的峡谷。两岸屋宇林立,高低错落,不少酒家和餐馆已然亮起了灯,似乎跟城里一样繁华。 “这难道是渝水?”沉泽霖自语道。 合欢忽地想起了什么,就往船首的方向眺望,只见远处是两条水流的汇合之处,他们脚下的水道正准备与另一条更宽阔的江水相交。 她这才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何清泓说的那句:“这一条是江水,那一条是渝水。咱们渝州城就因渝水得名。” 原来是这里。 合欢心中只道这出了结界居然便是“小川入大江”,便靠在沉泽霖的怀里,欣赏起这落日的晚霞。 不知什么时候,水面上开始热闹了起来,一条条花船“扭动”着“身躯”,从他们身边驶过,有红色的,有粉色的。花船里灯火摇曳,时明时暗,里面不时传来男男女女的嬉笑声,气氛十分暧昧。 岸上就是一排排秦楼楚馆,里面早已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这天色才刚刚暗,就已经有不少狎客醉倒在温柔乡里了。 合欢一看居然是这样的地方,有些不好意思。她斜着眼睛偷偷去瞧沉泽霖的脸色,但却并没有瞧出什么变化。 于是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不是特别像书中的‘秦淮河畔’?”沉泽霖反问道。 “嗯?” 合欢一愣,没想到他是这样化解尴尬的,只好低下头胆怯地问:“是烟花之地吗?” 沉泽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作了一首诗曰: 画舫风摇千里波, 水岸花灯胭脂色。 秦淮河畔金粉地, 楼台烟雨江南客。 合欢听后,不禁问道:“江南客都喜欢金粉地的胭脂色吗?” “自古众多文人士大夫都是如此。” “那……沉郎你呢?” “我既不是文人也不是士大夫,无功名也无官途,只跟着爹爹在商场上讨生活罢了。” 合欢觉得他过于自谦,便夸道:“怎会?沉郎才高八斗,远胜过那些沽名钓誉之徒和欺世盗名之辈。” “只要清洛你欣赏我就够了,有无名和誉都不重要。” 她瞧他说得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他没有经历过名利场的浸泡却早已经看透了这人间的污浊。 合欢一直没有问他为何不去考功名,以他的资质和才华,功名利禄应该是唾手可得的。 世人皆是追名逐利,可他明明有实力却放弃,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性才能拒绝名利的诱惑。 想到这里,合欢便觉着沉泽霖是超凡脱俗的,也许那关于“清白”的看法,他会和天下的男子有所不同。 于是乎,抱着这样的希冀,她小心翼翼地张了口:“沉郎……你说这烟花女子是不是都不是‘清白’的了……” 沉泽霖思考了片刻,道:“也有雅妓,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清白也许只能维持一时,所以清白的就比较难得。” 合欢听后,心中的希冀开始出现了裂痕,她紧紧地攥着拳头,缓缓地道出:“所以,清白……真的那么重要吗?” 河船摇 “世以清白相承,又以清白遗子孙,清白自是重要。” 合欢的希冀开始碎裂了开来,她终于亲耳听到沉郎的回答,并且是铿锵有力的回答。 只可惜她私下里抱的那一点点希望的火苗如今也彻底被浇灭了。 合欢紧紧攥着的拳头久久不能放开,她心中的哀叹和悲鸣已经响彻了整个脑海,就在她抬起头想要看一眼沉泽霖的侧脸之时,却不知怎的,身子一下子被人提上了天。 捷风把附在何清洛身上的合欢给拉了出来,飞回了画舫的顶棚上。 “这下该死心了吧,你都听见了,你的沉郎也觉得清白重要。”捷风缕了缕他狂野的红发。 合欢俯瞰着怀抱着何清洛的沉泽霖,留下一行清泪,一阵风袭来,吹乱了她的丝发。 转身看向那纸醉金迷的对岸,在这莺歌燕舞的繁华之中,好像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伤心人。 “这男人嘛,都是一个样,你别看他现在心里的是何家的千金,说不定过一段儿就会变成张家的小姐,王家的丫头或者李家的妹妹。不过这怎么换,都得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这“不正经”的嘛,最多也就是嫖妓而已。” 合欢瞪了他一眼,便蹲了下来,蜷缩起身子,把脸埋住了。 可惜的是,合欢只听到了沉泽霖前面一句话:“世以清白相承,又以清白遗子孙,清白自是重要。” 当她被捷风拉走之后,她没听到的是沉泽霖接下来的话:“只是清白不在身而在心,做人品行纯洁,正直自律,只要自清,便是清白。” 然后,他见何清洛良久没说话,低头一看,便以为她睡着了,于是抱起她就回了船里。 此时,不远处的花船开始摇晃了起来,并且里传来了一阵阵叫春的声音。 合欢擦了擦眼泪,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出,显得有些不知所错。 捷风气定神闲,似乎是见惯了这场面,他一屁股坐到了合欢边上,道:“何必忧愁,你看那‘河船女’都知道伤心无益,既然狎客要的就是买春,那她们就拼命地侍奉,这样还能多得些钱财。” “你把我同‘河船女’一起比较?” “呃,我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是道理是一样的。我看你啊,还不如求我帮你做个清白之身,有了清白的身子,就算拿到青楼去卖都值个几百两。” “我的心早就是沉郎的了,非他不嫁。” “那你想嫁给他作为正室,也得有个完璧之身啊。” 合欢愣了一下,连忙摇头道:“不不,这是欺骗!” 捷风趁机一把就把她扑倒,重重压在她的身上,坏笑道:“这人间的情啊爱啊,本来就是欺骗。” 说完,他那巨型长鞭便抵在了她的下体。 合欢登时想起了他那令人生畏的巨硕,就一边喊一边拼命地拍打起他来。 捷风连忙唔住她的嘴,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道:“你这样叫,好像我要强暴你一样。” “难道不是吗?” “你可别不知好歹,从来都是女人来求我给她们补膜。” 合欢一口回绝道:“现在也该有女人不稀罕你这本事!” 嘤嘤春叫 “嘶啦”一声,合欢的裙子就被捷风给撕裂了开来,露出了光滑的双腿。 “啊!!” 船内的沉泽霖听到外面有人叫喊,走到甲板上四处张望,却并没有发现异样。 合欢听到沉郎走了出来,唔住了嘴巴不敢出声。 捷风就趁此机会,操动长柄一个猛子钻入了她的嫩穴之中。 “唔唔~~” 她极力忍着下身的疼痛,不敢叫出声来。沉泽霖见没有人在外面,就又回去了。 “嘿嘿,我就是要在他头顶上插爱慕他的女人!” “哼!有本事你去插他爱慕的女人去啊,你插了我,他又不会生气。”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他说完,下身就开始律动起来。 “呜呜~~你分明就是还在记恨他给你套马嚼子的事~~呜呜!” “我哪是挟私报复的人?我是真心帮你,重塑了处子之身,你就可以把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何乐而不为?” “明明是施暴,却总是假托于正义之名,当初在佛堂里对白猸姑娘,你大概也是这副嘴脸吧。”合欢一句就点明了他的行为。 捷风没有生气,但还是解释道:“不管最初的动机如何,但你不能否认结果对于所有人都是最好的,所以这就是正义之举。我向来做事都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和方法。” 合欢摇了摇头,只道腔道里干涩,这么大一个家伙进来之后,十分吃不消,眼看着自己就要疼死,于是软道:“难不成这床事也只看一个结果,不看过程和方法吗?” 捷风见她不再反抗,于是把玩起了她的下巴,暧昧地说道:“对普通女人是这样,可对你这个尤物来说,自然是要销魂的过程。” 话音刚落,他就扒开了她的上衣,露出了一对兰乳,在上面揉搓起来。 那双胸暄软如棉,嫩滑无比,握在手里就象握着这波涛汹涌的江水,那滚滚的浪花在手里流动着,好像就要溢出来一样。 “上次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有一对这么‘浪’的奶子?” 隔壁又有几条花船上传来了嘤嘤的春叫,似乎他们此刻做的事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变得合理了起来。 合欢见自己今日已经避免不了被这厮侮辱了,只求不要像上次一样被吓得对骑马都有了阴影。 长茎又往里钻了钻,使得整个船身开始摇晃。 合欢此刻眼里没了神,她呆呆地转过头去,冷冷地说道:“你确定能帮我补膜吗?” “这是自然。” “好,那我有一个要求。”她艰难地答应并说道,“请不要在这里。” “你是怕等会儿淫荡劲儿上来被那姓沉的听见?” 合欢没有说话,眼里满是落寞。 “啊哈哈哈!我汗血宝马捷风岂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 说完,便抱起她,一个跃起就飞到了隔壁的花船顶上。 锦鲤吸水 “小花精,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捷风说完,那长柄便想要往花穴深处推进,可这次一用力,那话儿却依然堵在穴眼前端,不得深入。 “怎么到现在还在装?我可是见识过你那鲸吸之穴,就是被肏的料。” 合欢一脸绝望,身体也什么反应都没有。 捷风的下体在穴口处戳了又戳,两尺长的巨硕躬起了一个弧度,却还是不能自由驰骋,就有些急了:“你怎么跟个死鱼一样?上次你明明适应了我的粗细,我还以为这辈子终于碰到了能满足我的女人了。” 合欢远望了一下沉泽霖乘坐的画舫,幽幽地道:“我心不在你这儿,满足了你又能怎样?” “心?”捷风扶了扶自己的宝贝,道,“从前都是我征服女人,可她们适应不了我的长度和粗细,我只能变小来迎合她们。我以为自己每次把她们操得嗷嗷叫就是征服了她们,但没想到我也只是被当成了重塑完璧的工具人,哪有人肯把心给我的?” 说完,他便苦笑了一下。 合欢没想到这个行为和谈吐都很狂野的人居然也有柔软的时候,愣了一下,只好叹道:“你身怀这样的绝技,就避免不了找上你的人动机不纯。” “小花精,你也一样,你这样绝伦的酮体也避免不了碰上动机不纯的男人。” 他说着,手就不老实地揉摸起了她的玉户。 “呃~~”合欢不自觉地呻吟了一声,感觉到那粗长的鞭子又进深了一步。 捷风见她从死灰一样开始有了复燃的苗头,又加大了手劲儿开始了捻揉,眼中有了温柔,于是吐气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是一样的。” “啊~~” 合欢被碰到了蓬门上方的小肉核,登时玉体一震,穴道膨胀了一下,然后又夹了一下他的阴茎,好像吸住了他。 捷风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原来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身体,突然间来了个锦鲤吸水,死而复生一样活了过来。 合欢感觉到了内壁的蠕动,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糟了,难道阴关又开了?” 捷风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身体变化的法门,偷笑了一下,又揉了揉那凸起的小红核,使得那丹穴开始向里收缩,竟慢慢地主动吞进那长茎。 “哈!原来你身体的秘密在这里!” 说完,便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了那小肉核,试图提起来。 “啊!!!” 合欢疼地叫出了声,连忙胡乱蹬着腿。 “好疼,轻一点!” 可那长枪却又进了几寸,道路也比之前要好走得多。 他心中万分窃喜,抓住了合欢的弱点就开始猛攻,手指开始快速拨弄那小红豆,好像撩起了她的心弦,一池风平浪静的春水开始生起了翻滚的漩涡和滔天的巨浪。 “马哥哥,你慢一点,我受不了了!” 这声音嗔嗔,看似责怪的声音却像极了撒娇。 “啊~~啊~~啊~~” 此时的她,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脑海就要被欲望一点一点占领,口中吐着蜜,香舌不断翻腾,敲击着齿缝,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腔道一胀一吸,一吸之后又一放,就像小孩子裹奶一样,把那柄身一点一点裹进了内室。 小含泉 “哈哈哈!你我身子都没有动,你这淫穴居然能自动。哈哈哈!之前就发现你这女人不俗,果然是名器,哈哈哈!” 那蜜巢吸食着肉棒,随着巨物的涌进,一收一缩。不一会儿,就开始生出了花蜜,内里润湿了一大片。 合欢感觉到玉室里越来越充盈,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开始流淌到下身,脑子里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 终于,那枪头碰到了底,来到了花芯之处。 “现在该是我动的时候了。” 他说完,下体就操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巨硕在巢穴里搅动起了花蜜,由于他过于粗长,每一次敲击都重重地拍打在花蕊之上,就这样那花蜜被带到了甬道深处。 捷风感到那蜜水盈盈又滚烫,好像下身就要沸腾起来,更是不自觉地快速律动起来。 “嗯嗯嗯嗯~~” 合欢本来就血液下流,现在被这样猛烈强攻,口中虽发出声响,但却已是气息微弱的蚊子声。 看来这大家伙还是令人吃不消。 可越是这样,捷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地打桩。 “嗯嗯嗯~马哥哥~嗯嗯,求求你……慢……慢一点吧……” 眼看着她被操得翻了白眼儿,捷风突然想起了合欢那身体的秘密,鬼使神差就把手伸向那凸起的“小含泉”。 随着大力的揉搓,合欢突然间挺起了下身,抬起了玉臀,血液也开始回流,本是模糊的视线和听不清的声音开始逐渐清晰了起来。 感觉到了大江大河在她体内流淌的磅礴,原本那一点点的小溪流,似乎被江河的浪涛卷入了汹涌的大海,那种“通了”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她抬着臀部此时落了下来,跟着的是大量的蜜汁从那紧紧咬合茎身的洞口溢出,犹如泄洪一样,打得花船的棚顶“哗哗”作响。 捷风淫笑了一下,还在继续抽插,使得船身开始大幅摇动。 “啊啊啊啊!” “马哥哥,我控制不住了!” 捷风还没反应过来,只管沉醉在敲击花芯之上的洋洋得意。 突然,那宫门口不知怎的便被击开了。 花蕊也不似从前那般娇羞难启,而好像是被惹怒了一样,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他的长鞭吞入。 捷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一下子便停住了。 那本是狭窄的宫颈好像有魔力似的,把那长茎吸进了子宫。捷风瞬间感觉到一股黏液包围了他的性器,和春水不同,那质地好似凝胶一样。 “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如胶似漆’?”他心中偷偷想着。 那茎身已被吞到了尽头,完全淹没了。 “天啊!居然有女人能把我这样的长度都吞进去!” 但捷风还是不信邪,便施着法力一直变长,可那宫胞犹如无底洞一般怎么也填不满,真是小看了这吞噬的力量。 他停止了变长,那宫壁便开始收缩,把他的茎身折了几下匡成了一个倒三角形,紧紧地裹住。 捷风感觉到了疼痛,心念不妙:“不好,莫不是要毁了我这棍棍?” 夹道欢迎 他连忙向外抽出长柄,可正当他快要逃离的时候,那宫门一关便一把钳住了阳物的“咽喉”。 “枉我纵横花柳数载,今日这是碰到对手了。” 可没想到的是,那蕊肉居然骚起了铃口的痒,捷风哪里受得了这般挑逗,登时就从喉咙里呻吟了一声。 只得拔出长屌,揉了揉有些受惊的马眼。 “马哥哥,我里面好痒啊!你就这样抽走了吗?” 合欢说完,还扭了扭胯,张开了双腿,咧开了花唇。那妙门已经被撑开了一个颇大的圆洞,正等着巨龙再次探秘。 捷风一看如此销魂的姿势,心中舍不得这妙穴,原来想要逃跑的想法如今荡然无存,于是低声说道:“我痒你也痒,咱们互相解对方的痒。” 随后,那阳根复又对准了穴池,挤入了进来。这一次大门直敞,沿路都是畅通无阻,那玉壁见巨龙“班师回朝”,连忙“夹道欢迎”。 捷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礼遇”,心中就像吃了蜜一样甜。那长杆被蜜汁包围,也跟吃了蜜一样。 接着,马眼穿过了花芯,比较容易地进入了胞宫,慢慢就整根埋入。这次他没有疼痛,反而十分兴奋。 捷风见自己已经可以自由地策马奔腾,器物就脱缰一样韵动了起来。 “啊啊啊啊~哦哦哦哦!” 那长茎的根部素来接触不到女人的阴壁,如今被穴肉包裹,真是十分满足。两个红色的卵蛋不断撞击着合欢的花缝,一时间“啪啪”作响。 他终于可以不用变换长短粗细去和女人欢爱了,也终于体会到了性器严丝合缝的碰撞带给他的愉悦。 合欢的胞室里饱胀感明显,使得腹部向外凸起,随着那长茎的进退开始跌宕起伏。 狭窄的宫颈被一点一点胀大,每一次碰撞都引得盆腔一阵阵颤动,尔后那胞宫又开始缓慢又有节奏地收缩,一种酥麻感又从内里开始传遍全身,肌肉也开始痉挛起来。 她脑中又开始了之前的混沌,眼神迷迷,呼吸都快停止了,下体突然感觉麻了一样,有点像回到了在御清回春堂的那种麻木感。 但不同的是,她依然能感觉到体内汹涌的激流在冲击着每一寸神经,犹如惊涛拍岸一样令人惊心动魄。 通常,那种到了顶峰的感觉会是一瞬间的,可这之后她感觉到的却是一种持续并且舒缓的快感,仿佛她一直待在山顶,屹立不倒。那种糜烂又颓废的气息弥散到了全身,她却想要一直沉沦在那堕落的欢愉里。 捷风感觉到了后腔和宫体的悸动和收缩,邪魅一笑,道:“小花精,你是不是被我操到高潮了?” 合欢气息微弱,樱唇微启,懵然道:“什……什么是高潮?” “你有过被男人肏得骚穴里剧烈地颤抖和收缩吗?有的时候还会潮喷。” 合欢听后就想起了同沉郎的第一次,自己最后似乎抽搐了一样,而且还喷了沉郎一脸水,这是和其他人都没有过的体会。 宫体高潮 她回忆了一下,脸上升起了一丝怀念。 捷风见她恍然大悟又恋恋不舍的样子,接着道:“这次和那次不同,这次你是宫体高潮,是内宫的颤抖和收缩。寻常人都是到了浪潮的高点,兴奋就会下降,并且产生疲倦感,但是宫内的潮点却会令你一直想要。” 说完,下身便又加了力度,更快速地捣杵起来,又自鸣得意地吹嘘道:“也只有我这种长度才能令女人有这样的体会。” 合欢回想着,突然说道:“不,沉郎上次为我解毒也嵌入到了宫口,我那次的收缩是全身的,不只是内道。” “什么?混合高潮?” 捷风不太相信,又狠狠捅了一下花苞。 “啊!!!” “哼!我不信那家伙能那么满足你。一定是我更强,你到了宫体高潮一定会只想接着被我插!” 说完,就边爱抚起那小阴核,边继续抽送那长屌。 “啊啊啊~” 合欢一边娇喘,一边极力想要把沉沦在淫靡泥沼的自己给拉回来,可身下那股浪潮却一直推着自己走向堕落。 “别抗争了,你斗不过这身体的本能和原始的欲望的。” “你是征服不了我的,能征服我的只有沉郎!” 捷风越插越快,颅内和全身的器官都兴奋极了,他感觉到羌管里升起了沸腾的岩浆,滚烫着,轰鸣着,仿佛火山就要喷发了一样。 于是说道:“那怎么办?你好像征服了我!” 合欢被他高大的身躯完全压住,但脑中残存着一丝理智,开始极力拍打他的背。 可捷风此时忽然起身,把她翻了一个面儿,使得阴茎在她洞穴里也转了半圈,变成了后入式。 合欢感觉到了宫颈里一阵火辣,差点就喷出水来。 可还是抑制住了。 也不知是因为她强烈的忍耐能力还是那阴关开启的淫欲渐渐散了。慢慢的,理智开始站了上峰,胞宫颤抖的频率开始慢慢下降。 “自从上次得到你,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征服我,要不是那个什么陆远浩自以为是地跳出来多管闲事,这高潮还能来得早些。” “我即使被别人入了,也不能对沉郎以外的人高潮。” “呵!自欺欺人,操都被我操了,还这么贞烈,会有人给你立牌坊吗?” 合欢沮丧地瞧了瞧远处沉泽霖乘坐的画舫,只见他从船舱里走到了甲板上。 生怕自己的丑态被发现,她登时就意兴阑珊,身体开始紧张了起来,紧捂着嘴巴不敢出声,宫内一下子就由原来的悸动变得平静了下来。 可捷风淫兴正浓,他身下一个猛攻剑刺,箫管里就喷出了火焰一般的岩浆,充盈了整个内胞。 合欢感到小腹里一阵鸣叫之后传来了强烈的灼热感,可还没等她反应到底,那摇动剧烈的花船顶棚居然从他们身下塌陷了下来。 许是捷风身高体大,又太过用力,房事激烈,那棚子承受不住这“惊涛骇浪”,“砰”的一声就塌了。 沉泽霖听到异响,转身向合欢这头瞧去。 窃玉偷香 可他们此时砸入了花船里面,正好躲开了被沉泽霖看见。 “咣!” 二人便一起掉入一个大架子上,又顺着架子滚落到了一张大床上。 合欢重重地摔落,又被捷风那铜墙铁壁的身子压在身下,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撕裂了,但她却十分庆幸没与沉泽霖照面。 在这条花船里的大床上,正有一个臃肿痴肥的男子骑乘着一个身材较为丰满的女子。 他们颠鸾倒凤,香汗淋漓,就在不知天地为何物之时,突然“砰”的一声,接着头上就有什么东西从天掉落到了他们的床上,吓得那男子的“命根子”当场就软了。 只见那男子艰难得从女子身上翻过了身,发现旁边居然多了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 于是,气喘吁吁地道:“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跟老子抢床?” 合欢想到这是个脱身的机会,刚要张口呼救,可被压得嘴里却发不出一声来。 那女子看到了那满头的红毛,脱口而出道:“捷风?” 捷风一听似乎碰上了熟人,连忙回过头去,脸上却是一惊:“花闹春?” 原来那臃肿痴肥的人便是贾良仁,在“杏花西”之后他又一次嫖了花闹春。 “呦!这不是‘杏花西’的雅妓吗?