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后我榜上了男粉老板(电竞)》 退役 作为一名在游戏里面被迫退役的天才型女选手,19岁的凌绵想要转战其他游戏,重新开始自己的职业选手生涯并且重回巅峰实在太晚了。 三年前16岁的她刚出道便以一鸣惊人,带领野鸡战队ROC打入IW国内联赛正赛。作为一个在电竞圈里面少有的职业女选手,还是一名新人,在赛前被对手嚣张地呛声:“出道即退役。” 在这么一个舆论压力下,凌绵[Leman]凭借着惊人的个人实力,使用突破型角色-黑魔单人破点,一挑三把对面打得哑口无言。 在第二把ban pick的时候,被针对的她转而选了个补给型角色圣医师在后面给队友增益,对面秉持着打团战先打奶妈的想法围攻她一人,却被她各种灵活的走位和精准预判打乱。一场正式的团队赛俨然成了她出道个人秀,从此一战成名,也开始的Roc战队统治IW的纪年,三连冠横扫国内外大大小小的赛役,而她也被誉为天才少女Le神。(banpick:禁用常用英雄) 但好景不长,随着ROC高层的变动,俱乐部内的经营理念发生着根本性的变化与矛盾。在三年合同期满的同时,正当人们好奇Le神的续约究竟花落谁家之际,她在洲际赛夺冠现场采访之际宣布退役,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观众与选手,在凌粉们一片滔天的震惊不舍与挽留之中,向来自信而又张扬的少女收敛了所有傲气,红着眼以一种沉默的姿态鞠了一躬,挥了挥手,在风口浪尖之际把成就与名誉封印于奖杯里,捧着它落寞地走出了赛场。 而此时,这个传闻中的主人翁正对着游戏屏幕发呆。换个游戏东山再来,重新当职业选手?19岁的她过多几年就达到业内的高龄时期,到时候反应和精准度比不上小年轻,只怕当年的Le神变捞神自砸招牌。 还是当主播?随着很多直播平台的兴起,主播这个饭碗也成为香饽饽,凌绵作为当年大热游戏IW的话题人物,其引流能力无可置疑。再加上她本就长着一副好皮相,一双清冷而又艳丽的狐狸眼,眼角勾人的泪痣楚楚动人,精致而又小巧的鼻子,肉嘟嘟而又娇憨的红唇,一半圣洁而又一半绝艳的矛盾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气息,仿若摇曳之间把圣人夺舍的狐狸精,圣人是她狐狸精也是她。 游戏区女主播颜值无人能及她,颜值区里能不相上下的只有高科技的集成,缺少那么一丝纯天然的灵气。 凌绵是一个实在人。贫困的家境让她比同龄人早熟,在别的女生还在享受懵懂而又美好的高中生活的年龄,她就不得不为了生计出来打比赛。 从早些年廉价而又默默无闻的青训生再到后来的一战成名,一时间大量的广告代言扑面而来,天才美少女成为各大商家眼里的摇钱树,为了避免其他战队抛出橄榄枝,ROC花重金甩出三百万年薪,凌绵成为了IW史上年薪最高的职业选手。 经历了一夜风光,一夜虚无的境地,虽然一切重头再来,银行卡里面实实在在的存款,让凌绵深刻感受到红利的重要性,所以退役后的她没有立马选择重回校园。电子竞技被列为奥运项目,直播平台雨后春笋的现状敏感地触动着她的神思。 她像别的女主播一般在自己的小公寓里面购置了幕布,打光,摄像头和话筒,正打算预热的时候,事件又往着令一面发展。 ———————————————————— IW是游戏名字,纯属虚构。 故事节点设定在2032年。 初识 凌绵新入手的这款游戏叫Csgo,其实这是一款老游戏了,但是在Fps游戏里可以说是鼻祖,经久不衰。由同类游戏发家的凌绵毫不犹豫地想到了这款游戏,事实上也如她所想,很好上手。(Fps:射击游戏) 她给自己注册了一个账号,名字沿用着在役期间的网名【Leman】。 她在休闲模式度过了新手玩家的历练之后,来到了排位赛。CSGO的排位竞技分为官方匹配赛制和平台赛制。 官方匹配采取段位制,平台赛制则是分值制或者是评级制。 段位制挺好理解,很多游戏都沿用段位制。Csgo里面的段位制分为白银、黄金、大师级守卫者(铂金)、传奇之鹰(钻石)、无上之首席大师(星耀)、全球精英(荣耀王者)等六个大段位,十八个小段位。【为了好理解,类比解释成王者荣耀的段位】 白银有六个小段,白银一,白银二,白银三等等,类比下去每个段位分成不同的小段,越是往上的段位分段越稀疏,难度也跨越越大。 官方匹配先是让竞技者经历十场比赛,通过每一场表现分去排位差不多实力的队友,所以时常可以看见没有段位显示的小白加入到白银高分段位甚至黄金段位的比赛上。 在打满十场比赛后,官方会根据竞技者的比赛数据来进行定级。凌绵虽然是个小白号,但是她的初次评级却轻松地达到了黄金三,仅仅十场的数据,就定到了第九个段位。 原本她可以定级到更高,但是官方机制为了防止大号开小号炸鱼或者是把小白玩家误判成高段位造成新手玩家的体验感落差,所以有所限制,再加上高段位的提升本就需要场次的积累。 为此,小白玩家的凌绵是不知道的。一开始看到定到黄金三,对自己向来自信的她还是有点小失落。 失落归失落,初次定级仅代表一个起点,凌绵转头就放下纠结继续排位去了。游戏积累胜场就可以上分,或者败局达到50分的表现分就可以保平,凌绵虽然没有稳住一直获胜,但她保持着不掉分值一路稳步向上,就这么二十多天的小号就冲上了大师级守护者(铂金)。 到了赛季初,段位进行了一次洗牌。对于玩了不够一个月的凌绵来说问题不大,版本更新后她像往常一样登录到游戏端继续进行冲分,她没有选择开直播,而是打算把段位提上去再开播高分局。毕竟退役职业选手换游戏开播低分虐菜局,一没观赏性二在消耗路人缘。 也许是夜深人静,这一次的排位费了点时间。等到凌绵加载进去的时候,队友已经在热身环节交流起来了。 Beat it语音:【新赛季更新了两个新的地图,你们都玩过了没有。】 Pzeyin 语音:【玩过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凌绵心底默地一颤。哪怕凌绵不是一个声控,她都不得不暗暗地夸一句这声音是真的十分让人脸红。怎么形容呢,就像阴雨天被雨水浸润的竹子,清润的贵气又莫名地带点潮湿的诱惑,透过耳机传到凌绵的耳里,仿佛在她耳边低喃。 说话的两人没有注意到最后一个队友的进入,继续在讨论着新赛季的更新变化。 Beat it 语音:【那个新的地图远古遗迹是真的不好玩,就纯纯一警图,全是老六点】(老六:躲在暗处放暗枪的玩家) Pzeyin 语音:【呵……很多图……】 男人的话语在中途停顿了一下,热身环节进入倒计时提醒了潘泽鄞队友的加入,放平常他是不会留意这些的,但是队友的名字让潘泽鄞分神了两秒。 游戏里不乏各种起职业选手名字的玩家,如江苏Simple,上海Niko等等的名字比比皆是,所以凌绵这个IW游戏的退役职业选手名称在CSGO里面毫不亮眼。 Pzeyin 语音:【多玩一会……也许能发现这个图的好玩之处呢。】 凌绵下意识地看了下说话人的ID,对这个观点她是深表认同的。IW其实也是一个选图对弈游戏,每张地图都会有优势方和劣势方,但是无论官方怎么均衡,防守方总是会比进攻方取得更多的先机。 曾经就出过一个地图叫热带雨林,地域狭窄只有两条小小的通道并且没有任何掩体,加上各种道具的阻挡基本上进攻方会被收上半管血的过路费,极其地易守难攻。 这个图出来的时候,众多玩家直接破防大骂官方的制衡机制,一方被动挨打使得玩家的游戏体验奇差。但凌绵却截然相反很喜欢这张图,她尤其喜欢简单的刚枪,特别是那种枪林弹雨之中杀敌的紧迫感。 这个备选图被官方赛事突然提拔为比赛地图之一的时候,许多没有准备的队伍被打的措手不及,而凌绵却带领着ROC在这张图碾压其他队伍。 那时候她也说着同样的话语:“每个图,其实都有它存在好玩的地方。” 在看ID的时候,凌绵留意到ID旁边的段位,竟然排到了菊花段位的队友。 菊花段位也就是大师级守护者第四阶段。凌绵在赛季末冲到了大师级守护者第二阶,在赛季初洗牌下沿袭段位回到一阶。 而潘泽鄞这种赛季初就四阶的很明显掉段掉下来的。能排到他,不得不说两个人的缘分。 Csgo的排位机制一般会匹配差不多分段的选手,虽然同为大师级守护者,一阶和四阶差距挺大的,按道理是不会排到一起的。当然这种情况不包括深夜,凌晨时分排位会陷入异常的焦灼,往往久久排不到人,这时候官方就会放宽匹配。 赛季初的凌绵只是掉了一阶,而潘泽鄞则倒大霉地掉大段。他原本是传奇之鹰段位(钻石),比凌绵高一个段位,赛季初归到老鹰一段,接下来遇到的队友不是一言不合就挂机就是各打各的不报点不支援,再加上对面时不时有开小挂的对手,他连败五局直接掉倒菊花段位(铂金)。 就凌绵目前来看,说话的两人很明显就是双排的,剩下的队友的段位也比凌绵高,凌绵这种游戏时长短的小号看起来尤为尴尬,就像是在这只队伍里面凑数找替的一员。 看到凌绵加入,除了潘泽鄞,其他的队友内心都咚的一下沉了下来,怕是不好打。 凌绵不知缘由,只觉得气氛突然就沉重了下来,原本在热身环节愉快聊天的队友一下就闭麦了。 她不是一个热爱搭话的人,平常跟队友报点沟通都是通过打字的方式,再加上游戏加载慢,进来的时候已经跳过聊天熟络的时分。她只好捏紧麦克风。 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凌绵的队友从嬉闹中平复下来,开始认真地打比赛,除了赛场上的信息之外鲜少有人开口聊天。唯独有开头那道让凌绵怦然心动的男声一直在活跃。 Beat it 语音:【老潘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改性子了?】 那磁性的男音被堵了一下。 Pzeyin 语音:【有吗?可能是连败弄得有点心不在游戏里。】 Beat it当然听得出来老友是在搪塞,但也没有深究,反倒是注意力渐渐被别的事情吸引过去。 这个不知名的小号在默默地收割人头,积累着经济,原以为小号是靠抢人头刷新击杀率的Beat it逐渐发现不对劲。 双杀,三杀……小号总是在单人带一路,它虽然没报什么信息点给队友,但基本上它那条路遇上的敌人都有去无回。而且他虽然不说话,但显然是有带耳机配合队友打游戏的,回防和找补都十分的及时。 Beat it:【这个紫色是真的厉害啊】 竞技模式下角色死亡后只能观看队友视角。Beat it连续看了好几回合后发现凌绵可能是一个隐藏的大佬玩家,一对多对枪竟然没输过,在看到凌绵背身被打,转身反杀敌人的那刻他忍不住打出666的字眼,开麦跟聊着的潘泽鄞搭话。(666:网络用语,厉害的意思) 队伍里面为了方便交流人物头像框会用颜色区分开来,而这局凌绵就是紫色。 凌绵在拆除对面埋下的炸弹后看了一下头像框颜色,发现队友正在讨论的恰是自己。 Csgo是没有私频的,只有队内语音,这也是为什么双排的两人说话全队可以听到的原因。 Pzeyin 语音:【她的打法很像一个人】 左手架枪,单人防守不需要支援,冲锋战狙。那道好听的男生带着一丝笑意道,一开始有点兴致不高突然就情绪带起来了。 Beat it只是一个单纯的CSGO爱好者,对其他游戏不感冒。 Beat it 语音:【像谁呀。】 Pzeyin 语音:【银河战舰轰鸣了。】 随着话音刚落,一阵突兀的狙击枪响拉回战局。 Beat it觉得老友今天怪怪的,说的话不是自己听不明白就是话中有话。 也不怪他,在场的五人只有凌绵听懂了。听到这话,凌绵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在收割人头同时,还在回想这局游戏竟然有自己的粉丝,大概率地。 有时候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像凌绵这种行不改名的ID反而在游戏里面鲜少人怀疑是不是本尊,哪怕有眼熟ID的人只会猜想是水友或者粉丝。 凌绵不爱开麦,加上跨游戏的知名度骤降,凌绵一路蹦跶也没人认出来。 知道ROC的很少不知道战队有银河战舰这么一个称呼,但是只有老粉才会一眼从操作中看出来凌绵的打法风格。 ROC在2030年曾经代表中国进行IW全球联赛的征战,半决赛的地点定在了韩国的仁川体育馆,两国在电竞赛场上可谓积怨已久。 失去主场优势的ROC战队面临着水土不服,应援薄弱等等赛场劣势,中国队拿分的局被观众喝倒彩,失分了现场又响起来热烈的欢呼声。 一度把国内观看直播的观众气得快进ICU,针对韩国赛场这种差别对待的行为,国内观众把【仁川体育馆】阴阳怪气嘲讽成【仁川图书馆】——因为韩国队基本没怎么得分,一片死寂。 就连在最后的采访环节,观众也走得零零星星,只有几个中国留学生留下来看。 而总决赛,地点定在美国纽约。由于角逐冠军的两队都不是主场队伍,在场的观众完全是路人观感,可以说谁厉害谁打得好就支持谁,氛围感异常地热闹给力。 虽然凌绵初出茅庐,第一次参加全球比赛,那道青春靓丽的身影和凶猛的进攻还是把不少观众原地圈粉。 不知道谁带起头,不知不觉就由零星几句呐喊响起到整齐划一的应援声。 “Leman!Leman!Leman!”“ROC!ROC!ROC!” 人声响彻,犹如一艘正要启航的战舰,发动的那声轰鸣划破天际,威压世人。 现场解说该场比赛的小胡和卡卡两位都是老解说了,中国队在Fps游戏上一直表现平平,难得杀进总决赛让两人眉目都沾上自豪的喜色。 “Roc这个新战队带给我们太多的惊喜了!” “是的,小胡。在此我不得不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支队伍,由前LC战队队员林染组建的一只少有的没有俱乐部支援的民间队伍,在今年的国内联赛开创10连胜的不败战绩,成为今年有望夺冠的黑马!而如今镜头给到的这位人称凌神的杀戮女神更是,给出的场均多杀率高达80%,场均击杀人头2.9个!” 对面面对落后的比分不得不申请了暂停指示,解说赛况空隙之际更给了两位解说夸夸的机会。 “一看卡卡你就是个凌神粉,恰好我也是。相信有不少热爱冲积分榜的玩家都很眼熟这名选手,她就是常年霸榜前五,凭着一手左手架枪,如无后座力般压枪的大神级女玩家Leman!当年被别人质疑是变声器以及开外挂作弊的嫌疑人,没想到在各种流言蜚语之下这名大神选择线下打职业赛来证明自己!” 一番介绍下来,如同正在看一篇爽文似的燃起了现场观众热血澎湃的情绪,应援的呼声浪潮汹涌。 “很久没有看到如此激动人心的赛况了。卡卡,你有没有见识过赛场上像今天这般如此夸张的人声巨浪?” 有但是这是第一次,总决赛上无视国籍喊起了中国的战队名。 “是星星总会发放光芒,而这艘银河中最耀眼的战舰,如今才刚刚启航征战,相信未来可期!” 解说的对话融入震耳欲聋的呐喊声里,似远似近地,一语成箴。 这艘新舰在世联赛打出了名声,此后每一场战役背后,都有粉丝坚定不移的信仰与呐喊凝聚成如今“银河战舰”之名的战队——ROC。 所到之处,荣誉与实力,耀眼且震慑世人。 退役后再听到这个称呼的凌绵,心里百感交集。她没有选择应答,继续默默地做个隐形人。 过去不曾交集,摘下一身荣誉同时也是枷锁以后也不要有交集。她,自退役后已泯然众人矣。 截然相反的心境,潘泽鄞也没有想到这背后是本尊,只是下意识地想接近有关那个人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相同的网名。 这时候,那看了整局的绿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主动搭话上潘泽鄞。 Tree 语音:【蓝色,你这把蓝顶淬火爪子刀,至少得三十万吧。】 Pzeyin 语音:【买的时候是,现在30万只能买三分之一把。】 三分一,那就是涨到九十万。 Tree 语音:【卧槽,真顶。】 短短一句话,说者无意,听者已经心生暗涌。队友是被90万一个游戏饰品的价格给惊到,而凌绵却敏感地发现了个华点。 “现在”这词意味着有价差,意味着赚钱的机会来了。 凌绵虽然不懂这游戏的饰品市场,但是她从绿队的反应来看,这蓝队的回答绝不是信口开河。 绿队问价的时候已经到了比赛的赛点局,一问一答下来已经赢下了比赛,进入到比赛结算战况的界面,凌绵坐不住了,打字来不及了直接开麦。(赛点局,拿下胜利的压轴局) Leman 语音:【蓝色,这个刀……真如你说的那么贵?】 在场好几个队友都微微变了脸色,没有想到这个默默carry全场的小号背后竟有一把清冷好听的女声,游戏女玩家少见,更别说这游戏在国内不算火,女玩家更是稀缺。 默默地遁了一整局在最后听到贵价饰品又冒出来,加上对话有指向性,一时众人陷入既有点想搭话又自知自己不是对方想聊的人,一时无言然耳朵却竖起来期待蓝色的反应。 Pzeyin 文字:【……】 蓝色打出了一堆省略号,凌绵理会不到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下一秒对方给出了准确的回答。 Pzeyin 文字:【是】 那个开麦了整局,带着磁性声音的男人此刻打起了文字,与他之前语音相比文字回答实属简短。结合那一串省略号,凌绵不免往不好的方面猜想,当时着急没留意,的确自己这一系列下来有点像拜金女。 罢了,她只是感兴趣,但不经意间好像触及别人不愿提起的利益区间,正想按Esc按键退出比赛。 Pzeyin 语音:【你对饰品感兴趣?】 下一秒,屏幕上弹出了好友申请。 ———————————————————— 原以为的小号是本尊,风中凌乱的男主。 为了与现实区分,游戏对话无论语音还是打字全部用【】来显示。 视频通话 这……是在搭讪?Beat it 发誓他是第一次见到一向清心寡欲的兄弟主动搭话女孩子,如果他知道兄弟还私下加了女孩,估计眼镜都被惊掉下来。 通过了Pzeyin的游戏好友申请之后,凌绵一时摸不清对方的意图。他既没有开口也没有拉凌绵游戏,于是凌绵又开了一把排位,只不过又到了痛苦的等车队时间。 游戏好友是能看到对方对局状况的,潘泽鄞知道凌绵新开了一轮排位。此刻的他静静地躺在凌绵的好友列表中,从听到那把熟悉而又清冷的女声的时候,他整个人晃神在屏幕前。 这位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小潘总大脑一片空白,一向心思缜密的他失态地凭着本能地回答凌绵的问题,终于在凌绵临走前回过神来加了对方。 【她来Csgo了】 【她真的退出IW了】 【她……过得好吗】 男人的思绪一片混乱,有很多疑惑想问出口。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提。 退役之后,凌绵就如同神隐一般,常年霸榜的她也掉到了榜单以下。有粉丝发现,她最后一次上线,停留在退役前那一场洲际赛巅峰对决。 他敏感地察觉到当年凌绵退役是有内幕的。事到如今故人已诀别,尘埃已定,他不想提起凌绵的过往只能暂时假装没认出来。 无法得知对方的近况,有心拉凌绵一把,他试探地抛出橄榄枝。 Pzeyin:【你想要了解CSGO的饰品市场?】 Pzeyin:【我可以教你】 Pzeyin:【如果可以的话,加个微信】 叮咚,消息提示把在发呆等候排位的女孩注意力拉了回来。她思索片刻,拿出手机输入对方的微信号,入目是一个全黑的头像,隔壁附带着一句个人简介【致我热爱的电子竞技与那个盛夏惊艳了时光的你】。 名还是那个名字,Pzeyin,一名全网通用这点跟凌绵倒是有所相似。 Leman:【我是Leman】 凌绵刚发送好友验证过去,就立马被通过了。 Leman:【Hello?】 对方没有立马回应,百无聊赖的凌绵点进去看了一下对方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 凌绵是一个不喜欢隐藏过去的人,她的朋友圈自账号注册开始到现在频率不高地更新朋友圈,有关于自己的吃喝生活日常,也有一些旅游的风景照,偶尔有几条音乐分享。 凌绵长得很精致,但是她显然不怎么认知到这一点,从不发自拍倒是文青的东西发了不少。而最近一条朋友圈,则是半夜睡不着的深夜Emo:【何去何从】 Pzeyin:【可以打视频通话吗?】 视频通话对于刚认识的陌生人来说,这要求提出实在有点唐突。但男人实在,有点想念女孩的面容、声音,还有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咖啡香。 视频申请来得太突然,凌绵鬼迷心窍地应答下来,也许是游戏等候时太无聊,也许是……那温润的声音从一开始就有点触动她。不过她机灵地就把摄像头对着天花板,而她则透过折光看到对面那人的长相。 凌绵表示,从未见过比他好看的男人。 对面的男人像是坐在古典的书房里,给他俊雅的面容铺上了一层书香意味,清明的双目犹如繁星般璀璨,笔直高挺的鼻梁被墙壁旁的壁灯打出一片斜影,状似绝情的薄唇轻抿着,半边脸隐藏在阴影的黑暗中,使得这张原本俊雅的脸多了几分看不透的神秘。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纽扣扣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莫名让人觉得有一丝禁欲的诱惑。 “好看吗?” 就在凌绵看得有点恍神,对面的男人轻敲的一下桌面,带着一些揶揄地问道。 明明是含着几分无攻击性的笑意,女孩却觉得,眼前的男人危险至极。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有毒。 “介绍一下,我是潘泽鄞,潘氏游戏的掌权人。” “我并无恶意,既然你感兴趣,我单纯地想谈下合作。” 潘家二少凌绵是有所听闻的,作为国内游戏龙头的掌权人。 潘氏集团早年作为国内高科技行业的领头羊涉猎甚广,包含电子科技,生物科技等等复杂领域。 而近几年,在归国的二少接管下,如注入了新活力,其中斥巨资深度研发了Ar,Vr成像等技术,改变了传统的医疗成像,加上机器人的操刀来实现精准的医治。 这些新技术不止被应用于生物科技领域,眼光独到的潘二少把集团分部迁于广东深圳,承受着各大互联网巨头的压力,异军突起地创建了他的游戏帝国——潘氏游戏。 在此前,互联网公司的环境并不好。在资本家的眼里,用尽可能少的成本创造更多的价值,通过并购或者去模仿抄袭小厂游戏,运用雄厚的资本来挤压原创割韭菜,这些所谓的大厂本身不具备良好的研发团队,使得国内的电竞长期处于低沉萎靡的状态。 直到潘氏游戏的兴起打破了这种垄断。潘氏集团雄厚的经济实力建立起年轻有创意的核心研发团队,不同于以往2D、3D的游戏发展方向,另辟蹊径专精全息游戏上,这种种加上用心做游戏的态度成就了这么一个帝国诞生。 当然,机遇与挑战并存,孤注一掷地投入到游戏板块,很大一部分缘由于分部的掌管人潘泽鄞是一个电竞狂热者。 虽然不认识,但是在退役前洲际赛总决赛上有过一面之缘。小潘总代表最大的赞助商潘氏电竞给凌绵颁冠军奖杯,过于出色的长相和气质被脸盲的凌绵暗暗地记住了。 她以为的初次见面,却是男人梦碎的开始。 凌绵不曾想到,自己就这么一场中等分段的竞技赛,就遇见了传说中的大佬,更令她惊讶的是对方接下来的对话。 潘泽鄞:“有兴趣来当我的饰品经销商吗?” 挂了电话之后,凌绵还是处于一种风中凌乱的状态。还一再回想当时的情况。 “为什么是我?” “我只是一个商人,商人逐利不问缘由” 像是为了打消女孩的猜疑,对面的男人把嘴边的笑意收敛起来,原本看似温和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凛且不近人情。 直到这刻起,她才蓦然想起他的身份,潘氏游戏年少有为的总裁。温和俊雅是他的外表,暗地里无情与冷静才是他该有的本貌。 凌绵对于这个提议不觉得突兀,因为她的人生本就充满了不平凡。 十五岁那一年,满身伤的她躲进了黑网吧,初次接触电子竞技。 向来规矩的她第一次叛逆翘课混迹在娱乐场所,在那孤独而又绝望的时刻是游戏给了她慰藉,她渐渐沉迷于游戏中无法自拔。 因缘际遇,游戏战力高的凌绵被林队无意中挖掘,一人孤身拉着行李作为青训生加入到ROC战队。 对于陌生的环境她并非毫无担忧,只不过无家可归的她别无二法,只能踏上这未知的征程。 就是这么一个不理智的选择意外地造就她人生的高光。如今抛来这么一棵橄榄枝,说不心动是骗人的。 凌绵不是一个自恋的人,但这情况说不上来的诡异,难免不会想到美色、财富有所图。 下一秒又觉得不太可能,光凭声音和没露面的视频通话,他在明她在暗不提,对面这天子骄子哪点不是碾压自己。 “时间地点你来选。”见女孩态度有所松动,男人提出了一个方案,线下约见拟订合同,把选择权交给对方,打消女孩猜疑。 画面里的天花板一动不动,也犹如屏幕前的小姑娘,她陷入了沉思。男人也不着急,看似随意地摩擦着手指,等待着女孩的答复。 “好吧。” 半晌,听到另一头传来女孩清冷的应答。 达成一致两人很快就结束了通话,微信回到了那个文字聊天的画面。仿佛一切没发生。 男人看似随意的动作下,右手掌心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汗,昭示着他不如表面那般平静无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鼓起勇气站到你面前,不想是错过的开始。