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拯救肉文女主(np)》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小白花女主1暗涌 2014年4月4日,早上六点半,洛城第一实验中学高二七班的教室一如往常,充斥阵阵有气无力的读书声。 “从高二下学期开始,为高叁总复习做准备,全年级同学提前到校半小时集体背诵古文”。作为非重点中学的普通班学生,这帮正长身体缺乏睡眠的少年少女本就对这条规定深恶痛绝,加之明天就是清明节假期,就更没有学习的心思,此时的班级中,涌动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浮躁气氛。 而在班主任走出教室后,这种浮躁显然到达了顶峰。除了坐在第一排,永远腰背挺得溜直的大学霸陈子川,几乎所有同学都在一瞬间放松了下来。即便教导主任还在巡视,他们不敢闹出过分的动静,但窃窃私语总还可以进行,全班人的小声交谈汇聚在一起,成了足以令任何老师皱眉的嗡鸣。 罗放趁此良机,赶紧戳醒自己正在补眠的同桌徐晴晴,递过去一个薄薄的信封,轻声问道: “晴晴,我有两张今晚的X剧团的巡演票,你要不要去看?” 这句话甫一入耳,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少女登时精神了,她麻利地坐起来拆开信封,看清那真的是两张演出票后,甜美的小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这票很抢手的吧,你怎么搞到的?而且你不是也很喜欢这个剧团嘛?” 罗放对这些问题当然早有准备,她推了推眼镜,很自然地回答道:“上次去超市购物送的奖券抽到的,本来想今天告诉你给你个惊喜,但我今晚忽然有事,卖给票贩子也来不及了。” “好好好,最爱你了放放,等我问问陈子川,他不去我再问问别人。”少女显然兴奋极了,不过难怪,她早就想看这场演出,奈何订票订不到,黄牛又把票价炒得极高,此时忽然有了意外之喜,怎能不喜笑颜开?徐晴晴拿出抄答案的速度唰唰两下写好了纸条,团成团后瞄准大学霸的后脑扔过去。 只见正专心背书的陈子川被砸后顿了顿,放下书本,弯腰捡起纸团,打开后很无奈地看了一眼徐晴晴,才低头写下了一行字,卷了几张纸币,又丢了回来。 徐晴晴看到回复后笑嘻嘻地对着罗放比了个ok的手势,她把钱理好,自己又从钱包里添了几张,要塞给罗放,两个人一番推拒,直到预备铃打响,才以罗放收下了票面原价作为结尾。 罗放把钱收好的功夫,语文老师已经抱着课本走了进来,她看着身边正在规划行程,开心到极点的少女,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罗放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而是被一个名为拯救肉文女主的系统送来的任务者,目的就是为了让女主徐晴晴按照原有的轨迹过完自己的一生,这是判定任务完成的底线条件,只有达成这个目标,才能不被系统抹杀,顺带赚取微薄的积分。而要赚取更多的积分,购买系统所谓的“得大自在”道具获得真正的自由,则需要勾搭原本属于女主的那些烂桃花,根据榨取的精液和好感度,获得丰厚的积分。 在这篇文的世界观里,女主徐晴晴原本是无忧无虑拥有幸福家庭的傻白甜女高中生,有着从小玩到大的竹马陈子川,但这样平淡的生活就在某天她放学回家后顺手搭救了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后,被扭曲了原有的轨迹。被救男人的仇家找上门来,把她绑走并下药,从此徐晴晴就走上了肉文女主的道路,和五个男人纠纠缠缠,最后共同生活在一起,拥有了另类的幸福。 这是罗放的第一个任务,她不敢轻易怠慢,即便作为新手任务,难度不高也不会被抹杀,她还是在系统空间中挑挑拣拣了许久,才选中了现在的身份。 如今的罗放是个靠父母遗产过活的的孤儿,成绩优异,在班级中的成绩虽然比不上陈子川那种妖孽,却也出类拔萃,因此被班主任安排来给不成器的倒数第一徐晴晴做同桌,更重要的,她所住的房子就在发现出事男人的巷子附近。 当初的徐晴晴正是因为打车送男人去自己家的废弃房子,又去买止血用具与消炎药才暴露了踪迹,以至于后来被男人的仇家发现。罗放前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作为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雏儿,既然不勾搭男人也不会有惩罚,她初次任务想的就只是好好帮女主把这灾挡过去,如果能发生点什么,自然不错,但最重要的还是不能引火上身。 她没有主角命,就算有系统调整过后的极品身子,也不敢保证自己沦落到被人下药的地步同样能得到洁癖霸总的青睐,一夜春风后情根深种。 就这样各怀心思,终于到了放学时分,看着徐晴晴兴冲冲地拽着陈子川挤上了地铁,罗放笑着同他们告别,随后坐上了相反方向的地铁。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小白花女主2开端 傍晚,小雨。 杜流明遍体鳞伤地缩在这条不知名的巷子里,一直盯着巷口所透出的一点城市光景。 这里是房地产蓬勃发展时代的产物,地段不好交通不便,基础设施也不完善,开盘不过几年就成了实打实的鬼城,不仅少见商户的霓虹灯招牌,就连经过的车辆也极少,是一副新世代特有荒地的样貌。 杜流明数了一会车流量,愈发觉得获救的希望渺茫。他的手机早丢在了不知道哪里,身上一毛钱也没有,与手下的联系正处于完全断绝的状态,如果被路人看到叫了救护车,那状况更糟,想必此刻对手的人肯定就守在洛城各大医院门口,只等他自投罗网。 身上的伤口并不致命,前提是及时处理,可在这条弥漫着生活垃圾臭味的小巷,感染,出血,雨水导致的体温下降,哪一条都能要了他的命。 杜流明回想自己这一生,从街头小混混爬到如今的地位,当抱着的也不过是“别哪天随便死在哪个巷子里也没人知道”的念头,而当自己终于成了帮派的头目,却还是眼看着要沦落到一样的下场,未免讽刺到可笑。 于是他索性不费力睁眼去看了,只是眯上眼修养精神,多撑一会,总归多些希望。然而雨水淅淅沥沥,冲走身上污血的同时也冲走了气力,就在杜流明觉得自己体力将尽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天籁般的女声: “大哥哥你好,请问是杜流明么?” 杜流明循声望去,只看到是个穿着校服扎马尾辫的女学生,背着看起来就颇有重量的书包,撑一把印着商场宣传语的旧伞,面容清秀,鼻梁上架一副宽边眼镜,是个乖乖女的样子。 他点点头,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姑娘,你不害怕么?” 来者正是罗放。 她很隐晦地打量着男人,不愧是肉文男主之一,宽肩窄腰的身材是标配不说,这张脸也是足够出道的俊美,阴柔又不过分女气,哪里都恰到好处。心中暗自感叹的同时,她麻利地从书包里掏出早准备好的止血绷带和雨衣递给杜流明。 “是有人让我到这里来帮你。” “从这里到我家不远,大哥哥你简单处理一下伤口我们就能出发。” “现在的积水深度足够洗干净你鞋底的血迹,当然,如果你不放心,我书包里还有备用的鞋套。” 罗放知道眼前的男人失血过多,也许会降低大脑的反应速度,因此她的语速放得很慢,力求让男人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最后她一偏头,很礼貌地问道: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大哥哥?” 杜流明的脑子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高中生弄得有些懵,不过奇怪归奇怪,他倒也没怀疑这小姑娘是对头安排来的,那帮人如果知道他的位置,恐怕早就过来给自己补刀,哪里用得到搞这些弯弯绕绕的手段? 因此他略一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随后接过这些玩意,开始给自己包扎。 小姑娘显然很满意他的配合,略微弯了弯腰,好把自己的伞分给他半边。 紧赶慢赶,在雨势变大之前,两个人终于走进了罗放家门。 出于职业习惯,杜流明第一时间开始观察这间屋子的情况,房间不大,是很标准的零居室户型,装修也简单,除了微波炉和电磁炉等必需品,只有茶几上的一个电视与娱乐沾边。作为一个青春少女的房间,这里实在是单调到了无聊的地步。 他这头打量着,那头罗放已经脱下校服,开始拿剪子剪他衣服,小姑娘看着文文弱弱,动作却很熟练,显然是仔细学过的,有些衣料已经和伤口粘在一起,她用药棉蘸着生理盐水先是泡软了,而后才小心地撕扯开。 杜流明将房间布局一收眼底后,开始了长时间的百无聊赖,见罗放低头认真处理伤口不说话,他于是也低头仔细打量罗放。女孩只梳了个简单的马尾,面部的线条柔和秀美,看得出是个小美人坯子,只是那副宽边眼镜实在是又蠢又笨,越看越碍眼,他忍着疼,出其不意抬手把它摘下,女孩下意识抬头,两人的视线顿时对到了一起。 杜流明刹那间明白了女孩戴眼镜遮掩的原因。 这双眼未免漂亮的有些过分了。 眼型是标准的桃花眼,眼尾上挑,看人时总仿佛含情脉脉,罗放原本清汤寡水的长相配上这双眼,虽还到不了祸水那个级别,却也足够给她在学校招惹无尽的麻烦。 罗放皱了皱眉,意思很明显,有事? 杜流明摇头,笑道:“我手贱,你继续。”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小白花女主3情动 罗放当然还是馋杜流明身子的,准确的说,是馋杜流明身子带来的那些积分。 但她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安安稳稳度过这个新手任务,如果不能把徐晴晴未来那些烂桃花尽皆收入囊中,就只能安稳活在这个世界,守在徐晴晴身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直到系统判定徐晴晴的预计人生偏差值低于标准,才能离开前往下一个世界。 罗放总归要为这不知要持续多久的异界生活做打算。 系统给的资料上写得清清楚楚,杜流明,面若好女,但生性多疑手段狠辣。没有主角光环,超出这个角色设定范畴的事她是一点也不敢做,生怕惹来男人怀疑,招上麻烦。 因此即便明知男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已经带上了男女之爱的意味,她也只能始终贯彻呆板女高中生的人设,闷头处理伤口。直到杜流明上半身的伤口都处理完了,腰间的伤口被腰带挡住没法处理,才轻声向男人发问: “要不,大哥哥你自己解开?” 杜流明原本端端正正坐在屋内唯一的椅子上,闻言身体随之一软,做出副不堪重负的样子来,状似很腼腆地笑笑:“大哥哥没力气,麻烦你了。” 罗放在心里暗骂这大尾巴狼装小白兔,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敷衍地应了声好,才将手伸向了男人的皮带扣。 理所应当地打不开。 这到不是罗放有意装傻,两世为人,她什么时候也没和男人做到需要解皮带的地步,更别提杜流明这厮还很骚包,用的是时新的新款。罗放扯了两下见扯不开,只好做出要用剪刀一剪了之的架势来。 杜流明见此果然上套,忙道且慢动手,才万分不甘地自己伸手解开了腰带。 说到底,他也并非像寻常小流氓那样,见了漂亮姑娘就想动手动脚,只是看到这小丫头顶着一张绝色的脸,行事却呆得可爱,便忍不住要逗弄。 不过接下来的事,却由不得他自欺欺人,在心底假装正人君子了。 罗放跪坐在了地上。 小姑娘当然没什么坏心,屋里只有杜流明坐的这一把椅子,她又不想弄脏床铺,只有这样才方便给男人处理下半身的伤口,但从杜流明的视角,一切却又不一样了。 漂亮得不像话的小丫头埋首在自己腿间,神色认真动作轻柔,马尾辫随着动作轻晃,简直要晃进人的心坎里。 很可耻又很合理的,杜流明硬了。 于是他声音喑哑,带着一点诱哄意味地开口问:“我说,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闻言抬头,眼中坦坦荡荡一片光明,轻声回答道: “我叫罗放,绽放的放。” 绽放,绽,放。 这下简直是要了命了。 杜流明本只是想找个话茬,让她抬头,自己好再看看那双眼睛,却被小丫头这短短一个词给撩动了欲火,下身一下硬到发疼的地步。他看着罗放再次低头时露出的雪白颈子,死咬着牙,心想但凡自己伤势轻一点,说什么也得把这小妖精办了。 然而下一秒又觉得自己下作,快叁十岁的人了,对着一个还上学的黄毛丫头也能发情,简直是越活越回去了,杜流明思想斗争之际,深觉此刻该找点什么别的正经话题好消下火,只好再问: “是谁让你来救我的?” “那人写的信在就桌上,大哥哥可以自己拿来看。”小丫头正跟纱布和伤口作斗争,显然没空理他,却也暗合男人的心意。 杜流明移动视线,果然看见桌上摆着一封信,信封是最普通的制式,邮戳盖的是洛阳邮局的,发件日期是半个月前。他取出信纸,先是一愣,因为这信竟是用毛笔写的,再往下看内容,写得云雾缭绕神神叨叨,但大意就是这位半仙算出他杜流明半个月后必有此劫,该着这叫罗放的小姑娘施这一桩恩,随信附上两千元,权做酬劳。 洛阳,杜流明心里反复琢磨,他手下确有某个神棍,前不久说帮他捐钱整修了一批破庙积功德,花销着实不小,自己方才在巷子里躺着的时候心里还骂过这孙子白花钱,难不成真这么灵验? 罗放处理好了最后一道伤口,见杜流明还在琢磨那封信,就悄咪咪地收了东西去洗澡了。 这是她最为倚仗的东西,出自系统的手笔,杜流明的的确确有一笔钱流向了洛阳的某间破庙,那庙里的住持也确于前几天坐化,逻辑链严丝合缝,突出的就是一个死无对证,男人再怎么疑心也找不出半点差错来。 杜流明捏着信算计着,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联系上那几个最可靠的部下,自己失踪后的烂摊子必须处理,两边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他需得赶紧露面好安定人心,还得再查查这封信的来源,他不信鬼神了小半辈子,没那么容易相信世上真有什么半仙。 于是男人的目光再次投向洗手间,蒸腾的水气将昏黄的灯光散得更暗,使得门上的磨砂玻璃看起来像块浑浊的宝石,杜流明盯着这块混沌的玻璃,盘算着等女孩出来就找她借手机,先打给阿大,再打给老叁,该说什么话交代什么事,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已桩桩件件明列在心。 然而终于等到那老旧不堪的合页发出一道尖锐的吱呀声,杜流明却愣住了。 女孩穿着一件老旧款的男士短袖,身上的水虽然擦干了,可总还是有水气蒸腾,将织物纤维软化成贴身的样子,将对比同龄人明显超前发育的身材勾勒的一览无余;湿发松松地挽了一个髻在脑后,更显得她脸庞秀气;而那双桃花眼,此刻也氤氲着水雾,正是一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这样的尤物……这样的尤物…… 杜流明方才勉强压下的邪火腾得一下又燃了起来,而且愈燃愈烈,直到把他脑中那些盘算连带着理智一把火烧个精光。 “来,罗放,到哥哥这里来。” 男人声音嘶哑得不像话,语调里暗藏的情欲足以叫人心惊。 作者:恬不知耻求一些评论QAQ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小白花女主4浓情(微h) 哪怕仅凭生物本能,罗放也觉得杜流明的语气未免有些过分危险,因此不仅没过去,还很是犹疑地退后了一步。但真落脚后,她又有些后悔,按照剧情男人明天就会离开,不趁着他现在发情把积分拿了,再要见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杜流明这个老流氓却没给她后悔的机会,见自己的急色鬼模样吓到了小姑娘,他不慌不忙换了一副面孔,转而气若游丝地趴在桌上装可怜 “大哥哥还有一处受了伤,你来帮我看看。” 罗放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只见杜流明正咬着嘴唇,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好像真是伤得很重的样子。 “还伤到哪里了?我去拿药。” 罗放转身欲走,然而杜流明哪里肯放开到嘴的猎物?他拉住少女的手,径直覆到自己高高翘起的性器上,再一揽她的腰,直接把人带到怀里。 他目光灼灼,紧盯着罗放的双眼,极具侵略性地欺身逼近,灼热的吐息几乎要把女孩烫伤: “好妹妹,怎么办?哥哥这里一直痛的厉害。” 罗放强压住胸腔里鼓噪的心跳,她早先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走纯洁小白兔的路线,但现在与男人对视,一种里里外外被看透的感觉令她后背发麻,这才忽然间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在这人面前装小白,绝对是死路一条。 沉默片刻后罗放总算开口,目光一如往常波澜不惊:“你可以自己弄出来,或者洗个冷水澡。” 坦荡的态度倒是把杜流明弄得一愣,没想到小姑娘懂的还挺多,不过他早练就一身说鬼话的本领,当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着扯谎:“可是哥哥没力气,浑身是伤,也洗不了冷水澡。好妹妹,行行好,我痛死在这里,你不是白收了人家的钱么?” 钱,杜流明忽然意识到自己抓到了关键,这丫头一个人住在这荒郊野岭,活得没滋没味的,不正是缺钱么?正好,他杜流明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当即咬着罗放的耳朵低声许诺: “帮哥哥弄出来,等我离开的时候给你一笔钱,足够你舒舒服服上完学了。” 小丫头眨了眨眼,果然是一副意动的样子。杜流明心下愈喜,正琢磨着要从哪里先下口,却被她一句话给堵没了脾气。 “你得立字据。” 杜流明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想他杜二哥风流快活这么久,何曾临上床了被人逼着打借条?然而此刻人在屋檐下,他也只好点头。 小丫头心满意足,总算露出点笑模样。杜流明见她开怀,趁机用鼻尖蹭蹭她的滑嫩脸蛋,引她拉开自己的内裤,握住自己早就高耸的性器。 少女刚洗完澡,手掌冰凉,甫一贴上男人的茎身就带来一股令人酥麻的快感,杜流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就呻吟出声。 不需指点,罗放就已经开始上下动作,杜流明见此,表彰似得亲了亲少女柔软的唇瓣,两只手也不规矩地开始四处摩挲起来,最后统一自睡衣下摆探入,各握住一只丰盈。 罗放的动作登时一顿。 这具身体经过系统调整,敏感度被拉到了最高,杜流明只不过托住乳肉揉捏了两下,她几乎就要在男人怀里软成一滩春水,桃花眼迅速蒙上一层雾气,只好死死咬住嘴唇,免得娇吟出声。 男人当然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一方面惊讶于少女的敏感,一面恶趣味使然,又想她露出更多的惑人表情。于是他俯身吻上少女的唇,女孩显然没有接吻的经验,口腔方一被入侵,就立马缴械投降,只能乖顺地随着男人的动作起舞,等到一吻结束,身上简直无一处不软。 接下来的动作,椅子上面未免有些施展不开,杜流明强撑着把女孩抱起,一路走到床边放下。 罗放躺在床上,见他几道伤口的纱布处已经隐约透出血色,刚欲起身,却又被男人按回床上,只好在心里默默感叹肉文男主的旺盛生命力。 杜流明居高临下,身上虽处处挂彩,久居上位者的气质却还在,比女人还要漂亮几分的脸蛋上满是势在必得。他忽然改主意了,今日他就算没法要了这小丫头,也绝对要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晚上。 衣摆被自下掀起,直至那两团过分丰满的乳肉暴露在空气中,杜流明把衣摆的一角塞到少女嘴里,低声吩咐道: “咬住。” 少女果然乖乖将那小片衣料咬在嘴里,杜流明爱惨了她这幅动情之后任人摆弄的乖顺样子,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 “乖,哥哥会伺候好你。” 说罢俯身,含住少女一侧娇乳,用舌尖逗弄顶端的红缨,不时轻吮一下,他仅凭少女肌肉的收缩程度,就知道是该用力或是舒缓,听着少女不时溢出的娇吟,心里竟好像得了莫大的奖赏似的。 当他再度起身,只见罗放已双眼含泪,浑身瘫软,却仍旧记得他的话,乖乖叼着衣角,一副乖顺的淫娃样子。她无意识扭动身躯,巴不得将另一侧被冷落的乳肉也送到男人嘴里,杜流明看得眼热鸡巴疼,只好低头再伺候这位小祖宗。 另一侧乳房也得到了同样的疼爱,罗放总算满意了,呻吟声也仿佛被摸舒服得小猫,透出惬意的意思。杜流明却知道这是乳房带来的快感已达到阈值,再不能给她刺激。于是他毫不留恋,一边轻吻一边向下,直到少女被棉质内裤包裹的秘处,才咬住一角衣料,拉下那团已被淫水打湿的白色平角裤。 只见少女的私处毛发稀疏,也并无色素沉积,是个再漂亮不过的馒头穴,他找准阴蒂的位置,轻轻吹了口气,果然感到少女瑟缩了一下,阴道口颤巍巍吐出一包淫水来。 “别怕,哥哥带你快活。” 杜流明低头含住那枚小肉粒,轻轻用牙齿一咬。罗放何曾受过此等刺激,当下啊地叫了一声,连嘴里的衣角也忘了咬住。几乎可将人吞噬的未知快感令她恐惧,她下意识想逃,却被男人死死按住。只觉自己仿佛大海中一叶小舟,理智,算计,在这滔天的快感面前通通成了零,她只好一边哭一边求饶,只盼着能让男人住手: “不要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不可以了……” 这怎能算是求饶呢?任何一个男人听了她这娇娇软软的呻吟都只会蹂躏得更狠,而非住手。杜流明抬头,见少女一脸被人疼爱得狠了的样子,愈发受到鼓舞。他先是用嘴唇轻抿那枚可怜兮兮的小肉粒,听到罗放的求饶声都带了颤音才停下,照旧用诱哄的语气说道: “求求我,我就放了你。” 这当然是骗局。他只不过想听少女用这样的语调唤自己的名字,而意乱情迷之间罗放也果然上套,她如今身在洪流之中,太容易把谎言当做救命稻草。 “不要了大哥哥……不要了……” “杜流明……不要……够了……流明……” 罗放负薪救火式的行为极大鼓舞了杜流明,他略微调整位置,舌头就钻进了少女未经探索的甬道里。男人的舌头模仿着性器抽插的动作,是罗放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下身像发了大水一样汁水泛滥。杜流明照单全收,大口吞咽少女淫水的同时仍旧不忘动作。 罗放被刺激得后背紧绷,下意识将腰抬得更高,嘴上虽仍旧哭哭啼啼喊着不要,身体却是老实,只盼着男人唇舌进的再深些。 杜流明觉得自己好像是着了魔,明明倒贴了钱,却还像个鸭子一样尽心伺候这小姑娘,竟也不顾自己泄火了。不过腹诽归腹诽,他眼看着小姑娘连哭带喘,挑逗得也愈发尽力,就这样,少女体内那根名为快感弦越崩越紧,直到男人转移战场,再次含上那颗小小红豆,终于,弦断了。 罗放只感觉自己像是大病初愈,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泪水汗水糊了满身满脸,她感觉自己方才似乎是失禁了,可也没力气低头去看,看着天花板不一会,就沉沉睡去了。 杜流明猝不及防被小姑娘喷了一脸淫水,好容易抽了几张纸擦干净,一抬起头,只看到罗放迷迷糊糊,俨然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他看着自己仍旧高高支起的下身,忍不住苦笑,假若这世上真有半仙,自己怕不是被鬼上身了吧。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小白花女主5互慰(微h) 罗放这觉直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就看到杜流明那张俊脸与自己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她被惊得陡然转醒,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他死死抱在怀里。男人旺盛的生命力透过肌肤相贴的部位,正以热量的方式源源不断传递过来,身上清清爽爽,大概是睡过去后男人有帮自己擦身。 想到这,罗放不禁又有些羞愧,杜流明再顽强也还是个病号,劳动病人伺候自己,怎么说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罗放思考片刻,决定还是先起来洗漱再弄早饭,然而刚试着抽了抽胳膊,男人却刹那间转醒,眼中完全看不出一般人类初醒时该有的迷茫,眸光幽深不见底,他皱眉,显然是有些不悦: “想逃?” 声音好听得能让人耳朵怀孕。 罗放强忍住红脸的冲动摇摇头:“要去洗漱做早饭。”忽然间又想到什么,接着问道:“你不走么?” 毕竟按照原本剧情设定,男人今早就该被手下接走了。 杜流明怎么听这话里也是逐客的意思,顿时被这没良心的小丫头气得牙根发痒。今天走,出个面镇场子,这本是他一开始的盘算,但昨晚伺候完这丫头,拿起电话时,他忽然就改了主意。 与其强势出面,不如稳坐泰山运筹帷幄,看看自己这一失踪究竟能钓出多少不安分的鱼。因此他虽然照旧给部下打了电话,做的却完全是自己过段时间再回去的安排。 再加上…… 杜流明一点点收紧搭在少女腰上的手,隔着内裤将自己早就勃起的性器插入少女两腿之间,小幅度慢慢地顶进去磨蹭,不过才几下,罗放果然面色逐渐潮红,一副情动的样子。 看见少女这张脸也逐渐被情欲染上晦色,男人心中涌起一股诡异的满足感。 回去之前,他非得把这小淫娃里里外外操认了主才行。 “昨天哥哥伺候得放放爽不爽?嗯?” 杜流明凑到罗放耳边轻声发问,暧昧的称呼给两人之间又填了一把火:“放放好没良心,舒服了就不管哥哥硬的难受。” “哥哥疼了一晚上,放放怎么赔我?” 罗放的脑子本就被情欲冲得晕乎乎的,听见杜流明如此发问,她犹犹豫豫伸出手解开男人的内裤,刚要覆上去,却被男人握住了手腕。她不解地望过去,却见男人坏笑着摇摇头: “放放,涨价了。”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的红唇上,轻声开口:“用嘴。” 罗放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令杜流明看得万分满足。他伸手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恨恨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不会?没事,哥哥教你,很简单,就像舔棒棒糖那样。” 他轻轻压着少女的后颈,示意她含住那颗硕大的蕈头。性器很快被柔嫩湿滑的口腔包裹,带来的满足感令杜流明喟叹出声。但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少女嫩滑的小舌自冠状沟轻轻扫过,在阳筋尾处轻轻一撩,刹那间的快意直击天灵盖,让杜流明几乎要控制不住力道。 不过理智总归还有残余,他强压着使劲按下去让少女给自己深喉的冲动,耐心低声教导:”对,就像这样,包裹住,轻轻地舔。“ 罗放这种时候是很会偷懒的,只是小猫似的轻舔柱身,全然不肯尽心出力,却不知道自己这副狡黠的模样反倒让人更想蹂躏。男人一手自她宽阔的领口探入,成功握住一团丰盈的乳肉,乳头自指缝间探出,杜流明很坏心地稍微用力一夹。 “呜——”少女的腰部肌肉顿时绷出个漂亮的弧度,小屁股无意识翘起摇摆,活像发情的母猫。 妈的,妖精。 杜流明被这一声娇吟激得火气更旺,强行给罗放改换了个姿势,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成了个69的标准体位。 少女的嫩屄果然已经汁水泛滥,她将屁股尽力拱起献媚,两瓣饱满的阴唇也因此分开,露出充血的阴蒂来,明明还是个雏,反应却好像被人早就操熟了一样淫荡。 “好妹妹,哥哥不亏待你,你帮哥哥,哥哥自然也让你舒服。” 杜流明一点一点舔干净这个漂亮小屄溢出的蜜汁,一手固定住少女的腰部,一手照旧玩弄那团一手难以掌握的丰满乳肉,他感受着小丫头愈发紧绷颤抖的肌肉,下身又被小姑娘不紧不慢地舔着,满足感顿时油然而生。 他强忍着把人按在身下爆操一顿的冲动,心想要不是伤口还要几天才能长好,他非得把这小丫头里里外外都染上自己的气味方才罢休。 在那之前,总还要收些利息,杜流明恨恨地叼着罗放的阴蒂,不轻不重地一咬,那头小姑娘立刻发出啊呀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呼,显然是刺激得狠了,连带着原本不紧不慢的舔弄也停了。 杜流明终于明白这么弄下去还是自己遭罪,这小丫头身子淫荡,技术却生涩得紧,要靠她帮自己弄出来,只怕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他只好咬牙把人再拉到怀里,双腿盘在自己腰上,搂着一团软玉温香,动用五指姑娘自力更生。 然而罗放显然一点不体谅他的难处,只是在他身上难耐地上下磨蹭,嗯嗯呀呀地叫,中了春药似得扭动身躯,摇着屁股求欢。少女两团绵软的乳房蹭着男人的胸肌解渴,用小嫩屄磨蹭男人的手腕,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杜流明一边纾解一边咬牙怒骂,什么难听的词也用上了,什么欠操的骚屄,天生的荡妇,最后总算在小姑娘水汪汪带着委屈的注视里射了出来。 宣泄过后,本该是最平心淡定的时候,然而杜流明看着仍在发骚的罗放,小兄弟只是瘫软了一小会,又雄赳赳气昂昂地站了起来,不争气的样子简直让男人抓狂。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探了一根手指到小丫头的花径里。 他自然是不敢真草进去的,若是真沾了罗放的身子,不说这小姑娘承不承受得住,自己这一身伤也得先去了半条命。杜流明暂时还没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觉悟。 因此纵然性器磨着嫩屄,整根鸡巴都被少女的屄水打湿,他也只能用手来满足这发骚的小浪货。 杜流明心里愈发地恨,手下却没停,眼看着罗放得了趣儿,手指动作便愈发用力。他知道小丫头是雏,因此也不敢过分,只敢伸进去一根手指,生怕把那层膜弄破了,再惹得这娇人儿喊疼。 终于,他百般小心地探索到小丫头的敏感点,轻轻一按,果然见她浑身一颤,连目光也涣散了,显然是被刺激得狠了,杜流明当下报复心理发作,直对着哪一点猛攻。 小丫头在他怀里百般扭动,什么好话都说尽了,泪也流干了,也没换得杜流明心软,随着一记猛烈的戳刺,罗放的身体先是极度绷紧,而后随着一阵震颤彻底脱力,终于没骨头一样倒在杜流明怀里,下巴搭在男人肩上,只有喘气的力气。 杜流明内心总算得到了一些复仇成功的快感,然而小姑娘此时一偏头,玉白的小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绯红,她用那双迷迷蒙蒙的桃花眼将杜流明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后咧嘴灿烂一笑,露出很整齐的一口白牙。 而后很轻很轻地,吻在了杜流明唇上,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蜻蜓点水式的吻,等她再抬起头,仍旧是笑,笑里甚至带了几分傻气,撒娇般说道: “大哥哥,你真好看。” 然而这一句话说完,罗放又如同昨天一样,不省人事地睡了过去,也就完全错过了被突然亲了这么一口后,男人的反应。 老色鬼杜流明脸红了。 老色鬼杜流明害羞了。 老色鬼杜流明捂着狂跳的心脏,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确实是载了。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小白花女主6绽放(h) 叁天的假期里,杜流明倒也并非一直拉着罗放白日宣淫。 性事之外,他包揽了洗衣做饭拖地洗碗等一系列工作,勤快得罗放都有些汗颜。不过男人的手艺的确不错,远胜自己仅仅把食材弄到不难以入口的水平,她也就乐得享受男人的服侍。 等到开了学,罗放每天早出晚归,杜流明更是安心在家做田螺姑娘,只等罗放写完作业,偶尔吃吃豆腐,用少女的小手解解馋,此外再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几乎算得上是规规矩矩。 但罗放知道,杜流明绝不是真的改了性,狼就是狼,怎么会吃一直吃素呢? 就这么又拉拉扯扯了小半个月,熬过了调休,又到了周五。罗放照常回家,一进门就看到男人已经做好了一桌的菜,菜色之丰富,显然与自己买的青菜土豆之类无关。男人正坐在桌边打电话,见她进来,赶紧和那边断了联系。 罗放没有发问,而是默默放好书包,脱下校服,等男人主动坦言,这么沉默了约有半分钟,杜流明果然开口: “明天我就要走了,放放。” 罗放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却也知道男人此刻的心情算不上好,因此仍然闭嘴,等着男人接下来的话。 杜流明对她这副模样并不意外,这丫头除非到了床上,否则平时就是死水一潭,休想从她嘴里听到半句软话,只好张开双臂,无奈笑道: “放放,过来。” 罗放有些迟疑,站在原地磨蹭了两分钟,最终还是走过去,乖乖坐到男人腿上。她的顺从显然让男人满意,杜流明一下一下撩动少女的马尾辫,接着发问: “放放喜不喜欢哥哥?” 杜流明显然是有意卖可怜,做出一副仿佛被少女拒绝就要心碎的情态来。男色当前,罗放很难说出拒绝的言语,但要真把喜欢说出口,又未免有崩人设的嫌疑,因此只盯着桌子,轻轻点了点头。 杜流明嘴角笑意更盛,他亲亲少女的唇角,诱哄道:“那接下来都听哥哥的安排好不好?” 少女沉吟片刻,显然也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颔首。 杜流明大喜过望,喜滋滋地抱罗放上了床。 他用手指勾勒少女的面庞轮廓,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惋惜:“可惜……” 罗放自然不会去问他在可惜什么,男人也没解释清楚的打算。 可惜了半天,杜流明总算摇摇头,低头轻轻吻上罗放的唇。他少有这么温柔缱绻的时候,很耐心地用舌尖勾勒少女的唇形,直到那两片软肉完全湿润,才轻轻探入少女的口腔,引导她与自己共舞。 罗放很不习惯这样的杜流明,平时的他总是粗暴地强迫自己接受他给予的快感,如今换了一套风格,却反倒更令自己招架不住。 衣服被轻轻剥下,随之细密撒下的是男人的吻和爱抚,却只在双乳之间流连,快感自然是有的,然而十分有限。杜流明好像在品尝最美的佳肴,要将美味留到最后。 等少女终于在自己身下化成一滩春水,杜流明才终于进入正题,手指缓缓向下,探入那早已潮湿的花径,稍微抽插两下,少女就发出一声难耐的嘤咛。 “小淫娃。”他取笑道。 杜流明也感叹于自己的耐心,明明下身已坚硬如铁,多天来积累的欲望几乎已经把自己逼疯,却还是能按部就班做好前戏,待确保少女的小嫩屄湿滑到足够承受接下来的性爱,才戴上套子,将自己的性器抵到那微张的小口。 他这根东西生很得占便宜,明明没多洁身自好,却还是浅淡的颜色,形状也不特别狰狞,如果不是真抵在了屄口,罗放也感觉不出那尺寸是多么离谱。 离谱到哪怕被情欲冲昏了脑子,她还是下意识想往后退。 “害怕了?”男人牢牢按住罗放的腰,制止她后退的动作,而后轻笑一声,吻了吻少女的脸颊,柔声安慰道: “放放别怕,这些天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有哪天没让你舒服?” “抱紧我,别逃。” 他说着沉下身,硕大的蕈头一点一点没入女孩那处细小的花径,罗放怯生生看着自己的小穴慢慢把那东西吞进去,下身虽有酸胀却也生出异样的满足来,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杜流明见一切顺利,也长舒了一口气,即便少女那处紧紧吮吸带来的快感令他几欲发狂,却还是保持缓慢的速度推入,直到感到那层薄薄的阻碍,才终于一狠心,用力顶入。 罗放第一次经历性爱,但杜流明前戏做得到位,痛也就是一瞬,因此她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短短地尖叫了一声,就再无不适了。 体内头回被充实地填满,她忍不住缩了缩下身,却听到男人轻轻抽了口气,罗放循声望去,忍不住下意识抖了抖——杜流明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狰狞。 “我说放放,你是存心叫我丢人不成?” 杜流明知道自己此刻的面貌不太好看,但他实在没多余的力气来控制表情,这小丫头的穴既紧且湿,内壁上的软肉层层迭迭,像条条小舌头,大概真是什么天生名器,只是忍住不射,就要花好大的力气。 罗放却有些不耐,她好容易得了这可心的玩具,怎由得男人不动,当下自己由着本能,小幅度地前后动作起来。 杜流明哪里忍得了这个?他咬牙切齿扔下一句“这可是你自找的”,终于不再压抑,掐着罗放的腰,随自己性儿前后抽送起来。 男人最开始还能记得告诫自己轻些,别伤了小丫头,得了趣后却再也顾不得这些,像刚沾女人的傻小子一般,每一下都恨不得顶到最深处。 罗放又扯着嗓子咿咿呀呀得呻吟开了,她有气无力地攀附着男人的臂膀,只想在这无边欲海中给自己找一个锚点,白嫩柔软的两只乳房随着男人捅入的动作晃出一阵乳波,光是这视觉冲击就足够要了男人的命。 “欠操的小妖精。”杜流明低声骂道。 他将罗放从床上抱起,双手穿过少女的腿弯,最后握住她的腰。罗放双腿刚在男人手臂上挂牢,他就开始试探着抽送下身。罗放无法,只能软绵绵环住男人的脖子。 她如今后悔了。 换了姿势后男人每一下都顶在她的敏感点上,炫技似得展示自己的腰力,进出之间就带出一股淫水,不过才操了几十下她就去了一次,身子抖得筛糠一样。淅淅沥沥地将淫水喷了一地。 杜流明终于心满意足,哪肯轻易放过到手的宝贝,他忍住射意,一下下操得更深更狠,只巴不得把这小人操死在自己的肉棒上。 罗放没有说不的余地,做到最后,甚至也失去了说不的力气,她只能无力攀附在男人胸口嘤嘤地哭,嘴里偶尔吐出几个单字,却完全连不成有意义的句子。 这幅惨兮兮得样子毫无疑问取悦了杜流明,可他也知道只有如此才能喂饱这小淫娃,不然何以他肉棒每一次抽出,那张小嘴都极力挽留,再插入时,又丝毫不推拒。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找到最适合的姿势后,杜流明开始说起荤话来。 “哥哥的大肉棒操得放放舒不舒服?” “喜不喜欢哥哥?” “长大嫁给哥哥,每天都有大肉棒吃好不好?”得不到回应,杜流明就权当罗放默认了。人的自我欺骗总是很容易的,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才是小姑娘的真命天子,除了自己,还有谁能不辞辛苦忍辱负重喂饱这淫荡的小东西? 等罗放高潮到第叁次,杜流明才觉得差不多了,终于不再强忍着不射,他抽出性器,把意识迷蒙的少女放回床上。摘掉套子,将鸡巴搁在少女的乳沟里,用那两团嫩生生的乳肉包裹着抽送起来。 杜流明当然也知道射进去,让罗放怀个孩子是绑住她的最好方式,但这样欺负一个孤零零小姑娘,哪是人做能出来的事?他又实在想让小丫头粘上自己的气味,因此只好想出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抽送了数十下,杜流明身子几不可见得一颤,是总算射了出来。积蓄已久的精液喷了罗放满身满脸,看着完全沾染上自己气味的少女,他心中的怜爱之情几乎要满溢出来,是一刻也不想离开她身边。 然而外面的烂摊子终归要处理,不然别说自己,就连这小丫头也会惹上无尽的麻烦。 杜流明看着意识涣散的罗放,心里的万般不舍最终化成一个落在唇角的吻。 “等我回来。”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小白花女主7变数 杜流明就这样离开了。 罗放被他折腾一宿,第二天醒来,身子像被什么重物碾过似得,浑身连骨头都是酥的。她足足在床上躺到从天亮躺到天黑,才勉强有体力下床。 昨天没来得及吃的菜已经被装好收进冰箱里,桌上放着一张银行卡,一张写着密码是你生日、有事找我,附带他电话号码的字条。 套路古早得罗放想笑。 不过对于这次行动,罗放总体上还是满意的。她原本只抱着尽快把男人打发走的心思,谁料杜流明自己缠了上来。虽然因为男人最后没选择内射,积分只能拿到1/4,但好感度刷到了七十,综合起来也有500点积分入账。又因为初步完成了任务,系统解锁了一部分面板,足可以称得上是意外之喜。 至于与杜流明短时间内再会,罗放到不很期待。虽然这男人器大活好又知冷知热,但按照剧情,他要大概明年年中才能料理完手头事务,在此之前,就算回来也肯定带着莫大的麻烦。 即便非常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暖床田螺姑娘,罗放还是期望男人把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好了再来。 她用微波炉热好男人做的饭菜,边吃边使用系统的新开放功能,可以随时查询徐晴晴和陈子川的进展,眼下两人的进度条正卡在63,恰恰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罗放又接着询问系统什么时候能确定女主生活已经定轨?是不是等女主的进度条跑满就能结束?脑内的电子音滴滴两声后给出了答案,“暂时没有收录此类问题”。 也说不上这么个东西到底是先进还是落后。 她就着新闻联播吃完了晚饭,刚准备去刷碗,脑内的系统忽然跳出了一条红色的警报信息。 “风险一级警报!女主已进入临溪酒吧,当前扭曲评估率:93.7%,请任务者及时采取措施。” 罗放被吓得手一抖,手里的碗顿时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瓷片。 怎么回事? 剧情设定是女主救杜流明的事被发现,男人的仇家找上门来绑了她,又转手卖给人贩子。因为女主还是个雏儿,便被下了药送去这个酒吧来伺候某个油腻老男人。好巧不巧,老男人因为有些事情耽搁了行程,晚到了房间一会,徐晴晴就趁机逃了出来,在电梯里偶遇了同样身中春药的洁癖霸总。天雷勾动地火,两个人当即去霸总专属包厢滚了床单,从此徐晴晴就在肉文女主这条康庄大道上一路撒丫子狂奔起来。 但杜流明被自己截了胡,按理说压根不该有这回事啊。 罗放心里奇怪,动作却不敢含糊,这个弱智系统的德行她近期才摸清,某些方面的功能先进到近乎无所不能,与任务者交互的部分又做得跟屎一样,毫无人性化可言。以至于她始终猜测是不是出自某个未来死宅社恐程序员之手。对于女主走上原本道路后任务者要遭受的惩罚,系统描述只有短短两个字,抹杀。 作为新手,罗放拥有一枚复活币,但系统的描述含糊不明,复活以后是否还会接着留在这个世界,为徐晴晴挡那些位高权重的烂桃花?或者是直接开始下一个任务?两者之间的难度天差地别,然而问题的答案是没有的,这样的风险也是罗放不敢冒的。 因此她当机立断,披了件衣服就冲出门去,眼镜都没来得及戴。然而等罗放跑出小区才想起来,这里地处偏远,地铁站要走两公里,末班公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时候也没有网约车,叫到出租的可能性几乎等同于零。 罗放忍痛咬牙,只好从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的积分中抽出十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在商城购买了一个看起来最可能帮助自己的,名叫神兵天降的道具。道具描述也十分故弄玄虚:“这里为什么会有汽车?”。 使用后当然没有汽车从天而降,罗放裹着单衣站在小区门口瑟瑟发抖,等了约有一分钟,只看到一辆经典的红黄配色出租车慢悠悠驶来,她连忙拦下,上车赶紧报出地名系好安全带。 开车的是个大概五十岁的阿姨,面相和善,戴条翡翠项链,一副保养得宜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拆迁户没事做出来跑出租杀时间。阿姨听到罗放报出的地名,顿时眉头一皱,慢悠悠开动了汽车,一边开始说教: “小姑娘呀,我看你年纪轻轻漂漂亮亮的,还在上学撒?干嘛大晚上跑去那种地方?很危险的你晓得不?听阿姨一句话——” 罗放正盯着停在30的时速表心急如焚,察觉到阿姨有长篇大论的架势立马解释道:“不是的阿姨,是我一个女同学在那喝醉了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她,能不能麻烦开快一点,我怕她出什么意外。” 阿姨“呀”得小小惊讶了一下,隔着防护栏杆瞟她一眼,轻声埋怨了一句:“你早说撒!坐稳了。” 一路风驰电掣。 阿姨显然是很有经验的司机。能绕到限速高的空旷路段就尽量绕,且熟知一些没被导航收录的偏僻小路。在没有违法违章的情况下,生生把本需一小时的路程缩到了叁十分钟,最后下车的时候罗放脑子已经被晃成了一团浆糊。 “你还是等等你刚联系的那个男同学再进去,这里面很乱的。”付过款后,热心阿姨送上最后的叮嘱。 罗放被冷风一吹,脑子也灵光了,她乖巧点头,却是全然没走心。自己五分钟前才想起来联系陈子川,从他家到这里怎么也要跑足半小时才够,等他来,徐晴晴都指不定都被人吃干抹净了。 因此一等到出租车开走,罗放马上迈进了酒吧的大门。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小白花女主8异变(上) 临溪不愧是这篇肉文剧情里的宇宙中心。 酒吧入口弯弯绕绕,然而内部空间极大,装饰也富丽堂皇,设计上又多用镜子,一眼看上去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如果不是系统好歹还有基本的路径提示,罗放根本不知何时才能找得到人。 她按着提示一路找过去,越走离舞台越近,内心疑惑也越深。这种地方,按徐晴晴的经济条件,能在卡座点杯饮料都算奢侈,怎么会跑到中心区的? 然而见到徐晴晴的一瞬间,罗放就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女孩面色酡红目光涣散,手边搁了两个空酒杯,正被人哄着去拿第叁杯,显然是副已经喝蒙了的样子。