怎么你不在石坪镇上弹琵琶,却跑来渝州城的花船上被别人弹琵琶?哈哈哈!” 花闹春紧忙穿上了衣裳,苦笑道:“奴家坏了‘杏花西’的规矩,自然名声也坏了,被赶了出来,只好回到渝州城重操旧业了……” 言毕,还啜泣了两声。 一旁的贾良仁连忙拍了拍她的背,宽慰道:“都是我害了你。” “让你非要立什么牌坊,你只要一天泡在这烟花巷里,牌坊早晚都要沉的。到头来,人们只会嘲笑你。”捷风顿了顿,转头看向身下的合欢,挑了挑眉,道,“你说是不是?” “这红毛也是你的‘恩客’?”贾良仁瞪了捷风一眼。 “不是啦官人,这位只是从前‘椒房香’里的‘龟公’罢了,奴家自打回到渝州城来,只接待了您一个人呢。”花闹春躲在贾良仁的怀里撒娇道。 “哦?原来这‘龟公’不止在青楼里打扫和揽客,牡丹花丛围着,也方便窃玉偷香啊!这窃都窃到了房顶上?” 说完,就瞥了瞥被压在身下的合欢。 花闹春一看气氛不妙,赶忙解围道;“官人莫怪,近日渝州城上任了很多新的官吏,‘花客’自然多了些。这岸上的房间有限,江上的花船也都满了,咱们方才已经打过一炮了,不如这船就让给他们吧。” “我可是付过银子的!” 花闹春摇着他的手臂,嘤嘤道:“那回到岸上奴家就让官人再来一发嘛。” 贾良仁本来十分扫兴,但见合欢颇有姿色,瞬间就生了其他的心思,道:“老子花了钱,凭什么走?但老子为人既慷慨又大方,今晚咱们四人就共享这一张大床吧。” “官人,这……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他操他的,我操我的,互不干涉。” 说完,又瞟了一眼合欢的身子。 房中魅功 花闹春似乎瞧出了贾良仁的歪心思,她灵机一动便把他扑倒在床上,用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免得合欢被瞧了个精光。 “官人,奴家还未尽兴呢……可官人受了惊还立得起来吗?” 贾良仁一听,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垂头丧气的宝贝,又立马尴尬地并拢双腿,企图遮住那不争气的家伙,省得被这红毛瞧见。 “哼,还知道藏?短粗的软蛋!”捷风蔑视地瞥了一眼。 “你……你……”贾良仁被他这话气得有些语无伦次,调整了一下,然后说道,“好箫是吹出来的,你等我吹完了,长得吓死你!” 捷风冷眼道:“我看是吹牛的吹。” 贾良仁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直接把花闹春强行拉到了他的胯下,命令道:“快给老子吹!” 花闹春被这么一拽,拉痛了她的胳膊,可还没等她喊疼,贾良仁就立刻把她的头往下按。 她只好硬着头皮,皱着眉去吃那粗短的肉棒。 花闹春才含住那阳物,贾良仁就拽着她的头发一上一下,使她疼得想要叫出来,但奈何口中吞了性器,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快!给老子好好吃!” 贾良仁十分不愿在其他男人面前折了面子,一心想要大展雄风,所以显得无比心急。 这可就惨了花闹春。 她被钳住了脑袋,被控制了速度。口中的那话儿在里面肆动,散发着一股腥臭,恶心得不行。 少顷,那樱唇与肉棒的缝隙中就流出了口水,嘴里发出了“噜噜”的声音。。可她却一直担忧自己伺候不周,生怕口里的牙齿打架,刮痛了他的茎身。 贾良仁觉得似乎差不多了,又一把拽开了她。 “咳咳咳!” 花闹春捂着脖子,口中的津液还向下滴着。 那阳器总算向外勃了勃,变得长了点儿,可欲速则不达,也只长了几寸而已。 他把玩着那鸟,责怪道:“花姑娘你琵琶弹得一绝,可这‘吹箫’的功夫还是差了些。” 见他似要发怒,花闹春连忙跪在他身旁道:“是奴家的不是,奴家多年不曾接客,房中魅功已然荒废了不少。奴家下次定会潜心修炼,绝不让官人扫兴。” 捷风看了看那短粗胖的肉棒,疯狂地大笑道:“粗细还勉强凑活,可这长度?哈哈哈哈!真是笑掉我大牙!” “哼,好像说的你有多长似的!” 捷风虽然射完了精,但此时听到这话,就像是下挑战书似的,于是又在合欢的丹穴里戳了又戳。 “信不信,我拔出来能吓死你?” 贾良仁一脸的不屑:“你以为你那是什么驴大的‘行货’?” 捷风淡淡一笑,道:“确实比驴还大。” 说完,又接着捣杵了几下,又射了一次,然后开始慢慢地抽出。 只见一个粗壮的暗红色阳物就此现了身,拔出的同时竟甩出了几注血水,吓得贾良仁一惊。 可让他更惊的是那器物从穴口处竟然越拔越长,拔出一尺多还不见头。 贾良仁登时就瞠目结舌,身子连忙往后挪了两下,可一旁的花闹春看了却十分淡定,好像曾经见过一样,表情上是波澜不惊。 “怎……怎么会……” 驴大的行货 “难道说中了?真……真……是驴大的‘行货’?” 捷风暗笑了一声,茎头来到洞口一寸左右摇了摇,又射出些精来。 接着,俯身贴在合欢耳边轻声道:“我在你前庭附近射了精,这精可以形成麦齿,即刻生效,只是需要叁日之后才可无痛行房。” 就这样重塑了完璧,他便完全拔了出来。 那暗红的巨物湿淋淋的,滴着血水,点在了床褥上,合欢那洞口也慢慢溢出了一些蜜水和血水的混合液。 “啊?这婊子是落了红?”贾良仁惊呆了下巴道。 “少见多怪,那血水是我射的阳。”他说完,又长舒了一口气接着道,“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射了这么多,真是要榨干我。” “什……什么?”贾良仁颤抖着双手,又看了看那红毛下身的长物,疑问道,“你你……你……难道是……妖怪?” 话音刚落,他就翻了一个白眼儿,昏了过去。 捷风瞪了他一眼,穿好衣物,冷冷得对花闹春说:“你这恩客着实不怎么样,等我回了‘椒房香’介绍更多的达官贵人给你。” “多谢美意,只是我才刚回了‘椒房香’就碰上了贾大公子,后天才会正式接客,今日我们是私下打了这‘野炮’,嫖资没有通过宁小姐,还望您在宁小姐面前替我隐瞒,若是她知道我在‘首晚唱卖’前就私自接了客,那她一定要大发雷霆的!” 他见她跪在床上低着头,身上多了些许沧桑,但还是像以前那么谦卑,似乎离开的几年里遇到了很多事,倒也没多问,只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定会守口如瓶,但还要劳烦花姑娘帮这位姑娘清理一下身子,穿好衣裳。” 花闹春应允过后去看了一下合欢的下体,只见她此时已经气息奄奄,精疲力尽,虚弱地趴在床上,花门处一直断断续续滴着血水。花闹春用帕子擦了擦,可还是止不住那流势。 “你怎么射了这么多?” 捷风闭上了眼,回味道:“没办法,太销魂了……” 花闹春无奈道:“她这个样子要怎么办?” “这样吧,我把她带去‘椒房香’,你和宁小姐帮我照顾她几天,眼下我还有事,过几天再来接她。” “这姑娘不是‘椒房香’的人?” “不是……” “那你也帮她补了身子?” 捷风缕了缕那头红发,道:“举手之劳而已,所以也别知会宁小姐了。” 花闹春无奈,也只能点了点头。 “椒房香”里宾客络绎,除了平日里的富贵公子,如今又多了许多达官显贵,连一些刀笔小吏都开始出入妓馆。 身为老鸨的宁馨,此时身着一袭紫红色裙子,正摇动着妩媚的身子,在厅堂里像花蝴蝶一样飞转,挨桌敬起了酒。 “感谢各位爷的照拂,我们‘椒房香’曾经的花魁娘子如今已经回来了,过两天就可以重新接客了,后天便是花闹春姑娘的首晚唱卖,价高者得,还请各位爷到时候多多捧场。” 她边笑边说,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酒桌上的男人们也拍手叫好,窃窃私语起这位花魁娘子。 探春寻花 话音还没落多久,捷风就横抱着虚弱的合欢,身边跟着花闹春一起走了进来。 宁馨看到后愣了一下,见那怀中的人生得极美,连忙迎了上去,问道:“捷风,这是你新寻的花?真是漂亮。” 酒桌的众人也纷纷看向他怀里的美人儿,一个个都满目淫光,议论纷纷道:“这‘椒房香’的女子真是一个赛一个,以后咱们可有福享了。” 宁馨看着合欢那俏丽的脸蛋儿,伸手便想要摸一下,可捷风立刻就转了个身躲开,抱着合欢便走上了二楼。 她见他还是一副嚣张的样子,连对自己也是这样,紧跟着跑了上去:“我总得验验货吧。” “别误会,这是个良家女子。” “呦呵!你身边哪有什么良家女子?” 宁馨气场十分强大,但捷风也丝毫不输,停下了脚步,仰着脖子说道:“这些年我为你探春寻花无数,重塑了多少完璧?你卖他们的‘初夜’赚得盆满钵满,如今还想要逼良为娼?” “你哪只眼睛见我逼她们了?我不过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些失足女子补了膜,重新拥有了处子之身,有姿色的被达官贵人买了当小妾,姿色稍差的留在楼里也会有几个出手阔绰的恩客,我给了她们一条出路,做的难道不是好事吗?” 她说到这里居然一脸骄傲。 捷风瞧她那大言不惭的模样,脱口而出道:“明明是施暴,却还总是假托于正义之名。” 刚说出口,他就觉得此话是那么得熟悉,回想一下,这不是在花船顶上的时候合欢对他说的吗? 宁馨也不示弱,反驳道:“哼!你不是也借着重塑完璧的机会,尝遍了女子无数吗?自己就是一条臭泥鳅,还嫌弃别人身上腥。” 捷风被怼得哑口无言,正想着该怎样回嘴,旁边的门居然开了。 里面的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出来,竟然是石楠。 “你们两个认识?” 石楠刚问完,就看见了捷风怀里虚弱的合欢,上前一个跃起就把她夺回了自己的怀里。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他急切地询问。 合欢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石楠满脸的心疼,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跟着就晕了过去。 石楠一看这个情形,对着捷风红着眼睛,咆哮道:“你把她怎么了?” 捷风被他那一声怒吼震地一抖,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发这么大的火,顿了顿才回道:“你可……可……可别冤枉好人,是我从玉峰山的结界里把她给救出来的。” “那个结界?她怎么会又掉进了那个结界?” “这我怎么知道?” 他细看了一下合欢的衣物是否穿戴整齐,见没什么破绽,又摸了摸她的脸颊,那脸颊有些微热,还泛着浅浅的潮红,转头便怒道:“你有没有欺辱她?” 捷风平日里都是一副嚣张的模样,现在却有些畏畏缩缩起来,他有点心虚,眼睛看向斜下方,道:“我怎么会欺辱她?” 说完,便立刻抬起头,仰着脖子道:“我这做的都是‘好事’,她感谢我都来不及呢?至于她在那‘祥集宫’里有没有被‘僚王’给欺负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三从四德 一旁的宁馨一听,登时就猛踩了捷风一脚,又对着他疯狂地使眼色。 “‘祥集宫’是何地?‘僚王’又是何人?”石楠被弄得一头雾水。 捷风看了一眼她那紧张的模样,气场窣地就又蹿了几米,跟石楠解释道:“就是那结界里有一汪潭水叫‘龙胆潭’,那水底下都是些动物残骸,没几个人敢下去,所以才叫‘龙胆’。但这潭底却藏着一个水下宫殿,叫‘祥集宫’,传说里面地出甘泉,是灵境妙土,祥瑞齐聚,有王者之气,所以才称‘祥集’。” “竟还有此地?”石楠有些不可置信,接着问道,“你又是从何得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捷风张口就乱扯:“我救了合欢姑娘出来,你说我是从何得知?至于真假,等她醒了,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吗?” 他赌定了合欢一定不敢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石楠,包括他们二人的韵事,就这样糊弄了过去。 石楠把合欢轻轻地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了被子,又温柔地捋了捋她的青丝。 宁馨看在眼里,心中生起了一股子醋味,私下猜测着:“难道这女子就是石楠曾说的‘心上人’?这就是他当时拒绝自己的理由?” 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拽着捷风的红发就把他拉到了屋外。 “哎哎哎,轻点!” “哼!这就是你带来的‘良家女子’?连昏过去都能勾引人!” “我都没说吃醋,你怎么醋劲儿那么大?” 宁馨一听,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道:“我只是看不惯那些个‘良家女子’表面装的叁从四德的模样,暗地里却‘失德’得跟叁四个男人‘从’!” 捷风笑了笑,伸出手掐了一下她的腰,调笑道:“自然不像你出身青楼,表面和内在都那么骚。” “滚。”宁馨打了一下他的手,叉腰道,“青楼女子怎么了?老娘要骚也是明骚,可从来不像那些个千金小姐一样惺惺作态。” 一直跟在旁边没敢说话的花闹春方才看到了石楠,本是十分欣喜,但见他对合欢一脸的关切,就有些落寞,如今听到他们二人在讨论良家女子和青楼女子,又不自觉得开始自惭形秽。 她低着头,依旧默不作声,想着可能石楠已经忘记了自己在“杏花西”为了救下他和那个黄衣女子,舍身给了贾良仁,坏了名声,又被赶了出来。 想到这里,眼眶就开始湿润,于是跑掉了。 捷风见四下无人,凑到宁馨身边耳语道:“你先照顾一下这位合欢姑娘,我得到消息,雷忠得了金佛珠,把它献给了僚王,我现在要回去禀告主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金佛珠在祥集宫已经“失窃”,现已重回到合欢身上了,而且他竟然同合欢云雨了也没发现她身上的金佛珠。 “你刚才对着石楠说出了僚王和祥集宫,真是吓死我了。”宁馨拍了拍胸脯。 捷风自信一笑:“现在僚王得了金佛珠,时机刚刚好,不日就可以‘出山’,他知道了又怎么样?” 淫靡之风 “这天下谁说了算都无所谓,不耽误我做生意就行。” “当然,主人是不会忘了你这‘椒房香’打探消息的功劳的,只要你别动‘良家女子’的歪主意。”捷风暗示道。 宁馨妖娆地笑了笑,眼神凌厉地看向合欢房间的方向,冷哼了一声:“若真是良家女子,我自然是不会强求。” 说完,就仰着头走开了。 石楠给合欢又拉了拉被子,准备出去好让她休息,正当他小心翼翼地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发现门边的地上有一颗金色圆球。 他捡了起来,却发觉质地柔软,居然是温热的,还发着荧光。 转头看了看周围,想着这到底是何人掉落的。这一扫视,却看到了一个躲闪的人影,鬼鬼祟祟的,看样子好似“谪仙居”的小二。 石楠回想起了当初就是这个小二引导他与合欢去了那梁裁缝的店做的衣裳,想到这里就火冒叁丈。 见他往门口遁走,便跟着追了出去。 黄二跑了好几条街,但哪里能逃得了石楠,跑了几步翻了个跟头便落在了他的面前。 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石楠狠狠地瞪着他道:“最近是有不少刀笔小吏出入秦楼楚馆,可没想到你这役使之人居然也想学这淫靡之风。” 黄二吓得有些发抖,哆哆嗦嗦地说道:“小人没文化,小人听不懂您这贵言。” 石楠也没跟他多做解释,直接开问道:“说,你和那梁裁缝到底是什么关系?” 黄二听后吓得一激灵,转身就向后跑。 此时,正好有一行人走来。 为首的居然是雷忠,他旁侧站着的正是那梁承秀梁裁缝,二人身后便是一大批官兵和祥集宫的侍卫。 “雷大人,梁大哥!救命啊!” 梁承秀一看到石楠,举起他那只剩一个小拇指的手,咬牙切齿地对雷忠说道:“就是这个妖怪,断了我的手指,又烧了我的布桩,害得我无家可归。” 石楠一头雾水:“你断指那是你咎由自取,但我可没烧了你的铺子,定是你恶事做多了,有人也想报复你罢了。” 雷忠懒得听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只道此人是妖魔,开始警惕起来。 “什么咎由自取,我们那是你情我愿,我什么时候逼过女人?”梁承秀转头对雷忠说道,“雷大人,这妖孽当初和那‘荤腥’也有一腿。” “什么?”雷忠一愣,想起自己一直没吃到合欢那块“肥肉”就遗憾无比。 “雷大人,当初大闹谪仙居还抓伤了你的那个杂毛畜生,一定和他是一伙的。”黄二趁机添油加醋道。 雷忠的眼神凌厉地看着石楠,拧了拧拇指上的扳指,冷冷地大声发令道:“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那群士兵和侍卫提着武器就悉数冲了上来,把石楠团团围住。 “哼!就凭你们,以为能拦住我?” 石楠冷笑了一声,就拔地而起,飞了上去。 可不知怎的,那祥集宫的侍卫也像是有妖法一样,也跟着一跃而起,且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张网,瞬间就变大了开来,把石楠困在了网里。 器大活好 显然,石楠不知祥集宫的本事,低估了他们的能力。 “放开我!” 他被那张网从天上甩到了地上,而且越是挣扎,那网却越裹得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雷忠走上前蹲下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大笑道:“你把那‘荤腥’送给我,我就告诉你。啊哈哈哈哈!” “呸!” 石楠不愿沾染这脏手,便立刻甩开了,怀里那颗金色圆球也跟着甩了出来。 雷忠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确认那果真是金佛珠之后,瞪了一眼石楠道:“原来你同那沉泽霖与何清洛也是一伙的!” 但内心又止不住得喜悦起来,那种失而复得的愉悦从眼角眉梢中流露出来。 石楠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今日怕是大难临头了。 “大人,这妖怪要怎么处理?”黄二请示道。 此时,不远处的树后面,躲着一个人,那人听到黄二的话之后,极其微弱地说了一句:“杀了他!” “杀了他!”梁承秀接道。 躲在树后的人听到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那人竟然是沉泽霖的婢女——叁春。 从她第一次在“椒房香”见到石楠之后,就一副恨得石楠牙痒痒的模样。 雷忠又拧了拧手上扳指,不慌不忙地道:“不急,带回去慢慢审。” 叁春听到之后,本是微笑的嘴角瞬间僵住了,待他们走后,她迈着那跛脚,一瘸一拐地从树后走了出来。 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她似乎想起了伤心事,于是摸了摸在“椒房香”受伤的手臂,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过了两日,合欢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虽然私处偶尔还会流出少许的血迹,但较之前已经是无大碍了,这多亏了花闹春的照顾。 “合欢妹妹,有句话……不知道当问还是不当问。”花闹春思忖了好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花姐姐但说无妨。” “你与石楠公子……是何关系呢?” “你也认识楠哥哥吗?” 花闹春一愣,没想到她竟叫他这么亲热,心又凉了几分,道:“喔,只是有过一夜……哦不,一面之缘罢了。” “他以前常来青楼吗?”合欢疑问道。 花闹春连忙拼命地摇头,刚想要解释,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那自然是常来啊,石楠公子可是我们这里的贵客,我和花闹春都曾受过他的‘恩泽’!” 这满身的醋味一听就知道是宁馨。 她特意把“恩泽”两字拉长了声,想要气一气合欢。 谁料合欢十分平静,只是“哦”了一声。 可花闹春却坐不住了,急忙解释道:“合欢妹妹,宁小姐是在说笑呢,石楠公子从不留恋花丛。” 宁馨狠狠瞪了一眼花闹春,示意她闭嘴,又不忘提醒道:“你还在这杵着干嘛?今晚不是你重回椒房香的‘首晚唱卖’吗?还不快去更衣上妆?” 无奈,花闹春只好乖乖地走了。 宁馨见合欢并未生气,以为她是听不懂“恩泽”的意思,索性开始露骨地夸大:“石楠公子风流倜傥,器大活好,又怜香惜玉,这椒房香里的姐妹无不臣服于他那胯下的巨龙。” 春日野合图 她本以为此话会激怒合欢,可没想到合欢依旧是平静地“哦”了一声。 宁馨没料到这女子居然段位如此之高,面对自己赤裸裸的挑衅,却还能保持风度,于是又加大了一把火:“你应该也曾和石楠公子有过露水之缘吧,也一定很怀念他那根长长的‘玉箫’吧。” 合欢见她毫无羞耻之心,竟然可以把此等闺房密事这样随意讲出来,赶紧看了看周围是否有人听见。 宁馨见自己果然猜对了,眼前的人儿就是石楠那帕子上处子血的主人。 接着说道:“我也很怀念那硕大的‘玉箫’,吹起来真的是令人心花荡漾,插入的时候又是那么得饱满,好像填满了我所有的空虚和缝隙。” 说着说着,她脸上不禁浮起了恣意的浪荡。 “我永远也忘不了在醉梦林里我们的第一次,他把我的‘处子血’和他的‘元阳液’共同滴在了一条帕子上,说是永远的纪念。” 合欢听后猛然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和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那么雷同。 宁馨见自己离间的目的达到了,便紧跟着添油加醋:“他把我们的性事画成了一副‘春日野合图’,还在上面亲自题了诗: 醉梦林里花妖娆, 春日野合在鹊桥。 风吹花径碧云深, 芙蓉洞暖白玉箫。” 合欢心中一触,暗道:“难道楠哥哥当初对自己也是玩玩的态度而已?怪不得他见自己被玷污了就生了嫌弃了……” 半天才挤出了一句:“前两句鹊桥在夏不在春,后两句没有对仗,四句的平仄都不对……” 宁馨见她关注的点如此奇怪,立刻心虚地抢着说道:“你是在说这诗不是石楠公子作的?” 合欢没有作答,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宁馨见她竟然还能笑得出,十分气愤地咆哮道:“普天之下倾心于他的女子不计其数,可他都不曾放在心上,你居然如此地不在乎!