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庭和神君偷情的日子(1V1)》 第一章藏书楼的小仙姬 小鸣是九重天的一个小仙侍,原是三千恒沙某一界中的修仙者脱胎成仙。 她所属的门派在那个尘世里不过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门小派,却真正出了第一个修道成果、飞升成仙的弟子。 那个破落修仙观从此声名大振,广纳弟子信徒,一跃成为一派大宗,大家都想跟随那位师姐的步伐,成为不老不死的仙人。 然而,飞升九重天的小鸣并并没有从此在仙界吃香喝辣。 她是原先尘界首个脱胎成仙的凡人,在尘界是无上的尊荣和传奇,但在仙界而言,第一个也就代表没熟人、没前辈、没经验、没门路。 跟她同期飞升的仙子仙君,要嘛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早已打好招呼,谋了个好差事;要嘛就是天纵奇才、骨骼清奇,在尘界就广受关注,一飞升就被各方仙尊争夺,收为座下弟子继续潜心修炼。 只有小鸣,像是一篮蟠桃果里混入了一颗猕猴桃,毫不出彩。 甚至负责分配新人的仙籍官都差点忘记了她,还是小鸣在看到他卷起滚动条要走时,赶紧拦在他面前。白发的仙籍官有一双青金石色的眼眸,打量她许久,几次比对卷轴,似乎很大惑不解她这个小仙姬是哪儿来的。 他思考片刻,最后大手一挥,把她打发去了九重天最偏远的海角崖,在那儿的一个早被遗弃的藏书楼,当个扫洒仙侍。 这个藏书楼原是泰山老君所建,他贪恋海角崖清净悠闲的景色,在崖上建了个八角塔,里头收罗了他数万年来的藏书。 但很快的,泰山老君喜新厌旧,贪恋起九重天银河的美景,又在漫漫银河中建起新的藏书楼,比海角崖这处的更大、更高、更美。银河的地理位置比海角崖更便利,泰山老君也把重要的藏书几乎转移至那里。 慢慢的,海角崖藏书楼便无人问津,楼里也只剩一些无关紧要的书籍典藏,甚至在泰山老君闭关后,四百年来连个扫洒仙侍都不曾指派过。 大家都觉得海角崖太偏僻,那儿的草木花果在仙界随处可见,藏书楼也只剩下一些无聊的书籍,对修炼仙法毫无益处,去了那儿比流放还惨,还不如去厨房剥果皮,至少还能学做饭。 最后这份苦差就落到了小鸣这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小仙姬头上。 仙籍官或许是有点惭愧,分配好后还对小鸣说等哪儿有了空缺再把她调出来。 然而,小鸣一当这个扫洒仙侍,就当了五百年。 九重天上的五百年好像眨眼而过,但又可以发生很多事。 跟她同期的仙子仙君,有些专心搞事业,或已当上某一殿的掌事仙官、又或成了仙兵仙将,早已出征妖魔界几次。 有些红鸾星动,圆满的已嫁去东海龙宫或娶了百花境仙子;遗憾的自请去小仙山当个小土地疗愈情伤或是一念之差酿成大错,抽仙骨封仙丹,被打入六道轮回。 而这些纷纷扰扰、爱恨情仇都被隔绝在海角崖之外,小鸣依然还是藏书楼里一个默默的扫洒仙侍。 但其实小鸣很喜欢这份工作。 一开始,她战战兢兢,对待工作非常认真。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这份工作的美妙之处。不用跟其他仙子打交道,工作时间非常自由,工作内容也只是扫扫灰、晒晒书。 在她摸索完八层楼的藏书状况,再专研好清洁法术后,工作强度更是大幅度下降。 只要捏个手诀,扫把和鸡毛掸子会自己动、书籍会自己排队飞去窗台晒太阳再飞回书架上,只有一些比较珍贵脆弱的书籍书画需要她动手去呵护。 有时她犯懒了,连着几天没打扫都没关系,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来海角崖,也没有掌事仙子会来巡视她的工作。整个仙界就像遗忘了海角崖藏书楼一样,一并遗忘了小鸣。 后来,她也不再回为仙侍统一安排的寝殿,直接在藏书楼的八楼安置好一个角落,作为她的小卧房。 小塌、棉被、绣枕靠着月牙色的纱窗,小几、铜镜、妆奁靠着另一边的墙壁。 小香炉烟烟袅袅,里头烧的香,是小鸣在海角崖摘取的花卉果子枝木随意磨成的香料,别有一番清新之意,就如海角崖的悠悠无人之感。 小鸣也并非都一直窝在藏书楼里不出来。她偶尔也会窜去海角崖附近的膳房,跟那里的仙厨唠唠嗑和帮忙打下手。 众仙都已辟谷,进食并非为了果腹,而是用以滋养仙气灵力,九重天各处膳房的工作便是负责看管各界进贡的食品,以及烹饪各式药补菜肴。 虽然说比起海角崖,仙子们更宁愿去膳房当值,但那也只是相较海角崖而言,膳房的工作常年位列九重天十大不受欢迎岗位。 来这儿当值的仙侍来了又走,很少有长远的,人手有时很是紧缺,时不时拜访的小鸣会主动承担部分工作,久而久之已然成为膳房的编外人员。 那处膳房的仙厨长是修炼自北溟海的银珊仙娘。原身为鱼的她,最擅长的菜肴偏偏就是鱼料理,对待菜板上的同类毫不留情。 小鸣原想这个仙厨长在膳房杀了上百年的鱼,心大概和杀鱼的刀子一样冷,但没想到仙厨长不止爱杀鱼,也爱听八卦。 靠着膳房这个需与各方打交道的优质战略位置,她已基本组建成一个全面收风的情报网。 得银珊仙娘者,即可得九重天八卦。小鸣在与仙厨长混熟后,每次拜访膳房除了能被仙厨们投喂之外,也能收获最新鲜热辣的八卦。 她同期仙子的消息,便是从仙厨长口中得知,有些消息可能连天帝身边负责情报收集的连澹仙君都尚未知晓。 小鸣没有雄心壮志,既不想在这个九重天干出一番事业,也从未想过广交人脉,巴结上峰,让她将来飞升的同门后辈少走些弯路。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她在九重天待了五百年,原先的尘界再也无人飞升。 当年小鸣能飞升成仙也是自然而然,无心插柳却成荫,靠的或许就是她师祖曾说过的,她身躯中的半截仙骨。 物转星移,沧海桑田,在那个世界里,小鸣的飞升事迹或许早已风化,埋葬在哪一本的志怪传奇里,又或许就连凡人修仙都成了孩童的睡前故事。 如今,工作清闲、人际关系简单、时不时还有八卦听,九重天的居住环境又如此舒适。两万年前的仙魔大战后,局势也日趋和平。 小鸣还在藏书楼发现泰山老君从三千恒沙世界收集来的戏本小说,每日打扫完的午后,便躺在榻上晒着太阳看着一本又一本的小说。 日子过得又悠哉又惬意,她在仙界的躺平生活十分快乐。 但也就如很多老话所说,日子不可能永远安逸下去,就连九重天的仙子也会遇到生活上的波折。 例如仙厨长在要剁鱼时,就没想到那条鱼在临死前会突然奋力挣扎,还弹性极佳地在厨房里各种对角线弹跳,过程中不知是有意无意,鱼尾还朝仙厨长脸上甩了几巴掌。 最后仙厨长怒而把它剁碎成鱼滑,配着金鸡和火腿熬成的高汤,入了小鸣的肚子里。 小鸣饱食一餐,在返回藏书楼的路上,一再想起银珊仙娘讲述的鸡飞狗跳,都忍不住在路边笑成傻子。而她没想到,背后笑人的报应已在路上。很快的,小鸣在那天的后半夜也遇到了她的波折。 那时小鸣在榻上看着戏本看得昏昏欲睡,将近入眠。 突然,漆黑的楼下远远传来了敲门声。底楼的声响传达自顶楼时虽然已很微弱,但在寂静幽深的夜里尤为刺耳,一下子就惊醒了小鸣。 五百年来,这座藏书楼的访客少之又少,她也从没听过敲门声,尤其还是在深夜。 小鸣坐起身,心脏跳得飞快,脑海闪过这阵子看过的各种鬼怪小说。 她原本想假装听不到,赶紧钻回被窝里继续睡觉,但又害怕会再听到什么声响,例如开门声、踏着楼梯上来的脚步声、在她床边轻轻的呼吸声。 最后,小鸣一口气施法,将藏书楼八层的灯火从上至下,依序点燃,再在双手召唤出火焰缠绕,才敢走下楼去。 恐惧源于火力不足,三味真火下众鬼平等。 在门外的并非是厉鬼或精怪,而是一个小鸣从未想过会遇到的人。 小鸣知道来者是谁,银珊仙娘曾给她看过一副画像,上面画了九重天上最为高贵的神君尊容,并拉着小鸣说了一下午这位神君的一系列事迹。 其实银珊仙娘不说,她也知道这位神君,因为这位神君在整个四海八荒是无人不晓、无人不知的传说,甚至藏书楼里的几本书籍也都提到了他。 太一大神殒落前所遗留的神胎仙嗣、天柱群峰菩提神尊的座下弟子、仙魔大战里立下赫赫战功、亲手斩落魔君首级的战神、九重天里一神之下,万仙之上,地位仅次于天帝的至尊存在。 赤瑛神君。 现在,这个神君靠在了门边,满身血迹,脸色苍白,已然昏厥。 小鸣原本很是不知所措,直到一阵夜风吹得她身体一颤。 天帝现今正出访渤海的蓬莱、瀛洲、方丈三座仙山,九重天由赤瑛神君坐镇。可现在这个神君竟被打伤逃至荒无人烟的海角崖藏书楼。 小鸣挣扎许久,最终决定帮他一把。 于是,她把赤瑛神君抬进了藏书楼。 第二章神君的美好肉体 在小鸣施展浮空术,小心抬着神君身躯缓缓上楼时,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看过的所有仙侠话本,并排列出了她接下来会遇到的一系列剧情。 这个神君可能中了奇毒,需要灵草仙丹或上古宝物才能救命。 她需要带着神君逃出九重天,逐步解锁仙界地图,并在各地集邮伙伴。最后大家一起上刀山下火海,踏遍四海八荒每一处,看尽仙界众生的悲欢离合。最后成功解救神君,并与大反派展开轰轰烈烈的大决战。 又或者这一切其实都是天帝与神君的权谋争夺,她这个小仙姬将被卷进九重天宫斗。 先遇见几个绿茶白莲的掌事仙子,再遇到佛面蛇心的天妃,将来会被迫跳下轮回井,但是会有另一个面冷心热的神姬来救她,最后她重振旗鼓,风光回宫,再与天妃展开轰轰烈烈的大决战。 然而小鸣脑补的剧情都没有发生,甚至整个事件结束得猝不及防。 在她把神君安置好在塌上时,这位神君突然醒来,一双眼睛游离却依然锐利,猛地拉着她手臂说了句:“火神炉,七转仙丹。” 说完又昏了过去,但小鸣知道他的意思。 火神炉是九重天最重要的炼丹炉,七转仙丹则是吞下后在短时间内能修补仙躯和恢复仙力的稀少仙丹,神君这是让她去取来这个丹药助他恢复。 火神炉位于九重天最高层的白玉京十二楼,向来都是重兵把守,仙官环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而小鸣以前在整理藏书楼的书籍时,就恰好在一个角落的书架上,发现了一张古老的九重天地图,里面绘制了所有隐秘的小路和密道。 深知好奇害死猫的道理,小鸣从未作死去探索地图上的密道。现在这张地图正好派上用场,刚好其中一条密道就通往火神炉宫殿。 靠着这个地图,小鸣避开深夜巡逻的守卫,从小路窜进了白玉京十二楼。 趁着仙官交班的时机,小鸣通过密道顺利潜入火神炉宫殿。因为时间紧张,又不知哪一个才是正确的仙丹,小鸣干脆把所有丹药都薅了一把带回去。 回到藏书楼后,神君依然昏迷不醒,小鸣依偎着床边盛开的萤火铃兰花,仔细辨认着药瓶上的字迹,终于寻到正确的仙丹,马上给神君喂下去。 她看到神君身上血迹斑斑的袍子,担心在仙丹发挥功效前,他会先失血过多而死,决定先给神君的伤口止血。 小鸣扒开了神君的袍子,看到横劈胸前,几乎要贯穿他身躯的刀伤,倒吸了一大口凉气,赶紧把从火神炉顺手扒拉来的伤药都洒在了神君的胸前。 许是药粉刺激到了伤口,神君的胸膛狠狠一抖,他闷哼几声后呼吸也重了些,肌肉闷出薄薄一层汗。 洒好药粉后,小鸣撕下自己裙子的裙摆当作绷带包裹伤口,再把神君沾染血迹的袍子清理干净。 一番折腾后,天几乎大亮,她累极了,坐在榻边的脚踏上沉沉睡去。 当再醒来时,已是黄昏。神君依然躺在床上昏睡着。他的伤口在仙丹妙药的帮助下,早已愈合无一丝痕迹,呼吸平缓,脸色也恢复气色,但不知为何还未醒来。 昨夜事发突然,小鸣满脑子只想着帮神君疗伤,而现在情势缓和后,小鸣方才仔细观察起这位传说中的神君。 太一大神遗留的神胎子嗣,自然是有着极美极俊的天姿绝色,五官美如冠玉,乌黑的眉眼和长发清雅苍润。 但最让小鸣在意的,却是神君赤裸的上半身。光线透过月牙色窗纱洒落在他身体上,白皙的蜂腰猿背宛如在发光。 虽然细腰窄背,但神君有着一身的精壮肌肉,小鸣视线往下盯着那分明的腹肌,面红耳赤却目不转睛。 小鸣听过赤瑛神君很多的传说,也曾在多处看过他的画像,知道他长得好看,犹如朗朗明月高雅远致,但那些事迹笔墨都没有描述过赤瑛神君的肉体是如此美好。 现在,这个万人敬仰的神君就裸着半身,躺在她这个小仙姬的卧榻上,沾染她遗留在被褥上的香气,他的体汗也濡湿了她的软枕。 画中人物,近在咫尺,小鸣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神之骄子的心也会跳动吗? 或许是夕阳将落的光线太暧昧,又或许是寂静封闭的藏书楼是绝佳的犯案场所,又或许是昏迷不醒的神君不会知道她做了什么,又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作祟。 一切又一切的因素都在引诱着小鸣。 于是,她缓慢地靠近神君的胸膛,耳朵先触及温热的肉体,接着便是整个侧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画上的赤瑛神君看起来冷若冰霜,真实的赤瑛神君却有着煦暖贴实的身躯。 然后她听到了,神君稳健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肌肤传至她的耳腔。她的侧脸感受着神君因呼吸而轻微起伏的胸肌,不舍得起身,甚至还能微微感受到神君呼出的鼻息。 小鸣靠着神君的胸膛舒服得有些沉迷,迷离惝恍间,她好像看到身下的神君睁开了眼,一双幽邃的眼睛饱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与她相望,但小鸣已无法思考,沉沉睡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一时间小鸣以为在藏书楼外救了帝君只是一场梦。 但她能在被褥间感受到一丝不属于她的温度和气息。 那不是梦。 隔几天,小鸣便从银珊仙娘的口中得知事件的始末。 赤瑛神君之前不满开阳仙府的韶光郡主剖了稀有神兽的毛皮制成披肩,将其贬去了苦远边境的牧场劳作。 韶光郡主娇生惯养,怎做得了这种苦差事,府主多次请求神君撤回命令都被驳回,没想到郡主竟杀了牧场的看守者,潜逃回九重天。 神君勃然大怒,直接严惩韶光郡主和包庇她的族人,一并堕入轮回井,历尽百世劫难。 此举招致了开阳仙府的不满,他们趁天帝出访在外,发动了闪电叛乱,意图暗杀神君。 神君虽一时不防受了重伤,但很快就逃出敌人的包围网,并在隔日单枪匹马杀回白玉京,镇压叛乱反军。 这次的叛乱在赤瑛神君迅速的拨乱反正下,没有在九重天掀起一点的波澜,大概也就火神炉的仙官发现丹药失窃后引起一阵小骚动,但也很快在神君解释下归于平静。 小鸣不知道神君是如何解释的,反正依然无人注意到她这个海角崖藏书楼的小小仙侍,她也没想过要去邀功或大肆宣传她救了神君。 她才不想跟其他人分享她那日看到的美好肉体,那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从此,她窝在床上看的一切情色话本,里头的男主角都有了脸替。 但很快,小鸣就不需要情色话本作为代餐。 那位神君又来了,这次没敲门,而是直接移形换影去了顶楼。 小鸣刚从膳房回来,仙厨们还送了她一小篮的春蜜桃,她一上楼,穿过书架,便隔着飘忽的竹青帘幔,看见那松形鹤骨的人影坐在她的榻上,翻看着她藏在枕头下的情色话本。 小鸣呆立原地,一时间不知是该抢回话本,还是先奉茶招待? 神君听到她的脚步声,抬起了头,郎目疏眉,看着她轻声道: “小鸣仙姬。” “见过赤瑛神君。”第一次听到神君声音的小鸣微愣一下后赶紧行礼。 “我这次前来,是想感谢那夜仙姬相救。”赤瑛神君意外的非常客气。 “奴婢只是略尽绵力,神君无需挂念。”很久没见过贵人神官的小鸣努力把话说得体面些。 突然,她想起了那天黄昏的肌肤相亲,顿时又羞又愧又惶恐,想着这个神君该不会道谢完要兴师问罪吧。 小鸣忍不住偷瞄向前方的神君,抬头便正撞向神君同样注视着她的眼光。她方才察觉,好像她踏进来后,神君就一直看着她,从未转移过视线。 小鸣心底泛起了一阵涟漪,低下头回避那有些炙热专注的眼神。 似乎是察觉到小鸣躲闪的眼神,赤瑛神君也收敛了目光,手指轻敲着话本的封皮,突然道: “仙姬可是对男女欢爱之事有兴致?” “蛤?” * 叛乱之夜,藏书楼敲门,并非是赤瑛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仙姬。 早在一个月前,青灯仙翁突然造访,请他寻找一本丢失的古籍,满头白发白须的老人神情憨憨,是仙界出了名的记性不好。。 本来这些事,交予手下仙侍去处理即可,但适逢天帝出巡渤海,那位主儿素来爱铺张,当时整个白玉京都在忙着这件事,就连他的仙侍都被借去帮忙。 况且,青灯老翁辈份尊贵,还与他的师父有过交情,赤瑛想着寻书也是小事,就自个儿处理。 他想起泰山老君在海角崖所建的旧藏书楼,虽然已废弃多年,但或许能寻获古籍,便动身前往。 出乎意料的,海角楼藏书楼虽还是幽静无人,却也不像荒废多年的样子。缠绕八角塔的凌霄花蔓热情盛开,却不过分凌乱茂密,显然经过修剪。 藏书楼里一尘不染,角落的书案上摆放着花瓶,插着几枝美人茶,明显摘自海角崖随处可见的茶花树。 书籍还会一本本飞去了窗台晒太阳,再依序飞回书架,几根扫把像跳舞一样,欢快地打扫地板。 看来这座藏书楼新来了一个扫洒仙侍。他的脚步声极轻,朝有人的八楼踏去。 他的身影隐在书架后,透过稀稀落落的古籍缝隙,看到了那个侧躺在榻上的小仙姬。 她的长相在九重天而言,算不上美丽出众,但是一双小鹿眼极具灵气,现在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上的话本。 姿势是漫不经心的随意,身后的纱窗投射的日光极其温润,映得她身上略为凌乱的纱裙透彻如 水,隐隐透出一幅轻俏纤妙的身躯。 突然,小仙姬换了个姿势,从侧躺改成了趴着,翘起一双白嫩裸足,一点一点地晃着。 一点一点地,晃进了赤瑛的眼里。他怔怔盯着那个小仙姬,心里猛地升起一丝复杂奇异的感觉,像想起了什么,又像满足了什么,也像更加渴求了什么。 最后,赤瑛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忘了要帮青灯仙翁寻的那本古籍。 但他好像把部分的心神遗留在海角崖藏书楼里。 不知道多少年已不再做梦的赤瑛,竟然梦到了那个小仙姬。梦中的他,走出了隐身的书架,走向那个如水日光下的仙姬。 在他走至榻边时,小仙姬抬起头,明眸善睐,对于他的出现,她不感意外,反而像看着恋人般,羞涩却也掩不住笑意地注视着他。 她好像还唤了他一声,赤瑛并不确定,他已很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唤他。 他梦到了她许多次,彷佛鬼迷心窍般,以至于在他被叛军暗算,逃向的地方就是日夜牵挂的海角崖藏书楼。 他受的伤有点重,不仅身体被巨灵刀劈砍,也硬扛下几波敌方从魔界寻来的上古宝器的法术攻击,灵力大损。 神识不清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小仙姬,又对她说了什么话,接着便彻底昏迷不醒。 赤瑛终于清醒时,又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做梦。因为他心心念念的小仙姬就正趴在他赤裸的胸前,像在听心跳,又像在感受他的体温。 小仙姬也在渴求着他。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底又升起了那一股奇特的感觉,这次是极强烈的满足感,像是等待了许久,终于得偿所愿。 但现在尚不是时候。 赤瑛将小仙姬抱至榻上安置好后,就马上动身返回白玉京平定叛乱,并花了数日将叛军在九重天的残存势力一一拔除。 处理一切事务后,他隐去了行踪,再回到藏书楼里,对那个小仙姬说出了十分孟浪,却又是心中欲求的话。 “仙姬可是对男女欢爱之事有兴致?” “蛤?” “你看我可好?” 第三章一直寻不到的神君 东梧殿的仙侍最近这几个月,总有几天找不到他们家的神君。 赤瑛神君虽然身居高位,但其实并不怎么管事。 他原就是神胎孵化,天生就是神子仙魂,靠着两万年前的仙魔大战所立下的战功获封神君之位。 当年仙界因战争而元气大伤,众多仙子神官牺牲,无数的仙境古国灭亡。先帝也因在战场受伤过重殒落,新帝匆忙即位,根基不稳,神君因此肩负起战后重建的重任。 经历两万年来的休养生息,如今的仙界已是海宴河清,九重天众仙各司其职,妖族魔族在几次征伐后也不成气候。赤瑛神君卸下了重担,只担了一些虚职。 他常年待在东梧殿闭门不出,只出席重要的节日活动,或偶尔受邀去各仙府指点优秀弟子修炼,或是出席各山的讲禅大会。 但是这几个月以来,神君开始不说缘由,突然消失个两三日。 仙侍们一开始不以为然,但是几次之后,他们也开始好奇神君到底去了哪儿。 他们打听神君会去的几个地方,都一无所获,甚至有些仙府都已长久没见到神君,还反问回神君的近况。 仙侍们啥都不敢说,啥都不敢问。 今日,在出席完黄山老君的讲禅大会后,神君又消失了,连东梧殿也不曾回来,仙侍们已见怪不怪。 最近他们普遍认为神君是去了仙界秘密巡防,毕竟前阵子才经历了叛乱,神君这是打算把四海八荒的隐患都探查出来,斩草除根。 他们不会想到,他们心中清风明月的神君此刻正在僻静的藏书楼里,压在一个小仙姬身上,大力耸动着腰部,鞭挞着肉棒进出蜜穴。 楼下桃花枝才修剪到一半,楼梯间散落着二人的衣裳,神君还没上楼就把她剥了个干净,纱裙随意乱丢,腰带挂在了灯笼上。 挂在身上的小仙姬又软又娇地吻着他,整个身子只隔着一层布磨蹭着他的肌肉,他们只走到了楼梯中间,神君就抵不住诱惑插了进去,把她抵在楼梯上用力地抽擦一番,干得小仙姬忍不住大声娇哼。 一双白皙的腿一下子夹紧他的腰不愿放开,一下子又受不住他猛顶的力气而张开摇晃。 他在楼梯把小仙姬干上了小高潮,在仙姬满脸红潮,神志不清时,将她一把抱起,惊得仙姬夹紧了他,本就高潮而湿软的蜜穴吸吮着他的肉棒,神君忍不住舒服地呻吟出声。 他把小仙姬抱到了榻上,正欲再驰骋一番时,小仙姬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嘟起小嘴,有点埋怨又有点娇蛮地说: “神君怎么不脱完,只有我一人光着身体,这不公平……” 赤瑛全身就只脱了一件外衫,跟小鸣的肚兜一起落在楼梯间,他的腰带松垮垮地系着,前襟大张,精壮的肌肉隐约可见,裤子也没完全脱下,只是扯落到了大腿处,露出健实的臀部,毫无在外示人的高贵清冷。 赤瑛几下就把身上的衣裳脱光,卡在大腿的亵裤是小鸣的脚丫子帮忙推下去,肌肤摸动间又惹得他更为燥热。他一把抓住那只小脚,把小巧可爱的趾头一根根吃进嘴里。 小鸣被舔得又羞又恼,不由自主又想起初见时的场景。 那日神君对她提出孟浪的邀约,小鸣如遭雷击,嘴巴哆嗦着让神君莫随口玩笑,脑袋却自动把她和神君代入曾经看过的情色话本,整个人十分慌乱。 她没察觉到刚有一颗春蜜桃从手上篮子掉落在地,一时不察,踩到了桃子摔到在地。 小鸣在藏书楼里习惯赤足,她喜欢踩着木质地板的感觉,刚在上楼时也早已脱去了鞋袜。 现在她倒在地上,脚趾沾满白黄色的软烂果肉和汁液,就连裙摆也沾染了果液,很是狼狈,又想到在神君面前失态,更自惭形秽,挣扎着要起身。 却见神君在她面前蹲下身,扶起了她沾满汁水的小脚,修长的手指轻抚而过,白黄色的汁液瞬间化作金色小蝶,翩翩飞到小鸣唇前轻点又倏尔消散。 神君没有马上放开,一只手托着脚掌,一只手轻柔摩挲着她有些扭伤的脚踝,神态专注虔诚。 小鸣被神君碰触的肌肤一阵酥麻,心猿意马间,脑海里一下子浮现看过的情色话本,一下子又想起那日她靠在神君胸前所感受的温度和心跳。 脚踝肌肤的酥麻逐渐侵蚀到下体,就连双乳也有些悸动,想要被狠狠地揉搓。 神君治好她的脚伤后,看向了她,这次小鸣没有回避他炙热的眼神。 赤瑛神君在藏书楼待到了隔日黄昏才离开,那时小鸣躺在榻上已被折腾得睡着。 雪白肌肤上满是欢爱过的痕迹,小穴里的精液流了出来,沾满大腿内侧,被褥凌乱不堪沾满水痕,熏香早已冷却,掩盖不了淫靡的气味。 回想起初次欢爱的小鸣有点走神,又马上被神君轻吮她小腿的举动刺激回神,另一只小脚忍不住在他结实的腹肌上磨蹭,再慢慢往上踩着他饱满的胸肌,脚趾缝隙磨檫着神君的乳头。 神君被她磨蹭得不行,另一只空着的手伸过来,轮流揉捏着她的酥胸,尤其那粉嫩蓓蕾更是被骨节分明的手指玩弄。 小鸣被捏得又忍不住呻吟出声,想着这个赤瑛神君真是个放荡浪子,玩弄她的手法怎么如此色情。 虽然她自己也没纯洁到那儿去,插进小穴的神君巨根原还有一半在外,但小鸣被弄得不行,小穴很是瘙痒,她偷偷摸摸地摆动几下细腰,蜜肉一点点地吞下了剩下的肉棒。 赤瑛早已察觉到小仙姬的小动作,但他不慌不忙,继续舔着小鸣的另一只脚,直到小仙姬终于完全吞下他的粗硕时,他才猛地一动,顶到她的花心。 小鸣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原本作乱的脚一颤,无力地垂在神君的腰间。 赤瑛不急着抽动,而是继续抵着她的深处,臀部色情地摇动,搅得小仙姬又哭又叫,十个脚趾紧缩着,好不快活。 最后神君也忍不了了,把她的腿扛到肩上,大开大合地猛撞起来,粗鲁蛮横。小仙姬两只手紧揪着床褥,泪珠流了满脸,已被干得神魂颠倒,满口淫语浪话。 “呜,神君神君,好舒服,啊!小穴要坏了!神君……” 赤瑛操红了眼,肏穴的力道又深又狠。看到小仙姬舒爽得哭出来,他压下身子,小鸣也迷糊地紧抱着他的背,大汗淋漓的胸肌紧贴着娇嫩的乳肉磨檫。 他伸出舌头把仙姬脸上的珠泪一点点舔舐,又舔到她的耳朵那儿,一下子轻咬耳垂,一下子舔着她的耳洞,喘息声愈发粗重性感。 小鸣被神君的喘息声引诱得更为汁水乱溅,觉得自己要死在神君的身下了。 两人欢爱的小榻靠着半透明的纱窗,如果恰好云上有仙君路过,也能看清屋内的情况。他们会看到他们景仰的赤瑛神君正毫不知羞耻地压在一个不知名的小仙姬身上。 流畅线条的裸背热汗涔涔,耸动的臀部下是一根炽热的阳具进出着蜜穴,两颗圆滚滚的卵蛋也跟着一下下拍打着小仙姬雪白的屁股蛋。 小仙姬被他奸淫得高潮不止,哭着让他停下也也没办法,神君依然像在打桩般大力肏弄她。 终于神君也快泄身了,紧抱着身下的小人儿,在嫩穴里射出了大股的精液,小仙姬被灼热的精液一浇灌,身子颤抖着又泄了一回儿。 赤瑛泄身后,肉棒依然不舍得抽离小穴。他缓过神后,抱着小鸣换了个舒服姿势侧躺。小鸣经历完性事很是疲惫,软绵绵依偎在神君的怀里喘气。 当她缓过气后,心底的那一点不适又冒了出来,她顺势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神君在这几个月会不定期来藏书楼跟她欢爱。有时清晨醒来会看到神君就在身边,一睁眼就被他翻身压住,又或者是直接被他干醒的,一整天就下不来床。 有时又是深夜才来,她才刚梳洗好就会被神君抱到榻上,操弄得满身大汗,折腾到天光大亮才让她睡下。 彷佛一踏入这个藏书楼,赤瑛神君就不复在外冷清高傲的形象,抛下所有的礼义廉耻,化身成浪荡的淫神,宣泄着赤裸的欲望,连带也把她勾引堕落成淫娃。 但就算两人在床上再怎么颠鸾倒凤,神君的身体和肉棒给她带来多少的高潮,事后从快感和欲望中清醒的小鸣,却对与神君的交流感到尴尬。 为了减少与神君相处,她总会选择用睡觉来逃避。 大多数睡醒时,神君已经离去。 他们好像除了欢爱之外,就没其他的交流方式了。 但小鸣很喜欢跟神君上床,精壮的肌肉、粗热的肉棒、性感的喘息声、肌肤紧紧相贴感受到的体汗和气息,整个四海八荒大概是找不到这么优质的床伴。 她也不知道神君看上她什么,或者神君早就私下四处留情,她只是限定情人,又或者真的是他瞎了眼吧。 但是每个月能享用到九重天最尊贵的神君肉棒,其他的又何必多想呢? 春宵苦短,仙女莫要多愁善感。 如此没心没肺地想着,小鸣沉沉睡去。 第四章接吻要从伸舌头开始 小鸣曾怀疑过赤瑛神君是九重天隐藏的风流公子,表面上是道貌岸然的神君,私下早已到处沾花惹草,与各府的仙子仙娥暧昧不清。 但很快她就推翻了这个猜测。 她发现,这个神君不太会接吻,甚至可以说是笨拙。 几次欢爱,二人情不自禁的相吻,也只是蜻蜓点水。小鸣在被神君的薄唇吻上来时,心里一阵悸动又别扭。 虽然早已做过比亲吻更亲密的事,但她熟读的各类爱情话本,不管悲喜,总是只有在大结局时才会深情一吻,是喜剧的话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相吻而笑,是悲剧的话就是依依不舍的痛心吻别。 这些话本形成了小鸣对接吻的基本认知,即是情人在重要的场合才会接吻。小鸣当然知道这个认知很是纯情可笑,床都上了还要坚持初吻有点本末倒置,但基础的认知难以抹掉,导致她一开始总会克制自己不去吻神君。 但赤瑛神君情到浓时,却总会扶住她的脸吻上来,但也只是两片嘴唇互相贴着磨蹭,不及他腰臀撞击十分之一的勇猛。 直到那一次,神君坐在椅子上,小鸣骑乘在他身上不断起伏,两人的衣衫都没完全脱下,而是都半脱着堆栈在腰间,只有亵裤被完全脱下丢在椅边。 腰间的层层布料下隐约可见二人赤裸的双腿,也掩盖住他们湿热抽插着的下体。 这个体位的肉棒肏得极深,几乎每一下都直接撞击到花心,整个花穴都被塞满,小鸣感觉整个人都要化掉了,却还是贪恋着快感。 她双腿踩着椅子边缘,后仰身子,双脚撑着神君的大腿,淫乱地扭腰吞着肉棒,嘴里也一直淫叫着。 “神君,好粗,嗯啊,啊,再肏我,肏我,要肏坏了,啊啊啊啊……“ 嘴上说着要被肏坏了,小屁股却加速摇荡速度,不断拍打着神君的大腿。 赤瑛也被小仙姬今日的骚劲勾引到不行,一直用力顶胯,肉体的剧烈拍打声回荡在藏书楼里。 偏偏小仙姬今天不止腰扭得特别放荡,骚话也说得特别多,勾得他的阳具在小穴里又粗大几分,顶胯速度越来越快。 他满脑子只剩下今天要肏死小淫娃,把囊袋的精液都射进她体内,白浊混着她的蜜液满到流出来,从大腿流到小腿和脚踝,润湿她睡榻上的每一处,让她每天都在他的精液味道里入睡。 在小仙姬快要高潮,泪眼婆娑,一直娇声喊着他时,赤瑛终于受不了,一把抱住她,并把她的嘴堵上。 肉棒也猛地发力,直接顶进之前没进过的深度,刺激得小鸣脑袋一片空白,直接高潮,温热的蜜液大量分泌,冲洗着体内的肉棒。 赤瑛舒服极了,龟头被蜜液浇得一热,腰部一阵酥麻。上面第一次也想要更进一步的交缠,原本只是贴着的嘴唇微张,啃住小仙姬的小嘴。 但是他力道把控不住,直接把小鸣的下唇咬伤,当下就痛得她马上从高潮快感里清醒过来。神君没注意到小鸣的异样,还想咬第二口,忙被小鸣隔开。 “太痛了!“ 小鸣略带责备的眼神,让赤瑛知道他伤着了她,但想再进一步亲密接触的渴求并没退却。他快速治愈了小鸣嘴上的伤口,然后第二次咬伤了她,又是在下唇同样的位置。 伤了就治,治了又伤。小鸣在那一天陆续给了他几次机会,结果就是上下唇都被咬伤,她觉得这不是接吻,这是在啃猪蹄。 到了最后,神君有些沮丧,不再强求唇舌间的纠缠,又有点恼羞,把小仙姬的双腿抱在臂弯上,突地站起来颠着她的身子一顿猛操。 剧烈摇动着的姿势,把原本挂在他们腰间的衣服纷纷抖落。小鸣全身上下唯一的支撑点只有穴中那根肉棒,吓得她上身紧紧抱住神君绷紧的背部。 不过这个姿势也把小穴插得更爽更深,小鸣被颠了几下,就彻底被身体的愉悦感征服,放声淫叫。 战神的体魄,轻而易举地用站姿,将她一个凡人脱胎的小仙姬干得高潮连连,小穴都插肿了,神君才将阳精灌满她体内。 那日的站姿肏穴,小鸣事后回想,小穴都会忍不住春潮泛滥。但她更在意的却是神君糟糕的吻技。 说出去,会有谁信呢?武能歼灭魔族平定三界纷争,文能与各山老君讲禅说道不落下风,在众仙家眼里全知全能的赤瑛神君,竟然不会接吻? 小鸣不管是在凡间修炼的日子,还是飞升后的五百年,都未曾谈过恋爱。对于男女之事的所有知识和认知,都来源于话本。虽然有些纸上谈兵,但她还是稍微有从话本获取一些没有用的小知识。 例如书里的花花公子,个个都是善于在女人身子上作文章,床上功夫一流,吻技也是不在话下。 如若赤瑛神君真是四处留情的风流高手,也不至于把人咬成满嘴的伤,毫无旖旎勾缠之感,那一刻的沮丧恼羞也不像在作假。 再仔细回想神君的床技,虽然的确勇猛无比,但几乎每次都是直奔主题,前戏也是直接上手揉胸模穴,待花穴湿后就掰开她的大腿捣入巨根,根本没有出现太花俏的技巧。 小鸣在去膳房找银珊仙娘唠嗑时,随口问了问赤瑛神君的八卦。 银珊仙娘杀鱼很果断,鱼的各个部位都能被她烹饪成佳肴,没有一根鱼骨头能走出她的厨房,但她的口风也很松,什么八卦都能轻而易举从她口中撬出来。 在她嘴里,赤瑛神君的确没什么桃色八卦,银珊仙娘说也就只有八千年前天帝想把妹妹嫁给他却被推拒了。 九重天的长公主都入不了这位神君的眼,自然也没多少仙府仙境敢说媒。 银珊仙娘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黯,淡淡道: “不过,也主要是太多古老的仙境仙洲在两万年前的大战里灭亡,如今也没多少帝姬公主能与神君匹配了。“说完,她就沉默不语,陷入了回忆里。 小鸣知道银珊仙娘的丈夫死在了那场仙魔大战,虽然已过了万年的岁月,但有些伤痕永远都无法抚平。 在返回藏书楼的路上,小鸣望着天上仙人们或骑坐骑,或乘法器穿梭云层,想起那位神君也经历过仙魔大战。 人人都说赤瑛神君骁勇善战,法力通天,手持利剑劈断了魔族大军进攻的气势,孤身入敌军,斩落魔尊首级,挽救仙界于浩劫之中。 他们歌颂神君的丰功伟业,史书记载的也都是他立下的战功以及后来获得的封位功勋。 但好像没人说过,他是否有因为那场战争失去过什么? 在打扫藏书楼时、在拾取果实间、在临入睡前,小鸣时不时就会想起这个问题。 神君下一次来访,是在一个满月的午夜。云开月明,月光照了满室,小鸣看到花影映落在他脸上特别秀丽。 小鸣躺在榻上还没入睡,神君脱了袍子上了床,正要解开她薄薄的睡衣。 再一次想起那个问题,这一次在旖旎的氛围与神君的体温中,这份好奇又牵引出她的另一种情绪,压制住了她对某些认知的抗拒与排斥。 小鸣扶住了神君的肩膀,让他在床上侧躺下,二人面对面注视。 “神君,你是不是不会接吻?“小鸣开门见山。 赤瑛的脸似乎一下子有些泛红,但他还是抿住薄唇,想维持住平静的脸色。 “本君……的确不谙此道。“ 小鸣听了不由得一乐,神君在藏书楼里都是自称“我“,这还是第一次自称”本君“,却是为了接吻这件事撑面子。 “没关系,神君,我们一起来试试看。“她轻声安抚,一双眼睛眨了眨,盈盈动人。 小鸣虽然没有男女之事的实战经验,但就算只是纸上谈兵,她也的确从话本里学会了很多没有用的小知识,例如该如何接吻。 “首先,先伸出舌头。“ 宛如被蛊惑,神君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小鸣缓慢靠近,让舌尖去触碰舌尖。碰到的一剎那,神君呼吸瞬间粗了几分。 他们的舌尖互相舔舐了一下,她转而舔过一遍他的舌面,他也想有样学样时,舌头却在下一刻被她含入嘴中吸吮。 舒麻感窜上了赤瑛的后背,他抱紧了小仙姬,她又突然松了他的舌头,并把自己的舌头送进了他嘴里。 聪明的神君,马上模仿着她的动作,吸吮起口中的香舌。小仙姬不似他这般呆板,与他攀缠之际,舌头也舔遍了他嘴里的每一处。 赤瑛反客为主,也伸进她小嘴里肆虐,还无师自通,含住了她整个嘴唇轻柔啃咬,不复之前糟糕的表现。 一开始两人都很生涩,神君的牙齿还是会咬痛她,或是吸得太用力,把她的舌根都吸麻了。 又或是小仙姬太过温吞,舌头只是轻轻描过他的嘴腔,撩得他更为瘙痒,忍不住重重压住她的舌面搓弄。吻得太投入还不太会换气,气喘着分开又马上黏在一起。 他们彻底沉溺在唇舌间的较量,一下子猛烈纠缠,一下子轻柔啄吻,一下子小仙姬趴到了他身上,一下子神君又翻身压住她。 浮月云隐,花影西移,他们依然还在榻上相拥着接吻,嘴唇被嘬得红肿都不舍得分开。 小鸣知道,他们的接吻无关情人的悲欢离合,但唇齿相依,津液交缠的快感却又的确令人为之心醉着迷。 就像银珊仙娘每次熬鱼汤都会洒下的那一小撮香料,只要一点点就能提升整锅汤的风味。 她相信,与她接吻着的神君也有同样的感觉。 因为这一次,他在她的床上待了三日才离开。 ------- 收到了第一颗珠珠!开心!晚上还有一更~ 第五章精液要吃进嘴里才美味 小鸣想,神君少年时期在天柱群峰修炼时,定是个通窍的学生。不管是法术、知识、禅理、身法或剑术,只要他掌握其中的关节,便一闻千悟,融会贯通,得心应手。 毕竟在那一晚学会如何接吻后,他的床技可说是突飞猛进。 以前的鱼水之欢,他多是依靠雄性本能在探索,揉捏着她的双乳,再抚摸她的蜜穴,待指尖被润湿了,就直接提剑入她,最多就是兴头上了爱吃她的裸足。 小鸣也是个不争气的色胚,只要感受到神君强健身躯的温度与气息,再看到神君袍子下的精壮肌肉,尤其是腹部的肌肉和那流畅的线条,小穴就湿得一塌糊涂。 神君那原始兽欲般的冲动与粗鲁,她也不讨厌,甚至很喜欢。 现在神君学会了刚柔并济,男女欢爱不仅是阴与阳的激烈碰撞,还有温柔的抚摸与舔舐。他将进步的唇舌功夫,用在探索小鸣的全身,身心都获得了比之前更庞大的满足感。 一只小青凤站在了树上,它好奇歪着头望着前面的纱窗,雕花的窗格隐约映出一对正坐在榻上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小鸣坐在神君怀里,小嘴完全被神君含住吮咬,长舌轻而易举撬开她的牙关,搅住那一截丁香。 “嗯,仙姬上午又吃了蜜桃吗?”吻得难分难解之际,神君突然分开问道。 他在床第之间越来越爱说话调戏她。 “讨厌。”小鸣羞红了脸,只能用嘴堵上去。 “香得很。”神君一边啄吻,一边轻笑道。 “这里也很香呢,神君可要来尝尝?”她早被吻得满身欲火,扯开衣襟,将绯色的肚兜往上扯,露出雪白馥郁的双乳,顶端的红珠像梅花一样粉嫩。 肚兜堆在双乳上,小鸣还咬住了下摆避免掉落,满眼迷离地挺起上身请君品尝。 小仙姬盛情邀约,赤瑛自然不客气。双手拢住雪乳根部大力搓揉,一口含住了红珠吮吸、啃咬,舔弄。他知道小仙姬喜欢被玩弄双乳,每次揉捏时,都会嗯嗯呀呀地拉住他的大手要他再用力些。 后来他学会了用嘴伺候,她就每次总要他吸一吸才舒爽,现在他的亵裤已经被她流出的淫水洇湿了一片。 赤瑛吐出了被吸得红肿的乳尖,转而去含入另一颗被冷落已久的乳尖,大力吮吸,几乎整张脸都埋入了小仙姬香甜的双乳间。 她因咬住肚兜,呻吟声闷在了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泄出,胸部不断往上顶,贪心地想把所有的乳肉都塞进他嘴里,被吮过一遍才痛快。 小仙姬的手也没闲着,原本是揪着神君松垮的袍子。双乳经他这么一撩拨,身体即满足又饥渴,双手开始不自觉往下,隔着层层布料抚弄着肉棒。 他的肉棒本在接吻间就已半硬,经她小手这么一摸直接勃起,巨根勒在裤子里有些难耐,她双手乱摸也只是蜻蜓点水,隔靴搔痒。 他不舍得放开嘴里的奶子,只得用大掌捉住她的手,准确移至肉棒的位置,再按住小手用力抚慰。小仙姬收拢了手,隔着布料上下撸动出巨根的形状,顶部的位置逐渐吐出一些前液,洇湿了布料,又更加勾勒出明显的轮廓。 小鸣看着神君吐出乳尖,又伸出舌头碾过,雪乳被他舔得湿乎乎、粉嫩嫩的,呼出的鼻息吹在她奶子上,让那团软肉又热了几分。花穴里的春潮流得更多,嘴巴莫名地空虚,也想吃点什么。 她推开埋在她双乳间舔着乳缝的神君,娇声喃喃道: “神君也赏奴婢吃一吃吧。”说完不等他的反应,她直接先一口嘬住他的喉结。 接着慢慢往下啃咬神君的胸肌,伸舌舔弄神君红褐色的乳尖,胸肌被她舔得一抖一抖的。神君顺着她的姿势,往后躺在榻上,她继续往下将他精壮的腹肌一块块地舔湿。 赤瑛被她舔得满身燥热,正想把人往上提,却不想小仙姬突然扯开他的裤子,早已龙精虎猛的肉棒直接弹出来打到了她脸上。 小鸣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神君粗壮腥热的肉棒,更为口干舌燥,她明白自己想吃什么了。 她双手握住滚烫的柱身,张嘴把饱满的龟头含住大力吸吮。神君的身子马上一个猛颤,喉间控制不住地发出呻吟。 小鸣没理会神君激烈的反应,依然满脸痴迷,专心吃着嘴里的肉棒。舌头不断绕着龟头打转,顶着铃口磨动,还微微摆着头让龟头划过每一寸口璧,再试着往下吞咽,将柱身都吃了进去舔舐。 但是神君的肉棒太大,小鸣只吞了一半,嘴巴就被塞满了,剩下的一半柱身被她双手握住不断撸动,从她大张的嘴里流出不少的银丝,经由她的手涂满巨根,整个肉棒乃至下面的卵蛋都被她的唾液弄得黏糊糊的。 神君忍不了了,喘着粗气,手压着她的后脑,就是一阵挺腰抽送,几次差点插进她的喉咙。 小鸣的小嘴被他当作小穴一样肏弄,却觉欲仙欲死,花穴一缩一缩的,屁股忍不住挺起来地扭动着,浪荡的呻吟被肉棒堵住,更为撩人。 神君抽插了许久,小鸣觉得自己的唇角都要磨破了,才终于吃到了滚烫新鲜的精液。 第一次射在嘴里的精液特别浓稠大股,有些来不及咽下,混着银丝从她嘴角滑落到肉棒上。她马上吐出龟头,伸舌把剩下的丝丝白浊都舔进嘴里。 小仙姬这么淫乱,让赤瑛刚射过的肉棒马上又硬起来。他直接起身把人压倒,粗鲁地拉开大腿,一条勾在臂弯,一条架在肩上。 她的小穴在接吻吃乳时就已经春潮泛滥,在吃他肉棒时淫水更是流得大腿都是,肉棒非常顺滑地整根插入,他和小仙姬都发出了舒服的呻吟。空虚已久,湿得一塌糊涂的穴肉马上绞了上来,被他更加蛮横地撞开。 神君那一次肏得格外凶狠,整个小榻摇摇晃晃。她还被肏得上半身跌下了榻,下半身还依然被神君抓住肏穴。 他跪在床沿,毫不怜香惜玉小鸣颠倒的姿势,还是大力耸动着劲腰狠撞着,撞得她乳波晃荡,不断求饶。 那次欢爱,小鸣把嗓子都叫哑了,花道和喉咙都是满满的精液。 后来,像她每次都要神君吃她双乳,神君也每次都要把肉棒塞入她嘴里捅一捅才爽利,有时还是肏穴肏得快泄了,他又突然会把肉棒抽出,堵进她嘴里射精。 一点就通的神君,也学会了用唇舌玩弄她的花穴,每次都舔得她身子痉挛着朝吹,春水都入了他喉间才罢休。 但小仙姬每次还是会半推半就,张开双腿让他舔。 有一次,赤瑛有意逗弄小仙姬,故意说今天吃乳或舔穴只能二选一。但是聪明又淫荡的小仙姬才不做选择,她软绵绵地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撒娇道: “神君就舔舔奴婢的穴,吃吃奴婢的奶子吧。”小仙姬知道他想要什么,下一句近乎耳语,“可以都射进奴婢的嘴里哦。” 那一次,小仙姬的双乳满满都是他的吮痕和牙印,蜜穴也被他舌头搅得喷了几次水。 他的每一次泄身,精液也都被她吃进了肚子里,只是偶尔会不小心射在她脸上。但乖顺可爱的小仙姬都会把精液勾下来,在他眼前把手指舔干净。 只是小仙姬似乎吃上了瘾。到了离开的时辰,他也已穿好衣服要走了,她又突然勾住了他,掏出他的肉棒再吃一次。 赤瑛上身穿戴整齐,只有下半身的衣物被撩开,一根肉棒裸露出来。 只穿着一层薄纱外衣的小仙姬四肢伏在榻上,前后摆着头,小嘴吞咽舔弄他的巨根,乳尖也跟着颤动,磨着纱衣翘立。最后,他抽出肉棒大力撸动,神色有点狠戾道: “张嘴。” 小仙姬张大了嘴巴,还乖巧地把香舌伸了出来。 包裹在袍子下的胸膛剧烈起伏,赤瑛把浓精射在了她的舌上。射得太多,有些白浊还混着唾液,长长地滴落在床褥上,但更多的都是被小仙姬吃了进去。 她吞下后,再用嘴清理好神君肉棒上的残精,把那巨物塞回裤子里,放下衣摆。 神君走出藏书楼,依然还是高贵清朗的风骨气魄。 没有人知道,这个神君坏得很,过去两天不给小仙姬喝一滴水,只让她咽下了满肚子的精液。 ------- 明日无更 第六章体位不会就多看春宫图 小鸣一直觉得,她能脱胎升仙的关键因素,定是她秉持着“不懂就问,不会就多看书“的学习原则。 不懂修炼就问,不懂手诀就练,不懂术法就学。 尤其是多看书是绝对不会错的。 不懂是哪位师兄曾说过,这尘世自有人以来都过了不知几万年,纸张发明后也已有好几千年,人们会遇到的问题或困惑也都七七八八、大同小异,总有一本书会有问题的答案。 所以在小鸣遇到一个难题时,她就又仔细去翻了翻藏书楼的藏品。那是一个有点奇怪的难题,但她就还真的找到了解决方案。 神君再度来访时是深夜,她早已睡下,又被他舔着花穴舔醒了。 这次隔了两月没见,神君应是想得紧,没什么前戏就肏起了穴,也要得特别狠,小鸣感觉射入体内的精液又热又浓又多。 神君的肉棒拔出时,还牵出一些掺杂白浊的春液。 赤瑛看着小仙姬大张着腿,沉浸在高潮里娇喘连连,花壶还湿嗒嗒地流着他的东西,顿觉惹眼,手指忍不住把吐出来的精液抹开。 抹开来有点稀薄,还伸了两根手指入穴,把更多的精液扣出来,沾得整片花唇一层浓密的阳精。 花穴才刚高潮完,很是敏感,被手指入穴抠挖,又刺激得小鸣腰肢不断扭动。 她大腿不自觉夹着神君的手指,想让它别再动,却反被神君的大腿压着。 他得了趣似地加快手指速度,穴内的两指一下子分开按压一下子并拢曲起,小鸣被神君修长的手指肏得醉仙欲死。 经过几次的欢爱后,神君进步的不止是唇舌功夫,连他的手指也灵活了不少。 “嗯嗯啊,神君别弄了,嗯奴婢求你了,不要了,嗯……” “仙姬惯爱说反话,这小穴一直咬着我手指,明明喜欢得紧。”赤瑛说起了浑话逗弄她。 本就半软的肉棒又硬了起来,他弯下身,一边继续指奸,一边用肉棒磨着她柔腻的肚子。 小鸣的两只手抓住把她肚皮都磨红的肉棒,有些楚楚可怜地说: “神君,赏奴婢吃吃肉棒吧。” 赤瑛眸色一沉,正想挪动身子,她的脚尖又顶着他胸膛制住他。小仙姬歪着头,一脸纠结不已,赤瑛知道她肯定有什么花招。 “可是小穴被神君弄得好痒,也想让神君吃一吃。” 赤瑛抓住她的脚,轻吻一遍,再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那仙姬是想吃我肉棒还是想我吃花穴?” “奴婢都要。” 说完,她让神君躺下,而她倒转着身体,伏在他身上。 小鸣抓住那粗大的肉棒,先是舔下马眼流出的几滴前液,再慢慢舔过肉柱上的青筋,轻咬着卵蛋含入口中吸吮。 赤瑛没想到还有这种淫乱体位,肉棒又被舔得爽利极了。 再看到,那本就被他手指插得湿漉漉又红彤彤的花穴,彷佛感受到他的鼻息,又滴滴答答地流出春液。 他狠狠地张口含住花珠嘬了一口,再伸舌拨弄两片花唇,舔进花穴里,啧啧作响。 两只大掌还用力揉捏小仙姬滑嫩的臀部,将整个小屁股都压在他脸上,如狼似虎地猛吞,激烈得连高挺的鼻梁都几次擦过花缝。 小鸣吞着肉棒大声娇吟,有时忍不了了,会松开来淫叫: “好舒服,神君,啊……再舔舔奴婢,里面也要,里面好痒,神君神君……” 他曲起腿顶跨,肉棒打在她脸上,示意她继续吃。 小仙姬这次吞下整根大肉棒,腮帮子大大鼓起,喉咙紧缩着含住龟头,爽得赤瑛忍不住又顶起了胯,想把卵蛋也顶进去。 小鸣的小手大力抓揉着两颗沉甸甸的囊袋,身体早已整个趴在神君身上,柔软的双乳贴着硬实的腹肌,肉贴着肉,湿汗淋漓。 两人就这样在榻上,以淫乱的姿势给对方口交,深陷欢愉快感无法自拔。 小榻跟着轻轻晃动,床褥下的一样东西突然被摇落在地。 赤瑛往下一撇,发现是一本画册,长臂往榻下一伸,捡了起来。 他翻开一看,发现竟是绘着各类男女交合姿势的春宫图,其中一页正是他们现在的体位。 埋首在神君胯下的小鸣,看不到他那儿的情况,不满神君突然停下动作,屁股又扭动着往他脸上坐。 “我还不知,仙姬竟如此好学?”神君打趣的话从后头传来,小鸣疑惑回头方才看到他手上的春宫图,顿时慌张起来欲夺回来。 赤瑛狠拍了下她的小屁股,小仙姬吃痛趴回榻上。 他坐起身,按照春宫图的某一姿势,跪在她身后,伏下身压住了她柔软的身躯。 “本君来之前已把事务都处理好,正巧得闲几日。“他在小鸣耳边轻声细语,热气伴着低沉的嗓音传到她耳中,红了一片。 “这几日,本君就陪仙姬在床上,把这书上的姿势都肏过一遍吧。” 听到这番话,小鸣整个身子骨都绵化了。 “神君莫欺负奴婢……”嘴上这么说,腰肢却越发软塌,屁股也高高翘起摆动起来。 见到小仙姬骚浪的跪姿,赤瑛挺起紫红胀大的阳具从后面狠入了她的穴。 被他舔得春水直流的花穴紧缩着,像舌头一样吸吮着他的肉棒,爽得赤瑛的腰间一阵酥麻。 小鸣也被大肉棒捣得舒服极了,一肏进去,她就忍不住摆弄小屁股吞吐。 但很快她的腰肢就被一双大手嵌住,神君开始在身后猛撞起来,小榻立马嘎吱作响。 这个姿势下,神君肏得又深又用力,快感马上淹没了小鸣,她甚至被肏得一句话都说不清,只能翘着屁股哭着喊他: “呜呜呜啊……神君,啊啊啊……” 淫水流了大片混着汗水,赤瑛的腹肌水光湿润。他看着身下乖顺跪着给他肏弄的小仙姬,叫得又娇又软,欲火更盛,直接跨起一条腿以便施力,抓住小仙姬的细腰,跟着肏穴的节奏,往他腰腹撞。 这次小鸣被肏得完全说不出话,身体完全陷入情欲的泥泞,只能咬着软枕闷哼。 神君用这个宛如野兽交合的姿势,让她去了几次,最后整个人压住她趴在榻上,灌了满屁股的精水。 但说好的要把春宫图的姿势都肏了个遍,却无法实现。 因为这个小榻终于受不住两人猛浪的交欢,在第二天的午后塌了。 当时小鸣刚睡醒,又被神君缠着白日宣淫。 她侧着身,一只脚被扛在神君肩上,一只脚被他压着,肉棒整根没入小穴猛烈抽插着,时不时还捣出了先前射进去的精液。 突然听见一个声响,她还没反应过来,神君已迅速打了个响指,施法让断了腿柱的小榻悬空浮着。 这个意外打断了两人的鱼水之欢。 小鸣看着塌落一地的小榻有些沮丧,那是她两百年前搬来藏书楼时,特意去九重天下层专门焚化白玉京丢弃品的铁神炉那儿,淘了很久才选中的。 现在四根床脚坏了三个,虽说修一修还能继续用,可是神君如此凶猛,谁知道会不会又塌一次? 小鸣又想,这个小榻以前就她一人睡,还算舒适宽敞,可自从神君来了之后,两人躺在一起就有些拥挤,每次都要抱着方才勉强容纳,她几乎都是睡在神君的身上。 不如趁机换个大点的床榻吧。 趁天色还早,小鸣让神君自便,就赶去铁神炉淘一淘适合的床榻。 生活在白玉京的上仙们,有些作风很是奢靡,例如烟霞宫的枕妙仙子,几乎每个月都会给她的寝殿来个大装修,旧的家具就直接丢去铁神炉焚化。 而他们这些生活在九重天下层的小仙就能趁机捡便宜,小鸣在藏书楼的所有家具都是从那里淘来的。 然而,铁神炉的守卫大哥跟她说枕妙仙子因太出风头被状告,早被贬到偏远仙洲去了。 没了这位上仙,铁神炉完好如新的家具直接少了一大半。 小鸣看着剩下的废铜烂铁,顿时没了兴致,只抱走一张半新不旧的白狐狸毛地毯。 至少今天先打地铺凑活睡吧。 当小鸣返回藏书楼时,已是黄昏时分,走至楼梯口听到了敲打的声音,上到顶楼才发现竟是神君。 他坐在小榻前,一手扶住柱脚,一手拿着小锤敲打固定,身边还散落着明显经过修整的木料和几个工具。 “神君,您这是在?”小鸣觉得眼前的一幕过于魔幻。 他怎么还在?他怎么还帮她修起了小榻?他还会做木工?他的手艺好像还不错? “仙姬这小榻是用祖洲的红梨木所制。”神君没有回头,继续在敲打着床脚,“我宫里也有些桌椅是同样的木料,我刚刚把那些椅子都拆了,应该能修好这小榻。” “只是……”他停下了手,有些愧疚似地看向小鸣,“我不会雕花,新的床脚没有之前的好看。” 小鸣愣着摇摇头,觉得重点不是雕花。 “神君,您竟然还会这木匠手艺?” “以前在天柱群峰时学会的,法术做出来的成品太粗糙,还是亲手做的比较好。”赤瑛想起以前,眼神显现出怀念之意,又有点感伤。 “其实我也只会修理桌椅床榻,再精深点的就一窍不通了。”他很快收回思绪,继续专心敲打。 小鸣沉默片刻,还是开口: “神君其实不必如此上心,这床坏了,奴婢再去寻一个便是。” “枕妙仙子已被贬出九重天,小鸣仙姬怕是再寻不到这么好的小榻了。” 直接被揭穿捡便宜的小鸣有些窘迫,但她还是觉得别扭,又找了个借口。 “神君不觉得这个床榻太小了吗?不如奴婢去找个更大的,也比较好睡些。” “我倒觉得这个小榻刚刚好。”赤瑛修好了一个床脚,回头看着小鸣道,“刚好能抱着仙姬同床共枕。” 他不止喜欢和小仙姬享受鱼水之欢,也很喜欢两人肌肤相亲,相拥入眠。 小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头大乱,不知如何回应。 所幸赤瑛没在意她的反应,转而继续修理最后一个床脚。 她看着那个背影,五味杂陈。 那应是在白玉京里高如明月,不染一尘的背影,现在却坐在一个破落藏书楼里,帮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仙子修床。 赤瑛后来不止修理好小榻,还认真观摩了床身的花纹,想在新床脚上也雕出同样的花纹。可惜最后的成果非常丑。他本来想抹掉重来,但小鸣说算了能睡就好。 很久之后,他才无意发现,床脚的花纹有被修缮过的痕迹。 本来歪歪扭扭的镂空花纹,被谁仔细整饰过,雕成了非常缠绵的紫薇花蔓。 ------- 不敢看留言,在这里先跪谢各位的珠珠!祝各位新的一年发大财! 第七章肉棒要抛头露面才好吃 东梧殿的仙侍们最近又有新烦恼。 不止是他们的神君时不时玩消失,就连殿里的一些物品也开始莫名不见。 一开始是偏殿里的红梨木椅子被人拆了,只剩下七零八落的碎片,接着是库房里几件冰原狼毛地毯也不见了,后来连神君的几件寝具都消失了。 仙侍们很是不解,如若是有贼人行窃,为何只偷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 红梨木椅子旁的架子上摆着佳品灵石,收着冰原狐毛地毯的箱子里放着蛛丝金甲胄,神君榻上的寝具旁边小几上就是一本上古秘籍。 但那贼人彷若瞎了眼不识货,放着真正的宝物不拿,总是拿些无足轻重的东西。 在地毯不见后,仙侍们便加强了宫殿的防守,也去追踪失物的下落,结果东西还是陆续失踪,甚至还是神君的贴身寝具。 失落在外的物品毫无踪迹,他们个个垂头丧气,等着神君从天帝那儿回来后向他请罪。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大半夜,仙侍们这才回过神来。 他们的神君又不见了。 仙侍们怎样都想不到,从东梧殿消失的物和人,其实都在海角崖的藏书楼里。 红梨木椅子被拆解钉成了小榻的床脚,现在那儿堆栈着白色和鹅黄色的袍子衣裳。冰原狼毛地毯铺满地板的一角,沾满了淫靡的春液和白浊。 软枕放置在一具香肌玉体下迭高腰部,方便身上人的冲撞顶弄,碧绿色的肚兜在腰间皱成一团。 “啊啊……啊啊……” 娇吟和喘息毫不避忌,响彻整个八楼,床边的明珠琉璃盏映出了墙上交缠的两人。 突然,上方的影子一个动作,把身下人一个翻转。 软枕也从原本位置的腰间换到怀里,随着身后人的操弄,绵软的酥胸在松树纹的枕面上压得扁扁 的一团雪白。 一只大手压在她肩上,让她上半身完全伏低,只小屁股翘着,粗壮滚热的阳具不急着入穴,而是不断擦过花缝,龟头时而插入再抽出,烫得花穴又流出了一股春液,浇在柱身上。 小鸣的半张脸埋在了柔软的白毛中,不断浪叫,被惹得满身燥热空虚,小屁股不断往后抬,蹭着神君的小腹。 “神君,奴婢里面好痒,求你进来吧。” 赤瑛不为所动,只扶着肉棒拍打红了小仙姬的屁股蛋,再夹在屁股缝里磨了几下。 “神君!呜呜,神君肏奴婢的小穴吧,好想要神君的大肉棒……”连磨花缝都没了,就屁股缝被蹭得火辣辣的,体内瘙痒如万蚁嗜心,小鸣泣声娇求。 听着小仙姬的哀求,再看到不远处的窗户,他突然起了坏心。 肉棒插回花缝处大力磨檫几下,原本的低泣一下子浪叫起来。 “啊啊……嗯,神君的肉棒好热……”她的小腰扭得更欢了,又马上被神君拉起了上半身。 “大腿夹紧。”神君低沉的嗓音传入耳里,双乳被一只大手抓住揉捏,本就一团浆糊的脑袋又更热了,大腿乖乖夹紧,夹住了腿缝间炙热的阳具。 然后,神君推着她跪着往前挪动,移至窗前。 小鸣看到紧闭的窗户时,已陷入快感的脑袋终于清醒一点,但还没开口,窗户已被身后人打开。 深夜凉风吹拂至身,吹得小鸣一个激灵,身体开始微微挣扎。 “不……会被看……”话还没说完,神君已抓住她身体往窗台一压,劲腰耸动,肉棒贴着花穴,在腿缝里快速抽插。 虽没肏入穴,但神君撞击的力度却不减,几下子就撞得小鸣的身子颠簸往前,浑圆的雪乳晃荡在窗前。 现在虽是深夜,且还是偏僻的海角崖,有大树挡着,但偶尔还是会有仙人腾云而过。 如果现在就有一个仙人路过,往下一看,就会看到藏书楼七楼的窗户有一个小仙姬裸露半身,被一只大手按在窗前肏弄,绵乳还淫荡着一摇一摇的。 一想到会被看到,小鸣的身子更为敏感紧张,肉棒一刮过花蒂,春液就大股大股地泄出。 整个腿缝滑腻腻的,赤瑛的肉棒抽得更快了,紫红的大龟头在小仙姬的大腿前时隐时现,还拉着她的手去下体抚弄龟头。 “要被看到了,啊,小奶子要被其他仙人看到了……”小鸣小声着哼哼唧唧,快感、羞耻和空虚交迭着折磨她,“要被人看到神君肏我了……嗯嗯……” 她这么说着,大腿却夹得更紧,小手更是圈住腿缝间的龟头大力揉搓。 小仙姬的骚浪模样,让赤瑛欲火直烧心头,腰挺动得更快,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肉棒磨得她大腿快要破皮时,他压在她肩上,身子也露出了窗外。 “唔……仙姬想让我射在哪儿,手里还是小穴里?” “小穴里,小穴要吃神君的精液……”小鸣毫不犹豫地回答,身体虽然处于快感中,但花穴深处却是十足的空虚。 神君冲刺了百来下,在快要高潮的前一刻,狠狠插入她体内灌满整壶的精水。 小鸣在肉棒插入的那一刻,忍不住浪叫起来,完全忘记了身子露在窗外的处境。 她此刻已不在意暴露于他人眼前,只渴望着神君能填满她。 赤瑛射完后抽出肉棒,还未满足的小仙姬马上转身推倒他,满脸潮红伏在他胯间,捧着还硬着的阳具舔去残精,张口含了进去。 他看着窗户外的璀璨星河,今夜的月光格外皎白,照得小仙姬的胴体如白瓷般晶莹。 如果有晚归或当值的神仙路过,只要往下瞧向窗内,就会看到他们的神君赤身裸体躺在地毯上,大张的腿间,是一个小仙姬在吃着他的阳具。 一思至此,赤瑛不禁浑身发烫,头皮酥麻,强拉着小仙姬坐上他身体。 小鸣早已将肉棒舔得更硬更大,一坐去马上扶着肉棒肏入穴内。 一插进去,两人皆是满足的呻吟,接着又是一场激情的交合。 身后的窗户仍然大张着, 还真有两个醉酒归家的仙人共乘在蒲扇上,大声吟诗着从云间飞过,没注意到云下藏书楼内正有一场颠鸾倒凤。 如果有一人没喝那么醉,或许就会听到隐约的呻吟声,再往下一瞧,就会看到楼内有一个不知名的小仙姬正骑在他们敬仰的神君身上。 她的手撑在神君的胸膛上,小屁股不断颠簸吞吐着肉棒,神君也曲着腿,随着小仙姬的节奏,狠狠抽送。 小仙姬顶不住神君猛烈的鞭挞,无力趴在他身上,马上被大舌含住舔吻,上下两个小嘴都被填满。 他们沉溺于情欲之间,无暇顾及其他。呻吟声、喘息声和肉体拍打声,在静谧的深夜里分外响亮。 直到天光大亮,赤瑛抱着被肏昏过去的小仙姬上塌休息时,那扇窗才被关上。 那几天,他们欢爱的场所不再局限七楼,小鸣仙姬还提出了有理有据的理由。 “那小榻好不容易修好了,再弄坏了可怎么办?” 接着的两天,藏书楼的每个角落都染上了他们欢爱后的淫靡气息,桌子上、书架前、楼道口。几乎每扇窗都曾在深夜里打开过,但都没有顶楼那样容易被人窥见,小鸣的浪叫也愈发大声。 最后,他们就在底楼靠着紧闭的大门欢爱。 神君抱起她抵着大门,边咬着奶子,边打桩似的冲刺,听她叫得太大声,又转而堵住她的嘴,将呻吟声都吃进嘴里,身后的大门被撞得砰砰作响。 甚至还在白天时,小鸣故意把大门打开,吃着神君的阳具。 神君半靠着桌子正对着大门,袍子敞开挂在手臂上,亵裤也扯了下来丢在一边,胸腹到下体一览无遗,一只脚立在旁边的凳子上,大腿肌肉线条紧实流畅。 他衣衫不整,她却依然穿戴整齐,埋在他腿根处吞咽着硕大赤裸的肉棒。 只要有人来,都无需进门,只要远远望过来,便会看见神君这副荒淫的姿势。 赤瑛心头的那一丝丝羞耻,在小仙姬吐出肉棒,往下去吸吮两颗饱满的囊袋时,完全被情欲所吞噬。 他压住了小仙姬的头,直起腰往她温热的嘴里撞。 小鸣知道,神君不止喜欢她吃肉棒,也很喜欢她吃精囊,每次口嘬那两颗时,他都会忍不住闷哼出声。 肉棒磨蹭着她的小脸,往嘴里撞的卵蛋也被她舔弄得满是水光。 眼前的一幕太过色情,加之门户敞开,白日宣淫的刺激,赤瑛很快在小仙姬的脸上射出来,精液沾满了她的粉颊。 赤瑛拉起小鸣一同坐上桌子交欢,袖中大掌一挥,拍起掌风把大门关上。 海角崖无人造访,但时有小兽小鸟经过,好奇看着他们。虽都尚未开智,但如若将来寻了机缘得以化人,记起在藏书楼见过的情事,不免尴尬。 开门口交已是极限,接着的云情雨意还是关起门,成为他和小仙姬的秘密吧。 赤瑛餍足地返回东梧殿,一进门就见到殿里的仙侍跪了一地。 他们叩首谢罪,说他们看守不力,殿里遭了贼人,失窃好几样东西,他们追查了几日都毫无线索。 仙侍们都跪着低头,以至于错过了他们的神君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神色。 他轻咳几声,让仙侍们都起来,说东西丢了就丢了,无需在意。仙侍们个个感恩戴德,觉得自己的主上深仁厚泽,对他更为爱戴,却不知他就是罪魁祸首。 赤瑛只想着,他们好像还没发现,正殿挂着的仙鹤双圜灯也有一颗明珠被扣走了。 --------------- 经高人指点,改了个比较直白的书名=w= 第八章吻痕要藏在袍子下(肉沫) “小鸣仙姬,怎么感觉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 膳房里,一个和小鸣一起洗着果实的仙厨突然发问。 “最近藏书楼又找到一批旧书,忙着修补呢。”她连头都没抬,神色自若地说着谎话。 那个藏书楼的里里外外早被她翻完了,泰山老君的记仇小本本都被找出来了,根本就没什么旧书。 最近没出门,不过是近日神君来得有些频密,两人一直躲在楼里温存。 “那个藏书楼还能翻出旧书啊?泰山老君到底收了多少书啊?”憨厚的仙厨信以为真。 “不是说不只是仙界,就连三千尘沙世界的书都被他揽尽了吗?”小鸣把一颗小点的果实偷放入口袋里。 这时,银珊仙娘终于忙完,坐在她旁边,很严肃地审视她。 “小鸣你可别跟我扯谎,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仙娘看着眼前的小仙姬,最近这一年来膳房不再频密,而且眉目间总有一丝春色,皮肤也愈发水润焕亮,今天的发型更是缠了一根她从未看过的绿色发带。 那个发带看着平平无奇,但在日光下会有蝶翼似的流光微闪,明显是用上好的金蝶蚕丝编织而成的。 “藏书楼那破地方,谁跟我谈恋爱?古书里走出来的妖精吗?”面对银珊仙娘灵敏的触觉,小鸣依然面不改色。 虽然小鸣表现得毫无破绽,但作为九重天八卦第一把手的银珊仙娘,并没有被她糊弄过去。见她不说也不勉强,只是语重心长地提醒几句。 “年轻人谈恋爱是好的,这九重天也不禁止神仙动情。找到合适的人,也能结伴度过未来的几万年岁月,不过……这对象可不能乱找……” “我知道的,仙厨长。”小鸣打断了仙娘的话,神情落寞喃喃道。 看着她的反应,银珊仙娘也跟着沉默了。 一旁的仙厨见她们突然消沉,一时摸不着头脑。就在这时,白玉京的仙侍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他说青丘国的七公主贪玩,炸了白玉京最大的膳房,许多仙厨都被炸伤了,现在天帝的金池宴严重缺人手,让他们赶紧上去白玉京支持。 就连只是来唠嗑的小鸣也被他抓了去,说那个七公主还施法让一众仙娥变成了鸭子,让她去充当宴会上的仙侍。 小鸣偶尔来膳房串门时,也会被拉去某些小仙府的宴会端茶倒水,但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触白玉京的宴席,还是天帝五年一度,专门招待四海八荒各地来使的金池宴。 白玉京不比他处,规矩更为森严,在此当差的仙娥仙官,皆是耳聪目明,进退有礼。 小鸣踏入金池宴时有些紧张,她机灵地先观察身边仙子的举止,依样画葫芦,倒也有七八分像。 且她身份低微,还是临时被拉来的,仅负责招待坐于金池宴外围,位阶较低的上仙们。 小鸣捧着玉盘,跟在仙娥的队列里,穿梭在觥筹交错、笙歌鼎沸的宴席中。一时倒酒,一时布菜,一时扇风,一时还要陪些上仙说笑,一时又被掌事仙子催促去膳房帮忙。 “小心。”身边的水彤仙姬又不小心摔了个盘,小鸣眼捷手快地接住。 “谢谢你,小鸣仙姬。”水彤仙姬手忙脚乱地接过盘子。 她也是被临时拉来金池宴服侍,本是负责照顾药草园的,甚少干过服侍人的活儿,以致频频出些小差错。 再加上…… “水彤仙姬,别再看了,酒要洒出来了。”小鸣低声提醒,水彤才回过神来,把视线从上方转至眼前,赶紧收起酒壶。 “奴婢失礼了。”水彤红着脸跟服侍的上仙道歉。 “哈哈哈,无妨无妨。”这位上仙很是友善,酒喝多了更是心情畅快,调侃起年轻仙侍,“难得能见到神君,仙姬自然是想多看几眼。” 被说穿小心思的水彤仙姬脸更红了,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其实整个宴席上,一直偷望向宴会上席的仙子仙娥,不止是水彤一个。 金池宴上席位于水池的最上位,除了主席的天帝天后之外,所招待的贵宾皆是掌管四海八荒的几位帝君,以及九重天最为尊贵的上神,赤瑛神君。 他坐于天帝的左侧,身着湖水绿的袍子,乌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扎成简单发髻,比起天帝华丽庄重的金袍金冠,显得淡雅清致。 神君正巧坐于一棵玉雪松树下,美如冠玉,神采英拔,上仙们都在暗自感叹,神君清雅绝尘之姿,既是姑山千年不化的半峰雪,也是瑶池捧水的倒影之月。 他甚少开口,仅是喝酒及偶尔回应天帝几句,却是整个金池宴中所有仙子的焦点。 小鸣所在的宴席外围,离金池中心甚远,只能见到模模糊糊的人影,却不减众仙娥偷看神君的兴致。 她正服侍的那一桌,是两个小海国的年轻公主,也不知原身是什么,视力特别好,身在宴席外围,也能将远处的事物看得清楚,连松树掉了片叶子都能看到。 她们全程直勾勾地盯着神君,毫不避讳地议论。 “眉毛这么浓密,眉型还这么好看,难道神君也画眉吗?” 不是画的哦,不过她倒是有趁他睡着,偷拔过他眉毛。 小鸣倒着酒,在心里默默回答公主。 “手指也好好看,骨节分明又修长,像是白玉雕出来似的。” 手的确是挺白的,青筋也很明显,就是手茧蛮多的,大概是常年握剑的关系。 小鸣利落地把沾酒的桌面擦干净。 “脖子那红点是……痣吗?又好像胎记?” 他的脖子没痣,倒是鼻头有一颗,每次接吻时她都忍不住盯着看。 小鸣把果盘摆上桌,告退走人,转身时突然停顿片刻。 等等,脖子的红点……难道是…… 她想起了前两天的事,耳朵有些泛红。 这时掌事仙子又来催促,说另一桌的上仙喝醉了在大声囔囔,让她去把醒酒汤灌进酒壶里,哄上仙喝下去。 她阴沉着脸,还补了一句,如果上仙不喝就拿酒壶敲昏他拖下去。 看来这位掌事仙子的耐心已到极限。 未免被波及,小鸣低下了头,降低存在感,乖乖照着吩咐做事。 她身形娇小,面容清丽,比不得其他仙子的仙姿佚貌,灵活穿行在浮光碎影的盛宴中毫不起眼,像是游在潋滟泉水的一群锦鲤中,那条永被同类掩住,永不被瞩目的小锦鲤。 整场盛宴,仅有赤瑛,一直在看着这个小仙姬。 虽相隔甚远,但在她怯生生捧着酒瓶,跟在队列中入场时,她发丝间的那摸绿丝带就尤为显眼地晃进赤瑛眼里。 那是他送给小仙姬的礼物。 坐在赤瑛神君邻座的康华帝君,感觉到今日的神君似乎格外和善。 康华帝君虽不常驻九重天,但与神君打交道了近万年,也是了解他的脾性。 赤瑛神君卸下重任后,就甚少出宫,唯爱去各处仙府巡视仙兵仙将,下场指教,还有出席各山老君的讲禅大会,舌战群雄。 简单来说,神君只爱打架和吵架。 现任天帝爱铺张,喜热闹,总会找各种名目,举办大大小小的宴会。有时来了兴致,连宫里一株最普通的海棠牡丹开了,都要办个赏花宴。 这些宴席无一例外,都会去邀请赤瑛神君,也无一例外都会被回绝。 只有金池宴等少数的重大宴席,天帝才会强烈要求神君出席,要这个四海八荒第一战神来撑场子。 往日这位神君出席金池宴,虽面无表情,举止有礼,但总散发着一股冷若冰霜、生人莫近的气场,低垂着眼,连一句话都不想说。有时宴席还没散,就已没了影。 他与诸位帝君上仙的关系一向都是公事公办,毫无私交,偶尔想请他私下一聚或密谈,几乎都会被婉拒。 康华帝君还曾亲眼目睹过,烈风山谷的谷主想把镇守山谷的神兽所产下的幼崽献予神君,被他冷言拒绝。 听闻神君少年在天柱群峰修炼时,曾驯养过一只神兽幼崽,只是在战争后那只幼崽便不知所终,也不知是战死还是走丢。 烈风山谷的神兽百万年来就只产下一子,谷主见它的风暴元神与神君的风雷神力完全契合,便想投其所好,可神君不为所动,还说自己不养坐骑,神情语气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 那次之后,四海八荒的各路神仙就不敢再献殷勤。 但今日金池宴上的赤瑛神君,虽还是面无表情,但明显整个气质柔和了不少,还会跟在场的人聊几句,甚至还会侧身跟他敬酒。 康华帝君并不知道,赤瑛今日那么好动,只是在借故偷瞄远处的小仙姬而已。 他看到她学习白玉京仙侍的步伐,优雅灵俏地游走在人流中、看到她几次暗中帮忙其他不熟练的仙侍、看到她及时偏头闪过一个上仙泼出来的酒、看到她会在没人注意时露出很微妙的神情。 赤瑛猜,她大概是在困惑,都当神仙了为什么还要辛苦侍奉他人。 小鸣仙姬如果能躺着把事解决就绝不坐起,但该做的事也不会含糊。她更愿意花心思去研究,如何用最省力的方式把事办得最好。 是个即懒散又聪明的可爱仙姬。 赤瑛举起酒杯,掩饰住嘴角的笑意。 当小仙姬再一次走出他视线时,他又一个侧身向康华帝君敬酒,将那个身影尽收眼底。 神君仰头喝酒,康华帝君突然看到他衣领下的锁骨处有些红痕。 “神君,您脖子上好像沾了些东西。”帝君此刻喝了不少酒,有些眼花,看不清那是什么,以为是沾上了污迹。 赤瑛神君放下酒杯,轻声道谢,并挪了下衣领,遮得更为严实。康华帝君又觉得有些不对,恰好有人喊他喝酒,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赤瑛波澜不惊,只是在那抹绿色发带又再晃进他眼里,忍不住微扬嘴角。 那不是什么污垢,是小仙姬留在他身上的吻痕,而且不仅锁骨处有。 前两日,他送她发带,她却玩心大起,用发带把他的手绑在榻架上。 然后小仙姬伏下身,在他胸腹间不断吮吸舔咬,两颗红珠被吮得肿胀,胸肌、腹肌、侧腰满是暧昧的吻痕和咬痕。 后来在他挣脱开来,并用回发带把她的一只脚绑在榻架,张开她的双腿狠狠肏弄时,她的指甲也在他背部留下了不少的抓痕。 小仙姬说他肌肉结实,需吮得用力些,那些痕迹到今日都还很明显,被遮盖在一层层的衣袍下。 在座的神仙不会知道,赤瑛神君清逸绿袍下的身躯,其实满是交欢后的淫靡痕迹。 --------- 下一章无肉。 第九章谁在跟你谈恋爱 傍晚时分,惹了事就跑的青丘七公主终于被她娘逮到,狠揍了一顿屁股,把仙娥都变了回来。 小鸣、水彤等被临时拉来的仙姬们功成身退,白玉京的总管姑姑人很好,给了他们一人一袋灵石当作报酬。 小鸣掂了掂手上那袋沉甸甸的灵石,足足是她一个月的俸禄。 难怪大家都争破头地想进白玉京当差,不过俸禄高,工作压力也大。 她想着金池宴还需要开三天三夜,那些仙侍得脚不沾地,连续几天服侍贵客,都还是很困惑,为什么都当神仙了还要这么累。 在她们穿过风石林园,正要从白玉京侧门出去时,先前指挥小鸣的掌事仙子追了上来,留了她说话。 那个掌事仙子觉得小鸣做事麻利机灵,又不偷懒抱怨,想把她调来白玉京当差。 她语气有些傲慢,一边嫌弃小鸣是个凡胎仙子,一边又用恩赐的态度暗示小鸣要珍惜这次的机遇。 小鸣垂头微笑听她说话,心里只觉得这个仙子真是个能人,在宴席上这么忙前忙后的,又顾酒菜又顾宾客,竟然还能眼观六路,发掘人才。 可她一点也不想来白玉京当个使唤奴才任人差遣,只想继续窝在藏书楼里躺平度日。 但又不能直接打脸掌事仙子,故而打起了太极,说得摸棱两可,不拒绝也不接受。 掌事仙子皱起眉头认为小鸣不识抬举,冷言让她再想想就转身离开。 小鸣知道,掌事仙子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但,赤瑛神君不明白。 “你想来白玉京当差吗?”神君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着了小鸣。 她转头惊讶地看着赤瑛,不明白这位上神不在宴席待着,在这里干嘛。 “你想来白玉京当差?”神君又问了一次,越靠越近,似乎有些愉悦。 小鸣无暇在意他的心情,见他熟络地靠近,吓得先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把神君拉进一旁的假山中躲起来。 赤瑛有些不解为何要躲,但他目前更在意小鸣去向的事。 “仙姬如若想来白玉京,我可以安排你来东梧殿。”他尽量克制住了语气中的兴奋之意,但想到以后与小鸣有更多的相处时间,眼角还是多了几分笑意。 但小仙姬的反应出乎意料,在听到他的话,她就马上答道: “我不想来白玉京。”小鸣的语气又急又冷,发觉口气太差,又补了一句:”奴婢不想离开藏书楼。” 赤瑛察觉到她的心情不太对,又被第二句误导,误以为她是爱书之人,想终日与书为伴,故又提出了折中意见: “我宫殿里的书房也很大,藏书也不少,仙姬会喜欢上的。” 他试图靠近小鸣安抚她,但小鸣见他靠近马上退后,赤瑛踏出的脚步顿时僵在原地。 “神君,这里不比藏书楼隐秘,莫被人瞧见了。”小鸣一直警戒地看着外边,怕有人过来,又怕神君有什么出格举动,忍不住开口提醒。 赤瑛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刚刚见面以来,小仙姬就一直是以戒备的姿态面对他,且一直张望,样子很是焦虑。 心头上的欢喜猝然冷却,赤瑛忍住窜上喉间的酸涩之感,问道: “仙姬为何害怕被人看见与我在一起?” 小鸣这才看向他,似乎不解他为何这么问。 “被人撞破你我关系,对我们都不好。” 其实小鸣更想说的是,只会对她不好。 “天规不禁神仙动情,就算被人撞见,我和仙姬也是情投意合的男欢女恋,仙姬何须害怕?”赤瑛盯着小鸣,依然不明白她的顾虑。 “男欢女恋?”小鸣诧异地重复这四个字,突然惊觉她与神君之间存在的认知错误。 不合时宜的,她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人,那个少女的倔强、欢喜、哭泣、绝望,最终只剩卧房里空荡的另一张床,满室的落寞悲鸣。 她沉默了片刻,还是深吸一口气,想和神君说明白。 “神君莫不是误会了?”小鸣看着赤瑛,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我们不是在恋爱,我们是在偷情。” “偷……情?”赤瑛瞬间愣住,对这两个字无法反应过来。 “这还是奴婢和神君第一次在藏书楼外见面。”小鸣控制住自己无视神君被她刺痛的神色,继续说下去,“神君见过谁人谈恋爱,只在床上谈的吗?” 赤瑛这几万年来,从未与人正式建立过亲密关系,也从不关心旁人的私事,对正常的恋爱过程毫无认知,对于小鸣的质问,他哑口无言。 小鸣抿着嘴,一直与赤瑛对视,他的眼神满是迷惑与受伤,毫无在宴席上吸引各方瞩目的一丝清冷风华,而她也是满腔道不明的情绪,堵得她快要窒息。 突然,假山外传来了水彤仙姬的喊声。 “小鸣仙姬,你在哪儿?”水彤见小鸣仙姬迟迟不出,特意返回寻人。 像是快溺亡于池水中的人终于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小鸣赶紧转身就要出去,又被抓住了手。 神君望着她许久,只问了句: “仙姬若不喜欢我,又为何不拒绝我?” 小鸣听到水彤仙姬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平静下来,轻笑回答: “因为和神君欢爱,真的很舒服。” 说完她就挣脱开来,跑出假山和水彤仙姬会面。 小鸣说自己腰带松了进假山里整理,把水彤仙姬糊弄过去,就一起快步从侧门离开,把那位神君和所有的情思都抛弃在白玉京里。 因小鸣仙姬在宴席上的几次相助,水彤对她很是喜欢,一路上都在跟她聊天,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以为她是被宴席累坏了。 小鸣的确身心俱累,以致没有走回海角崖,而是毫无知觉地跟着水彤走回了仙侍的共同寝殿。 当时隔百年,再看到散薇馆出现在自己眼前,小鸣愣在了原地,许多回忆涌上了心头。 水彤不知她早已搬去了藏书楼,以为她还住在这里,问她住在哪间卧房,想与她更亲近些。 “小鸣姐姐现正与哪位仙子同住?” 小鸣走在即熟悉又陌生的长廊上,恍然如梦,听到这个问题,她忍不住说出那个名字。 “我与瑟宁仙姬是同寝的姐妹。” 水彤是新人,还不太熟悉九重天,也不认识这位瑟宁仙姬。她与小鸣在楼道口分别,回到自己的寝室,跟同寝的仙子说了新认识的姐姐。 同寝的姐姐在听到她说出瑟宁仙姬时,脸色大变,让她别再提这个名字。 “这个罪仙偷食仙草,还以下犯上,伤了仙府的主子,早在两百年前就被拔了仙骨,投入轮回井了。” ---------- 哈!突如其来的更新! 这一章和下一章其实是同一章,可是发现太长了,故而拆成两章。 第十章偷情也是可以的 瑟宁是小鸣在九重天的第一个朋友。 跟她是某个不知名尘界飞升的小仙不同,瑟宁来自的尘界灵力充沛,她更是那儿修真大派的掌门千金,修炼到飞升都有着父辈与同门的照拂。 不过就算她的原身门派在尘界有多强势,凡人脱胎的仙子,就注定矮出身仙界的仙族子弟一等。 虽然天规写了仙职任用不看出身,只看能力,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隐于整个仙界下的尊卑之分。 两万年前的仙魔大战,曾有尘界妖道加入魔界阵营,他们苦心经营数百年,才让门下弟子成仙后作为内奸混入仙界各处。 此举导致了后来的凡胎仙子不被信任,新飞升的小仙皆需在九重天里被严格管控,除非真的是天赋极佳,或是同门已站稳脚跟能拉一把,不然他们永远都是华美庄严的天上宫阙里最低等的仙侍。 小鸣在原先尘界的门派本就是小门小户,修炼的八百年来早已尝尽个中辛酸苦辣。 当她好不容易飞升成仙,发现九重天的等级制度更为森严苛刻,等于她八百年的奋斗被打散重来,满腔的理想期待瞬间扑灭,却也很快地接受现实。 但养尊处优长大的瑟宁无法。 她以为来到九重天,就算进不到白玉京,至少也能进七大仙府里当个仙侍,却没想到自己只能去九重天下层的膳房打杂。 她在尘界独享一整个楼阁作为卧室,在九重天却需要跟其他仙子同住一个馆阁,还需和另一个小仙共享一个寝室。 倔强高傲的瑟宁一开始很是排斥,她寻求同门前辈的帮助,被告知门派依附的天璇仙府没空职,让她忍多几年就会把她调走。 瑟宁不愿却无可奈何,只能一直在膳房和寝室摆脸色,久而久之,便被散薇馆的其他仙姬们排挤。 反而在膳房里,银珊仙娘等一众仙厨对这个年轻仙子很包容。 小鸣一开始跟她关系很冷漠,但在看到她几次被欺负偷偷流泪时,还是去安慰了她。 虽然前几次总是冷屁股贴脸,但瑟宁也不是什么冷血无情的人,来往几次后,二人的关系还是有所缓和。 后来瑟宁也不知是想开了还是习惯了,开始上心膳房的工作,还半夜拉小鸣去膳房,要小鸣偷偷教她怎样切菜。 然后下一刻就被银珊仙娘当场抓获。 小鸣从此变成膳房的编外人员,时不时就从藏书楼溜出来,去找瑟宁和仙厨们唠嗑和打下手。瑟宁的厨艺也大有进步,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到能有模有样地雕出萝卜兔子。 晚上回去卧房时,瑟宁还会带仙果或汤品给她,说她法力这么低,还不吃多点进补,难道真想一辈子待在藏书楼那破地方吗。 在神君还没造访前,瑟宁是这五百年来唯一一个会来藏书楼的仙子。她会跑来帮小鸣一起晒书、修花、调香,又或者两人只是躺在地板上,晒着日光睡午觉。 瑟宁还是想离开膳房,去当更体面的差事,但她也在那段日子里,学会放下身段,学会负责任,学会长大。 后来她的同门真的履行了承诺,把她调去了天璇仙府。 瑟宁在膳房的最后一天,银珊仙娘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为她送行,她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偷偷抹眼泪。 她要去天璇仙府当差,就要搬去那儿住了。 瑟宁把所有的灵丹妙药都留给了小鸣,还说等她出息了,就把小鸣也调去天璇仙府。 小鸣看她又摆起了大小姐的谱,却为她高兴。曾经她认为瑟宁这个脾性是骄傲蛮横,现在觉得这是瑟宁该有的意气风发。 但小鸣没有等来她的出人头地,只在九年后等来她被判抽仙骨,堕轮回的消息。 银珊仙娘人脉广,求了某位上仙,让她和小鸣去牢里看瑟宁最后一眼。 小鸣再看到瑟宁时,差点认不出那是在初到九重天最难挨的日子里,都未曾舍弃一身倔骨的仙子。 瑟宁形容枯槁,瘦骨嶙峋,满身的血污,奄奄一息。见到她们,那已死寂的双眼才流出了泪。 她说,她去了天璇仙府后,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少主,与他相爱。她真的以为她在九重天的好日子要来了,有个体面的差事,又遇到了一生挚爱。 但少主与玉衡仙府的乐平郡主早有婚约,少主说他会想办法解除婚约。瑟宁相信他,等了好几年,却等来了他们要成婚的消息。 她去质问少主,少主只说自己无法违抗长辈。 瑟宁对眼前的爱人失望至极,她也不哭不闹,只说两人从此一刀两断,各走各路。 可没想到少主竟不愿意,他要瑟宁当他的情人,说她一个凡胎仙子想当府主夫人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瑟宁怒极,甩了他一巴掌,也从此惹怒了他,在府里被少主的爪牙不断刁难,瑟宁都咬牙忍了下来。 乐平郡主不知从哪儿知道了她的存在,也几次过府故意唤她来伺候借机羞辱,瑟宁也曾趁机陈情,想让郡主明白她的处境,并看清少主的真实为人。 可乐平郡主毫不搭理这些话,还以她污蔑主子为由,让掌事女官当众掌掴她,罚她跪在院中磕头直至深夜。 瑟宁额头的血混着她的眼泪流了满地,她在那一刻终于明白,仙族出身,高高在上的郡主根本不在乎真相,她被如此折磨只是因为郡主觉得她碍眼。 她不是没想过自救,可仙府上下根本没人愿意对她伸出援手,就连她的同门也对她避而远之,她想自请出府也被少主故意阻拦。 瑟宁很想写信给仙娘和小鸣诉苦,甚至几度想偷逃出去见见她们,可是又怕会连累好友,最后还是选择一人默默承受。 那一阵子是噩梦般的日子,谁都能来踩上她一脚,就算是没欺负她的人,也都是冷眼旁观,不想引火烧身。 她本也是被父母亲人千娇万宠长大的掌上明珠,就算之前在膳房也不曾如此低贱,被人这样折辱。 最后只有三少爷愿意帮她,可这个三少爷也并非是善人,他要瑟宁偷盗府主房中的一个宝物,方才助她出府。 瑟宁那时已走投无路,只能铤而走险,却没想到被府主夫人当场人赃并获。 她被严刑拷打,很快就供出了三少爷,可夫人护子心切,说她胡乱攀咬主子,罪加一等,让人打断了她的双腿,把她丢出府外自生自灭。 骨头被打断的那一刻,瑟宁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只剩下满腔的怨恨愤怒支撑着她,死死睁眼看着富丽堂皇的仙府楼阁,看着眼前个个虚伪无情的仙府众人。 在府兵拖着她出去时,她偷吃下了藏在怀里的仙草。 那株仙草也是府中宝物,刚被她顺手牵羊,尚未被发现。 仙草能增强她的法力,瑟宁想着不就是因为她法力低微,所以才被看不起,才一直被人践踏在脚下吗? 她只想着,有了强大的法力,一切都会好的。 一步错步步错,她吃下去后虽然法力大增,打伤府兵挣脱了束缚,却也走火入魔,过去被各种蹂躏的痛苦成了她的心魔,她没有逃走,而是转身闯进内府。 就这么刚好,少主与乐平郡主正在相会, 恨意、愤怒、不甘,众多情绪一拥而上折磨着瑟宁,她失控打伤了这两个罪魁祸首,却也来不及逃出去,被赶来的府兵制服,押进天牢, 这次不是简单的被逐出仙府,她被活生生抽出了仙骨,封印了仙丹,不日便要堕入轮回井,永不得为仙。 但瑟宁已经无所谓了,她说她太累了,只要能离开九重天,就算元神散尽,落入归墟海也无妨。 听到瑟宁万念俱灰的这一句,一股飘荡的湿冷寒意从灵魂深处袭来,浸入小鸣全身的骨头缝里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眼泪就这么落下,不知为何。 瑟宁最后跟小鸣说的一句话,是让小鸣不要离开藏书楼,说那里与世隔绝,没有尊卑、没有阶级、没有贵贱,才是真正的极乐仙境。 瑟宁离开九重天后,小鸣一下觉得寝殿空得可怕,不会再有热腾的汤品、床帐间的细语笑声、桌上随意散落的墨笔胭脂针线。 她彻底搬离散薇馆,定居在藏书楼上。 天璇府少主与乐平郡主在三年后也成婚了,仙府请银珊仙娘去婚宴掌厨,仙娘单刀赴会,呈上的席面只有一堆萝卜兔子。 瑟宁在膳房时最爱雕的就是萝卜兔子。 银珊仙娘人脉广有靠山,在婚礼上这样搞小动作,也没有被仙府发难,但她也只能做这些小动作了。 那对新婚仙侣,很快就被外调任职某条大河川的河伯,离开了九重天。 瑟宁这个名字也逐渐被遗忘,就算想起,也只会记得这个仙子偷食仙草,以下犯上,永堕轮回。 × 小鸣时常会想,如果不是神君有一副诱人的好身材,勾起她的色心色胆,她是绝不会与他扯上关系。 九重天虽不禁神仙动情,也鼓励神仙通婚,但藏于这个仙界下的尊卑阶级、仙凡之分才是横档在他们面前的高壁深垒。 况且,又怎知这些仙君们的爱怜之情是否会天长地久?奢望他们的爱恋,比奢望他们的身体更为致命。 小鸣回到了藏书楼,把大门紧闭,她躺在榻上,闻着楼里熟悉的书香与熏香,才稍微平静。 她是个胆小鬼,在这个云雾飘渺、鸳鸯瓦冷的九重天上,只想一辈子躲在藏书楼里不出去。 意识模糊,快要入睡时,小鸣又想到神君问她的问题。对于那个问题,她的回答并没有说谎,只是少说了一点。 她其实还喜欢与他相依相偎,枕在微凉月色中睡去的感觉。 小鸣把自己裹进了被子,觉得该开始习惯回一个人睡了。 却没想到,她睡至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竟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歌谣。 神君没换下那身湖水绿的袍子,原本用白玉簪子扎起的发髻已解开,乌发披散在脑后。他把她拥入怀里,一直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神君你怎么在这儿?”小鸣喃喃道,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并不是,那就是神君。 她以为说得这么直白,神君不会再来了,但不到一晚上,他又躺在她榻上。 “就算是偷情,也没关系。”赤瑛低垂着眼看着她,目光平静却又透着微光,彷若静夜湖水。 小鸣想自己大概是在做梦,好像听错了什么。 “只要仙姬能与我继续这段关系,一直在这藏书楼里偷情也无妨。”神君的嗓音轻柔,宛如情人耳鬓斯磨间的呢喃,却是在卑微地请求她。 嗯,她一定是在做梦。 半梦半醒的脑袋下了这么一个定论,小鸣很自然地在神君怀里拱了拱,寻个舒服角度,继续闭眼沉睡。 今天去金池宴是做梦、假山的对话是做梦、想起瑟宁的事也是做梦。 她其实一直都在藏书楼里,和这位神君抵足而眠。 ----------- 下一章继续吃肉! 第十一章果子怎会比奶子甜 东梧殿小膳房的樱草仙娘,大概是整个殿里唯一一个想另谋高就的仙侍。 她觉得她的厨艺在东梧殿里根本就是被埋没了。 当初掌事仙子把她招进来时,她可说是激动万分,毕竟能亲自服侍传说中的赤瑛神君。但不过两月,她就后悔了,因为神君对膳食药补毫不在意,也不喜奢华作风。 在樱草第一次煮了一桌的精致佳肴以及饭后甜点后,神君就让仙侍转告她说,以后上简单的果蔬冷盘即可,还有他不吃甜食。 而掌事仙子认为东梧殿上下都需奉行神君的节约教条,故而全体仙侍都只吃果蔬进补,也不吃甜食。 樱草大受打击,她除了厨艺高超,更热爱和擅长的其实是果子点心,原先在百花仙境就已是出了名的,可如今却是毫无用武之地。 只吃果蔬冷盘的话,招她这个百花仙境第一厨娘干嘛?不就随便一个仙侍来洗洗切切摆摆盘就好吗! 她几次想辞任,都被掌事仙子用丰厚俸禄留下。 樱草虽胸有抱负,但也无法做到视灵石为粪土,她只想着再攒个五百年,就辞职去仙界最热闹的凉浮湾开间果子店。 同时她也很疑惑,掌事仙子为何要用高薪养着她一个厨娘? 而掌事仙子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无聊的虚荣心。她认为樱草仙界一绝的果子糕点是东梧殿的排面之一,万不能丢。 她秉持着物以稀为贵的原则,也甚少愿意借出樱草,除非是金池宴这类盛事,樱草才有机会大展厨艺。 神君每次有客来访,是樱草最开心的时候。 毕竟也不能只用果蔬招待客人,这时就轮到她最拿手的各色点心上场。 每次看到客人空无一物的盘子回来时,樱草都会洋洋得意,可是转头看到神君盘子里纹丝不动的果子时,她的心情就会立刻转晴为阴。 但最近,神君的盘子竟然也空了。 早已习惯会看到一半空盘一盘满盘的樱草,第一次看到全部的空盘子时,还以为是新来的仙侍偷吃,想揍他一顿。 仙侍发誓说的确是从桌上收回的空盘子,樱草还是半信半疑。直到后来几次都是空盘子回来,甚至神君开始吩咐要吃果子,她才欣喜若狂,觉得是她的厨艺终于征服了主子。 她对果子的研制愈加花心思,把自己被按奈了近百年的创作力倾泻而出,制作出了更多精美绝伦,巧夺天工的果子点心。 樱草仙娘并不知道,那些果子其实并没进赤瑛神君的肚子里。 赤瑛第一次把盘上的果子偷收下时,是连澹仙君来访。 那次盛上的果子是霜中梅,雪白剔透的小圆团子,中心是晕染开的浅粉梅花,精致可人。 赤瑛看到这个糕点,想起了藏书楼的那位小仙姬。 她有着一副纤细曼妙的少女身躯,双乳雪白美丽,每次欢爱都被他捏成各种形状,蚀骨销魂的滋味从掌心传递至心尖上。 少女的酥胸在经历一年多的欢爱后,似乎被揉大了些,但是她乳尖依然是粉粉的,像春天第一簇绽放的花蕊,只有在他吸吮啃食后,才会变得像结果一样红彤彤。 赤瑛回神后,觉得自己看着果子却想着小仙姬的身子,十分下流,又突然起了心思,把盘上的果子偷偷收起来。 他当晚就去了藏书楼,把果子带给小鸣。 小鸣看到果子时,双眼发光,问他这是不是樱草仙娘的果子? 她拿起雪白团子仔细端详,没有发现赤瑛的视线落在了她薄纱寝衣下,若隐若现的胸脯。他按奈着腹中的欲火,等着小仙姬不舍得地吃完果子舔着手指,才猛地把人扑到吻住。 他一边用舌头撬开牙关,肆意汲取口腔津液中的香气,一边用手粗鲁地扯开衣裳。 小仙姬的奶子的确大了些,原本尺寸合适的肚兜如今紧紧的,绯色布料边缘挤压出些许雪乳,红白对比极为惹眼。 他垂下头,隔着布料舔吮乳顶,小仙姬很快就情动了,乳顶在布料上凸了出来。他继续伸出舌头,挑逗着敏感的乳顶,整块布料都洇湿了,湿润着覆住绵乳。 她难耐地抓住赤瑛的手伸进去,紧绷的肚兜印出他大手揉搓奶子的形状,十分色情。 最后是小仙姬先受不了,把肚兜脱了下来,还特意拿着肚兜去撸他的阳具,少女酥胸的余温与乳香,刺激得马眼不断吐出前液,沾得肚兜更加湿了。 而他埋进她的奶子里,仙姬的奶子已经大得可以把两颗乳顶挤在一起,被他一口吞下,红润的舌头舔舐挤压着粉嫩的花蕊。 赤瑛一直不爱吃甜食,但他觉得小仙姬的双乳比那果子还要甜腻,还要可口。 那次的欢爱,他的口舌或双手都没离开过她的胸部,就算是后入姿势,他的大手还是抓着绵软的奶子狠狠冲刺。 小仙姬一向爱被玩弄双乳,那次的春液流得特别多,浪叫声也更为淫荡,不是喊着让他肏小穴,就是求着他肏奶子。 最后几次的射精,都是射在她布满痕迹的奶子上,嫣丽的红珠上湿漉漉地流着一滩白浊,淫靡又可爱。 赤瑛想着,他殿里的仙娘应该有一款相似的点心,白稠液体搭配某种新鲜的小红果,吃起来酸甜美味。 后来他就一直偷偷藏下果子,有一阵子没访客,他还特意嘱咐膳房做些点心来。 他发现小仙姬很爱吃这些甜食。 东梧殿里的那位樱草仙娘受到鼓舞,对果子点心越做越卖力,小仙姬也越吃越开心,愈发期待他每次会带什么点心来。 有时赤瑛无法前去,果子又不能久放,他会特意化形出殿梁雕琢的花鸟瑞兽,让它们偷偷地把点心盒送去藏书楼。 除了一些藏着他荒淫心思的点心之外。 有些点心,他更为乐意与小仙姬一起同吃,虽然大部分是仙姬吃甜食,他吃仙姬。 小鸣也不笨,一两次后就发现了他的新爱好,也学会了用点心来勾引他。 有时故意把点心屑吃得满身勾他来舔,又或是把半块果子夹在乳缝间,被他连同乳尖一直吃进嘴里。 有时故意把甜品的酱汁倒在他胸腹间,就轮到她用舌头来清理,甚至是故意倒在肉棒上,她也从善如流地伏下身去舔舐,把混着精液的酱汁都吃干净。 赤瑛后来也爱把粘稠的糖水倒在小仙姬的双乳间,然后让她抓住奶子聚拢,他骑在她身上,大肉棒插入乳缝间,黏黏糊糊地抽插,龟头沾上了甜汁,喂进她的樱唇里。 要泄身时,整根肉棒都沾满了甜甜的汁液,都塞入了小仙姬的嘴里。 她长大了嘴,腮帮子满满的,口腔喉咙都在迷恋吮吸着肉棒上的甜汁,赤瑛被刺激得仰头喘息,臀肌紧绷着把浓稠的精液都射进她嘴里。 有一次赤瑛带了满满一盒的果子,小鸣起了玩心,先蒙住他的眼,过了一阵才开声让他取下。 赤瑛取下眼罩后,只看到小仙姬赤裸着躺在榻上,精致多彩的点心就放置在她白嫩身躯上的各处部位。 他被眼前淫荡的一幕勾得满腹欲火,但还是跟着她的玩法,去一一咬下那些果子,再喂进小鸣的嘴里,混着彼此的香津一起分享甜腻的味道。 赤瑛先吃下手上的小饼干,还把每根手指都舔过一遍;再去吃乳尖的粉花瓣果子,两颗红果也被舔得肿胀直立;沿着腹部吃完各色的点心,最后是少女花穴上,小鱼造型的晶莹果子。 他想起今早仙侍端来时,还带来了厨娘的嘱咐,说这小鱼果子食材较为特别,稍微有些温度便会融化,让他及早吃下。 他还是特意用了法术冷着这盒点心带过来的。 如今那小巧玲珑的小鱼果子,在仙姬体温下果然有些融化。 赤瑛起了坏心,他没吃下那只小鱼,而是把它塞进小仙姬的下体中,小鱼马上游进早已湿热润濡的蜜穴里。 小仙姬被下体的异物惊起了身,但很快又被他揉着花蒂,指奸小穴下软了身子。 果子很快在湿热的花穴里彻底融化,混着春液被他的长指不断搅弄。 赤瑛想着小仙姬还没尝过这个果子,就把黏腻的长指抽出,插入了她原本嗯嗯呀呀呻吟着的嘴里。 应该是因为第一次吃到自己的春液,小仙姬难得害羞起来,有些抗拒,但又很快被指上的甜液吸引,抓住他的手,仔细舔吮起长指。 她越吃越痴迷,囔着不够。赤瑛只好抓住她的双腿往上折,埋进她的花穴里,用舌头把混着甜汁的蜜液都勾出来,一一喂进小仙姬的嘴里。 也不知是这个小鱼果子的确特别,还是因为混了小仙姬的春液,不爱吃甜食的赤瑛在与她唇舌纠缠间尝到的味道,的确觉得美味极了。 就连他后来肏进去的肉棒似乎都染上那浓郁的香气,被小仙姬吞咽舔弄了好几次。 他问小鸣是精水好吃还是甜品好吃,她正满眼迷离抓住被舔干净的肉柱撸动。她思考了一下,露出可爱的笑容说混着果酱的精液最好吃。 赤瑛那时觉得他的小仙姬才是这世上最香甜的存在。 小鸣很喜欢那个小鱼果子的味道,说还想再吃一次,他后来特意招来那位仙娘,想让她再做一次小鱼果子。 仙娘充满歉意地说果子是用一种稀有果实做成的蜜酿所造,那个果实只在一个仙境生长,而仙境已经灭绝在两万多年前的大战里了。 她上次做的果子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罐蜜酿了。 不等仙娘想起那个古老仙境的名字,赤瑛便打断了她,让她退下。 他当晚空手前往藏书楼,以为小仙姬会失望,不想先看到她拿出了两块热腾腾的大饼。 小鸣虽然只是九重天里最卑微的小仙,但也不会只占别人便宜。 “吃了这么多果子,奴婢也没什么好报答神君的。”小鸣把荷叶包着的大饼塞到他手里,让他趁热吃。 “奴婢以前在尘界时最爱吃的就是这白糖饼,刚好今天膳房进了一大袋糖,就借花献佛做给神君品尝了。” 那块大饼圆圆胖胖的,撒了些芝麻,边缘有些焦,完全比不上他殿里的那些点心卖相。材料无非也就是面粉和白糖,不是什么稀罕的花蜜或果酱。 赤瑛咬了一口下去,白糖已经融化在内陷里,热热甜甜的,酥酥糯糯的,是很朴素的美味。 他觉得,这可能是他这两万年来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了。 ------------------------- dream一个虎年的尾巴,收藏到100。 等下过了十二点还会更,先祝各位新年快乐! 第十二章抓住兔耳才能撞得深(上) 第三年凌霄花又再盛放的时节,神君来访的某一个平常夜晚,与他不知是第几次的缠绵拥吻,小鸣第一次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神君在她嘴里的舌头怎么怪怪的。 她双手把住他的头,强行挣脱开来,惊讶地看到他的舌头竟然是细细长长,前有分叉的形状。 神君睁大了双眼,也很惊讶他怎么长出了蛇信,但他的视线马上注意到其他事物。 赤瑛看着小鸣头上的某物,忍不住上手去一探虚实。小鸣因为他的动作,也很快发现这个藏书楼发生异样的不止一人。 她赶紧抓来一旁的镜子,愕然发现自己的头上长出了一对白白粉粉的兔耳朵。 赤瑛也凑了过去,看着蛇信不受控地不停吐出来收回去,长大了嘴还发现上颚也异变成蛇类的尖牙。 小鸣见状,心下一惊,赶紧张嘴检查,看到自己门牙没有异变成兔牙才稍微松口气。 但目前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两人在镜中面面相觑,最后一致看向小桌上的酒瓶。 那瓶甜酒是膳房新来的桑芽仙姬所赠。 不像其他不想待在膳房干活的仙侍,桑芽热爱烹饪。虽然她目前还无法掌厨,只能打打下手,但依然对工作充满热情。 桑芽是来自梦萝林的仙子,那里的饮食文化很是丰富,最出名的是各种腌制酱菜和竹筒蒸菜。 她刚来膳房时便露了一手,银珊仙娘特意传信让小鸣快来尝一口。小鸣赶到膳房时,正巧碰上蒸菜出锅。 几十个竹筒,放着不同的肉类蔬果,再根据不同搭配,淋上花花绿绿、鲜香刮辣的调料,热气腾腾,油光水滑,围观者闻着扑鼻的香气,整齐一致地咽了口口水。 桑芽说她的嗅觉和味觉特别灵敏,能轻松搭配出上百种香料和酱汁。刚到膳房时还有仙厨特意考她,蒙住她的眼睛让她试味道,都完全难不倒她。 她个子跟小鸣差不多,性子却很豪爽,只要吃过她煮的一顿饭,就是她朋友。 小鸣那天把每个竹筒都刮到干干净净,让她很开心,直拉着小鸣就要义结金兰,还把最大的一罐酱菜塞给小鸣带走。 因为之前吃了神君不少的点心,小鸣也没独享酱菜,而是和他一起吃完了。 神君大概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家常菜,特别喜爱它酸酸辣辣又带点甜丝丝的味道。 他也不白吃一个普通小仙侍的东西,去岳山讲经时,特意去山里拔了不少野菜,让小鸣代为转交。 她看着那满是泥渣的野菜筐,再看看一身洁白,悠悠喝茶的神君,无法想象他背着箩筐,在山里拔菜的画面。 神君只淡定说他以前还在沼泽里和食人花摔过跤,在大河里抓过泥鳅。 