而坐在她身边劝酒的,正是本文前期唯一指定恶毒女配,余青青。 余青青出身富贵,长相甜美,然而一根筋单恋陈子川,甚至为了他不惜来这么个普通高中读书,是试图插足青梅竹马却永远插不进去的第叁者。看名字也知道,完全是出于作者恶趣味设计的角色。 恐怕正是自己那两张票推进了男女主的进度,才让余青青提前坐不住了。 造孽啊。罗放想到这,嘴里阵阵发苦,却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到了徐晴晴身边。 余青青看清来人,脸上表情顿时变得极为尴尬,她干巴巴解释道:“罗放……你……你怎么来了?我正跟等晴晴等着简溪的表演开场呢。” 在徐晴晴喜欢的众多明星中,简溪无疑属于分量最终的那几个。他是一路在众人关注中走出来的天才音乐人,家世显赫,相貌俊美,然而近几年的新作虽然照常发行,却再没开过演唱会,只偶尔在和朋友合开的这家临溪酒吧里露面献声。 也难怪徐晴晴会上当,罗放在心里轻叹。 “放放!”小白花徐晴晴自然没察觉到气氛的诡异,听到罗放的名字,便一脸懵懂地找罗放要抱抱。她实在醉得狠了,也没发觉罗放没戴眼镜,只觉得今天的她漂亮了许多。看大熊猫似得摇头晃脑欣赏了一会后,徐晴晴色眯眯又傻里傻气地下了结论:“放放今天好漂亮。” “青青说今天有简溪的表演,表演还没开始,要不要过来坐。”徐晴晴一见了罗放,就有些人来疯的趋势,说起话来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竹筒倒豆子似得把一切说明:“青青说这里靠舞台最近诶,是不是很幸运!我就跟她来了……嗝……我的饮料呢……”说着就去摸刚才没喝成的那杯酒。 罗放当机立断按住她的手,把这杯害人的东西挪到一边,而后盯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余青青开口:“陈子川马上就来,我要是你,就赶紧带着你这帮狐朋狗友有多远滚多远。”她很隐晦地看了一圈,果然看到几个男人有意无意地正盯着这里。 “草,罗放你是不是犯贱!这么想给人当妈老娘成全你!”余青青终于忍不住这口气,拍案而起。 罗放扶着徐晴晴起身,母亲安抚孩子一样轻轻拍打少女的后背,她知道此时但凡露出马脚,等着自己和徐晴晴就都是深渊,因此强撑镇定虚张声势道:“我估计距离他到这里也就剩下五分钟,你要是不想被抓个现行就快滚。” 余青青果然沉默,脸色阴晴不定变化起来。罗放知道她脑子简单恐怕还没反应过味,趁此时机赶紧扶着徐晴晴往外走,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急切。她看好脚下,一步,两步,然而还没等走出中心区,眼前的路却已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 罗放心一沉,知道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她慢慢抬头,尽力掩住害怕的情绪。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终于盯上眼前人的脸,她本不想露怯,却仍然忍不住在看清男人面孔时瞳孔陡然一缩。 如果说杜流明的长相是漂亮,那眼前男人的相貌就是妖,凤眼高鼻薄唇,戴了几个穿骨耳钉,略长的头发很风骚地挑染了两缕红色。如此出众的长相在这部小说中当然不是凡人,他正是男主之一,恶毒女配余青青的哥哥——余兴言。 可这人分明该在这篇文快结束时才出场,怎么现在就露面了。罗放大脑飞速旋转,如果余青青说话属实,那么此时这间酒吧里集齐了简溪,余兴言,即将到来的陈子川,还有马上就会出现在电梯里的被下了春药的霸总。小说的五位男主,除了杜流明全都汇聚一堂。 罗放被吓得手都在发抖,这里但凡哪个人看上徐晴晴,单靠自己和陈子川也都是保不住她的。 余兴言看出她在害怕,却只以为她在害怕自己,因此很骚包地笑笑。他确是来帮余青青出气,本来要下手的目标是徐晴晴,没想却到遇见了更可心的猎物,以前可从没听妹妹说起过班里还有这么个漂亮美人。 “我叫余兴言,是青青的哥哥。” “既然是她的朋友,不如留下玩玩再走?” “再说我也是一中毕业的,说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学长呢。” “嗯?怎么样,给学长个面子?” 罗放看到方才那些可疑男人隐约有围上来的架势,不由得冷汗直冒,只好扶着徐晴晴,慢慢坐回原来的座位。 “晴晴喝醉了,我得送她回家。” 她咕哝了好半天,吐出这么句话来。 余兴言被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撩得心痒,有意再吓吓罗放,于是也坐到女孩身边,给酒保使了个颜色,很快就有人为罗放端上一杯长岛冰茶。 “这杯算哥哥请的,你们女孩子就爱喝这种,度数也不高,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罗放心里疯狂吐槽,你当老娘不知道这是失身酒?面上仍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我不会喝酒。” 余兴言的笑容淡了淡,眼中的兴味却是更浓,他没有接着劝酒,而是把手表摘下来放到罗放眼前,冷笑一声问道:“五分钟过去了,你那位男同学怎么还没来?” “还是说——”他板起脸,语调陡然变得不悦起来:“你一开始就在骗我妹妹?” 罗放咬咬唇,好像真被吓到了,她不情不愿地慢慢把手指向杯子探过去,余兴言的面色也缓和了些许,然而正在女孩纤细的手指触到杯壁的一瞬,她又猛地把手收回来,嗫嚅道: “学长,我还是觉得酒桌文化这种文明糟粕不应该出现在我们一中学生身上。” 余兴言愣了一下,先是一声轻笑,之后是止不住的大笑,他捂着肚子笑到几乎流出眼泪,是真真切切被逗乐了。本以为这丫头只是胆小,没想到还挺机灵。 然而随着笑意淡去,他的笑容也渐冷,最后面色几乎可以称得上阴沉,说出的话更是让罗放的心一瞬间凉了下去。 “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这杯酒,你喝,我会把你这位朋友安安稳稳送到她小男朋友的手里,你不喝,那就别怪学长让你们陪咱们几个乐一乐。” 沾着水珠的杯子被推到了罗放面前,余兴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语气凉薄:“你自己决定。”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小白花女主9异变(下) 罗放无法,知道实在拖不到陈子川到的时间,只好拿起杯子,怯生生望向抱着胳膊看戏的男人:“我要看着她被安全送出去。” 余兴言答应得十分痛快:“好!” 全然不管被哥哥重色轻妹行为气得扭成麻花的余青青。 又等了约摸有十分钟,男人的手机总算响了,他接过电话开了免提,那头传来陈子川不知和谁的争执声,似乎是被门卫拦住了不让进,余子兴对着罗放露出个很灿烂的笑:“你瞧,这不就来了。” 他笑着拍拍手,就有女侍者走过来,动作轻柔地从罗放怀里接走了徐晴晴。 “就跟那男孩说你是这小丫头的朋友,她为了赶末班车回去了。” 交代清楚说辞后,余兴言指给罗放某一面似乎是装饰用的镜子,里头居然清晰显示出被拦在门口的情形来。 罗放不由暗暗感叹这里的设计精妙,距离入口足有十米,中间又有许多隔断阻挡,却还是能完整看到门口的景象,甚至连陈子川眼中的担忧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看到陈子川和侍者交谈片刻,最终扶着徐晴晴走出了酒吧。片刻后,罗放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陈子川打来的电话,她没敢接,等了一会,手机又震了震,是又收到一条短信。 “罗放,我接到晴晴了,你怎么样了?刚才怎么不接电话?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罗放还没来得及回复,手机当即就被余兴言当地抽走,男人拧着眉,细瘦的手指打字飞快,很快伪装罗放的语气回复了一条消息。 “那就好,我还没到家,刚在地铁上信号不好就没接,没事,不用谢,都是应该的。” 然后就把这款传闻中无坚不摧的诺基亚老人机扔进了刚刚徐晴晴没喝的那杯酒里,屏幕开始还亮着,片刻后就成了一片死寂的黑。 余兴言能感觉到,那两个人走出酒吧的那一刻,罗放就像泄了气,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彻底孤立无援。想到这,他望向罗放的眼神顿时带上了爱怜,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勇气总是值得赞誉,更别提到最后这牺牲还是便宜自己的。 不过这却是实打实误解了罗放,她只是为徐晴晴终于安全放心。眼前这人再怎么样也是男主之一,真要和他睡一场自己不仅没有损失,还能白赚几百积分,何乐不为呢? “好啦!接下来这晚上学长来陪你开心好不好?只要你高兴,我让这群人排队给你跳脱衣舞。” 余兴言不知道罗放的盘算,搂住罗放的肩,很大方地摆出一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架势来,却见小丫头沉默了片刻,冷不防抱起那杯酒仰头叁口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余兴言顿时傻眼,这杯酒只是个幌子,只是个让罗放屈服于自己的游戏,既然她愿意低头,那么他也很乐意免了这杯酒,小丫头性子这么有趣,奸尸又有什么意思? 然而片刻后,酒保尴尬地走了过来,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余兴言的脸色由白变青再变黑,最后一个耳光扇在酒保脸上。 “你他妈的,老子睡女人什么时候用过药?用得着你自作主张?” 酒保敢怒不敢言地忙赔不是,心里想的却是难道硬逼人家喝失身酒的不是你?然而付钱的是爷,他这些心里话只能憋在心里,是丝毫不敢说出来。 余兴言有些心疼地看着怀里小人儿玉似的脸蛋在酒意之外浮上一层绯色,桃花眼里水汽氤氲愈发勾人。然而心肠越软鸡巴越硬,他享受着罗放下意识的依赖,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余兴言在十楼有一间长期的包房,他琢磨着还是直接把人带到自己屋里去的好,于是赶紧托付位朋友把自己一脸官司的妹妹赶紧送回家后,便把小姑娘揽在怀里,往vip电梯走过去。 临溪共有六台电梯,两两相对,电梯间最外侧两台是vip专用,分别对应二十楼以下和二十楼以上。余兴言领人在左手边站定,看着显示板上的数字一点点减少,搂着怀里的软玉温香愈发心猿意马。 眼看着楼层要归一,正是余兴言最放松之时,怀里的罗放忽然用力向外一挣。喝了酒中了药,余兴言本以为怀里的小东西已是自己的掌中物,一时不防备还真叫她挣脱了。 但见罗放乳燕归巢一般钻进了余兴言身后的电梯,男人压根来不及反应,转过头去,只看到刚合拢的电梯门,还有显示屏上开始缓缓变动的数字。 余兴言都蒙了,是压根没想到煮熟的鸭子能飞了,以至于他第一反应是去砸门,身后的小弟们没人敢拦,却有一个眼尖的连忙喊道: “刚才在电梯里的是叶理元。” 余兴言手顿时停住,这个名字一入耳,他再疯也该清醒了。叶理元,叶家如今的掌舵者,那是他父辈的人,真惹出了事不是他妈求两句情能过去的。 “要不,还是去看看?”有人不怕死地提议:“不是都说叶理元不行么?那丫头一身酒气,指不定出了电梯就被叶理元扔了。” “说什么呢?让言哥跟在那老东西屁股后头捡剩?咱言哥不要面子的么?” “行了,都滚!” “你看我就说么,咱们言哥不是那种人。” “刚才叶理元电梯停在几楼了?” 小弟们面面相觑,最后才有人干巴巴回道:“应该是二十六楼。” “今晚就到这,一分钟之内都给我散了,要是被我下来看到,我他妈弄不死你们。” 余兴言咬牙切齿按下叫梯按钮,到嘴的食儿丢了,他是怎么也不甘心,此刻欲火酒意一起上头,他下定决心,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小白花女主10守男德真的会 罗放直接载倒在了电梯里。 所幸地上铺着厚厚一层地毯,她没有受伤。 方才罗放趴在余兴言怀里,模模糊糊看到身后电梯里的人正是叶霸总,酒壮怂人胆,她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念头,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余兴言常有,而叶霸总不常有,要怪就怪他不守男德。 此时罗放瘫坐在地上,感到欲望和酒劲一起涌上来,大脑一片混沌,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男人的大概轮廓,但她知道成败就在此一举,因此当即轻轻拉住男人裤脚: “求求您了,我……我来接同学,结果被人逼着喝了下药的酒……救救我吧……求求您……他会追上来的……您救救我……” 叶理元诧异地看着扑倒在自己脚下求救的罗放。 他本是来参加自己侄子的生日酒会,结果也不知道喝的哪杯酒出了问题,刚察觉到欲望抬头,他便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席,想着去房间洗个澡冷静冷静,等药劲过去。 没想到闯进来个小姑娘。 不过倒也真不能见死不救。方才砸门那两声他听到了,倘若丢下不管,指不定这丫头会是什么下场。叶理元叹了口气。虽然同样是不近女色,他总不像自己侄子一样,洁癖到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于是男人忍着欲望翻涌,把罗放扶起来,本想保持适当距离,但小姑娘硬灌一杯失身酒,又吃了药,身子软得靠自己根本站不起来。没办法,他只好把人搂在怀里。 所幸少女酒品很好,小脑袋乖乖靠在他胸膛上,并不乱动,身上也没有刺鼻的香水味,至于酒气——两个人半斤八两,谁也不要嫌弃谁。叶理元叹口气,在小姑娘耳边轻声道: “我带你避一会,等会打电话给你家里人,知道么?” 罗放脑子烧得一个字也听不懂,却还是迷迷糊糊点了头。 整个二十六楼只有四间房,叶理元抱着她进了离入口最近的那间,一路穿过书房客厅,直奔浴室。他先放了半缸温水,试了试温度,才将怀里已经按捺不住,开始摩挲自己的小姑娘放了进去。 他到底还是个正常男人,中了药又软玉温香在怀,难免把持不住。 “你先冷静一下,等会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叫他们过来接你。” 说罢,叶理元一点也不敢回头地走出了浴室,先换了身浴袍散散热,而后走到餐厅,顺手给自己泡杯茶清醒一下。等他喝完茶水,感觉欲望已稍微平复,才拿着手机又走回浴室。 他想着那姑娘此刻也该清醒些了,然而一推门,却是几乎震碎他眼眶的一幕。 罗放在自慰。 少女本来就只穿了一条睡裙,外面套了件长外套,此刻外套被甩到一边,裙子已被完全浸湿,成了半透明的布料。她欲说还休地分开腿,内裤褪到了脚腕,一手抚慰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则在揉搓自己的阴蒂,还不时探入一两根手指进到花径里解馋。 叶理元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少女。她吓得赶忙站起来,然而头昏脑沉又起身太急,脚底一滑,眼看着一张脸就要磕到浴缸边缘,叶理元下意识去扶,却被少女拽开了浴袍腰带,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早就勃起的性器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正卡在少女双腿间。这下遮掩不住了,叶理元极为尴尬,但看着少女受惊兔子似的表情,也不好责怪什么,只能耐着性子低声询问:“怎么样,清醒一点没有?能不能记起家里的号码?” 罗放本来在摇头晃脑地复读对不起,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才低下头,流着泪小声说: “我没有家人……我是孤儿……” 叶理元哑然,是一时间也想不出解决办法。 但罗放的意识很快又被药劲占了上风,她哭哭啼啼地抱紧叶理元,凉滑的小手探进男人内裤直抓重点。 “我会帮您的……别把我丢出去……求求您……” 叶理元的不近女色,和他那洁癖侄子不同,他少年天才,早早修完了大学课程,从研发部一步步干起,一分钟巴不得掰成两半使,立志要终身为科学奋斗,故而向来对浪费时间的活塞运动嗤之以鼻。 而等叶老太爷撒手人寰,临终前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把家业托付给叶理元,他一夕之间成了叶家的掌舵人,又觉着以此作为利益交往实在没趣,就更有意避着。 说到底,叶理元到底并非圣贤一般无欲无求,只是有意忽略,此刻被少女柔滑馨香的身子缠住,才知道什么叫欠债要还,浑身软绵绵凑不出半点推开她的力气。 “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你听叔叔说,先冷静——” 以吻封缄。 少女湿滑的小舌跌跌撞撞闯入,男人开始时还躲闪,却在接触后得了趣儿,一手自然而然扣住她后脑,有意加深这个吻。 罗放的吻技青涩,叶理元同样没经验,一双中了春药、相差十余岁的男女,竟吻出了初恋般酸酸甜甜的感觉。 这一吻结束,叶理元再说不出推拒的话了,只能形式上略做最后的挣扎: “你还小,你会后悔的。” 少女充耳不闻,蹬掉内裤,骑到男人腰间,湿淋淋的小屄贴住男人的性器上下滑动,猫似的用脸颊去蹭男人的手。 叶理元因着身份关系,从前接触的女人,奔放也奔放的有限,真有不太识趣的,稍微说几句重话也就知难而退,何曾遇到过如罗放这般缠人又放荡的小丫头?肌肤相贴的感觉令他安心,想伸手回应却又害怕。 “您是个好人……我知道……就再帮我这一件事……这一件事……” 罗放当然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先是念念叨叨一番,尽力消除男人的负罪感,然后就在叶理元的有意放纵下,缓慢且坚定地,把男人的那根东西纳入了自己体内。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小白花女主11高潮的时候不 罗放昨晚刚被杜流明好一番折腾,来临溪之前,也才恢复到刚可以下床的程度。此刻甬道再次被叶理元的性器撑开,铺天盖地的酸胀感让她忍不住又多流了两滴泪。 叶理元正沉浸在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里,见罗放动作一窒,只当是自己伤了她,连忙要拔出来,却被少女轻轻一推,又按了回去。 罗放用手背蹭了蹭眼泪,眼眶微红地小声解释道:“没事……就是……太大了……” 叁十二岁老处男可听不得这个。 埋在罗放体内的孽根抖了抖,不由又涨大了几分。面对少女投过来的讶异目光,叶理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人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罗放当然没空去分析男人诸多念头的起因,药性已经完全发挥,她体内像有团火在烧,非得男人的性器不能解渴。等略微适应了这根东西的大小,她便试探着扭腰上下动作,可是气力有限,不过起伏了几下就体力不支,只能伏在男人胸膛上低低喘息。 有了被下药做名头,罗放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娇娇柔柔地用手指勾勒男人胸肌的轮廓,感受到男人的紧绷还嫌不够,竟含住了男人的乳头。 罗放效仿当初杜流明的动作,吸吮的同时用牙齿磨蹭,不过几下就听到叶理元难耐的喘息声,她满意地松开嘴,凑到男人耳边撒娇道: “我好累……你动好不好……” 叶理元当然不会拒绝,甚至庆幸罗放的话给了他一个主动的合理理由,先前少女动的那几下他就得了趣儿,只是心中始终有道槛不过去。 于是男人顺利成章把手贴在少女腰上,稍微将她托起后挺腰抽送,淅淅沥沥的淫水撒在耻毛上,他知道这是自己把罗放弄舒服了,心中不免升起些许得意。 随着男人的顶入,罗放那两团饱满的乳肉也随着上下动作自然晃动,叶理元顶弄了几十下后,愈发觉得不满,便停下抽插,缓缓抽身。 见少女露出不满的神色,他轻笑一声,在她唇角落下安慰性质的一吻。 “稍微等一下。” 男人将罗放横抱到床上,先在少女腰后垫了一个枕头,才分开她的双腿,却不急着继续动作,而是很好奇地盯着那处神秘所在。他想起罗放方才在浴缸中抚慰的部位,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少女却条件反射似得夹紧了双腿。 叶理元的笑意更深了。 似乎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他很强势地掰开少女夹紧的腿,同时将性器抵在入口处,像年轻时候做实验似的,一脸好奇地观察那处细窄的花径怎么吞下自己的大东西的。 方才闭合的花径再次被一寸寸破开,伴随着的是黏腻的水声,直到齐根没入,少女很轻的发出了一声娇吟。 叶理元开始还能克制着小幅度抽插,但随着少女愈发情动,水泽也愈发充沛,他的动作便带上了难以抑制的粗暴意味。男人的手也不知不觉覆上了少女的胸乳,着迷一样看着那两团软肉在自己手中变换形状。 而就在某一次抽插,擦过少女阴道内壁的某个点后,叶理元感受到她身子一颤,敏锐捕捉到少女的愉悦,此后的动作便有意无意往这点戳刺。 叶理元发自内心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恶趣味,看到少女皱起眉,似嗔似怒的样子,便觉得胸腔被一股奇异的情绪填满,让他贪婪地想索求更多,于是他带着私心开口问道: “舒服吗?是不是该轻一点?” 察觉到男人捣弄的动作轻了许多,罗放当即扭着腰撒娇娇: “别……重一点……” 男人依旧温柔笑着,下身的动作却陡然加重,但当少女真的哭着求他轻一点时,他又充耳不闻了。 叶理元的动作毫无技巧,近乎于蛮干,却也别有一番贴近本能的趣味,虽然罗放哭得好像真受了欺负,小屁股却仍无意识迎合着男人的撞击。 快感的堆迭很快到了极限,当男人再一次狠狠碾过那点后,罗放终于哭着高潮了。 男人看着少女下身喷出透明的淫液,同时阴道的嫩肉开始阵阵痉挛,他强咬牙忍住不射,但见少女双目失神,口中一开一合地念叨着什么,于是忍不住俯身去听。 “流明……不要了……” 叶理元的眉头止不住地往一处拧,他大约听出这是个男人的名字,是谁?她的小男朋友? 他素来以为自己足够豁达,但当共赴巫山的女人在高潮时叫别人的名字,内心还是忍不住翻涌起嫉妒与怒意。 男人惩罚性质地加重下身的操弄,又将嘴唇贴到少女耳畔,声音不大但态度坚决: “记住我的名字,理元,我叫叶理元。” 罗放刚高潮过,身子敏感得要命,叶理元的每次抽插都像是绑着快感的酷刑。她脑中混沌一片,然而叶理元这叁个字甫一入耳,就在这混沌中炸开了一朵烟花,不对啊,霸总男主明明是叫叶寒华啊。 她睡错人了? 脑中一闪过这个念头,罗放的甬道也下意识绞紧,高龄处男叶理元哪里遭得住这个?当即轻喘了一声,精关失守,射在了少女体内。 罗放不顾浇在自己内壁的一股股热流,将头从男人肩膀上移开,第一次在清醒时仔细观察他的脸,眉飞入鬓目若朗星,虽然和系统给的图片有七分相像,却显然成熟许多。 她欲哭无泪,自己好不容易勇敢一次,真睡错人了啊?还结了余兴言这么个仇家。 叶理元却对她的低落会错了意,只以为她是看清自己是个老男人后悔了,当下亲亲她的嘴唇安抚道:“我会负责的。” 罗放摇摇头,又重新把下巴搭回男人的肩膀上,感觉心情低落极了。 再细想一会,扁扁嘴,她几乎带了哭腔。 “你欺负我。” 叶理元沉默,好吧,刚才她喊不要的时候确实是这么回事。 “你骗我。” 叶理元接着沉默,好吧,虽然不知道自己骗了她什么,但这个罪名他也认。 罗放刚想接着甩锅,脑内却突然蹦出一条提示。 “已解锁隐藏角色,叶理元,一度春风*叶理元成就解锁,基础奖励300积分点,当前好感度60,奖励系数1.6,总计480积分点” 编造罪名的工作停止了。 罗放悲极生乐,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形容,她吧唧一口亲在叶理元脸上: “叶理元,你真是个好人。” 叶理元抱着她,虽然不很理解小丫头变脸如此之快,但她喜欢自己总归是好的。 自己总还可以等她长大,至于她那个叫流明的小男朋友……叶理元摇摇头,心里也并不觉得除了性经验,自己会有什么输给一个小屁孩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我其实不是很擅长写现代背景的,无怪力乱神因素的现代言情更是第一次写,因为很难对自己半懂不懂的东西进行口胡,自己是个土包子,于是总不自信,感觉写的东西会是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卷大葱一类。 当时写这篇的时候纯粹脑子一热“我要写快穿黄文”,没有大纲就硬着头皮开写,目前第一个故事的走向我已经理好,之后有什么很出戏的地方还请大家多担待。这篇写的比较痛苦,之后应该也不会有纯粹的现代背景了。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小白花女主12叶叔叔委屈 叶理元比罗放先醒,瞟了眼挂钟,七点一刻,正正好好。 昨晚他泡茶时为了透气开了窗户,后来和罗放滚到床上也就忘了这茬,此刻冷风穿堂而过,晨间的凉意弥漫整个房间。 一片苍凉中,叶理元看着身旁熟睡的少女,只见女孩睡颜恬静,然而裸露在外的肌肤还隐约可见掐痕咬痕,越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脑子还有些痛,他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关好窗后打电话给助理,先吩咐了叁件事。 一是把昨晚临溪中心区的监控录像发来;二是准备一套适合高中女生的衣服,身高大概165;叁是再买一盒避孕药。 哪里是在交代任务,简直是在坦白奸情。 不过助理到底也是跟了他有些年头的老人,分寸二字牢记心间,纵然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也只沉声应是。 撂下电话,坐着发了半天愣,叶理元才想起要再打一个电话,叫两份早餐。 自四岁上学以来,他少有这么茫然的时候。 视频文件很快发进了叶理元邮箱,他放轻动作下床,先去洗漱,又泡了杯茶,才打开电脑。 男人啜着茶水,把进度条拉到自己离席前半小时,果然在舞台附近看到了少女的身影。 出现,争吵,离席。 他眉头紧锁地看着少女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拦下,叶理元眯着眼细细细回想,似乎是余家的叁少爷?余兴……什么来着? 视频继续,屏幕中的少女自己灌下那杯酒,晕乎乎被男人揽在怀里,向着电梯方向走去。 叶理元果断按了暂停键。 口中的茶水顿时带了一股涩味,叶理元内心天人交战,被下药不能当做借口,虽然的确能算是自己救了这小丫头,但后来的作为,又比余家那位叁少爷高尚到哪里去呢? 矛盾,纠结。 以前有朋友问过他想找什么样的伴侣,他模模糊糊想了一阵,也给不出个答案,是实在想不出自己梦中情人的模样。 没想到处男身交代给了一个高中生。 叶理元叹口气,坐回床上。见少女黑如鸦羽的头发海草般散开,泛着类似绸缎的光泽,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凉滑的触感让人上瘾。 男人于是更进一步,想捻起一缕到指尖把玩。然而只见少女睫毛颤动了两下,很快便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被抓了个现行,叶理元老脸一红,愈发感觉自己像个老变态,却仍然故作镇静道:“洗漱完就来吃早饭吧。” 少女呆呆地点头,愣了会,披上浴袍下了床,走进浴室开始洗漱。先掬一捧水浇到脸上,被凉水一激,她头脑总算有些清醒了,于是边刷牙边理顺昨晚的情况。 不知自己这只蝴蝶引起了什么变动,中了药的变成了叶理元,出现在电梯里的人自然也换了身份,好在积分还是拿到了手。 罗放吐掉泡沫,看着镜中的自己,娇娇嫩嫩一个小美人,脸颊白里透红,眼波含情,一副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 本以为睡的是那个洁癖小叶总,到时候等人第二天犯病直接把自己踢出来,她拿了积分滚蛋,一了百了。 却没想到睡了个大叶总,那事情就有些麻烦。 固然可以通过他搭上叶寒华这线,可要不是有春药buff,对于勾搭小叶总跟自己上床这项任务,她是不报任何希望。 坐到餐桌前,叶理元不提,她也不开口,只闷头吃饭。 见少女利索地吃配餐包完一整盘火腿蛋,开始捧着牛奶杯小口地喝,叶理元酝酿半天,总算开口:“昨天晚上的事——” 罗放于是顺理成章地望过来。 少女皮肤白嫩,好看的眉毛因为疑惑而微微蹙起,目光纯净,柔软唇瓣是很浅淡的粉色,正轻抿着,下巴上还沾着点点奶渍。 好可爱。 可爱到叶理元一下就忘了准备好的台词。 他不明白,不过一夕之间,自己这死寂了叁十来年的心怎么就开始荡漾了,被拿走一血的副作用? 罗放以为是他还没想好,当即咽下嘴里的牛奶表态:“昨天的事不用您负责,是我自己太鲁莽了,再说,如果我没记错,您当时的状态似乎也不太对,既然如此,我们完全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叶叔叔,您接着过您的日子,我也有我的生活。” 罗放不管愣住的叶理元,只将注意力转回桌面上的早餐,心想压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又不是女主,跟人睡一觉后就能让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她和这些男主纵然春风一度,未来也会如直线相交后一般渐行渐远。 书中对叶家的背景着墨颇多,洛城数一数二的望族,声望好而财力雄厚,正该一辈子都与自己这种普通女高中生无缘。 这当然是最符合叶理元利益的结果,这件事如果传出去,被有心人利用,对他个人甚至叶家的形象都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女孩的称呼疏离,再加上那句叶叔叔,总归让他心里一堵。 他总有种怪异的感觉,自己在这位少女面前,似乎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而是某种游戏npc一类的人物。 这种猜想令他不悦。 叶理元强压下违和感,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接受这种解决方法,沉声道:“既然如此,吃过饭后会有人送你回家。” 餐后,助理果然送来了从里到外的全新衣物,叶理元看看打扮好的罗放,再看看穿衣镜里的自己,少见地有些觉得时光不饶人。 虽然在心里告诉了自己千百遍,和这小丫头完全没有未来,却还是忍不住疑惑,明明自己长得也不差,昨晚的表现应该也不错,为什么这小丫头对自己一点留恋的意思也没有? 罗放收拾好自己,刚想跟着助理一起出门,却又被叶理元拦住,他看向助理,吩咐道:“换辆普通点的车。” “太招摇了,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罗放想到书里描述的和小叶总春风一度后麻烦缠身的女主,老老实实坐回椅子上,不禁感叹还是老男人靠谱。 叶理元老神在在坐在餐桌旁,开始有意无意说些关于学习生活的闲散话题,他到底比罗放多活了十几年,见解总令罗放有耳目一新之感,不由也多说了几句。 男人正要想法设法把话题往早恋上拐,打探打探她那小男朋友,敲门声却又响了。 是助理找好了车,来接人了。 罗放离开的时候并没回头看,但有意无意,总觉得背后老男人的目光略显幽怨,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显然是想多了。 罗放和助理乘电梯一路下到停车场,上了车,助理却并不急着启动,而是先递给罗放一部新手机,一板药片和一瓶水,解释道: “你本来的那部已经没法用了,我把sim卡拿出来,又买了一部新的,至于药——是紧急避孕的,最好尽早吃。” 罗放点点头,道了声谢,取出药片拧开水,很干脆地吞下。 助理是很想多说点什么,他跟着叶理元混迹商场,看多了利益往来暗中算计,少见罗放这样愿意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自然而然升起探究的意思来。 然而小姑娘窝在后座一言不发,甚至打听老板身份的意思也没有,到叫助理的倾诉欲无处安放,只好老老实实启动车子,开车上路。 直到快到目的地,罗放才再次开口,轻声说:“停在小区门口就行,谢谢您了。” 临下车前,助理透过后视镜最后瞟了一眼,只见小丫头俏生生的脸蛋上仍旧是一片沉静,他笑了笑,又摇摇头,觉得这姑娘是真有意思。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13余兴言的心魔 余兴言很憋屈。 那天他跟着叶理元上了二十六楼,只见走廊空空荡荡,丝毫不见罗放的踪迹,心里顿时一沉,索性借他大哥的密码进了隔壁间,先按兵不动。 余兴言的想法倒也是合乎逻辑的。 一方面,叶理元不行的事圈子里早有传闻,叁十好几的人了别说结婚,连点花边新闻都没有,次次宴会拉着叶家叁小姐当女伴,简直是奇葩中的奇葩。 另一方面,他虽然为人宽厚,在商场上名声很好,但说到底也不是真正的烂好人。这种商界精英,时间珍贵到用分钟来计算,愿意做的最多也就是帮小姑娘打个电话。 到时候罗放下楼,自己顺手把人揽到屋里,叶理元难不成还真记挂着个随手救下的丫头? 然而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 余兴言眼巴巴等了约摸有一小时,没看到罗放开门不说,隔壁还传来少女甜腻的呻吟声和求饶声。 他惊疑不定地顺着声音打开落地窗,步入阳台,入眼是洛城的高楼宽街,霓虹灯堆迭出的城市夜景显出一种近乎冷酷的繁华。 然而透过隔壁开着的半扇窗,少女的娇吟如水般流泻,甚至还夹杂着隐约的肉体碰撞声。 余兴言站在寒风里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叶理元哪里是不行?简直是大行而且特行! 余兴言顿觉上当,咬牙切齿地暗骂老东西不是人。然而下身的反应却诚实,性器颤颤巍巍站起来,支起好大一顶帐篷。欲火攻心,他简直有顺着阳台爬过去的冲动。但想想后果,到底忍了。 自家大哥正和叶叁小姐打得火热,眼看着好事将近,要是捅出篓子,非被他活剐了不可。 然而还是不甘心。 他从酒柜里随便拎出几瓶酒。自虐般地坐在阳台的小桌旁,把隔壁的办事声当做下酒菜。酒入愁肠,余兴言委屈到几乎落泪——做二世祖做了二十来年,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男人心里止不住地后悔,若是当时没有得意忘形,把人看住了,哪轮得到叶理元这老帮菜?如今操得她哭哭唧唧岂不就是自己? 等到叶理元和罗放偃旗息鼓,已经是将近半夜。此时余兴言几乎搬空了整个酒柜,下身的小兄弟却毫无休息的意思,只能先泡个冷水澡回家。 零点的洛城大街空旷得要命,余兴言开着自己的宝贝机车一路畅通无阻,边吹冷风边怀疑人生,到家后喷嚏不停,果然是感冒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余兴言伤寒未愈,第二天叶理元又告了他的黑状,余老大为向未来的舅兄表忠心,当即停了他所有的卡,勒令弟弟在家里关半年禁闭。 余兴言要钱没钱,人也出不去,只好窝在家里打游戏。 然而到了晚上,他愈发地不敢睡觉,每每做梦都是那小丫头被叶理元干得娇喘连连的样子,醒来后裤子湿滑一片,这么几天下来,罗放简直成了他的心魔。 对余兴言来说,找到那罗放倒也不难,只是一来怕再惹怒叶理元,二来他虽然不成器,却也没下作到溜门撬锁蒙麻袋绑人的地步。 被关在家的日子里,他唯一乐趣就是死乞白赖地拉着刚放学的余青青打听罗放的近况。当得知叶理元再没出现,登时大骂老东西不要脸,罗放那么一个娇娇嫩嫩的可人儿,他光占着,自己不沾也不许别人碰,真当是畜生圈地么? 这番怒骂正巧被跟着余老大回来的叶叁小姐听见,女人捂嘴轻轻一笑,风情万种地挑眉看向余大少,道了声晚安,施施然转身离去。 重色轻弟的余老大气不打一处来,大手一挥,又给余兴言加了半年刑期。 周一开学时,徐晴晴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甚至没意识到余青青要害她,只抱着罗放说好可惜,喝醉了,错过了简溪的表演。 罗放大概也知道陈子川隐瞒的用意,徐晴晴心里藏不住事,假若知道余青青的盘算,必定冲上去兴师问罪,把人逼急了说不准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因此面对徐晴晴的无知少女行径,她也只微笑点头,点头附和说着实可惜。 叁天内连收一千积分,罗放可谓是心满意足。 她照旧戴着她的丑陋宽边眼镜,守着徐晴晴安安心心做题,日常看看小情侣的进度,几乎把枯燥无味的高中生活过出了禅意。 没过多久,罗放升入了高叁。 到了最后这年,陈子川为了把徐晴晴跟自己绑到一个大学,可谓煞费苦心,每天补课时几乎呕心沥血,恨不得把自己脑子挖出来给她炖汤。 徐晴晴也不愧有女主光环加身,在这样的高强度高质量教育下,很快就创造了倒数第一飞升学年前十的神迹。 而作为凡夫俗子的一员,罗放的生活就比较惨淡了,为了跟上这两位神仙的步伐,只好苦哈哈地重温高叁生活。 其实系统商城里一键满分的道具也不是没有,可定价颇高,她又想着以后未必遇不上校园背景的世界,直到最后才肯拿出十分兑换一个时间缓冲带,在里面多刷了一年的题。 期间杜流明仍旧不敢露面,但短信日常照发,早安晚安雷打不动,罗放一般不搭理他,只偶尔才会回一条。 有时候杜流明大概是旷得狠了也会打电话,说的话大多露骨,什么有没有找野男人,小屄有没有想哥哥的大肉棒,哥哥最近好忙好想放放。 罗放没人撩拨也想不起来做爱这事,但杜流明声音好听又会喘,有时候叫得太骚她也被撩拨到了,就会跟杜流明来一段phone sex。 叶理元就更有分寸些,两人加了微信,男人偶尔问候一下学习情况,语气几乎可以称得上和蔼,不知道还以为是把她当女儿来养,只是每过段时间就拐弯抹角地要看看她的照片。 两个男人都是人精,看出罗放实际上还是画地为牢,固守自己的生活舒适区,要绕过她设置的层层心理防线,只能走细水长流润物无声这套。 就这么平淡且辛苦的,罗放度过了整个高叁,总算迎来了高考。 考试期间,系统给予了罗放除帮助以外的一切支持,包括不限于在罗放起床后,用广播音量大声朗读考场守则,单科交卷前半小时提醒罗放别忘记涂卡贴条形码,简直废物到了蠢萌的地步。 罗放屏蔽无果后权当听不见,老老实实写完卷子,检查到铃响交卷。当最后一科卷子也被收上去,她忽然对这个世界多了几分参与感。 就好像——感觉自己不再是过客。 作者有话说:直到今天才反应过来徐晴晴是傻白甜而不是小白花orz 百珠加更章在码了在码了 谢谢大家都支持鼓励~o(〃'▽'〃)o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14笨蛋兄妹(10 半个月后,报考结束,一切尘埃落定。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全校第一的是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罗放,此后依次是陈子川,徐晴晴。叁个人好像事先约定好了似的,共同被位于洛城的A大录取。 小小一座普通中学的非重点班,包揽了全市前五中的叁个席位,还都去了a大,班主任几乎要笑得嘴角开裂。 罗放第一阶段的任务完美谢幕,又脱离了备考的苦海,内心也有些雀跃。恰好班里组织了为期叁天的毕业旅行,陈子川和徐晴晴两家又一起去国外度假,她没有缠着这对小情侣的理由,索性也就跟着同学去乐一乐。 罗放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这趟旅行似乎会有意外之喜。 果然,等到公布旅行计划的当天,只见参与名单里余青青的名字赫然在列。她嗤笑一声摇摇头,是觉得实在离谱。余家小公主跟着一群穷学生坐廉航住平民酒店,任谁想也知道有问题。 不出她所料,当大家结束第一个城市的旅行,乘夜班航班到达第二个目的地,到了酒店后开始分配房间的时候,班长状似无意地说出分组: “2308,余青青,罗放。” 图穷匕见。 余青青本来就有些忐忑,见少女淡淡撇了她一眼,好像直接看透了整件事似的,更止不住地觉得后背发凉,只好勉力强笑道: “罗放你先回房间,我还得出去买点东西。” 罗放默不作声,看着余青青逃也似离开的背影,思索了片刻,还是拿起房卡上了楼。 左不过是个余青青,还能闹出花来不成? 她极为坦然地刷卡进门,然而看清室内布置后,还是不由得惊讶地挑了挑眉。客厅书房按摩浴缸,自己付的旅费可不够住这种等级的房间,看样子,到真是沾了余青青的光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罗放想得极清楚,明知对方算计自己,不先享受一番岂不是太亏? 她放好行李,叁两下脱干净衣服,试了试水温,便迈进了按摩浴缸里。 这是难得的放松时刻,疲惫和脏污都随水流走,罗放感觉心情也跟着变好了些,她素来欲求不多,爱好也少,洗澡算是其中一项。 然而就在此时,非常巧又非常不巧的。 停电了。 罗放心下了然,她摸索着爬出浴缸,扯过浴袍穿上,才小心翼翼地蹭出了浴室,正要往门口接着前进,却被人一把抱在了怀里。 男人灼热的吐息就在自己耳畔,罗放却毫不畏惧,她一把拍掉正往自己胸前探的手,声音很轻,然而语气坚定: “余兴言,你先把灯打开。” 黑暗中男人果然一愣。 电灯再次亮起,罗放冷冷淡淡看了同样只穿着浴袍的余兴言一眼,问道: “所以你大费周章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和我上床?” 余兴言一下子没词了,明明一年前罗放还是个唯唯诺诺的样子,缘何一年后看自己就如同看傻*?叶理元给她吃什么定心丸了?也不像啊。 高考对人影响这么大的吗? “你先等我一下,头发湿着不好睡觉。” 罗放的心情的确如她的表情一般平淡,目前她见过的叁位男主里,杜流明和叶理元都有点高深莫测的意味在,她阅历太浅,实在把握不住他们的心思,总是提心吊胆。生怕被看出什么破绽。 只有余兴言,生得又漂亮,脑子也简单,是个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漂亮蠢货,不牵扯徐晴晴的时候,和他相处反倒是最自在的。 就比如现在。 终于吹干了头发,罗放把吹风机放回原处,一步步走到床边,见余兴言仍然站在原地没动,不由问道: “愣着干嘛?不是上床么?“ 理所应当的语气让余兴言感觉自己像个被叫来的MB。 一切都一切都与他准备的逼良为娼剧本相差甚远,男人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修正这一切,然而等他气势汹汹走到床头,女孩已经在脱浴袍了。 少女白嫩如牛乳的身子大大方方袒露在眼前,余兴言悲哀地发现,高高翘起的性器让自己无论说什么狠话都像是笑话 “你怎么还不脱?”罗放的发问如期而至。 余兴言很想给这位小祖宗跪下,求求她别再问了。 他现在两种错觉之间摇摆不定,时而感觉自己是被人花钱买来的mb,时而又觉得自己像是只能出得起打手炮钱的落魄嫖客。 无论哪种都太萎了好么? 但跪下未免又太丢人,预设的剧本在此刻完全被丢到了脑后,为了阻止罗放进一步破坏气氛,余兴言凭借本能选择了最简单的堵嘴方式。 他吻上了少女的唇。 好困今天,因为珠珠破百好兴奋凌晨五点才睡着,今天少更一点明天补足吧 有点点丢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15论自我攻略( 想象和现实终于在此刻重合,少女乖巧地安坐在自己怀中,她的唇瓣一如自己幻想的那样柔软,赤裸的身体是微凉的,带着沐浴后的香气。 余兴言感动得几乎要落泪。 他这一年窝在家里,从未停止过自我攻略的事业。 闭眼入梦,是在别人怀里婉转承欢的罗放,梦醒时分,又难免回想着那天搂着少女的滋味。久而久之,几乎生出闺怨来。 余兴言本不想吓到她,然而少女的味道实在甜美,几乎到了不真实的境地,他的动作于是也愈加急切,到最后简直称得上是粗暴。 待一吻结束,男人总算放过那两片被他蹂躏得有些红肿的软肉,他捧着罗放的脸蛋,一眨不眨地盯住少女的眼,试探着开口: “放放,这不是梦对吧?” 罗放原本被他吻得有些恼,然而看他顶着张妖孽脸蛋卖惨,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相,却也发不起脾气了,忍不住笑了笑,点头道: “嗯。” 余兴言得了罗放一个笑,只觉得胸口好像荡漾出阵阵暖流来。他情不自禁,再度吻上少女,这次的动作温柔了许多,仿佛是在呵护什么易碎的美梦。 “放放……放放……” 唇齿交缠间,溢出是男人恳求中带着解脱的呢喃。 罗放为了积分,是很愿意包容余兴言愚蠢与神经质,但看着他一副情根深重海枯石烂的样子,内心还是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点魔怔了? 魔怔的余兴言自然不管这些,患得患失的情感仍在他心头盘旋,未有一刻抽离,他迫切需要进一步感受罗放的存在。 男人忙不迭扯开自己的浴袍,试图用肌肤相贴带来的满足感让自己暂时安心,可心底还有声音在叫嚣,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余兴言于是更进一步,俯身舔吮罗放胸前两团软绵绵的乳肉,听着少女随着自己动作发出的软绵绵娇吟,他对这种简单的反射入了迷。 他的手随之向下,滑入少女早就湿润的两腿间,很轻松地就探进去两根手指,滚烫的内壁紧紧包裹着入侵者,让男人不禁联想若是自己性器,又会得到怎样热情的对待? 罗放清心寡欲了一年多,身子受不住这样的刺激,难耐地下意识扭动腰肢,也不知是渴求还是推拒。余兴言看得眼热,抽出手指,又趴到罗放耳边卖乖。 “放放水好多。” 罗放气喘吁吁地靠在他怀里,刚想说要上就快上,却被涨了教训的男人提前堵住了嘴巴。 怎么回事?没见过这么爱接吻的男人。 余兴言何尝不想直奔主题?只是他总觉得这是自己和罗放的第一次,仪式感应到拉满。 男人松开罗放的唇,小声哀求道: “我会让你舒服的,放放,给我点时间好么?” 他动作轻柔地分开罗放的双腿,凑到少女腿间,先是轻轻吹了口气,满意的听到女孩短促地一声惊呼,再不废话。