枉费他对你情有独钟,你以为你是谁?能配得上他吗?” 合欢低眉垂眼,委屈道:“楠哥哥最看重清白,我不清白,自然是配不上他。” 宁馨不知他们二人的过往,见她这样说,便以为眼前的女子也是浪荡之人,于是讽刺道:“还以为你是什么大家闺秀,果然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还不是跟我们风尘女子一样,淫贱地爬上各种男人的床,被各种男人骑?” 合欢刚要反驳,却看到本是离开的花闹春此时折返了回来。 她听到了宁馨的言论,这不但侮辱了良家女子,也贬低了风尘女子,心中一酸。尽管有些畏畏缩缩,但还是忍不住道:“风尘女子也不是每个都很淫贱……” 那话语带着颤音,但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在反抗。 尾音越来越弱,见宁馨那凌厉的眼神在刺向她,只好乖乖地闭了嘴。 “哼!一个个都是淫贱却不肯承认。”宁馨转过头来对花闹春小声命令道,“你给她好好地上个妆,今晚让她跟你一起参加‘唱卖’吧,她要是跑了,惟你是问!” 房中淫具 “再带她去熟悉熟悉你房里的淫器,待会儿让她在大厅之中当着众人‘坐春椅’。” 宁馨在她耳边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闹春皱了皱眉,十分为难的样子。她已然卸掉了浓厚的妆容,那蹙眉的神情显得五官更立体了些,比之浓墨重彩又风情妩媚的她清纯了不少。 “花姐姐,什么‘唱卖’?”合欢问道。 “是我回到青楼陪客的第一晚叫价。”花闹春回道。 合欢不解:“陪客……是不是还要陪床?” 花闹春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收起了情绪,道:“等会儿我要在大厅里奏一曲,可否劳烦妹妹帮我拿着琵琶过去?” 合欢点了点头。 “你这身衣裳太素了,到我房间去,我给你挑一套鲜艳的。” 然后,合欢便随着花闹春去了她的房间。 那屋子十分宽敞,富丽堂皇的,满屋子可见珠宝玉石,真真是个“头牌”的待遇。墙上挂满了一排排春宫图,每副都是不同的姿势。 床塌十分大,似乎可以躺下四五个人,床边摆着一个春椅,椅上面居然立着一柄粗大的木棍,那形状就像男人的阳器。 春椅的侧面放置着一个台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常人没见过的“奇技淫巧”,有缅铃,角先生,银托子。 合欢见了这些叫不上名字的玩意儿满脸的尴尬,愣了良久。 “我这房中淫具属实多了点,妹妹不要见怪。” 合欢回过神儿来,见花闹春已然换了一件衣裳。 只见她身着色彩斑斓的低胸裙,缤纷如误入了百花园,两团乳峰被胸衣紧紧箍起,半露半遮,好像彩虹裹着肥硕的春桃。 这次她虽然装扮依旧华丽,但发髻,额间和耳上都没有佩戴珠翠,但依旧还是浓妆艳抹,脂粉的香味儿弥漫在空气中。 “这个叫角先生,是这样用的。” 花闹春拿起一个十分形似男茎的粗长之物,把底端递到合欢手里,然后撩开自己的裙摆,露出玉户,说道:“来,拿着它插进去。” 合欢吓得连连后退,可花闹春迎着就贴了上来,那玉缝对准角先生的“头”就撞了上去。 “花姐姐,这……” “别怕,都是这样用的。” 合欢眼看那“角先生”就这样塞进了花闹春的阴穴,手一抖,就松开了来。 “瞧你吓的,妹妹你闺中寂寞又没有男人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 说完,便捏住角先生的尾巴向外拉了拉,又向里插了插,时不时还发出“哼呀”声。 可合欢却一直向后闪躲,而且越躲越远。 花闹春瞧见她十分排斥,立刻把那活儿拔了出来,又想起她刚被捷风补了膜,万万使不得这角先生,但宁小姐又偏偏要自己给合欢熟悉熟悉房中淫器,想了想,便改由把那粗大之物放入了口中。 “妹妹你试试这口活儿。” 合欢见她把那大家伙又含入了口中,于是想起了那日花闹春被那肥头大耳的公子拽着强行吃茎的场景,那个时候的她痛苦极了,可现在她含着假阳具却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师长一样在教导自己。 角先生 花闹春把角先生吞入了大半,又拿了出来,道:“这个叫含。” 随后,又用嘴把那家伙裹了进来,用力地嘬,时不时发出“滋滋”声。 “这个叫吸。” 合欢看着那羞耻的动作,连连摇头。 花闹春见她还是十分抵触,就把那角先生吐了出来,柔声道:“不用非要吃进去,还可以这样。” 于是,便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一点一点得在角先生的身上滑动,道:“这个叫刮。” 就这样来回刮了几次,花闹春又翻动起了翘舌,舌苔打着波浪卷儿在那话儿上面擦拭了起来。 “这个叫舔。” 瞧她那自如又娴熟的样子,和在花船上被贾良仁硬逼着“吹箫”的狼狈完全不同。 “我给妹妹多示范几遍,好让妹妹更容易区分开。” 合欢哪里能弄明白这些动作的区别,只道除了沉泽霖,其他任何人的“那个东西”她都很抵触,包括这个假的。 花闹春含着假阳器吞吐了半天,合欢倒是没怎么学会,她自己却弄得满身是汗。 她累得用手擦了擦脸,使得刚上好的浓妆有些花了。 合欢瞧了瞧,不知怎么就突然说了一句:“花姐姐,其实我觉得素颜的你更好看些,只是上了妆之后有些看不清原本五官的轮廓了。” 花闹春一愣,下意识地回道:“我们青楼的花娘,素颜岂不是对客不敬?” “也是,上了妆就如同带了面具,卸了妆还是自己。” 她没想到合欢这小丫头居然能说到自己心坎儿里,她每次都是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似乎只有躲在粉妆玉砌之下,才能在那些嫖客身边表现得游刃有余。 就这样欺骗自己,只有那个油头粉面的才是肮脏不堪的娼妓,而卸下伪装的自己依旧是从前那个心灵纯洁的小姑娘。 想到这里,花闹春的眼角湿润了起来。 她拼命地抬起头,很怕眼泪流出来污花了她的“伪装”,那是她最后的倔强。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合欢见她有些失态,怯怯地问道。 花闹春用帕子轻擦了擦眼角,调整了情绪,转而平静地道:“没什么,我给合欢妹妹挑一套衣裙吧。” 说完,她便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件红纱裙,吩咐合欢换上,自己则去补妆。 合欢有些不情愿,但见自己似乎惹得花闹春想起了伤心事,也就不敢回绝,只好乖乖换了衣裳。 那裙子用料极少,里面只是一个抹胸,肩膀和小腹都露了出来。双乳被胸衣紧紧箍住,两片嫩白的“豆腐”挤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条迷人的沟壑,远远看去,就像两团酥雪被染了一半红色。 雪凝红梅,含羞待放。 裙子也只包裹住了大腿根儿,两条修长的玉腿展现了出来。外面罩着连身的红纱,虽是没有露,但那是一件薄薄的透明红纱,裹在身上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见内里的春光。 合欢觉得这青楼里的穿着十分大胆,换上之后极为别扭,只好弓着身子,双手捂着胸口,极力地想要遮住那傲人的身材。 红粉温柔 可花闹春一见,只觉惊为天人。那种隐隐约约,似露非露的神秘感让她一个女人的眼神都离不开眼前的美人儿,一直盯着她看。 不禁赞赏道:“妹妹果然是丽质天生,‘犹抱琵琶半遮面’应该说的是你才对,我弹的这琵琶可是要逊色得多了。” “花姐姐莫要取笑我了。”合欢佝偻着身子说道。 可花闹春走了过来,把她遮挡胸乳的手臂拉了下来,认真地说道:“你呀,越是遮蔽,那些个臭男人就越是想要看个究竟,你越是拒绝,那些个臭男人就越是想要得到你。等会儿你就挺胸抬头,大大方方地走出去,让那些个馋你身子的臭男人馋死也吃不到你一块肉。” 合欢觉得此话非常有道理,也就宽了心。 待到酉时叁刻,“椒房香”的宾客纷至沓来,把大厅挤了个水泄不通。 宁馨跑前跑后安排着各位爷就坐,生怕招待不周。 “花闹春姑娘到!” 远处一个朗声,众人纷纷向后看去。 只见花闹春身着五彩裙,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金步摇,随着她款款的步伐而摇动起来,跟着晃动的还有那半露的酥乳,仿佛是将要溢出的奶膏,波光荡漾的。 “这就是椒房香从前的头牌啊,果然是好身材啊!” “她那奶子真大,怕是一只手都裹不住!” “也不知道什么人今晚能买得到她?” 众人议论纷纷。 此时,旁边的雅座里一个人开了口道:“又不是什么清倌人,还弄了这么大的排场。” “我当是谁口气这么臭,原来是贾大公子啊。”宁馨听到了他嫌弃的声音,转过头来说道。 她平日里对客人都是极尽谄媚,可这贾良仁对女人动作粗鲁,又极尽侮辱,在各大妓院的名声都不是很好,所以宁馨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宁小姐,要不要尝尝我这臭嘴呢?” “贾大公子还嫌上次您父亲的脸不够丑,又来这‘椒房香’了?” 花闹春看见贾良仁在与宁馨交谈,心中一紧,有些害怕他们“打野炮”的事被宁馨知道。 合欢跟在了花闹春的身后,抱着琵琶,慢慢地走着。 虽然之前经过花闹春的劝导之后已经自信了很多,但仍然对那些满目淫光的猥琐面庞十分抵触。 “这小娘子是谁啊?长得竟如此秀丽!” “今晚上的‘唱卖’是不是也有她啊?” “我就说只有替清倌人开苞才会搞得这么隆重!” “啧啧啧,这姿色一定能卖不少钱。” 众人的淫目盯着合欢那身透明的衣裙,纷纷开始估价起来。 宁馨见了大家的反应,满意地笑了笑。 到了舞台的正中央,合欢把琵琶递给了花闹春,自己则退到侧面站着。 此时,离舞台最近的雅座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剑眉凤目,冷峻孤傲,目光犀利,使人不敢与之对视。 还是那紫色的大袖襴袍,上面绣着金鳞蟒纹,隔着很远也能感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气,与这秦楼楚馆里的红粉温柔十分不符。 “奇怪,陆大人这样的人也会来逛青楼?”合欢暗自琢磨着。 悄悄话(接“第189章一泻千里”) 前厅里,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猜测着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 此时,何清泓偷偷地对着何清洛耳语道:“阿姐,你说爹爹和那沉夫人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把她给……” “长辈的事,咱们做晚辈的少管。” 盛丹见那妇人居然是姜莲,气得牙痒痒:“哼,你们沉家的夫人婚前同人苟合,怪不得来提亲也是无媒说聘,她自己是残花败柳之身,就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是吗?” 沉泽霖一听,十分不悦道:“晚辈敬您是清洛的娘亲,但您不可侮辱我的娘亲。” 说罢,就奋力地挣脱开了王兖的手脚。 “娘,您少说两句。” “你爹都让那个贱人拐跑了,还不让人多说两句?” 沉泽霖刚要发怒,就见爹娘二人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见他们无事,心便安了下来。 他们刚要离开,就听何清洛莺声说道:“沉公子留步,有几句悄悄话想要单独说与你听。” 多日未见,沉泽霖也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思念之情,就知会沉沛雨陪他爹娘先行一步。 他二人来到了百花园,只是这园子景象十分衰败。虽然不适合观赏,但这里人迹罕至,静谧清幽,也是一个幽会的好地方。 沉泽霖走进这园子,感觉有些阴冷,心中狐疑何家的花园为何如此衰败。 “这个园子已经废弃了,所以爹爹没有命人休整。” 可他看着这满目萧索的花草,心中却十分不忍,认真地说道:“万物皆有灵,草木也有情,怎能对他们不管不顾呢?” 这话正好被园子外面的合欢给听到了,她心中十分感动,这句话就像坚实的山峰,屹立在她的心中,为她这棵草木挡掉了风雨。 原来是合欢不放心他们单独相处,便偷偷过来瞧瞧。 “你在这儿偷看人家‘小两口’甜言蜜语呢?” 沉沛雨突然从身后拍了拍合欢的肩膀,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嘘,你小点声。”她遮遮掩掩地说道,“我只是想替洛姐姐参谋一下……看看她‘未来的夫婿’人品怎么样……” “哦?这么说,你也是何府的千金?” 合欢心思不在此,便没有理会他,只听得沉泽霖蹙着眉说道:“也不知道你爹和我娘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 何清洛柔声道:“方才都是我爹娘的不是,你不要怪他们。” 沉泽霖若有所思,然后道:“今日也确实是我们沉家疏忽了礼节……你在我心里是无比纯洁的,哪怕你未成亲便失了身子,都不会改变你在我心中纯洁的形象。” 何清洛被他这话弄得一头雾水,怎么好端端地提到了这个,难不成自己与下人的丑事被传出去了? “沉公子……” “怎么还叫我沉公子?就像那天一样,叫我沉郎。”他捧起了她的双手,温柔地说道。 何清洛一愣,心下开始疑惑:“我怎么不记得叫过他沉郎?难道是平日里下的‘网’太多了,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但见他主动拉起自己的手,那掌心温热,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是男人的温度,不禁身子一软,就要靠入他怀里。 玉手琵琶 陆远浩见到合欢这个打扮出现在妓院,刚开始的确有些震惊,但一想也并不觉得十分意外。 毕竟他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是从不同的男人手里把被侮辱了的她给救了下来。 但心中还是有些疑问,于是心下暗自猜测:“她不是何府的人吗?为何如今却成了花娘?” 正当陆远浩琢磨的时候,他身旁坐着的人开了口道:“陆大人,在下带您来的这个地方不错吧。” “我若是早知道你带我来的是青楼,定不会赴约。” “大人莫怪,咱们渝州城地处蛮汉交接,不比京城,不让官员眠花宿柳,这里的朝廷对此等之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人说完,还十分得瑟地挑了挑眉。 “哦?所以你已经尝过这红粉胭脂了?” “……在下这不还没个一官半职呢吗?”那人顿了顿,道,“所以……这次前来不是向您来‘问问路’吗?” 陆远浩转过头去,用犀利的眼神审视着他,冷冷地说道:“年纪不大,懂得不少。” 那人凑过去,露出一抹坏笑,小声说道:“大人今晚看中哪个尽管挑,银子我来付。” 陆远浩斜眼看了看他那湖蓝色的衣裳,那面料和样式虽然考究,但膝盖处却有着破洞,于是回道:“公子若是有银子的话还是换一身行头吧。” 那人随着陆远浩的眼神看去,恍然大悟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破洞是在下故意为之。” “这是为何?”他转头看向那人深领处露出的里衬,问道。 “从小被礼教规矩束缚惯了,所以只能在穿着上保留自己最后的倔强。” “呵,毛都没长齐,矫情倒不少。” 那人听到,也没生气,只道陆远浩不好相处,于是看向了舞台。 这一下正好看到了合欢穿着那红色透视装,规规矩矩地站在台侧。 “是她!”他心中暗道。 此人便是沉家向何家提亲之日出现在何府的人,沉泽霖的侄子沉沛雨。 “她不是何家的千金吗?怎么会在这里?”沉沛雨心中无数个疑问。 虽说合欢今日的穿着极为大胆,但在他心里,依旧只记得那日在何府,她哭得梨花带雨却又倔强的模样,似乎她心里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丢失了似的。 合欢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分,未曾认出,只是看着陆远浩出现在青楼有些奇怪。 此时,台上忽然响起了转轴拨弦的声音。 花闹春开始试了两下音。随后,便奏起连贯的旋律。 灵活的玉指拨弄着琵琶弦,也撩拨起了众人的心弦。 那声音朗朗,如珠玉走盘。时而清脆似风吹银铃,时而浑厚如闷鼓长鸣,时而急切如雨打芭蕉,时而激烈如万马奔腾。 台下掌声雷动,好一个玉手琵琶。 正当一曲将要终了之时,花闹春猛然起身而立,离开了座位,抱着琵琶开始翩翩起舞。 她一边跳舞,一边依旧弹拨着琴弦。 众人没料到居然还有琵琶舞,眼神纷纷被吸引了过去。 可更吸睛的还在后头。 花闹春跳着跳着竟脱起了衣裳。 孔雀开屏 她一侧的肩膀和手臂已然露在外面,另一只手还在弹着琵琶,曲子连贯,完全没受到影响。 随后,她又转起了圈,那五彩裙就像展翅的花蝴蝶,裙摆跟着腰身飞动,翩翩跹跹。又像孔雀开屏一样,华羽翠尾,彩扇轻展。 花闹春体态丰满,舞姿并不轻盈,但穿了这五彩裙,又抱着琵琶,刚好掩盖了她稍显慢重的步伐,却别有一番独特。 翩若五色之云,浓如千重之绮。 跳着跳着,另一条手臂也露了出来,此时的她上身只剩胸衣。 “哇!!!” 台下的色鬼们纷纷赞叹起来。 花闹春也毫不扭捏,顺势把脱下来的衣裳扔到了人群当中,并给了台下一个香吻,惹得众人开始纷纷抢夺。 抢到的人眉开眼笑,没抢到的人不甘心,就喊着“再脱一件”。 就这样一起哄,众人开始纷纷叫嚷“再脱一件”! 贾良仁没想到这花闹春在“椒房香”竟然这么受欢迎,似乎是众星捧月的地位,心中五味杂陈。 他追求何清洛受挫,又听闻沉泽霖去何府提亲被拒,本是十分开心,可不料何清洛竟与他一起离奇地失踪了,有传言说他们是私奔…… 于是心中积郁的他,就到花闹春这里来寻找心理安慰。 花闹春身材丰腴,床上又十分服从,捧得他找不到北,但他也就只当她是泄愤的工具,并未从心底里尊重过她。 如贾良仁见往日所嫖的低贱妓女却是这渝州城最大风月场所的头牌,心中竟然莫名生出了几分情谊,不知是不是人性的弱点在作祟。 花闹春知道这些个臭男人是不会知足的,但也不着急把自己剥个精光,只是跳着跳着就突然掀开了裙子,露出了里面的春光,但又立刻放下,把那羞人的裙底完全遮住。 “哇!!!” 就这样来回几次,大家的胃口被吊得足足的。 “哇!!哇!!” 可即使是这样惹眼的脱衣舞,雅座里的陆远浩和沉沛雨的目光却只盯着台侧的合欢,眼神里藏着些许疑惑和不解,与那些满眼猎物的“饿狼”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快脱啊!快脱啊!” “干脆脱光算了!” “别跳了,快脱吧!” 显然,“饿狼们”已经不满足于只看见一点点肉了,他们纷纷吵着让花闹春来个“孔雀拔毛”。 花闹春正想着要不要顺着他们脱了裙子,就看了一眼台下的宁馨。 宁馨微微一笑,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各位爷,也别光顾着盯着一块肉啊,我们‘椒房香’还有别的绝色呢!” 说完,就斜眼看了看合欢。 “来人,上家伙!下面由合欢姑娘给大家表演‘坐春椅’!” 台下纷纷想起了鼓掌声和议论声。 “啥子是‘坐春椅’?” “一看你就不是妓院的常客,连‘坐春椅’都不知道。” 陆远浩听到宁馨这样说,眉头稍稍皱了皱,动作很轻微,令人不易察觉,随即就恢复了常态。 他看了看身边的沉沛雨,见他一脸懵然的模样,顿时了然于心,立刻断定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定是头一次来风月场所,竟还敢在自己面前装作是花丛老手,原来都是虚张声势。 于是故意问道:“沉公子不知道这‘坐春椅’?” 坐春椅 “谁……谁说我不知道,不就是坐个椅子吗?” 沉沛雨眼看着自己的“假把式”就要被戳穿,但面儿上依旧得把派头装足了。 合欢同他一样,也是一脸懵,本来自己就紧张得有些不自然,如今突然被宁馨点名要表演什么“坐春椅”,脑子开始嗡嗡响个不停。 正当她愣神儿之时,两个小厮已经抬着春椅走上了台。 原来是她刚见过的花闹春房间里的“羞人椅”。 只见那是一张暗红色的长椅,由椿木制成,纹理整齐,上面泛着淡淡的香气,椅子上立着四个扶手,似乎是为了方便男女行事。 长椅中间居然有一个镂空,与方才合欢在花闹春房间里见到的略有不同。 她正奇怪,就见其中一个小厮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粗长的“角先生”,把它放置在椅子上镂空的位置,正好卡在上面。 那假阳器就这样昂首挺立在椅子上,令人看得害羞。 合欢这才明白,原来那“大家伙”居然是可以拆卸的。 “下面就由合欢姑娘为大家表演!” 宁馨似乎是公报私仇似的,借着“椒房香”的表演故意来为难合欢。 台下的人有的欢呼,有的吹着口哨,但有的人却十分失望,纷纷议论道:“这娘们儿已经不是雏儿了?” 可合欢完全不懂妓院里的香艳表演,自己也不是妓女,就这么尴尬地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快点上去啊!” “这姑娘虽然漂亮,但怎么苦着一张脸,是不愿意伺候男人吗?” “快点坐啊,没人教你一个人怎么骚吗?是不是得有男人来帮帮你啊?” 底下的色鬼们污言秽语起来,可宁馨就像看戏一样一声不吭。 花闹春眼见着男人们催着要大饱眼福,可她知道合欢刚被补了膜,万万碰不得这春椅,于是侧着身子小声得对她吹风道:“用嘴啊,就像我方才在房里教你的。” 合欢胆怯地走近那春椅,瞧了瞧那“角先生”,又看了一眼花闹春,只见她向她点了点头,于是合欢就跪在了椅子边,摸了摸那粗长的假阳具。 那假阳具看起来如木棍一样,摸起来却像玉石,有些凉凉的,使得她的手抖了一抖。 她慢慢张开了嘴唇,犹豫着要不要把那巨硕含进去,花闹春也一直在对她使眼色,但合欢却还是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开始浑身颤抖。 尽管那是假的,但只要一想到沉泽霖,她就没有办法做到。 “抖什么抖啊?到底会不会表演啊?” “穿得不是挺骚的吗?怎么一个春椅就难倒你了?” “宁小姐,咱们都是花了银子的,漂亮归漂亮,但这么扫兴还不如找个野鸡随便操操算了!” 