隔天,小鸣随意说是在木兰小市买了野菜,再加一小罐海角崖果子所制成的果酱,送给了桑芽。 见到回礼,桑芽心头一暖,觉得小鸣是个能深交的姐妹。豪爽的她,马上把老家刚寄来的一罐甜酒送给了小鸣。 桑芽说,梦萝林的甜酒也是仙界一绝,让小鸣定要好好品尝。 可桑芽没说的是,酿酒坊附近的树林是幻影猿的栖息地。 本来两方一直相安无事,但今年酒坊的新伙计不小心洒了一车的酒,那些酒流入了小溪里被一只幻影猿喝到。 它对甜酒上了瘾,循着气味摸到了酿酒坊,趁半夜少人时溜了进去,还很聪明地打开了酒桶的盖子。 正当它想尽情畅饮时,就被守夜人发现,把它赶走了。 但守夜人没看到,幻影猿在开盖时,它身上细微的金色毛发飘进了酒里。 幻影猿因为其毛发的特殊性,能变化成万千生灵的身姿,故才得名幻影猿。而它们的毛发被神仙吃下肚也是会有同样的效果。 但要想象幻影猿一样,变成想要的生灵外观,是需要经过精密计算的丹药炼制。随意吃下它的毛发,身体所变化的形态是不可控,且有可能是不完全体。 就好像现在的小鸣与赤瑛。 而且他们的变身还没结束。 在赤瑛闻着甜酒,试图找出里头掺了什么东西时,小鸣突然发觉自己的尾椎骨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她僵着身子,手偷偷去摸一摸,发现……好像是长出了一团的毛发。 小鸣难以置信自己长出了兔耳朵和兔尾巴,脑筋一向转得很快的她,猛地看向吐着蛇信子的赤瑛神君。 如果她会长兔子尾巴,那有蛇牙的神君不就…… 下一刻,小鸣亲眼看见神君袍子下卷出了巨大的蛇尾巴。 那条蛇尾粗壮深长,在地板上延展出几米,通体晶白,有着蛇类皮肤的粼粼冷感,又有着矿石般闪烁的莹莹光泽。 神君看到长出来的蛇尾,第一反应是把衣服都脱了,只见腹部以下都变成了蛇身。 他尝试去操控新身体,一会儿就得心应手,不管是细细操作蛇尾卷住东西,还是大幅度地借着蛇尾直立起身,都不在话下。 而小鸣看着神君赤裸的精壮身材有些入迷。 结实白皙的腹肌与背肌,下身是粗大的蛇尾,发髻有些松散,凌乱的刘海衬出美玉般的五官有些疏狂。 神君此刻不像是神君,而是古老山林里野性难驯的蛇妖。 她的下体不知何时燃起了一团火,烧得她满身的难耐,只想抱着那白玉般的身躯纾解欲望。 啊,兔子好像很会发情吧? 小鸣的脑袋浑浑噩噩,也不知是变身的缘故,还是酒喝多了。 所以不是她的错,是兔子很会发情这个体质影响到她了。 --------------------------- 之前写的时候,没想到竟然能刚好卡到除夕,刚好又是兔年,这两天放出来太合适了。 第十三章抓住兔耳才能撞得深(下) 为自己的下流心思找了合理化的缘由,小鸣悄悄把身上的衣衫都解开,翘起裸足去磨蹭神君靠近腰部的蛇身。 赤瑛很快察觉到腰间的碰触,蛇尾先动起来,卷住了那只小脚。他转过身,小仙姬已衣衫半解,脸颊微微泛红地看着他。 肤如凝脂的小脚在皓白蛇尾的对比下,显得有些粉嫩。脚趾在冰冷蛇鳞里安安分分,他却感受到从那皮肤传递来的温热与欲望。 操控着蛇尾将小脚抬起,赤瑛轻吻了脚背,蛇信子也随之穿梭舔舐着小巧可爱的脚趾,再慢慢朝上,一一舔过小腿、膝盖、大腿。 小鸣的裙摆被推到了腰间,裙摆下的亵裤早就被她偷偷脱下了,薄薄的裙子下是真空的状态。 蛇尾松开了小脚,悄悄绕到了她上身,从肩膀滑入松脱的肚兜里,缠住了绵乳。冰冷的蛇鳞贴着温软的奶子,让小鸣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故意用尖牙在大腿内侧轻啃一遍,留下红红浅浅的印记,小仙姬发出了细细的呻吟,大腿早已曲起张开,腿间红润的花蕊也已经湿了。 赤瑛知道她想要什么,他的蛇信子先卷住了花蒂吸吮,惹得小鸣舒服不已,呻吟也大了几分,接着就钻入了花道里。 蛇信不如人舌那般宽厚有利,能舔得整个花道湿漉漉、滑溜溜的。但是那细细长长的结构也有其妙处,能钻到平时钻不到的地方,不断撩拨着花心,小鸣甚至觉得它舔到了宫口。 灵活的蛇信不断进进出出,每钻一次都几乎旋转着搅过整个花璧,春液大股大股地流出,湿了赤瑛一脸。 小仙姬被蛇信奸得不行,按着他的头不断扭腰,还不断浪叫。 “嗯嗯,太深嗯……好喜欢……神君的蛇舌头好深……嗯嗯,舔到里面了,好喜欢嗯嗯……” 但蛇信子毕竟还是太细,小鸣虽觉得被舔得很舒服,但深处却更瘙痒了,只想要更粗壮的东西进来捣一捣。 边舔着小穴,边双手揉着小屁股的赤瑛,也很快发现了小仙姬尾椎骨的秘密。他不客气地将她下半身折上去,看到了一团可爱的毛球。 被发现秘密的小鸣有些害羞,又忍不住摇起了小屁股,兔尾巴也跟着颤颤巍巍的。 赤瑛一只手罩住兔尾巴不断搓揉,一只手插入了花穴里抽插,跟着磨檫酥胸的蛇尾一样的节奏。 湛蓝色的肚兜完全松脱,缠在皓白蛇尾上。他看着被卷在蛇身里的奶子,挤出了深深的乳缝,香汗淋漓,原本冰冷的蛇鳞也沾染了热气。 小仙姬娇小的身躯已完全被他的蛇身掌控,奶子、花穴、尾巴都在被挑逗,她沉溺于奇特欢爱的情欲里,小嘴微张,呻吟和啜泣伴着香舌不断涌出, 兔耳垂在了她情潮晕红的脸旁,清澈明亮的双眼也早已一片冥茫,泪流不止。有着兔耳和兔尾巴的小仙姬,比以往正常的小仙姬,还要更情色浪荡。 “要被大蛇吃下肚了……呜,嗯嗯,啊!那里……要被吃掉了……啊……” “仙姬不想被我吃下肚吗?”赤瑛喘着粗气,插着小穴的长指又重了几分。 “啊!想……想被大蛇吃下去…啊…兔子穴想要大蛇的肉棒……嗯嗯啊……” 他听到后轻笑一声,像是等这句话很久了。 “小仙姬,你想要哪根肉棒插进去?”说完他完全松开了小鸣,挺立起蛇身。 小鸣不明所以,直到看到蛇腹腔口处伸出了两根粗烫紫红的肉棒。 哦……蛇好像是有两根阳具的。 “想要哪根肉棒,自己选。”本性好淫的蛇妖在诱惑着她。 她像个虔诚的信徒,爬向了蛇腹,伸出舌头把两根肉棒的顶端都吮过一遍,再把下面那根吞下,上面那根肉棒时不时蹭过她的眼边。 她弯下腰,翘起臀部不断摇摆,兔尾巴不断晃动,赤瑛的蛇尾来到她下身,悄无声息缠住大腿,尾端还伸到花穴,顶开穴口磨蹭。 变身半蛇的神君似乎比以往更粗暴些,在她刚吃下肉棒不久,就蛮横地抓住她的兔耳,控制住她的头部轮流吞吐两根肉棒。 完全被当作一只母兽对待的小鸣,脑袋已是一团浆糊,两根肉棒的冠沟处都是她的唾液,还有口水不断从嘴角流出,下体的春液也流得整截蛇尾都是。 神君精悍的腹肌和腰线被刺激得不断缩动,两根肉棒在她嘴里还涨大了些,捅得她腮帮子满满的,呜咽声都被堵在喉咙里。 抽插了几百个来回,赤瑛还是没射,他松开了小仙姬,已饥渴难耐的她马上在他身下跪趴下来,只翘起了小屁股,双手还乖巧地拨开花穴。 “神君,快进来……兔子穴好痒……要大蛇的两根肉棒杀杀痒……” 他一手抓住兔尾,一手抓住兔耳,下面那根阳具直接整根捅入早已春液泛滥的兔子穴。 “啊!啊啊!”小仙姬马上高潮,潮水都浇在了肉棒上,他不减攻势,依然大开大合地撞击她的花心。 下面的肉棒肏着紧热的兔子小穴,上面的肉棒也夹在兔子屁股缝里不断磨檫。 兔子仙姬还没过高潮又被这样激烈操干,不断放声浪叫,还忍不住自己捏起奶子,满脑子只想被大肉棒肏弄。冰冷的蛇尾又再悄声缠上来,不断按压着她的雪乳,尾端塞入了她口中,她马上含住吸吮起来。 神君伏下身,细长的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敏感的兔耳,性感的喘息声也清晰地传入她脑海里,惹得她的腰擅自动得更欢快。 尾端抽出了她的小嘴,大蛇的舌头马上缠了上来,卷住她的舌头不断吸吮。操弄花穴的肉棒不知何时换成了上面那根,沾满她春液的下面肉棒跟着攻势不断拍打着她的肚皮。 赤瑛换了个姿势,他侧躺在小仙姬身后,小仙姬的一只脚被放在榻上,另一只脚放荡地踩在蛇身上,他单手抓着奶子大力冲刺,小兔子被肏得一颤一颤,只能哼出破碎的娇吟。 就着这个姿势,他一只肉棒射了兔子穴满满的精水,另一只肉棒则射在小仙姬的肚皮上,一些射得远的白浊还沾上了奶子。 但这场猎奇诡异的欢爱才刚开始,大蛇的另一根肉棒还没射进小穴里,很会发情的兔子也没这么容易满足。 一蛇一兔一整夜都在变换各种体位,像发情的野兽一样,不断交欢。 跪着、躺着、坐着,冰冷的蛇身也早已湿漉漉,满是小兔子的春液与香汗,小兔子也一直被蛇身缠住,好像要把花纹都印在她身上。 大蛇的两根肉棒轮流在兔子穴里灌精,最后满到溢出来,沾到了他的腹肌与蛇腹上。他依然不知疲倦,上面肉棒捣出下面肉棒的精液,下面肉棒再在上面肉棒的精液里继续灌精。 兔子仙姬身上也满是白痕的精水,屁股缝、双乳间、肚皮上、嘴角旁,就连兔耳都挂着几滩白丝,更别提那一团兔尾巴早已被精液浸得湿湿的。 毕竟是好淫大蛇的两根肉棒,精液比往常的欢爱都要多,像在洗着精液澡一样,大蛇的味道和气息已里里外外,完全浸透了她。 当天光乍破的第一缕阳光射入,他们才变回了人身。 那时他们还在交合,小仙姬坐在蛇腹上不断摩擦下体,神君的蛇信子卷着乳顶舔舐,突然间顶着花穴的冰冷蛇身变成了大腿,吃着奶子的细长舌头也变成了扁厚的形状。 赤瑛的第一反应是抓住小仙姬,来个缠绵的湿吻。因为长了毒牙,他一直不敢深吻,怕咬伤了她。 而小鸣在接吻的过程中累得睡着了,没了兔子发情的体质,她实在支撑不住。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 她站在一处陌生的溪流上,周围幽暗又偶有荧光闪烁的森林,是雾气萦绕,也是溶溶月色,如梦如幻,让她很是熟悉亲切。 森林很安静,只有小溪流淌的声音,但她好像听到了隐约的呼唤。她想仔细聆听,却又怎么都听得不真切。 突然,脚下的溪水变化了流向,诡异地朝着满月的方向奔腾而去,几株藤蔓在她周围游走,顺着逆流的溪水,朝着同样的方向浮游延伸。 像在指引着她。 她迈开了脚步,跟着藤蔓涉水漫步,涟漪在她腿间一圈圈荡开。 越往上游走,脚下的阻力就越大,水流不断在她脚边冲撞激荡,溅起的水花像是某种兽尾的形状,一遍遍缠着小腿不让她往前走。 那隐约的呼唤似乎更大声了些,但她还是听不清楚。 最终,她来到了上游尽头,是一个瀑布,满月悬挂之上,大得诡异。逆流的溪水在瀑布下形成了一个小漩涡,那几株藤蔓在漩涡上逐渐交织成网。 呼唤越来越大声。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 藤蔓上的花朵盛开之时,叶畔上的露珠落下之时,她看到了,隐于迭迭藤蔓下的东西。 那好像是,一扇悬空的小门。 霎那间,那声呼唤伴着猛烈的心跳,重重撞击在她耳膜上。 “不要开门!” ------------- 差点忘记要更新,赶在睡觉前赶紧上传! 接下来的几天可能会不方便更新,争取初三时恢复更新! 祝各位兔年大吉,身体健康,万事顺心~ 第十四章藤蔓的正确打开方式(上) 海角崖藏书楼被神仙们嫌弃的一点,就在于海角崖生长的物种都平平无奇、随处可见。 有些植物甚至是不知哪个神仙从尘界带回来的品种。在一心追求修炼境界的上仙眼中,这些草木就是毫无用处的杂草,在见惯仙界奇珍异草的仙女眼中,也没有什么观赏价值。 但在九重天浓重灵气的滋养下,这些花木还是长得比尘界的同胞还要盛丽壮实,例如缠绕着藏书楼的凌霄花藤。 小鸣初来海角崖时,恰逢凌霄花最绚烂的季节。 多年无人问津的藏书楼已成为它的领土,枝蔓裹得八角塔严严实实,灿若朝阳的花骨开得意气风发。她当时绕了好多圈摸清大门位置,扯开几层的藤蔓才摸到了门把。 小鸣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塔外的凌霄花修剪整齐,五百年来一直视它为大敌。 凌霄花在尘界本就是生命力顽强的花草,得了九重天的一丝灵气,更为伶俐霸道。在它盛开的季节,三天两头就得去修剪,不然它能在几天内怒放狂长,遮得一丝阳光都透不进塔内。 今年,小鸣一时不察放松了警惕,就被这凌霄花反扑了。 梦萝甜酒后劲极大,她在那次睡醒后,还是觉得脑袋晕晕重重的。 她隔天去膳房时,桑芽紧张地问她喝了甜酒没。她说刚刚老家传信来说,这批的酿酒里不小心掉入了幻影猿的毛发,有些酒客变成半人半兽,闹得梦萝林鸡飞狗跳。 桑芽似乎还说了有人做了奇怪的梦之类的,但脑袋还晕乎乎的小鸣根本没注意听她说什么,撒谎说自己喝完酒后就睡着了,让桑芽拿些醒酒汤来,但喝下去后还是没啥作用。 回去藏书楼的几天里,她几乎都躺在榻上睡得昏天暗地,才终于稍微好了些。原本还有些睡意的脑袋,在小鸣下到七楼,看到眼前景象时,马上吓得彻底清醒。 她前几天随手开的一扇窗忘关了,凌霄花逮到了机会,花蔓直接伸进了窗里。 一半沿着墙壁纹路蔓延向上,在大半的横梁上开得花枝招展。一半沿着地板铺展一路,再缠绕上靠近的几个书架,不遗余力地在卷宗古籍间隙里盛得满满当当。 小鸣真是被气笑了,觉得这凌霄花真是坚韧不拔、无孔不入,如若进了白玉京十二楼,恐怕天后花园里的仙界花草也打不过它。 赤瑛隔日来访时,只见小仙姬整个人趴在七楼的地板上,旁边有几十根银针在飞舞,不断把地板缝隙里的绿色藤蔓挑出来,一旁堆积着被处理后的凌霄花藤。 而天花板也有几十根银针正严阵以待,与攀爬在横梁上的凌霄花剑拔弩张。绿色的小藤一想越界,银针便会马上挡在前边,斩断新生的枝桠。但银针如果不小心深入敌阵,便会马上被树根藤蔓缠住拖入其中。 双方呈现了一种分庭抗礼的局势。 赤瑛看一眼便明白,是这凌霄花登堂入室,小鸣仙姬正在拔草除根。 “我倒不知,小鸣仙姬的操纵之术竟如此精湛,指挥这分厘毫丝的数十根银针也不费力气。” 以凡胎仙子的根底而言,小鸣仙姬虽法力算不上高深,但精神力极强,尤为擅长术法的精细操控。 小鸣被他声音惊到,原本专注的精神一时涣散,地板和天花板的银针瞬间大乱就要坠下,又马上被她控制住,继续工作。 “奴婢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觉得趴着的姿势有些不雅观,小鸣站起来回话。 其实她更擅长的是火系法术,也很想一把火把这些藤蔓烧个精光,但怕波及到藏书,她只能改用拔除的方式。 “凌霄花属于尘界品种,基础的木系法术便能操纵它的走向,仙姬为何不试试看?”赤瑛环绕踱步,触摸着垂下来的凌霄花瓣。 “奴婢……对木系法术一窍不通。”小鸣眼神闪躲地回答。 神君向她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眼光,他缓步靠近,捻起她发间的落叶。 小鸣想,神君大概是看出了她元神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下,藏着的那根渺小的花芽。 她甚至觉得,神君也看到了她在尘界的记忆,看到了她面对野蛮疯长的花山叶海,以及面对如火燎原的种种情绪。 害怕、无助、束手无策、惊慌失措,宛如要把她吞没的巨大恐慌。 小鸣的火灵根极其强悍,同时元神中又存在着薄弱的木灵根。但她却无法自如操纵木系法术,有时植木会不听使唤疯狂生长,有时又会突然不受控地窜出火焰,将植木烧个精光。 她还在尘界修炼时,就差点烧光门派后山,后来师父就不让她修习木系法术。 在那次意外之后,哪怕后来遇到再危险的困境,小鸣都很少体会到复杂庞大的情绪波动。 只有面对滔天的燃烧木叶,她才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本能般的害怕。 小鸣现在不敢随意施展木系法术,即怕这些凌霄花越长越多,又怕火焰窜出燃烧起整个藏书楼,就像当年的门派后山。 神君握起她双手,将落叶置于她掌心,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柔又坚定地紧握着,她听到他说: “别怕。” 神君的灵力通过双手经脉,注入她体内游走。她闭上眼,看到了元神中的火焰被暴风卷散开,埋于其中的花芽摇摇晃晃。 彷佛产生了幻影,它悄然生长拔高,从火卷风中长成绚烂的苍天花树。 小鸣听到了神君的口诀,跟着一起吟唱,木系灵力经由神君牵引而出,双手间的枯叶散发着绿光,再迅速解构成一丝丝的叶脉,潜入地板,飞跃上空。 一瞬间,窗户的藤蔓被切断并迅速回拢,藏在地板和书架间的藤蔓自行飞起,连同一边堆栈的枯萎花藤,腾空至天花板,迅速缠绕上空着的横梁,并再度焕发生机,长出绿叶与橙花。 她从灵力涌动中回过神,身子剧烈颤动,幸好有神君扶着才不至于跌倒。 小鸣抬头看去,只见横梁上盘结着灿烂摇曳的凌霄花,它们不复刚才的野蛮杂乱,些些翠蔓带着橙花垂落,整个室内彷佛一下子明亮馥郁。 她能感受到,这片凌霄花与外面的不同,不再难以掌控,捉摸不定,甚至开出的花还要更精致美丽。 她探出了手,不过一个意念,离得近的一株藤蔓便延伸着,攀上她的指尖。 “这里的凌霄花注入了你的灵力,可任由你调度,也能开成你喜欢的模样。”赤瑛见她看得痴迷,便解释道。 “可是……它们也会很快就枯萎吧……” 小鸣曾在古籍看过,经由灵力或法术催生的花木,不比自然生长的同类活得长久,生命特别短暂,就算施术者一直注入灵力,也只能推迟一时。 这些花草枯萎后也不会化为春泥,等待来年再开,而是会彻底化为乌有,消散在世间。 听出小仙姬的怜惜之音,赤瑛操控一株藤蔓垂下,摘取一朵凌霄花。 “它们还有我的一丝灵力在,不会那么快死去。”他把花簪在小鸣的发间,连带别起她些许凌乱的鬓发。 “它们死了也不会再开了。”小鸣望向他,他第一次见到那双小鹿眼没有眼泪,却如此悲伤。 他的心有些刺痛,但依然不露声色地轻声道: “世间万物万法皆有命数,这些花或许会在某个春天再度归来。”他轻抚上小仙姬的脸庞,“花期如此短暂,更需怜取眼前人。” 赤瑛踏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小鸣似有所动,也抬起头吻向了他。 轻吻慢慢变成琢吻再变成深吻,他们交换着唾液和气息,赤瑛还闻到了她发间的熏香,是红叶和浆果的芬甜香气。 也不知是谁的意念,几株藤蔓自行延伸,把窗户闭上。也有几株藤蔓垂落到他们周身,一些解开着神君的腰带,一些攀爬进小仙姬的衣裳里。 细小微凉的藤蔓接触到她皮肤时,小鸣忍不住抖了抖,赤瑛抱得她更紧,大掌抚摸着她的后背。 藤蔓从衣领爬入,再钻入肚兜下。一边直奔乳尖,用叶子轻轻扫过,再圈着红珠收紧。另一边则是一圈一圈地卷住整个乳球,小叶子和藤皮不断磨檫着细嫩的乳肉。 小鸣刚刚趴着铲花本就流了一层薄汗,尤其是闷着的双乳间有着积汗,被藤蔓这么玩弄,整个奶子更是黏黏糊糊,浅绿色的肚兜都印出点点深色。 她跟神君唇齿相连着的嘴腔,也不断舒服地闷哼着,香舌搅着神君的舌头,难分难舍。 突然,闷哼声高亢起来,小鸣的身子也跟着颤动。 有第三株藤蔓再从她领口攀入,爬过了后背,从双股间绕过去,在花穴口不断试探。她有些害怕地挣扎,赤瑛双手按住她的小屁股不断揉捏,即在安抚她又在制住她。 藤蔓绕住了花蒂搔弄,花缝上的细细藤身也陷进泥泞的穴肉里,原本挣扎着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 她忍不住夹起了腿,让腿间的藤蔓磨檫得更重些,藤蔓不断前后滑动,刺激着花蒂,花缝的藤身陷得更深,连带后穴也被勒住。 温热的春液马上染得藤蔓一层亮晶晶的粘液,并跟着藤蔓的动作沾得整个股缝湿漉漉。 奶子和花穴都被藤蔓缠住不断圈弄磨檫,小鸣整个人都酥了,摊在了神君的怀里,全靠被他抱住才不至于站不住。 但藤蔓的玩弄还没结束,一株藤蔓悄悄解开了她的腰带,下裙掉落在脚边。第四根藤蔓直接从亵裤那儿伸入,接替卷住花蒂按压,股缝的那根转而完全探入花道里。 她一下子叫了出来,细细的藤蔓在紧缩的穴肉不断钻弄,还灵活地在她舒服的地方不断搔弄磨蹭。 小鸣吮着神君的大舌,舒服得哼哼叫叫,想着不能只让她一人被藤蔓玩弄。 很快的,神君也闷哼了一声。 ---------------- 看到收藏和评论,忍不住发出:人好多啊(周迅.jpg 谢谢大家喜欢,一起来吃黏糊糊的肉啊!等下过零点会再更一章~ 因为家里还是很忙的缘故,接着的几天会是薛定谔的更新,有更新还是没更新都需要当天才能知道。 第十五章藤蔓的正确打开方式(下) 有一株藤蔓偷偷从神君松开的衣襟间探入,一圈圈缠住了他的阳具,藤叶将铃口流出的前液抹开龟头上,又不断搔弄着铃口。 藤蔓原本缠得松松的,却磨得他瘙痒无比,阳具涨大了些,连带被缠得紧些。 小仙姬学着他的手段,让另一株藤蔓从背部探入,再从胯间绕上去,还特意勒住了其中一颗精囊,藤蔓卷着精壮的腰身,再继续往上攀爬至胸肌,圈住了乳顶。 随着她的意念,藤蔓一下子收紧,赤瑛的喘息顿时重了几分,肉棒被勒得涨红,精囊也被挤压着,腹肌和胸肌都被磨出红印子。 像在报复一样,小仙姬的下体一下子又被缠上了几根藤蔓,大腿肉被圈住,绿藤缝隙间挤出了滑嫩肌肤,两根藤蔓插入了她花穴里横冲直撞。 她被刺激得脚尖都垫起来,两人唇舌终于分开,牵出一丝暧昧的银丝。 “啊!又……不要再进来了……”小手无力地锤在神君的肩上。 又几根藤蔓探入,与原本的几根一起卷成粗大的形状,开始在花穴里大力抽插,直撞花心。 “不要……不要嗯……好奇怪……啊啊!” 原本有点抗拒异物入身的小仙姬,被粗大的藤蔓群碾过几次花蒂和花心后,骨头缝都酥了,转而希望藤蔓操得更深些。 更多开着凌霄花的花蔓绵延到她身上,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捆住,一些绿株蛮横地分开她的双腿,并高高吊起,小鸣整个人悬空,只靠横梁垂下的藤蔓支撑着。 她有些惊慌地挣扎,但藤蔓紧紧缠住,她也被玩弄得没了力气,只能沦为这些藤蔓的猎物。 分开的双腿间,被藤蔓侵犯着的花穴一览无遗,更有些蜜液跟着藤蔓的抽插流出,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神君的衣袍大开,身上也缠绕了几株藤蔓,但对比她被藤蔓彻底摆弄的荒淫姿势,神君已算得上是得体。 小鸣有些羞耻地闭上眼,被花穴和双乳的藤蔓刺激着流出了眼泪,她身上的藤蔓零零落落地盛开着凌霄花,与她白皙纤细的身子相衬,即美丽又淫靡。 软软绵绵的呻吟声没有断过,在弥漫浓重花香的室内,引诱着赤瑛的身子越发燥热。 小仙姬操控的藤蔓,因主人已完全沦陷在情欲之中,早已在他身上松松垮垮。 赤瑛看着被吊起来的小仙姬被藤蔓侵犯得全身潮红,也忍不住自己用手去撸动胯下的阳具。 明明那些藤蔓都是按照他的意念去行动,但他看着被外物捆住操弄的小仙姬,却有着异样新鲜的刺激,是掌控欲彻底被满足的兴奋。 她身子的热度与颤动似乎通过藤蔓上的灵力,一并传达被他感受到。 赤瑛的呼吸越来越重,手撸动肉茎的速度和力道也跟着加重。 想让小仙姬吞吐他的阳具,想看着小仙姬的舌头舔肉棒。 两株藤蔓爬上小鸣的脸,强行把她的舌头卷着拖出来,她哭得更可怜了。 想用肉棒拍打着她奶子,把那娇嫩的乳肉拍红,再埋进双乳间,让两颗红珠不断磨蹭肉身。 缠着绵乳的藤蔓又蜷缩得更紧,把两颗乳顶贴在一起,漂亮的红珠颤颤巍巍,像是沐浴晨露的果实。 想夹在她滑腻的大腿缝间,想强拉住她的小手撸动。 捆着小鸣手脚的花蔓又绕了几圈向上提起,她已无能为力,任由宰割。 突然花穴里的藤蔓尽数退出,拖着淫靡的湿痕转而绞上她的小腿,一根滚烫的东西拍在了花穴上。 小鸣睁开了眼,神君就在她身前,一双眼睛酝酿着炙热的情欲。 他没有放开她,还是让她继续被吊着,双手裹住她的小屁股,粗大的肉棒不断磨蹭着湿热的花缝,很快就跟着一起黏哒哒。 本被塞满的小穴一下子空落落,小鸣被藤蔓捆着,但还是饥渴地扭着腰去迎合神君的肉棒,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原本卷住舌头的藤蔓撤走,她终于可以哀求神君。 “神君,嗯……求求你,奴婢好想要……” “仙姬是要藤蔓吗?” 她摇头又接着点头,头部往前,伸出香舌舔过他耳廓,娇声道: “奴婢想要神君的大肉棒和藤蔓……一起进来……” 赤瑛呼吸停滞了下,他怎么就忘了呢?这个小仙姬是即嗜欲又聪明的。 藤蔓又很快再绞入温热濡湿的花穴里,一并重重捣入的还有神君早已硬得不行的肉棒。 “啊!神君!嗯嗯……肉棒和藤蔓好大……” 花穴里的藤蔓不止是搅弄着肉壁,肉棒抽插进出时,也能感受到它们的蠕动,给赤瑛带来新奇的刺激。 赤瑛肏得很用力,肉棒整根拔出再整根捣入,精囊打在花穴上啪啪作响,衣裳随着大动作滑落至臂弯,裸露的背部已经热出薄汗。 小仙姬早已酥爽得仰起了头大声呻吟。 他紧握住她的小屁股,滑嫩的白肤在指缝间突起,不断迎着肉棒插入的节奏,摇摆撞击。 被捆着悬空的小鸣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只能被神君掌控着晃荡身子,每一下都被捣进花穴的最深处。 花心早已被捣得软烂不堪,每被碾过一次,都让她高亢呻吟。 “呜……啊啊,要去了……不行了,好舒服,啊啊啊啊!” 再加之几株藤蔓的不停刮弄,小仙姬一下子就被肏得高潮,春水喷洒在整根肉柱上。 高潮的花穴缩得更紧更湿,穴里的藤蔓转而缠上了大肉棒,与肉茎上凸起的青筋紧密结合,赤瑛被这么一刺激,又更加粗鲁地碾开濡热的花璧。 小鸣已叫不出来,只不断地哀泣,酥软地求着神君。 在她手脚因长时间吊着,快要抽筋时,神君的喘息声终于粗哑几分。 他按住小鸣失神的脸颊,狠狠吻住她,肉棒抵住花心重重地画着圈磨蹭几下,怼着宫口射出浓厚的精液。 被按住灌精的小鸣烫得全身痉挛,荡在空中的脚趾头都蜷缩着颤抖。 赤瑛喘着大气平复好,抽出半硬的阳具时,也连带把花穴里的藤蔓拉出来,那些藤蔓已被白精浇得浑浊,它们一路攀爬,把精液抹在小仙姬骨软筋麻的身子上。 小鸣原以为要结束了,却没想到藤蔓强硬把她摆成另一个姿势。 这次她的双手被捆在腰后,藤蔓还是卷着她的身子一圈圈,强制让她跪下,神君的肉棒就翘立在她眼前,就算刚射精过还是不显颓势。 她才被肏上高潮的脑子早就沦为情欲的奴隶,不用赤瑛说话,小舌已经伸出开始清理肉棒,一点点地把肉茎的体液舔走,两颗精囊也轮流含入嘴里吸吮。 赤瑛见她全身赤裸,被捆得动弹不得跪在他身前,一脸高潮后迷惘又沉醉的神色,张着小嘴伺候他,体内顿时翻涌起毫不知足的欲望饥渴着叫嚣。 在她吸着精囊时,他忍不住用阳具去轻拍她的脸,接着让藤蔓吊直她的上身,奶子上的绿藤分开转而缠住上下,挤压出爆乳的形状。 她也预感到了,不自觉地挺起上身,赤瑛把完全硬挺的肉棒插入乳缝间顶弄,滑嫩绵软的乳肉挤压着棒身,让他忍不住舒服地呻吟起来。 他聚拢双乳,让肉棒顶着蓓蕾画圈,马眼吐出的前精沾得两颗红珠水亮亮的,奶子一向敏感的小仙姬也被玩得闭上眼,娇喘不断。 小鸣以为他要射精在奶子上时,藤蔓又卷着她一圈圈吊起,上身半垂着,双腿被强制分开,脚尖勉强点地。 “呜呜,神君,你放奴婢下来吧。”小鸣呜咽着求饶。 “我看小仙姬应是很喜欢被捆。”赤瑛走到她身后,一巴掌拍到她屁股上,在她耳边呼着鼻息道,“今天的小穴比平时还要更紧更湿,很喜欢藤蔓玩弄你吗?” “呜……喜欢……”小鸣害羞地小声回答。 见她如此诚实又娇羞,赤瑛笑着吻了吻她的耳垂,炙热的阳具也从后面捣入软烂的花穴里。 “啊……嗯嗯……”被填满的小仙姬发出舒服的叹息声,站着后入的姿势能撞到小穴里的一处,让她浑身酥麻。 层层软肉绞了上来,赤瑛抬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臂弯处,由缓到急,从轻到重,深埋花穴里的肉棒用力捣弄,剧烈的快感伴随着喘息声,在他们的体内直冲上脑。 这个姿势肏得又深又爽,就算被捆住,小鸣站立的小腿还是绷得直直的,努力扭着腰想让肉棒撞得更重更快。 她失神仰着头,舌头不自觉伸出,发出零碎脆弱的呻吟。 “哈啊……嗯嗯,舒服……要死了……好舒……啊啊啊,要被肏死了……” 胸前的大奶子也跟着神君的撞击,一下一下色情晃动,小鸣软软求着神君摸摸奶子,却是藤蔓缠上来,绞住两颗红珠拉扯。 下体也窜上了一根藤蔓,卷住圆鼓鼓的花蒂细细爱抚。 被大大满足的小仙姬爽得神魂颠倒,小腿都快要抽筋了,还是把腰扭得更欢,小穴吸得赤瑛一个劲地挺腰狠撞,狰狞粗热的阳具抽出大半又再深深撞进去。 小仙姬很快就被他肏泄了身,抽搐着身子喷出大量春液,全浇在小穴的肉棒上,他低喘着继续大开大合地肏着正筋挛着的小仙姬。 她被刺激得流了满脸的眼泪,想逃离又完全被藤蔓制住,只能在他身下哀泣呻吟,任他蹂躏。 赤瑛射精时都没停下捣弄,边插边射,白浊的液体都随着动作飞溅出来,沾湿他们的胯部腿根。 小鸣被喷射进宫颈内的阳精刺激到,快感窜上整个脊椎,哆嗦着身子又到了高潮。 接着,全部的花蔓都放开了她,带着春液和精水的气味,缩回横梁上,只丢下被玩弄得瘫软的她被神君抱起。 神君隔日就因公事匆匆离开,小鸣下楼看到横梁上的凌霄花水亮剔透,像是淋了一场晨雨,忍不住羞红了脸。 就在这时窗户传来了扣扣声,她疑惑着打开窗户,发现是九重天用来送信的彩尾雀 那是一封来自银河藏书楼的信函,小鸣心头顿时一跳,浮现一丝不安。 信上说银河藏书楼已扩建好,足够再容纳旧藏书楼的剩余藏书,扫洒仙侍需在一个月内整理好所有书籍卷宗,搬运至银河。 在此之后,海角崖藏书楼将被拆除。 第十六章藏书楼大危机 小鸣在第五天时才缓过神来,开始收拾藏书。 她在收到信函的那一天,就跑去了银河藏书楼求证。 不同于海角崖藏书楼的无人问津,建于银河上游的藏书楼人来人往,建筑宏伟宛如一座宫殿,是海角崖的五倍大。 正门上挂着的牌匾是某位尊贵帝君的钦赐墨宝,地板是稀少白矿石所造,明光瓦亮,中央是挑空设计,被引入的一小拨银河之水倾斜而下,藏书楼没有一根火烛或一颗夜明珠,全靠星光照明。 翡翠和玛瑙制成的书架排列无数,美丽的仙子神官手捧卷宗缓步穿梭其中,只有小鸣风风火火直奔内室,求证信函的真假。 接待她的是一位若木仙君,明显是仙界子弟出身,身形纤细,神色倨傲,举止优雅却疏离,不曾给过小鸣一个正眼。 他证实了信函的内容,让小鸣务必在一个月内完成工作。 小鸣被这个消息严重打击到,连藏书楼拆了后自己的去处都没问,就脚步虚浮地离开,在藏书楼里不吃不喝,自闭好几天。 后来银珊仙娘得了消息,她和桑芽带着两大盒的食物,去藏书楼安慰她。 小鸣本摊在榻上心如死灰,不想搭理她们,奈何仙娘的蟹黄海胆鱼子饭和桑芽的蜜汁碳烤大脊骨实在太香,她又几天没吃饭了,还是抵不住诱惑,爬到桌前大吃起来。 吃饱喝足无法解决目前的困扰,却能让一个小仙子郁闷焦虑的心情稍微好起来。 心情好了,也就能正视眼前事了。 小鸣隔日起了大早,从最上层开始,把书籍卷宗分类装箱。海角崖藏书楼虽比不上银河的那座,但剩下的藏书数量依然可观,她忙活了好几天才把八楼的典藏整理好。 七楼的整理是最轻松的,横梁上的凌霄花藤帮了大忙,可以随她意念所动,像是多了好几双手,不过一个下午就清空了大半角落。 工作进度超前,操劳几日的小鸣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但很快,她就后悔休息了。 忙忙碌碌时,没有时间想太多,但才闲空片刻,那些密密麻麻的焦虑与忧愁转眼又布满心头。 小鸣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窝囊。 在尘界修炼时,她从未如此胆怯孤僻,那时她欺山赶海,吞风吻雨,最北的雪径,最南的大海,她都踏足过。 书上的传说,她也曾获机遇,去见识了一番,她的宝剑也曾斩落几只为祸一方的大妖。 她的门派虽是破落户,但她也是堂堂正正地在尘界里闯荡过。 然而这九重天比尘界还大,她太过渺小,没有家世,没有法力,没有人脉。但幸好,还有这个藏书楼收留了她这个孤独的小仙子。 小鸣以为,她会继续待下去,跟这座藏书楼一起被仙界永远遗忘,没想分别来得这么快。 想着在藏书楼度过的五百年岁月,小鸣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没哭出声,在意识到自己流泪时,甚至试图把眼泪逼回去,但只吞得到自己的鼻涕。 她的悲伤还是被发现了。 脸边传来细细的触感,小鸣一惊,才发现是一株藤蔓在擦拭她的眼泪。 “谢谢你。”她小声地道谢,并不忘踩一脚死对头,“你比外边那些凌霄花可爱多了。” 但转念想到藏书楼被拆后,外边的凌霄花也会不复存在,她终究还是嚎啕大哭起来。 大哭一场后,小鸣还是马上振作起来,继续收拾。眼泪不能解决问题,只能流空她的灵魂。 但这次她错了,眼泪真的解决了问题。 小鸣把五楼藏书收好的那天,若木仙君来访。她原以为仙君是来催促进度,却看到他带着十几大箱的书籍前来。 “仙君是说,这里的书籍不搬了?”小鸣呆呆重复着若木刚才的话语。 “本君刚刚已说清楚了,不想再重复。”若木站在大门口,不愿意踏入一步,“这里有些旧典藏,仙姬务必悉心整理。” 他挥了挥手,让身后的箱子飘入室内放好。他抬眼扫视室内,原有些嫌弃这座旧建筑,但在看到室内干净明亮,不禁有些改观。 若木突然想起一件小事,很久以前相熟的仙籍官曾提起藏书楼的那个小仙姬很特别,莫非是特别会打扫? 小鸣有些激动的语气打断他的思绪。 “这座藏书楼也不拆了吗?” “那是自然。”若木点头。 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固然暗自窃喜,但还是想问清楚状况。 “仙君,这是为何?” 若木本不想与一个小仙侍多说,但见她一脸殷切等待回复,还是答道: “赤瑛神君前几日巡视炎洲,与启元帝君比试获胜,赢回来了帝君的私人藏书。” 启元帝君也是个爱书之人,他府邸的藏书,不管是稀有度还是数量上,在四海八荒里也是排得上号的。 赤瑛神君这次几乎把他大半的私藏都赢了过来,并充进了银河藏书楼里,一下子就把扩建的部分都填满,甚至还需要挪走一些不重要的旧书,转移至海角崖。 小鸣呆立当场,没想到竟是神君暗中相助。 若木再嘱咐一些事项便离去,小鸣目送他踩着祥云飞走后,就关上了大门,兴奋地大喊大叫。 多日笼罩在心间的阴霾一扫而空,就算这几日的整理工作全白费,还多了十几箱的藏书需要添置,小鸣还是开心极了。 只是兴奋过后,她又再一次想起神君。 她不是没想过,去求神君帮忙留下藏书楼,但她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 如若神君出手,他们的关系或许会被顺藤摸瓜,被有心人察觉。神君名誉受损,而她也会被仙界各路人马惦记上。 况且这是她的职责,她应要自己面对。他们也不过是偷情的关系,还是不要平白给彼此添麻烦。 所以她从未给神君去过口信,他也因诸事繁忙多日不曾来访。 小鸣想,或许这次真是神君误打误撞,帮了她一把。 想是这么想,但她很清楚心底的某个部分并没有被说服,甚至还冒出了一些不应该有的情绪。她无视了一切试图让她嘴角上扬的感受,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然而,当赤瑛神君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还是抑制不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和乱飘的视线。 她沉溺在“到底要不要问”的纠结里,以至于在神君很自然地一起帮她收拾时,都忘记了要拒绝。 不问就永远是一根刺,问了又感觉会戳破些什么。 最后,小鸣结结巴巴地问了不相干的问题。 “启元帝君怎么敢用私藏作注与您比试?“ 赤瑛神君是仙界公认的第一战力,恐怕就连天帝也难以匹敌,启元帝君是个爱书之人,又怎么会以卵击石,将私藏白白送与他人。 “他是不敢,所以我戴上了控灵镯,封印了部分灵力。“神君有些得意地挑眉道,”而且我戴了两只。“ 戴了两只控灵镯,恐怕是大半的灵力都被封印了,即便如此,赤瑛还是轻松取胜,在启元帝君心痛的目光下,剜走了他大半的书库。 小鸣装出很在乎这个答案的表情,然后吞了吞口水,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那……神君怎么会突然跟帝君比试呢?“ 神君停下手上的动作,定定看着她说: “因为你。“ 没想到他答得如此直白,小鸣一时慌乱,手上的书籍撒了一地,神君依然看着她说: “你不想藏书楼被拆,我就想了这个法子,把银河的那座填满了,自然就不会拆这里的藏书楼了。” 疑惑猝不及防地获得解答,小鸣有些意乱,她继续问道: “可是……神君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 他的视线往上,小鸣也跟着一瞟,横梁上空空如也,可其他楼层的横梁并非空无一物。 “是那些凌霄花。”她这才恍然大悟,却又想不明白其中的窍门。 “上次离开前,我摘走了一朵凌霄花,把它置放在我的书桌上。” 小鸣不知,这些凌霄花汲取她的灵力而成,也能因她的情绪而产生变化。他摘取的凌霄花虽脱离花蔓,却依然与它们同灵同根,共享通感。 在她伤心哭泣的那一日,赤瑛案头的凌霄花快枯萎似恹恹的,花尖还垂落了一滴露珠似的水滴。 他知道那不是露珠,那是小仙姬的眼泪。 赤瑛知道小鸣并非多愁善感的性子,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但恰逢出巡之际,无暇分心。 他只能跟身边的仙侍旁敲侧击,听到银河藏书楼扩建完毕,再多问几句,便知晓了旧藏书楼要被拆除的事宜。 赤瑛知道小鸣对那座藏书楼有着极深的依恋,那里是她在九重天最重要的羁绊。 他虽能下令保住海角崖藏书楼,但如此出面恐会暴露二人关系,这定会让小仙姬不安。且小仙姬也不会乐意因为自己,就让他公然以权谋私。 赤瑛苦恼多日,当巡视至炎洲,启元帝君迎接他时,他才心生一计,曲线救国。 这样既能填满银河藏书楼,也保住了海角崖藏书楼,他们的关系更不会暴露,只有启元帝君会受伤,可说是两全其美。 小鸣听完他的解释,半天回不了神。她沉默得太久,久得让赤瑛不禁忐忑。 正当他回想自己的计划是否有留下什么破绽时,他听到身旁传来小小声,却很清晰的一句: “谢谢你,神君。” ------------------- 我在新书榜刷到自己的文耶!妈我上电视了! 第十七章就算是神君也得学会做家务 小鸣对神君的感激之情,在隔天就消失殆尽了。 在他把书籍全部上错书架时,她就该警觉,而不是还让他去把装书的箱子放回仓库。 后来她去仓库找东西时,一开门就与堵在入口的箱子面面相觑。 那位神君就真的只是把箱子放着就走,完全没想过要留个落脚的地方。在她无奈把箱子放好时,外头又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 小鸣赶紧跑出去看,只看到心跳停止的一幕,神君竟把一整排的墨水都打破,满地都是玻璃渣和黑色墨汁。 神君一脸无辜地说只是想把花瓶移个位,却没看到花瓶压着一个捲轴,窗户也没关好。 花瓶一挪开,捲轴就被风吹出去,他想捏个手诀拉回它,又不小心手滑掉花瓶,他急着去捧,就碰倒旁边的墨水瓶。 结果花瓶和墨水都碎了,拉回来的捲轴也因为神君的一时失察,直接掉在地板上,染黑了一大片。 看到他一副小孩知错似的样子,小鸣也不好发脾气。 神君又自告奋勇,要施法让抹布抹干净。她想着他不亲自动手,只是施法应是不会再出差错。 但她就不该相信一个两万年来都是被人伺候着生活的神仙。 当小鸣在楼下找不到剪刀时,想到最后是神君拿在手上,朝楼上喊了几声,那个神君竟然回说他已经忘记放在哪儿了。 怒气不知第几次涌上心头,她深呼吸几口气,让神君再细细回想,最后他下楼来,两人找了很久还是找不到,神君才想起或许拿去楼上了。 结果在她上楼看到眼前景象时,身子一个踉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神君在指挥抹布打扫时,想着不如把整层楼的地板都抹一抹吧。 这其实是一个很贴心的主意。 但他没洗抹布。 刚好小鸣又把他喊下了楼,那几片沾满墨汁的抹布就在无人看着的状态下,擦过了每个缝隙和角落,把黑色的污迹非常平均地涂抹在地板上。 要不,还是拆掉这座藏书楼吧? 这次不用小鸣开口,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帮倒忙的神君自动自发地消失。 五百年来的干活经验磨练出小鸣极强的精神力,一个意念,扫把抹布鸡毛掸子就各司其职,一会儿就把地板搽干净,她还找到了那把剪刀。 “连条抹布都搞不定。”小鸣帅气地把洗干净的抹布往后丢进篮子里,一脸不屑道,已全无前一日的感恩戴德。 但在她把原有的旧典藏放回原位时,怒气和嫌弃一点点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自己会不会对神君太凶的反省。 当所有楼层都恢复如初时,神君还是没出现在眼前,小鸣心里已满是愧疚。觉得自己怎么对他这么不耐烦,他也是好心想帮忙,做不好就做不好呗,就不能好声好气送他上楼喝茶吗? 而且人家本来自出生起就被仙侍环绕伺候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干过这些事情了? 神君肯定是被她伤到,回去东梧殿了。 小鸣沮丧地坐下,想追过去跟神君道歉,可是她一个小仙姬又该怎样混进战神寝殿? 在她决定再把白玉京旧地图拿出来时,楼下传来了几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小鸣下到底楼,发现是原以为已离开的神君。 “你没走!”她讶异地喊出来。 “说好要帮小仙姬整理藏书楼,事还没做完,我怎么能走呢?”神君道,然后侧过身,让她看到了他身后的东西。 是几座光滑崭新的书架,明显是新制出来的,刚才的重物落地声便是它们发出的。 “我给仙姬添了不少麻烦,也的确不善于做这些事。”神君说这话时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帮仙姬做几个新书架。” 看到神君认真反省的模样,再看到他做出来的书架,小鸣的愧疚之情猛烈涌出,几乎要把她淹没。 不等她开口道歉,神君又说: “仙姬可想好新来的典藏要摆在何处,我先把书架移过去。” 被堵住话的小鸣只能顺着他的话头,小声地说: “神君您去休息吧,剩下的奴婢来就好了。” “两个人一起动手总会快些。”神君说完有些顿住,又开口道,“这次我绝对不会做错事。” 见神君执意如此,小鸣也不再拒绝。只是这次她对神君多了几分耐心,明白他不曾做过此类的差事,不再是随口一句的吩咐,而是细心地交代许多注意事项, 这次的过程特别顺利,神君再也没出过什么大差错,除了又再把剪刀弄丢。 忙完时已经是大半夜,原有典藏已放回原位,新来的书籍也分类好在各层上架完毕,大部分的工作都已处理好,就只剩一箱的旧画卷。 小鸣本想直接把这箱画卷放入仓库收着,神君在看过里面的几幅画作后却笑了。 他说银河藏书楼的主事有眼无珠,竟把泼墨老人的真迹丢来海角崖。 小鸣知道这个泼墨老人的事迹。 他原是星苔岩上的一棵老树所化,成型便是老人模样,只活了短短的一千年。但他画技高超,妙手天成,第一副画作便名震仙界,是公认的第一画仙,至今都未有来者超越。 泼墨老人只作山水画,在一千年里游历了四海八荒,把无数的仙洲美景、奇山异水都画进笔下。 画成后,他就会赠与有缘人,可能是尊贵的帝君神姬,也有可能是请他喝酒的小仙小妖。 他在殒落前似有所感,回到了出身的星苔岩。最后的一百年,他只画眼前的星苔岩,从白昼到星夜、从春雨到冬霜。 最后泼墨老人又化回了一棵老树,长眠于家乡,留下了十副星苔画,不知所终。 没想到,其中三副竟藏在了银河藏书楼,无人知晓,还被疏忽地丢来旧藏书楼。 神君把这三幅星苔画挂在了小鸣的卧室,四面的窗都打开,能看到外边的夜色与星空,凉风微微,星苔画也随之摇荡。 小鸣是个外行人,也被这三幅画作深深吸引。 尤其它们随着微风轻晃时,画作中一望无际的粉黛乱子草似乎也跃然纸上,摇曳在这个夜色流溢的室内形成烟霞色的草浪。 “泼墨老人的画作不止如此。”神君牵起她的手,并点向一副夕阳时分的星苔画。 当看到指尖碰触的画纸泛起涟漪时,小鸣已有预感,不自觉闭上了眼。 然后,她就感受到了湿润的清风拂面,带着野草的清香,耳边是有节奏的簌簌作响声。 她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果然穿越进了画中的星苔岩,落日霞光,彩云缱绻,身边是那片渺无边际,潮汐涨落般波动的粉黛草原——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十八章画中世界怎么就不算野外呢 “这个画作竟是个小世界。”小鸣环顾四周,不由得赞叹这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的创造。 高耸的粉黛乱子草随风摇曳,偶尔扫过她的脸颊,竟连触感都像是真的。 如若不是夕阳一直悬于山脊不落,小鸣真以为神君带着她移形换影到真的星苔原。 她飞升成仙的五百多年,都一直待在九重天不曾离开,见惯了琼楼玉宇、瑶台银阙,她都已忘了山光水色的自然风情。 虽只是画作小世界,但能再切身感受山风和野草,小鸣开心地挣脱神君的手,在粉黛草原中奔跑起来。 赤瑛的手突然空掉,见小仙姬风一样跑出去,像一只小鹿轻盈地穿梭在粉黛草间。 自在九重天见到她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轻松和自由,心下不禁一阵柔软。 小鸣不知忘情跑了多久才停下脚步,头发和衣衫上都是草屑。她兴奋回头,想朝神君挥手,发现他已不见踪影 “神君?”她大声呼唤,接着听到神君的声音。 “我在这儿。”声音很不真切,也不知是哪个方向传来,小鸣努力张望也只能看到隐隐绰绰的衣角。 她一边拨开眼前的粉黛草,一边喊着他。神君虽然都有响应,但又一直让她找不到。 神君是在跟她玩捉迷藏吗? 小鸣这么想着,有些忍俊不禁,看不出高如皎月的神君也有这么童真的一面。 她开始认真起来,专注辨认声音方向,步伐越来越快,但总是捉不住神君。 他们在草原里追逐了好几圈,最后小鸣摸清了神君的位置,干脆猫起身体,悄悄靠近那个方向。 当感觉位置很靠近,几乎能感受到神君的气息时,她一下子跳起来想抱住他,却扑了个空。 “咦?”小鸣惊讶转了身,一下子被身后的神君抱了个满怀。 见他也是满身的花屑,发缝间还夹着半根粉黛草,跟她一般狼狈,环抱神君的小鸣忍不住笑起来。 与她对视的神君被她的笑意感染,也跟着笑得很灿烂,眼底尽是春意来临,峰雪融化般的柔情。 在永不落日的晚霞天幕下,他们接起了吻。 小鸣很久以后再回忆,觉得这是他们第一次像恋人的亲吻。 分开的间隙,神君依然恋恋不舍,接连亲吻她的脸颊和眼角,最后轻咬一口她的鼻尖。 小鸣决心要咬回来,垫起脚尖,张嘴啃住他的喉结吸吮,惹得他轻哼几声,气息粗重起来。 气氛在这一刻变质,原本清风拂面的草野开始暧昧起来。 画中小世界,无人大荒野,幕天席地,适合行些云情雨意之事。 赤瑛捧住小鸣的小屁股,一把抱起,她顺势跳起,夹住他的劲腰,两人又再唇齿相连,但是这次吻得特别淫靡,他们交换唾液,不断搅弄对方的舌头。 嘴唇分开时还连着若隐若现的银丝,赤瑛吻向小仙姬的颈脖,留下点点吻痕。 小仙姬的手也没闲着,钻进他的衣领,先是揉着他的胸肌,再慢慢爬上顶端捏弄。 后来觉得不够劲,用力把衣衫扯开两边,让他的胸膛裸露,她紧抱着他的脖子扭着腰,隔着薄薄的衣衫,绵乳贴着他的胸肌不断磨蹭。 赤瑛被这隔靴搔痒磨得满腹欲火,他一手捧住小仙姬,另一只手把她的腰带扯落。 小仙姬哎呀一声,身上的衣衫已经松荡荡,三两下就被他拨开衣领。 他毫不费力地一抬,将她整个身子往上举,直接张嘴咬断肚兜挂住脖子的绑带。 红色的丝绸布料滑落至腰间,他埋进雪白的双乳间不断舔舐吸吮,两颗红珠被他嘬得又湿又肿,小仙姬被他撩拨得不断哼叫,一双小手压住他的后脑,只想让他再用力吃多几口奶子。 飘荡的粉黛草断断续续抚弄着他们光赤的上半身,皮肤感受到的刺痒感不断提醒,他们正身处广袤的野外,而非隐蔽的室内。 哪怕知道这里是画中小世界,似真似假的感官触觉,依然让他们有身处真实世界的错觉与刺激。 赤瑛吐出已肿胀不堪的两颗红珠,转而去舔乳肉,时不时用高挺的鼻尖去抵住乳尖按弄。小鸣的双乳被玩弄得爽极了,花穴春液泛滥成灾,她忍不住再夹紧神君的蜂腰。 她在心里忍不住想入非非,如果那个若木仙君发现画卷弄错了,又折返回来,肯定会看到这三张星苔画,等他碰到画纸就也会进来这个小世界。 等他一进来,他就会马上看到,尊贵的神君和他看不起的小仙子就在粉黛草原中,半裸着身子偷情,神君一脸痴迷吃着她的奶子,她也正挂在神君的身上不断淫荡地扭腰。 被自己的幻想刺激到,小鸣的娇喘逐渐大声,像是故意的,想让那个若木仙君听到。 她的脚掌灵活地褪去神君松垮的腰带,再手脚并用把两人的衣衫剥得干净。 袍子、轻纱和花屑纷纷落在他们的脚下,她的小脚继续把神君的亵裤蹭下大腿,露出他结实的臀部。 虽然有粉黛草遮挡,但是若木仙君仔细看,还是能在粉黛草缝隙间,瞧见神君精赤的背部肌肉与臀肌。 小鸣越想越兴奋,她挣扎着脱开神君的掌控,整个身子滑下跪在神君身前,抓住他的大腿示意他转身。 赤瑛并不知道小仙姬脑海里的幻想,顺从着她转过去。 他才刚站开腿,小仙姬的小手便从胯下探过来,抓住他饱满的精囊不断揉搓,温热湿嫩的触感滑过他的股间。 赤瑛一下子蹦直了背部,健实的胸肌和腹肌受到刺激紧绷着,喉结不断颤动。 小手很快就从精囊爬上去,握住已经硬起的阳具用力撸动,小仙姬的舌头也从股缝蜻蜓点水地滑过,她整个脸都埋在了结实的臀部下,舌头不断舔着精囊。 赤瑛的阳具早已被刺激地高高翘立,飘荡的粉黛草不断扫过他的身躯,他闭起眼仰头,呻吟难耐地从嘴角蹦出。 这个姿势太过淫秽,赤瑛本想拉起小鸣,却被她紧抓着大腿执意继续。 他莫名想到,如果这是真实的野外,真有旁人路过,跪着的小仙姬会被被高耸的粉黛草遮挡,他们只会看见一个裸男站立草原中,阳具翘起,满脸潮红。 赤瑛不知他的妄想与小鸣的同步了。 小鸣不断幻想着让高洁的神君以一副荒淫姿势暴露人前,口舌和小手愈加卖力抚弄阳具和精囊。 而赤瑛也越想越刺激,连带肉棒也跟着越来越粗大滚烫,肌肉渗出一层薄汗。 他快要克制不住,一只手握住肉棒上的小手,一起用力撸动,一只手往后按住小仙姬的后脑,也不知是要扯开她还是要她再用力些。 终于他低吼一声,浓浊的精液从马口喷射出来,沾上前面的几根粉黛草。 赤瑛喘着粗气,看到粉黛草上的精液粘稠牵丝,身体更加燥热。 又一阵风刮过,粉黛草浪一致地折弯了腰,原野中已无人影,只有一处的粉黛草不自然地晃动。 赤瑛把小仙姬压在身下,压在满地衣衫和折断的粉黛乱子草上,射精了也不显颓势的阳具早已插入水淋淋的花穴里。 小鸣的双腿马上夹住他的劲腰,穴肉紧缩着吸吮肉棒,舌头也伸出来与神君的在空中互相舔弄。 他深深顶入不急着抽擦,而是不断转圈磨着花心,磨得小仙姬哼哼啊啊,夹在腰间的腿又更紧了。 小鸣吻向了他的喉结和鬓发,又伸舌舔弄他的耳蜗,淫靡的水声和呻吟清晰地传入耳中,赤瑛埋头在她的颈部吸吮,颈腰开始耸动大力鞭挞。 “啊啊啊……嗯嗯啊啊……啊!”小鸣放声浪叫,在野外尤为响亮。 化日光天的荒郊旷野,以粉黛乱子草作为掩护,他们全身赤裸,仅足上的白袜未脱,浓烈忘情地不断交合。 在小鸣泄身一次后,赤瑛强硬地转过她的身子,肉棒在花穴里搅了一圈,被痉挛溽热的穴肉吸得腰都麻了。 他架起她的双臂,让她的上半身挺起,骑在她的屁股上又开始蛮横地肏弄。 布满痕迹的雪乳随着身后攻势,淫荡着甩荡,粉黛草又时不时扫过奶尖,小鸣被顶弄得爽利极,浪叫愈发大声。 “好……好舒服啊啊,神君……大肉棒好舒服……啊啊……神君的肉棒好喜欢!” “嗯?只喜欢肉棒吗?”赤瑛含着性感的喘息发问。 小鸣舔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试图忽略一些事情,呻吟含糊过去。 “嗯……嗯嗯啊啊啊……喜欢……喜欢肉棒……再用力肏奴婢……神君!” 知道她在装胡涂,但赤瑛没再继续逼问,只是胯下撞得更快,小仙姬的屁股蛋被撞得啪啪作响。 他拉起小鸣的身子,完全贴着他的胸膛,按住她的下巴别过来就是深吻,双手握住她的小手,大力揉搓奶子。 小鸣的骨头缝都被肏软了,完全任由他摆弄,沉沦在情欲里,神魂颠倒。 后来神君还以躺姿肏她,让她背朝他坐在肉棒上,双手往后撑在地上,神君的大长腿弯曲撑开,架起她的双腿,将肉棒进出花穴的部分完全展露。 他不断用力地颠弄她,小鸣被入侵体内的滚烫肉棒挤压到舒服的地方,又哭又叫。 光天白日下,放荡地展露这种淫态,他们即羞耻又满足,对这种异样的刺激欲罢不能。 小鸣都忘了他们在画中小世界待了多久,只记得他们变换了多少姿势,精液灌入花穴里一波又一波。 最后神君抱起她,两人用站姿交合,她的一只腿被神君挂在臂弯,小屁股被他紧抓着贪婪吞吐炙热的阳具,她的另一只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爽得脚尖垫起。 “呜……要被……嗯,要被看到…了…哈…”小鸣又陷入了之前的妄想里,表情恍惚,舌尖不自觉伸出说着不连贯的话。 赤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一口含住那截香舌搅弄,并把她的另一只腿也抱起,汗津津的蜂腰猿背紧绷出性感的曲线,颈腰臀肌耸动得更凶更狠,肏得小鸣连话也说不出,直接抽搐着细腰泄出大量春液。 赤瑛还是不放过她,直接抱着她在草原中边走边肏,之前射进去的浓精连带她的春水,都被神君的肉棒抽插飞溅而出,沾得路过的粉黛草湿嗒嗒地牵丝着暧昧的粘液。 离开画中小世界时,小鸣已累得快睁不开眼皮,但她还是惦记着美丽的画中世界,觉得仙界的法器尤为精妙灵巧。 她趴在赤瑛怀里,开口问: “神君你还曾见过什么厉害的神器法宝吗?“ 赤瑛久久没有回答,小鸣还以为他睡了也不再作声,正要沉入梦乡时才听到隐约轻微的回答。 “我曾见过一个烛灯,它是用归墟海的最后一只冥鲸之骨所制……“ 鲸?鲸鱼吗?说起来,她修成正果的最后一道机缘也与鲸鱼有关…… 没有听到赤瑛接下来的话,小鸣沉沉睡去,并再一次梦到巨浪、狂风、遮天蔽日的妖魔乱舞、几欲翻覆的船帆、一跃而起的庞然大物。 那是她在尘界的最后一笔血债。 --------------- 还有一章短短的。 第十九章她在尘界的最后一笔血债 在尘界时,小鸣有一个苦寻已久的仇人,那个仇人杀了她的小师兄。 那个仇人曾是她和小师兄的好友,最后却背叛了他们,还在重伤的小鸣面前把小师兄的元神尸骨收进法器中。 她追踪那个仇人,依然心存一丝希望,就算无法让小师兄复活,至少能取回他的尸骨安葬,元神再入轮回。 几次交手,她终于抢到那个法器,却只能找到小师兄已成白骨的尾指,他的元神早已被炼化,不复存在于天地间。 她紧握着那截骨头,泪流满脸向满天神佛立誓,血债定要血偿。 小鸣听闻那个仇人藏在界外海,百年前两大门派斗法,污染了那片海域,灵气和生灵几乎死绝,妖魔开始横行。 某一大宗派出探索船意图收复界外海,她也同行前往。 航至最凶险的海域,妖魔开始袭击船只,她也见到了藏在妖魔群后的仇人。 她几经苦战,半幅身躯元神尽毁,终于把仇人斩落剑下,却见濒死的仇人化为原身,一只半残的长鲸潜入水面下,半透明的鱼腹下隐约传来另一个心跳声。 小鸣方才恍然大悟,鲸胎需要百年的灵气滋养方能产落,可海域已被污染,仇人为了孩子才会逃至岸上炼化生灵,滋养腹中胎儿。 可小师兄又何罪之有?需成鲸之子出生之路上的的亡魂冤鬼? 长鲸生存千年极富灵气的肉身,开始引来妖魔吞噬,即将临盆的长鲸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摆动巨尾,想甩掉周围的妖魔,再护孩子最后一程。 但妖魔越聚越多,像蚁群一样密密麻麻地一拥而上,它发出一声悲戚的鲸鸣,可这片海域再也不会有第二只鲸响应,它们已死于百年前的那场大劫。 半死的长鲸吸引了大部分妖魔,大宗派获得了一丝喘息机会,一个弟子赶来救助礁石上的小鸣,要把她带回船上。 小鸣紧盯着海底下已被妖魔群团团围住,早无生还机会的仇人,鲸鸣、浪声、风声、弟子的呼唤,还有她当年立誓的字字泣血回荡在耳边。 最终,她挣脱了旁人,跳入海里,埋入妖魔群中,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倾泻而出,燃烧起肉体和元神 诡谲昏暗的海底闪耀起火焰金光,离得最近的妖魔立刻被吞噬于火光中,其他妖魔尖叫着逃离。 小鸣终究还是不忍最后一个鲸之子灭绝,但她也立下了血誓,最终她选择燃尽自己,她的元神也将如火光一样即将熄灭,跟小师兄一起消散于天地间。 身体沉入荒凉黝黯的海底,她的意识奄奄一息之际,突然见到深渊尽头模模糊糊地亮起一点微光。 犹如烛火一样的微光,可深海怎么会有烛火呢…… 就在这时,另一声健壮有力的鲸鸣在海底响起,幽幽烛火瞬间成了一只大眼,随即她的身躯被托着冲出了水面。 鲸之子没有带她去船上,而是继续游动鱼尾,向着天边的星辰游去,她恍然间还觉得他们好像飞天了。 寒冷刺骨的潮湿逐渐远去,指尖感受到了夜风和星光,血肉狼藉的身躯不再疼痛,反而开始轻盈,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松懈和释怀,耳边的鲸鸣不断回荡,悠远绵长,像是一首安睡曲。 小鸣在鲸背上睡去,再睁开眼时,身边仙鹤环绕,她已修炼成仙,身处九重天。 ----------- 上一章写太长,所以我把这一段截出来单成一章。 是说一开始的时候,这个文的名字是叫《鲸骨梦》,后来朋友说小黄文不需要这么文艺的书名,我就改成现在这个简单直白的名字了=W= 第二十章登堂入室要送一面大镜子 海角崖藏书楼虽然不及银河那座的宏伟,但也是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八角塔。 小鸣初初搬来八楼时,只清理一个光线最好的小角落,就足够摆下小榻、柜子和其他零零散散的家具摆件。 她是个念旧的人,两百年来,这个可以称作为卧室的地方几乎从未改变过,大到小榻柜子都在地板留下明显的印子,小到一个茶杯和花瓶都从未换过。 直到这几年,她的卧室开始多了其他的痕迹。 这几年神君来访藏书楼次数和天数逐渐增多,有时甚至一待就是七八天,没有之前只能待一两日的匆忙。 待的时间长了,就潜移默化地把自己的起居习惯都带进来。 起先只是他惯用的茶具和熏香,架子上不再只有小鸣的蜜饯罐子,还多了几罐茶叶和酒瓶。 后来旧窗纱换成从东海带回来的鲛纱,说是透进来的阳光更柔和,棉被和软枕也换成了香软的明霞百花枕被。 过不久柜子里多了几件他的衣物,妆台上多了发带和玉簪,地板上靴子和绣鞋并排,毕竟小住几天还是需要更衣梳洗。 神君还特意做了浣花木的盆架,小鸣终于不用把银盆放在凳子上,蹲在地上洗脸。 后来他说八楼的区域划分还是需要明确,就拿来寒玉竹制成的竹幔挂上,彻底隔开外边的书架。竹幔材质特殊,还能让室内微微凉爽。 赤瑛虽觉眯∶翟谛¢缴峡词楹苁强砂醯米约耗前阕耸铺⒙筒恢幽亩崂匆桓隹汕昂笠《木坪危倨躺厦兹椎囊芷ぁ� 在小鸣忙着藏书楼的工作时,他就躺在酒胡椅上悠闲看书。小鸣在躺过一次后,也觉得太舒服了,逐渐转移阵地,终日躺在摇椅上看书。 自然而然的,这把椅子也成了他们交欢地点的新宠。 有时是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榻上,小鸣跪在他腿间,捧着奶子给他吃,全身上下被脱得只剩了件亵裤,他的手时不时从她腰肢抚摸至翘臀,另一只手隔着布料揉按花穴。 摸够了便伸进她亵裤里,插入她早已湿热的花穴里搅弄,舔吮着她奶子的唇舌也大力了些。 花穴被弄得春水淋漓的,赤瑛抽出的手指都湿得银丝惨绕,就如他刚吃完的嫩白双乳都沾满了他的口水。 把沾满淫水的手指塞入小仙姬的小嘴里,让她舔干净。见小仙姬眉眼如春,温顺可人吸着他手指,赤瑛只觉满心柔软。 一边捧着她脸蛋和她接吻,一边褪下亵裤,把滚烫的阳具捅入濡热的花穴里。 抱着香软的身躯躺在椅子上,顺着椅子摇晃的力度顶胯,颠得小鸣整个人都酥麻了,窝在他肩边嗯嗯哼哼地叫着。 觉得不够瘾,就让她直起上半身自己动,小仙姬会先跪着,手撑在他腹部上扭着软腰,让肉棒去磨弄最里面的花心。 等她的脑袋完全上瘾,就会曲起双腿,手改为撑住他的大腿,后仰着身子,用非常淫荡的姿势,非常淫荡的叫声,吞吐他的肉棒。 等她没力气了,他就握住细腰,强制控制她的身体上下颠簸,雪乳也跟着大力摇晃,肏得他的腰眼都麻了。 有时赤瑛会仰躺在椅子上,小仙姬调转身体趴在他身子上,他们互相舔着对方的性器。 他的双手揉着她的小屁股,舌头钻入花穴里舔弄。小仙姬一手揉精囊,一手撸棒身,龟头被她吃入嘴里吸吮。 赤瑛伸出舌头,舌面大力舔过花缝,转而向前嘬起花蒂,高挺鼻梁顺势抵着花缝磨檫。 花蒂被吸住,让小鸣身子一颤,吃着阳具的小嘴开始闷闷地呻吟,口水不受控制地滴落,整个肉棒都湿淋淋的。 她开始把更多的肉柱一点点地吞入嘴里,一边的脸颊不断凸起,双眼开始迷离。 神君被吃得很是舒爽,伸长手按住她的头,示意她再多吞一些。她把整个肉棒都吃了进去,不断前后摆动吞吐磨檫,时不时抵住喉咙,紧缩嘴腔刺激肉棒。 两人都被舔得欲火焚身,神君就会先起身,有些粗暴地把她压在新带来的落地镜上,大肉棒从身后狠狠地捣入花穴,打桩机似地大力抽插。 她的绵乳整个挤压在冰冷的镜面上,神君会故意拉起她头发,让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被肏到失神的样子。 她有些羞耻地挣扎,却被压得更重,体内的肉棒几欲肏进宫口般的粗暴蛮横,赤瑛与她交颈厮磨,呼出的热气让镜面一下一下蒙上白雾又消褪。 小鸣双眼迷茫,侧脸被压在镜面上,看不清自己的面容,只看得到镜中神君身陷情欲的表情,有种被两个神君包围的错觉。 自从在椅子前摆了大镜子后,赤瑛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椅上,让小鸣脱光裸身跪着给他吃肉棒。小鸣偷瞄他,他果然没在看她,而是眼睛通红盯着镜子。 后来赤瑛也同样一个姿势舔弄她的花穴,她大张着腿让他埋头,看到镜子里映出的神君的身体,宽长的肩膀线条和紧绷精壮的背部臀肌,才一眼就让她的春液更加泛滥。 原来他是这样的姿势取悦她的,小鸣意会到了看着镜子的快乐,两只脚踩在身下人的肩上仰头呻吟起来。 神君在性事上偶尔会表现得很粗暴,在大镜子前特别强势,不管是后入肏她还是让她跪着吃肉棒,都会逼迫她一直看着镜面。 小鸣有时会偷看神君,发现他特别爱看镜中两人淫荡交欢的姿态,这时花穴中的肉棒烫得可怕,也肏得比平时更用力,屁股蛋都被拍红了。 她都会被肏得腿软,无力站着。神君有时会抱起她,把她的的双腿架在臂弯,阳具操弄花穴的画面在镜中一览无遗,姿势太过放荡,以致春液四溢,喷溅到镜面上。 有时他也不抱她,顺着她慢慢跪倒在地的姿势,双腿张开跨在她身后,大掌捉住小屁股,把她当匹小马般用力骑她。 小鸣只能任他摆布,看着镜中的神君双眼发红,大汗淋漓,毫不掩饰地大声粗喘,原本一丝不乱的发髻早已松散,几缕乌发黏在他美如冠玉的脸颊。 他已不是那个一尘不染,高如朗月的神君,只是一个也会陷于情欲无法自拔的雄性。 想到此处,小鸣的身子连带脑子都会再软上几分,真成了一滩柔水,紧紧容纳身后的攻势。 有时他们也不做什么,只是在那把椅子上互相抱住亲吻,也不知会吻多久,直到睡意袭来,枕着午后或日落的阳光,感受彼此的气息和体温,一起入睡。 小鸣在一段时间后,很顺手地拿着神君的梳子梳头时,才后知后觉他好像已渗透进她的生活里。 在这座藏书楼里,他们不再只是交欢,而更像是在一起生活。 赤瑛越来越会干活,至少懂了基本的收纳和清洁,就是有时用了工具还是会丢叁落四,这叁年来小鸣都数不清丢了几把剪子。 他打造了新书架,换掉一些破旧不堪的书架,还会让小鸣坐在他肩上,好在书架上细细雕刻出花纹,陪着她修书时也会顺手订正书上的错漏。 小鸣会在去膳房时,带回一些他爱吃的食物,后来觉得太麻烦桑芽,特意学了如何腌制酱菜,在藏书楼后挖一个坑埋罐子。 看到他的腰带脱线,会随手拿起来修补,听他说过他宫里的仙侍特别认真,怕她们看出些什么,还模仿了她们的针脚。 他们互相喝对方喜欢的茶和酒,聊着彼此的一些小事。 赤瑛会打开四海八荒的地图,随意指着一个地方跟她说那处的风土人情和遥远传说,如果他去过,又会提及他遇到的什么事和什么人。 小鸣会翻着一本一本的话本,跟他说剧情、说人物、说文风,喜欢的可以夸上一整夜,不喜欢的也可以骂一整夜。 七楼的凌霄花还没枯萎,赤瑛每次来都会注入灵力,就算只如一根发丝的轻微,天生神子的力量都足以让这些花木的生命延续多时。 他会在那里引导她熟悉木灵根,元神中火焰巨浪下的那根花苗依然渺小,却不再弱不禁风,迎着火光开始挺起花茎。 后来赤瑛带了太多东西,大样的家具就添了几个,八楼的卧室区域开始扩张,还清了一处当作他的小书房,摆上矮桌、蒲团和文房四宝。 小鸣也不知他是如何瞒过宫里的仙侍,有了小书房后,他把天帝时常丢来的工作文书直接带来这里批阅,待在藏书楼的时间自然也更多了。 虽然明面上已卸任,只是领些虚职,但实际上还是需要帮闲散惯的天帝搽屁股。 有时赤瑛批阅得太晚,小鸣就依偎在他身边,被他揽在怀里时,她忍不住调笑道: “一边抱着香温玉软的女仙,一边看奏折,神君这样也太不正经了。” 赤瑛看了她一眼,然后浅笑道: “其实批阅这奏折也是需要小仙姬帮一把。” 片刻钟后,小鸣就后悔了自己的多嘴。那时的她躺在地板上,只有一双细腿还搭在神君跪坐在蒲团的腿上,她的裙摆被卷到了腰间,亵裤早已被脱下,她咬着下唇,难耐地夹着白嫩的大腿。 赤瑛突然拍了拍她的大腿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分开了大腿,腿间的花缝赫然插着两支细细的玳瑁管紫毫。 刚才她被强制放倒,赤瑛说墨笔有点干,需要沾点小仙姬的春液润一润,又说怕她的春液流太慢,耽搁他批奏的速度,不如先插两只毛笔进去浸着。 小鸣才不信他这套说辞,可又反抗不得,扁软的毛笔尖扫过花缝时,她整个身子就止不住的颤抖。 花穴一点点吞没两支毛笔,最ザ说南溉硎廾プ叛ㄈ猓恢贝碳ぷ潘南绿逵兄治⒚畹乃泻宛鳌� 她有些抗拒,可是春液却无法自拔得越流越多,吸着毛笔越陷越深。 神君拔出了一支,沾了满手的春液,说他要批完了,请小仙姬再多忍耐一下,然后又慢悠悠地写上几个字,小鸣想着那些要返还给白玉京各处奏折上的笔墨,皆是她的花液,就忍不住羞耻地全身通红。 可花穴真的好痒,她躺在地板上头脑发热,花穴的毛笔顶着惹出的快感成了一股热流,流遍了她全身。 小鸣忍不住曲起腿,用一只小脚去轻踩起神君的胯下。赤瑛感受到她的小动作,依然不急不徐,可是脚下的某物开始热起来,硬邦邦地顶起脚趾。 在花穴的那根紫毫笔快要完全陷入她的花穴时,小鸣的两只脚正交错磨蹭着衣物下隐约显出轮廓的阳具。 “神君。”小鸣开口了,语气是无法自抑的娇软酥柔。 “何事?”赤瑛还在正经地批着文书。 “再不拔出来,神君的大肉棒……”说到这里时,小脚整个踩上了袍子下的肉物,“等下就要贴着那支毛笔一起肏奴婢的小穴了。” 赤瑛终于不批他的奏折了。他怎么就忘了呢?他们之间,小仙姬才是那个最放荡又聪明的,永远都知道怎样挑逗他。 “神君。”小鸣爬了起来,软绵绵的身体抱住他,靠在他耳边轻声道,“奴婢还没看过毛笔插小穴是怎样的,神君带我去镜子前让我看个清楚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膝盖正顶着他的阳具继续磨蹭,还牵了他空着的手去摸纱裙下早已水淋淋的花缝。 最后那支毛笔沾满淫靡的体液,掉在了镜子前,镜子前的酒胡椅摇得特别响。 镜面映出的画面只能看到一个雄性满是汗液的蜂腰猿背,批发都被沾湿黏在了背上,亵裤卡在臀下,结实的臀肌一缩一缩,一双白嫩细腿从他身下张开被他抓着,跟着一起摇晃抖颤。 第二十一章做人和做爱都要会礼尚往来(上) 赤瑛不止会带自己的东西来,偶尔也会带些小礼物给小鸣。 他一开始会带来上好的布料和首饰,小鸣有一次戴了看似平平无奇的木簪去膳房,马上被一个仙厨认出那是用稀有的金心木所制。 她心下一惊,但也反应很快地打哈哈糊弄过去,但转个身撞上银珊仙娘了然的眼神,知道大概除了桑芽,这群老江湖不会相信她的谎话。 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戴过神君送来的东西,那些布料自然也不能制成外露的衣衫或手帕。 最后小鸣把那些上等的丝绸锦缎,都裁成了贴身的肚兜。 她穿上新肚兜后的第一次欢爱,神君的大手模进她松垮的衣领,触碰到熟悉的面料时还停顿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继续脱她衣服,看到他在市集买下的水茜色布料成了肚兜,紧紧包裹住那对绵乳,眼神随即暗沉了几分。 小鸣也很善解人意,任由神君的大肉棒在肚兜下聚拢的双乳间不断捣弄,她双手拢胸按摩挤压炙热的棒身,时而伸舌舔弄顶到下巴的龟头,最后腥热的白浊弄脏了她的新肚兜。 神君不让她脱下被精液弄湿的肚兜,只粗暴地把布料往中间扯,露出那对雪白浑圆的双乳,紧绷的肚兜绑线在小鸣光滑的背部勒出红痕。 他躺在床榻上,让小鸣跪在他身上吞吐肉棒,双眼直盯着夹住肚兜的淫荡大奶子不断晃荡。 小鸣想着,这个神君是不是偷看过她藏起来的春宫图,怎么满脑子的坏点子? 她一开始也很享受这种床第之欢,但后来她的几件新肚兜都被神君弄脏,洗干净了还是感觉萦绕着一股淫靡的精液气味,再也不能穿出去。 小鸣忍不住生气,觉得不能只有她吃亏,当看到桌子上闲置的首饰,再想到前几日在情色本子看到的花招,心生一计。 赤瑛刚踏进八楼,被小仙姬推倒在小榻上时,就知道她定有什么把戏。 小仙姬只是笑得暧昧,跨坐在他腰上,不脱外裳就把里边的肚兜松了抽出来,盖在他脸上。 朦胧的丁香紫一下子罩住他的视线,微微的少女乳香和体温瞬间让他头晕目眩。 小仙姬已经把他的衣领扯开伏下身,结实的胸膛感受到她鼻间呼出的气息,忍不住紧绷起来, 滑腻的小手也顺着腹肌伸进了松散的裤头下抚慰起阳具,又游走回胸肌逗弄乳尖。 他正想把脸上的肚兜取下时,胸膛猛地一个刺痛,有细小的东西穿透他两边的乳头. 转瞬间,视线突然清晰,是小仙姬拿走了肚兜,一双眼睛因捉弄成功而闪闪发亮,她轻咬着下唇,特别兴奋。 赤瑛往下看,只见自己的两边乳头都被穿上了猫眼绿宝石镶嵌的乳环,两颗宝石间还勾连住长长的金炼。 他认得这个宝石,可那应是一对耳环才对。 赤瑛一时转不过神,就听小仙姬淘气地开口: “这耳环奴婢也不方便带出去,闲置了也可惜,改一改穿在神君身上果然合适,绿色很衬神君呢。” 赤瑛有些气恼,正想起身好好教训她,刚一动身子,小仙姬已眼捷手快勾起金链一扯。 穿透乳头的金针随着金链一起扯着敏感的部位,他又被胸前的痛觉刺激得弹回去 他脸色复杂,看着小仙姬得意地把金链咬在嘴里。 赤瑛一想动,她就仰头咬住金链扯痛他的乳头。他不动,她也会冷不防地摆头拉扯。 乳头细微又钻心的痛觉不断激得他的额头露出薄汗,而在痛觉之下又藏着细微的酥麻,久而久之,让他有些上瘾。 几个来回,乳头已痛得肿大红润,赤瑛的脸色也开始泛红,颤动的嘴角也偶尔哼出几声喘息。 小鸣知道,区区的乳环对神君而言也痛不到哪儿去,但被人蹂躏敏感部位的耻辱和快感才是让他软下身子的关键。 最显眼的,就是坐在小鸣身下的阳具越发勃起滚烫。 她抬起屁股,把那根肉棒放了出来,握着肚兜裹住棒身开始撸动。 赤瑛在阳具被清凉的触感碰到时,身子颤了下,才察觉到是小仙姬的肚兜,又被她的小手撸得很是爽利。 乳尖的痛感已逐渐习惯,身上身下都被伺候得舒舒服服,赤瑛闭上眼舒服地享受起来。 这一闭眼,他又错过了小鸣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于是,当那股震动兀地抵住敏感的龟头时,赤瑛立马睁开眼,整个背部高高弓起。 他的双手条件反射地抓住小仙姬的细腰,正要坐起身看明情况,小仙姬毫不客气地咬住金链用力一扯。 乳头像是要被扯下肉一样的痛,他喘着气又瘫了回去。 “那是什么……”赤瑛咬着牙问,龟头和乳头的刺激源源不断从脊骨往上攀爬,他整个身子都麻了。 小仙姬松开了金炼,轻声安慰道: “别怕,神君,只是奴婢做的一个小玩具罢了。” 赤瑛稍微定了定神,感受紧贴着铃口的那股震动,大致感受到是一颗小小的、带些温热、表面不平整、不断颤动的球体。 它被丁香色的肚兜覆盖住,小仙姬紧握住肚兜不断上下撸动,小球也就跟着节奏一下一下地顶着龟头。 “神君留在这儿的几件配饰,奴婢见那颗镂空花金球好漂亮,就自作主张放了颗飞萤石进去。” 他知道那颗镂空花金球,就串在他其中一条腰带挂饰上。他也知道飞萤石,是一种发热就会震荡的宝石,多是用来按摩肌肉。 但他不知道,这两个东西还能这样结合来用。 小鸣见神君满脸潮红,闭上眼睛喘着大气,胸膛不断起伏,已陷入巨大刺激的情欲之中,心里满溢着得意与兴奋。 她转过身子背对神君的脸,丢开肚兜,把小球从龟头处移开。 震动消失的一刻,赤瑛松了口大气,但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龟头立刻被熟悉的湿热包裹。 小鸣趴下神含住龟头就是用力一吸,早被小球刺激得敏感不已的肉棒被她这么一吃,差点守不住精口喷射而出,但被他硬生生忍下。 “嗯啊……”赤瑛忍不住大声呻吟,但小仙姬的花招还没结束。 那颗还在振动的小球立马又抵在两颗精囊间,震得两颗卵蛋跟着一起颤抖起来。 始料未及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难以言喻的刺激让赤瑛在床上紧绷起全身肌肉,额头青筋暴起,背部的湿汗浸濡了身下的被褥。 小鸣嘴巴吃着龟头,舌尖抵住马眼不断磨檫,一只手握住棒身不断撸动,一只手则紧握住三颗球色情地搓揉。 本应是对付神君的情趣花招,她似乎也跟着一起沉溺进去,整个人忘情地含住龟头大力吸啄,两颊时不时凹陷进去。 裙下的花穴早已春液泛滥,都流了出来,沾在神君的腹肌上。 暧昧的银丝从樱唇一点点滴落,又被她的小手抹开在滚热的茎肉,神君又粗又大的阳具整个都油亮亮的。 小球轮流滚过两颗精囊,又时而滚上棒身,甚至还滚到了股缝,神君也不知是不是已舒服得昏头,竟跟着曲起大长腿,抬起臀部让小球滚得更下面。 金球内的飞萤石感应到的热气不消反多,也愈发震动得更快更急,神君的呻吟也愈发大声,毫不克制。 衣衫被汗液和热气浸透,黏哒哒地缠在小鸣身上,半透的轻纱下隐隐约约透出深陷情欲的粉嫩肌肤。 当大肉棒在她嘴里射出一泡又一泡浓稠腥热的精液,她继续握住小球挤压两颗囊袋,想把精囊积攒的精液都榨出来。 小鸣把精液都吃了下去,还把滴落在棒身上的白浊都舔干净。 她直起身擦拭嘴角的精水,全身散发着餍足的慵懒气息。 这一松懈,就立马被身后凶狠的雄性气息扑倒。 -------------- 这章写太长,只好拆上下。 然后看盗文的朋友,你们好啊~这篇是在连载,全文免费,而且还有福利小日常,我已经查完全部的盗文网站,他们都没贴过去,欢迎来看哦~ 第二十二章做人和做爱都要会礼尚往来(下) 被小仙姬玩弄得大大失态的赤瑛有些恼火,才刚射精过也毫不影响他看准时机,坐起身压倒小鸣,反攻回去。 他本想以牙还牙,把乳环也同样穿进小仙姬粉嫩的乳头里,但她又叫又踢,挣扎得厉害,又泪眼婆娑,撒娇示弱。 赤瑛看她的确害怕,一下子就心软了,忘了这个小仙姬在穿他乳头时,可没问过他的意愿。 但那颗镂空金花球就没这么简单地放过。 他先强硬塞入小仙姬的嘴里,让她含湿,再滚下让她的大奶子夹住,又分别大力碾过她的乳尖,震得原本樱蕊般的乳头高高挺起。 接着小金球滚到了小肚子那儿,绕着肚脐转圈,逗得她焦躁不安,身子不停的颤动。 小鸣也不傻,知道这个小金球的妙处,但神君这么不急不徐的撩拨,弄得她有些紧张。 想要他给个痛快,又想要他别这么粗鲁。 先做坏事的她没脸皮开口,只是咬住嘴唇,鼻间不断传出闷闷的哼哼。 在她有些受不了要开口时,那颗小金球终于继续往下滚动,神君也适时张开她的腿压制住,并拨开花唇露出花蒂。 在她闭上眼准备承受小金球抵住花蒂震动的强烈快感时,却没想到只感受到球体碾过花蒂的一剎那刺激。 小鸣睁开眼有些疑惑,只见神君对着她露出计谋得逞的浅笑。 下一刻,小金球就被长指塞入了花穴里。 她还没反应过来,粗长的肉棒紧随其后,重重插入她早已湿润淋漓的小穴里。 小金球一下子被肉棒挤入花穴的深处,直接抵在宫口疯狂震动。 小鸣被贯穿时被刺激得一声尖叫,龟头同样感受到金球震动,又被温热软滑的层层花璧裹住肉棒的赤瑛也是爽得大声喘息。 他故意抵住金球画着圈搅弄,让金球碾过小鸣最深处的每一寸软肉。 小仙姬被搅得挣扎起来,被他分开的双腿翘在半空中微微抽搐。 “嗯啊……神君不要……啊……不可以……”她啜泣着哀求,小手不断推着他的胸膛。 赤瑛没再心软,反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床上。 “仙姬刚才可是没对我手下留情过。” 他的腰胯开始挺动,热烫的阳具大大抽出再重重捣入,碾过层层的穴肉。 那颗金球一次又一次不断他顶上宫口,把小鸣的身子都震麻了,春水大股大股地泄出,淋湿整根茎肉,又被肉棒抽出溅射,床褥一片狼藉。 原本害怕着不断挣扎的小鸣,再被大肉棒狠很捅了几个来回,再加上金球的刺激,前所未有的快感逐渐涌上,麻痹她的脑子。 脆弱的呜咽声和哀求声悄悄转变成浪叫。 “神君……好舒服,用力……嗯嗯啊……啊…啊!用力肏我啊……” 软绵甜腻的浪叫,叫得赤瑛眼角猩红,颈腰耸动得更狠厉,只想狠狠把这个小仙姬给捣烂…… 原本应是他单方面压制的姿势,不知为何,又变成两个人黏黏糊糊地缠在一起。 小仙姬的双手按在他紧绷的翘臀,神君俯下身一下咬住耳垂吸吮,一下吻住她浪叫的小嘴交换唾液。 那颗小金球全程都塞在她花穴里,震麻了她的宫口花璧,也刺激着不断插入的龟头。就算是换姿势的间隙,不用赤瑛开口,小鸣都会自己夹紧不让它掉出来。 小金球泡在湿热的春液浓精里,震荡得愈发急促响动,就算埋在花穴里也能听到细微的声响,小鸣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麻了。 最后是赤瑛的两根长指抠入满是精液春水的小穴里,把小家伙夹出来。 那时的小鸣已经整个瘫软在榻上,神志不清,只能被他抱入怀里,一只脚勾在他腰上,好方便他抠弄小穴。 小金球牵连着白浊汁水,从软烂的穴口吐出,镂空的球体内也满是赤瑛射进去的粘稠精液,琥珀色的飞莹石已被浇得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他想着别浪费,又把小金球塞入小仙姬的口中,让她把精液都舔干净。 “好啦,小鸣仙姬,其他的小东西都一并拿出来吧。”赤瑛知道她的花招,喘着粗气说道。 还没从高潮余韵缓过神的小鸣,身子比脑袋还快,乖乖地就从塌下拉出一小箱的小玩意儿。 在大镜子前,小鸣坐在赤瑛怀里看着镜中的自己如何被玩弄,她的手被软绳反绑在后,撸动着身后的肉刃,胸前蓓蕾贴着两颗震动的小金球,都震起了微微的乳波。 她的一只腿被神君勾起,另一只无力地曲起,大腿间的花穴被神君握着一根玉势深深插入,就连后穴都被塞入了她特意做的狐狸毛尾巴,就用几颗珍珠串着塞入狭小的肉壁中夹着。 她的嘴巴因为被塞入第三颗小金球压住舌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丝丝津液流出嘴角,眼泪也流了下来,全身肌肤是陷入连续高潮的粉晕,身子一直抽搐抖动。 “如若我没发现,这尾巴小鸣儿是打算用在我身上吗?”耳边传来危险的质问,小鸣赶紧摇头否认,哭着认错。 可那几日,神君还是让她的后穴一直夹着尾巴交欢,后入肏她、背身骑他、镜前跪着吃肉棒、抱着她边走边肏、让她坐在窗上尾巴垂在外面。 最后神君要拔出来,肉壁还紧咬着珍珠不放,连带前面的花穴也绞起了肉棒,沾满湿黏液体的珍珠一颗颗滑出来时,小鸣早已香汗淋漓的身躯又扛不住刺激,再度泄身。 她在榻上骨软筋酥,连喘息都没力气,被快感麻痹的脑海只莫名想着一个淫荡的念头。 如果前面花穴是神君肉棒的形状,那后穴就已经是珍珠串串的形状了。 赤瑛在离开时,小鸣突然提出要帮他更衣。 原以为她又有什么花招,但她整个过程的确是安安分分地帮他梳发穿衣,没有一丁点的越轨,就是神色有些扭捏。 赤瑛很纳闷,小仙姬虽总不认为自己和他是平等平坐,但也自认自己不是他的婢女,一向都是不伺候他的。 他回到了东梧殿,看到掌事仙子几次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没问她,连澹仙君又恰好来访。 他一进来的第一句便是: “神君怎么突然用起了香囊?以前从未看你穿戴过,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些女孩子家的东西。“ 赤瑛这才发现,自己腰间的挂饰从白玉环佩换成了天青色香囊。 这定是小仙姬的手笔,原来这就是她今日帮他更衣的目的。 打发走连澹,又让侍从退下,赤瑛独自在寝殿里解下香囊。 缝制香囊的天青色布料是他送给小仙姬的,点缀的红珠宝石就不是他的礼物,但他知道,这原是小仙姬从尘界带过来的一串项链上的。 束口处有隐隐约约的花香扑鼻,赤瑛才一解开束口,满大簇的绚丽鲜花从小小香囊里盛放而出。 赤瑛呆愣抱了满怀的繁花,待片刻后,他的眉眼才舒展开,想起了一些回忆,笑意爬上他的嘴角。 他低头闻花香,轻柔得又像是在吻它们。 满室的花香如此浓郁,赤瑛怀疑门外的仙侍们或许也能闻到。 雏菊、桔梗、百合、夕颜、菖蒲、凌霄,这些都是海角崖随处可见的花草,它们毫无价值不被重视,但那个小仙姬从不在意这些,五百年来把那里的花木照顾得很好。 现在,她把藏书楼的春光裁进香囊送给了他,又一次照亮了他这座清冷寂静的宫殿。 第二十三章嘿小妞要跟我约会吗 仙界的各地有着各种大大小小、风俗各异的祭祀节日,就连九重天的每个宫殿几乎都有自己对应的祭祀,例如对膳房最为重要的就是煤神炉祭典。 恰好今年的煤神炉祭典撞上了仙界的另一个重要祭祀,那个祭祀需要天帝亲自主持,祭祀食物也都是九重天的膳房负责烹制。 这几日的各处膳房都忙坏了,两个祭典的祭品都很繁琐多样,尤其煤神炉祭典本就是各处膳房各显神通,烹饪出拿手好菜的花式比拼时候。 小鸣早在几个月前就被银珊仙娘敲定了时间,她连忙了三天三夜,喝水和瞇眼的时候都找不到。 她毕竟并非是膳房的正式人员,只能帮忙打下手,但单是要处理的蔬果就是几座小山般的多。 小鸣一连控制十把菜刀齐刷刷地切菜,但工作是没完没了地来。 切完菜丝,就轮到切肉块。切完肉块,就轮到剔鱼骨。剔完鱼骨,还有剥虾壳、搅酱料、盯火候、捉回逃走的食材、在食材吵架时劝架、被推出去应付来催促的仙侍等等等。 当最后一道祭品摆盘完送出去时,小鸣大抒一口长气,直接瘫坐在地。 她的工作算是做完了,仙厨们就比较辛苦,还需要赶去煤神炉那儿继续祭拜。 没去的还有桑芽,资历最浅的她被留下善后。她先施法让锅碗瓢盆自个儿动起来清洗,再用剩余的食材煮锅粥来给她们俩填肚子。 “你知道吗,银珊仙娘今年没去煤神炉那儿。“吃着粥的时候,桑芽突然说起这件事。 “她竟然没去煤神炉祭典?“小鸣从碗里抬起头,大感疑惑。 银珊仙娘对工作很负责任,好胜心强的她对祭典的比拼更是在意,在祭典来临的前一年就在构思菜色了。 “我听其他仙厨说,她要去红莲祭,就不去煤神炉了,今年的菜色她也让给其他人来负责。”桑芽有点小心翼翼地说,“仙娘更在意红莲祭是不是因为……?” “嗯。”小鸣知道她要问什么,“仙娘的丈夫牺牲在两万年前的仙魔大战,每一次的红莲祭她一定会去祭拜。” “哦……果然是这样。“桑芽露出惋惜的神色,良久她又开口道:”听说西天佛境那儿的莲花池周围还立了好几块刻着牺牲者名字的碑石。“ “我听仙娘说过,好像是八十八道。”小鸣回忆道,“还有九尊昆仑山神女们的雕像,两万年前就是她们求来了西天的一颗莲核,再牺牲了自己的神魂神力神格,方运行了术法,让囚于魔君刀内的十万荒魂能容纳于莲核梦境中,静待有日能净化荒秽之气,再入轮回。” 当年魔君挥舞一把阎魔大刀,摧毁了一个个仙境仙洲,夺取他们的地脉灵气,把万仙众生都囚于刀中沦为荒魂,以供养他强大的魔力。 荒魂是被洪荒时期就存在的秽气所污染扭曲的灵魂,无法坠入归墟海,也无法入忘川轮回,只能日夜游荡在天地之间痛苦挣扎。 是九神女的甘愿牺牲,才让他们有了一丝生机。 “我知道九神女,梦萝林离昆仑山不远,我曾经和我爹去过那儿,那里的山民跟我说过她们还有她们母亲的故事。” 桑芽兴奋地说起以前的见闻,小鸣也听得津津有味,问了她很多问题。桑芽察觉到什么,问了一句。 “小鸣没出过九重天吗?” “没有,凡胎仙子要出九重天得去仙籍官那儿报备,很麻烦。”小鸣说道,拿起勺子吃了口粥,“而且我也没什么地方想去。” “连跟你爱人出去踏青约会都没有吗?”桑芽冷不丁这么说。 小鸣直接被呛到,一口粥差点喷出来,她有点慌乱地吞下肚子又抹干净嘴巴,想要反驳。 “你别听仙厨们乱说,我没爱人!” “我没听他们说过啊。” “那你怎么说我有爱人?” “我闻到的啊。“ “啊?“ 桑芽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 “你忘了吗?我的鼻子很灵的。大概几年前,我就闻到你身上偶尔会有一股其他人的气味。我原本以为是藏书楼来新仙侍,你又说只有你一人。可是那股气味一直都在,而且还越来越明显。” “这……不是……是我经常会换熏香,所以你才会闻到其他味道。”小鸣磕磕绊绊地想要圆谎。 “熏香和体味是不同的!” 桑芽立马摇头反驳,“我家姐姐谈恋爱时就是这样,每次跟她情郎相会,回来时都带着一股气味。我一闻到那股气味,就知道你肯定是有爱人了。” 小鸣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眼前的小仙子嗅觉竟如此灵敏,而且还是整个膳房里第一个看穿她的人,仙娘也只是怀疑而不是笃定。 桑芽闻到神君气味的时候,应是他开始常来藏书楼时,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就沾上了彼此的味道。 她千防万防,竟漏了这一点。 小鸣败下阵来,垂头丧气请求桑芽: “别跟其他人说这件事……” “我不会的!我答应过我娘,来这里只会好好做菜!不会乱嚼舌头!”桑芽大力保证,大概是她娘知道九重天人事复杂,怕女儿说错话才特意叮嘱。 小鸣信得过耿直憨厚的桑芽,两人继续默默喝粥。 片刻后她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 “你闻到的另一个味道是怎样的气味?” 桑芽认真思索后,紧皱着眉头回答: “我也不太会形容是怎样的气味,每个人的气味都不一样,也很复杂,不像调料就那几百种的组合,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他们的气味可能会接近但还是不一样。可是要问我不一样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怎样说,但他们就是不一样。” 小鸣明白,桑芽对气味的分辨是她的本能,要她详细说出是怎么一回事就太难为她了。 桑芽突然向前倾身,嗅了嗅她,灿笑道: “你的味道,我就知道是什么,觉得很亲切!总感觉是我的姐妹一样。” 小鸣也嗅了嗅自己,只嗅到一股油烟味。 “你的身上,有一些水果味和草木味,还有森林阳光和雨水的味道。“桑芽闭起眼睛分辨着,又微微皱起眉头,”可是有时,我又能闻到冰冰冷冷的感觉,像是大海……“ 小鸣还是嗅不出她说的这些气味,而且桑芽提及的味道也太过虚幻,森林和大海的味道又是怎么一回事? “用心去闻,就能闻到啦。“桑芽最后只说了这一句话。 小鸣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思考着气味的问题,突然一只水墨画的仙鹤飞至她身前,口衔一张纸签。 只有一人会这样联络她。 纸签上有熟悉的熏香味,写了邀她去盛夏小市。 盛夏小市是红莲祭时才会有的市集,前身好像是两万年前天柱群峰的重要祭典。群峰毁于两万年前的仙魔大战,后人为了纪念,方才在九重天再办一个相似的祭典。 但终究不如两万年前的盛况,流传至今已成了一个小市集,说是小市集却也汇聚了四海八荒的商贩,十分热闹。 小鸣很是不解,他一个神君为何不跟天帝去红莲祭祭拜,而是来找她去小市集约会。况且市集人并不少,他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走在一块儿。 她有点纳闷又气恼,本想直接回去不理他,可又觉得他等不到人不会离开,而是会站到更阑人静。 又想起桑芽说的味道,思量再三,她还是去了盛夏小市,想趁机仔细闻闻他。 盛夏小市办于白玉京外围,因对全仙界开放,故而这段时间他们这些小仙也能自由进出白玉京的部分地方。 还未走至市集,已闻人声和乐声,信笺上也没写在哪儿见面,小鸣有些忐忑怕被撞见,一只水墨蝴蝶已悄然飞至她眼前。 她心下了然,跟着蝴蝶走至一处隐蔽的花丛间,转个弯便见神君挺拔如松的背影。 赤瑛回头瞧见她,眉眼间尽是春雪融化般的笑意,他今日穿了件简单的松石绿袍子,腰间毫无任何玉石装饰,后脑扎着松散的马尾。 少了些上位者的尊贵气派,多了一点俊朗仙君的少年朝气。 小鸣一下子被美色迷住了眼,但很快又回神过来,郁闷道: “神君在想什么?怎么邀我来逛市集?是真以为市集上的小仙们没见过神君的画像,认不出你吗?” 知她有些不悦,赤瑛也不意外,他从兜里掏出了两样东西。 “是我唐突了,只是听闻此次市集有白云间特制的星斗灯塔,实在很想与你一起走走。我知道你的难处,已做了准备。” 他拿出的是一个面具和一个面纱,小鸣见到他手上的东西时,顿时愣住。 在她呆愣的功夫,神君已利索地把面具戴上,配上他今日的装扮,的确让人联想不到眼前人竟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神君。 “小鸣仙姬可愿赏脸,陪我去市集赏灯?” 面具下的那双眼睛真挚动人,小鸣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甚至隐约开始期待,她垂眼像是不甘愿似的点点头,嘴角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神君向前一步,为她带起面纱说道: “市集人多,小鸣不必再唤我尊称,便叫我……阿玉吧。” 小鸣莫名觉得害羞,却还是磕磕绊绊地试着唤了声: “阿……阿玉。” 赤瑛听她这么一唤,有些晃神,又随即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迈步走向市集。 第二十三章约会就是要牵手手 小鸣被赤瑛猝不及防地拉着,有些慌张,但见周围的神仙完全没瞧他们一眼,又松下了心,手也不知不觉地回握。 市集人声鼎沸,各个摊贩玲琅满目,从稀松常见的日常品到奇异古怪的珍宝,天上不断炸开烟花,飘散落花,仙姝仙童在半空中跳着飘逸轻盈的舞蹈,或是吹着各式乐器,互相追逐,走兽精灵状的各色火焰随着乐声,穿梭在市集间。 就算撞上了两个重要祭典,此处的人潮还是不减,也有不少神仙都跟他们一样都带上了面具面纱。 小鸣没来过这个市集,看着摊子眼花缭乱,只要她多瞧商品一眼,赤瑛便会买下,她拦都拦不住,还没到市集中心的星斗灯塔,她的乾坤袋就几乎装满了一半。 小鸣最后买了一只浇上花蜜的仙桃,塞进赤瑛嘴里,让他专心吃糖,别再买买买了。 赤瑛本不爱吃甜,但小鸣买的食物,他还是乖乖吃着,和小鸣手牵手漫步在人群里,像是九重天里常见的一对平常仙侣。 市集沿着白玉京的玉樽桂酒川两岸摆设,绵延数十里,星斗灯塔就在玉樽桂酒川中央的一艄大船上。 白云间以制灯闻名仙界,此次的星斗灯塔是他们特为盛夏小市而制,整座灯塔由无数的小灯共同构筑而成,高大壮观,还会自主旋转,是一座宛如小塔般的走马灯。 小灯上各自描绘了三界的传说故事,甚至还有一些是尘界闻名的民间故事,画上人物也像活着一般生动演绎着故事。 一个仙君正带着幼小的女儿细数他们从下午看到现在的故事,小仙童奶声奶气掰着手指像报菜名一样,说起一连串的故事概要,什么上古神族大战、神秘的三鬼妪、会穿上人皮到处去吃人的画妖、鲛人公主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归墟海边日夜嚎叫的半兽人等等。 小鸣听着她奶声奶气的声音,觉得可爱极了,又见灯塔突然炸出绚烂的烟花和火光,灯上的故事在空中映现成形,栩栩如生的人物场景像连环画一样,还会点缀绚烂的小烟花。 赤瑛在她耳边说,那是白云间特意训练的一种萤虫,能随着烛火的摇曳去模拟灯面人物形态。 小鸣看得目眩神迷,完全沉迷于星斗灯塔的光彩陆离,遇到不知道的传说故事,还会拉着神君问。 赤瑛也看得很欣喜,时不时会发出轻笑声,看得兴头上,还会跟着群众一起鼓掌,小鸣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兴致高昂。 又一个看不懂的连环画出现,这次是一座火山、一只突破封印的魔兽从滚烫岩浆中腾空而起、火山上几个神仙在施法,情势十分凶险。 她还没来得及问,旁边激动的小孩已给了答案。 “娘亲!娘亲!是菩提神尊和赤瑛神君封印饕餮的故事!” 赤瑛神君和他的师父?那不就是她身边这位本尊的亲身经历? 小鸣偷瞄身旁,只见神君深深注视着空中的演绎,虽隔着一层面具,她却能感受到神君或许已深陷其中。 连环画的最后,是饕餮再被封印于火山之下,老神仙却身受重伤,躺在年轻神仙的怀中。 小鸣读过史书,知道菩提神尊并非因为饕餮殒落,但这场大战损耗了他的大半神力以致他逃不过接下来的大劫。 赤瑛久久盯着最后的画面,静默不语,小鸣没说什么,只是把手再握得紧些。 这些都是两万年前的事了吧,小鸣想着,两万年真的是好漫长的岁月。 她有时连几百年前的事都会记不住,活了两万年又该经历过多少事,又该遗忘掉多少事?然后又在一个猝不及防的时刻,往事和故人又如此鲜明且陌生地重现眼前。 身边的小孩看完封印饕餮的连环画后十分兴奋,拉着母亲要去另一边看别的故事,嘴里嚷嚷着: “娘亲!快去那儿,那儿正表演着楚云境仙主的故事!我看到她骑着神兽的烟花了!” 小男孩的声音传入耳里,小鸣的心突然一阵悸动,本能般转头去瞧,可她没来得及看清,手突然被拽紧,被拉着走出人群。 “神……阿玉,我想去……”她慌忙说道,却被赤瑛打断。 “我见到了连澹仙君,他与我一向亲厚,恐会认出我。” 听到有被认出的风险,小鸣也有些紧张,赶忙随着神君的步伐一起离开。 而且,她莫名觉得神君的情绪有些低沉,许是想起他师父的原因,才不想再留在灯塔前。 两人默默无言,越走越远,逐渐远离热闹的市集中心,摊贩开始稀疏冷清。 小鸣见神君意兴索然的失落模样,心里有些难受,突然瞧见一旁的花灯摊贩,有了个点子。 她让赤瑛站着别动,跑去了花灯摊子上买了一盏幼犬形状的花灯。 见到小鸣拿着那盏花灯穿过人群,笑眼盈盈地向他走来,赤瑛不禁一阵恍惚。 “阿玉,我知道你少年时养过一只神兽。”小鸣把花灯给了他,语气轻柔道,“虽然它最后不见了,不过你如若真正爱过它,它也会还予你全部的真心。就算再也无法相伴,它一定也希望你能继续开心快乐。” 赤瑛知她这番话不止是在说神兽,也在说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喉间有些酸涩,望着小仙姬凝视花灯的温柔目光,一些埋藏多年的情绪开始翻涌。 “小鸣儿,你……也养过小兽吗?”他鼓足了勇气,问出这个问题。 “没有哦。”她摇头回道,“不过在我幼年被父母遗弃时,我遇到过一只大狗狗,它陪我在荒郊野外流浪,还一直保护我不被欺负。” 说起辛酸困苦的童年,她却笑得温暖,继续回忆道: “后来有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我那时真的快活不下去,它把我裹在毛皮下,用它全身的温度给我取暖,它没有活过那个冬天,可是它让我熬了过去,让我得以被师父收养。” 赤瑛见她述说往事,深含感恩怀念之情,眼角泛起了泪光,他抬手拭去那滴眼泪,轻声道: “是啊……我们还是得好好活下去才行,万不能辜负过去的一切……” 小鸣把心绪收回,察觉神君似乎心情释怀了些,心底跟着雀跃了一下,突然她眼角瞄见角落的一个不起眼摊子。 那个摊主毫无揽客之心,直接在一旁的躺椅上翘脚呼呼大睡。但他摊子上的巨大木制圆盘却很吸睛。 那是一个抽奖的摊子! 小鸣眼睛马上亮起,拉着赤瑛就往那儿走,她完全专注于眼前的圆盘,忽略了身后的神君在见到那个摊子时的一瞬间呆滞。 “老板快醒醒!这个抽奖怎么抽啊?”小鸣大声喊醒摊主,他被突如其来的嗓音吓醒,差点滚到椅子下。 摊主醒来后还是睡眼惺忪,随意摆手,打着哈欠说: “十颗灵石转一次。”说完他又要睡去,“抽到大奖再喊我……” 摊主完全不靠谱的样子,也没打消小鸣的兴致,她一向很热衷赌赌运气。一口气给了五十颗灵石,她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但不过片刻的功夫,眉开眼笑瞬间变成愁眉苦脸,她五次转轮盘抽到的皆是安慰奖,老板连睁眼都不想睁,让她自己拿走安慰奖的糖果。 “这不可能!再来十次!绝对能抽到大奖!”小鸣不服输,继续从口袋掏钱却被赤瑛制止。 他往桌上放了十颗灵石,伸手往轮盘大力一转。 这次轮盘还没完全停下,摊主就睁开了眼,看起来终于稍微认真些。在三人的注视下,轮盘不负众望地停在大奖的格子里。 小鸣雀跃欢呼,期待着大奖到底是什么,只见摊主从摊子后找了很久,最后拿出了一把梳子。 “……这是什么?”小鸣忍不住问道。 “它的妙处,郎君用了就知。”摊主不明说,只笑得神秘,他把梳子交到赤瑛手上,两人手指碰到的瞬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有些疑惑地道: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小鸣的汗毛立马竖起,想着该不会是被识破身份了,却见赤瑛镇定自若毫不回话,摊主想了想又懒惰想了,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神色,打发他们走。 “你们赢走了大奖就走吧。”说完他又躺回椅子上呼呼大睡。 莫名其妙的小鸣被赤瑛拉着离开,只觉这个摊主真是个随性之人,她也转而关注在赢到的梳子上。 “阿玉,这梳子可是什么法器?” “我也不知,那个摊主是仙界不见经传的炼器师高手,每次的大奖皆是自己打造的法器。”赤瑛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梳子,也对这个法器很是好奇。 “你之前见过这个摊主吗?”小鸣注意到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古怪的摊主。 “……以前曾有过一面之缘。”赤瑛只这么回答。 突然一阵风刮过,扎着他马尾的发带被吹落,一头乌发散落后脑。 小鸣笑道这不就是这个梳子派上用场的时候,她让赤瑛坐在一边的花坛上,拿过梳子梳起他的头发。 