直截了当将嘴唇贴了上去。 余兴言在家练了半年的给樱桃打结,舌头灵活得吓人,在摸透了少女的敏感点后,做起来更是事半功倍。罗放很快被弄得去了一次,高潮时的淫水喷了男人满脸。 他其实也没给女人做过这种活计,但过去一年他谋划的剧本里,这却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如今剧本的前半部分被罗放撕了,后半部分的努力他不想白费,非得把这小丫头操得舒舒服服流连忘返不可。 如今计划初步成功,余兴言愈发志得意满,他抽了张纸抹干净脸,扶好自己的性器,抵住少女窄小的阴道口,一点点挤了进去。 太紧了。 那处本来就一年多没来人造访过,最多也就是罗放偶尔伸进去两根手指止痒。余兴言忍得鼻子发酸,才努力克制住射意,开始时只敢小幅度地进出,稍微习惯了后才大开大合抽插起来。 平心而论,余兴言的床上功夫是很好的,操弄的时候极富技巧,每每都能顶在最饥渴的那点上。 罗放也十分配合地跟着男人的动作媚叫。她素来认为床上床下应该分开,因此纵然生活中总是冷淡谨慎,床上却始终坦荡。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麝香味,并着女孩的娇吟,男人的低吼,黏腻的水声,肉体的碰撞声,共同营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淫靡氛围。 余兴言巴不得时光永远停在此刻,他一下一下捣弄得越发凶狠,听着罗放毫无顾忌的呻吟,仿佛女孩真的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任自己予取予求。 可终究是假象。 他虽然脑子不很灵光,但凭着这些年混迹花丛的经验,也大概猜出了罗放的性子,别看她在床上表现得再婉转可人,等到清醒了心也还是冷的。 即便明知如此,余兴言还是执着地央求少女说了许多情话。罗放在做爱时本来就耳根子软,再加上男人着实磨人,她也就情愿按着男人的意思来。 “放放说最爱我好不好?” “最爱你了。” “以后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 “只喜欢你一个。” “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好” 像小孩得了可心的玩具,乐此不疲。 直到最后余兴言终于射了出来,高潮余韵中却把罗放抱得更紧,甚至软了也舍不得退出。 他揽着罗放,眼底的情绪是一目了然的脆弱易碎,再不敢要太过宏大久远的许诺,很小声很小声地问: “放放,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背对着余兴言的少女看不到他的情绪,很敷衍地点了点头。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16翻旧账 余兴言第二天就赖上了这个学生旅行团。 名头当然是有的,照顾自己的宝贝妹妹,然而众人也不傻,谁都看得出这人一根筋往罗放身边贴。 余兴言感觉自己像是着魔了。 今天起床后,罗放对他重回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深刻地认识到什么叫穿上裤子不认人。然而少女对他越冷淡,他却忍不住贴得越发起劲。 简直是下贱。 余青青跟在队伍后面,看着自己叁哥绕着罗放嘘寒问暖,心头一股断绝兄妹关系的冲动油然而生。 罗放更是奇怪,她本来以为这类情场浪子的好感度难刷,因此对余兴言完全不抱希望,没想到睡了一觉就直逼70,自己每每对他冷淡,好感度也会稍微涨那么一点。 她得了甜头,更对余兴言不假辞色,权当他是空气,有时候即便想笑也故意憋着。 余兴言看她冷俏着一张小脸,心里头是愈发地痒,巴不得赶紧到晚上,他好再摸进罗放房里去。 她看不上自己也好,拿自己当鸭子也好小丑也好,只要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不说赞赏,能得她一个笑脸,他就乐得接着当奴才。 游山玩水到中午,到了定好的自助餐厅,然而店里只有小桌,浩浩荡荡一行人于是分桌落座。余兴言很不要脸地凑到罗放身边,不知从哪里捧来两个椰子说要给罗放加餐。 罗放对他的讨好,但凡合了心意,是奉行来者不拒原则的,因此接过一个,很自然地就把吸管往嘴里一抿。 余兴言乐得跟什么似的,刚要再说点话,就听后面那桌的男生谈论起罗放来。他们只当自己声音压的低,然而说到兴起,还是忍不住扬声。 探讨的话题不过是些酸言酸语,隐约后悔自己当初没发现罗放其实这么漂亮,再有就是别看余兴言现在舔成这样,到了晚上罗放还不是张开腿任人草。 余兴言哪是忍得了这个的人,当即拍案而起,一脚踹翻那张桌子,碗碟哗啦啦摔了满地,冷笑道: “一群裤裆里没二两肉的孬货!嘀嘀咕咕之前也不照照镜子,就算小爷没钱,罗放就看得上你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几个男生敢怒不敢言,只好忍了。 余兴言转身又换了副嘴脸,接着蹭到罗放身边,一通嘘寒问暖,顺便拉拉小手揩油。 “没吓到吧,放放。” 罗放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她素来不爱主动与人交往,这些低质量社交关系,断了也就断了,当下摇了摇头说没事。 想了想才又补充道:“就是浪费粮食不太好。” 到了晚上,余兴言又悄咪咪摸进罗放的屋,却是再不敢用强,这种畏惧与他大哥或者叶理元的警告无关,纯粹源自他心底那股近乎扭曲的爱意。 罗放想到明天的旅程,见他一脸荡漾,立马先打预防针,说今天不想做。 余兴言心里的火熄了半截,心想回了洛城那岂不又在叶理元的掌控之下?但很快就又打起精神,毛遂自荐起来。 “不做也可以,我还可以暖床。” 罗放本来想接着拒绝,但看他眼巴巴的模样,到底不忍心,点点头 “可以。” 余兴言于是喜滋滋地爬上了床,将少女揽在怀里,与她十指相扣。他明知这些不过是假象,但仍忍不住幻想自己有天真能和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是想想这种可能性,就叫他硬的发痛。 恰在此时,叶理元的信息传来,罗放划开手机。是问她明天旅程结束后是否有时间,他派人去机场接自己。 余兴言看见内容,立刻开始酸溜溜地阴阳怪气:“他倒是清闲,明天是公布他妹妹婚讯的日子,还有空来约你。” 罗放疑惑:“婚讯?” “是啊。”余兴言趁机在少女颊侧偷了个香:“叶家叁小姐和我大哥。” 罗放忍不住用拇指摩挲屏幕,是也摸不准叶理元的意思。他这两个月有点奇怪,但要真说哪里有问题,她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隐隐约约不对劲。 她思索片刻,最后还是回了一句有空。 那边素来稳重的老男人居然发过来个卖萌的猫咪表情包,吓得罗放手一抖,差点丢了手机。 余兴言磨牙:“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罗放刚想关手机,聊天界面却忽然弹出一条新消息,是来自杜流明的。 “玩的怎么样?” 没等罗放回复,又传来一张杜流明窝在床上的自拍,他大概是刚洗完澡,头发看起来还有点湿润,漂亮的脸蛋一半隐没在黑暗里,显出几分脆弱的意味。 “好想你。” 罗放知道余兴言正看着,难得有点心虚,悄咪咪把屏幕扣了过去,轻轻嗓子,此地无银叁百两地解释:“一个朋友。” “朋友?” 余兴言自己就是个玩咖,当然不会信罗放的鬼话,他眯起眼,冷笑:“怕不是能滚到床上去的朋友。” 罗放捏着手机装死片刻,感觉也圆不了这个谎了,索性放弃挣扎,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拿被子一蒙脸,瓮声瓮气地说: “睡觉。” 余兴言的眼睛顿时瞪大,他一把扯下罗放的被子,觉得自己是委屈死了,悲愤道: “你都不解释一下!” “叶理元就算了,小爷我尊老爱幼,这个——这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野男人——” 此刻的罗放忽然和昨日的余兴言共情了,她既没有交代情史的打算,也不想继续听着男人的质问,因此选择了最直截了当的方式。 她亲了上去。 余兴言是很有心接着指控少女花心行为的,然而难得罗放主动,他实在是舍不得错过,等唇舌纠缠了好一会,才万分不情愿地松开,扭扭捏捏,受气小媳妇似地说: “反正你就是花心。” 罗放方才接吻时就想好了策略,当即板起脸来,开始翻旧账:“我花心?余兴言,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正打算干嘛?你总惦记着叶理元这回事,那我和他又是怎么认识的?” “再说花心,谁比得上你夜店小王子余叁少?谁不知道你的前女友能从朝天门排到极乐寺?现在又来挑我的不是?” 一番话说得余兴言脸色煞白,巴不得自己没闹过这一出。 怎么就不知道见好就收呢! 他苦着脸,见罗放在回复杜流明的消息,也不再抻着脖子去看,给自己添堵,只用脸颊蹭蹭少女的手臂,小声哀求: “我知道错了,放放。” “我这一年都没找过别人的。”余兴言越说越低落:“睁眼闭眼都是你,你别讨厌我……” 罗放听着脑中系统报告余兴言好感度提升的提示音,简直要乐开了花,面上却仍勉力维持着淡定,拍了拍男人的手安慰道: “嗯,不讨厌你。” 余兴言立刻打蛇随棍上,满怀期待追问道:“那放放喜欢我哪里?” 这可着实是问倒了罗放,总不能告诉他图个省事好感度容易刷吧?她思索片刻,只好挑出一个稍微合理些的理由,扭过头,摸着男人的脸,少女万分真诚地说道: “喜欢你长得好看。” 余兴言的笑僵在了嘴角。 行吧,就算是脸,只要她喜欢。 只要她喜欢就好。 在现代肉文拯救傻白甜女主17哥哥? 第二天,余兴言只陪着罗放到了机场。 这是余家和叶家的大日子,纵然他再不成器也不能缺席,临了又说了一番叶理元的坏话后,他才依依不舍地上了自家飞机。 耳边少了余兴言的叽叽喳喳,罗放一时间竟还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但行程不长,小睡一会后,飞机也就落了地。 她出了航站楼,本想先问问叶理元是什么安排,然而手机还没来得及开机,便被人给拦住了。 女人大概叁十岁左右年纪,气质卓然,满面笑容地问她是否是罗放,见少女点头,便说道时间有限,请她跟自己走另一条通道。 罗放跟着她一路出了机场上了车,只感觉出来车是在往市中心开,女人告诉她要去选礼服做造型,罗放听得一头雾水,不禁问她叶理元到底要让自己去干什么? 女人讶异反问:“叶先生没和你说么?” 罗放摇摇头。 女人脸上露出一丝狐狸般狡黠的笑:“既然如此,那恐怕就是叶先生的意思,很遗憾,我也不能提前透露。” 这种面对全然未知的感觉让罗放有些害怕。 等到了地方,是看着很气派的一家店,女人挑挑拣拣半天,最后为少女选了一件抹胸曳地的白色经典款长裙。罗放光摸料子就知道价值不菲,穿上身后更觉得裁剪巧妙。 换好礼服,女人带着罗放再往里走,进了一个不大的房间,几个人正等在那里。她拉着少女坐到正中的椅子,不需开口,就有人围上来为少女妆扮。 罗放从没得到过这种女明星的待遇,只能乖乖听话,提线木偶似得任人摆弄,女人十分满意她的配合,最后的效果当然也好。 罗放看着试衣镜里的自己,脑中第一时间闪过某部红极一时偶像剧的经典台词:“端木带我去了美特斯邦威……” 她的发型不算繁复,妆容也不浓,首饰更不是珠光宝气的款,整个人素净得像朵小白花,但就是让人觉得漂亮得移不开眼。 女人十分满意她的作品,满面笑容地绕着罗放转了好几个圈,点点头,拉上少女的手又是一通七拐八拐,好在罗放的鞋跟不高,没有出现什么悲惨事件。两人最终从一处安全通道走出,踏上了柔软的地毯。 眼前大概是宴会厅的后门,女人拉着她推门走进室内,只见场地不大,厅内的装修也并不过分奢华,罗放大约明白这一点——宾客们的身份已经足够尊贵,不再需要外物来增光添彩。 台上,叶理元正在讲话,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罗放她们的悄然到来并没有惊动太多人。少数有宾客投来疑惑的目光,但女人显然也是社交场上的常客,眼神和几个手势就足以令他们不再疑惑。 没人关注,罗放感觉稍微放松了点,于是大着胆子打量起宴会的主角们来——叶家叁小姐的确是个顶漂亮的美人,艳如玫瑰灿若朝霞,余大公子倒也俊俏,只是整个人蒙着一股阴郁,和叶小姐倒是另类的相配,至于叶理元—— 叶家的基因着实优秀,男人面孔是那种十分端正的俊美,气质温和,又因为科研出身,隐约还能看到些书生气。罗放品了一会,不得不感叹,老男人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叶理元早就察觉到罗放的到场,也感觉到了她的注视,等一段话讲完,便看向少女,还笑了笑。 他如今是万众瞩目,这番举动自然引起了全场的注意。 罗放哪里经过这阵仗,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令她当下就想低头装鸵鸟,却被女人狠狠一掐手心,痛得她条件反射般挺胸抬头。 女人装作帮罗放整理碎发的样子,小声叮嘱道:“不要说话,也尽量别表现出害怕。“ 台上叶理元清了清嗓子,看着罗放说道:“今日在舍妹的婚讯之外,叶某还有令一件喜事要向诸位公布。” 他缓缓走下台,步入来宾之中,众人也识趣地为他让出一条道。 男人一路走到罗放面前,轻轻牵起少女的手,又朝台上走去。罗放整个身子都是僵的,好在她紧张时反倒愈发面沉似水,乍一看倒也看不出破绽来。 两人再返回台上站定,叶理元看向众多宾客,语气依旧从容温和:“我们找到了寒华失散多年的妹妹。”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在罗放脑子里落下一声惊雷。 怎么回事?叶寒华有妹妹?叶寒华有个屁的妹妹! 叶老爷子共有二子一女,叶老大开始时被逼着管理企业,后来叶理元成了继承人,就和妻子周游世界逍遥去了,叶寒华几乎是被叶理元和叶叁小姐拉扯长大的,系统人物介绍也写得明明白白,独生子。 这系统纵然有着众多不足,但起码有一点是确定的,它明明白白写出来的东西必定不会作假,叶理元在撒谎?可他意欲何为? 身旁的男人接着又对麦克风说起什么。但罗放整个人已经酥麻,是一句话也听不懂,一个字也听不清,谁也不敢看,只能注视着宴会厅的大门。 她余光瞥到一脸惊愕的余兴言,面沉似水的杜流明,满脸官司全然不像找回了妹妹的叶寒华。 呵呵,真是全明星阵容呢。 大概简歌王也藏在哪个角落里吧。 等到叶理元编的那一通体面瞎话说完,罗放又放松下来了,人在被天雷劈过以后确实会进入一种无所畏惧的状态,她甚至有闲心开始和杜流明眼神交流。 怎么回事? 不知道。 叶理元察觉到少女的分心,握着她腕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罗放也知道自己是放肆了,当即不敢乱看,规矩了起来。 恰在此时,脑内的系统又发出了新的提示。 叶理元*变调的血缘成就挑战已开启,达成条件:目标好感度达到85,性爱次数大于等于5次,达成基础奖励分数:1000。 当前任务进度,好感度 74,性爱次数1。 罗放华丽丽地又被震撼了一次,什么意思?她这具身体和叶理元还真有血缘关系?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18往事 宴席散后,罗放和叶理元上了同一辆车。 罗放始终谨记女人的嘱咐,席间是闭口不言,需要寒暄的场合也由叶理元为她挡过去。此时终于有了相对独立的空间,总算可以问清楚这场豪门认亲的真正原因。 “叶叔叔,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理元失去了方才社交场上的圆融自在,脸上逐渐浮现出为难的神色,张张嘴,好半天才艰难开口:“放放,你的母亲她——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一个狗血且俗套的豪门故事于是徐徐展开。 叶老太爷农村出身,家有发妻,结婚没多久进城工作,爱上了城里的漂亮姑娘。他两边各成一家,这么跑了一阵,愈发觉着糟糠之妻不顺眼。 恰逢两边都怀了孕,城里的叶夫人生了儿子,叶老爷子知道原配生了女孩后连回去看都没看,托人拿笔钱送回乡下,就给原配打发了,只说他在城里出了事,这是抚恤金。 之后就是改开,叶老太爷抓住风口迎风直上,挣下了叶家的基业,在洛城开创了自己的一番天地。 原配留在乡下,倒也没拿苦情剧女主的剧本,还做苦守寒窑留下伺候公婆这种蠢事,但回了娘家再也没嫁。 她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女儿后来读书进城,嫁人生女,日子本也过得幸福安恬,却和丈夫在一场车祸中不幸离世,留下伶仃世间的孤女。 正是罗放。 叶理元娓娓道来,是觉得嘴里越说越苦,父亲瞒得太好,他从来只当父母相识于微末,共历风雨,直到自家妹妹把那沓关于罗放的调查报告递到他面前。 这两个月他忙了不少事,说服兄长认下这么个便宜女儿,追加家族信托的受益人,以罗放的名义置办产业,桩桩件件面面俱到。然而最简单也是最要紧的一项他始终不想去做,甚至一直拖到今天,来了个先斩后奏。 他害怕跟罗放说出真相。 该怎么说?记忆中的父亲是再伟岸不过的形象,对子女慈爱对夫人专情,甚至在母亲去世两个月后就伤心到随之而去。 自己得益于叶家的资源得到最好的教育,大哥背靠叶家才能跟着妻子满世界逍遥,妹妹因为有叶家做后盾,离婚两次同样还活得风风火火,旁人不敢传半句闲话。 同时间的罗放呢?才上初中就父母亡故,留下的那一点赔偿金和房产又被吃绝户的亲戚盘剥了个干净,靠着同事凑出的几万块才能勉强过活。为了省钱住在上学通勤时间一小时的市郊,精打细算过日子,一个小女孩孤零零面对着世间的风霜刀剑。 甚至被余兴言逼着—— 想到那天种种,叶理元愈发觉得愧疚,自己居然和她——还抱着那种难以启齿的隐晦期待和她聊了那么久,简直是畜生不如。 原主这些事情,罗放是没经历过的。系统给的接入时间是在上高中后,但大概原主的情绪隐约还在,听着叶理元的叙说,她也止不住地委屈起来,目光虽仍然发怔,却是不由自主淌下眼泪。 “放放,你是叶家的孩子,许多东西本就是你应得的“ 叶理元凝视着罗放,他知道小姑娘也许会拒绝,然而豪门身份固然会带来些许的麻烦,比起权势与财富带来的自由便利却实在是微不足道。 见少女泪流个不停,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叶理元只好再递过去几张纸巾,接着向她描绘未来的生活,声音低沉得好像刚哭过的是他:“不会再有人能欺负你了,放放,你什么也不需要改变,今后你想做什么就可以——” 叶理元说不下去了,因为少女已紧紧抱住自己。 罗放什么也不说,就只是默默地哭,叶理元抱着她,几不可查地叹口气,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少女的情绪。 他感到自己肩膀上的衣料已经被少女的泪水浸湿,心想她真是水做的女孩,然而思想再延伸,又延伸到少儿不宜的地方去了。 叶理元只好再次叹气,他就知道,见面后自己会是这样。 他有意弯曲身体,减少两人之间的接触,然而少女不依不饶,非要将胸乳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等罗放哭够了,叶理元已经只能用外套遮着下身了。 少女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那我是该叫您叔叔,还是舅舅?” 叶理元一喜,知道她是愿意进叶家的门了,连忙回道:“随你的方便。”但想到自家那个难搞的侄子,又皱着眉开口道:“你的小姨妈——也就是我的妹妹,别看她看起来厉害,实际是很随和的人,只是寒华他性子怪,你别被他吓着,不过他也不常在家,你放宽心。” 罗放缓缓松开环住男人的手,叶理元一方面松口气,心底却又有些怅然若失。他给少女擦干净泪,刚想抽回手,却被少女拉住贴到她脸颊上。 滑嫩细腻的触感让叶理元本能想触摸更多,但终究被理智拦下。 他看着罗放的双眼,只见少女虽然眼睛哭得通红,但目光澄澈如明镜,似乎全然是孺慕之情,忍不住愈发觉得自己思想污秽。 “所以……我是有家了么?” 叶理元呼吸一窒,随后强做温和地笑笑,用手掌蹭蹭她的脸,很温柔地道:“是的,放放。” 终于可以开始攻略大小叶总了,落泪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19男朋友 车子一路驶进了叶家老宅。 叶寒华不在,家里只有叶叁小姐在餐厅喝酒,见叶理元带着罗放走进屋,立马语调欢快地用自己的方式迎接新的家庭成员:“小罗放,我给二哥当了七八年的女伴,如今你来,总算有人接班了。” 叶理元松了松领带,脸色有点别扭,冷哼一声:“明明是你非要嫁去余家,再说哪有让晚辈当女伴的。” “哎呀呀,别说穿嘛。”叶小姐也不恼,自顾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脸色酡红,向着两人遥遥一敬:“为单身干杯。” 叶理元知道她是喝高了,也不再跟自家妹妹纠缠,带着罗放一路上了二楼,进了左手边一间房。 “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房内设施齐全,装修是很小清新的风格,不出挑却也挑不出错,衣柜里四季衣物俱全,首饰盒塞得满满当当。 叶理元站在门口,看着少女新奇地走遍整个房间,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不由微笑,心想她到底也才是个将上大学的小姑娘。 “如果有哪里不满意,就告诉管家,他是咱们家的老人了,会帮你安排妥当。桌上的卡你拿去刷,只要不是去去买市政大楼,额度总还是够的。” “听说你要去A大数学系,我有个关系很好的同学在那任教,已经打过招呼,你如果在学校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他。” 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关怀时刻,叶理元却鬼使神差,又加了一句。 “说不定还能帮你你介绍几个靠谱的学长。” “不要。” 少女坐在床头玩着八音盒,很果断地拒绝:“我不要什么学长。” “除非是像舅舅这样的。” 叶理元下意识就想问是像我哪里?好在反应及时,把问题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然而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自我厌恶——不论罗放这句话是有心还是无意,联想方才车里自己的表现,他很清楚此刻隐晦的期待从何而来,胸腔中的异常悸动更是铁一般无法抵赖的事实。 对晚辈动心,叶理元,你真是畜生不如。 这样的想法一经明晰,男人顿时感觉房间里的空气都烫得恼人,仿佛再多停留一秒都是罪过,只好干巴巴说一句“那可不好找”后,道了晚安就落荒而逃。 罗放看着叶理元的背影,很轻微地勾了勾唇。她近期信心有些膨胀,并不打算放过这1000积分,不过也没天真到觉得凭这句话就能解决叶理元。 血缘关系在肉文里永远是增益buff,是时候给老男人下点猛料了。 打开手机,余兴言和杜流明果然都发来消息,她糊弄过去杜流明的追问,简单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隐去了和叶理元滚到床上这节。 罗放素来是不爱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撒谎的,信用是重要且不可再生的本钱,需要卖个高价。 而对于余兴言的消息轰炸,她思索片刻,最终打了电话过去。 余兴言那头闹得狠,似乎又在哪个夜店,接到罗放电话显然有点欣喜又有点惶恐:“放放,我就是出来玩玩。”接着似乎是怕在朋友面前丢脸,找了个僻静地方又小声道:“没有别的女人的。” 罗放对他的贞操不甚在意,打电话也是另有目的,于是很直接了当地问道:“余兴言,你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 余兴言惊得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感觉那边沉默了许久,罗放疑惑,不同意么?不应该啊,好感度已经破80了。 她正要开口追问,听筒中就传来男人压抑着激动的颤声:“真的么放放?” “你答应了?” “当然!”余兴言生怕罗放反悔,赶忙应答,忽然又问到:“那……那杜流明……” 他没错过方才宴会上罗放和男人的眼神交流,忙问了身边人男人的名字。 杜流明……和自己这种纨绔子弟的仗势欺人不同,他可是真真切切的黑道,罗放怎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少女果然沉默,连带着余兴言的心跟着也揪了起来。 “如果我说,我还要和他接着不清不楚,你还会答应么?” 余兴言难过得指甲都要掐进皮肉里,虽然心里早有预料,可真听到少女平平淡淡把现实摊开到明面上,到底还是难以接受。 罗放接着道:“你不同意也可以,我去——” “我答应。”余兴言声音带着颤,委屈是显而易见:“但别太明显好不好?放放?” “抱歉。” 人非草木,就算再把男人当攻略对象,一旦接触,还是会意识到这也的确是活生生的人,罗放何尝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种残忍? 余兴言深呼一口气,到底还是意难平:“放放,你就是仗着我爱你。” 罗放照旧把玩那个八音盒,在不知名的欢快乐曲声中附和道:“是,我就是仗着你爱我。” “所以你后悔了么?” 报应不爽。 想想自己过往所为,余叁少捂着手机望天苦笑,脑子里只有这句话。 “怎么会呢。” “我心甘情愿的,放放。”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在现代肉文拯救傻白甜女主20约会 罗放的话其实只让余兴言稍微消沉了一会,他边喝酒边琢磨,还是觉得自己赚到了。 自己不担这个男朋友的名头,罗放就不跟野男人勾勾搭搭了?不能够啊!怎么想,都是白得了正宫的名分。 在这种精神胜利法的思维方式下,余兴言很快进入了角色。 他放下酒瓶,捞出一张上次和罗放出去玩时的自拍合照,美滋滋在朋友圈广而告之:爷有主了! 余叁少的花心众所周知有目共睹,然而说起真正官宣的,这还是第一次,有眼尖的认出来照片里女方是叶家那位还珠格格,立马在评论区恭喜。 “亲上加亲,喜事啊!” 余兴言被这句话戳到了痒处,抱着手机傻乐半天,思绪已经飘忽到了婚后生几个的问题上,忽然想起什么,揪住身边小弟问道: “你知不知道约会一般去哪?” “四季半岛丽思卡尔顿。” “滚,我问的是正常情侣。” 小弟也是个花花公子,沉思半天,不确定地答道:“那就是约会叁圣地,游乐园、水族馆、电影院吧。” 余兴言缓缓松开手,皱着眉开始权衡,水族馆肯定是去不了的,自己有深海恐惧症。电影院——选什么电影呢?自己脑袋空空,万一说错话丢了人反倒不美。 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了,可明天是否有些太赶?罗放刚结束了叁天旅程,又经历一场认亲大戏,肯定是累极了。 思来想去,他打开微信问罗放,后天要不要一起去游乐园。 罗放回的很快,但只有两个字“好呀”。 不过这也够余兴言开心的了。他很有心给小弟们就罗放的“好呀”和“好”之间的差别进行一番阅读分析,证明她对自己的亲近之意,但又怕坏了自己的高大形象,只好作罢。 一天后,游乐园门前。 余兴言早早就到了。 作为资深夜店咖,为了保证今天的容光焕发,他前一天整整睡足十六个小时,更抛弃了自己那身夜店风装扮,按照未来嫂子叶叁小姐的建议,换上一身很清爽的白t恤浅色牛仔裤。 他忐忑地借助玻璃反光整理头发,是不知道罗放会不会喜欢自己这身打扮,正纠结之际,手臂却被人轻轻一拍,回头一看,正是罗放。 少女的打扮与自己风格相近,白衬衫配短裙,长发没有扎成马尾而是自然放下,只别了几枚卡子做装饰,白净的脸上不施脂粉,整个人清新得像带着水珠的百合花。 余兴言壮着胆子去拉罗放的手,见没被拒绝,强压着把少女嵌入怀中的冲动说道:“我们走吧。” 罗放点点头,迈出一步后忽然开口道:“你穿这身还挺好看的。” 余兴言脚步顿了顿,没有接话,是怕自己害羞得太明显,被少女听出声音发颤。 这样的一双俊男靓女,自然是很招人喜欢的。他们刚进门口,就被工作人员塞了两支气球;再往里走,穿玩偶服的工作人员也尤其喜欢过来蹭蹭抱抱:买冰淇淋时,阿姨更是很明显地多绕了两圈。 罗放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以来,就始终挣扎在贫困线上,再加上学业压力,简直被压得喘不过来气,此时总算可以放松,旁边更有余兴言凑趣,因此也难得开怀。 余兴言几乎要被罗放的笑晃花眼,愈发觉得自己决策英明。 两个人把游乐园有的项目都玩了一遍,最终走到鬼屋门前。余兴言善于察言观色,敏锐捕捉到少女脸上的畏惧,笑问道: “放放害怕了?” 罗放小幅度的咽了咽口水,小脸上明明一幅为难的神色,却还是逞强道:“还……还好。” 说来是很惭愧的,她一个唯物主义人士,虫蛇鼠蚁都无所畏惧,唯独怕鬼是怕到了骨子里。 少女强装镇定的模样让余兴言想起初见的时候,他坏笑道:“既然不怕,那就进去看看吧。” 罗放骑虎难下,只好眼睁睁看着余兴言买了票,兴致冲冲地拉着自己走进那漆黑的洞口。 这家游乐园的鬼屋很出名,占地面积大,设计巧妙,更好在自主探索的余地很足,园方没有规划固定路线,与其说是鬼屋,不如说是掺入鬼怪因素的迷宫。 鬼屋内部光线暗而且岔路多,路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余兴言拉着罗放的手,小心翼翼地走着,心里隐约期待着少女怕到极点,好对自己投怀送抱。 然而行至半途,这样的期望始终也未能实现,不仅如此,罗放更是连一声尖叫也没有。他忍不住回头,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拉着的是全然陌生的女孩。 余兴言被烫到一般赶忙松开手,问道:“我女朋友呢?” 女孩一脸茫然:“不知道啊,从一进门你就拉着我,我还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余兴言拧眉,心知这是走散了。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21兴师问罪(上 然而实际上,仅仅隔了一层石膏板,狭小的假山内部,杜流明正死死箍着少女的身体,脸色阴沉似水,低声冷笑道: “新交了男朋友?看来我不在的日子,放放过得好快活。” 男人灼热的吐息尽数喷撒到耳廓上,气氛暧昧极了,罗放下意识软了软身子,想扯开话题:“你怎么突然——” 杜流明嗤笑:“从一出叶家门,我就跟着你了。” 他抚上少女的脸颊,指尖下的肌肤触感温凉滑腻,是阔别已久的美妙滋味,杜流明反复摩挲,觉得有点上瘾,然而嘴上却是不留情。 “警惕性实在太弱,哪天被人绑了都不知道。” 罗放张嘴想反驳,却被杜流明直接低头噙住了唇瓣。男人的舌头带着报复意味地在少女口腔中肆虐,强势略过每一寸黏膜,近乎贪婪地汲取津液。 杜流明的手牢牢扣在少女脑后,防止她逃离,罗放无法,只能被动承受,勉强在接吻空隙换气。 有限的空间里连衣料的摩擦声音都清晰可闻,更别提唇舌交缠的水声,旖旎的气息很快充斥了整个暗室。 少女开始还是被裹挟着在欲海中翻腾,后来得了趣,自己也主动探了小舌求男人疼爱。 一吻结束,罗放强迫自己从那令人头昏脑涨的情欲中抽离,感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直抵着自己小腹,她知道是男人硬了,于是软绵绵地推拒:“别,别在这。” 四周都是游客的尖叫,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仿佛还听到了余兴言在唤自己的名字。 可杜流明不管不顾,他一手揽着罗放的腰,一手拉开短裙的拉链,从上方探入,直奔主题,将手指陷进少女腿间软滑的嫩肉里。 “好湿。”他探入两根手指到花径里搅动,媚肉热情地紧紧吮着来客,被按到敏感点时更颤颤巍巍吐出一包水来。 “尝尝你自己的骚水。” 杜流明收回手,又将泛着晶亮水泽的手指探到少女的小嘴里,勾着那条粉嫩的小舌玩弄,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 罗放心里知道自己的样子想必是淫荡极了,然而情潮涌动间,某种隐秘的渴望得到了满足,穴口翕张,忍不住又开始滴落黏丝丝的蜜汁儿。 男人俯视着少女这幅痴态,下身简直硬得要爆炸,他放松对罗放的限制,表情却仍然冷沉: “不想弄脏衣服就自己脱。” 罗放看杜流明毫无怜惜的意思,知道今天是难免这一顿操,为了还能出去见人,只好委委屈屈应了声是,便开始脱衣服,而后包成一个小布包抱在怀里。 喜欢的女孩露着小嫩屄,挺着一对白软的乳儿,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唯独袜子和鞋子穿得完好,简直比全裸还刺激。杜流明恨不得立刻就操进那滴着淫水的小骚屄里去,然而到底没忘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当下继续寒着一张脸讥讽道: “在别人面前是不是也这么敞着逼求操?” “没……没有……”罗放撒谎撒得毫不心虚,辛辛苦苦维持的高信用度就应该用在这里。 “没有什么?”杜流明声音喑哑,手指又滑进少女那窄小的阴道里,拇指也没闲着,不住地刮揉那枚艳红的蕊珠儿。 少女的脸像刚喝过酒一样红,随着男人的动作软绵绵地道:“没有在别人面前……啊……敞着……求操……” 杜流明却不上当,追问:“那有没有别人操进去过?” 罗放见瞒不过去,也不敢回话,只低头咬唇,盯着自己硬得石榴籽一样的乳尖儿。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杜流明怒火中烧,手下的动作也忍不住粗暴,再不顾忌罗放是否承受得住这铺天盖地的快感,每一下都重重戳在内壁最敏感的那点上,抽插之间淫水淋了满手。 听到少女忍不住浪叫出声,他接着出声讥讽:“可好好忍着,你也听到了,刚才你那小男朋友就在外面。” 罗放实在没办法,体内快感积蓄到了极致,她预感到马上就要高潮,为了不叫出声引游人注意,只能一口咬在杜流明肩膀上。 少女的力气被快感化去了大半,咬人的力道简直像在撒娇,杜流明心里一软,手指却又一次按到了罗放的敏感点上。 肩膀上的力道立时加重了,手指也被媚肉死死箍住,内壁痉挛似得蠕动,耳边传来少女的呜咽,杜流明知道,罗放这是高潮了。 场面是极香艳的,狭小的空间只勉强容纳两人,男人和少女几乎是紧贴着,可男人衣冠楚楚,女孩却几乎是赤身裸体,完好穿着的鞋袜简直像是情趣。她下身含着男人的手指,两条细腿抖得要命,无毛的白嫩小屄忽然喷出一股清亮的淫水来,在地上聚成浅浅的一滩。 如果不是空间有限,罗放几乎要软倒在地上,好在身后就是墙壁,靠着摩擦才勉强支着。 杜流明的状况也没好到哪去,本意惩罚罗放,最后却是连带着自己一起受苦。手指被穴里的嫩肉紧紧缠着,包裹感四面八方传来,让他不由得想起一年前的种种,性器已经硬得发痛,偏偏又因为惩罚的本意没达成而骑虎难下。 罗放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味来,惊惧地发现男人手指又开始了动作。此时的快感简直像是上刑,杜流明的每次抽插都给她带来类似过山车从最高处俯冲而下的感觉,心脏跳得仿佛濒死一刻。 她已经无法咬住任何东西,好在同样也没了叫喊出声的力气,少女无力地伏在男人肩头,微张着嘴呼气,像尾濒死的鱼。 这么去了有叁四次,杜流明才终于托着少女两团丰满臀肉,将性器抵住了那处软滑的窄道。 强制高潮多次后的身体敏感到了极点,杜流明还没完全插入,罗放就小去了一次。 “敏感成这样,他满足不了你?”杜流明冷笑:“除了家世和脸就一无是处的废物,你怎么会喜欢上那种人?放放?” “你知道这一路上我有多少个机会能把你带走?” 他凝视着少女的双眼,那双漂亮的眸子如今被欲望的雾霭笼罩,似乎全然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然而某个猜想忽然闪电般自杜流明脑内略过: “还是说,你压根不爱他?” 男人的动作没停,下身开始随着本能抽插,头脑却仍在冷静分析:“那为什么非要他做个男朋友?” “为了钱?你已经是叶家人。” “你要做这副情态刺激某人?” “谁?” “叶寒华?” “还是……”男人不悦地挑眉,自己也觉得这是最合理的答案,下身的动作忍不住一停:“叶理元?” 少女的瞳孔骤然收缩。 此刻罗放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一方面陷落于男人带来的情欲陷阱,一方面又为他的敏感多思不寒而栗。 不用回答,答案已再清楚不过,杜流明怒极反笑,好,很好。 “我说他没事认什么亲呢?” 在现代肉文拯救傻白甜女主22兴师问罪(下) “你们做过了?” 男人的肉根缓慢地在少女穴内磨蹭,快感当然是有的,但只略略浮在表面,治标不治本,让方才习惯了高强度刺激的罗放忍不住觉得空虚起来。 不够,根本不够。 少女被欲望折磨得双眼通红,若是她还有气力,早就抱着男人的腰自己动作,可此刻浑身软绵绵,只能难耐地扭动细腰。 杜流明托着她两瓣丰满柔软的臀肉,虽然不肯大力捣弄,然而揉捏的动作却是不停,只点火不灭火,罗放于是愈发渴得厉害。 “想要我草进去?” “那就说实话。” 罗放无法,只好娇喘着点点头,在把系统任务隐去的前提下,将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 杜流明听完,面色愈发的不好看,是没想到自己前脚刚离开,后脚就被人摘了桃子。 但难道能怪罗放没对朋友见死不救?他自己就是被罗放救起才捡了一条命,怎么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只能长叹一声世事弄人。 脸上的阴沉被疼惜取代,杜流明按照少女的期待重重顶入,满意地听到一声母猫发情似的娇吟,将嘴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道: “没关系放放,哥哥把你带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好不好?离开洛城,忘了这些不相干的人。” “放放这么骚,他们怎么满足得了,小骚货最喜欢哥哥的大肉棒了对不对?” “哥哥会喂饱放放的,每天给小骚货灌一肚子精水,给哥哥生个孩子。” “放放什么都不需要想,张开腿挨操就好。” 他顶胯的动作愈发的快,每一下都齐根没入,细窄的甬道被完全撑开,直顶到最敏感脆弱的宫口,两人交合处的淫水都被打成了细碎的白沫。 “我救了你,杜流明……”少女似乎把他的话当了真,大口喘息之余带着哭腔同男人分辩:“你不能这样。” “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杜流明抱着罗放,帮她把颊边的泪水一滴滴舔干,动作是饱含爱意的温柔,然而下身的捣弄一刻不停:“所以我以身相许。” “你无耻——” 少女的花穴也随着情绪紧缩,爽得杜流明想低吼出声。 “怎么了?后悔和我做了?”杜流明语气仿佛是调笑,却暗含着某种令人心惊的阴暗情绪:“后悔没和叶理元清清白白来一炮?”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放放。” “老天爷安排你救了我的命,那你就该是我的。” 男人有意顶着宫口研磨,是不想再给少女反驳的气力。罗放浑身酥麻得简直要说不出话,只能一边承受滔天的快感,一边积蓄体力。 不知等了多久,少女总算感觉力气回来了些许,于是抬头,一口咬在男人喉结上,含含糊糊地骂道:“你混蛋!” 杜流明被她突然的动作一刺激,忍不住就缴了械,但礼尚往来,他扣住罗放的腰,一滴不落地把精液射进了少女的小嫩屄里。 男人等了好一会才抽出性器,少女的穴口来不及收缩,精液混合着淫水淅淅沥沥淌下,有些将落不落,还挂在被操干的软红烂熟的媚肉上,是副淫靡到极点的景象。 杜流明很体贴地扶住发抖的罗放,为她擦干净下身。知道她还没力气,就这么稳稳抱着。 “听到我刚才的话害怕了?” “我确实在吓唬你,放放,可也是真的想过那么做。宅子都买好了,依山傍水,开车再跑五公里就是块好墓地。” 男人很享受罗放安静趴在自己怀中的这个时刻,他笑着用轻吻勾勒女孩的眉目轮廓,眼神缱绻。 杜流明回去后做了许多内容重复的梦,梦中他依旧死狗一样缩在巷子里,少女身后是城市的霓虹万千车水马龙,自己身后却只有散发着腐臭味的垃圾桶。 这次罗放没有伸出手,他死在了这个平凡的夜里。 找半仙手下解梦,那人连卦都没算,很直接了当地说,这是心理学范畴,和他们封建迷信无关,哥你缺安全感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杜流明出生在北方的某座小城,年幼失怙,后来跟随母亲改嫁,继父看不上他这么个拖油瓶,酗酒之后最爱的就是对他施暴,母亲有了新的孩子,便也很少去拦。 乡下家庭,是没有皮带这种奢侈玩意的,随处可见的竹枝就是最便宜有效的刑具,受力面积小,伤痕也窄,衣服一遮,外人看来就又是和和美美的一家。 但假象再美好,也终究是长久不了的。 于是某个雨夜,再次挨了一顿好打的小杜流明终于下定决心离家。他装了叁块面饼一壶水,趁着天黑溜到火车站,随便跳上节货车车厢,方向不明目的也未知,但心里想着,总归比留在家要好。 等到饼吃完水喝光,太阳刚刚升起,火车正好进了一座大站,杜流明跳下了车,攥着兜里仅有的的两块钱,开始迎接新生活。 开头当然不怎么顺利,差点被卖到黑煤窑挖矿,好在他凭机灵抱上了大腿,跟着人进了帮派,跟踪,收债,暗杀,什么脏活累活也干了,只憋着一口气要往上爬。 到十七岁时,杜流明已经是个开黑枪不手抖的好杀手了。再过叁年,靠着人情练达八面玲珑,他坐上了帮派的二把交椅。二十五岁生日的当天,男人一枪崩了来祝寿的帮主,自己做老大。 一颗心就在这权衡算计间愈发冷硬,敏感多思成了杜流明的常态,他睡眠极浅,是总怕自己在梦中不明不白上了西天。 直到被罗放捡回家。 这半个月里他只是她的田螺姑娘,独居时练就的好手艺有了用武之地,晚上抱着少女香软的身子入梦,是从未有过的踏实感觉。 人生似乎有了另一种活法,十五天的时光平平淡淡,却是他活到今日最为安心的经历。 “接下来的话你可以理解为是警告。” 杜流明很耐心地为少女擦净汗水,整理好衣服,扣上扣子,最后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 “放放,杜流明从来不是个好人,他无牵无挂忘恩负义,很努力才没变成你讨厌的那样。” “所以不要逼他。” “你当然可以爱上别人,和他们上床甚至结婚生子。” “只要别想着推开我。” 小余:是谁绿了我,而我又绿了谁(?°?°?)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23吻痕 余兴言在里面找了几圈没见罗放,于是就先出来,等在出口处许久,差点就要去广播室找人了,才见罗放脚步虚浮地走出。 少女的穿着还算整洁,然而发丝略有凌乱,眼尾还带着惑人的绯红。余兴言要再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真是白玩了这许多年,他上前扶住罗放,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是谁?” 罗放本来也没打算瞒他,咬了咬嘴唇,小声道:“杜流明。” “他奶奶的,这老流氓。” 余兴言悔恨交加,既气杜流明暗中下手,又怨自己没看好人,然而细细想来,也觉得自己无能。 他既没有叶理元的脑子,也没有杜流明的本事,学历是靠家里砸钱砸出来的,只一张脸还算出彩,当个二世祖确实是够了,可偏生又离不得罗放。 余兴言把少女扶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又跑去买了杯饮料,看她蔫蔫的,心里是不安极了。 罗放说喜欢自己的脸,难道真能靠脸吸引她一辈子吗?如果她腻了,自己又有什么手段能绑住她? 见少女小口小口喝着饮料,他想说点什么,却开不了口,只能拉起女孩的手,贴到脸上,看向远处的摩天轮,心里巴不得这一刻永远延长。 “我不会丢下你的。” 余兴言偏头看向罗放,只见少女咬着吸管凝视着自己,表情笃定又空灵。 “只要你还爱我。” “很少有人爱我,我喜欢你爱我。” 这当然是谎言,罗放并非原身,还没缺爱到如此地步,但看男人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她也知道是时候建立一种彼此需要的关系来让他安心。 这种程度的安慰对余兴言来说就已经足够,虚无缥缈的一句话被他自动理解成了类似契约的诺言——只要他还爱着罗放,那她也会回应自己的情意。 “放放。” 余兴言总算放心下来,看少女唇瓣上沾着水色,又忍不住意动,痴缠着非要尝尝味道。 七月的炎热夏日里,树荫下,长椅上的小情侣黏黏糊糊地搂抱着,简直要腻死路人。 叶家,晚饭时分。 叶理元坐在主位,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好看。 叶小姐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早从余大少那听说了临溪发生的事,又亲自查出了罗放和叶家的关系,是很乐意欣赏自己这位素来稳重的二哥陷入伦理纠葛中。因此一得知余兴言和小外甥女凑成了一对,就立刻截图通知了叶理元。 不是说喜欢自己这类型的么?自己和这种玩物丧志的世家子弟有一丝一毫相似之处么?而且当初不就是这个人逼她喝了那杯下了药的酒?叶理元看着余兴言的朋友圈,眉毛几乎要拧成死结。 这样的疑问本身就是不道德的,但叶理元有些自暴自弃,更不道德的事情也已经干过了,那晚的细节仍在心头,甚至不时在梦中呈现,想想这些怎么了? 男人正力图放低自己的道德底线,与盘中的肉排做斗争,却听到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 “舅舅,晚上好。” 叶理元慌忙抬头,只见少女在餐桌前盈盈而立,他轻咳两声来掩饰尴尬:“回来就好,坐下吃饭吧。” 又忍不住追问:“玩的还开心么?” 罗放坐好,点点头:“挺好玩的。” 她见晚饭有罗宋汤,嫌披着头发吃饭不方便,便拿了发绳绑了个丸子头,看着更添几分少女的青春气。叶理元本来还在维持大家长的慈爱,却在视线触及她后颈的时候凝固住了笑容。 原本被头发遮住的地方,静静躺着一个绯色的吻痕。 从容荡然无存,男人切割牛排的餐刀和盘子顿时摩擦出一声刺耳的尖鸣。 罗放循声望去,只见男人的笑容带着些许冷意,她没见过这副表情的叶理元,不由露出个茫然的表情。 