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见面 没过几天,很快就到了两人约定见面的日子。 凌绵特意选了一间离家十分钟车程的咖啡馆,不算太近不至于暴露隐私,同时也是自己心头好的店,出品稳定,环境安静,特别适合洽谈。 距离约定时间提前十五分到,由于部分餐品是限量出品的,凌绵决定先点好自己的餐点,叫了一壶冰滴咖啡和一个法式可颂。 凌绵坐下来没多久,小潘总也到了。 凌绵自男人进门那一刻就已经注意到他了。男人打开门的那瞬间,原本轻缓的音乐到了尾声戛然而止,店里小声交谈的人们似乎忘了接下来的对话,时间仿佛凝结了一般。 而男人毫不察觉般,视线环绕了一圈后停顿在凌绵身上,径直地就走了过来。 不急不缓,那从容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地仿佛走在女孩的心头。最后停到了凌绵桌侧,站坐的身高差使他不得不低眉看了一下凌绵,那一下凝视让女孩不禁屏住了一下呼吸。 不同于上次视频里面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今天的潘泽鄞穿了一身纯黑色的高定西服。深沉的黑色增添了成熟稳重,量身定做的衣服把男人倒三角的完美身材比例很好地勾勒出来。 面容冷峻,气质过人,不愧是个集团公子哥,凌绵暗想。 “你好。”男人自然地坐了下来,凌绵还在疑惑男人怎么就笃定那个网络上的Leman就是她的时候,男人主动开口了。 “你好,我是凌绵,也是Leman。” 凌绵不禁显得有点局促。虽说她也是曾经站上过世界大舞台,但毕竟是从大山里出来打天下的平民姑娘,与这种出生就在金字塔塔顶的人相比,难免会有点相形见绌的自卑。 男人把女孩的尴尬看在眼里,友善地笑了笑,笑意到达眼里,仿佛冰山融化般。也没有刻意地拉近距离,他看了餐桌上的食物,视线停留在那一瓶棕色的液体上。 “这里的冰滴咖啡挺出名的,都是新鲜萃取的咖啡原液。每天限量供应,原谅我先冒昧地叫了。”意识到先单独点餐不太礼貌,凌绵解释道并且递上了菜单:“潘先生可以看看有什么想喝的也可以叫上。” “无妨。” 潘先生…… 男人的脑海里在回味着女孩那一声称呼。一如印象里那般清冷而又动听的少女音,因为对话人陌生,更是增添了几分疏远,不像她的名字般温润绵绵。 “哥伦比亚水洗粉红波旁,品味不错。”男人拿起了那一小瓶咖啡原液看了看玻璃瓶身,眼里的喜悦更深一分,夸奖道。 凌绵作为职业电竞选手,可以说是咖啡不离手,一为提神二为冷静。 一开始的她还只是喝下美式咖啡,随着对咖啡上瘾,越来越执着于咖啡的质量,逐渐成为一个单品咖啡迷。长期接触咖啡,身上不察觉地带着咖啡粉的果木香。 “潘先生,也对咖啡有研究吗?”提到感兴趣的话题,女孩明显地放松了下来。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直接聊工作的事情。 “哥伦比亚的咖啡豆多以果香、坚果香显着为特点,水洗的处理方式让果酸发酵更甚。粉红波旁这款豆子,正如它的风味品鉴,口感如葡萄、水蜜桃,多汁而又甜美。是款适合女生的豆子。” 粉红波旁在咖啡界其实算是少众的品种,欣赏的人不多,不像顶级瑰夏那般一豆难求,但也是中等偏贵的了。凌绵作为一个咖啡爱好者,对方一开口便知道有没有,更别提对方如此侃侃而谈。 冰滴咖啡分别给了一瓶原液、一壶冰块和两小个咖啡杯,凌绵把咖啡原液倒在冰块壶里,往两个杯子里倒了一小口后把一杯递给潘泽鄞。稀释过后的咖啡原液显得没那么浓重并且带有回甘,两个人就小口品尝着咖啡,安静地听着舒缓的音乐。 拉近人的距离往往就这么简单,一个共同爱好,一份分享欲,就把一开始的尴尬打破。 “凌小姐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聊着聊着,男人突然顿了一下,带着欣赏道。 那双满含温柔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凌绵,近距离地接触远比视频里更加地摄人心魂。凌绵看到自己映入男人的眼里,好像他的眼里,只有她一般。 心跳如同漏了一拍。凌绵不留意地轻皱了眉头,心里面有一个小魔鬼把女孩的遐想击碎:“想啥呢,潘家二少的花名没少听,海王里的王中王啊。” 果然上一秒还在无意识散发魅力的小潘总,下一秒就直入正题。 “希望有幸能跟凌小姐共事。”话音刚落,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一句话把场面拉回来。凌绵并非得意忘形的人,对方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她瞬间清醒不少。 潘泽鄞在约见女孩的时候说的是谈合作,没有让女孩产生男人是面试官的感觉,这样让她自在了不少。 双方是双向抉择,看似只是简单地闲聊,她也在聊天对话中摸底对方的性格。 她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合同,合同提的条件挺诱人。年薪八十万,预付月工资再上班,上班时间自由,虽比不上以前的百万年薪,但已经很不错了。 女孩默默地看着,当看到补充说明上第一条,她有点征住了。 “受雇后,在职期间有义务生活起居在指定地点是?” “你要做的工作就是帮我代练号和把库存以合理价格销售出去。虽然我一直有与游戏工作室合作,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往我账户上输送各种库存,关于售卖,我不放心交给外人。” “潘氏游戏是一个开发游戏为主的公司,CSGO的饰品买卖仅为我个人爱好,于私没有在集团里安排上班场所。为了保障我的财产权益,至少要在我眼皮底下工作,上班的地点设定在…我家。到时候我会安排一个独立的房间给你居住。” 男人解释的很慢,看了一下女孩听完没有过于排斥的神情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 “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再看第二条补充。雇主有义务保障员工的人身安全,包括生命、健康、行动自由……尊重员工的个人意愿,不得胁迫骚扰员工。” 这不是她第一次跟男生同住一个地方,以前打职业的时候也曾有过。 战队建队早期穷得响叮当,只能男女合住一个宿舍。作为青训生的她能有一份包吃包住月薪3000元的工作已经很满足了。 那时候还是队内小透明的她没有什么特权可言,战队经理给她隔了个帘子就算是男女避嫌了。 再到后来的一战成名,广告合约的赞助越来越多,战队不缺钱把俱乐部建起来了,特意租了一个单栋别墅作为基地。 一层有电脑房、健身房等等作为训练和娱乐场所,二三四层作为员工宿舍。她享受女生的特权独占第四层,平常少有人会上来,但从意义上来说的确还是男女同住。 凌绵低了下头,把所有的神色敛到眼下,拿起咖啡轻抿了一下。冰镇的感觉以及咖啡因使得她神经一震,冷静了一下思绪。 就潘泽鄞那90万一把的蓝顶淬火爪子刀,游戏里哪一件不是动辄几十万,几千万库存的账号异地登录,换作是她没那么大的心眼把密码交托出去。 “既然这样,凭什么相信我一个陌生人?” 凌绵粗略地看了一下合同,没任何问题。这一路下来谈的十分顺利,合理中又带着点说不出来的诡异,让她暗自地留心眼。 女孩再次说话的时候把头抬起来,与男人对视上。 这一次凌绵不再闪躲,审视意味地看着潘泽鄞,仿佛想从男人表情看出点蛛丝马迹。 男人自跟凌绵谈正事就收敛起所有的温情,恢复成商场上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但听到“陌生人”一词还是表情冷凛了下来。 “有一点你说错了,ROC战队退役选手,IW史上年薪最高的电竞选手——凌绵。久仰大名。”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只是单纯地信任你,有这么难让你接受么。” 凌绵回忆了一下两人的交集,没有想到那洲际赛的一面之缘也让潘泽鄞记住了自己。 的确比起一些不知名工作室,大热门职业选手的名誉与财富更具有反担保的价值。 “我会给你最大的工作自由度,你可以自由定价,也可以自己安排上班时间。教会你之后我便不会再插手,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 那一声声的自由触动了凌绵,她有几分动容,松口道:“合同我先拿回去考虑一下,另外我要先参观一下住宿环境再做定夺。” 餐点是下单的时候顺带付款的,潘泽鄞也没有再叫什么。凌绵拿上了对方拟定的合同,招了招手干脆地走了。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转身背身离开的那刻,男人的目光就一直紧紧地跟在她身上,甚至在她离开之后挺久,还一直定定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陌生……人吗。” 男人自嘲道。 ————————————————————————————————————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 搬家 凌绵没有考驾照,约好了今天在上次的咖啡馆等,由潘泽鄞带过去看住处。 凌绵看得出来这是一辆迈巴赫的跑车款,不得不说品味如主人,车身这流畅优美的线条以及全黑的配色,正如他的人一般,低调奢华。 车子开到了深圳南山区的富人别墅区,一路过来形形色色的单栋别墅,最后停靠在一座中等大小的别墅前。 潘泽鄞没有开进去,而是停在了门口,他带着她从正门口开始参观。 一入门口,凌绵还是冲击到了,再次暗叹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别致。一眼望去,宽敞的庭院以及开放式的车库,原以为刚刚那台迈巴赫已经是豪车了,结果别人潘总家里可不止那么点干货,只在电视上看到的豪车倒是停了好几台在车库。 迈过雅致的庭院来到大厅,并非她以为欧式商务风装修,反而是那种陈旧的古色古香的摆设。不像是那种做旧的风格,倒像是有好些年文化底蕴的一栋老式别墅,随处可见的古典元素,珠帘屏风,笔墨书画、陶瓷古董。凌绵一眼便打心底里喜欢。 潘氏集团是五年前才把分部迁到深圳的,这大可能就是潘泽鄞自己后来购置的房产。想不到看似高粱子弟的潘二少审美竟然这么……小老头。凌绵心里暗道人不可貌相又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腹诽别人的时候没忍住笑出声被抓包,男人瞟了一下女孩,凌绵略显尴尬。 “环境这么清雅,倒是没想到。”凌绵典型的没话找话,却使得带着凌绵参观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比较喜静,除了张嫂会在饭点时间过来宅子备餐,其余时间这里都是没人的。” 这么大个宅子一个常住佣人都没有,说实话凌绵有点惊讶。但是看到那一尘不染的环境,凌绵也就猜想到大概是知道男主人喜静,所以安排钟点工错点来清扫了。 凌绵又逛了一下,大致是了解整个别墅的布局了。一楼是庭院、大厅和厨房,二楼是健身房、书房、私人影院和小吧台,三楼是凌绵的卧室和其他客房,最后第四层就是男主人潘泽鄞的卧室。 包吃包住,环境清雅,到目前为止,凌绵对这个地方还是挺满意的。 在她参观的同时,她特意留意了一下四处,意外地发现竟然连监控都没有。也许是小区的安保措施做得不错,然而回想几次接触下来,小潘总都是独来独往地,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 被传闻先入为主的她倒是对这个未来的BOSS有点改观。 在回去之前,凌绵很爽快地跟潘泽鄞签好了合同,因为今天是周五,打算回去休整一下明天搬家。 凌绵在深圳刚租没多久的小公寓,押一付一,想想违约金有点肉疼,但还是爽快地跟房东退租了,第二天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凌绵虽作为一个女孩子,但是长期呆在战队里穿战队服或者赞助商代言的衣服,自带的不多。 退役的时候为了给行李减重,衣服能归还的归还能捐的都捐了,日常生活用品一个行李箱就打包完。 她把自己的电脑设备用一个大纸箱包起来,看差不多时候,把东西搬到门口关上门,到隔壁的房东处退钥匙。 潘泽鄞说了会安排人过来搬运,不用操心,但是她没有预想到,是潘二少亲自上门帮忙。 今天搬东西所以潘泽鄞特意换了一身休闲运动装,红色的连帽卫衣内搭白色衬衫,下面配上棕色的宽松工装裤,搭上一双白色的球鞋与黑色的鸭舌帽,活生生的把这个贵公子显年轻了几岁,像模特杂志里的型男。 潘泽鄞估量了一下凌绵的全副身家,沉默着上前大手一抬,把最重的那一整箱打包好的电子设备托在了手上。 只剩下个行李箱,凌绵拉着紧跟在侧后面。男人卷起了衣袖在使力,那手部肌肉线条就嘭地一下饱满地呈现在凌绵面前。看着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快步往外走,留意到小姑娘小跑跟上还会放缓脚步来就着凌绵。 【靠谱的成年男性】凌绵暗想,没有想到斯文俊雅的他轻轻松松就抬起来重量的行李,一开始还担心男人扛不动的凌绵发现自己真是庸人自扰。 凌绵所处的战队以年轻人为主,瘦弱的小男生居多,青训队里面还有好些毛都没长齐未成年的弟弟。 潘泽鄞是她遇上少有地能感受到压迫感的男性。虽然她身高不矮有一米六五,但是站在一米九的潘泽鄞身边犹显娇小,更别提她本有点营养不良的意味,瘦瘦弱弱地。 今天潘泽鄞特意换了一台SUV过来给凌绵搬家,他先是开了车锁,让凌绵先上副驾驶,自己则是把行李放到了后备箱。男人把东西放好后,来到驾驶座,看到女孩坐着在发呆不知在想什么,身上的安全带没绑。 “安全带没系。”男人提醒道,同时凑了过来,大手拉过安全带往凌绵身上跨了一圈后卡紧在安全锁上,虽然整个动作很绅士,一点触碰的意味都没有,但是凌绵还是被他身上那淡淡仿若海水般安稳的香水味以及微热的气息弄得小脸一红。 “你今天的香水很好闻。” 潘泽鄞是一个看外表就知道很有生活质量的男人,凌绵前两次见他的时候其实都有留意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但是今天这款是很不一样的海洋香,没有那种扑面而来的清凉海水感,而是一股寂静且潮湿的雨后洋面,辽阔而又沉稳的水生调。 这种迷人的味道与男人很适配,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如同他给人的感觉,温润如玉。 凌绵想起自己曾经在搜索引擎上查过潘泽鄞的名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清一色的好评。但其中一条关于他被点赞最多评的劝告是不要喜欢上潘家二少,会神伤。 此刻的她突然能理解了,这种无声无息地渗透,无法控制地沉沦其中更为致命。 “Lelabor的Baie19。”(香水实验室:baie海湾)男人一边开车,一边给女孩介绍道。 凌绵的英文不差,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闻起来一股海洋味道,香水有一些起名是源于它的香味品鉴。 反而原以为男人说英语会是一口文雅的伦敦腔才搭,开口却是一口流畅的美式发音。 在舒缓的车载音乐下,两人有一话没一话地度过时光,来到了潘泽鄞的家。 站在这栋雅致别墅下,凌绵想着生活就是这么奇妙,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上班 她接触这个游戏大概也就三个月的时间,哪怕凌绵对游戏的天赋也仅表现在过人的技术上而已,对饰品交易这一块完全陌生。 第一天上班潘泽鄞没有立马去让凌绵接手库存的买卖,只是把号给她让她先瞎玩玩。 凌绵刚转游的时候也会被游戏里面形形色色的皮肤给吸引,但是她不懂得怎么买卖。 一开始跑到网上去搜索各种开箱网站,丢了好几千进去后,她发现这个开箱网站就像网络赌博似的,绝大部分会被庄家给操控,那些高价值且美丽的皮肤是噱头而已,后续便变得索然无味了。所以她的账号玩了几个月还是无皮肤、无等级的小白号。 当她一开始登录上了潘泽鄞的账号时,看着那满满的勋章以及库存由衷地感叹一句,真大佬。 Csgo是有等级的,40级就封顶然后转生回到一级,转生过后会给转生者颁发一个以年份命名的士兵服役勋章,如2031年服役勋章,2032年服役勋章,每一年的勋章都是不一样的。而潘泽鄞这个号最早的服役勋章在2025年,七转生的大佬。(故事时间设定在2032年) 潘泽鄞本意不是真的让她瞎玩,而是帮他先把游戏的竞技等级先提升上去,同时通过玩游戏感受一些库存里面的皮肤。没吃过猪肉总得见过猪跑嘛,他是知道她老底的,当然知道凌绵转游到CSGO没多久。 “皮肤先换着玩,熟悉熟悉一下,晚上回来再教你。” 潘泽鄞毕竟有主业,给凌绵留下了账号和密码就离开去公司了。 账号有好些个,凌绵玩的是当初遇见他那时的账号“Pzeyin”,也是潘泽鄞的库存主账号。 登上去依旧是熟悉的游戏主界面,但又有些东西无形中改变了。 凌绵先调到游戏参数界面调整自己熟悉的游戏键位以及鼠标灵敏度,凌绵深知射击类游戏鼠标的使用感至关重要,影响到命中度。 在调好各种参数后,凌绵开始了一局竞技排位模式。 潘泽鄞现在的段位比起当时初遇的时候高了不少,但对于凌绵来说完全没难度。考虑到给对面良好的游戏体验感,她这个退役选手收起来五成实力。 Terrorists TAT 文字:【日你妈,Pzeyin!打个游戏开挂有意思吗?】(Terrorists,恐怖分子) Terrorists TAT 文字:【日你妈,Pzeyin!打个游戏开挂有意思吗?】(Terrorists,恐怖分子) Terrorists TAT 文字:【日你妈,Pzeyin!打个游戏开挂有意思吗?】(Terrorists,恐怖分子) Csgo是可以对局聊天的,对局聊天只能采取文字方式,并且会显示双方的阵营和名字。 一直在听着队友语音提供信息的凌绵,被对方连刷三次屏下终于留意到对面在芬芳开骂,骂的还是自己。 在游戏里面打不过就开骂其实是一种常态化现象,除了那些挂逼的确该骂外,被误伤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对手的一种实力的变相认可。(挂,通过作弊器击杀对手) 凌绵年少轻狂时候还会为了自证没开作弊器打职业线下比赛,然这些年的职业生涯把心态锤炼得更加沉稳,面对对面火药味早已无悲无喜。 笑了笑,当作无事般地任由对面狗急咬人,手下倒是加了几分狠劲。 沉默并不能止住对面的怒火,对面见到凌绵一声不吭立马火焰更加上涨,不依不饶地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 一开始对面还能跟凌绵对上两枪,渐渐地凌绵也不收着实力,专挑那个嘴臭骂人的TAT那一路把人堵在出生点击杀。 对面既然笃定自己开挂,凌绵也不打算辩解,那就给他看看,比外挂还顶级的实力。 CSGO是有一套鉴定外挂的标准的,凌绵自认为这种架准爆头线的枪法,还不至于会被官方误判封禁。毕竟外挂还真不一定打得过职业哥。 【Pzeyin headshot TAT】(headshot:爆头击杀) 【Pzeyin headshot Louie】 …… 【Quadra kill!】(四杀) 【ACE!】(团灭) 凌绵的反恐精英处于防守方,队友都躲在有掩体的防守位置,看到满屏的击杀才回过神来发现凌绵在地图显示已经冲到了匪家,单人把恐怖分子堵在出生点“围剿”。 到底谁是恐怖分子啊!队友默默地吐槽。 凌绵的队友不是瞎子也不是心盲,爆头枪线架点正常也没有隔墙开透视瞄人,队友开没开挂这分段看操作是能看出来的。 Counter Terrorists 女人只会影响我开枪的速度 文字:【有病吧对面,打不过就是挂。你看这大哥有必要开这么个库存号来打你,你配吗?】(Counter Terrorists,反恐精英) 凌绵上来热身第一把,皮肤还是最初见到潘泽鄞的那套顶级配置。她很淡定,反而是那些留意她操作同时看着她手上那一套价值不菲的皮肤的队友开始不淡定。 Counter Terrorists 落樱 语音:【Pzeyin,你这个刀多少钱呀,看着颜色好纯粹啊】 听到队友在发问,忙着操作的凌绵无暇打字,只好按开了语音键回答。 Counter Terrorists Pzeyin语音:【蓝顶淬火爪子刀,现在大概九十万吧。】 凌绵依稀记得当初潘泽鄞回答是这么个价格,就随口复了。凌绵一打二收割了人头赢下了这一局,殊不知她那一声引起了队友内心的翻腾,警方队友顿时静默了一片。 CSGO里面有一种皮肤模板叫淬火,淬火的皮肤多会呈现斑驳的红黄蓝颜色不一的色样,所以也有人把成色浑浊不堪的淬火比喻成淬屎,成色好的叫淬火,更上层全部由一个单独的蓝色或者金色淬炼而成的叫蓝顶、淬金等等,价格幅度可以由几百块到几百万不等。 在场的队友都能看出这爪子刀成色极佳,还是被价格惊住了,更别提这么贵的刀没听错是出自于一个声音好听技术强硬的妹子,这妥妥的大腿加富婆啊!!!! “叮叮叮“当下就响起了三条好友申请。Csgo不是没有代练,然女性玩家本就凤毛麟角,也难怪队友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想着富婆带带。 一回来看到自己的账号多了几个陌生的同性,这一向风云不变色的男人会是怎样的反应,一脸黑线还是淡定如旧。 凌绵光是想象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她都没有意识到,认识潘泽鄞以来,是她少有的开心肆意时刻。 早些年在青训营的那段日子可能是凌绵职业生涯里面最无忧的时光。伴随着一战成名知名度的高升,渐渐地战队更加注重她的商业价值而不是战斗实力,“天才女选手”“冰山女神”等等采访通稿更是频出立住了她宅男女神的人设。 凌绵发现,公司给她安排的个人专访,刻意把“小镇姑娘”以及自己简短带过的不幸童年给剪辑掉,那个爱笑的姑娘仿佛被“白富美人设”架空了灵魂。 她不能输,更不能落魄。 随着老队员的离队,凌绵主狙击手主指挥的位置被替换,沦为战队吉祥物的她越发地沉默了。 对比潘泽鄞,他虽然也是实打实的商人,至少满身对电竞的那股憧憬不会骗人。 也许是曾为对局队友的了解,也许是初见时他说的那席与她观念一致的游戏理解。 凌绵在潘泽鄞手下找回了曾经对电竞的热爱。 她不是天才少女,他也不是科技公司的老总,仅是一局游戏里的甲乙丙丁,他仿佛有一种魅力,把了不起的事情普通化。 “潘泽鄞。”女孩心里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 看不透。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有点不怎么会表达,想写的是有的人为了吸金把电竞圈弄成饭圈的现象,而男主根本不屑。 聪颖 一局过后,凌绵这边大比分获胜。考虑到账号是老板的私人账号,凌绵没有作妖地加好友,关闭了好友申请安安分分地打比赛。 潘泽鄞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张嫂早已弄好了晚饭热在炉子里,凌绵还是选择等到男人回来一起进餐。 张嫂只在饭点出现,做完饭便离开,凌绵不知道,男人知道她胃不好,特意列了几道凌绵喜欢的菜嘱咐了张嫂给女孩准时送餐,并提醒她先进食。 白天男人去上班凌绵倒是吃得心安理得,但晚上留着扒拉过的饭菜给主人家,理智告诉她这并不礼貌。 男人对女孩特殊的态度张嫂是看在眼里的,在女孩的再三坚持下,张嫂也不好多说。 凌绵这几分倔强在以前就是了。职业队时期,颠三倒四的作息时间和不规律的进餐频率时有发生,虽然队里有职业经理负责他们的生活日常,在有限的合同期内榨干选手的商业价值才是商人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在外面风光的她可能刚打完比赛,下一秒就不停息地趁着夺冠的光芒去被俱乐部安排拍几条广告宣传片连饭都吃不上。 别的小姑娘可能还会娇气地几声抱怨,而她好像不当一回事地任由自己被资本压榨。 心理学上有种说法叫“弃猫效应”,凌绵的脾性从她小时候被母亲弃养的那刻起已磨灭的丝毫不剩。辗转几处被收留的经历让她变得愈发的懂事和患得患失。 两个人的吃相都不错,凌绵是属于细嚼慢咽、享受食物的那种吃得香,而潘泽鄞则是有良好的餐桌礼仪,能把吞咽的过程优雅地展示得如同品尝珍馐。 两个人正对着坐,视线很难不交汇在一起。凌绵不敢对视,撇过头刻意地躲避男人的目光,装作看电视的样子,然而又忍不住好奇地用余光偷瞄着男人。 对面的男人像是有所感应,好几次看似要发现凌绵偷窥却把视线从凌绵的脸上一下带过。 