神君的头发很柔顺丝滑,梳子梳过就像是梳进上等绸线当中,她很快又再帮他扎起一个低马尾。 赤瑛起身道谢时,她才发现自己手上掉落了一根发丝,应是刚才梳落的。神族的一发一毫都蕴藏着灵力,小鸣不敢随意丢弃,塞进了腰带里之后再做处理。 天色已晚,赤瑛提出送她回藏书楼,可还没走出白玉京,他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直接往她身上倒,吓得小鸣赶紧张手揽住。 赤瑛一时松手,幼犬花灯随即掉落,小鸣没来得及抓住,只能看着那盏花灯掉入川中,顺着水流飘走。 他们怔怔地望着那只幼犬在水中浮浮沉沉,烛光在幽暗急促的川水中逐渐远去,最终消失于远方。 小鸣心下骤然一阵刺痛,也不知是为何,她没看到一旁的赤瑛像想起了什么事,沉痛地闭上双眼的表情。 ----------- 继续想标题想到脑死。 然后预告一下,下一场肉是3P!(兴奋 第二十四章在无人宫殿做些快乐的事 “有些不妥……”赤瑛神色凝重,他感受到体内力量有着奇异的变化。 “神……阿玉,你是怎么了?”小鸣马上回神,紧紧扶住他,“可是刚刚在市集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也不知……”他一时也没头绪,可灵力的窜动是如此确切,“我们先找个地方,回藏书楼太远,先去我的宫殿。” 小鸣很是紧张他的身体,毫无异议地扶住他往东梧殿赶去。 赤瑛喘息得厉害,在快到东梧殿时,小鸣见四下无人,取下了他的面具,让他呼吸顺畅些。 所幸今日有两个大祭典,人手都被派出去帮忙,剩下的仙侍也早被赤瑛特许出去逛盛夏小市,他们从侧门进入,一路上都没撞见人。 小鸣慌忙打开寝殿的大门,再回头搀扶神君入内,没看到腰带里的发丝掉落出来。 她把赤瑛扶到床上,神君眉头紧锁,脸色却无异常,他在床上开始打坐调息,小鸣转身先去把门关上,再去倒杯热茶。 神君的寝殿很大,装饰却很少,不挂字画,不设摆件,就连屏风都只有题诗为装点,和藏书楼里狭小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八楼,是两个极端。 只有床头放着一个花瓶,插着一束杂乱却极富生命力的各色花卉,是雪洞一般的室内唯一的亮色。 小鸣一眼就认出是她偷偷塞在香囊里送于神君的,没想到他会珍重地放在床头,且几日过去还没有枯萎之色。 她心下一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着赤瑛调息。 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眼神意味深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望向门外。 “神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小鸣问道,递上茶杯。 赤瑛没说什么,只喝了口茶,说起不相干的事情。 “小鸣仙姬还是第一次来到我的寝室。” 小鸣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进到了神君的私密领域里,寝殿虽冷清却处处皆是眼前男人的气息。 一旁衣架挂着他的寝衣,床上的被褥皆是他的贴身之物,熏香炉飘散的香气比在藏书楼里他带来的熏香还要浓郁。 小鸣脸红着低头回避神君的视线,感觉自己像是误陷入花蜜里的小虫。 “我再帮你倒杯茶吧。”她慌忙起身想逃离这沼泽般危险暧昧的氛围,可刚转身,神君就勾住了她的腰带往后一拉。 腰带脱落的同时,她也惊呼着往后仰倒,落入神君的怀里。 “你!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事才把我骗来这里……”小鸣挣扎无果气急道。 “不是的。”赤瑛抱住她笑出声,“刚才我的身体确是有些不妥,但现在已无大碍。” “你骗人,身体怎么会突然有事,又突然没事?“小鸣还是不信他,双手抵住他胸口。 赤瑛依然只是笑着,带着一丝少见的戏谑意味,她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还想开口继续逼问,却听门外传来了一把女声。 “潋潋?蘅蘅?这些小蹄子都跑去哪儿偷懒了?” 没想到外面突然来人,脚步声还越来越近,小鸣赶紧噤声,直觉先往神君怀里躲,又想起身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别怕,是我宫里的掌事仙子。”赤瑛揽住她的肩膀安抚道。 你不怕可我怕啊,小鸣瞪了他几眼,想开口让他出去引走仙子,又怕自己的声音会被仙子听到,一时很为难,只祈祷着掌事仙子别进屋里。 可那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都已来到了门外,神君还是抱住她不让她起身,神色自若地抚摸她的背,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关系很亲昵。 小鸣怕极,当看到仙子的影子映在门纱上时,她只能快速把床帷扯下,并把头埋入神君怀里,希望等下仙子进来时别看清楚床上有人。 赤瑛在她埋入怀里时,还顺势往后倒在床铺上,小鸣被他一波波操作搞得又懵又气,只能恶狠狠地瞪他几眼。 神君还是从容不迫,还觉得紧张的她很有趣,转身把她压倒,双手开始游走在她胸脯和腰间。 小鸣气急,锤了他的胸口几下,却阻止不了,耳边已经传来门扉打开的声响。 但门扉打开到一半却突然停了,掌事仙子的声音再度传来。 “参见神君。” 小鸣愣住,起身偷看,发现掌事仙子并没进屋,门的缝隙还能看到她半蹲弯腰的背影,仙子口中的神君正吻着她的脸颊,那门外的神君又是谁? 接着,另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嗓音传来: “仙子免礼,如若你是在找仙侍们,本君此前已恩准她们今日出宫去市集。” “神君仁慈,可那些孩子也不能一个不留地离开啊。” “本君一向不需要太多人服侍,市集难得,就让仙侍们去好好玩耍吧。”熟悉的嗓音顿了顿,又继续说:“听闻青律仙君今日带着孩子也进了白玉京,今日宫里无要事,我一人待着也无妨,仙子快去与家人团聚吧。” “……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小鸣已经完全惊呆,那个嗓音分明就是神君的声音,可神君就在她身边,手还已经伸进她的衣衫里,触感和温度是如此真实。 还没来得及细想,半开的门扉又被打开,一个身影走到床前,撩开床帷,赫然是另一个神君。 衣服、马尾、样子,和躺在她身边的神君一模一样。 “神君是什么时候分身的?我没见到你施法啊……”小鸣坐起身,不断摆头来回观看两个神君。 “并非我施法,而是那把梳子。”身边的赤瑛也坐起来。 “那把梳子梳落多少头发,就能分身多少。”第二个赤瑛坐在她另一边。 小鸣才想起那根发丝,伸手去腰带里摸,果然已经不见了。 “刚才身体不适,是因为体内灵力正在分裂,重聚分身。”其中一个赤瑛揭露刚才身体不适的原因。 “本尊与分身共享灵力,就连五感都是互通的。”另一个赤瑛一搭一唱。 难怪刚才神君不紧张,还如此猖獗不怕人发现,原来是早知道外面有另一个他会拦住掌事仙子。 可小鸣现在根本生不起气,两个神君一左一右,靠得她如此近,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既然你没事,那我要回去了。”小鸣还是不想在殿里待着,怕被其他仙侍发现,她正想起身就被两边的神君按住。 “掌事仙子和丈夫孩子难得一见,不会再回来,其他仙侍也被借出去忙于祭典。” “去了市集的仙子年轻贪玩,在明日天亮前都不会回来。” 一模一样的嗓音和气息在两耳边接连响起,蛊惑着她。 “这座宫殿只剩下我们。” “不会有其他仙子发现。” 一人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一人的手玩弄着她腰间的飘带,背后和头发也被抚摸着。 小鸣本就有些沉浸于赤瑛寝殿的气息,两个神君更是迭加了诱惑力,令她腰酥腿麻,她一个没把持住,和左边的神君接起了吻。 两人的舌头在她嘴里互相舔舐搅弄时,她还在胡思乱想她吻着的是本尊还是分身?马上就被右边的神君扣住下巴别过去,换一个人接吻。 小鸣没感觉自己是在和不同人亲吻,两个神君毫无差别,鼻头上都有那棵红痣,就连接吻也都一样有力蛮横,极富侵略性,口腔里津液交缠的声音特别响。 吻没几下又会交换左边的继续亲她,右边的连绵吻着她的耳边颈项,一边脱下她早已松散的衣衫。 几次下来,小鸣早已迷离,不用他们动作,自己就会乖乖调转面向去亲他们。 她被夹在两个神君中间,宛如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的四只手放肆地不断游走在她身上。 不过片刻她身上只剩下肚兜,亵裤也被脱了下来,一只大手强硬摸入她的大腿间,也不做什么,就只是揉捏着腿肉,可却让她下体瘙痒难耐。 两只大手也伸入了她的肚兜里,恣意揉捏一双雪乳,皱乱的布料印出两只大手的形状,特别色情。 粉嫩的奶头或被两指夹住拉扯,或被拇指按进乳肉里磨檫,小鸣被撩得开始一边接吻一边呻吟,猫叫似地听得两个赤瑛都更热了。 一个在接吻的空隙撤下了肚兜,在小鸣和另一个赤瑛唇齿交缠时,弯下腰含住胸前蓓蕾大力吸吮。 小鸣的呻吟高亢起来,一只手不自觉按住吸吮奶子的神君后脑,另一个见状也放开了她的嘴巴,伏下身去吸吮另一个奶子。 她卧倒在床上,又爽又哭似地娇吟,两个俊美的神君就覆在她身上,吃着她的奶子,粉嫩的奶尖被他们又吸又咬开始红肿起来。 她的小手开始不安分,一手一边去扯开他们的腰带,松开的衣襟显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她不客气地揉着一边的胸肌,摸着另一边的腹肌。 就连身躯肌肉都是分毫未差,小鸣逐渐被情欲浸染的大脑胡乱想着,她把衣服扯得更开,看到就连奶头都一样。 那下面呢……她有些迫切地伸手摸向了裤裆,那里早已半硬,特别容易就抓到。 两个神君在她碰到时都低喘了一声,一个解开了裤头,握住她的手直接伸进去,另一个没有动作,任由她隔着一层布料揉捏。 龟头吐出的前液和胯下汗液润湿了布料,阳具的形状在她不断的摸动下隐约印出。小鸣很仔细地上下撸动,还往下去揉捏了两颗精囊。 “小仙姬,你觉得如何?”一个神君在她耳边耳语。 “嗯……两根都一样呢……”小鸣意乱情迷地说,嘴唇已经被吻肿。 手下的触感、长度、粗大、热度都一模一样,她满身燥热,双腿早已夹在一起,腿间的大手也乘机摸向腿根,在花缝周围徘徊。 双手撸动的力道越来越大,她舔着小嘴,眼神迷离地看着两个神君,其中一个神君受不了诱惑,伸出长指插入她的口中,小舌立马缠上指尖舔舐。 “只想吃手指吗?”那个神君轻声道。 “神君只想让我吃手指吗?”小鸣软软地反问,肚兜刚刚被另一个赤瑛脱下,粉嫩的身躯横躺在洁白的被褥里,像是雪地里盛开的一朵粉花。 听她这么回答,神君眼神暗了几分,继续逗弄她,想让她自己开口。 另一个神君不搞这套,直接抬起她的一只腿,从膝盖开始吻向小腿再吻向脚掌,舌头伸出舔过一根根的趾缝。 他摸着腿根的大手也终于直奔门户,挑逗起花蒂和花缝,小鸣的花穴早就已经流水,指头在被春液沾湿后直接插入小穴里抠弄。 小鸣被他的爱抚吸引了的注意力,又开始低低呻吟起来,开始顾不上和另一个神君打情骂俏。 那个神君见她不专心,两个指头直接夹住她的舌头,小鸣想到她的上下两张嘴都插着神君的指头,水流得更多,腰也开始扭动起来。 不止是手指,她的两张小嘴也能同时吃下别的东西…… 她不自觉张开大腿,让另一个神君的指头能更深入,眼神水淋淋地盯着夹住她舌头的神君,舌尖伸出嘴外摆动。 他看懂了暗示,放开手指,转而也伸出舌头,和她的在空中互相搅动。 小鸣用脚顶了顶另一个神君,他看过来,只看到她和另一个人吻得激烈,一双小鹿眼却直勾勾地盯着他。 好像是怕他不明白,她故意伸出舌头在对方的嘴腔里画着圈的一伸一缩,跟性交一样的动作。 ------------ 我问朋友,1V1仙侠文3P应该很容易联想到分身术之类的吧,她说她第一个念头是男女主和灵宠一起人兽3P,我:……服了。 常觉得因为自己不够变态才和你们格格不入.jpg 第二十五章在无人宫殿做些疯狂的事 那个神君轻笑出来,从善如流地伏下身,大舌不客气地大力舔过花缝。 小鸣身子一抖,搅着口中的舌头用力一吸,接吻着的神君往下一瞟也明白了,吻得越来越狠,大手也摸向了她的奶子。 把花蒂吸得又红又肿后,舌头终于钻入了小穴里,画着圈地搅弄穴口的每一寸肉壁,把里面的春液都搅了出来,流满他的下巴。 小鸣的小穴被舔得舒服极了,她双手紧抱住另一个神君的肩膀,不许他的嘴巴离开她的一寸,呻吟声回荡在两个人的嘴腔里。 双腿一下子大张,一下子踩在下面神君的肩膀上,腰肢跟着穴中舌头不断扭动。 中途时两个赤瑛交换了位置,他的床榻很大,可以任他们摆出各种放荡的体位。 一个躺在榻上,小鸣在他身上趴着与他接吻,乳肉紧贴着胸膛磨蹭,阳具已完全挺起,一直磨着她的肚子。 小鸣的屁股翘起,另一个神君就跪在她身后,头埋入她的屁股下用舌头舔入湿热的花穴内壁。 她被两个神君的两根舌头爱抚得全身都酥了,早忘了这里不是藏书楼,也忘了怕被仙侍发现的顾虑,完全化成一滩软水只想抱着他们不放。 门扉刚才没有关紧,如若有一个仙侍提早回来,都会看到飘忽的白金色床帷下三个人在行淫靡之事的姿态。 很快的,小鸣就抖着身子,依偎在身下神君的颈窝处呻吟,被舔到了高潮,春液溅湿了身后神君一脸。 他直起身舔着水淋淋的嘴唇,眼角发红,低喘着气把身上早已凌乱的衣服都脱下,身下的神君见状也拉着还在高潮余韵的小鸣帮他脱衣服。 小鸣整个脑袋都晕沉沉的,乖巧地照做,当她把亵裤脱下,早已硬挺的肉棒直直翘起,差点敲到她鼻子。 她看到眼前的肉刃,唾液莫名开始分泌,花穴深处的空虚开始像蚂蚁一样噬咬着她。 神君看出她饥渴迷离的眼神,伸手抚上她后脑轻揉,小鸣就顺势低头张嘴含住饱满圆润的龟头。 两张嘴之前都吃了同样的东西,现在她上面的嘴吃了大肉棒,那下面的嘴…… 才刚这么想,下体花缝处就被滚荡的肉刃用力地一遍遍磨过,湿润的穴肉张开想要含住龟头,却总只是擦肩而过。 小鸣又开始浪叫起来,饥渴地吞吐起眼前的棒身,翘着的屁股一摇一摇,想要多蹭蹭那热热的粗大的肉棒。 “小仙姬喜欢吃哪一根?嘴里那根?还是小穴这根?”身后的神君握起肉棒拍着她的屁股蛋说起浑话。 “我都喜欢……”小鸣吐出肉身,双手撸动精囊和棒身,舌尖舔着马眼,“只要是神君的肉棒,我都想吃。” “那我再去用那根梳子,多变出几个分身。”身下的神君喘着热气说道。 “小仙姬就能多吃几根肉棒,一手握一个,嘴巴和小穴里也都塞满了。”身后的神君继续接话。 小鸣脑海里顿时有了淫乱的画面,脸上潮红又深了几分,她可怜兮兮回道: “反正神君现在有两个人,我才一人,你们想要轮奸我,我也没办法……”她故意说着刺激的字眼,“你们想要怎样对我都是可以的……” 说完就趴在了身下神君的腹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小仙姬这么说,我们要是温柔对你,可就辜负小仙姬的期待了。” 才说完,身后的神君就把硕大的肉棒插入花穴里,直直撞进最深处。 没想到会被突然填满的小鸣被撞得大声娇吟出来,身前的神君也跟着按住她的头,把肉棒强硬插入她嘴里,直捅入喉道。 两个神君开始一前一后的肏弄起她的两张小嘴,胯部拍打屁股的肉体啪啪声响彻在室内,小鸣的浪叫全被另一根肉壁堵在喉咙里,可两个神君的喘息声毫不掩饰,宫殿原本清冷幽静的空气已黏腻得像化不开的蜜糖。 小鸣被夹在两个神君健壮的身体中间,完全被他们摆布,头发被紧抓着上下吞吐肉棒,口水都流满了整个下巴,软腰也被抓住一前一后直往神君的胯部撞,穴肉绞着肉身却阻止不了它抽离又插入。 她感觉整个身体都要被贯穿了,思绪也早已被捣成了烂泥,两个神君给她的是两倍的快感,双份的刺激,她满身心都沉浸于这场疯狂又放荡的三人行里。 上等木料所造的结实大床一路摇晃到三更半夜也未消停,已泄了几次身的小鸣香汗淋漓瘫在被褥上,双腿盘在身前神君的颈腰上,任他继续肏干软烂的小穴,之前射进去的精液都被他捣成了白浆溅了出来。 另一个神君跪在她身边,握着阳具在她沾着精液的乳肉上不断磨蹭,龟头一直按着红肿的蓓蕾挤压画圈。 小鸣早已被操得神志不清,只会张嘴低低地呻吟。 “好爽……呜,好爽……要被两个神君肏死了……啊……” “不要叫神君,叫我阿玉……”赤瑛大力撞开她的宫穴,屁股紧缩按着画圈刺激花心深处。 “乖,小鸣儿,叫我们阿玉……”另一个赤瑛低头啄吻她的红唇,柔声哄道。 “阿玉……嗯嗯……阿玉,要被阿玉肏死了,好舒服……哈啊!”小鸣娇声喊出那名字,赤瑛听了眼角愈发猩红,他快速摆动颈腰,像打桩机似地狠狠肏开紧绞着肉棒的花穴。 另一个赤瑛也忍不住了,她的嘴里又再塞进一根赤红炙热的肉棒,脸颊都凸起一鼓,她乖巧地收缩嘴腔,舌头也不断舔弄棒身,小手也一并揉搓着精囊。 柔软的奶子也被两人的大手揉成不同的形状,滑腻的乳肉挤压在指缝间。 三人就在无人的宫殿里淫乱,把仙侍收拾整齐的床铺弄得都是精水花液汗液,皱巴巴又湿嗒嗒,银蓝色绣着金丝风雷纹的被子还被谁踢下了床。 床帷最后还是被扯落,她跪趴着被肏,另一个神君躺在她身下大力吸吮奶子,一时受不住刺激大力抓住帷幔时就已经扯下一些。 后来神君躺在床上让她背身扭腰骑着肉棒,另一个神君就站在身前让她吞吐阳具,在她舌头刮弄龟头沟壑处,神君仰头喘气,也顺手抓住了帷幔。 在他忍不住把她推倒在另一人身上时,帷幔也终于被他大力扯下,落在他身上,黏着满身的汗液和热气,缠在他的身躯上。 小鸣被身下的神君抱住,泥泞贪婪的花穴大张被他的肉棒鞭挞,看着眼前的神君伏在她身上亲吻她,另一根肉棒在她柔软的肚子上不断磨檫,还时不时被握着去顶撞花蒂,激得她的小穴绞得又紧又热,喷出更多的春液。 两个神君使了个眼色,下面的突然把正肏得尽兴,热气腾腾的肉棒抽出,小鸣还没反应过来,另一根肉棒已经插入冲撞起来,她被肏得正爽时,体内的肉棒又换了,两个神君的肉棒就这样轮流肏起她的小穴。 三人在榻上滚动,被卷入床帷里,被缠得无法分开彼此的肉体,只能混着彼此的体汗和体液,呼出的热气贴着脸,在白纱下互相抱住缠绵。 后来在他们要射时扯开了白纱,两根阳具被握住对着小鸣的脸,她乖乖张嘴,一股股浓精喷射出来,一些射在她的舌尖滑进小嘴里,一些射在她的潮红小脸上。 床架挂着的装饰金铃声,连带浪叫喘息床震声,一整夜都没停过,金猊桐炉的熏香已经冷却,室内满是浓郁的交欢气息,小鸣怀疑宫墙外的侍卫或许都能闻到。 桌上的热茶也被喝完了,有时是她想借喝水喘口气,却是他们裸身下床喝茶,用嘴渡进她的嘴里。有时是一个神君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茶,看着床上的她和另一人继续交欢。 床上的那个会故意从身后肏着她下床,爬到椅子前让第二根肉棒填满她的小嘴,然后身后的神君再故意抱起她的身子,扒开她的双腿,让两人相连的地方暴露,另一个神君就跪下去舔弄起她红肿的花蒂,另一根肉棒就贴着他的下巴不断抽插。 小鸣受不住如此淫荡的姿势,才被捣弄了几下,就捂住脸泄身潮吹了,春液浇在体内的肉棒上,也喷湿了身下神君的脸。 而他只是伸出舌头把嘴边的春液都舔干净,然后站起身接过她的身子,把肉棒插入她的小穴里再大力颠簸起她,这时就轮到身后的神君蹲下,掰开她的屁股舔起她的后穴。 第一次被舌头碰触到这个地方,小鸣紧张起来,可是她已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们玩弄。所幸身后的神君没有要开辟她的后穴,大概是见她害怕得发抖,后来只是握着肉棒夹在屁股缝里磨蹭。 两个神君皆是一人,他们并不在意碰触彼此的阳具,甚至喜欢一边肏着小仙姬,一边看着她吃起另一根肉棒。 小鸣反转身子趴在第一个赤瑛身上,吞吐他的肉棒时,第二个赤瑛就跪在小鸣身前,等着她吸吮身下肉棒几下,再抬起头吃起他的肉棒,两根肉棒轮流捅入她紧实湿润的小嘴里。 甚至最后小鸣也昏了头,直接抓住两根肉棒,把两个饱满的龟头都塞入小嘴里,用舌头刷过两边沟壑和马眼一遍又一遍,舔得他们一起发出低喘和呻吟。 第一个赤瑛把她的花缝舔得湿淋淋的,第二个赤瑛就转去小鸣的身后,不客气在他眼前将肉棒捣入湿热红润的花穴里,大力肏弄流出的花液滴落他的满脸。 但身下的赤瑛已无暇分心,正闭眼沉浸在情欲情海里,因为没了另一根肉棒,小仙姬已把整根肉刃都吃进了嘴里,龟头被收缩的喉道搅弄得舒爽极了,他忍不住顶起胯,跟着花穴的那根肉棒节奏,一起肏起她的小嘴, 小鸣的花穴和嘴巴被灌了一整夜的浓精,神君分身,灵力也会平分,但显然精水和汗液并没有,反而还加倍了,他们三人身上都黏糊糊的。 最后她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腿根处、红唇边、乳缝间都是白浊的液体,瘫在床上娇泣着叫他们阿玉。 两个神君也是肏得热汗涔涔,精壮的胸腹沾满小仙姬的春水和彼此的精液,他们身心皆舒爽极了,躺在她左右,一个人抱她入怀,一个人拍着她的背,唱着不成调的曲子,哄她睡觉。 “什么时辰了,仙侍快回来了吧……”小鸣昏昏沉沉地问道。 “小鸣儿先睡吧,我自会处理。”也不知是哪个神君回答她。 她原本还想问这混乱的床榻该怎么收拾,你什么时候会变回去,但奈何实在太累,身子骨的所有力气都花费在刚刚的那场欢爱中。 在意识即将昏沉前,她却只问了一个小问题。 “阿玉,你怎么不去红莲祭呢?” 她睡眼惺忪,没有看到前后两个神君的表情都僵住了,她被搂得更紧,不成调的曲子也停了。 “我不敢再去那儿。” “为什么?”小鸣嘟囔道,只是个祭祀为何会不敢去?她迷迷糊糊就沉入了梦中,以致没听到赤瑛的回答。 “那里是我的罪孽。” 当小鸣再醒来时,人已经在藏书楼八楼里,身子也被清理干净,正午的阳光照得被褥暖暖的。 她忘了自己在睡前问了什么,只想起了另一件被她遗忘的小事。 神君的气味到底是什么! 福利小日常(三) 一、关于化妆 每年桃源仙洲的酿酒送来九重天时,银珊仙娘就会招待全膳房和小鸣一起去海上明珠楼喝酒赏月。 小鸣每年都会精心打扮一番去赴约,赤瑛最近送了她很多很好的布料,直接做成裙子太高调,她就裁成腰带飘带包边,把自己的旧衣服再装饰成另一种崭新的样式。 赤瑛在酒胡椅上一边看书,一边看她在镜前挽发,他还是见她第一次把头发都挽上去,过程有点磕磕绊绊,但最后挽出的发髻还算精致,她不插首饰,改为簪上几朵新开的芍药。 小鸣梳好后,才发现自己的胭脂水粉已经用完了,今天的打扮如若没有胭脂点缀,不免黯淡了些,她想说去了明珠园再和其他女伴借胭脂来用,起身就要走却被赤瑛拦住,说他有法子。 赤瑛让小鸣捧着一盆水,走到插着各色鲜花的花瓶下,让水面映出了花朵的倒影。 然后就见赤瑛挽起袖子,手伸入水中,把倒影花卉的颜色捧出了水面。小鸣瞪大了眼睛,水中捞物的术法原来还可以这么用。 赤瑛把掌心的花色,一点点描在小鸣的眼皮双颊,最后一点颜色,他故意涂在自己唇上,然后弯腰亲上小鸣,用这种方式把颜色印在她唇上。 小鸣害羞地锤了一下他,她的小脸画了淡妆,更为娇俏可爱。赤瑛又说还没结束,让她捧着水去了窗边,水面映出了晚霞时分初现微光的群星。 赤瑛双手入水,把倒影的星光都捧了出来,点点光芒拢在他掌心里,像是无数的细碎宝石。他把星光捧到小鸣头上洒下,星屑落在了她的睫毛眼角处,一颦一笑都带着可怜动人的碎光。 小鸣盯着镜中的自己都有点舍不得放下镜子,最后还是赤瑛无奈笑着催她出门。 因为那副妆容,小鸣那夜在明珠园里收获了在场仙子们极大的关注。 二、关于鞋子 明珠楼夜宴,小鸣是醉着回藏书楼的,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的一只鞋不见了。她找遍了藏书楼都没找着,赤瑛又已经走了没法问他。小鸣想大概是落在路上,有些心痛,那可是她最好看的鞋子。 她隔几日去膳房时正想打听她的鞋子,却先听到一个消息,说就在他们喝酒的那日,瑶光仙府的少主也在海上明珠楼,还遇到了梦中情人,两人在幽暗的小花园亲密厮磨了一会儿,情人就急着走了,少主来不及问她姓甚名谁,甚至看不清她的脸,只捡到了她匆匆离开时落下的一只绣鞋。 现在瑶光仙府广贴告示,说不论出身,哪位仙子只要能穿上这只绣鞋,就是他们的少主夫人。 仙厨们聊着这件趣事哈哈大笑,只有小鸣在角落难掩心虚,开始疯狂回忆自己喝醉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她才丢了鞋子,瑶光府少主就捡到了鞋子,该不会真的是她吧? 接着的几日,小鸣一直坐立不安,犹豫是要偷偷潜入瑶光府拿回鞋子,还是去和那个少主说清楚她那时喝醉了,忘了她这个渣女吧。 但其实,她更怕的是赤瑛会知道或是少主找上门来,甚至是两个男人直接碰面展开修罗场,故事演变成奇怪的三角恋走向。 然后最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赤瑛再访藏书楼时,竟掏出了那只绣鞋,小鸣倒抽一口凉气问道: “这鞋……是去摇光仙府拿回来的?” “不是,是从木兰小市的修鞋匠那儿拿的。” “嗯?” 赤瑛才说,他前几日见小鸣迟迟不回,去了海上明珠楼想偷偷接她,结果在路上就看到她倒在花圃里睡着,鞋子也被勾破了,带她回来后,他就把这鞋子带去给修鞋匠修补,今日才去拿回来。 小鸣听罢松了口大气,庆幸自己没有被卷入奇怪的三角恋里。赤瑛问她为何提起瑶光仙府,她也死不开口,最后和他滚作一团白日宣淫,才阻了他的追问。 再几日,小鸣便听闻瑶光仙府少主找到了意中人,是一个凡胎仙子,两人情投意合,喜结连理,成了九重天那年的佳话。 三、关于打年糕 小鸣有天从膳房拿回蒸好的糯米和其他零零碎碎的食材,说她想打糕吃。 赤瑛想施法解决,她说施法没有灵魂,自己手打才有滋味,也不要他帮,就自己在那里架好阵势,先用小杵子杵一杵,再用小锤子捶打起年糕。 结果锤了整整一个下午,小鸣就累了后悔了,体力透支双手酸痛躺在地上想为什么不施法,神仙打糕还要自己打当什么神仙。 这时,有几只毛茸茸的东西从她身边跳过去,她定睛看发现竟是几只兔子。只见三只兔子迭罗汉,最上面那只拿起小锤子继续捶打起年糕,另几只捣起了黄豆粉和花生碎,动作干练迅速。 哪来的兔子打糕小队?是她曾经做了善事,来报恩的吗? 显然不是。 赤瑛抱起了她,按摩起她的两只手,她回头才看到自己在市集买的兔子走马灯上面已经空空如也。 神仙还是要运用点智慧的。 那天小鸣把第一口的年糕喂给兔子们,第二口年糕喂给赤瑛,剩下的都进了自己肚子里。 四、关于洗头发 赤瑛在帮忙打扫藏书楼时,不小心把放在架上的陈年古籍摔落,全砸在小鸣头上。 小鸣不止被砸得头晕眼花,还被砸了满头的蛛网尘土,心里不知是第几次后悔让赤瑛来帮忙,为什么不请他在上面喝茶就好? 赤瑛心疼地揉揉她后脑勺上被敲肿的包,然后说我来帮你洗头吧。 小鸣被惊吓到,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已经拆了她发髻,弄了水和香皂,连发油都备好了。 结果洗头过程意外顺滑,水温刚好,指腹力度适中,每一根发丝都被梳开来,洗得干干净净。小鸣闭上眼享受,忍不住赞叹道: “神君,你洗头发好舒服啊……”, “我以前常帮小兽洗身子,那兽毛比女孩子的头发长多了。” “……” 赤瑛帮她涂上发油时,小鸣还忍不住想兽毛也需要涂发油吗? 在头发半干时,赤瑛还帮她梳头,仔细分开打结的发尾,一直都是用法术清理身体的小鸣,被他伺候得有点昏昏欲睡,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动作停顿太久。 她疑惑地转过头,只见赤瑛掌心躺着一根她的发丝,而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有点眼熟的梳子,正是他们在盛夏小市赢到的那把,后来被她带回藏书楼,没想到竟被赤瑛误拿了。 两人盯着那根发丝,久久不语,最后是小鸣打破了僵局。 已感受到体内灵力变化的她,先捻起那根发丝,让它随风飘落,再娇娇地依偎进赤瑛的怀里,摸着他的喉结,俏声道: “既然都如此了,就当作是神君帮奴婢洗头的谢礼吧。” 说这话时,另一双柔嫩无骨的小手已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赤瑛在那夜,第一次确切体会到被榨干的滋味。 -------- 赶在最后几分钟更新! 根据目前数据,还欠三则小日常,明天补上,也会更新正文。 第二十六章失约的是小猪 白玉京这几日传着一个大八卦,因为主角的关系,这个八卦并没有传得人尽皆知,只在几个宫殿的仙侍里流传,可是银珊仙娘凭着八卦一把手的地位,还是听到了风声。 “有侍卫看到前几天,赤瑛神君和一个女仙搂搂抱抱进了他的寝宫。”事关重要人物,银珊在自己的地盘里也是压低了声音,生怕被隔壁膳房的听去。 “不可能吧?会不会是看错了?”仙厨们都不相信,叽叽喳喳起来。 “是真的,我是直接和那个侍卫打听的,你们猜猜那个侍卫是谁?正是三百年前征战妖魔界,用一把碧雨惊海弓,在八百里开外射穿人身鹰头妖王脑袋的传奇弓箭手,他的那双眼睛绝对不会看错。” “传奇弓箭手也这么八卦的吗?”桑芽弱弱的声音被淹没在仙厨们沸腾起来的讨论里。 “他说他看得很清楚,就是神君的脸,那个眉眼那个侧脸,全仙界没有第二个神仙长得这么好看了。”银珊仙娘语气十分笃定,彷佛是亲眼所见。 “哇,我还以为神君不喜欢女孩子,不会有仙侣的。” “对啊,我还以为他有断袖之癖。” “不一定是仙侣啊,也有可能只是露水情缘。” “你瞎说什么,神君才没这么轻浮!” “那个女仙呢?那个女仙是谁?”终于有人想起另一个主角。 他们不知道,另一个主角就坐在他们身边,已是满头冷汗,坐立不安,听到有人问起那个女仙,更是屏住了呼吸,一双眼睛紧张地盯着仙娘,生怕她说出什么来。 “那个女仙蒙了面纱,又被神君护在怀里,那个侍卫也看不清楚。”银珊回答,众人惋惜地长叹一声。 小鸣暗自松了口气,惴惴不安的心也放了大半,那个侍卫看不清她就好,这种八卦就等风声过去了,大家就会遗忘了。 却听银珊仙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虽然看不清,但十有八九,那个女仙就是昆仑山的飞鸿仙子。” “她是谁?”比全部的仙厨反应还快,小鸣条件反射般的大声问道。 “飞鸿仙子是昆仑山的山主之女,在九神女殒落后,昆仑山就归她们的大弟子统治了,飞鸿仙子就是那个大弟子的独女,术法和武艺不输九重天的仙将们,妖魔妖道几次进犯仙界山脉,都是被她打退的。” 银珊仙娘停顿了一下,又说了一件流传已久难以求证的八卦。 “据某位见过她的仙尊说过,飞鸿仙子身上是有半神的血统,她的生母极有可能就是某位神女,当年和她的大弟子相爱后私下生下仙子。” “那她和神君又是怎样扯上关系的?”另一个仙厨急问。 “你们不知道吗?据说神君前几次出外巡视,都去了昆仑山拜访这位仙子,两人每次见面都密谈很久,然后啊……”银珊低下了头,声音更小了,“我听神君殿里相熟的姐妹说过,神君这几年时不时就会消失,或许就是偷偷去找飞鸿仙子了。” 他找的仙子是我。小鸣在心里大声反驳,可她还是紧咬嘴巴没说话。 “飞鸿仙子前几日就来了九重天,据说是神君请她来的。”银珊继续说着,另一个仙厨马上接话。 “飞鸿仙子来了九重天,神君就被人目睹和一个女仙搂搂抱抱,看来真的是她了。” “如若是真的有半神的血统,那她感觉和我们的神君很适合啊。” 仙厨们一言一语地开始兴奋说起飞鸿仙子和赤瑛神君的适配度,像在讨论自家媳妇一样,对飞鸿仙子越说越喜欢。 只有小鸣沉着脸不说话,还有桑芽插不进嘴,只能一边焦急地削土豆,一边焦急地听他们说。 “今晚刚好有难得一见的极光,听说神君仙子会和天帝一起在银河上泛舟吃酒。”银珊仙娘继续爆出猛料,仙厨们听了马上说他们定是要和天帝请示结为仙侣的事情,只有小鸣整个人已经僵住。 然后他们从要办怎样的婚宴穿怎样的婚服,再说到他们要定居在九重天还是昆仑山,再说到他们孩子要生几个,好象这事已是板上钉钉。 聊得尽兴后,众人散开来继续做自己的事,银珊才发现小鸣刚刚都没说话,面无表情像在沉思,问她在想什么,小鸣才扯起一个笑脸,说她只是在想今晚赏极光要搭配什么酒。 膳房最不缺的就是吃的,小鸣很快就一手拎酒瓶,一手拎果篮,她笑着和膳房道别,才一转身,那个脸就马上垮下来。 小鸣刚才想的不是飞鸿仙子,也不是神君几次出巡都去找飞鸿仙子,更不是神君请了飞鸿仙子来九重天,她想的只是一件小事。 明明早在很久以前就说好,两个人一起在藏书楼看极光的,他还说他会带美酒来。他怎么可以不跟她说一声,就失约不来呢? 小鸣满心都是说不明道不清的郁闷和失落,但她还是很快深呼吸几口,强撑精神,安慰自己说没关系,一个人也是可以赏极光的,五百年来不都是她一个人在藏书楼里看极光吗? “幸好我早听到了风声,不然今晚可就没酒喝了。”小鸣以一种轻松的口吻说出,可声线是她自己也能听出的颤抖,她咳嗽几声,把喉间的酸涩都压回去。 她回到藏书楼,把八楼的窗户都打开,在视野好的位置精心布置好地毯桌椅,再摆上美酒和切好的桃子,还放上一瓶美人茶的花瓶作为观赏,为了方便看极光,室内的烛火也没点上几根。 夜幕降临后,群星璀璨,但它们今夜的光辉都会被遮蔽在极光之下。小鸣拿出自己最爱的酒杯斟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在极光还没涌现前便已微醺。 她懒散地手扶在栏杆上,努力掩下心里面看着天幕逐渐暗去,也随之黯淡的一丝希望。她不敢回头,因为回头就会看到桌子上的两只酒杯,一只装满了酒,一只空空如也。 就像她现在的心一样,破了一个大洞似的空空如也。 小鸣蜷缩起身子,把脸枕在栏杆上的胳膊,像是醉了酒一样小声嘟囔着: “他真的没来……” 声音很小,一下子就吹散在夜风中。 极光在她头上宛如海潮般开始涌现变幻,一重两重,像岚又像雾,在九重天的夜空中闪耀,如此波澜壮阔。 可小鸣还是埋着头,不去看漫天的极光,只盯着在手背上的那滴眼泪所折射出像微尘一样渺小的光彩。 直到,一阵奇异的声音传来。 像是冰面碎裂的声音,又像白瓷小勺碰到碗壁的声响,从小到大,从远到近,小鸣感应到了什么,惊讶地抬起头。 不是冰碎,不是白瓷,那是马蹄声。 一匹仿若白焰跳跃的马驹,正踩在极光之上,向藏书楼虚空奔腾而来,每一下落下的马蹄都凭空踏出了阵阵炸开的冰芒。 白马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奔至藏书楼上空,停在了小鸣跟前,马背上手握缰绳的骑者英姿挺拔,美如冠玉,那双眉眼是全仙界都找不到第二个的好看。 小鸣愕然,原本凝在眼眶的泪珠滑过脸颊都没感觉,她此刻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神君没有失约,他没有忘记她。 “你不是不来了吗?”小鸣看着他呆呆问道。 赤瑛挑起了眉头,似乎很疑惑她为何这么问,又像在笑她傻似的勾起嘴角道。 “我怎会不来?与你作的约好,我定会前来。” “可是……你不是和天帝还有飞鸿仙子去泛舟吃酒了吗?” “我和飞鸿仙子不过是商讨要事,是陛下玩心太重,执意要在银河泛舟边喝边谈。事情商量完,我自然就走了。” 他利落地从马背翻身,站立在栏杆上,他向那匹白火马驹作揖鞠躬,马驹也曲下前肢优雅回礼,就转身踩着冰芒奔腾离去。 小鸣还没回过神来,见马驹已远去,才问起它的事: “那匹马是……” “是飞鸿仙子的坐骑,我只是跟她借了一下。” “仙子为何会借神君坐骑?” 赤瑛正要从栏杆下来,听到小鸣这个问题,他伏下身靠近她回答,近到小鸣能看到极光映在他眉眼鼻尖的每一瞬流光,近到她能看到那双眼中倒影的自己。 “我和她说我有急事,我的爱人在等我。” 小鸣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耳边好象响起一声比马蹄还大的声响,一下就把她刚刚心底破掉的大洞填满,像是漫山的繁花和果实一下子盛放般的满。 她低下头回避神君的目光,嘴上娇嗔他乱说什么,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她趁低头的功夫擦掉残泪,庆幸光线昏暗,神君没有看得太仔细。 赤瑛见桌上已有酒,问她为何不等他就喝起了酒,小鸣说听到膳房消息,以为他不来了,然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他与飞鸿仙子最近的传闻。 他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说再等上一段时日,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他又拿出了自带的酒,问小鸣还能喝吗,小鸣心情已转阴为晴,身心舒畅,眉开眼笑说她还能再喝几杯。 赤瑛见小仙姬今日似乎特别愉悦,也跟着笑起来,在他倒酒时,她还突然靠过来抱住他。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说看到极光很开心。 他也不追问,或许真的是因为极光太过美丽。他把小仙姬揽在怀里靠着栏杆,两个人静静看着夜空光幕的闪耀变幻。 -------- 还有一章短短的肉,今天后脑勺莫名很重,睡一觉起来再码小日常,希望今天能发出。 第二十七章把星星穿在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就喝多了酒,今夜的小鸣特别动情,问他带来的酒是什么滋味,又不喝自己酒杯,偏要缠着赤瑛接吻,要他用嘴喂她。 她又说单喝酒不好,得配点甜的,咬了口桃子,两人又再唇齿相连分食起软甜的果肉。 酒喝完,桃子也吃完,说好的要看极光,他们两人早就抛诸脑后,正搂着对方浓烈忘情地亲吻,解着彼此的衣衫。 小鸣怕被飞过的神仙看到,一向都不愿意在窗边亲热,可现在窗户大开,她还是坐在了赤瑛怀里,双臂缠着他死死的,不愿和他分开一点。 赤瑛正要把她的纱裙脱下时,她想到了什么,红着脸说去拿个东西,就站起身走进内室,还让他转身先别看过来。 不知她又耍什么花招,赤瑛还是照做了,他望着窗外让夜风拂面,好冷冷他满心的燥热。 片刻后,他听到了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叮叮当当的声响,小仙姬柔柔的声音唤着他。 “神君。” 赤瑛转过头,看到眼前人的打扮,眼睛瞪大,呼吸瞬间停滞。 小鸣一头乌发散下,披着一件绣着金丝花纹的薄纱,薄纱下不着一缕,隐约可见玲珑曲线,她见赤瑛望过来,羞涩地松开薄纱。 只见她全身裸体,只挂着一身用水晶镶串而起的细闪银链,从颈肩穿上,缠绕酥胸,在细腰上结网,尾端的几颗白宝石坠在引人遐想的臀部和下体。 水晶宝石在小仙姬白皙曼妙的身躯上流光溢彩,彷佛把星星穿在了身上一样。 赤瑛认得,这些都是他送于小仙姬的首饰,可她说太贵重总是一直收在匣子里不愿意穿戴,没想到她竟拆下了水晶宝石,做成了这一身。 见神君眼神一下变得炙热,明明是自己穿上这身诱人装扮的小鸣害羞起来,她夹起了大腿想遮住私处,水晶链跟着她的小动作叮铛铛地轻响起来。 这一身是她在挑着宝石做乳环时的突发奇想,她做得太慢,又要避开神君不让他发现,本来还想做配套的手链脚链,可刚才脑袋一发热,她就想在极光夜下穿这身和神君欢爱。 “神君,你喜欢我这么穿吗?”小鸣明知故问,神君的眼神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喜欢。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了神君喉结动了下,他刚才咽了一口津液。这个发现,莫名让她本就轻微骚痒的小穴深处开始泌出花液,脑袋又更热了。 她漫步到神君跟前,又跪了下来像猫一样爬到他怀里,故意把小屁股翘高,好让神君看清臀缝处那颗最大的水滴状宝石。 窗外极光的光色映在了她身上,连带水晶链和宝石也闪起变幻的光泽,她一脸不谙世事的清纯,却裸着身子穿戴珠宝勾引男人。 小鸣此刻不像个仙子,反倒像个才刚上岸化为人形,还挂着一身鱼鳞水珠的鲛人。 “你到底喜不喜欢嘛?阿玉。”她仰视神君撒娇道,还特意换了他喜欢的称呼。 那声“阿玉”果然是最有用的催情剂,神君的呼吸都重了,长指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他靠近她,眼神沉得黝黑,嗓音也被撩拨得低沉沙哑。 “喜欢,喜欢到想肏死你。” 只一句话,就让小鸣的腰肢都软了,她身子颤抖,小穴有些夹不住淫水,暧昧的液体流出来沾湿了宝石,水晶链又开始跟着叮当作响。 水晶链的声音几乎一整晚都没停过,响彻整个藏书楼,就连桌脚撞击地板的声音和男女喘息呻吟声也盖不过。 酒壶酒杯花瓶盘子早被扫落在地,小小的桌面躺着小鸣的半截身子,一头青丝从桌缘垂下,双腿夹住神君的劲腰,承受着他凶狠的撞击。 赤瑛跪在桌前,大手正捉住桌角,大力前后摇动小桌,把粗大火热的肉棒一下下深深插入桌上小仙姬的花穴里。 神君今天比以往的欢爱都还要蛮横,小鸣被肏得露出痴态的表情,大声浪叫: “啊……啊啊……嗯……”真的要被阿玉……啊…肏死了……” 水晶链和白嫩的肌肤也被晃得厉害,细碎密布的闪光缠着那对晃动的奶子,惹得赤瑛心底又涌现出一股无法止渴的欲望。 “小仙姬穿这一身,不就是想要我肏死你吗?嗯?”他咬着牙,汗滴从他额头落下,滴在小仙姬遍布星星的身子上,她像是被灼到一样握着他的双臂,扭起了腰,说起淫言秽语。 赤瑛被撩拨得不行,抓住小仙姬的双腿压向她的上半身,柔软的身躯仿佛对折一般,他不管不顾,单踩上狭小的桌面,骑在身下人的臀肉上,打桩似地肏穴。 小鸣被肏出了一身热汗,花穴今夜也特别多水,被大肉棒搅弄出来,流满了股缝腿根,每一颗白宝石都沾着暧昧的水光,跟着神君操弄的节奏,一下下拍打在她的肌肤上。 她几次泄身,整个背部弓起,身子剧烈颤抖,全身的水晶链叮叮铃铃,是整夜最响的一刻。 而赤瑛的几次射精,也都会故意抽出滚荡肿胀的阳具,对着她满是水晶的身子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水。 极光消散时,他的最后一波精水恰好泄出,没了极光的光色,小鸣瘫软在小桌上的身子还是闪着暧昧的水泽,除了水晶链缠绕的碎光,还有全身湿淋淋的精液。 赤瑛喘着气俯视,觉得这是他的小鸣儿今夜身体最美的一刻。 小鸣身陷情欲的高潮余韵里,满脸迷离,气喘吁吁,却还是朝赤瑛伸出手,要他抱抱她。 他俯身把那娇小身躯紧紧抱在怀里,沾了满身的湿汗与精液也无所谓,他觉得自己等了很久的夙愿彷佛达成了。 他终于把寻求已久的星星揽在了怀里。 -------- 原本想在前面一章尾巴写个短短的肉,然后就超字数了,还是单开吧。 福利小日常(四)(H) 十八、关于蕾丝 仙界最近流行起一种花俏的编织物,据说是月宫的纺织仙娘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学回来的,是用线或纱编织成各种繁琐精美、有着特色镂空花纹的花边,那个仙娘说这个布料在原产地叫作『蕾丝』。 蕾丝花边一推出,立刻风靡全仙界,但这个新奇的技术只掌握在几位仙娘手上,出产的速度很慢,一时间重金难求,在九重天除了天后之外,也就只有几位权贵之家的仙主仙姬才能拿到。 众仙娥求之不得的蕾丝花边,赤瑛拿了长长一捆送给小鸣,那个长度都足够绕藏书楼一圈了,小鸣都怀疑他是不是去打劫月宫了。 小鸣有点无奈,现在只有白玉京的几位仙子能用上这种花料,她一个藏书楼小仙姬拿出去用不就很引人注目吗。 赤瑛送礼都是只管送,不管她能不能用,送的布料首饰都已经堆满八楼的一角了,它们的用途多数只有一种。 小鸣摸着编制精巧有些半透明的白色蕾丝,小眼一转,马上有了主意。 她故意在赤瑛面前把衣服都脱了,裸露着上半身,然后把蕾丝花边一圈又一圈,缠绕在酥胸上下,乳肉被花边聚拢挤压,她再绕最后一圈,就这么刚好压着蓓蕾在乳缝间绑成可爱的蝴蝶结。 小鸣倾身,故意让绑着蕾丝的双乳弹一弹,问赤瑛喜欢这样的回礼吗? 赤瑛用行动回答,他骑在小鸣身上,喘着粗气,一手握着蕾丝把身下的奶子拉得更紧,肉棒正插在被蕾丝缠绕的乳缝间大力抽插,小鸣还贴心地两手按着乳肉不断去磨蹭滚烫的棒身。 蕾丝繁琐的花纹在她白嫩的乳肉上留下了同款红印。 小鸣被喷了满脸的精液后还不满足,她扯下奶子的蕾丝花边,口气惊讶地说竟然没断,质量真好啊,然后抬起双腿并拢,沾着白浊的蕾丝花边又一圈一圈地缠住她的双腿,柔嫩白皙的大腿肉被挤得弹弹的。 “来继续玩耍吧,阿玉。” 后来月宫还出了不同颜色的蕾丝花边,每个颜色的第一捆都会被一个不知名的贵客买走。 十九、关于产乳 水彤送了小鸣一盒小糖果,说是他们药草园最近在尝试用一些药草制成小甜食,刚做好的几盒先给了药草园的仙姬们试试,她一直很感谢小鸣,就把自己的那盒送给了小鸣,说能美颜养容。 小鸣喜欢吃甜的,很快就把那盒糖果吃完了,结果在当天夜里她身体就出了异样,满身燥热,尤其胸部更是肿胀难耐。 赤瑛已经习惯小鸣乱七八糟的睡姿,可今夜胸膛上数悉又少见的触感,还是很快就让他惊醒了。小鸣正小脸发汗,一直抱着用奶子磨蹭他。 她像是发情了,但又和平时不一样,见他醒来就泪眼婆娑抱着他说自己的奶子很疼。赤瑛抱起她一看,发现她胸前的布料已经湿了,渗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原以为是体汗,可撤下衣物后,赤瑛惊奇发现小鸣粉色的蓓蕾竟泌出了乳白的液体,奶子也比平时肿胀,透着浅浅的红晕。 他心中已有答案,还是试探性地舔了一口,真的是乳汁,小鸣产乳了。她一边哭着说自己再也不乱吃糖果,一边抱着赤瑛要他帮帮她。 赤瑛不客气地抓揉那对粉乳,把两边的奶汁都吸了精光,心里由衷感谢药草园摆的这个乌龙。 可那药效没那么快消散,小鸣很快又产奶了,赤瑛在藏书楼留了十几日,不分昼夜,不分地点,只要小鸣喊疼,就马上帮她吃奶,揉摸她肿胀的奶子。 一次是他把小鸣抱着抵在书架上,狠狠地嘬着她的奶子吸乳,他吮得太用力,小鸣被撩得满身欲火,神志不清,在奶汁吸光后把他推到对面的书架上,扯开他的衣裳说自己也想喝奶,就一边摸着他结实的胸肌,一口含住他的奶头大力吸吮。 可不管她怎样咬怎样嘬怎样吮,都吃不到奶汁,反而是她发情又泌出的奶汁蹭了赤瑛满腹肌,神魂恍惚的小鸣以为那就是他流出来的乳汁,蹲下身把乳汁都舔干净,然后顺理成章地脱了他裤子,喝下另一种浓稠白液。 隔日小鸣的身体就恢复正常了,赤瑛非常有危机意识,下令禁止药草园再制作小糖果,因为他知道小鸣会偷偷喂给他吃。 二十、关于骚话 赤瑛知道,小鸣在床第间的浪叫骚话,基本都是从话本里学的,他也喜欢听她说这些浑话,可最近她说骚话的尺度却越来越大。 一次小鸣坐在他脸上,他正伸长舌头钻进她小穴里,舔得她浑身舒爽不断呻吟,扭着腰把整个湿漉漉的花缝贴着他下半脸磨蹭。 小鸣握着小榻的扶柄,又被小舌舔到了舒服的地方,颤抖着身子脱口而出的一句娇吟: “爹爹,你舔得好舒服……” 赤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在他的鼻尖顶到花蒂时,小鸣被刺激到又喊了声: “呜,顶到了……再多顶顶那儿啊,爹爹……” 他没听错。 赤瑛想让她别这么喊他,可小鸣快泄身了,紧紧按住了他的头,一边喊他爹爹,一边在他嘴里泄了春液。 分开后他还没开口,小鸣又娇滴滴地抱住他,他一时情动又和她厮缠起来。 可在那软玉温香的身子趴在榻上被他压着小屁股肏穴时,小鸣情到浓处又开始一直喊他爹爹,喊着爹爹的肉棒好热、喊着要被爹爹肏死、喊着要爹爹射进来。 赤瑛被撩拨得不行,整个身子胸贴背地压住她,让她别这么喊他。 小鸣根本不管他,甚至玩心起了,喊爹爹喊得更媚更娆,撩得他心头火烧得更热,好象她真是他女儿一样。 赤瑛不知拿她怎么办,只能咬牙闭嘴,窄腰动得越来越凶猛,把她肏得说不出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呻吟喘息。 后来小鸣又喊他爹爹时,赤瑛就把她按在腿上打屁股,说既然认他当爹了,他就得好好管教她,别一天天乱看些不正经的话本还满嘴胡言。 小鸣被拍红几次屁股后,就没再那样喊他。只是有时两人缠绵得紧,他还是会听到她交颈厮磨时,娇娇软软叫他爹爹。 --------------- 还欠四则小日常。 第二十八章我们仍未知道那天种下了什么花 赤瑛带来了十几类的花木种子,说是之前香囊的回礼,可上次去他宫殿时情势有些混乱,他一时就忘记了。 那些种子是他特意寻来的尘界品种,小鸣还瞧见了一棵银杏的树苗。 “我在尘界的一间禅寺见到这棵树开得极大极美,我们就种在藏书楼的旁边,来年等它长大,叶子转黄时,景色定很好看。“ “你不知道,这棵树叫银杏,只有在秋天时叶子才会发黄。“小鸣掩住内心的悸动,挑剔道,”九重天没有四季更替,你让它怎样好看?“ 说是这样说,但她还是捧着树苗不肯放手。见到熟悉的尘界事物,让她很开心。 “种种看吧,或许染了九重天的灵气,这棵树会开悟,开成它最漂亮的模样。“赤瑛知道小仙姬一向口是心非,浅笑着顺着她去接话。 两人兴致勃勃地开始在海角崖规划出各类花木要种下的范围。 为了避免被飞过的神仙发现,赤瑛换了一身粗布麻衣,束起高马尾,戴上斗笠遮上面容。 他们先为银杏选了最佳地点,就在藏书楼不远处的断崖上,想象它将来树冠高大,枝繁叶茂,金黄树叶飘落时,能把断崖和藏书楼的屋顶给铺满。 剩下的种子,他们本想根据花色和花骨的搭配,种出错落有致、精致美丽的花圃,可是种着种着两个人都迷糊了。 泥土该挖多深?种子是一颗颗排列还是一把洒进去?水又该浇多少? 一个只会打架和吵架,一个只会晒书和补书,小鸣对藏书楼花木的照顾也只是浇水和修剪,要真的去种花就一窍不通了。 有时神君还会把隔壁植物的根茎都铲出来,或是起身时踩扁脚边的小花。 到了最后他们都忘了现在洒的是什么,索性就有什么种子就洒什么种子,全然不管之前的规划是什么。 “也不知道最后长出来是什么样子……“忙活了一天,周围的花圃都被他们翻土翻得乱七八糟,小鸣浑身脏兮兮地有点担忧。 站在她旁边,同样满身泥污的赤瑛却莫名自信,安慰她说花木生命力顽强,长得如何都会别有一番风情。 他边说边随手抹掉额头的薄汗,泥渣也跟着蹭上俊美的脸庞。 小鸣转头看到灰头土脸的神君,忍不住笑出声。赤瑛以为小仙姬是种下了花很开心,也跟着她笑起来。 等小仙姬把他拉回去,打了盆水,看到水中倒影,他才知道是自己的脸花了。 小鸣笑嘻嘻地拿脸巾帮他擦脸,他从善如流地闭上眼,他一向不让人贴身服侍,最多只是让仙侍帮忙穿衣梳冠。 小鸣的动作很温柔,湿热的脸巾很快就把污迹抹干净,美如冠玉的脸庞水淋淋,神君睁开眼睛,一双眼眸格外深邃,就算只穿着粗布麻衣,也掩不住通身的气魄。 赤瑛心有所动,伸手揽住小仙姬就要吻上去,却被她挡开。 “别……现在身上还脏着。“小鸣嫌弃极了,觉得这个神君真是不讲干净。 她本来想用法术弄干净身体,再把身上的衣服换下,赤瑛却说自己新做一件礼物要送她。 他领她去八楼卧室的一个角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先行一步布置好,银枝松花立屏后,是一个可以容纳两人的澡盆。 澡盆同样是浣花木做成,跟之前洗脸盆的盆架是一套。 这个礼物出乎小鸣的意料之外,她摸着澡盆边缘,想起了自己飞升时的场景。 当年她是突逢机缘,方能得道飞仙,整个过程很是匆忙。初来九重天,又立刻需要适应截然不同的环境。 整个九重天,只有白玉京才有浴池,也并非是用以洗漱,而是作为疗愈或修炼作用的药浴,且需要天帝御赐才能享用。 飞升九重天的五百年里,小鸣从没有沐浴过,她和身边的仙子们一样,都是用法术清洁自身,省时省力。 她偶尔会回想飞升时刻,如果能回到那时候,她最想做的不是跟亲友道别或挖出私藏法器一起飞升,而是先好好泡个热水澡。 有时小鸣总会觉得,羽化登仙虽然不老不死,却被剥夺了很多东西,还不如在尘界快乐。 她蹲下身,仔细摸过沐盆,整个盆身没有花纹装饰,红梨色的木料被磨得很光滑,还刷上了一层亮漆,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味。 “你怎么会想到做这个呢?“小鸣看向赤瑛。 赤瑛耳根发红,侧过身抬手,召唤出一个蓝水晶水瓶,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偷看了小仙姬的一些话本,存了些龌龊想法才做的澡盆。 蓝水晶水瓶通体晶莹,内里看似空空如也,但当赤瑛倾倒瓶口时,源源不断的温泉水从瓶里涌出,不一会儿就填满了整个澡盆。 “这是哪儿的温泉水?“小鸣用手撩拨了一下水面,指尖被烫得有点发红。 “是传说为金乌所化的九阳泉。“赤瑛把刚刚特意摘的花瓣撒落,室内一下子满是雾气和花香。 原本兴冲冲正要解开腰带的小鸣,突然清醒过来,想到接下来的事,手顿时僵在那儿。 身旁的赤瑛早已脱下肮脏的衣裤袜子,扎着高马尾,只在腰间围个短巾,大长腿一下子就跨进浴盆里。 他整个身子泡入水里时,还舒服地叹了口气。 终于反应过来神君做澡盆的理由,小鸣在心里暗骂一句色鬼。就算两人早已亲密无比,可第一次共浴还是让她莫名有点害臊。 幸好室内满是朦朦的雾气,隔开了赤瑛的视线,小鸣慢吞吞地把衣服脱下,挽起头发,再用澡巾稍微遮住赤裸的身子。 澡盆还蛮大的,她想着要坐在赤瑛的对面,可才刚一脚跨进澡盆内,赤瑛就突然直起上身拉住她的一只手,水花四溅,她一下子就被强硬地抱住。 小鸣的后背贴着他的前胸,还想挣扎又被他抱得更紧,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嗓音。 “别闹。“他的嘴唇近乎贴在她耳垂。 小鸣的耳根一下子就红了,神君的嘴巴还不离开,顺势贴着她的耳边不断亲吻轻咬。 他的手也不老实,一只手环抱她身子,手肘故意压着奶子摩擦乳顶,一只手徘徊在肚子那儿,时不时扫过她的大腿根。 “我帮你洗洗,好不好?”他在耳边这样蛊惑。 敏感的双乳被刺激,她的半边身子已经麻了,热气似乎又蒸得她有点头晕,小鸣靠在他肩上侧头看他,眼神和语气都湿湿软软的。 “神君打算对奴婢做什么?” “叫我阿玉。”赤瑛的语气有些强硬,她脸红喊他一声: “阿玉。” 赤瑛吻上了她,并打了个响指,远处的香皂腾空飞来,被他抓在手心。 他一边跟小仙姬接吻,一边在两掌间搓出了大量绵密的泡泡。 ------------- 下一章过零点更。 请了朋友画封面,可是她太忙了没那么快出图,我想自己大概弄个简单的封面,想请问大家知道封面是怎样弄的吗? 第二十九章劳作后就要鸳鸯戏水 沾满泡泡的大掌先轻轻按摩她的肩颈,还在几个穴道上大力揉弄,小鸣舒服地哼哼叫。大掌又顺势滑去后背,抚弄她漂亮的蝴蝶骨。 接着是她的双臂,白色的泡沫沾满在纤细的肌肤上,大掌来回摩挲,最后握住了她的小手,十指交缠勾弄,温柔洗过每一个指缝。 明明只是指间的缠绵,却让小鸣尤为悸动。 这时泡沫都被抹得差不多没了,赤瑛再一次拿起香皂,却不在掌心搓出泡泡,而是直接按在她的双乳间。 “小鸣儿的奶子一向很甜,是不是偷偷用香皂仔细洗过?”赤瑛逗弄着她。 绵软的乳肉夹着湿滑的香皂,他的大掌捉住奶子不断搓弄,想要搓出更多的泡沫。 知道神君会玩她奶子,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玩法,小鸣羞红了脸,任人宰割。 好不容易,搓出了一些些的泡沫,赤瑛将它们抹开在小仙姬奶子上,乳肉被揉捏成不同的形状,小鸣被揉得开始夹腿呻吟。 “嗯……嗯……” 泡沫又被推挤去乳顶,指尖裹着细密的泡泡捻起粉嫩的乳头,她身子一颤,神君的长指不为所动,依然不断搓动敏感的乳尖,像是真的想帮她洗干净。 花穴深处开始湿了,小鸣不断闷哼,紧紧夹住双腿,想着不能让蜜液流出染了浴盆的水。 下一刻,神君的大掌忽地放开被搓红的乳顶,转而用力掰开她的大腿。 “不要……”小鸣想挣扎,但身子早就软成一团,赤瑛很轻松地把她的大腿分开,还强制挂在两边的盆缘,没ㄑǚ浅7诺吹芈冻觥� “下面……我也帮你洗洗吧。”神君又在她耳边低语,还故意在她眼前,在掌心再把泡泡搓出来。 他特意移去她身前,她本想借机把腿收回来,却还是被他挤进双腿间,甚至还故意掰得更开,小鸣的眼泪都挂在眼眶里了。 神君炙热的眼神一直跟她对视,双手先在她膝盖上转圈似的抚弄,再抚摸去小腿肚。触碰到她脚板时,痒得她条件反射想缩腿,被他强制抓住。 “太脏了,不要洗了……”小鸣小声抗议,但神君完全不理。 两只小脚都被他轮流清洗,他捧在怀里,爱不释手似的把泡沫抹在每一个脚趾缝里。 脚趾头被这么爱抚,让她身子都软了,原本已经湿掉的小穴更是分泌出更多的春液,也更为空虚。 她只想让神君快点放开她的脚,快点来弄弄她的花穴。 脑子这么一想,身子也更诚实地动起来,大腿愈发分得愈开。 感受到小鸣湿软眼神的邀请,赤瑛放开了她的小脚,大掌开始顺着肌肤往下,伸进水里摸住大腿根揉动,就是不碰花穴。 小鸣不满足,开始哼叫,赤瑛故意问道: “小仙姬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没有洗干净?” 小鸣看着他,饥渴的嗓音腻得不行: “小骚穴还没洗呀,阿玉,再不洗洗,骚水就都要流出来脏了热水……” “脏了热水吗?那可不行。”赤瑛一脸的刚听懂,手指摸去了小穴,“那可得好好洗洗小骚穴里的骚水。” 说是这么说,可两根长指插入花穴里从浅到深,从慢到快,从抠弄到抽插,却是把小穴里的春液越插越多,还跟着他猛烈的动作溅出来。 “水进去了!啊……嗯……”些些热水灌进花穴里,新奇的刺激让小鸣尖叫出来。 “没有水又怎么能洗小穴?”赤瑛被眼前淫靡的画面刺激上头,浑话说个不停,“虽然小鸣儿的骚水已经够多了。” 小鸣被指奸得大声浪叫,细腰无法控制地扭动,她双手紧握住盆缘,才没让身子完全沉入水里。 在她快要高潮时,长指却突然抽离小穴,巨大的空虚立马弥漫全身,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迷茫地看向神君。 “手指太短了,洗不到最里面。”赤瑛眼角发红,低沉的嗓音已带点喘息。 小仙姬太过淫荡,同样刺激着他全身的欲火,阳具在没有外力碰触的情况下,早已硬挺起来,翘起的龟头露出水面。 他再一次在掌心用香皂搓出了泡泡,然后上下撸动,把白白的泡沫都涂抹在肉柱上。 小鸣还是第一次看到神君自己撸肉棒,湿掉的发丝粘在他泛红喘息的脸庞边,全身肌肉微微起伏,大掌大力抚摸青筋暴起的阳具。 单是这个画面,就让她早已被插得软烂的花穴来了一波小高潮,她紧闭着嘴巴,身子微颤,春液一股股地流出。 但她还是不满足,还想要更多。 赤瑛没发现眼前人的异常,他把泡沫都涂在了肉柱上,正想再进一步时,小鸣已起身抱住了他。 全身黏滑滑的小仙姬双手缠在他颈边,香软的奶子紧紧贴着胸膛磨蹭,把泡沫都蹭在他身上。 她已被情欲折磨得神情恍惚,毫不掩饰地对着神君发情。 “我的骚水比香皂还香,用我的小穴给大肉棒洗洗啊。” 边说边坐上他的大腿,赤瑛握住硕大的龟头顶住穴口,胯部往上一顶,肉刃直捣入内。 肉柱一插入就被濡热的穴壁紧紧吸住,小仙姬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边发情地呻吟,边大幅度地扭起腰肢套弄肉棒,两个奶子直接埋住他的脸。 龟头顶在了娇软的壁肉上,她越扭越兴奋,毫无章法,只想让滚烫的肉棒一次次碾过舒服的地方。 赤瑛也被撩拨得欲火更盛,一边咬着红彤彤的蓓蕾大力吸吮,一边双手捧住她的屁股蛋,恶狠狠地往胯下撞,完全掌控住节奏,把小仙姬当作肉棒套子一样猛肏。 小鸣被他猛地肏弄,穴壁又一阵紧缩,绞得他头皮发麻,胯下撞击的力度愈发凶狠,只想着要把这花穴给捅烂。 浴盆的水随着他们激烈的交合一起哗啦啦地晃荡,时不时就泼到他们脸上,淋湿他们的头发,突然水面动得更为剧烈,一部分热水泼洒出桶。 是赤瑛换了个姿势,把小鸣压倒在浴盆里,双脚抬至他肩膀上,水淋淋的宽背窄腰紧绷着,大开大合地捣弄水下的蜜穴。 挺翘结实的屁股半露出水面一拱一拱,有时肏得太猛烈,整个屁股蛋和大腿根都会露出,水花一圈圈不断飞溅在赤瑛身后。 大半的水都被泼了出去,当赤瑛两手抓着小仙姬的大奶子,跪着从背后肏她穴时,水位已经降到他们的大腿处。 那时小鸣已经高潮了两次,全身痉挛抽搐,穴口处也已泥泞不堪,连带神君的精囊也黏糊不已,也不知是泡沫还是春液。 她被肏得骨头缝都酥了,虽然已没什么力气,但穴肉还是贪吃地继续绞着肉棒,下一刻又被它大力撞开翻搅。 她无力地伏在盆缘处,白皙的肌肤已被性爱和热气蒸得通身粉艳,头靠在软垫上,像小猫一样柔腻呻吟。 “小仙姬,哈……我要射了……哈……”赤瑛俯身贴在她耳边,一边喘息一边低语,听得她脑袋又软上几分,快要融化。 “哈……屁股夹好,别流出来,脏了水……嗯哈……嗯……”他强势地命令。 小鸣早就被肏得无法思考,没想过这盆水早就流满了她的春液,真的在他射了满壶的精液后紧紧夹起屁股,有一滴流了出来,被神君的手指擦拭塞进嘴里,还乖乖地舔掉。 “刚刚我帮小鸣儿洗身子,现在该轮到你了。” 小鸣没想到赤瑛还有后招,可她已神智不清,只会乖乖照做,用沾满泡沫的圆润奶子逐步清洗神君的身子。 后背、胸膛、腹肌、双臂、大腿、小腿、脚掌。 她捧着神君的脚掌压在乳肉上摩擦时,他还故意踩了踩绵软的乳肉和红肿的乳尖。 小鸣身子一颤,一个没忍住,原本夹在体内的精液开始泄出。 在她捉着自己的奶子磨洗着神君的肉棒时,大腿根已全是流出来的白浊浓液。 神君说她下面的小穴夹不住,就让上面的小嘴吃进肚吧,逼她自己跪在水里,自己抚慰小穴,看他站在眼前撸动肉棒,最后塞入她的嘴里射了一股又一股。 在腥热的液体淌过喉咙时,小鸣的身子也跟着一起抽搐高潮。 当她缓过神时,赤瑛已经施法把污水抽走,并重新倒入温泉水。 这次是真的好好泡澡。 小鸣舒服地长叹一口气,身子在神君怀里找个舒服角度靠着。赤瑛把湿掉的前发往后一拨,后脑枕在软垫上,大张双臂靠在盆缘上。 酣畅淋漓的性爱后接着一场热水澡,餍足的两人身心都畅快极了。 让小鸣更开心的是,接着都不需要她出力,赤瑛把泡得昏昏沉沉的她抱出来,还细心地让她坐在他腿上,擦干她的身子和长发,再穿上干净的寝衣,抱到榻上休息。 小鸣侧躺在榻上,看着神君边穿衣服,边收拾浴盆那儿的残局,突然想起自己不是要闻闻他身上的味道吗。 现在洗干净了身子,也洗去了乱七八糟的气味,正是好时机。 赤瑛打了个响指,熄灭室内所有的烛火,只留下床头的明珠琉璃盏微微照明,他才躺下,怀里就钻入了一个香软娇躯。 以为只是想平常一样相拥而眠,可颈边不断传来零碎频密的气息,弄得他痒痒的。 “你怎么了?”赤瑛扶住怀中人的脸问道。 以为自己嗅得很隐秘的小鸣没想到那么快就被发现,耳根立马羞红。 她低头埋入神君的怀里想假装没事,可起了疑心的神君一直箝住她下巴,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大眼瞪小眼良久,小鸣抵不住他过于锐利的眼神,身子再软上几分贴近他怀里,有点不服气又娇娇柔柔道: “我……我只是想闻闻看你而已……” 听到回答的赤瑛有些意外,又马上回过神来,轻笑调谑道: “那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小鸣有点恼羞,偏过头不看他: “什么都没有闻到!我要睡了。” “那我闻闻看你身上什么味道。”说完赤瑛就压上她身子,头埋在颈边胸前不断闻她。 小鸣有些猝不及防,双手抵在他肩上想推开他,可神君根本纹丝不动,颈边都是他徘徊的鼻息,被吹到的肌肤开始微微发热。 原本以为神君是在借机挑逗,可他没有其他越轨的动作,真的只是在闻她。 温热的气息从颈边到胸前,又回到颈边,再向上来到她耳边。 “小鸣儿身上的味道,像是桃子和干草。”赤瑛的声音很轻很认真,然后他又笑了,“我好像还闻到了星星的味道。” “乱说什么……”小鸣捶了他一下,“星星是什么味道,阿玉倒是说来让我开开眼。” “我没闻过星星的味道,可是……”赤瑛笑了几声,抱紧她说:“如果星星有味道,就是小鸣儿身上的味道。” 桑芽闻到森林和大海,他闻到了星星,他们闻到的味道到底是什么。 “你再闻闻看我身上是什么味道。”赤瑛念念不忘,缠着要她继续闻。 小鸣刚刚闻了很久真的闻不出什么特别味道,可神君不死心,大有一种她不闻就不让她睡觉的架势。 她突然想起桑芽的那句“要用心去闻”,她闭上了眼,埋进神君的颈边深吸一口。 小鸣感受着浸染在她周身的气息,闻到的不止是皂香或熏香,好像还闻到别的气息,冷冷幽幽,深邃又忧郁。 小鸣说不出那是什么具体的味道,最后只能这么形容心中朦胧的感觉。 “阿玉身上……感觉像是下雨后的冷山。”她抬起头,一双湿润润的小鹿眼看向神君。 “是吗?”赤瑛别起她耳边的秀发,烛光下,神情是无尽的怜爱。 小仙姬刚才埋在他怀里一直不说话,但赤瑛知道她在感受着他,全身心都在想着他,一想到此,他满心皆是说不尽的欢喜。 他有一个想法,已经酝酿许久,或许现在是说出口的好时机。 “小鸣仙姬,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九重天吗?” 第三十章我有一个爱人,我要和他走了 很久以前,小鸣曾和瑟宁一起躺在藏书楼里,边晒阳光边畅想未来。 瑟宁说她才不要被埋没在九重天之中,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仙,她要从七大仙府为起点,一步步爬到白玉京,当上女官女将,未来的夫君也要是仙界的青年才俊。 她最大的梦想,便是扎根在九重天里开枝散叶,就算她只是个凡胎仙子,也要让自己的家族兴盛起来,在九重天有一席之地。 小鸣就没这个宏图大志,她说她不喜欢冷冰冰的九重天,也不想在这里当一辈子的仙侍。 如果可以,她想离开,游历九重天之外的仙界美景,当个逍遥自在的散仙。 瑟宁笑说那不是很简单吗,天规写明了凡胎仙子如若立下功劳,就有机会外调任职,就算干不成什么大事,只要在九重天做满一千年,也可自请离去。 小鸣听罢只是回以一个苦笑。 一千年啊,比她在尘界修炼成仙的岁月还要长,在这个寂寥无情的九重天里当个无足轻重,随时会被换掉的小仙侍,要熬满一千年才能恢复自由身。 瑟宁调去天璇仙府时,小鸣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深受鼓舞,在尘界闯荡的那点胆魄和决心似乎又从心底涌现。 其实她不用做满千年的奴才,咬牙努力一把,就能提早离开。 当她看准其他空职,人已在仙籍官宫殿的门外时,银珊仙娘却喊住了她,惊慌说道瑟宁出事了。 瑟宁让她从躺平里振作起来,瑟宁也让她最后一丝的勇气和希望彻底破灭。 小鸣从此认清,出身已注定她只是九重天里任人揉捏的一只蝼蚁。 她在尘界虽是小门小户出身,可她依然能以自身实力行走天下,遇到不公之事,也能以真本事说话。 可九重天不一样,她的法力在仙界不过是微乎其微的个中尘埃,森严的规矩与尊卑更是一把悬于头上的利刃,随时都会不讲道理地落下。 小鸣认命了,就在藏书楼里当个默默无闻的洒扫仙侍吧,就当她是个懦弱逃避的窝囊废。 只要熬满一千年就行,在瑟宁刚离去的夜里,她都是靠这个信念才能入睡,继续面对明日的太阳。 可是一千年真的太久了,日子一天天的重复,逐渐麻木了她,以致她一度都忘了曾经自己如此坚定一定要离开九重天的决心。 小鸣偶尔会想起,掰着手指算数,发现竟才过去了这么点时间。 然后她又再度忘了要去数一千年还有多久。 直到赤瑛对她提出邀约。 “小鸣仙姬,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九重天吗?” “飞鸿仙子已应允会前来九重天,接替我的位置,我不日就会向天帝请辞,从此就当一个散仙。” “凉浮湾有一座隐僻仙山,那里人烟甚少,却灵气深厚,物产丰盈,深山里还有温泉,适合隐居,也适合修炼。” “我打算在那儿建个小屋,你也可以种些喜欢的花木,或许……我们还能再一起养个小兽。” “凉浮湾虽然远了些,但是有仙界最繁荣的港口,几乎汇聚了四海八荒的各种新鲜事物,离尘界入口也很近,你哪天若是想回尘界看看也很方便。” “你跟我走后,也不必想着要还我恩情,我绝不是让你来当奴婢伺候我。你若是哪天厌倦了想离开,我必不拦你。” “若是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对着日月星辰起誓,结为仙侣,共渡此生。” “你不用马上答复我,想好了如若不想离开就当我没说过,如若想走,就拿着这个玉佩去找仙籍官,他自会明白。” 小鸣抚摸那个玉佩,还是觉得很不真实。手上的玉佩不比掌心大,通体白亮晶莹,雕满风雷交织的纹样。 这个小玉佩能抵消掉四百八十三年的岁月,让她从九重天这个牢笼里解脱出来。 她应该马上跑到仙籍官的宫殿,把玉佩拍在他案上,让他从九重天的仙侍名册里划掉她的名字,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天上宫阙。 她现在已算是一只脚踏出九重天,离自由之身不过一步。 但小鸣还是犹豫了。 真的很奇怪,赤瑛明明说了不会强留她在身边,她明明可以离开九重天后一走了之,犹豫的也该是如何开这个口,可她现在却想着是不是真的能和他在一起。 不是暗渡陈仓的在藏书楼里欢爱偷情,而是名正言顺的结为仙侣,不离不弃,相守一生。 小鸣知道的,赤瑛不是天璇府少主那种寡义薄情之徒,他是真的喜欢她,尊重她,这几年来他甘愿躲在小小的藏书楼里,就为了一直待在她身边。 他修理了她的小榻,做了新的家具给她,看到什么首饰或布料都会带给她,他帮她开始停滞五百年的灵力修炼,也学会如何帮她打扫整理,他哄她睡觉,陪她聊天,跟她接吻。 他让她不再不安,让她在孤寂的九重天里有了陪伴。 那她呢? 小鸣想了好几天,过得浑浑噩噩,就连银珊仙娘叫她去膳房吃烤虾,都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有心事?”仙娘随口问道。 小鸣没回答,还是神色麻木地低头嚼虾肉,仙娘见状挑起了眉毛,小鸣平日总是豁达开朗,但那就像是她的保护色一样,她最真实的情绪永远都是藏在心里。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小鸣没有藏起自己的疲态和低迷。 “你上次不是说想吃鱼羹,我现在煮一煲给你带回去吃吧。”银珊的信条就是心情不好时就要多吃些好吃的,她说完就起身去剁鱼。 小鸣终于对仙娘的话有所回应,她看着袅袅升起的坎烟思绪飘荡。 鱼羹吗?其实不是她想吃,而是阿玉上次随口尝一口后惊为天人,说他想再吃一次。 啊,她才想起,藏书楼后面的腌菜该挖出来了,也不知道和桑芽的相比会差得远吗?不过阿玉的嘴也不刁,大概也会觉得好吃吧。 既然如此,不然也把鱼羹的做法一并学了吧。可是熬制鱼羹需要一个灶台啊,藏书楼可没有小厨房。 没关系,还是学一学吧,等之后定居小仙山了,总还是会有厨房的。那得趁还在九重天,跟仙娘和其他仙厨们多学一些菜色。 阿玉说那里物产丰盛,也不知有什么,下次得问一问他,然后再从膳房这里挑些蔬果种子和鱼苗过去,到时就可以自己种菜和挖池塘养鱼。 是说那里会有四季呢,也不知道九重天带过去的种子会适应吗? 想着想着,她的身体已经动起来,又是挑挑选选膳房里的食材,暗中记下哪些种子可以带走,又是帮忙仙娘切菜,问她鱼羹和其他海鲜食谱。 当小鸣意识到自己在想着什么的时候,她愣住了,仙娘在身边喋喋不休。 “松花蟹生腌是最美味的,要说拿去烤,滋味还是差了些,可是你不是最喜欢吃生腌吗?怎么会想拿去烤呢?” “……我的爱人他不太喜欢吃生食。” “不喜欢吃生食,那试试看拌饭一起吃,再撒点海苔和香油,尤其是那个黄要放多点……你刚才说什么?” 银珊说了一大段才反应过来,愕然转头看向身边的小鸣。 这个丫头不是一向死鸭子嘴硬吗?怎么突然就承认? 小鸣笑了,笑得坦荡轻松,放下一切防备和忧虑,对内心的真实和爱意投降。 她看着仙娘,平静又从容地说。 “是,我有一个爱人,我要和他走了。” ---------- 虽然不喜欢剧透,可是看到大家留言期待甜甜的剧情,一直让我有种把人骗进来杀的感觉。 所以我觉得我需要提前说明一下,接下来的剧情会有一点点虐,至于是HE还是BE,如果算上番外的话,其实是HE,至少我认为是HE。 有想过要不要修改后面的剧情,可是这样的话,在前文埋下的伏笔就都没了用处,所谓枪已上膛,就必须开火,所以我还是照着原先设想继续写。 不管怎样,谢谢读者小可爱们喜欢我的作品。 第三十一章藏书楼有个阁楼,阁楼里有盏灯 小鸣在仙籍官宫殿外的长椅上等了半日,此处人事繁忙,她来得本就有些迟了,排在了队伍的末尾。 她也不急,就看着匆忙往来的仙姬仙君、周围的插花摆设、窗外的浮云聚散,在心里畅想着往后游历仙界的日子。 本应枯燥的等待,染上一层玫瑰色的幻想,案上一枝半开的花苞骨都能让她傻呵呵地看很久。 等到了快黄昏的时辰,小鸣才见到了仙籍官,恰好就是她当年飞升,接待她的那位白发仙君,她还记得他的那双青金石色眼眸,总让她感觉很亲切。 而仙籍官竟然也记得她。 “我记得你,去了藏书楼的那个小仙姬,你可是来问其他地方的空职?正好,星轨殿一直吵着要我拨人……” 仙籍官开始翻起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卷轴,一迭迭纸张开始哗啦啦地往下掉,小鸣忙弯腰去捡起,并打断他。 “仙籍官,我不是来问空职的。”她把纸张迭好,连同袖口的玉佩一起抽出,悄悄放在仙籍官前。 “我是来给您这个玉佩的,给我的那位说您看了就会明白。” 她说这句话时特别轻声细语,怕被旁人听到。 仙籍官见了玉佩马上了然,他眼神意味深长却没恶意,笑笑地说: “我明白了,剩下的事我会处理,仙姬可以回去了,两日后你会收到正式的信函。” 小鸣拜别仙籍官,转身离去时只觉全身晕飘飘的。 事情就这样处理好了?她真的要和阿玉一起离开九重天了? 她难掩欣喜,只想快点回到藏书楼收拾,还有膳房的朋友们也需好好道别。 刚出宫门,一个熟悉的仙君迎面而来。 “是你。”若木仙君先认出她,小鸣向他问好。 “你是来申请调职的?银河藏书楼正好缺人……” “不是的,仙君,我是为别的事而来。”小鸣挺直了腰,直视他道。 她已经不是九重天的卑微仙侍,无需再屈膝行礼。 “是吗,那本君就不打扰了。”若木察觉到眼前的小仙姬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但也无意探究。 正要走时,若木突然想起一件事,喊住了那个小仙姬。 然后他走入了仙籍官的屋子里,那个白发仙君正忙着收拾桌上乱成一团的卷轴,全然忘了和他有约的事情。 若木拉着脸,却还是认命地帮这个好友一起整理。 “对了,刚刚海角崖的那个凡胎仙姬不是来了这儿吗?我记得你以前提过她很特别,是何缘故?”他想起这件事随口问起。 “那个小仙姬啊。”白发的好友来了兴致,从满桌狼藉里抬起头来,“五百一十八年前,我第一次看到她时就觉得奇怪,万神册上写她是凡人脱胎成仙,我后来去查了司命殿的本命簿,也写明了她在三千尘沙世界里浮沉的几百世。” 若木点头,不管是凡胎仙子还是仙族子弟,他们的来历身世都会在万神册和本命簿上写得清清楚楚,毫无作假可能,却见好友那一双青金石色的眼眸泛起诡秘的幽光。 仙籍官的那双眼眸,和他那掌管忘川的阴君父亲一模一样,据说他们那一族能看穿众生万魂的前世今生。。 “可我看那小仙姬的元神,分明就是仙族子弟的灵核。” * 赤瑛私下召见掌事仙子,和她说了自己将要离开九重天。 掌事仙子面露惊讶,也很快平静下来,问了一句: “神君是要和红莲祭时在宫里的那个姑娘一起离开吗?” “……看来仙子当时是为本君留了面子。” “下官不敢,也是下官愚昧,没及时察觉,差点让神君和那个姑娘为难。” 二人主仆多年,从未交心谈过什么,掌事仙子一直觉得神君宽厚待人,却也冷若冰霜,跟谁都是隔着一层,就算是连澹仙君也未必能知他多少。 如今神君说他有心爱的姑娘,掌事仙子还是为他开心。 神君说他想静悄悄地离开,消息传开后,东梧殿必有一番动静,只能劳烦掌事仙子稳住局面,并安排好仙侍们的去处。 “神君可需下官帮忙收拾行李?” “不用了。”赤瑛婉拒,藏书楼里早已有他的所有起居用品,他唯一想带走的,只有床头上小鸣送的那一束鲜花。 想到他和小鸣两人一起收拾藏书楼的八楼,把家当一一装箱,他就忍不住笑出来。 其实他尚未得知她的答复,但他知道小鸣并不喜欢九重天。 当年风石园林,她在他面前第一次表现出抗拒厌恶的激烈情绪,让赤瑛一下子就想起幼年时候的自己。 他才察觉原来现在的小鸣跟以前的他一样,憎恶九重天却又被逼着依附此处生存。 所以他在适当的时机开口,提出那个邀约,他知道小鸣会跟他一起离开的。 就算最后分道扬镳也没关系,至少她能逃离这个牢笼,再做回那个漫步山林间的自由精灵。 这时仙侍来报,说是青灯仙翁登门造访。 憨厚敦实的仙翁见到赤瑛就先道歉,说自己的记性越来越不好,最近在府里的一处角落找到那本古籍,才想起自己早把那本古籍带回家,还来劳烦神君。 他拜托赤瑛寻书都已经是六年多前的事了,赤瑛自在藏书楼见到小鸣起就全然忘记这件事,仙翁也没来催促,他还以为仙翁早已忘了。 赤瑛请仙翁无需介怀,心里想着还得多感谢您老人家,我才能遇见小仙姬。 仙翁又转而唠叨起自己找到那本古籍的经过,竟提起了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地方。 “老身近日才想起,早在五百一十八年前,老身就在旧藏书楼的阁楼翻到那本旧书。” “旧藏书楼?” “就是海角崖的那个藏书楼,已经很破旧了,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 “那个藏书楼还有阁楼?” “对啊,就在八楼之上,得费点心思才能上去,老身是听泰山那个小子说过才想起要去那儿找找。也不知道他建那阁楼是何用意,里面的小窗又窄又小,乌漆墨黑的,幸好老身随手摸到了一个烛灯点燃才看得清楚里面。” “烛灯?” “说起那个烛台也挺别致,摸着像玉又不像玉,像玛瑙也不像玛瑙,样式看着像莲花又像海浪,老身在那儿待了好久才找到那本古书,本来老身想一起带走那个烛台,可是转个身又忘了,也不知道它这几百年来熄灭了吗?” 青灯仙翁说个没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全然没看到眼前的赤瑛神君已变了脸色。 * “仙君是说,见到藏书楼的顶端有微光?“ “本君那时离开时,看那个微光的位置比八楼还高,大概是上面还藏着一个阁楼。那个微光,本君看着像是烛火,如若不小心打翻,整座藏书楼都会毁于一旦,仙姬回去后务必仔细察看。” 若木仙君上次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多久前的事了,就算有烛火也该熄灭了,可是藏书楼或许有一个秘密阁楼的这件事,却让小鸣很介怀。 她回到藏书楼后就马上腾空而起,把八楼的天花板摸了个遍,最后发现在一个阴暗角落用水墨画着一个小花苞。 小花苞要盛放,自然需要阳光,趁还有些许光线,小鸣用镜子折射,把光线照向小花苞。那株花苞果然开始盛放,花藤也随之展开,很快就蔓延了整个天花板。 花藤在中间的位置围绕成一个四方形,勾连出一道门的形状。 小鸣愣住了,她好像曾在哪里见过相似的场景……甚至乎,耳边开始响起某种呼唤,冷汗不自觉在后颈泌起。。 藏书楼此刻静得可怕,树声鸟声纸张翻过的沙沙声都停了,只有那个呼唤越来越大声。 “不要开门。” 当小鸣清晰捕捉到那声呼唤时,她才发现,那不是别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来自她心底,来自于她的灵魂深处,对自己的警告。 但小鸣还是伸手打开了。 灵魂在不自觉地警示,她的确很焦虑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但这一次她却莫名觉得不能稀里胡涂,当作什么事都没有。 小鸣是窝囊,但她从不逃避。 黄昏时刻的阁楼昏昏暗暗,隐约有一团微弱光亮。 她探头进去查看才发现,那是一盏正燃着的烛灯。 * 赤瑛赶来藏书楼时,早已感应到塔内空无一人,但他还是不死心地唤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连爬楼梯的时间都不想浪费,直接移形换影到了八楼。 然后赤瑛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他在两万年得到过它,也遗失了它,没想到它竟然流落到藏书楼里,就在他眼皮之下,隔着一道天花板。 小茶几上,一盏烛灯正亮着,它通体黝黑又闪着幽蓝流光,像玉又像玛瑙,绕着中间的蜡烛盘旋扭曲成形似海浪的模样。 赤瑛知道它不是玉也不是玛瑙,他缓步靠近伸手去碰。 它是上古时期的鲛人公主,特意潜入归墟海寻了最后一只冥鲸之骨所制,并送于了她所爱的上神,传说这盏灯它能够…… 指尖碰到烛火的一刻,赤瑛被拉回到了两万年前。 被拉回到他许下愿望之前。 ------------ 九重天篇结束,接下来将开启少年神子的纯爱故事。 看到评论区哀嚎遍野,我也好难受,我原本设想其实是开放式结局,但是!各位朋友,我尽量好不好?离完结还有一段时间,我尽量改成合乎故事走向和人物设定的HE。 至于还欠着的三篇小日常,老实说,我现在有点没心情写,而且贴在这章的后面有点奇怪,因为九重天篇已经结束了,等之后我写出来了,我会贴进去小日常(五)里面,并通知各位的。 下面我会开启三章的打赏章。 下一章是打赏章!不要误点!不要误点!不要误点! 下一章是打赏章!不要误点!不要误点!不要误点! 下一章是打赏章!不要误点!不要误点!不要误点! 第三十二章小孩子不要乱打架 赤瑛自记事起,就不喜欢他生活的九重天。 不是因为照顾他的仙侍总是怠慢疏忽他;不是因为众仙家忌讳他的力量,总在看到他时投以异样眼光,议论纷纷;也不是因为九重天唯一关心他的天帝太过一根筋,完全不知道天后背后的手段。 他讨厌九重天,主要还是因为天帝的九个儿子,个个都是傻缺,每天就只想着找他碴。 可是他们耍的手段幼稚又白痴,拳头功夫比不上他,每次都反被他揍得鼻青眼肿,仙术技法又会被他天生掌控的风雷力量给压制。 他们只会屁滚尿流,哭着鼻子去告家长。然后天后就会暗地里克扣他的吃穿用度,指派一技无成的师父教导他、在仙界散播他性情顽劣、狂傲自大的风声。 赤瑛知道为什么天后和天子这么防着他。 如今的四海八荒,上神早已寥寥无几,他更是太一大神留下的玉石神胎孵化。先天神子具有强大的神力和神魂,天后是害怕他会夺去天子们的光芒,甚至轻而易举夺去下任天帝之位。 但他根本不喜欢九重天。 九重天没有他的家人,他的父母早在上古时期就殒落,他的同胞兄弟没有撑过出生时的八十一道天雷,夭折于胎中。 九重天也没有喜欢他的人。天帝虽然关心他,却总是隔着一层帝皇威严。对他好的神官仙侍都会被天后借故流放,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再跟他说话。 他常偷跑去他出生时的太清池待着,可以的话,他想爬回玉石胚胎里,一觉不起。 在赤瑛四百岁时,事情出了转折。 那一次,他下手太重,把天帝的第三子揍得半死。三皇子的左眼被他召唤的雷电整个劈焦掉,救了回来也落下残疾。天后不肯罢休,联合众仙家,要天帝把他打下凡间历尽百世劫难。 他那时虽已身形渐长,不再是孩童模样,但按仙龄来算,也不过是半大的孩子。天帝不忍把他贬入凡间,又需给天后一个交代。 左右为难之际,一个上神来访,为他解纷排难,也把赤瑛从九重天这个牢笼救了出去。 来者是天柱群峰的菩提神尊,四海八荒里现存的几位古老上神之一,是父神最小的弟子。 他现身在赤瑛面前,却是一副玩世不恭,好像酗酒多年的糟老头。 “你性情顽劣,令天帝头疼不已,决定要责罚你一番。正好我那处缺个侍奉仙童,天帝已把你给了我,让你每日扫洒,斟茶倒水,不可怠慢。” 菩提神尊演技不太好,严肃的台词配上他吊儿郎当的神色,格外出戏。 “随便,能让我离开这儿,碧落黄泉我都跟你去。”少年冷言回应。他才不会被唬住。 天柱群峰是洪荒时代,母神补天撑四极的神鳖之足,经历千万年岁月的演化,形成的群山万壑。 因为灵气浓重,是极佳的修炼之地,自古以来便有各路神仙在此开宗立派,广收弟子,逐渐发展为仙界里最繁盛的仙家学府。 但也有像菩提神尊这样的上神,鲜少收徒,只在天柱群峰最幽深的兰中谷里隐居,不问世事。赤瑛一开始被带回来,也是以侍奉仙童的名义。 然而神尊并没有一直指使他干活,把他带回来后,那个老头就整天跑出去钓鱼喝酒,唯一的叮嘱便是让他把书房里的卷宗都抄录一遍,说是住在山谷另一处的老太婆要的。 抄书的日子无聊又烦闷,但是不用再见到那群傻缺,他还是很开心。 但可惜,他在天柱群峰还是遇到了另一群傻缺。 天子党的势力不仅在九重天内,就连天柱群峰的各派弟子里也有他们的鹰犬。赤瑛不熟悉群峰地形,在第一次踏出兰中谷时,就着了他们的道,陷入泥沼里被一株食人花缠住。 那群仙家子弟在旁大声嘲笑他,看到自视甚高的神子如此狼狈,心里很是快意。 赤瑛挣脱不开,怒气攻心,手指电流窜动,正欲召唤雷电劈死缠着他的藤蔓和旁边的傻缺,却听一声大喝: “敢在兰中谷外撒野,你们是哪家的弟子!” 那群傻缺听到声音马上四散而逃,他抬头只看到一双赤裸的小脚晃荡,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女坐在树上,绿衣乌发,一双小鹿眼好奇地看着他。 他对少女探究的眼神,感到满心的烦躁,彷佛他是什么奇珍异兽。藤蔓越缠越紧,身子在泥沼里越陷越深,刚才被少女打断的电流又在指间窜动。 “不可!“少女见到他的动作,又一声大喝,迅速抽出发间的发簪,射向食人花的花心。食人花吃痛,收回了全部的藤蔓,迅速钻入泥沼下。 “此处山林茂密,你若引雷劈出火苗,引发山间大火可就糟糕了。“ 少女神情严肃教训着他,赤瑛满腔郁闷,不想搭理,爬上来后正想用法术清除身上的泥水,一阵暖风已吹拂过身,吹走泥水,也吹走了他浑身的狼狈。 少女已穿好鞋袜跳下了树,还是露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赤瑛没了出外的兴致,转身就走回谷中。 “等等。”少女追了上来,见他拉着一张脸,似乎觉得很有趣,俏声道:“你是菩提神尊带回来的阿玉吧。“ 菩提神尊带他回来时,说他一个小仙童叫赤瑛不合适,接着说瑛乃玉光也,从此就叫他阿玉。 但他才不会承认! “不是。“赤瑛马上大声否认,加快步伐想甩掉少女,但她的身法也不差,依然跟在他左右。 赤瑛觉得她很烦人,林间的斑驳阳光很烦人,路上两人并行的影子也很烦人, 二人走到菩提神尊的住处外,赤瑛正想开口赶她,少女却先开口。 “我是兰中谷的玄音上神座下弟子,是来跟神尊取书的。“ 他立刻去取了书塞进少女怀里,不客气地大力关上门。 菩提神尊回来听完他的遭遇,大笑道: “是那女娃啊。”神尊似乎很喜欢那个少女,可是提起她师父又马上拉下脸,“她师父就是住在山谷另一头的玄音,她是母神的弟子,算是本座的师姐。” 想起玄音上神,神尊不尽地摇头 “那老太婆性格死板得紧,不过她座下的那个女娃倒是伶俐可人,说起来还与你有几分渊源。” 当年太一大神留下的神胎被供奉在九重天上最富灵气的太清池。 经历九万年后,突有一日,风云变色,乾坤颠倒,降下了足足八十一道天雷把玉石胚胎劈开,赤瑛由此降生。另一个神子熬不过天雷,已先夭折,葬入神墓林。 劈开神胎的其中一道天雷,过于迅猛,直接穿透九重天,劈在楚云境的巫山中引发了山火。一时间,熯天炽地,火光烛天,山中生灵四处逃散,也有走兽精灵闪躲不及葬身火海。 掌管楚云境的仙族赶至山中施法,意图控制火势,当时的仙主已经怀孕,临盆在即,还是挺着大肚子来帮忙。 结果火还没灭,她就先破了羊水,在火舌飞舞的焦土焚林中诞下一个女婴,母女马上被匆匆抬下山。 后来九重天派了雷公电母前来布雨,巫山的山火还是烧了一天一夜才熄灭。仙主的丈夫儿子这才灰头土脸地赶回去,看看仙主和刚出生的孩子。 抱着那娇嫩的小小身躯,仙主满心欢喜怜爱 但那女娃体内除了母胎自带的木灵根之外,又有出生之时吸收自山火的火灵根。木火灵力相生相克,令她从小便备受折磨,灵力时而暴走,时而孱弱。 她刚满百岁,仙主夫妇便忍痛将小女儿送至天柱群峰的玄音上神座下修炼,平衡体内灵力。 神尊自顾自说完,才发现赤瑛对少女的事情毫无兴趣,早就已经起身离开。 “阿玉,别忘了明天继续抄书。”神尊对长廊尽头的那个背影喊道,背影只摆了摆手示意。 赤瑛隔日除了抄书,还把书房里关于天柱群峰的所有卷宗都看了遍,对群峰的地形植物生灵了然于心。昨日是吃了初来乍到的亏,他绝对不会再在那群崽种手里栽第二次。 在接下来的三十多年,除了抄那些抄不完的书之外,他就是在和天子党爪牙斗智斗勇,两方交手的多数情况都是他把对方全员揍趴下,而剩下的情况便是那个多管闲事的青衣少女会突然现身阻拦。 “小孩子不要乱打架!”她总是这么训斥。 明明就跟他一样大,装什么大人。 赤瑛在心里嗤之以鼻,然后身不由己地被少女捆着,走在月光流溢的兰中谷。 少女的法力修为虽不及他这个先天神子,但是却懂得各种奇奇怪怪的法术,总能制住他和那群崽种,把他们一个个押回各自师门。 他们技不如人,只能乖乖服输,但下次还敢。只是两边开始有默契,挑的地方越来越偏远,不要让少女抓到。 再过十年,天柱群峰五十年举办一次的试炼大会如火如荼地展开。 不限门派,不限出身,身处群峰的年轻神仙皆可自由参与。参与者领取任务后将随机去仙尘两界历练,经历会被通天水镜记录,再由各派的仙尊老君选出魁首。 赤瑛也参加了,因为糟老头说今年的奖励是桃源仙州的美酒,让他定要赢下。 出发当日,他现身会场时,引起众人瞩目。大家远远打量着他,小声议论。一时间,他以为这几十年的群峰生活是梦,他其实还困在了九重天无法逃离。 他突然心生畏惧,下意识转过身就想离开,却撞向一个熟悉的人影。 “阿玉这是要去哪儿?这都快要开始了。”是那个多管闲事的绿衣少女,她握着他的手拉他回去。 “我不想参加了……” “来都来了,就当作去尘界玩耍吧。”少女不依不饶,突然又靠近他在耳边轻声道,“别怕,就尽管去做就对了。” 赤瑛一下子从身在九重天的错觉中惊醒,眼前少女的眼神很坚定,让他平静下来。 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对那个少女有了一丝感激。 所谓有一就有二,赤瑛和少女的关系很快就迎来第二次的变化。 在试炼接近尾声时,他被天子党偷袭。 因为之前都是小打小闹,赤瑛是万万没想到他们敢在试炼里下手,一时没有防备中了埋伏,他的两条胳膊都被卸下,试炼组队的同伴更是被打至吐血昏迷。 那个同伴原身为天蛛,两人这次在尘界试炼,虽说不上合作无间,但也磨合得甚是默契。 见身边同伴倒地,赤瑛怒不可遏,两条手虽无法动弹,却阻止不了他体内的风雷之力奔涌而出。 天地骤变,黑云层层迭迭地奔卷成浪,响应而来的狂风与怒雷,以摧枯拉朽之势破掉天子党的所有法阵和法器。 他们跟赤瑛在天柱群峰较劲了四十多年,以致于产生了错误的认知。这一刻,面对他涛澜汹涌的怒气与风雷,众人才确切感受到他们在先天神子的力量前,不过是卑微蝼蚁。 赤瑛看着对手全部倒下,心里怒意不减,隐隐感到痛快,风雷越发狂嚣。突然,一道惊雷劈在树尖, 燃起了点点火星。 狂风助阵下,火星疾速窜动在飘摇的林间,山野剎那燃起熊熊大火,火势带着恐怖的声音意图吞噬整座大山。 赤瑛被突如其来的山火吓白了脸。他试图控制风雷平复,试图驱散火焰,试图引水灭火,但他从未好好学过法术口诀,加之心神慌乱,更加无法掌控。 天子党被山火吓得逃走,他依然单跪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山火肆虐,听着山中生灵发出悲鸣。 他第一次如此惊恐,如此无助,他祈求着,祈求着有谁能帮帮他,能来止住这场大火! 他那已陨落百万年的父母、九重天上的天帝、把他带至兰中谷的菩提神尊。 随便谁都好,快来帮他止住这场大火。 就在赤瑛祈祷的下一瞬,烧着火星的漫天枯叶陡然停滞于空,山火也诡异止住在某个界限内,不再蔓延。 一个绿衣身影踏破虚空现身,她的神情严肃庄重,手诀快速变化,严丝合缝,干净利落。 少女凌空而立,直面滔天山火毫无惧意,乌发在焚风中狂舞。 赤瑛仰视着她,觉得映在他眼里的此刻,比他看过的任何神女壁画都还要神圣。 灵力随着精准的手诀,牵引着四面八方的火势往回滚动,逐渐聚集成一个宛如黑夜火轮的大火球。接着金色的光线在火球表面蔓延,结成了藤蔓交织的金笼往内压缩。 最后,差点燃尽尘间一座大山的野火,成了少女手中的一颗红珠。 她的试炼虽也在同一个尘界,却距离赤瑛十万八千里,但看到万里晴空骤然乌云压城,电闪雷鸣,她马上明白这是神子之怒。 当感应到风声火声的林涛响动,少女当机立断,破开虚空,赶至风暴中心。 顺理成章,她是这一届试炼大会的魁首。 大家大方地把掌声和欢呼送给少女,有些人则以奚落或嘲弄的眼神望向少年神子。但赤瑛不再在乎这些眼光。 他与菩提神尊站在一起。 他没送赤瑛入尘界试炼,却在会场等着赤瑛归来。看着终年徘徊少年眼底的戾气愤怒尽散,只余下某些平静的情绪,神尊依然吊儿郎当,嘴角含笑。 赤瑛看着在人群里笑得爽朗的少女,脑海浮现了初次见面时,神尊提及她身世的话。 “仙主已有五个儿子,现在终于有了女儿,她正好听见窗外传来群鹿奔腾林间的鸣叫,就为女儿取名鹿鸣。” ------------ 这章字数四千六,应该要拆成两章的,可是我很喜欢这一章的行文节奏就不拆了。 六日大概无更,除非我能一天之内爆写一万字!(祈祷 第三十三章喂你的眼睛里怎么有星星(上) 天后在九重天泼向赤瑛的无数脏水,其中一句是:“赤瑛神子虽先天拥有强大法力,但他狂妄自大,喜怒无常,如此性情之人手握神力恐成大患。“ 谣言传入他耳中时,他不服自己被无端污蔑、不忿天后肮脏手段、不屑天子打不过只会告家长。 他将一切矛头都指向外界,放任愤怒游走他的体内,牵引着他的思绪。只有在把所有对手揍趴下,才能有一丝痛快之感压下他心中的愤怒。 直到那日山火降临,他看着眼前因他失控而引发的灾祸,突然意识那句脏水并非空穴来风,他第一次害怕自己的力量会造成悲剧。 幸而,那个名唤鹿鸣的少女替他挽回了一切。 试炼大会后,赤瑛跪下向菩提神尊磕了三个响头,正式拜他为师。 神尊收他为徒后不再外出。他们师徒俩终日闭关谷中,只为了让赤瑛能正确运行体内凶悍的神力,原本奔涌如浪潮的力量最终化为一道风刃,在漫天的落叶中,精准划破某片点上红墨的叶子。 这时,时间已过了三十年。 神尊依然没有外出。他们师徒俩继续闭关谷中,这次他只练习最基础的剑术,仅一招一式,从朝阳练到暮夜,从春晓练到秋收,终于在一次师徒比试中削下了师父的一片衣角。 这时,时间已过了五十年。 神尊还是没有外出。他们师徒俩仍旧闭关谷中,这次师父只让他在屋檐下打坐,他沐浴在苦雨、霜冬、暗雾,聆听了鸟鸣、林潇、雪落,感受到花香、剑气、星光,最终沉于风川月野、山海之间的一颗露水中。 赤瑛再睁眼时,时间已过了百年。 神尊终于能出谷去逍遥快活了,离开前他只嘱咐赤瑛继续抄书送给玄音上神,和参加天柱群峰的每一届试炼大会。 当赤瑛把抄本送至兰中谷另一端的湖中水榭时,是玄音上神亲自接待他。 “闭关不过近两百年,神子修为心境大有长进,可见神子的天资悟性。“玄音上神虽一板一眼,却总不吝于赞赏有才后辈。 “以前是赤瑛太过傲慢不逊,以致自误误人,蹉跎岁月。“再面对往事,他已心平气和。 “往日之事已不可追,神子即已看破心中怅惘,继续向前即可。“ 赤瑛谢过玄音上神后,退出屋子。他走在水上长廊,耳听八方,特意留心四周,可怎样都寻不到那个绿色身影。 走出水榭时,他心下一阵失落。 闭关近两百年,他从未与谷外联系,也没有可来往的亲友,对任何消息皆一无所知。 难道鹿鸣仙子已经离开兰中谷了吗? 毕竟她刚满百岁就来此修炼,已有五百余年,学成归家也是有可能的。 赤瑛茫然若失走出一处花木交缠的隧道时,日光倏尔映入他眼里,他略觉刺眼伸手欲档,眼角向上瞄去,不禁一愣。 兰中谷身处群峰最幽深之处,古木参天,根深叶茂。 苍翠绿阴间,一个少女卧睡在粗壮树干上,翘起的一只裸足勾在了藤蔓上,满头脸衣襟上落了一身的斑驳光斑。 万籁俱寂,他驻足在树下良久,仰视少女酣然沉睡。 片刻后,鹿鸣神清气爽地醒来。她自小便爱在树上枕着文豹阿狸午觉,来了兰中谷也不改此习惯。 只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她感应到什么,往树下看去,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风中一丝似曾相识的气息隐隐袅绕。 几日后的夜晚,不知何人在她卧室的二楼阳台上放了一大捧花束。 花团锦簇却略显粗糙,像是随意一抓,但每朵花都是少见的珍品,花团的中间更是整个仙界都难得一见的几株琉璃色唤春花,柔美的蓝紫色从瓣尖氤氲至花蕊,摇曳可人。 “哇,我在百花仙境都没见过这个颜色的唤春花。”小仙童在她身边叽叽喳喳。 “这个琉璃色,我也只小时候在楚云境见过。” 故乡记忆涌上心头,鹿鸣轻触花瓣,即怀念又喜爱,想着或许是兄长送来的花便问,“近日楚云境可有来人?” “我问过了,仙子近日并无访客。”小仙童也不知道是谁放的花,它就是静悄悄地出现了,“仙子平日人缘甚佳,大概是某位朋友送予仙子的礼物。” “不管是谁,都是个有心人。”鹿鸣凭栏而坐,满脸春色看着花束。 她不知道,送花人就正独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隔着粼粼水光与月色,默默望着她。 赤瑛在闭关修炼的近两百年里,虽是全心全意专注于修炼中,却总会在瞬息即逝间想起那场山火、那棵红珠、那抹绿影。 像是在他心里扎了根一样。 赤瑛后来想着,或许是因为他尚未报答仙子的相助之情,方才一直念念不忘。 但他对鹿鸣仙子一无所知,不知如何谢恩,也莫名不想口头答谢。 他苦思冥想多日,突然想起鹿鸣仙子的出身。她入谷以来甚少返家,如果能看到家乡之物,定会欢喜。 鹿鸣仙子出身的楚云境,是整个仙界最古老的雨林沼泽,巫山里供奉着洪荒至今的神树与山灵,那处生长的奇花异草,他处甚少可见。 所幸他从书上得知,天柱群峰部分荒无人烟的深山密林中,还保留着洪荒时代的生态,或许也会有楚云境的花草。 赤瑛花了几日跋山涉水,深入丛林,在日月交替,清晨暮夜中,小心摘取一朵朵的花骨,更在一条千年荒蟒的蛇口下取走那几株琉璃色唤春花。 他趁无人,把匆忙绑好的花束放置鹿鸣仙子的卧室里。 当他远远看到鹿鸣仙子对花束爱不释手,心下不禁也跟着柔软几分。但在返回神尊小屋时,一丝惆怅却爬上了他眉间。 