叶理元立马纠偏,低头送了一块肉入口来掩盖自己的失态,心里的嫉妒与愤怒却如盛夏山火,顷刻燎原。 哪怕抛开两人身份不谈,和自己春风一度的少女投向别人怀抱这种事,本身就足以令人怒火中烧。 凭什么?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子也配?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送罗放出嫁,但忍痛选出的外甥女婿应该睿智专一,最好就是年轻时的自己那样。 怎么会是余兴言这种仗着祖上余荫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混蛋? 罗放对这一切无知无觉,她是真不知道杜流明还在自己身上留下了这么一个吻痕,此刻还在琢磨着怎么把自己和余兴言交往这事透露叶理元,全然没意识到男人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放放,你和余家那小子在一起了?” 罗放在喝汤,听到这话适时一愣,是没想到男人消息如此灵通。然而这一失神落在叶理元眼中,就是瞒天过海暗通款曲之后,被戳穿时的心虚。 少女咽下嘴里的汤,看似很没底气地点点头。 叶理元拿着餐刀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处已经近乎发白,却还是强撑着雍容大度道: “他配不上你,放放,这种世家子弟我见多了,仗着家里的权财胡作非为,女人堆里泡大的,一个个油嘴滑舌,的确是会哄人,但/实在不值得托付终身。” 罗放放下勺子,仿佛很腼腆地看向叶理元,眼里水波盈盈满是期待,恰如任何一个陷入了恋爱的小女生:“没有,他对我挺好的。” 我也对你很好啊! 叶理元努力压住火气,尽量模仿一个普通长辈的关切口吻劝诫,语调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 “那也别陷得太深,我看那小子靠不住。”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24炫耀 各怀心思地吃完这一顿晚饭,罗放提出要借两本书打发时间,叶理元欣然应允,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书房。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走到书房门口,罗放惊讶地发现这里和自己的卧室仅一墙之隔。 倒是方便办事。 少女装模作样地在书架前挑书,不时拿出一本翻看,好像是很好学的样子,脑子里琢磨的却都是怎样勾引舅舅上床。 而叶理元在她身后的书桌上办公,心思也好不到哪去。 女孩的身材纤秾合度,后颈的吻痕就毫不遮掩地在男人眼前晃着,他忍不住就猜想着那痕迹是怎么留下的。 是将她拥入怀中,还是从背后抱住?这样亲密的动作肯定不会发生于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在这块私密的、安全的空间里,这对正值青春的小情侣又做了什么? 浪荡公子会放过到手的美餐么?她动情后如此惹人怜爱,尝起来又那样可口,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甘愿放手。 叶理元不愿细想,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模拟可能发生过的景象,少女在别人怀里婉转承欢,最后导致妒火与欲火同燃。 男人知道这些情绪的产既不符合道德,也有悖于伦理,于是在察觉到下身隐约有抬头的趋势时,便强制自己不去看少女的背影。反正罗放也安静,他便权当这屋里唯有自己一个人,用工作来移情。 等到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完,他摞好文件再抬头,却发现少女正坐在椅子上,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那碍眼的吻痕在这个角度是看不见的,少女很随意地扎了一个丸子头,发丝有些散乱,因为出去晒了一天,并不是平时那种精致琉璃娃娃的样子,肤色看着略暗,然而眼睛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粉润的嘴唇轻轻勾着,反倒显出一点年轻的野性来。 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笑道:“还有什么事么,放放?” 罗放摇摇头,向他扬了扬怀里的两本书:“我想借这两本,可以吗,舅舅?” 叶理元视力很好,看出那是两本俄国小说,他盖好钢笔,有一些迟疑:“当然是可以,但上面那本——这个译者译得不太好,我记得是没买过这版本的。” 男人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罗放方才站着的书柜旁,挽起袖子,稍微踮脚,用手摸着书脊一本本数过去,摸到了,也不抬头确认,就直接抽出来。 他拿着书回头,发现罗放已经走到自己身后,便把书递过去,果然正是那部小说的另一个译本:“你拿的那本后半部分是枪手代译的,所以前后水平相差很大,我有一段时间很迷这个作者,正好赶上这版出版,气得简直要去出版社砸门。” 叶理元挠挠头,神情似乎是有点为当初的少年意气感到难堪,却让他身上本来隐隐约约的书生气明显起来,和他素来天塌不惊的气质两厢矛盾之下,又显出一种别样的味道。 罗放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接过书,把被叶理元嫌弃的那本递过去,男人略微一翻,却从里头掉出一个薄薄的信封,她连忙捡起来,看到上面很工整写着叶幼棠叁个字,又交给叶理元。 男人捏着信封,很无奈地叹口气:“写给你小姨妈的,大概是她做学生时候哪个男生送的吧,自己不喜欢看,又塞到我这里,她啊,当年可是风光得不得了。” 又问道:“放放,你刚才是从哪一层拿的?” 少女指了指书柜的第二层,叶理元看过去,伸手又抽出两本:“这也不是我的书。” 书房做的是满墙的大书柜,他索性就从头开始绕了一圈,因为眼力好,抽书的动作也利落。没一会,竟收拾出了厚厚一摞。 叶理元看着这摞书,表情是无奈极了:“等会叫人都送回她屋里去。我也是好些年没空看书了,才没发现。这原本就是满满一面墙,很多都是绝版,不知道她从我这里还顺走多少,我也记不住是缺了哪些。好在是最上头那排她够不着,要不然刚才可就丢人咯。” 罗放腹诽,叶幼棠上学的时候,到现在怎么也有小十年了,男人这语气说的仿佛记不住当年的书籍排列就是记忆力减退,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典范。 不过她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把一个初到亲戚家的孤女形象演得妥帖,闷声道了声晚安,就抱着书回房了。 叶理元看出少女还是有些拘束,倒是不怎么担心,今后两人朝夕相处,时间一长总归能换得她对自己亲近。 他一层层整理好因为出现空隙而东倒西歪的书籍,放好书立,凭着大概的记忆列出缺失的图书,又走回书桌前,列出书单,当最后一笔写完,不由叹了口气。 男人很清楚自己方才的行为与争宠无异。 他今年叁十有六,足足比罗放大了十八岁,自己在卖弄比她多活的这十八年所积攒的阅历和知识,从而试图赢得少女的信任与爱慕。 就像在求偶时的公孔雀拼命证明自己的花尾巴比竞争者更美丽,自己正和一个花花公子隔空争风吃醋。 “叶理元,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男人坐回宽大的椅子上,喃喃自语道。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在现代肉文拯救傻白甜女主25前奏(上) 罗放把书放到桌上,是有点后悔。 凭着她丰厚的小黄文阅读量,自然已经制定了十几个勾引叶理元的行动方案,然而作为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她始终还是不敢付诸实践。 杜流明的出现是很直接的导火索,那男人实在敏锐到可怕的地步,让罗放禁不住后怕。 要不还是安安心心过日子吧……洗完澡窝进被子里,罗放不无怠惰地想到。反正徐晴晴的贞操已经差不多保住了,余兴言也的确是个合适的男朋友,就这么过完一辈子也挺好。 至于叶理元——那1000积分确实让人动心,男人也的确是个极品,可这人的脑子显然不比杜流明差,要是被看出什么不对,那更是麻烦事。 她只恨自己没心没肝,不是个真的恋爱脑,装不出来少女爱大叔的一往情深愁肠百结,更演不出来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的手。 让自己来拯救肉文女主,又不是变成肉文女主,非要所有人都对自己一往情深干嘛?罗放摆弄着八音盒上的跳舞小人,琢磨到最后叹了口气,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随他去吧。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罗放兢兢业业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整日的窝在房间里看书,只偶尔跟徐晴晴或者余兴言出去玩玩。 徐晴晴回国后,和陈子川的进度条已经升到了80,不知是经历了些什么事件。罗放也没兴趣打探,只要她好好活着不脱轨,就比什么都强。 余兴言还是那副没了罗放活不了的样子,愈发往良家妇男方向发展,虽然还和那群狐朋狗友保持联系,但一说到找妹子攒个局乐一乐,立马就以自己有家室为由挂了电话。 不知道还以为要跟叶家订婚的人是他。 叶理元的好感度稳定缓慢增长着,已经到了79,然而始终只是个慈爱的长辈做派。罗放摸不透他的心思,很好奇这个好感度是否包括了亲情因素。 就在罗放还有半个月开学军训的时候,叶幼棠和余大少的订婚仪式要举行了。 作为名誉叶家人,罗放当然是要出席的。叶理元提前嘱咐过她等在家里,会有人为她处理好服饰妆容方面的事宜,罗放想当然以为是上次的女人,没成想等来的却是宴会的主角,叶幼棠。 “我早看你上次那套装扮不顺眼,咱们叶家人,就该活得自在一点,做畏畏缩缩小白花有什么意思?” 叶幼棠极认真地为她选礼服,暖色调通通pass,终于选定一条星空蓝的长裙,随后在首饰盒里挑挑拣拣半天,很快凑出了套合适的,只是手腕上缺点东西。她看了一圈,最后跑回自己房间,拿了个蓝宝石的镯子过来。 罗放很想说自己本性如此,但委实盛情难却,只好乖乖穿戴好,任由年轻的小姨妈接着为自己妆扮。 叶幼棠技术是极好的,加之罗放底子也出色,她越画越恨这个漂亮外甥女来得太晚,自己马上要嫁去余家,白白耽误了几年的手艺。 “咱们放放可真是个美人。” 当妆容完成,叶幼棠在罗放耳边轻轻调笑道。 女人实在生得秾丽,是堪称祸国殃民的长相,哪怕同为女性,当她贴近时罗放仍忍不住脸红心跳, “是不是有点太显眼了。” 罗放努力摆脱这股妖孽气质的影响,站起身走到镜前,有点迟疑地看着自己镜中的模样。 这套礼服是星空主题,叶幼棠的妆也是与此配合,几种色彩的微妙搭配下,在少女眉眼间平添了些许厌世感,好像隐世的年轻巫女。 叶幼棠恨铁不成钢地道:“显眼?要的就是显眼!你这个年纪,这样的相貌,又是叶家的女儿,就该被万众瞩目。” 木已成舟,罗放就是有再多不愿,也只好跟着她上了车。 一路开到酒店,余兴言早就在门前等候,他穿一身很骚包白西装配黑衬衫,车一停便迎上来。先下车的是叶幼棠,他笑眯眯喊了声嫂子好,见叶幼棠反手关上了车门,顿时急忙追问道: “放放没来么?” 叶幼棠最是喜欢捉弄人,此刻计谋得逞是愉悦极了,她似笑非笑睨他一眼:“车里呢,自己请去。” 余兴言拉开车门,只见罗放窝在后座,显然还是为这身打扮有些难为情,看到自己,似乎是放心了些,将手递过来,好歹下了车。 余兴言俯身帮她理好裙摆,直起身后,看着打扮一新的少女,笑道:“放放今天好漂亮。” 片刻后感觉说漏了什么,又很认真地补充:“放放以前每天也很漂亮,但今天是尤其的漂亮。” 他的样子逗笑了罗放,也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心中的局促不安,她扯了扯余兴言的袖子,小声道:“好啦,进去吧,好多人看着呢。” 因此当叶理元步入宴会厅,看到的就是叶幼棠挽着余大少,罗放拉着余兴言,叶寒华也带了秘书做女伴,唯有自己孤家寡人一般。 男人忍不住就有点失落。 目光最初落到少女身上时的确是惊艳的,然而在视线右移至她和余兴言交握的手时,顿时冷到了极致。罗放本来还挺理直气壮的,被他这么看着,也不禁有些心虚。 余兴言强撑着问了声叶叔叔好,却只换来男人不阴不阳的一个“嗯”。 直到叶理元率先离开,气氛才略微缓和。 把上一章修了修,初版确实有点崩放放人设了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26前奏(下)『 余兴言巴不得向全世界广而告之罗放是他女朋友,因此拉着少女在场内向各位叔叔问了一圈的好,最后绕到余老大身边,气氛却尬住了。 只见自家哥哥正和一人说着话,男人一身考究的西装,搭了条酒红色的领带,端着杯红酒,相貌漂亮得像是靠脸吃饭的明星,然而周身气势诡谲难测,一看便知绝非常人,不是杜流明又是谁? 不过却也不能装着看不见,余老大看到他们,已经做了过来的手势,余兴言只好硬着头皮领着罗放蹭过去。 “这是我弟弟余兴言,这位是寰宇的杜先生,劣弟不成器,杜先生见笑了。” “哪的话。“杜流明眼神凉薄,扫过余兴言这一身打扮,勾唇冷笑:”令弟一表人才,和这位小姐金童玉女,真是难得。“ 余兴言知道他话中带刺,却也没胆当着哥哥的面掀桌子。罗放暗道一声冤孽,知道他难受,便隐晦地拍了拍他的手,余兴言心下稍安,总算是有了点底气,很僵硬地道:“杜先生好。” 杜流明自然不会放过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眼神暗了暗,点了头就聊做示意,竟是懒得和他再说。 余大少看出来两人之间的不对付,只当是弟弟胡搞时候弄出的事情,于是也不再强求,又和杜流明商量起生意场上的事来,暗暗做了个手势示意弟弟快滚,余兴言连忙趁此机会带着罗放溜了。 他们走到场地一角,罗放去餐台取了块小蛋糕,见余兴言还是蔫蔫的,便喂了一口到他嘴里,余兴言舔干净嘴边的奶油,眼神湿漉漉地问罗放自己是不是很没用。 罗放心想怎么会呢,你好感度眼看着都快95了,情根深种成就都要解锁了,到时候又是小五百分进账。于是摇摇头,摸摸他的脸,很温柔地笑了笑,又喂了一口蛋糕给他。 不远处,叶理元正和一位商界前辈闲谈,两人都注意到了这边小情侣的黏黏糊糊。老前辈是很喜欢大团圆故事的,当下笑着问叶理元:“余家老叁旁边那孩子,是你家新认回来的女孩么?” 男人眼神幽深,显然是不快活,但不敢在老人面前失态,当下点了点头道:“是。” “很好很好,我看两个孩子都很好,不如亲上加亲,也是一桩美事嘛。”老人哈哈大笑道。 叶理元表情僵了僵,随即强笑道:“看她喜欢了,这孩子从小到大受了许多苦,好不容易回来,婚姻大事还是由她自主。” 老前辈明显没听进去,只笑眯眯拍拍叶理元的手:“那我就等着喝喜酒了。” 叶理元简直要戴不住脸上的温和面具。 给余兴言投喂完一整块蛋糕,罗放手上沾了些奶油,用纸巾擦过几遍仍觉得有粘连感,便跟他说自己要去趟洗手间。男人本想跟着同去,却被少女一句“像什么话”给劝住了,乖乖等在原地。 她洗净了手,正要再往宴会厅走,还没到门口,就被人一把拉进了一旁无人的空会议室里。 门被锁上,灯被打开,自己陷进男人的怀抱里,经过一个月前的那档子事,她不需回头就能猜到是谁。 “杜流明,你能不能不要搞突然袭击。”少女本能地挣扎,没想到对方竟真的松开了钳制,她埋怨地看着一眼满脸无所谓的男人,便对着玻璃反光整理头发:“你发情也看看场合。” 杜流明倒是没有接着动手动脚,就支着下巴看着她理好头发,才拉过少女的手。 手腕上一凉,罗放下意识低头看,见是一只蓝宝石手镯,设计精巧,用料也足,叶幼棠原本给她的那个也是很好的,却生生被这只给比了下去。 见少女一脸疑惑,他轻笑着说:“本来想结束之后给你的,但实在配你这身,忍不住就想看你戴上。” “知道你不喜欢招摇,给我看一会,等会放包里就好。” 他后退几步,看着盈盈而立的少女点点头,是很满意自己的眼光,赞叹道:“放放果然和我心有灵犀。” 罗放心道这身也不是我挑的,怎么说也是你和叶幼棠心有灵犀,但基本的情商还是有的,她于是摸着镯子轻声道:“谢谢你啦。” 杜流明看她这幅软绵绵的样子,又有一些意动,然而到底忍住了,他拍拍少女的肩哑声道:“走吧,订婚典礼快开始了,别耽误了时间。” 罗放不跟他废话,当即提着裙摆溜了出去。这男人阴晴不定神出鬼没,猜他的心思等于为难自己。反正现在好感度刷到了83,杜流明是绝无可能跑去睡了徐晴晴的,也就随他发神经了。 进了宴会厅,仪式果然刚刚开始。罗放对冗长的开场白没兴趣,但因为直系亲属座位靠前,态度又不能太过敷衍,她不敢吃东西,只好拿起酒杯,一点点抿着解闷。 等一杯酒喝完,台上已经开始了父母致辞,因为叶父叶母早已过世,长兄如父,叶理元于是上台,充做家长的角色。 仪式接着进行,终于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罗放开始还跟着看热闹似得鼓掌,然而渐渐觉得身体无力,眼前景物也模糊起来,好在有余兴言及时扶住。 罗放软绵绵靠在男人肩头,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脑中模模糊糊有了一个猜想。 这具身体,似乎,好像,是个一杯倒?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27雨夜 叶理元坐在车里,看看靠在自己肩上昏睡的少女,忍不住就想起带她离去时的情景。 他极少摆长辈的架子,但宴会结束后,面对仍搂着罗放不愿撒手的余兴言,心头怒火很难不旺盛,声音于是也冷沉下来: “你还打算抱到什么时候?放放要回家了。” 叶幼棠在一旁刚想拱火,就被男人一个眼刀给逼了回去。 余兴言无法,自己哥哥还在一旁看着,那眼神已经快要能杀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罗放扶进叶理元车里。 回忆结束,男人苦笑着叹口气,年少时看着人家为女孩争风吃醋只觉得无聊,如今自己竟也和一个晚辈斗得起劲,果真天道好轮回。 但终归值得。 这些天来扮演好舅舅的角色实在乏味压抑,以至于此刻他甚至不愿将视线移开从少女身上移开哪怕一秒。 罗放的睡颜是很乖巧的,并不乱动,只是嘴唇抿得极紧,睫羽不时抖动一下,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叶理元伸手摸摸她的脸颊,觉得有些烫,想来是天生的的酒精不耐受,他皱了皱眉,低声嘱咐司机开快点。 好在已经过了通勤晚高峰,司机绕了几条偏僻小道,不过半小时,就开回了叶家大宅。 待车停稳,叶理元轻轻拍了拍罗放的背,温声道: “放放,到家了,该下车了。” 然而少女只是咕哝了一声,便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是怎么也不愿起身。叶理元无法,也实在不忍心晃醒她,只好抱着罗放下了车,一路上了二楼进了卧室,直到将她在床上安顿好。 叶理元坐到床头,让少女半躺在自己怀里,随后拿起佣人早备下的醒酒汤,一勺一勺喂给罗放。 少女并不是全然的神志不清,勺子抵到唇边,也知道张嘴含进去吞咽,可之后便死活不愿松口。男人唯有缓缓用力,将白瓷小勺一点点自她唇间抽出,最后发出“啵”的一声脆响。 罗放很安静地窝在男人怀里,乖得小兔子似的,叶理元席上也喝了不少,两个人身上的酒气交缠在一起,总让他想起初见那天。 醉意冲散了些许理智的防线,叶理元愈发觉得自己也渴的厉害。 一碗汤喂完,男人性器已经完全勃起,在跨间支起一顶很可观的小帐篷,直直抵着少女臀缝。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不安分地扭动起来,给这暧昧气氛又添了一把火。 叶理元心知再这么下去自己必然犯错,他将碗放到一边,让罗放躺回枕头上,道了句晚安,起身想要离开,没料到却被拽住了衣角。 男人回头看,见少女似乎是清醒了些许,但仍然是个醉意朦胧的样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说醉话一般道: “舅舅……别走……我有……有秘密要告诉你……” 叶理元被她这幅模样软得心都要化了,心中猜测着她头脑不清楚,肯定是要撒娇说一些有的没的,但实在少见她这副模样,也有心顺从她闹一闹。于是又坐回床头,摸摸罗放的头,很宠溺地配合道: “放放有什么秘密?” “近一点嘛……“ 叶理元无法,只好俯身凑近。 “再近一点……” 罗放的双臂于是自然而然搂上了男人的脖颈,叶理元被这样亲昵的姿势闹得几乎要脸红,少女却又在自己耳边轻声,好像说醉话一般道: “我喜欢舅舅……” 男人不由得一怔。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少女果断将唇贴了上来,察觉男人有意识在抗拒,便用舌头小猫一样轻舔男人紧闭的唇缝。 少女的馨香逐渐笼罩周身,细微的水声清晰可闻,叶理元被这种旖旎的气氛蛊惑了,于是也渐渐将牙关放松,任由她施为。 这是梦中常出现的景象,叶理元这一刻几乎要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但罗放的味道的确比他记忆中还要甜美。 攻守双方很快调了个位置,男人的大手牢牢扣到少女脑后,不断加深这个吻,直到女孩发出一声撒娇似的轻哼。 交缠的两人就此分开,罗放气喘吁吁,仿佛不堪承受的样子,叶理元面无表情,似乎是很淡定,实则依靠道德勉强绷住的那根弦已将断未断。 他在酝酿着说些什么话,来阻止接下来可以预见的失控。 然而就在男人将要开口的刹那,窗外骤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电光,室内灯光随之熄灭,几秒钟后,雷声如期而至,轰隆巨响引得房屋仿佛都在与之共振。 叶理元顿觉怀中一沉,是少女利落钻进了自己的怀抱。 他下意识搂紧怀里的女孩,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胸前衣襟更被少女的手指绞得死紧。 窗外响起了潇潇的雨声。 “别走……舅舅……” 罗放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衬衫,仿佛那就是救命稻草,恰如当时她瘫坐在电梯里,小狗似得可怜巴巴抓着男人的裤脚。 好像她的救星真的就只有自己,叶理元想。 雷雨夜,停电,酒醉后。 幽微的亮光照到少女脸上,映出她因为恐惧而惨白的面孔。 一切氛围都恰到好处,给所有堕落找好理由铺平了道路。 落雷一道接着一道,少女甚至不敢睁眼,叶理元愣了许久,终于很低地笑了一声,主动把女孩抱得更紧些。 “别怕啊,放放,舅舅在。” “舅舅不会走的。” 他捏着罗放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随即再度吻上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动作极尽温存,近乎缠绵。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28陷落(h) 窗外风雨愈骤,雷声响彻天际。 叶理元全然放弃了原先那副温润君子做派。他的确在商场上名声颇佳,但要不是有着雷霆手段,何以能让洛城商界那群老家伙高看一眼? 温柔的吻只是香饵,男人的手悄无声息解开罗放礼服的背扣,借着爱抚将这华丽的束缚剥离,大手最终扣到少女的后颈,成了个完全掌控的姿态。 “放放,想不想要舅舅?嗯?” 唇舌交缠结束,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仍是可闻彼此呼吸的程度。叶理元带着诱哄的意味开口,早就勃起的下身隔着布料一下下顶在少女双腿间,力道不轻不重,却足够挑起欲望。 罗放脑子本来就处于稀里糊涂的状态,更别提男人还有意撩拨,果然上当,软软“嗯”了一声。 叶理元接着循循善诱:“那放放自己脱衣服好不好?” 少女乖乖点头,没有一丝迟疑地解开了胸衣,随后拉下内裤,却因为刻在骨子里的怠惰,并没有完全褪下,只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膝间。她自觉完成任务,便又搂上了男人的脖子,光溜溜的小屁股翘着,是个邀功的样子。 叶理元眸光愈发暗沉,他自颈椎开始,一寸寸抚过少女光裸的脊背,最终陷入股间的阴影里,指尖随即触碰到一团湿滑的软肉。 “放放喜欢舅舅么?”叶理元寻到穴口,在四周轻轻戳刺,却决计不愿入内,听到罗放在自己耳边发出难耐的吟哦,内心某种隐秘的渴望得到了满足。 “喜……喜欢……哈……喜欢舅舅……” 叶理元果然满意,奖赏似得探了一根手指进入花径内搅动,然而对于罗放来说只是聊做安慰,全然解不了渴。 少女哼哼唧唧地在男人肩头撒娇,想要滚烫的性器真正插进自己体内。叶理元同样渴罗放渴得下体发痛,但始终还觉得不到时候,尚有一个答案想从少女口中得到。 男人脸色稍微有些不自然,好在被黑暗掩住,是也觉得自己接下来这问题问得幼稚。 “舅舅和余兴言,放放更喜欢谁?” “喜欢舅舅!” 出乎叶理元意料,少女语气中没有丝毫犹疑,几乎是第一时间做出回答。他被这种毫无保留的态度取悦到了,唇角不自觉轻轻勾起。 精密的大脑一瞬间便计算出许多可能性,是她只是为了找个人来气气自己?还是她真觉得余兴言足够作为慰藉?但得了如今这一句答案,无论真相如何,都已经不再重要。 足够了。 没什么比爱意得到回应更令人快乐,男人终于不再压抑,一手解开皮带扣,拉下内裤的一角边缘,将胀痛的性器放出,直直抵在罗放的小屄上。 肉棒前端已经溢出些许前液,和少女的淫水混到一处,顺着茎身流下打湿耻毛。叶理元按在罗放腰部的手用力一沉,硕大的性器便缓缓深入了那处柔软密地。 原本紧紧贴合的内壁被强行破开,媚肉蠕动着将男人肉根吞的更深,同时更大方地吐出黏滑的水液用作润泽。 体内空虚总算得以填满,罗放爽得几乎要落泪。 两个人俱都坦诚相对,再没有什么顾忌血缘的有意避嫌,肉贴着肉,欲望蒸腾得坦坦荡荡。 叶理元扶住罗放的腰,试探着开始上下动作,他这根东西生得粗长,每一下都能磨到罗放最敏感的那点,刺激得小穴失禁似得喷出一股淫水来。 罗放开始几下还能自己使力,后来就只能被动随着男人的节奏起舞。抽插了几十下后,叶理元大概也是感觉到她的吃力,便换了个姿势。 罗放躺在床上,双腿勾着男人的腰,身体绷出个很漂亮的弧度。虽然性事仍非由她主导,却多了份先前没有的余裕,呻吟声于是也悠长婉转起来。 黑暗中叶理元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可以想象到那张小脸上必然挂着慵懒的媚意,心口不由有些发烫,他将手覆到少女脸蛋上摩挲,不紧不慢地顶胯,耐心享受这温存时刻。 灯光在此时重亮。 叶理元一瞬间有了被捉奸在床的错觉,第一反应是去关灯,然而手还没触到开关,又缓缓收回。 已经不需要了。 男人看着自己身下的小外甥女,少女正用手遮眼,来挡住乍然出现的光线,小嘴很委屈地撅着,丰满的乳肉随着自己进出的动作一颤一颤,肌肤因为情欲,原本是玉一般莹润的白,如今也隐约透出浅淡绯色。 情感不再需要黑暗来掩藏,叶理元此刻心中清明极了,自己爱上了罗放,即便中间隔着血缘。 想要触碰她,想要占有她,想在那颗心中刻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叶理元操弄的幅度与力道陡然加大,性器完全抽出再齐根没入,直抵到软嫩脆弱的宫口。少女受不住这样的突然攻势,下身的酸麻感被忠实传递到大脑,刺激得她鼻腔发酸,本能的想逃离,然而身后就是墙壁,是退无可退,只好可怜兮兮地继续承受。 “舅舅……坏……舅舅……”罗放带着哭腔控诉男人的暴行。 交合处的淫水很快被拍击成了细碎的白沫,叶理元下身的动作一刻不停,笑着承受了少女的指控,声音喑哑地反问道:“舅舅是坏人……那勾引舅舅的放放是什么?” 罗放如今的情况不容许她思考如此复杂的问题,她咬着嘴唇,最后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摇摇头。 叶理元被她这幅纯情样子激得几乎要立时射出来,好在自我控制力强,报复似的又顶弄了两下后,他状似好心地给少女解惑: “放放是勾引舅舅的坏孩子。” 勾着自己义无反顾踏进这滩乱伦的泥淖。 罗放意识到这答案似乎不太对,但也分辩不出逻辑上的错误,正要再说点什么,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男人的肉棒却重重碾过她的敏感点。 少女顿时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尖锐的媚叫,身子瞬间绷紧,大股淫水自尿道喷出,连带着穴里的媚肉也跟着收缩。叶理元被她这么一刺激,简直是爽到了头发根,闷哼一声,也跟着射了出来。 高潮的余韵里,叶理元搂住罗放,很温存地轻吻少女的脸颊,下身却仍没有退出的意思,牢牢堵住自己方才射进去的精水。 罗放此时总算恢复了些神智,扭动了两下见挣不开,便皱着眉看向男人: “会怀孕的。” “不会。” 男人笑得笃定,随后又在罗放唇角印下一个吻,见她目露疑惑,总算开口解释道: “我做了结扎。” 在鞭炮声和春晚直播里写完这章,已经分辨不出色不色了,现在整个人就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大家先忍忍,等我哪天回头看,发现色不出来会重修的。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29闷骚(h) 叶理元的解释似乎是合理的,他早指定了叶寒华接掌叶家,不想节外生枝,因此上次和罗放在临溪春风一度后,为了防止再有类似意外后搞出个私生子来,便去做了结扎手术。 但当被问起手术日期时,男人目光闪烁一下,也知道自己冠冕堂皇的理由下暗藏居心不良,报出的时间正在罗放高考前半个月,叶幼棠把调查报告甩给他之后不久。 罗放躺在床上,回忆着男人昨晚的说辞,头脑渐渐清明,越想越觉得这男人委实闷骚,顶着一张仿佛正直的脸,心机深沉却比杜流明更胜一筹。 她偏过头,看着尚在梦中的叶理元。不得不说他五官的确生得标致,带着丝禁欲的味道,且保养得好,闭上眼时一点看不出老,仿佛还是不到叁十岁的模样。只是一睁开眼,那股阅尽千帆的气度便油然而生,叫人没法看轻他的身份。 罗放忍不住伸手去触摸男人的眼睑,然而还未碰到,那双眼便已经睁开,眸中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你装睡。”她恍然大悟。 “不装睡怎么知道放放偷看我。” 叶理元挑眉反问,罗放难得被他噎住,脸红了红,是也知道自己不占理,想赶紧下床,却被男人揽住了腰。 “我要下床洗漱。” 心知逃不开,少女只象征性地扭了扭身子,走流程一般抗议道。 “再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叶理元将罗放严丝合缝嵌到自己的怀抱里,他的胸贴着她的背,男人的性器就搁在少女臀缝间,其热度和硬度让罗放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操进来。 然而叶理元就真的只是安分抱着,双手规规矩矩交迭在少女小腹上,感受着她肌肉逐渐由一开始的紧绷到放松,唇角的笑是愈发的开怀。 等到少女彻底在自己怀中放下了戒备,叶理元才轻轻开口道:“我知道你和余家那小子不是真的相爱。” 罗放被这话骤然一惊,怎么,男小叁要逼宫了?但也不敢接话,是深知多说多错的道理,只等着男人接着讲下去。 叶理元对她的情绪洞若观火,缓声道:“但既然是放放自己选的,我也就当你们真有什么感情,只是……” “过了昨晚,放放你总归要留一块位置给我。” 男人将一席话说得凄楚哀婉,好像是苦守寒窑的王宝钏,却是以退为进,变着法的要名分。 罗放心知肚明,暗道这肉文女主的福气可真不是一般人要得起的,不过真让她甩了余兴言确实也不落忍,便应了一个“好”字。 这样的心思叶理元岂能不知?他眸色暗了暗,提议道:“我只要叶家,好不好?” “就在这幢宅子里,只有你我。” 叶理元的话说得隐晦,意思却明白,罗放知道这让步已经足够大,自己绝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便点了点头,心里隐约有些愧疚——这姿态未免放得太卑微了些。 男人计谋得逞,下身仍旧昂然挺立,却将怀抱缓缓松开,随之是个落在少女额头上的吻。 “洗漱去吧。” 与此同时,罗放脑内系统提示音响起:叶理元当前好感度:85,性爱次数:2,变调的血缘*任务条件1已满足,请宿主再接再厉。 罗放下床的动作一顿,隐晦地看了眼床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等消火的男人,心想好感度是到了,可看这男人的闷骚劲,上床哪是那么好上的?昨晚要不是各种偶然因素巧合汇聚也成不了,接下来只怕自己到了开学也完不成一次。 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年轻了。 叶理元的老房子着火,并不遵循任何客观规律,也不能用一般经验及常理来推测。 两周后,叶家,书房。 少女跪趴在真皮沙发上,小屁股高高翘起,无力地迎合着身后男人性器的顶入。 她的眼睛被条领带蒙住,内裤丢在一边,身上唯一具有蔽体作用的便是一条轻薄的丝质睡裙,却因为重力而堆迭到胸前,成了只有装饰用途的织物。 细窄的穴口分明已经被操开了,但当肉根再度插入时,边缘处还是被撑到几乎透明,一副不堪承受的样子。少女的呜咽声像极了撒娇的小猫,因此男人纵有怜惜之情,下身的捣弄却是一下比一下重。 这角度实在太方便刺激罗放的g点,叶理元甚至只需插入一半,就能让她爽得去了半条命。 厚实的领带被生理泪水浸透,头发因汗水而紧紧贴在颊边,罗放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湿透了,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成熟到靡烂的甜香。 而叶理元也没好到哪去。 罗放的穴实在是太紧太湿,他每次顶到宫口,那圈软肉都像有自主意识似的,轻轻嘬着马眼,让他恨不得立时射出来。好容易忍住了,扶在少女腰间的手又不自觉地更加用力,只想操干得更深些。 可疑的水痕散布在沙发各处,少女的呻吟,男人的低喘,肉体的碰撞声,书房原本是学习工作的地方,此刻却弥漫着浓浓的情色气息。 随着快感堆迭,罗放的身体也愈发敏感,到最后男人每次抽出性器都能带出股细小的水柱来,就这么又顶弄了几十下,随着少女又一次高潮,叶理元也掐着她的腰射了出来。 罗放感受着击打在自己花壁上的一股股暖流,实在是累极了,恨不得就此睡去。 可蒙眼的领带被解开,自己也陷进熟悉的温暖怀抱里,男人的唇舌随即覆了上来,她无力抵抗,只好任他肆意搜刮口中津液。 罗放半眯着眼,朦朦胧胧觉得叶理元这张脸染上欲色的样子实在是惑人,心里却还是想骂街。 天知道这老男人从哪学来这么多花样,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30后妈? 罗放最后被叶理元抱回了他的房间。 左右不过上个楼再走两步路的功夫,她懒洋洋趴在男人肩头数夜灯,只等着泡个热水澡。然而等叶理元在门口站定,她又被旁边房间门缝下透出的光亮吸引了视线。 这是谁的房间?叶幼棠回来了?可她不是正环球旅行度蜜月呢么? 罗放将疑惑压在心里,直到洗完澡,两人都躺到床上,才仿佛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舅舅,旁边的房间是谁住着?” 叶理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是寒华,他小时候总爱缠着我,非要搬过来,后来也就没改了,怎么想起问这个?” 罗放忽然想起方才在书房时,她虽然被蒙着眼睛看不清,在某一时刻却忽然升起被人窥视的怪异感觉。叶寒华不常回家,如果他此次回家是找叶理元有事,如果他恰好在那个时间段拉开了书房的门…… 这个猜想让她悚然而惊,羞耻感涌上脑海,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坐起来。 叶理元被她的反应过度吓到了,也跟着起身,忙问道: “怎么了?” 罗放知道自己的猜测没什么根据,因此只另外找了个理由,有些难为情地说: “我怕被表哥发现……” 叶理元先是一愣,然后很无奈地笑笑,勾起手指轻轻一刮她鼻梁: “担心这个做什么,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知道的。” “况且……寒华他也不是会为这种事闹的孩子。” 次日,早餐时分。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这是罗放第一次和这位原设第一男主近距离接触,丝毫不敢多看多说,谨守便宜妹妹的本分问了声表哥好。 叶寒华也很给面子,回了句早上好,罗放当然不指望从这位大爷嘴里听到妹妹两个字,能得到一句问好就已经受宠若惊了。 她乖乖坐到椅子上,捧着自己的麦片粥一勺一勺喝了起来,心里却在思索着叶寒华的人设。 人如其名,他这张脸总让人想起一些高雅且有距离感的美好事物,比如阳春白雪岭上红梅之类,但其实本人性烈如火。平时略有洁癖,只是不到影响生活的程度,因为童年的某桩事故,一见到女人裸体便恶心。 叶理元也没有强按头他们处好关系的意思,都是成年人了,再提培养兄妹情这事未免可笑,更何况自己和罗放关系特殊,因此并没多说什么。 倒是叶寒华见他落座,开口说起来工作的事,讲到自己负责的子公司刚签下了一桩大单子,有文件等会儿让他过目。 罗放心说果然。 他八百年不回家,好容易回来一趟,总不会是预先想好了在早餐桌上谈公事?只怕昨天是真的找过叶理元,看到什么东西才推到了今天。 叶理元也立刻想通了关窍,向罗放投来个歉意眼神,跟叶寒华讲明的体面方式有许多种,偏偏因为他大意,搞成现在这样。 叶寒华咬着煎蛋,就冷眼看着自己小叔和表妹眉来眼去,心里是越想越来气。 他是叶理元一手带大的,小时候男人教他读书识字,长大了男人教他商场斡旋,在叶寒华心里,世界上再没有比叶理元更优秀的人。 因此哪怕他已经搬离了叶家,当自己谈下来人生第一笔大单,首先想到的还是回家报喜。他放肆惯了,也没敲门,先推开一条门缝,想着先看看情况,给叶理元个惊喜,谁料看到的却是活色生香的一幕。 那是全然陌生的叔叔。斯文?温和?他在眼前男人身上找不到半点,男人闭着眼,全然不顾身下少女哭哭啼啼地求饶,好像仅凭本能的兽,一下一下顶得更加凶狠。 叶寒华愣在当场,傻站了半分钟后才小心关上门。 他逃也似地离开二楼,跑回自己房间,心里是万分难堪愧疚,好像自己不打开那扇门,这事情也就没有发生。 然而那场面却像烙在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叶寒华记性好,即便罗放蒙着眼睛,还只露了半边脸,他也认出了她正是自己那位便宜妹妹,心头的情感于是更加复杂。 小姑虽然没告诉他当初叶理元和罗放相识的始末,DNA鉴定报告却是看过的,不然他何以答应认下这个妹妹?这女孩实打实是自己的表亲,叔叔的亲外甥女。 叶寒华从不觉得叶理元会一直如同自己这般绕着女人走。小叔毕竟不像自己,受过心理创伤,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拥有一位叔母,但和小他十八岁的外甥女乱伦背德,还是太超过了。 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叔父身上? 叶寒华直勾勾盯着罗放,视线里的怨怼和不解过于强烈,让罗放的头不由得越来越低,几乎要埋进餐盘里。 叶理元见了这状况,轻咳一声,也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叶寒华,但还是给罗放解围要紧,便开口夸奖道: “立海正在起步期,如果能漂亮完成这单,足够在业界打响名声,寒华,你做得很好。” 叶寒华于是转移了注意力。 少了那有如实质的目光压着,罗放顿觉肩头一松。她早吃完了自己的那碗粥,只是不敢面对叶寒华才迟迟不肯抬头,趁此时机便赶紧开溜。 “表哥、舅舅,我吃好了先回房了。” 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们这仿佛夫妻一体同进同退的默契让叶寒华心火更旺,他向来是把叶理元当父亲看待的,小叔之于他简直比亲爹还亲,这怎么?几个月没关注就给自己找了个小妈? 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现在这才几天啊?就已经开始回护这小妖精了,以后再做出什么他简直都不敢想。 可他看看尴尬的叶理元,是也知道自己这叔叔动心一次不容易,只好强压着质问的欲望回复道: “叔叔放心,我会把事情做漂亮的。” 小叶攻略,开始! 各位放心,这文不会坑的,顶多就是叁次元有点忙更得慢一点,我就是因为追的某篇快穿俩月没更作者也没说话貌似坑了才跑来写快穿的(T_T),不会用同样的方式害人的。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31简溪 很快就到了开学季。 洛大有军工底子,因此对于军训格外的上心,直接把学生拉去基地操练了半个月。罗放体质羸弱,可以说是受尽了苦楚,好在咬咬牙总算还是撑了下来。只是训练结束后整个人黑了两个色号,又瘦了一圈。 军训后学校放了两天假,叶理元提前把工作都处理好了,本想亲自来接罗放回家,却被罗放以跟舍友交流感情为由拒绝了。 交流感情当然只是幌子,罗放不是不想回叶家享受一下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实在是徐晴晴不让人省心。 这位姑奶奶不知从哪里得到了简溪今晚在临溪有表演的消息,甚至斥巨资订到了座位,给罗放来了出先斩后奏。陈子川个妻奴也不争气,拦都不拦一下。 面对着罗放几乎要能杀人的眼神,陈学霸很愧疚地低下头,小声辩解: “余青青已经出国了……再说有我看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她哪来那么大一笔钱找黄牛订叁个座位?不会也是你赞助的吧?”罗放铁青着脸接着质问。 陈子川知道自己理亏,羞得清俊的脸上一片通红,偏过头去不敢看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主要还是成绩出来以后晴晴爸妈奖励的……” 罗放内心几欲抓狂。 这本书的五名男主里,最难搞最邪门的就是这位简歌王。要是徐晴晴被他看上,凭他低到令人发指的道德底线和那些诡谲手段,自己还是琢磨找根绳上吊更省时间些。 暗中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徐晴晴揭晓这个“惊喜”的真相时,叁个人已经坐上了开往临溪的出租车。罗放无法,只好打电话给余兴言,说自己和朋友出来玩,问他有没有时间去趟临溪。 余兴言在那里到底也算是有些势力,总不至于真出什么乱子,更何况简溪中意徐晴晴的契机也已经过了。 罗放在心中找出无数依据来安慰自己,却还是被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余兴言本来就在市中心闲逛,接了电话后,便立刻马不停蹄地往临溪赶。自订婚宴后叶理元就开始严防死守,再加上军训,他已有快一个月没见到罗放,心里实在是想念极了。 等把车停好,余兴言从地下车库走到酒吧门口,正巧就碰上刚从计程车上下来的徐晴晴一行人。 罗放看到他来了,很明显有些安心,紧走两步,主动上前拉过他的手给徐晴晴陈子川互相做了介绍,倒让余兴言有些受宠若惊了起来。 余兴言这人要是想讨人喜欢,少有人能抵挡得住,只是有个不算毛病的毛病,便是给了叁分颜色就惦记着开染坊。一听说徐晴晴是冲着简溪的表演来的,他心里存了一股劲儿要在罗放朋友面前好好表现,显出自己是个可靠的男子汉,于是问道: “你们订的是哪个区的位置?” 徐晴晴立马回答,声音清脆:“c区。” 余兴言一喜,心想这不正是自己出力的好时机么!当即大手一挥:“c区那能看得到什么啊?都看不清正脸,跟我走,咱们坐a区第一排!” 徐晴晴乐得差点没原地蹦起来。 余兴言愈发觉着自己这事办得漂亮,美滋滋就要向罗放邀功讨赏,低头却见少女脸色灰败,正直勾勾看着自己,眼神有如看个死人,他被吓了一跳,忙问: “怎么了放放?哪不舒服了?” 罗放摇摇头,脸色仍旧不好看,开口,声音也哑得不像话: “没事,军训,累的。” 余兴言这下没心情拉拢人心了,立刻围着自己的亲亲女朋友开始嘘寒问暖。罗放被他绕着唠叨,心里盘算的却是如果自己现在装晕,能不能阻止徐晴晴和简溪相见。 想到最后,她到底还是觉得这丫头没心没肺,很有可能留在这把演出看完,那时候可真就是孤立无援,完完全全一头待宰羔羊。 叹了口气,罗放强撑精神,勉强笑着跟余兴言说没事,现在好多了。 一行人总算进了场。 台上简歌王抱着把吉他,正在调弦,罗放和陈子川两个人强拉着,才没让徐晴晴噔噔噔跑过去犯花痴,好歹是一步一步走过去落座。 虽然是离舞台最近的座位,但简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他们的到来无知无觉,罗放巴不得他一直这样,总算是略微放松了点紧绷的神经。 徐晴晴眼泛星光,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一会跟罗放科普简溪的天才史,一会说起他多么热心慈善淡泊名利。罗放一言不发只是点头,好像是听进去了,实则完全没走心。 余兴言在一旁听着,慢慢品出不对味儿来了,这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跟罗放说别的男人多好这算怎么回事?于是皱着眉让徐晴晴赶紧闭嘴: “诶诶,我说小姑娘你差不多得了啊!我家放放有男朋友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替姓简的挖墙脚拉皮条呢。” 恰在此时,简溪总算调好音,朝这里瞟了一眼。 罗放本来举着一杯苏打水啜饮,被余兴言这一番话逗得有些想乐,然而冷不防与男人对视,顿觉如临深渊,还未来得及咽下的饮料在口中仿佛凝成了一块刺骨寒冰。 作为明星,他的相貌当然是出色的,俊秀斯文,戴一副无框眼镜,书卷气极重,说是大学老师也不会有人怀疑,但那双眼…… 温暖的,热情的,骄傲的。 