花闹春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再不喂饱饿狼们的眼睛,恐怕会有人闹事,但合欢用不得这春椅,又想到她是石楠公子的意中人,绝对不能让她沦为娼妓。 于是,花闹春走到了合欢的身边,蹲着把琵琶倚在了春椅的靠背上,趁这个机会,把一个弹丸大小的物件塞到了合欢的妙处,随后站起来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合欢妹妹抖成这样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炉内’置了‘缅铃’。” 龙吸水 “啥子是‘缅铃’?” 台下有的人又开始一脸懵。 “沉公子可否知道这‘缅铃’?”陆远浩故意问道。 沉沛雨依旧强装道:“这怎么不知?‘缅铃’……不就是……缅甸国的铃铛吗?” 陆远浩没有作声,只是拿起茶杯呷了口茶。 “这位公子说的没错,这宝贝确实源于缅地,很是稀有,常人不认得也是自然。”宁馨说道。 陆远浩放下茶杯,补了一句:“缅国鹏鸟,性淫,其精可助房术。富贵之人采其精,裹之七十二层金,形如蚕豆,莹润如珠。” 宁馨见这位爷连这个都知道,想必是个人物,连忙谄媚道:“官人真是见多识广,连这么贵重的淫器都如数家珍,想必是颇有情趣之人。” 陆远浩避而不答,而是有些意味深长得看了看合欢。 只见合欢十分局促不安,双腿也不知是该分开还是并拢。那劳什子被夹在了花蕊之中,居然自己会震动。 她能感受到穴口处酥麻不已,又隐隐地传来嗡鸣声,真是一个调皮的铃铛。 少顷,那东西居然开始在穴眼里翻滚,合欢登时双腿就酥软了,一下子没站住就跪在了地上。 “啊~~啊~~” 她脸上浮起了一大片红晕又嘤嘤地呻吟出了声。 心中暗道:“这是怎么了?这东西怎么令人又麻又痒?再这样下去该失态了。” 于是,便把手伸进了裙底,想要把那劳什子拿出来。 可刚碰到了那铃铛,它就旋进了牝门几分,滚动了起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来袭,像是在体内刮起了旋风,使得合欢的呼吸不断急促,就这样娇喘了起来,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骚弄着玉户。 那缅铃淫邪地不断地向里钻,但丹门却狠狠夹住了它,就像一条被扼住咽喉的蛟龙,只得拼命地钻着头,企图攻进城池。 它进一步,丹门就夹住它,它退一步,丹门就松开它。就这样一夹一松,一收一放,就像是打井眼一样,终于钻出了水源,于是蜜水就不断得开始涌出。 神奇的是,那蜜水通过缅铃流出的时候,也跟着旋转起来,形成了一道回旋的水云柱,犹如龙吸水一样。 台下的饿狼早已是垂涎三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这娘们儿竟然湿成了这样?” 似乎是很少见的场景,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 阅历深厚如陆远浩也从没见过此等震撼,心中颤动了一下,暗道:“这姑娘真是不一般,不但经历传奇,连湿都湿得这么有特色。” 而沉沛雨则是震惊又激动,他根本连女人的毛都没碰过,如今见到这样香艳的场面,居然流出了鼻血…… 合欢也没想到自己能当着众人的面做这样羞耻的自渎动作,但那缅铃的威力实在太强,想要控制,但身子和脑子根本不听使唤。 “啊~啊~啊~” 就在这连连呻吟声中,她的玉体越发兴奋,终于在缅铃的几番攻击后收缩和颤抖起来,达到了高潮。 合欢瘫在地上,满眼都是意犹未尽和久不消散的情欲。 春风凤鸾椅 众人瞧见合欢那满脸春意,也纷纷沉醉其中。 久久,合欢才缓过神来,发觉自己竟然做出如此“无耻”的行为,立刻并拢了双腿,颤抖地说道:“是小女子失态了……” 一旁的宁馨也没想到她这么孺子可教,定是暗地里没少自己发骚,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什么失态了,在窑子里,你不这样才叫失态,哈哈哈哈!” 合欢连忙摇头,并且把身子蜷缩起来。底下的色鬼们看不到那隐隐约约的重要部位,纷纷喊道:“我们还没看够呢!” “到底还坐不坐春椅了?” “对,还没坐春椅呢!” 花闹春眼看着合欢如此羞愧地把头埋了起来,却还是逃不过这坐春椅,于是便解围道:“并非合欢妹妹不愿意,是奴家方才在私底下教妹妹塞入那缅铃时,不小心把拴着那铃铛的绳子给扯下来了,如今那铃铛卡在了‘玄口’,怕是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出来。” 合欢震惊地抬起头,这下该怎么取出…….可没等细想,就感觉花唇又开始一阵颤动。 花闹春见她拼命地控制着身子,紧张得脑门儿上开始出汗,就挺身而出道:“既然是奴家的过错,那么这春风凤鸾椅就由奴家来代劳吧。” 话音刚落,就见她除去了身上的五彩裙,下身此时光滑无物,外阴和耻毛露了出来,上面只剩一件胸衣。 众人都馋得留下了贪婪的口水。 只见她大方地来到了春椅旁,弯着腰抚摸着椅子上挺立的角先生。 宁馨惊得慌忙对她使眼色,但花闹春就像没看见似的还是岔开了腿,把双手撑在了春椅上,玉臀高高抬起,花唇对着角先生的头来回摇晃着。 就像上次花闹春在“杏花西”救下了白猸一样,这一次她又准备好了舍己为人。 合欢没想到她竟作如此,连忙摇头道:“花姐姐不可。” 花闹春回头微微一笑,道:“你是好人家的姑娘,比我这败柳残花好上太多,我不忍心看着一块美玉就此被划上一道伤痕,就让那世俗的刀子来尽情地割我吧。” 虽说是要当着众人行龌龊事,可那话语却有种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感觉,令合欢不禁生出了一股崇敬。 “花姐姐不必怜我……” 还没等合欢说完,花闹春腰身一松,那花穴就义无反顾地一口吞掉了假阳器。 转过头去,又是一副娇媚的表情对着男人们。 “哇!!!” “没想到不用买下花姑娘重回青楼的首夜,就能欣赏到这‘芙蓉花开’,哈哈哈!” 宁馨劳心劳力了几天就是为了今日能大赚一笔,没想到因为自己临时为难合欢,反倒是弄巧成拙了,于是气得脸都绿了,转身就离开了人群。 可没走两步就被一股强大的人流给挤倒了,腰上还被人踩了两脚。 原来是大家听说这椒房香里有美人在自渎,都纷纷想要一睹为快。 舞台上,花闹春一用力,那角先生就被坐到了底。 “啊~~~” 那酥软的呻吟,直接令几个男人双腿一软就倒了下去,其中一个正好倒在了刚要爬起来的宁馨的身上。 菡萏花开 宁馨愤怒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也不知道花闹春哪根筋搭错了,便暗道:“刚才还跟自己说什么风尘女子也不是每个都很淫贱,转身就一脸骚魅地替这个勾引石楠的‘小贱人’坐春椅。” 眼看着想“白嫖”的人越来越多,宁馨只好偷偷施法关了“椒房香”的大门。 花闹春穴眼里尽情吞吐着那假阳器,胸膛也跟着起起伏伏。虽然那双“玉奶”还被胸衣裹着,但随着晃动而呼之欲出的感觉却更是为妙。 她知道这些花客想看的是什么,于是双腿分得更开了,让那牝户完完全全暴露在人前。 那双腿白皙滑腻,如膏如霜,腿间妙物早已从“黑森林”处探出,胀得发红。红艳艳的花蒂娇耸着头颅,毫不畏惧这一排排不怀好意的双眼。 粉唇肥厚,玉门大敞,挂在那假阳器上已经看不到了层层迭迭的褶皱,只有玉蚌开阖而翻出的红肉。 就这样插了一会儿,花闹春的腰臀似乎是累了,便开始摇了起来。虽说有些疼痛,但好在她的穴宽,还可以应付。 “喔喔~~啊啊~~” 她眉眼含春,神情荡漾,那一贯“标准”的春叫也是十分娇柔妩媚,可这叫声并没有什么感情,似乎只是“例行公事”,但这却令很多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可这就令有些流连花丛的老手们产生了些许不满。 不乏有人开始议论:“没想到这花姑娘的腿能开得这么大。” “这叫菡萏花开。”一直不语的贾良仁此时突然说道。 “菡萏有花苞未吐之意,她那阴唇那么肥大,也敢叫菡萏?” 贾良仁被人这么一噎,气得脸颊上鼓起了大包,看着更臃肿了些。 此时其他人插话道:“这花姑娘从前接过客,淫妓可以,用菡萏来形容确有不贴切,但是不是被人操多了,怎么没感觉到她的表情有多享受呢?” “肯定是被人操多了,你看那‘逼逼’都松了。” 贾良仁终于忍不住,拍起桌子便大喊:“人家只是丰满了些,别吃不上肉就说肉馊了。” 但刚一吼完,就想起了自己当初在“杏花西”嫖花闹春的时候,心里想的和这些臭流氓是一样的。 那些人中大多本来是想拔得头筹,一举拍下今晚花闹春的回归首夜,好尝一下这传说中头牌的美味。 如今她的“隐私”已经彻底暴露于人前,若是普通的小妓,行“坐春椅”这种表演还能为妓院的氛围增色,但身为头牌这样做却是一种掉价行为,那种遥不可及的神秘早已消失殆尽了。 可花闹春丝毫不在乎自己的面子和处境,正面给人看完之后,又转过身来趴在春椅上,把玉臀高高撅起,对着众人把角先生坐了进去。 合欢本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这一换姿势,便看到了花闹春的脸由原来的风情瞬间变为了哭丧。 这一幕令合欢颇为震惊,到底是她如此会伪装,还是这角先生真的这么难受…… 不管怎样,她一定忍受得很辛苦。 想到这里,合欢便觉得十分抱歉。 可还没等她难过多久,那玄门处就又开始了一阵酥痒。 水帘洞 那缅铃不知为何又开始旋钮起来,使得合欢的玉腿不由得跟着震颤。 “不好,怎么又开始了?” 合欢不想二次失态,便极力忍着,可那东西就像钻头一样不断地刺激着她,便想要把它从丹门中拿出来。 于是,她就伸出两只手指,企图把那铃铛拽出来,可刚碰到,手一滑就没有拿住。 合欢干脆向那嫩穴里一掏,可这一掏反而令那劳什子更深了进去。 此时,她已不敢再轻举妄动,怕那东西越来越深,从此便再也出不来了。只能忍着身下的快感,捂着嘴巴,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只是那倾泻而下的春水却怎么也忍不住,不久便是一片汪洋。 众人的目光已从花闹春的身上转移到了合欢身上,见她身子明明有反应,但却捂着嘴,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反而产生了莫名的怜爱之情。 花闹春见状,对她说道:“合欢姑娘不必忍得这么辛苦,若是起了淫欲,不如释放出来。” “你不愿伺候这帮男人,一样忍得辛苦,你能忍耐,我也能忍耐。”合欢小声地回道。 花闹春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笑了笑,有些羡慕地道:“我们各有各的忍,各有各的苦。只是你忍的是身体的快乐,而我的身体怕是再也不会快乐了。” 话音刚落,花闹春便觉得内室里一阵疼痛。 由于她是直接坐入了那角先生,并未有什么前戏,所以内壁干涩,生不得什么汁水,久经摩擦之后,便是硬生生的疼。 反观合欢这边,已经湿成了“水帘洞”。 花闹春更是艳羡了起来:“妹妹天生丽人,身子又敏感,天赋悟性又高,倘若妹妹是娼门之人,倒是享福了。” 此话一出,她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本想表达合欢天赋异禀,却无意中拿她和妓女作比较,忙解释道:“对不起妹妹,我只是羡慕你的身子……” “花姐姐不必抱歉。” 合欢当下也有些怀疑,回想起自己刚一成人形便被男人或哄骗,或强迫,难道自己真的是娼妓的料?可自己明明那么不愿意。 又见自己那水光粼粼的妙处,连忙用手想要抹去那些“淫荡”的“凭证”。 花闹春见自己的话似乎无意间刺痛了合欢的内心,便想着弥补,于是忙道:“正常女子都是这个反应,是我的‘土地’干涸了而已。” 说着说着,她竟从春椅上下来,走到合欢身边蹲下,用自己的手在那水帘洞口揽了一汪清泉,然后抹到了自己的玉户上…… 只见原本干瘪的花唇在春水的浇灌下显得光泽透亮了起来,在灯光的照射下又多了几分娇嫩和鲜艳。 “春雨润万物,这不是淫贱,而是滋润。妹妹既然如此富余,那就赏赐一下贫瘠的姐姐吧。” 说完,便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蓬门,重新坐回了那角先生。 合欢就这样愣在了原地。 众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呆了,但又觉得这是无比的刺激。 一夜双飞 花闹春得了蜜液的润泽,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不少,骑在那假阳器上的速度也开始加快。 “啊啊啊~啊啊啊!” 肥硕的圆臀啪啪地拍在椅子面儿上,弄得春椅吱吱作响。 合欢也终于忍不住那强烈的快感,嘴里也开始哼哼呀呀起来。 “啊啊~” “嗯嗯~啊啊~” “啊啊~” “嗯嗯~啊啊~” 她和花闹春二人的叫声此起彼伏,好像一唱一和似的,香艳的氛围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惹得台下的淫魔们手痒心痒,有的开始隔着裤子摸起了那话儿,有的干脆把手伸进了裤管撸了起来,还有的甚至秒泄了出来。 沉沛雨觉得下身一阵不对劲儿,偷偷摸了摸大腿内侧,才知裤子居然有些发湿,他顿时就不知该如何自处,只得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撇了撇一旁的陆远浩。 只见陆远浩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平日里冷漠的脸,此时似乎红润了许多,偶尔还咬着唇瓣,吞咽着口水,眼神也变得炙热了起来,好像千年的冰山被烈火消融了一样。 在沉沛雨的角度看去,陆远浩的目光似乎是一直盯着花闹春。 于是便猜想起来:“原来他是看上了那花魁。” 沉沛雨暗自笑了笑,心下开始盘算着什么。 此时,两位美人儿已经沦陷在情欲里,不知不觉就开始都摸起了自己的雪脯。 “啊啊啊啊~” “要来了,要来了!” 应是察觉到了身体即将迎接到来的巅峰,二人的呼吸都更为急促了,叫声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大,连台下的众多恶狼们也开始了声声低吼。 终于,花闹春与合欢几乎是同一时间里,腔道开始不断地收缩,身子不断地颤抖,竟一起达到了高潮。 她们停下了动作,可眼睛里的火苗还没有熄灭。 宁馨见这混乱的临时加演终于结束了,连忙朗声开口道:“现在我们的唱卖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就见有些个把儿“不争气的”和口袋里干净的,纷纷离开了“椒房香”。 “走了走了,头牌也不过如此嘛。” 如此“白嫖”,却还要抹上一把黑。 等看热闹的人走了差不多,就只剩下几位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原来门槛儿都被踏破了,现在也只留下了满地的脚印儿。 宁馨眼看着今日怕是卖不上好价了,就紧忙吆喝道:“今日特惠,买一送一,中标者除了可与花姑娘共度良宵,还附赠合欢姑娘与之一起。左拥右抱,一夜双飞,好不快活!” 沉沛雨闻言,想到能同合欢姑娘一夜春宵,就立即兴奋了起来。 “陆大人觉得怎么样,若是还没尽兴,不如我替您把她们拍下来,咱们一人一个。您就要那买的,我就‘委屈’一下,要那个赠的。” 陆远浩侧过头来,眯着眼睛盯着他,若有所思地回道:“你还真是‘委屈’啊。” 剩下的人大多想着接着看看热闹,没想到今夜还能买一送一,都纷纷来了兴致,于是有人出价道:“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沉沛雨不甘示弱,直接喊价道:“四百两!” 众人齐齐看向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毛头小子。 醵资而嫖 他们的眼神里尽是“这小子不按规矩来”的表情。 宁馨见状立即就推涛助浪道:“这位公子虽然看着年轻,但真是眼明又手阔,把其他达官显贵都比下去了呢!若是没人高于四百两,这‘一夜双飞’就是这位公子的了。”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一个粗声响起:“四百五十两!” 这粗声正是贾良仁。 也不知他此举是为了在“椒房香’找回面子,还是对花闹春有了别的想法。 “哟,贾大公子方才还嫌弃咱们的花魁不是清倌人,现在居然愿意出四百五十两?”宁馨挖苦道。 他偷偷看了一眼花闹春,又故作姿态道:“不是清倌人不耽误老子有钱嫖。” 沉沛雨害怕合欢被这肥头大耳的家伙给玷污了,连忙叫道:“五百两!” 可贾良仁也不甘示弱:“五百五十两!” 沉沛雨见此,看了看陆远浩,见他眉间露出了从没有过的紧张,似乎也是不想这二位天仙去配这‘癞蛤蟆’,于是便大胆地跟着喊道:“六百两!” 贾良人没想到这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这么难对付,但还是咬咬牙道:“七百两!” 宁馨本以为自己搞砸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叫出了天价,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一改方才的态度,道:“贾大公子不愧是这风月场里的豪客,若是没人高于七百两的话,这二位姑娘今晚就任您蹂躏!” 合欢见到自己竟然被当作货物来竞价,还是一个赠品,心里感到万分耻辱,想到自己待会儿要去伺候这这臃肿痴肥的淫魔,就急得快要哭出来。 沉沛雨见合欢满脸写着不愿意,想到初次在何府遇到她的情景,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再一次哭泣,于是攥紧拳头就猛地起身,豪言道:“一千两!!!” 此言震惊四座。 “一千两都够赎身的了。” “一千两就买她们俩一夜,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黄口小儿,愚蠢无知,一千两他付得起吗?” 宁馨见此,怕他反悔,立刻就拍手作成交状:“一千两成交,今晚‘一夜双飞’的得主是这位……沉公子!” 一旁正襟危坐的陆远浩听后,绷直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眉头的“蝴蝶结”也舒展了,他望着合欢那噙满泪水的双眼,久久不能移开。 其他的人十分好奇沉沛雨的身份,纷纷过来“恭喜”他,对他捧起了臭脚,气得贾良仁鼻毛都翻了出来。 宁馨也是一脸谄媚,娇笑道:“沉公子真是少年英才,不知您是现银还是银票呢?” 沉沛雨今晚虽大出风头,可却十分心虚,他转头看了一眼陆远浩,继而有些尴尬地说道:“呃……醵资可以吗?” 贾良仁听后一愣:“啥子是醵资?” 而陆远浩则淡淡地说道:“合钱饮酒为醵,是为分摊之意。” “啥子?嫖资还得‘打平伙’?不要告诉我,今晚不是一夜双飞,而是二人分食?”贾良仁猜测道。 “宁小姐又没规定不可以分摊嫖资,只要银子给足了,在下想怎么个嫖法,相信宁小姐也不会管这么多的。” 二桃分三士 沉沛雨说完,还顺便瞟了一眼陆远浩。 只是陆远浩悄悄咽了咽口水,并未作声。 “既然是分摊,那我出钱加入如何?”贾良仁转了转脑子,道。 “本应二人分食,如今变成了三人,不知公子可否听过‘二桃杀三士’的典故?”沉沛雨问道。 “啥子‘二桃’?” 陆远浩又是不耐其烦得向他解释道:“晏子设局,以二桃分三士,至三壮士以死相争,相继自刎,不费吹灰之力便,便为齐景公除去心腹之患。” “荒唐!太荒唐了!两个桃子就能令三个人自杀?”贾良仁疑问道。 “两个桃子也许不至于,但是两个女人就说不准了。”沉沛雨顿了顿,道,“陆大人看中了花姑娘,想必是不会与人分食的。” 贾良仁一听,怒目圆睁,瞪着陆远浩,见他不言语,便撂下一句狠话:“哼!老子想要嫖这个婊子随时都可以,今晚就先便宜你,但你小心操了她之后再也立不起来!哈哈哈哈!”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椒房香”。 合欢虽然有些庆幸今晚自己不会被那肥头大耳给糟蹋,但似乎还是避免不了被凌辱的命运,当下就悄悄起身,想要偷偷溜走。 没想到才走了几步,就被宁馨一把抓住了衣领。 “花闹春你去伺候陆大人,沉公子您随我来。” 然后,她便押着合欢走进了客房,逼着她接客。 沉沛雨见状,连忙一把拉过合欢,温柔地抚着她的双臂,生怕她受一点伤。 “呦,沉公子还真是怜香惜玉!” “沉公子?” 合欢抬头仔细看了看他,然后又失望地低下了头,眼前的公子虽也是英俊潇洒,但终究不是自己的沉公子。 “你还……记得我吗?” “嗯?” “那日我随小叔叔去何府提亲,见到了那个柔弱又倔强的你。” “是你……你为何会出现在青楼?” 沉沛雨愣了一愣,却反问道:“那你又为何会出现在青楼,你不是何府的千金吗?” 合欢刚想作答,可丹门处的的缅铃又是一个进击,使得她的双腿登时就软了下去。 “啊!”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即将倒下去的合欢,顺势把她抱入怀中。 那衣衫单薄且丝滑,能够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发热,那眼眸里的情欲还未完全退去,就这样一个对视,令沉沛雨心中燃起了一团焰火,身下生起了一阵雄风。 “合欢姑娘,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有好感了……” 说完,便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地张开唇,向她的唇上吻去。 奈何他心情激动,用力过猛,动作又生疏,一个不小心,牙齿竟磕到了合欢的牙齿。 “哈哈哈哈!”一旁的宁馨乐开了花,“没想到沉公子真是笨拙得可爱,这狎妓估计也是头一回吧。” 沉沛雨不解她为何还在此,刚要赶她走,就发现怀里的合欢开始了颤抖。 “你这愣头,还不快给她,等会儿她就要到了!” “什……什么给她?什……什么到了?” 穿云箭 宁馨被他的天真惊到了:“沉公子,您是说笑呢嘛?” “什么说笑?” “您如此潇洒不羁,逛花楼又这么大手笔,却还是个雏儿?” 沉沛雨干笑了两声,可宁馨突然间就邪魅得向他走来,一下子便脱了他的裤子。 “你做甚么?” 只见一支长屌从胯下拔地而起,如同穿云箭一样,飞了上来,还甩出了一柱水花,溅到了宁馨的嘴角。 