送了花,谢了恩,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到此为止”四字犹如无情的石碑,重锤在他心上,一切暗潮汹涌的思绪都需止步于此。 少年漫步在幽暗的花木隧道中,月光隐绰,一人独静,黯然神伤。 ------- 才写了几百字,但还是先更吧,希望日益减少的存稿能刺激我的码字速度。 第三十四章喂你的眼睛里怎么有星星(下) 但赤瑛与鹿鸣仙子的交集并没有到此为止。 天子党在经历两百年前的那个事件后,显然还是没受到教训,在他出谷后又来找麻烦。 这次赤瑛气定神闲,没挪一步脚,只靠一根树枝就把他们全打倒在地。 他还是有些少年气盛,对着倒了一地的手下败将放出狠话,让他们带回去给他们真正的主子听。却没注意到,有一个人在背后打算暗算他。 下一刻,毒针被飞来的叶子打歪,连带那个人也被一个绿衣身影踢翻在地。 “过了两百年也毫无长进,还用上了暗算招数,也不怕给师门蒙羞吗?” 熟悉的清脆嗓音说着正义凛然的话,赤瑛转身,果然是鹿鸣仙子。 天子党一哄而散,只留下他们独处,赤瑛顿感局促。 “仙子怎么在这儿?”他看着鹿鸣,想向前又不敢。 “我不来的话,阿玉可就受伤了,你应该要先感谢我。”鹿鸣仙子笑脸盈盈,两百年过去,她的面容未曾改变。 “劳烦仙子,对不住了。”刚才整段话,他只听到了仙子喊他阿玉。 “不过是小事,那群小子被你这么一打,大概是不敢再来闹事。” 鹿鸣仙子不知这群人背后是有九重天的天子撑腰,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但赤瑛也不想解释,让她卷入其中。 鹿鸣盯着赤瑛看了很久,笑道: “师父说你出关后卓有成效,让我也莫要贪玩误事。今日一看,果然不同以往。” 赤瑛被她这么一说,竟比面对她师父时还紧张,不知道在她眼里,自己是哪里不一样了。 “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直皱着眉头。”鹿鸣的答案出乎意料,笑得更加爽朗,“听到我喊你阿玉也不臭着一张脸了。” 像被戳破了心事,他的耳朵立马红了起来,下意识嘴硬: “仙子与我两百年未见,怎么还会记得住我以前什么样?” “我怎么会记不住呢?”鹿鸣怕他不信般突然近身,一双小鹿眼明亮动人,“阿玉你这么好看,是我看过最好看的神仙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脸红了,但又觉得话说出口就要说完,还是一脸真挚地继续说着: “就算以前一直皱眉,一直板着脸,还是很好看,只是你现在不生气又更好看了。” 心一下子跳得飞快,赤瑛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想起他前几日深入群峰,登至山巅时所见的天上星河。 他觉得朗朗众星,都不及她眼中的神采。 “仙子莫要说笑。“赤瑛强收回心神,后退几步。 “既然阿玉已经出关,想必会参加下个月的试炼大会吧?“鹿鸣换了个话题。 “师父出游前曾嘱咐我要参加每届的试炼。“ “行,有机会我们一起组队吧。“说完她便挥手离去,只留下心绪荡漾的赤瑛。 在那之后,他每日更加勤于练剑和研读术书,愈发期待试炼大会的到来。 最终,这次的试炼大会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解决了南柯国的兽潮灾害,夺下当届魁首,一时名动仙界,就连天帝都特意来信慰问。 坏消息是,他并没有和鹿鸣仙子组队,而是和第一次试炼时的天蛛少年连澹再续前缘。 而且貌似只有他在意那次的邀约,鹿鸣仙子从头到尾都跟她的伙伴合作得很开心,还在台下为他鼓掌,笑得十分灿烂。 接着赤瑛还发现更惨的事。 鹿鸣仙子的组队邀约是批发的。 试炼大会结束后,他想追上鹿鸣说话,只见她被团团围住,就有好几人问鹿鸣什么时候要践行组队的邀约。 而鹿鸣说组队是抽签决定的,只能全靠缘分。 身边的连澹还要送上最后一击。 “鹿鸣仙子也跟我说过一起试炼,也不知道这缘分什么时候才会来。“连澹叹气道。 见神子突然面色不善,转头瞪他,连澹还误以为神子吃醋,忙解释: “能和神子继续合作也是极好的。神子先天神力强大,如今闭关两百年出来后,更加非同凡响了。“ 试炼两次,他能感受到这个神子并非外界传闻那样的残暴狂妄,只是有点纤细敏感,不善言辞。 如今,他们也算是伙伴了,听到伙伴说别人好肯定心里不舒服。 “你和鹿鸣仙子很熟吗?“赤瑛神子语气冷冰冰的,果然是吃醋了。 “其实我和仙子也就打过几次照面而已。“连澹想着要好好安抚神子,努力撇清着他和仙子的关系。 ”鹿鸣仙子算得上是天柱群峰里法力高强的年轻弟子,她性格还好,直爽纯真,从不摆架子,跟扫洒仆人都能聊上几句,想来对我说的邀约也只是客套话吧。“ 只见神子听完他的话,原本冷着的一张脸顿时失魂落魄,连声道别都没就走开了。 难道伙伴口中称赞别人几句都会让神子伤心吗? 连澹心中疑惑,只觉神子果然有颗敏感的心灵,并不知道是他话中的“客套话“三个字造成了伤害。 赤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返回兰中谷,整个路上他只不断思索着“客套话“三个字。 是呀,她并非九重天端庄娴雅的仙娥,一言一行都谨慎知礼。她是楚云境自由不羁,直性率真的精灵,说他好看,说要跟他一起试炼,大概是看到谁都会这么说。 思至此,赤瑛只觉自己真是可笑,为了别人的几句话就一头热地栽进去。 下一次送抄本至湖中水榭时,正好碰上了鹿鸣仙子。 面对鹿鸣的热情,赤瑛面无表情点个头就想走。 尘界有句话,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同一个跟头他不会再栽第二次。 “阿玉,你头发都这么长了。“鹿鸣细细打量着他,莞尔一笑,”我帮你剪头发吧,我以前帮我家阿狸修过毛发,手艺还不错哦。“ 说完,还对他眨了眨眼睛,眼中星光动人。 “那有劳仙子了。“他的嘴动得比脑还快,毫无骨气。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但神仙可以。 ----- 1300珠和2700收开始的小日常,会是赤瑛的少年往事。 第三十五章少年神子的暗恋文学 赤瑛在接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很满意自己与鹿鸣仙子的关系。 菩提神尊在外鬼混回来后,他原本还有点担心又要开始闭关修炼,却没想到师父说他没什么东西可以教他了,让他自己琢磨,有什么不懂的再问他。 赤瑛嘴上说他毫无师德,心里却莫名开心,书抄得一天比一天勤,才抄好一本就迫不及待拿过去隔壁的湖中水榭。 有时遇到鹿鸣仙子在修炼,他也不打扰,远远看她几眼就离去。 有时遇到她在做些闲事,例如和小仙童一起串花链、教写字、做糕点,他就走上去攀谈几句,然后假装很嫌弃又盛情难却地坐下,和她们一起做那些事。 鹿鸣就在他身边说话嬉笑,小鹿眼笑起来时特别明亮,精灵一般的脸庞在阳光下微微发光,比赤瑛回忆里仙娥头上的珠钗宝石还要鲜活。 赤瑛能闻着她的香气,感受到她的体温,手掌偶尔能抓到飘拂的发丝,心跳加速却又不动声色,回去后一整晚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的一颦一笑。 但更多时候,他都看不着那个绿衣少女。 赤瑛第一次出卖美色,便是一脸纯良地去和水榭的小仙童打听鹿鸣的去向。 小仙童是个半大的女童,对俊美的神子羞红了脸,一股脑就说出仙子爱睡午觉,现在大概是在外边的哪棵树上。 赤瑛想起了刚出关时的情景,出了水榭就往那棵大树找去却没找到人影。 这个仙子原来不在固定的树上睡觉。 他往兰中谷深处密林走去,一棵棵大树去找,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踩在满地枯叶枯枝上,踩碎野果脏了鞋袜也不理会,他只抬头四处寻觅,向着阳光的神色专注虔诚。 他像是在找星星一样,寻找心尖上的那个少女。 然后他找到了,在一棵平平无奇的大树上,少女在树冠密布下的粗壮树干上,侧卧着睡得特别香甜。 树太高了,赤瑛仰着头,看不太清楚她的面容,心里却默默泛起欣喜的涟漪。 他不想吵醒她,只在树干偷偷刻上一画,也不知是何用意,就是想和她有多一点的联系。 往后的日子里,赤瑛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在密林里找寻鹿鸣仙子在哪棵树上睡觉,找到了就轻手轻脚在她睡着的那棵树上画上一笔。 密林寻人让他的身法提高了不少,甚至有几次鹿鸣被他吵醒,他一时情急不施口诀,竟也成功移形换影至远处,赶在鹿鸣眼皮子睁开前逃离。 他还发现有几棵古树深受鹿鸣喜爱,时不时就会去那儿午睡,连带树干的印记也几乎快要环绕一圈。 密林里也不知有几棵树都被他刻上了印记,那些毫无意义的一笔一画只是神子难以言说、徘徊踱步又踏步不前、克制又放肆的少年幽思。 有时趁鹿鸣不在,赤瑛也会攀上去,想试试看睡在那儿是什么滋味,可他只觉得满身的不舒服。 到底是九重天出身的贵公子,他还是习惯不了如此粗旷的睡觉方式。 可他也会在树上看到平时看不到的景色,穹顶之下,苍林几万里,远山如眉黛,甚至是斜日西下,余晖散落天地的美丽景象。 这就是鹿鸣仙子平时看到的风景吗?赤瑛这样想着,心下平静安宁。 他从未和仙子或旁人说过这件事,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偷偷藏在他心里的甜果,在午夜梦回时才会被他拿出来咬上一口,汲取那甜蜜馥香的滋味。 赤瑛很喜欢他和鹿鸣仙子这样的距离,但不久后,这个距离改变了。 有一天,他又寻去密林时,却被鹿鸣逮个正着。 她没午睡,而是坐在树上默默流眼泪。两人一个树上一个树下尴尬碰面,一个是因为被撞见流泪,一个是误以为自己的日日跟踪被发现了。 鹿鸣有心事,也不理会赤瑛为何进密林,他逃过一劫却没松口气,因为她在哭。 他在树下大声问你怎么了,树上安静了很久才传来啜泣着的回答。 她说她在老家最好的朋友死了,它活太久,是自然老死的。 她说它是一只豹子,他们以前很爱一起在树上睡觉,它还会帮她拍虫子。 她说她来天柱群峰后就没回过家,跟朋友六百年没见面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她要离开楚云境时,它在远处神女峭壁上目送她。 她说她之后回去楚云境,也只能在神女峭壁上怀念它了,因为它就葬在那里。 赤瑛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他不知道失去朋友是怎样的感觉,可他不想鹿鸣哭,他想安慰她,仙子却说她想一个人静静。 她大概是难过极了,连隔天的群峰试炼都没参加。 那次的试炼赤瑛去了险峻的擎天峰,整个过程险象环生,他因为想着鹿鸣有些落寞,连带整个试炼过程都无精打采。 但在返程中,他见到两只巨兽的生死之斗,并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 赤瑛一回群峰,就直奔湖中水榭,当他全身狼狈,头破血流出现在鹿鸣仙子眼前时,还把她吓得不轻。 “阿玉,你这是怎么了!”鹿鸣很慌张,赶紧拉着他去治疗,可赤瑛却有更重要的东西要给她看。 他翻开一直抱紧在怀里的斗篷,露出了一只全身皮毛黝黑,头似狸猫,额头有三条白纹的虚弱小东西。 “这是天狗。”赤瑛说道,“它的母亲为了护住它,跟一只雷鹰搏斗,双双从擎天峰坠了下去。” 鹿鸣听了面露不忍,怜爱地抚摸起小天狗。 “我见这幼崽孤苦无依,就带着它攀下峭壁去寻它母亲,可是……”赤瑛说到一半,眼神沉了下去,“我只找到了大天狗的尸体,只能把它埋葬了。” 他原本可以一走了之,可是看到孤零零的幼崽蜷缩在母亲的坟头土时,他想到了以前还在九重天时,蜷缩在太清池旁的自己。 “这个幼崽没有母亲照顾定在擎天峰活得艰难,或许根本活不下去,所以我把它带回来了。” 他抿了抿嘴,沉默片刻又继续开口,说出他的真实来意。 “可我没养过小兽,鹿鸣仙子,你能帮我照顾它吗?” “我?可是我……”事情来得突然,可鹿鸣还没来得及思考,他怀中的幼崽突然虚弱地叫唤了几声,少女察觉不对,赶紧抱了过去。 “你抱着它这段时间,可有喂过它喝奶?”鹿鸣仔细端详幼崽后问道。 “喝,喝奶?我只给它喝了几口水……” 这个回答收获了少女的几记眼刀。 “它不喝奶怎么填饱肚子?”鹿鸣心疼地摸起怀中幼崽干瘪的肚皮,“我们可怜的阿宝都快要饿死了。” “阿宝?” “对啊,阿宝。”少女举起天狗幼崽,露出了几日不见的爽朗笑容,“这只小天狗就叫阿宝了!” “还有阿玉你!”鹿鸣又突然转而喊他,“你也赶紧跟我去敷药,脸都破相了。” 赤瑛低落的心情被一扫而空,那天他特别开心,看着阿宝在他身边喝着奶,而鹿鸣仙子靠得他很近,温柔地擦拭着他的伤口。 他摸了摸鬓发,想让发丝遮住他发热的耳根。 但更重要的是,鹿鸣仙子因为阿宝的到来,不再因朋友的离去难过。 赤瑛想日子很快就会恢复以前的样子,他继续不远不近地和她相处,继续在密林寻找她,继续在每个练剑、磨墨、打坐的片刻突然想起她。 但日子并没有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毕竟以前的时候可没有阿宝。 阿宝初来乍到时晚上总不愿意睡觉,一直低声哀嚎哭泣。 幼崽的声音很弱却绵延不断,鹿鸣怕吵到水榭里的其他人,甚至惊扰到师父,便抱着阿宝穿行幽暗林间,一边漫步一边轻拍哄它。 可收效甚微,鹿鸣没办法,只能在某一个深夜走到神尊的小屋那儿,喊赤瑛帮忙。 赤瑛见她脸色疲累,想是这几晚也跟着受累没睡觉。 他想了片刻,抱起阿宝便低吟起一首不成调的歌谣,那是他在擎天峰的每个深夜都会听到的低吟,后来才发现那是大天狗哄幼崽睡着时所唱的歌谣。 他不会说天狗的语言,只能哼出记忆里的旋律,阿宝听到了熟悉的旋律果然停止哀鸣,在他怀里乖乖睡去。 可鹿鸣不会唱歌,学了几次都没学会那首旋律,甚至哼得有点难听,但她也马上想到了法子解决。 她找来两个传音螺,让赤瑛每晚就对着海螺哼歌,阿宝在另一个海螺那儿听到后就会乖乖睡觉了。 赤瑛觉得别扭想拒绝,又不忍心见鹿鸣仙子为了阿宝不能安睡,只好同意。 后来很长的一段夜晚,他都仰卧在榻上,对着天窗外的星空,一遍遍哼着那首天狗的摇篮曲。 他本可以敷衍过去,把阿宝哄睡了就好,可一想到传音螺的另一边还有鹿鸣在听着,他都会严正以待,每一次都认真哼歌。 他不想让仙子听到他走调的声音。 终于,阿宝从一个幼崽成长为一只小兽,它习惯了兰中谷的环境,习惯了周围人的气息,不再像之前一样脆弱无助。 在赤瑛把传音螺还给鹿鸣时,她突然说。 “阿玉很喜欢阿宝吧,每一晚的摇篮曲都哼得这么认真。” “你每晚都有听吗?”赤瑛开始紧张。 “有啊,有时我还想跟你说说话,可你哼完歌就很安静,大概是睡着了,就不打扰你了。”鹿鸣笑着回答。 他面无表情地点头当作响应,心里却懊恼极了。 他根本没睡着!他哼完歌后总是想对着传音螺跟仙子说些话,但大气都不敢喘,最后只能翻身逼自己闭眼。 后来的每个夜晚,一想到此事,赤瑛都会憋屈地在榻上踢被子几脚。 ---------- 我知道天狗不是狗,可是我贫瘠的神兽知识里只认识哮天犬这只神犬,可是我又想写可爱的大狗狗!所以天狗你当狗吧! 然后今天突然有新灵感,决定小日常不写少年往事了,攒着之后再写! 第三十五章少年神子的暗恋攻略 赤瑛和鹿鸣因阿宝的联系从没断过。 因为处于成长期的天狗,它的好动、活力和破坏力都实在是太惊人。 鹿鸣很会照顾小兽,把它的皮毛照顾得油光水亮,身躯也日益渐长,小兽的好玩天性也被勾了出来,日日夜夜在湖中水榭调皮捣蛋,大搞破坏。 赤瑛经常就会被喊去,有时是阿宝咬坏栏杆或家具,他只能硬着头皮修理。法术处理太过粗糙,他只能和鹿鸣一起手工修理,他修好结构,鹿鸣补上雕刻,他的木工就是在那时候练起来。 后来师父发现他还有这个技能,还让他负责完小屋和家具的所有修缮。他没好气说椅子坏了就不能换新的吗,师父说那都是古董不能丢!你能修水榭为什么就不能修修自己住着的破屋子呢? 有时是阿宝跑出兰中谷,他被喊去一起找小兽,天狗的速度如风,就算是小兽也够他们折腾了,有一次他们连找了三天才在群峰深处找到它,更别提它对其他门派造成的破坏,他们还得去一一赔罪。 鹿鸣对它很生气,可是它一撒娇装可爱,她就心软只会嘴上训几句,可赤瑛想这不是办法,得把这只小天狗驯化才行。 菩提神尊还有其他徒弟,他目前在师门里排行最小,在他之上还有八个师兄,基本都已学成出谷,偶尔也会回来看看老人家。 六师兄回来得最勤,恰好他就是个驯兽高手。 得师兄指点后,赤瑛每日除了自己的修炼之外,还多了驯化阿宝的日常。鹿鸣仙子心善,又制不太住这只小猛兽,只能他来当这个恶人。 他摄取惊雷做成一条鞭子,在空中急速抽动会有轰轰雷声,能震慑小天狗。 鹿鸣看他驯化的方式,说他太严厉,在磨灭阿宝的天性,赤瑛只淡淡地让她回忆阿宝上次啃掉玄音上神的古琴,害她被罚禁闭三个月的事情。 那三个月还是赤瑛偷偷带食物去给她。 “天狗本性凶猛,阿宝现在若不教好,将来野性难驯,难保不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我知道你当它是朋友,那也无妨,你当它的朋友,我就来当你的鞭子,把它好好教会。” 鹿鸣无法反驳,也知赤瑛说得对,从此不再过问他驯化阿宝的事情。 她能做的也就是在一人一狗训练得疲累时,帮狗狗洗澡梳毛,再帮人剪头发补衣服,在他们训练出成果后,赏狗狗根大骨头,再送人好吃的果子。 他们就在鹿鸣最爱去的那棵大树上休息看风景吃果子,树干上还留着赤瑛留下的印记,他只希望面前的仙子不会发现到。 “这是用楚云境的果实酿做的,那种果实只生在楚云境,三百年才结一次果。”鹿鸣兴致很高,热情地让他多吃点,“我家只寄了三瓶给我,我把一瓶给了师父,一瓶给了小仙童,这一瓶就我们两个人慢慢吃。” 啃着骨头的阿宝叫了起来,鹿鸣摸摸它的头笑道: “还有阿宝,我们三个一起吃。” 赤瑛一口吃下果子,嗯,很甜,心里也很甜,山边缱绻的晚霞也很甜。 阿宝长得很快,不过两百年,就长得比成年马驹还要大,它已成为鹿鸣的坐骑,一人一兽日日奔腾在兰中谷的密林里。 可太大的猛兽养在身边还是有些麻烦,所幸赤瑛早有先见,已教它学会如何缩小,有时它就缩成小兽爬进鹿鸣的布包里,被她携带着走。 这两百年的驯化卓有成效,阿宝已开灵智,凶悍的兽躯力量也不落下风,甚至能配合起鹿鸣的法术,在后来的试炼上多次助她夺得胜利。 就是吃得特别多,鹿鸣的哥哥们一直送来的大肉块都不够它吃,有时赤瑛还得去大河川里抓泥鳅给它加餐。 他们那时会玩起无聊的游戏,赤瑛抓住泥鳅往岸上抛,鹿鸣看准时机释放烈火烤熟飞起来的泥鳅,阿宝跳起来张嘴吃下。 就是有时候,他的泥鳅会丢歪,砸到鹿鸣的脸上,下一刻一颗火球就会往他脸上招呼来,阿宝也会趁机扑上来,把他扑进水里落得一身湿。 无聊,但很开心。 赤瑛想,他大概已经是鹿鸣仙子最好的朋友了,毕竟这两百年来,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虽然鹿鸣外面的朋友很多,可她最好的朋友肯定是他。 她遇到什么事就会找他,虽然大多数是阿宝的事。 她跟他一起练剑修炼,虽然大多数是在训练阿宝时的一时兴起。 她会跟他聊楚云境的事情,聊她的娘亲和爹爹,聊她的五个哥哥,虽然是他和阿宝串通,让阿葆拉她去散步,他再故意偶遇后一起聊的天。 对,他一定是她最好的朋友! 赤瑛需要这样安慰自己,才能制止住自己每次看到鹿鸣被其他人围绕时,心下涌起那股的嫉妒和酸意。 最近有一个别派的师弟日日往兰中谷跑,在鹿鸣跟前献殷勤,赤瑛已撞见几次。每每看到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他都马上垮下一张脸,眼睛低垂努力掩饰对小师弟的嫌弃。 那个小子也不会看脸色,赤瑛明明都不爽极了,小师弟还要一直跟他聊天,十句他只应一句,那个师弟也能聊得更兴奋,鹿鸣还要跟他一搭一唱。 后来,连他和鹿鸣一起在河边给阿宝抓泥鳅吃,小师弟也要来参一脚。那天赤瑛回去,气到一整晚都没睡,还半夜闹着师父要他起来陪练剑 有一天,小师弟提出想跟赤瑛切磋。 赤瑛积怨已久,毫不手下留情,结果下手太过,虽没伤到小师弟,却也吓着了他。 望着小师弟第一次流露出的畏惧眼神,满腔的嫉妒和不忿顿时消失,涌上心头的是满满的挫败和无力,他彷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在九重天的时候。 之后的几天他都闭门不出,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鹿鸣带着阿宝来找他,赤瑛本以为她是来责备,没想到她带来了伤药。 “你的手受伤了吧?”鹿鸣关心道。 赤瑛下意识捂住了手臂,不过是轻伤,他回来后因为心情郁闷,也一直没怎么理会。 “你大概觉得是小伤,也不会去处理。”鹿鸣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又看得他心跳加快,“这个药是我朋友给的,只需一日伤口就会愈合,我来帮你吧。” 又是一个朋友,她怎么这么多朋友? 本就躁动的心情一下子又更乱了,他冷着脸挥开鹿鸣伸过来的手,说不需要她的伤药。 鹿鸣生气了。 “我有时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她忿忿地站起身,留了这一句就转身离开,阿宝在旁边急得吠起来,可他还是倔强地坐着不去追,任由鹿鸣离开。 六师兄也不知道是怎样知道这回事,见面时调侃起他。 “我没有喜欢她。” “喜欢人又没怎样,说起来我们和玄音上神师门也是有姻亲关系的,大师兄娶的嫂子就是玄音上神的近身侍女,当年他们就是在兰中谷定情,你若也成了,就是亲上加亲。” “六师兄酒喝多了就去醒醒酒。” “哈!我听旁人说赤瑛神子在九重天是多么的嚣张跋扈,结果遇上感情事也是孬种一个。” “随便你说去,我就是没喜欢她。” “肃静!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场合!”一向严肃的三师兄转身呵斥,唾沫星子带着火山的炎热气流扑到他们脸上,呼进一口都能烧着肺一样。。 他和六师兄马上闭嘴,专心对付眼前的情景。 菩提神尊不久前夜观星相,神色凝重,召集了门下的所有徒弟,共赴龙骨火山。正是三千年前神尊封印饕餮之地,法阵本应可运行万年无误,可不知为何它最近开始松动。 神尊召集所有弟子,决定再修补法阵,赤瑛自然也要跟来。 他临行前曾莫名犹豫一会儿,但还是没有回头和鹿鸣道别,决然地跟着师父脚步出谷。 这次的法阵修补本应只是小事,况且所有师兄都在此处,更是万无一失。可当师父站在阵眼正欲施法时,一只可怖的大手直接穿破法阵,捉住了他。 接着,大手连着的身躯破开火焰和岩浆现出,竟是那饕餮。它早已破开封印,故意蛰伏原处,就为了引神尊前来,乘其不备报一箭之仇。 菩提神尊被它抓住也不慌,他教出来的九个徒弟绝不可能让它轻易得逞。赤瑛跟着师兄们与饕餮苦战,意图救出师父,再把妖兽封印回去。 最后赤瑛一剑斩断那只大手,菩提神尊方才脱身,同时其他师兄也完成了法阵,饕餮嚎叫着被无形的力量压回火山深处。 菩提神尊还是笑呵呵的吊儿郎当,赤瑛想开口说他几句,却见师父脸色大变朝他伸手。 赤瑛没来得及反应,那只被他砍断的大手已起死回生地动起来,一把扯住了赤瑛的腿,拖着他一起坠入滚滚熔浆里。 当沸腾浓稠的岩浆渗透进全身,全身骨头彷佛都要烧融时,赤瑛只想到了那日鹿鸣离去的背影。 早知道,就不惹她生气了。 ------- 现在的笔名是乱想的,最近有点想把名字改成:超导电小花 第三十六章这个家不能没有阿宝 赤瑛没死。 当他清醒时,他已经回到了兰中谷的小屋,看到熟悉的天窗、破了一个洞的屋瓦还有挂在横梁的几盏褪色花灯,赤瑛还迷迷糊糊的。 他的第一个念头,竟是想到那几盏花灯是鹿鸣送他的,他一直挂着不舍得丢。 他的意识逐渐清醒,可全身都缠满了绷带,无法动弹,只是动个手指头,就会全身剧痛,像是全身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一起扯到。 第一个发现赤瑛醒来的是守在榻边的阿宝,他狂吠几声后,就跳上床不断舔他的脸,尾巴摇个不停,扫在他的腰部搞得他又痒又想笑,然后扯到伤口又很痛。 接着是捧着一碗热呼呼的液体,快步走进来的鹿鸣,她的头发不知为何只剩下到耳垂的长度。 当看到榻上的赤瑛醒来时,她激动得差点打翻手上的碗。透明状的浓稠液体洒出来烫着她的手,可鹿鸣毫不在意,把碗放在桌上,就跑过来跟阿宝一起抱住他。 当赤瑛再度闻到鹿鸣的香气,再度感受到她的体温,甚至察觉到她流在他肩膀的眼泪时,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没死。 他想摸摸鹿鸣,让她别哭,问她怎么回事,还有她的头发怎么不见了。 赤瑛没死,当他坠入火山里时,神尊和几个师兄便马上冲下去把他救上来。 可他的身体和元神早已被龙骨火山奔涌万年的熔浆侵融了大半,救上来时已不成人形,半边的身躯只剩几块肉碎,挂在一碰就碎的黑炭骨架上,元神也几乎尽毁。 几个师兄接力渡气,才把他最后一点身躯和残魄护住,送回兰中谷再想办法治疗。 天帝得了消息,派了九重天的所有神官来医治,可他伤得实在太重,神官们连砸三天三夜的术法和灵丹,都收效甚微。 天柱群峰的其他仙尊听闻消息后,都赶来帮忙,可再多的术法和丹药都好像是泥牛入海,毫无动静。 一个仙尊说,神子的元神受损太重,已是无力回天了。 神尊没说什么,只让他们想办法让赤瑛撑到下一个月圆之夜。 因为下一个月圆夜,就是玄音上神出关的日子。 那一夜,玄音上神果然来了,她和菩提神尊相顾无言,却默契神会,两位古老上神让他们的弟子护法,小屋内只留下他们和半死的赤瑛。 九重天的神官和其他仙尊都被请离,侍奉仙童们也都暂时离谷,弟子们放出所有的式神和神兽,护在兰中谷外围,不准任何一个人进入。 鹿鸣也在当夜的护法小队里,她与几个师姐妹在密林中站定方位,同一时间结印,击掌大地,兰中谷土地下错综复杂的古树树根,瞬间听从她们的号令,纵横交错结成精密复杂的法阵,形成强大的结界。 在赤瑛被送回来的那天,鹿鸣就一直留在屋外不眠不休,抱着阿宝泪流不止。她知道她的师父不会让赤瑛死的,玄音上神善卜卦,通预言,如果赤瑛注定逃不过这一劫,她绝不会浪费精力来救他。 据说那几日,兰中谷外围满了天柱群峰的各路神仙,大家都很好奇两位上神会如何救治已近灰飞烟灭的神子,可兰中谷被围得一只小虫都飞不进去。 他们能感受到的,只有兰中谷里一波波荡开的灵力震动。 阿宝严防死守,巨大的兽身围着兰中谷的上空日夜奔走,所有的弟子围住小屋,聚精会神,不敢有一丝懈怠。 五天后,赤瑛终于被两位上神从殒落边缘救了回来。 两位上神把百万年的半身修为都渡给了他,方才重塑神子的元神,填补神子的灵海,修复神子的仙骨。 当他们出来时,玄音上神的乌发尽白,菩提神尊的形驱也衰迈了不少。 可赤瑛还没醒来,甚至全身皮肤都还血肉模糊,九重天最好的伤药敷上去也毫无起色。 鹿鸣见状暗下决心,骑上阿宝,昼夜不休地赶回楚云境。她献上自己的头发和鲜血,跪在巫山深处的神树前祈求了很久。 她的五个哥哥不忍心,也纷纷割了头发,陪着她一起跪在神树前祈祷。 终于,神树显灵,苍老驳杂的树躯一点点渗出了稀有珍贵的树脂。 楚云境神树的树脂能生白骨起血肉,鹿鸣攒了一大罐,在神树前叩拜许久,又骑上阿宝赶回天柱群峰。 她守在赤瑛的榻边,细心照料他,将树脂涂抹在他全身上下,再用绷带一圈圈包扎起来,一天一次,坚持不懈。她还怕他再出什么事,让阿宝日夜守在榻边。 当赤瑛的身躯皮肤都恢复得差不多时,他也醒来了。 赤瑛听完鹿鸣说完后,沉默许久,他开口的第一句却是对少女的道歉。 “对不起,鹿鸣,之前是我不好,惹你不开心。” 鹿鸣哭笑不得,问他为何提起这件事,可见他神情真挚坦诚,反倒是她先羞涩起来,只让赤瑛不要多想,先养好身体再说。 阿宝见两人和好,开心地狂吠起来,它的声音引来了其他人,一时间赤瑛的小屋挤满了很多人,除了师兄们,还有天蛛少年连澹、之前被他吓着的小师弟和九重天慰问的神官。 鹿鸣被人群挤到了外围,赤瑛得应酬扑在他身上大哭的六师兄,只能见那个绿衣少女默默退了出去。 他能行动自如地起床后,便去叩谢自己的师父。 再见师父时,他正躺在酒胡椅摇着扇子晒太阳,还是以前那样的吊儿郎当,但是赤瑛看出他已老了不少。 神尊哈哈大笑,只让他多买点酒来就行。 接着便是玄音上神。 上神免了他的跪谢,失去了大半的修为,她依然神闲气静,一双眼睛不悲不喜。 “神子无需多谢,也无需愧疚,我和你师父注定要救你,这是天命。” 赤瑛听了这话,心里莫名胆颤,一股冷意从脊骨袭了上来。 他没来得及多问,上神已让他退下。 最后是写信向九重天的天帝谢恩,赤瑛本不想写,是鹿鸣提醒了他,天帝很担心他,遣来的神官一拨又一拨,滋补的仙丹灵药也是络绎不绝地来。 “他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离开这么多年,赤瑛早已和他生分,他这一句话惹得鹿鸣弹他额头。 “在两位上神救了你之后,天帝可是亲自来了兰中谷,在你身边守了十天。”鹿鸣严肃地说,她现在的头发长到了肩膀,仙童帮她扎成了两个小辫子。 “陛下事务繁忙,就算来了兰中谷都还得一直批奏折,可是他又挂念着你,一直往你屋里跑,最后还是天后的仙侍请了很多次,陛下才回九重天的。” 赤瑛这才知道还有这件事,他到底不是心肠冷酷的人,最后还是写了一封信送往九重天。 天帝很快就回信了,信的内容很简短,只让他多保重身体。 赤瑛养伤养了很久,这段时间鹿鸣让阿宝跟在他左右,时刻护住他。 师兄们各有要事很快就走了,反倒是连澹和之前的小师弟会一直来访,说是陪他解闷,可赤瑛只觉得他们烦人,让阿宝把他们赶走。 可转眼间,阿宝就被他们带来的大骨头给收买,师父也和他们成为了酒友,赤瑛只能继续忍受他们的叽叽喳喳。 当他身体好得差不多,可以握剑修炼时,连澹说天柱群峰的盛夏祭典也到了。 小师弟跟着搭腔,说祭典多热闹多好看,有百花仙境的群芳盛宴,还有白云间的万家灯火。 赤瑛原本不感兴趣,直到连澹说了一句。 “鹿鸣仙子很喜欢盛夏祭典,她可喜欢逛灯市了。” 他把这句话听了进去,接着的每日都在盘算要怎样邀鹿鸣,四下无人时还会拿阿宝当练习对象,一遍遍排练如何开口,可真的面对鹿鸣时又不敢说出口。 赤瑛这般窝囊,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特意送上助攻。 当那个短发男子风风火火闯入兰中谷时,赤瑛一眼就认出他是鹿鸣的亲人。 一模一样的小鹿眼,甚至还有短发这个显眼标识。 鹿哥哥迷路了,可他又赶着走,托赤瑛把装着衣服的藤箱拿给鹿鸣,说里面是家里制给她的新裙子。 赤瑛来不及谢他帮忙求了神树树脂,他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他抱着怀中的藤箱,觉得这是天赐的机会。 “我这次一定开口约她。”赤瑛坚定地对趴在一边的阿宝说道,已经厌烦他三番四次临阵退缩的小天狗连个眼神都不想给。 斗志昂扬地出去,垂头丧气地回来。 小仙童说鹿鸣仙子随上神出门,要几日后才回来。赤瑛满腔的斗志被瞬间浇灭,把藤箱交给小仙童后就悻悻回去。 “不就是个祭典和花灯吗,有什么好看的,练剑才是最重要的。”赤瑛放弃了,还对着阿宝嘴硬,小天狗嗤之以鼻,翻了个似模似样的白眼。 过几天,鹿鸣又带着一个藤箱过来,她说是回礼。 “我只是帮你哥哥转交而已。”赤瑛嘴巴婉拒,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我只知道,我家里人只送衣服和鞋袜来,可没有一条樱粉色的发带。”鹿鸣也不看他,一脸得意的小表情,随口一说。 本想暗渡陈仓的礼物就这么被识破了,赤瑛顿时惊慌失措。 那条发带是他偷看藤箱里的裙子后,去市集挑了很久,用尽毕生审美才挑到的,本以为看起来和裙子是一整套的风格,鹿鸣不会起疑。 “这是发带的回礼。”鹿鸣被他逗笑,送上了藤箱,他脑袋一片混乱也就收下了。 “这是我做给你的新衣。”她咬了咬嘴,又鼓起勇气说,“你……可以在五天后的祭典穿上,特别合适。” 赤瑛当初离开九重天时,是孑然一身的走,没有带走一针一毫。神尊不会照顾孩子,他也不在意身外之物,在兰中谷的换洗衣物全是穿师兄们留下的旧衣服,破了就缝缝补补,继续凑合几年。 后来几个师兄的媳妇见神子穿着发旧的衣服实在可怜,美如冠玉的脸庞都黯淡了不少,连袜子都破了,便一起缝了几件新衣鞋袜给他。 她们拿着满箱的衣物给他时,赤瑛还觉得这些新衣太花俏,还是穿旧衣修炼舒坦些,并认为送衣服是最无用的礼物。 可现在他捧着鹿鸣亲手制给他的衣服,却是满心的热意欢喜,觉得这是他收过最好的礼物,以至于他根本没听懂鹿鸣的暗示。 还是阿宝看不下去,在旁边吠了一声,才把他吠醒。 “仙子要跟我一起看花灯吗?”赤瑛终于一鼓作气说出口。 “可以啊。”见这个木头终于开窍,鹿鸣笑得非常开心。 ------ 完全忘记14号是情人节!!大家情人节快乐!!! 之前欠的三则小日常,已经更新在小日常(五)里了,欢迎各位去看~ 第三十七章青春期神子会梦到小鹿角仙女吗 赤瑛在祭典来的前一天,才临时抱佛脚,学习如何自己束发冠。 以前在九重天,仙侍再怠慢他,基本的仪装整理都不会少,来了群峰后,他只扎最简单的马尾,以方便修炼。 可鹿鸣送来的衣服,是纯白的底衫,配上松石绿绣着金色风雷纹的半透薄纱罩衣,清雅华贵,再扎马尾就显得不搭了。 赤瑛想,他的手能挽出最凌厉的剑法,捏出最精确的手诀,写出最张扬的墨笔,束发冠肯定也是驾轻就熟,结果一拿起梳子和抓起头发,他的手就突然不是他的手了。 最后是花丽胡俏的小师弟帮了他。 发丝都梳了上去,部分批发散在脑后,小冠端庄束在顶上,额头的松石绿细带抹额与同色的衣衫互相映照。 赤瑛自离开九重天后就再也没做过如此端庄文雅的打扮,他这几百年又长大了些,脱去了稚嫩,多了意气风发的少年神采。 在赴约的路上,赤瑛只关心着鹿鸣见到他会如何想,全然没有发现周围的女仙们看到潇洒俊逸的他,纷纷都红了脸暗自私语。 赤瑛还是第一次参加祭典,到处都是仙子仙君仙童,烟花和乐声非常吵杂,天上时而飞过成群的大鱼花灯或水母花灯,天柱群峰的月夜被灯市与百花映得如同白昼春天。 鹿鸣约他在最大的花灯下见面,他还担心自己找不到,可到了那儿就知道自己多虑了。毕竟那是一盏高耸入云的枝垂樱花树花灯,每一个垂下的樱花花瓣都有一个碗的大小。 赤瑛甚至还闻到了淡淡的花香,但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他看到了在树下等待着他的鹿鸣仙子。 鹿鸣平时总是穿着绿色的劲装或短衫,而今天她穿着了一身绣着花卉纹样的樱粉浅绿襦裙,及胸的头发也挽成小巧可爱,形似小鹿角的发髻,樱粉色的发带垂落在她脸颊旁。 她正抱着黑色的小天狗,仰视着头上缓慢绽放的樱花花灯,一双小鹿眼极其明亮动人。 赤瑛想,今夜被灯火烟光遮蔽的群峰星星是不是都躲进了她的眼睛里? 他远远望去,人群和花灯都成了金色流沙般的幻梦虚影,只有那个少女在他心里映得最为真切。 他没喊她,因为想多看她几眼,还是鹿鸣先发现了他,朝他挥手。 赤瑛方才大梦初醒般,紧张地走到她跟前,不知道她怎样看他今天的装扮。 “阿玉你……”鹿鸣看到他穿着她送的衣服,又见他梳了个俊逸的发冠,有些开心又害羞,“你今天特别好看。” “咳……”赤瑛的脸红了,他结结巴巴地回道,“仙子你……你的裙子也很漂亮。” 话一说出口,赤瑛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说什么裙子!阿宝都忍不住吠了他几声。 鹿鸣却没在意,她好像知道赤瑛想说什么,反而还因为他的笨拙而笑出声来。 “走吧。”鹿鸣拉了拉他的袖口,示意他跟着她走,“白云间的少主和百花仙境的仙主在数年前结为仙侣,今年是他们一起合力布置的鲜花灯市,特别好看。” 她的兴致很高,拉着他穿梭在流光碎影、桂馥兰香的灯市中,赤瑛全程都没在看花和灯,他只一直在偷看眼前的少女。 看她在灯影下的侧脸,看她眨眼时像扇子一样的睫毛,看她吃了一口蜜果粘满甜汁的鼻头,看她被烟花照得粉透的耳朵,看她的鬓发和发带颤动飘飞。 赤瑛觉得很奇怪,他平时也会看到鹿鸣的各种表情,但今夜的她特别美丽,特别生动。像是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那种不真实的美丽。 鹿鸣显然不是瞎子,被他这么紧盯着,似乎有些恼羞,把阿宝塞入他怀里,让他好好带着阿宝玩。 他和小天狗大脸对小脸,阿宝兴奋地朝他吠几声,还舔起他的脸。 赤瑛嫌弃地让阿宝站在他肩膀上别乱动,鹿鸣见他们一人一狗的这个姿势很有趣,笑出声来。 她探过身摸摸阿宝的头,手指也跟着触碰到他的鬓发,赤瑛有种自己也被她摸头的错觉,侧过头去把羞赧的脸掩在灯影下。 他抱着胸一步一趋地跟在鹿鸣身后,不着痕迹地护着她别让人碰撞,用恐怖的眼神吓走一直窥视她的其他雄性,在她想买什么小玩意儿时先掏出灵石付账。 赤瑛不喜欢多人吵杂的地方,可是因为有这么美丽的鹿鸣,他愿意陪她待在这个浮躁喧闹的月夜里。 鹿鸣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说有个有趣的摊子。 那个摊子摆在最角落,人流却络绎不绝,因为摊子上摆着一个吸睛的巨大圆盘。 “十颗灵石抽一次,有机会抽到稀世宝器哦。”摊主吆喝着,还时不时十指大张,射出绚丽的小烟花。 “竟是要赌运吗?”鹿鸣有些失落又跃跃欲试,“我的运气不是很好,要不就先睹个五次吧。” 她正要把灵石拿出来,赤瑛已先把十颗灵石拍在摊子上。 摊主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一眼。 “郎君,或许你还真的能赢走大奖。”摊主做了个请的手势。 鹿鸣比赤瑛还紧张,在他耳边囔囔了一些要怎样转轮盘的小诀窍,但赤瑛都不听,直接上去抓住把柄,就是大力一转。 在转盘真的转到大奖那一栏时,鹿鸣尖叫出声,快乐地抱着阿宝一起蹦蹦跳跳的,赤瑛也笑了,不是因为大奖而是看她开心。 摊主毫不意外,他去后头翻出那个法器时,赤瑛对着鹿鸣说: “那个奖品送你吧。” “怎么可以?那是你抽到的,还是你拿着吧。” “我也不缺这些东西,你不是喜欢吗?” “不行,我才不拿你的东西。” “好了,两位先别争。”摊主适时出来打断他们,神秘兮兮地张开两个掌心,“刚好,这个法器是成双一对,一人一个。” 两个掌心上都是红线编制成的一圈手环,看着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法器可是有什么用处?”鹿鸣问道,她和赤瑛都拿起了红线手环细细打量,什么也没瞧出来。 “这两个手环是月宫仙子所织的双生红线所制。”摊主不正面回答,只打趣他们道,“正好就适合你们这样的小情侣,走散了也不害怕。” 年轻的仙子们马上红了脸,不等他们开口,摊主就摆摆手让他们离去,他要忙着招待下一个客人了。 “既然是一对的,如若你不嫌弃,就拿一个过去吧。”赤瑛先开口,心里有点小窃喜。 阿宝一直伸着小爪挠他,表示它也想要,可两人根本没想理会可怜的小天狗。 “我不嫌弃。”鹿鸣轻声回答,不敢看他,“那我戴了。” 两人一起把红绳戴在手上,红绳一串进手腕处就自行调整成适合的大小。 赤瑛看着两个人手上一样的红绳,心跳得飞快,他今夜的心情就没平静过,一直处于一种飘飘然晕乎乎的感觉。 他还想开口问接着要拿去哪儿时,突然不远处有人喊了鹿鸣。 是一群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仙,她们唤了鹿鸣才瞧见旁边跟着赤瑛神子,看向他们的视线马上沸热起来。 鹿鸣过去与她们闲聊几句,几个女仙一直看向赤瑛笑得暧昧,他有点厌烦转过去不看她们。 “阿玉阿玉。”鹿鸣小跑过来,小脸红彤彤的有些兴奋,“逐云她们说小蕊河有漂亮的灯船,还有甜酒可以喝,问我们要不要一块儿去?” 我不想和她们一块儿,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赤瑛想这么回答,可看到鹿鸣的眼睛又说不出口。他知道鹿鸣不是孤僻的他,她性格这么好,在群峰里有很多的朋友。 他也只是她的其中一个朋友而已。 所以,他不能自私地让鹿鸣别跟她们去,让鹿鸣只能跟他一起看花灯。 “我有些乏了,想先回兰中谷。”赤瑛开口,“你跟仙子们去吧,祭典难得,还是要玩得尽兴些。” 鹿鸣看出他只是不想接触旁人,也不勉强,她原本抱着阿宝已转身要走,又突然回身喊住了他。 “阿玉!”她举起了手上的红绳笑道,“如果你想来找我,又一时寻不到我,就试试看这个红绳吧。” 说完她就飞奔去找女仙们,阿宝顺势跳进另一个仙子的怀里享受她的摸摸,花团锦簇的女孩子们有说有笑地越走越远。 而赤瑛只想着鹿鸣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又充盈着柔软的情绪。回程上,他一直摸着手腕上的红绳,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开心。 走到一处幽静的小径上时,他突然听到从旁边的开着不知名花朵的灌木丛里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有草叶磨檫的飒飒声,也有男女的低语喘息。 第三十八章他会梦到(肉渣) “不要碰……连郎,呜。” “你昨天不就喜欢我摸这里,嗯,再让我亲亲……”这个声音熟悉得很,不就是连澹? 赤瑛不懂连澹为何要和一个女仙躲在灌木丛里,他没多想,直接往前拨开枝木,竟撞见意想不到的一幕。 只见连澹正压着一个女仙亲吻,两个人的衣服都扯得乱七八糟,腰带和纱裙纠缠在一起,赤瑛还看到连澹的手伸进了裙子。 他才看一眼,就惊得后退几步,声响吓得了正浓情蜜意,难分难舍的两人。 连澹脱了外套罩住女伴,赶紧起身想看看是谁不长眼,结果就看到了赤瑛神子一脸惊魂未定地在灌木丛外呆立。 “神子,你在这儿做甚?”连澹有些意外,他往后瞄了眼女伴没注意到来人是谁,赶紧走出去把赤瑛拉远。 “你……你和那个仙子,你们……你们在?”从未见过此事的赤瑛受到了严重冲击,瞪大了双眼质问。 “我和她前几天才认识的。”连澹笑道,语气有些曖昧,“她是百花仙境的小仙子,跟她家仙主来布置,我们看对眼后也约会几次了。” 约会?这是什么约会?约会为什么要在地上滚作一团? 赤瑛像见了妖魔一样,一直看着他,连澹突然回过味,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一样说: “神子你难道……没和女孩子接过吻吗?” “什么接吻?”赤瑛木讷地问回去。 连澹听到后大笑出声,又赶紧压低声量,不想被别人发现。不懂他在笑什么的赤瑛还是呆呆地看着他。 第一次见到赤瑛如此呆愣的样子,连澹心情大好,他强忍笑意,故意凑得很近,对着一脸纯情的神子轻声道: “接吻,就是两个情投意合的人互相咬对方的小嘴。” 见到神子的耳根马上烧起来,他也不停止继续说: “不止是嘴巴,还有其他地方也可以去亲去咬去摸,尤其是……女仙们柔软甜美的胸脯。” 神子的脸已经整个涨红,连澹还是不放过他: “然后……就是最销魂的时候。” 连澹故意停下不说,神子果然上钩: “最销魂的时候是什么?” 连澹露出一个风流浮浪的笑容答道: “自然是两人宽衣解带,颠鸾倒凤,水乳交融之刻” 一股奇异的热意瞬间流遍赤瑛全身的血脉,他的手比脑还快,反射性地推了连澹一把,力道之大,差点把他推倒。 连澹也不恼,还大笑起来,引来灌木丛后的女仙好奇,赤瑛见她的发髻已露出大半,似要抬头偷看时,赶紧转身落荒而逃。 赤瑛平时练剑练再久也只是额头会有一层薄汗,可今晚他逃回到兰中谷时,整个背都是湿汗,下腹有一团火在烧似的躁动难安。 赤瑛打了盆冷水,狠狠泼了自己一脸,可刚刚看到的画面还是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他瞄到手腕上的红线,才从那些纷乱的思绪里稍微平复,闭上眼又想起了,那个小鹿角少女在花灯下柔软朦胧的脸庞。 可连澹的暧昧笑容,和他说的那些极具撩拨性的字眼又突然浮现,缠着赤瑛陷入难以抵御的幻想泥沼里。 情投意合、咬嘴巴、女孩子香软的胸部、宽衣解带。 如果他和鹿鸣仙子情投意合,那他们是不是也能做这些事情,做这些爱人才能做的事情? 体内某种难以言说的热意,随着血脉流遍了全身,赤瑛第一次感受到身体在脱离掌控,无法自拔地因为这些下流幻想亢奋起来。 可恶!连澹那个崽种,下次见到一定要引雷劈焦掉他的那张桃花脸。 赤瑛回过神来,强行打坐清心,把体内的燥火压抑下去,并恶狠狠地决定要好好教训连澹。 他以打坐的姿势睡去,并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和鹿鸣仙子在小屋的榻上痴缠着接吻,舌头交缠,互相舔过对方的嘴角,吞下彼此的津液。 他们的衣服都松散开了,赤瑛第一次看到鹿鸣露出白嫩的香肩,有些眩惑,两人的嘴唇分开时还牵着一条银丝,少女笑得很是柔媚。 他没见过鹿鸣露出过这种表情,被她这么一看,顿时觉得骨头都酥了。 鹿鸣翻上他的身,骑在他腰上,一件件地把身上衣服解开,随着一层层纱裙的剥开,她的白皙皮肤越发微茫在光色里,空中的香气也越来越浓厚。 赤瑛彻底沉溺,他等不及鹿鸣脱完,就起身压住了她。 场景在他们翻覆的一刹那转换,他们扑在了开着不知名小花的灌木丛里,风声叶声洒洒作响。 夜色掩盖下,鹿鸣的身体看得朦朦胧胧,并不真切,但赤瑛管不了这么多,只一心埋在她香甜柔软的双乳间不断吸吮舔舐。 “呜……阿玉……”鹿鸣抱住他发出了甜腻的呻吟声。 他还不知道她能发出如此勾人的嗓音,又勾得他抬起头跟她接吻,一下下咬着她的小嘴,把她的呻吟都吃进嘴里。 灌木丛外似乎还有人声和脚步声,但赤瑛只在乎他身下的鹿鸣,只想把她全身都吻过一遍。 颈项、手腕、双乳、细腰、腿根,包括脚掌都被他捧在手心里,一根根脚趾头都细细含住吸吮,舌头舔过每一个脚缝。 鹿鸣也抓住了他,吻过他的喉结和耳蜗,在他耳边嘟囔让他脱衣服。赤瑛照做了,一件件脱下露出一身精瘦修长的薄肌。 少女扑倒了他,香舌伸出从他的喉结开始舔起,慢慢往下滑过他紧绷着的斜方肌,再把两颗乳顶都吮得湿漉漉红肿起来。 然后她解开了他的裤子,胯间粗大滚热的阳具高高挺起,赤瑛不知道它还能变得这么大这么热,热得他有些焦躁,又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还有知心着意的鹿鸣仙子,她吻了他的嘴角,轻声安抚他,赤瑛想继续吻她,突然下体的阳具被一股温热湿润的暖意紧紧包围。 一股难以言语的爽感从脊椎爬上,赤瑛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鹿鸣直起了身,他才看清楚,他的那物竟刺入了她的身体里。 赤瑛想问鹿鸣疼不疼,可她看起来却无一丝痛苦,甚至带着极大的愉悦和挑逗。当她的腰开始扭起来时,赤瑛也跟着陷入了欲仙欲死的欢愉之中。 颠鸾倒凤,水乳交融,最最销魂的时刻。 原来是这样的吗?赤瑛迷糊地想着,身体已经本能地开始动起来。 他们好像接连变化了好几个姿势,宛如野兽一般的尽情交欢,就连场景都转变了几次。 最后是在一个赤瑛从未去过的地方,四周书架环绕,打开的窗格外有灿若朝阳的花蔓在疯狂生长。 鹿鸣还是一样的少女身段面容,躺在榻上承受他的顶撞,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可赤瑛瞄到一边的镜子,却隐约觉得镜中的自己好像变了。 好像不再是少年的模样了。 赤瑛来不及多想,身下人又拉着他接吻把他的魂都勾走,他们紧紧痴缠在一起,就算只是在梦里,他也舍不得放开鹿鸣,想和她继续快活下去。 他想和她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三十九章尘间试炼请专心(上) 赤瑛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很好,诸事皆很顺利。 不是他即将仙龄千岁,出师离谷,师父还说会送他一壶好酒;也不是六师兄说他计划组一个探索小队前往远荒边界寻奇珍异兽,邀他出谷后入队。 而是这一次的试炼大赛,他终于和鹿鸣组队了。 当小雀带着自己在熙攘人潮里,走到那个少女跟前时,赤瑛第一次失态地眉飞眼笑,鹿鸣把变小的阿宝塞进随身布包,对着他歪头笑道这么开心吗,他才收敛起笑容。 然后连澹也在小雀的指引下,来到他们身边,成为他们的第三位队友,赤瑛的笑容直接消失,趁鹿鸣没看到,他还瞪了连澹一眼。 连澹知道神子在因何事对他面容不善,他不恼不怕,还继续笑得暧昧,两个少年用各种表情进行他们才懂的交流。 队友集结完毕,鹿鸣去领了任务卷轴,三人一起踏入传送法阵去往尘界。 某一尘界名为汾州的地区妖气冲天,恐有大妖要破空而出,他们的试炼便是去探明真相,扼杀魔物。 他们先到达了一处叫韩城县的地方,此地发生了灭村惨案,一个只有几十人口的小村落一夜之间被屠杀,那妖物便是在此处肆虐时泄露了极重的妖气,引来仙界注意。 村庄已然荒废,目之所及皆是官府安葬的坟墓土堆,阴森凄冷,已成方圆十里无人敢踏入的鬼地。 赤瑛他们到达时,此事已经过去数月,可他们依然感应到微弱的妖气,可见事发时的妖气弥漫有多骇人。 赤瑛知道连澹不爱干脏活,因为前几日的事心有怨气,一直逼他去挖棺,连澹果然苦着脸说不要,两个大男生在那里争执很久,鹿鸣观战许久,终于看不下去直接说我来。 她捏出一个利落手诀,周围的老树根就自动挖开坟土,把棺木都顶了出来。 “做点小事还婆婆妈妈的。”鹿鸣侧身瞪了他们一眼,两个男生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 全部的骸骨都被开馆检验,他们才发现全村人皆是被利器所杀,通过伤口推断还是一把小刀,妖物杀人多为吸取精气,真要见血的杀法也会是扭断撕裂的血腥方式。 小刀杀人看起来更像是人为所致。 三人讨论许久,推出几种可能性,但也都只是纸上谈兵,最终他们决定兵分两路寻找更多线索。 连澹的术法善于探查,他单独行动往西追查看能否找到更多线索,赤瑛和鹿鸣则一路向东,靠着阿宝的鼻子追踪妖气。 这个决定确认时,连澹和鹿鸣都没发现到赤瑛的眉毛跳了一下。 明明在兰中谷时,他与鹿鸣不是没试过朝夕相处,可自做了那个春梦后,在与鹿鸣独处时他总是抑制不了心潮澎湃。 如今在陌生的尘界里,没了其他人搅局,赤瑛忍不住浮想联翩,他和鹿鸣是不是能再进一步? 可惜他的小心思被鹿鸣对待任务的认真态度给扼杀了。 一路上鹿鸣全无要谈情说爱的意思,聊天内容一直都是围绕着任务。赤瑛也笨嘴拙舌,明明满腹的心事情话,却只会一直盯着鹿鸣不说话,一直想着鹿鸣怎么看他?鹿鸣跟他是否有一样的心思? 可他太过紧张,脸部僵硬锐利,导致他的眼神毫不柔软,反而杀气腾腾。 鹿鸣误以为他是在忧心任务,一直宽慰他让他别着急。 几次下来,赤瑛有些灰心,不再盯着她看,而是一个人在角落自闭,鹿鸣还是以为他在烦恼任务,也不打扰他,只有阿宝懂他,时不时就钻入他怀里拍拍他。 “一点也不想要你……”赤瑛只想要鹿鸣,无意识地说出自己的心声,过分的话气得小天狗气呼呼地踹他几脚,再也不去安慰他。 赤瑛虽身陷惆怅的少年心事,但还是没影响到他们的任务进程。 他们一路追查,发现沿途的小镇都死过人,只是没有韩城县的灭村惨案那般惨烈,而且死法都各不相同,一时让他们难以判断。 阿宝还带他们找到了森林里的一座小屋,里面的猎人赤身裸体被割喉死在床上,尸首腐烂多日都未被人发现。 鹿鸣在屋外安葬他,阿宝嗅着屋内残存的气味,赤瑛走得远些,放出神识想找看蛛丝马迹。 当他睁开眼时,发现周遭竟不知不觉地起雾了,雾色浓重甚至遮蔽了月色。 赤瑛直觉不太对,想转身回去寻找鹿鸣和阿宝,却撞见雾中一个老态龙钟的影子,他全身的汗毛瞬间竖起,指尖雷电急速窜动。 那个影子再往前几步,竟是个老婆婆。 “郎君可是天上来的仙人?”老婆婆开口就说破他的身份,“我的娘亲告诉过我,偶尔会有仙人下凡救济众生,仙人可否帮老身一个小忙?” 老婆婆衣衫褴褛,满脸皱褶,一头白发只是用一根木枝松散地簪着,看起来就像是寻常的老妪,但她的口齿却很清晰,一字一珠,宛若暗夜行走时传来的流水声,让人心惊胆颤,生怕一个踩空就会落入急水中。 赤瑛依然紧绷着身子看着她,像根随时都会离弦的箭。 这个老妪很危险。 “仙人莫怕,老身不是什么害人的妖物。”老婆婆一双浑浊的眼睛下有颗黑痣,她慈眉善目地安抚着赤瑛,“老身只是一个找不到故人的可怜人罢了。” “你是想让我去找这人吗?”赤瑛问道。 “是啊,老身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仙人如若将来遇到可否将他带给老身?”老妪说,“他戴着老身送他的一双银手镯,上面镶着一颗很大的鸽子血宝石,仙人一眼就能看出的。” “我为何要帮你?” 老妪呵呵笑了起来,明明就像是乡村妇孺般普通的笑脸,却让赤瑛莫名胆颤心惊。 “仙人如若帮了老身,老身定会送上谢礼酬谢仙人,定能实现仙人的愿望。” 实现他的愿望? 赤瑛眉毛一跳,心头不合时宜地浮现那些难以言说的少年心思。 突然,身后传来鹿鸣的呼唤,他急着转头想让她别走来,四周却一阵阴风吹起。 他马上搅动流风,驱散开四周的冷雾,那个老婆婆早已没了踪影。鹿鸣带着阿宝来到他身边问怎么了,赤瑛只看了眼刚才老婆婆站住的地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没事。 妖物在荒郊野外杀人本是想避人耳目,却也曝露了它的去向,鹿鸣发现森林有条小路是通往汾阴城的近路。 阿宝嗅着妖气追踪,也正是去往汾阴城的方向。 城镇众多人口聚集,本就会引来不少精怪潜伏混入,或是贪恋人间风光,或是意图浑水摸鱼偷食精气,充满着各种细微复杂的妖气邪气,他们追逐的妖物已然混入其中,难以仅凭妖气寻获。 他们才一进城,便听闻了这两月里城中有几户人家染了怪病,已陆续有人死去。太守重金求医,甚至请了宫中御医来诊,都查不出他们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鹿鸣打听了怪病流行的时间,恰好就是韩城县灭村惨案后的半个月。 ------- 贴了才发现这章写很长,所以拆成上下。 第四十章尘界试炼请专心(下) “半个月就从韩城县逃来此处?那妖物的脚程也太快了些。”小鸣偷偷给布包里的阿宝喂零食,忧心忡忡说道。 事情似乎远超他们想象的棘手。 他们就坐在茶馆二楼靠窗的位置,赤瑛正放出神识,聚精会神搜索全城,想要再抓到那股妖气却毫无所获,但他也感觉到空中有一股黏稠的恶臭气息。 “有一点能确认,城中百姓得的不是病,是妖物作祟。”赤瑛手指点着桌面,轻声道。 鹿鸣点头,赞同他的说法,可她看起来有些困惑,正要开口时,却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是一老一少的两个伶人灵活地穿行在人群里,耍着各种杂技多人眼球,一些孩童被他们吸引住,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鼓掌欢呼。 行人也多会驻足看两个伶人表演,可他们就不留在原地,连赏钱也不讨又继续耍着各种炫目的花招,越走越远,只有孩童成群结队地一直跟着他们。 街上人流多,两个伶人热闹的表演就像是昙花一现,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所以他们也没发现到,那两个人溜着一群孩子转进了一个无人小巷中。 小孩们尚不知危险,只会团转转地观看伶人的各种表演,不知不觉就被一老一少前后包夹在小巷中,断了逃走的可能性。 正当他们得意狂笑,拿出法器意图捕获这些小孩时,一团火焰突然出现,一下子就把他俩烧回原形。 两个大活人在浓烟中变成了乌龟和猿猴,它们吓得正欲逃窜,却马上被赤瑛制服,他脚踩龟壳,手抓猴颈,孩子们以为是表演的一部分,瞬间两眼放光,掌声雷动。 这比他们看过的任何戏法都好看。 鹿鸣亲切地派发果子给他们,说今天的表演结束了,快些回家吧,再派出阿宝跟在孩子的身后暗自护送,在布包里闷了许久的小天狗一溜烟地就窜出巷子。 两只小妖没想到第一天来到大城镇捕食,就会碰上两个仙人,瑟瑟发抖地求饶,赤瑛冷笑说动到孩子头上还想被轻易饶过,念他们还没犯下杀业,便只封了他们的内丹,划开虚空把一龟一猿丢去了杳无人烟的荒原之中。 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两位可是能驱邪伏妖的道士?”巷子口走入了一个人,是一个少女,身形瘦弱,脸色苍白像是生病一样。 少女名唤鹦鹉,在巷子口无意间偷看到他们降伏两只小妖的过程,贸然拦住他们,只为了让他们到她侍奉的程府看看,程府正是城里第一个有人染上怪病的地方。 鹦鹉说她从华城县来汾阴城投靠姨妈,被引荐了进程府打工,可没想到程府陆续有人生病死去,先是仆人,接着便是主子。 鹦鹉边咳嗽便陈述,说她已是仆人里症状最轻的,不知是不是进府进得晚的原因。 现在全府上下几十张嘴巴,都靠她偷偷从狗洞爬出来采买食材填饱肚子,官府一直封着程府大门,又不给他们吃的,家中存粮吃完后,他们还没病死也得饿死。 府上的老夫人见多识广,说这事恐怕不是病,而是有邪祟在害人,吩咐鹦鹉出门时找个道士偷进府中作法。 就这么正好,她碰上了赤瑛和鹿鸣,赶忙求着他们来程府救命。 赤瑛和鹿鸣偷偷对视一眼,显然他们都感应到了鹦鹉身上的淡淡妖气,最后决定跟她去一趟程府。 才到程府,盘踞在程府府内腥臭浓郁的妖气就令他们作呕,程府众人个个卧病在床,一些上了年龄的更是已昏迷不醒,只剩一口气了。 鹿鸣一一查看,发现病人们身上长满了脓疱,连带他们的身体也像灌水般膨胀起来,脓包不小心抓破还会流出恶心浑浊的脓液。 程府的主子根本无力接见赤瑛鹿鸣,诺大的府邸只有鹦鹉这个活人能与他们交谈。 “一开始是马房的马夫先病倒,其他人都说他是去了花柳之地,得了一些不干净的病,接着就是夫人房中的丫鬟,那时大家以为她和马夫有染,夫人就下令把她和马夫打死。”鹦鹉说起这事还心有余悸。 “可没想到后来,就轮到厨师、婆子、奶娘、小厮,最后就连一直待在自己院里从未离开一步的大小姐也染病了。” 这个怪病几天之内就席卷了整个程府,全府上下,无论主子奴婢,老少男女全都沦陷,后来入府的鹦鹉也开始身体虚弱,她担心自己也快像其他人一样,长满脓包,卧倒在床。 赤瑛和鹿鸣先去了一开始染病的马厩那儿,那里妖气早已浓郁得化不开,就连鹦鹉都能看到淡淡的实化雾气。 他们很快就在那里查到了妖气的源头,正是马厩旁的那棵枣树。 赤瑛挖开树根,发现树下是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洞口,鹿鸣用树枝拨弄出埋在土里的一些残破的半透明之物,仔细分辨才发现是蜕下的蛇皮。 “是一只蛇妖。”鹿鸣立马下了判断,“看这个蛇皮大小,它应该修炼至少数百年。” 赤瑛心中有个猜测,他放出一只小虫,让它钻入地洞内探查,地洞深处是绵延庞大的迷宫,怎样都走不到尽头,也看不见那只蛇妖的踪影。 “蛇妖是不是离开了?”赤瑛怀疑道,鹿鸣突然近身抚上了他的手,赤瑛的心一下跳得飞快,想着为何突然要牵手?这个时间点不合适吧? 却见鹿鸣不是要与他牵手,而是摸上了他掌心与小虫共感的光球。 “它还在地洞的某处……”鹿鸣闭眼感受道,“地洞太大了,应是涵盖了全城,小虫一时找不到并不奇怪。” 原来是要借助虫子身躯去感应泥土的震动感,不是要和他牵手。 赤瑛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并庆幸鹿鸣刚刚闭着眼,才没看到他突然烧起来的耳根。 鹿鸣没发现到他不自然的神色,马上跟他讨论起蛇妖与城中怪病的联系。赤瑛见她认真严肃的神色,即喜欢她全心全意,贯注一事的表情神采,又有些恼她不解风情,让他一直为她的各种小举动胡思乱想。 赤瑛不自觉神游了一阵,清醒后又气自己为何自顾自地多愁善感,深呼吸几口气,摒弃杂念,与鹿鸣认真讨论。 他们推导出城中怪病的真相,应是这只蛇妖靠着地下洞穴游走在城内各处,散播毒素伪装成疫病,吸取百姓们的生命和精气,而程府枣树下便是它的巢穴。 赤瑛和鹿鸣马上商量好对策,他先是帮鹦鹉撤离了枣树附近屋里的程府奴仆,让他们离远些免被波及到,然后和鹿鸣隐去气息,守在枣树旁直至深夜,那只蛇妖方从地洞钻回了巢穴。 听到地底传来的脉动,鹿鸣立马击掌地面,枣树树根瞬间形成困住蛇妖的牢笼,防止它从地洞逃开,然后她一颗大火球直接打入洞口,烧蛇妖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还是被它挣脱开老树的盘缠,巨大的蛇妖瞬间破开洞口。 ------- 这个人间副本的素材取自唐代小说,可是一说名字就会破梗,所以我在接着的一章会说明,或许有些读者已经看出是哪本了。 第四十一章嘿帅哥照镜子吗(上) 粗大骇人的黑红蛇身从洞口钻出,一下占满整个后院,马厩也被硕大的蛇身压垮,宛若一座小楼高高昂起的蛇头张开了血盆大口,蛇牙滴落的腥臭剧毒,只是闻到气息就会麻痹半身。 如若是尘界的道士,或许会与它有一番缠斗,甚至会死于它的尖牙之下,但可惜它遇到的是两个仙人,其中一个还是先天神子。 蛇妖才刚狰狞地亮出毒牙,便见一道银光闪过,它的头身分离,凶狠狰狞的头部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巨大的蛇身轰然倒下,不甘心般死不瞑目。 妖怪才倒地,鹦鹉就从藏身处走上来,怯生生问他们妖怪可是死了,她才一靠近,就见地上的蛇头突然复活,一个弹起扑向她正要一口吞下。 鹦鹉尖叫时,赤瑛离得远已来不及施救,电光火石间,屋顶跳下一道黑影把蛇头扑倒撕咬,正是护送小孩归家后,又在外面玩了会儿才甘愿回来的阿宝。 它还是小狗模样,却目露凶光利齿,把蛇头咬了个稀烂。 鹦鹉怕狗还多过怕蛇,她以为阿宝又是另一只妖怪,连滚带爬地跑到他们身后躲着。 鹿鸣看阿宝吃着蛇肉吃得正欢,怕它吃坏肚子赶紧上前抱起它,阿宝好象没吃饱一样,一直躁动不安地狂吠,尤其对鹦鹉更是凶狠。 鹦鹉被小天狗吓到,泪眼汪汪,不愿意靠近他们,连鹿鸣取了解毒丹让她去投喂给府中众人,她也一度不敢上前,生怕阿宝咬她。 鹦鹉拿了解毒丹,先去帮程府的主子们解毒,怕其他人撑不下去,鹿鸣和赤瑛也分散在程府各处,喂了众人解毒丹。他们再回去枣树那儿要处理蛇妖尸体时,却见鹦鹉比他们快了一步,正挖起了土坑要埋尸体。 鹿鸣赶紧阻止她,说蛇妖虽死,可尸首还是布满剧毒,埋了的话恐怕会污染周遭的土地,最后还是点火烧了精光。 “大家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吧?”鹦鹉望着火光,目露期待地说,她今夜经历太多事情却还是精神奕奕,苍白的脸色好象也红润了不少。 “他们都吃下了解毒丹,明日毒素就会褪尽,还有城里其他的人,我们明日也会去悄悄喂他们解毒丹。”鹿鸣安慰道,赤瑛在旁一直沉默不语。 程府蛇妖虽死,城中怪病也查明了真相,可是蛇妖就真是他们要找的妖物吗? 之前沿途小镇的死者不是被利器所杀就是看似意外身亡,几乎都是人为,而非蛇妖这种散播毒素的病死。如若蛇妖真就是那个妖物,它又何需多此一举,化为人形夺取性命? 鹿鸣也是和他满腹疑问,但今日已经折腾太多事情。 “别皱眉头了,至少我们今日解决了这怪病。”她还是笑脸盈盈的,“剩下的明日再说吧,阿宝也累了。” 小天狗已经在她怀里睡去,睡得特别沉,刚才鹿鸣去解毒时,它跟着在府里乱逛,最后在厨房那里找到它时,它还偷吃着人家的排骨,气得鹿鸣拍了它小屁股几下。 “阿宝刚刚不是还很精神吗?”赤瑛眉头还是紧皱不放。 鹿鸣想开口说些什么,鹦鹉走来打断说她已经整理好两间厢房了,请他们先去休息。 “连澹那里应该快有消息了,先等等他的情报吧。”鹿鸣这么宽慰他后,就带着阿宝回了自己的厢房休息。 赤瑛在床上打坐,本只想闭目养神,却还是不知觉睡去,他惊醒时竟已正午时分,连澹送信的蜂鸟正疯狂啄着他的额头。 他敏锐察觉到房中有一股极淡的气味,可还来不及深思,蜂鸟又开始啄他,并擅自飞到他掌心化为书信,赤瑛只能先查看连澹送来的情报。 连澹信上指出,韩城县往西走的地区果真也有人莫名死去,可见韩城县的小村并非那妖物首次犯案,他追查一路终于找到了一户灭门惨案中的生还者。 那宗惨案发生在一个大雨天,生还者是最小的女儿,被母亲藏在箱子里才逃过一劫,可孩子透过缝隙看到家人惨死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被吓成了傻子,终日不是狂喊乱叫,就是不言不语,当地县衙难以从她嘴里问出什么,这宗惨案就不明不白成了冤案。 但连澹不是凡人,在女童睡着后,连澹垂下蛛丝潜入她脑里,勾出了她在那一日的回忆。 女童惊吓过度,回忆也是破碎不堪,只有无尽的惨叫和鲜血,还有母亲和谁搏斗的模糊残影,连澹只能继续深入,终于勾到在惨案发生前较清晰的一幕回忆。 他们家在那日收留了一个过路旅人,那个旅人的脸看不清楚,穿着宽大破旧的披风,只能分辨出是一个瘦弱身形,女童还看到了那个旅人怀里紧抱着一个扁平包裹。 连澹说这个过路旅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也就是他们一直在追查的妖物。 而赤瑛只是看着他在信上所写探查过的地区,模模糊糊想到了什么,他直接去了府上男主人的书房,在书柜里翻到了这个尘界的地图。 羊皮纸地图摊开在书桌上,赤瑛先找到了汾阴城,手指一路往西点出那些发生了惨案的地方,点着点着,越点越远,最后点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往东至汾阴城的路线,正好是沿途发生惨案的路径。 华城县。 是不是有谁说过自己的老家在华城县? 赤瑛一下子想起昨日阿宝对鹦鹉的恶意,阿宝不是没吃饱,也不是心情不好,它是嗅到了鹦鹉身上的妖气,正是那股他们一直追查的妖气。 阿宝后来突然睡得深沉,极有可能是鹦鹉在厨房的大骨头下了迷药,将它迷倒好让它别碍事,还有他昨夜为何突然昏睡,醒来后房中的那股气味可能就是鹦鹉昨夜的偷偷搞鬼。 连神兽和神仙都会中招的迷药,可见那个侍女绝非善类。 他突然想起了鹿鸣,不知她是不是也中了迷药还没醒来,顿时心焦如焚,正要直接移形换影时,身后猛地传来一股微弱气息。 他立马警惕,转身就甩出惊雷索要捆住身后人,却听唰的一声,那个侍女挂着诡异的微笑,掀开包裹怀中物的布料。 一道强光闪过,赤瑛眼睛被闪了下,惊雷索打偏在门框上,他定睛正要仔细瞧瞧,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面镜子。 赤瑛瞬间被迷惑住心神,还想再瞧第二眼,就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子像化成了风沙被无形强大的气流卷着,卷入了镜子里。 在被吸入镜子前的一刻,赤瑛听到了鹦鹉阴森渗人的喃喃自语。 “蛇毒已经投入城中各井,只要再数日,待满城人都死光,主人的千年夙愿就将达成。” ------ 还是分上下。 第四十二章嘿帅哥照镜子吗(下) 赤瑛跌入了诡异的镜中世界,他依然身处程府男主人的书房,门窗皆被锁死,一点光都没透进来。 书架一排又一排,在镜中世界里无尽延伸,走了许久都走不到底,天花板、地板和墙壁都是深暗黝黑如泥沼的颜色,甚至还会时不时传出哀嚎哭泣之声,渗出疑似血迹的粘稠液体。 书架上的书翻开来不是鬼画符般的奇怪文字,就是可怖的血字渗透,有些架上还摆着了奇奇怪怪的东西,赤瑛就找到了一小盒的迷药,和他在房中闻到的味道很像,装着它的盒子是魔界才有的矿石所制,明显是魔界产物,难怪能迷倒他和阿宝。 虽然已弄清鹦鹉就是沿途命案的凶手,可赤瑛还是很不解,当初她找上门时,他就仔细查看过,她的确就是凡人无误,一个弱女子又是怎样犯下这么多命案?又为何看到他们不趁机逃走,还要与他们接触,把他们引来程府? 还有她手上拿的镜子,才掀开遮布,赤瑛就感受到了极浓重的妖气,只看一眼就被迷惑住心神,被吸入时更是无法反抗。 赤瑛还听到鹦鹉说了主人,难道她只是傀儡?真正的妖物其实还潜藏在幕后吗? 一想到此,赤瑛就担心起还被蒙在鼓里的鹿鸣,他几次想打破镜中世界,可无论是召唤风雷,还是催动体内神力剑气,都无法破掉这个牢笼。 他也不慌,继续在书架上扒拉,想找出更多一点线索。 在赤瑛把一个小傀儡玩偶丢出去时,它似乎砸到了某物,随后一道红色光芒闪出,被他眼角瞄到。 他望过去,才发现那个傀儡玩偶竟砸倒了藏在墙角的一幅尸骨,尸骨倒下露出了手腕上的银镯子,正是那个镯子上的鸽子血宝石发出光亮。 虽然尸骨已没了血肉,但赤瑛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幅仙人骸骨,恐怕也是和他一样,被吸入镜中世界无法逃脱,不知被囚了多少岁月,郁郁而亡。 赤瑛搜了搜仙人骸骨,竟发现了他藏在怀里的血书,里面写下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答案。 这个镜子乃是上古时期的魔君所铸,当时魔君铸了八面古镜,每面镜子相差一寸,按照月相排列,这枚古镜是满月镜,寄宿着最强大的力量。后来魔君死于魔界内乱,八面古境就此流落三千尘沙世界。 仙人一生都在寻找这些镜子,甚至甘愿与诡谲可怖的扭曲之物作交易。其他七枚古境已经寻获,只有这枚满月镜极其狡猾,善于匿迹。 他指出,满月古镜并非死物,它是已开了灵智的邪器,善于用镜中幻影诱骗凡人为它杀人祭祀,献上灵魂增强它的灵力。 仙人追踪它许久,辗转无数的尘沙世界,记载了它犯下的每一桩罪行。 它诱惑过一个将军屠杀城内百姓,诱惑过一个母亲溺毙襁褓婴儿和三个孩子,诱惑过一个赌鬼为了凑足赌资砍死邻里街坊。当凡人因杀人被捕获,它就会消失不见,辗转到下一个尘界继续寻找仆人。 满月古镜只要吃够五万个凡人魂魄就能成形显影,成为一方大妖。仙人好不容易抓到了它,却一时不察被它吞入镜中世界,他破不开这个诡异的小世界,只能自杀身亡,并记录下古镜来历,希望能助来者降伏这个妖物。 赤瑛看完血书,诸多疑惑方才得到解答。 操控鹦鹉的原来正是她怀中的那面镜子。古镜只迷惑凡人,从不亲自动手,所以那些死者都是人为致死,除了韩城县的那次灭村惨案。 赤瑛猜测,那时鹦鹉应只是想杀收留她的那户人家,却不小心被其他村民看见。或许古镜那时已经吞了很多魂魄,成形显影只差临门一脚,不想再流落下一个尘界重新开始,又或许是鹦鹉献祭了最多灵魂,是最好的镜子仆人,古镜舍不得放手。 所以它干脆就把妖气注入鹦鹉体内,强行催发她的凡人之躯,把全村人都杀光。 鹦鹉的病体根本不是因为蛇妖之毒,她的症状与程府病人完全不符,而是身体强行被妖气催发后,体力精气都被掏空了。 什么老夫人让她找道士上门,也都是谎话,当时他们入府时,府里的老人都只剩一口气了,怎么可能还能想到这些,并能交代她呢。 赤瑛想通各个关节时,不禁恼怒自己怎么会看不穿这些明显的疑点。 说不定也根本没什么姨妈,鹦鹉应是趁程府众人病重,鹊巢鸠占,靠枣树蛇妖掩盖古境的妖气,可古镜妖气再能催发人体,也无法让鹦鹉一个凡人杀了蛇妖。 所以鹦鹉才找上他们,靠他们之手解决蛇妖,再趁他们给府中众人解毒时,去偷偷取出蛇毒。 只要是经由镜子仆人之手所造下的杀孽,那些凡人魂魄皆会被满月古镜所吞噬,鹦鹉若真的在水井投毒,汾阴城这个人口众多的大城市将会死绝一半百姓。 到了那时候,恐怕满月古镜已吃够祭品,真的能破空而出,修炼成一方大妖。 ------ 本次人间故事素材取自唐代小说《古镜记》。 我看到评论区有读者朋友说出正确答案了! 第四十一章古镜啊古镜 赤瑛把仙人骸骨搜了个遍,已找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仙人被困这么多年,恐怕早已把镜中世界都翻遍了,都无法找到出去的法子,这个小世界应是只能靠外部力量打破。 他有些气馁,但还是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鹿鸣比他机灵多了,况且还有连澹,迟迟没收到回复的话,他也会找来汾阴城,情势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 赤瑛在骸骨旁边正要坐下,突然瞄到了骸骨双手的银镯子,脑海里想起了那股暗如流水的声音…… “他戴着老身送他的一双银手镯,上面镶着一颗很大的鸽子血宝石,仙人一眼就能看出的。” 赤瑛立刻弹起了身子离骸骨远远的,满身冷汗直流。 那个老妪是早已知道作祟的妖物是满月古镜?也知道她的故人早就死在镜中世界里?甚至算准了他也会被捕进这个小世界里?那个老妪到底是何物? 太多的疑问充斥在赤瑛脑海里,他离着骸骨大概五步的距离打坐静心,平复胸口翻腾不止的思绪,很快又镇定下来。 他不是普通的仙人,他是太一大神的血脉,是骄傲尊贵的先天神子,就算打不破镜中世界,他也不会像这个仙人一样,绝望地自杀身亡,他不老不死不灭,他有的是无尽岁月和这个妖物耗。 赤瑛索性开始打坐冥想,他不知自己坠入镜中世界已多长时间,外面时辰已过去多久,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又不知过了多久,手腕上的热意和响动惊醒了他。赤瑛睁眼,才发现是手腕上的那条红绳正不断震动,并微微发亮。 他感应到了什么向上看去,原本昏暗黝黑如泥沼的天花板正泛起一圈圈的金光涟漪,一根同样发着微光的红线从涟漪中垂落,赤瑛手腕上的红绳转瞬间也抽丝结构为红线,向上延伸与它相接,一股力量开始拉扯着赤瑛的身子往上攀升。 赤瑛正想拽着红线腾空而起,突然他看向了五步远的那副仙人骸骨。 容不得他犹豫太久,双脚已被拽飞离地,赤瑛咬咬牙还是一个滑步揽住了骸骨,脚尖往书架一踩,便潇洒腾空而起,头也不回的逃离诡谲离奇的镜中世界。 彷佛穿过泥沼般,甚至不断有冰冷的手一直拉扯拖拽他,赤瑛不客气地释放神威,周身雷电环绕,冤魂纷纷被吓退,最终又是一道刺眼强光。 赤瑛再睁眼时,已见到了尘界的漫天星空,还有鹿鸣和阿宝的脸,看到他醒来,一人一狗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也想笑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城中水井被投毒了,我们得快点去……”他急着坐起身说,却被鹿鸣按住了肩膀。 “没事,阿玉,我已经解决了。” “什么……还有那个鹦鹉和那个镜子才是妖物,我们得……” “那个我也解决了。”鹿鸣使了眼色,让他看看旁边。赤瑛这才望向周围,发现不远处鹦鹉正被老树根捆住全身昏迷在地,她身边是一片银布,明显盖住了某物。 他甚至感应到程府妖气已消散了大半,可是他却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 “程府的人死了。”赤瑛直接说出了事实。 “对,我和阿宝赶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鹦鹉已经把我们昨日喂了解毒丹的仆人们都杀掉。至于程府的主子们,也都死于蛇毒,她昨夜根本没喂他们吃药。” “你和阿宝是什么时候发现鹦鹉的真面目?”赤瑛才想起要问鹿鸣,在他被困镜中世界时发生了什么。 “这都靠阿宝。”鹿鸣笑着对阿宝抬眉,小天狗立了功被表扬也开心地围着他们狂奔。 鹿鸣在昨夜其实也被下了迷药,在自己的房里睡得深沉,还是隔日清晨时阿宝的狂吠声,才把她吵醒。 或许是鹦鹉算少了迷药计量,又或许是阿宝的兽躯经得起药物的侵蚀,它很早就醒了,还发现它讨厌的那个女人带着一个难闻的东西出府去了,才赶紧吵醒了鹿鸣。 鹿鸣才醒来便知事情不对劲,她本想去找赤瑛,可是阿宝一直咬住她,让她先跟着它走。 阿宝跟着那股难闻的气味,直接追踪到了一处水井,周围已经有老百姓正要上前打水,它一个箭步扑上前咬住了他们的腿脚,不让他们前进。 老百姓不明就里,以为是哪来的野狗,正想踢开阿宝时,就被鹿鸣定了身。她向前看了一眼水井的颜色,便明白里面已经被投毒了。 那股气味很熟悉,正是昨天那只蛇妖的毒液。 蛇妖的尸体已经被焚化,只有一人可以拿到蛇毒,那就是在他们去处理前便先接触到蛇妖尸体的鹦鹉。 鹿鸣马上知道是那个侍女在搞鬼,她投了解毒丹入井,那股难闻的气味不一会儿就被净化了,没想到阿宝继续拉着她往下一处水井赶。 鹿鸣这才回过神来,那个鹦鹉不单是在一处水井投毒,恐怕半个城池的水井都已经遭了殃。 事态紧急,她隐去了自己和阿宝的身形,在屋顶上灵巧地跳跃翻飞,像燕子一样横跨整个城市,才赶在更多百姓喝下井水前,把所有浸染了毒药的水井都净化干净。 已经中毒的百姓,也都被她赶上,偷偷喂下了解毒丹,一场本该伤亡惨重的全城悲剧就这样被鹿鸣马不停蹄地化解了。 等阿宝确认再也没有那股难闻的气味时,鹿鸣这才松了口气,可还不到真正放心的时刻。 她严阵以待,偷偷返回程府,彼时的程府妖气冲天更甚昨日,阿宝在布包里咬着牙不断嘶哑,鹿鸣清楚,这股妖气正是他们一直在追踪的妖物。 那时赤瑛早已被捕入镜中世界,鹿鸣才悄悄潜入府中,便闻到了空中浓重的血腥味,她察看最近的仆人卧室,发现里面的人早已躺在榻上被砍死了。 鹿鸣派出阿宝让它去找生还者,并放出了神识,想找到赤瑛却一无所获,只看到了所有人惨死在房中的景象,此刻诺大寂静的府邸只有一个活物正在缓步移动。 是鹦鹉。她浑身是血,神情癫狂,手握一把沾血的菜刀,边走边敲击身边的墙壁或柱子,嘴里喃喃自语像在呼唤某人。 她怀里抱着一个物体,正是那个物体正毫不掩饰,散发着骇人惊悚的妖气。 鹿鸣试图操控神识再上前看得清楚些,却见鹦鹉骤然回头,杀红眼的目光已不是凡人,而是宛如修罗般的疯癫猖狂。 鹿鸣动作很快,立刻把神识收回,不让对方捕捉到,鹦鹉的那一回头也让她看清了怀中物。 那是一面镜子,一面明显是邪器的镜子。 就算只是一瞥眼,可鹿鸣也感觉到自己的心神瞬间被摄住,幸好她撤得快,才没被彻底迷惑住。 这时阿宝跑来她身边,拉着她去了仓库,程府的小少爷正惊恐地躲藏在箱子里。鹿鸣这才明白,鹦鹉在找着的是小少爷这条漏网之鱼。 她很谨慎,隔着箱子直接让小少爷昏睡,并让阿宝背着他逃出府外,而她选择只身应战鹦鹉与她怀中的邪器。 赤瑛因为不解妖物真身,才被偷袭捕入镜中世界,鹿鸣已清楚妖物本体与见识了它摄神心魄的厉害,自然就多了一些准备。 她化成了程府小少爷的模样,躲在枣树树洞发出啜泣的声音,果然不一会儿,刀器敲击墙壁的声音在身后出现了,阴影逐渐笼罩住树洞里的小小身躯。 “原来你在这儿啊,小少爷。”少女原本的声音已成了鬼魅低语般的幽森渗人,“别哭,让奴婢送你去和老爷夫人团聚吧。” “先让我送你这个妖物去死吧。” 哭声骤然停了,当鹦鹉听清楚那是女道长的声音时已来不及,她的双脚已被不知何时窜出的老树根缠住,她一时恼怒把手上的菜刀往树洞里的人影扔去。 树洞的小男孩已变回少女的身形,她转头挥手拍走菜刀,鹦鹉心下得意她上当了,喊道你也会和那个道长一样为主人的大业献祭,一边亮出怀中镜子,想同样把她囚入镜中世界。 可当她看清楚眼前人的时候却慌了。鹿鸣领略过镜子的把戏,早已把自己的眼睛用能隔绝法术的银丝布蒙上。 知道鹦鹉已被缠住无法动弹,鹿鸣甩出几颗枣子直接砸向她。鹦鹉两手被接连砸中,一时脱力,古镜马上从她手中滑落在地。听到镜子落地的清脆声音,鹿鸣一合掌,老树根立马缠满鹦鹉全身,并把她按倒在地,砸晕了她。 古镜没了仆人就如断了手脚,就算有再狂大的妖力都无力与鹿鸣一战,它想直接窜逃到另一个尘界,幸好鹿鸣眼疾手快,早已抽下蒙眼的银布,盖住了镜子,断了它的空间跳跃法术。 古镜在银布下还在嗡嗡作响,不甘束手就擒,这时阿宝回来了,直接化为原身,巨大兽身一掌踩住了镜子,这才震慑住它的蠢蠢欲动。 刚刚听到了鹦鹉的狂言,再加之她的动作,鹿鸣确信赤瑛被抓进了镜子里,可她试了几个法术都毫无回应,甚至古镜开始诱惑起她,想和她做交易。 鹿鸣精神一向坚定,从不听妖物胡言,都不用她开口,阿宝就先重重踩了它几下,力量之大似乎都要把镜框给踩碎了,那个古镜才又安分下来。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天上乌云被风吹散,月亮显露了出来,月光映照在她的手腕上,红绳闪着奇异的流光。 月宫仙娘的双生红线…… 鹿鸣脑中灵光一现,马上催动起灵力,红绳自动解开成红线,灵蛇一般窜入了银布下的镜面,然后真的把赤瑛带出来了。 “看来这届魁首还是非我莫属。”鹿鸣骄傲地扬起小脸,站起身朝还坐在地上的赤瑛伸出手。 阿宝在旁低低吠了一声,附和它最喜欢的鹿鸣,顺便再踩银布下的镜子几脚。 “是是是,我还得多谢鹿鸣仙子救我一命。”赤瑛甘拜下风拉着她的手站起身,见到鹿鸣少见的娇俏表情更是忍俊不禁。 突然两人都啊了一声。 只见红绳在助了赤瑛从镜中世界逃脱后,就化为了碎粉消散在月光下。 同样消散的还有赤瑛带出来的仙人骸骨,它一照到月光便化为了灰烬,就连那副鸽子血宝石银镯都跟着化为乌有。 赤瑛小心翼翼地把仙人骨灰收进白瓷罐里,从未见他对一个陌生者如此上心的鹿鸣奇了怪了,问他怎么突然想帮一个陌生仙人? 他心下一惊,面容不显,停顿了一下还是扯了谎,说是感谢仙人血书替他解惑。 明明不应该和那个老妪扯上关系,可他莫名想帮这个忙…… 赤瑛总觉得那个老妪真能实现他的愿望。 ------ 好想写肉……(呆滞 第四十三章许愿时要闭上眼睛(上) 连澹很快就赶到了汾阴城,赤瑛把满月古镜用银布包得严严实实,让他带去忘川交予鬼君,那位大人应有法子解放镜中冤魂,并炼化掉这个害人的邪器。 鹦鹉醒来后已然疯癫,一直囔囔着她的镜子在哪里。鹿鸣本欲把她送去给官府处置,没想到她趁机挣脱,却也不逃走,而是到处寻找古镜,最终她见到井中倒影,以为是心心念念的古镜,跌入井中淹死。 程府小少爷受到极大的刺激,离精神失常只有一步,鹿鸣不忍心,让连澹走之前用蛛丝篡改了他的记忆,抹去了他脑海里家族惨遭屠杀的画面。小少爷睡醒后,已在族中亲人的家里,一生都想不起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 任务结束,赤瑛和鹿鸣本该启程回仙界了,可鹿鸣贪恋起人间风光,说想在尘界多待几日,赤瑛又惦记起他的那点小心思,自然也随了她。 他们去了这个尘界最繁华的都市,恰逢春天烂漫,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花市,也有卖花人拿着花篮沿途叫卖,帝皇的园林也特意开放,让百姓齐聚赏花。 满城花色花香,春光分外明媚,虽然尘界繁花比不上仙界的少见绚丽,却如此灼灼千朵万朵盛放于眼前,被互相买卖赠送,转手无数人,点缀无数处,彷佛正在分享春意一般,别有一番人间风情。 赤瑛见凡人郎君在一个小花童手中买了一朵芍药簪在身边娘子的头上,他也战战兢兢买了一朵百合,想有样学样簪在鹿鸣的发间,可又突然怯场,直接塞进了她手里。 “那小童就只剩这朵百合就可以回家……。”他还想说个烂谎话,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可话说到一半却梗住,因为鹿鸣已经自己把那朵百合簪在耳边。 “我很喜欢,谢谢阿玉。”她摸了摸纯白的花瓣,笑得灿烂,而赤瑛被那笑容迷住,此刻只想把满城的百合花都买下送予她。 比起鲜花,鹿鸣更对尘间故事感兴趣,终日流连茶馆听说书,瓦舍勾栏听戏曲,甚至还拉着赤瑛偷偷跑去皇宫里,就坐在后妃们的屋檐上,同看梨园子弟表演。 她深陷故事,一下子捧腹大笑,一下子感伤落泪,没发现到身边的赤瑛其实没在看戏,一直都在看她。看到鹿鸣投入其中表露出的各种情绪,他也不知觉露出柔软温情的浅笑。 鹿鸣也爱买话本小说,尤其最爱去西南街上的一个小摊子,说是书多字也美。那个小摊子的主人是一个小道士,年纪虽小却修为深厚,只是为了糊口才做起了抄书买卖。 他一眼就看出了鹿鸣和赤瑛并非凡人,每次对着鹿鸣更是红了脸,赤瑛有些不喜他看鹿鸣的眼神,可又觉得小道士极具天资慧骨,还是指点了他几句,望他能继续修炼,早逢机缘,羽化登仙。 鹿鸣在尘界的最后一日又去小道士那里和他道别,道士听了怅然若失,问鹿鸣如果他能修炼成仙,他们还会见面吗? 鹿鸣笑着说会的,到时你记得把尘界的所有话本都带来给我。 小道士神色坚定说会的,不止这个尘界,所有三千尘沙世界的话本小说,我都会揽括收集带去给仙子。 赤瑛忍不住笑道,那得建个藏书楼了。 道别的不止是他们和小道士,还有阿宝和它的小情人。才刚到大都市的第一晚,阿宝就从街头认识了一只漂亮的小白犬,日日夜夜跟它形影不离,完全把他们两人抛诸脑后。 赤瑛见阿宝那么快就找到小情人,还如此难解难分,满腹酸水想棒打鸳鸯,被鹿鸣弹了额头制止,说怎么可以残忍拆散有情之物。 她只嘱咐了阿宝不能对小白犬乱来,神兽血脉遗留尘界会产生诸多问题。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边的赤瑛揉着额头听到她这番话,又开始想入非非,耳根都红了。 最后一晚,它们就在他们寄宿的客栈屋瓦上依依不舍,鹿鸣还特意编制了两个小花环给它们戴上。 两只戴着满天星花环的小兽依偎在一起晒月光,偶尔传来低低的犬吠呜咽,也不知是不是在说小情侣间的私密话。 赤瑛看着它们,又是满腹酸水溢出,后来清醒过来又觉得自己怎么可以去羡慕嫉妒两只小兽,他偷看身侧的鹿鸣,她被凡人幼童少女围住,正一一为他们编织花环。 看着她柔软的侧脸,赤瑛暗下决心。 他们又潜入了皇宫听戏,今天的戏是皇帝和妃子生离死别的悲剧故事,戏的最后一折是已退位的皇帝在凄凉落败的宫殿里,对着梧桐雨伤风秋雨。 唱词写得极悲愁苦痛,鹿鸣听得泪流满面,赤瑛满心思都不在戏上,只想着如何找个适当的时机开口。 可时机没等到,诡异的雾气先来了。 当看到远处夜色中的皇宫已被白色沙尘暴般的浓雾所笼罩,赤瑛原本为幽微情思日夜提着的心瞬间沉下,他偷瞄鹿鸣一眼,见她仍沉浸于台上戏曲,似乎没发现远处突然涌现的雾气。 是没发现?还是只有他看得到这股浓雾? 赤瑛的心里突然横生这个想法,手握着乾坤袋里的那罐白瓷瓶子更紧了。一番斟酌后,他还是趁鹿鸣没注意,偷偷隐去身形,移形换影到浓雾中去。 雾气浓重,遮蔽了月色和烛火,只有雾中的老妪黑影清晰可见,比墨水还浓,比夜色还冷。老妪不复之前的老态龙钟,她这次挺直了身子,枯瘦的身形宛如屹立风霜峭壁中几万年的老木枯树,毫无生气,诡形怪状。 “神子,你是否带来了老身想要的东西?”老妪的面容隐在雾中看不清,只有那双浑浊的眼睛闪着诡谲的芒光。 当再一次直面这个诡异的老妪,赤瑛的全身汗毛无法控制地竖起,冷汗早已沁满背部,他弓起了身子仿佛随时都将进入战斗状态。 老妪见状也不恼不急,面容身形没有一丝变化,她只是盯着眼前的神子,姿态从容坦然,她知道她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两方僵持一会儿后,终究还是赤瑛先深吸了一口气,把乾坤袋里装着仙人骨灰的瓶子丢给了老妪。 ----- 下一章白天发,应该是下午吧。 第四十四章许愿时要闭上眼睛(下) 老妪把瓶子抱在怀中,干瘪的手指不断抚摸瓶身,明明动作如此温柔,却让赤瑛不寒而栗,总感觉覆在瓶身上的不是老人的手指,而是蜘蛛正裹尸猎物的节肢。 “他是……你的情人吗?”赤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心中疑惑。 “呵呵,他只是老身的债户。百年前,他与老身交易换取了其他东西,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了。” “还债?可是他已经死了……” “化作骨灰自然有化作骨灰的还法。” 老妪的声音一字一珠,字字敲在赤瑛的心头上,让他胆战心惊,他有点后悔与这诡异的老妪做了交易,想立即转身就走,却没想到老妪看穿了他。 “神子莫怕,你帮了老身这个忙,反而是老身欠了你的债。” 老妪抬起了右手,一个小箱子出现在她掌心。 “老身从不欠债,这个便是老身对神子的酬谢。” 小箱子飘飞到了赤瑛眼前,他紧握双手成拳,犹豫不决。 “收下吧,神子,不过是个能实现你心中所愿的小东西。”暗夜流水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冷雾萦绕在他耳边,宛如蛊惑耳语,“收下吧,神子,收下了它,你与老身债务两清,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 心中所愿……赤瑛眉头一跳。 他现在最想要实现的愿望有且只有一个……焦灼无助迫切了这么久,或许他真的该借助外力的帮忙…… 在往后漫长的岁月中,赤瑛时而再回想这一刻的选择,依然心怀某种畏惧与迷惑,他分不清到底自己是真的被那老妪所煽惑,还是只是被心中欲望给迷住了。 赤瑛收下了那个小箱子,雾中如浓墨的枯瘦身形对他行了礼,阴风再度席卷而来,他不过一个眨眼,身边雾气尽散,月色再度盈满周身。 只有手上的小箱子时刻提醒赤瑛,他曾直面过某种远古骇人的扭曲之物。 那个小箱子上了锁,还是千机锁,解开算式有千百种且会随机变换,需要耗费巨大的心神去观察演算。 赤瑛在回天柱群峰的归途上,全神贯注,不吃不喝,把时间都花在研究千机锁上。鹿鸣问他箱子哪来的,他也只说是那个仙人的遗物,实在好奇里面的东西。 终于在即将抵达群峰的前一晚,他们在荒野生火休息时,千机锁咔嚓一声解开了。 鹿鸣马上围了上来,就连阿宝都不再对着月亮嚎叫抒发思念之情,钻到了赤瑛怀里,也想知道箱子里到底是怎样的宝物。 赤瑛在打开箱子前偷瞄了鹿鸣一眼,他不知道箱子里的到底是何物,又会以怎样的形式实县他的心中所愿,他咽了口口水,还是心怀忐忑地把箱子打开。 他在心中设想的所有糟糕画面都没出现,里面只有一盏灯。 通体黝黑又闪着幽蓝流光,像玉又像玛瑙,绕着中间的蜡烛盘旋扭曲成形似海浪又像鱼尾的样式。 鹿鸣把烛台拿起来仔细观看,随后眼睛一亮,惊讶道: “这好象是鲸骨灯!” 赤瑛不解鲸骨灯是何物,又能怎样实现他的愿望,面露少见的迷茫之色。 “我也没想过它是真实存在的。”鹿鸣似乎很惊喜看到此物,“它的材质我从未见过,如若真是冥鲸之骨所制的鲸骨灯,那就说得通了。” “是归墟海里已经灭绝的冥鲸吗?”赤瑛只在书上浅浅认识过这种洪荒巨物。天地始祖尚未开天辟地之前,冥鲸便已存在于归墟海中。它们身形庞大,就算是初生婴儿也是大如小岛,是唯一能生存于归墟海的生物。 它们庞大的身躯吸收了天地灵气,有着最纯粹的心灵,是漂浮在荒芜晦暝的归墟海中一座座寂静浪漫的孤岛。 没人知道它们是什么时代开始出现,也没人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开始默默消亡?就是有一天,最后一只冥鲸发出了在世上的最后一声悲鸣,从此沉入海底,三界再也没有一个生命看到过归墟海中的万里长尾。 甚至曾经有过一种说法,一只冥鲸的殒落能孕育了万千生命的元神,如今的三界众生皆是出自鲸落的慈悲。 可这鲸骨灯又是何物? 鹿鸣也不卖关子,马上就说起了它的来历。 在上古时期,鲛人公主潜入了归墟海,找到了最后一只冥鲸之骨,她取走一小节骨头制成了一盏烛台,送予了她所爱的上神,二人以此灯作为定情信物。 后来鲛人公主因故殒落,元神碎片坠入归墟海,上神了却世间牵挂后,便带着这盏鲸骨灯去了归墟海,他点燃了灯并怀抱着它跳入了深海里。 传说中上神跟随了烛光指引,最终在归墟海的尽头,找到了爱人的灵魂,他们从此再也不分开。 “所以这盏鲸骨灯便有了一个流传,只要点燃它并许下愿望,它就能让你和心中所爱相聚相守。” 鹿鸣说完这句后突然噤声,脸上微微泛红,似乎是因不自觉谈到情爱话题而有些羞涩。 赤瑛听她说完,也是低下了头不敢看她,脑袋嗡嗡作响,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做出奇怪的表情。 气氛突然沉默,就连阿宝都静了下来,歪头看看烛台又看看他们俩。 “……我们来试试看吧。”突然有人这么说。 鹿鸣诧异地望向出声的赤瑛。 赤瑛还是不看她,只伸手取过了鲸骨灯,置于两人之中。他的手心皆是薄汗,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打了个响指,点燃了烛火。 烛火看似寻常,不像是传说中能实现有情人愿望的样子,但赤瑛垂着眉望向它的神色虔诚坚定。 他偷偷看了鹿鸣一眼,只见少女与他一样,也只是看着烛火不出声,闪烁的微光映着她的眉眼莫名朦胧,不知心中正想着什么。 赤瑛把目光收回,不再彷徨犹豫,在心里一字一句地默念,在夜色低垂的旷野荒原中,对着那盏鲸骨灯真挚地许下了愿望。 我想和她成为恋人,想和她接吻,想和她做尽爱人能做的事。 烛火的光如此微弱,只能照亮他们二人一兽,缱绻微茫的烛影下,少年少女的手指靠得极近,只要有一方再挪一下,便能触碰到彼此。 赤瑛的心突然一下子安定下来,他觉得现在是开口的时候了。 可没等他出声,怀中的阿宝突然挣脱开,化作巨大兽身护在他们周围,对着夜空发出怒吼。 暧昧静谧的气氛一下子被惊破,他和鹿鸣愕然起身回望,只见远处天边一颗千里火刹破夜空。 年轻的魔君率百万魔军进犯,边境仙州尽数沦陷。 战争开始了。 --------- 大概再来四章就会结束少年神子篇,然后我突然周四需要出趟远门,所以更完少年神子篇就会停更一个星期左右吧(或许会更久),复更时会直接放完剩下的章节。 第四十五章我还想再看看你 战争开始了,无人可以幸免。 与六师兄说好的探险队无限期延后,天柱群峰的各派弟子一夜之间出师离谷,有些被九重天征召,有些回去捍卫自己的家乡。 有些则像赤瑛鹿鸣一样,自行组成了群峰小队,去战火肆虐的前线,掩护当地生灵转移逃跑,并与魔族军队打起游击战,捣毁他们一个个的临时据点。 此刻苍海屿的一角,他们就正与魔族小队激战中。这里有着全仙界最好的天马牧场,战争初期便已沦陷,仙界将领宁可施法召唤流星群,捣毁整座岛屿,都不愿意把一匹天马留给敌人。 牧场主人只带了最珍贵的几匹宝马逃出,他不知从何得知仙界将领的决定,找上了群峰小队,求他们救出留在苍海屿的天马和岛民。 群峰小队虽然不归属仙界的正经军队,但比大部队灵敏轻巧许多,且小队成员皆是群峰精锐弟子,能完成一些军队做不到的事情,例如秘密营救。 他们很顺利地潜入,赤瑛在与魔族交手过程,发现大部分魔族精锐都已离开,猜测此处已成了魔族军队的补给地,果断改变策略,从营救改为清扫当地魔族势力,收复苍海屿。 这便是群峰小队的第二个优势,他们拥有神力强大的赤瑛神子,与魔族军队正面硬怼也不落下风。很多时候,小队皆是靠鹿鸣骑着猛兽在前面强势开路,以及神子压倒性的力量断后,才能带领当地生灵逃出生天。 九重天向赤瑛发出几次征召令,甚至还是天帝的亲笔书信,但都会被他回绝。赤瑛不想被天后和天子掣肘,处处受限,甚至可能没死于敌军之手,就先败于他们的阴谋诡计。 他的忧虑不无道理,苍海屿收复后的隔天,九重天的使者便来了。 这次并非传信,也非慰问,使者手握宝塔和镣铐,是态度坚硬冰冷,不容回绝的召请。 说是召请,却分明是扣押。 鹿鸣和其他人不服,还想据理力争甚至不惜动手,阿宝也化为了原身,对着使者嘶吼威吓,只等鹿鸣的一声命令,但都被赤瑛劝止了。他知道天后不会善罢甘休,避得了第一次也还会有第二次。 他安慰鹿鸣,说天后不会乱来,且如今正是两族开战的非常时期,在前线厮杀的仙界军队不会想要失去群峰小队这样的助力。 “等我回来。”赤瑛对小队成员这么说,一一扫过他们年轻的脸庞。这个小队从未明说过上下分级,但大家已不自觉当神子是队里的主心骨。 但很可惜,神子再也没有回来,群峰小队很快就解散,年轻的仙子仙君们各奔东西,继续为这场大战献出自己的力量。 时隔六百多年,赤瑛再踏入九重天,却是入了大牢,还是镇压妖魔罪仙的玄武楼。 他入狱的当晚,天后就来了,宣判他的罪名是勾结魔族,掀起战乱。 赤瑛已不是当年的小孩,被泼了脏水只会憋屈着内耗自我,他冷笑着讽刺天后不是一向深谋远计,手腕纯熟,不然当年也扶不到她的夫君登上天帝之位,怎么这次如此操之过急,在这种情势下,还要编这么大的罪名想置他于死地,就不怕仙界众生议论吗? 天后只是静静地微笑,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她拿出了一颗圆球,赤瑛细看才发现是一颗眼球。 这是一颗死在战场上的仙将眼球,天后施法把他生前所见的最后一幕放出来。 仙将死在啼血沙丘,正是如今两军正面交战,战情最为激烈的战场。 赤瑛也是靠这个仙将的回忆,才第一次看到魔君。 只见在飞沙走石的战场上,那黑影壮硕巍峨,身穿宛如活物般会呼吸的黑红尖刺盔甲,周身魔气萦绕,头戴刻有魔兽翅膀利角的头盔,就连脸部都戴着修罗面具,哪怕已被千军万马包围,那股威压也是无可比拟的强悍凶恶。 魔君手握大刀挥舞,血红刀光瞬间闪现,如巨浪不可抵挡,无数仙兵仙将的残肢断骸像山顶碎裂的石头一样,散落在沙丘之上,流出的鲜血连湛亮苍茫的天际都被染红。 面对魔君,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是去送死罢了,一个仙将在临死前奋力把手上利剑投掷向前,也只是打破了修罗面具的局部。 面具脱落后,魔君真容得以显露一角,赤瑛本波澜不惊的神色瞬间大变,他往前一步想看仔细点,想知道是自己看错了吗?还是只是错觉而已? 但他反而看得更加清楚,看清楚了那双与他一模一样的眉眼。 仙将生前的回忆停在了这一幕,赤瑛呆立当场,久久不能回神。天后以为他见证据确凿,终于无话可说,得意地走了。 赤瑛毕竟经历了在群峰六百年的磨打淬炼,再加之这几年的前线历险,面对险情危机早已学会从容自若地去处理。 魔君与他长得一样的这件事,对他实在冲击过大,赤瑛还是很快就镇定下来。 虽然不知为何他们长得一样,但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魔君,也没有勾结过魔界。这其中定有什么缘故。 坚定这个信念后,赤瑛在牢里打坐静心,不急不燥。守卫见神子如此姿态,以为他是放弃了抵抗,况且玄武楼法阵重重,守卫森严,几日后对神子的看管也松懈了些。 就是这一松懈,被赤瑛捉到了破绽,他把一缕神识分于偷藏在袖子带进来的一只蜻蜓,并暗中施法让它穿过玄武楼防御,直飞白玉京中的天后宫殿,静悄悄潜伏进去,就刚好看到了天后与众神官仙尊对峙的场面。 天后知道没这么容易能处死神子,虽然天帝现正身处前线战场,无暇分心九重天,她也是秘密扣押神子,但消息绝对会走漏,至少群峰小队定会把消息传回去,菩提神尊不会坐视不理。 