热烈的情绪都只是表象。 此刻在这些华美的掩饰之下,是一点最纯粹的黑,近乎于湮灭一切的虚无。 这偶然窥到的一角足以让罗放脊背发寒。 五个男主终于都出场了,总算可以往收尾跑了(虽然还有蛮长一段) 简歌王设定其实是我最喜欢的款(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32死变态(po1⒏ 简溪其人,是不存在什么悲惨童年的。 简父家有军方背景,简母也是军艺出来的着名歌唱家,故而他自小就是锦衣玉食一呼百应。又因为是家族里最小的孩子,全家人的心肝宝贝,长辈们也没有强迫简溪走仕途的打算,所以他对于前途的选择几乎完全自由。 享受着世界上最顶尖的资源,还能长歪成这样,可以说是天生的坏坯。 简溪的坏,并不体现在虐待动物吃喝嫖赌之类,违法乱纪只是手段而非目标,他甚至极为洁身自好,年已叁十仍是处男。早慧的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玩具——人。 不单纯是指人的肉体,而是连带着灵魂命运一起的广义概念。 刻意地扭曲他人的人生轨迹,而后拍拍衣角完美抽身,给当事人留下足以影响一生的阴影。再取得受害者的信任,带着旁观者的余裕去品味此人的痛苦不安,对于这种事情,简歌王乐此不疲。 他在事后扮演的角色多种多样,在目标的选择上也一视同仁,大家都有机会,既不嫌贫爱富,也善于大义灭亲。 叶寒华就是受害者之一。 当时的叶家和简家是邻居,叶寒华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大他八岁的简溪出去玩,他那时还没有现在这一身毛病,上可爬树掏鸟蛋,下可为摸鱼进泥潭。 简溪也非常喜欢这个粉雕玉琢而且活泼伶俐的小弟弟,喜欢到把自己理论的首次实践就放在了叶寒华身上。 于是在叶寒华九岁那年的某个夏天,放学后,接送他上下学叁年了的阿姨带他上了一辆陌生的汽车,一路开到了郊外的某个废弃工厂的仓库。 然后,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猥亵了他。 叶家当天全家出席了某场宴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直到第二天才发现孩子失踪。一家人都要急疯了,立马报警,然而当时的监控分布不多,最多只拍到了那辆车往郊外走的景象,那之后的路径,就只有天知道了。 城郊地界广阔,警方人手不足,摸排需要大量时间,可这阶段,时间正是最宝贵的东西。 简溪于是站出来,表现出了作为与叶寒华感情深厚的邻家哥哥的极度关心。他甚至借用了简父的力量,带军队翻遍了城郊,总算在第二天晚上找到了那辆被丢弃在荒草地里的汽车,随之摸进了那个废弃工厂。 女人头天晚上就坐火车跑了,但好在正义的简哥哥救出了衣衫不整、因为24小时水米未进而奄奄一息的叶寒华,从此成为了男孩心里仅次于叶理元的良师益友。 叶寒华因为这事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一段时间内压根不敢见人,全靠着叶理元和简溪始终在他身边陪伴鼓励,才终于肯接受心理治疗。最后正常生活是不成问题了,却留下轻度洁癖和不能见女人裸体的毛病。 有了成功案例,简溪尝到了甜头,愈发把这条邪路奉为人生真理,开始寻觅下一个受害者,手段也越来越出格,只是他藏得好,背景又深,才始终没人发现。 与他之后干的那些事情相比起来,叶寒华甚至是受害程度最轻的一位。 而就在简溪祸害了一圈,发现最近没有什么可心玩物之后,忽然返璞归真,又开始琢磨起叶寒华来。原来故事线中,叶寒华那晚被下药就是简溪的手笔。 也是原作简溪中意徐晴晴的契机。 叶寒华的房间中已经安好了针孔摄像头,就算徐晴晴没出现,也会有别的女人走进那间屋子,和他春风一度。简溪只等着看自己这位好朋友清醒后是如何的反应,暴怒?恶心?痛苦?他期待极了。 损,太损了。 罗放听着歌感慨道,她心里也觉得原设的结局实在反人类,就这么一个纯纯的心理变态也能当男主?叶寒华在知道了真相后还能和这人和谐相处,共同分享徐晴晴?简直是不可理喻。 临溪的音响效果极好,仿佛男人就在自己耳边深情吟唱,现在唱的正是简溪的成名曲,火遍大江南北的一首《别走》。徐晴晴已经听得要落泪,罗放内心却在大骂这死变态会装。 说到底,音乐也只不过是他压抑本性的手段之一,当写歌编曲给他的乐趣比不过祸害无辜人士,他也就毫不留恋地选择了退圈。 “别走什么别走。” 余兴言对这种矫揉造作的靡靡之音十分不感冒,他本来就对音乐毫无兴趣,经过徐晴晴那一番夸赞更是对简溪也戴上了有色眼镜,当即毫不留情地小声吐槽: “我看就是矫情。” 其实他这话对所有情歌都适用,看法完全主观到没有道理,但此时此刻,却实实在在取悦了罗放。她趁徐晴晴没注意,很认真地点点头,凑到余兴言耳边说道: “你说得对,我觉得也是。” 余兴言一喜,搂着罗放的腰,刚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被人拍了拍肩。 他满脸不耐烦地回头,见是未来的大舅哥叶寒华,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开口问道:“叶总,有事么?” 叶寒华面沉似水,指指他怀里的罗放,语气似乎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找我妹妹,有点事要说。” 本文,简溪比起男主其实更像是boss,睡还是要睡,但在一起是没可能的。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33兄妹 叶寒华简直要气疯了。 他应简溪的邀约,和几个朋友过来玩玩,因为不想太引人注目,就坐在了稍微靠后的位置。 远远就看最前面那桌坐了两对黏黏糊糊的小情侣,他在后面喝酒听歌,愈发觉得其中一人的背影眼熟。 叶寒华左思右想,直到罗放侧身跟余兴言说话的那刻,露出小半张脸,总算认出来了,那不正是自己那个便宜妹妹? 黑了点瘦了点,就大摇大摆出来偷男人,真当自己碰不到么? 罗放被他一路拉着走到僻静些的后台,看出来他情绪不好,却实在不知道这人在生气些什么,只好小心翼翼地问: “表哥……怎么了?” 叶寒华一瞪眼,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敢先开口问: “你知道小叔提前加了多少天班么?就为了腾出时间来陪你,你现在跟这种——这种纨绔子弟出来闹,有没有良心?” 他其实不知道余兴言和罗放公开谈恋爱这件事。 两人虽然是同年出生,家世也相近,走的却是不一样的路子,叶寒华很看不惯这种仗着家里胡作非的米虫,和余兴言之间完全没有联系。朋友也都知道他的性子,不敢来触他的霉头。 故而此刻在他心里,罗放就是实打实红杏出墙,给自己光风霁月的小叔戴绿帽子。 罗放听他的训斥也很委屈,要不是徐晴晴作死她至于跟这提心吊胆么?自己不知道叶家的床舒服?低头嗫嚅道: “我主要是跟舍友出来玩,晚上就回去了……” “而且……舅舅也知道啊……” “知道什么?知道你和余兴言这种人胡搞?” 叶寒华冷着脸追问。 罗放抬眼看看他,勇敢地点点头。 叶寒华呼吸一窒,真真切切被叶理元对她的纵容给惊到了。 罗放见他不说话,外面歌声也停了,心里很是担心徐晴晴的状况,转身想走,迎面却见简溪拎着吉他走进来,身后跟着叁个人,正是余兴言徐晴晴陈子川。 简歌王笑得随和:“寒华,我看你好像和他们认识,这小姑娘又闹着要签名,就带他们来后台了。” 罗放心脏骤停了两秒,脑内不可避免地浮现出一个念头,自己如果有一天猝死,一定是被徐晴晴的社交牛逼症给吓死的。 叶寒华深知家丑不能外扬,就算扬也不能扬给徐晴晴这种无关人等的道理,赶快调好情绪,可惜仍有些勉强:“简哥,这是我妹妹,罗放。” 简溪仿佛很惊讶地点点头,对着罗放伸出右手来:“你好,我是简溪。” 那是只很漂亮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罗放踌躇了一下,握上去停留了两秒,又触电一样马上松开,低声道: “简哥哥好。” 简溪眼神一暗,然而面上仍旧云淡风轻,仿佛毫不在意,他看向叶寒华,问道:“怎么?兄妹闹矛盾了?” 叶寒华因为外人在场,不好言明,只能推脱道:“唉,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回头我跟你慢慢说。” 简溪有什么不知道的?临溪那晚的录像他早看过一遍,来龙去脉清清楚楚,但他仍旧装出体谅叶寒华不便的样子,将谈话对象转向徐晴晴,笑道: “小姑娘,你要签名是吧,我这里只有笔,你想签到哪里?” 徐晴晴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抱着自己的小书包赶忙迎上去:“不用不用,我带了签名板和马克笔的。” 罗放静默如雕像,呼吸幅度都极为轻微,杵在一旁看着简溪给徐晴晴签了to签,握了手,甚至还合了照。 她觉得自己短暂的任务者职业生涯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直到叶寒华拽了拽她的袖子,告诉她等会跟着自己的车回叶家,罗放才如梦方醒,啊了一下,也不看他,只盯着徐晴晴,声音轻飘飘地说道: “那我跟他们说一声。” 叶寒华看她仿佛交代遗言的样子,很有些疑惑,不就是回个家么,至于反应这么大? 这样的神思恍惚一直持续到罗放坐上他的车,男人见她坐在副驾上,还是魂游天外盯着手发愣,忍不住进行了一番叶寒华式关怀: “行了,我不把今晚的事跟小叔说,你也不用这么害怕,下次记着离余兴言那人远点。” 罗放其实是在回忆今晚简溪与徐晴晴相处的细节,想仔细推敲死变态有没有对她动心,看迹象还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徐晴晴的女主光环会不会又生出什么变数来。 她听见叶寒华说话,才回过神,就见男人已经探身过来给自己系安全带,脑后毛茸茸的发茬刮在自己下巴上,带来些许麻痒感。罗放被这种亲密的氛围感染了,忠告忍不住脱口而出: “哥,你小心着点简溪吧。” 叶寒华因为她这一声哥,心里有点暖和。 他其实一直想有个妹妹,可惜爹妈不争气。那些表妹堂妹又因为家里靠叶家吃饭,见了他要么过分谨慎,要么讨好太过,始终没有那股兄妹的亲昵劲。 暖和归暖和,妹妹的不当思想还是要纠正的,叶寒华义正词严地反驳: “你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和简哥是十几年的朋友了,少跟余兴言这种人瞎混,心思都被他带歪了。” 罗放心想你就信他吧,他看不上徐晴晴回头肯定又来磋磨你,可也知道简溪那副假面具实在戴得好,不是自己叁言两语能揭开的,只好回答道: “嗯,哥,我知道了,是我想多了。” 叶寒华见她还是没提跟余兴言一刀两断的事,皱了皱眉,发动车子,心头颇升起一股妹妹和小混混早恋的惆怅来。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34变质 叶寒华这趟回家纯属临时起意,就是为了防止罗放接着在外面瞎胡搞。 面对惊讶的叶理元,他信守承诺,只说和她偶然碰见,正好顺路就一起回来,并没拿余兴言的事出来告状。 叶理元看出他们关系有些松动的迹象,也觉得这是意外之喜,便乐呵呵亲自下厨,给他们俩煮面当做夜宵。 两个人在餐桌上相对而坐。罗放没心没肺地吃面,叶寒华看她这副模样,愈发食不知味,认为自己实在命苦,为小叔的幸福生活是操碎了心。 吃过饭后,叶理元和罗放开始说起军训期间的趣事。叶寒华在旁边喝面汤,倒不是不想加入,只是想想两人的关系,就又觉得实在插不上嘴。 等到面汤喝完,他装模作样看了眼手机,推说公司又忽然有事,便径自出门了。 上车,点火。叶寒华一路开回了他在外面的住所,夜深人静,正好困意酒劲一起上头,草草洗个澡就上了床。 大概是喝了酒又灌了一肚子汤水,叶寒华睡得很不安生。 梦里一会是那天撞见的淫靡一幕,一会又是他想象出的罗放在余兴言怀里承欢。前者让他心焦,后者令他盛怒,两种情绪轮番上阵,叶寒华心焦磨烂了半宿,总算在凌晨一点半坐了起来。 中央空调明明在平稳运行,他却仍然觉得胸闷,想起身开窗,刚下床却又发现哪里不对。 他勃起了。 男人,勃起当然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哪怕是叶寒华每天早上也会经历男人尴尬叁分钟,但他很清楚自己这次的勃起不对头。 以前无处着落的散乱欲望,如今隐约有了切实的方向,就好像谜题终有解答,这感觉实在陌生极了。 叶寒华支着帐篷开了窗,又走到洗手台,放凉水抹了把脸。他望着镜中疲惫的青年,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那天他明明看到了罗放的身体,跑回屋以后除了脸红心跳悔不该当初以外却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自己的病莫名其妙好了?可以做个正常人了? 实践出真知,叶寒华拿起手机,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关键字,筛选半天,终于点开某个知名橙黑色网站。 映入眼帘就是一片小麦色的肉光,屏幕里的尤物长腿大胸魅力四射,而叶寒华在这样的美色攻势下甚至只坚持了不到一秒,就扔下手机,转头抱着马桶大吐特吐起来。 等到呕干净了,他冲掉秽物,惨白着一张脸重又站到洗手台前,刷牙,漱口,将这流程重复两遍后,仍然觉得身上缭绕着一股异味,索性又重新洗了个澡。 站在花洒下,叶寒华心中此时有着许多猜测,也许是自己当时太过震惊以至于没注意到罗放的裸体,或者当时视野有限还被叔叔挡着所以没有看全。 他总不愿意往最坏的地方去想——自己和罗放那点兄妹情,可能在还没成型时就已经变质了。 罗放在家和叶理元没羞没臊了两天,终于迎来了正式开学。 洛大课程安排得紧,她又是怠惰的性子,学生社团一个也没参加,成日寝室食堂教学楼自习室,四点一线,竟也不觉得乏味。 宿舍是早就分配好的,她和徐晴晴,还有同专业的另外两名女生,因为有徐晴晴这么个开心果,大家相处得还算融洽。 总的来说,罗放的大学生活开端不错,只除了一点——有些冲着她家世长相来的狂蜂浪蝶,刚开学没认识两天就装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麻烦又可笑。 就这么到了第一周的周五最后一节课,思修法基,罗放正和徐晴晴窝在后排玩消消乐,通知栏却跳出一条微信新消息通知。 点开看,发信人是杜流明,问周六有没有时间陪他一天。 罗放想都没想,直截了当地回复,最近没心情,不想做。 杜流明沉默片刻,发过来六排省略号。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淫棍么?” 罗放很想回一句确实,但到底忍住了,只问他那是要做什么? “就想带你逛逛,不做别的。” 倒是新鲜。罗放趴在桌上慢慢思考,最近简溪这么个定时炸弹扰得她心神不宁,要是真出了事,或许能借着杜流明的力挽回点局面? 她是不指望能查出简溪什么犯罪证据的。这人心黑手黑智商高反侦查能力强,要不是家庭限制了他的发展,想必也是犯罪界一颗耀眼的明星,因此只能做徐晴晴真被他关起来的最坏打算。 想到这,她终于在聊天框里发了一句,那好。 杜流明的回复很快,好像就一直守在手机旁。 “明天九点,我在你们学校北门等你。” 不要学小叶酒驾哦,蠢作者写的时候有点放飞没发现( 在现代肉文里拯救傻白甜女主35小嫂子 远远一见杜流明,罗放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提早出门。 原因无他,男人这长相打扮,加上他那辆仿佛低调实则骚包的迈巴赫,往校门口一站就是一道亮丽风景线。来来往往的学生不论男女无不侧目,有的还悄咪咪掏出手机拍照。 罗放默默掏出口罩,戴好,又压了压遮阳帽檐,才敢走过去。 “你这么高调真的可以么?” 她钻上车系好安全带,用帽子挡住脸,隔绝四面八方射来的视线,闷声闷气地发问。 “在这两年起码是没问题的。” 杜流明看她那副巴不得裹成木乃伊的样子,忍不住就想笑,扶着方向盘脚下一点油门,很快发动车子驶离了大门。 直到上了主干道,罗放才慢慢把帽子放下,露出一张素净的小脸来,软绵绵地发问: “这是去哪啊?” “吃饭。”杜流明笑着瞥她一眼:“顺便让我那班兄弟认认人。” 想起她那怕生的性子,男人又补了一句:“人不多,你不用怕。” 周末的早高峰一视同仁,他们在路上堵了许久才到了目的地。 罗放当然不指望在上午吃什么大餐,却也没想到杜流明停好车后,拉着她走进一家客流众多的广式茶楼,一路上了二楼。 面对女孩的疑惑眼神,杜流明解释道,在自己家的场子,说话方便些。 罗放讶异,这店虽然不是什么顶尖档次,却也是在洛城开了好些年很有些名气的,在其他区还有几家分店,不由问道:“你们业务范围这么广么?” 杜流明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挑眉,反问道:“那放放心里的黑帮该是什么样子?” “收保护费?打砸抢烧?” 罗放摇头,她倒是没蠢到那种地步。二十一世纪了,怎么也该产业升级了,于是很老实地回答道:“知道你们要洗黑钱,但没想到手伸这么长。” 她这幅平平淡淡说黑话的样子总让杜流明想起自己刚被捡回去的时候,心里又开始馋起少女的滋味来。他很想吮一吮那两片软嫩的唇瓣,然而楼梯上总有人来往,只好作罢。 “等会见完他们,我再和你讲讲这些。” 两人一直走到最里一间包厢,方才推门而入。 屋子不大,布置却雅致。黄花梨的桌椅,红酸枝的博古架,上头搁了几个釉光莹润的瓷瓶,看装修造价就知道这房间并非用来营业。 叁个男人围桌而坐,见杜流明和罗放进来,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异口同声的一句“小嫂子好”。 杜流明搂着罗放入座,语焉不详地给她介绍了一番:看着憨厚的阿大是个厨子,开了这许多餐饮企业;儒雅的老叁主业神棍,专职给人看风水;小五年纪最小,性格也最闷,现在是无业游民。 介绍完稍微冷了会儿场,杜流明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冷笑道:“不是一个个都缠着我非要见嫂子么?现在怎么?都哑巴了?” 叁人里只有老叁能说会道,见其他两个闷葫芦不争气,当即凑过来给罗放倒了杯茶,赔笑道: “小嫂子别见怪,这两个不会说话的,嫂子你就权当他们哑巴。” 阿大小五露出一脸不忿来,却也没反驳什么。 老叁笑了笑,又接着往下说:“嫂子,你是不知道大哥他以前什么样,什么钱都敢挣,今儿挣明儿花,纯是一个从来不想明天的主。要不是我好歹搂着,挤出点钱来给他积功德,嘿,说句难听的,你俩可能都见不着。” 杜流明脸色不善地瞪他一眼,意思是叫他噤声,可惜被老叁完全无视。 “结果自从那次受伤回来,大哥不仅知道惜命了,还开始攒钱了,兄弟们看在眼里,实在是好奇,能把他收得服服帖帖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今天见到真人,算是明白了,该着,该着啊。小弟我以茶代酒敬小嫂子一杯,等你俩好事将近,我一定备一份重礼。” 他这人看着油滑,此刻眼中却是真诚一片,几段话说完后,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阿大小五不会他这些漂亮话,秉持着“俺也一样”的心理,也敬了茶。 罗放不太知道他们的规矩,正踌躇着该怎么回话,杜流明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喝了就是给他们面子了,别的不用管。” 她于是也端起茶杯,喝干净茶水,杯子还没放回桌上,杜流明那头已经开始赶人: “人也见到了,话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滚!别妨碍我们过二人世界。” 老叁知道他是恼羞成怒,全然不当回事,说声“嫂子回见”,就拉着俩兄弟溜了。 罗放偏过头去看杜流明,见男人面色虽然如常,耳尖却是通红。她从前总觉得这人心思精明到可怕,此刻看他露出一点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委实觉得有趣,便笑道: “你害羞了。” 杜流明咬咬牙:“你别听他们满嘴跑火车。” 恰在此时开始上菜,倒是给了他一段缓冲时间,等菜都摆上桌,男人已经又是那副万事尽在掌握的模样,一面给罗放布菜,一面将之前的话题继续: “寰宇明面上主营叁方面业务。餐饮是阿大在管,房地产归老叁,娱乐业我不通,就另找了人来。至于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现在由小五负责。” 他看着吃得正香的罗放,补充道:“当初为了洗白布局的时候到没想过做餐饮,是阿大不忘老本行,这家店就是他爸留给他的。” “我当时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过安生日子,分店刚剪彩的时候还去挑过刺,现在倒是明白点了。” 罗放咽下嘴里的食物,好奇问道:“怎么挑的刺?” 杜流明喝口茶回忆道:“点了一单,虾饺不要笋,牛肉球不要陈皮,糯米鸡不要香菇,再加盘蛋散。” “他接了单,自己去后厨鼓捣了二十分钟,过来给我上了菜,什么话也没说,我每样尝了一口,从此就随他去了。” “他做得很好吃?” “你现在吃的就是他的手艺,见嫂子这顿饭,他不可能交给旁人来做,你觉得如何?” 罗放又咬了一口虾饺,含含糊糊地回答:“谢谢你没有耽误他。” 男人看看身旁的女孩,再想想当初的自己,忍不住笑着摇摇头,给自己也夹了一块萝卜糕。 作者有话说:这文最开始没大纲,写的过程就突出是一个水多加面面多加水,纯粹自由发挥。除了放放和原女主,所有角色都是自由发挥的产物。当天更新的质量完全靠灵感,像昨天灵感就比较匮乏,写得比较柴。 我个人其实比较自卑,数据焦虑蛮严重,谢谢你们喜欢我,就算不喜欢我,喜欢的也是我亲笔写出来的角色。 我以前是写且只写过短篇同人的(万字以内)那时候读者都只喜欢角色,不会有人喜欢我。爱你们~o(〃'▽'〃)o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36生理痛 吃过饭,按杜流明的安排是去泛舟游湖。 两个人一起下到停车场,车门缓缓打开,罗放刚要上车,手臂却被人拉住了。 她回头一看,正是沉着张脸的叶寒华。 说来的确是阴错阳差,叶寒华中午和人约了午餐,地点就在旁边一栋大楼,然而停车场满了,只好再绕远路停车。 事情谈得顺利,他餐后过来取车,车子还没点火,正巧碰到挽着罗放的杜流明从自己车前经过。 叶寒华被惊得愣了几秒,才想起下车拉住罗放。 杜流明站在车的另一侧,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大概猜得出叶寒华的心思,兄妹情未见得有,估计是知道了罗放和叶理元那些事,帮自己未来小婶守贞。 因此他开口也很不客气:“小叶总,拉着我女朋友有事?” 叶寒华周身气温再创新低,怒极反笑,又重复了一遍男人的话: “女朋友?” 罗放只感觉被他握着的手腕都要断了,当即用另一只手扯了扯他袖子,委委屈屈撒娇:“哥,疼。” 手腕上的力道顿时一松,罗放趁机挣开桎梏,却也没法开溜,只能站在一边旁观两个男人的唇枪舌剑。 “好巧,前几天有个叫余兴言的,也说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不知和杜先生谁先谁后?” “要论先来后到,那的确是杜某在先。不过放放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多玩玩也是正常的,小叶总何必动怒呢?” “我叶家门风清正,当然不能和些不叁不四的人来往。” “这话说得,我都要认不清放放是姓罗还是姓叶,一表叁千里,小叶总既然是表亲,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叶寒华到底还年轻,斗嘴怎么斗得过街头流氓出身的杜流明,当下被气得俊脸微红,却也想不出辩驳的话来,最后只能再度握上罗放的手腕: “无论如何,她今天得跟我走。” 杜流明看向罗放,见她面露为难,便知道经过这番事,就算自己真带走了她,接下来的行程也算是毁了。与其跟叶寒华争一时意气,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罗放。 “要带人走倒是可以,只是我得再和放放说几句话。” 叶寒华开始还不撒手,罗放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又叫了两声哥,他才不情不愿卸了力。 两人沐浴着叶寒华冷如腊月寒冰的视线,一直走到最近一根承重柱后。 “和叶理元定下来了?”虽然是疑问句,却并非疑问的语气。 罗放轻轻点点头。 “不正经的老狐狸。”杜流明低骂一声又问道:“等会回哪去?” “晚上有迎新晚会,要回学校。” 杜流明心道还好,要是把人送回叶理元那,自己非得怄死不可。他看着罗放怯生生站在那,一副有些愧疚又不太敢说话的样子,之前压下的邪火复又重燃,于是声音喑哑地开口问道: “说好了陪我一天的,现在被搅了局,放放怎么补偿我?” 见她一脸茫然,男人存了坏心,又诱哄着引导:“闭眼,放放。” 罗放依言阖眸,杜流明的唇随之覆上,他们都刚含过餐后清口的薄荷糖,此刻凉凉的薄荷味纠缠在一起,却勾得情欲更盛。 男人开始还克制着动作,舌头只温柔地在唇齿之间流连,但当女孩的小舌也试探着回应,恰似清水落入滚油锅,再一发不可收拾。 掠夺是本能,贪婪是本性,故作大方不过是算计。杜流明大手牢牢扣在罗放脑后,直吮得少女舌尖微微发麻才肯松开,舌头随即长驱直入,又半强迫地勾着那截嫩生的软肉与自己纠缠。 因着叶寒华就在不远处,两人的动作稍有收敛,不敢发出过分的声响,却又多了一丝偷情般的刺激。等到双唇分开时,罗放已经是双眸含春,杜流明裆部也支起一顶帐篷。 到底是老流氓,杜流明冷静片刻,给罗放理好头发,脱下外套搭在小臂上,用以遮挡下身的异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拉着女孩又走回去。 叶寒华早已等得不耐烦,实在不想和眼前这个混混打交道,自己的礼貌与时间,多一分用在这人身上都是可耻的浪费。因此他从杜流明手中接过罗放,连招呼也不打,就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杜流明不以为意,和叶理元比起来,这小子的确还是嫩了点。 罗放窝在副驾驶,大气也不敢喘,就等着叶寒华开口发问。 叶寒华同样也在纠结,杜流明那句“表亲”就哽在他心里,让他也犹疑起自己的立场来。哥哥?表的。婶婶?小叔说不定早就同意。 就这么开出停车场,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叁个红绿灯,叶寒华才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叔叔知道他么?” 罗放小声说:“知道的。” 后半句她藏在心里没敢说,不仅知道,还因为这事狠操了她一顿。 叶寒华的表情一僵,虽然他从上车以来就是面无表情,罗放还是看得出他面部肌肉僵硬了一瞬。 “你是看上他哪里了?脸?钱?” 罗放闭嘴不答,心说我看上的是他的积分。 “他手上有过人命官司你知道不知道?” 叶寒华忽然找到了论证方向,表亲,表哥怎么了?表哥就没有让表妹远离人渣的义务么? 罗放被他训着,感觉一切步入了正轨,整个人再度进入舒适区,原本的紧张情绪也放松了下来——在混乱的男女关系这方面,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手机响起了微信新消息的提示音,她点开一看,见是徐晴晴发来的图片,图中是一张海报,最醒目的就是简溪那张斯文俊秀的脸蛋。 随之而来是徐晴晴呐喊体。 “放放!!!!简溪在咱们学校音乐学院开通选课了!!!!总共八节,每周六日各一节!!!” 罗放心中顿生一股不祥预感。 “你报名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我给你也报了,名额两分钟就抢完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叶寒华这边自觉已经把杜流明的黑料抖落得干干净净,于是在等红灯时去观察罗放的反应。只见她像没了魂一样靠在车门上,像是失了生的希望一般,忙将斥责的心丢到脑后,关切道: “怎么了放放?哪里不舒服?” 罗放扭过头看他一眼,眼里是叶寒华难以理解的极度悲愤与绝望: “没事,哥,生理痛。” —————— 想写肉了,剧情君,赶一赶吧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37卖弄 生理期是真的,生理痛是假的,罗放本质的痛苦还是来源于简溪的出现。 在原作中,简溪正是对女主感兴趣以后才跑去洛大做讲师,在课堂中被徐晴晴的傻白甜特质愈发吸引,最后情难自禁,直接把她绑回了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也就是说死变态已经开始对女主感兴趣了。抱着手机,罗放心中一片苍凉,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自己有什么能扒下简溪那层皮的证据么,没有,喊着简溪是个变态要害徐晴晴,只怕是自己先被送进精神病院。等到简溪真正动手,又肯定是已经晚了。 不过还有新手复活币,罗放想到这里,觉得胸腔的郁闷感有些许缓解。哪怕出现了最差的情况,自己找杜流明叶理元他们也能救出徐晴晴。 但就这么用掉这唯一的报名机会,又总觉得可惜。 她实在是不甘心。 叶寒华自是不知道她所想的,只看到罗放脸色愈发难看,心里于是也跟着担忧。他欠缺女性生理期方面的知识,便把车停到路旁,打开手机搜索一番后,下车找家药店买了布洛芬,又在咖啡店打包了一杯热牛奶, 回来时候罗放已经没那么生无可恋,只是脸上仍没有血色,他把东西递过去,问道:“好点了?” 罗放点点头,接过东西道了声谢。 叶寒华看她惨白着一张脸,吃了药,捧着纸杯小口小口地喝,也失去了接着唠叨的欲望,只等着罗放把牛奶喝完,才发动了车子。 “哥哥,能不能送我回学校,我们晚上有迎新晚会。” 叶寒华本来也没想好要送她去哪——叶理元最近忙着一桩并购案,如果成功,足可以让叶氏再上一个台阶,故而叶家现在完全没人。可不回叶家,又怕她和余兴言鬼混,此刻听她说要回学校,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好,我送你回去,停哪个门?” “北门吧,离宿舍近一点。” 对话稀松平常,就好似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兄妹。 回到寝室,徐晴晴还没回来,大概又和陈子川腻歪去了。 罗放和其余两个室友打过招呼后,便上了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计算自己的处境。 按照原本的走向,简溪现在还停留在感兴趣的阶段,过来做讲师虽然主要方面是因为徐晴晴,却也有物色其他猎物的心思在。 只要能避免徐晴晴在简溪面前散发她的傻白甜光芒,事情就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但以徐晴晴的犟劲和行动力,自己是拦不住她早上六点守教学楼开门去占座的,要守护她的贞操,需得另辟蹊径。 她再次点开徐晴晴发来的那张海报,在简溪照片下方空白处找到一段几乎看不清的介绍小字。课程是西方音乐史,从下个周六开始,学分算是通选课学分,有结课考试。 罗放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课程名称上。 也许…… 很快就又到了周六上午,万众瞩目的一节课。 因为课程容量只有一百人,所以简歌王拒绝了学校特别安排的礼堂,平易近人地选择了最普通的多媒体阶梯教室。 对这种行为,罗放只想说,太虚伪是会遭报应的。 虽然只占了顶楼一间教室,但整个楼层都被早早清空。电子设备和危险品都不被允许带入,他带来的工作人员排成极长的一列,拦在教室前,带着各种检测仪器,给每名学生带来远胜于机场的安检体验。 徐晴晴拉着罗放一马当先,成了最先两个进入教室的幸运儿。 讲台上的简溪戴一副玳瑁框眼镜,穿着打扮颇有邻家大哥哥的气质,领子上别着个麦克风,整个人看起来温柔而无害,极具亲和力。见她们进来,笑着向她们点头致意。 徐晴晴激动得简直要腿软,罗放却恶寒得直起鸡皮疙瘩。 死变态真会装。 两个人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落座,随着其余学生涌进教室,前几排座位很快就被填满了。 八点钟,上课铃声准时响起,简溪拿起讲稿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说道: “同学们,接下来我们开始上课。” 虽然来上课的学生除了罗放基本都是他的粉丝,男人还是做了完整的自我介绍,开场白也并没有抖机灵,正符合他一直以来的人设——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课程很快开始。不得不说,他真是天生的歌手,念ppt都念出了韵律,一屋子人听得如痴如醉,唯有罗放神经紧绷,好像在躲空袭。 “在这块墓碑上,人们发现了迄今为止最完整的古希腊音乐,那么——” “有同学知道它的名字么?” 简溪指着屏幕上饱经风霜的石碑,看向台下。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天经地义,好像这群手机都被收走,来自各个学院不同专业的学生就该知道这样冷僻的知识。 当然没有人应答。 他期待的目光所过之处,同学们纷纷低头。 这正是原剧情中的重要转折点,徐晴晴怎么忍心让偶像的期待落空?当即举手,然后在简溪请她回答时,吐出铿锵有力的四个大字:我不知道。 哪怕见多识广的简哥哥也被她震撼到了,大笑后表扬了她的勇敢,让她坐下,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从此将徐晴晴记挂在心。 罗放当然不会让这样的噩梦一幕发生,因此在简溪的目光第二次扫来时,坚定地举起了手。 男人的眼中划过一丝兴味,却被镜片的反光很好掩饰了过去:“那么请这位同学来告诉我们答案。” 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这原本是罗放最害怕的事情,可此时为了徐晴晴,她也顾不上恐惧了,慢慢站起来回答道: “是塞基洛斯墓志铭。” 简溪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赞赏意味:“这位同学回答得很对,答案正确,请坐。” 他没漏过女孩坐下后仿佛劫后余生似地呼了口气,微微一笑,又接着讲课: “歌词的大意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简溪随即开始清唱古希腊语的原曲,边唱边将古希腊文和英文的歌词默写到黑板上,歌曲意境空灵而悠远,他的唱功又将曲子韵味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曲完毕,教室内掌声雷动。 罗放面无表情地也跟着鼓掌,心想,这波卖弄,她给一百分。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写肉我要写肉,大概还有一章剧情,小叶就可以吃到肉了,我看看能不能把700珠加更码出来。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38认知厨(po1⒏ 拦住徐晴晴卖蠢的办法,就是挡下简溪的所有提问;防止简溪对徐晴晴感兴趣的最好措施,唯有把他的注意力全拉到自己身上。 这就是那天罗放冥思苦想后,规划出的行动方案。 整整一周,除了必要的上课时间,她都在背诵西方音乐史的希腊罗马部分,尤其是各种繁杂的小知识,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而简溪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在塞基洛斯的墓志铭后,又抛出了两个刁钻问题,都被罗放一一化解。 就这样,第一节课结束后,一场在罗放和简溪之间的隐秘攻防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展开了。 简溪很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一堂课他只提叁个问题,不多不少。 对于罗放来说,这就是一场没有参考书的闭卷考试,唯独有一点是好的——简溪这人,有一点高智商罪犯的傲气在,做不出来回家翻书上网找边角料故意为难人这种事,只不过他伯克利音乐学院本硕出身的知识储备量也够罗放追得呕心沥血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即便是国庆假期,罗放也没出过校门,对于要约她的余兴言杜流明,通通送上一句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叶理元仍旧在忙并购的事,微信上的聊天一直继续,偶尔打电话来也被罗放妥善遮掩过去。 其余学生就围观着两人神仙打架,一开始还觉得罗放是故意引偶像注意,后来也被她持之以恒的专业精神所感染——就算是引人注意,那也是下了血本的。 就这样,最后一堂课上,罗放完美回答了简溪抛来的第叁个问题,两人之间的战争以21:3的比分作为收尾。 同学自发地为她鼓掌,简溪也跟着拍了几下手,最后取出一个扁扁的正方形盒子,笑着交给罗放。 她在徐晴晴艳羡的注视中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张光盘,不禁疑惑地看向男人。 “这是《别走》初版的母带,虽然比起正式版还有诸多不足,但纪念意义是还有的。这一个月来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老师也想送你一个小礼物。” 全教室的目光顿时由羡慕到嫉妒再到恨,罗放被盯得脊背发麻,却还得强笑着道谢: “谢谢老师。” 简溪笑得温和,又走回讲台上,开始说起结课感言来。 罗放把盒子装进书包里,耳边聊绕着简溪优美嗓音说出的毫无意义漂亮话,心里很有一种解脱的情绪在。 她知道自己这回肯定是被简溪瞄上了,但那又能怎样呢?自己名义上是叶寒华的妹妹,叶理元的侄女,可不是徐晴晴那样的普通女大学生。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哪怕男人真的胆大包天,只要他不去祸害徐晴晴,那自己还是稳赚不赔——跟他上床也是有积分在的。 明天开始就是校庆叁天假。这一个月过实在得太苦,罗放本来是很不爱出门的人,现在也开始翘首盼望着出去透透风了。 吃过午饭后,罗放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号码显示是同城,她接起电话,很客气地问了一句您好请问是谁,电话那头显然愣了几秒,才传来了叶寒华的声音。 “是我。” 这下轮到罗放惊讶了:“哥哥,怎么了?” “晚上跟几个朋友去北山的度假村bbq,要不要来?” 这可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罗放最近清心寡欲,完全不想色色,找那几个男人出去晚上免不了挨一顿操,自己出去玩又要动脑规划,因此立刻答应了叶寒华的提议。 然而等到约好了见面时间,放下手机,罗放又忽然觉得有些怪异,为什么偏偏在今天,真有那么巧么? 事实上,她的预感是非常准确的。 在车上时,叶寒华就几次欲言又止,而当到了度假村现场,简溪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罗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外乎是找叶寒华仿佛关心地交代这一个月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再友善提议带她出来透透气。 但推理也就止步于此了,简溪这个死变态这般盘算究竟出于何种目的,以罗放的大脑还是难以揣测。 她拿起串烤好的牛肉,咬下一块,滚烫的肉汁在嘴里爆开,是又痛又满足,连带着简溪那张脸都看起来顺眼了些。 还是及时行乐好啊。 罗放坐在离烤架较远的长椅上,灯光所不及的阴影里,远离人群,嚼着肉吹着风,很有种出世的闲适感。只可惜手上的食物不是无穷无尽,当最后一口吃完,她刚要起身想去再拿一串,旁边却递过来一个满满的托盘。 是叶寒华。 没有推拒的道理,罗放道了声谢,接过盘子,又叼了一块烤青椒吃了起来。 叶寒华看她脸颊一鼓一鼓地嚼东西,总联想到某些以可爱着称的小动物,兔子啊小熊猫什么的,心里很不愿打破这份安闲,然而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他清清嗓子,开口问道: “你喜欢简哥么?” 罗放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也就是不到一秒钟的工夫,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点了点头,毫不心虚地回答道: “我从初中就开始喜欢他的歌了。” 心里想的却是,开玩笑,要不是徐晴晴硬灌,我这种音痴到死都不会听。 叶寒华眼里忧色更重:“放放,你不了解简哥,他这人不是努力就能追到的——” “哥哥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罗放勇敢和男人对视,眼底一片坦荡:“我应该算……算认知厨。” 罗放把从徐晴晴那里听来的理论现学现卖,认知厨这个名词其实贬义更多些,但好在叶寒华比她对这些概念更陌生,也就由她乱说了,当下很茫然地问道: “认知厨?” “希望偶像能够认识到自己的存在,这样的粉丝,就是认知厨。” 叶寒华更茫然了:“可你是我妹妹,不用这么辛苦也能让他认知到你的存在啊。” 罗放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漏洞,当即找补道:“那不一样……这是……这是通过我的努力达成的,反正我现在已经心满意足了,哥你就不用再担心了。” 叶寒华不太懂追星族的脑回路,但罗放在他这的确还没有过撒谎的前科,因此勉强愿意相信她的解释。 兄妹俩肩并肩坐了一会,也不说话,只是很默契地一同分享盘子里的烤肉,直到简溪过来告诉他们已经换场子了,接下来要去室内酒吧。 罗放不想和简溪过多接触,总怕落入这人算计,便说自己喝不了酒,想先回房。 男人没表现出任何不快,也并不挽留,给她指明了方向去保安室拿房卡后,就拽着叶寒华先离开了。 房间的装修品味是很好的,设施也都齐备,一拉开窗就是山景湖景,即便是晚上,只能借着灯光看个隐隐约约,看着也叫人心旷神怡。 罗放美美洗了个澡后躺到床上,这才感觉自己是活过来了。 她打开手机,总算有心情安抚一下被她冷了一个多月的男人们。回了会儿消息后,罗放愈发感觉困意上头,也没有盖被子,裹着一层浴袍,就这么睡着了。 但因为吃得过饱,睡得始终不太安稳。 于是大概在凌晨两点钟的时候,罗放终于被浴室传来的隐约水声吵醒,她本来以为是下水管道的声音,但稍微将眼睁开一条缝,却觑见浴室的灯光亮着。 自己明明关了灯啊。 她迷迷糊糊穿上拖鞋,下床走到浴室门口,想拉开门看看怎么回事,然而手刚搭上把手,玻璃门便被极大力地从里拉开。 下一秒,从浴室里走出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罗放吓了一跳,而在看清他的面孔时,这震惊更是达到了极致。 叶寒华。 谢谢简哥送助攻。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39兽(h) 叶寒华的身材极好,比例完美得像是用尺子量过,肌肉轮廓分明,又不过分突出,身体线条极为流畅。只可惜罗放没心思欣赏。 男人的状况很明显不对。 他的眼神空洞,眼尾泛红,下身性器高高翘起,马眼处已经溢出了些许前液,全然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叶寒华的目光扫过罗放,又很平滑地移开,仿佛只是看到了屋内一个无生命的摆件。随后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机械地躺到床上。 罗放大概猜得出他是怎么了。 原作中,简溪用在徐晴晴身上的几种助兴药里,最烈的一款就是这个效果。 国外某实验室研发,还在测试阶段,男女通用,药性极强,一颗下去足以让烈女变荡妇,和尚变种马。 罗放赶紧凑到叶寒华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前额。温度果然烫得吓人。 再这么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她收回手,转身想先去给拿湿毛巾给男人降温,却不防被他拽住手腕,直接拉到了床上。随之高大的身躯覆上来,将罗放完全困在自己身下这一方小空间内。 叶寒华的动作全凭本能,方才女孩微凉的手搭在他额头上,带来近乎久旱逢甘霖般的效果,他如何肯轻易放自己的解药离去? 几下扯开碍事的浴袍,让女孩白嫩凉滑的身子与自己紧贴着磨蹭。但也就仅此而已。匮乏的性知识是硬伤,叶寒华下意识觉得自己的痛苦唯有罗放能解,却又不得其法。 罗放简直要被他吓疯了。 那根尺寸骇人的东西就在她穴口外毫无章法地乱戳,偏偏自己因为这种诡异的情状没有一丝情欲,甬道干得探进一根手指都困难,要是真插进去非得出血不可。 逃,逃不开,叶寒华显然把她当做了救命稻草,恢复意识前绝不会放她离去。 没办法,罗放只好将主动贴上男人的唇瓣,用舌头轻轻地在他紧闭的唇缝间流连,直到他松开牙关,也开始试探着侵入自己的口腔。 男人的吻全无技巧,尝到了甜头更是吻得愈发凶狠,像是要就这么把女孩吞吃入腹。罗放被吻得换气都难,又挣不脱,只能努力用稍微湿了些的下身去蹭他的阴茎,试图转移他的注意。 计策果然成功,这一吻终于结束。叶寒华仿佛很好奇地低头去看两人下体的结合处,罗放看着他这张清冷的脸因情欲而生动,下身又泛起一点湿意。 似乎这些也够了。她实在担心叶寒华再憋下去会把脑子烧坏,因此主动打开双腿,教学似的扶正那根凶器,使它直抵在自己的穴口,然后一点一点挪动身体,好叫小屄把它慢慢吃下去。 叶寒华却等不及了。 虽然才只进去半个蕈头,可湿热的感觉如此清晰,包裹感明显得让他立刻就想射,稍加想象便知道里面是何等的美妙所在。 