绝对的禁欲引起一股俗人想拉下神坛的渴望,此刻的潘泽鄞就像一只隐蔽在黑暗之间吸吮着猎物血液的吸血鬼王子,发现了偷窥者也只是淡淡地一瞥,让人明明知道危险却还是想上前献祭自己的鲜血。 【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不知怎么地,凌绵脑海里突然就出现这么一句话。 简单地用过晚饭后,潘泽鄞把凌绵叫到书房,终于抽出空来给凌绵做“在职培训”。 甚至没来得及换上便服,他扯了一下束缚的领带,一丝不苟的样子也因此添了几分随性。 地点定在了最初惊鸿一瞥的书房,潘泽鄞卧室和书房都装有电脑,平时的他打游戏会选在自己的卧室书房则是处理公事,那天工作累了小潘总就随意地在书房和友人开了两把。 虽然是办公电脑,热爱电竞的小潘总按顶级电竞设备标配一套,凌绵打起游戏来毫无违和感。桌面上也下载了不少近年热门的游戏,凌绵留意到竟然还有IW。 两人并排地坐在各自的电竞椅上,潘泽鄞登上了自己的大号,点进了自己的库存空间,那满屏的饰品再看还是让凌绵心里暗暗地一惊。 “csgo里面的皮肤,刀等等可以通过买卖来交换,一天下来我想你也玩了不少的饰品。” 潘泽鄞是让凌绵换着玩,然而她还是惊艳于小潘总初见的那把蓝顶淬火刀以及金色狙击枪巨龙传说,一下午都在感受着上手的手感。 “恩。”她有点心虚地应答。 男人没有察觉女孩的异样,继续给她讲解:“国内主要有好几个交易平台,一个是网易Buff,Steam游戏平台,C5私下交易平台和IGXE平台。” “每个平台都有各自的特点如网易Buff平台费率高,物品上架和提现都需要手续费。”边说着潘泽鄞边打开Buff平台,随手上架了一把M4A4的[波塞冬]皮肤,标价4800元后立马同时显示预计入账4680元。(M4A4反恐精英主用步枪之一) “上架会收取0.025%的代理挂卖费,另外到账的钱会进入到平台账户余额里去,提现到银行卡会另外再加收1%的服务费。” 看到女孩有点疑惑,潘泽鄞指了指信息栏,果然看到收费标准,说道:“你的工作,第一点是让我的库存起码不要以折价的方式卖出去。” 凌绵比较聪明一点就懂,坐在潘泽鄞隔壁看着屏幕,拿出计算机敲打了一下。 “那买入的成本价必须得低于4633元。” 男人看了看女孩认真听讲的神情,同时给举一反三的她一个赞扬的眼神,然后打开了另外的交易界面,里面有很多的待确认的交易记录展示给凌绵看。 “没错,但是你日常不用考虑买入方面。这些是我委托工作室购置的库存,他们会回收一些世面上底价或者有升值空间的物品输送到我的账号上来。” 凌绵只看得进一堆密密麻麻的交易记录,没看出来什么的时候,潘泽鄞开始切换到另外一个价目表。 “这个是他们给出的包含了服务费的应售价目表,你上架的时候可以参考这个价格。” 大概了解自己的一个工作的流程了,凌绵点了点头,但是也同时被刚刚潘泽鄞话里有所保留的好奇到。 “那工作的第二点又是什么?” 好奇宝宝的神色摆满艳丽的小脸,男人看着不禁觉得有点新鲜,像是有意逗她,“这个,先作为秘密。” 看到女孩无语地瘪瘪嘴,潘泽鄞才第一次觉得这个荧幕上的冷面女神如今多了几分真实,真像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不过也不打算这下立马告诉她,第二点是要求她盈利最大化。 Csgo是可以随意定价的,虽然是同一把枪皮,但是因为模板,磨损度,贴纸不一样,会使得价格天差地别。 这样的皮肤在市场上只有一底价,但是没有价格的上限,卖家赋予它价值,买家认同它价值,这就可以双方达成交易,但总体来说一般都是趋于市场价格。 但是也有例外,有一些贴纸因为是绝版价格可以高到十位数,因为收藏者的个人爱好贴到一把不值钱的枪皮上去,以贴纸的价格卖出去又没人欣赏,以枪皮的价格卖出去卖家又不乐意,就形成了我们所说的传家宝。【贴纸:选手的签名、游戏印花等等,可以添加在枪身】 潘泽鄞也试过以底价的收购过好一些多是退游玩家清库存的传家宝。他的眼光不错,在放置很长一段时间后这些传家宝价值都有了升值,有的翻了上百倍,有得可能只是轻轻地溢价。所以什么商品值得收藏投资,什么时候转手也是门玄学。 凌绵虽然作为一个老电竞人,但是她对于游戏商品这方面其实完全是小白。以前在战队时期昂贵皮肤也多,但很多都是冠军皮肤(给mvp选手指定英雄角色特制皮肤)或者是游戏赞助商提供。 潘泽鄞自是明白这点,没让凌绵一步登天。 他把游戏界面转回到第二个交易平台上,继续给她讲解交易平台的特点。 “C5平台最大的特色含私密交易,私密交易通过官方赠送的抵扣券实现免手续费。” 话说完后,潘泽鄞拉动了平台页面,入眼是一幕朴素的商品界面,不像刚刚buff平台那么简洁而便利。 翻看了几个页面,潘泽鄞开始挖坑式发问。“如果你是买家的话,你会喜欢哪个?” 潘泽鄞只是给凌绵讲解了两个平台上卖家的得失,一个界面精美但带有手续费,另一个则完全相反。这里其实存在一个反向思维,大部分人会更喜欢Buff这种功能完善的成熟交易平台,这也是Buff群体比C5多的原因之一。 但一千个读者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女孩接过鼠标再细看了一下,几样眼熟的昂贵饰品在这里明显便宜不少。这是为什么?她陷入了沉思。 男人没有开口打断女孩的想法,静静地在一旁侯着。清冷好听的声音以及亮眼的赛场表现往往会让人忽视她精致的如同洋娃娃般的长相,但凌绵实则也是个颜霸。 凌绵没发现她分神的片刻,已经被男人暗暗地锁在眼里,眼里一片不明的情愫。 曾经潘泽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只有今天能明目张胆地近距离看着女孩。 潘泽鄞难以言语心里面的酸涩。曾经他以为赛场上那初见便是最后一面,有些人惊艳了你的岁月,而你仅是她生命中的过客,甚至连名字都不曾被记住。就如同青涩岁月里,暗恋了高中三年的男神,在高考离别之际,那种告别青春又无能为力的不甘,被迫成长地阵痛。 他,第一次拥有了贪心的欲念。想再见一面,想再看几眼,所谓的克制隐忍在失去的阵痛中却变成了心魔。倘若当初能主动,两人会不会有故事。 男人的心思百转的短短两分钟,她已经有了想法,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压缩平台利润有好有坏,坏的方面在于这个平台的功能缺乏资金管理显得简陋而步骤繁琐。好的方面是让利会引入一部分高价值的卖家,因为免除大额手续费使得卖家收益提高,商品供需量明显比上一个软件少大半,但是在互利的前提下卖家愿意降价来吸引人流和提高销售率。” …… “这里。” “感觉更像个良性的交易平台。” 凌绵说了一长串的分析,潘泽鄞听完了挺意味深长地审视了一下凌绵。 正当他想开口的时候,凌绵来了一句:“但是,存在即合理。” 柔和的灯光给凌绵打了侧影,给这个自信发言的女孩蒙上了一层光辉:“从买家成本考虑,C5要好,从市场信息以及供需量,Buff要好。” 落地有声,一语中的。她比他想象中更加地聪慧。 面对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凌绵在认真听讲的同时也没有盲从,她会一边思考一边手在旁边凭着感觉盲打敲着计算机来核算成本价、售卖价、毛利等等,在潘泽鄞想把凌绵往常规思考方向引导时,她显然有自己的一套思想并且转化为理论依据,这种善于分析的聪敏令他想起了当年刚从青训入一队的凌绵。 凌绵是一个天才型选手,除了她犀利的游戏技术外,还有她精准的游戏理解,她总能从细微中看出重点。 她每参赛一场,都会有不少BUG或者漏洞被修复,但是这些漏洞毫不影响对手的参赛体验,因为换个人接上这些BUG都无法企及她的操作。 那时候的Roc还是只野队,没有赞助商,就靠着四处打小比赛赢奖金和当时林队在役期间的存款做战队初期启动资金。 组建一只全华班的全球冠军队伍,虽说这是一个难上加难的理想,但仍有赤子之心的追梦者为爱发光。大赛打不进,一直吃老本,这是当时Roc面临的困境。再到后来的凌绵入队,在青训脱颖而出,带着Roc打进大赛,情况才好转。 出道赛没多久的凌绵马上就迎来职业生涯的一场难啃的硬仗。 最经典的一打五战役黑马新战队Roc对战老牌冠军队Rate。Roc的整体实力其实不如Rate,挺进大赛前四强已经让很多人直呼意外,却比较倒霉得遇上去年冠军队伍Rate,不出意外也就止步于此。 Roc一个老将带四个新人,电子竞技赛场上越年轻反应速度越快,两个战队的枪法对拼勉强可以五五开,但论大局观以及残局的应对,Rate不愧为上届IW国内联赛的冠军,开局便碾压式收割对手。 IW的赛制是积分制。攻防战役各五局, 进攻方(土匪)将通过击杀,埋炸弹,击杀人质来获得分数,而防守方则是自保,击杀敌人,保护人质来防止对面得分。五局之后攻防方逆转,抢分最高的队伍获胜。他们土匪先手,突破不进去反而被团灭,上半场的夺分可以说不太乐观。 下半场换为防守方,为了抢分,战略上选择俩俩重防AB两点,她一人守中门作为自由人去前顶探取信息和抓单。 当中路开始被曝闪光弹的时候,在近点掩体下的她下意识就投掷了一个拦阻敌人的烟幕弹,趁着敌人攻不进来的片刻给队友报点。【普及设定:地图分为A点B点中路三条道,AB两点有埋炸弹点。报点:给队友报敌人进攻趋势,包括血量、武器、位置等等】 凌绵仅是给队友报点,没指望队友能支援。哪怕中路破了,敌人最后的归属还是要突破另外两个防区去埋炸弹和强杀人质。 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放暗枪击杀对手和在计时内尽可能拖延敌人进攻的节奏。只有对方的分数上不来,才有获胜的可能。 那时候的主指挥是林队,凌绵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不谋而合的林染意外地多看了几眼这名年轻的新成员。 队里面有大赛实战经历的仅有林染,在落后的那刻,他想了很多防守方案,最好的选择是重防爆炸点并且选一个意识和实力顶尖的突破手打游击战。但在下一秒,他立马否决了这个方案。 意识形态方面,他当仁不让成为首选。但是作为最强大脑的指挥,他的枪法仅在及格线上,可以胜任的除了他就只有主狙击手——凌绵,这个从新赛季提拔上来的如同AI般冷静的杀戮机器。 枪法和大脑在线,但在角色位置上却头疼。 IW职业赛场是有一套严格的队内配置的,包括指挥,突破手,狙击手,辅助,以及自由人,当初凌绵是作为主狙以及辅助位被提到Roc一队的。 鲜少人见识过凌绵的步枪,她的突破实力池深浅一直是个迷,更别说临危受命,一个人抗压地一路突破,如同弃子般永远等不到队友的支援。他,于心不忍。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年仅十六岁、瘦弱的女孩却站了出来。 她说:“我单人守中,AB区前后两两站位,除了战死或获取信息补防,不要离开防守区。” 林染:“步枪对枪,你有多大胜算?” 凌绵:“百分之八十。” 清冷的女声穿过耳机,一锤定音,林染默许了凌绵的指挥。 对面同样也是顶级指挥,在心理博弈上,也明白此刻抢分的关键,对面的战略要么选择五人赌一个点重防把他们整队歼灭,要么选择重防AB区死守埋包点,放空中路,他猜的是后者。 事实上对面指挥没猜错,但他唯一失算的点是,Roc从未亮相的顶级步枪手。 Terrorists Rate Tab 语音:【中路木箱后面有人,灌雷灌火把他轰死。】 在凌绵扔出烟幕弹的同时也暴露了她的位置,对面也连续扔了两个燃烧弹和手榴弹试图把身处角落的她困死于火海中。 烟幕弹和燃烧弹是反恐精英最好的防守道具,烟幕能遮挡视野,燃烧弹能造成伤害减速,但情况紧急凌绵只来得及投掷一颗烟幕弹,却被对面燃烧弹反制,在狭小的空间里却成为恐怖分子围剿凌绵的利器。 漫天焰火那刻凌绵意识到对面是举队围中路,她张了下嘴,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已无队友,剧烈的高压却瞬间冷静下来,当退无可退的时候,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解说勒勒:“现在镜头来到了Leman中路防守位置,Rate五人集合在中路打算从中路进行突破。看Leman能不能在队友来支援前偷偷摸几个。但是看样子,Roc没有补防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解说小西:“天哪!!Leman直接暴露位置了!这个位置不好打呀!Leman怎敢的呀,太上头了吧!” 解说席两位没看懂Roc的防守策略,只能分析局况,尚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惊人的逆转。 没有人会傻到迎头直面一个燃烧弹。燃烧弹在炸开时不是最疼的,但是在之后的伤害持续蔓延与以及减速,会让见到的人都躲避三分,而凌绵却直迎着对面的燃烧弹一路连跳过去。 中路是有一个高位跳板的,在第二个燃烧弹犹如烟火般擦肩而在她身后炸开之前她顺着冲力跳了上去,余焰灼烧不上来。投掷物的速度是远远快于人物角色的,但是有一个方式可以反超,就是连跳。 连跳是几乎无视物理阻力前进跳跃的一种方式,但是在这真实的物理引擎里,能实现连跳跳跃对于职业选手已经是顶级操作了,更别提流畅到迎面追上投掷物。 在烟幕的遮掩下,Rate无人发现凌绵已经躲过燃烧弹走到近点。 同样的,凌绵也不知道对面五人的具体方位,但从对面投掷道具的角度她获得了一个信息差就是敌人密集地躲在烟幕后,她的面前。 赛场上瞬息里,凌绵搜刮到信息的下一秒破局的想法灵光一现。 凌绵掐着时间差在烟雾消散那刻往眼前的火焰里投掷了一颗闪光弹同时背身避开白光,普通的闪光弹是有投掷后摇的,而此刻却因为触及高温瞬间炸开,毫无防备的Rate全员直接中闪光屏幕一白长达三秒,如同木桩一般留在原点一动不动。 凌绵伴着烟与火的余韵破空而出,对面五人的站位清晰入眼,一顿扫射转移,弹无虚发。(投掷后摇:投掷物由被投掷到爆炸有时间差) “Roc Leman M4A4 Headshot Rate Tab”(击杀条:人物—武器—击杀方式—击杀对象) “Roc Leman M4A4 KILL Rate Bob” “Roc Leman M4A4 KILL Rate Leaf” “Roc Leman M4A4 Headshot Rate Bear” “Roc Leman M4A4 Headshot Rate Apple” 赢……赢了?Roc众人只听到凌绵报点,还没反应过来,凌绵的击杀就在右上角一路刷屏。 凌绵这一波不仅把对面打懵圈,在场的两个解说也是第一时间两两相看,半晌才拾起了职业素养。 【Leman不是主狙击手吗,怎么会单人出现在中路,还拿着M4A4打突破?】现场直播甚至有观众发起了弹幕发问道。 倒是两个解说实战老道,站在上帝视角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人打回了整队经济的Leman在下回合起了一把狙击枪,上局存活手中持有的步枪就扔在中路不远处,她依旧单人守中。 解说小西:“勒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ROC想让Leman打顶级自由人。” 一条路一把狙击枪直架点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旁边再配备一把冲锋步枪。 狙击枪历来都是架后点位的,可以理解为射手需要保持安全的输出位置,哪怕敌人攻克进来,只要狙击手回退并且等待队友支援,并非不能打。 而这把冲锋枪,这意味着,这把主狙就没想过退。联想到上把凌绵在中路被敌方五人围剿时队友纹丝不动的情况,解说不难猜测到凌绵现在打的是自由人的位置。 自由人,IW游戏里一个独立于四人小分队的位置,单独行动,死生有命。 这一把的Rate不信邪,继续五人冲中门。五个男的打一个女孩被反杀这种耻辱放在赛场上放大看直接让一个冠军队红晕上头,但是这一次Rate也怕了凌绵的防守,没有直接像上把那样直冲直入。 磨磨蹭蹭消耗着时间后,敌方的突破手先是往中门曝出了闪光弹,凌绵是用大狙架着中路的,屏幕一白的那刻凌绵就已经反应过来对方又要强攻中门了。 Counter Terrorists Leman:【对面中门曝闪,一……两……三……至少三个人!】 意识到对方想要跟自己死磕,凌绵骨子里的韧性瞬间上来了。 导播切换到凌绵的界面,正想看看凌绵怎么应对Rate的一波冲击。 中路仅有凌绵一人在防守,Rate试探着突破中门,发现无追击后如入无人之境般前压,没有视野的凌绵有所感应地操控着角色往警家的安全点跑。 凌绵的回撤不是单纯的跑路,在遭到第一个闪光弹的时候凌绵立马换上了旁边的步枪,事发突然一时受制于人的她打算凭枪法硬刚,但下一秒她改变了注意。 似乎是不想让凌绵反应过来,对面接连曝了三个闪光弹,凌绵一直处于接连吃闪光的状况,全屏幕白了整整15秒之久。 再傻站下去只怕人没见到她就已经被当成电脑玩家被秒,所以她边往回撤边心里默数着。 五、四、三、二、一。就是这里,停! 只见她快速地打开控制台输入了一串指示:【Turn left_45°N 30 °E】 然后迅速切换投掷物后继续输入指令:【Drop_50°N】 指令输入完成那刻,人物角色转向指定的方位并且向中路投掷了一颗烟雾弹。 在场的观众目瞪口呆地看完她这么一个操作,从来没有职业选手会在大赛上用中控台输入指令去操控人物。(中控台:游戏里面快速输入参数的界面,可通过输入参数完成动作和调整指令) 职业哥的手速是很快的,当你把这个代码输入完后再投掷道具,远远不及鼠标单击投掷得快。 凌绵屏幕渐渐恢复可视状态,因为这局拿着狙击枪架后点的原因,那15秒致盲不至于让对手直接冲击上来击杀她,也就使得她有应对的时间。 她所扔的那个烟完全覆盖了中路进攻的视野,Rate的突破手【Bob】试图穿过浓烟走到对面。 “嘭”马格南独有狙击枪响,伴随着匪被击杀一人,如同一道警醒打到了对面的心上,Rate队这边,在烟雾的遮蔽下看向对面完全是黑雾朦胧得一片,不敢再破烟而出的【Tab】选择混进烟里面,静待烟散的那刻。谁知道下一秒,“嘭”又是一枪干脆利落的枪响。(马格南:狙击枪之一又称AWM) “天哪!这是一个经典的单向烟!!!!”(单向烟:仅有一边失去视野,另一边可见的烟雾弹) 解说勒勒激动地给在场观众讲解,Rate的队友不知道早已暴露,以为只是歪打正着地一枪。然而早已被导播切成主视角的凌绵一举一动都被观众看在眼里,【Tab】透过黑烟角色穿模露出了一双腿。 此刻的凌绵,就犹如站在了上帝视角。 枪响人亡,猎杀开始。 同样是完全失去视野,对面上轮呆站着被人像筛子般打,而凌绵仅在几秒内反应过来利用中控台精准投掷出单向烟拖垮击溃对面。 这不是一个一般的单向烟,能把对面的中路视野不留缝隙地完全封锁住,而己方则一览无遗,只要学会这么一个单向烟,谁还敢直接冲中路?在此役后,IW程序员连夜加班修复这个神一般的游戏的BUG。 虽然如此,没有一个人公开质疑或者要求凌神复赛的。为了平衡游戏体验,虽然每次IW都会修复凌绵带火的BUG,但是另外会为凌绵正名。 IW游戏的总裁于总更是高度夸奖凌绵:“我们厌恶作弊器,但是我们不厌恶把个人能力展示得如同作弊器甚至更甚的职业选手。” 凌绵的这种抓Bug能力并非偶然,她的回防看似随意实则是有专门研究过的,架点的角度再到回退的步数都有精准地计算再刻入记忆里。 在很多职业哥单一苦练枪法地时候,她就凭着天赋站在一个高位,去研究大局观,包括对地图地掌握,道具的投掷,队内位置的轮换,以及以一敌五的各种策略。 她身为一个女玩家作为主狙击手这个重要位置被Roc列入队列,很多人认为是因为当时的Roc是个不知名小队,恰好队内缺狙击手。 但后来的后来,随着新旧队员的更替,林队退役转为战队教练及老板,凌绵剑走偏锋地放弃了自己狙击手的位置,站到了主指挥的高度。 队内的突破手枪法不够刚烈,她就同时充当打手的身份,永远都是第一个冲锋前列,抢占信息去调整策略。时过境迁,很多看着Roc王朝兴衰的观众都一致认为,是Roc离不开凌绵。 哪怕多年过去,再见到这个小姑娘的那刻,潘泽鄞还是会一如初见地被悸动到。 只怕,这个小姑娘比他想象中,更加地聪颖,也更加地令人越发想了解。 好奇与欣赏,往往是感情变质的开始。原来早已,情根深种。 定情之物 潘泽鄞给凌绵讲解了平台的区别之后,来到了最重要的一点,如何上架卖卖和发货。 CSgo的饰品买卖不像一些游戏挂卖在拍卖行,而是搭建一个饰品供需的平台,然后由买家发出报价后把钱打到平台,平台提醒卖家应答并且发货,在确认卖家发货后自动结清。 每一个交易账号都会生成自身独特的交易链接,可以理解成为收货码和发货码。在买家付款到平台后,平台会供出买家的收货链接,并且自动生成一条索要货物的申请到卖家那里,卖家核对好这条索取申请与交易平台买方信息一致就可以点击确认无偿转让。系统只要感应到卖家把东西转往买家的收货链接,就会自动识别打款。这就是整个交易的流程。 听着其实有点难理解,潘泽鄞直接登上了自己的账号,通过私下交易的方式,把物品无偿地转让给了凌绵。 “叮”的一声,那把被潘泽鄞设为主持武器的巨龙传说一下子出现到凌绵的仓库里。 一打开仓库的页面,新武器就会自动弹出来。这是凌绵第一次从侧面去检视这把枪皮。 枪的尾部是不起眼的金黄色底色,不认真细看难以发现与底色融为一体的巨龙龙身环绕着枪身,低调而又暗藏惊心动魄。再往上看,恶龙狰狞地咆哮,猩红的杀戮之意盈满龙眼,急躁的红龙此刻被完全激怒,愤怒地呼出炽热的龙息,所到之处,一切归零。 龙在中国古代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尊贵与能力,有这么一层隐喻,再加上出彩的造工,凌绵哪怕是个小白也不难看出这枪皮的昂贵。 她的注意力,从一开始初见就被这把金色的枪牢牢地抓住了,如今再次检阅,哪怕细微,潘泽鄞还是留意到了她那一刹那的眼前一亮。 “你喜欢狙击枪吗?”潘泽鄞原本想问凌绵的是,你喜欢这把枪吗,但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地就下意识地改口了。 一下把女孩问住了,她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潘泽鄞,眼里面有几分迷茫的情绪。 凌绵在Roc当狙击手的时间不长,战队经理要求她去适配队伍,要她打什么位置变转型打什么位置,团队输出不够时她永远比别人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去加训自己,正因为她太全能了,从来没有人会问她一句意愿:“凌绵,你想要什么。” 摘下冠军光芒的她,终于能坦诚地承认一句:“我喜欢。” “我喜欢那种,远在千里取敌将首级,然后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一整句话下来中二感满满,与平常那个清冷的少女截然不同,凌绵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潘泽鄞面前就能很自然地表现出自己幼稚的一面,毫无包袱感。 “扑哧”察觉到女孩一瞪眼,小潘总强忍住笑,愉悦地继续问道:“那你喜欢它吗?” 世间有很多情感,唯有溢于言表的喜欢难以骗人。眼缘这种东西,凌绵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莫名地喜欢。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正如潘泽鄞一眼相中这枪,就想到了凌绵,低调而又狂的出彩,奇怪的是,这两者同时出现不矛盾。 如同凌绵给他的感觉,素面朝天加上宽松的黑T恤的她,从走上电竞赛场那刻起,惊艳了他的岁月时光。Csgo的饰品花钱是可以给饰品改名的,所以他私心地把枪以她之名命名。 “风泠露坛人悄悄,地闲荒径草绵绵。”潘泽鄞正想着的时候,凌绵就心有灵犀地把枪的名字念了出来。 女孩的声音清冷中带着透彻,把诗词里面那份荒野孤寂、四处无人的空旷感表现无疑。 “如何蹑得苏君迹,白日霓旌拥上天。”似是有意又似无意,潘泽鄞对上了凌绵的视线,接上了这首诗词的下一句。 凌绵第一次听说这首诗词,被对方挑起了话题。枪名这一句景色渲染的诗词不难理解,后面这句没点背景积淀实在难懂:“这是什么意思?” “缅怀故人。” 传说中苏仙曾于危难解救郴州百姓而又乘风而去,如今郴州有难徒留景仰的信徒在原地惆怅,无迹可寻。凌绵永别赛场那刻,潘泽鄞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盼君归兮,君不知。 潘泽鄞没有过多的解释诗词,云淡风轻地带过,说道:“现在,它归你了。” 蹑得苏君迹,霓旌拥上天。倘若有朝一日神明归来,我将用至上供养于我的神明。 凌绵一开始以为潘泽鄞只是演示一下如何交易,也没有把这次的饰品交易当真,在她心里,这转手过来的东西下一秒就要物归原主。 所以当潘泽鄞认真地说要给她的时候,她切实地开始慌了,连忙摆摆手,磕磕巴巴地说道:“不…我真不…真不是想要。” 