她早已想好对策,却没想到老家伙不亲自出马,而是暗中通知了群峰各派的掌门仙尊,和赤瑛六百年试炼里帮助过的仙洲仙主,让他们出面施压。 事情虽然有点出乎天后预料,但她还是胸有成竹,甚至觉得能将计就计,直接对仙尊仙主们展示出那颗眼球的记忆,定能动摇他们的立场。 却没想到跟随众仙家而来的,还有一个九重天神官,他拿出了证据,指出神子并非魔君,也没叛变。 他的证据是一口空玉棺。 一口应该装有夭折神胎的玉棺。 神官资历深厚,是九重天内少数知晓魔君真容的知情者,虽然天后一口咬定那是神子,可他总觉得事情不太对,随后脑海里灵光一闪,惊觉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他亲自入神墓林,挖出当年天帝下葬的玉棺,开棺后里面赫然空空如也。 抗不过八十一道天雷,先行夭折的神胎早已被魔界混入九重天的内奸盗走。魔界定是使用了什么禁术,将神胎强行复活,并扭转了他的先天神力,将他孕育成力量强大的小魔君。 神官忧虑天后会为了除掉神子,强行掩盖真相,故而才找上了菩提神尊,让众仙家与天后当面对峙,即是劝她大局为重,也是告诫她勿以权谋私。 如今的当务之急应是尽速拔除九重天内的魔界内奸,且如果魔君真是另一个神胎,恐怕只有同为太一大神血脉的赤瑛神子才能与其一战。 天后毕竟是十万年前众神之乱中陪夫君一同为天帝之位角斗,最终在权力的游戏中胜利的玩家,她没这么轻易就被众仙家拿捏住,依然还是扛住各方压力,不放神子出来。 赤瑛也已不在意天后的阴谋诡计,而是深陷魔君竟是他同胞兄弟的震骇之中。 他与夭折的兄弟应是毫无感情,可在听闻真相的那刻,却还是钻心刺骨般的疼。 赤瑛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世上已无血亲,却没想到同胞兄弟就在魔界无法安息,走着跟赤瑛背道而驰的道路,受着比赤瑛还痛的苦难,造着他不应该承受的罪孽。 赤瑛还未来得及消化对血亲遭遇的悔痛和惋伤,更大的悲剧已朝他袭来。 那一夜,无数传递消息的穿云箭射向九重天,噩耗瞬间传遍这座天上宫阙的每个角落。 就在刚刚,天柱群峰沦陷了。 魔君突然破开虚空,降临群峰,他没有与留守群峰的仙族交手,只举起了手上的阎魔大刀,释放了粘稠如万鬼缠绕的血雾,不祥的血雾一霎那笼罩整个群峰。 天柱群峰瞬间山崩地裂,不过一个眨眼,群峰浓厚的地脉灵气、所有生命的灵魂皆被吞噬进血雾中,并囚入了那把阎魔大刀之中。 “定是消息有误!群峰还有两位上神!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天后一向冷静自若的情绪终于维持不住,面目狰狞吼着通传的仙侍。 “据……据目击者所言,群峰已是荒土死境,并无一人逃出……包括,包括两位上神……” 殿上的几位仙尊神官也是震惊万分,他们比天后还快冷静,开始分析那把吸取灵气的大刀恐怕是魔界打造的邪器,只要启动便会吞噬周围的灵力和生命为魔君所用。 “两位上神在数年前,就把半身修为渡给了神子,恐怕他们联手也不是魔君的对手……” 天后听罢不敢置信地后退几步,颓然地坐倒椅上。 不相信这件事的不止是她。 一声震耳巨响从远处传来,仙侍慌忙来报,说是赤瑛神子打破玄武楼越狱了。 赤瑛不信这个消息,他催动周身灵力,毫不间断地施展移形换影,不过片刻便逃出九重天,在夜幕云层间穿梭而过。 天柱群峰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就灭亡?他的师父,还有鹿鸣的师父怎么可能会败于魔君手下?他们这么厉害,还曾经救下近乎殒落的他?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而且……而且还有几位师兄的孩子,在战争初期就被托于师父照顾……那些孩子怎么能出事…… 一定还有挽回的方法!待他赶至群峰,一定有什么方法能救回他们! 他的身体和神经都紧绷成一条线,就为了压抑住满腔的情绪,让自己专注在施法移形换影,直到一只燃着微微火光的金乌在云层萦绕的巨大满月下拦住他。 那是菩提神尊的最后一丝元神所化。 赤瑛在看到金乌的那一刻,紧绷如线的身体一下子就断了,应沸腾万分的内心却是空落落的,白茫茫一片。 金乌张开翅膀,几个孩子正安祥沉睡于它怀中,赤瑛呆滞地接过孩子们,金乌又垂下了头颅,他才看到它衔着一罐酒瓶。 是师父在每个徒弟出师离谷时,都会亲手酿给他们的酒。 赤瑛离开得匆忙忘了带走,一直跟师父说等战争结束了就回来取。 可师父再也等不到他回来了。 他目不转睛,一直看着金乌,想把师父最后的样子再记得清楚些,金乌沉默不语,头颅垂得更低,似乎想让赤瑛看仔细些,又或者是想再多看几眼这个小徒弟。 可惜,夜风太冷了,很快就吹熄了金乌的火焰。 当那轮金色轮廓消散在满月之下,赤瑛的泪才流了下来。 第四十六章有些话现在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赤瑛坐在了九重天某个大殿的角落中发呆,身边的仙子神官一片兵荒马乱。 天柱群峰陷落的消息震惊四海八荒,仙族这才发现魔君的力量远超他们想象,现在整个九重天都陷入了某种巨大的恐慌中,已无人在意赤瑛神子逃狱的这点小事。 赤瑛把孩子们带回九重天后就给几位师兄去信,孩子们陆续被亲族接走离开九重天,他还是坐在这个小角落不言不语,神情空洞像个小孩。 像个永远都不会有人来接他离开的小孩。 赤瑛也不知道坐了几天几夜,也没人来理会他关押他,周围忙碌的仙子越来越少,最后整个大殿只剩他一人。 突然有人打开了大门,急促脚步声直冲赤瑛的方向,当再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时,赤瑛的眉毛才动了下,他抬眼时正好就撞见了掀开他面前帘纱的鹿鸣和她肩上的阿宝。 鹿鸣的悲伤清晰流露,可她还是咬着牙没让眼泪流下,见到赤瑛的那一刻,她没说什么,只是一把把坐着的他抱在了怀里。 她急匆匆赶来九重天,整个身子都是冷的,可赤瑛还是觉得她的拥抱好温暖。 赤瑛很用力地回抱,像逃避一样,全身心都沉浸在鹿鸣的香气和体温里。 阿宝跳下鹿鸣肩膀,就坐在一边看着两个同样失去亲友师父的少年少女,互相慰抚互相舔舐伤口,小兽感受到了这股悲伤氛围,趴在地上低声哀鸣。 他们在无人的大殿里拥抱了很久很久,外面时而还是会有旁人的影子慌乱跑过,但赤瑛已经不想管了,随便什么魔君,随便什么天后,随便什么战争,他只想一直抱着温暖的鹿鸣。 外面有人在喊着神子在哪儿时,赤瑛依然充耳不闻,他正被鹿鸣揽住头靠在她的肩上,阿宝就在他怀里被他撸着毛。 他觉得心里永远破掉的某一部分,至少在这一刻被鹿鸣和阿宝填满了。 喊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也有仙侍已进了大殿里寻他,可他们在的角落太过隐秘,又有重重帘纱挡住,仙侍一时没发现到他们。 是鹿鸣推了推他,让他去看看仙侍有何要事。 “我不想理这些事了。”赤瑛不愿起身,他还是贪恋着少女的温暖。 鹿鸣却摇了摇头,平静说出残酷的话语。 “如今已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必须去做。战争之下,无人可以独善其身。” 她捧起了赤瑛的脸庞,含着泪水的目光依然清澈坚定。 “我们身上流着古老的血脉,都是两位上神的徒弟,我们有这个能力,更应该去直面这场战争。” 赤瑛看着鹿鸣许久,内心停滞的某个地方似乎又开始流动了,他突然想对她告白。 “鹿鸣,其实我一直……” “神子!您原来在这儿!”帘纱被掀开,仙侍激动地打断了他,不容分说地强行拉走他。 赤瑛无奈被仙侍拉着走,只能回头对鹿鸣说下次见面,我再跟你说件重要的事。 鹿鸣抱起阿宝,对他微微一笑,帘纱突然无风飘飞,赤瑛看不清她的身影,只看到那双小鹿眼依然明亮动人,听到她说好,我等你。 赤瑛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鹿鸣对他笑了。 战争的天枰在天柱群峰被夺去地脉灵气后,一下子向魔族倾斜,情势恶化的速度比仙界想像得还要快。 魔君的大刀在汲取了群峰和生灵后,让他获得了无比强大的力量,两族本应势均力敌的军力转瞬就被魔族压制住,尤其是魔君亲临的战场,仙界根本无法与其一战,只能溃不成军地仓皇逃走。 赤瑛在大殿消沉不过数日,战况又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天帝和众天子被魔君击溃,数位天子拼死护住了帝父和长兄,才让他们能保存一命,重伤返回九重天。 天后最骄傲的九个儿子,就只剩最年长的太子在病榻上苟延残喘,和最小的因未满千岁才不上战场的第九子。 天帝伤重,天子殒落,此事大大打击了仙界军队的士气。恐慌的气息随着天帝战败的消息,渗透弥漫在四海八荒的各个角落。 一些仙洲认为仙界大势已去,选择向魔界俯首投降。一些仙主认为九重天已无力抵抗魔军,意图脱离九重天军队,带着自家军队返回领地。 仙界防御体系近乎崩溃之际,德高望重的几位仙尊老君推举了赤瑛神子,让他接替天帝的将帅之位。 神子是太一大神的孩子,又师乘菩提神尊,能压得住其他上神的几支血脉后代,昆仑山西瑶女神的长女便是拥护神子的第一人,在她发声后,数位上神的后代与眷族都选择臣服。 在天柱群峰六百多年的试炼,让神子在四海八荒打下了基础的声望,大部分的仙主思虑再三,都愿意追随他的麾下。 且在战争爆发后,神子率领的群峰小队在前线也表现不俗,有胆识有谋略,有经验有远识,在军中威望不低,所有仙将也愿意听从他的指挥。 赤瑛面无表情,听着数位仙君神官在他面前说得天花乱坠,好象他的上位已是铁板钉钉,在他们说完后,才冷言道你们问过天后了吗? 众人哑然,终究还是得面对最棘手的难点,天后愿不愿意放权。 但无人能问到她,因为天后在这个非常时刻离开了九重天。 众仙家本想趁她不在直接夺权,可天后在九重天的势力根深蒂固,没有天后的命令,根本不愿意听从他人调度。 局势僵持之际,天后回来了,带着一把刚锻好的剑回来了。 她回去了她的母族,天后母族地处蛮荒边陲,他们是父神最忠实的眷族,造出过三界的第一把古剑,曾是四海八荒中最为荣耀光鲜的铸剑一族。 可时代风云几经转变,这一族早已没落,再也无人来寻求他们的兵器。因身处艰苦之地,族人天性大多古朴内敛,坚韧不拔,不追名利,他们选择把辉煌的过去埋葬,就这样静静地被仙界遗忘。 直到十万年前有一个女仙从那里走了出去,她善使权谋,仅凭寥寥数语便能推波助澜,搅弄风云,她曾一度操控时局,扭转乾坤,一步一步与自己的夫君登顶四海八荒的至尊之位。 天后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那个蛮荒小地,母族也从未有一人与她联系过。可在见到天帝和长子重伤回来,她方才醒悟,此刻已到了仙族众生生死存亡之际。 她终究还是回去了,只为了母族的圣物。 一颗在天地始祖开天辟地之时,从天空坠下的大荒残星。 她的母族虽然已经没落,但铸剑的技法从未断绝过。天后只简单说明了如今的危急局势,族中众长老不发一语,就把残星取出,将沉寂了万年的铸剑炉再度燃起火焰。 天后与族人们一起沉默见证,被他们守护了千万年的圣物,融成滚烫融浆。 族中的铸剑精英日夜不休,终将残星打造成一把神剑。 那把神剑如今就被天后捧着,在众仙家的见证下,正要献给赤瑛神子。 神子却不接,只是与天后沉默对视良久。在场众人都清楚天后与神子的诸多恩怨,一时屏气凝神,不知事态会如何发展。 只有天后沉着依旧,她知道神子会接下的,因为神子和她不是一类人,不是她这种权欲熏心、趋名逐利、满腹阴谋诡计之徒。 天后年轻时曾远远见过太一大神,气魄傲然,仙骨凌霜,只是远远的一眼,就让她自惭形秽直至今日。 赤瑛神子很像他父亲,所以她才一直讨厌神子。 最终赤瑛还是接下了神剑,接下了在这大厦将倾的危急时刻,力挽狂澜的重责大任。 * 赤瑛呼出了一口冷气,神情麻木地行走在尸横遍野的荒原焦土。 这片土地原是美丽烂漫,植木花树、走兽飞禽都万紫千红的风来山国,现在它是被魔君的阎魔大刀夺去地脉灵气和生灵元神的第七十七个仙洲。 自他接替天帝担任前线将帅之后,的确挡住了魔军的进攻步伐,可魔君却一改之前的策略,彷佛就是为了故意避开赤瑛,他不再亲临战场,转而频繁偷袭仙境古国。 越来越多的仙洲在他刀下毁灭,越来越多的灵魂被锁进了那把大刀中。 赤瑛已经亲眼看过太多仙洲在自己面前毁灭。 他亲眼看着天镜古城崩碎坍塌,化成巨大火球从万里长空坠落。亲眼看着鲛人栖息的南海珊瑚礁被熔岩覆盖倾毁,她们祭拜的圣母珊瑚树成枯木断裂。亲眼看着冰翡翠树海尽数催折,散落天地的冰晶死寂如灰,一点光都不再有。 随着魔君吸收的灵力越多,前线好不容易挡下的魔军又开始一点一点向前推进。 赤瑛此刻方才切身体会到,何谓螳臂挡车。不解决魔君和他的那把阎魔大刀,仙界的力量一再被魔界窃取削弱,他们终究还是会输掉这场战役。 天后打造了那把残星神剑,便是为了能克制住阎魔大刀,但却轮到魔君开始玩起游击战,各个仙境古国的防御结界造得再牢靠,他都有办法破开,并在转瞬之间启动阎魔大刀。 赤瑛和他的亲队在收到袭击消息赶来时已来不及,他们总是就迟那一步。 他们什么都做不到,只学会了如何从愤怒悲伤高亢的情绪中,平静接受眼前的悲剧。 但总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会触动赤瑛已经麻木的心。 例如在满地残骸中看到了熟人的尸体。 他之前见过几次,但总是不确认,这个脸好像曾在试炼大会时拿过魁首,那个脸好像曾经是天子党欺负他的一员,这个脸好像是鹿鸣的朋友,那个脸好像是连澹的小情人之一。 但今天这个,赤瑛十分确认自己认识他。 是那个花丽胡俏,很爱黏着他和鹿鸣的小师弟。 赤瑛看着被压在尸山下的那张年轻面庞,本应油头粉面的脸苍白得可怕,总是笑着的一双大眼浑浊空洞,直勾勾看着他。 哦……原来这个小师弟是风来山国的吗……难怪他总是这么热情洋溢…… 赤瑛怔怔看着他许久,感觉心里已经崩塌的某个部分又破掉了一点点边缘,就一点点,轻如鸿毛,但它的确破碎了。 周围的仙兵开始处理尸山,他亲自把小师弟挖了出来,在盖上他的双眼前,轻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 赤瑛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道歉,是对不起以前对他太凶?还是对不起以前打伤了他却从未有过歉意? 亦或者是对不起没能救下他? 赤瑛亲自主持了这次的送葬仪式,万千尸体在他眼前燃起熊熊大火,小师弟的那张脸就在他眼前被火焰吞噬,从此不复存在于世上,只存在于赤瑛心里深处的梦魇里。 他和亲队正要离开时,被一个老妇拦下。 仙界的仙人哪怕鬓发如银,也都是鹤发童颜,富态可掬,可眼前的老仙娘却是瘦骨嶙嶙,形容憔悴,战争正在一点一点汲取仙界众生的生命和福气。 她哭哑着嗓子,质问神子为何而来?是为了救人?还是只为了收尸? 赤瑛无言以对,只能看着仙兵将老妇拉远。这类咒骂讽刺,他这数年来已听得不少。 他也想知道,自己除了收尸还能做什么。 第四十六章我们都将为今日的选择付出代价( 鹿鸣的信又来了,自那年九重天大殿一别,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昆仑山九神女号召四周仙境共同防御边境山脉,楚云境虽临近昆仑山,却不属于它的地界,但还是响应了神女的号召,由鹿鸣带领小队奔赴战场。那里是仙界的另一条重要防线,魔军久攻不下,全靠神女们和各仙境的捍御。 他们这数年来,皆靠书信往来,就算去了烽火连天的战场,他们之间的信笺也从未断过。信的内容都是些琐碎小事,赤瑛总是写得很短,说自己安好,祝鹿鸣安好,而鹿鸣就会写很多。 她会写昆仑山的云彩、写漫山树叶转黄又变绿、写山脉的雪景、写阿宝在花丛里扑蝶、写森林里的野兔生了一窝仔、写今天的风很凉爽。 赤瑛把这些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脑海里想象的都是她坐在山涧泉水旁、坐在漫野花海中、坐在云卷云舒的山巅上,低头写着给他的信笺。 她侧脸柔和,神情专注,或许想到了什么还会浅浅笑起。 赤瑛对鹿鸣写信画面的想象十分生动,这并不奇怪,因为他已经偷偷注视她好久好久,她的一颦一笑皆是他这数百年来的念念不忘。 鹿鸣今日寄来的信写她在山林深处见到了一棵老松树结果了,当地山民跟她说这棵松树曾是这片密林里最高最大的一棵,结出的果实也都饱满香甜,可自百年前它突然不再结果,山民都以为它寿命已到即将枯萎,没想到在这动荡时刻,它竟又结出了果实。 她还随信附上了一颗大松果,的确闻着有一股温和的沁人松香。 赤瑛心里因为小师弟死亡而破碎的边缘,似乎又被这封满溢松果香气的信笺一点点修补。 他珍重地把信收进随身携带的小匣子里,里面除了放着一沓沓的信纸外,还有那盏燃着的鲸骨灯。 它自那夜起就从未熄灭过,底下的蜡烛也不见一丁点的变化,似乎只要不吹熄烛火,这盏鲸骨灯就能亮到天荒地老。 赤瑛依然抱持着某种奇异的信念,这盏灯定会实现他的愿望。 旁边一沓信笺的最上层是最新的那封,鹿鸣在信的结尾写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赤瑛相信她,想着今夜或许能入睡了,也不会再梦到那些在他面前逝去的仙境与生命。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一场,只有在收到鹿鸣信笺的那一晚才能浅眠一下。 或许今晚的梦会是松果的香气,他会看到鹿鸣在老松树上写信,阳光斑驳落了她一身,阿宝在旁边陪她,时而逗弄起飞过的小雀。 不会有鲜血,不会有嚎叫,不会有火光,不会有满地的尸骸和尘埃。 但赤瑛终究还是没梦到。 深夜时分,昆仑山的云华神女突然前来,说有重要的事情。 赤瑛赶紧请她进来,神女神情紧张又带着一丝兴奋,她屏退左右,只留他们二人在帐内,方才轻声说出派入魔界的细作终于送来消息。 战争初期,九重天其实并不重视这次魔界入侵,天帝天子亲自领军只是为了速战速决,却没想到魔界早已筹谋多年,仙界太过轻敌以致接连受创。 天柱群峰被毁后,仙界便已暗中操作,派遣细作潜入,虽然时机已晚,但希望至少能刺探到些许情报,扭转战局。 而这些细作们唯一需要探查的消息,便是魔君意欲偷袭的仙境目标。 只要能先获取情报,便能先一步设下屏障阻止他,又或至少能先撤离生灵,免遭涂炭。甚至赤瑛还想直接在那儿等他,与魔君一决生死。 刺探情报并不是一件易事,魔界定早有防备,细作潜入这么多年都毫无消息,不知生死,或许早已全军覆没,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终有回信。 难怪云华神女如此激动,赤瑛在听到她的话,低迷的情绪也为之振奋,连忙接过细作回传的信条。 当看到纸上的仙境名字时,他的表情瞬间僵住,原本高亢的情绪一下子跌落谷底。 楚云境。 他心底某处的破裂感突然翻江倒海地涌了上来,跟着一起翻腾的还有记忆里与鹿鸣相处的点滴,她的笑容、她的睡姿、她谈论的每一句关于家乡的话语。 云华神女见他神色不对,也接过纸条一看,倒抽一口气,却也很快镇定下来,提醒赤瑛早作应对,魔君随时都会袭击。 赤瑛方才大梦初醒般,强把各种情绪压下去,与她商量起对策。 对啊,魔君还没行动,他们还有机会挽救楚云境。 可没想到,接着又有一人来访。 九重天太子。 天帝与太子在战场深受重伤,天帝如今还在病榻上昏迷不醒,太子虽已清醒,可他遭阎魔大刀重创,又遭魔界狱火焚烧和魔狼践踏,身体早已破碎不堪,就算救了回来,周身伤口也难以愈合。 他如今就像尘界风烛残年的老叟,一举一动都迟缓扭曲,宽大的斗篷遮住了全身的伤疤,脸部也被绷带遮得严严实实,早已没了以前与赤瑛争锋相对的不可一世,没了以身为九重天太子为荣的意气轩昂。 太子也知道了细作回报,甚至清楚信条写的是什么,赤瑛并不意外,毕竟当年亲自操办细作潜入的便是他的母后。 只是自天帝伤重后,仙界的军队大权都掌握在赤瑛手上,天后和醒来的太子从未干涉过,他们这几年只专注清扫混入仙界的魔界势力,让在前线作战的仙兵仙将免遭后院起火的夹攻,所以赤瑛不解太子此次为何前来。 太子很快就给出答案,他从怀里拿出一物,刚一取出,赤瑛便已心头一紧,旁边的云华神女也是皱起了眉头。 枯瘦的手握着那物放在桌上,当看清那物的样子,赤瑛和云华都第一时间弹起身子,马上远离那物。 那竟是一颗蕴含荒秽之气的琉璃珠子! “太子,你这是何意!”云华神女厉声质问。 太子没理她,满脸绷带缠绕只露出一双眼睛,闪着某种固执又诡异的光彩,直盯着赤瑛。 “神子,我此次前来,只为献上一计。” 他的嗓音是被火烧过的粗粝沙哑,一字一句说着丧心病狂的事情。 “把荒秽之气偷偷埋入楚云境,让那里的地脉和生灵都被秽气污染。” “待魔君把楚云境的地脉灵气和生灵吞噬后,秽气就会侵入阎魔大刀甚至能污染魔君,他的力量定会折损。” “魔君已经吞噬太多仙洲和生灵的灵气,你就算握有神剑,也难保真能与他抗衡,如今仙界已危急存亡,断不能再背负失去神子的风险。“ “如若采取这法子,只需牺牲一个楚云境,只要从内崩坏了阎魔大刀,便能万无一失,日后定能斩落魔君头颅于剑下。” 还未等赤瑛反应过来,云华神女已先斥责荒唐。 “太子是疯了吗!如若真的投了荒秽之气,牺牲何止是楚云境,阎魔大刀里的所有被囚生灵都会被污染成荒魂的!” “那又如何?那些生灵早已是魔君的刀下亡魂,他们若知道成了荒魂能救仙界免于劫难,或许也会乐意为之。” “这怎么能一样!被囚生灵虽已身死,但将来能把他们解救出来,他们还能再入忘川投胎进尘界。可一旦沦为荒魂,就连归墟海都无法坠落!只能成为天地间的一抹孤魂野鬼!” “要想救刀中生灵,也得先打败魔君。现在我们连魔君都抗衡不了,谈何解放刀中生灵?只怕将来有一日,你我都得被囚入其中。” “动用了荒秽之气,就算赢了战争,仙界众生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有何难?只要对外宣称,阎魔大刀本就是用荒秽之气铸成,是魔君害了那些生灵沦为荒魂不就可以了?” 云华神女一生心贯白日,襟怀磊落,从未见识过这种阴谋手段,她不敢置信地摇头,继续与太子激烈辩驳起来。 只有赤瑛一直静默不语。 他应该跟着云华神女一起开口斥责太子,让太子带着荒秽之气滚回九重天。 可正要开口的霎那间,过去所见的仙境毁灭、小师弟的尸首、老妇的指责却又一一在脑海里浮现。 如果拒了太子的这个提议,那这场战争还得等上多久才能结束?还得等上多少个仙境崩裂,得收多少个尸体,这次战争才能结束? 可为什么,偏偏是楚云境? 为什么偏偏是鹿鸣最挂念的楚云境?为什么偏偏是有着鹿鸣亲人的楚云境? ----- 晚上放下章。 第四十七章我们都将为今日的选择付出代价( “你我说了都没用,还是得让将帅决定。”他们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太子冷着脸将问题丢给了赤瑛。 云华神女也立刻把目光投向了神子。 被二人注视的赤瑛终于抬起了头,他看向太子问道: “天后的意思呢?” “母后并不知道此事。” “……魔君如今虽然强盛,但仙界并非全无胜算。” “的确,仙界的气运尚未穷途末路,可如果今日不借此次良机对魔君设伏,仙界众生还得再等上多久才能结束这场噩梦?十年?二十年?一百年?” 太子这番话戳中了赤瑛的内心,他的神色巨变,太子见神子已经动摇,又继续说道: “而且如若真的救下了楚云境,魔界定会知晓细作已然潜入,当残余的细作都被铲除了,我们得不到情报,还是救不到第二个楚云境,一切又将回到原点。魔君的力量再继续壮大,哪怕是拥有先天神力和两位上神半身修为的你,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太子的眼神闪着冰冷的光,像沉寂千年的冰川一般无情。 “这次如果救了楚云境,将来极有可能葬送整个仙界。神子身为全军统领,也应该明白因小失大的道理,更需以大局为重。” 太子的话说完后,帐内死一般的寂静,气氛就像是群山压顶般的压抑窒息。 一向盛气凌人的云华神女,第一次露出了乞求的神色看着赤瑛,她其实也知道太子的计划是对现如今的局面是最有利的,她已无法反驳任何一句。 她只能摇头,求着神子不要这么做。 但赤瑛终究还是没看她。 终究还是选择把他一生里最美好的那些事物都彻底埋葬。 “这颗荒秽之气,太子需亲自投入楚云境,不能假手于人。” 赤瑛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站在半空听着自己说出的这句话,觉得陌生极了。 “这是自然,我会行事隐秘,不会让魔界和楚云境发现。” 云华神女绝望地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悲戚掉落。 “今夜之事绝不能外传,荒秽之气的秘密永远只能有我们三人知晓。” 太子边说边伸出手掌,赤瑛一脸漠然地跟上,只待云华神女。 她再睁眼,微微抬起头颅,似乎又恢复了以往高傲圣洁的神采。 神女纤细凝脂的手掌缓缓伸出,小小的法阵在三掌下展开运转,气流和金光像旋风一样不断围绕着三人,预示着不可破除的守誓咒语已成功立下。 “我们都将为今日的选择付出代价。” 云华神女临走前对着赤瑛这么说,眼神闪着某种哀戚却坚定的觉悟。 赤瑛在接着的几日都把自己关在帐内,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只一直盯着那盏鲸骨灯。 他只对亲信下达了一个指令,监视鹿鸣仙子,绝不能让她离开昆仑山一步。 赤瑛从白天等到黑夜,看着透进帐内的熹微晨光一点点盛大,又逐步被如霜夜色吞没,心底的破碎感如噬骨侵髓般,拉着他的灵魂不断沉下。 赤瑛盯着那盏灯,偶尔会有些不解,他不是许愿了吗?为何他的愿望没有实现呢? 偶尔又觉得自己应该要想些事情,可他什么都想不起,又或者是他不敢去想。 他不敢去想那些回忆,不敢去想那个曾日日夜夜,念念不忘,被他刻骨铭心记忆着的少女。 他此刻就是一个等待着审判降下的罪人。 后来,消息传来了。 仙界最古老的沼泽雨林,还有那棵从洪荒时代就供奉至今的神树,已经不复存在了。 下属禀报时,恰逢黎明初破,第一缕光正缓慢照进营帐里,帐内的光暗瞬间被分割,只留他独坐在黑暗中。 突然一阵风吹进帐内,吹起了他桌面匣子中的信纸,所有信纸腾飞时的角度,正好都被鲸骨灯的烛火点着了,它们燃着火光逃离他身边,在他触不到的微茫晨光中肆意起舞。 赤瑛看着那些被他读过一遍又一遍、那些他这段时间内唯一能安抚他入睡、那些他无比宝贵的信纸,就这样在空中凄美地燃烧殆尽。 他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还有比这些信笺更宝贵的东西即将失去。 那一天,比赤瑛想像中来得更快,且早有预兆。 在他带着军队去往一个战场途中遭遇了魔军的埋伏,场面混乱不已。当他们终于平安逃出安营扎寨时,赤瑛才发现他装着那盏鲸骨灯的小匣子已经遗失了。 传说只要点燃它,有情人就能一直相聚相守。那如果它熄灭了呢? 赤瑛在几日后就得到了答案。 那时他正巡视军队操练,人群里突然跳出一个猛汉,想要擒住赤瑛对他拔刀相向,还没来得及近身就被守卫拦住。 猛汉双眼布满血丝,对着赤瑛怒吼为什么没有救下楚云境!他明明已经把消息都传出来了!他知道神子也已收到了,为什么就是对楚云境见死不救! 赤瑛见猛汉颈项挂着石兰和杜衡制成的香草项圈,是楚云境的传统装束,又听他言辞,方才恍然原来传出消息的细作就是楚云境之人,因牵扯家乡方才拼死传出。 同时,悬挂多日,彷佛罪人在等待审判的心也莫名平静下来了。 此人逃出魔界,知道家乡被毁,定会先找上楚云境的统治仙族禀告。 赤瑛缓缓转头,果真见到了鹿鸣就在不远处,用一种陌生的悲愤眼神看着他。阿宝伏在地上,不断呜咽。 鹿鸣不再梳着少女的发髻,而是将青丝绑成辫子垂在胸边,头戴薜荔和女萝编织的蔓环。那是楚云境仙主才能佩戴的植木,她如今已继任为楚云境的仙主。 前仙主夫妇和五个儿子都已随着巫山神树,一起葬于魔君刀下,只有一直在昆仑山脉巡视的小女儿躲过此难。 楚云境虽毁,可云游在外,逃过一劫的遗民还是拥戴了前仙主之女。 哪怕她早已没有可以统治的领土,他们也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故土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还在咆哮的猛汉上,所以当那道绿色残影窜过防守的侍卫,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只有天狗反应迅速,赶在鹿鸣近身前就像闪电一样,先行一步挡在赤瑛身前,阿宝也并没有做出攻击行动,只是用兽身轻柔挡在二人中间,不断哀求般的呜咽嚎叫。 鹿鸣已红了双眼,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一近身就先拆了赤瑛的发髻,满头乌丝倾落又马上被她一把扯住。 赤瑛全程没有反抗,任由她抽出腰间匕首,抵在另只一手抓住的发丝上。 侍卫已然反应过来,立马伸出长矛,围成一圈刺向鹿鸣,却被赤瑛抬手示意停下,但他们并没有放下武器,闪着寒光的矛尖离鹿鸣的脖子不过一寸。 可她彷佛没看见般,只死死盯着赤瑛,双眼噙满泪水,切齿痛心质问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 赤瑛从未想过,鹿鸣会用这种满是恨意与心碎的目光看着他。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时,却还是喘不上气般的痛心入骨。 心里深处突然惶恐起来,他很想很想说谎,很想很想找个替罪羔羊,说他没收到情报,说他不知道楚云境会出事,说都是云华神女的错,都是九重天太子的错。 但赤瑛没有。 就如云华神女说过的。 他必须为这个决定付出代价。 所以他心如死灰般的平静开口: “告诉你又有何用?让你也回去送死吗?” “我宁愿就死在那里!”鹿鸣吼回他,痛心疾首,泪流满脸,“至少我是和我的爹娘我的哥哥在一起!他们是我的血亲!你就这样让我和我的血亲永远分别……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不救楚云境?到底是为什么!” 赤瑛被拽住的头发又被拉得更紧了,当年鹿鸣和五个哥哥献出了自己的头发和鲜血,祈求到神树的树脂,才换回他现在这身健全无暇的血肉肌肤。 而如今,他却任由救过他的恩人和神树被毁,任由救过他的鹿鸣失去所有亲人。 他知道,鹿鸣定恨不得把他周身的肌肤都扒下来,让他把神树的恩赐,她和哥哥的献祭都一点一点地还回来。 所以赤瑛闭上眼睛,决定任由鹿鸣宰割。 阿宝夹在他们中间不断呜咽,甚至想站起身抱住鹿鸣安抚她,可鹿鸣还是无视它,只死死地看着赤瑛,手上匕首也没放下过。 氛围压抑如群山压顶,周围人群都屏气凝神,看着鹿鸣手上的那把匕首,就只等她动手的那一刻。 却没想到,鹿鸣最后放手了。 赤瑛愕然睁眼,没想到她竟还是心软了,强装平静的面容终于显露出一丝的愧疚和哀伤。 鹿鸣的悲愤情绪在她放下匕首的那刻,像泄了气一样,与她曾经鲜妍夺目的生命力一起从身体里消失。 她无力地垂着身子,没再看赤瑛一眼,只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竟是当年他送予的樱粉色发带,她用匕首把发带一分为二,又点燃碎裂的发带,让它和他们之间的情意彻底化为灰烬。 然后,鹿鸣决绝转身离去。 阿宝犹豫地三步一回首,但最后还是跟上了鹿鸣的步伐。 周围的人一拥而上,问着赤瑛有无受伤,可他都充耳不闻,眼里和心里都只有那个渐行渐远的绿色背影。 赤瑛好像听到了,心底的某一处正在彻底崩塌的声音。 鹿鸣恨他,是恨他见死不救,知情不报,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还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因为自己的无用和懦弱,选择了肮脏手段,选择了牺牲她的亲人和所有生灵,把他们都都污染成荒魂。 这是他需要永远背负的罪孽。 ----- 说个鬼故事,我的下一章其实才写了几百字,明天要出门了,希望今晚能写完。 第四十八章鹿鸣 仙魔两族的最后一战,在风沙连天的流金城遗迹展开。 这里曾是四海八荒最宏大美丽的仙城,却在十万年前跟随太一大神一起殒落,据说那日天崩地裂,巨缝裂开,将整座城市和生灵都一起吞噬进深渊里。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壮阔富丽的建筑群早已埋在黄土之下,赤瑛望向仍残存着过去岁月痕迹的遗迹忍不住思考,父亲身死时可曾想过,十万年后他的两个孩子也会在此处手足相残? 九重天太子的计策终究还是成功了,荒秽之气的恐怖连魔界都无法招架,魔君在吞噬楚云境后就停下了攻击的脚步,魔界大概也察觉到他们已中了陷阱,大军压境的攻势也放缓许多,仙界才得以从中喘息。 仙界想乘胜追击,魔界想放手一搏,最终在这个彷佛命定的遗迹之上,他们两兄弟终于相遇。 一个身穿黑刺重甲,头戴修罗面具,万鬼嚎哭的血雾从手上大刀涌出,萦绕全身;一个身披金甲披风,周身风雷之气缠绕,手上碎星神剑嗡嗡自鸣。 两兄弟曾在太清池中相依相偎十万年,如今却隔着千军万马遥遥相望,今日他们之间只能有一者存活,如他们父亲一般声震三界,一者将战死于此,亦如他们父亲一般同葬此地。 两军很快冲撞在一起,厮吼震颤此起彼伏,重大法术的轰鸣声宛如毁灭的丧钟,强光火焰闪电飓风岩石不断撕裂天空黄土,萧瑟远古的遗迹已彻底化为末日炼狱。 魔君虽然已被荒秽之气所噬,战斗力却依然强悍无比,将无数近身的仙兵仙将都斩于刀下。 能与他匹敌的唯有神子。 可魔界早已料到这点,有一组防御力极高的重甲军专门抵御神子靠近。赤瑛手持神剑挥砍,又降下无数雷电和掀起暴风,重甲军依然源源不绝。 他想移形换影,重甲军里隐藏着的红袍女祭司又总能用法器打断,又或者在他好不容易撕开口子时,魔君远远看到便一个瞬身转移到他处。 几番较量,赤瑛深感无力,又一时无计可施之时,远处突然一声号角声传来。 接着一声震撼大地的怒吼,一只成年大天狗突然冲进战场一路将魔军践踏脚下,有一个女仙骑在它身上,正是她吹响了号角。 鹿鸣头戴薜荔和女萝编织的蔓环,一手吹号角,一只手持着一支高大的旗帜。 天狗奔腾扬起的尘土又马上被破开,毁于魔君手下的仙境遗民嘶吼奔走,跟着号角声的指引,一并加入了战场,或驾驭猛兽,或手持利剑法器,或施展法术。 是楚云境的末代仙主奔波四海八荒,找到了流离在外的所有遗民。她鼓动了他们,就算祖先的遗骨和守护的神庙已亡逝,他们也不应放弃刻进骨子里和血液中的崇高信念。就算仙界的历史终将结束,也需在这片土地的众生皆死去之后。 两只巨魔挥着狼牙棒砍向驰骋在沙场上的大天狗,阿宝灵活躲过并扑到其中一只,鹿鸣也借力起跳,甩起燃火的流星锤把另一只巨魔锤翻。 鹿鸣站在巨魔尸身上,把旗帜插进巨魔的眼窝里,旗帜迎风展开,上面用鲜血画满了毁于魔君手下的仙境族徽,犹如一团火焰,沉默飘荡在战场的上空。 遗民军穿过了那支旗帜,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和觉悟,冲向了敌军。鹿鸣也再一次骑上阿宝,甩着流星锤将一路的魔兵锤倒。 这支让仙魔两界都意想不到的遗民军队,他们的士气比雄狮百万的威力更为激昂庞大,一下子就冲破了魔界重甲军的防线。 再见鹿鸣,赤瑛并没时间感慨,他趁魔军阵脚大乱,捉住了机会,将藏于列阵里的红袍女祭司一一斩杀。 再无人能阻碍他,赤瑛一个移形换影,裹挟万钧力量瞬息逼近魔君身后的,他举起神剑一跃而下,魔君早有察觉,及时转身,举起大刀。 刀剑碰撞,血雾与风雷在火花间厮缠,鬼嚎与星鸣也在彼此叫嚣。 周围的士兵皆被刀剑碰撞的威力震开,为两位统帅的对决清出了宽阔的场地。 有魔军想上前助阵,但都被如闪电般疾速的天狗给拦下,骑在它身上的女仙更是洒下了无数种子,小东西瞬间化为巨大的树根穿出地面,绞杀所有靠近的士兵。偶有漏网之鱼,也马上被燃火的流星锤击倒在地。 只凭一仙一兽,就防下了所有的攻势,让赤瑛神子毫无后顾之忧,全心贯注在与魔君的缠斗中。 凌厉的杀招毫不间断,披风早已燃起火焰,尖刺重甲也开始破损,他们举世无双的强横实力和威压震慑了战场上的每一个士兵,大地也因他们的每一次交锋在一阵一阵的激荡。 血色与火光染红了整个天幕。 后来不再需要鹿鸣阻拦,已无任何一人能接近他们的战斗范围。 魔君吞噬了众多仙境的灵气和生灵,曾是魔界引以为豪横扫战场的底气,如今却成了他们战败的致命杀招。 他越催动运作大刀的力量,荒秽之气对他的侵蚀就更加迅速。 终于魔君的动作开始僵硬了,而阎魔大刀早已彻底被秽气污染,缠绕的万鬼血雾开始散发着如灰烬一般的颓败之色。 赤瑛抓准时机,挥剑砍向大刀上裂开的缝隙,阎魔大刀瞬间被残星神剑斩断,天地瞬间一震,全战场的人都被那股宛如巨浪的波荡掀翻在地。 魔君已无防身之器,俨然门户大开,星辉瞬息逼近,他抬手一档,利刃破开了他的修罗面具。他拿起残存的刀柄想再负隅顽抗,然而魔族气数已尽。 下一刻,残星神剑还是刺入了魔君的胸口,穿身而出。 赤瑛在持剑刺穿眼前人的心脏时,他的胸口突然也是钻心刺骨般的痛。他才清楚意识到,这是他在太清池相伴了十万年的血亲…… 可他来不及多想,一阵地震山摇,这片土地已承受不住他们的战斗,大地裂开了巨缝,赤瑛一时没稳住,跟着魔君一起掉入缝隙里。 刚才的殊死搏斗,已耗尽他全身的力气,施展不出任何的法术自救。赤瑛闭上了眼,想着或许跟父亲一样的殒落方式也挺好的。 突然一阵清风拂面,一股风力托住了他下坠的身子。 赤瑛猛地睁眼,见到了在他之下一并坠落的魔君,他脸上面具破开的一角恰好露出眉眼,那个和赤瑛一模一样的眼睛,本是冰冷无情如行尸走肉,可在这一刻竟露出一丝清明。 正是魔君用尽最后的力量,施展风之法术,将赤瑛送进埋于地下的遗迹里。 而他则连同残星神剑一起,永远坠入了深渊中。 地面上有很多仙族士兵都看到了神子坠入裂缝中,他们本应马上去施救却都呆立原地不动。 因为破碎的阎魔大刀正发出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有数位神官以为是囚于刀内的生灵正要破出,正欲上前结阵引导它们进入忘川。 等他们靠近,方才看清大刀裂口涌现出的那股气息竟是荒秽之气! 神官们立马后退,并大声警示周遭,在场的所有人皆大惊失色,还未待他们做出什么反应,刀内的荒魂已突破了封印,争先恐后地从缺口涌出,瞬间遮天蔽日。 在场众人皆惊慌失措之际,一阵奇异的乐声传来,原本躁动不安的荒魂竟平静下来。 是昆仑九神女。 除了最年长的云华神女,其他八位神女皆手持乐器,四位手抱瑶琴,那瑶琴比寻常的短了一半,窄了一半,却也是七弦皆具,另四位各执长箫,却是比寻常的长了一半。她们分站四角,琴箫交错,弹奏起奇异的乐谱,而云华神女站立中间,双手抬高,一颗小小的种子升空而起。 云华神女没有守住誓言,将荒秽之气的事情告知了妹妹们。破誓者必有一死,云华毫不畏惧,她本就打算为自己的过错付出生命。 她从西天佛境的莲花池中求来了一颗莲核。 而她的八个妹妹也都献出了自己的双眼,与诡谲可怖的扭曲之物作了交易,换来手上能安抚引导荒魂的古老乐器。 荒魂再渡化成普通灵魂,并非是绝无可能,只是很难很难。 昆仑山九神女也无法做到,且还是这么多的荒魂,她们只是想为这些荒魂创造一丝希望。 如灰烬一般的荒魂听从乐声指挥,井然有序像一条褪色的银河,逐步被接纳入小小的莲子核中。 九神女将会为他们编织起核中梦,让他们在莲核中静待时日,等着将来有天能获机缘,渡化秽气再入忘川。 可荒魂数量太多,法术的消耗远超她们的想象。九位神女用尽灵力后,开始燃烧起自己的神魂神力神格。 当九位神女的元神与肉身陆续消散,只剩下云华神女还在苦苦支撑,法术也只完成了一半,荒魂又开始紊乱起来。 眼见就要前功尽弃 ,几股微弱的光萤从战场各处飘荡而来,以微弱之姿支撑法术继续。那是几个仙境遗民的灵力和元神。 他们也同九神女一般,燃烧起自己的元神肉体,只求换来荒魂的一线生机。 战场上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跪下,献祭出自己,星星之火总成燎原之势,四面八方涌来的灵力稳固住了法术。 被之前震荡掀翻在地的鹿鸣终于苏醒,她身处在一个隐蔽的巨石之下,应是阿宝把她拖来的,可她醒来后却不见阿宝在身边。 她的胸口与腿部已严重受创,艰难地从巨石下爬了出来,就见到了荒魂入莲核的景象。 鹿鸣没有犹豫,双手紧握作祈祷姿态,体内残存的灵力也开始化作微光飘荡前去,温柔牵引起褪色银河。 她不害怕死亡,也不畏惧荒魂,那条褪色银河中,有她的血亲,她的童年,她的故乡。 身躯消散的光芒在猩红天光下宛如燃烧的山火,她从火中来,又从火中去。 * 赤瑛在地下遗迹中奄奄一息,眼前一片漆黑,他无力起身,更遑论在宛如迷宫的地下遗迹中寻找出路。 他太累了,想闭上眼睛沉睡不起,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犬吠,很快熟悉的气息就来到了他身边 是阿宝。 阿宝找到了他。 天狗将他托在身上,在危险重重,随时都会坍塌的地下遗迹中一路攀爬向上,就如当年这个少年抱着它攀下悬崖去找母亲一样。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阿宝灵敏的五官很快就找到了地洞出口,带着赤瑛逃了出去。 它把赤瑛放在地面上,又仰起头嗅了嗅空中的气味,突然呜咽哀嚎,然后它决绝地转身离去。 赤瑛心里的那股恐慌感又再涌现,又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 “阿宝!” 他拼尽全力喊出这一声,阿宝却没回头,依然还是朝远处狂奔,兽影越来越小直至不见。 赤瑛挣扎着身子想让它回来,却还是晕了过去。 那是他和阿宝的最后一面,从此他再也没见过阿宝。 赤瑛再醒来时,一切已尘埃落定。 他已身在九重天,面对身边一圈喜出望外的仙侍们,茫然失措。他们叽叽喳喳说了很多事情,都无法触动赤瑛,他神色木然,像具空白的傀儡。 他浑浑噩噩度过了好几天,直到一个仙侍提起了西天佛境的莲花池已经建好。 昆仑山九神女已全数殒落,散尽神魂神力神格,创造莲核梦境容纳荒魂,那个法术持续了三天三夜方施展完成,不止是在场的仙界士兵和遗民,还有更多生灵听闻消息后都赶去了遗迹,献出了自己的元神。 现在莲核就供奉在西天佛境的莲花池中,有仙君在旁修了万名碑,记录了那些耗尽元神牵引冤魂入莲核完成法阵的牺牲者,一共八十八道。 赤瑛才如梦初醒般,想起了一些被他遗忘的重要事情。 他推开阻拦的仙侍,一路移形换影去到了西天佛境的莲花池。 西天佛境没有昼夜,天幕永远都是层层迭迭的七彩云朵,偶有佛光和似有若无的佛音从云层间隙中洒落传来。 九神女的巨大雕像围绕着池中莲核,赤瑛视若无睹,只双目通红开始在八十八道的万名碑上疯狂查找起来。 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看到了他的几个师兄,看到了他帮过的几个仙主,看到了跟他一起作战过的仙将。 可他们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赤瑛神情和形态逐渐癫狂,已无作为神子高如朗月的气魄。 他找了很久,惶恐不安的心越来越焦虑,又越来越安心,或许……或许她没事,他不应该一听仙侍所言就冲动先来这里,应该先去询问神官,万神册定有记载,或许她平安无事,已带着阿宝去了他不知道的地方。 她不原谅他也没关系,永远恨着他也没关系,只要她平…… 思绪戛然而止。 赤瑛看着那个名字,本来纷乱如麻的内心一下空洞无物,手指不知觉摩挲起那一笔一画的刻印。 鹿鸣,降生在山火中的仙子,她母亲听到了林间群鹿奔腾鸣叫,便为女儿取了这个极富生命力的名字。 鹿鸣,饱受木火灵力的相生相克,百岁就拜玄音上神为师,是天柱群峰里最优秀的年轻弟子。 鹿鸣,楚云境的末代仙主,勇敢坚毅,奔波四海八荒,召集了各仙境的遗民集结成军队,毅然决然奔赴战场,成了扭转战局的关键。 鹿鸣,是他最喜欢的少女。 赤瑛摸着那个名字,跪倒在石碑前,痛哭流涕。 --------- 赶在出门前写完,有些地方写得潦草,或许会有些疏漏和错字,大家别见怪,之后再来修文。 看到大家的评论,男主的举动的确很有争议性,我应该要回应一下,可是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先让我放假吧! 第四十九章狗狗会永远爱你 赤瑛醒来时,藏书楼外依然还是黄昏光景。 他昏睡过去,在梦里再亲身经历了少年时的六百年岁月,有些事情他都已经忘却了,竟能在梦中再如此真实地呈现出来。 终于,六百年的梦境结束了,而在现实里不过是转眼即失的瞬间。 赤瑛望着那盏熟悉又陌生的鲸骨灯,方才明白它竟还能储存许愿者的记忆。 可他现在更关心的却是,小鸣去哪儿了? 赤瑛放出了神识,搜寻起整个九重天,都找不到她的一点气息,正当他焦虑之际,仙将来报。 有一个小仙姬手持赤瑛神君的风雷玉佩,闯过南天门,离开了九重天,她离去的方向是忘川。 当赤瑛赶去忘川时,鬼君的侍者已守在了彼岸等待他,将他带至了森罗殿里的最深处。 鬼君从阴影漫步出来,一头白发披肩,那双青金石色的眼眸却蒙起了一圈圈的白布,已然双目失明。 “神君如若是要找鹿鸣仙子,她已经走了。” 赤瑛心头一紧,他沉默许久,终究还是开口直面了这个事实。 “她果然是她……鬼君又是如何得知?” “因为就是本君重铸了她的灵核。” “重铸灵核?这事怎么能做得到?”赤瑛愕然道,“况且……鹿鸣仙子已献出所有的元神完成莲中核法阵,她的元神应早已不复存在。” “照理来说,的确如此。”鬼君依然平静说着,语调没有一丝高低起伏,“但有些献祭者的元神并没有完全消散,他们的元神还残存着一些碎片,坠入了归墟海,鹿鸣仙子的元神就是其一。” 赤瑛眼睛一亮,以为自重遇小鸣后就产生的最大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问道: “所以她的元神碎片在两万年后又重聚成魂,回到三界中?” 鬼君却摇了摇头回应说: “灵魂重聚没这么简单,就算真的重聚,也是归墟海里所有的元神碎片互相交融成型,最后凝结的灵魂也不会再是同一人。” 他走到了一旁的银盆前,抬手示意赤瑛过来: “鹿鸣仙子能再聚魂返生是个例,皆因一个爱她的生灵。” 赤瑛心中已有预感,他缓步走到银盆前,水光粼粼映在他脸上,他看着盆中水面的景象,轻声唤出了那个名字。 “阿宝。” 银盆储存了鬼君那双眼睛见过的所有灵魂过往,现在水面涟漪轻轻荡开,重现了一只小天狗的故事。 在鹿鸣献祭后,阿宝的嗅觉还是能感应到她的元神,虽然很细微,但她灵魂的一部分还存在于天地间。 它跑呀跑,一路追寻,追到了归墟海边,就在那片激荡汹涌的海面之下,它甚至还能看到,鹿鸣破碎的元神就像山火一样耀眼,万万千千,散落在深海各处。 它不愿离开,不愿放弃,阿玉没事了,小鸣就在眼前,它想她回来。 海底的元神碎屑不会待在原处,而是一直跟着海浪暗涌到处飘荡,阿宝沿着海岸追逐了很久,徘徊了很久,什么法子都没有,它只是个天狗,只能不断在月下哀鸣嚎叫。 直到那一日,大雾来了。 雾中显现出三个老朽的暗影,她们听到了天狗的嚎叫,前来和它做个交易。 第一个老妪说我能给你能捞起元神碎屑的捕魂网和修补元神的缝魂针,作为代价,你需要给我你的一只眼睛。 阿宝答应了交易,失去了左眼。她开心把玩着天狗的眼珠子,将其串进戴着的项圈中,与其他美丽的眼珠子一起编成珠链。 第二个老妪说我能给你一艄能平稳行驶在汹涌归墟海上的小舟,作为代价,你需要给我你全身漆黑亮丽的皮毛。 阿宝答应了交易,失去了皮毛。她开心抚摸起天狗的华美兽毛,披在肩上当作了绒皮斗篷。 可它是个兽身,又该怎样驶舟,又该如何拿起针和网。 只剩下第三个老妪了,可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要。 她只蹲下身看向瑟瑟发抖的天狗,一双浑浊的眼睛下有颗黑痣,声音像暗夜流水一样危险美丽。 “那年汾阴城,你和那个仙子也算帮过老身,老身从不欠债。” 说完,她就一手按在天狗的头颅之上,天狗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原本映在地面上四驱着地的影子陡然发生变化,在那支枯瘦如木的五指之下,一个野兽形体不断挣扎扭曲,逐渐折迭变化为一个人形。 大雾褪去,三个老妪阴凄的影子,伴随着渗人的笑声一同消散,归墟海边重归月色之下,只剩一只半人半兽的生物蜷缩在岸上。 阿宝被老妪强行扭曲为了半兽人的形体,小鸣和阿玉六百年悉心照料出的强悍壮丽已不复存在,但它不在乎,因为它终于有了四肢五指。 它义无反顾地上了小舟,飘荡在归墟海里八百年,不断洒下捕梦网,将那像太阳碎片一样灿烂的元神碎片捞起,每捞起一片它都开心不已,它又再一次感受到鹿鸣的气息和温暖,如果它的尾巴还在一定也会跟着雀跃摇起。 阿宝一开始不太会用人手,拿起缝魂针总是会扎伤自己的手指,可它很努力学,小心翼翼地把捞起的碎片一点点缝补起来。 可为什么,在它把所有碎片都捞起缝在一起后,鹿鸣的元神还是如此零碎,完全聚不成灵核。 阿宝只是个天狗,它不明白太多的事情,只记得阿玉跟它说过,三界里忘川的那位鬼君大人最了解灵魂之事,所以它上了岸,护着鹿鸣的元神一路跌跌撞撞,历经艰辛才找到了忘川,求见那个大人。 半人半兽的外表很是骇人,一路走来忘川也引起了不少的惊慌,可此刻它却虔诚地跪在鬼君的身前,双手捧着那颗缝补过的元神,求他的一丝慈悲。 彼时的鬼君还没失去他的双眼,他不悲不喜看进眼前半兽人的灵魂深处,冷冷说道: “你竟与那三个鬼妪做了交易。” 阿宝身子伏得更低,呜咽起来,它不知道对错是非,它只是想救回鹿鸣。 鬼君看着眼前生物的灵魂过往,平静的脸色逐渐动容,他看到它在归墟海上飘泊的八百年,看到它掉入海里险些淹死只为了抓到远处的元神碎片,看到它日日夜夜将那碎裂的元神守在胸口用自己的元神去反哺滋养。 它做这么多,只因它爱着它的主人,它的朋友,它不明白生死,不明白天命,只凭满腔爱意勇往直前。 鬼君掌控忘川上万年,见过三界无数生灵的灵魂,丑恶高尚,自私慷慨,卑微高贵,却还是被眼前天狗单纯的执着忠诚而打动。 他感慨地摇头,叹息阿宝看不破,却也俯身靠近它手上的破碎元神,一滴泪从那颗青金石色的眼眸中流出,滴进了元神之中。 他们这一族在三界形成之初就已存在,已无法考究的某种古老法则赐予了他们由星空、深渊和命运所凝结的双眼,即能看透万物众生的灵魂,也蕴含着扭转规律,让一个灵魂返生的力量。 他们不老不死,直到自愿献出两颗眼珠和心脏的力量,换取命中注定的三个灵魂返生,方才会逝去。 鬼君的左眼在落泪后马上化为了石头,同时那滴泪与鹿鸣的元神相融,瞬间焕发绚丽的光晕,重铸了一颗完整的灵核。 但这还不足够,灵核还需孕育成长为完整的灵魂,鬼君将这颗灵核投入了忘川。 “良玉金石皆需雕刻方能成器,灵魂也需岁月和磨难的冲刷,方能完整强大。” 阿宝不忍心她独自一人在尘界蹉跎受苦,又求了鬼君让他一起轮回转世,好让他能守在鹿鸣的身边。 鬼君允了。 于是,鹿鸣的灵核和阿宝开始了长达数百世的尘界轮回。 有时她是备受冷落的小公主,它是唯一对她好的老宫女。有时她是村里泥路边的一朵野花,它是会细心照料她的孤寡老人。 有时她是为祸一方的土匪,它是陪她一并作恶的野狼。有时她是街上的流浪小狗,它是时时喂养她的小女孩。 有时她是因为洪灾而逃难的难民,它是出来赈灾给了她一碗热粥的富家女。有时她是上京赶考被人骗走所有钱财的考生,它是妓院里把所有家当都赠与她的花魁。 有时她是害怕打仗而跑走的逃兵,它是在森林里收留了她的猎人。有时她是贪污赈灾银两的贪官,它是帮她窜改帐目的帐房先生。 有时她是骄奢淫逸的亡国君王,它是陪着她一起被敌军困死宫中的老臣。有时她是吸人精气的害人妖怪,它是从远处而来渡化她的得道高僧。 有时她只是一颗树,它是攀附着她生长陪她一起度过漫长岁月的藤蔓。 鹿鸣的灵魂经历了数百世的磨难,逐渐完整璀璨,终于在某一世的转生中,灵魂又再生出了仙骨。 那一世,她只是个农民的女儿,家里粮食不够了,还是个孩童的她被丢弃到野外。原以为她会成为狼群的盘中餐,却没想到她先遇到了一只瞎了右眼的大黄狗。 那只大黄狗一直保护她,一直找食物喂她,一直要她跟着它走,他们相依为命颠簸流离,在小镇流浪,在荒野流浪,她不知道大黄狗要带她去何处。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冬天降临。一颗巨石下,她被冻得四肢僵硬,大黄狗紧紧裹住她,用自己的皮毛和温度给她保暖。食物已经被吃完了,他们大概要一起冻死在这里了。 意识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远处有踏雪的声音,有人来了,她应该发声求救,可她连开口都没办法做到,踏雪的声音逐渐靠近又逐渐远去。 原以为希望即将破灭之际,大黄狗吠了起来。 那人回来了,他把小女孩抱了起来,裹进温暖的斗篷里,他再俯身去看那只大黄狗,发现它快要死了。 早在几天前,它就把所有的食物留给了小女孩,并用尽最后一丝体温为她取暖,才坚持到了修仙者下山。 它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看着那个守护了好久好久的小女孩被修仙者带走,逐渐远去。 阿宝很开心,等待了这么久,它的小鸣终于可以结束百世轮回的磨练,再度羽化登仙。 不知道,她和阿玉还能不能再见面……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和好…… 它这么想着,在雪中缓缓睡去。 小天狗的故事,到此为止。银盆前的赤瑛,已然泪流满面。 他伸手想再摸摸阿宝,想再唱那首摇篮曲给它听,却只摸到了镜中花水中月。 第五十章离开前要打扫干净 根据鬼君的指引,小鸣去了尘界找阿宝的转世。当赤瑛赶去时,只看到了一个墓碑。 这一世的阿宝已经逝去了。 赤瑛在墓碑前遇到一个妇人,她说这是她奶奶的墓碑,还说是第二次见到像赤瑛这般美丽如谪仙的人。 她奶奶临走前有一个很漂亮的少女前来拜访,奶奶一辈子没出村,理应是不会结识到这种天仙般的姑娘,可两人都很激动,像是认识了许久一般。 少女走后,奶奶就在家人们的陪伴下咽气了。 她那时才八岁,还小不懂事,在少女要走时不舍地牵了牵她的手,问姐姐要去哪儿,还能不能再见面。那个漂亮姐姐一双眼睛哭得通红,但还是笑着摸她头说,等姐姐回家打扫干净,会再来看她的。 赤瑛顿时明白,小鸣去了哪里。 他回了九重天,直接去了藏书楼,这次没有移形换影,他一层一层走上去,在八楼终于再见到小鸣。 四周的窗户都打开了,原本整齐的家具物件一片狼藉又混乱有序,地板上堆满了打开的空箱子,小鸣正拍着地毯的沙尘,准备装箱,抬头看到他来了,只是一怔又很快恢复平静的脸色。 两人对视许久,没有痛哭、没有怒骂、没有哀怨,只有一股道不明说不清的空落和寂寥 明明前几日才一起躺在榻上肌肤相亲,窃窃私语他们的未来,可此刻再见,却只觉恍然隔世。 赤瑛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小鸣打断。 “阿玉来了正好,一起来打扫吧,你先去整理你的书桌。” 他突然心领神会,按下心底泛起的种种思绪,开始认真地和小鸣一起打扫起八楼。 他们都没有用法术,而是亲手这片空间打扫干净。 墨笔砚台先清洗好晾干,看到一半的书归位上架,缝到一半的袜子收起针线箱里,竹帘窗纱被拆下,薰炉里的香料要浇灭把灰扒干净,小桌上的胭脂水粉珠钗发带摆放整齐收进匣子里,棉被寝具折迭好先摆在小榻上的一角,花瓶倒掉水把插花埋进土里。 赤瑛和小鸣坐在软垫上,各自整理折迭自己的衣物,以前赤瑛不会折衣服,只会随意一丢,是小鸣硬逼着他学会。 在整个过程中,他们都没说话交流,只是彼此都很有默契,都不去碰茶几上的那盏还在燃着的鲸骨灯。 在把东西装箱时,赤瑛原本想跟着小鸣把衣服装进同一个箱子时,猛然顿了一下,片刻后把自己的私物单独放进另一个空箱子里。 这里到处都是他们一起生活过的痕迹,而他们正在一点点把这些痕迹抹除掉。 花了一整个下午,原本充斥着各类生活家具和摆件的八楼,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只剩下茶几上的那盏鲸骨灯孤零零地燃着。 小鸣和赤瑛把茶几挪到了窗边,再泡了一壶好茶,海角崖的清爽微风吹拂,两个人终于可以坐下好好聊聊。 “阿玉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吗?”小鸣开门见山。 赤瑛认真思索了片刻,方才回答: “我不知道,只是那年藏书楼初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已是满心的牵挂,只想跟你多亲近。后来的我……大概是不愿去想这个问题,即觉得是你,又害怕是你,即希望是你,又希望不是你。” 小鸣笑了,她眺望远方,像在回忆道: “你总是这样,明明满腹的心思,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喉间酸涩一阵涌上,赤瑛深呼吸几口后问道: “小鸣,你还恨我吗?” “我也不知道。”小鸣摇了摇头,眼神深邃,藏着诸多复杂的情绪。 “自我想起所有事情后,我觉得我应该要恨你,可是……时间过去太久了,竟然就这样两万年了,当年那些刻骨铭心的痛楚,好像都已经风化在岁月里。这两万年来,我在尘界经历了百世轮回,我好像已经不是我,又好像依然还是我。” 她有些伤心,喃喃自语: “或许一直在尘界轮回,一直茫然无知才是好的,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重返仙界,来到这个九重天?” 赤瑛见她失魂落魄的神情,心里一阵绞痛,满是愧疚之情。 “是我的错,小鸣。“他沉痛地开口,“当年我们返回群峰时,我偷偷向这盏鲸骨灯许了愿望,我希望能和你成为爱人。五百年前,这盏灯又被点燃,所以你才会被逼困在九重天里,就为了……实现我这个幽暗龌龊的愿望。” 赤瑛越说越多,放任某种汹涌浓烈的情绪吞噬自己,毫无神君的一点气魄和自持,他仿佛一下子又变成了两万年前的那个少年神子。 “对不起,小鸣,是我害了你,不止是这件事,是所有的事。所有的事情,我都很抱歉。” “当年的楚云境,我不敢让你知道,我怕你会回去死在那里,我不想失去你。可我还是舍弃了你和楚云境,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结束那场战争,所以我接受了太子的提议。” “是我决定在楚云境投下荒秽之气,削弱阎魔大刀和魔君,是我害了刀中生灵皆数沦为荒魂,是我害了九神女殒落,害了仙界生灵献祭自己,害了你和阿宝受尽苦难。”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自私,当年舍了你,如今又奢望和你成为爱人,可我……可我真的很喜欢你,两万年来从未变过,原以为早已破灭的心愿有一日竟死灰复燃,近在咫尺,让我怎甘心就此放手?”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是这鲸骨灯的缘故。我以为这六年来,我和你的情感是真的,我真以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阿玉。”小鸣突然叫住了他,赤瑛抬头,方才发现她早已落泪。 她悲伤地看着他,又突然绽放一个笑容,望向桌上的鲸骨灯,抹掉脸上的泪痕。 “其实,我也对鲸骨灯许愿了。” 小鸣想起两万年前的那些少女心思,不禁失笑起来,有些怀念。当年阿玉对她这般好,又这么好看,她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那年的夜色低垂,广阔荒野,在鲸骨灯点燃后,她恍然感觉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她偷偷看向阿玉,见他神情虔诚只看着烛光,心里有些期盼又怅然,盼他是在想她,怕他是在想别人。 所以,她也看向了那盏鲸骨灯,在心底深处真切许愿。 “我对它许下愿望,我希望能和眼前的少年长长久久,白首不分离。” “所以,我们是真心相爱过的。” “不管是两万年前还是现在,我们都是相爱过的。” “这六年来,我也很开心。只是,我现在想起来了,这一切都必须结束了……” 小鸣的告白,让赤瑛心下震动不已,他几欲张口,话到嘴边又倏尔哑然。可还没等他回应,小鸣又神情落寞接着说道: “如果当初……” 寥寥数字却像针一样,猛扎向赤瑛心头,他们之间的纠缠不是只有群峰时的少年情意,他接过了她的话,自顾自地说: “如果当初我没有作出那个选择,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小鸣却看向他,眼神坚定地摇头: “不是的。是如果当初没有战争,一切一定都会不一样。一开始就没有战争,你又何须作出那两难的选择?当年事发之时,我的心里满是仇恨悲愤,对你是恨之入骨。如今再回首,虽不能说是完全的释怀,但至少看透了一点。你我和所有无辜的生灵,都不过是战争的牺牲品。” 她的这番话说完,二人皆是缄默许久。小鸣感慨着时光长河,天命弄人,而赤瑛却像终于从某种噩梦中惊醒一样。 海角崖又起了风,檐下风铃叮当作响,赤瑛感受着微风拂面的凉爽,好像又再一次闻到了花香和星光。 “谢谢你,小鸣。” 许久,赤瑛开口道,他周身的氛围不再是紧绷压抑,而是前所未有的松快明亮。 小鸣看向他,也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我要去找阿宝。不管我的脱胎成仙,是不是我们对鲸骨灯许下的愿望所致,但是我今日能站在你面前,都只因阿宝。是它救回了我,我不会让它孤零零地在尘界轮回。” 赤瑛并不惊讶,早已料到小鸣定会如此。 “离开前不去西天佛境的莲花池看看吗?” “我已经去过了,还在石碑上找到我的名字。看到池中的莲核时,还是有些难受,也不知爹娘和哥哥们在梦中过得好不好?可后来有一个扫地老僧跟我说,时机将至,荒魂们或许快要能渡化了。西天的佛光佛音照了两万年,也该是时候了。” 说到这儿,小鸣有些欣喜雀跃,而没看到赤瑛脸上微妙的神色,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同样很高兴。 “阿玉你还留在九重天吗?” “我也会离开,我要去做一件被耽搁很久的事。” “当年你说要和六师兄一起去边陲险境探寻珍稀神兽,只是后来……被诸事耽搁,现在你卸任了,也该重拾这趟旅程了。” 赤瑛没有回答,只是温和笑着与她告别。 他说你先走吧,我还想多坐一会儿。 小鸣没有带走太多东西,只背着一个小挂包就离开这个生活了五百多年的藏书楼。她不舍地摸过书架和窗台,六楼的凌霄花感应到她要走了,全部的藤蔓都缠了上来,留恋着她的温度和味道。 小鸣走出大门时,心下一个悸动,突然抬首回望八楼,阳光灿烂刺眼,她只隐约看到赤瑛朦胧的轮廓。 是不是,曾经也有人一直这样仰视寻找着她? 她莫名有些怅然若失,又很快将这个念头抛掷脑后,转身大步离去,离开藏书楼,离开海角崖,离开九重天。 第五十一章两万年等一场爱恋 赤瑛在两万年前就已决定要去死。 他在刻着鹿鸣名字的那尊石碑下哭到声嘶力竭,挣扎着爬起来时,抬头就见到了云华神女的雕像。 “我们都将为今日的选择付出代价。” 同时脑海中响起的还有玄音上神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句: “这是天命。” 玄音上神善卜卦,通预言,当初把半身修为都渡给他时,是否早已算到他的天命? 赤瑛的心已如死灰,至少他还能再做最后一点事,他能献祭出所有的神力去渡化莲核荒魂。 他朝莲花池缓步走去,却被一个扫地老僧拦下。 “神子,您走错地方了,九重天不是这个方向。” 赤瑛木然说自己没有走错。 老僧只是笑着,还是不让他过去: “神子尚有尘缘未了,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时候到了就是时候。” 说完,老僧点向赤瑛的额头,轻轻一推,赤瑛不过后退半步,竟转瞬返回了九重天。 他还未有下一步的动作,天帝已先召请了他。 天帝深受重伤,在病榻上熬了许久,可九重天的上上下下都知道陛下是撑不久了。尤其在决战之时,九重天里尚有隐藏极深的内奸骤然反扑作乱,其中几个竟是天帝寝宫的侍卫,那时只有天后守在榻前,她毅然拔下金钗与内奸搏斗,最终玉石俱焚,双双死去。 太子也为了保护最小的弟弟,死于内奸刀下。后来内奸皆被歼灭,而天帝偏偏在这时才醒来,一醒来就需要面对妻儿身死的现实。 他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本就虚弱的身体剧烈恶化,现在已然出现天人五衰的体征。 天帝殒落前召请赤瑛,不为别的,只为了托孤。 他的第九子还太小,现在绝无法担起重建仙界的大任。魔君虽已死去,可他也不过是被魔界长老们用夭折神胎和历届魔尊的躯体互相融合,打造出的战争傀儡罢了。敌人的威胁尚未完全解除,更需赤瑛坐镇,让他们不敢再进犯。 可赤瑛跪在床榻前,低垂着头,一脸空洞。 直到天帝说到了莲花池的那八十八道石碑,他才抬起了眉。 天帝说你忍心让那些荒魂、献祭者和九神女所守护下来的仙界,又被一次魔界铁骑摧毁吗? 赤瑛以为早已死去的心又猛然跳动起来。 他不忍心。 他怎么可以让她极力奋战,牺牲一切后,才好不容易获得的安定转瞬消亡殆尽? 于是,他放下了马尾,脱下了布衣,戴上精致的玉冠,披上布满风雷刺绣的华袍,从一个神子当上了神君。 他不再做梦,不再回忆,不再与人亲近,不再与人深谈。 小鸣在闻他身上味道时,说他闻起来像是下雨后的冷山。 是啊,自她离去后,他的星星已经坠落,他的山火已经熄灭,他不过是这九重天里的一座死寂的冷山。 那个老僧说,时候到了就是时候。 他以为,荡平魔界诛灭魔族长老后就是时候了,但不是。 他以为,小天帝长大足以担起重任就是时候了,但不是。 他以为,仙界恢复生息海晏河清时就是时候了,但不是。 他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还需要等什么? 等了很久很久,他都忘了自己在等着某个时候。 直到,鲸骨灯再度燃起,一个小仙姬来到了九重天。 他与她重逢,没有高潮迭起的故事,只有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日常碎片,他们相恋相爱,做尽一切爱人能做的事。 星星回来了,冷山又开满了鲜花。 于是,时候到了。 赤瑛在藏书楼上,静静目送小鸣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树影斑斓中。他转过头,看着那盏燃着烛火的鲸骨灯。 这两万年来,他在等着什么? 原来他在等着一场爱恋。 天命还是待他不薄的。 赤瑛笑了,然后伸手抿灭了烛火。 青烟袅袅,在指尖飘散,梦醒鲸落,他该走了。 九重天的神官曾说过,莲核在经历两万年佛光佛音的普照,秽气已逐渐有了缓慢消散的趋势,只是不知还要再等待多长的时日,除非有外力干预。 现在,这个外力就是赤瑛,也只有承继了太一大神血脉和两位古老上神修为的他,才能做到这件事。 在莲花池边,赤瑛又再遇到那个扫地老僧,这次老人没拦他,两人互相行礼后,便错身而行,老僧继续扫地,身后有一抹白袍正没入池水中。 在池水漫过周身,元神开始燃烧之时,赤瑛突然想起一件小事。 在他还小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到太清池中,继续当颗玉石胚胎。 现在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在莲花池巨大的灵力波动惊动四海八荒时,仙界众人方才惊觉,竟是赤瑛神君身入莲花池,献祭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他散尽神魂、神力、神格,尽数渡给了池中莲核。 赶来西天佛境的众仙家议论纷纷,众说纷纭,都不知为何神君突然这么做?只有连澹在人群里悲伤缄默,他很久前就已猜到真相,他知道赤瑛的心已经生病太久了。 这些的种种,赤瑛都已不在乎。 他沉睡在安静的湛蓝水面之下,释出所有神力后,身躯元神逐渐归于轻盈宁静,直至忘却一切。 记忆与过往也随之慢慢消解,痛苦的美好的不重要的重要的,一切一切都在消散着。最后连自己是谁,从何处来都已遗忘,记住的只有一个少女的样子。 一切即将归于虚无之际,水面之上的微光已然渺茫,他眨了眨眼,却看到了那个少女彷佛梦一般的幻影。 她正朝他游来,就像传说中在归墟海尽头,游向鲛人公主的上神。 赤瑛伸手抱住了那个幻影。 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事物,是他的星星,哪怕只是幻觉,能在她怀里消散,也很好。 直到他感受到那真切的触感和体温。 那不是幻觉,是真的小鸣,她正在自己面前。 即将落入黑暗的意识顿时激荡,躯体和灵魂早已消失仅剩一点残魄,他连开口都没法做到,只能用最后一点灵力去传达心音。 你为什么回来? 对啊?她为什么回来?她原本都已经在凉浮湾搭上开往尘界的船只了。 小鸣那时连在甲板最后眺望仙界的风光都没兴致,只窝在船腔的一角,让自己什么都别去想。 船只快要驶到边界处,小鸣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鲸鸣。 那声鲸鸣触动了她,她听出了那是带她来到仙界的那个鲸之子。 小鸣赶紧来到了甲板,想再看看鲸之子最后一眼,只能看到它时而浮现的鱼背鱼尾,她正张望寻找之时,却听到了身边几个神仙的议论。 他们说,赤瑛神君已沉入西天佛境的莲花池,正在献祭自己去渡化荒魂。 一闻此言,小鸣愕然回头,呆立当场。 此时,鲸鸣声又从远处传来,呼唤着她。 船只逐渐颠簸,过往如潮水涌上心头,不过一个起落的瞬间,小鸣感觉自己已穿梭过了悠悠长久的时光廊梦,又一下子回到了五百年前的界外海。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他们快要驶过仙界边际,船家开始喊还在甲板上的乘客返回船腔坐好。 “仙子,我们要离开仙界了,快回去坐好。仙子?仙子!” 小鸣跳船了,还是像五百年前那样,义无反顾地跳入海里。 她差点被卷入激流里,幸而徘徊左右的鲸之子很快就赶来支撑住她。 “老朋友,再送我最后一程。” 鲸之子回以长鸣,摆动巨尾,载着她向西天佛境游去。 所以,又回到了那个问题。 你为什么回来? 因为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孤独地死去。 莲核开花了,粉白花瓣盛放之际,原本如褪色银河的荒魂,已被渡化回再绽绚丽光华的灵魂,佛境层层迭迭的云彩倏尔卷开,佛光大照,那些受难两万年的灵魂如逆流的瀑布流水,向着佛光的指引飘荡而去。 成群结队的青鸟火凤,振翅高飞,祥音长鸣,护送灵魂们重入忘川。 莲花池边的神仙们纷纷感慨落泪,有些为荒魂终于渡化而感动,有些为赤瑛神君的殒落而伤感。只有连澹远离人群,走向凭栏处,向远处佛海张望。 刚才有一个小仙姬拨开人群,不顾一切,往池内一跳。事发突然,旁人来不得及拉住她,下一刻,池中莲核便有了巨大的变动,刹那吸引众人的注意,一时遗忘了那个小仙姬。 只有连澹,看得真切,那是一个故人。 刚刚莲花绽放,灵力波动尤为激烈之时,连澹也感应到了其中赤瑛的最后一丝力量,在施展法术,送着一个人离开。 此刻,在余晖照耀下的无尽佛海中央,只能看到一个正朝天边游去的小小黑影。 “再见了,朋友们。” 那是一头鲸之子,五百年前曾载着一个小仙姬来到了仙界,五百年后它同样载着这个小仙姬和她手中的一缕残魄,游返尘界。 终章尘世间的一对师徒 小鸣又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可在被阿宝吵醒后,她又忘了自己梦到什么,醒来时只觉茫然无措。 她正依在一棵大树树干上,抬眼所见皆是层峦迭嶂,云雾萦绕,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少女时期的天柱群峰。 “师父?师父?”正倒挂在树上看着小鸣的小男孩见她双眼失神,一直喊她。小男孩瞎了一只眼,却还是充满着孩童特有的淘气和顽劣。 小鸣脑袋清醒后,立刻瞪向阿宝,他顿觉不妙想跑的时候,已经被抓下来弹额头扭耳朵了。 “你去哪儿了?又没练功!跑去哪儿野了?” “痛痛痛!我就……我就去玩一下下而已嘛。”阿宝捂住被扭的耳朵,憋着嘴啜泣道。 师父见他可怜,又心软地揉起他的耳朵,但嘴巴还是很严厉地说: “下次你再乱跑,我还是照样罚你。” 师父对阿宝一直很严厉,阿宝问过她为什么总要拘住他,师父回说现在就我一个人教你了,我肯定要管你管得紧些,免得你又到处惹祸。 阿宝觉得真奇怪,除了师父,以前还有人管过他吗? 不过阿宝也知道要怎样对付师父,他葡萄似的小眼一转,就抱住了师父撒娇起来,说不是他贪玩,是附近的兔子要生了,可是又有一只狐狸要吃它们,他才会跑去保护兔子们的。 “我这是行侠仗义!”小男孩振振有词,马上被弹额头。 “行了吧,你那德性我还不知道。”虽然嘴巴上抱怨着,可师父还是抱住了他,理了理他乱糟糟的发型。 虽然师父是凶了些,可是阿宝还是很喜欢她,因为长这么大以来,就她对他最好,又长这么好看,还法力高强,什么妖怪在她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简直就是天上的仙人一样。 她人还很和善,没有作为修仙者的那种高高在上,对待一般老百姓都是亲切有礼,遇到大门派的修仙者欺负人,她也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当年阿宝因为天资不错,就被某个大门派从他那贪财父母手中买走,能被看中带去修仙本是一件好事,可他就是觉得那个道长是坏人,死活不愿意跟他走。 那个道长后来恼了,想对他动手时,就是师父从天而降救下了他。 阿宝天下第一最喜欢师父了。 天下第二最喜欢的,就是师父一直挂在胸前的那颗红玉。 里面正沉睡着一个残魄。 阿宝其实一直看不清那个残魄长什么样子,红玉不同棱面折射出的样貌都不一样,有时是一个婴儿,有时是一个孩童,有时是一个少年,有时又是一个男人。 不管是什么样子,他永远都是在沉睡着。 阿宝第一次见他,就莫名满心的欢喜,总觉得见过这个人,想和他多亲近。 阿宝问这个人是谁,师父温柔摸了摸胸前的吊坠,说他是阿玉。 为什么叫阿玉?因为他住在红玉石里? 阿宝又问他为什么睡在红玉石里? 师父说本来他不会睡在这里,他应该睡在风里睡在云里,可是那时阿玉施展了一个小法术送师父离开,结果师父不小心抓住了他就一并带走了。 后来阿宝就时不时就窝在师父怀里,不断和阿玉说话,虽然都是他在自说自话,而且都是些无聊的事情,例如跟阿玉说早安午安晚安,跟阿玉说他今天练功练得如何,跟阿玉说他今天又交到了什么朋友。 他也会问些同样很无聊的问题,例如你喜欢吃什么啊?你也是神仙吗?你真好看啊,你的父母也这么好看吗?你怎么这么爱睡觉? 只有一个问题,他不会问阿玉,而是问师父,而且几乎每天都会问。 现在,阿宝又问了。 “阿玉什么时候会醒来?” 而师父的回答总是一样。 “不知道呢,可能还要等上很久很久,又可能……” 树林间又吹起了风,树影摇曳,落入师父眼中的光斑,映得她的一双眼睛如同星辰一般。 “只需要再等上一盏灯的时间。” * 三百年后的九重天。 又有两个小仙姬被指派到了海角崖藏书楼。 她们本有些哀怨得到这份苦差事,可到了藏书楼下,却惊叹出声。 眼前尽是一片春意盎然的花团锦簇,无数的尘界花朵肆意绽放,粉的红的紫的蓝的,毫无章法却又充满灵动的美丽。 甚至在不远处的断崖上,有一棵巨大昂扬的银杏树,树冠如盖,金灿灿的叶子铺满了整个断崖,也铺满了藏书楼的最顶端,还有更多的银杏叶在风中泄落飘舞。 原来这里这么漂亮的吗? 两个小仙姬开始有点喜欢这份工作了。 她们开始打扫藏书楼内,幸好里面没有乱糟糟的,就是地板和书架的灰尘太多明显已荒废许久,外面的凌霄花太过茂密,六楼的横梁也有一些枯萎掉的花藤。 当打扫到八楼的时候,其中一个小仙姬发现了一个造型独特的烛台。 它通体黝黑又闪着幽蓝流光,像玉又像玛瑙,绕着中间的蜡烛盘旋扭曲成形似海浪的模样。 “还挺好看的。” “会好看吗?” “刚好天快暗了,我们点起它吧,只剩一层楼了,打扫完这里再回去休息。” “行吧。” 烛台被点燃了,又放置回原处。 她们并不知道,这盏灯是上古时期的鲛人公主,特意潜入归墟海寻了最后一只冥鲸之骨所制,并送于了她所爱的上神。 传说只要点燃这盏灯,有情人终会相见。 (完) 现代番外一、她是有夫之妇(伪出轨情节警告 迟瑛今天下班前被合伙人拉去应酬,比预计时间还迟了许久才返家。 他打开家门,暖色感应灯亮起,黑白色调的玄关只摆着一个原木鞋柜,上面放着一个花瓶,插着一白一红的郁金香假花。 家里没开大灯,只有沙发旁的落地灯亮着,看着不像有人的样子。 迟瑛快速把皮鞋脱了,并打开鞋柜,当看到里面有一双女式靴子时,他悬了半天的心才终于落下。 他边脱下身上的大衣,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沙发上的女子抱着软枕正酣睡着。 她穿着一件灰色针织裙,大概是因为室内有暖气,她把打底的裤袜脱下,光着腿蜷缩在沙发上。 裙摆卷到了她的大腿根,肌肤在黑色沙发的对比下显得更加白嫩,立马勾起他心头的痒意。 迟瑛松了松领带,大手摸上滑腻的大腿,他俯下身亲了亲女子粉粉的膝盖,再起身去亲她的嘴唇和脸颊。 睡梦中的女子被干扰到还是没醒来,她只是皱着眉偏过头,身子也从侧躺改成了趴睡,针织裙刚好只盖住了她的屁股。 迟瑛也没一定要她醒来,大手撩起裙摆,露出穿着黑蕾丝内裤的屁股。 性感花边和网纱下的白肤更加诱人,他不客气地揉起两瓣的屁股蛋,再勾起内裤拉扯,内裤被拉成细条,在屁股缝里来回磨蹭。 女子的身体被挑逗着,也不自觉地供起屁股轻轻摆动。 看到她在睡梦中的迎合,迟瑛心头的痒意弥漫全身,他的两根手指摸向内裤里撩拨小穴,一只手脱着腰带和裤子。 把西装裤从脚上蹬开,再把内裤往下拉,已经半硬的阳具弹了出来。 迟瑛握住阳具不断拍着身下的小屁股蛋,再时不时插入内裤下的屁股缝或大腿处不断抽插。 小穴被手指撩拨出水,他没脱下蕾丝内裤,只拉到一边,阳具不客气地蹭过花缝,按压着花蒂刺激。 等花液润沾满了柱身,肉棒缓慢插入花穴,龟头一进去,软肉就四面八方吸上来,他舒服得低喘出声。 也不管身下的女子醒没醒,迟瑛缓慢摆动起劲腰,起初也没太用力,可小穴又湿又软,吮得他头皮发麻,速度和力道开始加大。 大腿旁传来触感,是女子的小腿勾上来,她终于被弄醒了,睡眼惺忪地转头看了看他,他压低身体嵌住她下巴跟她舌吻。 口腔里满是大舌在钻弄,小穴的肉棒也跟着大力猛撞,陆鸣刚醒来的身子很快陷入情欲里。 她抱着枕头抬起屁股,跟着撞击的节奏扭起腰,毛衣裙卷到了她的胸前,黑色蕾丝内衣若隐若现。 “嗯……嗯嗯……鸡巴好大……用力肏我……啊啊,哥哥,用力肏我……”齐耳短发盖住了她潮红的脸颊,只能看到红唇不断浪叫。 陆鸣的叫床声对他而言一直都是催情剂,尤其叫他哥哥时,小穴里的肉棒又肿胀了几分,塞得鹿鸣满满的。 迟瑛停下动作脱起衬衫,正舒服着的陆鸣一边难耐娇吟“别停啊”,一边前后摆动腰肢,小穴像个濡热的套子不断吞咽肉棒。 衬衫被丢到了落地灯上,他精壮的修长身体,只剩脚掌的黑袜和卡在屁股下的藏蓝色内裤。 迟瑛本来想抓住蕾丝内裤,但想起他上次就是这样扯断了陆鸣的内裤,让她特别生气。 大手改为抓住内衣的扣带,敏感的奶子被勒得生疼,却更加刺激到陆鸣的小穴疯狂流水,接着迟瑛毫不客气,滚烫的肉棒往小穴狠戾地捣弄起来,清脆的肉体拍打声和黏腻的水声立刻在暧昧昏暗的室内大声回荡。 “啊啊啊……啊嗯……太快了……哥哥,哥哥……要被插坏了…啊!”小穴的最深处被大力搅弄,鹿鸣爽得淫言乱语起来。 “啊?哥哥鸡巴操得你爽吗?爽吗?”迟瑛肏上头了,一边打她屁股,一边跟着说起浑话。 “爽……啊哈,好爽……再用力肏我啊……哥哥的鸡巴最大了…啊啊啊……”陆鸣爽极了,小穴愈发夹紧,花液多得随着肉棒抽擦溅出,连精囊都黏糊糊的。 蕾丝内裤最终还是被抓住,扯成细条勒住花蒂,刺激鹿鸣叫得更大声,她的手忍不住伸入内衣里自己揉捏起奶子。 龟头已顶开了宫口,挤着花璧猛撞,他操得越来越狠,身下软嫩细滑的屁股蛋早就被拍红了。 在内裤快被扯坏时,鹿鸣一声呜咽,身子抽搐到了高潮,花穴绞着肉棒,绞得他全身酥麻。 迟瑛松开可怜的内裤,抽出赤红湿热的肉棒,喘着粗气抵住她的腰窝射出来。 刚才太急,他忘了戴套,又不能射在地毯或沙发上惹她生气,只能射在她身上。 白浊的精液凝成一滩,又一股股流到了腰椎处。 陆鸣还陷在快感的余韵里,趴着没有动弹。迟瑛把被体液沾湿的内裤脱下,擦掉她腰背上的精液。 他知道陆鸣不喜欢内衣裤粘到精液,她回去会很麻烦,各种意义上。 看着被他搞得乱七八糟的身体,身下的肉棒又硬了,迟瑛忍不住想抱她去卧室再来一次,可被她推开。 “今天太迟了,我该回去了。” 陆鸣坐起身,开始整理裙子。 “我们很久没见面了。”迟瑛不甘心地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个工程还要两周的时间,接下来又不能见面,你再陪陪我?“ “不行,我女儿还没吃晚饭。“ 迟瑛身子一僵,欲望被稍稍满足的愉悦顿时消散,他松开了她,也不去穿衣服,坐在一旁沉着脸。 知道他不喜欢听到这些话,但陆鸣也知道怎样哄他。 她笑得暧昧,把裙下的内裤脱下,挂在他胯下半垂的肉棒上, 手指灵巧转动,黑色蕾丝一圈又一圈缠在赤红的肉身上,她依偎在他身边娇声细语: “这条内裤送给你,这两周用它来安慰你吧。“少女般香软的声音和气息萦绕在耳边,加之阳具上还带有她体温的内裤,迟瑛腹中欲火又烧了起来。 “……你穿什么回去?“迟瑛低沉着嗓音问道,有些迟疑后还是自暴自弃地问出那个问题,”你不怕你老公发现吗?“ 只见陆鸣抬起大腿,直接下体真空穿上裤袜,他的身子更热了,肉棒也硬了几分。 “他最近不在家。” 陆鸣随口回答,手指梳弄着短发。 “你就这样回去?”迟瑛视线火热地盯着她的背影。 “冬天穿得多,不会有人发现的。” 陆鸣拿起大衣罩上再围上围巾,的确从外表来看毫无破绽。 她转过身看到赤身裸体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大张着腿的中间,翘起的粗壮肉棒缠着她的内裤。 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身材也是高大精瘦,宽肩窄腰,体力和肉棒都是一等一的好。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留下来跟他做爱,做上一整个夜晚,做到天光大亮,做到床头柜的保险套都用完,丢到到处都是。 但家里还有牵挂,况且…… 陆鸣在跟男人吻别时,眼角瞄去一边桌子上的照片。 那是一张合影,是这个男人和他妻子的合影。 ------ 这篇番外又叫《伪装不伦》。 现代番外二、他是有妇之夫 陆鸣进清洁间时,早班的同事还没下班。打过招呼后,同事说起了他们的主管。 “刚才经理来说,王姐不回来了,说是有老人痴呆,被她女儿接回家治病了。” “老人痴呆?王姐不是还没到六十?” 陆鸣惊讶道。 她半年前刚来这栋高级公寓做家政人员时,就是王姐带的她,虽然明显有了年纪,但精神奕奕,说话温柔又细心,提点她很多注意事项。 “她也劳累半辈子了,不过啊现在想想,王姐这段时间的确记错很多事。上次她还把七楼的两个住户搞混了。” 鹿鸣一边听同事说话,一边看挂在墙上的工作表。 这间高级公寓的家政人员除了日常打扫之外,还会根据住户需求去提供服务,例如午班的她就要帮忙溜狗和煮晚餐。 换好制服后,陆鸣开始工作。她从楼梯间爬至十二楼,打开1202房。 黑白色调的玄关只摆着一个原木鞋柜,鞋柜上的花瓶旁边散着两支红白假郁金香。 她换下拖鞋走了进去,客厅似乎还留着一丝昨夜欢爱后的味道,沙发那儿丢着一地的衣物。 一如既往,那位先生在风流过后不会自己收拾。 陆鸣把阳台门打开透气,一一把衣服都捡起来,最后拾起一边小桌的男士内裤,那条内裤就丢在了这间主人夫妻的合影旁。 合影里男子板着一张脸,女子挽着他的手笑得很灿烂,他们应是在某个观景台上,背景是典型的西方城镇。 每次看到女主人的照片,她的心里都会无法压抑地冒出罪恶感,最后也只能撇头遏制自己不要去看。 陆鸣想着那位先生真是个渣男,直接在妻子的照片前跟她这个家政人员乱搞。 虽然她也没好哪儿去,趁两夫妻闹矛盾,女主人搬出去时,上了男主人的床。 陆鸣半年来从未看到女主人返回这间家,唯一一次见到,还是她第一天上班,恰好看到1202有一对男女走出来。 那时她才推开楼梯间的大门,赶紧又合上,刚刚王姐提点过她能不让住户看到就不让住户看到,尽量降低存在感。 王姐还说了1202的两夫妻感情不好,住进来后就一直吵架,最近还闹离婚了。 照理说,她们不应该私下议论住户隐私,但之前的家政人员已经好几次碰上两夫妻吵架,场面很尴尬,王姐这才让她多注意些。 陆鸣从门缝偷看,只看到了他们的背影,两人都没说话,看样子是真要离婚了,女子还拖着两个大行李箱。 那次之后,女主人再也没回来,她搬得很干净,不止是衣服和包包,就连牙刷或女性用品都没留下,整间家完全找不出她生活过的痕迹。 只有客厅的那张合影,暗示着这对夫妻还没真正一刀两断。 陆鸣是通过这张照片第一次看到那位先生的脸,虽然头发被吹得乱糟糟,却难掩他俊美的五官。 男主人中午才出门,指定家政下午才能过来,只做午班的她自然成了这间家的专属家政。 前两个月,她没遇过男主人一次,家政工作日志是千篇一律的内容。 垃圾桶每天都要清,厕所和浴室两天一洗,床单和窗帘一周换一次,生活用品要看情况补充,衣物包括内裤都要洗干净烘干熨整齐,阳台的十几盆多肉植物更要细心呵护。 如果不是洗衣篮一直有脏衣服,她是真的以为这间家没人住。 直到第叁个月刚刚入夏的那天,1202的工作日志有了变化: 『男主人生病在家,没有打扫,帮忙买了药。』 没写的是,她买了药还留下照顾发烧昏睡的男主人,哄他半睡半醒吃下药,换下被汗沾湿的睡袍,再用湿毛巾降温,最后煮了一锅粥留在厨房。 回去的末班车地铁上,她睁着眼望着窗外夜景发呆,满脑子想的都是昏黄灯光下,男主人俊美的脸庞,和他精壮结实的身体。 手指间不断摩挲,回味着触碰到的肌肉温热。 隔两天,她到1202室打扫时,收到了男主人留在茶几上的一束花和感谢卡。 她捧着花,努力克制心头的喜悦之情,尤其在不经意看到一边桌子的合影,嘴边微微的笑意马上收敛起来。 那天回家,她特意去买了个好看的花瓶,珍爱地把那束花放在出租屋里光线最好的位置上。 在花束凋零的那一天,1202室的工作日志又有新内容。 『浴室热水器花洒坏了,已通知维修。』 没写的是,陆鸣被花洒喷出的冷水浇了一身,她不想湿身狼狈出去,便脱下了制服丢进浴室里的烘干机。正当她借用一条毛巾擦干头发时,男主人那天提早回家了。 他还打开了浴室门,跟只穿着内衣裤的鹿鸣撞了个正着。 没有尖叫,没有脏话,男主人只是愣在当场,在视线不自觉扫视她全身后,马上把门关上,还跟她道歉。 被看光的陆鸣即羞耻又尴尬,但脑袋里充斥更多的,是一种晕飘飘感。她强行暂停烘干机,穿起制服,头发还半湿着。 她跟男主人鞠躬道歉,直起身时看到他别过头去,耳根都红了,但眼角瞄向她的目光特别炙热。 陆鸣这才发现自己穿得太急,没把扣子扣好,刚才鞠躬时,领口春光大泄。 她应该赶紧摀住领口把扣子扣上,可腹部却升起一种异样的渴望,让她想不动声色把长袖往下拉,让领口更开,让漂亮的锁骨露得更清楚。 这个念头在不经意瞥到那张合影时马上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再一次道歉后,匆匆离开。 接着的工作日志又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些重复的工作内容,直到半个月后市中心来了场大停电。 隔天的主管发现1202的工作日志没更新,在陆鸣来上班时提醒了她。 陆鸣说昨天刚打扫完就停电,她有些害怕就先离开,然后补写昨天的工作内容。 『打扫了厨房、客厅和卧室,换了床单,市内突发停电。』 她昨天的确是扫了厨房和客厅,但卧室和床单是来电后才处理的,因为她和男主人在床上颠鸾倒凤近两个小时,离开前职业病犯了帮忙整理。 那一天,男主人又提早回家了,陆鸣在玄关正好穿鞋要离开。 两个人在不算大的玄关处对视,她又想起上次的事,心跳开始加快。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男主人看着她的目光有着说不清的感觉,一直站在她面前,像是有话要说。 她顿时有一个预感,这位先生今天是特意提早回家的。 鹿鸣慢吞吞地道别,又慢吞吞地握着把手打开门,心里的某一处舍不得离开。 下一秒,停电的霎那,一只大手也握住了她门柄上的手。 男性厚热的气息笼罩着她,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说着明显是临时才想到的借口。 “……停电了,你出去太危险,先留下吧。” 耳膜尽是大声的心跳,晕飘飘的感觉又充斥在脑袋,这次她放任理智被腹部升腾而起的热流冲刷而去。 晚霞光线缱绻的幽暗室内,被打开的门又关上,还伴随陆鸣的回应。 “好。” 公寓有备用发电机,不到半个小时,整栋公寓就灯火通明,除了1202室。 常开的床头灯亮了起来,说明公寓来电了,出去也不危险了,但陆鸣没有离开。 因为她正被这间房的男主人压在主卧的大床上,挂着内裤的大腿被扛在他肩上,泥泞不堪的小穴正吞吐着粗红滚烫的肉棒。 她被肏得神志不清,已完全身陷情欲浪海里,双手一下子抓着头下的枕头,一下子又伸向男主人,要他抱住舌吻。 “啊啊哈……嗯,哥哥你操得我好舒服……啊啊……” 陆鸣不知道男主人的姓名,也不应该知道,可是她又爽得想浪叫,想喊他,乱七八糟的,这个称呼就脱口而出了。 在床上被叫哥哥,明显刺激到了男主人,他低吼一声,颈腰耸动的速度和力度都加大了。 被她的淫荡浪叫撩拨得不行,他又压下身吻住了她,舌头在香甜的小嘴里不断纠缠。 陆鸣的嘴唇被咬得又红又肿,就好像她的奶子一样,布满手印和咬痕,更别提穴口更是被两颗精囊拍红了。 但濡热紧湿的花穴也很快把两颗囊袋的大半精液都榨了出来。 肉棒抽出时,保险套已经在龟头顶端积攒一鼓精液,男人还跪着喘息,一只小脚已经灵活地顶上来,夹着肉棒上的那层薄膜脱下来。 保险套被脱下来,掉在陆鸣的大腿上,她也不去拿开,任由里面的白浊精液在她刚高潮过而粉嫩的细腻肌肤上流出来,跟她的花液汗液粘在一起,乱七八糟。 她的小脚没有离开,还是继续踩着那根刚射过的肉棒,两根小巧玲珑的脚趾头夹着龟头不断磨蹭,马上撩得男人的喉结抖动,又咽下了几口口水。 他握住她的两只脚,一只脚继续踩在他的阳具上,只是被他掌控着,更加用力地磨蹭又开始硬起来的大家伙。 一只脚则被他捧着含在嘴里,他迷恋似的样子,仔细舔过每一根脚趾缝,舔得陆鸣本就没有平息的下腹又更加燥热。 明明只是被他爱抚着脚,她竟然一脸快要高潮的样子。这副淫态很快被男主人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看向身下女人大张的腿间,那里刚刚被他肏开的花缝湿漉漉地微微张着,依稀可见里面溽热红嫩的蜜肉,正一缩一缩的,又开始分泌出黏腻的花液。 好像是在说,只做了一次,怎么可能够呢? 他的胯下那根已完全昂首挺立冒着热气的巨根,也是这么说的。 两个小时后,随意丢在床下的两个保险套里,都是鼓鼓的白浊浓液。 香汗淋漓的陆鸣趴在床上喘息着,身边已经射了叁发的男人还没餍足,大手摸上她的腰,大腿也顶进她的两腿间,喘着气诱惑道: “你今晚能留下吗?” 陆鸣知道他好看,也知道他身材好,可没想到他的肉棒也这么好,床技不花俏却拳拳到肉,能肏得她软成一潭水。 完全臣服于背后男人的她正想开口答应,继续跟他做爱,却不小心瞥见床头还没用完的保险套。 刚才这个保险套是男主人从床头柜的抽屉找出来的。 莫名的思绪不合时宜地涌现。 这个保险套买了多久?是在女主人还没离开前就买的吗?原本是打算和女主人一起用的吗?还是原本就是女主人买回来的? 残存的身体欢愉顿时褪尽,自己当了小叁的清晰认知让陆鸣顿时清醒,她弹起身推开了背后男人的拥抱。 “我……我要走了。” 陆鸣瞬间变化的情绪,让男主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不死心,温热的前胸贴近她后背。 “是有什么事吗?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她着急地穿着衣服,想快点逃离这里,听到男主人这么问,心里有些不忿。 凭什么他这个有家室的男人,能这么轻松地跟别的女人纠缠? 陆鸣不知道那一刻的心情是罪恶感还是不服气,又或者只是她拙劣的借口和自我安慰,鬼使神差的,她就这样说出了口。 “不了,我怕我老公看到。” 身后的男人瞬间沉默,温热的胸膛也冷了下来,良久他才开口: “你结婚了?可是……你看起来很年轻……” “哦,我二十叁岁怀孕时就直接结婚了。”第一句谎话说出了口,后面的编造就莫名流畅,“前几年我们才带着女儿来大城市打拼。” “你有孩子了?”男主人显然完全没想到,语气特别惊讶。 他的反应让陆鸣心里产生了胜利的感觉,这场不伦关系里,她也是个游戏人间的渣女,还更胜他一筹。 “对啊,她今年五岁了,是个很乖的孩子。”半真半假的谎言越说越顺口。 陆鸣穿好衣服,边站起身边利落地甩着齐耳短发,神情自在轻松,彷佛是个已习惯流连花丛的情场高手。 她突然底气十足,不再着急逃离,还帮忙换洗床单。被她的谎言震慑住的男主人只穿了条内裤,去了厨房喝水冷静。 陆鸣整理好卧室,打算直接离开,看都不看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明明两人半个小时前还在做爱。 男主人以为她是个有夫之妇,大概也会对她失去兴趣。 可没想到,在她打算开门时,身后却传来男人的问话。 “你周五会过来吗?” 陆鸣讶异地回头,男主人站在玄关和客厅的交接处,好看的脸庞半隐在昏黄光线下,只有微乱发丝下的那双眼睛,特别深邃幽微。 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想继续下去,还是在跟他妻子生活过的房子里偷情。 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视线一转,看到了昏黄灯光下,男主人被她舔弄吸吮出无数吻痕的性感躯体,腹部的那股热流又升起了。 “会来哦。” 于是,1202室的偷情开始了。 ---- 一章的字数好象有点多,但是不想破坏标题的连续性,我就不拆章了。 现代番外三、其实我单身啦 陆鸣一进1202室,就看到了鞋柜上的花瓶插着一朵白色郁金香假花。 这是一个暗号。 她不想在公寓外有太多纠缠,所以两人即不知道彼此姓名,也不交换联络方式,但是双方的工作缘故,也无法固定见面时间。 最后陆鸣想出了这个法子。 当那位先生隔天有时间又想见她,就会在前一天插上白色郁金香,她如果也有时间,就会插上红色郁金香回复。 到了隔天,陆鸣会把1202室排在最后收拾,待到男主人回来,然后两人就会深入交流一番。 她是固定的午班家政,通常是最后下班的人,没人会发现她工作时间过长的事情,不过有天却被加班的经理撞见她下楼,幸好被她糊弄过去。 那次之后,陆鸣就会先回清洁间换下制服,写好工作日志,营造自己已下班的假象。 但实际上,她是穿着常服又返回了1202室,拿出那位先生事先藏好的钥匙开门。 这种方式的偷情,从叁伏天持续到了秋末,因为那位先生手头有工程要赶,他们已两个星期没见面。 除了上床,陆鸣很少和他谈彼此的私事,但她还是从偶尔的交谈和书房的图纸,大概猜到他是建筑师之类的职业。 现在鞋柜上的花瓶终于插上了那朵白色郁金香。 陆鸣表面波澜不惊,把工作仔细地做好,每一个角落的都擦到一尘不染,临走前才云淡风轻似的,把红色郁金香随手投入花瓶里。 嗯,也不是没时间啦,就陪陪他呗……才怪。 她很想那位先生,那位先生大概也很想她。 因为隔天的五点,他就回家了。 她那时刚清洁好流理台,就被他抱住压到餐桌上, 他们连衣服都没脱下,就在大理石桌面上做了两次。先生第一次太心急,没有戴套,最后拔出来射在地板上。 她转身趴在桌子上,让先生从后面操她,脚刚好踩在了那滩浓精上,整个脚趾都湿嗒嗒的。她抓着桌子边缘,奶子在桌面上压扁磨蹭,整张桌子伴随着喘息和娇吟在剧烈摇晃。 他要射第二次时,她把他推到椅子坐好,跪在他大腿间含住龟头吞精后,又把肉棒舔硬,脱掉制服裙,爬到他身上继续交欢。 先生记挂着要戴套,她早就按耐不住把肉刃塞入穴里,扭腰摆弄说着没关系,哥哥要射时就再吞进我嘴里,射多少次我都可以吞下去。 说这话时,她的嘴角还留着一点白浊液体。 “啊哈……小六小姐,你多久没和你老公做了……哈……小穴怎么这么多水?”他一边捉住她屁股大力颠簸,一边说着浑话撩拨她。 先生不知道她的名字,就把她工牌的尾数当作床上的亲密称呼。 “嗯啊嗯……不要他,我只要哥哥的鸡巴干我的小穴……”陆鸣沉溺在欲望情潮中,依然坚挺着她的人妻设定。 两人从光线明亮做到昏天暗地,连灯都没时间去开,只想一直抱住对方缠绵。 陆鸣穿着衣服时,心里想着下楼时不能被其他人撞见,她现在满面春色,嘴唇红肿,眼角是遮不住的媚态,很明显是发生了什么。 那位先生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 “这周末,你……能把女儿送去给别人照顾吗?周五晚上就待在我这儿别走。” 她下意识想拒绝,可是又想起他刚才打开床头柜时,那满抽屉的保险套。 上次还没看到,明显是这位先生这几天放进去的。 一想到他买这么多保险套时,就是想跟她连着几天不出门,在家里光着身体到处做爱,本来就还没完全平复的身体又热了起来。 家里的那个祖宗,也不是不能交给别人照顾。 陆鸣答应了,在周五出门前她还起了兴致,敲开邻居家拿了些东西。 * 那个周末是迟瑛叁十年人生里,第一次感受到何为醉生梦死的周末。 至少在过去,他家里不会有一个穿着情趣内衣的人妻在等他回来。 那天他才进家门,就看到小六小姐一身性感女仆装,翘脚坐在鞋柜上,粉嫩的小脚裹在半透明的白丝里在空中一摇一摇,对他笑得娇俏妩媚说着: “欢迎回来呀,主人。” 黑白色的紧身低胸短裙,蕾丝花边下的奶子白嫩得发光,屁股蛋几乎遮不住,还穿着白丝吊带袜,大腿肉被夹带勒得弹弹的。 整套女仆装很齐全,俏丽的齐耳短发还戴着女仆头饰,衬得原本看起来就年轻的她更加幼龄。 而迟瑛只是在看到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下身硬了,他没说什么,只是尽量克制自己的喘息。 女仆小姐见他因性器勃起而肿胀的裤裆,也心领神会笑得可爱,主动跳下鞋柜跪在他身前,咬着拉链往下拉,隔着内裤舔起半硬的肉棒。 迟瑛搓揉起身下小女仆的耳垂,又时不时捧住她的小脸紧贴着内裤里的性器。 她嗯嗯哼哼着把完全勃起的肉棒放出来,也不急着吃下去,而是肉贴肉的,用小脸不断磨蹭粗大的棒身,小舌蜻蜓点水般一点点爱抚着肉刃。 是迟瑛先按耐不住,他握着阳具顶向了小女仆湿润的嘴唇,说道: “张嘴。” 小女仆乖乖把嘴巴张开,舌头也伸了出来,龟头立马紧压着香舌狠狠磨起来,口腔的津液开始分泌,全部随着她吞咽套弄的动作,全裹到那根滚荡的肉柱上,弄得那物油亮亮,特别淫靡。 他们在玄关胡闹了接近二十分钟,才在女仆装下的奶子缝里射满精液,但迟瑛体内的欲火毫不消退。 他抱起小六小姐就是一个热吻,大手不客气地揉捏起裙摆下的滑嫩屁股,毫不在意她口中的味道,也不在意她奶子的精液沾到了他昂贵的西服。 被吻得哼哼叫的小女仆,拉住他的大手往丁字裤里带,想让他抠一抠小穴,他口气玩弄道: “你怎么还让我服侍起你?不是应该你服侍主人舒服吗?” “嗯嗯,小穴好痒,主人你帮我弄弄吧。”小女仆撒起娇来,双眼开始迷离,“小穴要主人弄才会流水,等下我骑主人的大鸡巴时,主人才会更爽啊。” 其实小六小姐放荡起来,比他更会说浑话。 迟瑛不止用手帮她抠弄小穴,还在床上用舌头舔舐搅弄得她大声娇吟直到高潮,甜腻的春液溅了他满嘴。 小女仆也说话算话,骑在他身上不知疲劳地颠簸,双腿一下子跪在他的身侧,一下子又不知廉耻地摆成M字腿,一张潮红小脸不断仰起浪叫,舌头都不自觉伸了出来。湿热的花穴不断大幅度地吞吐肉棒,每一次都是抬身只含住龟头,又马上坐到底把整根棒身都吃下去。 他把低胸领口往下一拉,小白兔一样的奶子弹了出来,跟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又被他的掌心握住,揉成不同的形状。 “奶子好爽啊,啊啊……” “哈……嗯,只有奶子爽吗?小女仆只喜欢主人用手捏奶子吗?”说这话时,他故意双手掐住了蓓蕾。 “啊!小穴……小穴也爽啊……嗯……我最喜欢啊……最喜欢主人的大鸡巴了……啊……” “你和你老公也这样玩过吗?” “没有……啊,我是主人一个人的小女仆,哈啊……只给主人一个人操……” 在快要射时,他把滚烫红肿的肉棒抽出,转而插入小女仆穿着白丝的大腿缝间,浇了她满腿的白浊液体。 那一夜,哪怕女仆装被他扯得破破烂烂,还沾湿了各种体液,迟瑛都不舍得让她脱下。 小六小姐看穿了他,笑着拿出一个袋子,撒出满床的情趣内衣和各色吊带袜。 薄纱、蕾丝、缎带、真丝、镂空、开档、网袜、项圈。 “哥哥,你选一件给我现在穿吧。”她慢慢脱下身上已经残破不堪的女仆装和丝袜,诱惑着他。 接下来的两天里,他几乎一丝不挂,只有在拿外卖时才会套上内裤。 而她只穿情趣内衣,两天里换了五六件,最后都被撕揉得皱皱巴巴,跟射得鼓鼓的保险套一起丢在家里的不同地方。 就算是下床吃饭喝水洗澡,他也和小六小姐一直黏着不放。 喝水时她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吃饭时也坐在他身上,吃甜食时会把他推倒,把他的身体当作装盘,舌头滑过他每一寸皮肤吃下滑溜溜的果冻或奶油。 迟瑛也会反推回去,让水果在奶子间夹烂成果泥,他再一点点舔进去。 更别提洗澡了,浴室的瓷砖上不知道溅了多少精液和花水,沐浴乳和洗发精的味道都遮不住里面淫靡甜腻的气味。 在周五离开公司时,合伙人还想拉着他去喝酒,被他用要戒酒的借口糊弄过去。 说完要戒酒的隔天,他就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对着红酒瓶口喝下一口,再渡进小五小姐的嘴巴里。 他们的舌头舔着对方嘴巴里的红酒香互相搅弄纠缠,嘴边沬开了浅浅的酒迹。 她调皮地拿过酒瓶,倒在他肩膀和胸膛上,红酒一股股流满他的身体,她伏下身一点点舔进去,越伏越低,最后舔到腹肌上,舔得他全身都是她的口水。 白色薄纱下穿着开裆内裤的屁股高高翘起,整件情趣内衣只靠后腰的一个大蝴蝶结系住,跟着屁股的动作摇摇晃晃,惹得他伸手去打了几下。 迟瑛以牙还牙,也把酒倒在了她的乳峰间,她懂事地用手夹起奶子,不让奶子间的红色液体洒出。 她喝了不少酒,已有点微醺,脸颊和肌肤都是浅浅的粉色,在他吸吮着乳缝的酒时,也跟着哼哼唧唧。 他喝完后也微醺了,酒意上头,两个人大胆地去了阳台做爱。 他站在她身后,捉住她的屁股摆动劲腰,肉棒狠厉地鞭挞着花穴,她的双脚垫在他的脚板上,正蜷缩着只剩脚尖点地。 小六小姐的奶子压在冰冷的栏杆上,她虽然有点醉了,但还是保持着一丝清醒,不敢发出太大的浪叫,受不了时才会发出几声小猫似的呻吟。 安静的深夜,只有楼下偶尔会有车声,胯骨撞屁股的肉体拍打声响亮地回荡。如果有上下楼的住户这时经过阳台,一定会听到他们做爱的声音。 他们两人身上几乎一丝不挂,迟瑛全身裸体,小六小姐也只挂着几块情趣内衣的薄纱碎布,只有后腰的蝴蝶结还算完好,被他扯在手里。 迟瑛完全没想要遮掩,越肏越用力,身下的少妇眼珠几乎爽得要翻白,腰肢和大腿都快被肏软了,还是紧咬着嘴巴不出声。 花穴软肉在露出羞耻的刺激下,越咬越紧,绞得他头皮发麻。 他把身前的少妇往上拉,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一手抓起奶子,一手别过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那张小嘴。 小六小姐被这么一吻,压抑的快感终于释放,一边吸着他的舌头,一边闷闷地呻吟。 花穴咬得太紧,几乎快把他的肉棒咬断,两个人的身体都大汗淋漓。 最后他抽出时,保险套还被软肉绞住,从棒身脱落,露在小穴外的套口一点点滴落精液。 周末很快就结束了,他们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吃喝全靠外卖,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掉着破掉的情趣内衣和用过的保险套。 小六小姐临走前,把它们都收进了垃圾袋,红着脸让他记得一定要拿去丢,还不能丢在这间公寓的垃圾桶里。 从情欲里清醒后的她,总会莫名害羞,特别可爱。 迟瑛知道她是一个特别细心温柔的人。 他那时赶着几项工程,一连加班了好几个星期,回家休息时发起了高烧,他在厨房喝着水时,那个年轻的家政闯了进来。 后来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一直有个人在照顾他,他知道是那个家政人员。 他恍然醒来时已经退烧,身边也已没人。 那时已经是隔天清晨,整间家一如既往的安静冷清,自从去了国外读书,独立生活后,他的起居一直都是如此。 他那时以为,身边有人照顾或许只是一场梦。 可是在他拉开阳台门想要透气时,却看到了日出光露下,一群色彩各异,生机勃勃的多肉植物。 阳台的那群多肉是他搬进这里时,他的家人擅自买给他的。 他总是忘了浇水,那些植物一直半死不活,没有精神,多亏是多肉植物,换作是其他的,恐怕已经是枯草了。 现在,那群多肉植物从枯死的边缘焕发生机,肯定是有人悉心照顾了它们。 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表达一下谢意,去了花店想买束花,却无从下手,花店小姐帮他介绍,包装时说了句是给女友的吧,他低头咳了一声假装没听到。 发烧时的他,记不太清楚那个家政人员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一个大体的轮廓。 后来他撞见了她在浴室里衣衫不整,湿乱的短发下那双小鹿眼惊慌却明亮,还有她只穿着内衣裤的身体曲线。 她的眼睛和细腻匀称的躯体,完善了他脑海里对她印象的所有构成。 即清新通透,又摇曳动人,出现在他梦里无数次。 迟瑛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喜欢她,所以他捉准机会就提前下班,终于他们有了第叁次见面。 他不愿这么快就分开,开口把她留了下来。 在他们上了床,并知道她已经结婚后,还不死心地想继续见到她,迟瑛就确定他不止是有点喜欢她。 他是迷恋上她了。 在她走了之后,迟瑛坐在沙发上发呆,室内旖旎的空气开始冷却,她留下的香气逐渐淡薄消散。 她才刚走五分钟,他就开始想她了。 他想开口让她留下,一直待在他身边,不止是做爱,他们可以一起看电视、一起看书、一起给多肉浇水。 但是不可以,她还要回到她老公和孩子身边,他只是她外遇的对象而已。 可以毫无理由、毫无顾忌跟她待上一整天的人不是他。 这时迟瑛突然发现一边桌上的相框,不知何时被盖上了,他伸手摆起照片,照片的女人笑得灿烂,这张照片就是她当初强行留下的。 他叹了口气,姐姐如果知道他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大概会笑死他吧。 ------ 明天或许无更。 现代番外四、我不知道你单身啊 陆鸣知道自己不该当小叁。 就算那位先生已经和老婆分居,她还是不可以趁虚而入。这件事如果放上网络,她肯定会被广大网友骂到祖宗十八代。 可是那位先生的鸡巴真的很大很好吃。 陆鸣满脑子的色情废料,跪在书桌下男人大张的双腿间,贪婪地吞吐着肉棒,脸颊时不时被龟头顶到,圆鼓鼓地凸起。 男人下半身的裤子和内裤被拉到大腿,上半身的衣服却好好穿着,正开着临时的视频会议。 他们已经度过好几次的偷情周末,先生几乎每一周都要求她留夜,有时到了星期日的下午都不舍得放她走。 她每次都要提醒自己“这个男人有老婆的你已经在犯错了不要再一错再错”,才能狠下心来说家里还有女儿在等她回去。 这种话一说出口,那位先生的脸就会沉下,也不会再挽留她。 但下一次,花瓶里还是会再插上那朵白郁金香,而她依然会无法克制地投下红郁金香。 隔壁开网店的邻居,家里的情趣用品几乎都被鹿鸣拿了个遍。 按摩棒,他们在沙发上温存时,先生一边抱着身前的她接吻,一边握着那粗大的玩意儿撩拨她的花穴。 等小穴被插得春水淋漓,她也一直求着热热粗粗的肉棒进来时,他才会抓起她的大腿分开,把大家伙插进去。 “啊哈……嗯……哥哥的鸡巴好大……肏我啊,用力……嗯…啊啊…” 电视荧幕放着严肃的新闻报导,电视前的男女在疯狂做爱,淫荡的浪叫声盖过了正经的播音腔,花液也溅湿身下的沙发。 依然还是沙发上,有时是她拿着飞机杯套弄在先生粗壮的鸡巴上,她用力吸吮他的喉结,听着他不断喘息,手握着飞机杯圈弄的速度越来越快,鸡巴滚荡的温度都能透过冰冷的硅胶灼伤她的掌心。 先生一只手紧抓沙发扶手,一手抓住她的屁股蛋大力揉捏,大腿根的肌肉都紧绷着爆起。 当他要到了,就会一起握住陆鸣的手,套弄得更加快速,飞机杯都只能看见残影,他用力吻住陆鸣低声嘶吼,白浊的浓液从开着的顶端喷溅出长长的孤度,溅在茶几的玻璃面上。 然后玻璃面上的精液就会都沾在她的背上,因为先生会把她压在茶几上用力操她。 跳蛋,不止一颗。她含着喉结吸吮,一手拿着震动的小东西按在先生的乳头上,也有一只大手正拿着跳蛋玩弄她雪白浑圆的奶子。 他们摆上69姿势,她用跳蛋挑逗龟头,并轮流吞吐两颗精囊,他用跳蛋抵住花蒂刺激,舌头钻进小穴里把花液都吸了出来。 最后两颗跳蛋都被强硬地塞进小穴,接踵而至的便是滚烫的大鸡巴,一下把两颗跳蛋顶入最深处,她的身体也爽得弓起背抽搐。 “啊!不要……呜……不要,太刺激了……呜呜……” 嘴上这么说,小穴却紧紧地吸着肉棒不放,先生狠狠打了她的屁股道: “不要什么?不要哥哥的肉棒吗?那我抽出来?” “不要!啊……”双腿马上缠住他的腰,不让他抽出,换来的又是屁股上一记大力的拍打。 “啊?是不要哥哥肏你?还是不要哥哥的肉棒拿出来?” “不要……不要哥哥拿出来……嗯……呜呜,里面好爽……要死了……” 她哭得太可怜,先生俯下身紧紧抱住她,温柔吻她,胯下却开始大力抽动,每一次都把跳蛋顶到宫口。 陆鸣总感觉那两颗跳蛋要被顶进子宫里,一直挣扎着,却被他紧紧压住,只有一双大腿一下张开无助晃动,一下紧紧缠他腰上,十跟脚趾爽得蜷缩起来。 她那次哭着被肏上不止一次高潮,还潮吹了,温热的春液在小穴里浇着肉棒,先生舒服地在她耳边呻吟,结实的臀肌一缩一缩的,恨不得连两颗卵蛋都泡进小穴里。 跳蛋被拉出时,花穴还跟着吐出了一股股的春液,她那时已经全身瘫软,哑了声说不出话。 口球、眼罩、项链和毛边手铐,被她连骗带哄用在先生的身上,口球最后扣进嘴里时,发现上当的先生已经来不及,因为他的手已经被拷在床架上。 他不知道的是,鹿鸣还偷偷拍了照。 一个躺在床上的精壮薄肌帅哥,好看的颈项被绑着一个狗链,双手高举着被拷在床架上,凌乱发丝下的瘦削脸庞戴上了眼罩和口球。 性感又撩人,勾着人去蹂躏他。 陆鸣那次骑在他身上,掐着他的两边奶头,腰扭得特别带劲,浪叫声也特别大,质量上佳的床架都被摇得嘎吱作响。 先生受限口球无法响应,可是她知道他也很爽,因为他曲起了大腿用力顶胯,被铐住的双手紧捉着床架,青筋都暴起了。 那张照片后来被她邻居发现,未经她同意就偷偷当成商品示范图,那个月的销量直接爆炸,评论区都是姑娘们用在自己男友身上的同款返图。 项链、眼罩和口球后来被用回陆鸣身上,除了手铐,因为先生直接扯断了它才挣脱开,把她反压回去。 她眼睛被罩住,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被先生抱在身上,一边走动一边大力肏弄。 最后她被抵在一处,结实厚热的胸膛压着柔软的奶子,两边的乳头彼此磨蹭,他快要射了急喘着,肉棒肏得又快又深,她爽得只能闷声呜呜,口水流了满嘴。 先生射精后取下她的眼罩,她才发现身后是大门,刚才先生肏她时,厚实的大门也跟着节奏震动。 如果有邻居刚好走过,就会知道隔着一道门的另一边,有人正在做爱。 几次的偷情周末,让1202室变成了某种情欲的沼泽,缠着两人一次又一次沉溺在放荡刺激的不伦氛围里。 陆鸣愈发放纵自己宣泄欲望,那位先生也会响应她,一次都没让她败兴过,每次都爱抚得最用力最细腻,肏得最深最狠,吻得最温柔最黏糊,。 在床事之外,不该有的越界也开始了。 她穿上他的衬衫随意走动,用他的厨房煮食物,换掉他的沐浴露和牙膏,在沙发上和他一起看电视节目。 她甚至还进了书房陪他工作,在他的合伙人突然联络要开会前,她就坐在他腿上,看他画着草纸。 在他开着摄像头和同事客户开会时,她也不是没想过可能会被发现,但还是大胆地藏在书桌下,吃着他的肉棒。 看着他压抑舒服的喘息,忍得冒出薄汗,还在努力维持正经的表情,陆鸣满足极了,嘴巴大张着把整根肉刃都吞了进去。 先生的合伙人特别磨叽,这个临时会议开了足足一个小时多。 她跪在桌子下半个小时,腿都麻了,想起身时却被先生压住了后脑,紧紧按在他的胯部,在嘴里的肉棒射出浓精,全被她喝了下去。 后半个小时的会议,先生关上五分钟的摄像头,就为了摆弄她在桌下的姿势,她跪着屁股上翘,内裤被拉去一边,就为了让他的长指插进去玩弄。 刚好又轮到他汇报,他故意一指揉捏花蒂,两指在小穴里大力抠弄,陆鸣在桌底下双手摀嘴忍住呻吟,忍得全身颤抖。 桌前的先生却表现得很正常,在摄像头前侃侃而谈,一起开会的同事和客户一定想不到他正指奸着书桌下的情人。 当先生的部分结束时,他关掉了摄像头。然后,他们就一边听着会议的其他人声音,一边在办公椅子上肆无忌惮地无套做爱。 电脑里的其他人正认真讨论着事务时,他们眼中一向冷清严肃的设计总监,下半身的裤子内裤早脱到了脚腕处,胯下粗大的性器正一下下插入身上女人紧热软烂的小穴里。 陆鸣身上的宽大衬衫早被粗暴扯开,扣子掉了一地,衬衫被大大的拨开,零落地挂在她的肩臂上。 她身前的曼妙身躯一览无遗,双乳就像一对白兔子一样,跟着椅子的颠簸不断色情抖动,蓓蕾被先生咬住不断吸吮。 “这个方案还是得再细化一下……” “终于吃到鸡巴了,开心吗?” “开心,哈啊……嗯,好爽……里面好爽……要被插死了……” “行吧,我明天再调整调整图纸……” “哈啊,要不要哥哥再用力点操你?” “要,要哥哥的大鸡巴顶到最里面,嗯,那里好舒服,不行,太刺激了!啊!” 那张办公椅还是先生的下属送他的,外国牌子,质量上佳,却也经不住男女交媾的放荡,跟着一起嘎吱作响。 隔着电脑荧幕,当着同事的面,跟情人做爱的刺激,显然深深刺激到了先生。捣入花穴的鸡巴比平时更热更大,完完全全塞满了她里面,每一个舒服的点都被肉棒上的青筋狠狠刮过,子宫口更是被硕大的龟头不断顶到,陆鸣甚至感觉到了它蓄意待发的激动和侵略感。 她还没被先生内射过……她想被他的精液灌满整个子宫…… 明知道这样不好,可这个淫荡的渴望在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肉棒吞吐中,愈发侵蚀她的大脑,她终于忍不住抱紧先生,激烈吻住了他, “嗯!好喜欢……好喜欢哥哥的大鸡巴……喜欢哥哥的大鸡巴操我……”她一边和他舌吻,一边说着含糊不清的骚话。 可不可以射在我里面,拜托,把热热的精液都射在小穴里,想要小穴里都是黏糊糊的粘稠精液,然后再被大鸡巴继续捣成白浆,多到小穴都包裹不住,流到满大腿都是。 最想说的这句话还是不敢说出口,只是腰越扭越放荡,穴肉也越绞越紧,想把那两颗精囊的精液都榨出来。 但可惜,先生在最应该失去理智的高潮时,还是恢复了最后一点理智,把鸡巴抽了出来,精液像喷泉一样射出,溅在她身上。 当会议终于开完时,刚刚关了摄像头说有私事的先生也开起画面,跟其他人告别,他们没发现到他有什么异常。 他们不知道,在摄像头照不到的椅子旁正倚着一个衣衫不整,神情恍惚,刚刚被肏到高潮,肚皮和奶子都流淌着精液的女人。 ------ 字数又大超特超,拆两章。 然后……应该不需要我特意声明,小说只是小说,现实性行为绝对要戴套吧? 好,我还是声明一下。 小说创作只是作者本人脑中的黄色废料产物,大家看个爽就好,绝对不是在倡导不健康的性行为方式!这个只是小说! 现代番外五、你没问我是不是单身啊 先生的合伙人已经不止一次打搅他们的情事。 有一次,他们躺在床上用着情趣用品爱抚对方,她只穿着黑色蕾丝吊带袜,浑圆丰满的奶子上各贴着欲盖弥彰的黑胶叉状乳贴,撩得先生揉奶子的力道都大了不少。 两个人都已欲火焚身,先生的内裤都脱到一半,他的手机又响了,他本来不想理会,可手机铃声完全不放弃,就算陆鸣撒娇不让他接,先生还是认命地先去应付他的合伙人。 他靠着床头说电话时,饥渴难耐的陆鸣只能躺在他腿边吸吮着他的两颗大精囊,并两手都各拿着跳蛋,一颗刺激自己的花蒂,另一颗按在先生早已挺立的龟头上。 先生也很想快点说完电话,可另一头的合伙人实在太长气,揪着一个又一个问题讨论来讨论去。 陆鸣已受不了体内焦躁的欲火,决定不理会先生,用脚勾来一个仿真阳具性状的按摩棒,一点点插入水淋淋的花穴里抚慰起自己。 先生见她躺在他大腿上,就这样开始淫荡地吃下按摩棒并抽插起来,望着天花板的潮红小脸已经失神。他的肉棒又硬上几分,眼角都红了,可电话里的合伙人还是不放过他,他只能郁闷地去揉大奶子和抠弄乳贴下的蓓蕾,或是摸向黑丝长腿。 陆鸣虽身陷情欲里,但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一直紧闭着嘴巴不放出声音,难耐的欲望只能改以动作来发泄,黑丝包裹的大腿愈发曲起张开,握着按摩棒的手速也越来越快,咕叽咕叽的抽插声越来越响,春液已经弄湿了屁股下的床单。 可是还是不够,她还是好想要先生…… 陆鸣爬起来,依偎在先生的肩膀边,一直用身体蹭着他,先生知道她的意思,空着的手伸了过来握住按摩棒一下下插入花穴深处。 先生的动作比她的粗暴多了,许是欲望没有被纾解,又或许是对合伙人的打扰和情人不理会他自己开始玩起来的怨气,每一下的顶入都是整根埋入只留下精囊的部位。 明明还是同一根按摩棒,可先生的力道和速度又重又快,每一下都顶到小穴里最舒服的地方,陆鸣满足极了,整个人紧抱着先生,细腰跟着按摩棒一次次的捅入大幅度扭动,跪着的双腿大张紧绷着,任由他玩弄。 她很快就紧咬牙关筋挛着身子,被他用按摩棒肏到了高潮。 知道他不开心,陆鸣在稍微平复气息后,就弯下腰去吃起他早已昂首挺立的阳具。先生的欲望和怒气终于得到了些些抚慰,按着她的头要她再多吃一些进去。 鸡巴吃着吃着,体内的欲火又再躁动,她的手从身下伸去握住还在花穴里的按摩棒,又开始顶起小穴里舒服的地方。 当先生终于挂掉电话时,他反转着身子压住了她,大腿跪在她头的两侧,颈腰耸动继续肏着她的小嘴,他则拔出了按摩棒,抬起她的屁股,不客气地舔起泥泞不堪的花穴,舌头卷进穴肉里把春液都舔进嘴里。 陆鸣很快就在他的唇舌下迎来第二次高潮,小嘴被鸡巴塞满喊不出呻吟,春液一股又一股地泄出,流满了整个股缝。 原以为先生也会顺势在她嘴里射精,可他竟然生生忍下,还把鸡巴挪开,居高临下地看着早已成一滩烂泥的她,说她高潮了这么多次,也该轮到他的玩法了。 他穿起卫衣长裤,把她身上的吊袜脱下,赤身裸体就只贴着黑胶叉状的乳贴和穿着她自己的球鞋,再裹上他的风衣。 然后两人就这样走出了房门,乘着直通电梯来到了停车场。 陆鸣脑海里还算清醒的部分一直想着不能出来啊,会被看到啊,可她的身体早就因为两次的高潮,变成了情欲的奴隶,只能被先生一路扯着塞进他的SUV后座里。 先生并没有要开车出去,他也跟着上了后座,把两人的衣服都扒光,只留下脚上的鞋子。 “这个停车位也是我在这个公寓产业的一部分,我们在这里做爱不算离开我家。”狡诈的先生在强词夺理,可无路可逃的狭小空间让小鸣早陷入欲望的脑袋更加混乱,甚至又一次兴奋起来。 她躺在灰棕色的皮质后座上,乖乖张开腿,被先生扛在肩上狠狠操穴,已经高潮两次的小穴又湿又热,被大肉棒插进来时,更是敏感地不断流水,沾湿了后座。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停车场昏暗的灯光照进来,密闭的空间里,陆鸣满脑子都只能感受到先生粗重的喘息声和两人的体温热气,搞得她的身子愈发瘫软,呻吟像小猫一样,断断续续,娇娇柔柔。 和她的柔情绰态不同,被撩拨很久终于可以宣泄的先生,他的动作十分蛮横粗暴,几乎把她的身子折成了一半,整个人骑在她的屁股上肏穴。 无法反抗甚至有点享受的陆鸣,双手无力瘫在头的两边,任他蹂躏,小嘴微张喘息,舌头都不自觉伸了出来,球鞋几乎快从她脚上被甩出去,顶着车窗不断踩出凌乱的鞋印。 豆大的汗水不断从先生身上滴落,烫在陆鸣身上,她感觉整个身子都已经浸染着浓厚的雄性气息。 在先生让她背身坐他身上,要她自己动起来时,她也乖乖地扶着前面两个椅背,努力抬起小屁股一上一下,吞吐起肉棒。 她的思考能力已跟被插得软烂濡热的小穴一样,只想着让先生的大鸡巴在她体内插得更深更用力。可先生嫌弃她动得太慢,还是握住了她的细腰大力撞击起来。 “你老公在车上跟你做过爱吗?啊?”先生一边顶她一边质问。 “没……没有,嗯……车震是第一次……嗯啊!啊!”陆鸣诚实回答换来了更激烈的操干。 “以后你只能跟我在车上做爱,知道吗!”霸道又幼稚的领地划分。 “啊,知道了……以后在车上,啊……只给哥哥一个人操……”可她还是甘之如饴。 看着后视镜照出她贴住黑叉乳贴的大奶子在色情抖动,陆鸣的呻吟又大了几分,不想再去顾虑在半夜无人的停车场里,一辆在剧烈摇晃的车身有多惹人遐想。 先生扶住她再踏入电梯时,他们还是跟来时一样的装扮,卫衣长裤,紧紧包裹的风衣和球鞋,就好像他们只是出去吃宵夜而已。但陆鸣的腿早就被操软了,眼神迷离,完全靠着先生才能走路。 刚才用掉的两只保险套,一只被先生随手丢在车里,一只还夹在她风衣下的裸体花穴里,套口的精液已经流出沾满了腿根,她紧夹着大腿怕白浓的液体流下来。 如果不是保险套只有两个,先生是真打算在车上做上一整夜。 现在那辆SUV的后座上都是他们的体液,淫靡的气息充斥在密闭的空间里,也不知道先生下次开车时,会不会一嗅到她的味道,鸡巴就硬了? 陆鸣晃神的小脸,完全看不出还在想着这种色情废料。 先生在车上鸡巴硬了怎么办……好想在车上帮他口交……就开在大马路上,她在副驾驶座伏身,帮他吃鸡巴,两颗大精囊也好好嘬一嘬……他可以射在她嘴里或她脸上,射精后也会好好帮他舔干净…… 先生搂住她走出电梯,正要开门时,对门里突然传来激烈的男女吵架声,吓得陆鸣从淫荡的想像里清醒过来,一把抱住先生。 “别怕,只是夫妻吵架罢了。”先生抱住她轻声安慰,又接着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他们不回来住了。” 而陆鸣只想着,这楼层是风水不好吗?为什么每一对夫妻都在吵架? 同时,内心某个被她强压下去的事实认知,又被这个小插曲勾了出来。 隔天先生在客厅帮她吹着头发时,她突然鬼使神差般,抬头看向一边桌子上的那张合照。 被快乐和刺激所掩盖在海面以下的罪恶感,开始暗流涌动地在心里冲击。 先生正吹好她的短发,起身去卧室拿梳子,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即苦涩又不忿。 这段日子里,她一次都没问过女主人的事,不愿也不敢,像个鸵鸟一样自欺欺人,反而是他偶尔会酸溜溜地提到她那不存在的老公,做爱时也会逼问她谁操得她更爽。 明明自己也有老婆,在那儿吃什么醋? 那一次之后,陆鸣开始有意识地避开那位先生,鞋柜上的花瓶只有白色郁金香形单影只。 所幸圣诞节要来了,她的本职工作开始忙碌,就连家政工作也需要请假,也就能心安理得地拒绝他。 平安夜的那天,下雪了。雪花的影子隔着窗户,飘散在她的工作台上。 这段时间是他们这间木雕小店最赚钱的时候之一,平时门可罗雀,陆鸣还得去找兼职养活自己。 年事已高却还是很精神抖擞的店长,送走一对父女就关店了。陆鸣还想多做几个小动物雕像放在架上,可是店长却催她下班。 “你围裙兜里的那个小东西再不送出去,就错过好节日咯。” 她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得了闲就一直神神秘秘地雕着某个东西,还不给他看,老人就已经看穿这个女娃是谈恋爱了。 陆鸣一时窘迫想开口解释,却还是被无情地赶出去。 “礼物雕得这么用心,怎么能不送出去呢?哈哈哈!”说完店长就边笑边关上了门。 陆鸣走在街上心有犹豫,口袋里的手机时不时亮起,屏保是一只漂亮的奶牛猫,通知栏都是朋友们叫她一起过节的讯息。 有一个朋友等烦了,直接打电话给她,她伸进兜里想拿手机却先碰到了那个小木雕。 她愣了几秒,手机铃声还没挂断,她的身体就已行动起来。 当眼前的门被打开,那位好看的先生惊讶地看着她时,陆鸣才回过神自己已做了选择。 “我……我只是来送礼物的!”真见面了,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开门见山。 说完,她就从兜里掏出那个小木雕塞入眼前的男人手里。 那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鲸鱼,他们曾经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里的海洋纪录片时聊天,发现彼此最喜欢的动物都是鲸鱼。 他垂眼看着手里的小木雕久久没说话,她也没离开而是盯着他,想着他的睫毛真长。 当先生抬眼时,正好与她的目光相撞。 然后,像平安夜的每一对情侣一样,他们接吻了。 隔天陆鸣醒来时,那位先生已经不在,在清晨时他曾吻醒她说需要去公司一趟。 陆鸣裹着床单走出去喝水,当再看到那张照片时,她不再充满罪恶感,而是抱着一股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下一次,她一定要问清楚那位先生,他们两夫妻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同时也要说清楚,她其实是单身。 可是陆鸣没等到这个时候。 那位先生又开始忙碌起来,好不容易等到花瓶插入那朵白郁金香,她隔日连家政制服都没脱,就在厨房里做好晚餐等他回来。 这时玄关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那位先生回来了,却不想听到了行李箱滚动的声音。 一瞬间,全身的血都冷了。 她缓慢回身,看到了照片里的女人脱下墨镜,身边是两个大行李箱。 “是家政吗?你辛苦了。”女人笑得跟照片里一样灿烂美丽,她看到桌上的食物有些困惑,“阿玉现在还要求煮晚餐了吗?” 女人的语气很亲昵,说着陆鸣不知道的名字,根本不像是感情破裂快要离婚的样子。 周围流动的空气一下子变了,情欲沼泽般的甜腻馥郁消褪得干干净净,她站在这里只觉羞愧难当。 当天,陆鸣辞职了。 --------- 不要怕,下一章就误会解除,然后两个人继续乱七八糟地做快乐的事情。 是说平安夜那里,我本来还想写女主穿上毛茸茸的圣诞女郎内衣,和男主在沙发上做爱,可是又觉得好破坏行文气氛,所以在这里写出来让大家自行脑补吧。 现代番外六、其实我也单身啦 迟瑛花了一个月,才接受小六小姐不见了的事实。 那天他回家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只看到了不请自来的亲姐姐,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自掏腰包,送走这尊大佛去住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姐姐还点名要市中心最贵的那间酒店。 接着的一个星期,鞋柜上的白郁金香都得不到响应,他在紧张的工期里硬挤出一天提早下班,就为了堵人。 却没想到,打开门看见的却是一个陌生的阿姨。 他顾不得避嫌,直接问了之前那女孩的事,才知道她上两个礼拜已经辞职了。 算算时间,还真就是姐姐来的那天。 其实迟瑛在知道她离开的原因后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是自己选择离开,而不是被另一半发现出轨。 他这段时间尽是害怕她会被伤害。 迟瑛还没来得及多想,合伙人又催他回去加班,这一个月他几乎睡在公司里,全身心投入工作里。 只是在工作告一段落后,他还是得返回那间冷清的公寓。 当看到阳台的多肉因为这一个月无人照顾,几乎都要枯死时,巨大的空虚与失落终究还是朝他袭来。 她一直都很小心,也很爱干净,几乎不在这里留下私人物品,连一根毛发都会被她清掉。 她在这间公寓唯一的痕迹,只有浴室的半瓶沐浴露,她嫌弃迟瑛之前的味道不好闻,买了一罐桃子味的来放着。 迟瑛很珍惜地使用那罐桃子沐浴露,最后都挤不出来了还是一直放在架上。可有一天他回家,却发现家政人员把那个空罐子丢掉了。 她在这间家的痕迹正式消失殆尽。 只剩下那个鲸鱼木雕。 迟瑛越来越不愿意留在家里,周末也会去公司待着,他把木雕也带了过去,一直摆在桌子上,时不时就盯着它发呆。 他很想她,很想见她,很想吻她,很想和她一起生活,很想让她和老公离婚,他可以当她女儿的后爸。 但他连她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 迟瑛去搜了现居城市的人口和面积,一空闲就刷起地图上的街道实景,不断在“下一个转角就会遇见”的幻想和“百万人口的城市怎么能大海捞针”的幻灭中交接度日。 最后是那个小鲸鱼木雕给了他希望。 新来的实习生看到那个木雕,笑着问他是不是在南区的那间小店买的? 实习生说他爸很喜欢这种手工玩意儿,但是现如今已经很少见,找了很久才找到一间专卖木雕制品的老店。 迟瑛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但他依然不动声色,只是打听清楚那个街道在哪儿。 实习生一走,他就熟练地开起地图输入南区的街道,没察觉到指尖在微微颤抖。 然后他就看到了。 街灯下的那个少女在吃着冰淇淋,眼睛瞄着路边的小奶猫。她看起来比现在稚嫩些,头发也没现在的齐耳长度,而是长到了肩膀。 迟瑛后仰着瘫在椅子上,长抒一口气,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无法停止。 这时合伙人来敲门,说再开个小会议,商量一些工程细节。迟瑛直接起身,说他有事要早退。 “还有,这两天都别打电话给我。”迟瑛冷着眼瞪合伙人一眼,抄起外套就奔出公司。 当他开车停在那间木雕店的不远处,因为找到心上人蛛丝马迹而开心晕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 或许小六小姐只是在这间店买了小鲸鱼木雕,或许她根本不住在这里,只是路过而已。 他没下车,就在车里朝木雕店偷看。那间木雕店位于街角,在他现在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橱窗摆设,他又开车弯了过去,在另一侧的窗户中,终于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那个窗户后正是工作室的位置,而那个短发女子穿着一件黑T恤和工装裤,原本齐耳的短发已经快触肩被绑成脑后的一个小啾啾,整个人虽娇小年轻却有着一股帅气的感觉。 她正坐在小梯子上,专注雕刻着一个等身高的窗花,神情认真严肃,甚至还带着一丝虔诚。 原来她是一个雕刻师吗? 迟瑛远远望着她,隔着行人和窗户看得不算真切,心下却是一阵难耐的欣喜和满足。 那个窗花并不小,她刻了一整个下午都还没刻完,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疲累,专心一意的眼神没有一丝变化,只偶尔会拂开遮住视线的发丝。 她在雕着送他的小鲸鱼木雕时,是否也这般全神倾注? 迟瑛一想到此,感觉自己好像又更喜欢她了些。 后来小六小姐下班了,望着她的背影,迟瑛突然胆怯起来,害怕她其实不想看到他,害怕他的出现会打扰到她。 他怕见到她的老公,怕见到他们牵手亲热,有说有笑,他会看着那双能光明正大牵着的手而嫉妒到发疯。 可他不舍得这么快就离开,还想再多看她一眼。 迟瑛犹豫了会儿,还是下车跟了上去。 他不会打扰她的,他就远远一直看着她就好。 原本已做好会看到她家人的心理准备,可当小六小姐走向正放学的幼儿园时,迟瑛心里还是刺痛了下。 她的女儿今年五岁,的确是上幼儿园的年纪,也不知道她女儿长得像她吗? 迟瑛想起小六小姐偶尔提到女儿的只言片语,好像小名是叫阿宝? 可没想到那个身影径直走过了站满家长和孩童的幼儿园门口,进了幼儿园隔壁的一间宠物美容店里。 五分钟后,她提着一个放宠物的箱包出来,拎到了眼前,眼神温柔地说了些什么悄悄话。 迟瑛在对面街道上望过去,看到她灵动可爱的表情,一阵晃神。很快,幼儿园的一个小女孩兴奋地奔向了她,他心头马上一紧。 那是她的女儿吗?是阿宝? 小孩子的声音总是特别高亢,就算隔着一段距离,迟瑛还是听到小女孩说了什么。 “阿宝!!”小女孩对着宠物包喊起了那个名字。 迟瑛瞬间愣住,阿宝……不是人吗? 人群里很快又走出一个妇人,牵住了小女孩,他们和小六小姐挥挥手后,小女孩又喊了几声阿宝再见,两边人就分道扬镳了。 迟瑛经小女孩这么一喊,脑海灵光乍现,突然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他依然不动声色地跟着小六小姐身后,像个跟踪狂一样,跟着她进了超市,见她穿梭在不同的货架挑挑拣拣,最后去柜台结账。 迟瑛也是在国外留学,独自生活过的人,他非常确认小六小姐篮子里拿的都是一人份的用品和食物。 那个猜测还是不能百分百肯定,或许是她丈夫带着孩子暂时离开家里了? 可心里的某处已是按耐不住的激动,连带他的呼吸都忍不住有些紊乱。 在他沉溺在自己的心绪里时,小六小姐已经把东西都装入环保袋,还去储物柜柜台领走宠物包,离开超市了。 迟瑛想跟上去时,身边的一个老婆婆突然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他没有多想,赶紧跪地去查看情况,见老婆婆已经昏迷,立刻拨打求救电话和喊来超市人员。 后来他见超市人员没有要上救护车,跟去医院的意思,担心起老婆婆在医院会无人照顾,最后还是决定帮人帮到底,一并去了医院。 幸好老婆婆没什么大事,家属也很快赶来了医院,可迟瑛离开医院时也已经将近午夜,想跟的人自然是跟丢了。 没关系,迟瑛安慰自己。 明天再继续去那间木雕小店就可以了。 可没想到他隔天再去店前蹲守时,却见到小店门口贴着告示,休假一周。 迟瑛傻了眼,可他不死心,也不想真等上一周这么久,他就去了幼儿园门口的那间宠物美容店,等了一下午才觉得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她昨天才去把宠物接回来,怎么可能今天又送宠物去美容。 可他还能去哪儿?又去超市吗?昨天小六小姐才采购了物资,不会隔天又去一次的。 迟瑛像无头苍蝇一样,开车游荡在超市附近的居民楼小区,接二连叁的碰壁,让他全身心都扑在找不到人的焦虑心情里,忽略了车油已经快要耗尽。 最后,车没油了,他把车停在路边,觉得自己真没用。 那时已经是傍晚了,迟瑛干脆下车,在附近的公园里散步,让自己病急乱投医而有些犯蠢的脑袋冷静一下。 就在公园里,他遇到了一只猫,一只奶牛猫,一只完全不怕生一直黏着他喵喵叫的奶牛猫。 它一开始从花丛里窜出时,还吓了迟瑛一跳。那只猫不知道为何特别喜欢粘着迟瑛,公园的其他小孩想跟它一起玩,它都不理会,一直跟在迟瑛后面,用小巧可爱的头颅不断磨蹭他的裤脚。 迟瑛没法子,只能抱起它撸起它毛茸茸的下巴,奶牛猫舒服在他怀里咕噜咕噜叫,可爱的模样让迟瑛郁闷一整天的心情开怀了不少。 猫咪的脖子有着项圈,明显是只家猫。 “小家伙,你认识的小伙伴中有做雕刻师的铲屎官吗?”迟瑛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对着一只猫自言自语,“那个铲屎官长得特别可爱特别温柔,你可以帮我回去问问你的朋友吗?” 没想到,奶牛猫像是真的听懂他的话一样,在他怀里一个翻身跳下去,往一个方向走去后又回头看他,像在示意他跟上。 不是吧?迟瑛诧异挑眉,还是跟了上去。 结果,猫咪把他带到了公园门口的烤肠摊前,坐在地上用一双闪亮的猫眼睛盯着他喵喵叫。 迟瑛不禁失笑,原来是要吃烤肠。 “烤肠太重口味了,小猫咪不能吃。”笑完后,他一脸认真地对奶牛猫说道,然后不顾猫猫的哀求,硬抱起它离开香味扑鼻的烤肠摊,转而去便利商店买了健康的猫条。 “你要鸡肉的还是叁文鱼的?”迟瑛坐在便利商店门口前的长椅上,跟一脸不甘的奶牛猫有商有量,猫咪本来撇过头不想理他,只一直对着烤肠摊的方向发出可怜的喵呜声。 后来大概是见迟瑛不为所动,坚持不给它吃垃圾食品,它还是屈服了,伸出小爪爪选了叁文鱼的。 一分钟后,原本一脸嫌弃的奶牛猫舔着猫条,舔得津津有味。 “吃了我的东西,可是要帮我做事的。”迟瑛还有模有样地,一边挤着猫条一边自言自语,“那个铲屎官短发,眼睛特别好看,个子不高不矮,然后……咳,胸部又翘又大,回去要跟你家附近的猫咪们打听打听。” 突然,他想起一个重要的信息。 “对了,她养的猫叫阿宝,你认识阿宝吗?” “阿宝”两个字才说出口,原本歪头舔着鱼酱的奶牛猫,突然对着他喵了一声。 “嗯?你认识阿宝?” “喵~” “所以是认识阿宝吗?” “喵~” “……不会吧。” 迟瑛突然福至心灵,他伸手翻开了猫咪项圈的牌子,上面刻着了猫咪的名字和主人的联络号码。 这只奶牛猫,就叫阿宝。 ----- 阿宝:最强助攻就是我! 现代番外七、要不要一起不单身 迟瑛在这一刻,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抱起奶牛猫,对着它一直傻笑,说着原来你就是阿宝。 可爱的阿宝也跟着一起喵喵叫,还伸舌舔了舔他的鼻尖,然后又开始示意烤肠摊的方向。 “不可以吃烤肠。” “喵……”吼,怎么这样啦! 迟瑛摸着阿宝,手指颤抖着输入牌子上的手机号码,他想着开口的第一句该说什么? 喂,我是你的情夫,你的猫在我手上。 喂,我只是个路人,我没有绑架你的猫,真的是在路上捡到它的。 喂,你是不是骗了我,其实你没老公吧。 喂,我很想你,你能跟我见面吗? 千言万语还没来得及汇成一句话,手机上的号码也没来得及拨出去,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像风一样跑过了他眼前。 嗯?迟瑛傻傻地抬头,刚才经过的人好像是小六小姐? 阿宝比他反应还快,见到主人跑过去马上大声叫了起来。 那个原本已经跑过拐角处的人影听到了猫叫声,一个急刹车回头,直朝便利店门口外长椅上的那只猫冲了过来。 她很着急,春末夜晚还有点冷的天气,身上只穿了室内拖和家居短裤,就披了件针织外套,气喘吁吁的,满头都是汗,抱起阿宝就是一顿骂。 “你这坏东西!怎么可以趁我开门倒垃圾时乱跑出去!我快紧张死了!” 她眼里只有猫咪,全然没看到旁边还坐着一个大活人。可迟瑛完全不在意她的忽视,他看着如此生动鲜活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不自觉看痴了,已是满心的欢喜。 骂够阿宝了,陆鸣才发现它嘴边沾着鱼酱,明显是有好心人喂它吃零食。她扭头想跟长椅上的那个人道谢,一看到那张脸,心头一震。 “怎么是你……”她震惊喃喃道。 “小六小姐。”终于和寻觅已久的人碰面了,迟瑛莫名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窃喜,“我们坐下来聊聊吧。” 被震慑住的陆鸣原想真的坐下来,又突然一个惊醒,马上冷起一张脸。 “有什么好聊的,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迟瑛感觉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误会,却又说不清楚,干脆揪着她的话头往下说。 “还能是什么关系?”陆鸣抱着阿宝,转过头不想看他,一见到他又是满心的酸涩,她怕自己会掉眼泪。 “所以是什么关系?” “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对,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迟瑛还是不依不饶。 “不就是见不得人的偷情关系吗?”陆鸣被他揪着话题不放,有些气急败坏,破罐子破摔地说道。 “不是,我们不是偷情。”迟瑛严肃神情反驳道。 “怎么不是偷情了?”陆鸣惊讶看向他,不明白这位先生在说什么瞎话。 “偷情是指某一方已经有了伴侣,还跟第叁者发生亲密关系。可是你骗了我,你根本没老公也没孩子,你说的女儿,你的阿宝,其实是一只猫。” 真说起这件事,迟瑛虽然心有窃喜,却也因为她的欺瞒而有些郁闷,语气也不自觉硬了几分。 “所以我们不是偷情。” 可被他戳破了谎言的女人没显露出愧疚慌张的神情,反而在听了他的话后,眼眶含泪,忿忿不平地瞪向了他。 “是,我是骗了你,可我没家室,你有啊!” 这句话直接砸懵了迟瑛,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听着眼前的女人开始控诉起他对自己都不知道的妻子种种的不忠行为。 “还没有离婚,竟然就在婚房里勾引别的女人上床,还每个周末都让我留下!” “你在那间房里抱着我说那些情话时,难道就没有一点对老婆的愧疚吗!” “你老婆知道你把她买的保险套,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吗!” “我也太傻了,就听主管说你们吵架要离婚了,一时被你迷了心窍,真的越了界当小叁……” “我就不该赌一把,明明你和她的合影还留着,你们就没真的一刀两断,我竟然就这样跟你上床,上了一次还不够,还继续跟你偷情,呜呜……我为什么要当小叁?” 说着说着,压抑心中已久的情绪完全失控,陆鸣抱着怀中的猫咪,开始啜泣起来。 她是气自己当了小叁,但更气的是她这段时间来,根本忘记不了那位先生。 现在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又再一次扰乱她的心。 第一次见她哭得梨花带雨,迟瑛有些心疼,可他现在更多感受到的是即好气又好笑,他也不笨,虽然小六小姐说得颠叁倒四的,他大概明白她误会了什么。 她是把他和对家吵架的夫妻搞混了,偏偏他家里又有和姐姐的合照,更加让小六小姐误以为他是个有妇之夫。 想开口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小六小姐又哭得这么可怜令他心乱如麻,想快点哄哄她,他只隐约想起对家的男主人姓伏,解释的第一句脱口而出: “小六小姐,我不姓伏。” “你不幸福管我什么事!”陆鸣边哭边吼他,“你不幸福也不能出轨啊,你不幸福可以好好离婚后再跟我谈恋爱啊,为什么要拉着我偷情?” 发现自己说了个谐音梗,迟瑛更加哭笑不得,可小六小姐越哭越伤心,阿宝都舔起了她的眼泪,便利店里的店员也开始好奇地往外看了。 最后,迟瑛站起身,直接双手捧住了眼前女人的脸,她原本想挣扎,但他这次特别强硬,认真大声地说道: “你误会了,我没结婚,客厅那张照片里的女人是我姐。” “姐?”陆鸣止住了眼泪,呆愣地重覆一遍,那句“姐”的音调被拉得老长,怀里的阿宝也跟着长长地喵了一声。 “对,吵架的夫妻是1201室的伏先生和伏太太。”迟瑛继续说道。 “我是1202室的迟瑛,单身未婚没有女朋友,只喜欢你一个人。” 他的表白,猝不及防又水到渠成,仓促又真诚。 而陆鸣原本一下子接收到复杂信息而混乱的大脑,在听到他的那句喜欢后,顿时一阵空白。 她应该要先怀疑他在找借口骗她,应该要他先拿出证据证明他单身,可她回应的却是…… “我叫陆鸣,我也是单身未婚没有男朋友,我也喜欢你。” 她的回应,是复制粘贴,却也是发自肺腑。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两个人看着彼此一时无话,只沉溺在因为对方的表白而流淌心底的甜蜜中,突然间…… “喵~~~” 阿宝也在自我介绍,除了喵,还是喵。 两人马上被阿宝逗笑了,迟瑛抹去了陆鸣脸上的眼泪,然后弯腰亲了她。他们额头对额头,鼻子对鼻子,开始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那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亲了我才问,你这不是在耍流氓吗?” “那你答应了我,我再亲你一口,好不好?” “……好。”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便利店的招牌大亮,照得门口那对一直在亲吻的恋人引人注目,里面的店员感觉自己被喂了把狗粮,臭着张脸转过头继续工作。 见陆鸣穿着单薄怕她冷,迟瑛把她和阿宝一起罩进自己的外套里,把她藏在自己的怀里不断啄吻她的嘴唇,路过的行人怎样看他,他都不理会。 他们几乎两个月没见面,只是亲吻又怎么够呢? 狭小温馨的出租屋里,阿宝在客厅里郁郁寡欢吃着干巴巴的猫粮,不明白为什么小鸣不要带它去吃烤肉,回来后还不撸它毛,跟它的新朋友一起在浴室玩耍后,又去了卧室继续玩,还把门关上。 而隔着一扇门的卧室里,饱暖思淫欲的两人身上只裹着摇摇欲坠的浴巾,就在床上缠作一团。 刚才在浴室里,他们只是用手互相抚慰对方,根本就无法纾解他们这段时间累积的欲火。 如果不是陆鸣一直说身上都是烤肉味道,坚持要先洗澡,迟瑛在进门时就想把她压在玄关那里操她了。 现在他就在陆鸣的卧室里,躺在她平时熟睡的床上,眼前所见都是她的贴身物品和私密物件,空气里尽是她香甜的气息。 他心里第一次产生某种异样的刺激感,这跟在他家的感觉完全不同。 一想到他们即将在这里做爱,浓稠的精液会溅在她的被褥上,他尽情宣泄的热气和体液将蒸发在房间的空气里,他的气息将强势侵入这个原本只有少女气息的氛围里。 迟瑛的某种雄性本能尽数被勾出,内心满是侵略感即将被满足的兴奋和燥热。 身上的浴巾已经被扯下,压在他们赤裸交缠的身体下,终于能再吃到那根大鸡巴,而且现在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鸡巴,陆鸣饥渴迫切地吞下全部肉身,每一下都是让迟瑛全身酥麻,呻吟出声的深喉。 陆鸣还淫荡地一边口交,一边急不可耐伸手,去抠弄起自己刚才在浴室里就水淋淋的小穴。 迟瑛禁欲了接近两个月的肉棒,又粗又热,还一直难耐地在她喉腔里自己弹动,精囊也比以往肿胀,明显积攒了许多。 感受到口腔里棒身的青筋脉动,陆鸣吐出了大鸡巴,口水裹着肉棒油亮亮的。她满脑子都是愈加放浪大胆的色情废料。 现在他们是情侣了,他们可以尽情地无套做爱了吧?她可以要求男朋友内射了吧? 爱人攒了两个月的,粘稠腥热的精液,她想让那些浓液灌满她同样寂寞了两个月的小穴。 她爬到迟瑛身上,马上被他捧住小脸,激烈地缠吻起来,她嘴腔里的肉棒味道,萦绕在两人的鼻息之间,让迟瑛自己也开始头晕目眩。 陆鸣还没开口撒娇,放荡地请求他在自己体内狠狠灌精,一旁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了他们一跳。 是迟瑛的手机。 两人的身体皆是一僵,但又很有默契地不理会它,继续舌吻。 可手机铃声坚持不懈,响了十五分钟,最后迟瑛生气地接起手机,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让你这两天别打电话烦我吗?” “我这两天没打啊,可是现在已经过十二点了,已经超过两天了。我们快来商量一下那个工程的事情,甲方催得很紧。”电话另一头的合伙人尽显资本家丑恶的剥削嘴脸。 没想到合伙人能钻字眼钻到这种地步,迟瑛顿感无力,可陆鸣才不惯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 她直接抱住了男朋友,依偎在他的肩上,大声呻吟起来。 没想到女朋友会突然浪叫,迟瑛条件反射立刻捂住她的嘴,可电话另一头原本在喋喋不休的声音还是一秒没了。 “老迟,你现在在干嘛?”合伙人第一次发出有些惊恐的声音。 “我在女朋友家。”都这份上了,迟瑛干脆实话实说,还被他捂着嘴的陆鸣一双小鹿眼狡诈地朝他眨了眨眼。 “……对不起,打扰了。”电话马上挂断。 室内又归于了平静,迟瑛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和陆鸣对望一眼,然后莫名其妙的,两个人一起笑出了声,抱着彼此在床上大笑起来。 --------- 存稿没了,希望接着的大肉章明天能写完,我有好多好多好多的黄色废料想写! 现代番外八、现在都不是单身啦~ 陆鸣睡醒时,迟瑛已经拿着行李离开,出差去了。 他这次要出差两周,昨天特意去接她下班,连晚餐都没吃,两人直接回她的出租屋滚了一整晚的床单。 她醒来时脑袋还不清醒,身体似乎还残存着昨夜欢愉的滋润,一想起来眼角都是餍足的余韵,半梦半醒间又开始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其实从迟瑛家去机场是最省时的,说不定他们早上还能再做一次,她可以钻进被窝里给他晨勃的阳具,来个早安口交。 在她家的话,天还没亮他就得走了,陆鸣都不知道他是几点出门。 就算如此,陆鸣近期内还是不想去他家。 因为上两个月在他家过夜时,她社死了。 那时她去外地采风几天,把阿宝交给迟瑛照顾。迟瑛还一直发阿宝的照片给她,一人一猫相处得很愉快,就是迟瑛严格控制阿宝的饮食,让小猫咪偶尔有点生无可恋。 回来的那一晚,她去迟瑛家接阿宝,才刚交往不久还是浓情蜜意且又重欲的小情侣,隔了几天再见,自然是烈火干柴,在客厅时就脱了彼此的衣服,爱抚起对方。 可阿宝也在客厅玩着迟瑛买给它的猫抓板,陆鸣觉得难为情,坚持要回房间。早就欲火焚身的迟瑛只能把她扛在肩上走回房里,把她丢到床上后就整个人压了上去。 那一晚他们做到了后半夜,实在是做得太爽了,射得鼓鼓的保险套丢了满床,陆鸣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缝都被迟瑛的大鸡巴操酥了,呻吟得特别大声。 陆鸣趴在床上,整个人像洗着热水澡般的香汗淋漓,瘫软如泥,可身体深处还是很痒,她双手朝后掰开屁股,就为了让男友青筋突起的大鸡巴能顺畅地捅进小穴里,好好碾过那些舒服的地方。 “呜,哥哥快进来啊,里面好痒,想要哥哥的大鸡巴进来……” 迟瑛本来就情欲高涨,又被她的骚劲撩拨到,那一晚特别强势蛮横,宽肩窄腰的背部热汗涔涔,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背沟一直滑落到紧缩着的臀沟。 见女友自己乖乖掰开屁股任他蹂躏,他更是直接压住女友香娇玉嫩的身体,伸直了双腿,臀肌大幅度地耸动,大开大合地捣入身下软烂多汁的花穴, 直把陆鸣操得脑里一片空白只想一直交媾,那句骚话也自然而然地喊出来了。 “啊……啊,要被操死了……哥哥,快操死小母狗,嗯……小母狗的里面好舒服……” 迟瑛听到身下女友这句骚话,眉头一皱,靠在她耳边有些凶地说: “不要这么说自己。” 早就失去思考能力的陆鸣,满脸潮红,流着口水继续大声浪叫: “嗯啊……啊,哈啊,好,不是小母狗……是哥哥的飞机杯,是只给哥哥一个人用的飞机杯,啊啊哈……” 迟瑛的全身被撩拨得更热了,也不知是爱女友只对他一人发骚,还是对女友的骚劲感到害臊,下半身继续耸动得又重又快,把陆鸣的浪叫全都捣碎,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说出来,只能跟着肉棒撞击的节奏而断断续续地呻吟。 大床摇到了叁更半夜才消停下来。 隔天陆鸣起得比迟瑛早,心里惦记着得给阿宝添猫粮了,迷迷糊糊地起床。她下床套上迟瑛的大T恤时,双腿都还是发软的。 一出房门,没看到阿宝,只看到飘飞的窗纱和打开的阳台门,意识一下子就被惊醒,她一个箭步冲去阳台,心里想着她的阿宝可别是跳楼了! 好消息是,阿宝没跳楼,它正被人抱在怀里摸毛,开心得很。抱着它的人是照片上的女人,迟瑛的姐姐,她正悠闲地喝着咖啡,见到慌张的陆鸣,还笑着跟她说早安。 坏消息是,姐姐昨晚就来了,看到了他们散落在客厅的衣服,也听了一整晚从主卧传来的所有动静。 “哈,这就是年轻人啊。”姐姐一脸姨母笑,给被她拉着坐下的陆鸣倒咖啡。 而陆鸣神情呆滞,脑海里不断循环播放她在床上喊出的所有骚话,只想把整张脸埋进小小的咖啡杯里,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人。 又想起了这件社死事件,陆鸣羞得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不断打滚。 后来就算姐姐走了,她还是不想去男友家过夜,可迟瑛也不在意,比起那间宽大明亮的高级公寓,他更喜欢来女友的出租屋,跟她一起做各种事情。 煮菜、吃饭、看戏、逗阿宝、做家务,还有做爱。 那间不大的出租屋里,迟瑛偏爱在逼仄的浴室里,和陆鸣享受鱼水之欢。前几次的过夜,都要拉上她洗个一个小时水汽弥漫,热气腾腾的淋浴澡。 让女友扶着墙,双脚垫在他的脚背上,后入操她。抱起女友的小屁股,让她的脚缠在腰间,抵在墙上操她。直接坐在湿淋淋的地板或马桶上,让女友坐他身上,不断顶胯操她。 窄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喘息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被无限放大,让他无比沉迷,指腹的皮肤都洗皱了都不甘愿关水。 在浴室做爱,他也不戴套,要射的时候就射在女友的后背、奶子、大腿上,再故意涂上黏滑的沐浴乳,混着粘稠的精液洗过她全身娇嫩香软的肌肤。 “小鸣现在全身都是我的味道了,喜欢吗?”迟瑛双手打满泡沫,揉磨着陆鸣的大奶子,一边紧贴着她耳边吹气道,惹得陆鸣全身酥麻,身体又是一阵颤抖。 “嗯,喜欢……喜欢全身都是哥哥精液的味道……”热气和情欲已经把陆鸣蒸得神志不清,红着脸娇娇回应。 结果那一个月的水费超标,陆鸣严令禁止两人再共处浴室里,但迟瑛还是有几次都强硬挤进去,他也聪明地会强制抬起陆鸣的一只大腿,跪在地上舔起她的小穴,先把她舔得全身酥软,意识模糊,再操杆入洞,把女友干爽了再说。 他昨天又来一次,陆鸣想起自己意志不定,又沉沦在他的唇舌之下还是有点郁闷,她就坐在马桶上双腿被扛起,被他的鼻尖抵着花蒂舔到高潮,她甚至连上半身的衣服都没脱完,被舔得太爽还自己解开胸罩,捧着奶子揉起来。 可一回味起昨晚的欢爱,她还是忍不住夹起腿来,眼角又瞄到了地上布满暧昧水痕,乱七八糟的瑜伽垫。 陆鸣的单人床太小又单薄,睡她一个人还算绰绰有余,可容纳两个人在上面做激烈运动,就太过勉强,每一次几乎都会摇到前后摆动,撞击墙面匡匡作响。 家境从小优渥的迟瑛,除了在国外前两年睡学生宿舍之外,就没睡过几次单人床,更别提在这种小床上做爱。 看到女友躺在剧烈晃动的小床上被他干得花枝乱颤,似乎刺激到了他某种兽性,每次都是越操越凶猛,每次都要把床摇到大幅度移位,陆鸣尖叫着弓起后背,花液喷溅出来湿了他下腹才心满意足。 然后邻居的投诉就来了。 陆鸣红着脸跟男友说不要这么激烈,可是又不想他真的收劲,她也喜欢被那样操到理智全无,全身痉挛着高潮。 她原本提议说要不我们去酒店吧,可迟瑛不舍得离开这间出租屋,他喜欢在这里和小鸣做爱,他抱着女友不断亲吻,哄着她改变想法,在两人讨价还价几天去酒店几天在家里时,进房捣乱的阿宝把放在架子旁的瑜伽垫碰倒了。 那个瑜伽垫在陆鸣开始和迟瑛有往来,就再也没拿出来过,现在它倒在两人的眼前,又给自己争取到了另一个新用途。 也是摊开来做运动,只是是另一种运动,然后有两个人。 昨天他们赤身裸体出了浴室,连身体都没擦干,就是直接在瑜伽垫上做爱。 现在已经是夏天,陆鸣的房间又没空调,平时开窗开风扇,室内还算凉快,可是陆鸣也知道自己的呻吟总是很大声,每次迟瑛到访时都会紧闭窗户,临睡前才打开。 当时屋内有些闷热,两个人才洗完澡的身体很快又是黏糊糊的一层薄汗,小情侣没有感到不适,反而被肌肤相亲时的黏腻厚热之感,晕眩了感官,更加沉溺在情欲之中,沉溺在爱人的身体里。 摆满东西的小房间里都是他们做爱的声音和呼出的热气,高大手长的迟瑛侧个身就能勾到床边的小柜子,拉开第二层,里面摆满了各种花样的情趣用品和几盒保险套。 他急促地抽出一盒拆开,陆鸣的脚丫子正把他的大鸡巴踩在下腹处不断摩擦。 她柔软无骨地躺在瑜伽垫上,看着男友咬着保险套的包装纸撕开,小穴深处想要被填满的渴望又钻弄起来。 她还是没有实现被内射的愿望,什么时候哥哥的精液才能灌满里面? 陆鸣的小脸越想越红,露出了欲壑难填的饥渴神色,房内没开灯,迟瑛看不到女友的表情,只能感受到踩着性器的那只脚越来越用力,还往下用脚后跟轻碾起两颗精囊。 薄膜套上肿胀的阳具后,他有点粗暴地按住陆鸣的膝盖大张双腿,直接插进了春水淋漓的小穴里,早就迫不及待的花璧马上咬住了肉棒吸吮起来,两个人都舒服得呻吟出声。 他们换了几个姿势,身体早就滚离了瑜伽垫,新开的保险套盒又要用完了,陆鸣跪在瑜伽垫上被迟瑛抓住腰肢后入时,还被他顶着小屁股,想要操着她爬到柜子那里再拿一盒保险套。 “乖鸣儿,哈,再爬几步就勾到了……”迟瑛喘着粗气诱惑她,顶着花穴里舒服的一个点,紧缩臀肌不断磨着那里,“想不想再骑我身上,骑哥哥的大鸡巴,哈啊……拿到新的套子就能骑哥哥了,乖,再爬几步……” “啊啊!嗯,想……想骑大鸡巴……那里……那里好舒服……啊……”陆鸣颤抖着身子,脑里一片空白,只能被花穴里不断被激发的快感淹没,同时那个欲望又再涌现心底。 可以不带套骑哥哥吗?我想要哥哥的无套鸡巴,想要哥哥无套内射。 正当陆鸣想说出这个请求时,她抬眼却见到了阿宝睁着一双葡萄小眼,长长的尾巴随意晃动,趴在床上歪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门没关好,小猫咪不知什么时候就跑进来,睡在她床上了。 深陷情欲浆糊一样的脑袋一个激灵,顿时有些清醒,她慌张地往后推着男友胸部,难为情说道: “等一下,阿宝在这里,不要……啊,不要再顶了……” “啊?”迟瑛也抬头与阿宝对视,可他完全不想停下,反而越操越兴奋,“反正之后也会被阿宝看到的,别害臊了。” “不……呜,不要……”陆鸣呜咽着摇头,身体才想动起来,就被身后的雄性压制住,屁股被狠狠连拍了几下,又把她全身拍软了。 “乖一点,小鸣,哈啊……不要夹这么紧,嗯?”迟瑛说着温柔的情话,撞击的下半身却愈发凶猛,女友的小屁股也被他的大掌拍红了。 在双重刺激下,陆鸣直接被操上了高潮,绞紧的湿热花穴也很快把迟瑛的精液都绞了出来。 她趴在地上捂着脸,边抽搐着身体边难为情地流泪,迟瑛见女友这幅可怜模样,却觉得她可爱极了,伏下身边亲吻脸颊边笑着哄她。 “我说了不要做了,你还打我屁股。”陆鸣啜泣着控诉起他,可刚高潮后的声音软绵绵的,反而像在撒娇,惹得迟瑛嘴上说着没有诚意的道歉,然后扣住她下巴强吻住她。 两个人又黏糊糊地滚到了一起,而床上的阿宝早就看腻地上的两个人类,翻滚着身子去窗帘缝隙下去晒月亮了。 再想起男友昨天的强制专横,陆鸣还是有点恼羞,想着一定要报复回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地用过的保险套,昨天他们直接做到睡过去,迟瑛早上要赶出门,根本来不及收拾。 那些保险套是陆鸣买的,她嫌半透明的白色单调,还特意挑了有颜色的,昨天房内没开灯,小情侣又都是欲火焚身的急切状态,根本没注意到保险套的颜色。 看着散落一地,被打结好的浅粉色保险套,陆鸣小眼一转,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飞机快要起飞了,商务舱里的迟瑛正想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时,突然收到了女友的信息。 他顺手就点开,以为是陆鸣起床后发来的问候,也想在关机前跟她说说话,结果一点开看,他一个惊吓,马上把手机盖在大腿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什么。 “老迟,怎么了?”身边的合伙人见他神色有异,好奇问道。 “没事。”他面容镇定回答,合伙人也不理他了,戴上眼罩准备补眠。 迟瑛又调整了坐姿,庆幸自己坐在靠窗的位置,确保其他人看不到手机屏幕后,他才又拿起来,看着女友发来的照片。 那是一张自拍,照片里只能看到一对被手臂捧起来的丰满奶子,白皙娇嫩的皮肤和蓓蕾满是暧昧的红印和齿痕。 而奶子上正挂着五个装满鼓鼓精液的浅粉色保险套,中间的那个还夹在深深的乳沟里。 特别色情。 迟瑛自然一眼就认出,那是谁的大奶子,又是谁射满的保险套。他才看了一眼,就被刺激得血脉偾张,只能无奈地深呼吸几口,强把周身涌上的血液给压下去。 但身体还是很诚实,把那张照片保存,锁进了图库的加密文件夹里。 迟瑛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出差的这两周,他的女朋友不会给他好过。 现代番外九、想要和女朋友贴贴 婉拒了甲方的喝酒邀约,迟瑛一个人先回了酒店。他洗好澡,下半身围着浴巾,擦着湿发走出浴室时,桌上的手机响起了来信息的提示。 他出差几天,每一晚的信息都来得很准时。 不管那个聊天框里之前聊的是什么,聊晚餐聊工作聊无聊梗图,到了晚上,女友的自拍照都会发来。 迟瑛打开来,呼吸停滞了一下。 那是一张对镜自拍,是一张看不清脸的兔女郎侧身自拍,她跪在地上翘起了屁股,兔女郎装是个大露背,漂亮的蝴蝶骨,洁白无邪的肌肤一览无遗,最后暧昧收勒在尾椎的那颗毛茸茸兔尾巴,而兔尾巴下是曲线挺翘的粉嫩屁股,布料仅包裹住了惹人遐想的股沟。 除此之外,她还穿着配套的毛茸茸手套和兔子耳朵。 这不是陆鸣第一次拍情趣内衣照,在这之前她还穿过一件挂脖式的粉色薄纱裙,裙下不着一缕,身体曲线在云雾似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而那张是她发来的所有自拍里尺度最小的了。 她更爱发来的,是她用各种情趣用品爱抚自己的照片。她也不直接拍关键部位,会摆出各种姿势去遮掩,可还是会一眼就明白她在干嘛。 陆鸣还很贴心,出差的第一晚就提示说在他行李放了东西,迟瑛去翻了翻,才在行李箱的最底层翻到了女友放进去的飞机杯。 几次发了自拍的一个小时后,她还会故意问他有没有用了那个礼物,用得开心吗,她想看照片,可是迟瑛都假装自己睡了不理她。 有一次,她还发来一张手握着他留在她家的内裤揉着奶子的照片,直接把他给看硬了。 可那些照片都没今天的兔女郎装给迟瑛的刺激大。他受不了地瘫在沙发上苦恼,心里想着真的好想上手去揉那个大尾巴。 这张兔女郎照,让迟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把接下来的工作压缩在几日之内快速完成,最后硬是给他挤出了两天半的空闲时间。 他当晚就改了机票要飞回去,合伙人不明白他在干嘛。 “你怎么这么急?不过时间都空出来了,要不我们直接飞去下礼拜要去的A市先勘察几天?我跟秘书说一下。”合伙人作出了无良资本家的发言。 他们那时正在酒店的便利店买罐装咖啡,迟瑛闻言给了合伙人一个死亡凝视,然后当着他的面,抽了两盒保险套给柜台结账。 合伙人按着信息的手指直接僵住,只见他家一向尽责尽心,任劳任怨的设计总监,半炫耀半威胁地说道: “我要回去看我女朋友。” 呜,老迟变了。合伙人在心里流泪吃着狗粮。 快到陆鸣家时,迟瑛在计程车里又收到了女友的自拍。 今晚她穿了一件贴身的真丝吊带水蓝色睡裙,胸口开得很低,米色刺绣花边下的雪白双乳呼之欲出,胸口间的绑带绷得紧紧的。 看得人唇干舌燥。 看得迟瑛迫不及待。 门铃声响,阿宝闻到熟悉的气息,早早蹲在门口,陆鸣想着不可能吧,看了猫眼后,马上把门打开了。 外面站着的,正是她应该在外地出差的男朋友。 “你怎么会?”陆鸣有些惊喜,却看到男友手上的手机,荧幕正显示着一张照片,是她在十分钟前发出去的。 始作俑者突然感到有些害羞,又有些兴奋。 感觉到迟瑛暗沉的眼神扫进了她匆忙罩上的外套里,陆鸣故意悄悄地,就在门口把外套解开,露出身上性感的真丝睡衣。 她抬眼看向男友,然后露出娇俏暧昧的笑容,手指勾着他的腰带拉进屋里,关上了门。 沙发上的两个人正一边接吻,一边给对方爱抚着私处。 舌头搅动津液的声音特别响亮,陆鸣被吻得露出快要高潮似的失神模样,一直露出嗯嗯哼哼的呻吟声,低吟在两人唇舌相连的嘴腔里。 迟瑛的表情也没多正经,耳根泛红,眼神贪婪又痴迷、凶恶又温柔,含着女友小嘴吸她舌头的动作又色情又黏腻。 他们在沙发上面对面跪着,迟瑛上半身的衬衫领带有些凌乱但还算整齐,下身却已赤裸,西装裤丢在了沙发下,阿宝直接躺在上面睡觉了。陆鸣还穿着那件水蓝色的睡裙,只是胸前的布料被揉乱移了位,几乎都包不住绵软的乳肉。 迟瑛下身的巨物已是勃起的状态,硕大的肉身正一圈圈缠着水蓝色的丁字裤,被陆鸣的两只小手握住不断前后撸动着。 终于不是摸不着的照片了,是女友刚穿在身上有她体香的内裤。迟瑛想着,脊椎处窜上一股刺刺的酥麻感。 迟瑛刚穿在身上的内裤也脱了下来,被他握在手上,伸进只勉强遮住小屁股的裙摆下,紧贴着女友水淋淋的花缝,两根手指隔着布料爱抚起两边的花瓣,又故意连带着布料一起顶进穴口处抠弄。 终于不是洗过的没有温度的东西,是男友刚穿在身上有他体温的内裤。陆鸣想着,花穴深处泌出了更多的春水,把抵在下体的布料都染湿了。 两个人吻到嘴巴都肿了才甘愿分开,还扯出了暧昧的银丝。 “哥哥。”陆鸣娇软地依偎在他胸前,摸着下体又重又沉的两颗精囊,看着他说,“你想先操嘴巴还是操奶子?” 迟瑛的答案是,我都要。 他骑在女友腰上,双手抓拢着女友的大奶子,巨根插进了胸部布料的绑带下,被乳肉挤压着摩擦,肉身深陷奶子缝中几乎看不见,只有壮硕圆润的龟头一直顶出,撞进女友的小嘴里。 她含住时会立刻收紧嘴腔重重吸吮溢出的前精,龟头撤退时又会伸出舌头追上舔弄马眼。胸前的布料早就凌乱不堪,被操着奶子的大鸡巴搞得皱巴巴的,两颗嫣红挺立的奶头早就暴露出来。 迟瑛看着女友在他胯下的淫荡姿态,含住鸡巴时还会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呻吟,撩得他把奶子揉成各种形状,让温暖软嫩的乳肉像花穴一样紧咬住他的性器,重重厮磨。 陆鸣的手也没闲着,早就摸进男友的衬衫底下,不断抚摸他结实的腹肌,再摸上去他的胸肌,把奶头夹在两指间按压。 男友现在满身心都是想玩弄她的奶子,毫不搭理她的小穴,只能她自己不断夹腿磨缝。因为躺姿,睡裙下摆早就卷到了腰间,沙发上肉感弹弹的大腿一直交迭着互相磨蹭。 可是单是被他操着奶子,嘴巴鼻腔里都是雄性的浓厚气息,陆鸣都觉得好爽,身体的快感一阵阵的,花穴的春液一直流出,她的腿根已经湿嗒嗒的了。 迟瑛要射了,他把肉棒抽出,逼陆鸣张嘴伸舌,握着性器一直在女友的舌头上大力敲击,女友也乖巧地不断滑动舌尖去刮过龟头下的沟壑。 他突然停下动作,说起一件事。 “小鸣,你放进我行李箱的飞机杯,我完全没用到。” 本来兴奋等着男友射精的陆鸣被他的停顿搞懵了,小脸茫然等着他的下文。 “我这两周也没看着你的照片发泄过。” 男友突然勾起了一个恶劣的浅笑,臀部重重一顶,猝不及防地把鸡巴都捅进了她的小嘴里。 “忍了这么久,只等着把精液都喂给你吃。” 攒了两周的精液腥膻浓稠,一股又一股,凶猛地射进陆鸣的喉道里,一下子充斥脑袋的精液味道,刺激着她一起高潮,双腿紧夹蜷缩,淫水淅淅沥沥地喷了出来。 就算是高潮到有点失去理智,陆鸣早就习惯的小嘴,还是不知觉地开始舔干净男友肉棒上的体液,忍了两周终于发泄出来的迟瑛,毫不克制地大声呻吟,享受女友的服侍。 见女友这么乖巧把阳具舔干净,忍不住又把肉刃按在她失神的脸上磨蹭起来。 “你真的……一次都没用过那个飞机杯吗?”陆鸣的理智回笼,但还是痴恋地舔吻着贴在脸上的大鸡巴。 “没有。”射了一次稍微餍足的迟瑛,声线低沉又慵懒,想起了什么事,又有些戏谑地说,“你之前不还说你是哥哥的飞机杯吗,如果我用了其他杯子,不就是对你不忠了?” “干嘛又提起那件事?”又再回想起那次的社死事件了,陆鸣忍不住掐了把男友的腰肉。 迟瑛起了玩心,握着肉棒拍起她的脸颊,一直逗她还是不是哥哥一个人的飞机杯。 “嗯……是。”陆鸣还是红着脸回应了,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扭捏说道,“哥哥没用其他的飞机杯,可是在你走后,我几乎每天都有偷偷用玩具,想着你自慰。” 迟瑛听了忍不住笑起来,觉得他的女朋友真可爱。 前几天还发照片发得理直气壮,现在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出轨似的内疚起来。 迟瑛并不在意她玩玩具这件事,但他还是把陆鸣一把抱起,双腿盘在自己腰间走进卧室,他边拍女友的小屁股边装模作样地骂道: “那就乖乖张腿,让哥哥的大鸡巴洗一洗飞机杯。” ------ 为什么写不完!下一章绝对可以完结!刚好十全十美! 现代番外十、两个人谈恋爱是什么?(完) 在陆鸣家过夜的隔天,迟瑛会起得特别早。 住了几年高楼层的他,还不习惯居民楼早晨的喧闹,陆鸣的床又靠窗,他总是一大早就会被窗外喧闹的车声人声吵醒。 他们昨天在房里胡闹了几次,迟瑛又拖着小鸣洗了一次澡,才舒舒服服地换上睡衣,在床上说着悄悄话,一起睡去。 那张床就这么小,两个人一整晚的睡姿都是紧挨着对方,像在抱抱枕一样。在夏天的温度,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太热了,薄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踢下床,迟瑛睡到半夜觉得闷热,也把上衣脱掉,只穿了件内裤。 陆鸣的那件真丝睡衣昨晚就被扯坏了,她睡前换了其他睡衣,但她夏天的睡衣,也就是一件材质轻薄宽松的小吊带,连睡裤都不穿,直接穿着内裤睡觉。 现在,迟瑛晨勃的阳具就只隔着他内裤的布料,顶在了她裸露的屁股蛋上。 昨天就只做了那几次,完全满足不了憋两周的他。 他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一只大腿已经本能地压在女友腿上,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身,把女友香香软软的身体夹在自己怀里,下体开始磨蹭起来。 性器愈发肿大,束缚在内裤里有些紧绷。迟瑛半眯着眼即想再睡一会儿,又想继续贴着陆鸣的身体发泄体内的热气。四角内裤被他脱下,挂在一边的大腿上懒得理。 弹出来的肉棒继续磨着身前软弹的屁股肉,磨着磨着,体内的欲火越烧越旺,终于把迟瑛烧醒了。 阳具被他塞入了女友的内裤里,直接夹在股沟和布料的中间,他知道陆鸣一向睡得很沉,也不怕吵醒她,顶胯的动作越来越大,龟头都从女友的内裤腰上顶出来了。 只是磨屁股还是不够刺激,迟瑛起身,把陆鸣的内裤脱下来,握着浅粉色的棉质内裤缠在自己的大鸡巴上,看着女友的睡颜,大力撸动起来。 陆鸣毫无知觉,依然沉在睡梦当中,齐耳的短发凌乱地披散在她的小脸上,只能看到她粉嫩的嘴唇微张,时不时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就算是男女朋友,迟瑛还是觉得在女友睡觉毫无防备的时候,用着她的内裤自慰有种另类的刺激。他甚至把陆鸣身上的小吊带卷了上去,露出那双浑圆的大奶子,她几乎是浑身赤裸了,没有知觉地躺在他身下,他要对她做什么事情都行。 “哈啊……小鸣,你醒了吗?” 迟瑛轻声细语试探着,陆鸣没有反应,晨光透过橙色的窗纱映在她脸上,粉嫩的脸上还能看到些些绒毛,他睡着的女友就像水蜜桃一样甜美可口。 他越来越兴奋,知道女友听不到,开始说起平时不会说的骚话。 “嗯,小鸣,哈啊……嗯,老婆,你夹得鸡巴好紧,喜不喜欢大鸡巴老公操你,操你的小穴还有奶子,老婆……啊……” 迟瑛套弄肉身的速度越来越快,两颗精囊也被他用力揉搓,喘息声也越来越粗。 “要射了……嗯啊,老婆张嘴,把大鸡巴老公的精液,啊……都吞下去……嗯……” 最后他仰头呻吟,毫不顾虑女友会被吵醒,内裤被紧覆在龟头上,浓浊的精液直接把浅粉色的布料射成一鼓。 “哈啊……哈啊……” 他喘着粗气,射精后还是不舍得放掉内裤,继续撸着鸡巴,把精液都摸在肉身上。 晨勃能对着女友发泄,迟瑛身心都很满足,也不理女友还在睡觉,周身散发着餍足气息的他俯下身吻了吻陆鸣的嘴角,放任自己耽溺在快感的余韵里。 没关系,今天是假日,假日就是用来快乐浪费的。 陆鸣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裸着下身,就知道她的男友做了什么事。她慵懒地伸起懒腰,嘴里小声抱怨一句流氓。 她穿好衣服走出去时,迟瑛已经买回早餐,摆满在客厅的小桌上。他吃饱喝足,正坐在地板上刷着平板里的新闻,还伸长了手臂,驾轻就熟拍着站沙发上的阿宝屁屁。 阳台的门开着,一黑一粉的两条内裤正挂在晾晒架上晒太阳。 陆鸣一直觉得她的男朋友虽然有时流氓了点,但还是有万般的好,例如有一张去买早餐会获得阿姨青睐然后份量特别多的脸,而且会记得不要放香菜。 能在假日早晨睡到日上三竿,又能吃到好吃的早餐,还有一杯奶茶,陆鸣非常满足。 在她吞着一颗颗红油抄手时,迟瑛在清着猫砂,还一本正经地跟阿宝说它便便很臭,接下来都要健康饮食,一听又只能吃猫粮,急得阿宝呲牙裂嘴。 “喵!”吼,你怎么这么机车! 今天的太阳特别好,是最适合晒衣服的天气。迟瑛不知哪根筋不对,坚持要把他行李箱的臭衣服和陆鸣的衣服一起放进洗衣机里洗。 陆鸣说他的衬衫丢洗衣机可能会变形,让他拿去洗衣店,他就是不肯,就是想要他的衣服和女友的在同一个洗衣机里揉成一团。 陆鸣觉得男友大概是恋爱脑上头了,拗不过他只好把所有的衣服都丢进去。 “你的衬衫洗坏了,我可不管。” “衬衫要真的不能穿,就留给你当睡衣。”迟瑛说着不害臊的话,惹得陆鸣又羞又恼地瞪他几眼。 迟瑛觉得她这副模样很可爱,忍不住亲了上去。陆鸣想挣扎一下,又很快被他吻得晕乎乎的。 洗衣机开始运作了,迟瑛的大腿感受着旁边机器的震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本来蜻蜓点水的啄吻开始变得色情起来,大舌伸出舔过女友的嘴唇。 陆鸣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男朋友抱起,坐上了洗衣机。 “你干嘛?”她有些惊慌,只见男友咬了咬她鼻头,吹着热气说起浪荡的话: “干你啊。”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提脚就要去踢迟瑛,却被他抓住了脚腕,因为坐在洗衣机上的高度,他只要稍微低头就能舔吻起陆鸣敏感的大腿内侧,同时一只大掌已经伸进她轻薄的家居T恤里面。 陆鸣在家不会穿内衣,柔软的胸脯马上落入男友的魔爪里,两颗白兔似的奶子被他轮流揉捏,白透的布料下印出那只手掌,还时不时从宽松领口露出握紧的手指骨节和指缝的乳肉。 “不要,不要在这里……嗯……”本来还想挣扎的陆鸣,在敏感的蓓蕾被他掐住时,身子一阵电流窜过似的酥麻,瘫软在洗衣机上。 “下面流水了。”舔吮着腿根嫩肉的迟瑛鼻子很灵,马上嗅到了熟悉的甜腻味道。他利落地扒下女友的短裤,也不知她是无意还是有意,里面穿着他送的蕾丝丁字内裤。 “特意穿给我看的吗?”他有些兴奋,火热的鼻息喷在蕾丝花边包裹的低腰处,喷得她痒痒的。 “才不是,只是这件穿着不热而已……”陆鸣反驳,只是语气太软了,毫无说服力。 没关系,不管是不是特意穿的,迟瑛都被撩得兴致勃发,他把细细的布料扯到一边,双手强硬扒开女友的双腿,蹲下身开始舔起她的小穴。 太奇怪了,陆鸣的脑袋开始晕乎乎,在震动的洗衣机上被爱人舔着私密部位,这个体验太奇怪了。 在男友把花瓣舔得湿淋淋,舌尖向上一遍遍碾压卷着花蒂吸吮时,她已经想不了这么多,完全沉溺在情欲里,自己乖乖抱着大腿,把花穴张得更开,好让男友的舌头能钻进更深的地方。 加上身体跟着洗衣机的抖动,一些软肉会毫无预警地被刺激到,她总感觉迟瑛服侍着她的舌头,像塞入大颗软糖里的跳蛋一样。 “嗯……啊……好舒服……哥哥的舌头,舔得好舒服,嗯,又要流水了……” 陆鸣的大腿已经夹住了迟瑛的头,逼着他更加贴近自己的小穴,迟瑛享受着被女友软弹大腿肉挤压的感觉,舌头舔得越来越用力,还开始像性交一样抽插起来,咕噜水声清楚传来,加上男友时不时性感的闷哼,完全把陆鸣的脑袋搅成一团糊糊。 她快要被舔到高潮时,迟瑛抽出了舌头,让她茫然不满地嗯哼起来,迟瑛只拍了她屁股说着: “下来趴好。” 洗衣机到了排水又进水的阶段,震动应该是最小的,可此时的它还是在大幅度抖动。因为这间家的小情侣正靠着它激烈做爱。 放在洗衣机上的瓶瓶罐罐已经被扫到了地上,只有陆鸣娇柔的上半身趴在上面,她的男友正站她身后,才套好保险套,就迫不及待抓住腰上的蕾丝内裤,后入操起她。 绵软的奶子被压成了肉饼,挺起的奶头顶着光滑的表面前后摩擦,就连花蒂都被拉成细条的内裤紧紧勒住,男友的大鸡巴才操开紧热的花穴,一顶到舒服的地方,就让她抽搐着身子高潮了。 “啊!啊啊……去了,小穴要喷水了……呃……哈啊……” 但是迟瑛完全不管不顾她高潮后的敏感,没有慢下攻势,还很享受她的高潮小穴,打桩似地更加凶猛抽插起来,直把陆鸣操得连呻吟都无法。 因为被逼着趴在洗衣机上面,她的腿长不够,只能勉强踮起脚尖,男友的巨根顶弄得太用力时,还会把她整个身子顶起,脚趾离地,又马上被抓住内裤撞回他胯下,陆鸣爽得几乎快翻起了白眼,感觉整个身子都被花穴里的那根大鸡巴钉住了。 好像真的变成没有自我意识的鸡巴套子,真的变成哥哥一个人的飞机杯了…… 陆鸣完全放任自己的身子被男友操干,双眼迷离深陷情爱,满脑子迷迷糊糊想着各种色情的事情。 肉体啪啪声,混着洗衣机吵杂的声音,清晰回响在闷热的出租屋里,这里的隔音不好,如果她再喊得大声点,门外经过的邻居会知道他们竟然在白天就发情做爱了。 可是他们是情侣啊,情侣不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地,胡乱做爱吗? 当洗衣机剧烈震动,要开始最后脱水程序,迟瑛却放缓了攻势,重重的一下下顶进女友小穴里更深的地方,机器的震动连带让女友的身体也跟着抖起来,穴肉带着一股震动的酥麻,越发绞住大鸡巴,让迟瑛忍不住闭眼仰头享受起来。 “小鸣,哈啊……你小穴好爽,一直在咬我,啊,喜欢大鸡巴吗?喜欢大鸡巴在这里操你吗?啊?“ “喜欢……嗯,喜欢……好喜欢……喜欢被哥哥操成笨蛋……” 可他们都没在洗衣机上做到高潮,因为衣服洗好了。 夏天的衣服放太久会臭掉,迟瑛明明也快要射了,还是贴心地抽出大鸡巴,穿上裤子,硬扶起被操软身子,意识迷糊的女友,陪着她一起把衣服晾晒。 迟瑛不是不想射,只是他此刻更想忍耐,等待女友空虚难耐,身体像成熟过头的水蜜桃一样,又甜又软又烂,操起来更舒服。 陆鸣家的阳台很窄小,关上了阳台门,连坐着都很勉强,当他们的衣服都吊起来晾晒时,几乎是填满了整个逼仄的空间,也遮挡住了房里的景象。 可是如果对面楼的居民往衣服和围砖中间的缝隙仔细一看,就会看到有两个人正迭在地板上进行着一场激情浓厚的性爱。 陆鸣昨天刚洗的新床单嗮了没收,随意放在椅子上,被迟瑛扯下来铺在地板上,原本干净的棉质布料压在他们身体下,晕开了各种湿痕。 自从会来陆鸣家过夜后,迟瑛一直有个恶趣味,喜欢把女友的床单弄得湿嗒嗒的,溅满各种体液才甘愿。 陆鸣抱怨过,让他别这样,那股味道洗几次都无法洗干净,结果被迟瑛调戏回去,说我家床单到现在都还有你的骚水味。 “我几次在床单闻到你的味道,鸡巴都会忍不住硬起来,只能用手发泄出来。”他故意靠着女友的耳边,轻声细语说着轻浮的话,还反问回她,“小鸣你在床上闻到我的味道,小穴就没湿吗?” 而陆鸣那时的反应是像被说中一样,恼羞地推开他,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如果她现在是清醒着的,她就会发觉男友又要对她刚买的新床单下手了,刚换下来的保险套就故意丢在床单上,任由里面的前精都流出来,沾湿布料。 可是陆鸣已经意识不到了,她正咬住T恤下摆躺在床单上,双手难耐揉皱了布料,露出的神情,就像她那对跟着男友的动作晃荡起来的大奶子,还有挂在脚腕的那条蕾丝内裤,一样淫荡。 现在是正午时分,最热的时候,做着最激烈的运动,两人身上都是一层黏汗,迟瑛边挺腰肏穴,边把身上的T恤和卡在臀部下的裤子内裤一并脱下,精壮的肌肉早已热汗涔涔,豆大的汗水不断砸在陆鸣白嫩的娇躯上。 楼上的炒菜声、隔壁的电视声、楼下大爷们的聊天声,还有不懂从哪里传来的蝉鸣声,小区到处都是一股夏天特有的喧嚣炎热,而他们就在阳台上,靠着衣服的掩饰,肆无忌惮地露出做爱。 可是真的好舒服,跟爱人在夏天阳光下做爱,怕被人发现不能出声,也不能撞击得太激烈,只能黏哒哒地互相抱着,把大鸡巴插进最里面,再用力缩起臀肌画着圈,让粗壮滚荡的肉刃彻底撑开里面,碾过每一个舒服的地方,被濡热的小穴用力绞住。 “小鸣,偷偷这样做爱,喜欢吗?” “喜欢哈……喜欢,跟哥哥做什么都喜欢……” “嗯……我也喜欢,只要是跟小鸣,什么都喜欢……” 迟瑛俯身,让每一寸肌肤都贴着女友,跟她唇舌相连地接起吻,把她甜腻的呻吟喘息都吃进去。 真的好舒服。 两个人在阳台上做得神魂颠倒,也不知做了多久,只觉得耳边的蝉鸣声和喘息声一直没断过,只想一直抱着彼此黏腻的身体,再缠绵久一点,直到楼下一户人家的婴儿突然大哭,一下子惊吓到两人,才刺激到他们一起高潮。 两个人气喘汗流,快要脱水似的满身潮红,不知是因为高潮还是被热到。 射满的保险套又被故意丢在床单上,两个人还是不舍得分开,也不去想会不会被邻居看到,也不管太阳还很热辣,就赤身裸体抱着对方,躺在湿掉的床单上面对面不断亲吻,回味着刚才酣畅淋漓的性爱。 大概是被晒昏头了,两人又在蠢蠢欲动时,他们交缠的腿间冷不丁传来毛茸茸的感觉,往下一看,竟是阿宝直接躺在他们的腿上,还翻起了肚子。 阿宝以为小情侣是在阳台晒太阳,特意走来想跟他们窝在一起睡午觉。 陆鸣跟迟瑛面面相觑,又很快一起笑起来,被戳破了情欲氛围,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大胆的事情。 有点羞耻,但更多的是和爱人浓情蜜意,水乳交融的欢喜。 不过这个天气还是太热了,阿宝被抱起进了屋内,阳台门很快就关上了,就连窗帘都拉上了,而那张刚洗的床单又被丢进洗衣篮里。 陆鸣在橱柜里找着零食,迟瑛挑着等下要看的电影。 她家没有电视机,只有一个投影机,和客厅一面光洁无物的白墙,他们已经一起在家里看过几次的电影了。 陆鸣喜欢看恐怖片和悬疑片,反而是迟瑛喜欢看爱情片,什么类型什么国家的爱情片都爱看,尤为喜爱欧美的小妞电影,一直让陆鸣深感奇妙。 最后陆鸣在冰箱里翻到了最后的两根冰棒,迟瑛挑了某部经典的爱情戏剧片。 在他们吃着冰棒,看着电影里可爱女主角做出各种滑稽事情时,迟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经历一场迟到的青春。 少年时期,身边人一个个恋爱,只有他埋头学业,对异性毫无兴趣。但其实他并不排斥爱情,甚至还喜欢阅读各种形式的爱情故事。 电影、书籍、网路小故事、朋友或室友的亲身经历。 “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最好的朋友又被女友甩了,他拉着迟瑛深夜喝到烂醉如泥,在街边吐到精疲力尽时,这样问过迟瑛。 迟瑛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到后来提出这个问题的当事者都忘了这件事,遇到真命天女结婚了,他都还在一直思考。 现在,望着旁边正和阿宝嬉闹,让它舔着融化冰棒的陆鸣,迟瑛心里莫名想到一个答案,虽然那个答案像是糅杂了他印象中几本爱情小说的缝合怪。 两个人谈恋爱是什么? 是两只奶油小熊,在开满花的山谷里,互相依偎吃着一罐春天的蜂蜜。 “我们来拍照吧。” 男友突然提议,陆鸣有点讶然,他一向都对拍照没什么兴趣,出去约会时都几乎都是她在拍。 为什么突然在家想拍照? 迟瑛没回答,只是看着她的表情莫名柔软,也莫名感染起陆鸣,她也不去想这么多,只抱起阿宝依偎在男友怀里,看着他举起手机,笨拙地自拍起来。 后来后来,陆鸣再踏进迟瑛的公寓时,发现客厅的那张小桌上摆出了三张照片。 第一张是他和姐姐在西方某小城的合影,第二张是他和父母姐姐,一家四口的合照。 第三张是一张很生活化的照片,拍摄角度甚至有点奇怪,照片的内容很简单,就只是迟瑛、陆鸣和阿宝。那只是一张夏日午后,在陆鸣家里的沙发上随意一拍,他们手里还拿着融化一半的冰棒,阿宝的表情甚至有点懵懂。 可是照片里的他们都笑得很开心。 (完) IF线小日常(一) 一、关于试婚 太一大神留下的两个玉石神胎,在太清池供奉了十万年后,终于在八十八道天雷下双双孵化。 或许是因哥哥绛瑀神子汲取了大部分的灵力滋养,弟弟赤瑛神子虽也拥有先天神力,比一般的神仙强悍,却是先天不足,身体虚弱。 又因为种种原因,他在九重天得不到很好的赡养,最后是绛瑀提议,在赤瑛百岁之时,天帝将其送往天柱群峰,交予菩提神尊抚养。 在他入谷的同一天,楚云境仙主也将小女儿鹿鸣送来兰中谷,拜玄音上神为师。两个同龄小孩在兰中谷结识成长相恋,在他们满千岁出师离谷后,鹿鸣和赤瑛共骑阿宝,一起回了楚云境见家长。 赤瑛被鹿鸣的爹爹和哥哥们拉去喝酒,阿宝快乐地蹦跶在丛林里结识新朋友,鹿鸣则和娘亲在屋内说起了悄悄话。 楚云境的仙主开门见山,问女儿是否确定要和赤瑛神子结为仙侣?毕竟他们才千岁,年龄稍小,可鹿鸣意志十分坚定,她与阿玉在兰中谷相守相伴九百年,早已感情深厚,契合无比。 “那好吧,你们就先试婚吧。”见女儿如此坚持,原本还想再劝劝的仙主还是松口了。 “试婚是什么?”鹿鸣不明所以随口一问。 “试婚就是你们先一起生活段时间,看彼此合不合适。” “那也不用试了吧,我和阿玉都在兰中谷一起生活多久了。”鹿鸣边说边拿起茶碗喝下。 “不止如此,你们在这段时间也得行房事,确认在那方面合不合拍的。” 鹿鸣直接一口茶水喷出,仙主偏头闪过后,又淡定地帮女儿抹干净嘴巴和衣领,女儿慌乱地咳嗽一番后,直觉地害羞就要说拒绝的话,被她以过来人的经验劝了一番。 “小鸣,你要知道,这夫妻生活里身心灵肉合一是很重要的。虽然我看神子那方面大概是没什么大碍,但我们还是要稳妥行事,你们还是先试婚一段时间吧。” 鹿鸣羞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母亲又送上最后一击。 “况且神子长这么好看,你跟他相处这么久,难道就没想和他多亲热亲热吗?” 这句话击中了鹿鸣埋藏心底已久的某种念想,她当然想过啊!每一次阿玉帮阿宝清洗,周身衣服都会湿透,紧紧贴着他精壮的身躯,鹿鸣那时都会看得目不转睛。 还有几次,她去找阿玉,撞见他嫌太热把上衣脱了正练剑时,她就会像做贼一样躲在树上偷看许久,当天晚上睡觉时一想起白天所见,就会满身燥热,做些羞羞的春梦。 “我看啊,这事还得你主动。毕竟神子是九重天出身的,骨子里也是循规蹈矩的那套,不会主动做些破格的事。” 主动?主动做那事?怎样主动? 鹿鸣满脑的混乱和迷惘,直到和赤瑛一起离开楚云境,都没想明白她该如何主动。 他们离开楚云境后,准备奔赴另一个小城和别人会合,赤瑛要和他的六师兄去莽荒之地探寻珍稀野兽,鹿鸣要和考古队前往另一处仙境去考察那里的古迹。 鹿鸣觉得自己需在这几日速战速决,不然他们就要分别一段时间了。所以在梦萝林驻扎时,她一口气喝下了母亲给她壮胆用的烈酒。 赤瑛在施法扎起两个营帐,才刚扎好一个,转过身看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让她别喝这么快,可是才靠近鹿鸣,就被她抱住吻了上来。 他们接吻过,但之前都是蜻蜓点水,可今日的吻不一样,鹿鸣的舌头撬开了他的嘴巴,还伸进他的嘴腔里不断搅弄,连带一些烈酒都渡了过来,让赤瑛也感觉自己醉了,脑袋晕乎乎的。 赤瑛原本被吓到钳住了鹿鸣的手,很快就转为抱住她的软腰,并有样学样也用舌头侵略进对方的口腔,不断与她交缠。 他们分开时,还有暧昧的银丝牵在两人之间,鹿鸣那双眼睛柔情脉脉直盯着赤瑛,看得他心头痒痒的,只见眼前的女孩轻声开口说: “要不,我们今天就扎一个营帐就好……” 赤瑛轻咳一声,嗓音沙哑回道: “好……” 阿宝每到一个新地方就热爱四处乱跑,可是隔日都会乖乖回来,所以鹿鸣和赤瑛都不怎么拘住它。 它在梦萝林瞎溜达一整夜后,在天还没破晓时意犹未尽地回到了营地,然后发现营帐里的两个人都没睡觉,隔着营帐阿玉的声音很奇怪,竟然破天荒地让它再去玩。 阿宝开心极了,不等阿玉说完撒腿就跑,继续野去。它跑得太快,没看到那个营帐很快摇晃起来,还传出些呻吟喘息声。 阿宝又玩了一整天,隔日也是天没破晓就回去,这次是小鸣伸出一只手揉揉它,声音也是很奇怪,空气里还有一股它不懂的甜腻香味,小鸣说你再去玩几天吧,我们没这么快走。 说到一半她突然啊了声,催阿宝快走。它觉得小鸣怪怪的,大概在和阿玉玩什么游戏吧,离开营地前,它还隐约听到营帐里两人的对话。 “嗯……你怎么突然钻舌头进来……嗯啊……不要吸那里……” “阿宝走了……乖鸣儿,你快趴下来再帮我舔舔……” 阿宝不客气地在梦萝林溜达了好几天,这里的居民都已经认识这只热情可爱的小天狗,后来它玩累了回去营帐那儿。这次任由阿玉和小鸣怎么说,它都坚持着不断扒拉营帐,要他们快走,它已经迫不及待要去下一个地方了。 聪明的小天狗总觉得接下来的旅程,阿玉和小鸣也会让它尽情地到处玩耍。 ------ 小日常如果超过一千字,我会单独放一章,不一定都是肉,也会有清水日常。 然后有部分章节可能有点恶趣味,毕竟是仙侠背景,一些XP不写太可惜了,或许会踩到大部分人的雷点,避免被不喜欢的读者误点,我会限时24小时免费后,再转PO的最低收费30PO(标题会排雷,字数会超1000)放出前也会先预告。 IF线小日常(二) 二、关于小别胜新婚 鹿鸣和赤瑛分别了大半年,才终于再见面。 他们那次没赶上和各自的小队会合,在路上足足拖了五天才到达那个小城,他们依依不舍地分别,各自去追上自己的同伴。 盼星星盼月亮,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又使出浑身解数尽快把手上的进程赶完。 他们约在风来山国的一座名山上相见,赤瑛早已在那儿的半山腰包下了一栋小楼别院。 鹿鸣到达后的两日,赤瑛也来了。小情侣初尝云雨不过半个月,就被迫分开这么久,两人都是满腹的燥热情欲,只想快点宽衣解带,互诉衷肠。 阿宝在见过赤瑛后,就很快地离开小楼跑进大山里找乐子,整座别院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赤瑛故意订了半山腰最偏僻的小楼,这里看不到云霞看不到日出,景色也不是绝美,温泉枫叶也是随处可见,正合他们意。 他们才不想看什么风景,他们只想不被打扰地尽情欢爱。 鹿鸣这次的古迹考察,考察到了几幅古代男神女神交合的壁画,解锁了她不少的体位认知。赤瑛在找寻珍稀神兽时,恰好是它们的繁衍季节,也直面了不少兽类交合的场景,连带唤醒他心底某种野蛮的兽性欲望。 之前那半个月的云雨之情,他们都只是凭着身体本能行事,又需要赶路,做得不算酣畅淋漓。这次两人各自有了新的体会,小别胜新婚,又无人打扰,可以尽情地探索彼此的身体和尝试各种姿势体位。 小天狗在山里玩耍的数天里,鹿鸣和赤瑛也一丝不挂,在幽静的别院里到处交合。 一开始他们只在卧室的榻上颠鸾倒凤,终于可以不用顾忌被其他人听到,鹿鸣浪叫得很大声,小榻都被震得移了位,湿嗒嗒的被子被踢下去,沾满各种体液的床褥也半垂在地,抱枕被压在了软玉温香的女躯下,迭高她的腰部,让身后雄性的阳具能顶入花穴里最舒服的地方。 “啊啊……啊!那里好舒服……啊嗯,阿玉,你又顶到了……哈恩,好舒服,好喜欢……” “小鸣喜欢被顶这里吗?”肉体拍打声猛地激烈起来。 “啊啊啊!太快了!啊啊……喜欢,好喜欢……太快了……啊啊……” 鹿鸣跪在榻上,上身完全伏下,只有小屁股高高翘起承受阿玉打桩似的肏弄,她大声浪叫,一下抓着被褥一下抓着小榻,一下又被身后的阿玉抓住两只手,完全被他掌控住地肏穴。 女孩的花穴这几日,早被赤瑛的阳具入得濡烂腻热,可他每每再进入她的身体时,那层层穴肉还是会紧紧地绞住他,吸得他的腰窝都麻了。 后来也不知是谁先提议,说都已经包下了整栋别院,整天腻在床上未免太浪费。 鹿鸣坚持是赤瑛开的口,因为就是他以后入的姿势逼她一步一步走出门外,还把她压在回廊的栏杆上猛肏,喷出的花液精水都淋湿了栏杆外的小草。 赤瑛说是鹿鸣开的口,因为是她先说榻上被褥湿嗒嗒,睡着很不舒服,她的小穴又咬住肉棒不愿意放开,他才用那种姿势出门去找别的房间。 这个小争执很快又被情欲上头的他们抛掷脑后,他们后来满脑子的淫荡想法,只想在别院的每个角落用各种姿势纵情声色。 边荡秋千边坐着肏,石桌上压着肏,打开大门站着肏,小桥上边看水中倒影边被肏,温泉边的大石上更沾满了精液春水。 阿宝偶尔会跑回来小楼,这次他们也不避着它,反正别院这么大,别在小天狗面前乱来就好。 鹿鸣又一次仰着头泄身,这次她爽到双眼失神,舌头也不自觉吐出,小肚子痉挛着从花穴里喷出潮水,连带一些白浊的精液也流出,滑在早已沾满白浆的股缝间。 可阿玉还不放过她,肉棒继续抽插在因为高潮而更濡热的花穴里,骨软筋酥的她也是紧紧回抱他,想着做这事原来这么舒服,无人造访过的花穴被肏成身上雄性的形状,满脑子都是想榨干这个雄性所有体力和精液的欲望,让他热热的浓精灌满整个子宫和花穴。 不知道阿玉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盘在劲腰上的双腿缠得更紧,鹿鸣喘着热气问压在她身上的阿玉舒服吗,满身大汗却还在不停耸腰的他只深深吻了她,然后答道: “这千年来,都没这么快活过。” 他们在那栋小楼待了两个月,最后是赤瑛的哥哥不断寄信来催他回九重天。 赤瑛第一次收到信时,小鸣正侧身躺在布满枫叶的草地上,一条腿扛在他腿上,满脸潮红嗯嗯哼哼被他肏着,他看都不看直接烧掉。第二次收到信,他们正泡着温泉,小鸣坐在他身上不断扭腰吞吐肉棒,还伸出舌头要和他舌吻,他只瞄了一眼信里内容,就任由它掉入水里,继续抱着爱人鸳鸯戏水。 第三次时是一个清晨,小鸣正倒转卧在榻上,乖乖嘬着他晨勃的阳具,小舌头在龟头上一圈圈打转,他抓住她乱晃的脚丫子,把一根根脚趾都舔进嘴里吸吮,逗得她发痒嘻笑。 一只蜂鸟怒穿纱窗,死磕着要把信交给他,他烦躁地打开来看,信里第一句就是哥哥的威胁,再不回来,哥哥就直接去风来山国找你了。 小情侣的欢爱之旅结束了。 赤瑛后来才知道,原来楚云境也催了几次小鸣回去,只是都被她无视了。 两人在别院门口抱了又抱,亲了又亲,就是不舍得分开,阿宝都看累了,干脆趴在一边先睡个午觉。 明明已经在天柱群峰朝夕相处了九百年,可在发生更亲密的关系后,却又觉得相处的时间怎么都不够,只想一直和对方腻在一起。 一向爽朗直率的鹿鸣也莫名患得患失起来,她抱着赤瑛交颈相吻,略带一丝惆怅地娇嗔: “阿玉,你回了九重天不可以多看其他女仙,你要看了我就不理你了。” 赤瑛闻言觉得有些荒谬,不禁失笑,见鹿鸣眉头皱起,又赶紧吻她几口,安抚道: “我只喜欢你一个,不会看其他女仙,也不会理会她们。” 然后他俯到她耳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量说道: “我的身体、肉棒和精液都是你一人的,呵,等下次见面,精水大概会攒了很多,又浓又稠,我再来喂饱你这小淫娃。” 