因此他不待罗放磨磨蹭蹭,用力一挺腰就将整根性器都送了进去。 罗放立时发出了一声近乎凄惨的哀鸣。 未经前戏放松的小穴被肉棒直接完全撑开,最后重重顶在了她的宫口上,不亚于酷刑。 痛,麻,酸,涨,这些复杂感受被忠实传递回大脑,罗放下意识收缩小穴,将乍然侵入的肉棒裹得再难动作。 叶寒华一个彻头彻尾的雏儿,哪里受得了这刺激?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穴内的妙处,就觉得鼠蹊部一麻,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直冲天灵盖,登时泄了出来。 随着欲望暂时得到发泄,叶寒华脑中兽性暂退,一些属于人类的知性如同水落而石出,逐渐恢复。虽然不够让他恢复理智认出罗放,却足以让他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秒射非常耻辱。 叶寒华退出自己的东西,低头,盯住身下的女孩。 罗放还沉浸在方才的疼痛里,皱着一张小脸吸气,颇为丰满的乳肉随着胸腔起伏微微荡漾,双腿大开,不知羞耻地向男人展示自己最娇嫩的秘处。 两瓣小阴唇颜色是靡烂的艳红,可怜巴巴盖住刚被操开的穴口,挡得住男人的视线,却无法阻止刚被射进去的白色浊液流淌而出。 一副被操坏了的样子。 叶寒华表情淡漠,冷冷清清好似天山雪莲,下身却硬得飞快。在罗放缓过劲来之前,男人再度膨大的性器就又抵上了那方细窄的小口,而后借着方才射出精液的润滑缓缓顶入。 不是吧,还来? 罗放实在是想跑,却因为腰被牢牢扣住,只能被迫承受。眼见着那东西一点点没进自己身体里,直至齐根没入,将穴口嫩肉都撑到几乎透明。 到不像上次那样疼了,只是铺天盖地的麻涨感还是让她酸爽到流泪。 叶寒华似乎很喜欢罗放的泪水,开始大力抽插性器的同时,又仗着臂力过人,俯身吻去她颊边的泪珠。 他的吻充满缱绻的意味,下身却一刻不停地操干,堪称冰火两重天的待遇让本就敏感罗放很快情动,不适感褪去,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快感。她开始迎合起男人的动作,穴内愈发水泽充沛起来。 淫水和精液将两人交合处打湿成一片狼藉,随后便在男人囊袋和少女臀肉的一次次拍击中变成更淫靡的白色细沫。 叶寒华不知道g点的概念,却敏锐地发现每当自己性器碾过某一处内壁时,罗放便会爽极了似的发抖,小屄也会缩得更紧,于是便有意往那处顶弄。 “哥哥……慢一点……慢一点……” 罗放很快受不住这样的进攻,开始求饶,语气近乎是撒娇。 一声哥哥似乎唤醒了叶寒华的记忆,他停下了操弄的动作,维持着下体相连的姿势思考许久,才缓缓退出那处销魂所在。 肉穴已经被操成了最贴合男人性器的形状,随着肉棒的抽出,很不舍地发出“啵”的一声。被捣弄得软红靡烂的媚肉收缩不及,原本紧闭的穴口成了个筷子头大小的黑洞。 简直像是被操烂了。 罗放以为他是恢复了理智,想起了自己是他妹妹,却不料被男人扶着换了个姿势。 她趴在床上,身下被垫了个枕头,屁股高高翘起,男人掐住她的腰,调整到合适的角度,而后在下一秒狠狠顶入。 随之而来的是大开大合地操干,因着姿势的便利,不需刻意,每一下都能顶到穴内最敏感的那处,才操几下,罗放就爽得哭着高潮了。 在几乎没顶的快感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现在这个姿势,似乎就是自己和叶理元被这人撞见时候用的那个?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40开幕(h) 罗放只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从没经历过这样的性爱,身后的人全无理智,言语失去了意义,无论是求饶还是咒骂,男人的手始终牢牢扣在她腰间,强迫自己接受他给予的欢愉。 手指徒劳地抓着床单,体内积累的快感已经到了极限,罗放紧咬着被角,全身的力气都用来防止自己呻吟出声,泪水汗水糊了满脸。 叶寒华似乎很不满她的安静,随着一记极深的捣弄,俯下身,用犬齿狠狠咬在了少女颈后的那块皮肉上。 这刺激实在太强,罗放乍然惊叫出声,男人趁机又抵住宫口研磨。她于是再没有闭嘴的机会,娇吟声随着操弄的节奏如水般流泻而出,后又在某一刻变成了低声呜咽。 罗放第二次高潮了。 穴壁痉挛似地收缩,一股灼热水液自花心喷出,直淋在了男人性器之上。叶寒华闷哼一声,也跟着泄了出来。 精液射出的力道并不很大,但对于刚高潮过的罗放来说无疑是噩梦。她浑身颤抖,只想快些逃离,于是拽着床单慢慢地挪,可才让那根软掉的东西滑出花穴,就又被男人翻了个身。 双腿立刻被分开,因为姿势变换,被射满的小穴溢出了大团精液,顺着股沟滑落,最终打湿床单。 罗放看鬼片一样看着这人又硬了起来。 她实在受不住这种近乎于兽类交媾的性事,无力的双手勉强抬起,攀附在男人的肩膀上,小声告饶: “哥哥……我真的不行了……哥哥……你饶了我……” 叶寒华眼神似乎变了变。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静默,就在罗放以为他终于要恢复神智的时候,男人主动吻上了她的唇。 吻是缱绻的,他轻柔地捧起少女的脸,细致地用舌头抚慰过她口腔内每一寸黏膜,勾着她的舌头与自己交换津液。 这样的温存令罗放忍不住情动,穴口翕张,又挤出一点精液与淫水的混合物来。 而就在少女这最放松的一刻,叶寒华毫不留情,下身长驱直入,将花穴再度填满。 突如其来的酸胀感让鼻腔也跟着发酸,泪腺迅速工作,两行清泪随之落下。 罗放流着泪,悲愤欲绝,怎么神志不清还这么会骗人。 泥人尚有叁分火气,她存了报复的心,趁着男人还未抽舌之际狠狠咬下,却没料到他早有防备,最后只擦破了舌尖一点皮。 唇舌分离,血腥味却同时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 这点血似乎刺激了叶寒华的凶性,他下身不紧不慢地抽插,同时将头凑到罗放颈间吮吻,在每一个觉得合适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吻痕。 湿漉漉又带着血甜香的吻一路向下,最终停在那两团白嫩饱满的乳肉上。乳首已经很淫荡地硬成了两粒艳红的石榴籽儿,罗放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神,隐约觉得不妙。 预感果然应验,下一秒,叶寒华就含住了她左侧的胸乳,字面意义地吃了起来。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饥饿的感觉在,罗放总觉得是真要被拆吃入腹,但恐惧过后,真实的感觉涌上脑海,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男人做着吞咽的动作,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乳肉,随后缩紧吮吸。乳头被灵活有力的舌头拨弄,不时碰到牙齿,微痛过后便是极致的快意。 这种快感润物无声,全然不是活塞运动那般令人难以承受的激烈。 罗放被伺候得舒服极了,忍不住将手指插入男人湿发,鼓励似地用手掌摩挲他的脑后,只盼着他弄得更用力些。 这一幕实在淫靡,少女双腿大开,小穴里塞着粗大的性器,交合处随着肉棒抽插溢出淡色的浊液,胸乳也落入男人口中,正被贪婪地吃着。 等到叶寒华终于放过罗放的左乳,那原本雪白的软肉已经被涂上了一层晶亮的口水,可怜兮兮的肉粒肿成了小葡萄似的尺寸,好像被使用过度了似的。 左右乳的对比显然令叶寒华不爽,他于是又低下头,依样抚慰另一侧的软肉。 罗放巴不得就这样一直到天明,可是幻想很快被现实击碎。叶寒华只是浅尝辄止,很快就又专心操干起她的小穴来,连带着她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力气也被撞了个七零八落。 无力地承受着男人的操弄,她忍不住升起一种绝望的错觉:这场性爱好像没有尽头。 同天中午十二点。 叶寒华自睡梦中惊醒。 身体无力,并且头很痛。 房间里静到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境混乱又淫靡,是他二十二年人生中的首次。 女人娇媚的呻吟,雪白的胸乳,柔软的嘴唇,还有……罗放的脸。 简直荒谬。 他打开手机,看到简溪打来的几个未接电话,随后是一条信息,问他怎么不开门,打电话也不接,醒了记得联系他。 自己昨晚有睡得这么死么? 叶寒华习惯性地去抿舌尖,却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一股铁锈味随之在嘴里蔓延开来。 怎么回事。 他从床上爬起来,快步走到洗手间,张开嘴伸出舌头查看,只见舌尖上破了一个小口子,正不断渗出血来。 这点血色勾起了对梦境的回忆,叶寒华又开始心烦,忍着痛洗漱完,给简溪回了电话。 素来温和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埋怨:“说好了上午钓鱼的,你们兄妹俩怎么回事?房门没一个敲得开的。” 叶寒华此刻终于完全清醒,某个猜想于是在心头绽开,他忍不住追问:“放放房间在哪?” “就在你隔壁,都是安排好的,你醒了也正好叫她起床,我们快回来了。” 叶寒华果断挂了电话,转而拨给罗放。 不出所料,盲音过后是无人接听。 心乱如麻。 如果说之前是猜测,那么现在他有七成把握那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 该怎么面对罗放? 沉重的拷问,连带着脚步也跟着迟缓。 当最终在罗放房间门口站定,叶寒华踌躇许久,才轻轻叩了叩门。 没人应。 他加重力道再试一次。 门内仍旧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此时一些不好的猜想在脑中闪过,他顿失方寸,敲门于是变成拍门,房间里却还是没任何动静。 叶寒华只觉得喉咙口涌出一股腥甜的血气,当下用力朝门一踹。 门扉晃动两下,却依然坚守。 叶寒华眼神冷厉,面无表情地后退几步,助跑,最终狠狠一脚蹬在了这扇木门上。 门板终于轰然倒塌,叶寒华随之迈进房间,各处寻找一番,拳头逐渐握紧,指甲几乎要陷进皮肉里。 屋内空无一人。 而等到简溪他们回来,一群人连带着保安保洁找了一下午,终于确认一件叶寒华最担忧的事情的发生。 罗放失踪了。 留言睡醒回。好困。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41游戏 罗放睁眼时,简溪正坐在她面前削苹果。 男人戴一副金边眼镜,白衬衣西装裤,是个很标准的斯文败类打扮,见少女醒来,微微一笑: “晚上好,放放。” 浑身骨头都像被拆散了重组一般,每块肌肉都在酸痛,罗放勉强坐起来,先是打量了一圈周围环境。 这里似乎是地下室,只在接近天花板处有扇小窗,棚顶吊着一盏极华丽的水晶灯,如今灯关着,单靠几盏壁灯勉强照亮此方空间。 自己浑身赤裸,颈间扣着一个钢制的项圈,连着的铁链一直没入角落的黑暗里,身下是块柔软的地毯。入目所及,一切家具的边角都是圆润的弧度,用以防止自杀。 很明显,她被囚禁了。 这认知居然给了罗放一种尘埃落定的解脱感。 她实在厌倦了揣测简溪这神经病的心思,此刻男人的獠牙终于展露,自己总算不用再苦苦思索他举动中蕴含何种盘算。 简溪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从迷茫到镇静,把削好的苹果切下来一块,用刀尖挑着,送到少女嘴边,很温柔地说: “张嘴。” 罗放果然乖乖咬住那块黄色果肉,咀嚼两下后咽下。简溪笑意更深,继续重复这种喂食行为,直到整颗苹果都进了少女的肚子。 休息时间结束。男人将果核丢进垃圾桶,扯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手,又将刀清理干净收好,从椅子上站起来,蹲到罗放身边,总算开始切入正题。 “你从一开始就很怕我。” 简溪捏住少女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很平淡地陈述事实。 “现在看来,我怕得没错。” 罗放面无表情地扯了一下束缚住自己的铁链。 简溪毫不在意她的讥讽,推推眼镜,自顾自接着说道: “你那个朋友——叫徐晴晴对吧?知不知道,每次她在场,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护着小鸡仔的母鸡?” “在防着我对她下手?” 两句话就让罗放脸色瞬变,简溪笑意渐淡,他凝视着少女的双眼,声音很轻,却浸透了危险: “我需要个合理的理由,罗放。” 罗放心里讶异死变态实在敏感,她本以为隐藏得已经够好,却没想到在这人面前,自己的心思就如同初生婴儿般一览无余。 但话还是要回的。撒谎肯定会被看出来,只能说出部分事实。于是在沉吟了不到一秒后,罗放开口答道: “没有原因,就是觉得你不像好人。晴晴是我唯一的朋友,她太天真容易受骗,我不可能不担心。” 简溪看她眼底一片坦荡,“啧”了一声,想起临溪那晚的录像,觉得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况且他本来就意不在此,因此也不过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不是我满意的答案,但还算凑合。” 随后话锋一转。 “作为第一个看穿我真正面目的人,要不要来玩个游戏?” “如果拒绝会怎样?” 简溪松开了捏着罗放下巴的手,轻笑道:“我会送你回去,回到寒华身边。” 罗放眉头一挑,还有这种好事?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只需要做个小手术,我就放你回去。” “有没有听过额叶切除手术?” 简溪用手在罗放的头顶划出大概的区域,就如同之前上课一样,极富耐心地讲解:“就是这个部位。最早的时候,是通过在头盖骨上打孔来实现,后来技术进步,只需要从这里——” 男人的手指落在罗放的眼球上方,轻轻点了点:“把锥子凿进去,也可以破坏相应的神经。” “不良效果的确是有一些啦。”简溪温和地笑笑:“不过我需要的就是副作用,所以也没什么问题。” “反正你那些男人们个个显贵,养个白痴美人的钱总还是有的。” 他说得那样理所应当,好像在讨论小猫小狗的绝育手术,而不是一个人的下半生。 看到少女骤然变得恐惧的眼神,简溪心中愉悦更浓,忽然间找到了自己这些年来无聊的原因。 他假借命运之手品味他人痛苦,这样的成就无人知晓,此等至上欢愉也从没谁能与他共享。 曲高和寡,知音难觅。 简溪愈发感觉罗放实在难得。这些年来身边人来来往往,谄媚者有,仰慕者有,妒恨者有,唯有眼前这个小丫头,一眼就看清自己烂透了的本质。 “你瞧,我最阴暗的秘密都被你看到了。”简溪轻轻摩挲少女的脸颊,满意地品味她的颤抖:“怎么可能轻易让你离开呢?放放。” “规……规则是什么。” 男人的手冰凉中带着湿气,被他抚摸过的肌肤都像是被蛇爬过,罗放怕得连牙齿都在打战。 “期限是一个月,向我证明你会是我最可心的玩具。如果能做到,那我今后不会对徐晴晴出手。” “怎么证明?”罗放疑惑。 “就比如现在。”男人将墙上的挂钟指给她看:“十分钟的时间,去浴室洗干净自己。” “然后。”简溪微笑:“勾引我射到你体内。” 元宵节快乐!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42角色扮演(h) 十分钟的时间很紧张,尤其罗放脖子上还拴着铁链,行动更是不便。 她迅速洗了个澡,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清理叶寒华昨天射进去的精液,直到时限将近,才草草擦身。 于是最后站到简溪面前的,就是赤裸着身子,头发还滴滴答答落着水珠的少女,含羞带怯地唤自己一声老师。 简溪靠坐在沙发上,也十分配合地询问: “罗放同学,你怎么了?为什么这幅样子?” 找乐子才是最终目的,只要能带来愉悦,他很乐意陪罗放演场戏。 少女哀戚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坦白:“我被哥哥强暴了。” 简溪皱眉,摇摇头,语气低沉,仿佛在真心叹息一桩人伦悲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随后他向罗放张开怀抱,表情饱含怜惜:“来,到老师这里来。” 小美人于是顺势依偎进男人怀里,由着他打开自己双腿,将手指探入自己花穴。那处方才被叶寒华过度使用了一整晚,现在插入两根手指都疼,罗放于是忍不住低喘。 “真可怜。”男人在她耳边低声惋惜:“小屄都叫人操肿了。” 他音色总带着一股高雅矜贵,因此说下流话更让人脸红心跳,更何况少女正被他用手指玩弄着下体,花穴当下诚实地吐出一股淫液来。 男人察觉到她情动,故作惊讶地抽出手指,上面已经涂了一层晶亮的蜜汁,明知故问: “罗放同学,这是什么?” 少女羞得满脸通红,嗫嚅道:“是……是我的……淫水” “弄脏了老师的手指怎么办?” 男人将手指凑到她唇边,少女乖觉地含住,用小舌清理干净上面的蜜汁后,被男人勾着舌头亵玩。 “好淫荡的身体。” 他复又伸出另一只手,将手指探入花穴搅动,上下两张嘴都被玩弄,名为羞耻的情绪让少女愈发敏感,下体很快就发出淫靡的水声,男人语气不屑: “你确定不是你主动勾引的哥哥?” 舌头被恶意地夹住,少女说不出话来为自己辩白,只能无辜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摇头。 好在简溪没有一直堵住她嘴巴的打算,手指很快抽出,随后落在了少女翘着的娇乳上。他只在乳首上轻轻打了个旋,那原本柔软的乳珠就迅速缩成两枚硬挺的肉粒,却也是副惨遭蹂躏过后的样子,被口水沾上后更泛着水光。 “乳头也肿了,怎么弄的?” “被……被哥哥吸肿的。”小美人可怜兮兮地回话。 “胡说。”男人低声训斥:“吸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会出奶么?” “没有,我没有撒谎。”罗放的眼里满是惊慌,片刻后想出了证明方法,她双颊羞红,看也不敢看男人:“哥哥说很好吃……老师可以……可以自己吸吸看。” “老师应该教过你求人的时候该说什么。”男人语气中带着不满。 少女都要急哭了,只好双手捧起自己的乳儿,羞得说话都难连成串:“请……请老师吸一吸我的……我的……乳房……” “那叫奶子。”男人冷声纠正。 他低下头,仿佛纡尊降贵地含住了少女一侧的乳头,表情似乎为难,吮起来却啧啧有声。 斯斯文文的老师一身正装,怀里的少女却不着寸缕,正献宝一样捧着奶子给男人吸,明明咬着嘴唇,却还不住地娇吟出声。 淫荡到了极点。 最后当男人终于放过这团软肉,少女的乳头已经被吸得又肿了几分,痛得她直抽气。 “你说的确没骗人。”男人表情有些餍足的意味在,随后又冷冷发问:“可是你来找我做什么呢?被人强暴该去警察局报案,而不是来老师这里发骚。” 少女被他话中的无情刺痛,脸上的绯红褪去,变成惨白,她低头,干巴巴地解释:“哥哥强暴我的时候被人拍到了……” “那个人威胁说,要我来勾引老师……” “老师,求求你……求求你射给我好不好。”小丫头抓着男人的手,双眼盈盈泛着水光,眼看就要哭出来,好像这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简溪不为所动,只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脸蛋,语气淡漠:“能不能射出来,还是要看你自己了。” 少女一喜,小手顿时摸上了男人腰带。见他仍旧是放纵的态度,便拉开拉链,又将内裤拉下一点,好叫男人性器释放出来。 只见这根东西虽然大小可观,却还是半软不硬的样子,好像方才的活色生香对他根本没多大影响。 她咬咬牙,挪出简溪的怀抱,趴伏在男人胯间,心一横,将肉棒含入口中。 少女耐心用唇舌抚慰,舌尖不时略过马眼,偶尔还用小手去揉一揉下面的囊袋,动作虽生涩,却也别有趣味。 男人的性器愈发硬挺起来,可简溪本人仍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他的手在少女的脊背上滑动,像在抚慰发情的母猫。 好不容易把肉棒弄到了可以插进去的硬度,少女强忍着羞耻,跨坐在男人身上,用湿漉漉的小屄磨蹭,想再添一点润滑。 而就在阴茎已经抵住了穴口,将要操进去的那一刻,简溪却制住了罗放坐下去的动作。 “就到这里吧。” 男人语气凉薄如霜雪。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43血(h) 一句话,满室旖旎顿时冷场。 斯文败类的老师,娇弱浪荡的学生,顷刻又变回了神经病和他的囚徒。 “你做的确实不错,只是很遗憾——还不够。” “如果只是这样的程度,那我建议你还是提前为好朋友默哀。” 他的措辞深谙东亚人的含蓄,其下潜藏的残忍含义却展露无疑。罗放感受着紧紧贴在自己小屄上的性器硬度丝毫没有变化,可男人的眼神渐冷,到最后居然带上了高高在上的怜悯。 让罗放觉得自己既羞耻又可怜。 多日积累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崩溃。她战战兢兢只是为了护得徐晴晴周全,却没想到所有努力都是徒劳,好像在八音盒上的跳舞女孩,无论如何也飞不离那方寸之间。 她现在浑身酸痛,半点力气也无,走不出这间地下室,男人也许天亮后就会出门,只需勾勾手指徐晴晴就会主动走向他布置的深渊。 她在这个世界呆了叁年,而眼下这叁年的努力即将功亏一篑。 委屈,很委屈。 泪水溢出眼眶,罗放哭得梨花带雨,慢慢松开拥抱住男人的手,最后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尝到血腥味也不肯松口,反而将牙关咬得更紧。 听到男人“嘶”的抽气声,她心里终于觉得快意:失败就失败,抹杀就抹杀,死之前她非要从这人身上咬块肉下来不可。 她含糊不清地骂道:“死变态。” 嘴里的肌肉在绷紧,更多的血因此透过齿缝渗入口中。简溪大概在做什么动作,揪住自己的头发?掐住自己的脖子?无所谓了,罗放想。 可男人的手最终只落在她的头顶,安抚似地揉了揉,随之传来一声喟叹。 “你真是聪明的孩子。” “松口。” 罗放骨子里仍旧是怕他,于是依言张开嘴,只见男人白色衬衫的肩部已经开出了一朵冶艳血花。 好痛快。她心想。 简溪跟没咬在他身上似的,眼中光芒复又燃起,捧起罗放的脸,目光几乎称得上深情。 她现在的样子真是糟糕极了,头发还湿着,满脸泪痕,下巴上糊着层血,望向自己的眼神又恨又怕。 视线停留在她沾着血的苍白嘴唇上。 这才是他甘冒风险偷回来的宝贝。简溪吻上去,轻而易举就侵入少女的口腔,品味着自己血液在她口中化开后的味道,仿佛在品尝什么甘美琼浆。 他并非没有欲望。只是世上尽是些凡夫俗子,这些人爱他怨他恨他,可他们不懂他的欢愉,看不穿他的假面,自然也给不了他快乐。 爱得庸俗,怨得无趣,连恨也没滋没味。 但在此刻,初见时就足以惊心的悸动终于有了解释,这世上到底还是有人懂他。 罗放察觉男人越吻越凶,抵在臀缝里的性器也愈硬,心中唯剩无语。 自己放下羞耻心勾引那么半天,他无动于衷,咬一口骂了句死变态,就发情了? 果然就不应该浪费时间揣测这人的心思。 等到最后一丝血腥味也荡然无存,男人总算亲够了,双唇分开,又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罗放冷笑着发问:“不是就到此为止么?简先生现在在干嘛?” 简溪面不改色心不跳:“在准备操你。” 不仅变态,而且无耻。罗放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暗骂。 简溪一看便知道少女在心底编排自己,可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更是爱极了。等最后一颗扣子解完,他叁两下扯落衬衫,随手把眼镜丢了,就势将罗放压倒在沙发上。 两人间距离近得呼吸可闻,罗放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有颗泪痣,原本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平添了几分邪气。 简溪见她看自己出神,笑了笑,问道:“看什么呢?” “你近视?” “不。”简溪扶好自己的东西,再度抵在花穴口,慢慢地挤进去。罗放的穴原本就紧,他又是第一次,才只插入半根,就感觉被箍得要射出来,缓了会才接着回答道: “戴眼镜可以降低攻击性,你以前不也是这么干的么?” 罗放表情一凝,是没想到他连自己高中时期都查过了,目光于是从男人脸上移开,落到他肩膀那个还在渗血的牙印上。 少女稍微撑起身子,用舌头轻轻舔了舔上头的血,男人动作果然僵住。她躺回去,有意将甬道缩得更紧,暗含恶意地开口: “简溪,你不会还是第一次吧。” “是不是很想射?没关系,处男秒射不丢人。” 男人埋在她体内的肉刃又胀大几分,对少女的嘲讽全盘接受,甚至笑着鼓励: “你可以接着骂,我喜欢听。” 然而当罗放真的打算张嘴时,组织好的刻薄话却被一连串的顶弄给撞成了破碎无意义的字词,到最后骂出口的只有一句: “小心眼的死变态。” 简溪的吻随之落在她的脸上和颈间,其中蕴含的喜爱之情令罗放不寒而栗,下身却诚实地溢出更多淫水。 男人察觉到了,笑意更深,性器的捣弄愈加凶狠,心中是觉得欢喜极了。 怎么会有这么合自己心意的小东西? 罗放从尚有力气嘴硬,到拉着男人的手求饶,直至最后瘫软无力任由摆弄,才总算等到简溪射进她体内。 少女软绵绵靠在沙发上,小屄里含着男人刚射进去的精液,心底万分不甘,刚想再骂点什么,却被男人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唇。 简溪笑着舔了舔唇角:“这时候撩我,我真的会再操你一顿。” “一个月的时间还很长。”男人温柔地摇摇头:“保留新鲜感,我还不想太早腻了你。” 简哥:师生play?庸俗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44合作 清晨,叶氏总部,ceo办公室。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叶理元正在看战略部送来的文件。 这桩收购案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如果成功,行业格局将发生剧变,但其中牵涉到多国监管,相关的法规条款足可摞到屋顶。现在他手上的报告虽然仍有一指厚,却已经是极度精缩后的结果。 男人眉宇间难得略过一丝烦躁,又很快消弭。 能不经秘书通禀,直接敲门的无外乎就那么几个人,叶寒华叶幼棠,还有……罗放。 小丫头的样貌在心中一闪而过,叶理元暗笑自己谈恋爱上脑,她应该玩得正快活,怎么会来这里。只不过一天没回自己消息,竟挂念至此么? 摇摇头,他朗声道:“请进。” 率先推门而入的,不出所料,正是叶寒华,身后还跟着一人,却是简溪。 叶理元摸不准他们的来意,当下疑惑地看向自己侄子:“这是?” 叶寒华精神差得吓人,眼下挂着两道乌青,嘴唇干裂,见他望来,神情是愧疚极了,哑声道: “小叔,放放她失踪了。” 男人手中的文件顿时被捏得变形,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失踪?” 叶寒华脸上愧色愈发深重,将这两天的经过一五一十说出。叶理元听着他的叙述,脸色也越来越差,最后沉思片刻,开口问道: “报警了么?” “报了,下药的人找出来了,是李家老四,但他咬死了和放放失踪没关系。度假村还没正式营业,监控只开了两个,昨晚警察搜山也没找到线索。” 叶寒华几乎是绝望地叹息:“北山太大了。” 简溪适时接话:“我跟我家那边知会过了,他们今天会调部队过来协助第二轮搜山。” 叶理元若有所思,慢慢将手里的文件重新展平,他拿起座机话筒,拨给秘书,吩咐道: “帮我接寰宇的杜总。” 电话很快接通,杜流明早看叶理元这个截胡的不顺眼,语气也因此不善: “叶总,大清早有何贵干?寰宇和叶氏最近可没有生意往来。” 叶理元开门见山:“罗放在不在你那里?” “你开什么玩笑,她不是在跟——”男人声音忽然一紧:“出事了?” 叶理元又将叶寒华的话再度精简润色,复述给杜流明,顺便按了功放键。 “你那侄子做过血检没有?查没查出是什么药?” 叶寒华赶忙递上体检报告,叶理元随之把那冗长的分子式念了一遍。电话另一端,杜流明记下来后又联系了小五,小五再去问手下懂行的人,十分钟后有了结果: “是市面上还没流通的新药,黑市也少见,下药那人的口供怎么说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是让我出丑,至于货源——他说他飞叶子,之前找给他供货的人拿的,现在那人已经逃出国了。”叶寒华立马回答。 “不对头。他要么在撒谎,要么被人当枪使了。”杜流明语气阴沉:“这药用途脏得很,而且容易搞出人命,不是伺候这种金贵小少爷的贩子拿得到的。” “这条线我会去查,大面积的摸排还是得你们使力。” 叶理元回道:“军方的人今天出动,我等会联系余家,如果有新线索会告诉你。” 简溪在旁边,听两人接着沟通细节,罗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搜查网,也理出了自己看似完美计划里的硬伤。 他用舌尖抵住上颚,心里琢磨着,最快一个星期,他们应该就会查到自己头上。好在退路早就预备好,只要自己赶在那之前带人开溜到国外,就是木已成舟。 大概是心理作用,肩上的伤口分明已经包扎好了,却又隐约透出痛意来,简溪忍不住摸上去按了按。 叶寒华本也是不可多得的聪明人,只是当局者迷,一时间堪不破迷雾,现在被自家小叔一通电话安抚了心,终于有心情把注意力分给旁人。 他注意到简溪的动作,见男人衬衫肩部被撑起一点弧度,便问道: “简哥,你肩膀受伤了?” 简溪感受着叶寒华的关切眼神,一时间觉得心底某处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这是你的好妹妹昨晚刚咬上去的。 在你悔不该当初,跟着警察彻夜搜山的这晚,她正在我怀中,哭哭啼啼地勾着我操进她的小穴,然后灌她一肚子精水。 而你一无所知,甚至在这里关心罪魁祸首。 多年明星生活练就的表情管理功力在此刻尽数体现,简溪面色如常,语调平缓: “没事,昨天去找东西,被架子砸了一下。” 简溪临走前拉了电闸。 罗放不知道现在的确切时间,总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年那样漫长。 没有光,也没有食物,她像被漫不经心饲主忘记的小宠物,只能等着主人的垂怜。 原着中的徐晴晴正是这样被驯服的。 自己会长久地承受黑暗和饥饿的双重折磨,只有男人的到来才能驱散这一切,长此以往,最终将对他的下意识亲近刻进本能里。 该想办法提前脱身。 按照原有剧情的走向,会有一次绝好的机会。只是她也不确定,在被扭曲到这个程度的世界线上,那件事是否还真的会发生。 但总归要搏一搏。 罗放躺在沙发上,心里很想靠睡觉消磨时光,然而精力实在旺盛,是一点困意也没有。 枯等了不知道多久,地下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随着按动开关的声音传来,壁灯投射下昏黄的光线,罗放觉得刺眼,便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待她觉得差不多适应了,移开胳膊,简溪已经站到沙发旁,手里拿着一个餐盘,正居高临下,微笑着看向自己。 “放放,该吃东西了。” 盘子里的食物大概只是一餐的量,种类却很齐全。 罗放坐起来,乖乖由着男人一口一口喂给她。等最后一块芒果也落了肚,她仍旧觉得饿,便扯住男人的袖子。 “我只做了这么多。”简溪如此回复。 脑中想象出这人炒饭煎蛋切水果的样子,罗放惊悚得什么食欲都没了,却还是不撒手,甚至更进一步,抱住了他的胳膊。 “简溪,我想见见阳光。”少女紧贴着男人,胸乳都被挤得变型,可怜巴巴地请求:“这太黑了,我害怕。” 罗放这幅理所应当的样子让简溪觉得有趣,她肯定仍在盘算什么,想跑么?还是想报警? 无所谓,左右只剩几天就要离开,驯化的过程是不够了,他也很乐意配她玩一玩。 亲手打碎少女逃离的梦想,她是会绝望还是愤怒?亦或者二者兼有? 那样鲜活的罗放,让他想想就硬得发痛。 肩上的伤口在发痒,简溪忽然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他伸手掐住那俏生生的奶尖,听到女孩闷哼一声后,仿佛漫不经心地回答: “好啊,只要你做到一件事。”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45弱点(h) 叶寒华睡醒时,颇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他慢慢坐直身子,看到对面捧着手机的简溪,才想起这里是简溪家的书房。 自己到这本来是要商讨接着加些人手的事,谈完以后,喝了男人端上来的热可可,也许是这些天实在太累,就这么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叶寒华只觉得脑中混沌一片,揉揉太阳穴,开口问道: “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多点。“简溪皱着眉,看着是副很担心的样子:”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你没必要逼自己这么狠。“ “我知道。但实在没办法,我一闭眼就——”叶寒华语带涩然:“时候不早,我该回公司了。” 他既打算离开,简溪于是拿起外套,也起身相送。走到书房门口,叶寒华后知后觉,随口发问: “这屋里是点的什么香?闻着——”他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只好说:“挺让人安心的。” 简溪脚步一顿,很自然地回答:“别人送的沉香,看你睡着就点了些,喜欢的话我给你拿点?” “不用,我就随便一问。” 一直送到叶寒华上了后座,司机将车驶离视线,简溪才又往回走。他划开手机,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脚步不紧不慢,甚至有意放缓。 大门口到书房的路并不长,男人却生生拖了五分钟,方才推门而入。 屋子里静得有些渗人,茶几上还放着半杯已然凝固的巧克力。 简溪走到书桌旁,按动某个隐蔽的按钮,身后的那排仿佛严丝合缝的书架顿时缓缓分开,露出其后遮掩的一个小房间来。 房间仅不到两平米,却安了四个摄像头,下面铺着一层软垫。罗放戴着口枷,被拘束带捆成一个极为屈辱的姿势,就跪趴在垫子上。 她压着腰,翘着屁股,两瓣雪白的臀肉间,泛着水光的嫩红花穴里,正插着一根尺寸可观的按摩棒。 下方的软垫已经被淫水打湿,按摩棒嗡嗡震动着,眼看着就要滑落,少女两腿肌肉紧绷,是在极力挽留。 简溪总算将衣服搭到椅背上,不再掩盖早已勃起的下身。他颇有兴致地拍了两下手,轻笑道: “恭喜这位选手,挑战成功。” 这句话好像是什么密码,少女浑身立刻泄了力。按摩棒一时失掉支撑,自花穴中落下,咕噜噜滚到男人脚边。 简溪踢开这根东西,慢慢行至罗放身边,却不急着为她解开束缚。 隐约的幽香传来,是少女发情后的特有气味,他匆匆点燃沉香正为了掩盖这味道,却没想到还是差点被叶寒华察觉。 男人半跪到地上,看少女那滴滴答答淌着淫水的小嫩屄,觉得有趣,便低下头,用舌头轻舔了舔那颤巍巍的蕊珠。见少女愈发抖得筛糠一般,他兴味更浓,索性直接将唇贴了上去。 简溪虽是第一次给女人口交,但好在罗放敏感,他舌头也灵活,不过一会就把少女舔得喷了水。他自觉又多了新的玩乐项目,总算开始给罗放解束缚带。 身心紧张地被按摩棒刺激了两个小时,又高潮了一次,罗放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身体的力气,等到拘束解开,只能汗涔涔软绵绵趴在男人怀里。 少女小嘴一张一合,好像在念叨什么。简溪附耳过去,听出她是在要水喝。 他于是将人抱到沙发上,拧开瓶矿泉水,却不肯轻易让罗放如愿,只将水含到嘴里,随之覆上少女的唇。 罗放没办法,又被占了许多便宜。等到一瓶水都以这种香艳的方式喂完,她还是喊渴,简溪眸色愈发深沉。 他给少女调整了个姿势,更方便自己玩弄她的小屄,手指轻戳搅动,只负责点火却不解渴。直到少女脸上满是难耐的媚色,男人才低声发问,声音带着股引人堕落的魔力: “放放是上面渴,还是下面渴?” 见她眼中分明闪过恨意与羞耻,简溪弯了弯唇角,也不要她的答案,自己将腰带解开,释放出早已勃起的阴茎,一点点没进软红的媚肉里。 甬道已经被完全撑开,全然不像第一次时箍得人隐隐发痛,内壁层层迭迭,将性器妥帖地包裹,带来非一般的舒爽。简溪抑制着猛捣的欲望,强逼自己慢条斯理进出。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优点,越在兴奋关头反倒冷静的吓人。 他的完美事业,他的优秀名誉,都将随着叁天后他逃亡意大利的那班私人飞机,烟消云散,从此成为顶着通缉令的过街老鼠。 身下的少女尚做着逃离自己的美梦,当她踏上异国的土地,得知此生再难回转,只能被牢牢困在自己身边,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简溪心底有疯狂于兴奋中酝酿,却还是强自压抑,不想被少女看出异常。 罗放当然不知道男人心底的弯弯绕。 她靠在沙发垫上,感受着男人有节奏的律动,是十分不忿这死变态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于是压抑着细喘问他:“刚才,被叶寒华发现——你就不怕么。” 简溪在她颈间轻咬了一口,惩罚她的不专心:“那也不错,他意识到自己好兄弟原来只是人渣时的表情,想必也够我回味许久。” “你的粉丝——” “能让这许多人心碎,我也会很快活。” 见罗放翻了个白眼,仿佛难以理解,他心下更加愉悦:“他们都说我是天生的乐天派。” 这人就没什么弱点么?罗放疑惑。 简溪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微微一笑,同时下身狠狠撞在少女的g点。 眼前刹那间闪过一道白光,阴道高潮带来的余韵里,罗放隐约听到男人在自己耳边低语: “这要问你自己。” ———————— 作者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46各怀鬼胎(po 这似乎是个绝好的机会。 罗放靠在枕头上,看着身旁尚在熟睡的简溪。 昨天在书房做过一次以后,这男人直接抱着她进了主卧,又射了两次才搂着自己入梦。当时迷迷糊糊不记得四周状况,现在一切却是再清楚不过—— 手机就放在枕头边上,是当年最新的水果手机,还没有装备face id,只能指纹解锁,而男人的手近在咫尺。 拿起手机,解锁,拨打110。 只需不到一分钟,自己就能从这个鬼地方逃脱,这男人也会身败名裂,再没有向徐晴晴出手的机会。 她默默拿起手机。 男人仿佛无知无觉。 罗放低下头,看着暗着的手机屏幕映出自己的脸,忽然笑了一下。她甚至没有按一下电源键,只用它圆润的边角戳了戳男人的脸。 “醒醒。早饭我想吃生煎。” 简溪睫毛颤抖了两下,才慢慢睁开眼,眼神似乎很迷茫的看着她,完全是大梦初醒的样子。 “还有,这种浅显的试探以后就免了吧。” 罗放冷笑,她才不信简溪会真如此粗心,这布置刻意得令人生疑。 男人眼中的迷惘顿时收起,是也不装了。他顺手从罗放手里接过电话,被戳穿后,神情一丝尴尬也没有,甚至反客为主: “大清早的,你别撩我。” 罗放无意与这人扯皮,只重复道:“早饭我要吃生煎。” 简溪神情淡然:“我不会做。” “点外卖都没有么?”罗放皱眉,仿佛难以想象:“你不会住在郊区吧。” 简溪罕见的有点烦躁,是摸不准罗放现在的态度,囚徒的自觉里夹带着女主人的那种理所应当,微妙又亲近。 心里隐约有一种预感,就像课堂上罗放回答出他第一个问题时的那样——少女在向自己发起挑战。 这场单方面的驯服已经变了味道, 他当然可以说不,告诉她你不过是我的囚犯,没资格挑叁拣四。但猎手的骄傲与本能让他意识到,如果拒绝,那从此在罗放眼中,自己也不过就是世间的凡夫俗子之流,一个庸俗又胆小的寻常绑架犯。 唯独这点不能容忍。 她还不知道大后天的行程,胜利的天平还倾向自己这边,他的傲气让他不能怯战。 两个人眼神交错间规则就已制定,这是独特的默契,简溪赌自己能发现不对。 于是他也笑了,划开手机:“想吃哪家?我来点。” 罗放倒是不挑:“不拘哪家,评分高点就行,馅料要鲜虾的,不要芝麻不要葱。” 简溪于是真的随便挑一家点了。 外卖员敲门时罗放也很乖觉,窝在二楼。直到男人戴上口罩,接过餐盒撕了单子再关上门,才套了件男人的衬衫,乐颠颠跑下来,道声谢后抱着外卖盒开吃。 长长的餐桌两端,两个人相对而坐,简溪咬着面包煎蛋牛奶,罗放哼哧哼哧往嘴里塞生煎包。 她大概真是饿狠了,两盒生煎一个人吃了一盒半。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剩下半盒,她抱着餐盒坐到简溪身旁,叉起一个凑到简溪嘴边。 “吃一个吃一个。” “你出的钱嘛。” 少女笑容明媚,不掺一点虚假。 简溪看着这样的罗放,觉得她这样演戏也很有意思,忍不住就有点着迷。他顺着罗放的意,咬住一个,在她的注视中咀嚼然后吞下,点点头,评价道: “还不错。” 仿佛一对寻常夫妻,然而实际上——各怀鬼胎,同床异梦。 早饭吃完后,罗放本来想四处转转,却被简溪拉住了胳膊。男人的眼神温柔深邃中带着不容置疑: “陪我练琴。” 罗放愣了愣,也很明白自己没有议价的权利。 她见了阳光,吃了外卖,从不见天日的牢房到登堂入室,作为囚犯来讲已经足够放肆。于是没有丝毫异议,她粲然一笑,挽上简溪的手,甜甜蜜蜜地上了楼。 假,好假,然而互相认同的虚假,反倒正合了简溪骨子里的某种疯劲,他也就乐意这么演下去。 宽阔明亮的琴房里,随着男人十指翻飞,优美的琴音倾泻而出,女孩却听得兴趣全无,直打哈欠,直到一曲奏完,才敷衍地鼓掌,例行公事一般问: “是什么曲子?” “德彪西的月光。”他同样回答得简单,独角戏总没意思,于是开口又问:“有没有想听的曲子?我可以弹给你听。” 罗放思索半天,不确定地说:“我也不记得名字了,就是西游记里那段,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你会弹么?” 简溪不答,只伸出一只手在琴键上按了几下,熟悉的曲调顿时在房间中响起,这不过是哄外行人的玩意,罗放却听得开心,甚至好奇地凑近。 简溪其实也只大概记得高潮那么几句,更不想为这种曲子浪费时间,于是很快就停了手。 他看向不知所措的少女,笑了笑,说:“过来。” 罗放乖乖过去,男人压好琴盖,让她坐到上面。 少女只穿着男人的衬衫,翘着两条细白的腿,大大方方把上百万的斯坦威当凳子坐。 素白色的女孩,黑色油润的琴,共同营造出一种凄艳诡丽的美感。 罗放偏着头凝视简溪,看到男人眼中逐渐染上欲色,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手,坦坦荡荡地阴阳怪气: “我知道了,你想在钢琴上操我。” 少女表情里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 她真的长进了,简溪想。 心中不免升起几丝危机感,更多的却是棋逢对手的快意,男人吻上去,一手扯落女孩身上单薄的衬衫,脑中忽然想起塞基洛斯墓志铭的那两句歌词。 life exists only for a short while and Time demands his due. 之后的两天,都是对第一天大同小异的复刻,直到第叁天,简溪预定逃往意大利的日子,早上起床,男人捏着手机问她想吃什么。 罗放捂着嘴打哈欠,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慵懒。 “找家广式早茶吧。” “虾饺不要笋,牛肉球不放陈皮,糯米鸡不要香菇,哦,再加一碟蛋散。”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47激奏(po1⒏υ 顺德楼,号称洛城最正宗的广式茶楼,经营了十几年后由老板儿子接手,没过两年就开了第一家分店。 老饕们议论纷纷,是按照惯例,都不看好分店的出品能和总店保持一致——又不是中央厨房统一出的餐包。却没想到不过半年,这分店就取得了不弱的口碑,而后更是雨后春笋一般,在城内又开了四家分店。 其中奥妙,就是小老板每周例行各家分店巡检一番,调教厨子检查食材,工资待遇高,因此人员变动不大,味道也稳定。 今天正好是视察第一家分店的日子。 中午客流正旺。 老板沉默寡言,由经理陪着,巡视后厨一圈后到了大堂坐下,点了一壶碧螺春,终于问起这周可有什么事情没有。 经理照常是捡好听的说,老板不厌其烦地听着这些废话,直到最后,经理犹疑一下,说起今天的一件怪事来: “小李跟我讲,上午接了一单外卖,和杜先生开业时候来点的一样。虾饺不要笋,牛肉球不要陈皮,糯米鸡不要香菇,还有一盘蛋散。” 他们都是店里的老员工,或多或少知道自家老板和那位杜先生的关系,开业那天的一幕他们也都是见证。 一身煞气的漂亮男人在大堂落座,身后跟了两个同样看着不好惹的同伴,仿佛是来砸场子的,却点了那么奇奇怪怪的一单。 而在老板出来接待这叁个人,下厨做好四道菜端上来之后,这位杜先生每样尝了一口,也没付账,就带着人又离开了。 莫名其妙,却也因此牢记在心。 下一秒,经理就惊讶地见到自己素来稳重的老板噌地一下站起来,波澜不惊的脸瞬间阴沉。随后领子被揪起,他双脚被迫离地,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壮汉看似憨厚的外表下有着怎样的武力。 “你确定是这四样?” 经理慌得不行,眼镜都要歪掉,嘴唇哆嗦着回复:“杜杜杜先生点的什么我可能记错,但上午这单确实就是这四样。” 他感到领子一松,自己双脚重新踏上地面,却见老板根本没空理自己,而是快速拨通电话,和人说起什么。 经理心里好奇,但也不敢凑耳朵去听,刚忍不住想凑近,就被老板按住肩膀,命令他把那单的地址找来。 外号阿大的青年捏着电话,看似沉着,心头的激动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他如今叫荀长青,营业执照,身份证,银行卡,不管哪里都是这个十八岁后改的名字。他顶着这个名字发迹,唯有一开始混道上的几个兄弟知道他的本名。 他那个叁国迷老爸给起的,害他被笑话了整个学生时期的名字。 荀尘香。 他是土生土长的洛城人,父亲那辈却是从广东迁过来的,因此也会说些广东话。他再教给杜流明,男人只学了很粗浅的一点,骂人的词却是记得很清楚。 粤语尤其喜欢用食物来骂人。 