凌绵是懂事的,哪怕这份懂事伴随着血的教训而生。 从小寄养在爷爷奶奶家,虽然这个小家不富裕,但两老勤奋且对小孙女偏爱,童年的前期她是极其幸福的。 唯一一次不懂事地追求自己的理想,却不慎成为压垮这个家的最后一根稻草,搭上了两老的性命,她绝望而自责。 “难得喜欢的东西,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不懂得索要呢?”两人之间刚刚舒缓的气氛一下子拉出一大片疏离感,潘泽鄞语气重了几分,不是生气,细品带着几分无力与心疼感。 他不知道凌绵经历了什么,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凌绵背后深藏着自卑。他小心翼翼地拉近双方的距离,又克制不住地对她好。 他曾经如同她众多粉丝里面的一人去从网上去了解她,但关于她童年的采访像是被人刻意抹去般仅用不幸一笔带过。这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此刻就青涩得如同青春期的少男,喜欢的女孩就在面前,他捧上满心欢喜却叩不进她的心窗。 “太贵重了,我真不能要。”这一次,凌绵是真的站定了自己的立场,哪怕面对的是自己的老板。她打开了自己的库存界面,操控鼠标打算把商品交易给回潘泽鄞,下一秒,当她看到界面冒出一个禁止交易的提醒,难得的硬气瞬间垮掉,如同一个泄气的气球。 为了防止商品回撤申诉或者被盗,商品交易系统有一个强制规定,就是交易七天内不允许再次转手。 这次无论凌绵乐意不乐意,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枪皮都得切切实实地在凌绵的仓库呆上七天的时间。 女孩自是不清楚还有这交易规则,下一秒理直气壮地被当场打脸,小脸通红闪过几分尴尬。 “咳咳…额……这咋回事。” 她怎么这么可爱。 似乎看出来女孩的窘迫,挖坑给女孩跳的他压抑住嘴角的笑意,善意地递了一个台阶:“是我的错,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交易规定。先寄存在你那里吧。” “那到点了你一定要提醒我。” “一定。”不会,男人心里暗暗地补充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文中提到的饰品交易市场和价格是真实存在的。 纪念品巨龙传说,CSGO最贵的游戏饰品没有之一,市价200万人民币。 小白女主一开始不知道这皮肤这么贵,后来知道的时候已经不能过户了。 下章炖小肉。 醉酒(微H) 凌绵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这种聪明极大地表现在她对这份工作的快速上手程度,她几乎不需要潘泽鄞怎么提点,便举一反三地开始摸索着饰品市场。工作走上正轨,有些东西却又暧昧不明。 明面上,两个人是正经的老板与员工的关系,暗地里,凌绵眼睛总会装作不经意地停留在潘泽鄞身上。情窦初开的年纪,懵懂的人儿也并非毫无察觉。她会发现平常吃的饭菜都有她喜欢的菜式,过几天书房电脑桌上摆放一套她喜欢歌手的签名专辑,没两天卧室的小梳妆台又放上凌绵夸奖小潘总的香水,在无应酬下小潘总每天都会提早回家,两个人就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般下班了凑到一起打游戏。 她的生活渐渐不再是孤独一个人,两个人也心照不宣地不言破这种暧昧。 但,总会不经意间就出现突破口。 不知不觉,凌绵在小潘总家已经上班有两个月了,距离她退役已经差不多过了半年。曾经那个为前途迷茫得夜班睡不着发朋友圈的小姑娘,如今日子倒是过得挺巴适,甚至还因为伙食太好长了几斤肉。 “叩叩。”敲门声音把凌绵从交易界面拉了回来。 “请进。”凌绵一边应答着买家申请,一边回应着。 瞥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估计是张嫂备好饭菜过来提醒凌绵进餐。 “凌绵小姐,已经备好餐了。另外,我今年夏季酿了些梅子酒,最近见你胃口不太好,给你乘了一些放冰箱里,可安神开胃。” 哪怕凌绵多次跟张嫂提过叫她小凌就好,张嫂还是坚持叫她凌绵小姐。 在凌绵的想法里,她就是老板手下一名普通员工,跟张嫂一样都是受雇于人,本来吃人嘴短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还要这么恭敬地照顾周到,凌绵更加地坐立不安。 但张嫂不这么认为。张嫂有一个女儿也像凌绵这般年纪,同样的年纪女儿尚在读书而反观凌绵早早出来糊口,自然对这个懂事有礼的小姑娘多了几分怜惜。更别提自家少爷那般热烈又收敛的态度,哪里见过他对谁上心过,这大概率会是以后的少夫人,千万不能怠慢。 “好的,谢谢张嫂。我等潘总回来再用餐。”她停下了敲击键盘,伸了个懒腰,眯眯眼地笑着跟张嫂道谢。张嫂离开的时候给凌绵带上了门,她才好偷偷地给潘泽鄞发了条微信。 Leman:【今晚回来吃饭吗?】 叮咚,微信刚发过去,下一秒见到对方正在编辑中。 Pzeyin:【有个酒局,可能会晚一点回来。你先吃,嗯?】 Leman:【好。】 刚住进来那会凌绵还会有几分拘谨,但随着潘泽鄞在家里给凌绵极大的自由度,除了餐饮外几乎没有限制过她,久而久之她整个人也舒驰起来。 十一月的初秋还是有点冷,她披上一件小披肩,耷拉着拖鞋就往楼下走去吃饭。她先是把锅里面的菜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给自己乘了一小碗饭,然后打开冰箱想把梅子酒拿出来垫着饭菜小酌几口。 凌绵平常很少打开这个冰箱的上层,她很少喝饮料倒是喜欢吃雪糕,所以一般上层都是潘泽鄞用来放各种酒,而她偶尔会扒一下冷藏柜。潘泽鄞的东西很容易分得出来,有贴标签的瓶瓶罐罐便是,她找了一下很快视野定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 【张嫂自己酿的,应该便是这个吧。】她心想。 她边拿着酒边拿着酒杯坐回饭桌,打开电视转到电竞频道,恰好IW冬季预选正在直播,她虽然退役承诺不再回赛场,但是这些年当指挥为了研究战术看赛事的习惯倒是延续了下来。 拿起酒杯小酌几口,品了好几下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地皱起了眉头,这味道有点冲。不是果酒吗? “咳咳。”疑惑的她接着喝了好几小口回味,直接一不小心被呛出眼泪来。 凌绵作为一个前职业选手,职业素养让她烟酒不沾,时刻保持清醒。她对于酒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再加上她看比赛看得认真没细品,当她开始反应过来自己喝错酒的时候,已经喝了有半杯之多。 “完了,喝了老板的贵价酒。”意识到自己喝错,凌绵第一反应就是心虚地赶紧把酒瓶子放回去冰箱 ,从边隔里找到张嫂放的梅子酒。 “嗯,好喝。”这下味道总算对了。 酸酸甜甜而又冰凉的十分可口开胃,有了之前高度数的酒精做引子,凌绵不自觉就喝多了,更别提这种混着酒喝容易上头。 凌绵没试过喝醉,她此刻只觉得头飘飘地如入梦境。 回到自己的房间的过程,凌绵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喝醉的猫咪就坐在自己的床边,头枕着床檐昏昏欲睡。 “凌绵?“小潘总回来看到凌绵的第一眼,就是这个画面。 看到楼下和书房都没人,潘泽鄞来到凌绵的卧室打算敲门,却意外地看到门没关,人就这么地看似睡着了? 像是怕吵醒女孩又想再次确认,男人放轻了声音走近凌绵身边再次喊了一下凌绵。 “嗯?”感受到有人在叫自己,凌绵那精致的小脸从枕着的双臂间抬了起来,女孩眼里迷离着,一把圈住潘泽鄞的脖子,顺着重力把不防备的男人就拉到了床上。 措不及防的男人在即将倒下的那刻互换了下身位,把自己垫在凌绵身下,小人儿压在身上没有几分重量,但那紧紧贴着的曲线让男人僵住动也不敢动。 “你又来了……唔…又到我梦里来了。”凌绵两眼昏花地看人都自带圣光,以为此刻正在梦中,露出了几分平日不常见的娇憨。 红晕的小脸蛋带上秋水般朦胧的狐狸眼十分动人,酒气上来整个人带着几分闷热,额头冒出了浅薄的汗,如同一只多汁的水蜜桃般甜蜜诱人,人如其名绵绵。 女孩身上传来浓烈的酒香味,再加上这比往常热情数倍的态度,不用多想潘泽鄞就断定凌绵喝醉了。 小潘总不知道张嫂酿了梅子酒,联想起自己近日开封放在冰箱上层的高度数威士忌,男人不禁失笑,不难猜到这小馋猫偷喝酒把自己喝断片了。 潘泽鄞是第一次见到凌绵喝醉的样子,他没有反抗静静地任由凌绵抱着他,他想见识一下这小懒猫的酒品,他设想喝醉的小懒猫也许会娇蛮任性地耍赖,也许会很安静地睡在一边,但万万没想到,喝醉的凌绵是个不折不扣的色胚。 凌绵把男人拉倒在床上后,就像一只小猫般,先凑到男人的脖颈处细细地嗅着香气,确认是内心里梦萦的气味后发出满足的表情,手渐渐地由圈住男人的脖子移到男人的胸前,左右其手地触碰着她肖想了很久的男人的胸肌。 “恩哼。” 女孩的手不经意地掠过了男人的乳头,那亲密的接触使得潘泽鄞不禁闷哼一声,隔着衣服布料增添了几分粗糙感磨得人心痒。 偏偏磨人精是个酒鬼,毫无半点理智可言,她还以为她在做春梦呢,现实压抑的情愫此时在梦里得到了一个宣泄口。感受到男人的反应,女孩轻笑了一声,三分得意地挑逗着男人敏感的部位。 那挠人又没有章法地触碰让男人战栗不已,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误会男人想躲避,女孩双手撑住抵在男人颈侧,下压着身子如同捕猎般把猎物锁死在身下,整个人凑到男人的脖子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啜吸着男人的锁骨、脖子,再到耳垂。 那禁锢倒有几分赛场上的强势,然而那小口吮吸加上不经意地几声小奶哼,让男人意识到面前这个才是真实的她。外表凶凶实则软绵绵的小猫咪。 潘泽鄞是一个很冷静自控的人,但此刻他所有的自制力、理智都烟消云散,这个被别人称为纨绔子弟的潘二少,仅仅在少女的稚嫩地调情之下,硬了。 “绵绵,安分点。”男人苦笑着斥责了一下,语气在这难耐的生理反应下也变得有点紧绷。 他不是圣人,本就对凌绵有感觉的他很难去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复杂又矛盾。 他从凌绵首次亮相IW赛场的时候就开始留意到她,那时候的凌绵才十六岁,五官还没长开,瘦弱还带着几分少女的幼态,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很乖巧又灵动的女生。 那时候的电竞圈已经有几分饭圈的意味了,刚逐梦电竞圈的凌绵没有过于瞩目的战绩,而这种长相又是很多宅男所喜欢的白幼瘦,很多人看向凌绵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的。 【打不好也没事,反正看脸就够了。】 【干脆退役做偶像吧,这小脸露个长腿漏个胸可比现在穿得严严实实地打职业要赚钱。】 风言碎语地评论直击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姑娘。在偶尔的一场休闲局里,潘泽鄞听到对面在开公频讨论着IW的赛事,风口浪尖的凌绵自然又被拿出来调戏一番。 “阿泽。”“阿泽?”一开始还在跟队友交流的Pzeyin突然没回应,队友不禁连喊了几声。 得到的是男人久久地沉默,再加上爆杀对面嘴碎之人的刷屏。 “就这实力,你们怎么敢讨论别人小姑娘?”男人嘲讽地问话对面。 那时候的他不明白,面对这个素昧谋面的小姑娘,世间的恶意从何而来。 随着时光流逝,小凌绵渐渐地长大,有了成绩的她被鼓吹被赋予人设,但是那骨子里的韧性与对热爱电竞的那份热烈不变,潘泽鄞看向凌绵的眼光里染上好几种情绪,似乎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与欣赏。不变地是,一如既往地清透。 由最初的期待,到后来的欣赏,到现在的几分喜爱,他所有的初衷,不为了占有,可能只是如他最初般,只想不为人知地给凌绵守护她的一方净土。 凌绵不知道男人此刻介于失控边缘地忍耐,她只知道哪怕在梦里面他还如此地凶她,顿时娇气的娃娃立马委屈的眼泪涌上了眼睛,她天生个性要强,哪怕在醉酒的情况下,都只是强忍着眼泪不肯留下来。那双漂亮的小狐狸眼眸此刻却可怜巴巴地红着眼眶盈满泪水,怕被人发现,有一下没一下地小声啜泣。 潘泽鄞那一声轻斥只是一时地硬气,看到女孩委屈的样子瞬间心疼到不行,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女孩的眼角处挂着的泪珠子,哄到:“乖,不哭了。” 温柔的语气让女孩止住了眼泪,但是没过几秒女孩又哭丧着脸说道:“阿泽,我痒。” 女孩娇滴滴的声音以及亲昵的称谓如同情人的毒药,让男人明知沉沦却无能为力。 凌绵在男人身上扭动着,早就在酒精的作用下体温逐渐开始升高,身体隐隐约约带着一股无法纾解的燥热,在见到爱慕之人下这种感觉更甚,只是未经人事的她,始终不得其道,不知道这种解脱叫水乳交融。只能抓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磨蹭。 先不提这个小姑娘是自己看着成长心里别扭,就凭这小猫醉的不省人事他占人便宜就是乘人之危。 像是察觉到男人后缩的意图,女孩先一步地捋起了自己的T恤,露出带着纯洁稚嫩蕾丝花纹的内衣以及里面包裹的白嫩而饱满的双乳,瘦弱的身子却懂事地往合适的位置发育,半罩杯的设计只能遮盖一半的乳肉,剩下的由于女孩的动作挤到一块,似漏不漏地尤为撩人。 一瞬间,男人仿佛听到那根名为自制力的弦崩裂的声音。 他闭上了眼睛,开口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情欲:“凌绵,如果你再撩拨我,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跟一个醉鬼讲道理,潘泽鄞觉得自己是疯了,但是他此刻却无比希冀凌绵能制止自己。他觉得他此刻就像一个肌肤渴望者,既渴望接触,又羞耻于这份扭曲的欲望,理智与身体本能的矛盾伴随着酒气愈演愈烈。 欲望得不到舒缓的凌绵逐渐有点暴躁,甚至觉得那张长得好看的薄唇很聒噪,直接把嫩白的乳肉凑上去想堵住气人的话语,却在触碰到下一秒立刻抽离,双手握着乳肉拿那动情而立起来的小乳尖轻蹭男人的唇肉。 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在发难的下一秒又瞬间萎了下去,因为它认出来面前的人是它的主人。 “就这么浪?”女孩在轻蹭的同时,男人抵住了女孩的细腰不让她后撤,终于顺从了自己的心意, 含住了女孩粉嫩的乳珠,极具技巧地一下一下舔弄着乳头,刺激的快感瞬间冲上了女孩的天灵盖,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性的快乐,再加上怕痒的感觉让她止不住颤抖。 更令女孩颤抖的是,由于男人扣住女孩的下腰,使得两人的下体紧密贴合。 “哈…”女孩在轻喘着,面对着陌生的情欲有点不知所措地扭动了腰,殊不知扭动使得两个的私密处如同求欢般轻磨,一股暖流打湿了女孩的内裤。 由于女孩穿着裙子,湿意穿过着西裤渗透过去。 感受到女孩情动的热潮,男人带有兴味地挑了挑眉,侧过头换到另一边去吸吮女孩的乳尖,女孩长长的头发遮盖着胸前,拂动间盖到男人的脸上,把男人的唇上动作遮挡住,男人优雅的眉眼以及神态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妙的食物。 “啧啧…”那舔舐着肌肤的声音显得尤为淫秽,视觉与听觉双重感官的刺激下,女孩看呆了,仿佛间觉得眼前的男人化为吸血鬼,而自己即将成为他的盘中餐。脆弱而又危险不自知。 似乎对女孩的失神很不满意,男人松开了西裤的纽扣,粗长的性器被男士内裤包裹着弹了出来。男人稍稍拉下女孩的内裤挂到大腿根部,加大了下身磨蹭的力度,隔着布料重重地研磨着女孩的花蕊,甚至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着女孩的穴口。 没有了西裤的束缚,力度也就没了轻重,有好几下凌绵感受到硕大甚至稍微顶开了自己的唇肉。 【如果没有那层布料,两个人就已经发生边缘性行为了。】女孩迷迷糊糊地想到。 女孩虽然初经人事,但是哪怕懵懂她也知道男人此刻正在攻克她的最后防线。 奇怪的是,历来对人有防备的她此刻却温顺得如同认主的猫咪。 两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男人清晰地映入女孩的眼里,女孩定定地看着男人的动作取悦到对方。 女孩那双向来干净清明的眼眸此刻带着几分春情与迷茫,无论她怎么挣脱,都无法脱离眼前男人带给她的快感与悸动。 一个重撞穴口酸爽得女孩泛出泪水,似是被这份陌生的快感刺激得有点受不住,女孩企图用手挡住了自己敏感的花穴,求饶道:“稍……稍缓一下。” 然而下一秒,身体弓起来受不住地先给了反应,一小股清水般的液体喷射出来。 男人虽然没亲眼目睹,但那突如其来淋了一腿的湿润,他不难猜测女孩经历了一小波潮吹。 “呵……真敏感”男人没有打算放过女孩,趁着高潮的余韵,另一只闲下来的手来到了女孩裸露的下体,轻轻地揉搓着女孩湿润到离谱的花瓣,沾着潮湿的花蜜,借着力轻松地送了一指进去。 女孩无人探索的花径紧密的可以,但在淫液的润滑下,不像是拒绝排斥反而像是欣喜般地主动地吸住男人修长的手指。 蓦地,男人在指尖探索中突然顿住。 快感戛然而止,欲望得不到疏解,不明所以的女孩哼哼着求欢,却在下一秒,被男人吻住。 这是一个色情又带有占有欲的吻。凌绵第一次接吻,原本就醉得迷迷糊糊的她此刻更是脑子一片糨糊,只能顺着男人强势地入侵掠夺她的气息。在出现窒息感的那刻,男人给她度了一口气。 “绵绵,换气。”留意到女孩青涩的接吻技巧,男人在唇齿交缠的同时一点一点地勾着女孩的舌头引导着带向自己,由被动变成了主动,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变成了自己喜欢的温情缠绵,心跳加速又有点上头,食髓知味的女孩想往前深刺的瞬间突然被刺激地“唔”了一声。 男人在她凑上去的同时伸进了第二根手指,却抽离了吻。 “啊啊……”女孩随着男人手指快速的抽插轻喘,时不时发出几声难以抑制的呻吟,像是一只小兽在被作为猎物之境下无助的悲鸣,反而更加深了对方的破坏欲:“绵绵,你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凌绵纯真的面上露出迷蒙而又疑惑的神情。喝醉的她反应钝钝地慢了一拍,只见得男人抽出那在她花穴作乱的手,展开的手指沾满了透明的粘液,但他似乎毫不嫌弃,凑到唇边诱惑地看着凌绵,舔舐着手上的属于女孩的甜蜜,夸道:“真甜”。 她此时只知道,眼前的他好看得如同一个堕天使,邪肆又危险。 “这叫插逼。”男人优雅地说出粗鄙的话语,小姑娘哪里听过这种骚话,嫣红瞬间漫上小脸,搜刮着脑海里相对文雅的词语,弱弱地辩道:“才不是,这……这叫做爱。” 凌绵此时只想缓解这种糙话带来的羞耻感,却不知道这个词对于男人的冲击有多大。一方面,男人想在语言上刺激刺激女孩,看她羞红脸的可爱样子,另一方面,在他的认知里,喝醉的凌绵此刻的求欢行为也仅仅是处于对性的渴望,与爱无关。 但那个无心插柳出现的“爱”一字,还是让男人下意识地收紧抱着凌绵的力道。 “当你尝试爱我,我们才算做爱。”男人温柔地诱哄着女孩,明明女孩现在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在他眼前,他却偏执于两人的水乳交融,而不是基于性欲的活塞。 两个人到现在为止都仅是前戏阶段,甚至都没有坦诚相见,潘泽鄞还保留着内裤。 自己憋着鼓起了一个大包,但他似乎不急不躁地全程顾着女孩的感受,给她做着扩张,在把女孩送上高潮的那刻,他放进第三根手指。 “进来,全部进来。”经历过高潮之后的小穴异常地敏感,凌绵极具需要贯彻填满自己。 偏偏男人不肯如愿,无论她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 他指奸凌绵的时候,修长的手指甚至抵到了薄膜的深度。对于薄膜的存在,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他不在意女孩之前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但是他在意的是,他永远不想成为伤害女孩的一员。 虽然酒醉的她一直默许着他的触碰,但凌绵还有多少理智他实在摸不准。 那个有着良好素养的潘家二少如今却如同一个无耻之徒地试图睡奸一个小姑娘,说他乘人之危他也认了,抛却一切的他却止于那张薄膜。他欺负他的小姑娘却不想看她掉泪。 这不是一个适合的时刻,他甚至连防护措施的安全套都没有。他害怕看到她酒醒后眼里信任破灭的失望,害怕任何一个意外会给这个自由年轻的小姑娘带来生命之不能承受之痛,害怕两个人升温的情愫因为他的贪念止步于此。 他大可以像酒醉的她一般假装沉沦,但左边感性,右边理性都在狠狠地遏制着欲望的发芽。 当初的惊鸿一瞥,不想多年后成为陷入困境的导火索,四面楚歌。 触不到深处快感的空虚让女孩轻泣,抵不过心间对女孩的怜惜,他决定换种方式。 把女孩公主抱起回来自己的房间,在经过办公桌的时候从下层拿出了防护指套,径直地走向浴室。 潘泽鄞是一个电竞发烧友,这种发烧力度不仅在于对电竞游戏的热爱,还发散到他对电竞设备上,大到购置一套套昂贵的电竞设备,小到自己动手硬件组装,不意外他会有隔离电流的橡胶指套。只不过他不曾想到,这指套会有一天,会用作它用。 在此前凌绵已经经历过两次高潮,花穴早已是一片泥泞的状态,套着指套的手指轻松地就进入到花穴里,浸泡在蜜液中的指套很快润滑无比。 看润滑得差不多,他抽出手指蚂蚁爬一步一步地从花穴往下移去,最后停在了凌绵有弹性的臀肉上。 凌绵的腿张得不算开,哪怕花穴男人被男人玩弄开来,那羞涩的小屁眼仍然藏匿在臀肉之间,若隐若现。 富人圈里明面一套正经,暗地里不少玩得花。潘泽鄞作为潘氏集团的二爷,自个也是年轻的一代,身边不缺玩得开的富二代好友,外表俊逸、招蜂引蝶的他也被别人看成纨绔子弟。 对于那种淫逸的圈子,他虽然每次都只是逢场作戏地作壁上观,但偶尔涉略理论上懂的不少。 他有着一丝自己也不察觉的洁癖,心理是,生理亦是。 潘氏游戏是他归国初期接来的一个小公司,虽然挂着潘氏集团的名衔,但可以说基本上是由他白手起家。 小公司为了融资和谈合作少不了饭局方面的应酬,肥头大脑的对方老总一边聊着生意一边叫来女陪酒,并且毫不避讳地往女陪酒裙下摸去。 包厢里那弥漫于空气中咸湿的味道以及女陪酒那放浪的赔笑不难让人发现他们在当众做什么。 场上的男人相视一笑,燥热的氛围情动的人不少,唯有他一人稳稳地坐着,不动如山,连半丝动容都没有。 “潘贤侄,这边的妞忒带劲,我给你安排了可以带出场。”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徐总挺看好这个年轻人,本就觉得他未来可期,更在知道他背后是潘氏集团后,特意地去讨好他。 在他认为,潘泽鄞此刻只是假正经,所以他暗示道安排了女陪酒出台。 坐在潘泽鄞旁的女陪酒也听到暗示,故意垂下了本就宽档的领口露出丰满的胸部凑上前,反应过来的潘泽鄞侧过身用臂膀挡住女人蹭上来几乎裸露的巨乳,低下头的那刻皱了下眉头,再抬起头的那刻恢复了雅逸的笑,只是笑意没到达眼里。 殊不知这一笑彻底地勾引到女人的心魂,没有留意到男人的侧挡意味着什么,只顾着浑身解数地缠上去,那双涂着寇红指甲油的手甚至往下隔着西装裤摸到了男人的敏感部位。 潘泽鄞瞥了一眼陪酒,下一秒放下酒杯动作躲过了女人的触摸,在回来的时候手隔着小段距离抵在女人的腰侧,从旁边看似在环抱着女人实则凌空,凑到她耳边状似调情,与表面放浪的笑不同,语气冷酷地警告道:“再乱摸,你这双手就别想要了。” 女陪酒的笑瞬间凝固,惊恐与无助涌上脸庞,背对着众人只有潘泽鄞看到她的神情。 似乎是厌倦了这种淫乱奢靡的场面,潘泽鄞无心逗留,但是他很好地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假装动情般哑着声音:“的确……很带劲。天色也不早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听到这下哪里有不明白的,小潘总着火了。 徐总更是得意地哈哈两声:“也是也是,天色也不早了,合作就这么定了。”说罢,徐总猥琐地朝潘泽鄞挤眉弄眼了一波,“贤侄你随意。” 