说着还咬了咬她的耳朵,揉了揉她的小屁股,撩得鹿鸣的身子又一阵酥麻。她还想再亲亲赤瑛时,阿宝睡好午觉起来吠了几声,催她该走了,旖旎的氛围一下子消散,他们这才分开各自离去。 九重天里,绛瑀赤瑛两兄弟时隔数月,终于能坐下来面对面喝茶聊天。绛瑀见弟弟虽还是冷着张脸,但眼角是掩盖不了的春色,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阿玉,你这次在风来山国待了这么久,想是那里风景迷人,让你无心回来,你可有去逛逛那里的白露梧桐桥?” “是有随意逛逛。”赤瑛这两个月就没出过那间别院,只是随口糊弄兄长。 “真有意思。” 绛瑀笑得意味深长,“那白露梧桐桥去年就因天灾断裂,听说到现在还围起来,不随意给人进出。阿玉竟然还能看到,真是有意思。” 赤瑛僵住,马上意识到自己被哥哥这个老狐狸给套话了,又无话可说,只能瞪了哥哥一眼。 相比两兄弟的各种试探,鹿鸣和娘亲算是开诚布公了。娘亲连问都没问,见她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办成了,十分满意。鹿鸣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涩,问道试婚是不是这样就结束了。 “这才刚开始呢,小情侣一开始都是蜜里调油,见不到对方的缺点,尤其是床上的事,相处时间久了,一些隐秘的癖好才会显露,到时才是真的考验。不止是房事,还有生活的方方面面,也是要等时间久了,才知道自己和对方能不能磨合……” 仙主喋喋不休说起身边人的试婚经历,希望多能提点女儿在试婚过程的仙侣相处之道,并上升到了传授人生经验,可她不知道眼前的女儿虽然托着腮一脸认真,但其实已经把她的话当耳边风,默默沉溺在自己满脑子淫靡色情的妄想里。 ----- 之后没这么长了! IF线小日常(三) 三、关于雨夜 鹿鸣和赤瑛正式开始他们的试婚之旅。 除了探险队和考古队召集,需要入队外的全部时间,他们都在一起生活,带着阿宝背着行囊,在四海八荒里游历各处。 试婚前,他们出游都是搭的两顶帐篷,现在已合并成一顶,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个圆圆尖顶只能勉强睡一人的大小,但里面施展了空间法术,装着他们所有的行囊,赤瑛还弄得更大更舒服,就像个小卧室一样,床铺直接铺在地上,摆满软垫抱枕,几乎占满内部的一半。 可帐篷再大再舒服,阿宝都不喜欢睡。它不喜欢在密闭空间里睡觉,每次要嘛就是在森林找块地睡下,要嘛就睡在帐篷外。 它的这点癖好,为小情侣行一些快乐之事提供了方便。他们虽然沉迷情爱,性欲旺盛,但也觉得在狗狗跟前欢爱很难为情。 但偶尔还是会有意外情况。 阿宝不喜欢睡屋里,但它更不喜欢下雨。 那次夜雨来得突然,赤瑛和鹿鸣在被窝里早已干材烈火,抱作一团吻得难舍难分,鹿鸣的脚丫已灵活地把他的裤子褪到一半,正想把那硬挺的巨物塞入丝绸亵裤里,先磨一磨花缝,舒爽一把。 突然鹿鸣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立刻回神,抄起一旁的外衫披上,并让赤瑛赶紧穿好裤子,她起身刚掀起帐篷的门帘,缩成普通成年犬大小的阿宝,就赶在雨下得更大前冲进来。 阿玉被打扰了兴致有些不悦,裸着上身,连裤腰都不系好,松垮垮地挂在低腰处,差一点点就能看到他的裸臀,他直接这副模样,帮阿宝擦干毛发,鹿鸣臊红了脸,觉得他就是故意在引诱她。 可她没想到,赤瑛也是这样看她的,鹿鸣虽然披着一层薄薄的外衫,遮住了她只穿着肚兜和小裤的身体,可那外衫的长度就只勉强遮住她的大腿根,她上半身遮得严实,只露出那双白花花的细嫩双腿,却别有一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情。 在她跪着弯腰去撸阿宝的毛发时,外衫会往上拉,露出她被丝绸亵裤紧紧包裹住的小屁股,赤瑛甚至看到了裆部处有些湿湿的,惹得他心头极痒,只想上手去揉捏摸搓。 可鹿鸣一直很顾虑在阿宝面前与他亲热,赤瑛知道自己要真这么做了,她绝对会跟他闹脾气,只能强忍下满腹的欲火。 阿宝紧靠在他们床铺边睡下,雨夜的冷意透入帐中,鹿鸣枕在阿宝的兽躯上,被它顺滑柔亮的皮毛包裹,觉得舒服极了。 她看向正一遍遍抚摸着阿宝头颅,哼着摇篮曲哄它睡觉的赤瑛,满心柔软。 可他还是不好好穿衣服,依然裸着上身散着头发,摇曳的烛影映着他的肌肉线条,暧昧的光影让那副躯体胧上了一层遗迹壁画般的美感。 看得鹿鸣唇干舌燥。 阿宝睡下后,他们也躺回了被窝里,原本是真的打算老实睡觉,可鹿鸣一贴着赤瑛温热赤裸的身躯,就不自觉磨蹭起来,一只大腿也勾了上来。 赤瑛马上感受到,把她抱得更紧,让她别乱动。 但他自己也没多安分,原本揽在她腰肢的长臂一直似有若无地,不断抚向下面柔软的臀部。 这时阿宝突然在梦中打了一声喷嚏,吓得两人马上停下动作,原本有些情欲上脑的冲动也冷静了下来。他们尴尬对视一眼,还是忍了下来,勉强入睡。 但血气方刚的小情侣最后还是忍不了。 大半夜雨还是没停,帐篷内的空气湿冷不已,鹿鸣是被身后的动静给弄醒的。 阿玉正从背后单手抱住她紧贴着,握着他肿胀难耐的巨物不断撸动,压抑住的破碎喘息声和鼻息不断吹在她耳边。 鹿鸣马上先偷看向阿宝,发现它睡得正香甜才放下心来,阿玉没发现她已经醒来,手速越来越快,还开始顶起了她的屁股 她之前忍下去的情欲一下子就被身后爱人的动作给勾出来了。她再瞧阿宝一眼,确定它还熟睡着,就羞怯地偷偷解开肚兜,牵着正抱住她的手摸向衣衫内。 身后人动作一顿,马上轻笑一声,鹿鸣羞极了,手肘往后撞了撞他,马上又被他夹进怀里,揉起了奶子,原本只是靠着的嘴巴也开始咬起她的耳朵。 “不要喊出来。”阿玉故意在她耳边用气音说道,见她醒了就把滚烫的肉棒塞入了她的腿根处,“乖鸣儿,夹紧了。” 渐渐意乱情迷的鹿鸣不止并紧了双腿,还挺起了小屁股在阿玉的下腹画圈,夹住那物左右磨蹭。 不同于小穴层层吸吮,被柔嫩光滑的大腿肉夹住,让赤瑛感到另一种舒爽的感觉,揉着大奶子的力度也跟着加重,故意把挺起的蓓蕾按进乳肉里,撩得鹿鸣的身子一直抖动。 “阿玉,里面好痒,想要你进来。”她软在赤瑛的怀里,一双小鹿眼湿漉漉抬起来,望着他撒娇。 “现在不怕吵醒阿宝了?”赤瑛故意这么问,不想马上遂了她的心意。 “嗯,没关系,只要阿玉你一直吻我,我就不会喊出来了。” 喜欢的女孩子都说得如此玉软花柔了,他即是想立刻醉死在她的柔情里,又是满腹的欲火一下窜满全身,鹿鸣早就湿掉的丝绸短裤立刻被脱下。 大肉棒插入溽热的花穴,也不大力抽插,而是顶住最里面磨,把鹿鸣全身都磨酥了,她也乖巧地侧过头让赤瑛能含住她的嘴巴,唇舌相连,交换津液,只让对方听到自己舒服的呻吟声。 他们用侧身后入的姿势做了一整晚,还欲盖弥彰地用被子盖住了头,可那隆起的被子一直颤动,露出的四只脚一下子曲起,一下顶住被褥,一下子十趾蜷缩,一下绷紧脚背,怎么看怎么香艳。 如果他们有掀起一次被子来瞧,就会发现他们一直担忧的阿宝,正享受着雨夜的凉意,睡得很香甜,根本没空搭理小情侣间的私密情事。 IF线小日常(四) 四、关于湿衣 他们在横渡弃情沟时并不顺利,误闯了食人花的领地,在逃出去时,阿宝又载着他们一头栽进了泥潭里,吓得天狗各种惊慌挣扎。最后是赤瑛强行用惊雷索控住了它,才安稳爬出来。 逃到河边终于安全时,两仙一狗满脸全身都是泥泞,狼狈不堪。 神仙还好,用个术法就能恢复整洁,可天狗用同样的术法却无法清洁干净,不过是清个表面,皮毛下还藏着许多的污垢,怎样还是要下一次水好好洗洗。 阿宝不喜欢全身湿嗒嗒,还想偷偷跑走,被眼明手快的赤瑛套住了惊雷索,不情不愿被他拉进河里。 鹿鸣在布满鹅卵石的浅滩上整理行囊,突然眼前一黑。她把盖住头上的衣服都扒下来,转头一看,发现是赤瑛要帮阿宝洗澡,脱了衣服随意抛上岸,就刚好抛到鹿鸣头上。 他全身只穿了贴身的白色内衫,领口敞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腹肌,下水后,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出蜂腰猿背的紧致线条,湿淋淋半透的布料隐约透出他的蜜色肌肤,尤其是下半身挺翘的臀部和粗壮的大腿肌肉。 鹿鸣原本有点愠色的眼神转瞬即逝,一下子就看直了,还不知觉咽了口口水。出水芙蓉的湿身美男对她来说,比赤身裸体更秀色可餐。 尤其赤瑛开始跟她试婚后,还学起楚云境的发型,不再扎马尾或束发髻,而是披着头发,只把一些散发绑成小辫子。现在发丝被沾湿后,卷曲着粘在他的脸庞上,衬出了神子美如冠玉的五官有几分疏狂野性之意。 鹿鸣看到愣神,赤瑛喊了她几声才把她唤醒。 “小鸣,小鸣!” “啊?” “阿宝的皂角,丢过来。” 小鸣手忙脚乱找出了皂角抛过去。那个皂角是赤瑛自制的,阿宝不喜欢市集买回来的皂角味道,赤瑛就自己去学了如何制作,调了几十种精油配方给它一一闻过后,才选中了它最喜欢的那款。 不止是皂角,就连洗澡后的发油也是赤瑛为阿宝特制,每一撮毛发都会被他细细涂抹过,再用梳子梳开晾干,几百年来他都是如此耐心地帮阿宝洗澡保养,才养出了它全身光滑油亮,比丝绸还美丽的黑色毛发。 阿宝已经长得很大只,赤瑛坐在浅滩上帮它梳理好后,身上的湿衣都差不多干了。他拍了拍天狗的屁股,示意它可以去玩了,天狗马上开心地跑起来撒欢去了。 赤瑛正想转头去找鹿鸣时,熟悉的香软身体已经从后抱住了他,柔软丰满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耳边传来一股香气娇语。 “阿玉,你能帮我洗洗吗?” 赤瑛身上干掉的衣服转瞬间又湿了,光天化日下,他和鹿鸣就在河边的一处大石上白日宣淫。 小鸣趴在巨石翘起屁股,赤瑛跪在河里爱抚她小穴时,还故意一边指奸花穴奸得淫水四溅,一边伸舌舔过她的后穴,舌尖第一次钻进那私密处,小鸣原本被惊到有些挣扎,可也很快被他舔得全身酥软,趴在石头上呻吟不已,前面花穴的水也流个不停。 “啊……哈啊,后面好舒服,后面被阿玉舔得好舒服……” “唔,让我好好舔开小鸣这里,之后让大鸡巴插进来好不好?” “有点奇怪,呜嗯……” “不会的,大鸡巴插进来也会很舒服的,跟前面小穴一样。” “好……嗯,让阿玉的大鸡巴进来,两个小穴都给阿玉的大鸡巴肏进来……” 狭小的穴口被他舌尖微微撑开,湿漉漉得尤为色情,再加之小鸣被舔得意乱情迷后说出的骚话,让他胯下的阳具就算一直被流淌的河水冲刷,都无法平息欲火,在润湿紧贴的裤子里印出特别清晰的形状。 此处河流虽然偏僻,却也不是杳无人烟,还是有其他生灵经过的可能性。但小情侣已经不想去顾虑会被人看见,只把亵裤褪到大腿处,衣衫不整直接就在巨石上交媾起来。 湿漉漉的半透布料下,映出他们交迭在粗砺巨石上不断律动的湿热肉体和肌肤,比直接裸体更为火热冶艳。 鹿鸣快被爱人的大肉棒肏到泄身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弃情沟的河流是能通往尘界的,传闻如果男仙的精水射入这些河川,流入尘界被凡人妇女喝下,就有可能让她们受孕,产下半仙子嗣。 一想到这事,原本搁在赤瑛腰间晃动的双腿马上盘紧他的腰,紧箍住体内的大肉棒不让它抽离。 “啊……乖鸣儿,你夹太紧了,啊……”赤瑛被她这么一动作,差点精关失守。 “呜,阿玉不能射出去,啊哈……不能和别人生宝宝,只可以射给我……”鹿鸣陷在自己的妄想里,说得颠三倒四,让赤瑛不明所以。 可是她的骚话,还是撩得他全身欲火又烧得更旺,腰摆动得越来越快,下肢几乎是爬上了巨石,用尽全身力气肏着爱人,还紧抱住她狂乱亲吻,理智全无喊道: “啊,哈啊……我只跟小鸣儿生宝宝,只让你生我的宝宝……” 那一次,赤瑛的确是全射进了小鸣的身体里,还是肏开她的宫口,抵住宫璧狠狠灌精,射完后小鸣也不让他抽出,而是继续堵住小穴里,让他抱着她上岸,确保一点精液都不会流出去。 ------ 为什么都写得这么长!(绝望 IF线小日常(五) 五、关于夜灯 鹿鸣睡觉有点夜灯的习惯。她带了一盏荧光铃兰花,在昏暗的环境里会自动开花发亮,幽幽沉沉,能浅浅照亮周围,又不过分刺眼。 可她忘了计算花期,临入睡才发现铃兰花已经枯萎了。 赤瑛问不能用蜡烛代替吗,鹿鸣说光线太刺眼她睡不着,赤瑛又尝试召唤出一颗小雷球,用雷光照明,结果霹雳巴拉的特别吵,马上就被他掐掉了。 鹿鸣说算了,先凑活睡吧。 “你睡得着吗?”赤瑛问。 只见鹿鸣面带烦恼,她其实有点怕黑,但她看向了阿玉,想到什么似的笑起来,窝进他怀里说道: “是有点害怕,不过阿玉抱紧我的话,应该就没那么怕了。” 赤瑛闻言,自然是给了小鸣大大的拥抱,让她能在自己怀里安心入睡。 但小鸣还是睡得不是很好,半夜醒来时会因为幽暗的环境而心生恐惧,只能吵醒阿玉要他哄。 赤瑛想还是得有夜灯,他找了东海夜明珠,小鸣说光亮太小了。他找了白云间特制的星星小灯,小鸣嫌弃颜色不好看。 她就是想要荧光铃兰花,可一时又找不到,折腾几日没睡好,她的精神开始不济。 最后是赤瑛想到了一个法子。 他进入森林,捉了很多很多的萤火虫,把它们全装在半透明的鲛纱袋子里,垂吊在营帐的上方。萤火虫聚集的光亮,恰好和荧光铃兰花的很相似,甚至带着一丝草木香气的温润湿亮。 就着如梦如幻的特别夜灯,鹿鸣躺在赤瑛的怀里,终于能做上一个美梦。 六、关于染甲 在游历百花仙境时,鹿鸣兴致勃勃采摘了很多花木,想要尝试自己捣花弄汁做成寇丹,用以染指。 可明明就是照着姐妹给的配方来调制,鹿鸣总觉得自己弄出来的颜色很不好看,最后还是跟赤瑛撒娇,让他帮忙来调制。 也不知是天赋使然还是出身九重天见惯各种精巧东西,赤瑛很擅长调制这类精致的玩意儿,总能调出别致的香味和色彩。 他三两下就调好了鹿鸣想要的寇丹颜色,甚至摄取了露水的光泽,让颜色更为通透。 调配好后,本来想撒手不管了,又想起小鸣抱怨过他做小事时很不利落,就干脆将寇丹分瓶装好,一瓶瓶在桌上排列整齐。 这下总没什么可以抱怨的吧?赤瑛有点得意,期待起鹿鸣怎么夸他。 “桌面上都是花汁,阿玉怎么就不擦一擦呢?还有那些废料不拿去丢,是等着给阿宝吃吗?” “……” 夜晚帐内,赤瑛闷闷不乐背对着鹿鸣,侧卧在床铺一角看书,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一整晚,可都没等到鹿鸣来哄他。 最后还是这个神子先按耐不住,转身看鹿鸣到底在干嘛。只见到那个少女正在灯影下,认真染着脚趾甲。 她长发披肩,几缕散发别在耳后,只穿着轻薄的短裤寝衣,应是刚用清水洗脸抹身,白净的小脸和肌肤散发着一股轻灵的水气。她正坐在垫子上,头靠在曲起的膝盖上,用小刷子把脚趾甲染成绯色。 烛光给那曼妙的女仙躯体,罩上一层薄薄的光纱,有着一股撩拨心扉的清新动人之美。 这一看,把赤瑛满腹的怨气都看消了。他静悄悄地像条毛毛虫一样,一点点蠕动到鹿鸣的身后。在她涂好指甲后,打算随意晃晃小脚,让寇丹快些风干时,一下子握住捧在他的胸口,又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羽毛扇,贴心地对那只玉足扇起风来。 寇丹凝固后,他还特意捧起,缠绵悱恻地吻在脚背上,羞得鹿鸣忍不住踢了踢他胸口,可他就是不放。 “我今天帮小鸣儿调了寇丹还被凶,现在又帮小鸣儿扇风,你就没想给我什么奖励吗?” 鹿鸣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一双小鹿眼眨了眨,玉足已经灵活地伸进赤瑛的寝衣拨开,一点点踩过他结实的肌肉,再用脚趾头解开裤子,套弄爱抚起他的巨物。 赤瑛后仰着身子闭眼呻吟,任由小鸣的双足蹂躏他的性器,被踩得痛了也不喊疼,只是腿根颤抖着继续沉溺在特别的刺激里。 只是最后要射时,他突然紧抓住小鸣的双脚,按在肿胀难耐的巨根上不放,让马眼喷射出的精液脏了她的脚底,让刚染好寇丹的十趾都湿漉漉的,沾着粘稠暧昧的白浊。 这下赤瑛周身的郁闷是真的都消解完,只觉得满身心的舒爽。就是又惹得鹿鸣不快,把脚底的精液都涂抹在他的胸膛腹部上,还把他赶出帐外,让他去河边洗干净才可以进来睡觉。 七、关于姐姐 赤瑛的靴子在经过一处茶田时突然脱底坏掉了。他仔细看过,发现上面有咬痕,确认是阿宝昨夜时偷偷咬过他的靴子。 因为沾上了天狗的津液,布料被腐蚀了,术法也无法修理好。知道自己惹祸的阿宝一下子缩成小兽的大小,就想溜之大吉,被赤瑛一把抓住后颈肉,按在膝盖上揍起了屁屁。 赤瑛就一双靴子,附近又没城镇可以采购,揍完阿宝消气后问题还是没解决。细心的鹿鸣,在附近探访后,发现一个茶户人家里的一种芒草可以用来编成草鞋。 跟茶农老爷爷沟通后,老爷爷很爽快就给了一大把的芒草,还请了他们进院子里喝茶休息。 鹿鸣在石凳上编着草鞋时,赤瑛也帮老爷爷修理起坏掉的桌椅,就连阿宝也维持着小兽的模样,咬着驱虫铃在茶田里跳跃扑腾,帮忙赶走茶虫。 草鞋终于编好,赤瑛总算不需要光着脚赶路了。 在和老爷爷道别时,他突然说道: “小仙们是两姐弟一起出外游历吧?哈哈,老身以前年轻时,也跟族里的兄弟一起游历过四海八荒……” 老爷爷开始遥想当年,只有赤瑛和鹿鸣脸色同时一顿,然后各自露出不同的情绪。 赤瑛大惑不解又有点不开心,他有长得这么幼态吗?他应该长得蛮高大俊朗的啊,为什么会是弟弟? 鹿鸣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眼角瞧见赤瑛正想开口,起了坏心故意快他一步,跟老爷爷认下他们是姐弟。 赤瑛这下是真的不开心了,回了帐篷,她哄了许久都没气消,那一晚的性事做得特别凶猛。 “啊,小穴咬这么紧,这么喜欢吃弟弟的鸡巴吗?”说着还狠抽了软弹的屁股几下。 “哈啊,哈啊…喜欢,喜欢阿玉弟弟的大鸡巴肏姐姐…啊!不行!太用力了!” “小鸣这个骚姐姐,啊…哈…喜欢吃弟弟鸡巴的骚姐姐…” 结果赤瑛自己肏着肏着,也被刺激到,默认起弟弟的身份说起荤话,细腰也律动得更起劲。 他最后抱住小鸣射精时,还在她耳边狂乱呻吟道: “要射了…弟弟要射了,射进骚姐姐的骚穴里…” “嗯哈,好…想要阿玉弟弟的精水…”鹿鸣也被肏得神智不清,双手双脚缠着身上雄性大汗淋漓的裸背,浪荡回应,“射进来…啊,想给弟弟生宝宝……” 被她的这句刺激到,赤瑛压着她做到了天亮,像刚开荤的小狼狗一样,毫无技法只有野性,一整晚都在喊着小鸣姐姐。 --------- 有一个读者朋友之前留言说感觉鹿鸣比较像姐姐,我觉得蛮有意思的,就把姐姐弟弟加入了情话套餐。 IF线小日常(六) 八、关于传信 考古队和探险队,分别征召他们入队了,赤瑛和鹿鸣不舍分别,奔赴入队。 但这次他们多了一个宝器,来帮他们缓解相思之苦。 在分别的前一夜,他们特意去逛了附近的花市,竟然又遇到了曾在盛夏祭典遇到的抽奖摊老板。这次轮到鹿鸣终于走了一次大运,从他手上赢到了特制的宝器。 是一对一模一样的小铜箱,看似平平无奇,其实是一对传送宝箱,把东西放入一个箱子里,片刻后它就会自动转移至另一个箱子里。 这代表他们不用再靠鸿雁传书,时隔几日才能收到对方的信件,可以直接用传送宝箱互通书信。 “小鸣,该睡觉咯。”队长姐姐有点没好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好,快了快了。”鹿鸣趴在自己床铺上,一边敷衍回应一边继续写着信笺。 她们这支考古队是由几个女仙所组成,每晚都只扎一个大营帐,大家一起睡在里边。现在烛火已经熄灭,整个营帐内只剩下鹿鸣枕边的荧光铃兰花,幽幽盛放的光亮,映着她床铺上凌乱的纸张和毛笔墨水。 她每一夜都是靠着铃兰花的光亮,在帐篷的一角里,写着给赤瑛的信再放入小铜箱里,再满心期待等着对方的回信。 “你就由她去吧,自从带了那个小箱子后,小鸣哪一夜不是熬到眼睛都打不开了,才甘愿睡觉的。”另一个队友已经看穿,劝着队长姐姐别白费力气了。 见小鸣的确还是维持那个姿势写信,队长姐姐只能无奈地躺回被子里,边纳闷地说: “我真不明白你和神子,都已经在兰中谷相处九百年,这几年不是还试婚,一直黏在一起生活了吗?为何只是分开一段时间,也要每晚通信个没完没了的?你们每天就有这么多话说吗?” 怎么会没有话说呢?鹿鸣想,她还觉得信件根本写不够,她还想跟阿玉分享很多很多的事情,分享挖到的壁画、分享老人口中的传说、分享今天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分享阿宝又交到了什么朋友、分享今天看到一朵花跟他曾经送她的很相似。 阿玉就跟她不一样了,他的信不爱写太多内容,反而是热爱传送各种小东西给她。也不知道阿玉对考古队有什么误解,他好象总觉得小鸣吃不饱穿不暖,时不时就传食物和日用品过来。 有时他又很不切实际,会送来小鸣现在不适合戴的首饰宝石。有一阵子,他还会一直传来自己用野草编的各种如意结,他才刚开始学,也不管成品美丑,都一股脑的送给她。 鹿鸣一边在信里嫌弃,一边把那些如意结都系在自己的行囊上。 幸好后来阿玉编织的技艺精湛了不少,最新一次送来的是用粉黛草编成的小香囊,里面还塞满了他特意采集的稀少香草,香囊外还用几朵小野花和小铃铛做了点缀。 那是鹿鸣最喜欢的礼物,一直系在自己的腰间不离身,睡觉时也会放在枕边,现在又想起这件事,她忍不住又拿起那个小香囊闻了闻。 这时小铜箱有了动静,鹿鸣打开来看发现阿玉又送了小礼物过来。 是一对精巧的小耳环,先捣碎各色果实,把路边最常见,小如尾指盖的白花都染了色,再一朵朵地编织成玲珑小巧的花团,还施法凝住露水置于花瓣上。 鹿鸣看着掌心上清新可爱,通透小巧的耳环,脑海里想到的是阿玉藏在被窝里,全神贯注不睡觉,只为了做出这对耳环的画面。 也不知道阿玉是费了多少时日,去采集小花和露水,还要用他的指头小心翼翼去做这个精细活,而且他这么要面子,肯定会背着队友偷偷窝在角落里赶工,可能已经被发现笑了他一顿。 一想到此,她就忍不住笑出声。 “小鸣,睡觉咯。”队长姐姐的声音又传来了。 “好,写完这封马上睡觉!” 队长姐姐听到回答,叹了口气不再理会沉溺在爱河里的小女仙。 她绝对不会只写一封就睡觉。 IF线小日常(七) 九、关于雪山 在探险队的赤瑛跟着六师兄,在崇吾山上灰头土脸地埋伏好几天,就为了观察传说中的蛮蛮。他们埋伏的地点很隐秘,离得鸟窝远远的,想着蛮蛮应是不会发现到他们。 不料在第九天时,一双蛮蛮抓着一物,径直往他们的方向飞来。六师兄还想拉着赤瑛快躲进树洞里,可那双蛮蛮没有俯身冲下,而是飞过他们的上方,松开利爪让那毛茸茸的东西往他们头上掉。 赤瑛早看出那是什么,他完全没想过竟会在这里看到它,惊讶地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果真是阿宝。 缩小的阿宝一被他抱住,就很焦虑咬住他的袖子又拉又扯,赤瑛从他嘴里抽出一块染血的破布,认出是小鸣的衣服碎布。 六师兄见多识广,指出那散发着腥臭味的血,是生活在雪山里的某种凶兽——狰的血。 小鸣昨日的传信,就说了她们刚抵达一处雪山,想试着找出某个传说遗迹。 赤瑛马上反应过来,考古队是遇到狰的袭击,而且连阿宝都被伤到,明显是只大凶兽。小鸣几个女仙抵御不了,只能放出阿宝求援。 六师兄想传信给雪山附近的仙府,请他们先过去救援,赤瑛才不听这些安排,他已经骑上阿宝,让它恢复原身全力奔向雪山。 天狗速度如风,比传信的任何鸟雀都快,赤瑛心急如焚,也绝不会把小鸣的性命交予他人手上。 他们不眠不休,才两日就奔到了雪山所处的仙境地界,却正面撞上了滨海的一座古城和蛮荒海蛟龙的交战。 他们已经开打几日,古城落于下风,城主誓与蛟龙玉石俱焚,召唤了形如蝠鲼的风暴之兽,它们携风暴震响而来,巨大的身躯宛如黑云压城,横亘天地。 蛟龙群被彻底激怒,从怒海中倾巢而出,遮天蔽日,与风暴兽在古城上方激烈缠斗,城墙楼宇在它们的搏杀中尽数崩塌,一半的城池几欲埋入海中。 古城的生灵早已先行逃出,一个老神仙知道赤瑛要去雪山,劝他绕道,古城已成了两大巨兽的战场,强行穿越极有可能会命丧当下。 赤瑛不听,直穿古城是最快抵达雪山的路径,他不会浪费时间绕道,也不会害怕直面风暴兽和蛟龙的血腥厮杀。 他拍了拍阿宝,天狗马上会意缩成小马驹的大小,老神仙还想再劝,却见天狗已载着主人,如箭离弦,义无反顾直奔风暴之中。 城墙在身后倒塌,地面在脚下震动崩裂,一神一兽穿梭躲避无数庞大巨兽的身躯。 赤瑛让阿宝只管朝着雪山的直径全速奔跑,路上的所有障碍,或盯上他们前来干扰的巨兽,全由他所化出的惊雷长枪来解决。 与此同时,鹿鸣和队友已经躲在冰川缝隙里好几日,那只狰挤不进来,一直徘徊在外不愿离去,还总趁她们放松警惕时,猝不及防地就把爪子伸入缝隙里,意图捉住她们。 鹿鸣只能洒下自己随身携带的楚云境种子,让它们结出树根盘缠交织,阻住洞口。 队长姐姐在之前和狰的搏斗中一时不察被它撕裂半边身子,队友为了保全她,才且战且退,躲进冰川里。 可她们逃得太急,把行囊都落在外面,身上没有伤药,只能轮流每隔一个时辰就给队长渡真气,保住她的性命。 但雪山太冷了,她们的灵力彷佛树梢上的冰尖一般,一点点凝固在经脉中无法动弹,就连阻着洞口的树根都已经被冻脆了,外面那只狰再挠多几次,就能把它挠碎。 拥有强悍火灵根的鹿鸣,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是她们之中支撑得最久的。几个姐妹已经寒气入体开始虚弱,全靠她一人顾全前后,既要挡住洞口外的凶兽,又要给队长渡真气,还时不时鼓励队友不要放弃。 本来昏迷不醒的队长突然醒来,让鹿鸣当机立断,切不可拖到她也孱弱,那大家就真的毫无生机了,放弃她这个伤员,剩下的人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鹿鸣不肯,她说阿玉会来的。 洞口的树根要破了,凶兽在外面蠢蠢欲动,它喉间饥饿的嘶吼声伴随着凛冽的寒风,清晰传入到每个人的耳中。鹿鸣守在众人前面,被冻僵的手指颤抖结阵,那只狰要真的敢伸爪进来,她就用仅存还能奔涌的灵力,把那只爪子烤焦。 树根破了,寒峭的暴风雪咆哮着吹入的瞬间,洞外金色雷光大作。狰与天狗的撞击和怒吼同时响彻雪山,但更为震耳欲聋的,是宛如要撕破九霄天际的雷鸣之声和剑破虚空。 鹿鸣紧绷许久的身体和神经瞬间瘫软,她转身拥抱住快要昏迷过去的队友们,说没事了,她们得救了。 说着说着她自己先陷入了昏睡当中,再醒来时已是在雪山中的一座小屋,被阿玉抱在怀里。 鹿鸣一个惊醒,先巡视周围找队友,当看到她们都靠在阿宝蓬松的兽毛取暖时,才松了口气。队长姐姐也已经包扎好伤口,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明显已经从殒落边缘救了回来。 “你醒了?”浅眠的赤瑛马上醒来,想问她还感觉哪里不舒服,马上被她紧紧抱住。 “呜,那只凶兽好恐怖,冰洞里又好冷,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小鸣赖在他的怀里可怜又无助地流泪,尽情宣泄自己迟来的恐惧和焦虑,“幸好你来了,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呜。” 赤瑛又道歉又亲亲,一整夜都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小鸣。 --------- 明日休息一天,争取下周更多一些。 IF线小日常(八) 十、关于烹饪 赤瑛在救下考古队后没有马上离开,他留在雪山照料一众女仙,想先确定她们身体无碍方能安心离去。 除了鹿鸣之外,其他仙子们一开始对神子还很拘谨,尤其赤瑛又总是面无表情,那张脸只会偶尔对鹿鸣露出些情绪。 直到她们喝到了赤瑛煮的鱼汤。 赤瑛想着只靠打坐运气和汲取天地精华,灵力恢复得太慢。他就去附近的冰湖抓了好几只大鱼,再加上了采到的野菜灵草,熬了一锅鱼汤给她们滋补灵力。 不就是煮菜吗?有什么难的。 可仙子们只喝一口就吐了出来。 他没有刮鱼鳞和去内脏,直接砍成几块就丢锅里煮。而且没注意火候,锅底都已经焦掉了,乳白的汤汁都是鱼腥味和焦味,难以下咽。 队长姐姐忍不住婉言提醒赤瑛,一些关于在煮菜方面的常识。自那天起,赤瑛就被逼接受来自数位女仙姐姐们的厨艺教导。 “这蘑菇太鲜艳了,一看就知道有毒不能吃。” “煎鱼要等锅热了才能下锅,不然鱼皮就粘住了……呀,别那么快翻鱼,会碎掉的!” “这两种灵草不能混在一起煮!” “芋头切了不能沾水会坏掉的!” 鹿鸣全程袖手旁观,在他面前嘲笑得明目张胆。被嫌弃到体无完肤,每天焦头烂额的赤瑛终于体会到阿宝的好,不管他煮得如何,小天狗都会津津有味地吃下去。 六师兄的信过不久寄到了,问情况如何他已经在路上了,赤瑛只回了四个大字。 别来,快跑。 十一、关于雪屋 赤瑛打算提早离开雪山。他坚持说是看仙子们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就不打扰了,绝对不是怕了她们在他耳边唠叨。 鹿鸣满眼写着“是吗?我不信”。 爱人来去匆匆,让她还是有点不舍。赤瑛要走的前一天,她特意陪他一起去雪山密林里采些野菜备着。 说是采野草,但两人一出小屋的范围,确定没人看见后,就牵起了手在密林里漫步约会说起悄悄话。 雪山很冷,幸好她们丢失的行囊找回来了,能披上毛茸茸的披风,才不至于冻死在冰天雪地里。鹿鸣全身穿得圆滚滚的,披风的一圈绒毛围住她的小脸,衬得她像小雪人一样晶莹可爱。 在经过一棵白桦时,刚好树梢撑不住积雪,白雪簌簌地全落在了鹿鸣的身上。 赤瑛笑着帮她拍掉落雪,拂去她脸上的雪花时,见她鼻头红红的,心下顿时满是柔软,他忍不住弯腰亲上了鹿鸣。 万里蓬山,寒雪凛风,能汲取到爱人的一点温度,就能暖起整个身子。 只是他们亲着亲着,越来越缠绵,原本只是捧着对方脸颊或臂膀的手也开始越界,伸入了彼此的斗篷里。 “小鸣仙子,我有点冷。”赤瑛放开了她的嘴巴,语气难得带了点撒娇似的轻软笑意,“仙子能暖暖我吗?” 鹿鸣自然知道他口中“暖身子”的意思,她也感觉身体热热的,就像是体内的火灵根已被彻底激发,高速运行在全身经脉中,可她还是保持着一丝的理智,开口道: “直接在这里?会被看到的,而且又这么冷……” 就算她有强悍的火灵根,也不敢在雪地里脱光。 有备而来的赤瑛,早就想到法子了,他微微一笑,骨节分明的长指弹了个响指,寒风立马在他指尖盘旋,掀起白雪交缠萦回,一座圆顶小雪屋很快就垒砌而成。 鹿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拖着一起爬入小雪屋里,里面刚刚好能容纳两人。 斗篷和全身的衣物很快被解开,铺了一地,当阿玉精壮厚热的胸膛抱住她时,鹿鸣一瞬间就决定放弃思考,任他乱来。 大雪落下,覆盖了他们一路上的足迹,无人知晓,在密林偏僻一角的小雪屋,此刻已成了整座雪山中最为炽盛燃情的地方。 原本有些抗拒的鹿鸣,被挑逗勾出所有情欲后,比赤瑛还要意乱情迷,把他反压骑上去。她神情迷乱,不断抬起小屁股,大幅度吞吐大肉棒。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她伏下了身,用自己胸前如白兔子跳动的大奶子,埋住了赤瑛的脸,惹得他一下子舔湿乳肉一下子咬住蓓蕾吸吮。 “哈啊……哈啊……阿玉,你再亲亲我,里面好舒服……” 赤瑛的双手捧住了她软嫩白滑的屁股,暗自助力她颠簸得更快,胯下相连的地方早已湿嗒嗒一片。 “今天水好多,小鸣姐姐是不是想骑我的鸡巴很久了?”他故意又喊鹿鸣那个称呼,小穴果然又吸得更紧了。 鹿鸣的腰又塌得更软,几乎是全身都贴在了赤瑛身上,娇声放荡地说着: “嗯,是啊,一和阿玉分开,我就很想阿玉弟弟的大肉棒,哈啊……啊……每天都想着阿玉弟弟的鸡巴……啊嗯……偷偷摸小穴……” 赤瑛全身的血一下子又更热了,他掐住鹿鸣的腰不让她逃开,曲起大腿开始用力顶胯,每一下都肏进花穴的最里面,两颗大精囊重重拍红了穴口。 鹿鸣被他的猛烈攻势顶到无法完整呻吟,只能跟着肉棒肏穴的节奏破碎嗯哼。 整个雪屋内,只剩下赤瑛喘着粗气的浑话,混杂着两人沸腾的体温和气息,浓郁成甜腻湿热的淫靡氛围。 “骚姐姐……啊,小鸣这个骚姐姐,哈……只想榨干弟弟的骚姐姐……” 他喊着骚话越来越大声,直到要泄身了也在喊着。 “要射了,呃!小鸣姐姐!要射给小鸣姐姐了!啊!” 鹿鸣被灌了一壶的浓精,赤瑛的阳具抽离身体了,她都还趴在他身上,双目茫然无神,肚子里热热的精液让她的满身心都像泡了热水一样,舒爽温暖得不想动弹。 她满脑子的浆糊,只莫名想着刚刚才察觉到的一件小事。 也不知阿玉有没有发现,如果他们开始在床上喊姐姐弟弟,他每次泄身时都会说自己要射了。 鹿鸣把脸埋进赤瑛的颈边,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在偷笑。 她的阿玉,有时真的就像弟弟一样,又乖巧又可爱。 IF线小日常(九) 十二、关于蛇蝎美女 赤瑛跟着探险队,在碎金沙漠待了好几个月。只因为六师兄得到求救信,说这里的地下墓穴有着百来个稀有的奇兽蛋,已经到了孵育期,可是这里遭遇了百年一遇的巨大沙尘暴,可能会影响到奇兽蛋的孵化。 向他们发出求救的,是一个叫阿朵的女仙,姿容艳丽,千娇百媚,队里的几个仙君马上被她迷倒,非常积极地为她忙前忙后。 只有赤瑛和几个女仙有些看不惯,女仙们是受不了阿朵对男子谄媚对女子冷淡的双面态度,赤瑛是本能地觉得她很怪。 沙漠这么热,太阳如此毒辣,他们一进碎金沙漠就全换了这里的清凉打扮,赤瑛几乎是每天都只穿着一个裤衩子,裸着上半身,原本白皙的皮肤都已经被晒成古铜色了。 那阿朵虽然也是穿着单薄,还比队里的女仙露得还多,可她总是穿着一件毛茸茸的小披肩,就算是脱下也会挽在手腕上,从不离身。 赤瑛不明白,她不热吗? 六师兄不在意美女,只在意奇兽,他下了墓穴探查过,竟分辨不出这是哪类奇兽。阿朵说这是几百年前就已经消失的某珍兽,她也是意外发现在沙漠之下竟还有这类珍兽的蛋,不想它们彻底灭绝,才请探险队来帮忙。 一听是灭绝的珍兽能重现仙界,整个探险队都很兴奋,女仙们再看不惯阿朵,也还是保持着对珍兽的爱,尽心尽力地照料,男仙们自不必提了。 只有赤瑛,总觉得整件事透露出某种古怪,私下说出来时又会被阿朵的几个裙下之臣反驳,六师兄已满心扑在见到珍兽的期待中,也只是随口说会多加注意。 探险队真正发现不对劲时,是他们的第二个队友无故失踪。问了一圈都没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那个队友是追求阿朵最热烈的一个男仙,阿朵也说自己从昨天就没见过他了。有人想离开去远一点的沙漠寻找,也被她拦下,说珍兽在这两日就将破壳了,还是等它们出生了再去寻人吧。 一想到自己在这里忙活了好几个月,探险队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决定先照料珍兽出生再说。 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也多亏探险队起了戒心,才在珍兽蛋破壳的瞬间,察觉到被骗后马上反应过来。 那地下墓穴的根本不是什么珍兽蛋,而是狮尾蝎的卵蛋巢穴!才一破壳,小蝎子群就密密麻麻地倾斜而出,几乎占据了全地面,像潮水一样朝他们侵袭而去。 探险队想施法,却惊觉自己全身无力,灵力堵住在经脉中无法运行,只有赤瑛和几个女仙还能行动。他们马上意识到,是阿朵给大家下毒了,赤瑛和女仙不喜阿朵,从来没吃过她给的食物才没中招。 阿朵见事情败露,也扯下了一直不离身的毛绒披肩,一瞬间她身上妖气冲天,下半身扭曲变形长出了闪着油亮毒光的蝎身蝎尾,那双纤纤玉手也变成了锋利的大钳,艳丽的面容大嘴裂开,恐怖骇人。 赤瑛摸到飘荡到他鼻尖的披肩碎毛,恍然大悟那披肩由幻影猿的皮毛所制,能遮掩阿朵身上的妖气,维持住她的人形。 她已修炼成人形,恐怕已活了几千年,故意把探险队骗过来,就为了让他们当狮尾蝎宝宝们的粮食,失踪的那两个队友恐怕是跟得阿朵太紧,发现了她的秘密才被她下手,恐怕正被绑在某个角落等着被吃。 幸好有赤瑛强势镇场,由他抵挡住了大部分的蝎子群和毒蝎娘。女仙们才有余力扶着被毒倒的伙伴逃出去,还找到了那两个失踪的队友。一收到信号,一个女仙大喊先撤,把洞口堵住了再说。 可在他们逃出地下墓穴,正想用巨石挡住洞口时,那毒蝎娘的大钳子却是把坚硬的石块凿出了洞口,她还是纤细女体的上半身轻易穿过洞口,用大钳子钉住了来不及逃远的一个队友。 寒光闪过,一把长剑从远处飞刺而来,生生把毒蝎娘硬如钢铁的钳子斩断。 毒蝎娘痛苦嘶吼,赤瑛赶紧回头把队友拉起来推着他走,却不想下一刻,另一个大钳子钳住了赤瑛的腿。 大钳子用力一夹,几乎快把赤瑛的脚夹断,他吃痛倒下,想再召唤飞剑时,毒蝎娘的所有身躯已爬出洞口,蝎尾刺立刻穿透他的胸膛。 蝎子毒从胸口迅速蔓延全身,麻痹了赤瑛的身子。他没有束手就擒,而是释放了雷电,直接把近在咫尺的毒蝎娘电得周身焦黑。 可阿朵心里恨极他斩断自己的钳子,哪怕已被电得伤筋动骨也不松开,还张开裂嘴靠近赤瑛,想马上咬断他的头再说。 “喂!丑八怪!离我家阿玉远一点!” 只听一个清亮女声忽地在耳边响起,阿朵条件反射地抬头,脸部马上遭到燃火流星锤的重击,整个身子被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 赤瑛全身上下只剩眼睛还能动,他往上一瞟,来人戴着红色的头巾,只露出了一双小鹿眼,正是鹿鸣。 鹿鸣砸了一下还是很不爽,继续抡起流星锤,趁毒蝎娘还没起身,又重重砸了过去,几乎把她的脊椎骨都砸弯了,痛得她尖叫起来。 走远的女仙们又回来了,赶紧把赤瑛拉到安全的地方,给他服下解毒丹。她们还想去帮鹿鸣,却见那个愤怒的仙子招招凶狠,又是流星锤重击又是烈火焚身,打得毒蝎娘毫无还手之力。 阿朵早被赤瑛的雷电劈成重伤,根本招架不住鹿鸣的杀招,很快就诛灭在她的流星锤下。 旁边洞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那群蝎子要爬出来了,队友反应过来喊快堵住洞口,鹿鸣直接手指结阵,召唤出一条烈焰巨蛇从洞口窜了进去,把一路上的小蝎子都烧了个精光。 火焰触碰到地下墓穴的沼气,一时间地动山摇,鹿鸣转身,任由身后的墓穴火光迸裂,彻底坍塌。 真仙女,从不回头看爆炸。 IF线小日常(十) 十三、关于夜袭 探险队去了附近的城镇安置,六师兄感觉是自己害了大家陷入险境,就自掏腰包请大家住进当地最奢华的流水花园,包括最后救场的鹿鸣。 她的考古队先行结束行程,可赤瑛被耽搁在沙漠好几个月,她很想念爱人就自己跑来了,就这么恰好救下了探险队。 赤瑛本来有点恼羞见面时自己太过狼狈,但能见到小鸣还是让他很开心,只是这次却不见阿宝。 鹿鸣说阿宝才踏进沙漠一天就中暑了,它的皮毛太厚不适合在炎热的沙漠待着,她只能托路过的商队先把它送走。 她自己一开始也是被毒辣的太阳晒得头晕脑涨,身上的裙子被湿汗沾得黏哒哒地一直贴着肌肤,直到换上这里的服饰才舒服多了。 轻透的白纱抹胸和灯笼裤,肩颈和细腰大面积露出,再扎起马尾辫戴上红色头巾。赤瑛第一次看她这身打扮时,总觉得她很像传说故事里的小精灵。 可他觉得小鸣这身太素不够好看,把自己这次探险所攒下的灵石,都拿去市集买下一条价格不菲的红宝石项链和配套手环脚环。 探险队的队友在屋内喝着葡萄酒时,他和小鸣两人在外面的玻璃屋花园独处,赤瑛帮她戴上了那一套首饰。 她很开心,不断摇晃双手双脚,让手环和脚环的铃铛不断碰撞,叮叮当当的,像在演奏一样。 赤瑛看准时机一把抱住她,正想亲下去时,玻璃屋外突然传来几个队友的声音,喊他们去喝酒。 他一听到声音赶紧弹开,脸色尴尬去应付队友。他的举动吓了鹿鸣一跳,也让她感觉很新奇,之前一直都是她不想在别人面前亲热,这次竟然轮到阿玉了,他原来在队友面前,是会害羞的啊? 鹿鸣忍不住盯着赤瑛的背影发呆,他此次沙漠之行把皮肤都晒成古铜色,又嫌太热,一直学着这里的打扮,只穿了个宽松的裤衩,精壮的黑皮肌肉野性十足,不再像是九重天的华贵神子,而是更加像个散发原始性感气息的雄性。 她咽了口口水,忍不住起了坏心思。 探险队喝得太多,深夜入睡时几乎都是不省人事。赤瑛喝得不多,嫌他们酒味太重,把被子拖到窗边去睡觉,离队友远远的。 在赤瑛睡得深沉时,却感觉到有人正摸着自己,他一个惊醒掀起被子,发现竟是鹿鸣偷偷钻进他的被窝里。 “你在干嘛?”赤瑛用气音问她,语气是掩不住的惊慌。 见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鹿鸣努力憋住自己的笑,她娇软无力地贴着赤瑛的身体,不理会他的慌张,直接亲上了他的嘴。 “阿玉,我们都好久没亲热了。”鹿鸣像小兽一样,不断伸舌舔着他的嘴巴,眼睛也是湿漉漉的,盈满着对爱人的依恋之情。 “那也不能在这里。”说是这么说,可小鸣的柔情攻势,还是让赤瑛动摇了。 “没关系的。”鹿鸣不断吻着他的嘴角,鼻息不断吹拂在他脸上,她的声音娇娇的,不断在诱惑着赤瑛,“他们都喝醉了,不会起来的。” 赤瑛还想撇头去瞧队友,却被鹿鸣扶住脸吻了上来,小舌灵活地撬开他的嘴巴钻了进去,跟他的搅和在一起。 这次轮到赤瑛被吻得七荤八素,当小鸣放开他的嘴,转而去吸吮他的喉结时,她白皙的肌肤紧紧贴着他古铜色的胸膛,深浅肌肤的反差,一下子撩出他腹部的欲火,最后一丝理智还是断掉了。 又是欲盖弥彰的拉起被子盖住头,只是窗边那隆起的被窝比以往抖动的幅度都还要大,还时不时传出破碎的男女喘息声。 但这些声音都被掩盖在了满室的打呼声里。 过不久,一黑一白的两件裤子从被窝里被谁的脚踢了出去。 又过不久,一阵细微的叮当声有节奏地从那儿传出。 “哈啊,脚环……脚环有声音……啊……” “嗯嗯……哈,阿玉你别那么用力啊,就不会响了……” 突然有一个人翻了身面朝窗边,抖动的被窝立马安静,那人说了几句含糊的梦话又没了动静。片刻后,那座小山又继续动了起来,翻腾的动作更大了,里面的人换了个姿势,被子高高凸起,似乎是有人坐了起来。 铃声慢了些,窗外传来了胡琴声,不仔细听会以为铃声是那胡琴声的伴奏。 “啊,你全坐进去了……哈啊,里面咬得好紧……” “啊啊……唔,最里面被顶开了……今天肉棒好硬,呵,在队友旁边偷偷做坏事,阿玉是不是很兴奋?” “唔!你这个小淫娃……” 露出被子的大脚突然顶住被褥,整个被窝猛地激烈颤抖起来,原本在撒娇偷笑的女声顿时说不出话,只剩下闷闷的呻吟声,可那铃声又开始有节奏的叮叮当当,响得比之前还大声。 就在这时,一个队友被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打开的窗户、飘飞的帘纱和窗边空掉无人的被褥。 铃声好像消失了,又好像还在,只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听得很不真切,那个队友迷迷糊糊地又睡回去。 流水花园的酒屋还有两三顾客在,他们正一边弹奏一边喝酒,看样子早已微醺,随时有可能直接睡倒在酒屋里。 如果有一个人走出去,就会看到在旁边的玻璃屋里半隐半现的活色生香。 除了映出里头绿植轮廓,还有一个白嫩滑腻的女背正被抵在沙沙的玻璃面上,她双腿腾空被一双古铜色的手紧抱着小屁股。 抱住她的人影映得更加不真切,只能看到一双粗壮的大腿紧绷着不断顶弄,还有和那女仙不断缠吻的一个侧脸轮廓。 过了一会儿,轮到一双戴着金环的小手按在了玻璃面上,又有一双古铜色的大手从后和它十指头交缠。那对男女交媾得太忘情,铃铛声又开始大作。 那女仙更是被后入的姿势肏得太用力,不止是掌心,上半身都贴住了玻璃,一双绵乳被压得扁扁的,还能看到卡在奶子下的抹胸,奶头被磨蹭的刺激,惹得她的浪叫逐渐盖过了铃铛声。 “啊啊嗯……好爽,里面好爽……被阿玉的大鸡巴肏得好爽,好喜欢,啊啊!好喜欢!” “你叫太大声了,哈啊……”说是这么说,可铃声又马上响得更急促更响亮。 激烈的交合,让一些春水混着前精还溅射到了玻璃面上,暧昧的水痕点点滑落,又过了一会儿,又有几滴白浊浓液溅到了玻璃面,把原本干净透亮的玻璃弄得浑浊肮脏。 后来那处玻璃面又贴上了古铜色肌肤,那精壮躯体的热汗都黏到玻璃面上,春水和精液混杂的粘液也粘在了那挺翘的臀肌,粗壮的大腿站开,隐约可见一个双手撑地跪着的女仙,和含住什么东西的舔舐声。 “啊……啊……嘴巴吸得好爽,乖鸣儿,啊……唔,全吃进去……” 舔舐声变成了破碎的啜泣声、贪婪的喉咙挤压声,还有雄性毫不掩饰的高亢呻吟。 突然一个酒客摇摇晃晃地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有些事情需要先回家,走在庭院时感应到什么,往玻璃屋花园看去,那里空空如也,他也马上就走了。 如果酒客没那么醉,就会看清玻璃面上有着几道不明的汗渍和粘液,如果他再往前走几步,就会清楚看到玻璃屋里,有一个古铜色肌肤的男人正背对着他跪下,他低垂着头正在舔着什么,一双白皙的大腿扛在他的肩膀上不断摇晃,脚趾蜷缩,脚踝上的金环铃铛正在微微作响。 因为这身被晒出的古铜色肌肤,撩得鹿鸣几乎夜夜都偷袭赤瑛,有时甚至在白天就会被她拉到某个隐秘角落,背着队友偷偷和爱人欢爱,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上都是她的吻痕和咬痕,让一直打赤膊的赤瑛只能找个理由,穿起了上衣掩盖。 后来离开沙漠后,他的皮肤逐渐恢复了之前的肤色,让鹿鸣失望了一阵。 ------- 限时皮肤到期了。 IF线小日常(十一) 十四、关于肚兜 把阿宝带走的商队寄信给鹿鸣,说已把阿宝送到她相熟的某个小仙城城主那儿。 他们离开沙漠后,就直奔那个小城。两人换回平时的装束时,赤瑛很快发现鹿鸣有了几件新的肚兜,随口问了一句。 鹿鸣有点埋怨地回他: “你还好意思问我,每次都扯坏我的肚兜,上次还把我的最后两件都拿走了……” 赤瑛被逗笑了,戏谑道: “要不我把那两件还给你?” “才不要,那上面…肯定都沾了你那东西,我怎么还穿得出去?” “可小鸣儿不是最喜欢我射在你奶子上吗?你穿着有精液的肚兜应该兴奋才对啊?” “你…你说些什么话!” 鹿鸣像被点破一样,红着脸娇嗔,还重重弹了他的额头。 在去把阿宝带回的当天,快要到出门的时辰,他们还在床上欢爱,赤瑛竟真的把精液都射在肚兜,逼她穿上。 鹿鸣穿着那湿漉漉的肚兜走在大庭广众下,尽力不让自己露出异样。 可腥热的精液就在她奶子间流动,跟她肌肤泌出的薄汗混在一起,润湿她的蓓蕾,让两颗乳顶都忍不住挺起。鹿鸣有点害怕,毕竟肚兜外只穿了两层薄衣,怕被旁人发现衣服下肚兜可疑的湿迹,又怕旁人发现她翘起的乳尖顶着衣服的凸起。 害怕被人发现的紧绷感,又迭加穿着沾满男人精液的肚兜走在大街上的刺激感,让鹿鸣很快又是满腹的情欲,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夹腿也不敢,垂着小脸可怜兮兮地不断咬唇忍耐。 赤瑛见状,即觉得自己似乎逗小鸣逗得有点过了,又为她现在欲火焚身又需尽力忍耐的样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满足。 鹿鸣后来还是忍不了了,离城主府还有一条街的距离,就拉着他拐进小巷子里,把他按到墙角,脱了他裤子就吃起半硬的肉棒。 鹿鸣跪在赤瑛的身前,贪婪地吸吮起口中的巨根,一边夹起大腿终于可以磨蹭起花穴,边磨边吃,露出迷离又舒服的色情表情。 赤瑛被鹿鸣的表情惹得不行,又看和城主相约的时间要到了,还是把鹿鸣拉起压到墙上,钳住她的双手,从后面把肉棒塞入裙底的亵裤里,用力磨了把花缝,就挺腰捣进小穴里。 鹿鸣的身体在被他后入时,跟着他的节奏舒服地颤抖起来,可她还是不满足,因为阿玉完全不理会她的奶子,任由奶子被缚在肚兜里,随着他肏穴的力度,混着精液不断晃荡。 她难耐地扭起腰想让阿玉注意她,揉一揉她的奶子,没想到他就是故意的。 阿玉就这样伏在她耳边,边喘息边说: “小鸣儿再忍忍,唔…我现在先喂饱你一次,等我们见了城主带回阿宝,唔…今夜我都射在你奶子上,用热热的精液帮你洗奶子,好不好?” 这个淫荡的提议差点让鹿鸣抽搐着身子高潮,她咬着唇没回答,毕竟他们还在大街上,她怕一开口就会大声浪叫,但赤瑛还是知道了她的答案。 “哈……小穴里流水了,小鸣儿果然喜欢这样,唔…不要夹这么紧,都夹出来了今晚就没精液洗奶了…哈嗯,才说完就放松了,真乖………唔……” 赤瑛靠在她耳边,边压低声音喘息边跟她说些黏糊糊的情话,很快就射了一股热精进她穴里,暂时安抚了她。 阿宝见到他们很开心,直往鹿鸣的怀里钻要她摸摸,鹿鸣露出尴尬的神情,害怕阿宝灵敏的鼻子嗅到什么,幸好赤瑛看出她的窘境,马上把阿宝抱走。 城主太热情,硬是要宴请他们,折腾到很晚,他们才带着阿宝回到客栈。 这一整天,都是赤瑛照顾阿宝。阿宝一开始也很纳闷为什么阿玉今天对它这么好,但很快就开心地和阿玉贴贴。就连回到客栈,阿玉都很温柔地唱歌哄它睡着。 小天狗不知道,在它睡着后,屏风后床帐很快就放下,并开始晃动起来,还时不时传来含糊黏腻的情话。它睡得太熟,以致没发现,它今日闻到鹿鸣身上的奇怪味道,在房间里浓厚极了。 十五、关于捆绑 他们接到了连澹的邀约,去了他的老家万岭洞窟作客。 赤瑛原以为会看到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和一堆被蜘蛛丝缠成茧的备用食物,但出乎意料的,迂回曲折的洞窟里一点蜘蛛丝都没看到,墙上刻有壁画和石雕。 走到中央还会豁然开朗,头上是露天的阳光照耀,底下深不见底只隐隐听见水流的声音和石壁上露出的矿石光亮,但也不用害怕掉下去,因为这里的磁力与他处不同,踏出去会失重漂浮在空中,鹿鸣和阿宝在这里玩得很开心。 赤瑛问了蜘蛛丝的事情,被连澹笑他刻板印象,说天蛛蛛丝坚韧无比,价值连城,都是被族人好好收集起来,编织成布料的,怎么可能会拿来裹尸。 他们临走时,连澹还送了他们两条银色蛛丝编织而成的布条,说给他们做纪念,也说想要拿来捆猎物也行,绝对挣脱不开。 连澹不会想到后来他送出去的两个布条,并没有被用来捆别人,而是变成了小情侣床事间的情趣。 帐内床铺,鹿鸣赤身裸体双腿大张,双手也被各自搁在两边的膝盖处,用天蛛丝布把手脚一起紧紧捆住,让她完全挣脱不开,只能一直维持住双腿张开抬高的姿势。 她满脸潮红,爽得小舌头都吐了出来,拼命喘息浪叫得乱七八糟,赤瑛跪在她身前正耸动腰间,凶狠肏着身下被他绑成淫荡姿势的爱人。 “哈啊,哈啊,呜……好喜欢,好喜欢,啊,啊,啊……” “喜欢什么?喜欢被捆?还是喜欢弟弟的大鸡巴肏你?” “啊啊……喜欢,哈啊,都喜欢,喜欢……嗯,被绑着给弟弟肏……啊!啊!再用力肏姐姐,啊啊!” 天蛛丝布也不止是用来绑鹿鸣,有时会轮到赤瑛赤身裸体被绑。鹿鸣的捆绑技巧比他好上许多。赤瑛跪着床铺上,双手反绑在腰后,布料又缠去了两边的脚腕,让他彻底受制只能一直跪着。 赤瑛的嘴也会被塞着别的布料,不让他出声,而鹿鸣就会坐在他身上不断颠簸,赤瑛无法发力,只能喉间发出闷闷的呻吟,任由鹿鸣掌控节奏,吞吐绞压吸吮他的性器。这种完全受控于人的性爱,也让他头晕目眩,沉溺在特异高涨的情欲里。 后来鹿鸣解开他嘴里的布料,两个人深吻着双双高潮泄身。 “嗯……阿玉你今天射好多,里面都射满了。”还在高潮余韵里的鹿鸣,声音特别娇软,故意咬着他耳朵说话,“你也喜欢被绑吧?” 赤瑛喘着大气没回答,双眼是难得的失神。鹿鸣突然嗯了一声,她感受到体内巨根的变化,笑了出来。 “你又硬了。” 鹿鸣温柔地亲了亲赤瑛布满大汗的额头,再亲向他好看的眉眼。 “我们再继续这个姿势做第二次吧。” 赤瑛没有拒绝,那一夜他的手腕脚腕都留下了深深的红痕,等了好几天才渐渐消去。 ------- 明天要出门逛街,或许无更。 IF线小日常(十二)(玩弄后穴警告,雷者慎 十六、关于尾巴 鹿鸣最近有了一个新爱好,她搜集了各种兽毛,做成了蓬松柔软的小尾巴。一开始只是挂饰的大小,后来她越做越顺手,不自觉就做出了等同真物比例的大尾巴。 在赤瑛发现后,这些大尾巴过不久就有了新用途。 “嗯……呜,真的要放进去吗,啊……不要舔那里……” 鹿鸣跪在柔软的床铺上,屁股翘高,上身趴地,小脸因为羞涩全埋进了软枕里,时不时因为身后人的动作而呻吟出声。 赤瑛掰开了她的小屁股,濡热的舌头正钻进她紧实的后穴里不断舔弄,长指也一遍遍地抚弄过湿淋淋的花蒂和穴口,听到鹿鸣的话,他故意在舌头离开后穴时发出暧昧的声音,搞得身下的女孩又抖了抖。 “这里已经被我舔开了,插进去不会疼的。”赤瑛把嘴角的汁液舔进去,一手揉着软弹的屁股肉安抚鹿鸣,一手拿起放在一旁的东西。 那东西正是鹿鸣这段时间做出来的小尾巴,红白毛发相间,炸毛蓬松又有一定的卷度,特别可爱,可现在尾巴的前端却多了几颗大珍珠串成的小细棍。 鹿鸣见身后人迟迟没反应,忍不住侧过身子向后看,就看到了赤瑛正把那尾巴细棍含进嘴巴里,他怕不够湿会伤到鹿鸣的后穴,也没多想就用自己的口水润湿珍珠。 而这幅画面在鹿鸣看来却是十足的色气,脚丫子忍不住就顺着赤瑛的腹肌踩了上去,一路踩到他的喉结,被他一把捉住扛在肩上,另一只腿被他压住。 大珍珠开始一颗颗插进后穴,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鹿鸣害怕地呜咽起来,可很快又有着新鲜的刺激,从后穴经由脊椎骨一路上升至脑袋,酥麻异常,让她的身体更软更热了。 窄小的穴口被撑开,像朵花一样绽放又收缩,赤瑛只顶进去前面几颗,剩余的珍珠是被鹿鸣自己吞进去的,珍珠全插进去了,尾巴顶在后穴处,就好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鹿鸣侧躺在床上,闭眼缓缓呼吸,熟悉着后穴的异物和刺激,小屁股一抖一抖,连带那尾巴也自己摇起来,真的就像是一只小雌兽。 赤瑛受不住眼前太过色情的一幕,没等她缓过来就直接把大肉棒全肏进了花穴里,顶得鹿鸣一声尖叫。 “等一下……啊,不可以两边都进……呃,都进来……啊啊啊,太刺激了,哈啊……不要……” “啊,哈啊,小鸣儿会喜欢的,哈啊两个小穴都被填满,很爽吧?” 赤瑛在那一夜表现得很强势,一直都是大开大合,像打桩一样肏着鹿鸣,他转过鹿鸣的身子,让她跪着,一手抓住尾巴珍珠串一下抽插一下转动,一边继续耸动劲腰,软弹的屁股肉被胯下不断撞压,紧热的花穴被彻底肏开,粗壮的巨根碾过里面所有舒服的软肉。 鹿鸣被两个小穴的快感彻底击溃,只能任赤瑛蹂躏,完全臣服在他身下,明明还没高潮可白皙的皮肤已是樱花般的粉嫩通红,眼泪不自觉流下,啜泣着伸舌浪叫。 当赤瑛逼着她像小兽一样四肢趴地,被他肏着在帐内爬起来,她也乖乖照做,后穴的珍珠串越抽越快,抽出来又插进去的珍珠数量也越来越多,后穴的汁液溅出来,和前面花穴的春液一起流了帐内的满地。 “哈啊……后面每插一次,前面就会跟着咬紧,哈哈啊……好可爱……” 赤瑛也是肏得热汗淋漓,全身舒爽,没脱完的亵裤卡在大腿处,早被热汗浸湿得半透明紧贴着肌肤,他伏下身别过鹿鸣的小脸,她早被肏得理智全无,小脸失神,只懂得张嘴浪叫,见到他时还会乖乖地伸出小舌,跟他接起黏糊糊的吻,小屁股也跟着晃起来,在他的腹肌处摇起尾巴,挠得他痒痒的。 她已经不是那个清新伶俐的仙子,而是沉迷床事,淫态毕露的小雌兽。 “舒服吗?小鸣,被阿玉肏得舒服吗?是尾巴干得你舒服,还是阿玉的大鸡巴干得你舒服?” “哈……哈……哈,啊……舒服……嗯……哈……” 小鸣的声音断断续续,她的体力严重透支,早就说不出完整的话,但她还是努力侧过头去舔吻赤瑛的嘴角,努力用着气音回应他: “只喜欢……只喜欢阿玉……小鸣……哈……只是阿玉一个人的……” 她是他一个人的小雌兽,他也是她一个人的小雄兽。 一想到此,赤瑛也理智断线般,一下子把鹿鸣整个人压住,全身肌肤都被他紧紧贴着,肉棒狠狠肏开了宫口,往宫璧里灌了一壶的热精。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的床事上,鹿鸣的后穴都会插着一条尾巴。一开始她还会害羞抗拒,可后来她自己也沉迷在了后穴被塞住的快感。 而且,那些尾巴真的很可爱,她自己都会忍不住上手摸一摸。更别提赤瑛。各种大小,各种毛色,各种尺寸,都让他很着迷,他们几乎是夜夜交合,让鹿鸣每晚都变成不同的小兽。 “小狐狸精,嗯,你偷跑入仙界,哈啊……就为了偷取男仙的精气吗?嗯?” 赤瑛躺在床褥上,而鹿鸣背对着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地,小屁股上上下下的吞吐着大肉棒,后穴插着的是一条大大的狐狸尾巴,圆圆胖胖的白毛,只有尾端是娇艳的粉色。 也不懂鹿鸣用了什么法术,今天的尾巴就像活物一般,会随着她的意志摇摆晃动,在她努力起伏榨着身下神子的精液时,那条那大尾巴也不断扫在他的胸膛上,还会挑逗起他的鼻尖和喉结。 被他捉住尾巴舔的时候,鹿鸣还会跟着尖叫起来,说尾巴很敏感不能舔,小屁股会晃动得更加激烈。 “哈啊,啊啊……对啊,啊……小狐狸精,如果吃不到神子的精液……嗯啊。哈,哈,就会死翘翘了……每天都要吃神子的肉棒……啊,哈啊,求神子大人赏小狐狸精……啊,精液吃……” 鹿鸣仰着头,露出美丽的颈项曲线,满脸潮红,顺着赤瑛的浑话继续浪叫。知道赤瑛喜欢看她的尾巴,还趴下了身,翘起屁股绞着肉棒画圈摇摆,让狐狸尾巴跟着高高晃起乱舞,性器交合处在尾巴晃动中若隐若现。 最后赤瑛要射时,拔下了狐狸尾巴,握着肉棒试图塞入已被扩开的后穴里,但那里还是大小太紧,他的龟头才刚插入就被彻底咬紧,滚烫的浓精一下子就被榨了出来,一股一股地全射进鹿鸣的后穴里。 鹿鸣咬着被褥,她的后穴是第一次被灌精,原本还差一点的高潮随之而来,她筋挛着身子,花穴喷出了春液,全喷在了赤瑛的腹部。 赤瑛抽出来平复气息,鹿鸣还是翘着屁股跪趴在地上,彻底瘫软,只有后穴缓慢流出了白浊的精液,一点点滑倒了阴部,又被赤瑛的长指全搅进了软烂的花穴里。 后来,这个尾巴游戏越玩越出格,大白天的时候,鹿鸣的后穴也会塞着一条尾巴,通常是掩盖在衣服下不易察觉的小尾巴。 趁没人注意,赤瑛和鹿鸣会躲在偏僻的地方,一边缠吻一边让赤瑛玩弄起鹿鸣后穴的小尾巴,就好像现在他们就躲在了树林里,在漫天落叶下,紧抱着对方伸舌舔吻。 鹿鸣的一条大腿勾上了赤瑛的腰部,他的手也早已伸进轻薄衣裳下的亵裤里,抓住屁股缝的那颗兔子尾巴用力转动顶弄,滑腻的汁液流了满手,鹿鸣也被玩弄得娇喘连连,奶子顶着他的胸膛开始发情地磨蹭起来。 “插着兔子尾巴,也像兔子一样容易发情了吗?”赤瑛逗弄起她。 “对啊,小兔子要阿玉的胡萝卜来喂饱肚子。”鹿鸣双眼迷离,毫不掩饰地继续发情。 原本只是午后的小情趣,但那次撩拨得太过火,赤瑛只能在树林用站立体位喂饱他的发情兔子。 鹿鸣虽然也很喜欢被插尾巴,但她还是很害羞,每次都要赤瑛选尾巴动手插进去。可有一天,赤瑛晚上去了河边洗澡,回去帐内时,竟发现隔着屏风后的床铺上,那个小仙子竟偷偷拿着一条带有黑色条纹的灰色大尾巴,玩弄起自己的后穴。 她下半身赤裸,上半身也不过是一件轻薄纱衣,背对营帐门口跪着翘起屁股,一只手向后握着尾巴,也不敢太用力也不敢转动,而是小幅度地抽出再顶入,另一只手正揉捏着自己的奶子。 鹿鸣整个人很享受似的,软腰近乎塌在了床铺上,她的额头顶在软枕上,神情舒服,嘴里含糊地小声呻吟。 她太投入了,以至于忘了时间,也没发现营帐里多了一个人。 鹿鸣的花穴因为后穴的刺激开始瘙痒起来,甜腻的花液润湿了整个穴口,正当她想伸手去抚弄冷落许久的小穴时,突然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软腰不让她逃,她握着尾巴的手也被一只大掌紧抓着,被他套弄着开始大力转动抽插起来。 鹿鸣被突如其来的牵制惊吓到,反射性挣扎也马上被蛮横的雄性力量压制住。 “不要!啊!不要这么用力……” “小鸣这只小淫兽,等不到我回来就自己玩起来,就这么等不及吗?”赤瑛故意用凶狠的语气说,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 也不知鹿鸣是不是被撞破太过羞耻,还是赤瑛的动作真的太激烈,她第一次只靠后穴就泄身了。 在鹿鸣颤抖着身子,沉溺在被情欲彻底淹没的快感时,一根炙热粗大的肉棒直直撞进了濡烂的花穴里。 还敏感着的花穴被肉棒彻底碾开,鹿鸣一下子失了声,睁大了双眼,双手向后顶住赤瑛的腰身不想让他动起来,反被赤瑛抓住按在她的腰后,胯下也开始大力冲撞,享受起身下小淫兽的高潮小穴。 “哈啊……小鸣是故意给我惊喜的吗?你也知道,你的小穴高潮时,特别紧特别湿特别好肏吗?”赤瑛在鹿鸣耳边喘着热气,挑弄起她。 可鹿鸣早已听不到他的浑话,原本洗干净的身子又满是热汗,跟她的脑子一样黏糊糊的,她被巨大快感彻底吞噬,真的变成只想和阿玉疯狂交媾的雌兽。 她软着身子任由身上的雄兽肏烂她的花穴,甚至还伸手继续和她的雄兽一起握着尾巴珍珠大力抽插起她的后穴。 “哈啊……哈…两个小穴……哈,都是阿玉的……” 鹿鸣伸舌和赤瑛的交缠时,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听得赤瑛心头一热,双眼一瞬暗沉,也跟着说出: “我的也是……我的肉棒也是小鸣一个人的,哈啊,精液也只给小鸣吃……哈啊……” 那一夜的荒淫结束后,整个床被都是他们的体液,可他们也精疲力尽,没有一丝力气去清理,赤身裸体就躺在湿漉漉的床褥上,昏昏欲睡。 赤瑛搂着怀里瘫软的鹿鸣,瞄到在旁边的那条尾巴,又看看鹿鸣的头部,开始幻想起一件事,也说了出来: “下次我弄个兽耳给你戴上吧,什么小兽的耳朵都做一份,也可以给你的颈项那儿套个铃铛,动起来时应该也很刺激,还是……你想夹在奶子上?” 他这番不知廉耻的发言,只换来了鹿鸣往他腰肉用力一掐。情欲褪去后,她的脑子开始清醒,并意识到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阿玉还真想把我摆弄成一只小兽啊?”鹿鸣抬头瞪向了他,语气娇娇的带着一丝埋怨,“要我戴耳朵和铃铛也行,你也要戴上尾巴和耳朵,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这般放荡。” 赤瑛的脸色顿时复杂起来,像是很抗拒像是不舍,又像是有点心动,鹿鸣也不理会,把脸埋进他怀里睡了过去,留他一个人去纠结。 后来的某一夜,阿宝在树林里找不到地方睡觉,又屁颠颠地跑回营帐外,打算在那里将就。帐篷里的阿玉和小鸣正在玩耍,可他们没发现自己离烛火太近,影子被映了在帐布上。 阿宝歪着头看了一夜的影子,小小的身躯大大的困惑,为什么阿玉看起来不太像平时的样子? IF线小日常(十三)(男性产奶警告,雷者慎 十七、关于吃错东西 赤瑛他们在经过一片荒原时,遇到一个有点奇怪的老婆婆。 那个老婆婆很矮小,却披着一身华丽刺绣的披风衣裳,满头的琅华珠钗,见到他们就哭诉说自己的宝石项链被这里的巨鹰叼走了。 她拜托赤瑛和鹿鸣去帮她取回来,承诺绝对会给他们报酬。 赤瑛眉头紧皱,莫名对这个老婆婆很警戒,直接说他们帮不了,拉着鹿鸣就走。老婆婆在他们身后哭得更可怜了。 最后是鹿鸣担心她一个老人家在这个荒原会遇到危险,尤其她还穿着满身的名贵衣服首饰,趁赤瑛没注意偷偷溜走,去了巨鹰的巢穴找到了那串项链。 那的确是一串很华美的宝石项链,流光四溢,触感温润,可鹿鸣却觉得这串项链透露着一种不祥的感觉。 她找到还在原地哭泣的老婆婆,把项链还给她,老婆婆破涕为笑,捉住项链贴着脸无尽喜悦,彷佛一个拿到最心爱玩具的小孩子。 鹿鸣本来不想收报酬,可老婆婆说自己言出必行,给了她一颗糖果。 “小仙姬你帮了我,这颗糖果会给你很多乐趣的。” 说完远处一阵大雾袭来,一辆马车从雾中而来,老婆婆上了马车奔腾而去。只留鹿鸣一人,看着手上的糖果发呆,她其实也觉得那个老婆婆有些古怪,可她也有一种预感,这颗糖果不会害她。 鹿鸣的预感是对的,她的确没被这颗糖果害到,因为她根本就没吃下它。 吃下这颗糖果的是赤瑛。 说来也很蹊跷,当时他们在各自的酒杯倒好了酒,赤瑛说要去拿点他哥寄来的熏肉,把酒杯随手放在了矮桌下就走开。鹿鸣想起这颗糖果,拿出来撕了糖纸就想吃下去,阿宝突然在外面吠起来。 她把糖果搁置在桌上,去了外边看阿宝,可发现阿宝在外面待得好好的,彷佛刚才听到的狗吠声只是她的错觉。 而在无人的帐篷里,没有任何的震动或风吹,那颗糖果就在平坦的桌面上滚动起来,准确无误地掉进赤瑛的酒杯里,马上无声无息地溶解掉。 鹿鸣回到桌面找不到糖果,以为是滚到哪个角落了也没多想,赤瑛就这样不知情地喝下了带有奇怪糖果的酒。 那糖果无色无味,令他毫无察觉,直到后半夜赤瑛的身体才出了异样。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某种变化时,震惊又无措,运作灵力想强行把体内的异样压下去又毫无成果,最后只能满心羞耻地推醒鹿鸣。 鹿鸣朦朦胧胧地醒来,当看到赤瑛扭捏地解开寝衣,那副壮实的肌肉已流满白色乳汁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当亲眼看到赤瑛咬着牙挤压自己的胸部,肿胀挺立的奶头渗出乳水时,她才被完全吓醒。 “这是怎么了?”鹿鸣目瞪口呆问道。 “我不知道!”赤瑛比她更疑惑更苦恼,他犹豫了下,还是满脸通红说出请求,“小鸣,我的胸部太胀了……你能帮我吸一吸吗?” 一听到这个请求,鹿鸣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温柔又痴迷地趴到赤瑛身上,把流到腹肌处的奶水都舔赶紧,再捏着比平时还要大还要滑的胸肌,大力吸吮起像小石子一样硬挺的乳头。 当舌尖真的吸到奶水时,鹿鸣还是忍不住觉得诡异,可也被这种新奇刺激撩拨得满腹的瘙痒。 她一边吸奶,一边偷瞄向赤瑛,他羞耻地用手背遮住双眼不去看自己放荡的身体,可紧咬着的牙关还是时不时泄出压抑破碎的喘息,今天的赤瑛是满身的柔弱无力。 看得鹿鸣心里即怜爱又满足,平时阿玉欺负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吗?一想到此,小嘴吸吮的力度又更大,惹得赤瑛的喘息又大了几分,大胸肌也紧绷起来。 她故意伸舌碾过奶头,再轻咬几下,逗弄起赤瑛: “阿玉,你的奶水也挺好吃的。” “闭嘴。”身下气喘吁吁的神子咬牙切齿地回应。 后来鹿鸣不止帮他把两边的奶都吸完了,还继续伏身舔下去,把那根被她吸奶吸硬的大肉棒含进嘴里抚慰,赤瑛在那一刻才真正放开了牙关,开始大声呻吟起来。 在精液都被鹿鸣吞下去后,赤瑛才觉得满身的燥热降温了不少,以为产奶的事情只是今夜的一场意外。 隔天早上起来,当赤瑛发现胸前湿嗒嗒一片时,他就知道噩梦还没结束,但鹿鸣倒是挺开心的。 赤瑛有些自暴自弃,想躲在营帐里不出去,可他们有事情必须在几天内赶到下一个目的地,容不得他们休息,最后是鹿鸣拍胸脯保证绝对会保护他,他才甘愿离开。 赤瑛的产奶说来就来,鹿鸣这几天一直跟他形影不离,就为了能第一时间帮他吸奶。 骑着阿宝赶路时,赤瑛就穿着一个大斗篷,而鹿鸣侧坐着被他的斗篷围住,看似是被他抱在怀里休息着。 但其实斗篷下的衣裳早已被拉开,鹿鸣正嘬着一边的奶头吸着里面的乳汁,也不知道是不是产奶的关系,赤瑛原本结实的胸肌触感变得有些软弹,惹得她总是忍不住去咬上几口,才几天那一处几乎都布满了她的咬痕。 而赤瑛会把兜帽都戴上了,就为了遮住他舒服又羞耻的神情。以往他们再大胆,都是会找个无人的角落行事,可现在是真的在青天白日之下,旁边还有三两的旅人经过,他们就骑着阿宝,众目睽睽地一路做着这种放荡的事情。 赤瑛产奶,也让他在床事上难得弱势起来,几乎是夜夜都被鹿鸣骑在身下吸奶又榨精,而他莫名虚弱无力反抗,甚至有时还会感觉到空前的兴奋和舒服。 他在今夜射精时,两颗乳头竟跟着喷出白色奶汁,溅了鹿鸣一脸,让她迷离浪荡的神情更加色气,就好像他射在了她的脸上一样。 鹿鸣也不生气,任由脸上的奶汁湿嗒嗒地往下流,她只往前爬,和双眼失神的赤瑛缠绵接吻,交换唾液,也蹭了他一脸的白汁,让赤瑛尝到了一点自己的奶水味道。 “小鸣,是我的奶水好吃还是精液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爽过头,他心荡神摇地问了出来。 “都好吃。”鹿鸣可爱地伸舌舔过他嘴唇和鼻头上的奶水,“只要是阿玉的东西,我都喜欢吃。” 见爱人满脸痴恋地回答,赤瑛有片刻的动摇,竟觉得他作为一个雄性产奶这件事也不算太糟。 因为鹿鸣的姿势,肉棒从她的花穴滑出来,浓精一点点流出,淌在了赤瑛的腹部,和他流下来的奶汁混在了一起,搞得他全身滑溜溜的。 但没关系,鹿鸣还是会把那些汁液都舔进嘴里,清理干净。她答应过赤瑛的,她会帮他的。 况且……她也知道,大概率是自己的那颗糖果惹的祸。 但是她不会跟阿玉坦白的。 幸好过了两天,赤瑛的身体就恢复正常了,鹿鸣庆幸之余,又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将来还能再喝到她的雄兽产的奶水吗? ------- 之前说过比较恶趣味的章节会限时免费再转付费,免得有不喜欢的读者误踩,可是我又觉得大家的接受度应该蛮高的,在标题示警应该就够了吧? 好吧,有人骂我,我再转付费吧。 IF线小日常(十四)(伪3P、双龙入洞警告, 十八、关于沼泽人 他们在穿过大沼泽时发生了意外。 巨大的龟背鳄突然出现袭击了他们,它咬住了阿宝的腿就要一个死亡翻滚,幸好鹿鸣动作快,召唤了树根死死缠住它,不让它翻身扭断阿宝的腿。 龟背鳄的咬合力惊人,外皮坚硬如石,刀剑和术法一时无法穿透,赤瑛又怕伤了阿宝,最后是鹿鸣抡起了流星锤,直接砸掉它咬住阿宝的尖牙,而阿宝看准时机缩小身体,这才从大鳄鱼的嘴间脱身。 鹿鸣抱起受伤的阿宝赶紧跑开,只留下没有顾忌的赤瑛一手握剑一手雷电响动,和那巨兽缠斗起来。 龟背鳄突然一跃而起,似乎是在水面下直立起来,血盆大口一下子把立于半空的赤瑛吞下,再翻身倒下,激起巨大水花。 沼泽湖面只平静了片刻,瞬间轰雷掣电,几十道的金色闪电从湖底穿透,裹挟万钧力量劈向了天幕。 一股烧焦味隐约传来,翻滚着泡泡的沸腾水面,龟背鳄分尸焦黑的几段躯体浮起。鹿鸣马上跑去水边,把游向岸边的赤瑛拉了上来。 他身上都是泥浆,狼狈不已,面色有些疲倦,鹿鸣正想扶起他时,不远处的岸边猛地又窜出一只手抓向了石头。 鹿鸣被惊吓住,眼睁睁看着又一个浑身泥浆的赤瑛从沼泽里爬出来。 两个赤瑛互望,都僵在了原地,鹿鸣脑海中一下子闪过之前看的各种奇书和小说,脱口而出一句: “沼泽人?” 有一个仙人曾经提出过一个理论,如果在一个有着奇异磁场的沼泽中,恰好有一道闪电劈中了一个神仙,那个沼泽的磁场会以闪电为中介,吸收那个神仙的仙气和灵力,复制出同一个躯壳。 他的这个理论一直被仙界认为是无稽之谈。而刚刚赤瑛的行为就符合了这个理论的所有条件,沼泽、神仙、闪电。 然后他的沼泽人就从湖底爬出来了。 可是鹿鸣马上就面临一个难题,这两个赤瑛都不认为自己是分身,坚持自己才是本体。她一时头大,又天色已晚,只能先扎好营帐,让他们清理干净自己,而她一边照顾阿宝,一边把他们衣服上的泥浆都刮下来收集,打算找个机会回群峰,找相熟的老君研究研究。 阿宝包扎好后很快就睡了过去,鹿鸣捧着干净的衣服掀开帐帘进去,一抬眼就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阿玉,都裸露上身只穿着一条松垮垮的裤子,洗干净的头发还没干,半湿的黏在他们的脸庞和身躯上,就如海藻一般。 鹿鸣突然一瞬间的头晕目眩,是两个好看的阿玉,两个没穿衣服的阿玉。 他们面对面坐在床铺的两边,有些警戒又有些好奇地望着对方,听到鹿鸣进来的声响,马上齐刷刷地回头望向她。 被两双一模一样的眉眼注视,瞬间让她心跳加速。鹿鸣不自然咳了声,轻手轻脚像个小动物一样,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放在他们之间,然后也不看他们马上起身,去了一个角落背对着他们,假装自己很忙碌。 她没看到,身后的两个赤瑛交换了眼神,那个眼神不再充满敌意,而是某种暧昧的默契。 鹿鸣有些为难,她想换衣服,以往就算阿玉在身边,她也是照换无误,可是现在有两个阿玉,却让她感到不自在,或者说是有些羞涩。 她在角落的箱柜那里忙活了很久,但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把无关紧要的物品从一个箱子转移到另一个箱子。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挣扎,没发现到自己已经悄悄被两个人影给笼罩了。 等鹿鸣察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她猛然落入了两个厚热的怀抱中。 “小鸣儿为何不换上寝衣?” “你身上似乎还有些脏,我们帮你擦擦身体吧。” “不……不用,不要啊……” 鹿鸣原本还想挣脱开来,但很快就被游走在身体上的四只手给制服,被他们剥光了衣服,摸遍了全身。 可不知怎么了,一片混乱后,她和他们在床铺上滚作一团,他们的裤子也早就脱下,和她的衣服丢在了一起。 哪个阿玉是真哪个阿玉是假,都不重要了,三个人能玩的花样比两个人还要多,这就够了。 赤瑛一开始铺了这么大的床铺,只是因为鹿鸣的睡姿不好,想让她别滚出去,没想到这个大床铺能大到容纳三个人在上面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鹿鸣趴在床上,一脸痴迷地舔着脸前的大肉棒,滚烫的肉柱贴着她的小脸磨蹭,她不断舔着柱身上的青筋,或是侧过头发出含糊的呻吟,啄吻肉棒再伸出小舌,把紫红的棒身舔得水淋淋都是她的津液。 她知道阿玉喜欢看她这样舔,果然他很快就握住了肉棒轻拍起她的脸,也不知道是被拍红还是情欲上脑,鹿鸣的脸颊粉嫩粉嫩的,再加上她迷离的双眼,已明显进入了发情状态。 毕竟,今天她有两只淫乱的雄兽会好好疼爱她。一想到此,下面被捉住的脚掌忍不住蜷缩起脚趾。 那两只白玉般的玲珑双脚正被另一个阿玉捉住,半强硬地合拢起来,脚掌对脚掌磨着他挺立的巨根。 小鸣的脚丫子白嫩细滑,小巧的脚趾头又灵活至极,会时不时顶着他的马眼或夹起龟头,撩拨得身后的阿玉一边伸手拍了几下身下的小屁股,一边挺腰在两只脚掌间抽插起来。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两个阿玉共享了快感,他们双双同时射精,一个让小鸣张嘴伸舌,故意一股股地射进她嘴里,一个抓住了她的脚掌,故意让棒身贴着足弓,射了她满脚趾黏糊的精液。 鹿鸣不生气,她像喝醉一样,晕乎乎地起身换了个姿势,靠在身后阿玉的怀里被他揉着大奶子,跟他湿吻,把另一个阿玉的气息都让他尝尝,再抬起脚掌踩在身前阿玉的半软性器上,混着另一个阿玉的白浊给他来个黏糊糊的足交。 太淫荡了。两个赤瑛不约而同地想着,不只是说他们的小雌兽淫荡,被她用另一个雄兽精液给勾起满腹性欲的他们也很淫荡,就算那只雄兽是他们的分身。 但肆无忌惮勾引他们的小雌兽还是得被惩罚。 鹿鸣又趴进了一个阿玉的怀里,仰起了脖子,被体内剧烈的快感刺激得放声浪叫,两颗大奶子都是吻痕和咬痕,现正在被身下的阿玉给咬住蓓蕾吸吮,而另一个阿玉正指奸着她泥泞不堪的花穴。 而她的后穴里正插着两根大狐狸尾巴,被两只一前一后的手分别捉住玩弄抽插,狭小窄细的后穴被两串大珍珠给捣得松软濡烂,一张一缩几乎泄出了汁液和热汗。 “小狐狸精,吸了多少仙君的灵气,才长出第二条尾巴?嗯?” 身后的阿玉说着浑话时,他手上的珍珠串和搅弄花穴的长指同时加快了力度,玩得鹿鸣浑身发软,一双绵软的大奶子完全埋住了身下阿玉的脸,让他的鼻间都是少女醉人的奶香和温软,忍不住挺腰在她腹部磨起了肉棒。 “啊啊……哈啊……要谢谢神子大人……谢谢神子大人每天赏小狐狸……啊……精液吃,嗯啊!小狐狸的身体里……哈啊,啊……每天都……都灌满了神子大人的……的精液,啊!好喜欢……” 鹿鸣小脸迷醉,陷入了情欲无法思考的大脑,真把自己当作了被他们圈养着的小狐狸精。 “哈……那小狐狸打算怎样报答我们?”身下的阿玉从香软的奶子里不舍地冒出来问道,身下又狠狠磨过了她的肚子,手上的珍珠串也跟着另一串,一起捅得更深。 “呜嗯……啊……小狐狸的两个小穴……两个小穴都给神子大人肏……给神子大人生宝宝……” “两个小穴……后面的小穴也给大鸡巴进去吗?” “对……啊!哈啊……呜,要神子大人的大鸡巴插进来……要神子大人……神子大人的精液一起灌满两个小穴……” 他们的小雌兽已经作出了邀请,两个赤瑛欣然接受。 当两个小穴真的都被塞入巨根,身体被彻底撑满的感觉,还是让鹿鸣瞳孔收缩,一瞬间失了声,脚背绷直,被夹在上下两个阿玉中间的身体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两个阿玉进去她的身体后没有马上动起来,都知道她有些难受,蛮横的进攻停了下来,开始温柔地爱抚起她。 进了她花穴的那个阿玉扶着她的小脸吻住她,舌头搅进她的嘴里舔过每一个地方,轻柔又不容拒绝地吮着她的舌头,故意发出色情的舔舐声音,让她正感受身体不适的脑袋又被快感麻痹。 进了她后穴的那个阿玉双手揉捏着她的屁股肉,让她放松些,又俯身在她热汗涔涔的背部啄吻而上,来到她的耳边,啃着耳廓吮着耳垂,再把舌头伸进她的耳朵里,也故意发出色情的舔舐声,麻痹她的脑袋。 鹿鸣的紧绷身子很快就被他们的爱抚得软了几分,在她痛苦的神色又变化回醉酒似的晃神,并且转过头交换另一个阿玉接吻时,他们也开始动了起来。 从慢到快,从轻到重,从浅到深,从动作一致的同进同出到一进一出的交替肏穴,又到毫无章法任由情欲牵引的狂乱顶撞。 鹿鸣被完全压制住,无法动弹,只能被她的两个雄兽操干,放任自己享受着几乎灭顶的快感。原本因为痛觉而止住的娇吟,也很快跟着两个雄兽的节奏,浪叫出来,一下子咬住身下阿玉的胸膛,一下子抓绕身后阿玉的臂膀,一下子要和他们亲亲,一下子要他们慢一些。 后来他们顶得又深又凶,她的呻吟带上了呜咽。可那小兽一般的啜泣,只惹得两个雄兽更加蛮横的挺腰耸动。 他们换了好几个姿势,毕竟三个人能玩的花样比两个人的还多。 有时是两个人站起身抱着她肏穴,各种汁液粘在一起,淅淅沥沥撒了满床铺。有时是让她跪着一人在后面轮休肏干两个小穴,把之前射进去的精液都捣了出来,一人在前面肏着她的嘴巴,把她的呻吟都闷闷地堵住。 有时是她骑在一人的身上,自己选择那根散发着热气,蓄势待发的粗壮肉棒要进哪个小穴,然后再捉住另一人的肉棒,把那肉身沾上所有的体液都舔干净,再把它都吞进嘴里抚慰起来。 鹿鸣已完全沉醉在两个雄兽又浓又多的精液气息中,脑袋里只想着,他们今夜想射在哪里都可以,让她洗个精液澡也可以,或者是把她当作灌精壶,两个小穴都射满,再把对方的精液都捣成白浆,流出沾满她的大腿也可以。 到了后面,鹿鸣比两个阿玉还要沉迷于这场刺激激烈的性爱里,不知疲倦地一直扭腰,故意摇起大奶子给他们看,跪着翘起屁股自己把两个小穴的精液都勾出来再吃进嘴里,用迷离放浪的眼神望着他们,勾住他们的心魂,让他们继续跟这只小雌兽欢爱。 今天有经过那个沼泽实在太好了,能有两个阿玉,两个雄兽,两根肉棒,两个小穴能同时被炽热的巨根塞满撑开,被两个阿玉的双倍精液射满里面,实在是太好了。 鹿鸣乱七八糟地想着,不断左右侧头轮流吞吐起两边的肉棒,两个阿玉跪在她左右,都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小雌兽今天特别贪欲,他们是真的被榨干了。 而她双腿大张,正握着狐狸尾巴珍珠串,插着自己的后穴,原本白皙的皮肤都是深陷高潮后的樱花粉嫩,可她觉得还不够,珍珠串用力往后穴敏感的软肉一顶,还在高潮余韵的身体顿时抽搐,灌满花穴的精液马上跟着潮吹的春液,一起大股大股地流了出来,把身下的狐狸尾巴彻底沾湿。 这下,鹿鸣是真的晕过去了。 “小鸣?小鸣?你还好吗?” 她朦朦胧胧醒来,见到的是赤瑛担忧的脸色。 赤瑛缓过来后,清理床铺和两人的身体,见到鹿鸣身下被他撑开流满汁液的两个小穴,胯下的性器似乎又要硬起来。 可是他见到鹿鸣昏睡的样子觉得不对劲,担心起是不是做得太过火,赶紧渡了几口真气给她,见她睁开眼后还是毫无反应的样子,又赶紧再渡一口真气。 鹿鸣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些,她环顾四周,问另一个阿玉呢? “他不见了,大概是凝聚他身体的灵力消散了。” “哦……”鹿鸣忍不住露出了失望的眼神,她还想跟两个阿玉多玩玩,还想他们一起多疼爱她…… 赤瑛眼里只有鹿鸣的身体,没发现到她的眼神。见她没什么事了,就躺了下来抱住她一起休息,他们今夜胡闹得太过了,明天怕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继续赶路。 他很快就睡了过去,并不知道怀里的鹿鸣几乎一整夜没睡,只回味着刚才狂乱的三人交媾,想着一定一定要再来一次。 ------- 又是四千多字的一章。 要说明一下,龟背鳄出自美剧《曼达洛人》,沼泽人理论出自一个美国哲学家,用以思考自我认证的命题。(不过这里就只是为了能3P的设定而已 然后我觉得需要预告一下,下一章也是伪3P,可是是两女一男,我感觉比起菊花和人外还是四爱,这才是很多人的大雷点,为了避免不喜欢的读者误踩,下一章会免费24小时后转收费。 IF线小日常(十五)(伪双飞、百合、两女一 十九、关于小狐狸精 赤瑛一直觉得在床事上,他都是强势的那一方,有时会逼着鹿鸣做些难为情的事情,虽然她也很快就会跟着他一起沉迷性爱,淫态毕露,水乳交融。 但后来他又觉得,或许鹿鸣才是他们两人之中最大胆的那个人。 尤其是现在,他眼前出现了两个小鸣。 鹿鸣刚刚说附近的荒原晚上会开出独特的小花,让他出去採些回来,顺便带阿宝出去放风。赤瑛出去绕了一圈,采了一把的花束,对着跑远的小天狗大喊记得明天回来吃饭,就转身回了营帐。 一进去他就发现映在屏风上的人影似乎有点不对劲。他认得出那坐着的玲珑身影是小鸣,可是……为什么会有两个? 赤瑛踏了进去,确定不是自己眼花,是真的有两个鹿鸣,而且她们正在相拥接吻着。 两个鹿鸣都把头发散了下来,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彼此那对被雄兽揉大的丰满胸乳正隔着薄薄的布料互相磨压,白嫩的乳肉从肚兜边缘挤出,色气十足。 可最让人血脉偾张的,是那两个一模一样的仙子正在一边舌吻,一边揉着对方的小屁股玩弄对方的后穴。裸露的下半身,她们穿着不同颜色长腿丝袜的纤细玉腿跪着微张,软弹的小屁股正插着狐狸大尾巴,被对方握着转动抽弄,把那小穴弄得松软潮湿。 鹿鸣一直都是想到就要做到的性子,等不到回群峰,她把之前收集到的泥浆加急送去给相熟的仙君,经他改造后,那泥浆还真的能稳定产出分身,只是仍需要闪电作为中介,吸取神仙的灵气。 鹿鸣本来想偷偷给赤瑛设套,让他分身多一次,再玩一次三人游戏。可她在看到镜中的自己时,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为何不试试新花样呢? 她把赤瑛引出去,倒出泥浆,再把赤瑛之前送给她防身的瓶中闪电打开,让金色雷电电击自己的指尖,再窜去那一滩的泥浆中。 然后,鹿鸣也有了自己的沼泽人。 她和自己的分身面对面相望,真的就像在照镜子一样,她们还忍不住触摸起对方的脸,那温热的触感极具真实性,让鹿鸣宛如身处梦中,感觉眼前的另一个自己不是沼泽和闪电变出的分身,而是她的姐妹。 她拿出了从蝶蝶庄最新出产的织品,一双用百花丝织成的半透明长袜子,一双粉色一双白色,她们的长腿穿上后,夹得大腿肉弹弹的,肌肤被丝袜笼上了一层朦胧的颜色和触感,若隐若现更撩人。 她们还穿上了和丝袜同色的小肚兜,帮对方绑上后背的绳结,鹿鸣忍不住观察起彼此的大奶子,连大小形状颜色都是一样的,她抬眼时发现另一个自己也在看着她的奶子。 两人相视而笑,大狐狸尾巴被拿了出来,她们紧挨着掰开对方的小屁股,握着珍珠串往后穴里慢慢塞入。 他们的小脸靠得很近,近到能看到对方的睫毛,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隐在喉间的娇吟,她们对望时,那双小鹿眼所展露出的情欲也是一样的勾人。 原来她平时都是这样的眼神去勾引阿玉的吗? 两个鹿鸣都被自己给勾到了,自然而然的,尾巴插好了彼此的手也不离开,她们的嘴也贴在一起,一开始只是试探性的蜻蜓点水,接着就是不满足的舔吻,再到伸舌绞成一团汲取对方口中的香气和津液。 鹿鸣也没想到她会等不到赤瑛回来,就受不住诱惑和自己的分身互相爱抚起来。 真的好舒服,两个小鸣晕乎乎地想着,原来她的身体是这么软这么香的吗? 她们越吻越色情,握着尾巴的力度越来越大,身体也越靠越近,几乎是全贴在了一起,不止是大奶子,下体也忍不住夹住对方的大腿互相磨蹭起来,可怎样都磨得不够尽兴。 只是她们还是不够,她们还是需要一只雄兽,需要她们强壮的雄兽。 一束捧花掉在床铺上,终于引得那两只雌兽注意,她们的嘴唇分开时还牵着暧昧的银丝,两双湿漉漉的小鹿眼回望向她们终于回来的雄兽。 “这是?”赤瑛当场撞见自己的爱人变成一对,还是如此的淫态,整个人呆立当场。 他的小鸣正在被除了他以外的人爱抚着,他应该愤怒,可他只觉得茫然……哪一个才是他的小鸣? “神子大人。”发情的鹿鸣已经陷入情海欲浪里,望着赤瑛露出一个可爱又色气的笑容,“这是小狐狸的同胞妹妹,特意来和我一起服侍神子大人的。” 她说这话时,另一个自己也配合靠在她肩头,柔弱可怜的眼神看着赤瑛,两条白色大尾巴已经自动摇了起来,她们有着可爱纯情的面容,几乎不着一缕的玲珑身躯,大腿上还淌着暧昧的水痕,真就是两只偷偷潜入仙界,天真浪漫又野性风情的小狐狸精。 赤瑛自然知道她在胡说八道,就算是长得一模一样,他还是辨认得出他真正的爱人,可是眼前的两个小鸣的确有着一模一样的气息和灵力,让他即混乱……又兴奋。 平时只是一只小雌兽,都让赤瑛把持不了,更何况现在是两只。 他的脚才踩进被褥一步,那两只小狐狸已经忍不住跪步向前勾着他的腰带一起倒下。 黏黏糊糊的接吻声越来越大声,帐布上纠缠的人影乱作一团,掉在床铺上的那束花很快就被丢过来的男性衣物和两件肚兜盖住,皱皱巴巴地堆在一起。 两个小鸣一人夹住他的一条大腿,扭着小屁股磨起了花缝,两张毫无二致的小脸靠在他胸膛的两边,伸出的小舌一起舔着他两边的奶头。 赤瑛一手抱住一只小狐狸精,大掌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她们滑腻的皮肤上,他忍不住比较起来,纤细的臂弯、软腰凹下去的弧度、背部漂亮的蝴蝶骨,真的都是一模一样。 突然一个小鸣抬起了头,要和他接吻,赤瑛顺从地含住她的小嘴给了一个深吻,另一个小鸣见状,鼓着小脸不满地也伸头过来,撒娇地说自己也要阿玉亲亲。 可第一个小鸣没亲够,发出不满的哼哼声,不想离开。最后赤瑛按住两个小鸣的后脑,三个人一起伸舌交缠起来。 两对绵软的大奶子就顶着他的胸膛,不懂谁的蓓蕾刚好就顶住他硬如小石的奶头,重重厮磨起来,又不知道是谁裹着长丝的大腿勾了上来,用腿弯处夹住他的性器,隔着丝袜奇异的触感,力度刚好地套弄起来。 明明也是三个人玩耍,可是不同于上次是两个厚热雄性气息的彻底笼罩,这次是坚硬结实的雄性躯体被两个身娇体软,软玉生香的女仙压着,赤瑛总觉得整个帐内弥漫着一股甜甜的果香味,让他有点醉了。 两个小鸣,两个小舌头,两对大奶子,两条大尾巴,两道呻吟声,爱人每一个令他迷恋的部位都是双数。 一想到此,赤瑛只觉得腹部的欲火瞬间燃遍了全身,热得他明明还没有大动作,背部已是一片热汗,就连喘息都重了几分。 本来是三个人的接吻,不知怎么了,又变成了两个女孩子唇齿相连,可怜迷醉舒服的呻吟从她们的嘴巴里不断泄出,听得赤瑛心头痒痒的。 他一个兴起,抬起身子离开她们一段距离,两个小鸣马上抱着对方,在床铺上迭起身子,粉白丝袜的双腿大张,奶子对奶子,花缝对花缝,花蒂对花蒂,两个娇软的身子开始互相磨蹭起来。 赤瑛在旁边看得有点痴了,他的小鸣正被别人压着,他的小鸣正压着别人。 他在两个女孩子的头部那儿跪坐挺腰,热腾腾的大肉棒伸到了她们跟前,两个小鸣马上分开彼此的嘴巴,转而神情贪婪地舔弄起挺立粗壮的巨根。 一个含住龟头舌尖绕着马眼舔弄,一个含住囊袋大力吸吮起来,看着自己的性器被两张小嘴两个小舌抚慰,两个小鸣还不断发出断断续续、娇娇蛮蛮的呻吟声,不管是视觉听觉还是触觉,都让赤瑛身心舒服极了。 “唔,嘴巴被塞满了……”一个小鸣把龟头吃进去,脸颊被顶起了一鼓。 “这里沉甸甸的,今天都要射给小狐狸们,嗯……”一个小鸣把脸埋入他的胯下,只能看到一截丁香小舌在两颗精囊不断游走。 赤瑛一下子在两个小鸣的嘴唇间耸动大鸡巴,让青筋盘立的肉身刮过她们柔软的嘴唇,让囊袋撞在她们的脸颊。又一下子轮流肏弄她们的小嘴,先插进上面那个小鸣的嘴里抽插,被她的口水裹了一层油亮的津液,再插进下面那个小鸣的嘴里,深入进她的喉道享受着肉壁的挤压。 凶狠肏着她们的小嘴时,小狐狸精们的尾巴会摇得特别大,就算下面被压住的尾巴也会大幅度地上下摆动,不断拍在上面那个小鸣的屁股上。 最后要泄身时,赤瑛故意从她们的小嘴里抽出来,对着她们淫荡的小脸射出今天第一股又浓又热的精液。 粘稠的白液挂了她们一脸,两个小鸣却忘情地互相舔起对方脸上的精液,全舔进了嘴里,然后她们又接吻了,相迭的嘴唇缝隙里还能清晰看到她们含住白液的舌头,贪婪地卷起更多的精液吞咽下腹。 小狐狸精们争夺精液的淫态,又大大刺激了赤瑛。他悄无声息地换了位置,爬到了她们的身后,才拍了拍上面那个小鸣的屁股,她就懂事地抬起小屁股,就连狐狸尾巴也自己翘起来,搁在了她的背上。 赤瑛掰开了软弹的屁股肉,她们迭在一起的花穴早已泥泞不堪,分开时拉着滑腻淋漓的银丝,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春液。 刚射过的大鸡巴半硬着,肉柱沾满了她们的津液,散着淫靡的腥燥热气,才插进她们的花穴中间,被上下湿热的花缝包裹着狠狠刮弄过去,性器立刻狰狞地勃起,粗度和硬度比以往还要激烈。 两个小鸣的花缝被巨根这么一刮,立刻瘫软了身子淫叫起来,在他开始挺腰耸动时,也努力晃起软腰压着滚热的大鸡巴迎合着他的抽送。 “神子大人的大鸡巴……好大……好喜欢,啊,再用力磨那里,哈啊,哈,神子大人,神子大人求求你再用力些……” “花蒂……花蒂被顶到了,啊!被大鸡巴顶到了……神子大人的大鸡巴,哈啊,小狐狸好喜欢神子大人的大鸡巴……” 两个小鸣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连同愈发浓厚的果香味,响彻在整个帐内,两只大尾巴也胡乱摇晃起来,不断扫过赤瑛的胸膛或大腿,甚至拍向了他不断紧缩着的臀部。 赤瑛忍不住昂起头呻吟,觉得性器夹在两个溽热花缝中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 磨得小狐狸们身体粉嫩通红,小脸像快要高潮似的失神时,肉棒猝不及防地顶进了上面那个小鸣的花穴里,软热的穴肉很轻易就被捅开,顶到了最深处。 “啊!啊啊……不要这么突然……啊,嗯嗯,神子大人……鸡巴好粗,里面好舒服……” 上面的小鸣倒在了下面小鸣的颈窝处,大声浪叫起来,被肏着的身体迭着同样温软生香的躯体大力晃动起来,连带刺激到下面小鸣敏感的奶子和花蒂,让她也跟着赤瑛肏穴的节奏呻吟。 “哈啊,哈,哈,神子大人……要被神子大人肏死了……太深了……” “呜呜……小狐狸也想神子大人的鸡巴进来,神子大人不能偏心,嗯……” “唔,不会偏心的。”她们的雄兽咬着牙说道,边肏得激烈边抬手就往她们的屁股和大腿打,“你们这两只小淫兽,唔,今天都会喂饱你们的,哈啊……射满你们的小穴,让你们一起怀孕,一起生下我的宝宝……哈啊,啊……” 被雄兽射到怀孕的妄想,让两个小鸣更加兴奋,她们一边娇吟着要给神子大人生孩子,一边晃扭起腰肢,穴肉越绞越紧,只想快点把精液都榨出来。 下面的小鸣饥渴难耐,她揉起上面小鸣的大奶子,还稍微把身体滑了下去,把两个奶子的蓓蕾聚拢,张嘴一起把它们吸进嘴里轻咬,一只手俏咪咪地溜下去揉捏起那圆润的花蒂,还时不时摸向顶着穴口的两颗囊袋。 上面的小鸣受不住刺激,很快就剧烈颤抖着身子高潮,赤瑛的肉棒艰难抽出来时,上面都是一层黏稠的花液。 她香汗淋漓,从另一个自己身上翻下去,无力地躺在一边喘息,而另一边又是一场香艳刺激的颠鸾倒凤。 还没满足的赤瑛马上抓住第二个小鸣的白丝双腿扛在肩上,硕大的龟头才插入她的体内,马上被空虚许久的肉壁吸住,他没用一丝的力气,粗大的性器就一点一点被那小穴吃了进去。 “啊,啊啊……进来了,神子大人进来里面了……好喜欢……“ 第二个小鸣爽得弓起了背,整个背部几乎悬空,可她很快又被雄兽健壮炙热的身躯压制住,激烈地肏起了穴,赤瑛已经等不及要把第二个雌兽肏到高潮,让她满脑子都只想着他狂乱的操干。 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身下的小鸣就马上臣服在他的大肉棒下,双手双脚紧紧缠住了他,神情放荡,享受着雄兽的尽情蹂躏。 躺着的鹿鸣,原本是盯着帐顶发呆,很快就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力,因为高潮而晃神的双眼望过去,只见到她的爱人正压着另一个自己颠鸾倒凤。 真奇怪呢,明明阿玉的大鸡巴正肏着她以外的小穴,另一个女人的双脚正缠在他的窄腰上,为什么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就算那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分身,她也该生气吧?可她只觉得下腹涌现了一股奇异的瘙痒。 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雌兽被彻底压制,被肏得吐出了小舌,又马上被阿玉含住,两个人一边接吻一边激烈交媾,神情癫狂,津液从嘴角流了出来都不知道。 原来他们的欢爱是这么疯狂的吗?原来她被操爽的表情是这么淫荡的吗?原来她的大奶子被胸膛压住的形状这么色情的吗?原来阿玉的腰和翘臀动得这么快的吗? 鹿鸣感觉自己是出窍的灵魂,正旁观着自己和爱人如何交欢。 啊,骑上去了…… 她眼睁睁看着阿玉越肏越用力,几乎是把身下的女体折迭起来,曲起双腿骑在她的屁股上,打桩机似的抽插起来,大幅度进出的棒身几乎每一次都是只抽到剩顶端,再一下子全插进去,用力得似乎也想把精囊都撞进去。 狐狸尾巴不断拍在他热汗涔涔的背部,连带肉体剧烈的拍打声和被操着的小鸣哭叫一起响起。 “啊!要坏掉了……啊,啊!啊,要被神子大人……被肏坏了……“ “怎么会坏,哈啊……唔,小穴明明咬得这么紧,明明这么喜欢,嗯?“ 赤瑛蛮横的语气突然变调,因为他的背部突然贴上了一具湿热香软的躯体。 刚才被他肏到泄身的小鸣从后面紧挨着他,一双雪乳压在紧绷的背部变了形状,她一边舔着他的耳朵,一边抓住他的两颗囊袋用力揉捏。 “嗯……小狐狸精,刚才没喂饱你吗?又发骚了?嗯?“ 赤瑛没停下对身下小鸣的攻势,只偏过头去凶狠地说道。只见背后的小鸣,双眼迷茫却满是痴恋,见他侧过来吻向了他的嘴角,柔声道: “不是要让小狐狸们怀孕吗?夜还很长呢,神子大人。” 那一夜对赤瑛来说,实在是太过癫狂,或许是他漫长的生命里最为欲仙欲死、如醉如痴的经历。 毕竟有两个他最爱的小鸣,乖乖掰开双腿,张开嘴巴,伸出舌头,任他操干玩弄。有两个小鸣吃着他的肉棒;有两个小鸣捧着奶子让肉棒深埋其中几乎看不见;有两个小鸣一个骑在他鸡巴上,一个骑在他嘴上。 有两个小鸣迭在一起,让他轮流肏穴;有两个小鸣一个跪趴着让他后入,一个抱住他缠绵接吻,又或是伏下身舔起他们交合的部位。有两个小鸣乖巧并排躺在他身下,一边被他指奸小穴,一边用裹着丝袜的脚趾踩着他的胸膛腹肌和大鸡巴,又或是被他含进嘴里舔舐。 有两个小鸣不断叫着阿玉,不断说着好喜欢你好爱你的黏糊情话,听得赤瑛全身心都是软的。 天光几乎大亮,这场三人游戏才停了下来,帐内的味道混着果香和精液汗味,浓郁得完全散不开,两条狐狸尾巴和两条扯烂的丝袜被随意丢在了床铺的角落,。 赤瑛精疲力尽倒在湿漉漉的床铺上,一左一右抱住同样瘫软疲累的两个小鸣,她们小穴里雄兽浓浊腥热的精液早就夹不住流了出来,腿根都是粘稠湿滑的白浆汁液。 经历性爱的仙女娇体滑腻粉嫩,快要融化似的紧挨着赤瑛结实精壮的身体,像两颗艳丽的水蜜桃,被他的精液浇灌催熟的水蜜桃,完全离不开他,需要夜夜被他灌精,才能维持住最美丽的风情容貌。 迷迷糊糊间,赤瑛感受到一边的重量逐渐轻盈直到消失,他马上侧过身把鹿鸣完全抱进怀里。 就算经历了两次的三人游戏,赤瑛依然觉得只有两个人是最好的,两个人才能不用分心分神,完完全全地抱住爱人。 却没想到,耳边传来虚弱的声音,吹着热气诱惑道: “阿玉,我们再倒回去沼泽多拿些泥浆吧。” “……你饶了我吧。” --------- 两女一男竟然写了破纪录的五千八,甚至还感觉自己很多情节没写出来很可惜,但我不行了,我的脑袋已经比阿玉还干了。 IF线小日常(十六)(偷窥配角H情节警告,雷 二十、关于隔墙有耳 桃源仙洲的壶中日月祭来了,几乎全仙界的仙人们都会赶往那里,就为了品尝那里最新酿成的美酒。 菩提神尊和绛瑀神子也不知是如何掌握赤瑛的行程,知道他们会去桃源仙洲,特意来信嘱咐要哪里的酒坊最好的哪种酒。 赤瑛艰难跟一群来势汹汹的酒鬼们疯狂喊价,才把师父和哥哥要的美酒拍下,寄送回群峰和九重天。做完这些事,小情侣才是真的能好好逛起桃源仙洲。 没想到,他们竟然意外遇见了连澹,他也是来喝酒,而且比他们还了解这里,带着他们去了最繁华的金槽琵琶巷里,最偏僻的角落的一间小酒坊。 酒坊虽小,可酒客不少。那里的老板名唤琼娘,是个大美人,虽是凡胎仙子,却有着不输仙族的花容月貌和风流姿态,见到连澹来了,她眼波流转,笑得风情万种。 连澹早就订好了过夜的厢房,邀请赤瑛和鹿鸣一起留宿。他们在厢房里畅饮美酒,彻夜长谈,就连阿宝都喝了特为神兽酿的蜜酒,才喝了几口,小天狗就醉倒在一边。 在酒坊没这么多客人后,琼娘也进了房间为他们弹起琵琶,她一直和连澹眉来眼去,二人明显关系匪浅。可赤瑛和鹿鸣此刻还没察觉到,他们喝了不少酒,已然微醺。 鹿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醉倒的,意识再清醒时,她已躺在床铺,房内早已熄灯,幽暗寂静。 她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本来很快就会继续沉入梦中,却不想窗外乌云散开,月光透过窗纱朦胧洒落,让她看清了映在屏风上的人影。 虽只是不真切的剪影,可鹿鸣还是一下子就看出他们在干嘛,吓得脑袋一个激灵。 