那话儿虽长但并不粗大,细肤皮白,周身似无暇之玉,就像婴儿初生的脸庞一样稚嫩。茎头微微弯着,狐疑又羞怯地看着这陌生的环境。 从远处看去,犹如新月初萌,散着淡淡的清辉,令人产生的不是情欲,而是不舍的眷恋和浓浓的思念。 宁馨有些怔住了,这玉箫的颜色竟有些像石楠的。 好在下一刻她便回神过来,摸了摸他那裤管,竟都是湿的,于是舔了舔嘴角,又嗅了嗅那沾满元阳的手,坏笑道:“这童子尿还真是可口呢。” 沉沛雨一阵恶心,连忙拉着合欢往后退了两大步。 “这么新鲜的肉,便宜合欢这个贱人了。” “莫要出口伤人。” “出口?我若出了‘口’,你肯出鸡巴吗?” 沉沛雨被她这污言秽语给震惊了,双眼瞪得老大。 “该不会你还得让人教你怎么干吧……” 宁馨说完,就把合欢推倒在床上,然后推了一把沉沛雨的屁股,使得他趴在了合欢的身上。 “快,用你那宝贝塞进她水流不止的地方。” 沉沛雨有些狼狈,但见她那么强硬,还是乖乖地听话了。 只见那箫管来到了花蜜始涌之地,戳了几下。柄头尝到了蜜水,开始一翕一张地咀嚼起来。 他惊觉触感奇妙,便往深里探了探,可却碰到了那嵌入洞口的缅铃,阻碍了前进。 铃铛的震动似乎刺激到了他的经络,于是那巨硕也跟着同步摇了起来。 宁馨在一旁指挥道:“快插啊!” “有东西堵住了,插不进去啊!” “那你不会拿出来吗?” 沉沛雨用手去抠弄,无奈怎么都弄不出来,反而越来越深。 “公子不要弄了,好痛啊!”合欢蹙眉道。 明明是拒绝,但听在宁馨的耳朵里就成了欲拒还迎的娇嗔。 “哼!我若是公子你,就算是拿不出来也要当场插死这个装腔作势的骚货。” 沉沛雨瞪着她道:“宁小姐就不要冷嘲热讽了,还不快想想办法?” “缅铃这么个稀罕物件儿,常人怎么晓得办法,怕是只有去问陆大人了。” 彼时,花闹春把陆远浩请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屋子辉煌富丽,粉香四溢,那一排排春宫图和满屋子的淫器令陆远浩想起了自己曾因为走入官场之后失去了曾经的理想而有过的一段堕落又奢靡的生活。 “你去伺候沉沛雨吧。”他闭着眼睛说道。 “沉公子不是有合欢姑娘伺候吗?” 陆远浩登时就睁开了眼,看了看那一旁的春椅,想起方才合欢在台上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今晚竞标的本就是‘一夜双飞’,那小子比我有福气,好好指导他。” 金疙瘩 陆远浩说完,便把花闹春请了出去,关上了门。 花闹春刚想说那是自己的房间,一转头就看到了沉沛雨抱着合欢,跟在宁馨的身后走了过来。 “呦,你这是吃了陆大人的闭门羹?”宁馨一边嘲讽一边敲了敲房门。 “陆官人让我去伺候沉公子……” 门一下子打开了,他隔着宁馨一眼就看到了沉沛雨怀里的合欢,握在门框的手不禁滑了一下。 “陆大官人,合欢姑娘下体里嵌进这缅铃拿不出来,您身份贵重,也操使过这‘金疙瘩’,自是知晓方法,定是能帮她拿出来。”宁馨这时还不忘了捧他。 沉沛雨把合欢放到了床上,可陆远浩却皱了皱眉:“那鹏鸟性淫,鹏精见牝而发,不摇自鸣,即便本官对其熟稔,亦不能保其顺。” 宁馨听他这个一通乱拐地说话,直接抓住了要点:“也就是说,虽然您不能确保,但是可以尝试,对吗?” 陆远浩伸出了右手,来回翻转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沉沛雨,道:“恐有触其壁,伤其内室之险。” “瞧您说的,今晚本就是属于您的,您想怎么触都行。” 宁馨说完,便硬拖着沉沛雨离开了房间。 “可……可……合欢姑娘不是我的吗?” “像公子这种鲜肉应该配那种妩媚又有韵味的成熟女子,像合欢这种小贱人只会装柔弱来迷惑男人,让花闹春伺候您再合适不过了。” 沉沛雨挣扎着,可宁馨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绳子,把他捆了起来。 合欢躺在床上,见眼前的人是陆远浩,连忙蜷缩起来,遮盖住重要部位,道:“小女子失礼。” “每次见到姑娘都是衣不蔽体,本官已经习惯了。” 她抬头望了望陆远浩的脸庞,只道前几次他见自己赤身的样子是半分兴趣都没有,但如今的神色已由冰冷变得开始融化开来,甚至眼中闪烁着火苗,使得合欢心中突生一种不安。 陆远浩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就变了脸色,又变回了冷脸,道:“所以你根本不是何府的千金?” 合欢点了点头。 陆远浩见自己猜的果然如此,无奈地笑了笑,道:“上次送姑娘回府,以为你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只是被多次欺辱,如今看来姑娘是出自野妓,揽嫖而无定所,所以我在客栈,石坝和街上三次碰到你,都是你在接客?” “不是的!” “所以上次送你回何府,也是何府的人想要嫖你?”他回想了一下,猛地走向了她,道,“是那个何家少爷吧,你全身上下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吧!” 合欢完全没有听出这话里的醋味,只顾解释道:“泓哥哥最后没有得到我,他只是蹭蹭,没有进去。” 这解释虽是实话,可却越抹越黑。 陆远浩一听这话,心内之气郁结于胸,她竟把此等骚话堂而皇之地脱口而出。于是便也不想继续尊重她,一只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道:“都叫泓哥哥了,就只是蹭蹭?” “还有亲亲摸摸……” “是这样吗?” 如此,他的大手隔着那层薄薄的纱衣罩上了她的花房。 人之大欲 “陆大人不可!” 合欢向后躲了躲。 “他可,我就不可吗?”陆远浩质问道,‘他最后没要你的身子,是因为他不肯纳你为妾室吗?” “我并不想当他的妾……”合欢拼命地摇头。 他愣了愣,转而便想明白了:“姑娘不肯从良,而是拜了山头,找到了‘椒房香’这个靠山,从此便可高枕无忧,有源源不断的花客为能与你一夜销魂来尽情抛洒银子了。” 他本以为这是个有着传奇经历的女子,虽然失了身子却没有堕落,依然在和命运作斗争,没想到竟也是取悦男人的掌中之物。 想到这里,他便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为似乎对她牵动了心弦而觉得自己无比愚蠢。就像看到了一块美玉,但翻过来仔细一瞧,却有着一道无法消除的裂痕。 “不,不是这样的。” 陆远浩此时已经陷入了自己先入为主的猜测和想象里,根本不听她的否认,一把就抓起了她的皓腕,狠狠地道:“姑娘身陷娼门,果然也未能免俗。” “大人想要免俗之人不如换回花闹春姐姐来吧。” 他冷笑了一下,自己并未看上花闹春,但也不愿承认自己似乎看上了合欢。 虽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但他既不想“饮食”,又想满足“大欲”,既看不上莲花的姿色,却又妄想着国色的牡丹即使掉落到淤泥里,也能像莲花一样保持一尘不染的高洁。 察觉到了自己的拧巴,他忽然就甩开了她的手臂。 这一甩,合欢的玉室里竟又甩出了水柱,在倒下去的一瞬间,竟翻起了朵朵浪花。 妙处早已是水光潋滟,蓬门似泉眼一样不断有泉水上涌,在缅铃的旋动下春波荡漾着。沐浴着甘泉的花唇张着翅膀,就像一汪蝴蝶泉。 陆远浩再次见到那令他称奇的玉户,还是心中一颤,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了那源头活水。 那穴眼感觉到有人在侵袭,竟害羞地抖了一下,但蜜唇却先闭后开,反生出了更多的妙水,就像蜜蜂吐蜜一样。 那触感极其绝妙,湿湿凉凉,却令人心头一暖。 他的脸庞又柔和了起来,这一波三折的表情和莫名其妙的兴师问罪,令合欢觉得有些诧异,忙道:“大人不要再羞辱小女子了。” 陆远浩的手指碰到了那嗡鸣的铃铛,想起了正事,表情恢复了常态,道:“宁小姐让本官帮你拿出这‘金疙瘩’,是时候让你解脱了。” 合欢复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冰块儿脸,这才放下心来,岔开了双腿。 他的食指向里掏着,可滑腻的淫水令他根本抓不住那铃铛,于是便干脆用掌心来抹干。 少顷,不但牝户没有变干,就连陆远浩的整个手都湿透了。 “姑娘怕不是妖精?” 合欢一听便大惊失色:“什么妖精?” 陆远浩并没有看她的表情,而是说笑道:“怕不是东海里的妖精,水竟怎么也流不尽?” 她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身份。 陆远浩嗅了嗅自己沾满蜜汁的手,一股冲动直奔心头,也许是嗅得太深,此刻竟有些窒息,于是眯了一下眼缝,迷离地道:“既然徒手拿不出那‘金疙瘩’,不如试试用吸的?” 生津回甘 话音刚落,陆远浩便啄上了那妙唇。 玉液从蝴蝶泉中倾泄而下,有的流进了齿缝,有的顺着嘴角滑落到了面颊,甚至有的吸入了鼻子。 可他却把那甘泉尽数吞下,不仅如此,还不停嘬着穴口,就像小孩儿吃奶一样,攫取着更多的汁水。 “滋滋滋!” 入喉清冽,轻柔甘甜,丝丝润滑,但之后却变得有些涩涩的,甚至有一点苦,带着隐隐的木香和泥土的芬芳,似乎是树浆的味道。而只要品过这中间的苦涩,之后就是久久的生津回甘。 如此三重不同的感觉,就像是爱情的过程,开始的甜蜜,中间的痛苦到最后的跨过障碍,修成正果。 一切都那么令人沉醉又回味无穷。好像在品茗,又好像是酌酒。 不管是什么,陆远浩此刻已经“醉”了。 合欢听着那滋滋声,十分羞赧地道:“大人,快放开我,那个不能吃啊!” 陆远浩抬起头,又是一副剑眉冷脸,道:“我是在替你吸出那缅铃。” 随后,就猛地把她一把拉起,站到了床上,抬起了她的一条腿,脑袋又埋在了那洞口之下。 合欢一个不稳就靠在了墙上,想要甩开他,但穴眼里铃铛的翻滚和玉缝处的舔吸令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更多的淫水溢出,并且已经随着大腿流向了脚踝。 慢慢的,她就只当陆远浩是真的帮她在取出那个劳什子。 “啊~~啊~~” 陆远浩伸出了舌头,拨动了缅铃,使其一面的棱角外翻。 合欢忍耐不住,刚要动一动身子,就被他立刻擒住了大腿,保持大开的姿势。刚刚稳住,他又趁机用牙齿咬住那个棱角,向外一拉,那‘金疙瘩’就从蕊心里分离了出来。 铃铛离开的一瞬间,泉眼里像开了闸一样,把蓄满的春水一股脑尽数泄出,浇了他满脸。 合欢没了那劳什子的纠缠,就此瘫倒在床上。 陆远浩嘴上叼着还在晃动的缅铃,睫毛噙着滴滴露珠,看向她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忽的,就听见了“扑通扑通”的声音。 不知是铃铛在嗡鸣,还是心在跳动。 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方才的兴师问罪,毫无疑问是吃醋了。即使如此,他心里依然对她娼妓的身份有些芥蒂,想到此处,就为自己对一个娼妓动了心思而觉得无所适从。 “陆远浩啊,陆远浩,不要让女人影响你的前程,干扰你的心境,尤其是不值得的女人。”他在心里这样劝自己。 于是,便从口中拿出了缅铃,握到了手里。 那铃铛忽然就不动了,亦如他努力让自己平复的心。 “姑娘,异物已取,牝门已通。” “多谢大人,幸亏拿出来了,若是拿不出来,小女子怕是今后都……” “拿不出又如何?姑娘从此便可日日春风,夜夜高潮。”他故意戏谑地说着,“喔,对。若是拿不出这‘金珠’,又怎么进来男人的‘铁棒’呢?” 虽然嘴硬,但看着眼前那凹凸有致的酮体,自己的“铁棒”就情不自禁地直了起来。 抓“把柄” 陆远浩掀起了袍子,登时现出了长物。 那物已是又粗又长,红中泛着条条青色,仔细一瞧,原来是青筋凸起。 形状与状态并没有什么特别,合欢早已对此屡见不鲜。可向下扫去,那柄身下缘垂着的两只外睾,却比常人的大了许多。 表面光滑,外有鞘膜附之。饱满丰盈,形如鹅蛋,又红又胀。 那外睾似乎驱使着阴茎做着上下摆动的姿势,精囊准备随时装弹和发射。 合欢皱了皱眉,忙紧了紧双腿,并用一只手来护住阴部。 “怎么?是见多了男人的‘把柄’,才对我的这么不屑一顾吗?” “大人不要再说笑了。” 陆远浩抓起她挡在玉户上的手,道:“那我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抓我‘把柄’的机会。” 说完,就拉过她的手放到了那尘柄之上。 合欢摸到了那滚烫又坚硬的肉棒,立马甩了开来。 他淡然一笑,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想抓我的‘把柄’,就休怪我要刺你的‘痛处’。” 话音刚落,陆远浩就翻身压住了她。 “大人当初救我于魔爪之下的时候不是曾说过,奸淫女子者流放千里,远配恶地。未遂者,刺配百里吗?” 陆远浩一听,捋了捋她的发丝,柔声道:“怎么,我的话你既然记得一点都不差?” “我……” 合欢本想着拿他曾说的话来堵他,没想到反被他的话堵了嘴…… “说,当初在我的轿子里,你被颠地骑跨在我的身上,是不是故意在勾引?” 他的话音十分铿锵有力,强势中带着攻击性,似乎是逼问一样,惹得合欢竟一时间不敢反驳,只好采取迂回战略。 “即使是女子有意勾引,男人也不可用强。” “本官有用强吗?今夜本官是付了银子的。” 言毕,便在她的嘴角啄了一口。 这下是真的被“堵”了嘴。 合欢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您可是朝廷命官,怎可买欢取乐?” “朝廷命官又怎样?虽说我朝律法规定官员不得狎妓宿娼,但朝廷却设有官妓,况渝州城乃是蛮汉交界之地,清水浊水早在这欢场里混为一谈了。” “我本以为陆大人为人正直,又多次救我于水火,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跟那些好色之徒一样?”陆远浩分开了她的双腿,接着说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男人都是一样的。” 合欢没有作答,而是挣扎着想要并上双腿。 “跟我玩欲擒故纵是吧,你们女人的招数我可是见多了,明明已经‘积水成渊’,嘴上还在说着不要。” “不要……” 合欢刚一出口就不幸被他言中,但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出了又有些后悔,可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时,陆远浩忽然起身,冷冷地说:“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还想要这‘春宵一刻’,你就敞着双腿不要动,若是你不想珍惜,你就合上,我一个汗毛也不会碰你。” 他的声音很低,但能听出来,他讲得十分认真。 小红枣 я𝖔𝖚s𝓮𝔴𝖚.𝖚к 说完,陆远浩就放开了钳住她双腿的手。 合欢松了口气,心下想着陆大人还是讲理的。可刚想要合拢双腿,却发觉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似乎是方才情急之下,她想要使用法力来挣脱,可别的法力使不出来,却把自己给定住了。 可为何自己突然就会了定身法呢?而且和以往一样,还没学明白,怎么也解不开。 陆远浩见她保持着两腿大开的姿势一动不动,整个牝户完全打开,好像等待着男人的进入一般。 于是,他笑了笑道:“我就知道女人都是嘴硬。” 他一边说,一边脱光了衣裳,扑到了合欢身上。 隔着薄纱抚摸着她高耸的玉峰,即使她不能动,可那玉峰却抖了抖。他缓缓地拨开笼罩在峰顶的“云雾”,那嫣红的乳尖就探出了头,羞涩得已经“凝”成了一颗“小红枣”。 陆远浩情不自禁地把那小红枣含入口中,绵软细嫩,味道香浓。 “这枣子真甜!”看圕請到首發䒽詀:r𝔦r𝔦щ𝖊𝖓.cǒ𝓶 见她始终不语,便抬起头,问道:“你不是嘴硬吗?怎么不说话了?” 合欢十分憋闷,似有一股气堵住了嗓子,想要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的感觉非常难受。 陆远浩的手向下游走到她的丹户,眼睛却盯着她僵住的脸颊,狠狠地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家伙’硬!” 随后,他便提屌就刺入了玉穴。 合欢虽是被自己定住,可炉内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异物的入侵,并且那异物要比常人的要硬上几分。 他见她既没有反抗,又没有接受,犹如一个木头人,不禁狐疑道:“该不会是面子挂不住,既不想承认自己的淫贱,又不想错过春宵,才这般佯装?” 想到这里,便再没有思想包袱,一个挺身就把茎身送入了“桃源深处”。 合欢登时觉得下体一阵剧痛来袭,心中一慌:“捷风不是说过补膜之后不会疼痛吗?怎么感觉下面快要裂开了……” 陆远浩插入的时候忽觉内里似乎有阻碍似的,但由于春水泛滥,阻碍的感觉并不是十分真切,他只是愣了一下,想想也不可能,便还是加快了速度,抽动了起来。 穴壁又紧又湿,环抱着柄儿,让看似坚硬的外壳瞬间退下了伪装,找到了倦鸟的归穴。那暖暖的爱液流淌进他的心扉,让一切冰冷都融化了。 好像畅游在汪洋之上,又好像飞翔在云端之巅,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体验。于是,他便卯足了劲儿地抽插起来。 两只巨蛋敲击着庭门,发出了震天的“啪啪”声。 “你的穴如此舒服,是那何家少爷无福享用。” 想着此上等佳人未来还要被多人所染,便心中不悦,霸道地说:“娼门不是久留之地,他不纳你为妾,我纳你。” 合欢并未听进去半分,因她眼见自己越来越痛,却无法言明,就像哑巴吃了黄莲一样,有苦说不出。 慢慢的,嫩穴里的湍流越来越急,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陆远浩的巨蛋都湿了,他才察觉不对,拔出来却看到了一个满是血色的长屌。 一杆进洞 “怎会如此?” 陆远浩万分震惊,复又看了看合欢的私处,血水混着春水顺流而下,落到了床褥上,阴湿了大片。 但却还是不敢相信,便硬着头皮说道:“这……这…….你月事未尽,就急着接客?” 合欢不懂他的意思,只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心下想着,要是定住自己也能把感觉也定住就好了。 陆远浩见她依然不语,又回想了一下方才进入的过程,确实感觉到了有一点阻碍,只是从没见过有人落红流了这么多血的。 那一滩鲜红十分刺眼,于是颤抖着手去摸了摸牝户。一朵红花就这样绽放在他的指尖,一下子就扎进了他的心。 “难……难道……你还是个雏妓?” 但一想便觉不对,若是雏妓,她的初夜怎么能被宁小姐就这么草率地卖了?明明首次相遇之时曾见到了她趴在石坝上,两腿间流着长长的血痕,那场景尤令他记忆犹新,但都比不上此刻的触目惊心。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还是得不到回应,陆远浩便气急败坏地咆哮道:“你不说,我便当这落红不存在,捣坏你这‘巢营’,看日后你还拿什么去安放男人的‘剑弩’!” 于是,他就装作不再怜惜的样子,臀部一挺就来了个“一杆进洞”。 就这样杵了几杵,合欢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太过剧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忽然体内就一股子血液倒流,窒息了片晌,脑海里滞空了须臾,呼喊道:“啊!!!好疼!!!” 陆远浩见这招果然奏效,嘴角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没了男人会比死还难受。” “快,快放开我!” 合欢乱瞪着双腿又叫喊了一会儿才猛然发现,本被定住的自己被解开了,正当狐疑之时就听得对方急切的询问:“快告诉我,你一个花娘为何还会落红?” 想起自己莫名被捷风送来这‘椒房香’,又想起宁小姐刁难她坐什么春椅,她就眼泪叭叭地道:“我不是什么花娘,我是才被人掳来的……” 那声音显得委屈极了,使得陆远浩立即就刹住了车,不可思议道:“所以你之前还是处女……” 回想起自己方才的无端揣测和如今的禽兽行径,令他懊悔不已。这不仅侮辱了一个良家女子的声誉,又摧毁了一个黄花闺女的贞操,陆远浩愧疚地低下了头。 他自诩是个极为冷静的人,镇定自若,处变不惊,可今日却极为失控,丧却了原有的判断力。 到底是吃飞醋还是极强的占有欲在作祟,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明了。 一意识到自己竟然为一个女人乱了分寸,他奋力甩了甩头,然后迅速拔出长屌。 只见血液如流般外泄,又使得他万分怜惜,情不自禁就用手去擦拭,一边擦着还一边暗暗责怪自己太过粗鲁。 此时,合欢的剧痛已经削减了大半,本还想着之前补了膜之后行房根本没有任何痛感,可这次的感觉怎么比自己真正的“第一次”来的还要疼痛万分。 正当她思索之时,陆远浩的手指恰巧碰到了她的“小红核”,登时就全身一抖,所有的痛楚都消失殆尽了。 “糟了!该不会阴关又开了吧!” 金刚杵 合欢的体内传来一种蠢蠢欲动的痒,她望着陆远浩的两颗巨蛋,脑海里竟生出了些渴望,还不时地想象着那巨蛋敲击她庭门时发出了羞耻之音。 于是大呼不妙,扭了扭身子,极力想摆脱这种可耻的淫思,可越是扭动,欲望却越是深。 陆远浩见她终于流露出他想看到的神态,可心中还有疑问未解,便柔声问道:“你我初见之时,便是那红毛骑在你身上驰骋,你双腿上长长的血痕至今还历历在目,为何今日却才被开苞?” 合欢双眼迷离,气息微弱地答道:“他没有给我开苞,那血痕只是汗血宝马的汗液罢了……” “汗血宝马?你是说那红毛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他回想起当日,自己就是追着合欢骑的那匹红马才跟了过去,但还是不可置信道:“难道那红毛是……妖怪?” 合欢点了点头,道:“我就是被他掳来的这‘椒房香’。” “原来真的有妖怪……” 陆远浩见她的经历如此坎坷,自己却如此误会她,心疼得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那脸颊潮红,十分滚烫,眼神靡靡,闪烁着情欲。 