潘泽鄞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下假搂着女人出了门口,却在出门口的那刻瞬间变了脸,脱下了外套,拿出支票写下了一个金额,递给女人说道:“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若有人问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相信你应该懂。当然,作为报酬,我也不会亏待你。” 从那句威胁开始,女人就知道潘泽鄞不像表面上那般性格温柔儒雅,甚至再到后来急色的表现也只是在演戏,原本有点后怕的神情却在看到支票的金额后露出了遮盖不住的贪婪。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女陪酒对潘泽鄞送了个飞吻后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剩潘泽鄞穿着衬衫,手臂挂着刚脱下来的西装站在原地。西装外套上带着女人那股浓烈欲滴的玫瑰香水,他除了厌恶陌生异性的亲密触碰外,还厌恶那残留自己身上的香水味道。 在往外走的时候,他把那昂贵的外套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垃圾箱里。 豆蔻色的长指甲,丰乳肥臀的身材,精致的脸孔配上大波浪的长发,以及身上勾人的玫瑰香水,女陪酒这大概是很多男人都会喜欢的款。但潘泽鄞就是无由来地无感。 徐徐的水声拉回了男人的思绪,在抱着女孩走进浴室没多久,他就已经把两人的衣物全部卸下来,坦诚相见。 他把女孩轻柔地放在浴缸里,艳丽面容的女孩半闭着眼睛躺在洁白的浴缸里,长发被水打湿了发梢挂在脸庞增添几分性感,似乎是姿势不舒服,女孩支起了双膝,开合的双腿却把下体暴露无疑。 男人的房间光线充足,明亮的浴室灯光打下来,女孩身上的每一处都看得清晰无比。 “简单而又极致。”男人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凌绵是一个很质朴的姑娘,这种质朴跟她的职业与性格相关。由于打职业的原因,她的指甲都是修剪的齐齐整整,干干净净地从不涂任何指甲油,在基地常年不见天日地训练使得她比普通的姑娘多了几分失去活力的苍白,鲜少的社交外出下她也形成了不爱化妆打扮的习惯。 素,很多人看到凌绵的第一下都有这么一个感觉,但是下一秒又被她那娇艳的面容所震慑。白百合,纯洁白素的花色同样却给人一种很明媚的观感,于是便有解说赋予凌绵“电竞小百合”这么一个称呼。 白皮黑发,娇嫩轻弹的肌肤上带着几抹诱人的嫣红,早已被男人啜红的乳肉以及乳晕肿上两分,男人的吻顺着敏感的腰侧逐渐来到小巧的肚脐眼,在外面轻转了一圈,果不其然听到女孩怕痒的一声轻叫。 经过女孩有点鼓起来的小腹,再往下便是那神秘的禁区。 刚刚在凌绵的房间由于是女上的姿势被女孩压在身下,暖色系的光线加上视野被遮挡,犹如隔着薄纱看美人般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如今重回主动,潘泽鄞自然不会错过细看细品的机会。一看,眼里的欲色浓了三分,再也移不开眼。 凌绵的私处长得很好看,不是那种幼龄化粉嫩娇小的花瓣,红艳而狭长的阴唇完全打开,透明的淫水悬挂在唇壁上,像一朵在雨水的滋润下怒放的百合花。 意识到男人在直盯着她的私处,女孩羞涩而又无可奈何,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红晕,那原本娇艳欲滴的私处更是伴随着紧张情不自禁的抽动,欲色而明艳地如同一朵——黑百合。 黑百合,一种带有诅咒意味而又糜烂冷艳的花朵,世人称其美丽为致命的诱惑。 此情此景,男人心里面也有一朵黑百合在悄然发芽,生长至烂漫。那心乱如麻的跳动节奏以及愈发坚挺的性器使他不得不承认,原来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不是不喜欢艳丽之色,而是只有绝艳之色才能触动到他骨子里不为人所知的性癖,带起那股过电般酥痒的刺激感,内心里叫嚣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玩坏她。 他不再隐忍,稍带强硬地扒开女孩的双腿,一根手指顺着臀肉的方向插进了女孩的屁眼,女孩的屁眼不像花穴那般润滑会自动分泌花液,但在湿润的橡胶指套下倒也不难进入。 没有灌肠的仪器,潘泽鄞只好用着最原始的方式,打开淋浴的花洒变速,原本分散的水流集聚在一起变成一堵高压的水柱冲击着女孩的后庭。 “呃呃……呃!”私密的部位本来就分外敏感,男人在水流冲击的同时插入了一指给女孩扩张,两指撑开穴口让水柱顺着指缝直直地灌洗着女孩的后庭。 这种刺激感不像前穴,鼓鼓胀胀地有一种排泄的畅快,女孩扭动着臀部想躲避这种失坠感,却被男人锁紧在怀里动弹不得,安抚道:“乖,洗干净就放过你。” 女孩不知道洗干净之后会被人欺负得更惨,听着男人的话默默地忍耐着,含泪而带着委屈的小眼神看着男人。 双指伴着水流的冲洗有节奏地套弄着女孩的穴肉,抽插之间倒是带出一些污秽的淡黄液体,男人见状没有半分嫌弃反而更加耐心地帮小猫清洗。 水流带走污秽的同时也冲刷掉指套上的淫水,没有润滑液下强行进出势必会引起女孩的不适。 正当男人刚考量到这的时候,指尖似乎触及到女孩体内敏感的一点,女孩轻叫了一声臀部不自主地往上一翘,一股湿润的液体淋湿了他的手掌。 女孩,分泌肠液了。感受到一股液体下泄,意识到自己可能做了坏事的女孩惴惴不安地轻咬着自己的手指。 惩罚似地轻拍女孩的臀部,男人的神情带上几分愉悦与调笑:“舒服了?第一次被干屁眼倒自己学会流水了。” 然下一秒看到女孩咬手不知所措的样子瞬间收敛了笑意,他牵过女孩的手,两手轻握着放在自己唇边,细细地吻着女孩手上咬出来的牙印。一边是温柔地安抚,一边又是甜蜜的惩罚,水流加速再加上并入的第三指,凌绵感觉自己的后穴已经完全打开了,那股又麻又舒服的快感逐渐攀升,嫩肉已经开始无规律地抽动,并且留恋不舍的裹紧体内作乱的手指。 感受到女孩快要到达高潮,男人侧过身来,一边用嘴啜弄着女孩的乳头,另外一只手不舍得放开女孩的手,带着玩弄她另外一边椒乳,上下失守的瞬间快感也积聚到极点。 “轰。”女孩仿佛看到眼前炸出一朵烟花。随即到达高潮的她抽搐着花穴喷出了一股清澈的液体,像是打开了一个阀门似的,控制不住地连喷了三下才停住。 “唔唔……不要欺负我。”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那股陌生的排泄感使得女孩以为自己大小便失禁,急得蹬直了腿想摆脱男人的禁锢,羞耻又脆弱地轻轻地抽泣了起来:“尿了…好脏…呜呜呜……放开我。” 那一滴滴眼泪无声地掉下来,砸在了男人的心上。红着眼倔强的小脸与赛场上最后临别的面容重迭,一股酸涩盈满男人的心间,他哑着声音哄道:“不欺负你。” 也许是酒意上头的犯困,又或者是因为三次高潮的脱力,凌绵很快就陷入一种昏沉的状态。 空荡的浴室里,一声长叹响起,很快又消散。 “我该拿你怎么办,绵绵。” —————————————————————————————————————— 周末旅游,断更三天。出发前把小肉炖出来。 男主也是处,不会在不明不白之际吃掉女主。他更需要的是女主情感的回应。 肉完了,下章回归剧情,虐男主。 疏离 凌绵醒的时候,天还没亮。她仅是轻轻地动了动身体,还没从宿醉的头疼中缓过来,细小的动作却把身后抱着她入眠的潘泽鄞吵醒了。 男人似乎是没睡饱的状态,像抱抱枕般把凌绵往怀里扣紧几分,那张俊逸的脸一脸满足地埋到女孩肩部,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凌绵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愉悦:“再睡一会,绵绵。” 那一声亲昵的称呼直接把凌绵喊清醒了。 两个人日常相处间空气中充斥着暧昧的情愫,但一直都没有捅破那层薄膜。 明面上,潘泽鄞是凌绵的上司,她平常都是称呼对方老板,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提醒两人的关系,稳住自己胡思乱想的心。 潘泽鄞听懂了女孩的意思。在称呼上也没有表现的过于亲密,而今天这半梦半醒状态下不经意间的一声亲昵,直把女孩喊得思绪乱飘。 她的记忆没断片,走马观花般地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重新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她昨天迷迷糊糊地就昏睡过去,也便不知道在她睡后男人看着自己昂扬的坚挺苦笑了一下,认命地替她清洗好身子和抱到床上涂药,再深夜去浴室泻火。 抱着女孩在做着美梦,而凌绵却红着脸僵硬地定在男人的怀里。一时间,同床异梦。 闹钟响起的时候,再次入睡的迷迷糊糊的凌绵感受到房间里有人在走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潘泽鄞早已起来,洗漱穿好西服的他来到凌绵的房间给她拿了一身衣服。昨天凌绵入睡后,潘泽鄞给她清洗后换上了他的长T,女孩里面是什么都没穿。 坐在床头对着手提处理工作的潘泽鄞时不时看两眼小姑娘,听到她突然急促的呼吸声,敏感的他猜到小姑娘已经有几分清醒。 然而小团子抱着被子遮住脸自欺欺人地装睡,他以为小姑娘是害羞装睡,他也不好拆穿,把衣服放在床头,俯在女孩耳侧温柔地说:“绵绵,起来吃早饭了。” 说罢,看到女孩逐渐通红的耳朵,轻笑了一声便先行下楼去,腾出私人空间给女孩换洗。 潘泽鄞今天没有穿上平常那些一身黑的职业西装,换上了灰色的休闲西服,整个人失去了几分冷峻多了一丝和煦的温柔。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雅逸的就像一方公子哥。凌绵下楼的时候,毫无防备地和小潘总对上眼,无论看多少次,凌绵都会被小潘总的颜值给震住,特别是那双含情的桃花眼。 留意到凌绵的发愣,小潘总唇边的笑意欲胜,他似乎心情不错,虽然平常在商场上都是带着优雅的笑,但更多的给人一种距离与高贵,就像怜悯世间的神灵,不像今天从里到外的散发着人性的光芒。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共进早饭,几乎每天小潘总都会早起在楼下处理公务又或者看报看新闻,等到凌绵下来才会让张嫂把热着的早点端上来。 一开始凌绵还会觉得尴尬,私底下暗暗地问张嫂潘泽鄞平常大概什么时候出门,自己在他出门之后再下来用餐,毕竟对着老板那张俊脸一起吃饭,时常走神是一回事,不自在也是一回事。 然而她无奈地发现,无论是故意提早还是磨蹭半天,她下楼总能撞到潘泽鄞。就好像……他在故意等她一样。 久而久之,凌绵放弃卷自己了,该睡睡该吃吃,怎么舒服怎么来。 “张嫂。”张嫂像往常一样上完早点就打算撤下,没走两步给潘泽鄞叫住了。 潘泽鄞喜静,生活起居很多都交给在潘家多年的张嫂打理。潘泽鄞常年在国外,五年前才回到国内并且定居深圳,那时候的张嫂被安排跟着南下,才逐渐地接触这位活在传闻中低调的潘家二少。 张嫂多年能留在潘家也不是没有道理,哪怕潘泽鄞不提,张嫂很多时候都能打点得妥妥贴贴。 “少爷,有何吩咐?”张嫂有点诧异地回问。 “今周的备餐换得不错,很合胃口。”潘泽鄞鲜少会主动开口,他虽然表面上在夸着餐点,但视线却停留在小姑娘的唇边。也许是饿了,小姑娘吃得有点急,嘴边沾上了美乃滋浑然不知。 白色浓稠的酱汁,让他想起凌晨时分,他原本可以香温玉软在怀却一人在浴室想着女孩,臆想着喷了她一嘴甚至吃不下精液溢出嘴角的场景射了出来。 酒后作乱折磨了他一宿,浑然不知地撩拨,又扰乱了他的心。 潘泽鄞抽出一旁的餐纸,想帮凌绵擦拭,却在下一刻定住,手往凌绵唇边示意了一下:“脏了。”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一丝抗拒。 凌绵接过潘泽鄞递过来的餐巾纸,轻薄如翼的纸在男人示意的时候拂过了女孩的脸庞,如同温柔地轻抚加上那认真的目光,凌绵仿佛能听到自己心嘭嘭跳的声音。 莫名地一顿夸赞把张嫂夸懵,眼前小潘总的举动更是让张嫂看傻眼。 这还是那个冷情疏远的小主人?亲自为女孩擦嘴?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里满是震惊和疑惑。 “我也觉得最近的菜好开胃呢。”没等张嫂回话,凌绵急忙接过男人的话,像是想打破那股尴尬的氛围。 凌绵不知道的是,她经常跟张嫂半开玩笑地埋怨,那份让她吃胖五斤的菜单是潘泽鄞列出来让张嫂按着做的,潘泽鄞看过不少凌绵的专访,她喜欢吃什么菜他自是有所了解。 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凌绵哪道菜碰的多他会暗暗记下来,她小声地跟张嫂提过一句想吃糯米鸡,他便让五星级酒楼新鲜送来一份。天气热她喜欢早饭后来一根冰淇淋,他便买来各种口味的雪糕填满冷藏柜。 她感激张嫂的贴心,却从不知这是某人的故意为之。 基本上每两周,怕凌绵吃腻,潘泽鄞就会根据凌绵的喜好调整一份新的菜谱。但是现在才第二周,张嫂寻思这不和上周一样没换菜品呀。 疑虑归疑虑,她没当众拆小潘总台。看着刚来时候苍白着脸色明显营养不良的小姑娘如今被照料得白里透红,潘泽鄞找来张嫂给她提薪,乐呵着的中年妇人更是明白小姑娘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小姑娘捎上。 张嫂以为昨天那梅子酒把小姑娘喝开心了,殊不知女孩的确喝开心了,同时差点被男人当成盘中餐吃个高兴。 张嫂离开后,两个人沉默了下来无话可说。 知道凌绵跟他进餐会不自在,潘泽鄞不会特意拉近双方的距离,每天就真的两个人坐一起安静吃饭。 “昨天,对不起。”潘泽鄞没有主动提昨天的事,但凌绵却觉得如果当没事发生过,会像一道鱼骨梗得她不上不下,于是她主动地道歉。 “哐。”伴随着咖啡杯放下的响声,男人拿起了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也把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擦去。 “为什么说对不起?” “昨天是我喝醉了,我们不该这样。”在凌绵的印象中,虽然男人后来把她里里外外玩弄了一遍,但是最先主动调戏别人和全程享受的人是她,她实在没脸指责男人的失控,更何况潘泽鄞是她老板。 在她落魄迷茫的时候,是他拉了她一把,也是他在她热爱的电竞领域给予她足够的尊重与支持。 虽然接触这份工作不久,却重新点燃了她那长期陷入假赛风波逐渐退却的激情。 凌绵是一个敬业的人,在役期间她都是让训练和比赛填满她的生活,但如今接手代练和皮肤经销后,她在不经意间会发呆,情不自禁地会想到潘泽鄞,又会在下一秒自我厌恶,她在赛场上是一个无情冷静的杀戮机器,如今这种恋爱脑上头的感觉让她渐渐失去自我。 “智者不入爱河。”这是她今天凌晨清醒时候梳理两人的关系后,得出的结论。 潘泽鄞当时什么表情,凌绵已经记不清了。又或者说,把两人关系说破开始,凌绵就不敢直视男人,整个人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 准备离开的潘泽鄞来到玄关换鞋,凌绵跟在他的身后,似乎比较难开口,凌绵还是鼓起勇气问出口:“我们昨天……有发生关系吗?” “凌绵,我从来不会在你不清醒的时候替你做决定。”有些事情做了就跨过了那条界限,是炮友,是情人还是陌生人,潘泽鄞不敢赌。 然而他没有想到,那个昨晚对着他笑对着他哭得肆意的小姑娘,会在清醒的时候,把两个人关系尽数撇清。哪怕两人负距离接触,心与心的距离都不会靠近一分。 徒留凌绵久久地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地就浮现昨天那一幕,明知道女孩喝醉的失去理智,男人依旧温柔地诱哄女孩说出那个字:“当你尝试爱我,我们才算做爱。” 她隐隐明白为什么潘泽鄞戛然而止。 但她不愿相信,抑或说不敢相信。 电闪雷鸣(女主回忆) 每一个电闪雷鸣的天,凌绵都会失眠睡不着。 凌绵从小是给爷爷奶奶带大的,父亲因病早逝,家里的钱财也因为治病散了个大半,还欠了一些亲戚的钱。 贫困的家庭,一堆外债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女儿,凌绵的母亲终是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在一个寒冬天,带着凌绵去到爷爷奶奶家。 此时,这两位已经退休的老人为了帮儿子还债,一把年纪还起早贪黑出来拉货卖菜,所以家里没有人在。 可怜的小女孩谨记着母亲的话语,就在爷爷奶奶家的门口站了一下午,不敢走开,怕妈妈回来找不到她。 可怜的她等呀等,等到了爷爷奶奶,妈妈却再也没回来过。 卖菜回来的两老看到在门口快冻僵的小孙女,在这个贫困的山村,把孩子丢在这冰天雪地里,两老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 把小女孩心疼的带回了家里。这么些年,两老通过自己勤奋的双手,把外债还清了,还给小孙女存了一小笔钱以后做读书用。凌绵也很懂事,知道两老不容易,年纪小小便跟着爷爷奶奶看摊子。 她在学业上的聪颖也引起了班主任刘老师的注意,偶尔在路边撞见给客人找零的凌绵,得知凌绵的家庭情况,热心的女老师实在心疼这个漂亮而又勤奋的小姑娘,助学金等等能切实帮助凌绵的她都会帮凌绵留心名额。 恰逢当时学校有一个交流项目,往国外输送一些优秀的苗子,为期三年,学费由学校承担,学生只需要支付在国外的生活费用以及提供足额签证的财产证明即可。 女老师第一下就想到了外语全年级第一的凌绵,然而凌绵听过后沉默了半晌,谢过女老师后出乎意外地拒绝了。 她舍不得两老,也明白出国对这个小康之家是多么沉重的负担。 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班主任家访的时候,女老师还是觉得可惜地提了一下,疼爱小孙女的两老异常坚决的拍板——砸锅卖铁都要供小姑娘出国。 可惜,苍天总是亏待好心人。两个平常省吃俭用大半生哪都不舍得,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掏出了自己的老本,为了多赚点钱,加多了拉货卖菜的频率,就连这么一个电闪雷鸣,天还未亮的时刻都坚持出摊,不料出事了。 凌晨有人在为生活奔波,也有人还在醉生梦死。 凌绵有一个姑姑,但是早早地就跟野男人私奔了,多年来也没有和家里有什么联系,听说嫁给了一个吃喝嫖赌的丈夫,生活过得十分拮据。 两位老人被撞的血肉模糊,需要认尸的时候,凌绵的姑姑也在场。 顾不上脏乱的血迹和腐臭的尸体味,女孩不可置信地冲上前,跪倒在两老身边。 年少懂事的她知道为什么暴雨天两老还坚持出门,那种痛失至亲的伤悲和愧疚感让她几乎晕厥:我只要你们两个好好地…我只要你们好好地…回来好不好……“ … 那苦苦哀求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有所忍心,除了凌绵的姑姑,仿若一个陌生人面无表情般伫立在那里。 说是陌生人,除却血缘,其实也算。 凌绵的姑姑从小就很叛逆,该读书的年纪在外面不学好,偷盗打架滥交怎么坏怎么来。 为此,还对试图管教她把她拉回正途的父母施暴,最后在一个花言巧语的男人的哄骗下出了大山,从此音信全无。 而这次回来,是听说老人家出了车祸料想着老人家的赔偿金。 肇事者来自一个富裕家庭,愿意花重金买断受害者的谅解,只愿通过这样的方式减少刑罚。 按道理来说老人双亡,他们的子女作为继承人。就是两老预想到有一天万一天有不测风云,留下弱小无助的小孙女,两老在天上也不得安宁,死不瞑目,大字不识几个的两老找人托关系找律师立了遗嘱,所有的财产包括意外保险的赔偿都收归给女孩所有,在未成年前如果遗产由法定监护人代管,那么就履行固定一个月的赡养费用以付给代管人赡养女孩,直到女孩成年。 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满心欢喜过来发意外财的中年妇女垮下了脸,随后又把主意打到了凌绵身上。她把监护人的义务揽到身上,把女孩带回了家。 说是家其实更像是一个难民营,破旧而又脏乱,夫妻两人常年累月不上班,一个顾着酗酒赌博,一个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花钱大手大脚。 一开始凌绵的姑姑看在钱的份上对待她还相对客气,久而久之,看在她是个弱小孤女份上就开始暴露脾性,开始给她吃剩饭剩菜,有一顿没一顿的吊着。小女孩正是长身子的时节,却被饿的营养不良,好几次低血糖在学校晕倒。 而女人面对这样的事情不但没有怜悯之心,骨子里的暴虐基因也逐渐释放出来,一个不如意便对女孩拳打脚踢。炎炎夏日女孩只能选择穿长袖去遮盖身上东一出西一出的淤青。 有一次凌绵被揍得伤痛难耐,偷偷拿起私藏的钱去看医生,满目的伤痕急得面诊的医师差点报警。 在凌绵的哀求下,这位善心的女医生放弃了报警。女孩拿出手机,麻木地把自己这些个月被暴力对待的证据一一记录了下来,有包括被施暴时偷拍的视频,有录音,还有身体的伤痛情况。 清官难断家务事,哪怕她把施暴者曝光出来,也许就是警察或者村委会派人上门调节。 再遇上负责任一点的,把这两个人渣剥夺了监护关系,年仅十五岁的她,无依无靠,拥有着一堆赔偿金,在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眼中也不过是赚钱的工具而已。 她看透了人心,这两个人虽然心坏,但是有贼心没贼胆,作奸犯科的事情还做不出。于是她选择留下。 她也不想落入孤儿院里面,她害怕在里面会受到排挤欺负,更害怕面对陌生人。 她梦想着,只要一等到她满十六岁,成年了,她就可以参这两人一本,然后剥离所有的监护关系,自己作为一个社会青年,哪怕再苦出来打工也要逃离这炼狱。 她要在她成年的时候亲手送这两个人渣坐牢,所以她再恨再苦都咬咬牙忍了下去。 只有在痛得难以入眠的时候,偶尔来女医生这里寻求慰藉。 终于在她满十六岁这一年,在女医生的证词下,她搜集了所有受虐的证据,起诉了这对夫妻虐待罪。 同年的六月,她从学校辍学,加入了Roc的青训队。 哪怕过去了多年,每次到狂风乱作的雨夜,她都会被梦靥缠绕,想起那个成为了她人生转折点的噩梦之夜。 有的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凌绵就是属于这种人。 被母亲抛弃的那刻,年纪小小的她是懂的。她不哭不闹地顺着母亲,那时候的她还带着希冀幻想着有一天母亲会回来找她。 听到留学机会的她,心里是向往的,然而下意识又在否定自己。听到老人家出事的消息,让这个感情内敛的小姑娘悲痛得晕厥。 当她坚守着内心的信仰不肯打假赛,却反手被她一手带起的队伍踢出战队被迫退役的时候,她感觉名为希望的火苗一下子灭了,但是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想要她的,不想要她的都注定离她而去,凌绵一个人孤单地走过了那漫长而难熬的日子。 放权 自从凌绵上次说清后,两人就仿佛又回到了刚认识的那种状态。 面对潘泽鄞的疏远,凌绵松了一口气,但隐隐有一种苦闷感积郁在心间。 她以为经历过被抛弃,生死两隔的悲痛后,她对人事间的爱恨早已看开。 佛说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最后是求不得。 昨天有一场Csgo的大赛,有一位名不经传指挥荷西一反拉跨的常态站了起来扛着队友挺进半决赛,当夜有他签名的贴纸暴涨了十多倍。 而此前早已预料的凌绵慧眼识人,在全网骂荷西的时候她低价屯了不少荷西的签名贴,如今荷西热度大涨的时候她直接出手挂卖。 不得不提,凌绵无论游戏技术的掌控还是对游戏的理解,都是一等一的。 战绩打的拉跨的选手很多,突然一夜顿悟爆发地站起来的情况也时有出现,但鲜少有像荷西这名指挥这样一夜爆火的情况。 荷西归属的战队名为3C,3C是一个有着老久历史的一线强队,里面一位有着个人能力世界Top3的选手COLA更是吸引了不少粉丝,唯一可惜的一点是,这么一个强队,却总是与冠军失之交臂。 【不是选手能力不足,而是缺少了一个适配的指挥。】凌绵作为一个会复盘大赛的前冠军指挥,她看起比赛来总会看到很多常人没有注意到的点。 “能不能给我放宽权限,我想做饰品的买入。”如往常般两个人安静地吃完晚饭后,凌绵叫住了首先离席的潘泽鄞。 男人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站在楼梯上等待着凌绵开口。 