什么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啊,新鲜萝卜皮啊,水鱼粉肠扮叉烧,各有各的精妙刻薄。 尤其在这座北方城市,能当场听懂的人很少,杜流明热衷拐着弯损人,这些词也就深受他的喜爱。 笋在粤语中发音同荀,陈同尘,香即本音,蛋散是骂人胆小怕事没出息的意思。 开业时候来这么一出,便是骂他偏安一隅,只想着守家过日子,还拿出以前的名字来刺他。这是极具杜流明风格又顾及了兄弟脸面的挑刺。 他的本名原就没多少人知道,却有人和杜流明当初点得一模一样。这事放在平时都很可疑,更何况是男人找罗放找疯了的今天。 他只是看着憨厚,却不傻,这大概率就是重要的线索。 罗放脸色差得吓人。 客厅里放着一个很显眼的拉杆旅行箱。 简溪在叶寒华拜访那天后的提示点醒了她,所以才有了如今这一场表面和谐的暗自较量 察觉到男人点相同食物会换一家店的时候,她本来是很开心的。 杜流明说是挑刺,她当时没有深问,不知道他要这么几道菜的具体意思,但肯定不是对着菜单胡点,必然对他们兄弟具有特殊含义。 蛋散这东西一般茶餐厅不愿意做,洛城有这道菜的总共就那么几家店,来来回回早晚能被阿大发现。或者总还会有些别的机会。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 但很显然,简溪不打算给她这个时间。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早上的这单,能真的凑巧被注意到。 男人抱着胳膊自楼梯上走下,看到对着行李箱发愣的少女,笑容意味深长。 她强笑着看向男人:“你要出门?” 简溪一眼看透她强装的镇定,温柔摇头:“不只是我,还有你。” “去哪?” “意大利。不用担心,到了那里,我们的游戏还会继续,条件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是场地更加开阔。” 男人顿了顿,接着补充道: “即便在国外,我也有的是手段能让徐晴晴生不如死,一个月的约定时限内,我们都可以尽情享受。” “姓简的,你混蛋。”罗放脸色惨白如纸,连嘴唇也蒙着层灰色。 “如果你够聪明,就应该去楼上乖乖躺着。”简溪微笑:“或者你很希望现在就晕过去,一睁眼就到了那不勒斯?” “放放,我给过你提示,也已经给过你叁天的机会。这个信息差的游戏很好玩,可惜你自己不中用。” “你真是个疯子。” “谢谢夸奖。” 恰巧此时门铃响起,男人走到门前看了一眼监控,黄黄圆圆的安全帽占了半个屏幕。他回头看向罗放,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该避一避了: “先上楼,然后来品味你在这所城市的最后一餐,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 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二楼走廊的尽头,简溪戴好口罩,终于打开了门。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48报应 外卖小哥瘦瘦小小,拎着的塑料餐盒里正是罗放点的特制水煮鱼和宫保鸡丁。 简溪掀开条门缝接过袋子,小哥转身作势要走,却冷不防往门里猛的一挤,男人手里提着东西反应不及,还真让他闯进了屋。 事实并非是一般剧情中的警察闯门,外卖员进屋后双手摘下安全帽,露出张极精致的少年面孔来。 这张脸甫一入目,饶是简溪这样不敬鬼神的坏种,见此也不由暗道冤孽。 这是他之前无聊时找的乐子,少年单亲家庭,是某位着名钢琴家的私生子,从小被母亲逼着练琴,好去和大房争宠。 所幸他还算争气,天赋也确实出众,年纪轻轻就拿了几个国际大奖,引来了他父亲的注意。简溪和他合作过几回,交情倒也算不错。 那段时间正值男人闲得发闷,于是就设计弄伤了这孩子的手。正常生活虽然还可以进行,却是断了此生的钢琴梦。 母亲对他失望透顶,亲生父亲也收回了关注,媒体和大众哀叹几天后,又开始捧起下一位钢琴天才来。 在这段可谓人生低谷的日子里,唯有简溪对他诸多鼓励,还出钱出力陪他到国外康复,少年免不得就将全部的信任与关注都集中到男人身上。 感情于是也就变了质。 简溪一度觉得少年怯懦纠结的模样有趣,颇拿他逗了好一段时间的闷,但当少年真的开始勇敢追爱,又觉得无聊起来。 于是他快刀斩乱麻,断了和少年的所有联系方式,接着回洛城过他自由自在的日子。 “简哥,你在躲我。” “我只是念着你是个好苗子,我没想到。”简溪顺手把袋子放到桌上,扯下口罩,心里盘算着怎么说才能尽快把这男孩赶走,目光仿佛失望透顶:“你会有那样的心思。” “简哥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少年对他的冷言冷语显然早已习惯,自顾自地诉苦起来,他看到大厅放着的行李箱,表情僵了僵:“简哥要出门啊?” “嗯,出去玩两天。” 简溪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今天不顺。又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他也不再营造亲和人设,皱着眉,开口便下逐客令: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赶下午的飞机。” 罗放还在二楼,这小子多待一分钟自己就多担一份风险。 少年眼中顿时水光盈盈,是没想到男人这么不留情,他咬咬嘴唇,从怀里摸出一个b5大小的硬壳本子,双手递过来: “这是上次在瑞士的时候我就想给你的,简哥,你收下这个我就走。” 简溪被缠得没办法,只好伸手,然而还没捏稳,就觉得手心一痛。 他立刻松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本子连带着藏在少年袖子里的微型注射器一起掉落在地,简溪瞬间便头昏脑涨。他勉强坐到沙发上,看到自己手心处已经鼓起了一个小包。 “简哥,我本来不想的。” 少年从身后摸出一把轻薄的蝴蝶刀,单膝跪在动弹不得的男人脚边,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的心路历程来。 他如何通过翻垃圾看出这屋里住了个女人,又是如何记下叁餐送来的时间,最后拦住要敲门的配送员,换了衣服骗男人开门。 简溪死死盯着看似无害的男孩,是没想到终日猎鹰,今日让燕啄了眼睛。他的大好谋算,就毁在了这么个玩意儿身上。 “你躲我,找女人也就算了,简哥,你还要带她走。” 少年说着说着潸然泪下,忽然又笑了,他站起来打开折刀,手腕上两道突兀的伤疤令人触目惊心: “没事,不疼的,简哥,一会就好,等会我就下去陪你。” 刀尖抵住了胸腔的位置,很快没进去一点,简溪因为麻醉的关系感受不到痛感,心里却更泛起一股凉意。 余光瞥到二楼的某个房间,门无声开了半扇,是罗放在悄悄看下面的情况。 简溪当然不指望罗放会救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生命最后的清醒时光里,他极力辨认,想从少女的脸上找到情绪的影子。 没有 脸上没有,眼中也没有。 同情,恨意,恐惧,大仇得报,这些情绪不见丝毫踪迹。 少女露出来的半张脸上,表情轻轻淡淡,好像自己不过是某个无关路人。 而当刀子没进胸膛的刹那,连那半扇门也关上了。 不甘心啊…… 布艺沙发被心头热血晕出猩红一片,简溪无力地阖眼。 罗放窝在书房的角落里,心跳稍微有些凌乱。 她没想到这事还是发生了。 原作里这男孩的出现大概在半个月以后,而事件的结果也不是简溪被杀,而是徐晴晴重伤。 这也正是徐晴晴得以脱困的主要原因。 现在剧情扭曲至此,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这人会不会杀红了眼,想着把自己这个狐狸精也送去给简溪陪葬? 不远处传来重重关门的声音,大概也就是两叁个房间的距离,更肯定了她内心的猜测。 眼下倒是还有最后一条退路的。 罗放看向书桌下方某个不显眼的按钮,心里终于不再犹豫。 而就在她进了那小房间,书架刚刚合拢的刹那,书房门便被人猛地推开。 少年的刀上血迹已干,眼神锐利地扫过各处摆设,细心翻找,不放过任何角落,却仍是一无所获。 他泄愤般抓起书桌上的台灯,狠狠摔到地上,房间内顿时炸开一朵绚烂的电花。 罗放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的稀里哗啦,随着那嘭的一声炸响,她头顶的照明灯也应声熄灭。 大概是电路短路自动保护,这下出不去了。 罗放叹口气,心里却也没有太多担心。大不了等到警察来搜查的时候,自己弄出些声响便是了,现在好歹保住一条小命要紧。 但她很快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这个房间近乎完全密闭,之前是靠着换气系统照常运行才能让她呆上近两个小时,眼下停了电—— 四周的空气似乎顿时浑浊了起来。 恭喜简哥杀青 其实写他就是为了让他这么死,在自己看不起的凡夫俗子身上翻车,处心积虑要的soulmate目光略过他的尸体看向远方。 这几天只是放放经历的一部分,她不恨他,想起来只会觉得是只恶心人的臭虫,人生全然不会因为简溪这人有什么不同。 简溪到死也只是罗放人生中的过客。 但我可能后期疲软了,写不出那种feel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49简溪番外(一 面前的少年还在委委屈屈地诉苦,简溪的神思却已经飘到了天外。 怎么回事? 之前的无力感是那样真实,冰冷刀刃楔进心间的感觉还是那样清晰。可眼下自己完好无损,又在重复十分钟前的景象。 是南柯一梦,还是上天给的好机会? 一时间竟判断不出来了。 他温声安抚眼前的少年。做了这么多人的良师益友,能让人放下戒备的漂亮话他张口就来,更何况眼前人早就将心系在他身上,在这难得的好脸面前,是什么盘算都忘了。 于是就在这样的融洽氛围里,他乍然出手,以雷霆之势将男孩的双手反剪到身后。 简溪也是经年泡健身房的人,单论体力怎么会制不住一个羸弱少年?之前不过是吃了防备不及的亏,少年尝试着挣扎,却只是加速耗尽自身的力气。 注射器很快滚落在地。 简溪单手扣住男孩的手腕,拾起细小的针管,直接将其中的药液推进他的静脉。 几乎是立刻起效。少年挣扎的力道很快放缓,最终软绵绵瘫倒。 简溪将他拖到客房,把折刀搜出,随手塞到某个古董花瓶里。意识到迟则生变,他也不顾之前的承诺,直接走上二楼,从记忆中的房间里拉出躲着的罗放。 他抓着少女的手腕,很有些可惜。如果是重生在几天前,他有很大的机会去完善自己的计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迫逃亡。 但已经足够。 罗放显然不明白他变脸的原因,简溪也不想说明自己之前的诡异失败,只微笑着说:“计划有变,你的午餐要换个地方。” 少女脸上果然露出愤懑之色,他愈发身心舒畅。 就应该这样,欣喜也好,情动也好,厌恶也罢,自己喜欢的人,就该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如果自己重生是上天眷顾,那么老天也认为她合该逃不开自己。 他为她全副武装地打扮,口罩墨镜严严实实,甚至看不出性别,厚实的大衣掩盖了拘束带的痕迹,悄无声息地束缚少女的行动。 等到彻底把罗放打扮成一个蓬松的棉布娃娃,他才抱着人上了车,将她安置在后座。 简溪发动车子,内心有什么在叫嚣,不得不承认,那几刀给了他严重的心理阴影。他不愿再在这片土地上多做停留,里速表被精准控制在了超速的边缘,一路到了机场。 简溪的私人飞机就停在这里,他带着罗放在机上落座,乘务员对于他的提前极为惊讶——原定的飞行时间是在下午。 简溪给罗放层层解开束缚,为两人系好安全带后,告诉乘务员通知机长立刻飞意大利。 机务慌忙向他表示这样不合规矩,最后连机长也过来向他解释,报备过的起飞时间要更改起来很难,需要通过审批。 简溪目光阴冷地盯着这个中年白人:“你在伊拉克战争中开过运输机,运送了成批的主力部队到正面战场。我每年开给你几百万的工资,现在你告诉我从一个民用机场起飞对你来说无能为力?” 雇主的语气不需翻译也能准确传达,丢饭碗还是违规,机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最终做了妥协的手势。 于是十分钟后,塔台尖锐的警鸣里,飞机不顾警告强行起飞,缓慢攀升。地上的建筑物一点点缩小,攒动的人头最后变成一点针尖,直至看不见。 装着外卖的袋子就放在桌上,餐盒里的水煮鱼已经上凝了一层厚厚的油皮,看起来恶心极了,简溪于是吩咐人去加热。 罗放看疯子一样看着男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刺激了他。 “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罗放冷冷开口:“像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亡命徒。” “之前你起码疯得体面些。” 简溪的笑容僵了僵,又很快恢复。 “怎么会呢。”他回答得不露破绽:“有你陪着,就算亡命天涯也是蜜月旅行。” 罗放冷笑。 热好的菜被装进精美的白瓷盘里,又端了上来。罗放强压着火气吃了几口,就撂下了筷子,看起窗外的流云来。 简溪看着她,是越看越喜欢。 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是玩大了,从此提起他的名字谁也想不起简歌王,先会说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绑架在逃犯。按照叶理元和杜流明的手段,自己名字登上红色通缉令也不是不可能。 但还是值得。 记忆中罗放最后那无喜无悲的表情伤他太深,他不求自己的情绪能对罗放造成相当的影响,可也不该是完全无感。 没关系,从此天高海阔,她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明,无论到哪都只能依偎在自己身边。 心头的畅快掩盖不住,简溪终于不再伪装,低声笑了起来。 那是世上最凉薄阴森的笑。 快意时刻总该有美酒来相配,飞机上收藏不少,于是他叫来乘务员,为自己和罗放各倒一杯酒。 女乘务员娇声问他是否还需要刚烤出来的水果蛋糕,简溪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罗放,笑着点点头。 在罗放冷漠的眼神里,美得像电影海报的乘务员拉着小推车,表情做作地开了一瓶香槟,将金黄的酒液斟满他们每人面前的高脚杯。 随后拿起厚重的盘子,轻轻揭开了餐盘盖。 蛋糕表面厚厚的奶油里,中心的却并不是水果,而是一个跳跃着数字的倒数计时器。 简溪和罗放俱是一惊。 美丽的乘务员小姐仍旧笑着,无害而明媚。 3—2—1 “简先生,旅行愉快。” 几万英尺的高空上,大气的平流层里,忽然炸开一朵烟花。 “简溪,你又被人捅黑刀了!”他不回答,对作者说,“准备两架飞机,要一个罗放。”便排出九文大钱。 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被路人发便当了!” 简溪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主线剧情里简哥确实退场得有点仓促,主要是铺垫没到位,破防得还不够,但他真跑了又会影响到其他四个人,所以补了这个番外做他的主场 本质原因是我觉得要虐到简溪这种人,一天两天是不够的,时间线必须拉长,但放放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他耗 主线剧情会在番外之后继续(也就一章) 开了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从番外开始同步搬运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50简溪番外(二 简溪再次回到了和少年对峙的那刻。 又重生了? 也不知该说自己是太倒霉还是幸运得过分。 回想起乘务员的那张脸,他脑中一片空白,压根不记得除了乘机外自己和她有过什么交集。狂热粉丝?她从哪弄来威力那么大的炸药? 压下疑惑,简溪又开始应付起眼前的男孩来。 同样的流程来制服少年,同样的流程带走罗放。只是他这次实在没有余裕去管什么外卖。 心头的惴惴不安让他不敢再说任何大话,面对罗放的质疑,他只是一句,情况有变,就不再做任何解释。 少女的冷嘲热讽全然被他不放在心上。等到了机场,他先宣布临时换另一架飞机起飞,而就在机组人员转移的当口,忽然命人按住那个女乘务员,其余几个人一搜,果然从她的行李箱里找出了还没启动的定时炸弹。 她一开始还镇定地解释,直到简溪皱着眉问出那句话。 “你是谁?我和你有什么过节么?” 女人姣好的面庞瞬间扭曲,她破口大骂男人的无情,简溪从她毫无逻辑的发言中逐渐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还真是狂热粉丝。 他没时间陪她耗,也不想现在就惊动警方,于是只留了两个人负责等会报警,便按照上次的说辞督促机长赶快起飞。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旅程,总算到了意大利。 落地时已经是子夜,飞机降落在一个偏僻的私人机场。简溪与当地黑手党头目的公子私交甚笃,这也正是他跑路的底气。 到了这片地界,杜流明叶理元就算明知道他在这,也难伸进来手。 夜风瑟瑟,月光凄冷,明亮的探照灯光从身后打来,愈发显得罗放伶仃可怜。 他颇为体贴为给少女披上大衣,对方寒着一张俏脸,是全然不领情,却又给他多了些真实感。 下了舷梯,好友已经带了人迎接,清一色改装悍马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气势逼人,如果不是熟知这人的性格,简溪几乎要以为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他重新挂上那副八面玲珑的面具,拉着不情不愿的罗放走近,张开双臂给了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好友一个拥抱,却冷不防听到一连串枪响。 随着衣服上晕出血色,痛感也传向大脑。他睁眼,只看到某辆车旁一个高大的光头黑衣壮汉正手握冲锋枪,枪口再度喷出烈焰,又是一梭子子弹扫来,连旁边的罗放也未能幸免。 眨眼间,血泊里倒了叁人。 四周目开始。 简溪已经是惊弓之鸟了。 他近乎麻木地走完安全流程,通知了自己那位朋友查查身边的光头,又告诉机长做好在另一个机场降落的准备。等到飞机起飞,他才算松了一口气。 起码这十几个小时是安全的。 舷窗外景色变换,简溪忽然不满罗放只是坐在自己对面。 从前觉得天高海阔,自己还有大把日子可以享受。现在头上仿佛就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下次死亡是从何处飞来,他于是也想及时行乐。 简溪解开安全带,坐到少女身边,将她搂入怀中。 罗放当然是想拒绝,但也知道挣扎没意义,男人的怀抱越收越紧,最终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简溪少有如此急切的时候。 像是在证明什么,男人的舌头贪婪搜刮少女口中的津液,逼她回应自己的热情。如果不是换了备用飞机空间有限,简溪现在就想和她做爱。 罗放被迫承受着他凶狠的亲吻,不明白这人是怎么了。 男人的处变不惊去了哪里?自己上楼前他还是那套惹人厌的做派,现在却像秋天里淋了雨的流浪狗,一副离了自己活不了的样子。 一吻结束,她幸灾乐祸地开口:“你在害怕?” 简溪没有回答,他不想承认,也不想解释,但确实如她所言。 新的机场意味着变数,也许意味着新的突然死亡。 好在还没到意大利上空,那位好友就发来了消息,内乱已经平息,顺便好奇地问他如何做到神机妙算,感谢他的指点。 当飞机重新在那个机场落地,简溪带着罗放上了车,把好友的追问糊弄过去,开始在冗长的沉默中提心吊胆。但既没有车祸,也没有突然的爆炸,他总算稍微放下心。 这位好朋友带他们到了一座安静祥和的小镇,最终将车停在某间别墅前,告诉简溪从此这就是他们长久的居所。 房屋的内部装饰和朴素的外表完全不相称。 宽阔的浴缸里,罗放背对着男人,趴在浴缸边缘,百无聊赖地伸手撕扯花瓣。 这镇子似乎是黑手党创造的桃花源,也不知道叶理元他们能不能找到。 正思索着,简溪贴了上来。 细碎的吻落在颈间,呵得她有些痒,忍不住就笑出声。男人似乎得到了鼓励,借着水流的润滑,将肉棒一点点插入,小幅度操干起来。 浴室里水汽氤氲,更突出花香馥郁,气氛暧昧又淫靡。 射了一次后,简溪仍没有要退出的意思,性器等了片刻就重新膨胀,牢牢堵在少女的阴道里。 罗放察觉到男人动情,讥讽他道:“不是说怕操腻我么。” 简溪的吻再度落在她的颈窝,下身同时开始顶弄,声音低沉喑哑:“是我从前想错了,你这么可口,怎么也是吃不腻的。” 罗放难得听到他认错,不由一愣,心头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来,再想深思,却被男人发现了走神,惩罚性质地对着敏感点用力一顶。 快感涌上脑海,她便也顾不得破案了。 缠绵过后,简溪给两人都清理干净,抱着已经昏睡的罗放回了主卧。 他凝视着少女的睡颜。这张漂亮脸蛋上如今一片沉静,没有讥讽没有冷漠,也不会对自己冷言冷语。在这刻,他忽然体会到了一丝凡人的快乐——所谓岁月静好。 精神因为叁次突然死亡已经紧绷到了极限,简溪吻了吻罗放的眉心,终于也阖上了眼。 一夜好眠。 第二天的天明,简溪先于罗放醒来,洗漱过后做好了早饭,吃了自己的那份后,见少女还没醒,便到院子中转转。 后院的草坪修剪得很平整,也没有杂草,角落里种着一丛玫瑰,如今早已经过了花期,只剩翠绿的叶子。但大概是前任主人培育得法,还零星开着几朵。 篱笆外站了个小男孩,正看着某一朵玫瑰微笑。 阳光正好,简溪难得心情愉悦,便走上前去,用意大利语问他: “你喜欢这朵花?” “是的先生,它开得真好。” “你可以摘走它,现在我将它送给你了。” “不,谢谢您,好心的先生,不在我身边,它才会盛放。”男孩笑得很腼腆:“祝您生活愉快。” 简溪刚想再说点什么,身后的屋子里却传来一声枪响。 他再顾不得什么玫瑰,慌忙跑进屋内,只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罗放,还有凶手跳窗逃窜的背影。 简溪叫了救护车,手忙脚乱地给罗放施救。然而那一枪打在了大动脉上,他堵不住热血的喷涌,更拦不住罗放生命力的快速流逝。 少女甚至还没来得及留遗言,就在他怀里失去了气息。 简溪茫然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死去的只有罗放。 心中涌起一个猜想,他跌跌撞撞地跑上二楼,摸出朋友送给他的左轮手枪,银色的枪身,胡桃木的握把,弹仓上铭刻着叁朵玫瑰缠绕而成的家徽。 简溪将枪口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随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五周目,他避开了凶手,却没躲过第叁天夜里因老化电路短路造成的火灾。 六周目,他事先检修了电路,可惜两天后的郊游路上,两人还是因刹车失灵跌下了悬崖。 七周目,他终于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避开已知危险后,决定趁早先办婚礼。 镇子的小教堂内,神父的表情端正肃穆,正在宣读结婚誓词。 他的面前,新郎俊美不凡,新娘俏丽动人,是对少见的佳偶。只可惜美中不足,虽然男人深情款款,作为新娘的少女表情却未免太冷漠了些。 不过无关紧要,他们于神明的见证下宣誓,誓约的效力至死方休。然而就在交换戒指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道尖锐的破空声。 新娘怔然低头,只见自己胸前的洁白婚纱已然开出一朵血花。 人们四散奔逃,作为凶器的消音手枪被丢在地上,凶手也隐匿在人群中离去,装饰用的白玫瑰成了满地的花泥。 一片狼藉中,简溪抱着少女逐渐冰冷的身体,神情麻木,总算确定了一个事实。 每场轮回中,必死的从来不是自己,而是罗放。 爱发电认证通过啦,现在微博是:akl阿卡阿卡阿卡,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51简溪番外(三 罗放觉得自己很幸福。 她和丈夫居住在这个小镇已经有十年。 镇上的居民都朴实善良,虽然地处偏远,但没关系,神奇的商店中可以买到一切。 每天早上同丈夫吻别后,罗放就会挎着篮子到镇中心的商店购物。无论推开门前她的想法是多么心血来潮,那一眼望得到头的叁排货架上,总会有恰好合她心意的商品。 罗放当然也会感到奇怪,但丈夫说,因为那是魔法的力量。如果再想追问,男人的温柔亲吻就会覆上来,直到自己可爱的妻子举手投降,进行下一个话题。 罗放的丈夫名叫简溪,他温柔又英俊,神秘且富有。 十年前的某天,她在一家疗养院的病床上醒来,头上包着厚厚的绷带,脑中空空如也,是什么也记不起来。 简溪就坐在床边,得知罗放失忆后,男人惊讶又惋惜地自称是她的未婚夫。他们感情甚笃,一年前就已经在商议婚期,却没料到她出了车祸,一直躺到了现在。 他翻开手机的相册,里面尽是两人的合照,由不得罗放不信。 康复期间,简溪一直陪在她身边,带着几乎一片白纸的罗放认识这个世界。他英俊,耐心,风趣,温柔,实在惹人喜欢,罗放当然也不例外。 于是在她出院后,某个晴朗的上午,在小镇的教堂中,神父的见证下,他们正式结为了夫妇。 婚后的生活平静又安逸。 他们每周都会去郊外野游,半个月与双方父母通一次视频电话,一年固定进行两次长途旅行。 旅行途中,简溪的博学总是能令罗放赞叹,哪怕路边一座石桥的故事他都能信手拈来,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丈夫真是个魔法师。 简溪有着来源不明的巨额财富,近乎无限的空闲时间,常人难以企及的知识,最重要的是——他仿佛有预知的能力。 旅行中简溪尝尝会做些奇怪的决策,比如白天在旅馆休息,晚上故意绕过某个街区。正因为这些举动,他们避免掉了七八次恐怖袭击,十几次交通事故。 但这是她心底的秘密,罗放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她把一切都写进了自己的日记里。 今天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 昨晚的性生活过于激情,罗放睡到日上叁竿才懒洋洋从床上爬起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几天的简溪有些过于兴奋。他在床上仿佛总是要不够,直到妻子马上要被铺天盖的快感溺毙,才肯轻咬着她的耳朵射出来。 谁说的婚姻尽头是亲情?都是骗人的。 罗放揉揉自己酸痛的腰,洗漱一番,换好衣服后下了楼。 厨房里,简溪已经在准备午餐。食材是早上新鲜空运来的,看着男人穿着小熊围裙忙碌,罗放又想起她魔法师丈夫的一个优点来——他的厨艺简直可以和星级餐厅的大厨相媲美。 心中的爱意于是愈浓,她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抱住了男人的腰。 简溪的动作果然一顿,但他正在给龙虾放尿,实在腾不出手来回应罗放的亲昵,只好柔声说: “放放乖,别闹。” 他的话在家里向来是没什么分量的,因此罗放不仅没松手,甚至还抱得更紧了些,小脸在男人后背蹭了蹭,她咕哝道: “老公,我好爱你。” 简溪无奈地笑笑,手上使力将龙虾头尾分离,擦干净手,回过身在她颊边轻吻了一下,语气深情: “我也爱你。” 罗放却不满他的浅尝辄止,闭眼噘嘴,是要亲亲嘴唇。简溪无法,只能低声哀求这位祖宗: “别闹了,放放,我还要做菜呢,等会亲硬了怎么办。” “硬了那就做嘛。”罗放满不在乎。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简溪眸色愈深,一手扯落那可笑的小熊围裙,再不给妻子反悔的机会。 男人今天的吻霸道又强势,让罗放感到新奇,动情得比往常更加迅速。两个人在楼下做了一次,又因为嫌弃地方太小施展不开,重新滚回了卧室的大床上。 夫妻俩一直从中午缠绵到天黑,预计的午饭变成了晚饭,龙虾刺身也只能变成奶油龙虾浓汤。 简溪很可惜那只好虾,但罗放顶着满身的吻痕,一边喝汤一边笑眯眯地安慰,只要是老公做的都很好吃,到让他没了话。 晚餐结束后,罗放突发奇想要听简溪弹钢琴。 她是没什么艺术素养的,对曲子的了解仅限于耳熟。简溪一度试图教过她,然而在能从头到尾弹完小星星后,罗放就得意地宣布自己已经出师,他于是也不再做这种无用功。 简溪弹了一首完整的女儿情。 罗放作为外行看热闹的典范,很努力地全程给亲亲老公鼓掌,等到一曲完毕,她支着下巴问简溪: “老公,我们去看星星吧。” 简溪合好琴盖,点点头,笑着说好。 他们步行到后山坡上,今天是个很适合观星的天气,月牙暗淡,万里无云,星星多而明亮。 两人找了块平坦的空地坐下,罗放靠在简溪肩头,听男人絮絮叨叨地讲星座的故事,星星的故事。她是很想打起精神的,但身体不知怎的,是越来越无力。 这些似乎都在简溪的意料之内,他只是将罗放搂在怀中,接着念叨起那些传说,直到她的身体逐渐冰凉,才终于收声,抱着罗放慢慢上了车。 罗放的死因是全身器官的同时衰竭。 葬礼的那天下着雨,已经接过父亲事业的年轻教父也有出席,他打着黑伞,看怪物一样看着表情漠然淋着雨的简溪。 他可是知道这夫妻俩的感情有多深的。 简溪当然知道这位好友在奇怪些什么,可还能怎么样呢,他想,自己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哀莫大于心死。 将要下葬之前,他扶着灵柩轻声说: “我保证,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放放。” 无奖竞猜:简哥循环了多少次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52简溪番外(完 简溪数不清自己轮回过多少次,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十年。 最开始的目的早已被时光消磨干净。 他为罗放能看穿自己本来面目而动心,却不再能接受少女的恨意与厌恶,于是一次次地清洗她的记忆,压抑本性,装成良善的普通人。 简溪逐渐沉溺于这种虚假枯燥的幸福。 但当他终于避开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故,和罗放甜甜蜜蜜安安稳稳过了十年。某天一觉醒来后,却发现妻子的身体已经冰凉。 尸检结果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全身器官衰竭。 他当然不甘心,可一次,两次,每次轮回的结果都是罗放渐渐在病床上失去生息,哪怕最好的医生也得不出病因,更无从救治。 最后他终于明白,就算没有任何意外,罗放也注定死在二十八岁的这个夏夜。 他于是开始机械地重复这十年,逐渐将这叁千多天的每个细节都烙印在心。 但今天,简溪决心为这一切做个终结。 心底早就有了合理的猜测,只是他始终不想去相信,也不愿去证明。 如果这无尽的循环是为了折磨自己而出现,那么解法其实早已在眼前。 他坐在琴凳上,将枪口抵住下颚,仰头,扣动了扳机。 最后一周目。 开往意大利的飞机上,这次只有简溪一人。 他来到那个小镇,住进了那所房子,难得觉得身边空落落的,是极为不适应。 无尽的轮回里,他从没离开过罗放身边。 他动用所有留在国内的关系,帮自己搜集罗放的消息。看她完成本科课程,读研,博士毕业,留校任教。每一幕都是全新的、未见过的罗放,令他感到无比新鲜。 这样的十年过得很快。 终于到了那个命定的夜晚,他喝光一整瓶伏特加,强迫自己睡死过去,然后于第二天中午醒来,照常查看发给他的信息。 没有意外,也没有死亡,她甚至还出席了某个学术会议。 简溪弯了弯唇角,鼻腔微酸,是有些想哭,却流不出泪来。 走到窗边,视线透过一层薄玻璃,他看到花园的角落里,那丛过季玫瑰正开得如火如荼。 他忽然发现,自己到底还是不甘心的。 就这么又磨了一年,简溪终于忍不住,做了手术改变外貌后回国。他想亲眼看看,没有自己参与人生的罗放,会是什么样子。 那是某本新书的签售会,他排在长长的队伍后,贪婪又隐晦地打量伏案签字的罗放。 这件衣服很衬她。 她瘦了,那群男人没养好她么? 简溪不愿将目光挪开哪怕一秒,轮到他时,罗放接过书,在扉页飞快签下自己的名字。见眼前人还没有走的意思,她于是抬头,目光澄澈,温声问道: “是不是还需要签点别的什么?” 四目相对,却没有一点火花。 她没有认出自己。 心头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简溪正打算说出自己准备好的托辞,忽然觉得地面晃动了一下。 他惊恐地看到黑色裂缝在墙上蜿蜒蛇行,随后礼堂的玻璃穹顶一片片落下碎在脚边,沉重的水泥桩慢悠悠向两人压过来。 地震了。 简溪一把拉住罗放,想带她逃离,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 终于到了落幕时刻。 面前仍旧是那个喋喋不休的少年。 简溪木然地走完流程,摸出那把折刀放到自己口袋里,也不再费力藏人。他来到罗放所在的房间前,轻轻敲门。 “放放,出来一下。” 少女还是那副余怒未消的模样,简溪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向楼下走去。 罗放一路过来,看到软绵绵倒在沙发边的少年,目光中带上了惊惧,怀疑简溪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男人带她在门口站定,伸手为少女披上大衣,系好扣子,还觉得不放心,又把钱包也塞给她。 他随后把手机的密码抹掉,递到罗放手里,打开门后嘱咐道: “如果不记得他们的电话,我的联系人里有叶寒华,你可以直接打给他。出去时候别跑太快,记得小心车。” 罗放不知他在玩什么鬼把戏,即便自由就在眼前,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试探性地挪了一步,又被他开口叫住。 少女一副果然如此的不耐烦表情,回望简溪,却见男人此刻的神色几乎称得上惨淡。 他问:“你爱我吗?放放?” “你在说什么疯话?”罗放下意识回答。 话说出口又怕真惹怒了这个神经病,她刚想找补,简溪却摇摇头,低笑道: “就当我是疯话吧,你自由了,趁我改主意之前,走吧。” 这句话总算有些男人往日的风格,罗放再不犹豫,拿着手机跑出了这座牢笼。 简溪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发了一会愣,又关上了门。 他一步步走到浴室,没脱衣服就躺进浴缸里,掏出折刀,打开温水阀,等到水位漫过胸口的时候,对着自己手腕划了两刀。 将伤口浸没在水中,闭上眼,简溪静静享受死亡到来前的安宁。 他不能容忍罗放身边自己的缺位,接近又只会给所爱之人带来不幸。 控制不住今后的自己,那不如在一开始就断绝这种可能。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一直重复现在的死亡。 无尽的轮回中,他自私过,偏执过,疯狂过,现在终于学会了放手。 玫瑰不在自己身边才能盛放。 但还是后悔啊,忍不住设想如果当初相遇时,自己真的是个正常人,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眼泪一滴滴汇进满池的血水中。 没有枪还真是麻烦,他想。 这一次死亡过后,轮回没有发生。 简溪回到了那张沙发上,血似乎已经流干,将要失去意识之际,他感到有人探了探自己的鼻息。 最后这一段是接明天的主线剧情结尾。 简哥番外到这就结束啦~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53尾声(正文完 杜流明拎着球棒,努力让自己和颜悦色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是说,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女孩?” 少年被消防栓水带捆着,蜷缩在简溪的尸体脚边,只是瑟瑟发抖,仿佛听不懂话一般呜呜地哭。 杜流明捂脸,觉得今天真是晦气透了。 他接到阿大的电话,当即就在心里给简溪定了罪——失踪时候有你,现在还是你,哪有那么巧的事?于是立刻马不停蹄往简溪家赶。 那时候他还觉得自己幸运,然而等到翻过外墙砸破落地窗进来看到客厅沙发里躺着生死不知的简溪,杜流明眉头一皱,便觉大大的不妙。 他走过去探探呼吸,发觉人没死透却也差不多了,正好楼上传来声音,于是便往二楼走去。 刚进走廊,斜里就刺过一把尖刀来。 好在他反应及时,身手也利落,叁下两下制服了少年,就地取材把他捆结实。本以为这下能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谁承想是个话都说不明白的。 他叹口气,没办法,只好自己搜了。 从地下室起,他一层层细致地找上去,当来到二楼书房时,因着多年的职业习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内外墙的差距,似乎太大了点。 杜流明用步幅做标尺,里外各走一圈,总算确定有暗室。 凭借经验,他第一反应便是朝书桌下摸去,果然发现一个小按钮,按了两下没反应,才意识到是跳闸了,连忙跑去配电箱开电闸。 等到再返回书房按动那个按钮,就听一阵沉重的机括运作声后,书架缓缓分开,露出其后的空间来。 少女就蜷缩在这个小房间里,脸色已然发青。 杜流明心一沉,知道她这是缺氧所致,当即把她抱起,一边叫救护车,一边向门口走去。 因为是富人区,这附近就有一家相当不错的私立医院,救护车很快呼啸着警笛到了。他将罗放抱上车,见她吸上氧气,脸上青色逐渐褪去,却仍未有片刻安心——他知道命算是保住了,但大脑缺氧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以后呢? 那个能跑能跳,能说会笑的小丫头会变成什么样? 他不敢深想,又不能不想。 罗放脑内反倒是另一番光景。 系统先是干巴巴地恭喜她,徐晴晴的人生偏差期望值已经低于合格线,任务完成,接着询问她是否要离开本世界,进行下一段旅行。 这系统难得有点人性化的体验,把两种选择的好处坏处都列了出来。 如果罗放选择离开,她就能接着保持做任务的紧张感。而若是她选择留下,剩下的几十年时光里,她大可为下一个世界的旅行积累知识,做足准备。至于年龄感倒是不用担心——当她被注入新的身份中,记忆与知识都会保留,唯独心态会被调整到与当前躯体一致。 罗放思索片刻,询问能否查询下个世界的任务内容,系统便很大方地发了一份几万字图文并茂的预览文档给她。 很常见的星际abo背景,经典的联邦与帝国对立,朴素的虫族入侵大前提,唯独一点——这个世界的科技树有点歪,某些方面远不如其他星际文那么发达。 罗放看完文档,再没有半分犹豫,选择了留下。 哪怕单就任务来看,这也是正确的选择,更何况……她对现在这个世界,多少还是有些眷恋的。 系统见她确认,仿佛迫不及待似地又跳出一条提示: 检测到任务者当前躯体已损坏,部位:大脑,程度:中度,是否使用100积分修复? 奸商!赤裸裸的奸商!这是纯粹的钓鱼行为! 然而无论罗放怎么扬言要投诉,系统始终安静如鸡,她只好忍痛去查看自己的积分钱包,却被余额吓了一大跳。 9435。 系统的计分逻辑是,角色任务成就基础点数*角色好感度增幅系数,此后角色好感度每次增加,都会根据现有成就点数进行补正,发给补偿积分。 在囚禁以前,罗放的积分加起来也才刚够五千,被囚禁之后她没有意关注过,进账却也是几十几十的加,怎么会多出这么多来?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她点开收入明细,发现整整四千分都是同一时间入账的,来源——简溪,角色头像是灰白色的,代表此人已死。 死亡时间和入账时间相差无几。 记录显示,就在简溪死前的短短几十秒,他的好感度从77瞬间飙升到100,并且几乎在同一时间解锁了所有成就,什么同生共死,相濡以沫,守望相助。 罗放彻底懵了。 这些成就是可以同时解锁的吗?自己什么时候和简溪做过这些?这男人是爱惨了,这真的是爱惨了吧。 罗放向来是天大地大积分最大的,对于死变态的厌恶登时烟消云散。 死了的简溪才是好简溪! 这区区一百积分在天降横财下是那样的不值一提,她当即点了确认。 渐渐有模模糊糊的光透过来,眼睑上的枷锁越发的轻了,耳边也隐约能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她睁开了眼。 围在病床边的男人们顿时凑上来,四张各具风格的俊脸一时间让罗放感觉自己仿佛在逛什么色情会所。 先开口的是杜流明,他表情忐忑极了:“放放,还认得我么?” 罗放点点头,因为感觉嗓子干得厉害,只敢小声说话:“杜流明。” 余兴言不甘落后,顶着张妖孽脸可怜巴巴地问:“那我呢?” “你是余兴言。” 罗放也不待其余两位发问,稍微转过头,笑了笑,接着说:“舅舅,哥哥。” 脑子看来没出什么问题,四个男人同时松了口气。 房间里的气氛却顿时微妙了起来,暗流涌动得让罗放又觉得鼻尖下的空气有些稀薄。最终还是叶理元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既然放放已经醒了,那么就按之前说好的来。” “我是正宫我不同意。” “老狐狸你做梦。” 只有叶寒华乖觉地没说话。 罗放不知道他们之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此刻剑拔弩张,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实在看得她头痛,只好有气无力地说: “要吵你们就出去吵,不要在这里闹我。” 火药味顿时一收,四人有的倒水有的开窗,就连看起来最高冷的叶寒华都坐在一边开始削苹果,却是谁也不肯离去。 罗放满脸无奈,偏头看向窗外的萧瑟秋景,颇觉得前路多艰。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 正文完)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一个世界完结,一点感想和心路历程 首先感谢大家的评论和珠珠!都是有你们我才坚持到现在,我这个人既不坚挺也不持久,还很懒,要让我一直单机我肯定早跑路了。 不到两个月写了十一万字,还是个完整的故事,对我来说真的挺不可思议的。 我其实断断续续写文挺多年了,但因为懒,加起来也就二叁十万字吧,数目多但基本都是几千字同人小短打,剩下就都是坑。写这篇单纯是当时等《女配她只想上床》等得抓心挠肝,我要写快穿黄文!(不过火龙果大大昨天已经复更啦,神清气爽欧耶) 开文的时候其实已经大半年没写了,手挺生的,而且还是不熟悉的现代文,现在回头看我也觉得开头七章文笔白得有点看不下去,(谢谢你们能坚持到现在!)就是苦了杜流明,白占了那老些戏份。 一开始我其实连几个男主都没想好,也没大纲,只想到杜流明和叶寒华(我那时候只想写个霸总),杜流明睡得差不多就该往叶寒华那凑了,于是安排了徐晴晴去酒吧那章,顺便定了原设总共五个男主。 这时候该来点春药了,可放放那么谨慎也喝不下去不明饮料啊,得找个纨绔子弟逼一逼,找谁来呢?于是有了余兴言。 本来想在电梯里安排小叶出场,但是又觉得不太合理(小叶那时候设定还是霸总),放放又没有女主光环,会被洁癖霸总踢出去的吧,真的会被踢出去的吧。这就有了老叶。 有了老叶就要开始琢磨小叶了,怎么接近?认亲吧。顺便把小余拉出来遛一遛,于是毕业旅行就紧接着认亲大会了。之所以安排变调的血缘任务,本来是想让放放a上去。但后来品着实在是不合人设,就顺其自然了。 简哥那时候我还没给他安排性格,纯面目模糊的背景板。因为和老叶定情以后我觉得太安逸,需要一些推动剧情,就把他设计成了我最爱的死变态类型,顺便设定成boss,把结局也定下了。 然后小叶出场,设计成外冷内热一小哥,正好从他恐女引出简溪,也不霸总了,大学刚毕业没多久,先分公司历练两年再说吧。 简哥的死我是很遗憾没写好的。 一开始我是真的想让他死在烂泥里,突出那种落魄感。但是他人物定型太晚了,我也没来得及铺垫,所以挺突兀的,评论区大家很多也反应这个问题,就补了番外。 简哥这番外设定是个我很早年想写的梗。灵感来自命运石之门(这番虽然有些地方媚宅得很怪但真的不错,我永远喜欢阿万音铃羽),结合了我的爱死变态性癖。 偏执神经病拖喜欢的正常人下水,结果爱人每次都会因为各种原因死亡,他开始还在“这是老天有眼,就算受苦你也要陪我一起”。却在轮回中越爱越深,终于受不了她每次都死在自己面前,结果发现只要离开自己,喜欢的人就能平安过完一生。 其实说到底就是“你不配”,你配不上这么好的人,你也不配拥有幸福生活,你这个人和你的爱一样都是灾星。无论你怎么弥补怎么呕心沥血,怎么流干眼泪,你这种人就是不配。 到最后偏执神经病选择了自我了结,让喜欢的人平安过完一生,那也就意味着他真的做到了忏悔,放弃了自私,即便还是不配,他也不用承受这种酷刑了。 这梗写出来反正我是蛮爽的啦,边写边哭,呜呜好惨哦,可是虐死变态好香香,可能这就是畸形的爱吧。 这文接下来还是不会收费,但每个世界结束开个空白打赏章。因为我写完东西总是喜欢回头去改一些小地方,比如同个词一段话反复出现这种,或者改改病句什么的,收费了就不能改了。 废话就说到这里啦,?( ? )????下一个世界见! 在星际文里拯救alpha女上将(1) 徐谌睁眼时,只看到满目的郁郁葱葱。 记忆里最后一幕是星盗的量子炮轰击在星舰尾部,无数旅客乘坐着救生舱逃离的画面。 自己运气似乎还不错,好歹落在了一个宜居星球。 浑身像散了架,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寻找自己坠落时所乘救生舱的位置。里面应该还有备用的营养液,大概够他撑一个星期,发送信号后应该能等到救援到来。 他循着植被倒塌的痕迹走过去,果然找见了飞行器的残骸,却不是一架,而是叁架。 一架是徐谌自己的,上半部分已经被摔烂;另一架稍微完整,可也破碎不堪;最后一架最为惨烈,已经完全成了零件。 零件之下,是一堆被防护服包裹着的骨肉混合物,想来就是摊上这台不合格品的倒霉旅客。而就在旁边,一个女孩拿着根木棍,正在细心翻找着什么,甚至连那滩肉泥也不放过。 