合欢有种饥渴的感觉,就张着小嘴儿,舔舐着樱唇,又有种要窒息的感觉,于是,用手捂住胸口,想要使自己的呼吸平顺。 陆远浩见她这副玉颜映红花的娇羞媚态,也是血液上涌,随后便用手拖着那那长屌晃了晃,深情地道:“真没想到我还能得到完整的你,合欢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 说完,就推屌进入了花门。 这次没有任何疼痛,而是阴关大开之后的满足。 那巨硕比旁人的要硬了许多,如钢铁打铸一般,撑起了那狭窄的腔道。那力道雄劲,似乎铜山铁壁都可以戳个洞。 “啊~啊~!好硬!” 陆远浩昂着下巴,骄傲地笑道:“这只是个开始,我陆某人号称‘巨蛋金刚杵’,你跟了我,一定会让你下半辈子‘性福’地起不来床!” 话音刚落,他就加大了火力,两颗卵蛋随之重重地撞击在合欢的玉户之上。 “啊啊啊~!” “啊啊啊~!” 那铁杵一进一出,一深一浅,带着巨蛋拍打得“啪啪”作响,使得她叫得花枝乱颤。 “之前是我一直在吃醋,又不肯承认自己动了心,才说了那些混账话,你千万别生气。” 陆远浩这块冰似乎已经被点燃了,以他的性格能承认自己的内心实属不易,只是他是在得知合欢是“处子”之后才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不知这到底是不是一种讽刺…… 合欢的大脑在奋力得与身体的本能作斗争,她既感觉到那铁杵入身的刺激,理智又想把那欲望克制住,只有更大声的叫喊才能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一点儿。 “啊啊啊啊!!!” 陆远浩见她如此“兴奋”,心下窃喜自己的性能力,刚要继续增添火力,不料身下的人儿突然把自己翻了过来,把自己压在了她的身下…… 细肤皮白 他未曾想到合欢竟会如此主动,刚要吻一下她的唇,不料合欢陡然起了身,那连着的性器也分剥了开来。 “不,不,我不能沦落在这里。” 说完,便胡乱穿起了衣裳,踉跄地逃离了房间,独留陆远浩一人顶着那根饱胀的巨硕愣神了半天。 而沉沛雨被宁馨捆着,一路到了另一间房里,被扔到了床上。 花闹春则一直唯唯诺诺地跟在身后。 宁馨一只手伸进了他的怀里,摸了摸他的胸膛,那胸肌并不是很突出,身材也并不孔武,皮肤却像是女子一般柔滑。 手感如此细腻,于是手又向下来到了腹部。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花银子是来被嫖的吗?” “你那衣领开得那么深,不就是想让人伸进去摸的吗?”宁馨邪魅一笑,道。 “哼!山鸡安知凤凰,燕雀安知鸿鹄。你这世俗的风尘之人怎会知我如此穿着是在对反抗礼教规矩做的最后一丝倔强?” 宁馨白了他一眼,不屑道:“我风尘之人如何?你反抗礼教,还不是要来嫖这风尘之人?” “你懂什么?我只是为沉家的前程投石问路而已。” 一旁的花闹春听了他的那句“最后一丝倔强”,看着那深领入胸,想到了自己躲在“浓妆艳抹”之下,那也是自己最后的倔强。 他们一个是暴露,一个是伪装,虽然表象不同,但本质上,都是对生活的无声控诉,只是他们怕是根本没有任何能力能够脱离困住他们的牢笼。 宁馨见花闹春一直盯着沉沛雨的胸口,走过去拍打了一下她的背,一脸坏笑地道:“我就知道,这细皮嫩肉的一定也是你的菜。” 花闹春立刻收起了目光,转向别处。 “好了好了,今晚本来就是你来伺候,幸运吧,你看他细肤皮白的,身材是不是和石楠公子有些相似?” “石……石楠公子?” 宁馨扫了一眼沉沛雨,定睛在他的下身,目露春光,对花闹春说:“还有更像的呢!” 话音刚落,就上前一把扯掉了他的裤子…… “你这个女流氓!” 花闹春本不欲看,但奈何她动作太迅速,还是瞥到了那话儿。 宁馨自从知道了沉沛雨还是个童男子,又看到了那有些酷似石楠的性器之后就对他极尽挑逗之意,完全忘了他是今晚该被跪舔的金主。 只见那箫管并未勃发,呆呆地缩头在耻毛丛中,羞于见人。 “咦?怎么这么一丁点儿了?”宁馨看了一眼面露囧态的沉沛雨,瞪眼道,“哼!该不会你这屌只见了合欢那个小贱人才勃起吧。” “你嘴巴放干净点!” 她没有理睬,转而对着花闹春说:“瞧你方才还为那个贱人解了‘坐春椅’的围,人家非但没感谢你,如今她却连你客人的心都抢走了!” “原来‘坐春椅’是你在从中作梗,故意为难合欢!”沉沛雨大吼道。 宁馨依旧没有理会他,而是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这种‘舍己为人’的行为很伟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不就是为了石楠吗?” 一柱擎两美 花闹春见自己的心思被揭穿,立即“羞愧”地低下了头。 “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被‘杏花西’赶出来的。”宁馨提醒她道。 “我是自愿的,也从未怪过任何人。” 宁馨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从前如此,现在又是如此,别说石楠根本不知道你为他做了什么,就算是知道了,你以为你这样做无谓的牺牲,他就会领情了吗?” “我从未期待也从未奢望石楠公子会领我的情,并对我有所回应,即使他并不知晓我的爱,我也从不后悔。” “你这样自我感动,实在是可笑!你不过是曾跟喝醉的他有过一夜之缘而已,算得什么爱?” 花闹春淡淡地说:“真正的爱是慈悲。” 宁馨叹了口气,道:“天下竟还有你这样的女圣人?我看你是懦弱。” 眼看她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躺在床上的沉沛雨此时艰难地起身,发了话道:“二位姑娘要不出去再慢慢探讨什么是‘真正的爱’?” “哦?差点把正事儿忘了,这沉公子今晚豪掷的‘一夜双飞’还没享用呢!”宁馨给花闹春使了个眼色,道,“还不过去伺候?” 花闹春听令,回过神来就立即脱了那身五彩裙,露出方才在台上没有展现的豪乳。 那玉房丰硕且浑圆,颤跳了几下,随后乳尖微微垂了下来。白嫩犹如在牛乳里洗过一样,硕大的乳晕犹如少女羞红的脸庞,远远看去,白中垂下一点红,似雪压红梅。 如此丰腴令沉沛雨颇为惊叹。 她扭着腰身爬上了床,那奶子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快走开!我要的是合欢姑娘!” “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吵,还不快堵上他的嘴!”宁馨下令道。 他刚要继续嚷,但下一刻,花闹春的巨乳就迎面扑了上来。 “唔唔!” 沉沛雨的口鼻被挤在了乳沟里,两颊紧紧贴在了两片兰膏之上,好似跌进了暄软的云朵里,可他依旧奋力想要挣脱。 “唔唔!快拿开!我只要合欢姑娘!” 宁馨扭了两步走到床前,妩媚地道:“要什么合欢姑娘啊,不如这‘一夜双飞’改由老娘亲自待客?” 说完,就把手伸入了他的下裤。 “呸!” “公子能挥洒千金拍得‘一夜双飞’,又得‘椒房香’的老鸨和头牌一同伺候,明日您的威名就会传遍渝州城的各大欢场,您还用得着向陆大官人投石问路吗?怕是从此各路达官贵人挤破了头都想认识你这‘一柱擎两美’的神豪。” 于是,她便从那兜里掏出了玉柱,握在手中搓揉。 “放手!” 此时,沉沛雨得了突然大叫一声,可本是坐着的他,下一刻就被花闹春用双乳扑倒在床上。 原来是宁馨推了一把花闹春,使她的胸直接压住了他的脸。 绳子捆得牢,动弹无能,如今又说不得话,想到莫名其妙要被两个女子给奸污,就十分憋闷。 可不知怎的,腿间的把儿被套弄着却感觉格外舒爽,内里翻腾起一股气血,似乎就要搅动起来。 蛾眉月 宁馨近几年甚少亲自侍客,但手艺却还是十分娴熟。 指尖来回撸着茎身,又搓又揉,又摇又晃,速度越来越快。花闹春也晃动着她的蜜乳,挤揉着他的脸。 偶尔,他就吃到了她的奶头。 在这种情况下,沉沛雨即使再不情愿,可感官上的刺激也使得他不得不生出了反应。 少顷,那羌管就犹如旱地拔葱般神奇地长了两倍有余。 “这么一会儿就缴械投降了?”宁馨抬头邪魅地一笑。 只见勃发的性器高耸着,洁白如玉,外面好似凝了一层白霜,散发着一缕清柔,皎皎初弯如蛾眉月,孤独又迷茫地站立在这酒池肉林的尘世中。 宁馨随即叫花闹春来看。 她起身回头,惊讶道:“这器物竟好似石楠公子的!” “除了是细狗,其他几乎都与石楠的无异。”宁馨松开了手,调侃道。 沉沛雨一听这不是好话,随即反驳道:“你才是细狗!” 花闹春看得有些出神,然后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去摸一下那玉棒,可刚要碰到,却发觉自己的手是颤抖的。 宁馨瞧见,白了她一眼,双手抱胸道:“你也是阅茎无数的,哪里还瞧见过这么像的主儿?” 但见花闹春那一贯畏畏缩缩的模样,她便挑了挑眉道:“愣着作甚,既然真主儿咱嚼不烂,这替身总可以塞牙缝。” “只怕是替身,心里的也不是咱们……”花闹春叹出一股幽怨。 “想那么多有何用?你只管行好事,保不齐行完了好事,心里就有你了。”宁馨见她还是犹犹豫豫,果断地说,“你不上,我可上了!” 随后,便褪了裙子,打算坐入那柄身。 可就在此时,屋外一阵喧闹声打破了这即将上演的香艳。 “‘椒房香’有人要跳河!” 宁馨闻声,恐是出了大事,于是立刻穿回了裙子,跑出了门外。 “你快下来!” 只见陆远浩衣衫不整地站在舞台中央,对着舞台后侧那片露台上大喊着。 “合欢姑娘,你快下来吧,是本官对不住你!” 合欢也是衣衫凌乱,透明红纱里面的小衣也没有穿好,露出了大半个乳晕,脸颊绯红,发髻乱蓬蓬的,委屈地站在露台之上,下腿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而身后便是那滚滚的江水。 宁馨看得十分疑惑,花闹春也跟着跑了出来,见到此景才明白合欢那刚被补好的贞膜就这样破了。 她十分自责,觉得不应该留陆大人与合欢共处一室,虽说是取缅铃,但这也不失为男人行事的绝好借口,自己那么了解男人,怎么这会儿就放心让羊入了虎口了呢? 想到这里,她又更为是自己亲手塞入那缅铃而觉得无比愧疚。 “你快下来,千万不要想不开,你的初夜既给了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我要娶你做我的正室!而不是小妾!”陆远浩起誓一样认真地道。 合欢只觉此言十分熟悉,应是在御清回春堂的时候,甘御清也说过类似的话。两个想要娶她的人都不是她想要的沉泽霖。 月华照倩影 “宁小姐,你这窑子里的姑娘都这么脆弱的吗?失了身子就要死要活的。” 一个粗声响起,原来是贾良仁。 不知他是不是放不下花闹春的缘故,又一个人回来喝起了闷酒。 “也是,若是每个失了贞的姑娘都像花姑娘这样坚强,那满天下都是花姑娘这样的头牌了。”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眼角时不时瞟了一下花闹春。 合欢从房里跑出来只是想克制淫欲,无奈陆远浩一直在后紧追不舍,这才被逼上了露台,结果却被误认为想不开要跳河。 宁馨听到陆远浩的话简直惊掉了下巴,不仅震惊合欢居然还是童女,而且吃惊陆远浩居然会不顾身份地位,当众宣布要娶她为妻。 但还是疑惑道:她不是身子早就给了石楠了吗? 只见合欢踉跄得向后退了几步,摇着头,嗓音有些嘶哑:“我不要当你的妻子,你们在乎的只是我的贞操罢了……” 刚退了几步,就一个不稳摔下了露台。 “不!!!”陆远浩大声嘶吼着,立即跑了过去,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合欢掉入了江水之中。 他俯瞰了一下那黑漆漆的江面,犹豫了片刻,也想要跳下去寻,于是回头向贾良仁交待道:“劳烦贾大公子请知州大人连夜派人到江边搜寻。” 那声音显得十分凛然,但双腿却有些颤抖。 言毕便转回头,上前两步就要纵身一跃,但宁馨还是察觉到了异样,一个眼疾手快,施了个法就使得一个巨大的悬窗罩住了露台。 陆远浩哀嚎了一声,那声音撕心裂肺,似乎是刚得了一件宝贝,可没得到多久就彻底失去了。可能是喊声用尽了力气,随后他就晕倒在了露台之上。 围观的人唏嘘不已,贾良仁见此摇了摇头,对宁馨说道:“我听父亲曾说这陆大人向来是极为冷静且严肃的,如今为了一个花娘便要豁出了性命,宁小姐您这‘椒房香’的姑娘是不是个个都令男人这么难以割舍?” 他说完又瞟了一眼旁边的花闹春,似乎是意有所指。 合欢落水之后,在水下挣扎了两下,便觉腿上一轻,潜游了几米就跃出了水面。她突觉自己腿上可以发力了,便使劲一蹬,很轻盈得就从水面腾起,飞了老高,如鱼跃龙门一般。 “我又可以腾云了?” 意识到自己恢复了法力,她无比激动,在天上连旋了几圈。 飞着飞着便看到了下面的何家大宅,她落了下去,看着何府的大门,出神了半天。 合欢叹了一口气,自己终究不是人间的千金小姐。 刚一转身想要离去,身后的大门嘎吱一声响了。 “你是?” 出来的人见一个婀娜的背影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身上还透着微微的湿,但在月亮的清辉下波光粼粼的,本是穿着十分性感,如今却也显得分外澄净与清纯。 那轮廓朦胧又清晰,水气氤氲,似乎弥漫着薄雾。当真是月华照倩影,流光泄银辉。 那人看得入迷,却脱口而出道:“合欢妹妹?” 丰神俊逸 合欢听见有人叫她,回眸一看,原来是何清泓。 “合欢妹妹!真的是你!” 何清泓激动地跑过去把她拥入了怀中,连忙询问道:“你这一年多跑到哪里去了?” “一年?”合欢立即挣脱开来,不解道。 “是啊,原本是阿姐和沉公子一同失踪了,后来才发现你也失踪了,他们二人叁日前才回来,我本以为你同他们在一起,可沉公子却说并未见过你……” 合欢从他的怀抱挣脱出来,狐疑道:“难道那‘祥集宫’竟是仙境?真的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还没等细想,何清泓便拉着她走入了何府。 刚踏入宅子,就听到下人们一边奔跑一边喊着:“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于是,合欢被拉着到了何清洛的房间。 只见除了何家夫妇,围在床边的居然还有沉泽霖。 他的侧脸消瘦了许多,几缕发丝垂下,似乎是打了卷儿,下颌悄然生出了细密的胡须,应是有几日不曾梳洗了。即使有几分倦色,但还是那么丰神俊逸,且多了一丝成熟。 见到何清洛醒来,他立即欣喜若狂地握着她的手。 合欢脑海中曾幻想着他们无数次重逢的场面,只是如今人在侧的依旧还不是自己。 “洛儿!你可算醒了!”何夫人盛丹哭诉道。 “我这是怎么了?” 盛丹回道:“你忘了吗?你同沉公子一同掉入了百花园的枯井之中,失踪了一年!” “什么?” “你已经昏迷了叁日,是沉公子叁日前才将你送回来的。”何冠森坐到床边一脸担忧地弱声道,“沉公子说……枯井之下是一座……宫殿,你们又撞上了雷忠与南平僚王勾结,二者妄图自立为政,易主江山……” 何冠森素来自负傲气,说道此处居然也是张口结舌。 “哼!休听这嘴上无毛之人胡诌!”盛丹鄙夷道,“编个故事都十分荒唐!” “沉公子谦虚恭谨,定是不会妄言的。”何冠森连忙替他说好话。 “你懂什么?他要是真的恭谨就不会来无媒说聘了。定是因他求亲不成,又因着你羞辱了姜莲那个贱人,他才趁机掳走了咱们洛儿,行了禽兽之事!” 说完,便哭哭啼啼起来。 盛丹一想到沉泽霖是姜莲的儿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就会想到那姜莲曾与何冠森的瓜葛,自然是对他没有好言好语。 沉泽霖起身后退一步,拜了个大揖道:“晚辈绝非奸淫掳掠之徒,寡廉鲜耻之人。” 盛丹完全不作信状,而是转而问何清洛道:“洛儿,你说,他到底有没有欺辱你?” 躺在床上的何清洛看着他们的对话却一头雾水,而是气息微弱地问:“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 “啊?那你还记得我们是谁吗?”盛丹连忙道。 “当然了,爹爹,妈妈,沉公子,清泓……”她扫了一眼门口,说道,“还有合欢。” 众人转身看向了门口,但他们似乎并不是很关心的样子,而是又转过头来对清洛嘘寒问暖。 同样消失了一年多,可她终究不是这个家正统的大小姐,还是被忽略了。 男女情爱 可沉泽霖迟疑了片刻,想要开口,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深望着她。 合欢心中有些激荡,刚要迎上去,就见他转回了头。 “洛儿,你还没有成婚便与男人失踪了一年,女儿家名节最重要,这可叫爹娘如何是好啊!”盛丹拿着帕子,哭哭啼啼道。 沉泽霖连忙跪在地上,拜了个大拜,恳求道:“清洛是个玉洁冰清的姑娘,未经清洛许可,晚辈绝不会背德苟且,行逾越之举,也从未觉得她名节有失,若有幸得清洛为妻,定当视如珍宝,捧若明珠。” 盛丹突然顿住了哭声,缓和了一句:“就靠你这几句话来娶我们家洛儿吗?” 沉泽霖见状,这似乎是松口了,于是又拜了一拜,欣喜道:“晚辈这就回去请媒人来府商议婚事,叁书六礼,四聘五金,一样都少不了。” 说完,又拜了一拜便退了出去。 合欢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脑中一嗡。 “夫人你怎么又同意他们的婚事了?”脑中一嗡的还有何冠森。 “不然怎么办,若不是他们一起失踪了这么久,若不是看沉家还算是富足,你以为我愿意同姜莲那个贱人结成亲家吗?” “我不同意!”何冠森立即回绝道。 “你不是对沉家这个公子十分欣赏的样子,方才还一直替他讲话,怎么现在又不应允了?” 他语塞,张着口愣在了那里。一想到沉泽霖可能是他和姜莲的儿子就十分憋闷,真是有苦也说不出。 此时,站在一旁的合欢弱弱地问道:“是不是应该问问洛姐姐的意思?” 何清洛已经从他们的对话中听明白了什么,她幽幽地开口:“我愿意。” 合欢脑中又嗡了一声。 “我虽然想不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似乎我不嫁给沉公子,怕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那你爱他?”合欢一脸认真地问道。 这一问多少有些唐突,又多少有些暴露自己的内心。 何清洛抿了抿唇,扭捏道:“自古婚姻大事皆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闺阁女子,羞于谈情,耻于说爱,合欢妹妹怎可这样不知礼义廉耻,把男女情爱宣之于口?” 合欢瞪大了双眼听她这一番矫揉造作的言论,想起她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王兖在书斋里的香艳场面,就觉得无比可笑。 “夫人,我还是觉得这婚事不妥。” 盛丹安抚道:“且等那沉家公子的媒人来了再决议也不迟。” 翌日,合欢漫无目的地走在宅子里。 一夜未得安眠。 她努力地睁了睁眼,却发觉视物不清,揉了揉才知道原来是垂泪整晚而肿不能视。 “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呢?” 想到这里,她就听见了自己一片心碎的声音。 从偏殿走入正殿,忽然瞧见府内有人抬着几十个红箱子拍成两排往前厅走去,箱子上还绑着大红花。即使她的眼睛此时还看不太清晰,那耀眼的正红色却是十分刺目。 “沉公子竟如此等不及,第二天就来提亲了?” 钟情于斯 合欢蹑手蹑脚地走到前厅外,只见那聘礼已经塞满了前厅,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一个身着紫色大袖襴袍的背影笔直地站在何氏夫妇面前,随后微微行了一个揖礼,开口道:“何老爷,又见面了。” 合欢一愣,侧身躲了躲。来人原来不是沉泽霖,而是陆远浩。 自打她从“椒房香”跳了江,陆远浩命人寻了一夜未果,后才想起她是何家的人,一打听才得知何家的千金因掉到了江里昏迷了过去,但已经醒来,没什么大碍了。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并且知道了她是居然是何家的大小姐。 何冠森见他向自己行礼,连忙吓得从椅子上起身回礼,道:“陆大人折煞小民了,不知陆大人屈尊来敝舍是……” 陆远浩一挥大手,便命人打开那些箱子。 只见几道金光乍现,箱子里尽数珍宝。金子银子光灿灿,珍珠玉石迭罗汉,翡翠珊瑚玛瑙串,绢帛布匹锦绣缎。 盛丹见此,立即是眉开眼笑,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这是我向贵府下的聘礼,只为求娶贵府的大小姐为妻。” 何冠森一愣,不知道自己是否听错了,忙问道:“大人您高官重禄,小女虽出身富足,但也只是商贾之家,您当真要娶小女?” “当真。” “那您也不在乎小女曾经失踪?”何冠森清了清嗓子,小声地问道。 刚说完,就立刻被盛丹踢了一脚。 陆远浩想起合欢是被掳走才到的青楼,名节已失,但她既然失身于自己,又俘获了自己的心,就全然不在乎,于是波澜不惊地回道:“钟情于斯,不问过往。名节与地位向来不是我所看重的。” 合欢听此,不由得叹了口气,琢磨着若不是他误以为自己给了他处女的身子,又不知自己是妖怪,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盛丹此时却是欢天喜地,她摸了摸那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生怕这送上门的贵人女婿跑了,连忙谄媚道:“陆大人不仅为官正直,眼光也不俗,大人既然对小女如此钟情,小女岂有不嫁之理?这婚事我便是允了!” 说完,便用兴奋的眼神示意何冠森,仿佛说着:“别说是失了名节的洛儿,就是以前的洛儿,对于陆大人,咱们也是高攀了。” 何冠森心领神会,眼珠且又转了一转,想到倘若清洛嫁给了陆远浩,那么就避开了自己儿子和女儿的“孽缘”,况如今朝廷实行榷茶官卖,与陆大人结亲,还能低价从茶场司购入茶叶而贩卖,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于是乎,他便俯首弓背行了个长揖,掩不住喜悦地说道:“如此,小女的终生就托付于君了。” 合欢这才瞧明白,原来他们是把陆远浩求婚的对象当成了何清洛。昨日才允了沉公子,今日见了高枝,又允了陆大人,这转变的速度着实令她有些猝不及防。 心下暗道:“从前沉郎来求亲,被他们说是无媒说聘,今日陆大人也是无媒说聘,他们却是这般奴颜屈膝,折腰摧眉。” “那我能见一见合欢吗?”陆远浩迫不及待地说。 