男人明白凌绵想要什么,早期在签订工作合同的时候,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饰品市场,凌绵是没有底的,所以当时的她很欣然地同意了剥去了饰品买入这部分。 然今时不同往日,CSGO比IW早出20年,早期游戏的玩法更为单一和纯粹,有着同款游戏基础的凌绵上手很快,摸透的市场规则的她很快不费劲地就让潘泽鄞的库存良好地流动起来。 对于这点,潘泽鄞默默地看在眼里。渐渐地保底的固定薪水反而成为桎梏凌绵收入上限的条件,潘泽鄞找来凌绵,给她提出固薪加提成这么一个收入方案。 凌绵没有理由拒绝,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在凌绵看来,她已经有能力全权打开去干,骨子里那份挑战的劲儿在隐隐骚动,等来一个合适的时机,她终于开口:“首先我不是一个赌狗。” 在Csgo里面有一种存在叫赌狗,指一些人毫无根据地垄断部分饰品库存,然后高价挂卖市场。 像赌博一样赌对了赚价差,赌错了造成有价无市烂在仓库里。 在此前凌绵只负责挂卖,根本没有接触饰品回收这部分,而这次她要想做的,是说服潘泽鄞在赛前屯入这么一位名不经传的指挥专属贴纸。 听到这么一句话,男人终于转过身来,挑了挑眉看着凌绵,从小嘴移到精致的鼻子,再到凌绵清澈而又带着自信光芒的双眼。他,多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看着凌绵了? 凌绵自从上次发了好人卡内心始终是有点心虚的,男人的保持距离,她的躲避,两个人的目光很少有对视上的时候。 这一次为了争取这么一个机会,她选择迎面对上男人的目光,与凌绵的真诚热烈相反,男人整个人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冷漠中带着薄情。 凌绵的心突然涌起一股刺痛感,她原以为自己善于把情感隐忍,但是看到男人不留痕迹地抽丝剥离,她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清醒后想笑。 差点就相信了真心,最后还是轻易地被放弃掉。 那双如星般璀璨的眼眸黯淡下来,很快带着看破的通透与释然,快到男人以为那一闪而过的受伤是自己的错觉。 就这么沉默的几秒,两个人的磁场就带着丝丝微妙。 自那日后潘泽鄞揣摩过女孩的态度,眼神躲避加上僵硬的肢体动作,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女孩想要分清界限。 他并非一个拎不清的人,加上小姑娘跟他是雇佣关系,态度恶劣抑或是过于热情在被拒后都会显得像是对她的职场骚扰。 他唯一能让目前两人友好相处的方式,竟然是保持冷漠。 “给我一个理由。”意识到凌绵在抬头看着自己,男人走下楼梯来到女孩面前。 哪怕不理解,潘泽鄞永远不会拒绝凌绵。这个小姑娘就好像长在他的软肋上,见不得她添堵。 属于男人那好闻的大海香水味道窜入鼻子,凌绵突然意识到男人靠得这么近,自己几乎被他的气息所包围。女孩本能地就红了脸,很快自虐般地暗骂一句自己在乱想什么。 “3C这个战队,我观看过他们的比赛,这个战队的每位突破手能力可以说都是超一流,但是在实战中,却是因为每个人的能力太出色,每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导致队内的纪律性极差,各走各的经常会被别人抓单击杀。剑是好剑,但却缺少一个会用剑的人。” Csgo的每一届大赛潘泽鄞都不会缺席,凌绵说的东西他不难理解,反而有种点醒的意味:“继续。” “今年是3C最有机会夺冠的一次。目前来说荷西的战绩都是2-20,3-18,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时候,正是我们进场饰品抄底的时候,等到他逆风翻盘的那刻,专属签名贴纸必定会上涨。”(抄底:最低价时机买入) 女孩的眼里有光。 潘泽鄞淡淡地一笑,不置可否地问道:“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带领3C赢下比赛?” “在打法上,荷西是最适合3C这个战队的指挥。3C轮换了好几任指挥,无一不是单一的钢铁指挥,枪法虽然准但难以服众,3C已经有四个心气高的顶级枪手,这只战队需要的不是再补进来高击杀率的指挥,而是需要辅助性的指挥来调动队伍。” “的确荷西的枪法太软,一对一的对枪杀不死任何人,但就是因为这一点,他从来都不会选择保命到最后,永远是开局冲到前面获取对面人员信息安排战略,帮队友挡伤害的第一人。 “在他加入之后,3C的每一个队员都有了更好的输出环境。” “而我翻看了荷西在前战队的比赛录像,他虽然枪法拉跨,道具使用和战略思路都是一流的,3C恰好缺乏这些关键的夺冠因素。”女孩夸夸其谈地说了一长串,反应过来对方没吭本声,自己反而情不自禁地拉着别人的衣袖巴拉地说个不停。 听凌绵说话的时候,潘泽鄞的余光状似无意地盯着凌绵捉着的衣袖,同时在认真地考量着灵凌绵话语的可行。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女孩的思路的的确确把饰品市场的原理琢磨透彻。 一旦夺冠,冠军皮肤推出来势必收割一波韭菜,否极泰来的取胜让那些期盼3C夺冠多年未如愿的情怀粉买账,如今的关键点就在于压冠军,仅凭换掉指挥便撑起大旗问鼎冠军…… 历史上不是没有,面前的小姑娘便是最着名的那位,他有点可惜道:“不是每一位指挥都如你。” 每一次都能仅凭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地出现。 像是触动了心里脆弱的一角,女孩脸上闪过几丝恍惚和迷茫,陷入回忆:“世界上有很多出色的指挥,哪怕没有我,也能带领ROC夺取冠军。” “真如你所说的,很多人指挥能带领ROC夺冠,但仅有你,缔造ROC全盛的王朝。” 洲际赛凌绵退役之后,ROC更换了成员,在两个月后开始打IW国内预选赛,结果被几只黑马队伍爆冷门赢了。 这只曾经TOP1的队伍沦落到复活组加赛,在期间队内调整了一波状态经过漫长地拉锯,拿着最后一名的名额跪着进了正赛。 不少人都曾经是ROC的粉丝,对于战队这次的表现极为的失望,因爱生恨地嘲讽道:“可怜Le神把这么一支队伍抬上王座抬了三年时间,如今神走了底下的喽啰被打回原形。” 对于ROC的最近战绩不好的事情,凌绵是知道的。 新旧队员轮换,队内需要磨合适应期是正常。 但至于被二三线队伍暴打,这是凌绵万万没想到的。 或者说,她根本没想到ROC的管理层已经如此的吃相难看,连预选赛都要把名额拿出来卖。 人在低谷容易反弹,而人在巅峰往往会被名誉、权利反噬。 这也是为什么凌绵在被ROC逐出战队而没有选择撕破脸面,也答应ROC直接退役不再踏入IW赛场的原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可以当一个受害者,但绝不能当一个知情者。 ROC打假赛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多行不义必自毙,及时抽身对她是一种自保。 有的王朝已走下神坛,有的王朝初建。 如今的3C,如今的荷西,差临门一脚罢。 破冰 事情最后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凌绵全权限开通。 小潘总不缺钱,凌绵报了个数,当下男人便往账户里转入一笔钱给凌绵用于购置饰品。 凌绵也不畏手畏脚,当下屯了一仓货。 当3C挺进半决赛的时候,那些骂荷西的乐子人瞬间变了嘴脸,他们把荷西称为神,把3C剩下四名队员称为神的四名打手。 一夜之间,荷西的金贴翻了十多倍之高。(金贴:游戏里面选手的金色签名贴纸,可用于贴在枪上) 总决赛定在第二天的晚上,这休赛的十几个小时里,给了饰品商人反应的时间,有人囤货有人清仓。凌绵,就是趁机清仓的人。 很多正统的大赛总决赛都会选定在周末,恰逢周日,小潘总一如既往地选择在家半歇息半办公。 他一般比较早起,这次潘泽鄞在下楼的时候,路过书房的他意外地见到凌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精神奕奕地坐着开始处理订单。 在门外看到的潘泽鄞沉默地看了半晌后,把书房门掩上,没有选择打扰凌绵。 作为商人,他注重利益的同时也用人不疑。 他不需要凌绵做什么都跟他报备,女孩可以随性发挥,他足够相信凌绵在月末会给他呈上一份好看的业绩清单。至于凌绵在捣腾什么,是她的自由。 每天订单的数量都很稳定的,凌绵接触这份工作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加班加点。 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交易提醒语音,哪怕男人不开口问,他都能隐隐约约地猜到女孩现在在清库存。 这个时分清什么库存,聪明如他一眼看穿。 小潘总稳稳地坐在一层看了会新闻,估摸着女孩差不多时间下来,他冲煮了两杯咖啡放在台面上。 一杯他喜欢的肯尼亚SL28,一杯凌绵喜欢的耶加雪菲。 喝上一杯咖啡,悠闲地享受愉快的早餐时间,却因为对面人的缺席而显得异常空寂。 张嫂在备好早饭的时候已经上来提醒过凌绵下去用餐,忙碌的凌绵心不在焉地应了下来,随即满腹心思又陷入交易界面里。 那一排来不及处理的发货提醒,是她低估了CSCN的饰品购买能力,弄到如今有点焦头烂额。(CSCN:CHINESE CSGO ) 但她又不能不处理,对于超时发货或者不发货的卖家,平台会对应有信誉度的扣减,不仅会罚款,还会进行交易冷却处理。 潘泽鄞进入书房的时候,凌绵恰好发完一批饰品,余光瞄了一下男人。 两人共处一室几乎不交流,已为周末俗成。 凌绵初始会觉得有点尴尬,发现对方没有和她搭话的欲望后反而舒心了下来。 “叮叮”声响,很快凌绵又转移精力到交易平台上,全神贯注的她久久没发现潘泽鄞就站在她身侧而不是在办公。 一开始小潘总以为凌绵把手头上的订单先处理便告一段落,看着她一直是在上架挂卖没有停下来的丝毫打算。 “有必要吗?”带着点质问的语气,逆着光凌绵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她隐隐感觉男人压抑着一丝怒气。 她误以为男人是在批评她的做法,有必要在这个决赛节点前清仓而不是留到赛后一波收割。 她有点不安地咬了咬唇,那副倔强的样子比委屈更让人莫名心疼。 凌绵的性格潘泽鄞是知道的,外表是个漂亮的娃娃但实际没有半点娇气,偏执有主见。 对她,潘泽鄞一直都是徐徐图之。 他想问的是,凌绵有必要这么拼地工作吗。话到一半又觉得自己恼得莫名其妙就停住了,让凌绵顺着句意误解下去。 说到底游戏饰品只是潘泽鄞的一个爱好,几千万的饰品库存就好比他车库里面的豪车,收藏着玩。 至于后来发展成副业,也不过是他用来接触女孩的一个幌子。 凌绵能这么出色地完成工作,在他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凌绵的游戏天赋,灵敏的市场触觉加上雄厚的资本操控,凌绵逐渐变成一个市场操盘手:投机、垄断、舆论造势……潘泽鄞是一个商人,这些在商场上玩滥的技俩,他自然是熟悉。 杀伐决断,有几分当年他刚上商场的那份盛气凌人。 意料之外的是他发现凌绵在工作上热衷给自己加压和罔顾自身。他给凌绵调成灵活地绩效收入是为了保障她的权益,没想到在她看来就是资本压榨的提醒。 他让张嫂上来叫了几回,凌绵都说忙完就下来,照这订单量等到凌绵忙完估计都得到大赛结束了。 想起采访时候凌绵说的自己有胃病且营养不良,不难反推出来凌绵在打职业期间有多么地亏待自己了。 男人心里有一丝怒气,更有几分面对她时的无可奈何。 男人不懂的是,弃猫效应里面被弃的猫咪会变得懂事、安静。 也许,她这么拼,也只是为了能在这个短暂收留她,温暖的地方,能呆上多几天。 凌绵有自己的做事想法,既然揽下来了她就有义务做好。 哪怕面前这个人是她老板,内心的责任感让她无畏地解释道:“水涨船高的道理都懂,不考虑主观的因素,决赛每个队伍获胜的几率都是对半。” 凌绵之前说得笃定,但新手上路的她说完全不担心是假的。 见好就收,她选择一个相对保险的做法。 “今晚就是决赛了,我寄望3C这个队伍爆冷获胜不如趁现在热度高的时候直接封盘。” “我赌不起。” “我赌得起。” 错落的对话,截然不同的态度。 “我赌得起。”怕凌绵没听清,男人加重了语气重复道。 自始至终,他唯一不敢赌的只有女孩对他的态度。 她让他进一步,他便小心翼翼地在往前迈一步,隐忍且克制。 到底是有几分不舍得,男人放轻了语气,带着几分妥协但还是强硬地命令道:“你先下楼去用餐。休息够半个小时才准上来。” 意识到女孩还想开口,男人补充道:“我来发货。” 像这种爆满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考虑到女孩在下楼前说的,要在今天决赛前把库存全发出去。 男人闭上眼睛想了想,双手跟着本能在键盘敲打着,运用编程设置了一个自动发货参数。 男人读书时期主修商学,然这种科技宅男具备的本领他一样没少学。 凌绵回来的时候,参数机器人已经开始运作自行操作。 潘泽鄞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歇息,交易进账的语音提醒就叮叮地响个不停。 她看了看屏幕,不愧是科技新贵,这么短的时间弄了个机器人出来发货。 由于是网络上虚拟产品,不像淘宝商品一样,由机器人应答之后再人工发货,完全可以实现全程智能发货,系统检测。 这么便利的话,那当初为什么要聘她进来。 想着想着,心里话就嘀咕了出来。 女孩是凑到屏幕前看的,在她身体移过去那刻,男人就被那女孩那专属的咖啡香给诱惑地睁开了眼睛。男人很少会让异性这么近地接触自己,但是这个香味让他很安心。 女孩觉得新奇看的认真,没发现自己已成为别人的画中人,直到那两声心底话的回应唤醒了她。 “再厉害的机器,操作指令都是人所赋予的。” 男人顿了顿,像是话里有话地继续道:“有时候玩游戏的乐趣在于思想对碰。哪怕是单机游戏,从本质来讲,是玩家和游戏制造者的思想博弈,把游戏的灵魂传递给玩家。” 如果说创造游戏的潘泽鄞是造物主,凌绵就是游戏世界里顶尖的用物者。 他所高度赞扬并且赏析的并非是那一串由他创造的冰冷代码,他不醉心于成品的完美,而醉心于在此能找到共鸣的人。 凌绵不知道的是,小潘总比她认知里两人更早认识。 她曾经接触过一款全息游戏是潘氏游戏旗下的一个子公司研发的。 当时的小潘总于私给凌绵寄了一个全息仪,发送了一个内测资格码,并诚邀她进行玩家评价。 收到陌生的邀请邮件的凌绵开始有点惊讶,那时候的她心想可能是战队赞助商的特邀名额,没有多想便注册试玩。倒是沉迷了一段时间。 游戏的可玩性挺多,简单来讲,就是在全息的世界里面一砖一瓦地构建自己的罗马帝国,然而游戏还没完善。 在内测时期系统上就由于漏洞使得玩家开始运用代码复刻成像,通过相片导入或者复刻别人的成品来一秒构建自己的世界。 一开始该项目组的负责人老徐不重视这点,他觉得什么游戏都存在外挂或者说修改器。 在即将推出市场前,更注重的点应该是铺天盖地的营销推广。 她给的一个玩后体验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梦,对于一个主打造梦的游戏,倘若可以简单地复刻别人的成品,那便不存在着游玩的乐趣。” “我需要的不是一串代码,我相信游戏策划最初的本意也不是想给玩家带来这么一个体验。” 如果这个评论是反应在普通内测玩家评测里,也许会石沉大海。但恰恰直达到潘总手里。 潘氏游戏每年会出不少新游戏,由总公司拍板游戏策划,然后由不同的子公司负责研发,再回到母公司来验收。 之所以会选择发送这款游戏的内测码给凌绵,也恰恰是因为这个游戏最原始的游戏构设是潘泽鄞所提出的——绝对自我领域。 对于品控这方面潘氏游戏抓得很到位,从封闭内测到公测会有一段时间来调整游戏,潘泽鄞根本不会担心游戏的品质。 同时潘氏游戏也是一个内部竞争激烈的集团,由集团内的多个子公司选定研发的项目,并且在年底进行排名,排名靠前的会获得丰厚的研发启动金以及研发优先选择权。 在这个机制的带动下,能推出来的游戏都是卷中之卷,毕竟谁都不想自己耗费心血的作品拿低保。 一款由游戏想法构造到研发到测试,这款游戏经历了4年的光阴,宏大的世界观蓝图,使得在研发的初期总部给予充裕的时间以及高得离谱的启动金。 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游戏公司也不是单纯的为爱发电。年底将至,项目负责人就想赶着在年底推出游戏冲击一下第一的宝座。 凌绵提出的点,恰好是潘泽鄞关注的点。但却确又因为角色不同,就有不同的游戏观感。 条条大路通罗马,而有的人出生便在罗马。 潘泽鄞先拿到的试玩号,是由技术人员提供的,封测满级号。 正常一个游戏推出市场会经历封测,内测再到公测的过程。 封测即全封闭不对外测试,由公司相关的人员进行试玩。 在这么一个初级阶段,存在着很多机遇,游戏的首胜奖励,隐藏任务等等在这一阶段被先行者捷足先登。 为了平衡游戏玩家,不少游戏公司会在广招新玩家试玩的内测时期,会删档或者说开新服务器来塑造一种全新的游玩体验。(删档:把测试期间的记录全部删除) 作为一个严谨的游戏公司潘氏游戏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除了潘泽鄞的账号。 潘氏游戏每年推出那么多款游戏,早就是一个成熟的游戏公司,由老总亲测的游戏可以说少之又少。 小潘总没有老一辈的做风,少有地会来子公司巡视。更多的是线上技术研讨以及公司战略布局,突然提出要试玩一下这款封测的游戏,无异于变相的莅临指导。 听到消息的项目负责人老徐直接愣了一下,一边叫苦不迭一边认命地叫来组员卯足那些最能打的账号给老板试玩,并且开了一个仅限集团内部试玩的新服。 项目组的老徐至今没明白,小潘总是怎么发现有挂的。 在意识到有外挂的时候,潘泽鄞一票否决了这款游戏在年底推出公测的方案。 他给项目组注入了新一轮资金,让其整修漏洞打击外挂,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精品游戏。 只是这款游戏犹如销声匿迹般,至今尚未推出。 试试 女孩抓住男人握住鼠标的手,却被男人反握住。 动弹不得。 “你什么意思,凌绵。”男人眯了眯眼睛,话语透露着淡淡的疏远,隐藏着几分不易被发现的危险。 有机器人的助力,凌绵也算减轻了不少压力。 有了走动的间隙,一不小心瞄到小潘总在游戏里被职业青训队炸鱼嘲讽的场面。(炸鱼:较高游戏水平的玩家,长期恶意在低分段游戏获取成就感的行为。) 女孩没想那么多。除了饰品买卖外,她还会帮男人代练打游戏战力。 她自知自己实力不仅这个分段,平常代练的时候都会收着实力。 但显然不是每个大爹都像她这么良心。 Pzeyin这个号是她一路打上来的,遇上对面职业车队在中等分段不讲武德地虐杀还带嘲讽,让她看着难受。 她分不清是因为即将掉分,还是因为看到男人那稍微紧锁的眉头。 下意识地,她想让对面尝尝炸鱼炸到鲨鱼的滋味。 她急切地一下子握住了男人的手,还没留意到自己甚至半个身子闯入男人的怀中。 女孩握住男人的手的那刻,那属于少女嫩滑肌肤的触感,几乎让男人忍不住就贪恋地就这么握紧她的手不放。 他压下了心头的渴望,抓住女孩的手不让她作乱,那一声发问止住他心上纷乱的情绪。 女孩沉默,没有就她的举动解释。说保持距离的是她,最先破功的也是她。 “你这样模棱两可,我会当真的。”男人把手从鼠标抽走,徒留下女孩的手留在鼠标的键位上。 那空荡荡的触感不知怎么地,就如同凌绵空虚的内心。 得到过的温暖如同镜花水月般呈现在她眼前,一晃神回归到现实发现原来只有她一个人。 她不曾留住过任何人世美好。 “试试,也不是不行。”也许是贪恋男人温柔,又或者是内心那小虚荣作祟,女孩鬼迷心窍地说出来这话。 “那天的事……试试也不是不行。” 游戏画面停在了死亡界面,从凌绵说出那句试试的时候,男人的心思就已经不在游戏里面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果断地发起了游戏的投降投票。 却在下一秒把女孩拉进怀中,小姑娘就坐在他的腿上被他侧搂着。 Beat it 文字:【?】 Beat it 文字 :【投降?】 Pzeyin语音:【我家小猫咪走丢了几天,如今回来了我要先喂饱她。】 说话的时候男人看了一下凌绵,没有选择打字,那温润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凌绵的耳边,清晰地在耳麦里响起,瞬间炸开了花。 【喂饱。】女孩一股热气冒上脸,红晕从脸上扩展到耳朵。 留意到女孩的反应,男人轻搂着女孩的腰,舔舐着她敏感的颈部,感受到她的颤抖,温柔地问:“这样,讨厌?” 手上的功夫却没闲着,一边撩拨着女孩一边给队友打字。 Pzeyin 文字:【点投的,每人一把蝴蝶刀。】 游戏里的队友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面对市价5000多人民币一把的蝴蝶刀换一局排位。人都笑嘻了,一边喊着老板大气一边开心地接受饰品交易。 女孩在男人怀里轻轻地摇头。 得到女孩的默许,男人轻咬了一下女孩小巧而红润的耳垂,把女孩亲的浑身发软:“这样,讨厌?” 无论男人亲哪里,小姑娘都是软绵绵地任由他抱在怀里顺着男人。 饶是自制的他,已经有几分着火。 男人拿出最后的一丝理智说道:“凌绵,我再给你最后的机会。我俩之间,你现在还可以say no。一旦开始……” 女孩看到男人眼里含着的欲色,还没等他说完,一把拉过男人的衣领,笨拙而又青涩地吻了上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清醒时候的接吻。 与男人眼里深不见底的欲望相反,他很温柔地回吻着女孩,修长的手指合拢着覆盖在女孩的眼帘上,挡住了女孩的视线。 她看不到男人眼里溢出的情感,也许看到了也看不懂。 那是属于暗恋者的,隐忍而克制的深情。 当凌绵被男人公主抱上车的时候,她除了一脸迷茫还带着几分震惊。 相对于凌绵的有点尴尬,像奔赴刑场的紧张,潘泽鄞显得十分从容,时不时敲击方向盘盘面的动作能看出男人心情不错。 凌绵不知道为什么潘泽鄞连买套这种事情还捎上她。 她甚至解释不清,前两个小时她还在为总决赛清库存烦恼地焦头烂额,此刻被老板不管不顾地带上车准备“白日宣淫”。 车停在了一座大楼下,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大楼那醒目显眼的粉红招牌上“FREE SEX”。 在2030年代,为了提高生育率和解放女性,全国性地推出了利于单亲妈妈的政策,包括给孩子上户口,享受国家补贴的措施。 政策的推行使得女性对于“性”观念有了很大的改变,保持开放性关系,及时行乐的女性越来越多。 这期间许多新兴的情趣用品公司赚得盆满钵满,其中最站得住脚的莫过于“FREE SEX”。 “FREE SEX”是总部设立在纽约的跨国公司,不同于那种大小城市都开点的隐秘情趣用品小店,其坐立于世界各地的一线城市,有着一栋占地面积很广的大楼。 在深圳这个寸土如今的城市,光是避孕套的分区间就如同一个小超市。 除了产品分区,“FREE SEX”设立了餐食部,成人影像区,以及最具特色的商品使用区。 使用区会给客户提供一个私人空间,如同情趣酒店般,设立不同属性的房间,有调教室、拍摄现场、学院等等一系列的模拟场景。 “FREE SEX”的理念把性爱摆在台面上,不赋予私欲污秽和荡妇羞辱,而是当成人类一种正常而美好的生理行为,自然得到很多年轻女性的推崇。 这么一家知名的情趣用品公司,凌绵有所听闻。 轻车熟路地走过来,男人面不改色、饶有兴趣地给他的小猫挑选小礼物。 女孩假装镇定,内心已经社死到脚趾紧扣。好几次临阵退缩的想法,在看到男人偶尔几下回头一瞥梗在喉头。 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般的他,此刻拿起一瓶透明状的润滑液。 她可以想象那双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涂抹液体时是多么的禁欲而又带着危险的诱惑。 想……想吃。 好几个分区潘泽鄞都是直接走过,而此时路过此处短暂地停留了一下。 凌绵还没来得及看男人拿的是什么,他已经快步走到下一个分区来了,速度快到像是不想给女孩再思考的时间。 徒留女孩站在分区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分区指引栏。 Anal sex。 女孩两眼一黑。小潘总的购物篮里,是个潘多拉魔盒。 等到她跟上去,小潘总已经停在了计生分区,手上拿着五盒超薄款的XL安全套往里面扔,看样子似乎还想往购物架拿。 “老板,悠着买悠着买。”