屏风后的两人正一边接吻,一边急切解着对方的衣裳,鹿鸣认得出那女子的华丽发髻,正是琼娘,而跟她行欢的男子梳着发髻,正是连澹。 赤瑛已经不束发很久,而且正躺在她身后,抱着阿宝酣睡。 鹿鸣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出声惊到那两人,她把自己的身子埋入被窝里,只留个一双眼睛死盯着那屏风。 那两人应是刚开始,连澹扒开了琼娘的衣服,整张脸埋进她宛如水滴的圆润奶子中,琼娘一下子摸向他的背一下子按住他的头,头部高高昂起,颈部曲线像春天花枝般美极了。 鹿鸣还听到了连澹舔得越来越大的响声,他沿着琼娘的颈部向上,又和她缠吻在一起。 “这奶子似乎比上次见面时又重了些,琼娘这一年来又吃了几个仙君的精液?” “呵呵,奴家这奶子被揉大也有连郎的一份功劳啊。” 他们带着笑意的调戏从屏风后传来,也带出了他们早已是老相好的讯息。 鹿鸣心跳加速,想着这连澹还真大胆啊,订了这厢房明显就打算要和琼娘共度春宵,竟然还邀请他们一起同住,然后灌醉他们后也不离开另寻他处,就在睡着的他们眼前,只隔着一道屏风继续欢爱。 她全然忘了,自己之前在碎金沙漠的流水花园里也做过一样的事情。 屏风后的人换了个姿势,鹿鸣从屏风和地板的缝隙里看到了,连澹正躺在地板上,而琼娘反转着身子跪爬在他身上,两人正以一种颠倒的姿势互相给对方舔弄性器,一时间屏面上只能看到琼娘玲珑有志的媚骨软腰,和她正在吃着肉柱的头部不断上下摇晃。 这个姿势也很棒呢。鹿鸣看得入迷,她还是第一次撞破别人的性事,联想起自己和赤瑛的种种荒唐,竟忍不住夹起腿来。 她和阿玉好像很久没用这个姿势了,明天……明天一定要这样帮他舔。 当屏风后的野鸳鸯开始做起活塞运动时,另一头偷看的小仙子也伸手进裙底揉起了自己的花蒂,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呻吟声不小心泄出来,眼睛看着别人,心里回味着自己和爱人的床事,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做得逐渐忘情,呻吟喘息连带浑话都大声起来,连澹捉住琼娘的双手后入她时,她那双傲人的大奶子在半空大力晃荡的影子,看得鹿鸣又流出更多的花水。 “啊,琼娘这小穴……啊,不愧是合欢道修炼成仙的,上次被肏穴是什么时候?” “嗯嗯……就……就两天前,啊……奴家勾引了一个仙君,被他的大肉棒肏了进来……哈啊……” “琼娘这骚货,成仙了也离不开男仙的肉棒,是不是?” “嗯嗯啊,哈……奴家的故事还没说完呢……跟那仙君办完事后,嗯,奴家发现他的徒弟原来……啊,原来在一边偷看,然后……然后奴家又偷偷躲进那徒弟的被窝里……” “那小徒弟可是第一次?” “是……啊,是第一次,那小徒弟被奴家……嗯,被奴家破了童子身……” “哈,那仙君没发现吗?” “啊太深了……啊,有啊……他掀开被窝时,那徒弟正射在奴家的脸上……呵呵,啊连郎,太深了……” “他没生气吗?” “有……嗯,他一开始生气,可是……啊,可是后来还是和他徒弟一起……一起上了奴家的床,嗯……今天早上才走的……” “哈啊……所以琼娘的小骚穴还留着两师徒的精液。” 说着说着,连澹挺腰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似乎是真的想把琼娘穴里其他雄性的精液捣出来般的凶横,干得那女体花枝乱颤,娇媚地求饶起来。 也太刺激了。他们之间的话听得鹿鸣小脸通红,额头泌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被窝里早就被她身体散出的热气和汗气蒸得湿湿温温的。 她向后偷看,那阿玉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太多了,房里的动静这么大了,还依然睡得一脸香甜,让鹿鸣有些恼他。 那对野鸳鸯做到后面,也已完全不顾及房内的其他人,肉体拍打声和喘息声,还有某种淫靡的香气都肆无忌惮,最后连澹还抱起了琼娘的大腿肏穴,鹿鸣看到了琼娘紧抓住屏风上方的纤纤十指,她的淫水都喷溅到了屏风上,染深了几朵花的刺绣,还流淌到了地面上,滴滴答答的。 连澹应是很笃定琼娘家的酒能让神仙醉得不省人事,才如此大胆行事,却没想到鹿鸣这个最先醉倒的早已醒来,旁观了一夜他们的情事,还偷偷把自己爱抚到泄身。 隔天,赤瑛和鹿鸣告别酒坊时,鹿鸣心虚得不敢直视连澹和琼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察觉出端倪,琼娘突然牵起她的手,指尖轻柔抚摸过她的手骨,笑得妩媚让她下次定要再来。 鹿鸣被撩拨得脸红心跳,当晚和赤瑛的床事十分热情亢奋,让赤瑛全身子的骨头都畅快极了,又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 突然想写一个现代番外的小日常,应该会先更这章。(不会算在猪猪欠债里 明天要去扫墓,或许无更。 现代番外小日常、折叠手机的实用报告 迟瑛去某大城市出差一个月了,而且因为工程拖延,他又得待上半个月。 这段时间里,除非是加夜班或需要早起,他几乎每一晚都会和陆鸣视讯聊天。 一直都是理智消费的迟瑛,前阵子看上了某品牌的情侣折迭手机,还心急到不等正式上市,就托了关系先拿到货,一架给自己一架给陆鸣,就连手机壳都是花丽胡俏的情侣手机壳。 陆鸣拿到时还有些嫌弃折迭手机不实用,可后来发现用来视讯时真的很方便,不用再拿东西架着,只要半折迭起来放在床上,就能看到对方的样子 原本一开始的两个星期,真的只是单纯的视讯聊天。两个人都关了灯,躺在被窝里跟荧幕里的爱人说悄悄话,一直说到入睡。 后来有一次迟瑛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听到电话铃声响,头发上的泡沫都还没洗干净,就急匆匆地跑出去接听。 不算久违的看到男友的裸体,而且还是湿身状态,让陆鸣的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 欲望已经两个星期没得纾解,生理期又才刚过,一看到荧幕中颠簸的画面中迟瑛的腹肌和下体,陆鸣腹部深处马上泛起了一阵痒意。 迟瑛原本想让女友等会儿再打来,可是她却要他把手机带去浴室,说想看他洗澡。他马上意会到陆鸣是发情了,不过犹疑了一秒,就照做了。 毕竟他也两个星期没纾解了。 陆鸣让他乔好手机角度就别管她,可迟瑛还是下意识地在摄像头前,特意各角度地展露身材,侧面正面背面,非常细致地用肥皂洗过每一寸皮肤。 迟瑛是在这座城市里读的高中,他的高中同学这两周里一直组织着去打网球和健身,迟瑛总觉得自己的肌肉貌似更健实了,忍不住想趁机秀给女友看。 他把湿发都捋了上去,抹掉脸上的水滴,看向一边架上的手机荧幕,发现女友已经换了个姿势,似乎是侧躺在床上,她看得入迷,小脸通红,吊带睡衣下的两颗大奶子挤出了深深的乳缝,一抖一抖的,明显正在夹腿。 “你在干嘛?”迟瑛明知故问,还故意让自己水淋淋的俊美五官逼近手机,假装想看得清楚些。 “没……没干嘛啊。”陆鸣说这话时,声线还是抖的。 小骗子。迟瑛也不揭穿,只露出嘲谑的微笑,退后几步侧过身,云淡风轻似的把肥皂弄了满手的泡沫,开始洗起自己的性器。 原本还在装的陆鸣这下不装了,就算浴室里满是水声和雾气,迟瑛还是偷瞄到她正红着脸咬住自己的手指,奶子起伏的幅度开始大起来,明显已经在偷偷抠弄着小穴了。 原本只是想逗逗陆鸣的心思,突然被手机里她发情的姿态勾到,软着的性器开始硬起,手部动作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开始就着黏滑的泡沫大力撸动。 看着自己魂牵梦萦的巨根就隔着手机荧幕,在雾气缭绕的浴室里勃起,陆鸣知道男友早就看出她在自慰,也不再顾虑,把松垮的吊带扯下露出了一边的奶子。 她的一只手揉着花蒂,一只手大力揉捏起乳肉,硬挺的蓓蕾也被夹在两指间不断磨蹭,没有涂口红的嘴唇娇艳欲滴,不断发出舒服的小猫似呻吟。 迟瑛也不装了,他关了花洒,把手机半折迭搁在了酒店浴室的小凳子上。 陆鸣一直说折迭手机不实用,迟瑛想怎么会不实用呢?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 用来视讯做爱不就很实用吗? 他把手机在小凳子上折迭,不用靠着东西就能清楚看到他的姿势,他跪在淋浴间的地板上,一手扶着墙,一手握着性器前后撸动。 他低垂着头,陆鸣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从他瘦削的下巴不断滴落的水珠,还有紧绷的胸膛腹肌和那粗壮紫红的大鸡巴,她的男友正对着手机荧幕,撸着大鸡巴给她看。 骨节分明的长指时而两根手指圈住龟头下的沟壑处,大拇指还会磨着马眼,时而握紧大力套弄肉茎,撸得太爽时还会挺腰在自己的掌心中抽送起来,一些液体还会从摩擦中溅出,也不知是水滴还是前精。 太色情了。陆鸣咬着下唇,揉着花蒂的手指越来越重。 “乖小鸣,叫出来。”手机突然传来了男友带着喘息的命令。 陆鸣像是中蛊一样,马上松开嘴胡乱浪叫起来。 “嗯,嗯……哥哥的大鸡巴,想要大鸡巴操进来,嗯……要大鸡巴按着小豆豆……” “哈啊,哈啊……这几天有偷偷自慰吗?” “唔恩,没……哥哥走后没有摸过小穴……嗯……啊,要去了……” “唔,我也是……要射给小鸣,唔!射到你脸上……” 陆鸣听到男友的这句浑话,失神的小脸还乖乖地对着镜头张嘴伸出了小舌,那淫态看得迟瑛下腹一紧,攒了两周的精液从马眼中喷射出来,溅到了身下的手机屏幕。 他射精的同时,陆鸣也颤抖着身子高潮了,小穴流了很多水把整条内裤都弄湿了。 她调整了手机位置和姿势,故意对着镜头把内裤脱下,小穴牵住裆部的银丝黏亮细滑,看得迟瑛才洗好的身体又出汗了。 他还看到自己的女友拿出一颗跳蛋,可爱的小脸占据了整个荧幕,对着他娇滴滴地撒娇请求: “阿玉,我们再来做一次吧。” 性器又悄悄勃起的迟瑛没有拒绝,只是他得换个地方,浴室的地板太凉了。 那一次之后,他们食髓知味,几乎夜夜都在视讯做爱。那些晚饭和酒局的应酬,迟瑛是能推则推,就为了能早点回去酒店和自己的女友玩游戏。 今天他临时加班,终于回到酒店时,和陆鸣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迟瑛连澡都没洗,一边脱掉西装外套,一边拨电过去,另一头的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陆鸣的声音慵懒娇蛮,甚至有些颤抖,迟瑛一听就知道他的女友等不及他,已经自己玩起来了。 “你在干嘛?”迟瑛当然知道她在干嘛,只是明知故问。 “嗯,我在……在玩小豆豆……”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晃神了,陆鸣竟乖乖回答,娇娇柔柔的声音听得迟瑛心头痒极了。 迟瑛突然不急着开视频,继续用打电话的方式和女朋友调情,他松开领带,语气温柔哄着道: “你在用什么玩?自己的手指吗?” “不是,嗯……是小玩具,嗯嗯……可以吸豆豆的玩具,嗯……” 迟瑛不太懂这些日新月异的情趣用品,但并不妨碍他被女友勾人的呻吟声撩出满腹的欲火,他的气息也有些乱了,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下去: “那玩具长什么样子?” “就,嗯……一个小圆棒,啊嗯……有个……有个小口,可以吸住豆豆,哼……好舒服……” 迟瑛已经在脑海里想像到他的小鸣在自己的小床上自慰的画面,她应该是正侧着蜷缩身子,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握住小玩具按在自己的穴口那儿,被吸得爽时她的脚趾头还会踩住被子抓绕。 “小鸣喜欢我的嘴巴吸小豆豆还是玩具吸?” “啊,喜欢哥哥的……嗯,要哥哥吸那里……啊,要哥哥的舌头舔那里……” 听到这骚话,迟瑛实在忍不了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解开腰带,把西装裤连带内裤一起蹬下腿。 陆鸣虽然沉迷在玩具的快感里,但还是能清楚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衣物摩擦声,然后男友低沉磁性的声音又传来了。 “把视频打开,小骚货。” 几乎是急不可耐,陆鸣马上翻身跪着,把荧幕放在身下点开摄像头,她知道迟瑛喜欢看什么,没有露出自己的下体,而是把自己的小脸靠近摄像头,让男友看看自己被玩弄露出的愉悦神色。 当看到陆鸣迷离舒服的面容出现在荧幕时,迟瑛的呼吸重了几分,他上半身的衬衫只松了领带,扭到最上面的纽扣还是整整齐齐的,但下半身早就脱光,只剩一双脚上的黑袜了。 “啊,哥哥……”陆鸣看到迟瑛的脸,情不自禁地笑着靠近,吻了吻荧幕中的男友,迟瑛也是满心柔软,也把手机靠近吻了吻荧幕中的她。 “要看,嗯……要看哥哥的鸡巴……” 两人视讯做爱的喜好有点不同,迟瑛喜欢看陆鸣自慰时的放浪表情,陆鸣反而喜欢看他的性器和腹肌。 迟瑛把手机折迭放在沙发上,再一次感叹这手机在视讯做爱这块实在太实用。 他对着荧幕中的女朋友露出自己半硬的下体,知道女友还想看他的腹肌,又解开衬衫下面的几粒扣子,把下摆扯开。 他向后靠在沙发手扶上,把碍事的领带甩到背后,又随手把原本梳整齐的头发拨弄散开,都市精英的清冷气质荡然无存,当他开始双手抚慰起自己的性器时,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在女友面前肆意发情的雄性。 在陆鸣炙热的注视下,迟瑛的性器很快就完全勃起,他一手揉捏起两颗沉甸甸的精囊,一手快速撸动起肉身,嘴里跟着陆鸣的呻吟声一起说起了骚话。 “哈啊……骚小鸣,看到哥哥的大鸡巴开心吗?” “开……开心,啊……要哥哥的鸡巴插进……插进来,要大鸡巴插进来……” 陆鸣因为跪着而垂下的雪白奶子在奶油色的吊带睡衣里呼之欲出,迟瑛还看到了那两颗顶着布料凸起的蓓蕾跟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 “小鸣乖,那奶子再晃用力些……” 陆鸣乖乖照做,跪着的双腿愈发夹紧,小玩具吸吮的力度也调高了一档,她整个身子爽得颤抖连连,连带那双奶子也在迟瑛眼前乳摇起来。 她的胸部原本就发育得很好,跟迟瑛在一起后更是被他揉大了不少,现在绵软的乳肉在一层薄薄的布料里颤动得几乎包裹不住,比直接露出更具诱惑力。 看得迟瑛口干舌燥,只想伸进那睡衣里狠狠揉上一把,想用力蹂躏那双大奶子,想只靠玩弄奶子就让女友高潮。 可他现在没办法,只能死死盯住女友放荡的表情和放荡的奶子,加速撸动自己的大鸡巴。他被快感刺激得愈发忘情,一双长腿也跟着放荡地在沙发上张开,一脚踩地一脚踩在沙发背上,就为了让他的小鸣老婆看看,老公的大鸡巴有多热有多粗,有多如饥似渴,有多想马上把她爆操一顿。 “哈啊,哈啊……骚小鸣,操死你,啊……想不想大鸡巴操死你……哈啊……” “嗯,想……啊,要大鸡巴插进来,要大鸡巴射进来,小穴……小穴好空,呜,哥哥,阿玉……” 就在两人隔着手机荧幕互相爱抚自己,说着骚话撩拨对方,气氛正是火热浓情之时,迟瑛的工作手机响了。 迟瑛皱眉不想理会,可那铃声不依不饶,他有些生气地伸长手,把地上西装口袋里的手机捞出,没好气地接听。 “老迟,你在干嘛?有空吗?”果然是那欠揍的合伙人。 我在和女友视讯做爱,大鸡巴硬得很,要射出来了,没空。 迟瑛真想破罐子破摔地这样回答,但还是硬生生忍下,咬牙切齿问他想干嘛,那家伙说是想确认一下明天的行程。 他强忍着怒火和欲火,想快点敷衍掉合伙人挂电话,眼角瞄向手机荧幕时,呼吸突然顿了下。 只见陆鸣把手机折迭起来,在摄像头前换了个姿势,她仰躺在床上双腿大张,拿了个按摩棒一点点插进了她早已春液淋漓的小穴里。 迟瑛一下子把注意力都放在荧幕上,手机荧幕上只能看到那个假阳具正插入他女友的小穴里,然后被女友握住开始抽插起来。 他没在陆鸣的抽屉里见过那个按摩棒,大概是她从隔壁邻居那儿拿来的新玩具。 迟瑛一下子看得有些痴了,完全没理会合伙人说了什么,他跟着陆鸣握着假阳具操起小穴的节奏,继续用力套弄起自己的鸡巴,把那正进入女友小穴的巨物想像成是他的性器。 陆鸣克制不住的呻吟声开始大声,透过迟瑛私人手机的扬声器,隐约回荡在酒店房间里,合伙人似乎也听到了,问了句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迟瑛已经没空搭理这货,随口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地板上。 “小鸣,让我看看你的脸。”迟瑛撑起身,语气有些凶狠地吼道,他现在欲火焚身,撸动鸡巴的速度越来越快,只想看着女友的高潮脸射出来。 陆鸣转过了身子,跪趴在摄像头前,让男友能清楚看到她满脸潮红,双眼几欲失神,她快到高潮了,按摩棒正顶着穴里最舒服的那个点大力磨蹭着。 “啊啊……哈啊,嗯,要去了,小穴要喷水了,啊……要被哥哥操喷水了……啊!” 她的声线颤抖得不像话,不一会儿就抽搐着身子一抖一抖,握着按摩棒的手早就被喷出来的春液彻底沾湿,滑腻得不像话。 而陆鸣因为高潮而脑袋一片空白时,还是清楚看到了她的男友也正好低吼着跪起,马眼射出一股股的白浆,一下子浑浊了整个画面。 也太舒服了。陆鸣倒在了床铺上平复着高潮带来的刺激,虽然看不到荧幕,但她也还是听到了迟瑛的喘息声比她还大,正从另一边传来。 如果他在身边的话,他们一起高潮后都会抱着接吻的…… 一想到此,陆鸣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寂寞,她靠近手机也不入镜,只是小声问道: “阿玉,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女友有些可怜的语气,原本还沉溺在射精快感里的迟瑛,心头一紧,赶紧捧起手机想说些安慰的话,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事实。 “我这里工程有些问题,还得再待上两周。” “哦……”陆鸣的声音是完全掩饰不了的失望之情。 迟瑛有些心急,想再说些话哄哄她,却不想他的手机竟然在此刻没电,直接关机了。 这折迭手机续航也太差,真的很不实用! 他在心里暗骂,赶紧插上了充电器,好不容易等到开机,先收到了女友善解人意的来信,说知道他手机没电了,明天再联络,早点睡。 迟瑛恋恋不舍地给陆鸣发去晚安,还想等等女友的回信,却先等来工作手机的信息铃声,又是那欠揍的合伙人。 他坐在沙发上有被气到,想着迟早有天一定要炸了这狗公司。 ----- 现代番外还有一章,明天更。 是说还差一些就到三千珠了,可以用这两篇现代日常跟大家求个珠珠吗?拜托拜托~ 现代番外小日常、为什么不接电话? 周五下班时,一起来开会的甲方又邀请了迟瑛他们去吃饭。他们走出公司等着车来接,一群人有说有笑,只有迟瑛站在两步远的地方心不在焉,合伙人一见他从公事包里,掏出那个和他形象十分违和的折迭手机,就觉得眼睛疼。 老迟用这种玩具似的折迭手机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配上只有大学生笨蛋情侣才会用的配对手机壳! 合伙人下意识挡在甲方高管面前,挡住了他们看向自家设计总监的视线,免得他那手机破坏了公司的高端形象。 可还是有一个甲方公司的女秘书向迟瑛靠了过去。 侯小姐对迟瑛很有好感,几次对这个高大清冷的迟总监暗送秋波和借故攀谈,可都被他无视了。知道这个男人有女友后,还故意找了他的合伙人打探消息。 “迟总监的女友一定跟他一样好看吧?” “老迟的女友算不上是大美人。”合伙人见过几次陆鸣,她有时会来公司等迟瑛下班,虽然只是远远的一面,还是对她周身的气质感到印象深刻,“但她很可爱很有朝气,和老迟那个木头还蛮登对的。” 一向自认面容姣好的侯小姐听到前面那句有些沾沾自喜,再听到后面那句,内心虽有一丝的别扭,但也很快抛掷脑后,对拿下迟瑛是势在必得。 当看到迟总监全神贯注只盯着手机,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她时,她也不气馁,只是用着一种轻松的语气调侃道: “迟总监是在和女友报备吗?您的女友管好严啊。” 迟瑛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刺耳,他终于看向了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的侯小姐,冷冷回道: “不是她管我,是我黏她。” 说完就收起手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跟前边的一群人站在一起,留侯小姐一个人在后面有些尴尬。 迟瑛虽然面无表情,但其实心里有些焦躁。因为陆鸣在上午之后就没回他信息了,原本以为她是在忙工作,可现在都下班时间了,她还是没有音讯,让迟瑛很担心。 甲方的公司大厦靠近一条商业街,人流和车辆一直都很多也很吵闹,不断闪过的车灯和杂音让迟瑛完全静不下心,一心挂念着他的女朋友,越想越着急,甚至考虑起她再不回信,就买等下的晚班机回去。 旁边的红绿灯转绿了,两边马路的大量人群开始移动,迟瑛偏过身子免得挡到行人,就这么一动,他的视线看向了对面,然后就似乎看到了他正牵挂的那个人。 陆鸣就走在对面的人群里,背包背在胸前,背后挂着一个蝴蝶翅膀气球,跟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手上还拿着一杯饮料被她嘬着,那双漂亮明亮的小鹿眼正东张西望,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有兴趣的样子。 迟瑛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思考,身子就先动起来。 合伙人和甲方聊得好好的,突然觉得身边一阵风,他转过头只看到了他家老迟像发疯似的,突然朝大马路的对面跑过去。 红绿灯的秒数只剩几秒了,迟瑛才冲上了斑马线,马路上的车辆不满他的危险动作,纷纷按起喇叭抗议,可他听不到此起彼伏的鸣笛声,耳腔里此刻都是澎湃的心潮,是在一座遥远城市看到爱人的不可思议和惊喜万分。 合伙人在他身后看得心惊胆跳,幸好迟瑛还是安全跑到了对面,大家都被迟总监突然的动作吸引过去,纷纷看向对街寻找他的身影,想知道他为何突然跑过去。 可是人流量太多了,迟总监一上到对面的马路,就像小鱼被放入水族馆里一样,马上就被淹没在人群里。 只有跟迟瑛朝夕相处的合伙人一下子就找到他,他急匆匆追上一个戴着蝴蝶翅膀的女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人一转身就被他抱进了怀里。 合伙人自然认得出那是谁。 难怪发疯,原来是看到女朋友了,这些年轻人。合伙人笑着轻叹一口气,然后转身跟甲方解释说迟瑛有事,就不一起吃晚餐了,而且……大概明天的饭局也不会来了。 车来了,他们一行人各自上了车。合伙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在车子发动后突然一个兴起看向外面。 就这么刚好,他看到了原本相拥着的两人分开,老迟看着他女友,不再冷着一张脸,而是笑得满脸春风。车子从他们身边经过,那对小情侣手牵手走在人群里的画面也从车窗一掠而过。 陆鸣实在太挂念男友,知道他还得再待上两周,想着山不动我动,在周五这天和店长请了假,把阿宝托给邻居照顾,只收拾个背包就来了迟瑛出差的城市。 她也不急着联络迟瑛,反而饶有兴致地在机场查好旅游攻略,下了飞机后自己逛起这座城市,和在这里工作的好友见个面,一个人玩得很开心。 陆鸣想说下班时间过去男友的公司楼下等他,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又忘了具体的地址,只能凭着印象一路问着本地人,走走停停来到了附近。当看到那条繁华的商业街,她被食物的香气勾走了,决定把男友的事情摆在一边,先吃完再说。 吃完后也彻底忘了男友公司到底在哪里,随便逛逛时看到有小孩子背着蝴蝶气球翅膀,觉得好可爱,问了他们在哪里买的,也屁颠颠地跑去街口买一个给自己,才背上走了几步就被自己的男友捡到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差点就要飞回去了。” “那幸好你看到我了,才没白忙活一场。阿玉,我都难得过来了,你这两天能不去应酬,只陪我一个人吗?” “当然可以,明天是周末,周末还要去应酬的公司都该倒闭。” 迟瑛对陆鸣一直都是说到做到,何止是工作,就连之前答应高中同学的邀约都被他忘掉了。隔了一个月再见到小鸣,他已是彻底恋爱脑上头,只想一直和自己的小鸣老婆黏着不放。 他的两个手机虽然没有关机,但都被他静音,周五晚上开始打进来的电话都等不到接听,一律被他无视。 第一桶是合伙人的电话,他知道迟瑛不会接,可甲方那里要去续摊,让他再问问迟总监真的不来吗,他只好做做样子打了这通电话。 果然是无人接听。 这是自然,因为迟瑛正单膝跪在在酒店房间玄关的镜子前,指奸着他的女朋友。陆鸣的下半身都被脱光,只剩内裤卷在了大腿上,上半身的衣服被拉到了胸上,奶罩也被扯下露出一边的奶子。 她的一双白嫩双腿呈M字形分开,脚尖垫起,身子靠在了依然穿戴整齐的男友胸前,一边和他接吻,一边被他的两根长指完全插进小穴里,顶着一处软肉大力颠弄起来。 “唔唔……嗯,好酥服……唔……”陆鸣的小舌头被吸吮着,呻吟声都是含糊不清的,全被迟瑛吃进了嘴里。 她偶尔会偷瞄向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是如此淫荡的姿势,而身后男友还是西装革履,反差之大让她的软腰忍不住又抽搐了几下,小穴流出的水都已经沾湿了迟瑛的衬衫袖口。 迟瑛吻她吻得很温柔,在她有时呻吟得太大声时,还会用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后脑安抚她,可是插在她下体的手却迅猛用力,在她高潮后还是一直抠弄最敏感的点不放。 “呜呜……不行,要喷水了……嗯!” 她的小穴经不起高潮时的接连敏感刺激,全身颤动着挺腰潮吹,喷出来的花水全射到了身前的镜面上。 迟瑛看着女友的花水把那原本干净的镜子弄得湿淋淋,心里的某处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想在大镜子这样弄她很久了。 而她衣衫不整,无力依在他身前娇喘的样子,更是把他积累一整个月,只靠视讯做爱来缓解的欲望都勾了出来。 视讯做爱再刺激,也不如真真切切感受到爱人的体温,和她肌肤相亲缠缠绵绵。 迟瑛的工作手机又接到了第二通电话,是侯小姐撺掇同事打来的,说还是再问问迟总监来不来吧。 但那个手机依然还是放在了门口的公文包里无人接听,公文包下正压着那个蝴蝶翅膀,一边的地上散落了各种衣服,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没关上,里面的声音清晰无比,带着哭腔的喘息声和舔弄声交杂着自带回响。 “嗯啊……嗯,不要再吸了,啊……哥哥……” “小鸣的小豆豆好象比之前还大,是被小玩具吸肿了吗?” “才没有……啊!舌头……进来了,啊……不行,又要……啊,又要喷水了……” “没关系,唔……都喷出来,都喷出来给哥哥喝。” “啊啊……不要……鼻子不要顶那里……啊!啊……” “唔唔……哈,小鸣的水很甜。” “呜,不要说了……” 第三通电话轮到迟瑛的私人手机响起铃声,是他的高中同学打来,他们约了明天傍晚打网球,同学想问需要去载他吗,可是无人接听。 那时的两架手机已经从公文包里取出,被搁在了茶几上,因为来电而亮起的屏幕光亮照亮了没开灯的那个角落格外明显,但还是被无视,只有一边的大床正在大力晃动着,床上有人正跪着求饶,软腰被身后的男人紧握住,小屁股被撞得啪啪作响。 “啊!啊,太快了……啊不要,呜,对不起……哥哥,啊啊……” “小鸣这小骚货,之前不是还说是哥哥一个人的飞机杯吗,嗯?为什么还让新的按摩棒插进小骚穴里?”说着说着,又是几声响亮的打屁股声,和更急促的肉体拍打声。 “呜……啊不要打,呜,哈啊……对不起,小鸣出轨按摩棒了……因为嗯,那个按摩棒……和哥哥的鸡巴一样粗……啊!所以才忍不住……啊,对不起……太快了,呜……” “唔,小鸣……小鸣这个出轨小穴,哈……被按摩棒操过了还是这么紧……喜欢按摩棒还是哥哥的鸡巴?“ “喜欢……啊,喜欢哥哥的,嗯,小穴……哈啊,小穴一直都是哥哥的,啊,啊……“ “之后还买新按摩棒吗?嗯?” “不买,啊,不买……以后只给,只给哥哥的大鸡巴进来……” 这是谎话,迟瑛后来还是陆续又在她的抽屉里发现了几根新的按摩棒。 又过了一个小时多,迟瑛的私人手机亮了一下,荧幕显示收到了一条信息,又是之前的那个同学,他见迟瑛没回拨就传了讯息给他。可直到隔天早上,他还是没收到回信。 讯息传过来时,床上的两人已经换了个姿势,迟瑛正跪在女友被烟灰色丝袜裹着的双腿中,挺腰抽送,有时快速顶弄某处软肉,有时只重重几下插进她的最深处,两条灰丝长腿时而并起时而分开。 身下的陆鸣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里,一只被射满的保险套正丢在她晃荡的奶子缝中,她抓着床单大声浪叫。 “哈啊哈啊……小鸣这小骚货,睡衣都没带,只记得带丝袜来勾引人,啊……你这骚货。” “哥哥……哥哥喜欢这个丝袜吗……我一看到,嗯……一看到就买下来,就想穿着它被哥哥操……” “喜欢,小鸣穿什么我都喜欢,唔……” “啊!顶到里面了!不要,啊……嗯,哥哥……不要舔脚好痒……啊!” 这两天里不是只有迟瑛的电话会响。隔天中午时,陆鸣就接到了好友的来电。 “喂……唔,我还在酒店,嗯我自己会过去……” “我没什么事啊……哈,可能是酒店空调太冷了,嗯,有点感冒了……” 其实酒店的空调适中,一直都很舒服。真实情况是,她正赤身裸体坐在男友的脸上,被他舔着小穴,他们才刚睡醒就黏黏糊糊地吻作一团,浓情忘我地白日宣淫。 迟瑛还很坏心,总是在她开口说话时故意舔弄那些敏感的地方,陆鸣爽得眼角泛泪,捉住了他的头发,也不知是要他停下还是要他再舔得用力些。 “啊,嗯……是,我知道在哪里,唔……我男朋友会一起过去……” “他……不在我旁边,他出去了……嗯对,我先挂了,拜拜。” 手机一挂断就被丢到了一边,陆鸣双手紧捉着男友的头发,软弹的大腿肉也夹住了他的脸,在他嘴上撒欢似的扭腰,只想让他宽厚湿滑的舌头再舔得更深一点,再舔过那些舒服的地方。 “嗯,啊……舌头……舌头好爽,啊!” 花蒂被鼻尖顶到了,陆鸣忘情地紧压着,大鱼摆尾似的扭起小屁股,不一会儿就迎来了高潮,花水全喷进了男友的嘴巴,喷得他的嘴唇都是一层水淋淋的湿亮。 陆鸣缓过神后想礼尚往来,帮迟瑛勃起的巨根舔出来,被他说再躺在床上就来不及出门了。 于是他们一边在洗手台前洗漱,一边让那炙热的阳具夹在陆鸣的大腿肉间不断抽插,幸好在换衣前,迟瑛的大鸡巴还是被女友的大奶子夹住射了出来。 被男友的气味冲昏脑袋的陆鸣,还想把奶子缝里的腥热精液都抹在手上吃进嘴里,被迟瑛拉住。 “别吃了,宝宝,你再吃下去我又要硬了。”迟瑛拿过毛巾把她身上的精液都擦干净,然后吻了吻陆鸣失落的小脸哄着她,“等下午回来了,哥哥再让你吃鸡巴吃个够。” 迟瑛早就把傍晚要和朋友去打网球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朋友一直等不到他的回信又打了一通电话,这次终于有人接听,结果没想到被同学们认为只能靠相亲结婚然后老婆会受不了冷落带着孩子回娘家坚持要离婚,从此只能孤独终老的迟瑛,竟然也见色忘友了。 “我不去了,我女朋友过来了,我得陪她。” “现在?不行,我在和她的朋友吃着饭。” “晚上也没空,我们有行程了,下次再一起吃饭吧。” 那个高中同学在小群里说出迟瑛女友来这个城市的消息,一时间他的私人手机响个不停,都是同学们的信息,都在说着这破城市有什么好走的,让他把女友带过来一起聚餐,但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因为迟瑛口中的行程,不是在城市里逛逛,而是和陆鸣的朋友吃完饭后就回去酒店继续做爱。 沙发上的手机来信息的提示灯不断闪烁时,旁边正掉着一只用过的保险套,里面的精液都流了出来,和沙发上湿漉漉的大片水痕一起渗进布料里。 那一连串信息急着要找的人,正把女友压在落地窗的窗帘上,挺翘的臀肌一缩一缩,从后面操着那紧热濡烂的小穴。 落地窗的窗帘被陆鸣的小手紧捉着,她扯得太用力,似乎快要把窗帘都扯下来了。双腿打颤得厉害,脚尖点地快要抽筋了。 他们才在沙发上做了一次,还没缓过来又马上被男友拉起来按到落地窗上从后面操进来,陆鸣本就因为高潮而晃神的脑袋,又被刺激得浆糊一片,全身心都被操软了,满脑子都是正用力疼爱她的迟瑛哥哥。 “哈……哈,哥哥,哥哥……” 迟瑛本来想拉开窗帘,可是又想到这里不是最高楼层,对面也有建筑,他才不想让别人看到小鸣,可在这里做还是很刺激,尤其窗帘被小鸣紧拉着不断晃动。 “哈啊……哈啊……对面的人如果看到窗帘一直动,会不会知道这里有人正在做爱?嗯?” “知道……知道也没关系,啊……我和哥哥是情侣,哈啊……情侣做爱不是很正常吗……” 听到女友柔情娇媚的回答,迟瑛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把陆鸣搂进怀里,揉着她的大奶子边和她黏糊糊地舌吻起来,劲腰耸动的速度愈发激烈,肉体拍打声响亮得房外也能听到。 “小鸣……小鸣,哈啊……回去后我们去江边的那间酒店开房,哈……他的总统套房面向江景,我们就拉开窗帘做爱,看着江景做爱,不会被其他人看到,把你的奶子压在玻璃上……压得扁扁,好不好?嗯?好不好?” “啊……好,好,都听哥哥的……”陆鸣已经被操得神志不清,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回答,她伸着小舌更想要哥哥再亲她亲得用力些。 房间里甜腻浓厚的气息一直到隔天都没有冷却过,每一个角落都是浓郁得几乎散不开的汁液味道,床上湿得不行就去沙发,沙发也湿了就去地板,最后又滚回已经干掉的床上,再一次把那里弄湿。 陆鸣的手机闹铃响了,亮起的荧幕上也显示了小程序的登机提醒,可应该在去机场路上的那个人依然还在床上和她的爱人厮混着。 “我该走了,飞机要到时间了……”直到闹铃响了,陆鸣才如梦初醒,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周日下午了,他们从昨天下午回来后就没出门,几乎一直都在做爱,肚子饿了也是叫客房服务放在门外。 本来就很重欲的小情侣,隔了一个月没见,像是打算做到融化般一直抱着对方缠绵,在这个空间里疯狂进行着失去理智的性爱。 陆鸣不断拍着身上男友的肩膀,想让他起身。可迟瑛不为所动,还是埋在女友的奶子里,又在被揉得红红的乳肉上吸吮出几个吻痕。 “改签吧,我出钱,改成明天最早的航班。”迟瑛不舍得放女友离开,舔吻着她的小嘴,说服她留下。 陆鸣还在犹豫,迟瑛又不断吻起了她的脸颊,语气带上了难得的撒娇。 “你再多陪我一会儿把,老婆。” “你……你说什么!才不是……才不是你老婆……” 陆鸣听到那个称呼,马上羞怯地在他身下反抗起来,可还是马上被迟瑛笑着按住了双手,不断喊着老婆逗弄起她,还让她喊一声老公,可陆鸣誓死不从。 可当手机荧幕又一次亮起,提示机票改签成功时,房间里正大声回荡着陆鸣的浪叫声。 “哈啊……老公,要被老公的大鸡巴操坏了,啊,啊,好爽……好爽,被老公的大鸡巴操得好爽,啊……” 最后陆鸣是悄无声息的离开,她不敢喊醒男友,就怕他又乱来。 迟瑛醒来发现女友已经走了,摸着床上空荡荡的另一边,心里满是巨大的失落。房间里还是乱七八糟的,从情欲里清醒的他,一想到客房人员来清理这乱糟糟的床单和丢满保险套的垃圾桶,会意识到这里发生过什么,就觉得有些头疼。 最糟糕的是,他还得在这间房里待上两个星期,被酒店的员工记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迟瑛找了很久才在沙发的缝隙里找到那架折迭手机。 是陆鸣发来的自拍照,她已经坐上了飞机,靠在窗户边比了个剪刀手。 随着照片一起来的,还有一句话。 『上飞机了,我先回去等你回家。』 迟瑛笑了,不断摸着照片里爱人的笑脸,回复的话有些答非所问,却是发自真心。 『好,我爱你。』 IF线小日常(十七)(年龄差、体型差、主角 二十一、关于排列组合 一开始是阿宝先发现,他们扎营附近的山洞里有一潭热气萦绕的温泉。 小天狗把他们带去那里,又怕阿玉会趁机抱着它一起洗澡,转身就溜走去山里探险了,只留下那对小情侣对着那泉水满腹淫思。 赤瑛先脱了衣服跳下水,鹿鸣还在岸上扭捏时,他潜在水面靠近了她,一把勾住了她的脚,把爱人拉了下去。 两个人在水里互相嬉戏,被温热的泉水泡得浑身舒爽,赤瑛想搂住鹿鸣做些坏事却被她突然推开,躲入了雾气里,勾着他来追。 赤瑛拨开水面追着那朦胧的身影时,游着游着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水面怎么好像升高了? 赤瑛来不及细想,他的脸先撞进了雾气里一对温热嫩滑的大奶子里,双手顺势摸向了爱人的小屁股,却发现……那里比以往还要软弹翘立。 鹿鸣先发制人,趁机抱住了爱人想先亲亲他,却是顺势低头亲到了他的额头。她顿时一愣,和在她怀里抬头的赤瑛面面相觑。 怕是泡温泉泡到头晕眼花了吧,两人赶紧上岸,结果发现不是幻觉。 刚满千岁仙龄的他们,应是少年少女的模样,可现在赤瑛却变回了五、六百岁时的样子,介于男童迈向少年时的稚嫩样子,就连身高体型都一并缩水了,而鹿鸣虽五官和身高没有大变化,但样貌身形气质明显成熟不少,已然是个丰盈温润的成熟女仙。 这下他们真是姐姐带弟弟了。 “那泉水不是一般的泉水,而是春秋可追泉,传说只要泡进泉水里,仙人的身体会变化成不同的年龄段,要想恢复原貌就得等十二时辰后再去泡一次,而且不一定能恢复成正确的年龄,可能得试上几轮。” 两人回了营帐里,就赶紧翻阅古书,想查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泉水,最后是鹿鸣先查到,她一字一句认真说道,可一边的小赤瑛却心不在焉,他的心魂已被眼前没看过的爱人模样勾走。 鹿鸣现在的身材比少女时期更为玲珑风韵,寝衣只刚好合身,肚兜和短裤都有些太小,把那对大奶子勒得紧紧的,蜜桃似的臀部也是把丝绸布料完全撑满。 而她低头看书,把发丝别在耳后,烛光如水映着她的侧脸,除了依然有着纤纤少女般的清灵通透,眉眼间更添了一股曼妙花容的风情之姿。 看得赤瑛唇干舌燥,明明只是身形变小,可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回了青春期时独有的躁动。犹情不自禁的,他闭上眼像个冲动的小兽,吻向了爱人的唇。 明明不是初吻,却像初吻。 鹿鸣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有些愣住,却也很快闭上眼回应了他。 但是,她现在不是赤瑛的同龄人,而是情欲渴望比少女时期还要浓烈的成熟大姐姐。 赤瑛还沉溺在怦然心动的初恋情意时,突然被一把按到在床上。在被爱人细腻丰腴的身体压住动弹不得时,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跟鹿鸣此刻的成熟身材相比,他才刚从孩童阶段抽高的身躯根本算得上是弱不禁风。 鹿鸣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蜻蜓点水的亲吻早已变成唇齿相连的色情湿吻。嘴唇分开时还带着湿滑的热气和银丝,小赤瑛已被激烈的接吻吻得神魂颠倒,双目失神。 “阿玉弟弟,为什么要亲姐姐?是想和姐姐做些色色的事情吗?” 当鹿鸣在他耳边说着这句话时,而还没完全勃起的肉棒正被谁握在掌心里,赤瑛本来被吻得有些恍惚的脑袋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好像做错什么事了…… 那一夜,小赤瑛单薄的身子一直被小鸣姐姐抱在怀里爱抚,可怜的小乳头被揉得红红肿肿,还没完全成熟的肉棒在她手里射了两次就已经不行了,整个人瘫在小鸣肤如凝脂的怀抱里虚弱喘息,迷离双眼看着鹿鸣把掌心的精液都涂在他身上。 他的小瞳孔里已然都是成熟大姐姐的鹿鸣,他觉得小鸣姐姐好香好滑,就连那头发丝都生得更乌亮柔顺,被她抱着的感觉就像是沉入花蜜做的云朵里一样。 鹿鸣只觉得小阿玉好可爱,她记得刚好就是这个年纪,阿玉跟她表白了,那时好像是个夏天。 小阿玉才刚发育的骨架还很瘦弱,从后面抱住他,双手双脚只是稍微合拢,就可以完全把他夹住了。只是摸一下他敏感的地方,全身都会跟着一起颤动,要面子的小少年还会努力压抑喉间的娇喘,可是却会露出舒服到流口水的样子。 “阿玉还太小了呢,没事,累了就睡觉吧。”鹿鸣吻着小赤瑛泌出薄汗的额头,温柔哄着他入寐。 虽然今夜都是她在爱抚阿玉,可是能看到小少年的赤瑛,在自己的掌控下如此娇弱无力的模样,还是让鹿鸣的心灵得到了别样的巨大满足。 十二时辰后,他们去泡了一次泉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会马上变回原本的模样,可再看到彼此第二次变化的样子,他们还是大受震撼。 这一次轮到鹿鸣变回豆蔻嫩芽似的青涩小少女,而赤瑛则变成了壮年模样,本就精壮挺拔的躯体更为魁梧雄健,成熟的气魄体格傲然华贵,美如冠玉的五官已完全褪去少年气盛,透着一股沉着冷清的气韵。 眼前散发成熟雄性气息的阿玉,他的影子几乎完全笼罩住小小的鹿鸣。她只仰头看了一眼,就一眼,就看得她心神荡漾,少女怀春心跳砰砰作响。 今夜的营帐内依然还是浓情蜜意,这次他们的体型差比昨夜的还要悬殊,昨天的小鸣姐姐和小阿玉以外形来看还能说是姐弟,今天的大阿玉和小小鸣说是父女也不为过。 小鹿鸣娇小的身材几乎只有壮年赤瑛的一半大,甚至是双脚悬空地被他抱住接吻。小鹿鸣只是接吻,就已经被嘴里舌头搅弄的响声搞得头晕目眩,迷迷糊糊地一直喊着阿玉爹爹。 她觉得阿玉的一切都变得好大,捧着她小屁股的手掌很大,被她靠着的胸膛很大,在她嘴里搅弄着的舌头也很大,甚至在裤裆里那巨根,好象也变得比少年时期还要大了,还没完全勃起已经在裤裆里热气腾腾的,隐约透出了形状。 而赤瑛抱着小鹿鸣不敢用力,害怕自己会把纤细柔弱的小少女给折断了,可就算如此,小鹿鸣还是一直贴着他小猫似的呜咽,不断叫着他阿玉爹爹,撩拨他勉强维持着的理智线。 她整个人就像是夏天枝头刚结出的小果子,感觉只是轻轻一咬就会果皮绽开晶莹流溢,只能用舌头一遍遍舔过那娇俏细嫩的肌肤,汲取感受着小鹿鸣刚要迈入少女阶段的青涩芳香。 只是一个手掌就能完全捧起她通红的小脸,舌头才伸进她的嘴腔就感觉把里面都塞满了,日后丰满圆润的奶子只微微隆起,两颗粉嫩的蓓蕾只是轻轻摸了下就嫣红绽放。他偷偷对比了下,觉得自己绝对不能露出性器,不管是她稚嫩的小穴还是小嘴都无法承受他现在的尺寸。 真的太小了,只是伸出舌尖都能完全覆盖住小少女的花缝,浅浅钻入穴口时更是让她高亢地娇吟起来,模拟性交似的抽插几下就让小鹿鸣泄身了,喷出的水没有很多,却也是甜甜的全被他喝了下去。 小鹿鸣只高潮一次就累得全身布满热汗,卧躺在赤瑛宽厚有力的怀里,被他安抚着睡去。 虽然没有发泄,但难得能再重温往昔岁月里,爱人稚嫩可爱的模样,还是让赤瑛很开心。他还记得他跟小鸣表白时,他们刚好都是这个年纪,他那时还跟她一样高。 也不知道这个泉水是不是故意作弄他们,第三次的浸泡,小鹿鸣竟没变化,反而是赤瑛又变回了小少年的样子。 两人见到对方的样子皆是一愣,然后相视大笑起来,好象一下子又回到了五百年前的兰中谷,那个郁郁葱葱好象永远不会结束的夏天。 鹿鸣和赤瑛在兰中谷相伴长大,虽然五百岁时就互相表白,确认心意,但他们在千岁成年前从未越界一步,就连初吻也是九百岁即将成年时才拥有。 现在他们机缘巧合一起变回了在兰中谷时的青涩时期,彷佛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一次在成年前偷尝禁果的机会。 明明不是初夜了,他们却像是第一次一样,紧张羞涩又难掩激动。明明一直都喜欢黏糊糊的、浓厚胡来、把爱人弄得乱七八糟的前戏爱抚,可是这一次他们什么都没敢做,只是一直躲在被窝里光着身子接吻,双手都不敢乱摸,呼吸紊乱,好象真的害怕被大人发现。 或许这才是现实吧。小鹿鸣被吻得迷迷糊糊,脑袋开始发散。 或许他们还没长大,他们还是兰中谷的两个才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少年小少女,才刚互通心意,就克制不住欲望,总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偷偷探索起对方的身体。 或许是有一天的午后,他们又在河边树下的光影斑驳中亲吻,阿玉按耐不住扑倒了她,手都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衫里,她也不抗拒任由他乱来,突然有人在远处喊了他们,才把他们惊醒赶紧分开。 可是小鸣心里对性欲的渴望已经被勾起了,她靠向了阿玉的耳边,轻声说师父和师姐们要出远门,今夜只有她一个人在湖中水榭。 当晚她早早打发侍奉仙童去歇息,故意没把窗户关紧,今夜的空气有些湿冷,似乎是要下雨了,可她躲在被窝里的身躯还是一丝不挂,就为了等她的小情人过来。 小阿玉果然来了,他从窗户爬进来,带着一身夜露钻进了她的被窝里,惊讶发现她温香白玉似的裸体,整个人都恍惚了,呼吸加重了几分,一下子就扑了上来,压着小鸣接吻脱起自己的衣服。 可能他们躺着的床褥被子还是她哥哥刚送来的,他不会知道他才五百岁的小妹妹会在这床被褥上,和她的小情人进行初夜,让这个被褥沾上花水和精液。 昏暗寂静的房内,纱帐笼罩的床榻上那个隆起的被子一阵摇动,一些衣物被丢了出来,说不定隔天还会被仙童在床脚捡到,疑惑为什么少女闺房里会出现男性的袜子。 少年少女才刚发育的身体,没有精壮的肌肉或滑腻的雪乳,只有枝桠脆果般的青涩酸甜,也足以让偷尝禁果的两人着迷。 小鸣摸向了那根肏得她欲仙欲死无数次的肉棒,虽然还没有成年后的那般粗壮巨硕,可是在她掌心勃起后的温度还是好热,而且还会颤动,让她忍不住舔起了嘴角。 赤瑛在性器被握住后,也伸手摸向了小鸣的花穴,那里花缝紧闭,穴口窄热无比,只是插入一根手指头都被咬得紧紧的,黏滑的花璧像小舌头吸吮一样,把他的指头舔得湿润粘亮。 “你那里太窄了,我帮你舔舔。” 赤瑛原本想滑下身体,跪在她双腿间舔弄,却被小鸣拉住,她红着脸说让他翻过来,赤瑛马上领悟她想要什么体位,双耳一下子烧了起来,又乖乖照做。 他们在床榻上面对面侧着身,却是翻转了身子,抱住对方的腿,埋在对方的胯下舔弄起彼此的性器。 哪怕早已用那个姿势爱抚对方无数次,可用现在的身体做这件事,两人还是觉得羞涩极了。很快的,他们就沉迷在爱人私密的气味里,一起发出舒服闷闷的呻吟。 鹿鸣的小嘴吞不完全部的肉棒,龟头把她的脸颊顶得一鼓一鼓的,剩下的肉柱被她的小手握住撸动着,有时她被阿玉舔得太舒服,还会把肉棒吐出来,转而去舔吻起他的大腿,他的大腿还没被历练出健壮的肌肉,白嫩细滑像极了女孩子的腿。 而赤瑛一直专注舔着小鸣的花穴,窄细的花缝终于被他的舌头微微撑开,露出里面未经人事的粉嫩穴肉,他还是没停下,转而去含住了花蒂轻吮,再摇摆起头颅,让高挺的鼻尖时不时擦过敏感的小花缝,让那里的春水再流多一些。 如果是少女小鸣,这时已经自己扭起软腰好让他的舌头能舔得更深些,可小小鸣只是青涩地把腿夹紧,小屁股止不住的颤抖,被他舔得有些无助又舒服极了。 “嗯……可以了,阿玉……进来吧……” 就连求着他进来的声音都是羞答答的,被他的肉棒操着小穴时,她也是躺在他身下,紧咬着手指,不敢发出声音。 小鹿鸣的花穴真的好小,被滋润过了还是紧窄无比,幸好小赤瑛现在的阳具也没有太大,插进去时虽然还是紧紧的,但是个让她很快感到舒服的大小。 “哈啊……小鸣,小鸣,你会疼吗?”小赤瑛抱住了她,细腰没有动得太快,只是力度合适地抽送起来,可是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也够了。 “不……不会疼,这样好舒服,嗯……阿玉,你再亲亲我……”小鹿鸣的双手抱住他的颈项,可爱的小脸仰起来索吻,马上被他吻住,互相交换起彼此生涩幼嫩的喘息声。 没有动得激烈,也没有动得很久,他们很快就一起双双高潮,泄身时也不敢发出声,小少年小少女只是紧抱住彼此,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感受对方温热急促的鼻息扑在脸上,一起和恋人沉溺在第一次高潮的快感里。 他们才做一次就满足了,相拥着睡去,直到隔天清晨又做了一次。也是躲在被窝里,也是一样的姿势,阿玉覆在她身上,一边挺腰一边舔吻着她的嘴巴,让她别咬着小嘴,怕被听到就咬他的肩膀。 小赤瑛自己也昏头了,他们明明就在荒山野岭里的营帐里,只是因为泉水才变成以前的模样,可他也跟小鸣一样,以为自己也回到了五百岁时还在群峰的时候,以为他们正背着长辈们偷偷欢爱。 如果说小孩子的欢爱是生涩稚嫩的青果香味,那大人的欢爱就是浓浊腥热的精液花水味。 鹿鸣潜进深深的泉水里再起身时,发现自己还是没恢复原本的年龄,而是又变成了第一次的成熟大姐姐模样。 她又变成大姐姐了,那阿玉呢? 鹿鸣想去寻人,才划开水面转个身,就猛然被一个强壮炙热的雄性身躯抱起。 丰满圆润的双乳才一碰到那结实坚硬的胸膛就被压扁了,只是肉体碰撞的一刹那,鹿鸣的身子就已经发软。再看到阿玉历经岁月沉淀更具神骨风韵的五官气魄,他捉到了她也不像少年人一样张扬兴奋,只是嘴角微微勾起,满腔热烈的情欲都浓在他那双好看的黝黑眼睛里。 “这泉水怎么一直作弄我们呢?”鹿鸣抿嘴娇娇抱怨,可看着阿玉的眼神却没有口中的那般不满,反而透露着一股撩人的风情。 “呵。”赤瑛轻笑出声,低沉的嗓音听得鹿鸣耳根一阵酥麻,“这十二个时辰,我们来做些事打发打发吧?嗯?” 他周身肌肉所散发的,几乎快把她灼伤的雄性气息,让鹿鸣一下子就晕了,下腹瘙痒无比,黏滑的春液已经沁满了花缝口。 尤其,阿玉从水面翘起的鸡巴正压在她的肚皮上,它的颜色似乎变深了,原本浅浅的血筋深刻明显,盘立缠绕柱身,似乎就连气味都更浓重腥燥,让鹿鸣忍不住双腿盘在他的腰上,用湿淋淋的花缝去磨起了那狰狞粗热的巨根。 而赤瑛只觉得成熟大姐姐的鹿鸣,好象又变得更骚更勾人,一抱住她丰腴温软的身体,感受到那身滑腻细肉正紧紧贴着他的身躯,阳具就勃起了。明明那双小鹿眼一直都是这样迷恋地看着他,可现在却多了一丝的柔媚风情,一下子就让赤瑛沉迷其中。 他们在水里抱住缠吻,等不到回营帐,直接在岸边饥渴难耐地交媾起来。 “太……太大了,啊!啊,阿玉……啊,阿玉,要被……要被肏坏了……” 壮年阿玉的侵略性和压制感,比少年阿玉还要强烈,是一只真真正正的雄兽,一直把鹿鸣按在了身下,宛如打桩一般大开大合地肏着她,鹿鸣的耳朵里一时间都只能听到激烈的肉体拍打声,就连自己的浪叫声都听不到。 赤瑛也是肏得满身热汗,鹿鸣成熟美丽的身体已经跟他契合无比,肉棒一插入嫣红的花缝里就被里面一点点地吸进去,穴口被彻底撑满紧裹住全部的肉身,里面的层层软肉紧紧咬住肉身的每一寸青筋,时不时就有一股热流淫液浇在龟头上灌进马眼里,咬得他的腰窝都麻了。 灼热的手掌拉住鹿鸣的两只脚腕大大拉开,他健壮的身子挤在她摇晃的双腿间,毫不怜香惜玉地凶猛操干起来。 就连回营帐,大鸡巴也没离开过她的花穴,赤瑛抱起她也不遮掩,就这样一路赤身裸体插着小穴走回去,鹿鸣一直忍不住扭着软腰套弄起体内的肉棒,有时会勾得赤瑛停下脚步,扎起马步掐住她的腰,真把她当作鸡巴套子一样,往胯下猛撞起来。 肏得她的双脚都盘不住他的腰,只能脚背绷紧在半空无助晃动,肏得她全身都酥了,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会爽得仰头吐出小舌,喉间偶尔传出破碎的嗯啊声。 把她肏软肏老实瘫在他身上,再继续走回营帐,可是他低估了鹿鸣现在身子的骚劲,有时她的身子都还没缓过来又开始撩拨他,只是一段距离的路程,他们硬是走了半个时辰才回到营帐。 那时候的鹿鸣已经如愿以偿被肏上高潮,而赤瑛从山洞一路忍住,进了营帐里才抽出巨根,把鹿鸣抛在柔软的床铺上,站着往身下瘫软的女仙娇体射出一股股热精,射得她的双乳肚皮粉脸挂满一丝丝的白浊液体。 原本酥麻得有点半睡的鹿鸣,热精一浇上她因高潮而胭红粉糯的肌肤,就被烫得扭起软腰娇声呜咽起来。 赤瑛的粗喘和呻吟毫不克制,大掌用力地撸动柱身,像是要把里面的最后一滴精液都挤出来一样,他忍了这么久,就为了给他的小鸣淋上一场热热浓浓的精液浴。 他满脑子的热流涌动,只想着现在身下的小鸣不是小女孩,而是成熟的女仙了,这代表他要对她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多过分多放浪的事情都可以。 不给爱人休息的时间,他强硬拉起她娇弱无骨的身子,逼她在他身前跪下,把就算半软了还是巨硕可观的大鸡巴拍在她粉嫩通红的脸上。 “张嘴。” 鹿鸣知道他想要什么,乖乖地把那沾满各种汁液的肉棒舔干净,又含住了硕大的龟头让小舌绕圈吸吮。 赤瑛摸着身下小鸣的后脑,摸着她像丝绸一样亮丽顺滑的乌发,想着他们现在的外形应该至少有上万岁的仙龄了,正式结为仙侣也已几千年了吧,他们现在不是偷尝禁果也不是试婚,而是一对正式的夫妻在天经地义地欢爱行事。 一想到此,他的内心一阵悸动,忍不住揉起妻子小巧可爱的耳垂,埋在胯下的她抬眼看向了他,嘴里正含着沉甸甸的精囊吸吮,却还是柔柔一笑,慵懒跪着的身躯突然直起,挺起了她的大奶子夹住那已经勃起的巨根,用那软弹细滑的乳肉摩擦起滚烫狰狞的巨根。 她的奶子好象又大了些,又被他揉大了吗?又或者……是因为产奶过…… 上万岁的仙龄也该养育子嗣了,或许他们早已去了福缘之地,蒙天命赐福有了孩子。他和哥哥是双生子,或许他的小鸣也会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 他们两夫妻会带着女儿们游历四海八荒,营帐也因为多了两个孩子而扩大。当她们长大了些,也不能和父母同床共寝了。他会单独给她们造小床,上面会放满她们的小布偶,然后用屏风或帘布隔开两边的卧室。 正值壮年的他们,会比从前更加嗜欲。每一个深夜都在两个女儿熟睡后,就隔着那层薄薄的帘布,在自己的床上颠鸾倒凤。 就好像现在,两个乖女儿的娘亲正在帮她们的爹爹乳交,肉棒挤在那深深的奶子缝里被不断套弄,只有殷红圆润的龟头肉冠会从白嫩的乳肉中顶出,被娘亲低头含住舔弄。 赤瑛被脑中的妄想刺激到,他屈下身顺势把鹿鸣推倒,骑在她的身上,和她的双手一起聚拢夹紧那双绵软的大奶子,把奶子缝里的巨根夹得紧紧的,然后真的像肏穴一样蛮横挺腰,肏起那紧逼温热的乳肉。 就连两颗挺立肿胀的蓓蕾也故意被他按着,彼此交错挤压,又或者偶尔把大鸡巴抽出重重碾过那敏感娇嫩的两处,逗得小鸣不尽的颤抖。 “啊……哈啊……嗯……”大鸡巴肏得太快了,龟头一直猛撞向鹿鸣的粉唇,又来不及被她含住,她只能伸出小舌,尽量舔走马眼泄出的前精。 深陷情欲的脑袋突然听到了身上爱人一边卖力操着她的奶子,一边说出了狂乱的浑话。 “哈啊……娘子,娘子……我们再生个宝宝,好不好?再生个可爱的小女儿?” 女儿?小女儿?鹿鸣不知道阿玉在说什么,可是……他喊她娘子。 “嗯……好,给夫君……给夫君再生个宝宝……”鹿鸣已然失去理智,跟着她的爱人一起乱说起浑话。 一听到小鸣喊他夫君,赤瑛身子一抖,快意地低吼着射了出来,在他娘子的奶子缝里射得黏黏稠稠的都是粘缠白浆。 他还在喘息平复着,却听身边传来娘子娇柔的呼唤。 “夫君。” 赤瑛看过去,小鸣已经从他身下爬出,跪趴在一边翘起蜜桃似的屁股,两只纤纤玉指从胸前伸过去,掰开了那嫣红欲滴的花穴。 “要生宝宝,得射进这里啊。” 小鸣低垂着头,抵在柔软的枕被上回头看着他,如瀑长发柔顺地散开在被褥上,望着他的湿润小鹿眼春思荡漾,而那花穴也适时地泌出一滴粘稠的花液。 啊,他的娘子已经摆好雌兽交尾的挨肏姿势,不止是那个花穴……赤瑛的视线缓缓抬高,看向了那屁股缝里的后穴,那里也在泛着暧昧的水光,也想要他的巨根进来捅到最里面吧…… 少女的鹿鸣早就被他玩弄了后穴,也肏进去过了,结为夫妻后肯定也会继续肏开那个小洞吧,肯定已经被壮年的他肏成另一个能让雌兽疯狂泄身的小穴了。 说不定后来的日日夜夜,他都是这样肏她的,轮流肏弄两个小穴,窄小的穴口被撑到最满就为了容纳他,里面的肉壁也被肏成了他的形状,然后再狠狠地把两个小穴都灌满他的浓精。 当鹿鸣发现身后的肉棒抵住的地方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她还没开口,那巨根就已经蛮狠地捅入毫无防备的后穴里。 “啊!不要……不要那里!夫君,呜,不要玩那里啊,呜……” 大鸡巴才一进去,他的娘子就受不住地啜泣起来,而赤瑛感受着内壁对性器挤压,舒服地仰头喘息,那里已经开始分泌汁液绞紧肉柱了,果然已经是个习惯吞吐雄兽鸡巴的淫荡小穴了。 他伏下身别过娘子的小脸,吻起了她哄着说会舒服的,然后曲起了两条粗壮长腿,像骑马一样骑在她的臀肉上,箍住她的腰肢不管不顾地粗暴抽插起来。 “啊!太快了!要坏了……要坏了……” 营帐里瞬间响彻起可怜哭泣的求饶声和猛烈的肉体拍打声,可在太阳下山后,这个狭小紧闭的空间里回荡着的,已是甜腻骚软的浪叫声,还有黏腻水声的肉体碰撞。 “嗯嗯,啊!要去了……又是后面的小穴……要被……要被夫君肏着后面的小穴泄身了……啊啊!好舒服……夫君,后面好舒服……啊!不要……突然……突然插进前面会……啊,啊……” 陡然拔高的呻吟突然哑了声,片刻后,才传来几乎失声的喃喃自语。 “……会喷水的……” 突然又一声响亮的拍屁股声,刚刚只是低声喘息的暗哑嗓音蛮横道: “起来,娘子,夫君还没发泄出来,不是要给我再生个宝宝吗?乖,太阳才刚下山,还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灌满娘子的两个小穴,肯定能让娘子怀孕。” 这次换成了鹿鸣骑在赤瑛身上,努力抬起屁股吞吐大鸡巴,每一下都是重重坐落,让体内铁刃似炙热的肉棒能顶到最里面,宫口被撞击的麻痹感一路从肚子窜上她的脑袋,让她变成只懂得贪求快感和精液的小淫兽。 “小声点,娘子,你要吵醒女儿了。”说这话的赤瑛明明喘息声也很大,却要求起正在他身上颠簸的鹿鸣。 而且他们只是被泉水改变了身子,并没有真正生育过,可鹿鸣还是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把放荡的呻吟闷在了嘴巴里,好像旁边真的躺着熟睡的孩子。 不可以,不可以让女儿看到她这般淫荡的姿势,她们明天……明天一定会问为什么娘亲要骑在爹爹身上,太羞人了! 可是她们爹爹的大肉棒真的好热好粗好舒服,搅得娘亲里面好舒服…… 赤瑛看着身上的鹿鸣受不住诱惑,一直越颠越快,顶着小穴里舒服的地方不断扭着屁股画圈,可又害怕被女儿发现而捂嘴压抑快感,那种深陷情欲无法自拔,又被一丝理智拉扯着的矛盾神情看得他有些痴了,喘息声也跟着大了些。 下一刻,鹿鸣就俯身吻住了他,一边吻一边神情迷乱癫狂地喃喃着: “会被女儿听到的,唔……啊,哈啊,要被女儿发现我们……我们在给她们生个弟弟妹妹……” “好,我们小声点……” 赤瑛被妻子吻得也跟着陷了进去,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和她缠绵舌吻,堵住了所有的呻吟声,可另一只手却紧抱住她的腰肢,曲起双脚开始猛烈顶胯,肿胀的精囊跟着交媾动作不断重重拍在身上娇软的屁股肉,发出了响亮的啪啪声。 如果他们身边真的躺着两个女儿,恐怕是真的会被这急促的肉体拍打声给吵醒,睡眼惺忪地看着帘布上映出正交缠着的父母影子。 像是要补偿回前三夜对情欲的忍耐,第四夜的他们已然变成只懂得交媾的野兽,摆出各种不堪的淫荡痴态,贪婪寻求伴侣的气味或体液,毫不疲惫越迭越满的快感和欢愉,整个帐内的淫靡气味浓郁得完全化不开,甚至还漫出了帐外,如果有人靠近,只要一闻到气味就会知道里面正在做着什么事。 毕竟他们正值壮年啊,正是要繁衍子嗣,性欲最为旺盛的仙龄,结为仙侣多年的身体也早已契合无比,做得疯狂淫乱无数次登上极乐,也是没办法的啊。 ------ 破纪录的八千字,原本只是打算写四个排列组合的小片段而已,可是莫名其妙越写越长,拖了两天,还一度卡住。 也是24小时后会转收费30PO。 是说我原本对比较纯情的开车描写没什么兴趣,只打算随便写写,可是写完后看回去,发现我最喜欢的竟然是小少年小少女的那段。 然后或许在小日常更新完后,我会写少年组X壮年组的4P收费章(或许会不止30PO币)因为外型的变化,就算是同一个人的不同年龄段,也总有一种交换伴侣或NTR的感觉,可是细究起来又的确还是1V1,那种微妙的刺激!大家懂吗!(疯狂摇肩膀)只有仙侠背景才能写出这种刺激的肉哈哈哈哈! 现代番外小日常、看电影请专心 迟瑛这次的出差只有两周,很奇妙的是,重欲的小情侣这次竟然一次视讯做爱也没进行过,甚至连普通的视讯也没几次。 因为陆鸣也忙起了工作,木雕小店接到了大单子,好像是某个大富豪装修庄园,跟他们订购了大批的木雕品,而且订得很急。 她直接睡在了店里,通宵好几天赶工。就算回家和迟瑛聊电话,也是聊几句就挂掉去睡觉了。难得视讯了,她也是累得直接睡过去。迟瑛不吵醒她也不舍得挂掉,结果阿宝跳了上来,好奇地闻起手机里的迟瑛,让他哭笑不得,只好和小猫咪面对面视讯半小时。 直到第二周,陆鸣说她的工作告一段落,想周五搭高铁去迟瑛那儿,迟瑛说他就要回去了,不用这么麻烦过来,可陆鸣很坚持。 『周五是情人节啊,笨蛋。』 那一天,迟瑛早早把所有事情处理好,当着合伙人的面把工作手机的sim卡恶狠狠地取出来,警告他直到明天早上都别打电话来。 因为这次是在周边城市出差,迟瑛是开车过去的。在陆鸣的高铁班次到达前半个小时,他已经侯在门口等人了。 可是在那辆高铁到达之后,迟瑛还是等了一阵子才看到女朋友从闸口出来。 她今天穿得跟以往的打扮都不一样,一字领的白色长袖雪纺上衣露出了白皙漂亮的肩颈,浅蓝色的花边短裙布料滑滑的,会跟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她还穿上了系带中跟鞋,腿部线条更为优美窈窕。 就连手上挽的包包都是他前阵子送的名牌小箱包,陆鸣当时收到时还嫌弃它的大小装台手机都勉强,一直丢在衣橱里压箱底。 难得清秀斯文的打扮,让他的女朋友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青春靓丽,陆鸣开心挽上他的手臂时,迟瑛还看到她做了美甲,因为工作的关系陆鸣一直不留指甲。 女朋友打扮得这么漂亮,让他眼前一亮,也觉得有些意外,转念一想,情人节嘛,总是要有些不一样的。 一想到陆鸣精心打扮,还搭高铁来到千里之外,就为了和他一起过情人节,迟瑛就觉得满心柔软。 他们的情人节约会和其他情侣没什么区别,鲜花礼物烛光晚餐,只是晚餐后的电影比较特别。 电影是陆鸣选的,比起吃什么,她似乎更热衷于看什么电影,坚持要看某个恐怖片,还已经先斩后奏,上网订好了票。 迟瑛原本提议两人一起去看市中心有名的音乐喷泉,还被她严厉拒绝。他觉得陆鸣好像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直到他们坐在了电影院的情侣座沙发上,迟瑛才知道女朋友的真实意图。 情人节的恐怖电影不是情侣们的首选,但也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观众,他们坐在了最后面的情侣座位上,隔两个位置的情侣座上也有一对情侣。 “阿玉。”银幕上的广告即将播完,身边的陆鸣突然唤了他。 “怎么了?”迟瑛转头看过去,只见陆鸣勾起了一个暧昧的微笑,她今天的妆容也跟以往不一样,翘起来的眼线衬得她此刻的眼神柔媚又俏皮。 “这电影院好冷啊。”说完,她就拉着男友搭在她肩膀的手,从下边的衣摆伸了进去。 当他的大掌,毫无阻碍地摸到那团熟悉的滑腻软肉,让迟瑛困惑的神情瞬间一愣。 电影要开始了,周围的光线开始黯淡,而他的女朋友就在他眼皮下拉开了一字领的松紧带,让他把衣领下的风景看得清清楚楚。 陆鸣挺起了身子,一字领雪纺上衣里那对白花花的绵软雪乳也跟着在他眼里弹了弹。 女友的那对让他销魂无数次的大奶子没有穿内衣,只在两颗蓓蕾上贴了肉粉色的乳贴,而且还是爱心的形状。 迟瑛呆愣住,周围的灯管完全熄灭,银幕电影开始幽幽暗暗地亮起暧昧的光影,顿时看不清身边人的样子,可他还是清晰感受到女友正娇柔靠在他肩膀上,温热的鼻息扑得他脸庞痒痒的。 “阿玉的手好温暖啊。”耳边响起她的气音,带着几声轻笑。 迟瑛不知觉吞了口口水,喉结上下窜动,他想吻女友却被推开。 “不行,电影院有监控,会看到我们在做坏事。” 他们现在不就是在做坏事吗? 不过也没关系。迟瑛因为震惊而迟钝的大手动了起来,不客气地开始在衣服下抓揉起女友的大奶子。在昏暗的电影院里,当众玩弄小鸣老婆的奶子也很刺激。 一想到陆鸣今天全程竟然没穿内衣跟他约会,迟瑛的下腹就是一团火在烧,炙热的掌心也跟着用力,挤得手缝里都是满满的乳肉。 如果是光线明亮的地方,就会清楚看到那个雪纺面料下正隆起那只大手的形状动作,甚至还能时不时看到被挤出一字领的饱满乳肉,和正被抓着大奶子的那女子神色,咬着嘴想忍耐又一直露出被揉得很舒服的色气样子。 “唔,还是有点冷。”他又听到女朋友轻声说,然后抓过他搁在一旁的西装外套,一起披在了他们的腿上,遮挡住他们的下半身。 而迟瑛知道陆鸣不是真的冷,而是还有其他的花招在等着他。 果然他的另一只手被握住了,怀里的女友蹭了蹭他,热热的气音又在耳边响起了: “下面也有点冷,哥哥你再摸摸我。” 迟瑛原以为小鸣是想要他弄弄小穴,可当他的手摸进裙底时却发现不对劲……那内裤的裆部怎么触感不太对…… 手指从内裤边窜进去,在早已湿淋淋的花缝处摸到了一个鹅卵石形状的硅胶硬物正抵在花蒂的位置,手指沿着那个东西边缘描绘,发现鹅卵石还延伸出一个细细的长条,插进了小穴里…… 不止没穿内衣,飘飞的短裙下还一直塞着小玩具跟他约会……迟瑛裤裆里的性器硬了,呼吸也加重了几分,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生气,手指按住了那小玩具重重往小穴里一推,玩弄着奶子的手也隔着乳贴按压起蓓蕾。 “嗯……等一下……”陆鸣身子颤抖起来,推着他的胸膛想要他轻点。 “你就带着这东西坐高铁?”迟瑛靠得她极近质问道,语气冰冷又蕴含着一丝莫名的怒气。 窝在他肩颈的陆鸣摇了摇头,平复了一下气息才轻轻道: “是来了这里,在车站的厕所换上的……” 难怪让他在门口等了这么久,难怪坚持要来看电影。 “哥哥……”小手摸向了他的臂弯,像是在安抚着他,又马上滑下去按在他伸进裙底的手腕上,“这个小玩具不是这么玩的……” 她拿出了他的折迭手机,偷偷在西装下打开来,然后点进了一个他从来没看过的APP。 迟瑛不记得自己有下载过这个APP,明显是陆鸣刚刚偷偷下载的。那个APP点进去竟是可以远程操控小玩具的画面,画面显示已经连接上了。 陆鸣的小指头又点开了一个页面,里面有强度选项,但她没继续点了,而是把迟瑛在裙底的手拉出来,搁在了手机荧幕上。 “这玩具是要这么玩的……”这次气音带上了些些凌乱的鼻息,某种不可言说的期待和兴奋。 迟瑛知道自己的女友是一个很喜欢性爱也很主动的女孩子,他也很喜欢这样的她,可是今天的玩法会不会太刺激了? 他的脑袋因为陆鸣的接连诱惑而有些晕乎乎了,才两秒就把所有顾虑和犹豫抛掷脑后,今天是情人节,情人节总是要有些不一样。 藏在西装下的手机屏幕,上面的强度一下子被拉到了三。 一直塞在下体不动的U型小玩具两端猝不及防地震动起来,差点让陆鸣叫出来,花蒂和小穴里一起被刺激,强烈的酥麻感从花穴在体内荡开,让她一下子就软了身子,完全依偎在男友的怀里。 太爽了。陆鸣咬着唇不让呻吟泄出来,体内一波波袭来的快感开始麻痹她的脑子。小穴的小玩具好爽,揉着奶子的大手好爽,在电影院里做坏事好爽,能被迟瑛哥哥玩弄身子好爽。 西装下的腿开始交迭夹起来,有时还会无意识地勾上迟瑛的膝盖,迟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骚劲撩到又加重了力度,震得她身子骨进一步酥麻,直接抱住迟瑛瘫在他怀里。 刚好大银幕上的电影正播到了一个恐怖的画面,两人的姿势就像是女友太害怕而躲进男友怀里一样。 到了电影的中段,就连迟瑛也昏了头,乖乖被陆鸣解开裤腰,小手把早已勃起勒得内裤紧紧的大鸡巴放出来,就只隔着一层西装外套开始撸动,有时动作太大,还会把西装外套顶起来。 他们全程都很安静,把喘息和呻吟都压抑在了自己的喉咙里,只是盯着大银幕的双眼很茫然,像是觉得电影很无聊快要睡着了,但其实两个人都没在看电影,而是沉溺在小情侣间的游戏里。 当电影里的主角们又开始作死时,迟瑛突然按住了女友正撸着肉棒的大手,想和她一起大力套弄柱身。他已经被刺激得有些失去理智,也不想去思考白色的精液射出来沾上深色的西装裤是多么明显,他只想和他的小鸣一起快乐。 却没想到陆鸣的手在这个时候抽开了。 “不行,还不可以射。”女友在他耳边这么说,还强硬地把肿胀难耐的肉棒塞回内裤,拉起了拉链。 “走吧,阿玉,这电影不好看,我们去别的地方继续玩耍吧。” 但其实这部电影口碑很好,被誉为今年最好看的恐怖片,而陆鸣和迟瑛之后根本不记得自己看过这部电影。 他们只记得电影院的情侣沙发很好坐,电影院的冷气很冷,只记得女友在衣服下的真空奶子多软多弹,只记得男友藏在西装外套下的大鸡巴在掌心跳动的热度。 ------- 又是一个现代背景的黄色废料!本来不想写,可是又一直有种不爽快的感觉,最后还是决定写了。没写完,还有一章,这两章就当抵掉二十四则的其中一则了,有点精疲力尽了(呆滞 是说我一直觉得乳贴是一个被肉文或黄漫长期忽略的东西(也有可能是我阅读量还不够),但其实它也算是蛮普遍的吧,毕竟穿吊带时它真的很好用,但好像在色色里并不普遍,至少我只在一部TL韩漫看过女主穿乳贴而已。 现代番外小日常、危险驾驶不要学 踏出电影院时,两人原本凌乱的衣服都已恢复整齐,走在人群里没什么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异样,只是样子看起来似乎很热。 只有他们知道,迟瑛一直把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是为了遮住裤裆的鼓包,而陆鸣随着步伐晃动的天蓝色短裙裙摆下,那个小玩具并没有停止震动,内裤贴着下体的薄薄布料早已裹满了热热的花液,还从边边渗了出来,因走动不断磨蹭的大腿肉早已湿漉漉的。 两人一直强忍着在体内越堆越满的快感,尤其是陆鸣,她已经开始爽得开始双腿打颤了。直到走到了商场的停车场,迟瑛的车泊在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也不知是谁先抱着对方,总之两人一走到那辆SUV旁边,就按耐不住借着车身作为掩护,抱住对方激吻起来。 迟瑛边伸舌和女友交缠,边把她压在车身上,一只大腿抬起挤入她的双腿间,直接用膝盖按住正插在她小穴震动的小玩具,一下一下重重顶弄。 陆鸣被顶得全身酥麻,几乎被他顶得脚跟离地,脚趾爽得在鞋子系带里蜷缩起来,花水哗哗地流,很快就染湿了迟瑛的深色西装裤。 根本等不到回酒店,欲火焚身的两人都想不管不顾,直接在这里干上一场。 脑袋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开始涣散,陆鸣的手忍不住摸向男友鼓鼓的裤裆,手指已经勾到拉链正要扯下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小情侣被惊到马上分开,陆鸣才扯好自己被弄上去的裙摆,那两个说话的路人就从旁边经过,幸好没注意到他们。 但是他们的理智也稍微回笼了,还是不能在停车场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乱来。 迟瑛咳了声说回酒店吧,他的身体和大脑都是火热热的,只想着酒店的门一关,他一定要肏死小鸣这个不穿内衣还夹玩具勾引他的小骚老婆。 而已经被小玩具震得满脸潮红的陆鸣,望着男友好看的侧脸舔了舔嘴角,只觉得何必等到回酒店,车里不也是一个私密空间吗?迟瑛哥哥的大鸡巴忍这么久不射,对身体可不好啊。 车子才刚行驶上大马路,她的身子就从安全带的束缚里挣脱爬出来了,开着车的迟瑛眼角瞄到她的动作,脸色一惊。 “小鸣,这样很危险……” 可情欲上脑的女友根本不理这些,在副驾驶座上跪起来,上半身横过了换档杆台,压向了他的下体,短裙裙摆早因为她的动作而掀起来,白嫩的屁股蛋和正塞着玩具嗡嗡作响的白色内裤,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要这样……”迟瑛一边开车,一边分心大腿上的女友,摸着她的后脑,强装镇定想让她坐回去,可是声线颤抖得像是在求饶一样。 “鸡巴这么硬,哥哥你很难受吧。”裤裆的拉链被女友的小嘴咬住拉了下来,鼻息扑在下腹部让他的呼吸也加重了些,“没关系,你专心开车,这里就交给我。” 话音刚落,一直绷住的内裤瞬间松懈,硬得不像话的巨根被陆鸣拉了出来,被她握在手心里来来回回地抚慰。 迟瑛投降了,已做好女友要在行驶的轿车上帮他口交的心理准备,甚至开始隐隐兴奋起来,握住转向盘的手都紧了些。 可他没等来小鸣那张湿润紧热的小嘴,只看到她微微抬身把雪纺上衣的下摆扯开,然后把大鸡巴塞进了上衣里的奶子缝里。 没想到是这种玩法,迟瑛的神经瞬间绷紧,就连大腿肌肉都弹起了。 “啊……大鸡巴在奶子里自己跳了下,呵呵,太刺激了吗?”陆鸣被逗笑了,一双小手也跟着伸入了衣服里,开始拢着奶子重重厮磨起那滚烫粗壮的大鸡巴。 他硬撑着精神,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到路况上,可是下体舒服的触感还是一直让他忍不住低头,去看女友正在以怎样淫荡的姿势爱抚着他。 其实他只能看到女友的后脑勺,可是一想到那雪纺衣里没有穿内衣,大鸡巴正被小骚老婆的大奶子夹住不断套弄,布料还会印出乳肉被手捉住摩擦的形状,说不定摩擦得重了,正溢出前精的龟头还会隐约探出一字领,把领口的布料弄脏弄湿。 一想到那个画面,还有感受到大鸡巴正被温暖细嫩的软肉包围,就像是热刀插进奶油一样,就爽得迟瑛忍不住叹出一口大气。 “舒服吗?哥哥?”陆鸣说这话时,翘起的小屁股还跟着摇了摇,晃得迟瑛刺眼极了。 幸好车窗是单向视贴膜,外面的人看不进来,才不会看到他们正在做着怎样荒唐的事情。 在一辆奔驰着的轿车驾驶座上乳交,迟瑛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没想过陆鸣会这么大胆,搞得他也想不正常起来。 “舒服。”他哑着声回答,另一只手已经悄悄摸向手机,点开了那个APP,把小玩具的震动一下子拉到最大。 “嗯!”跪着的陆鸣顿时一抖,白色内裤包裹着玩具的颤动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激烈。 “这么……嗯,这么突然……”没想到迟瑛会把强度调到最高,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强烈得让陆鸣几乎没了力气,软腰愈发塌下,只有小屁股依然高高翘起,无法自拔地夹紧摇晃。 “呜……嗯,要不行了,哥哥你也一起……”陆鸣一边感受着漫过全身的快感,一边用力把奶子拢得紧紧,把男友的巨根紧紧夹住厮磨,大鸡巴已经肿胀发烫,自己在奶子缝里难耐地弹动几下。 迟瑛咬紧了牙关,在电影院被强压下去的射意再度涌现。 “要射了……小鸣快拿出来,衣服会脏的……” “没关系,啊……就射在奶子缝里,奶子想要哥哥的精液洗一洗。” 太骚了。迟瑛已经忍不了,大口粗气喘出,精关一松,积攒了近两周的精液一下子就从马眼喷发出来,黏黏稠稠地全沾上陆鸣雪纺纱下的奶子里。 “啊……啊!”陆鸣感受着双乳间的腥热气息,也是忍不住小高潮了一波,稍微平复后她还不起身,反而心满意足地开始调戏起男友,“嗯……射好多,哥哥又没用我偷放的飞机杯吗?” 迟瑛正想开口,突然发现前面路况,脸色一动。 “有临检,快起来。” 陆鸣再胡闹也知轻重,她赶紧起身,整理两人的衣服。迟瑛调大了芬香的味道,掩盖住车里那一丝淫靡的甜腻气味。 只是陆鸣小穴里的小玩具没有关,依然还是最高的强度,让她一坐下就感受到强烈的刺激,身体才稍稍平复的情欲马上又死灰复燃,让她受不住快感,又夹起了双腿。 迟瑛开窗应付警察时,陆鸣强忍着让自己乖乖坐好。那警察没有发现异样,知道他们要回哪间酒店,还好心提醒前面发生了车祸,让他们绕道。 车窗才一关上,陆鸣马上松懈紧绷的身子,小屁股痉挛着不断抬起。 迟瑛知道她难受,正想开手机把小玩具按停,却被女友拉住。 “哥哥,别回酒店了。”只见副驾驶座上的陆鸣神情迷乱,一字领已经被她往下扯到了腰间,那对绵软饱满的奶子间尽是他刚射出的浓厚精液,粘稠得根本流淌不开,还在乳肉间缠成蛛丝般的淫靡脉络。 “我已经……不行了。”女友眼角泛泪,已经被满腹欲火折磨得可怜极了,一只脚踩在了座位上,短裙完全掀翻在了腰间,露出白花花的腿肉,在迟瑛火热的注视下,早就湿得不像话的内裤被脱下,随意丢在地上。 玩了这么久,迟瑛终于看到插在女友小穴里的小玩具,没了内裤的束缚,那玩意儿震着震着自己开始滑出,陆鸣的一根指头按着它,又顶回早已泥泞不堪的小穴里,又一滩春水喷出,让屁股下的座位更湿了。 陆鸣已然失去理智,只想要男友快点来疼爱她。 “前面好像有个公园,求你了,直接去那里吧。”陆鸣绵软无力地靠在了车窗上,捧着奶子撕下了那两个爱心乳贴,早已嫣红硬挺的蓓蕾没了束缚,在空气里颤巍巍的,惹人怜爱。 原本清秀斯文的衣服,如今已被热汗浸湿得半透明,皱皱巴巴全堆在了她的腰间,明明还穿在她身上却是另一番淫靡色情的风景了。 才稍微发泄的欲火又在下腹翻腾,裤裆已经紧绷起来了,握着方向盘的大手一转,车子偏离大道上的车流,驶进了一边的小路,沿着那条小路又驶进一座公园的停车场里。 迟瑛和陆鸣都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这座公园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只是随意停靠在几棵挨在一起的大树下,树影重重又没有路灯,不仔细看不会发现这里有辆车。 其实他们离步道很近,但或许是太晚了,今天公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所以才没有人发现到那辆在树下激烈摇晃着的SUV。 那辆车没有发动,只是后座车窗摇下一半,时不时会有一只穿着系带中跟鞋的脚挂出车窗上,跟着里头喘息娇吟的节奏,和车身一起晃来晃去。 陆鸣抱着迟瑛埋在她胸前的头,已经被操得神志不清,车里密闭的空间满是他们身体的热气和汗味,还有黏腻的汁液缠着他们激烈碰撞着的下体,殷红粗壮的鸡巴正在捣干着濡热软滑的小穴,而花穴里依然还夹着那个震动的小玩具。 迟瑛刚刚想把那小东西从滑腻的小穴拔出来时,被陆鸣制止,他对情趣用品的了解一直不如女友多,以为只是女性用来自慰的小玩具其实不只如此。 “这个东西,可以给情侣一起用哦。”陆鸣早已泌出一层热汗的身体,娇软倒在后座上,媚眼如丝,对着男友笑得可爱又勾人,“哥哥,你直接进来吧。” 迟瑛前阵子发现她又多了一个按摩棒时,把那假阳具的吸盘按在大镜子上,有些生气地逼她跪着一边扭腰让小穴吞吐假阳具,一边捉住她的头发,蛮狠地让她张嘴吃着他的大鸡巴。 他一边爽得喘着粗气用力挺腰,一边又委屈又凶狠地说骚话,问女友明明有他了为什么还要买新玩具,为什么这么喜欢出轨按摩棒? 陆鸣第一次享受到上下两张嘴都被塞满的快感,爽得她很快抽搐着身子潮吹了,花液喷得镜面水淋淋的,从花穴拔出来的按摩棒更是裹了一层蜜似的滴滴答答往下流。 高潮后的她还不知廉耻地撸着男友的肉棒,说着哥哥明明最喜欢操小鸣被按摩棒搞到高潮的出轨小穴,勾得迟瑛又气又热,那一天做得特别粗俗下流,床单、镜子、地板、衣橱门、桌子、瑜伽垫,整间卧室到处都是他们的体液,那味道几天都散不了。 虽然觉得迟瑛跟情趣玩具吃醋这件事很好玩,但陆鸣还是希望能和他一起享受,特意问了隔壁邻居有没有男女都可以一起用的东西,邻居姐姐就拿出了刚到货的U型小玩具,说是情侣共震按摩器,还详细介绍了用法。 “这也太酷了,姐,你跟你男朋友用过吗?” “上週刚到货就用过了,他们都说挺爽的。” “那好,我要这个,嗯?”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什么了? 迟瑛听到女友让他直接进来时,还震惊了下,犹豫着真的可以这么做吗,可看到陆鸣大张着的腿间,那小玩具震得湿滑黏腻的花穴四溅着淫液,犹豫一下子就被眼前景象诱惑为心动了。 单是想像性器顶着那个东西,边被它震颤边操女友的小穴,就让迟瑛的腰窝感到一阵酸爽,巨根也忍不住弹了下。 当肉棒终于插入那湿淋淋的小穴,两个人都是舒服得叫了出来,硕大的龟头正好压到那扁平形状的另一头,连带陆鸣小穴里最舒服的点也被顶到了。 不止是小穴,迟瑛重重插入时,小腹也顶到了外面的鹅卵石状部分,震动紧贴着小豆豆强烈震动起来。 “啊……哈啊……”被双重刺激到的陆鸣张着小嘴,在男友身下无声地呻吟,被分开搁在男友腰边的小脚连鞋都没脱,被全身酥麻刺激得绷直抽动。 “哈啊……呃,太爽了……”迟瑛才插入就感受到小玩具贴着肉棒的震动,震得快感直击脑袋一片空白。 他伏下身完全紧贴着女友温暖香软的肌肤,奶子缝里的精液沾上衬衫也不在意,迟瑛扶住住女友失神的小脸,和她激烈缠吻。 “唔……小鸣。”迟瑛吻着陆鸣,吻到缺氧窒息才甘愿分开,呼着热气咬着她耳朵,声线是深陷情欲的慵懒迷醉,“你的这个情人节礼物,我很喜欢。” 说完,适应了震动的劲腰猛然挺动起来,陆鸣原本迷迷糊糊的呻吟陡然拔高,双手捉着迟瑛袖子,用力得关节发白,她爽得又哭又叫,四肢发软任由男友压着她猛烈操干。 “啊啊,啊,要坏……啊,要被操坏了……” “不会坏,啊,小鸣明明很喜欢,水流得这么多了,哈啊……要滑出来,我来帮你推回去……” “不……不要!啊!” 两人在密闭的车里做了不知多久,也不在乎外面是不是有人经过,他们沉沦在情欲里神魂颠倒,就一个男上女下的姿势肏得陆鸣几次高潮都不换,迟瑛死死压住她香汗淋漓的身子,根本不想浪费一秒时间,只想着要和他的小鸣老婆,一直享受着小玩具快活下去。 后来,车身摇晃的激烈程度和车窗内传出的声音毫不克制,就算停在了隐秘的地方,只要有人经过都绝对会被发现。 但车里的人已经不在乎了,陆鸣已经被操得神志不清,双眼几乎翻白,口水从嘴边流了下来都不知道,而迟瑛是要射了。 车上没有保险套,他们刚刚一直都是无套做爱,迟瑛感受到性器里蓬勃冲动的热意,正想抽出来时,却没想到腰间突然被女友的双腿勾住,又把大鸡巴顶了回去。 “没关系,哈啊……哥哥,这次可以射进来……”爽得快昏过去的陆鸣一察觉到男友要射了,早就浆糊一片的脑袋条件发射地夹紧双腿,不让他离开。 她给男友准备了小玩具当作情人节礼物,那男友也是时候该回礼了。 “小鸣,松开……”迟瑛正想强制掰开她的双腿,结果女友的双手也缠了上来,紧紧抱在他的肩膀不放开,耳边也传来了她被快感润湿的甜腻嗓音。 “哥哥,哈啊……你上礼拜走后我吃药了,直到今天上高铁前都还在吃,哈啊……每天都想着要被哥哥内射了小穴……小穴就好痒,嗯……避孕药,哈啊……吃满七天就会生效了,所以今年……今年的情人节礼物想要哥哥的精液射进来……” 迟瑛的身子骨早就被小玩具震软了,女友今天又特别柔特别多水,缠得他欲仙欲死,肉棒早已肿胀难耐,蓄势待发,不过是他强撑着一口气硬忍住而已。 可陆鸣在耳边的那番柔情蜜意,一下子就让他脑袋里那根弦断掉,放任下腹的欲火冲上来麻痹理智,他压着女友又是一顿猛烈的肉体碰撞,最后一下更是紧压着震动的小玩具,重重顶入早就被他肏开无数次的小穴深处。 “呃……要射了!要射进老婆的小骚穴里了……” 攒了两周的膨胀精囊一缩一缩的,精液开始从那里疯狂涌出,从马眼滚烫地喷射出来,全射进了等待浇灌许久,早已饥渴难耐的花穴里。 “啊!啊啊……啊……”第一次感受到体内被灌得涨涨的浓烈热流,陆鸣被烫得瞪大了双眼,身子竟然抽搐着又一次高潮,穴肉绞住了那火棍似的大鸡巴,只想把里面的最后一丝精液都榨出来。 剧烈摇晃的车身终于停息了,就这么刚好,一对大学生情侣牵着手路过,他们聊着星星聊着小事,甜甜蜜蜜地在步道上走了过去,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树下有一辆车,也没发现车里有一场刚刚结束的浓厚性事。 迟瑛抱着女友香软的身躯,全身舒爽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肉棒还塞在小穴里,泡在精液和春水的濡热汁液中,舒服得让他根本不想拔出,甚至小玩具也没有力气按暂停,震着震着又快要再把大鸡巴震硬了。 至少,先回酒店吧,先喂饱小鸣一次应该就够了。迟瑛迷迷糊糊地想着,硬逼着脑袋快点清醒起来。 竟然真的内射了,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才一这么想,原本瘫软着的陆鸣突然又抱紧了他,依然充满着某种渴望的愉悦细语又在耳边响起。 “哥哥,你还能再射吧?积累了两周的精液,今晚都要射进来哦。” 就算过了很久很久,迟瑛都还是会回味那一年的情人节。回了酒店关上房门,他和小鸣老婆做得有多纵欲,小鸣老婆的水被捣干流淌有多黏腻,他的鸡巴射在小穴里射得有多畅快,甚至情话也比以往都要更骚更放荡。 他们做得太乱来,到了最后迟瑛的精水都已经稀薄浅淡,陆鸣还是骑在他身上扭着软腰,内射进小穴的精液彷佛成了媚药,让她的发情比以往还要激烈。花穴里的精液已经满得裹不住,全被肉棒捣出,黏糊糊地粘在碰撞的下体处。 迟瑛甚至觉得还差一点点,他可能连尿都要射出来了,幸好……幸好最后他还是守住了这个底线。 隔天下午起来时,迟瑛全身骨头都是酸的,而陆鸣躺在他身边睡得香甜,交迭的腿根都是干涸的白浊液体。 他强撑着身子找来毛巾,帮女友清理身上的痕迹,想着内射有了第一次绝对会有第二次,可是他不想小鸣一直吃药。 望着陆鸣像在做美梦的睡容,迟瑛笑了笑倾下身子,轻轻吻向她的眉眼。 他想,等明年春天满城花树盛放时,或许是个举办婚礼的好日子。 IF线小日常(十八) 二十三、关于不可结缘 阿宝有时会在野外或森林里捡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正常点的是捡回旅人遗落的各种小东西,不正常的就是各种不明生物的骨头或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陶罐。 今天小天狗又捡到东西了。 鹿鸣远远看到它叼着一块东西奔过来时,还不以为意,一边收拾着行囊一边随口说着你又捡到什么了。 听到阿宝来到身后着急吠了几口,她才转头去看,这一看直接被吓到了。 “阿玉!阿玉!” 原本在远处收集着野果的赤瑛,第一次听到小鸣如此急切惊慌的大喊,他也不耽搁,马上移形换影,赶到了小鸣身边。 “怎么了?” 映入眼帘的是鹿鸣颤抖的背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抖得如此厉害,心头一紧,赶紧上前察看到底发生什么事,结果他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阿玉。”鹿鸣神色惊恐看向他,她的手臂伸得长长的,正托一个东西举高,正托着一个虚弱的小婴儿。 “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在这儿?”赤瑛蹲下身想看得清楚,突然原本眯着眼的小婴儿发出了低低的一声呜咽,胖胖短短的四肢也动了一下。 鹿鸣吓得大叫,赶紧把婴儿举给赤瑛,让他抱住,整个样子快被吓得哭出来了,她好害怕不小心伤到这个柔弱的小家伙。 赤瑛和鹿鸣一样,别说抱婴儿,连见都没见几次,接过来后也是手忙脚乱,只能像抱沙袋一样,把小家伙抱在怀里。 这么一抱也让他发现了一件事,这个小婴儿竟是个凡人的孩子。 这孩子看样子也才几个月大,只用一块破布抱着,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味,而且没什么精神活力,哭声也是像小猫一样,甚至哭了几下就没了力气。 他们两人不知所措,还是阿宝把行囊弄乱,拖了一瓶花蜜出来朝他们狂吠,他们才知道这个孩子是饿了。 在赤瑛喂着婴儿时,鹿鸣也问着阿宝是从哪里捡到的孩子,小天狗不断顶着婴儿小小的身躯,他们才注意到那孩子被破布包裹着的小手上,竟绑着一个带有魔界气息的手绳,这种手绳是专门用来标识货物的。 他们马上了然,这孩子是被走私贩从尘界绑来,要运去魔界的“货物”。只是在经转仙界时,被小天狗发现叼走了。 鹿鸣气得抡起流星锤,让阿宝带路,直接去抄了那群正歇脚的走私贩。赤瑛留在营帐里照顾小孩,顺便传信此处仙界的仙府,让他们派人来收押。 原本想顺理成章地把小婴儿交给他们,却没想到本地仙府表示近日魔界走私情况愈发猖獗,他们的人手单是巡防边界就已捉襟见肘,实在无力再把孩子送回尘界。 赤瑛和鹿鸣对视一眼,再一起看向正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女婴,赤瑛喂饱了她,帮她洗干净了小身子,鹿鸣还剪了最好的一件衣裳做成她的襁褓。 她似乎知道自己安全了,虽然还是瘦瘦弱弱的,但睡在赤瑛怀里的样子十分安稳,小手一直贴着赤瑛的衣服,对他已是完全的依赖。 鹿鸣十分怜爱地不断摸着她的小脸颊,再看向赤瑛。就连阿宝也不断扒拉赤瑛的腿,闪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呜咽着,也在求他帮帮这个小家伙。 赤瑛叹了口气,说地图拿出来,看看通往尘界的最近入口在哪儿。 当看到那个地点,再计算需要多少时日,赤瑛的心口不禁沉下,就算是移形换影或是让阿宝全力奔驰,到达那里至少也需要十日。 天上一日,人间三年,这孩子被抓来仙界也不知多少天了,更别提他们还得从三千尘沙世界里找到她的家乡。 恐怕这孩子是回不到亲生父母的身边了。 和鹿鸣说清楚这件事后,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后是鹿鸣先打起精神,拍了拍他的双颊。 “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得把这孩子送回去。我们可以给她找个风光明媚的地方,再找户好人家收养她。” 赤瑛点点头,怀里的婴儿突然一个抖动,似乎是作了噩梦,小嘴抿起发出嘟囔声,他赶紧抱住轻摇,拍着小小的身躯安抚着她。 他们不知道该怎样照顾婴儿,更何况是个凡人婴儿,仙界一些习以为常的食物或许对她来说是不合适的,幸好鹿鸣想起一个人能帮他们,特意写信去询问之前在桃源仙洲认识的琼娘,她正是凡胎脱仙。 琼娘的回信隔日就来了,还附上了十几瓶适合凡人婴儿食用的牛乳,和一些柔软贴身的衣物,还有被他们忽略的一样东西——尿布。 赤瑛和鹿鸣两个神仙根本忘了凡人是会吃喝拉撒的,第一次被小女婴尿了一身的赤瑛整个人都吓傻了,琼娘送来的几块尿布真的是救了他们。 除了琼娘的信,在九重天的绛瑀神子知晓此事,也特意写信前来叮嘱,仙凡有别,不可结缘,定要快些把孩子送回去。 结果隔天赤瑛抱着孩子,和鹿鸣一起骑在阿宝身上赶路不过半个时辰,那女婴就吐了他一身的奶,接着就开始哇哇大哭。 赤瑛从阿宝身上爬下去,抱着她哄了很久才哄好,一边的阿宝觉得自己害到小宝宝不舒服,有些自责地垂头丧气,也被鹿鸣抱在怀里哄。 后来赤瑛试了试带着婴儿短距离移形换影,结果那张本就蔫蔫的小脸被吓得面无血色,哭都哭不出来,又让他心疼地抱在怀里一直哄。 鹿鸣说反正也急不来了,干脆就慢悠悠走过去吧,她在地图上重新规划了一个路线,要绕一个大圈,但也是一条沿途风景最美丽的路线。 她编了一个箩筐,在里面贴满柔软的布料,让赤瑛每天背着箩筐,把孩子装在里面,两人一狗开始步行赶路。 孩子大概是被绑后都没有得到妥善的照顾,整个人瘦巴巴的精神不济,把她放进箩筐里也一直在睡觉,只有吃饭和臭臭时才会小声哭喊,引起他们的注意。 阿宝很喜欢她,一直都在外面睡觉的它,开始每晚都进帐内守在小小婴儿的身边,小婴儿半夜醒来要喝奶了,才哼哼一声它就会马上起来,一脚踩在赤瑛的脸上把他踩醒,让他快起来喂奶,别饿着小宝宝了。 也不知是仙界的风水灵气养人,还是这孩子的体质本就很好,他们悉心照料几日后,原本瘦得像小猫一样的女婴气色开始红润,也开始长肉了,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 就连送牛乳来的鹿鸣大哥也很喜欢她,抱在身上不舍得放手,临走前说要空出时间和鹿鸣的嫂嫂去楚云境的福缘之地双修,盼望天命能早点赐予他们孩子。 在他们步行到冰翡翠树海时,那双一直半眯着的眼睛终于张开,黑亮亮的像小葡萄一样,窝在箩筐里开始好奇张望这瑰丽空灵的冰晶天地。 鹿鸣又制了一个带子,可以把小孩绑在胸前,这样她就可以从小小的箩筐解脱出来,更好地去张望仙界的风光,鹿鸣说她记不得也没关系,欣赏美丽事物的天性和权利是不分仙凡的。 日日吃饱睡足的小宝宝也开始活泼起来,如果大人们没空跟她玩,她就躺在床上转动自个儿胖胖短短的四肢,努力认识自己的小手手小脚脚。 后来大了些,还学会自己翻身了,赤瑛怕她翻到危险的地方,用竹子做了围栏把她围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防止睡姿不好的鹿鸣半夜会滚到孩子那儿。 小宝宝学会翻身了开始想学爬,可她的身子骨还没长好,只会在床上头顶前面翘起屁股,用尽全身的力气和部位就只动了一下下,像条毛毛虫一样,阿宝有时会学着她的姿势,陪她一起蠕动。 可有时小宝宝还是想要人陪,也学会了哭喊,赤瑛和鹿鸣一开始还很紧张她怎么了,可一抱起来哭声又会马上收起来,乖乖地靠在他们的肩膀上,几次后他们也知道这个小坏蛋的伎俩,可每次嘴上都会骂小家伙说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她哭起来时还是会抱起她。 小坏蛋后来还得寸进尺,只是抱在身上坐在帐内也不行,她会踢着小脚想要他们抱着她出去,她想多看看这个新奇的世界,看山岚看大树看天空。 有时赤瑛在洗着尿布,鹿鸣会抱着小宝宝,和阿宝一起在小溪旁晒太阳,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听着流水鸟鸣声,指着小溪里偶尔游过的小鱼小河蟹给小宝宝看,那双小葡萄一样的眼睛有时会盯得目不转睛,有时又会被摇曳的树影或小虫吸引走目光。 鹿鸣有时会跟着她一起看过去,虽然不知道宝宝看到了什么,可也莫名觉得满心喜悦,那些平时寻常之物在此刻映入她眼里,又是一番不同的心境。 晾着尿布的赤瑛远远望去,也忍不住笑起来,他把行囊里用小草编了几天的小玩偶取出,在路边摘了几朵小花点缀,缓步走向那对人儿。 在途经九华山时,他们在一处草原休息,恰逢微风吹袭,高大翠绿的草丛一阵一阵地起伏起舞,形成了醉人惬意的微波草浪。 那时赤瑛在热着要给小宝宝喝的牛乳,鹿鸣突然笑着点点他的肩膀,摆手示意让他过来。 他走到爱人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到小宝宝玩累了,正倒在阿宝毛茸茸的身上,和小天狗一起在草浪里睡起了午觉。 赤瑛和鹿鸣相识一笑,都觉得眼前这一幕可爱又治愈。 可旅程再美,也有走完的那一天。 他们在三千尘沙世界里观察了许久,才挑中一对多年无子的花农夫妇,他们的花田在一处山清水秀的隐世之地,两夫妇也都是良善之人,定能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那日清晨,赤瑛和阿宝抱着熟睡的孩子走到了花农家的门口,轻轻地把她放下。因为不能在她身上留下太多仙界之物,小宝宝全身上下都是他们来了尘界才置办的物品。 可赤瑛还是私心留了那个小玩偶给她,小玩偶由仙界花草所编织,这类花草离了仙界的灵气不过几日便会枯萎化尘,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小宝宝跟着他们的这段日子里,每一夜都是赤瑛哄着她入睡,他只是担心小宝宝来到陌生环境会无法入睡,所以才留下一个旧物,好让她能闻着上面的气息不那么害怕。 他知道,站在远处不愿来见最后一面的鹿鸣,也在小宝宝身上留了东西,是一包能种出稀有兰花的种子,她也只是希望花农能靠这兰花过上较为宽裕的日子,这样小宝宝往后的日子也会顺遂些。 阿宝一直靠着小宝宝伤感地呜咽,当初是它捡到了她,自然也是要来送她的。听着小天狗哀伤的声音,赤瑛也忍不住鼻头一酸。 仙凡有别,不可结缘,就连名字也不能取,和这孩子短暂的相遇再不舍也终须一别。她是凡人,还是得由凡人抚养长大,当长大后她会忘了他们,只是偶尔会梦到一些她穷其一生都从未见过的悠悠壮丽之景。 赤瑛抱着伤心小天狗,搂着红了眼睛的鹿鸣,隐了身形站在远处的花树上,看着花农夫妇发现了门口的婴孩,先是震惊但很快就心生怜爱,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了进去。 鹿鸣和阿宝不舍得孩子,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闷闷不乐的,阿宝还会躺在小宝宝躺过的床褥上不舍得起身,反而是赤瑛像没事人一样,照常生活。 但鹿鸣知道,他有时从箱子的最低处不小心翻出箩筐、背带或尿布时,都会怔怔地望着它们,发很久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