二人异口同声惊呼:“合欢???” 非此不娶 “是啊,看到她平安,我才能放心些。”陆远浩有些担心地说着。 “这与合欢……” 盛丹刚想要表示疑问,就被何冠森狠狠踩了一脚,似乎是故意在报方才她踢了他一脚的仇,又似乎是不想拆穿什么。她想喊出来,但碍于贵人女婿在此,不好失态,就硬生生憋了回去。 随后,何冠森脑子一转,便问到:“眼下小女正在休息,这女子闺阁,陆大人恐是不便探望。” 陆远浩一听,刚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便还是没有说出。 “大人,小民可否和您再确认一下,您真的是要娶我的女儿,何家的大小姐为妻吗?” 陆远浩眼神笃定,抱拳道:“非此不娶!” “好!请大人务必要牢记今日之言。” 何冠森低首回礼,在低头无人察觉的时候,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然后抬头便恢复了常态,谦恭地说:“聘礼我便收下了,待择吉日,你与小女便可成婚,结为连理。” “如此,就多谢岳丈大人了。” 待陆远浩走后,盛丹就开始暴跳如雷。 她气得开始一边跺脚一边埋怨道:“老爷,合欢那个死丫头什么时候搭上了陆大人?还想抢我们儿洛儿的好姻缘,我呸!!还有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却还让他娶咱们洛儿?还踩我踩得那么狠?” 这连珠炮似的疑问使得何冠森紧皱了皱眉头,他看了看四周,命下人把聘礼收到后院,然后把此刻暴躁的她拉到里侧的椅子上,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莫急,洛儿嫁与陆大人可助我何家兴盛,此乃天修的良缘,错过不得。” “可他已经点名了合欢啊!” “方才我又与他确认是否要迎娶我何家的大小姐,那自然是清洛了。” “你这样张冠李戴行吗?新婚之夜不就露馅儿了?” “只要拜了天地,他就算明媒正娶了洛儿,他想反悔也为时已晚了,况且是他自己说的要娶何家的大小姐。” 何冠森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把何清洛嫁给沉泽霖,已经顾不上其他了。 合欢见他们耳语,伸长了脖子,都快抽筋了也没有听清。 而此时,下人前来通报,沉家的公子和媒人来上门提亲了。 二人脑子一愣,都差点咬到了舌头。 合欢听说沉泽霖来了,那伸长了的脖子一个晃动,脑袋便磕在了窗框上,心虚得很,就慌里慌张地跑开了。 二人发现了合欢在门外偷听,盛丹立即没好气地说道:“合欢这贱丫头肯定听到了陆大人想要娶的人是她,沉家又来了媒人,冠森,你看现在怎么办啊?” 何冠森刚还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如今却似乎心中有了对策,于是胸有成竹得对下人道:“请进来吧。” 只见一个忠厚长者模样的人,迈着稳重的步伐来到了前厅,身后跟着的是沉泽霖,再后面便也是下人抬的各种聘礼,虽说数量比不过陆远浩的,但比之上次来何府,已经是加礼了许多。 “何贤弟近来可好啊。”那忠厚长者笑语春风道。 此人便是渝州知州贾正光,贾良仁的父亲。 一女许二郎 何冠森见此来人,立即躬身行礼,道:“不知贾大人驾临寒舍,有失远迎。” 可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沉家是来提亲,这贾大人前来作甚,难道他也是为他那不肖子来求亲的?本以为洛儿的行情不会好了,没想到一日竟有三人登门求娶?” “何贤弟多礼了,听闻贵府要嫁女,这不是来沾沾喜气吗?” “贾大人客气,听闻令郎要纳妾,纳的还是‘椒房香’的头牌,自然是喜气洋洋,寒舍之贱喜恐沾了晦气。” 贾正光有些汗颜,叹了口气道:“说到贱喜,是本官才对,犬子胡作非为,夜宿雅妓,令其名声受累,只得改卖艺为卖身,而后又在其‘首晚唱卖’前私行苟且,被老鸨宁小姐知晓,又无了立足之地。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我这才做主,让犬子纳了花氏为妾,给她一个名分。” 贾正光与其子极为不同,他话语平和,尽显谦卑,既无官场之气,也无不良之风,对上无献媚之姿,对下无压迫之令。 “久闻花闹春艳名动川渝,令郎自是有福之人。” “犬子相貌粗陋,寡能无德,虽钟情令爱多年,然自知配其不上,终与其无缘。”贾正光遗憾又无奈道。 何冠森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虽说贾家也是个好归宿,但那贾良仁可绝不是什么“良人”。 于是,连声音都激动高亢了些:“承蒙令郎错爱多年,是小女配其不上。” 其声一出,多有阴阳怪气之意。 可贾正光却显得丝毫没有怪罪,脸上又挂回了笑容道:“今日受沉家所托,特此前来议亲。你我虽无缘为亲家,但作媒我倒很是乐于。” “您是沉家的媒人?” “正是。” 盛丹白了沉泽霖一眼,随后偷偷拉了拉何冠森的衣袖,眼神示意道:“这沉家居然还把知州大人请来了,看来是非要娶咱们洛儿了。” 何冠森刚放下了一块石头,还有另一块等着他。 他缕了缕衣领,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沉公子不仅为人正直,眼光也不俗,公子既然对小女如此钟情,小女岂有不嫁之理?况贾大人已开了金口,为其作媒,这婚事我便是允了! 盛丹只觉这话听着如此熟悉,这似乎是自己方才对陆远浩说的话。他学得倒是挺像,只是一个语气极为谄媚,一个语气却有些勉强。 沉泽霖连连叩拜道谢,贾正光也一副欣慰。 “这可如何是好,一女怎可许二郎?”盛丹有些急了,低声在何冠森耳边道。 只见他故作镇定:“沉公子,我可否与你再确认一下,您当真是要娶我的女儿,何家的大小姐为妻吗?” 沉泽霖眼神笃定,抱拳道:“非此不娶!” “好!请公子务必要牢记今日之言。” 何冠森低首回礼,在低头无人察觉的时候,又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然后抬头又恢复了常态,平静地说:“聘礼我便收下了,待择吉日,你与小女便可成婚,结为连理。” “如此,就多谢岳丈大人了。” 盛丹揉了揉眼睛,晃了晃脑袋。她只觉自己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这同样的对话,怎么又重演了一遍,还几乎分毫不差? 二女易嫁 待沉泽霖与贾正光走后,盛丹一脸懵然地问:“是你卡住了还是我耳朵疯了?老爷你居然把洛儿许配给了两个男人,连对话都懒得改!” 何冠森坐了下来,回道:“贾大人亲自来作媒,岂有不许之理?” “那你已把洛儿许给了陆大人,咱们哪有第二个女儿能配给沉家?” “谁说没有第二个女儿?” “嗯?你说合欢那死丫头?”盛丹恍然大悟道,“老爷,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 何冠森下意识地抓紧了扶手,口中却镇静地说道:“府中人尽皆知,我早已认了合欢作女儿,大家也心知肚明她是我和姜莲所生。” “哼!我还当你多么为难呢?原来你早就想好了为你的私生女筹谋高枝!” 盛丹不知真相,他也就任由她误会。 “我方才各自问了他们是否确定要娶何家的大小姐,洛儿一出生就在何府,年头多,光景长,自然是何家的大小姐,合欢比洛儿要年长,她也是何家的大小姐。” 可下一刻盛丹就反应过来:“不对啊,既然如此,陆大人本就求娶的是合欢,沉家求娶的是洛儿,你为何不顺水推舟,而是要冒其大险把二女易嫁?” 此时,何冠森又抓紧了扶手,脚趾开始紧张地抠地。 “喔!!我知道了!!” 说完,便一抹邪笑猛地起身逼向他。 “你……你知道什么了?” 何冠森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沉泽霖才可能是他和姜莲所生,下一刻盛丹就坐到了他的腿上,嘤嘤道:“冠森,瞧你那紧张害怕的样子,这可不像你。” 还顺势掏了一下他的鸟,一脸得意道:“我知道了,原来你也怀疑姜莲那贱人当年怀的不是你的种!” 何冠森缓了一口气,顺势解开了腰带,道:“子女幸福是小,何家兴衰事大,这陆大人的正室还是由何家的嫡女来当比较好。” “洛儿自是最佳人选,但倘若是沉陆二人发现了咱们暗中移宫换羽,能善罢甘休吗?沉家还好打发,那陆大人能忍得了吗?” 他笑了笑,从胯下掏出了那鸟,冲她晃了晃,道:“你还是太不了解男人了,这鸟枪向哪个鸟巢放炮不是放?况且洛儿与合欢都是极美的女子,从今儿起你多教教他们房中秘术,等他们操着爽了,说不定还得感谢咱们。” 盛丹笑了笑,怪气了一句道:“妾身知道自己不如姜莲那贱人床上功夫厉害,可没什么本事教她们。” 但手中却没停止撸着那管儿。 何冠森听她这一说,忽然兴奋了起来,贴着她的耳边说:“我方才不是说了吗?鸟枪向哪个鸟巢放炮不是放?至于你的功夫就由我来教你。” 言毕,便起身一把将她按在桌子上,掀了裙子就捅了进去。 “啊~~~!” “啊啊~~!冠森这里是前厅啊,会被下人看见的!” 他边深入边心想:“虽然没有姜莲那样销魂,但好歹操了二十年了,好饭赖饭总得吃饭。” 欲拒还迎 “等等冠森,我才发现一个问题,如果合欢是姜莲的女儿,那沉泽霖和她不就成了乱伦了吗?” 何冠森愣了愣,随即扯谎道:“那沉老头有隐疾,沉泽霖是抱养的。” “所以你这么做,其实是想换种方法来让合欢与姜莲团聚?” 他有些心虚,没有作声。 “哼!真是绞尽脑汁都要为你那私生女谋个好归宿。若不是洛儿有了更好的前程,我才不会便宜了她们母女呢!” 何冠森不想听她啰嗦,腰下一用力便将长茅狠狠顶到了头。 “啊~~~” “老爷,快拿出去啊,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 盛丹这一被入却变得矜持起来,丝毫不似方才手握寸柄的骚劲儿。 何冠森没有理会,依旧操使着长棍直戳巢穴。 盛丹挣脱了他的棍棍,翻过了身来,抽泣了两声,道:“这要是让下人看到了,叫我日后以何脸面来教训他们?” “你平日里明骚都不觉得失了脸面,为何私下里就开始要体统了?”他也顺势停了下来。 可盛丹见他鸟枪空悬,却又岔开了自己的双腿,摇晃了一下腰身,浑身透露着勾引。 何冠森见状,扶起她的双腿又是一个长剑刺入。 “不可以啊!老爷怎么可以这么色?” 一边拒绝还一边捶起了他的肩头。 何冠森一听这话,更是兴奋了起来,戳得越发快了。可她却不知为何,淫穴又一次逃脱了肉棍的袭搅。 刚开始还是十分兴奋与刺激,可她来来回回这样欲拒还迎,欲迎还拒了几次,何冠森早已一头雾水,不知她的话语和动作到底是拒还是迎。 几番“游戏”过后,那把儿感觉到了困惑,又感觉似乎被耍弄了一样,突然成了泄气的皮球。 “几次了?几次了?你到底想不想让我插?” 他素来一日不可多举,这下可就性意全无。那话儿虽然软了,可何冠森的脾气可丝毫不软,他硬气地表达着不满。 盛丹见他急了,便立刻服软道:“妾身只是不想让您每次都得到得那么快,好事多磨嘛。” 何冠森十分不解:“就是不想让我插得痛快呗。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明白,欲拒还迎开始是调味,多了就是倒胃!” 若是平日还好,自从他重遇了姜莲之后,就开始忍不了盛丹的这种“装”。 “我不过是想让你知道我其实不是个风骚的女人,只是外表看着风骚而已,不像那姜莲生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病容。” “老子就喜欢样貌如西子,床上赛飞燕的姜莲!”他咆哮道。 “我就是‘明骚’也比那‘暗贱’强!”她也不甘示弱。 “她比你强过百倍,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比你强!” 这一置气,就成了口不择言。 盛丹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他的话,颤抖地说道:“难道沉家首次来提亲之日,下人偷偷传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在下人房里强上了‘未来的亲家母’?” 此时,何冠森平静了不少,冷冷地回道:“我若是得逞了,他们还会请媒人过来提亲?” 说完,提起裤子便出了前厅。 只留她一人委屈地道:“真难伺候,行房都行出错了,我这么做还不是想让你珍惜我吗?” 池中金麟 合欢自打偷听而心虚地跑掉,就来到了百花园。看着那满园凋零的草木,不禁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那口枯井旁,想起那夜与沉泽霖的“井底之欢”,和井下的奇特宫殿,便探着身子想要向里瞧上一瞧。 那下面依旧是漆黑一片,看不出什么端倪,但瘴气的味道却消失了。 正当合欢狐疑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袭来,随后就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眼看自己头冲下就要掉入井中,还好她一个激灵,把内气倒流,就这样以“头下脚上”的姿势飞了出去。 待她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了地,才看清那推她的歹人。 竟然是王兖。 他还是那张灰蒙蒙的脸,眼眶似乎凹得更深了,眼珠却是凸的,向外射着寒光,里里外外都透着憎恨。 还没等合欢开口,他便先一步阴森森地道:“你不是在怀念那井下的时光吗?怎么我今日成全你,你竟不要?” 他怎么知道? 合欢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梁大哥听了我的建议去投奔僚王,他说有一男一女大闹祥集宫,雷忠认出他们就是沉泽霖与清洛小姐,二人还在僚王的御榻上颠鸾倒凤。我猜,定是你附在了小姐身上。” “你……你怎敢如此笃定?好像你看见了一样……”她心虚地不知该如何解释,但心中却更是惊愕他们居然是一伙的。 “小姐醒后根本不记得在祥集宫的事,且我十分了解小姐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在成亲之前把处子之身交给别人的。” “那……那也许沉公子不一样呢?” 王兖啐了一口:“那姓沉的又算得了什么?不过都是小姐池塘里的鱼罢了。” “沉公子是真心的。” “他的真心算个勾巴?哪一条鱼养得肥,小姐才会吃哪一条。即便那姓沉的是一条‘金龙鱼’,小姐最多舔两下‘龙鳞’,决不会自贬身价,任其夺贞。” 合欢沉默良久,反问道:“那你的真心呢?也算个……勾八?” 这回轮到王兖沉默了。 而他颧骨上的肌肉却颤抖了一下,似乎抖落了脸上的青灰,本是一片死寂,像是枯竭了的面庞,陡然有了挣扎的苗头。 少顷,才自馁地说了一句:“只要小姐幸福,就算没有辜负我的真心。” “我看你也不是那么真心,否则你知道祥集宫的秘密,为何不去救洛姐姐?” “祥集宫别说妖魔鬼怪不能乱闯,就说这何老头非要给宅子做法事,已经伤了我的元气,后来我又被李游方那个臭道士给打了个半死。”他说着,还摸了摸大腿外侧。 原来,那日他见李游方追着一朵白花,便悄悄跟在后面,结果李游方大闹了“椒房香”却没有追到,最后反而发现了王兖,这气就全都撒到了他的身上。 “等我到了就只看到僚王在教训翠玉娘娘。”他接着道。 “什么?他打了翠玉娘娘?” 合欢一听到翠玉被连累,急得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完全忘了恐惧,连珠炮似地问:“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她不是娘娘吗?那个僚王凭什么打她?” 澡身浴德 王兖被合欢这一连串的问题弄得一脸懵然,急忙询问:“我怎么知道?你与翠玉娘娘是何干系?” 合欢没有作答而是扯着他的衣领来到了井口,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按着她就要往下扔,嘴里还急切地说道:“快,带我去那个什么祥集宫去救她!” 王兖没想到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方才还是他扔别人,转头这就要被人扔。 无奈他元气受损,伤也没好,竟挣脱不了合欢的手,只得缓退一步谈条件道:“倘若你能还清洛小姐一个清白之身,我就带你去祥集宫。” “这要怎么还?当时我也没想到会附到她的身上,而且之前无意中得知了你们的私情,怎么也想不到洛姐姐居然还是完璧,更不晓得附在她身上与人欢好会失去这完璧之身,我以为能感受到爱抚的只有我啊。” “小姐还未出阁,对待男人,从来都是只让他们‘走后门’。” “什么?” 合欢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其中的玄机,心道:“那日在书斋看到的香艳场面居然是这样搞的,那何清泓当初在御清回春堂这样对她也是洛姐姐教的?” “被附身的人确实没有一点感觉,但肉体损坏了也是事实。” 合欢愧疚地低下了头。 趁这个机会,王兖一个起身,反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阴笑道:“清洛小姐怀瑾握瑜,澡身浴德,可和你不一样。即使她的‘旱道’被万人光顾,但‘水道’却无人踏足,依然是纯洁的贞女,而你呢,恐怕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合欢愣了一下,反就是一记灵魂之问:“难道是不是纯洁,区别就在于那张膜?带着这张膜与人苟欢就是贞洁,而被欺辱了身子,失了贞操就是放浪?” 王兖被问得身躯一震,哑口无言,甚至有点儿恍惚,回想起清洛小姐过去对男人的态度,确实算不上纯洁,只是碍于未嫁的小姐身份,不能失了攀登高门的资本。 合欢见他正困惑,挣开他的手,撒腿便跑出了百花园。 王兖回过神来,立马追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肩膀。合欢挣扎着转身,他们就这样拉扯了起来。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怎么还小姐一个清白之身,你那红毛姘头不是会补膜吗?你去让他偷偷地把小姐的身子补好,我便亲自送你去祥集宫。” “这……你怎么知道……红毛?” “那汗血宝马的主人与僚王素来交好,况这何府是我的地盘,那日你在何府被红毛掳走,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那他也未必肯帮忙啊。” 王兖冷哼了一声:“有女人可以上有什么不肯的。” “你为何不自己找他?” “汗血宝马阳气甚重,我等鬼魅靠近不得。” 合欢脑筋一转,忽然聪明起来:“那我们一起去祥集宫找僚王,这样你既可以让他去说动捷风,我也可以去救翠玉。” “僚王谋的是天下事,岂会为此等小事劳心?小姐失贞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也不想弄得满城风雨吧。” 合欢无奈,正犹豫着该如何是好,便听身后一个声音想起。 “你们在此作甚?” 耀如春华 说此话的是盛丹,她从前厅里出来便看到了王兖正拽着合欢的手臂。 二人听后,都连忙拿开手,恐避之不及。 “呦,大小姐还真是不挑嘴啊,连下人都啃得下去。” 王兖觉着这话十分别扭,怎么听都像是在说清洛小姐一样,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低头含胸地站在一旁,动也不敢动。 合欢急忙摇头道:“夫人误会了。” “哦?那大小姐与陆大人也是误会吗?” 合欢一愣,想到这一定是因为陆远浩前来求娶自己的缘故。 盛丹绕着合欢走了一圈,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接着道:“大小姐这人面桃花,耀如春华的俏模样,姜莲那副苦相脸居然能生出你这样的人儿,可勾引男人的本事却是如出一辙。” 合欢听着她阴阳怪气,一口一个大小姐地叫着,不解道:“夫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少给我装蒜,想抢我女儿的好姻缘,下辈子吧!” “抢姻缘?”她琢磨着沉泽霖不是已经来向洛姐姐提亲了吗?何来抢姻缘之说? “那陆大人点名要娶你,定是你不要脸地勾引在先。” 合欢一头雾水:“夫人,我都听糊涂了,洛姐姐不是要嫁给沉公子吗?跟陆大人又是何干系?” 盛丹昂起头,得意地笑道:“老爷私心,为了能让你们母女团聚,已经决定把你嫁给沉公子了。” “什……什么???”合欢震惊得差点嘴瓢,“那洛……洛姐姐呢?” “当然是嫁给陆大人啊。”盛丹走向前,一把就扯住了她的头发,狠狠地道,“你以后若是再敢勾引陆大人,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一把就撒了手,把她甩了出去。 似乎是还在为与何冠森在前厅吵架的缘故,此时她把一肚子气都撒向了合欢。 这一个脚下不稳,合欢就摔坐在了地上,后脑勺正好磕到了站在旁边一动也不敢动的王兖的下体上。 头上的发饰和珠翠撒了一地,叮叮当当的,但一声凄惨的哀嚎立刻就掩盖了过去。 合欢都还没来得及头疼,一回身就见王兖疼得跳起了脚,可没跳几下,就踩到了地上的簪子,整个人向后仰去,重重地摔了个屁股蹲儿。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盛丹狂笑不止:“沾上了合欢这个死丫头,是前面也遭殃,后面也遭殃,哈哈哈哈!” 合欢连忙起身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却被盛丹叫住了:“你怎么只顾整理自己,瞧你把人家弄得,万一下半身残废了,还怎么娶亲生子,还不快过去察看一下有没有受伤。” 这话就令人十分为难,合欢踟蹰着道:“这要怎么察看?” 她嘻嘻一笑,回道:“当然是脱了裤子察看啊,然后再给他揉揉。” 合欢脸色发绿,拒绝道:“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不可以,反正老爷也交代了,让我在你们成婚前教教你们闺房秘术,就当是练习了,不过我看你的样子,怕是根本不用我来教吧,哈哈哈!” 肠通七寸 合欢无奈地摇了摇头,本不打算再理会,转身就要走。 