女孩咋舌,欲哭无泪地拦着。五盒诶,一盒六个,算着算着凌绵的脸就黑了下来。 话说完,男人顿住了脚步,从篮里面拿出了两盒。 正当凌绵松一口气的时候,他把那两盒超薄款换成了草莓口味:“差点忘了你喜欢草莓味。” 打破了女孩最后一丝希望。 凌绵认命地从男人手里换了回来,草莓味的还多两个! 小潘总这人看似温柔体贴实际腹黑得很,女孩再也不敢惹男人了。 “凌绵,我跟你没完。”像是解释般,男人看着女孩的眼睛认真地说一遍。 他想要的不是只有今夕的温存。 试试?他知道女孩想的什么,用一个含糊地词引诱着他往里跳。进可攻退可守?。 只是,这段关系的结束,现在开始可不是女孩一个人说了算了。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问男人:“需要租用使用区吗?” 还没等男人回答,女孩抓住男人的衣袖,有点为难地说道:“我没带身份证出来。” 这下真的不赖她,一开始她还以为只是单纯地买个套,哪知道男人会带她来这里。 “不用了,谢谢。”男人结完账,没有说其他。拉着女孩往另一边走,没有购物时的那份急促。 与来时的路不同,凌绵以为会搭着电梯往地下停车场走去,然而他按了往上的电梯。 左拐右拐地来到一个房间前,她看到了门前的指纹仪。 肉眼可见,这是一间有指纹才能开启的房间。 相似的房门凌绵仅见过一次,在潘宅小潘总的房间上。 由于没有指纹,那个地方对于她来说就是个禁区。 “嘀。”房门在潘泽鄞伸出手指识别指纹后开启。 里面一片黑暗,看不清虚实。 “进去吧。”男人侧过身来让出一个身位示意女孩进去。 凌绵有许多疑惑,为什么男人会有这房门的指纹,这个黑暗的房间里有什么,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问题太多,也许得自己探寻才能得出答案。她不再犹豫,走了进去。 “欢迎来到全息世界,我的主人” 女孩踏入房间一刹那,从带有科技感材质的透明地板有序地往墙壁亮起来,一个机器人模样的小人在墙壁上全息投影,欢迎着男主人以及他的猫咪的到来。 原本只是一个小房间,却在逐渐亮起来的那刻空间的规模奇异地往四周扩散,像在一秒之间生成了一个空间层。 里面摆满了很多形形色色的电子设备,有些她根本见都没见过。熟悉感的最强的,可能仅限于那看似普通的沙发和床。 “凌绵,跟我玩个游戏吧。”男人说完就抱起女孩往床上走,女孩那句“什么游戏?”还没问出口。 下一秒,她失去了意识。 这张看似普通的床,才是大有玄机。 失去意识的刹那,她隐隐听到男人对那机器人说道:“痛感设定降低50%,快感提升100%。导入剧情,导入地图——摩天大楼。” 全息游戏(上) 凌绵觉得自己的意识被抽离,头部突然出现一种顿感。 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处于一座摩天大楼的楼顶。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但这场景隐隐约约有一种熟悉感,明明是第一次,但踏上楼梯走出去的那刻。她感觉自己带着一股使命感。 “又见面了,特警小姐。”一把磁性而又有点耳熟的男声从后面响起,身体的警惕性让凌绵下一秒立马转过身来,手上的沙漠之鹰直接对上来人。 这时候,剧情缓缓地输送到凌绵的大脑。 她想起了自己是一名卧底特警,在追踪一出跨国犯罪案件。 势单力薄的她不能冒险露面把对方连根拔起,可惜的是每一次联络队友支援到位前都被犯罪分子逃脱。 对方的反侦察能力也很厉害,几次交锋下来,知道有一只小耗子在暗中捣乱。 她与他就像两个隐藏于黑暗中的人。 在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中,这一次,她成了老鼠。 一次意外,队友在出任务中不幸被反检测到,一连串的通讯记录以及定位把她暴露了。 对方锁定了她。 更糟糕的是,顺着这条线,对方一下把警方在明面上的特警队伍一网打尽。诱出她这条深藏的暗线。 “小特警,如果你再不露面,你的同伴还有这群人质可就没命了。” 广播声传遍整座大楼,在人们纷纷坐电梯逃离的时候,只有凌绵顺着楼梯逆行到顶楼。 突如其来的恐怖袭击这栋摩天大楼,警方明面上的特警以及公司的高层无一不被制服绑到楼顶。 她的使命,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她的队友和人质。 她感觉她的脑袋有一股钝感,除了这场恐怖事件,她想再回想起什么,都是一片空白。 尽管如此,这不影响她的。 拿起手枪沙漠之鹰的瞬间,她的脑海里甚至本能就有一种熟悉感。 她想起来了,她是编号0318的特警。 对方在见到凌绵的刹那,带着一丝兴味。 他认出来凌绵,这个漂亮的小姑娘。 以往的凌绵都是穿着便衣伪装成普通民众混迹于人群中,与同样的他有过一面之缘。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当然有印象。只不过看似娇弱的小百合花,竟然是那个给他捣乱的小耗子。 有趣。 凌绵握紧手中的枪,事到如今她已经完全暴露了。 收到救援信号的他们赶往这栋大楼准备营救人质,兵分两路她负责在暗地里侦查大楼状况与保持外界联系。 大楼里面的信号突然被中断,所有的通讯工具被干扰信号的仪器反制,与队友失去联系的她此刻听到广播。 嘈杂的声音里含着人质的哭声,队友的嘶吼声,还有恐怖份子的叫嚣。 这栋大楼被完全地信号隔绝,人质被挟持在恐怖分子手中。 转过身来的当下,她的队友全被缴械绑在了地上,刚露面的她,立马就被恐怖份子包围,哪怕她已经很敏捷地听声辩位锁定了恐怖分子头目的方位,她仍然无法去射出那一枪。 她明白,这一对多的情况下哪怕她能一枪把恐怖分子头目击毙,最多的情况也就是一换一。 更别提,她在上到楼顶时候,似乎听到一声读秒的倒计时声音。就像她无数次出生入死在危险的案发现场,无数次赌命似地拿着拆除仪,小心谨慎地破解的——定时炸弹。 这是一个带着直升机临降点的摩天大楼天台,十分的空旷,再结合恐怖分子把人绑在大楼楼顶,只怕到时候会有直升机接应他们,己方这边全是手无寸铁之人,随时面临着被撕票的风险。 放弃了打斗的希望,能保全多少,听天由命。 她松开了扣紧的扳机,紧张的情绪只会让场面更加的焦灼,看清了局势的她反而冷静下来。 哪怕被面罩遮住了面容,但那双带着上位者自信的双眸,凌绵不难从人群中认出眼前这人身姿挺拔的男人就是恐怖分子的头目。 她假装镇定道:“我应你的要求上来了。说吧,怎么样才肯放人。”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眼前的男人愉悦地笑出了声,“可爱的特警小姐,你凭什么认为,这种局面下你有资格跟我谈判?” “但凡你不是有所图,你早可以在我上来的那刻,就将我击毙。”这时候的凌绵其实不笃定对方的意图,但是她只有把对方往谈判方面引导。 “原本是没有。”带着笑意的目光定在女孩身上。“看到你,我突然改变了主意。” “然而,我没有兴趣跟拿枪指着我的人谈判。” 【你他妈的你身后一群人拿枪对着我呢。】凌绵心里暗骂道,但是怒归怒,状似投降地举起手,俯下身子把手枪放在地上滑到对面脚下。 “还有防弹衣里呢,我可不知道特警小姐会不会给我耍诈。”男人接过凌绵的手枪,把警手枪里的子弹卸了下来。 像是尚不满意地,他看着凌绵的防弹服,无情地说道:“脱光。” 少女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应下白得发光,那张艳丽的面容瞬间失去了血色。 男人突然想着,这张脸高潮时候的潮红该会是多么地诱人。一想到这,他下体就隐隐发硬。 当枪指着凌绵的时候,她咬了下嘴唇,不再犹豫地开始脱下防弹背心,解开了衬衫。 她是作为暗线隐匿于人群之中侦测,没有配套平常出警时的防弹头盔和全身的防弹盔甲,仅在宽松的大衣下简单的穿了一套轻便装加一件防弹背心。而大衣早就在跑上楼的那刻扔了。 随着凌绵松开口子,对面那仅露出了的双眸闪过一丝惊讶,还有几分势在必得的占有欲。他哑着声音命令手下道:“背身。” 也许是为了方便行动,凌绵内里打底的是束胸的运动背心,尽管如此,也隐藏不住她这副看着瘦弱的身体下,浑圆有料的胸。 面对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她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却,始终保持着军人挺拔的姿势,发育良好的大大方方地展示在男人眼里。 在凌绵解到一半的时候,头目命令手下背过身来,而由于人质被压扣在天台靠近栏杆的另一边,距离太远,此时清楚的看到全貌的只有头目一人。 “踏踏”男人迈出了步伐,一步一步地接近凌绵,脚步顿在凌绵面前,像是欣赏一副美丽的艺术品。 他脱下他的披肩,覆到凌绵的肩上,这下连远处的人质都看不到。 【就是现在!】凌绵猛地往前一撞,抓住男人那一刹那的错愕,打算趁男人不注意锁住男人的脖颈。 她选择缴械的其中一个原因不是真的放弃,而是营造出一种手无寸铁地示弱感,降低恐怖分子的警惕性。 擒贼先擒王,她试图擒住对方头目来谈判要挟。 这样只会彻底惹怒恐怖分子,她自觉已经是凶多吉少,能放走一个人质是一个。 毕竟那逐渐清晰的倒计时声音提醒她,那不是幻觉,楼顶真的安装了定时炸弹。对方要全员杀人灭口。 【唔哼!!!!】下一秒反应过来的男人顺着女孩的锁势,一手反扣虎口脱险,足以猝不及地撞击女孩的小腹,力道不大但让女孩闷哼一声,身体本能退缩那一秒间隙扭转攻防。 女孩使了使力,双手被交叉反扣的姿势被锁的更紧。她紧密地贴在男人的怀里,咚咚,甚至能听到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身边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贴近的气息扫过凌绵的耳后,男人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认真,一语双关:“终于抓到你了。” 与那份认真不同的是,他手上做出的轻薄而色情的动作。 早在头目胁迫的时候,凌绵也顾不上矫情,三五下便把身上的束缚脱光。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对方给她披上了一个小披风,如今的她用真空状态来形容也毫不过分。 男人的手覆盖在凌绵的椒乳上,她如同一个任人宰割的娃娃毫无还手之力,这个被称为冷静大脑的警队之花也难免控制不住地变了脸色。 比起那股酥麻感,那股如电流般冲刷体内的快感让她贪恋不已。 她感觉自己很不对劲。明明应该是很厌恶的,却在男人的肌肤触碰下,那股坠痛的头部钝感仿佛被一阵风拂去。 男人所带给她的痛苦与快乐两极分化。男人的袭击下她甚至感觉不到几分重击的痛楚,反而轻轻一碰,她就浑身像触电一般。 “唔。”哪怕她想抑制身体反应,咬紧下唇不让呻吟溢出,那满脸情欲的模样都让男人看的轻轻楚楚。 明明是第一次接触,男人像是对女孩很是熟悉,知道她身体所有的敏感部位,摘下口罩啜起女孩的乳珠用舌尖不断地顶弄,力道重到似乎想帮女孩排乳。 “嗯……别吸了。”哪怕在这种力道下,凌绵依旧没有半分疼痛感,身体越发地敏感,这种通畅似乎有一层错觉,她这饱满的双乳,即将被男人吸出乳液。 酸涩又带着点奶香味的奶水先是几滴地漏出来,不多,然把两人看呆住了。 男人先是一愣,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边的奶液,琢磨过来后戏谑地问道:“小特警怀孕了的?” 还是只怀崽的小猫咪。 那种涨奶的感觉让她憋的难受,头部的钝感让她更是无法思考眼前怪异的情况,看似凶狠却又软绵绵地怒斥:”我不是,你别乱说!“ 男人听到女孩故意装凶的语气坏笑了一下,没有深究。 怀孕了又如何,有爱人又如何,只要被他看上,他就不打算放她走。 掠夺是土匪的本性,从第一眼看到她,他骨子里名为贪婪的魔鬼在叫嚣着将她纳为己有。 男人的手移到女孩的下体,裸露的她把双腿夹紧。 抵不过男人的蛮力,结实的腿硬生生地挤进来岔开女孩的双腿。 双手被一手控住举过头顶,双腿又被强行顶开,女孩整个人坐在男人单腿上。 一嘴咬住男人的肩膀,像是想要把男人活生生咬掉一块肉的劲儿,男人如同毫无痛觉般,戏谑地笑道:“牙尖嘴利的小猫咪。” 手上却惩罚似地一指破开女孩的花穴,女孩以为的痛感没有传来。随着男人如入无人之境的抽插。她感觉自己腿都麻了,上抬躲避的臀部只能服软地借力依靠在男人身上。 不想理面前这个疯子,女孩索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软绵绵的声音没有响起来,男人像是少了几分乐趣,收敛了笑意:“舌头被猫叼走了?” 那只在女孩身下作乱的手此刻放了上来,扣住女孩的下颌用巧力强迫女孩张嘴,覆盖满女孩透明淫水的手指在女孩的嘴里抽插,试探着她那小巧的舌头,微微眯起眼危险地威胁道:“原来还在呢。不说话可是要尝苦头的。“ 男人在女孩想狠咬一口时把手指抽了回来,混合着淫水和唾液,而他仿佛不嫌弃地小口舔舐了起来。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女孩就按捺不住她脱口而出的呻吟:“嗯……你……是不是,安放了……炸弹?” 男人像是故意地,女孩没说几个字便迎来小穴被一阵深插,一句话断断续续的。 “是。” 男人下一秒抽出自己的皮带,直接把女孩的双手绑上。防止女孩过去坏事。 “放……在哪……里?“”喏,在那。“男人往那一指,坦坦荡荡地没有一丝隐瞒。 料想到女孩小脑袋在打什么主意,男人警告道:”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好几次你拆除了我放的定时炸弹可是让那个我很头疼呢。“ 男人凑到女孩耳边,仅说着他俩才听到的秘密:“这一次为了你,我特意弄了一个爆破式的炸弹。” “只要你摘除,就会触发它的反制模式。” “嘣,把这里炸个精光。” 像一个疯子般,抓着他的小玩伴兴奋地诉说着他的杀人计划。 女孩听到后急促的呼吸,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疯子! 感受到女孩的僵硬与害怕,男人摇了摇头,状似安抚但他嘴里说出的话语让女孩更加地寒毛竖起。 “看到你我又不想了。” “计划一个个完美的犯罪现场,我已经腻了。” “比起杀人这种乏味的乐趣,似乎与你的猫抓老鼠更有趣呢。” 说话的时候男人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快速抽插不经意之间碰到了一处敏感的穴肉,女孩直接喷出了一小股清液,控住不住身体本能地一抽一抽。 在情欲的掌控下,穴肉深得发紫,如同一朵开合的黑百合花。 男人着迷地看着花穴把手指吸进去,吞吐着着粘稠的花蜜,喷射着透明的花液,喃喃道:“这下,我找到了更好玩的玩具呢。” “噗嗤噗哧”女孩知道现在的自己的模样一定很不堪入目,她闭上了双眼。心里默想着爆破型炸弹的属性,没回想几下又被那在花穴内捣乱的手指逗得失神。 “这个时候还能分神,看来是我让你不够爽。”似乎对女孩的分神不满,男人把女孩绑紧的手腕再拉紧两分挂在自己的脖颈边。 一边手指抽插,一边用手搓弄着女孩豆豆般小的阴蒂,女孩本就有几分想排泄的尿意,如今更是泪眼汪汪地强忍。 “睁眼。”男人命令道。 她此刻就像投怀送抱般挂在男人身上,女孩的一双小狐狸眼睛挂着点点泪珠,幼态化的小脸庞加上被欺负的无助小眼神,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可爱。 这是第二次见面,初见女孩就隐隐觉得惊艳,再见就无法自拔地动了心。 明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场合,明知道摘下口罩会有暴露的危险,明知道对面这人想要他的命。 这个藏于黑暗之中不见光明的人,忍不住内心的冲动,吻着女孩身上的每寸肌肤。 那个想来光明磊落,活在阳光下一身正气的小特警,也许仅有此刻他才能跟她同框。 全息游戏(中)微h 两只手腾出来使得男人能更好地玩弄女孩的身子,他那薄情的嘴唇咬住女孩的乳头,另一只手指并拢着夹住乳珠,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姑娘年轻的身子带着这种人妇的孕味。 “你爱人呢?怀了崽还让你出任这么危险的任务?” “不知道。”女孩恼怒地想让男人闭嘴。 “不知道那就跟我可好,我给她当爹。” 能有一个缩小版的小特警般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男人光是想象都比他那堆沉迷的爆破机械要兴奋,诱惑道:“如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给她摘下来。” “那我要你的命!”认真的眼眸对上女孩仇恨的目光。 “喜欢就拿去好了。”像他这样的亡命之徒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他甚至在想到女孩手刃他那刻,刀身划破血管的场景就刺激得身体发麻。 嘴硬的下场换来男人更粗暴的狎弄。 女孩就夹着男人的手指抽搐着达到了高潮,男人不想让她好受,在高潮的时候没有停止抽插,甚至混着淫水插出了白沫。 高潮本来就敏感的小穴,没有空隙地她又陷入一波强制的高潮里。 “不要插……那里。嗯……呃!” “不插这里插哪里。上面的小嘴会咬人,下面的小嘴不让插。” “那……”男人的视线往后落到一处,“就后面的小嘴吧。” 男人用身体力行告诉女孩什么叫“后面的小嘴”。 他拿起从女孩那里缴械的警枪,冰冷的枪头对着在抽搐着的花穴口轻拍了两下,蘸取了那粘稠的花蜜作润滑。 往下滑到女孩紧密的后穴,没做一丝扩张就慢慢地把枪口怼进女孩粉嫩的屁眼里。 无人探寻的甬道紧实的可以,她感觉枪口此时抵住的不是后穴,而是她的喉头。 那种充实的感觉让她喉头一梗,他慢慢地把枪身往里捅进,在他以为到了极限的时候,可以再深入一点。 枪身的长度就那么点,她好贪吃。 明白这一点,男人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熟悉感,女孩的身体没有排斥入侵的异物。 那把伴随她出生入死的沙漠之鹰手枪,在她淅淅沥沥的肠液下,发出一声悲鸣哑了枪口从此封枪。 他已经忍耐了太久了,怒胀的龟头吐出了一小口精液,混合着女孩的淫水和男人的精液的手握起了肉棒,看着女孩美丽的小脸撸了起来。 粗壮如孩子小臂的肉柱此时已蓄势待发。 “不要!”当男人的性器抵着女孩的后穴口的时候,女孩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与绝望,她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面对被性侵她身体本能地恐惧。 女孩的后穴已经软滑得不行,在一张一翕地迎接下,男人坚挺硕大的性器毫无阻力地直插到底。 贪吃的壁肉在被撑开的下一秒立马就包裹住柱身,连皱褶都不放过,紧实润滑的触感让男人舒服地半眯起了眼睛。 余光下,他看到了女孩的脸。 快感让她轻蹙了眉头,牙齿不自觉地轻咬着嘴唇,强忍着被欲望掌控,一脸不可置信的呆滞以及心理抗拒的痛苦。 哪怕男人知道自己就是在胁迫女孩,他就是不想看到女孩不情不愿的样子。 “拆卸炸弹的密码一共六位数。”恶魔的声音又响起。 “把自己干高潮一次,我就告诉你一位数。” 男人说话的同时女孩被那淫秽的说法刺激地抽了一下,感受到女孩体内吞咽的热情,男人轻笑着补充道:“你这下面的小嘴会说谎,到高潮了就报一个数。” 女孩心里的愤恨更甚,破罐子破摔地激怒道:“你休想!” “小特警纪律性这么差?报数都不会?” 惩罚似地一边用力撞击着女孩的后穴,一边给女孩示范地报数:“一,二,叁……” “呃呃呃!你……闭嘴!啊啊” 陌生而又熟悉的情潮席卷女孩,女孩嘴上说着讨厌,但她身体却很诚实地含着男人的肉棒泄得不能自控。 女孩到达高潮不过短短的两叁分钟,距离炸弹爆炸还有一段时间,男人和女孩都心知肚明。 “怎么样,他们的性命就掌控在你的手上。” 女孩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扭动着身体迎合男人猛烈的撞击,那张失去血色的嘴唇颤抖而坚定说出:“一。” …… “二。” “叁。” 重复的律动,性器相交的快慰比不上男人心灵上的满足。 女孩此刻难得的乖巧让男人有一种错觉,他和她不是立场对立的仇敌,而是一对幸福的恋人。 这个不知道死生、爱恨为何物的恐怖分子头目此刻有了一种人的情绪。 心里暖暖的,抚慰了他所有的暴躁,他开始幻想着和女孩的未来,幻想着等下把女孩掠走,两个人就这么小打小闹地相伴一生的情景。 他把他的计划告诉女孩。他的世界,他的未来,有她。 他也许有一天会感化她,又或许会死在她的手上,结果如何他都甘之如饴。 女孩终于睁开了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哪怕深陷在欲望里,她骨子里面那份正义让她的眼睛带光,字字铿锵:“我会离开你的。” “我,一定,会离开你的!” “主脑觉醒。” 与此同时,在一间科技感十足的房间,男人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怀抱里睁开眼然明显失了智的小姑娘,潮红着脸颊身体颤抖陷入一阵情潮中。 在这款全息游戏里,存在着主脑玩家,类似于我们平常游戏所说的房主。 和房主玩家不同,主脑玩家不仅可以设置地图,还可以决定剧情的走向。 剧情一旦设立,带有不可控力。 这也是为什么凌绵在游戏里会感到有一股力量隐隐地操控自己。 特警人设下她多了几分果敢,正义以及实实在在的枪械格斗能力。 而同样的他,现实中良好修养下隐藏的暴虐,疯狂此时会无限放大。消极又厌世。 为了平衡游戏的游玩体验感,防止主脑玩家在中途修改剧情。 一旦开始游戏,主脑玩家和参与玩家会没有现实中的意识。 这也是游戏的第二点,不可逆性。 主脑玩家和参与玩家一起沉浸在游戏里面,参与玩家的消亡只会从游戏里直接被抹杀,而如果是主脑玩家的消亡则整个世界崩坏。 Game over。 男人闭上眼睛,那个熟悉又更为成熟的艳丽小人儿一边喘息着一边在贪婪地用后穴吞吐着他的粗硬。 睁开眼睛,年轻几岁的小人儿被他抱在怀里,微张的小嘴以及迷离的眼神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精致娃娃。 他可以同时操控现实与游戏。 就是因为主脑拥有这种BUG的能力,在进入副本剧情之前,主脑的现实记忆被消除,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觉醒主脑——记忆唤醒。 当女孩说出那句“我要离开你。”。 现实与游戏里面的记忆重迭。游戏里面的他同样有着一股记忆,曾经有一个小姑娘,说着我要离开,成为了他心结的存在。 造物的游戏。游戏里面的NPC,人质,绑匪要么是没有脸,要么就是由参数随机分配的脸。(NPC:non-player character,意思是非玩家角色) 游戏里面的潘泽鄞不可能会有凌绵的记忆。 也不可能会造出凌绵的模拟人物。 就如同在科技发达的现实世界中,我们能造高楼、大厦,造各种堪比人脑的机器人,但我们不能造克隆人。 里面的一砖一瓦,都是潘泽鄞亲手堆建,他创造了这么一副图。 站在高楼上视野开阔,空荡无一人的副本里,他时常会登上来,看着天空不知在缅怀什么。 2032年洲际赛的ROC最后一役——摩天大楼,凌绵作为特警部队的防守方,在队友被杀人质被绑失利的情况下,她单人防守转进攻力压下了这一局。一掷乾坤。 在凌绵退役之后,男人再次来到了这个全息游戏。 他的梦是什么,他认真想了一下。 是一个人。 这个陪伴了他叁年的姑娘,道个别也好吧,不是对粉丝们的。 他登上了Iw,女孩再也没上线过。 希冀到失落再到心灰意冷。 在意识到凌绵不会在上Iw之后,他把这个曾经灌注了太多心血的游戏账号Pzeyin陪着Leman封存在Iw的长河里。 他沉浸在新的全息游戏里面,搭建出一模一样的场景,把自己陷入了执念之中。 他的执念,哪怕要离开,对我道个别也好。 这样他就不用死守着游戏,死守着回忆,等一个不可能归来的人。 最终,他等来了凌绵,但是又同时再一次失去。 被凌绵疏远的无数个夜晚,他放任自己继续沉浸在游戏世界里。 他冷漠地看着那堆由数据堆砌的npc,沉默地攀到栏杆上感受着风的自由。 “小兄弟,爬这么高好危险的呀。”一身警服的小姑娘热心地提醒到。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原来。 思念也会成像。 回忆跨过山海,你可以入梦来。(摘自歌词:山海入梦来) 游戏里面的潘泽鄞同样记起了凌绵,拥有双重记忆的他觉醒了作为主脑的意志。 男人巨大的坚硬配合着女孩上下的律动冲撞着她后穴,女孩有点后怕地扭身躲开自己敏感的点位。她已经吃不消了。 男人不由她躲闪,在女孩坐下来的那刻猝不及防碾压似地把女孩的骚点狠狠地磨了一遍又一遍。女孩迎来了第四次的高潮。此刻的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只感受到两眼一片的白芒。 高潮特有的间歇性抽搐以及淋了肉棒一头的肠液提醒男人,女孩此刻舒服的很。 男人迷醉地看着女孩陷入情欲的表情,贪婪与正直矛盾又完美融合,他满意地看到女孩终于带着几分自己的气息。 那个人前斯文俊雅的潘二少,骨子里坏得很。 “四。”冷漠的声音提醒女孩报数。 “唔……四。”沉浸在快感漩涡的她没有思想,喃喃地跟着学语。 这一次高潮后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地急促,在全息游戏里快感的提升已经超出了人类的可承受范围。 但是她作为参与玩家没有脱离的能力,连晕厥都做不到,直到死亡被游戏抹杀为止。 她颤抖着双腿抬起臀部打算把男人的坚挺再次送入后穴时,男人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那双眼眸里面的暴乱平息了许多,此刻的男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不再带着声嘶的疯狂劲,平静无波带着更深一层的暗涌:“前菜而已。你该不会想着一直用后穴来招待我吧?小特警。” 凌绵觉得,眼前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比刚才的疯子更令人觉得可怕。 —————————————————————————————————————————— 男主这么粗暴是有人设的影响,在游戏之前把痛感调低所以女主是不会感到痛苦的。 现实不推崇。 我想我把自己坑了,写肉写到快吐了还处于神交当中。不会写肉所以加了些剧情。 下一章把全息游戏章写完加破处,小虐男主。 男主会选择对立战场因为要把女主掠走制止她退役,但是立场对立的两人,怎么可能会善得始终。 全息游戏(下)微h 游戏里面的凌绵抬起臀部。 早已湿透得泥泞一片的小穴,再加上她双手被绑,对了半天对不准穴口。 坚硬撞击着花穴口一片火辣辣地刺激,明明进入了小半个龟头,因为姿势的原因深入不了。 那朵贪吃的小花瓣密密地舔吃着柱头滑落的精液,“啜”性器分离的时候尚带着几分不舍的抽丝,外翻的唇瓣就像是被内射了一般,零星地沾着男人浊白的液体。 就像调情般的欲擒故纵,只有女孩此刻心急如焚。 “嗯……吃不进去……” 后穴吃的太满足,这种小磨小蹭的接触就像隔靴挠痒。 她说不清此刻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出于的违背男人意愿的焦灼,还是说穴里已经瘙痒的难耐。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要是放以往的话,凌绵撒娇地告饶,给男人一点甜头,男人便不管不顾地一头热进去。 然此刻的潘泽鄞已经吃太多状似小甜头的苦头。 “求求……你”女孩已经别无选择,从她开始服从男人的命令,她每走一步都迭堆着沉没成本。 “求我什么?” 他冷眼地看着女孩陷入情欲,他已经得到女孩的身体了,他以为的这份满足把他割裂成两半。 当肉体的快感达到顶峰的时候,灵魂的空虚越来地强烈。 无论是游戏里那个杀人狂魔,还是现实里高高在上的科技新贵。他,都是身心唯一的洁癖。 “求求你……进来。” 如愿听到自己期许已久的索取,男人笑了,不同于之前疯狂而虚假的笑,温暖而真实。 在先前钝痛下,凌绵无心观察,如今一刹那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的耀眼。 男人扶着性器对准女孩的花穴口,任由她慢慢扭着小腰把肉棒含进去。 女孩紧实的甬道一次吞咽不到底,仅吞了叁分之一受不住地停住了。 稍有粗糙感的柱身刮擦着壁肉的感觉太过强烈,手指揉搓着女孩的阴蒂小痛中带着酥麻的快意,连带着刺激到附近的尿道,凌绵隐隐觉得自己要是不缓一下,下一秒会舒服地直接被男人肏尿出来。 女孩就像没有重量的玩偶般轻松地被男人岔开双腿地抬了起来,两人结合的性器在重量的作用下紧密契合。 “呜呜……不行了……好深……“花穴口本被淫液浸润得湿漉漉一片,她凭着平常训练的核心力挺住腰腹。 “呵。”男人轻笑了一声,把女孩往上轻轻地抛了起来,稳稳地接住了女孩。 缩紧尿道憋住尿意使得花穴也变得进入困难,抛接的动作让女孩不由地惊叫了一声,已经渐渐地达到了她的忍耐的极限。 急得女孩抵住了男人的下巴,终于像只温顺的小猫收起了自己的野性,红着脸挂着泪珠低声求饶道:“要尿了……要尿。” “乖女孩。”温柔的语气安抚着小姑娘,手下却做着放浪形骸的动作,肉柱整根抽离,在女孩松了口气的那刻整根插入:“那就尿吧。” 同时,现实里面的潘泽鄞破开了凌绵的身体。 “啊……!” 痛觉神经还停留在游戏里面,现实中的小姑娘只是肌肉反应地一抽搐,感应不到痛苦。 而游戏里面的她早已舒爽地喷了一地的尿液。 再一次把女孩送上高潮不止,早已有排泄感的她,如同胀气到极限的气球突然有了一个释放的突破口。 两人的交合处,她的椒乳上,不远处的地面上,淡黄色带着尿骚味的液体揭示着她被男人肏尿的事实。 像是有所感应,现实中的精致洋娃娃,轻吟了一下像是快要醒过来。 就像一本黑童话,沉睡中的睡美人不是被王子吻醒,而是在睡梦中被一下一下猛烈的撞击做醒。 “荡妇!骚货!”不远处传来恶毒的谩骂指向女孩,人在死亡面前暴露出来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女孩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像废物一般,不自信、难堪以及自卑笼罩着她。 这种自我否认、自我厌弃的感觉似曾相似。 “嘭”刚刚辱骂女孩的那名人质难听的话语还没说完,惊恐地看着一颗子弹穿过他的头颅,失去意识地往侧面倒了下去。 “这就是,你用生命来想要守护的正义?”守护这群废物队友以及暴露着丑陋人性的高层。 男人只觉得那些人的存在实在碍眼,不废话拿起手下的左轮手枪转了起来,就像一个轮盘,他甚至不用看,凭着绝对枪感在握把停下来的那刻射出一枪。 弹无虚发。 和凌绵,一般精准的枪法。 凌绵在队内的定位从来不是近战角色。她冷静的思考能力,对枪械以及格斗术的掌握在警队内是数一数二的。 考虑到男警与女警体能的差异,她被任命为队里的狙击手。 无数的功勋往凌绵所属的这只特警部队上颁,自负的队友在胜利的成就中日渐忽略了,每一次任务成功以及脱险都离不开那个看似娇弱却坚强的女特警。 她试过如独狼般一人潜伏于暗夜之中,也试过手无寸铁被人拿着枪口指着,陷入困境中只为营救队友。 那个身上满是近身打斗的瘀青,在刀尖上行走的狙击手。 她察觉到异样的时候,紧急召回上去营救的特警部队,没有一个人听令。 当自大而没有纪律性的特警部队冲上楼顶的时候,十面埋伏,全军覆没。 再一次地把女孩陷入了囚徒困境的局面里。(囚徒困境:博弈论中非零和博弈的例子,个人做出理性选择却往往导致集体的非理性) 独栋的摩天大楼四周,环绕着一堆几层楼高的写字楼。 作为狙击手的她失去对位架点的优势,此时连一把适手的武器都没有。 尽管这样她还是上来了。孤军作战,枪械劣势,人质被绑,还有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明明最无辜的她在为队友的莽撞而买单,却被突如其来的恶意谩骂到无颜抬头。 男人紧皱眉头,在他设计的人质里,没有伤害女孩的环节。 他忽略了一点,哪怕是数据构造的游戏人物,也是带有主观意识的映照,人质的这般恶意,与现实中许多键盘侠对女孩的伤害并无两样。 那是女孩潜意识的记忆。 在男人的威胁下,没有一个人敢再对女孩口出不逊。 眼前的画面过于血腥,原本情热得热汗淋漓的女孩,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别怕我,小姑娘。”男人感受到在他怀里颤抖的女孩,轻吻着她额头的细汗。 为了让女孩热起来,他重复起最原始的律动。 恐怖笼罩着这栋大楼,在场这两人除外,其余所有人连呼吸声都是轻的,只有两人性器交合淫秽的水声,以及女孩若有若无的抽泣。 在感受到女孩体内不规律的吞咽,男人终于闷哼了一声,带着满足地哄道:“乖,一起。” “不要……不……要啊!!”女孩凄厉的叫声没有阻止她的高潮,同时也没能阻止男人在她体内内射。 一波又一波的液柱有力的冲击着她的深处,那朵艳丽的黑百合在男人的精心浇灌下绽放至烂漫。 “六”女孩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她终于做到男人所说,却得到的是一片久久的沉默。 “你答应过我的。”那双带着向来带着自信光芒的美眸,此刻带着失去信任感的不安。 “130215。” 精神力极为紧绷的凌绵没有注意到,那串数字,是她的生日。 获悉拆弹密码之后,她脑海里预演了好几种格斗术里面破防的技巧。 两人做爱的时候,双手被反绑的她为了保持平衡,夹着男人的腰,把双臂扣在了男人的双肩上。完完全全一副敞开的姿态。 她松开双腿,被腰带反绑的双手承载着全身重量成为一个夺命锁扣,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向一旁倒去,她抬起了单腿重击男人的下体。 在高潮余韵下的男人瞬间反应过来护住要害,但女孩此刻完全是搏命的状态,为了护住倒地那一下撞击头部的重击,他放弃设防把手垫在女孩的后脑勺。 那一下至痛,直冲天灵盖。 以至于他没有第一时间,抓住落跑去拆弹的凌绵。 炸弹拆卸成功,从人质身上取下来的那刻没有瞬间爆破。 下一秒,她看到了倒计时。 瞬间让她心凉。 他把她玩弄到手掌上,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挣扎。 爆破型炸弹,没有密码强行拆除就会立马爆破的定时炸弹。而这个定时炸弹,第二重拆除引燃模式,这个原本还有半小时才爆炸的炸弹立马进入了叁十秒的倒计时! 他,骗了她。 愤怒、绝望,把隐藏在她血液里的自毁倾向完全引发了出来。她,原本是向阳而生。 摇摇晃晃地支撑着身体,摩天大楼外不远处,有一架直升飞机在盘旋。 那不是警方的直升机。 她跟他的博弈,她总是棋差一着。 每一次都是就差那么一步,就被他逃走了。 这一次呢,随着这炸弹爆炸见过他的人都会葬身于这片火海之中。 没有仪器检测,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炸弹爆破范围有多广。 倘若拆除失败,她将成为一个爆破点爆破这一栋摩天大楼。她不可能在有人质在跟前的情况下动手,同时也不可能会在这栋大楼上。楼体坍塌只怕更是一场悲壮的天灾人祸。 她看了看那片蓝天。 凌绵很喜欢辽阔的环境,一望无际的大海,万里无云的蓝天,都是她所热爱且追求的光明。 在察觉到凌绵的情绪黑化的时候,男人已经开始加速剧情,甚至开始篡改剧情。恐怖分子来接应的直升机,下一秒就会带走她。 就差一秒。 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纵身一跃,越过栏杆。 一红一白的引线,二分之一的拆除几率,在跳楼的那刻她咬断了白线。 赌对了,她会坠楼而亡,这栋大楼得以保住。 赌错了,炸弹爆破的那刻至少离人质与大楼远一点。 女孩下坠的速度十分的快,气强的压迫下她几乎不能睁开眼。 没有被炸弹炸得粉身碎骨让她开怀地笑了起来。 “小兄弟,你站这么高好危险的呀。” 记忆里那个爱笑的小姑娘此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消失在他眼前。 几乎在女孩跳楼的那刻,男人伸出了手,被女孩错身躲开了。 她宁愿死都不愿意跟他。 “砰” 大楼上传来一阵枪声。 正当凌绵以为接下来会承受坠楼而亡的剧痛时。 “主脑死亡,副本结束。”突然响起一声机器人无情冷漠的声音。 凌绵脑中出现一股失重感,眼前渐渐清明的她意识到,她回到现实中来。 凌绵沉默着接受着机体传来的最后的剧情。 最后一名人质坠楼被盘旋的警用直升机救下来,与此同时那名恐怖分子头目因畏罪自杀被当场枪毙。 凌绵作为加入游戏端的玩家,她的死亡并不会影响主线发展,直接被系统抹去。 在全息游戏里面痛感已经调低,但坠楼那种五脏六腑挤压在一起,死相极为惨烈的痛苦可以说非常人能承受。 在凌绵下坠那刻,潘泽鄞篡改了剧情,可强行修正的世界线根本来不及救凌绵。 于是他让主脑玩家的死亡,提前强行结束了副本,世界瞬间崩坏。 被修正却来不及发生的剧情以文字的形式传回所有玩家脑海里。 故事的最后,女特警被救,被警方匿名保护了起来。 人们不知全貌,只知着名的恐怖事件里,有一名了不起的女特警单凭一人之力救下了所有人质。 她听到游戏里那个男人最后对她说的话。 一生前途无量,唯愿安好。 那个坏事做尽不可一世的恐怖分子吞枪而亡。他最终如他所言,把命赔给了女孩。 【我穿上了盔甲,就不能拥抱你。当我脱去盔甲的时候,我却不能保护你。】 如果潘泽鄞不是站在凌绵的对立面,他怎么能阻止这个天才少女从这场比赛中获胜。 阻止她从他的生命中离场。 兰因絮果。 这一次不是短暂的别离,而是生离死别。 潘泽鄞一直想知道。在某个时间节点,两个人提前相遇,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游戏里的小特警和恐怖分子头目。是凌绵和潘泽鄞,也同时不是。 他们有着相似的性格,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她,向阳而生,而他生于黑暗。 恰恰与现实相反。 无论失去记忆与否,这个男人都会第一时间再次喜欢上这个小姑娘。 而至始至终,凌绵能清楚地共情到游戏里女孩对男人没有半分感情。 倘若凌绵没有不幸的童年,她也就不会早早地出来辍学出来打职业谋生计,不会被潘泽鄞认识。 而拥有不幸童年的凌绵,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 正是因为这份缺失,让游戏里的小特警甚至不能在剧情的不可控力下爱上头目。 头目这份没有让小特警有退路的爱,他把她世界尽毁只为了捆绑她在他身边,最后亲手把她送上了自毁的道路。 在认识到这一点时,男人放手了,把一切回归到最开始的节点。 他不再要求女孩爱他,他只要女孩安好。 —————————————————————————————— 男主是全息游戏的造物主。 在他原先设定的剧情是恐怖分子对女特警的强取豪夺,以及女特警斯德哥尔摩的爱恋。 但是现实中的女主缺爱所以OOC逆剧情了。 厌世疯逼的男主打算把那些伤害女主的人全毁灭了,正义感十足的女主救人无望,信仰尽毁,绝望的她抱着炸弹不想活了。 身为造物者的男主还女主一个光明的结局,用死亡来结束游戏把两人拉回现实。GG。 小潘总:老婆不爱我还寻死,我莫名被揍还挨子弹,这游戏爽了但没全爽。ORZ 后劲 凌绵感觉自己像走过了一段人生。 心里隐隐作痛。 她感到浓浓的嫉妒,嫉妒虚拟世界的凌绵,有着美满的家庭,幸福的童年。 甚至有着一段她不曾拥有的以死亡来证明的爱。 她看着“她”,这场以她为原型的电影,上演着生离死别的故事。 虚拟世界里从小被爱包围长大的凌绵自然而然不会接受头目这样畸形的爱,这个把法律默记在心中的姑娘,用正义缔造“她”心目中的乌托邦的世界。 男人知道“她”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是如此的美好。 哪怕知道这是玩火自焚的行为,他还是义无反顾地,今生唯一一次抓紧了女孩。 她能感受到高高在上的“她”对男人的那种轻视,憎恨,对他的死亡更是带着其罪当诛的痛快感。 难以启齿的是,现实生活中的她对游戏里的潘泽鄞,几乎不可能地产生了斯德哥尔摩般的依赖。 那个初见便是一生的男人。 两个不幸而孤寂的灵魂,错空地碰撞到一起。 那温度烫着了这个几乎没感受到温暖的女孩。 大梦初醒后,回到现实的凌绵发现她还是那个无人偏爱的姑娘。 两人相对无言。 她认得这个游戏,也认得这个熟悉的图,熟悉的残局。 这种过于巧合的事情让她隐隐有一种猜想,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偶然。 过去被刻意忽略的点滴细节如同回忆录般在脑海里过一遍。 换以前任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或者不愿相信,小潘总会是她打职业期间的狂热粉丝。 但此刻,巨大落差感的她竟想陷入这种自我催眠里面。 右手十指相握,女孩拉下男人,看着他那张陷入情欲的脸,汗湿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滴到她胸前。 女孩终于忠于渴望,难以自控地吻了上去,轻喘着:“不要离开我。” 她,也想要得到别人坚定的选择。 在女孩缺乏安全感的索取下,两人前前后后做了三回。 女孩受不住的时候,摇晃着屁股向前爬去,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回。 没有再给她挣扎的空间,下压着女孩的臀部,左手擎住女孩的手臂,右手食指摸着女孩流着处子之血的小穴问道:“疼?” 他此刻的姿态,就像万兽之王,把猎物踩在脚下,居高临下的目光带有蚕食殆尽的狠。 退无可退。 虽然是疑问句,女孩清晰地感受到,男人需要的回答,不是她的求饶,而是她的臣服。 女孩把脸埋在枕头里,摇了摇头。 猛烈的撞击如期而至,紧密贴合的两尊身体如同爱侣般缠绵至极。 “唔。”整个人被男人的身影笼罩在怀,凌绵娇小得如同一只小兽般,咬着枕头难耐地闷哼。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进游戏吗?”细碎的吻从女孩的耳垂一直顺着优美的天鹅颈来到锁骨处,男人侧着脸啜吮着女孩肌肤的样子,像极了喋血的吸血鬼。 “我想要你清醒地被我肏昏,睡梦中被我干醒。我的睡美人。” 触电的酥麻感从脊柱涌了上来,女孩觉得自己要被男人玩坏了。 一股要坏透了的颤栗与堕落感,让她如同瘾君子般无法自拔。 她觉得自己病了,不然那颗空洞的心怎么会在这近乎攫取所有的占有欲下,被填满的没有一丝缝隙。 “喜欢吗?”明明知道不可能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男人依旧偏执地问出口。 被快感奴役的头脑分不清男人想问的是喜欢他抑或是喜欢与他做爱的感觉,女孩失神。 得不到女孩的答复,话到嘴边的情话欲言又止。 后入的姿势,男人看不到女孩的表情。 也留意不到回过神来的她,颤抖着的唇瓣无声地说出:“喜欢。” 在这场两人的情感博弈里面,没有所谓的赢家。 一个忍住不敢说,一个忍住不敢爱。 因为。 【一贪心,总把两人焚毁。】 【将深爱,埋藏不讲,才能偷偷破例】 【做月台伴侣,将一抹暧昧,延续到底】(麦浚龙X薛凯琪 月球上碰面) 这场淋漓尽致的性爱,其实后劲十足。 ———————————————————————————————————————— 后劲是把女主给驯服了。 想法 自那天之后潘泽鄞给凌绵录入了他房间的指纹。 在男人的默许下,她以一种女主人的姿态入住潘宅。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彼此的关系。 表面是上下属的关系。 但肉眼可见地情感逐渐升温,女孩对男人的肉体食髓知味。 她想念男人温暖的拥抱,想念男人宠溺的吻,想念男人带着她大脑空白的快感。 两个人还是分房睡。 不妨碍她开始频频出现在潘泽鄞的卧室,床上、浴室、阳台都有两人缠绵的痕迹。 只有两个人做爱的时候,她才会留宿到男人的房间里。 入睡的凌绵依旧是缺乏安全感,背对着人的防御姿态,放任男人从背后搂着她。 看似和以往一样,小姑娘对什么都不上心。 只有凌绵知道,暴风骤雨的夜,她终于能睡个好觉。 可惜的是,潘泽鄞没有等来凌绵的一句“我爱你”。 转念一想,女孩的社交圈太小了,只要站好枕边人这个位置就无人可替代他。 做炮友,也只是她唯一的炮友。想明白这点,他也就释怀了。 有一点进步的是,凌绵渐渐学会接受潘泽鄞对她的好。 女孩不像别的小姑娘,她本质上就是个宅女,生活的热情都倾注在游戏上面了。 各种漂亮枪支的皮肤收进凌绵的库存,这时候女孩才表现出她小姑娘的爱美之心。 把与游戏工作室交接的事情也交代给她之后,潘泽鄞就没怎么管过游戏上的事情。 白天凌绵替潘泽鄞打枪,晚上凌绵给小潘总打“枪”。 男人不重欲,女孩总是喜欢撩拨男人的性致,看着他失控的样子,洋洋自得。 有了这份期待,非必要的应酬潘泽鄞都推了。 他就像一个普通的男人,下班按时归家。 一些玩得好的老友得知小潘总金屋藏娇,纷纷调侃他艳福不浅。 小潘总轻笑,看了眼他跟前的小姑娘,女孩跪在他双腿间,把玩起男人的性器。 吃他的喝他的睡他的人还不给他名分,这只小金丝雀高傲的很。 传统的金丝雀,只需其伺候好金主,没有思想的安逸于牢笼里。 这只金丝雀显然不是这种脾性。 如果友人知道,潘泽鄞甚至想拿潘氏集团给她当后背,估计就不会把凌绵单纯地看成金丝雀了。 CSGO这游戏在中国可能游戏没大火起来,但游戏饰品绝对领先世界水平。 这主要也是由于国人的一个投资观念,喜欢热炒,炒房炒黄金再到如今的虚拟商品。 V社推出的游戏饰品不以单价来卖,以开武器箱为噱头,16块人民币一把开箱钥匙,抽奖似的开出各类皮肤。(V社:CSGO的游戏开发公司) 游戏公司着手于游戏开发,要是再管到饰品市场实在有点分身乏术。 于是V社直接把这部份直接放置了,不定期地推出一些新皮肤的武器箱来抢劫玩家口袋。 一个同款的游戏皮肤,有上千种游戏模板,有上万种磨损度,每个饰品只能做到相似不能做到一模一样。 这就造成了为什么CSGO的饰品市场可以做到保值甚至升值。 一个独一无二的东西,只要这个游戏不灭,源源不断的玩家就会有市场。 有的玩家可能花了16块一发入魂抽到了传奇皮肤,有的玩家几万块钱抽了一堆废铁。 冤大头多了,CSGO的饰品交易市场就应运而生了。 我不开箱了,我直接花钱买。 这是一块大蛋糕。 凌绵一开始接触就尝到了甜头,把目光钉在游戏饰品市场这块。 在此前,国内已经有四个饰品交易平台,但归根到底,还是传统的C2C模式,平台通过搭建买家和卖家之间交流渠道,收取代理手续费。(Customer to Customer,消费者互相之间进行销售买卖) 于是她有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也许可以做成B2C的模式。(Business to Customer,企业面向消费者直接销售) 开设一个站点,一体式地回收加售卖各种游戏的饰品。 为了避免与某些游戏公司的利益冲突,她把那些搁置饰品板块的游戏公司单独地列了出来。 主要以国外游戏为主,哪怕有钱赚这些国外游戏公司也不会把手伸到这么远。 有戏。 凌绵的想法是好的,但实操起来太困难了。 基本上在国内没人做。 没有资本,没有渠道,甚至还是这种虚拟的网络商品。 外游一旦关服,里面的所有就变成一堆无价值的数据,风险太大了。(关服:取消让国内代理,关闭服务器,清空玩家数据。) 考虑到这一点,凌绵其实有点畏首畏尾。 她把这个想法跟男人说了,附上担忧,在一点上两人倒是很坦诚。 除了感情不分享,两人思想、肉体都很合得来。 作为出资方的潘泽鄞眉毛一挑,一脸的不在意,就着女孩的担忧接话下去:“那就接盘。” 不弄幺蛾子大家一起合作赚钱,要真兴风作浪。 潘氏电竞本来就是做游戏出身的,争取代理权或者收购多一家游戏公司没在怕的。 为了凌绵的小盘生意,男人可以把大盘生意硬吃。 凌绵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钞能力。 在凌绵认知里,小潘总不是一个恋爱脑。 只要这个游戏公司不是太过经营不善,收购这个行为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资源整合。 但他其实大可不必。 女孩咬了下唇。 她明白,潘泽鄞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说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给她兜底。 她尽管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心里有股热流又带点酸涩。 这种感觉让她挺上头的。 见女孩感兴趣。 潘泽鄞选了个日子组了一个局,把小姑娘带给他的圈内好友认识。 成功的商人不缺门路,他有意给女孩搭线。 顺便是时候,一步一步地,把小姑娘带进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