可盛丹又一把抓住了她,冷哼道:“惹了祸就想跑?” “是夫人甩我出去,我才撞到了他。” 盛丹可不管责任在谁,拖拽着她的手就往王兖的下体上碰去。 合欢犹豫着要不要直接飞走算了,就在她的手马上要碰到他的裤子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飞快地跑了过来。 “娘,青天白日的,你怎么能让合欢妹妹屈尊来与下人在室外淫乱呢?” 正在拉扯的二人听闻,齐齐抬头一看,原来是何清洛,她听到声响就跑过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盛丹眼神瞟了瞟周围,嘘声说道:“就你能屈尊,她就不能?” 声音很小,但合欢还是听到了。 原来何清洛与下人有越矩之事,盛丹早已知晓。 回想起她刚刚对自己说的那话:“呦,大小姐还真是不挑嘴啊,连下人都啃得下去。”就觉讽刺无比。 “还不过去把他扶到书斋去?”盛丹命令合欢道。 合欢不情愿地过去扶他起来,卯了一个劲儿准备拉他,谁知王兖却十分轻,直接就被这一拉带起了身子,果然是鬼魂的重量都是如鸿毛一般吗? 何清洛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似乎是旁人染指她的东西一样,但碍于面子又不肯上去搭把手,就只能跟在他们身后暗暗观察。 待他们来到书斋,合欢见没有床榻,只能把王兖放倒在书案上,想起自己曾在这里偷窥了洛姐姐与这鬼魅的龌龊事,就觉得有些别扭。 “小姐,夫人,小人不要紧的。”王兖忍着疼痛说道。 “不要紧的?那你要松的啊。”盛丹这神来一句,“不如你试试合欢这个死丫头到底是松是紧。” 还没等合欢一愣,何清洛便阻止道:“合欢妹妹还未出阁,这样不妥吧。” “你还替她着想?她都先爬上了你夫君的床了!” “夫君?” 盛丹这才猛然想起,忙道:“洛儿,你还不知道,你爹爹把你许给了本来要娶合欢的陆大人,把合欢许给了本来要娶你的沉泽霖。” “是陆远浩陆大人吗?” 合欢想着,这混乱的因果关系一定让洛姐姐非常头疼,终身大事竟被人随意更改,她一定会不堪被人左右而抗争。 谁知何清洛只是愣了片刻,便立刻调整好思绪,回道:“陆大人乃官场骄子,如此便甚好。” 合欢见她居然答应,十分不解道:“那沉公子呢?” “沉公子也是高才之人,也好也好。” 这就令合欢疑惑了:“好是都好,但你也不能都嫁吧。” “是啊,我也不能都嫁啊。” 心里却想着:“养了这么久的鱼,没吃到一口肉倒也可惜,不如成婚前去找他来个‘肠通七寸’。” 但嘴上却说:“我说沉公子好,那不是替妹妹你高兴吗?” “别高兴了太早了,这死丫头早就使了手段勾引了陆大人。”盛丹急忙敲打何清洛道。 “不是这样的,洛姐姐。” 可何清洛选择相信母亲的话,心中十分不悦,自己的肉被别人吃了去,更加坚定了要找沉泽霖的决心。 一片红 但她脸上依然保持着风度,微笑道:“我相信合欢妹妹一定不是那种婚前就同男人苟合的下贱女人。” 此言多有不惭之意,但也令合欢无从辩解。 “等等,合欢妹妹同沉公子不应该是……”何清洛蓦地想起,“兄妹吗?” “沉公子不是沉兆兴的亲生儿子,是抱养的。”盛丹回道,“幸亏洛儿你没嫁给这来历不明之人,倒是便宜了那个死丫头。” 合欢方才听到自己要嫁给沉泽霖,很是震惊,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就被盛丹推倒。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婚事会如此变更,也暗自欢喜了一下,但还是隐隐觉得事情不妥。 况且她自知沉公子无心于她,自己又心系翠玉,便幽幽地开口道:“我是不会嫁给沉公子的,沉公子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他答应还是不答应就不由你来操心了,我的任务就是给你们好好上上这伺候男人的课。” 话音刚落,就转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王兖,又接着对合欢嚷道:“还不过去解开他的裤子?” 王兖摇着头,浑身都写着拒绝,连理由都不找就说道:“夫人,小的十分厌恶她,不想让她碰。” 何清洛一听,心中十分得意,连声音都娇柔了:“娘,反正是给我们两个上课,合欢妹妹可能觉得此事羞赧,但我想着嫁人之后总要过这一关的,不如让我来替她一下吧。” 盛丹瞪了一眼合欢,道:“还是咱们洛儿懂事。” 只见何清洛走了过去,很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裤子,一下子就掏出了一根肿得发红的香肠。 原本外皮上的褶皱也没有了,变得看似十分光滑,青筋也看不见了,茎头的“小帽儿”也掩盖在这一片红里,“小嘴儿”还噙着少许不明液体。 合欢立刻转身过去不做瞧,只听到盛丹的一句:“你这头可真铁,子孙都要折在你这儿了。” 何清洛见她背过了身,赶紧趁机用手揉了揉那棒子。 “死丫头,你还不快过去看看把人家弄成什么样了!” 说完,就硬拉着她的手,往王兖下身摸去。 就在这拉扯间,合欢的耐心已经耗尽,她一个停顿,又一个甩手,脱离了开来。见那盛丹还不肯罢休,就猛得从丹田里运出一口气,对着她呼了出来。 盛丹本来伸出的两只手立刻就被定住不动了,嘴也大咧着,姿势就像僵尸一样。 一旁的何清洛吓坏了,以为见鬼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合欢,刚要质问,就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晕了过去。 就在倒下的瞬间,王兖起身接住了她,并把她轻轻地放在书案上。 盛丹也在同时晕了过去,但就没那么幸运了,没人接着,只能摔得四仰八叉。 “这是怎么回事?” “你把夫人定住了。” “那他们怎么都晕了?” “我不想让小姐受惊,就让她睡了。至于夫人,我不想让她多事。” “他们醒来会不会以为我是妖怪?” “呵,你本来不就是妖怪吗?” 合欢抿了抿唇,她在何府待了这么久,已经快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上次见你连附身都没学明白,士别三日,连定身都会了。” 王兖难得夸了她两句,可提上裤子,转头又是一副笼罩着尘埃的面庞,阴森森地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花柔玉软 ρ𝑜18α𝖚.𝒸𝑜𝓂 合欢出了房门,就直奔百花园。 她来到那口废井旁,想着王兖的话,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找捷风来帮何清洛补膜,但自己到底又要付出些什么呢?她也不敢深想。 可见那井下乌漆一片,黑暗如斯似乎根本没有劲头。想着翠玉姐姐可能因为自己正在受苦,便一刻也忍不了。 “罢了!与其靠别人,不如还是靠自己去救。” 此去惊险万分,怕是活着出来都很难了。想到沉泽霖,还是有些不舍,自己终究是无缘能嫁给他。 于是,合欢提了一口气,就准备一跃而下。 就当她身子刚要落入井口的时候,两腋突然分别多出了一只大手,直接把她捞了上来。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合欢就被那人带着飞出了何府。 “啊哈哈哈哈!小花精,什么事这么想不开?” 合欢没想到会这么巧,王兖刚让她去找红毛,这还不用找,人就来了。пiH𝑜𝔫ggê.©oм更薪 綪捯пiH𝑜𝔫ggê.©oм繼續閲dμ “快放开我,我赶着去救人!” 然后便使劲地想要挣开他。 可捷风一直保持着两只手拖着合欢的腋窝在飞,这一个晃动,他的手便抓紧了两抓。 她的腋下登时就传来一阵痒。 “救人?是救你那石楠哥哥吧,你以为祥集宫是什么地方,那井早已被施法了,你进得了一次,还能让你进了第二次?” “楠哥哥也在那里?”她大为震惊道。 捷风有些疑惑:“你不知道?你那楠哥哥被雷忠抓去了祥集宫,血都要被僚王吸干了。” “什么?快带我去救他!”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本来要去救的是谁?” 合欢刚要说,却觉得这厮可能在憋什么坏,便一声不吭。 捷风见她不言语,便用手又抓了一抓,这下痒得合欢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这招有效,他便一直在挠她的痒痒。 “快……哈哈哈,放开我……哈哈哈……” 可即使合欢笑得肚子疼,也不肯说,于是他便加大了力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合欢受不了这种折磨,拼命挣扎,使得他一个脱手,自己便要向下坠去。 捷风心中一惊,连忙去抓。还好反应迅速,又手长脚长,两手向下一伸就抓到了。 可是抓到的却是合欢的双胸。 那胸前的“两团酥”花柔玉软,细腻如棉,好像把云朵握在手里,好像陷进了一片温柔里,连指尖都变得柔软了。 想起了曾经与她的温存,便觉十分怀念。 于是乎,就一把搂她在怀里,坏笑了一下,道:“我会让你开口的。” 说完就抱着她飞入了江边一所房子的二楼里。 那屋子里灯光暗映,烛火星星,闪烁着一种暧昧的气氛。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整排粉色的椒墙,有一股花椒的馨气和泥土的芬芳。 “这难道又是‘椒房香’吗?” “上次宁小姐没把你看住,让你给跑了,怎么说她也有责任,我这不是带你回来让她安个心。” 随后他便把合欢扔到了床上,解开了裤子,掏出那长屌,接着道:“哼哼,你若是不说,我便用这家伙来撬开你的嘴。” 玉户大敞 合欢见着那两尺长的巨物,立刻皱了眉头,翻起身就要飞走,可却被捷风一把就捉了回来。 “啊哈哈哈,就凭你那点儿法力,也想要从我这里逃走?” 但说完就被定住了。 捷风没料到她还竟有这一手,但很快,气沉丹田就冲开了这定身法,转身就又擒住了逃跑的合欢。 “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本事见长啊。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这床上功夫长是没长!” 随后,就扯下了合欢的裙子,把她按在了床上,扒开她的双腿。 那玉户大敞而来,他凑到上面嗅了一嗅,居然没了自己汗液中独有的微腥,且胯下的巨屌见了那花穴,兴奋地抖了几抖。 捷风这下明白了,深看了合欢一眼,道:“这才多久,给你补的膜又‘掉’了?” 合欢低着头,沉默良久,才缓缓地道:“不但‘掉’了,还很疼……” “很疼?难不成你竟如此缺不了男人,还没等上三日便急着与男人苟且?” 她连忙把双腿合上,抱住自己的身子,难过地说道:“我不想的,估摸着自己是想定住那陆大人,可不知怎的,却把自己定住了。” “那你是怎么解开的?” 合欢脸色一红,羞愧地说道:“他……用那‘把柄’捣了一会儿,我想着要赶快离开这里,随后就感觉血液在倒流,然后就解开了。” 捷风若有所思地道:“难不成……” “我也不知为何,每次都是突然就会了一项技能,但每次都需要第二次才能熟练掌握。” “难不成竟是这房事让你法力精进?且每两次房事都能学会一项技能。第一次之后都因为没学明白而遇险?” 合欢回想了一下,与石楠之后便会了腾云,结果重重地摔到了结界里。与梁承秀之后便会了隐身,结果还是中了进宝的毒。与这红毛之后便会了附身,但只附了半个身子,还是被王兖给打伤了腿。 “你肯定吗?” “当然了,当年翠玉娘娘就是如此,她的功力就是这样突飞猛进的,也因如此,僚王知道后就不再宠幸她了。” “翠玉姐……?” 合欢一个震惊就脱口而出,但“姐”字刚要说出口就立刻被收了回来。 她缓了缓神情,转而说道:“可与沉郎在井底那次却没有学会任何能力,反而被……被你补膜之后在慌乱中错把自己定住,才被陆大人强上的……” “我当日把你从水中救起,就是你被撞出了那何家千金的身子,你怕不是附在了她的身上才同那姓沉的做了羞事?” “那就对了,所以你学会了定身,还有我的功劳。” 说完,捷风暧昧地看了合欢一眼,又摸了摸她修长的美腿。 合欢向后躲了躲,道:“只是洛姐姐的处女身子却没有了,都是我的错。” “啊哈哈哈,处女的身子是什么稀罕物吗?只要有我在,就是寡妇都能变姑娘,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见他乐得狂妄,合欢便顺势补了句:“那你能帮洛姐姐补一下身子吗?” 捷风知晓她的意图,邪魅一笑:“那就看你有没有求人的态度了。” 女牝之门 合欢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于是起身便准备跑下床。 捷风知晓她不会乖乖就范,早有防备。他从裆中伸出了那长鞭,卷到合欢的细腰上便把她又捉了回来。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如果你不想帮洛姐姐补膜,就当我没说过。” “瞧你说的,我看是你不想帮她吧,是不是你觉得她没了处女的身子,你那沉公子就会不喜欢她了?” 合欢一口否定:“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捷风闻言发出一声淫笑,摸了摸她的肚子,道:“这君子之腹自然是没有女子之腹来得光滑如镜,吹弹可破。” 合欢打掉了他的手,怒道:“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吗?” “怎么是想要你的身子呢,我这是在帮你啊。”他摇了摇头,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心口,道,“那何家千金到底能不能重归童女,全在你一念之间。” 说完,手便试探性地伸向了合欢的兰乳。 可她还是打掉了捷风的手,并护住了胸口。 这红毛也不气馁,反而狂傲地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你与翠玉娘娘是认识的吧。” 合欢一愣,立即抬眼去瞧他。 “方才你听到翠玉娘娘的名字那么激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所以想要跳入那废井,是要去祥集宫救她的吧。” 被他言中,合欢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 捷风此时知道了她的软肋,更有拿捏人的资本,于是大手就挥到了她的丹池之上。 “我能带你去到那祥集宫,不仅能帮你救出石楠,还能救出翠玉娘娘。至于那何家千金嘛,建女牝之门,塑完卵之壁,我自是义不容辞!” 这条件着实诱人,看着十分令人动心。 见合欢迟疑着,捷风胜券在握一般上扬着嘴角,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拨弄着她的花唇,揉搓着她的玉缝。 此时,合欢无比挣扎,想着若是牺牲自己能换来他们的平安无事,自己哪怕粉身碎骨了也甘愿,可她又觉得这是多么得荒唐。 “这条件怎么样,春风一夜换两个人的性命和一个人的幸福,怎么都是赚的。” “你这是交易!”合欢陡然喝道。 捷风晃了晃脑袋:“这怎么是交易呢?我汗血宝马做的可都是善事。” “哼!你这是以善之名,行自私之实!” 合欢好像突然开了窍一样,没有跳入他设置的思维陷阱。 “你用给失足女子补身子为由,借机采花无数,并以有功者自居,迫使女子对你感恩戴德,以善来掩盖恶行,与恶者何异?” 捷风不知眼前的小丫头何时看问题变得这么通透了,眼见自己的棺材底被翻了上来,脸上挂不住,又不知如何回怼。 只得瞪了瞪那双大马眼,才磕磕巴巴地道:“你……你……你……你居然曲解我的好意!我本就可以用强的,为什么要和你废话?” 说完,就恼羞成怒似的,疯狂地扑到了合欢的身上。 窈窕之质 “你放开我!” 合欢的话音刚落,脸就被捷风的长柄抽了一巴掌。可她还是拼命地挣扎,想要逃离这魔掌。 “啪啪啪!” 捷风又甩起那长鞭抽到了合欢的身上,那几鞭直接使那包裹兰胸的衣襟崩开了来。 两片云团乍现,雪腻香酥,上面还泛着条条的淡红,那被抽打的痕迹丝毫没有影响这美丽的酮体,反而更衬得暧昧。 此时的合欢已经一丝不挂,尽显窈窕之质。 红毛看了更是按耐不住,扑上去就抓住了那两个蒲团。 “我做善事你不买账,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糊涂一点也就罢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懵懂的你。” 合欢边挣扎边道:“早晚有一天,女人都会看清你的真面目。” “呵!你以为她们看不清吗?她们可比你更聪明,也在伪装罢了,因为我能给她们想要的东西。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这种默契,我扮演一个大善人,她们扮演对我感恩戴德的人,各取所需罢了。” “真可悲!” 捷风听了,先是叹了口气,再是露出了失望,道:“你这么迷人,又是唯一能满足我的女人,我本以为你是可以懂我的。” “我懂,但是我不认可你!”合欢冷斥了一声。 红毛深吸一口气,恨恨地道:“哼,你自己不装也就罢了,还非要戳穿男人的伪装。告诉你,戳穿男人的下场,便是男人不再怜惜你!” 说完,他就掰开了合欢的双腿。 “不要!” “不要?我可知道你身体的秘密,你现在喊不要,等会儿你就会求着我干你!” 随后,捷风的手指就草草地点揉了一下她的“小枣豆”,还没等她身体作出反应,就急不可耐地拿着长屌对准了合欢的玉门。 “救命啊!!!” 那叫声撕心裂肺,似乎响彻了整个椒房香。 隔壁的人听到这呼喊,心中颤动,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了出去,一脚踢开了他们的房门。 那力度十足,似乎带着满腔愤怒,门直接就飞进了屋,重重地砸到了刚要举阳入阴的捷风的背上。 合欢转过头望向门口,一个白衣男子单手扶着门框,正怒视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原来是许久不见的石楠。 如今的他已不似以往的潇洒飘逸,而是头发蓬乱,任由几缕发丝飘在脸颊,脸色苍苍,不见血色,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 此时,他的眼眸移向了合欢,眼神变得怜惜又充满着无限的萧寂,颤抖着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哑声喊了一句:“丫头……” 话音刚落,那扶在门框的一只手就开始颤抖,这下身子便没有站稳,就势倒了下去。 合欢一惊,没想到楠哥哥平日里绝尘脱俗的模样,竟也有落魄的时候,定是在那祥集宫受尽了苦楚。 闻声而来的还有白猸,她见石楠跌倒,连忙把他扶起。 捷风扶着后背,疼得呲牙咧嘴地起身。 可白猸一见他那胯间的长物,立即想起了在永佛寺的佛堂里与他的荒唐,惊得忽然手足无措…… 烧火棍 捷风见石楠虚弱无比,于是直起了腰,本是扶着后背的手也放下了,即使疼痛难忍,依然狂笑道:“啊哈哈哈!我当是谁啊,这不是祥集宫的‘阶下囚’吗?” 石楠咬着牙,双手扒着门框,艰难地起身。 一旁的白猸侧着脸,躲在石楠的衣袖后面,不敢去看那红色的长鞭,但还是被这厮认了出来。 “女娃娃,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身子又破了,来找我缝补的?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你……你……”白猸气得差点咬到了舌头。 “正好,择日不如撞日,你是想等我帮完这小花精再帮你呢,还是……你们两个一起?” “无耻!!!” 白猸气急,扑上去就是对着他一顿乱挠。捷风躲得快,但手臂上还是被挠了几道口子。 “我可是救过你的命,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她猛地愣了一下,虽然当日在佛堂里,他确实欺辱了自己,但不得不说,也确实救了自己。 想到这里,白猸就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他那长如竹竿的柄身,便不自觉地想起羞羞的场面。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捷风一甩那长鞭,就打到了白猸的下巴上。 “呜~~你你这杀千刀的红毛怪,你以为你那烂屌是个什么稀罕的香饽饽吗?红得像‘烧火棍子’似的,居然还在敢人前显摆,你看姑奶奶我砍不砍了你这破玩意儿真的拿去烧火!” 捷风见她疼得龇牙咧嘴,口齿都不清了,却还出言不逊,于是便把那肉棍变长,直接塞入了她的口中,好让她闭嘴。 白猸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刚想破口大骂,却发觉那马眼抵住了自己的嗓子眼儿。 她转了转眼睛,牙齿就向那长茎咬去。 奈何捷风早知她不安好心,肉柄一震,吐出了少许蜜,便一把抽离了她的嘴巴,像灵蛇一样飞快。 白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抽给掀翻在地,咳嗽了两声,竟发觉嘴里多了一层膜状物,几乎撑满了整个口室,两排牙齿已经不能咬合,且双唇难以紧闭。 用舌尖在里面一探,感觉那膜状物中间似乎露有小孔,这不仅使得她发声十分困难,说话还会漏风。 于是,只能嘟着嘴巴,含含糊糊地道:“你这是做了什么?” “我可不像你那么忘恩负义,这就当是第二次的见面礼,给你那臭嘴上个‘贞操’,下次喷粪前好斟酌斟酌用词。”他顿了顿,眼神来到了她的腿间,浪笑道,“好好管管你那脏嘴,别跟你那‘逼’一样,见了人就‘哔哔’,啊哈哈哈!!!” “你……你……” 白猸满腔怒火,想要骂人却骂不出来,别提多么难受。 就在此时,从门外极速飞来一片片铜钱,捷风拿起衣裳甩了甩,打掉了那些铜钱,然后穿在了身上。 可还是有一片铜钱削掉了他的一缕红发。 随后,飞进来一个英气少年,样子看上去有些憨憨的,可他见了红毛,却怒道:“咕噜,还……还好意思说别人,这……里面属……属你的嘴最……最脏,就光听你‘啊哔……哔哔’了!” 虽说他满脸怒气,但一开口就显得有些滑稽。 合欢闻声瞧去,原来是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