徐谌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不过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何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但还是壮着胆子喊道: “你在干什么?” 女孩果然回头,露出极白净俏丽的一张脸,她面无表情把另一只手里攥着的东西给他看了看: “找营养液。” 徐谌见那塑胶管上还沾着血迹和骨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心里膈应得简直要立时呕出来。 他后退两步,走到自己那架救生器前,见暗槽里藏的营养液已空,想来是被那女孩拿走。他又去找信号联络装置,机器却已经碎成两半。 “我检查过了,坏得很彻底,里面核心元件都碎了。”少女语气沉稳:“况且,就算是完好的我也不建议你使用,这颗星球是星盗的老巢,你猜猜是星盗先来灭口,还是救援队先到?” 徐谌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 他的反应显然也在女孩的意料之中,少女平淡地回复: “之前星盗刚发送警报的时候,趁着还能连上星网,我从帝国终端拷贝了一份附近的详细星图,这颗星球编号tl0547,是狮鹫星盗团的主要据点之一。” 徐谌心一沉,若果真如此,那这帮人不可能注意不到救生舱坠落的痕迹,如此一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少女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把营养液用叶子包好揣进兜里,她一步步向徐谌走来,表情稍微温和了一点,开口提议道: “我知道这颗星球地下有个废弃的军事基地,离这里很近,要不要合作?” 徐谌心里有些意动,但还是反问道:“我凭什么信你?” 少女在个人光脑上点了几下,调出帝国公民身份卡展示给徐谌看:“我是帝国第十七皇女罗放,我的权限够高,能从星网数据库中调阅的星图当然也详细。” 在这个年代,殖民区的详细星图是实打实的硬通货,联邦和帝国默契联手封锁的重要资料。 徐谌思索片刻,觉得女孩的话还算可信,没有逻辑漏洞。况且营养液都在她手里,这种密林里一个人也确实难行,于是点点头: “好。” 这次任务的世界背景是星际abo,人类终于找到了能够支撑亚空间驱动装置消耗的能量石,星际旅行的速度被大幅度提高,于是开始大规模在银河系寻找星球殖民,开启了野蛮扩张的时代。 各殖民星围绕联邦与帝国形成两大阵营,素日来就多有摩擦,而就在双方矛盾激化到极点,战火一触即发之时,发生了虫族入侵的大事件,人类于是被迫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历经百年,人族与虫族之间的战争如今已到尾声,即将以人类的胜利而告终。联邦与帝国的合作自然也摇摇欲坠,双方开始各做打算起来。 女主许澄是联邦的上将,战功赫赫,很有望当选下一届联邦主席,却在看到胜利曙光的前夕被属下背叛,成了帝国的阶下囚。 联邦为防扰乱军心,强行将此事压下,与帝国接洽,尝试用己方的俘虏换回许澄。帝国本也不欲在此时此刻撕破脸,然而就在双方开始洽谈,一切仿佛顺利进行的时候出了事。 帝国内部一个地位颇高的科学家暗中用许澄做人体实验,强行将她改造成了omega。有发情期,但不会被任何人彻底标记,不会怀孕,这简直就是肉文女主的最佳设定。 帝国当然不会大肆宣扬这种事,许澄为了自己的前途自然也选择了隐瞒。她就这么被换回了联邦,但作为女主,此后免不了遇到各种意外,和各路alpha产生这样那样的肉体纠葛。 罗放所处的时间节点正是许澄被俘的两年前。 她的计划很简单——阻止女主被改造这事件的发生。 系统虽然给了一堆身份卡任她挑选,但要么是在读学生,要不就是搬砖研究员,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想救出女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到最后罗放又加了叁百积分,系统才给了现在这个身份:那位科学家研究所某个项目组的实习生,帝国不受宠的皇女,生母早已离世,在某次星际旅行中因星舰发生意外而丧生。 与好身份相对应的就是高难度,原着主要着墨于在联邦内部争权夺利,对帝国则少有涉及,因此罗放几乎是面对着全黑的半张地图来自力更生。 而眼下的事情则更为紧要,她首先得从这个危机四伏的贼窝回到帝都星。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54叶寒华番外( 见走进来的是叶寒华,罗放默默递过去一个手柄,将游戏从对马岛切成胡闹厨房。 就如同这一周来的每天晚上一样,兄妹俩肩并肩坐着,偶尔交流两句,打通了最后的boss关。 伴随着饥饿巨兽的应声碎裂,屏幕上开始滚动播放制作人员名单。罗放长舒一口气,把手柄一丢,顺势就倚到了叶寒华怀里。 “终于通关了!” 叶寒华搂着她,怀抱紧了紧,表情却还是很清冷的模样。 “嗯。” 两个人的关系是最微妙的那种,说是情人,日常相处方式又像亲生兄妹,说是兄妹,哪家哥哥妹妹晚上往床上滚的? 此刻罗放在他怀里,感受着男人性器逐渐抵上自己后背,偏头看着他飞红的耳廓,陈述性地下了总结: “你硬了,哥哥。” 叶寒华最受不了这个,再绷不住那副性冷淡似的圣人做派,当下低头吻上妹妹的唇。 他的吻技这段时间以来有了长足的进步,动作虽仍然生涩,却比之前好上不少。舌头灵活地探入少女口腔,凭着心意去纠缠她的小舌。 罗放被他吻得很快动情,待到双唇分开,她轻喘道: “去床上。” 叶寒华于是抱着罗放起身。不过几步路,男人却非得中途停下来短暂地吮吻,仿佛沉迷后再果断抽离。尤其罗放知道这人平时看着是怎么正经,便更觉得此刻的他欲得让人腿软。 将妹妹安置在床上,叶寒华站到床边,开始一颗颗解衬衫扣子,线条美好的腹肌和胸肌逐渐袒露在空气中,肌肉并不过分夸张,但看起来就手感很好的样子。 罗放觉得自己的唾液腺有些过于活跃起来,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 “哥哥,我能不能……摸一摸。” 叶寒华已经脱得只剩内裤,闻言一愣:“摸哪里?“ 罗放也不好意思直说哥我想捏你的胸,只低声道:”你先躺下。“ 男人依言躺好,就见罗放脸色爆红,悄悄将手按到了自己的胸肌上,手是很老实地不动,声音却更小了: “摸这里可以嘛……” 叶寒华看她这副模样,心里被撩得痒痒的,什么要求不能答应?当下点点头。 罗放再不客气,趴到男人身上,先是戳了戳,感觉软中带弹,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触感。再捏了捏,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她被这种氛围诱惑了,慢慢把脸贴上去蹭了蹭,幸福感顿时溢满心房,她得寸进尺: “哥,我可以舔舔么?” 罗放盯着那已经硬起的两颗乳粒,满脸期待。 叶寒华受不住她这种表情,脸有些红,轻轻嗯了一声。 罗放开始还很规矩,只是用舌头在乳头四周打圈,后来见叶寒华偏着头,很有些放纵的意思,于是便大着胆子将乳头含入口中。 “嘶。” 男人浑身绷紧,原本软绵绵的胸肌充血后甚至有些硌。罗放见他没出声喊停,又用力一吸。体内某种天性被唤醒了,即便明知吸不出奶,她却还是很认真地吮,表情带上了一种天然的稚气。 等到叶寒华两边乳头都被她吮得微肿,罗放才有一点不好意思地看向他,做出个乖乖妹妹的样子,脸却仍不舍得离开男人胸前。 叶寒华早被她撩出了一身的火,哑声问道:“吸够了?” 罗放很无辜地眨眨眼。 男人的手慢慢从睡裙下摆探入,将少女的裙子卷到胸前,再拢住那两团细嫩的乳肉,揉搓片刻后把罗放往上挪了挪,好让那玫红色的乳尖正凑到自己嘴边。 然后含进了口中。 叶寒华的动作并不如罗放那般迫切,更像是在调情,舌尖逗弄着她的乳粒,只偶尔稍微使力。 这场面在罗放看来是很色情的。 男人的相貌原本带着一股冷心冷情的韵味,此刻闭着眼,认真含着自己的胸乳,脸上已有了情欲的影子,实在看得人脸热。 小穴里涌出一股热流来,少女下意识扭了扭腰。 这动作仿佛刺激到了叶寒华,刹那间天旋地转,当眼前场景再次稳定,罗放发现自己正被他牢牢困在身下。 男人的吻随之覆盖上来,是与外表极不相符的热情,罗放被他亲得意乱情迷,脑子晕晕的,下身湿滑一片。 等到再回过神,兄妹两人都已经不着寸缕,赤裸相对,肌肤相贴,气氛暧昧到了极致。罗放看着男人眼中映出的自己有些发怔,轻声唤他: “哥哥。” 禁忌的称呼给这气氛又添了一把火,叶寒华再不犹豫,撕开套子戴好,沉腰将性器一寸寸没入少女的体内。 等到进去了大半,他额头带汗,又忍不住略带纠结地问:“会不会不舒服?” 叶寒华在性事上总是不大自信,一来是心理创伤还没好,仍旧没法观看教学视频。二来他和罗放确定关系最晚,哥哥妹妹拉扯了好一阵子,某次酒后乱性走错房间后才肯正视自己心意。 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的双重缺乏,让他一直疑心和自己上床是委屈了罗放。 少女并没回答,只是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叶寒华于是开始动作,他开始时还记得克制,性器只缓慢地进出,殊不知这样反倒更加磨人。 罗放只觉得体内的空虚迟迟得不到满足,便伸手摸上他的脸,撒娇一样叫哥哥。 男人本就忍得辛苦,如何受得了这个?下身顶弄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看着少女面孔随着自己动作逐渐染上媚意,他心底暗暗满足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卑劣。 从来没有什么酒后乱性,只不过是借酒装疯。 如果连余兴言和杜流明都能得偿所愿,以伴侣的角色陪伴在她身侧,那凭什么只有自己要日日夜夜忍受煎熬? 当时的他这么想着,借着酒劲儿,鬼使神差就推开了那扇门。 而少女没有拒绝。 此刻听着罗放情动时的一声声娇吟,叶寒华心头快慰,却又忍不住渴望更多。 他下身动作不停,低喘着发问: “放放喜欢我么?” “喜欢。”少女的手臂搂上男人脖颈,笑着补充:“喜欢哥哥。” “喜欢……叶寒华” 一句话轻飘飘落在男人耳朵里,却激起非同一般的反响。他只觉爽得耳廓都在发麻,却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搔到了自己哪里的痒处。 两人随后一起攀上了高潮。 拥抱着等待那令人目眩的快感余韵散去,叶寒华缓缓退出罗放的身体,把套子摘下扔到垃圾桶里,抱着她往浴室走。 少女懒洋洋窝在男人的臂弯里,忽然提议道: “下周玩胡闹厨房第二部吧。” “好。” 因为小叶到正文完结也没有清醒着吃到肉,也没有名分,先给他补一个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2捡垃圾 说是很近,路程却也有十几公里。雨林里空气潮湿,植物密集,土地泥泞,偶尔有动物出没,就更加难行。 好在罗放把这具身体原本普通的数值调到了限制内的最高,倒也不至于跟不上徐谌的步伐。 就这么走了叁小时,她率先提议: “可以在这先休息一下。” 少年原本拿着光剑在前面开路,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体力也确实消耗了许多,于是点头说好,收起了武器。 正好到了一条小溪边,两人各找了块石头坐下,罗放先洗了洗手,而后从另一侧口袋里掏出干净的营养液递给他。 徐谌有点害臊,知道自己之前那副娇气样子被罗放看在了眼里。然而道歉是小少爷耻于说出口的,于是他只低声道谢,接过了东西。 咬开营养液,感受到体力的恢复,徐谌看着沉静的少女,很想找点话题,然而一开口就是: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然后把食物抢走么?” 说完就后悔,自己说的这叫什么话? 罗放喝干净营养液,把塑胶管收好,她神态自然,显然没有被少年的高情商惹怒,回答道: “我的光脑安全权限开到了最高,检测到失去生命体征后就会自动清除所有数据。杀了我,你空有给养没有地图,也就是死法和死期早晚的问题。” 徐谌听得牙酸:“你防我?” 罗放反倒惊讶了:“这不是当代星际公民遇险前的必备设置么?你难道想让别人看到你生前的星网浏览记录?” “有什么不能看的?”少年人俊秀的脸庞上一派坦然:“我提前还给我哥留了遗书呢。” 罗放沉默,心想这孩子大概是还没有接受过性教育。 她高深莫测地表示:“你还小,你不懂。” 徐谌最恨别人说他小,当下涨红了一张脸分辩:“我不小,我十五了,再有两个月性别分化后就成年了。” 罗放觉得他小刺猬的样子着实有趣,于是暂时将心理年龄下降到同一水平线上,当即冷笑:“我十七了,那你该叫姐姐。” 徐谌一愣,仔仔细细打量她一遍,随后才挠着头咕哝:“不像啊……明明看着跟我差不多。” “我们beta是这样的。” 罗放仿佛被说中了心事,颇为忧伤地低下头。揣在兜里的手却不自觉握紧一枚小小的红色晶石——她当然不会完全信任这个看不到好感度和介绍的陌生少年,当时邀请同行也只不过是顺势而为,保命手段自然早有预备。 徐谌对罗放的防备毫无察觉,见她这副低落的样子,只当自己又说错了话。他绞尽脑汁想找点别的话题,忽然才想起来还没通报过姓名,于是小声说: “对了,还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名字是徐谌。” 徐,罗放心头一动。 这百年与虫族的战争中,在联邦与帝国之外,还兴起了许多独立的小家族小集团。这些组织虽然名义上没有加入两大阵营,但也或多或少有所倾向,唯独一个徐家超然世外。 绝对中立,要么是实在羸弱,要么就是有相应的实力。 百年战争中,人类前半段几乎是节节败退,后来由于新型机甲和武器的开发才缓住了颓势,稳定状况后开始反攻。 而新一代机甲与武器大半都依赖徐家提供的核心元件,战争期间他们不偏不倚,几乎是以成本价为两边供货,还养起了一支私军。眼下人类内战在即,双方于是都想把徐家拉到自己这边来。 这人莫不是徐家某个小少爷?也不知是什么分量。罗放思忖到,只可惜哪怕是徐家,在这种级别的突发事故面前也难搜索痕迹。 少女点点头,仿佛对这个名字无知无觉:“好的,徐谌,我们该出发了。” 徐谌见她起身,慌忙将营养液包装塞到口袋里,也跟上了她的脚步。 一直走到天擦黑,两人才在某棵大树前停住,紧赶慢了几个小时,他们都已筋疲力尽。 罗放凭着资料中的介绍,划开树干上的某个树瘤,再刮开表面的木质,露出一个金属盖来。掀开后,是块很古老的密码输入面板,见光后滴了一声,显示屏亮起,提示输入密码。 “这真的是废弃的军事基地么?”徐谌狐疑:“还能运行?” “准确来说是暂时休眠。”罗放点开光脑里的动态秘钥,输入本时段对应的密码,见没有反应,面上浮现一阵忧色:“只不过封存时间是在五十年前,这颗星球刚被虫族占领的时候,可能……会出一点小问题。”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机械响声,两人脚边的土地顿时裂开一道宽缝,金属制的阶梯一直向下延伸到深邃的黑暗里。 罗放松了口气,看向徐谌:“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拾级而下,走了约摸十来级台阶,就听身后传来“哐啷”一声,是入口被锁死的声音,与此同时黯淡的壁灯亮起,勉强照亮前路。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豁然开朗,两人步入一个极广阔的大厅内。 房间里还能隐约看出撤退时的兵荒马乱,给养作战服激光枪撒了满地。徐谌捡起一支营养液,看到保质期还在十年以后,顿时喜滋滋地望向罗放。 却见她走到主控台旁,又输入几行代码,看着屏幕上闪过的信息,神情逐渐凝重,最终按上了某个按钮。 某扇门顿时打开,露出一条幽深通道,徐谌跟着罗放的脚步入内。走了几十米终于到了尽头,又是一扇门,少女输入密码拧开门闸,使劲一推,门后的内容于是再无掩藏。 宽广的房间内,灯光从各个角度打来,无死角地将摆在正中央的东西照得一清二楚: 漆黑的星舰外壳曲线优美,看制式是使用的二代亚空间驱动装置。这在五十年前属于相当前沿的技术,即便在今天已经被军方淘汰,却也还很受民间的欢迎。 徐谌瞳孔一缩,是没想到帝国的手笔在当年就已经如此奢侈,这种东西也舍得丢下。 罗放的心思则更为震撼,因为就在刚刚,系统发布了特殊任务: 限时任务:机械师 内容:完成星舰BH-2109的建造 时限:365天 奖励:积分:10*剩余天数,道具:“莫测的伟大” 你不是个专职搞黄色的系统么?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3分化期 这无疑是徐谌十五年人生中最刺激的一段经历。 虽然徐家的教育非常到位,他了解帝国与联邦的势力纠纷,知道星盗的疯狂残忍,但作为家族里最小的孩子,徐谌始终被极严密地保护着。 就如同安坐在车中观赏猛兽,再尖利的爪牙,再恐怖的嘶吼,也只不过是极具真实感的教具。 哪怕这次他非要进行星际旅行,家里也是特意为他选了具有十七年零事故傲人记录的航线。舰上的乘客非富即贵,还有雇佣兵保护,如果不是碰到了臭名昭着的狮鹫星盗团,那么徐谌将会拥有一段相当美妙的经历。旅程会途径六个星球,它们各具不同风貌,只是有些内核上的千篇一律。 眼下生命的的确确受到了威胁,反倒叫他心里的一股热血冲动起来,头一回如此真切感觉自己确实活在认知中的世界里。 到达基地的第一天晚上,清点过物资后,徐谌和罗放各挑了个房间休息。由于从休眠状态解除,净水系统和供电系统都开始正常工作,这里的生活几乎可以称得上惬意。 徐谌按捺着激动,洗了澡,躺在床上,身体是疲累的,精神却是极端亢奋——数着这些武器,想着自己接受过的训练,他觉得自己很可以趁着星盗不备抢下一架飞船。即便后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还是和星盗战斗的画面。 第二天起床时,他迈出房门,看到罗放已经在主控台旁操作什么,不由精神一振,走上前去,调出自己花费半宿时间绘制出的作战计划图,讲给罗放听。 少女很认真地听完,不时点点头表示赞同。而就在徐谌以为自己的计划已经征服了她,询问作战时间定在明天上午是否可以的时候,女孩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去单独行动,我非常支持,并且没有任何异议,我也不是战斗型,你不需要询问我的意见。” 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给徐谌浇了个透心凉。听出少女话中事不关己的含义,他不由拧眉:“那你的打算是?” “很简单。”罗放的语气波澜不惊:“完成那艘星舰的建造。” “我是亚斯密雷特军官学校机械专业的学生,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能力,那我也尊重你的意见。” 她知道徐谌这种人是吃软不吃硬的,语气随后放缓了些许: “而如果你相信我——说实话,第一次把理论知识付诸实践,我还得研究很久。但营养液的库存大概只够两个月的,如果要为星舰修复好后的旅程做准备,那可供现在使用的就更少了。” “你想出去透透风,我非常支持,如果你愿意顺便找找食物,那我更是感激不尽。毕竟你既然有勇气实施那么危险的作战计划,想来收集口粮肯定不成问题。” 徐谌不得不承认她的方案的确更稳妥,最后的恭维更是令他身心舒畅。故而没拧巴多久,少年就一脸“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请求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你”的表情看向罗放: “你有这里的物种图鉴么?一样样去分辨太麻烦了。” 罗放早有准备,当即通过光脑的局域传输功能把资料发给他:“是当时的驻军总结的,虽然样数不多,但都是分布广泛的品种。”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简单枯燥了。罗放窝在房间里研究她的星舰图纸,徐谌一天两趟地出去探险,很快找到了图鉴中的两种可充做主食的植物,两人从此不再为吃喝发愁。 他百无聊赖之下,又开始研究起食谱来。一开始当然做的不好,自己煮了绿油油的一大锅,盛到碗里更显得色泽诡异。他看了愈发犹豫,觉得要不还是倒掉的好。 踌躇之间,却见罗放走进门直奔餐桌,直截了当,拿起碗仰头喝干净,面对徐谌战战兢兢地询问味道,甚至双目无神地回复说好吃。 徐谌心想着莫非自己真是厨艺之道的天才?于是罗放回房后,他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先是很有分寸地浅抿一小口,下一秒却差点呕出来。 没咸没淡口感稀烂,还泛着一股淡淡的土味。 她究竟是怎么喝下去的? 事实上,罗放确实已研究到神思恍惚味觉丧失了。 这架名为BH-2109的原型舰已经接近完成品,不需再额外进行制造零件。只是在各个部件组装完成后还存在影响航行安全的问题。 可系统给的任务相关资料足有七八百本书,星际殖民时代的科技进步了不是一点半点,星舰的制造又要多学科配合。即便已经是落后的型号,纵然罗放有上个世界知识积累,要一时间掌握,还是需要呕心沥血。 究竟是哪出了错?她无数次对着这艘星舰抓狂发问,崩溃过后,又只好再埋头回书海里。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某天晚上,罗放似乎总算有了一点头绪,打算今晚多吃点犒劳自己,走到餐厅只看到空荡荡的餐桌。 徐谌没回来? 她怀着疑惑与担忧来到少年门前,按了按门铃,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气若游丝的请进。 罗放松了口气,看来是没出事。 走进去,只看到徐谌蜷缩在床上,精致的五官拧成一团,显而易见处在极大的痛苦之下。见她进来,很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断断续续地说: “抱歉……我今天有点……难受……你先喝营养液吧……” 罗放看了看电子钟上显示的日期,恍然大悟,知道这是少年的分化期开始了。 她坐到徐谌的床边,隐隐约约闻到一点信息素的味道。但因为自己是beta,闻不真切,于是俯身凑到他颈间深嗅了一口,却不防被少年搂住了脖子,就势压到了床上。 他大概出生以来还没遭过这种罪,装出来的成熟荡然无存,此刻委屈得都要哭出来:“罗放,我好难受。” 少女眨眨眼睛,语中带了一点宽慰的意思:“是的,你到了分化期,腺体第一次分泌激素都是很痛苦的。” 徐谌仍然委屈:“那我分化成什么性别了。” 罗放如今不用刻意去闻了,因为少年的味道已将她紧密包裹,仿佛淡雅的茶香下暗藏着攻击性。 “是alpha。” “你十六岁时也这样么。” 罗放沉默了一下,是在搜寻原身的记忆,片刻后有了结果:“没有,因为我是beta。” 少年扁扁嘴,大而明亮眼中明明白白写着叁个字,不公平。他将头搭到罗放肩膀上,仍旧是撒娇: “好难受。” 罗放当然知道他不舒服,因为少年那根东西如今就抵在自己小腹,正近乎耀武扬威地昭示自己的尺寸与硬度。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吃了两个月徐谌做的饭,纵然放着不管其实也没事,她还是不太能对着他的痛苦袖手旁观。 “你放我起来,我帮你纾解。” 徐谌将信将疑:“真的嘛?” 罗放还是那副毫不强求的态度:“你可以不信。”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为什么你这么熟 于是最终的结果就是,徐谌按着罗放的指示半躺,好让她骑坐在自己大腿上。 两个人在基地内穿的都是从角落里找到的常服,又因为本来就是为成年军人所制,尺码并不太合身。罗放很轻易就拉下徐谌的裤子,将手扶上那根昂扬挺立的阴茎。 少年的性器未经使用,毫无色素沉积的痕迹,粉色笔直的一根,几乎可以称得上漂亮。马眼处因为动情,已经溢出了许多前液,将整根阴茎都弄得湿淋淋的,倒是省的罗放再去费力找办法润滑。 她先是上下撸动了两下,就听徐谌呼吸顿时粗重起来,拇指关节再极富技巧地按压过下方的阳筋,耳边果然传来少年的低声闷哼。 “感觉好些了么?”罗放看向已经烧红了脸的少年,很关切地询问。 等了片刻后,只得到他轻轻的一声嗯,她也不恼,知道对于手枪都没打过的雏儿来说,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属于破廉耻的范围,于是继续尽心地套弄。 徐谌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奇怪极了。 明明下身传来的快感几乎要把自己淹没,体内那种疼酸胀麻的感觉也淡化了些许,心头却又升起另一种难耐的欲望来。 握着自己阴茎的手细白修长,再向上,目光略过露出袖子的那半截白皙手臂,停留在女孩平静的脸上。 她的眉毛弯弯,其下一双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深情的桃花眼,虹膜颜色并非帝国皇室标志性的灿金,而是暗沉的深棕,鼻子小巧挺翘,淡粉色的唇正紧紧抿着。 分明是看起来很多情的一张脸,偏偏被她板出了性冷淡的意味。 徐谌当然分不清多情和冷感的区别,只是觉得罗放这样的平静实在碍眼。他于是直起身,再度将下巴搭在罗放肩膀上,却只是虚靠着,并不将头颅的重量整个压上去。 他本就是很聪明的孩子,在家能把长辈们哄得开心到甘愿放这个宝贝疙瘩独自出游,此刻当然也知道该如何达成自己的愿望。 眉目俊秀的少年在女孩颈间低声开口,语气缱绻又暗藏情欲: “姐姐。” 罗放的动作果然一顿,声音温和地问:“怎么了?” “我想亲亲你好不好……” 分化成alpha就会自动解锁色情天赋么?还是说亲吻是人类的本能?没想到他开窍得这么快,罗放暗自吐槽,心想如果能让他快点射出来,倒也不是不行。 “可以。” 女孩的声音很轻,仿佛也被欲望染上了暧昧色彩,愈发撩得人心痒。 徐谌得了应允,立时就将唇印在了罗放的脸颊上,随后就是细密的吮吻。似乎还不知足,少年的目光落到了她玉色的耳垂上,经过几次轻吻的试探,终于将那片薄薄的软肉含入口中。 满意地感觉到罗放身体僵了僵,他像小狗献媚似地用牙齿轻咬,湿漉漉的舌头在耳廓处游弋,很快就让女孩软了身子。 徐谌得寸进尺,愈发想看看此刻罗放的表情,于是放过那可怜兮兮的耳垂,又回到正面与她对视。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可闻,他福至心灵,终于将嘴唇贴到了少女的唇瓣上,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罗放在心底叹口气,是没想到他的性教育缺乏到这种程度,只好亲身示范。她暗示性地用舌头在少年唇缝处舔过,只见他眼中闪过名为恍然大悟的情绪,下一秒就强势侵入了自己的口腔。 淫靡的水声顿时响起。 徐谌毫无疑问是个好学生,举一反叁触类旁通,很快就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痴缠着女孩的舌头不放。直到下身带来的快感堆迭到了极限,在女孩又一次抚弄下面囊袋的时候终于爆发,他才停了动作。 罗放功成身退,即时抽身,安坐回床尾。就见徐谌正无措地看着自己正不断射出白色浊液的性器,好看的眉毛稍稍皱起,微张着嘴,一副爽到失神的模样。 她于是走下床拿了包纸巾拆开,等到约摸一分钟后,少年积累的精液差不多射干净,才递过一沓纸巾,好像医生开药那样嘱咐道: “擦干净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应该也就第一次比较难熬。” 徐谌渐渐从高潮的余韵中渐渐回过神,仰着头看她,并不急于接过纸巾,是心里又升起不甘心的感觉来。 除了嘴唇微微有些肿,衣服上多了两道褶皱,罗放和刚走进房间时并没多大差别,眼中仍旧是古井无波,好像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人就只有自己,还有……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他眼神里满满都是怀疑,质问道:“你和别人……做过多少次这种事情了?” “没有,都是之前在星网学的。”罗放脸不红心不跳,回答得很坦然:“就只和你做过这些。” 仅限这个世界,她在心里补充道。 徐谌隐约觉得她在撒谎,但实在也找不出证伪的根据,只好满脸犹疑地接过纸巾,低头擦干净自己射出来的东西。 罗放趁此时机立马开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晚安,做个好梦。” 少年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已经被关上,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麝香味。 本来还想让她保证以后不和别人做这种事的。 徐谌挠挠头,下床往浴室走去,心中有点遗憾。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5捡到一个野人( 分化期持续了半个月,之后再出现类似第一天的情况,徐谌也就学着罗放的手法,自己纾解出来,舒服还是舒服的,却怎么都觉得差点意思。 他当然想和罗放再亲近亲近,可惜她愈发的忙,除了叁餐之外,几乎就是足不出户。没办法,身体恢复正常后,徐谌只好继续在外闲逛锄地消磨时间。 因为怕暴露踪迹,他不敢过分采集同一块地区的植物,更不敢在基地出口附近下手,故而是越走越远。后来他索性就不再一天出去两趟,只在早上把中午的饭提前预备出来,差不多天黑才回去准备晚餐。 在这样的推进式搜索之下,徐谌很快就撞见了星盗们的营地。 那是仿佛很平常的一天,他为了寻找图鉴中的某样香料,走上了从前未探索过的方向。就在终于见到那结着青色小果子的植物,俯身摘下的一刻,透过层层迭迭的灌木,他忽然隐约瞥见了铁灰色的建筑物。 徐谌下意识屏住呼吸,正待分开树叶细看,就听见身后传来明显的脚步声。他暗道不好,左手本能要拔枪,那人却先一步开口。 “徐谌,是我。” 这声音实在是熟悉,他猛然回头,只见一个浑身披盖树叶,脸上蒙着层灰泥的男人正向自己招手: “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去安全地带再说。” 罗放出门吃午饭时,正巧就碰上徐谌领着那个男人回来。 素来冷淡的她表情也不由扭曲起来,指着这个散发着奇怪味道的不明人形物体,看向满脸不好意思的少年,很想问点什么,然而张张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徐谌赶快解释道:“这是我哥派来保护我的朋友,今天去找酸浆草的时候遇到的,当初和咱们没降落在同一块地区,他自己在外边过了两个半月,就弄成这样了。” 随后赶紧踢了踢男人的小腿:“空屋子多的是,你快去随便挑一间洗澡。” 这人显然也是个知趣的,没多废话,向罗放点了点头聊做示意,抬腿便往休息区走。 罗放看着他的背影,以及留下的那串黑脚印,表情一时间还是恢复不过来,沉默半天,最终一巴掌拍在了清洁机器人的开关上。 机器人嗡鸣两声,立马开始拖地,徐谌趁机拉过她的手,接着解释: “我真不知道他也在那条航线上,我哥他们本来答应了让我一个人出来的……” 他话风一转,又开始委屈,眼神湿漉漉地抱怨: “我看他们就是不信任我……” 罗放果然很吃这套,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有人关心总是好的,这不就出事了?” “其实他这人也不赖。”徐谌就势揽住罗放的腰,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接着找话题拖延时间:“和我哥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我的格斗术就是他教的,人也挺好相处的……” 他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男人的好处,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眼见着罗放已不耐烦自己的怀抱,才恋恋不舍松开,只是仍旧不愿放开两人握着的手。也正在这时,已经洗干净自己的男人又回到了大厅。 男人如今露出了真实面目,高大的身材显露无疑,迷彩半袖下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小麦色的皮肤还挂着水珠,性感极了。 更要紧的是那张脸,轮廓硬朗,眉飞入鬓,深目高鼻,唇角天然微微向上翘,是个似笑非笑的模样,因为头发湿着,又添了一点不羁的意味。 他看向罗放,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随后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皇女殿下,贵安。” 徐谌不知道什么叫勾引,但总在纪录片里见过鸟类炫耀靓丽的羽毛求偶。此刻他心中警铃大作,当即观察罗放的表情,见她丝毫不为所动,稍微放下点心来。 罗放说得恳切:“既然都沦落至此,也没必要再谈什么身份了,倒是你得告诉我个名字,以后也好称呼。” 男人笑容不改:“周黎,我的名字是周黎。” 星际雇佣兵排行榜第二的周黎,这手笔,徐谌只怕是徐家家主的直系亲属,罗放暗自咋舌,面上却无任何异常,只点点头: “一起吃饭吧。” 早上煮的那点浓汤当然是不够的,罗放于是临时拆了几支营养液,蒸了一锅植物块茎。徐谌也又往汤里添水添料,最后凑出颇为丰盛的一桌子。 周黎看着他们两人仿佛一对新婚小夫妻般忙碌,笑容愈发意味深长。等叁个人各怀心思地吃完饭,他便说起星盗的状况来。 “打是打不了,这应该是星盗团最紧要的几处基地之一,守卫极其严密,火力也猛,还有一些星际公约禁止使用的武器。” 他随即将话题一转:“这基地确定联系不上外界么?” “基地停用的时候是五十年前,正是发现愁思虫的前夕,知道那虫子能窃听当时的通信波段后,帝国和联邦几乎所有的通信装置、星网设施都陆续在随后十年里进行了升级。” 罗放苦笑:“所以即使这里发出信号,暂且不说星盗会不会捕获到波段异常,就算真的发送到了最近星球的帝国基站,大概率也是被当做垃圾信息处理。” 周黎摸摸下巴:“这么说只有修复那艘星舰一条路了。你现在进度如何了?” “现在的问题是……” 两人逐渐谈论起徐谌插不上嘴的话题,然而这样的罗放的确是他没见到过的,认真,严肃,眼中却暗藏兴奋,他头一回恨起自己非要选择和家族产业无关的学科来。 眼看罗放邀请周黎去她房间看详细的图纸,仿佛压根没注意到餐厅里还剩了个人。凝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徐谌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任由清洁机器人收走盘子,心底很阴暗地想,倒不如放这人接着在林子里自生自灭好了。 房间里,罗放正根据周黎的某些描述重新列出式子,交由光脑计算。 一眨不眨地盯着外接屏幕上飞速跳跃着的字母与数字,她通过本能,还是感觉到了男人越贴越近,于是轻声开口: “我以为既然我已经选择配合,周先生也该知道分寸。” 周黎表情僵了僵,是没想到这女孩通透如斯。 罗放固然只是个不得势的皇女,还是个beta,但对于自诩绝对中立的徐家来说,如果千娇百宠的小少爷和帝国皇女结亲,无异于招灾引祸。 他作为徐家掌门人的好友,看到了徐谌的心动,当然要将这段注定无果的感情扼杀于摇篮中。 好在罗放看起来没有回应的意思,那么不如就让她将心系在自己身上,这是周黎本来的打算,现在看来,却是他自作多情了。 “既然殿下清楚,那倒是省了许多事,只是为了演给那小子看,我还得多叨扰一会。” 罗放把算好的结果记录下来,仍旧是头也没回: “随便,只要别吵我就好。”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6催情剂(h) 自从周黎来后,基地里的伙食就丰盛多了。 他善于制作朴实且有效的陷阱,每天早上出去转一圈,准能带几只肉鲜味美的小型动物回来加餐。 饭桌上从此就是周氏烤肉和徐氏蔬菜料理分庭抗礼的局面。又因为罗放本心还是个肉食动物,不免偏爱周黎多些,日子一长,徐谌的目光便总带了一股子幽怨劲儿。 就这么又熬了半个月,罗放总算弄明白了那艘星舰出了什么问题。 “加两根线,调换两个零件的位置。” “就完了?”徐谌有点不可置信。 “是,已经测试过,只是这样就够了。” 罗放也没掩饰自己的无语,她花了几百积分来放缓时间流速,在缓冲带里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啃完了几百本书,最终得出的答案就这么简单。 周黎倒是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虽然不懂研发,但行走在外,偶尔也会听朋友谈起这种状况。眼看着变数要被掐灭,他心情也很好,当即笑着提议道: “正好我今天抓了头大个的猎物,晚上好好庆祝一下。” 罗放自是乐见其成的,甚至有意帮厨,却被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同时婉拒。百无聊赖之下,她只好出去透透气,叁个月来第一次迈出了基地的门。 离开在即,怕出什么事,罗放也不敢走太远,只在附近转转,发现某种重瓣的淡蓝色小花,心里很喜欢,便摘了一捧,等到天色稍暗就又回去了。 这时餐厅已经摆好了满满一桌,她将花搁到柜子上,先是尝了尝烤肉,再捧起蘑菇汤喝了一口。 “好喝吗?” “挺不错的。”罗放怕徐谌觉得她在敷衍,还及时补充道:“我喜欢那个青色蘑菇的味道。” 徐谌头一回在厨房对决中占了上风,一张脸乐得比鲜花还灿烂,又给她盛了一碗。 罗放吃了几块肉,很给面子地把两碗汤喝完,感觉已经有了七分饱,便起身要回去收拾东西,却忽然眼前一花,要不是及时扶住椅子,差点就栽倒在地上。 徐谌赶紧扶住她的腰,关切问道:“怎么了?” “可能是紧张太久,一放松有点不适应。”她揉揉太阳穴,只觉得视野是越发模糊:“我先回房了,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吧。” 周黎端着碗边喝汤边看少年顺手拿起花束,搀着罗放往房间走去,很有心拦一拦,但想到分别在即,这段感情注定成为少年人苦涩甜蜜的初次暗恋,也就随便徐谌了。 他人高马大,胃口当然也不小,吃了半盘子烤肉,又喝干净剩下的汤,等到清洁机器人过来收盘子,忽然品出不对劲来。 这两人是不是去的时间太久了些? 心头一股焦躁油然而生,他起身,却感觉裆部绷得极紧,低头一看,是自己已经勃起。 男人少见地脸色凝重起来。 草,出事了。 徐谌扶着罗放上床时,还是半点旖旎心思也没有的。只因这一路走来,少女状况是越来越糟。 他将手贴在罗放额头试了试温度,觉得热得吓人,又想到这里的气候,怀疑她是害了某种热病,当即就要去取自己提炼出的生物碱,结果却被罗放拽住领子,直接拉到了床上。 他自己也觉得有点羞耻,一个alpha,被一个beta一拽就没了反抗能力,说不是半推半就,谁信? 于是正人君子还是要装,徐谌眼看着女孩趴在自己胸口,面色潮红眼波朦胧,很纠结地小声念着台词: “你发烧了,我得去拿药。” 罗放大概真是脑子烧浑了,也不回答他的话,先是解自己的衬衫纽扣,随后一件一件地脱衣服,等到不着寸缕了,又去扒徐谌的裤子。但因为没力气,只能含含糊糊地在少年耳边吩咐:“你自己……自己脱。” 徐谌当然遵命。 等到两人终于坦诚相对,罗放再不忍耐,直接坐到徐谌胯间,用早已湿淋淋的阴户去磨蹭少年的性器,将花穴里刚分泌出的淫水涂满整根柱身。 此刻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徐谌的知识范围。 他以为罗放只是想和自己亲亲抱抱,最多再重复一下那天的事情,可眼下阴茎抵在了一处温软的嫩肉上,湿淋淋滑腻腻,更好像有一张小嘴在轻吮,叫他爽得头皮发麻。 性器渐渐被那张嘴吞下去,带来的不止是快意,还有更深的渴望。颈后的腺体仿佛已经发烫,alpha的本能在此刻觉醒。徐谌眸色深沉,望向因为下体发涨而暂停动作的罗放,悄无声息将手扣在她腰间,下一秒骤然发力,转瞬间体位翻转。 最朴素的传教士体位,没有任何花哨,但这是beta与alpha的结合,故而即便徐谌是个彻头彻尾的雏,只需将性器插入,也能爽得罗放要死要活。 粗涨的性器一下就顶到了甬道深处,直撞在生殖腔口。她再没了平日里那冷淡沉静的样子,眼中蓄满泪水,眉毛无措地拧着,双颊绯红,徐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连这种感情似乎都要从胸腔溢出来。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在心间,他下身依照本能行动,一下一下顶弄腔口,果然见罗放受不住这样的快感,咬着唇哭了出来,却因为还要呻吟,连哭也哭得断断续续。 好可爱。 徐谌着了魔一样俯身去舔罗放的泪水,尝到口中,是咸涩的滋味,反倒令他更加兴奋,轻咬着女孩的耳朵,撒娇一样不住地唤姐姐。 阴茎毫不留情地整根抽出,又狠狠捣入那处温软的甬道里,仿佛从高空跌落的酥麻感直冲天灵盖,罗放不堪重负地向后仰头,试图用舒张肌肉来分散快感,颈部因此绷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那两团饱满的乳肉于是被送到了少年的嘴边,他本能地含住一头的乳粒,轻轻一吮,就感觉罗放立时浑身微颤。这反应令他暗喜,更尽心地用口腔扮演待哺婴儿的角色。 还不够,掌控的还不够。 alpha异常充沛的占有欲在此刻尽数体现,徐谌的手指不容反抗地嵌入少女指缝,最终形成了个十指相扣的姿态。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应该是什么神经毒素的效果,可若是中毒真能带来这样的极乐,自己是死也甘愿。 肉体碰撞的声音开始还是沉闷,后来因为两人都出了汗,便愈发清脆响亮起来。 原本紧闭的生殖腔逐渐被撞开,罗放已经呜咽着高潮了两次,脑中神智恢复了些许,低头就见右乳仍旧被徐谌含在口中,她颤巍巍地开口: “你……” 更多的话却被男孩的吻堵住了。 他的吻类似于小狗献媚,带着一股子热烘烘讨好的劲,无形的尾巴在身后晃呀晃,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讨你开心。 有谁能拒绝呢? 喜欢你,喜欢,喜欢,喜欢。唇齿交缠间偶尔溢出的词句都是喜欢。 然而纵然亲吻温柔到能将人溺毙,徐谌顶胯的力道却愈发地大,随着一记顶弄,少年粗大的性器终于破开腔口,操进了生殖腔内。 阴茎前端迅速膨大成结,略烫的精液同一时间浇淋在细嫩的腔壁上,近乎凌虐的快感刺激得罗放浑身颤抖。 徐琛抱着罗放,本想静静享受这一刻,门口却又传来惹人生厌的声音。他下意识把被子往两人身上盖了盖,是不想罗放的身体被周黎这混蛋看到。 “今晚的汤里有两种蘑菇,单吃都是无毒的美味,可配合她摘回的西波达丽花的香气,就会变成烈性的催情药,她体质最差,所以反应得最早。” “如果不是知道你之前什么样子,这花也是她今天新摘回来的,徐谌,我真要以为是你在设计。” 声音愈逼愈进,等到射精完成,结慢慢消退,周黎已走到眼前。 他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眼含戏谑。 “现在,到我了。” 变成催情剂纯属偶然,小徐暂时还没那么深沉的心机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7故意的「po1⒏h 周黎其实知道,就算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这催情剂连自己都能中招,何况徐谌一个身娇肉贵的小少爷,强行分开再给他弄出点什么毛病来,徐家那些老东西非杀了自己不可。 因此他只是悄声进屋,把花束扔到外面,靠着门欣赏这一场活春宫。 开始周黎还能饶有闲趣地点评,渐渐也许是药性上脑,他便再难抱着那副看戏的姿态。 这丫头怎么能叫得那么骚? 平日里总爱板着面孔,说话也冷得像冰,一点不懂情趣。如今被操开了,整张脸都写着媚意,呻吟声软绵绵的,尾音仿佛拖着钩子,轻易就勾住了人。 小屄很勉强地吞下少年的性器,随着操干的动作溢出淅淅沥沥的淫水来。偶尔能看见内里艳红的媚肉,叫人忍不住就幻想,自己操进去会是什么滋味。 下身胀得发痛,所幸周黎的自制力向来极好,一直等到徐谌射在少女体内,方才起身上前。 少年将戒备与警惕都写在了脸上,可惜他的武力实在形不成任何威慑。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直接劈手砍在他后颈,又一指点在脊椎某处,他便倒在了床上。 周黎用薄被把徐谌裹好,安置到床边,看向正惊讶的罗放,提议道: “你体质弱,药性只是暂时缓解,接下来的治疗,周某情愿自荐枕席,保证活好不粘人。” 见她兴致缺缺,男人语气又稍微冷了点,接着发问: “还是说皇女殿下已经对这小子情根深种,非他不可?”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罗放白他一眼,是也听出了男人话中的引申之意。左右如今星舰已经修好,自己成了无用之人,要真是和徐谌两情相悦…… 周黎被小丫头媚态横生地剜了一眼,给原就炽盛的欲火又添了一瓢油,下身胀痛感愈发强烈,看出她已经识趣,于是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罗放本是想着一个也是上两个也是来,然而等到那根紫红狰狞的东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她瞳孔收缩,立刻就想反悔。被操死在床上或者直接被杀,她还是选择死得有尊严一点。 这种东西插进去真的会没命的吧。 可男人不给她这个机会,看少女刚要出声,立刻俯身吻住她的唇,将那些委婉拒绝的话全堵了回去。 周黎的吻和徐谌风格大不相同,男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霸道,舌头强势掠过少女口腔中每一寸黏膜。将津液搜刮干净后,他又开始逗弄那根软弱推拒的小舌,逼着少女主动将它送到自己口中,以供亵玩。 一吻结束,罗放果然再度动情,花心又吐出股热烫的淫水来,并着残留的精液汇到一起。 “这么稀?”男人曲着手指刮过少女阴道里的嫩肉,看到流出水液的颜色,一挑眉:“他操进生殖腔成结了?” 见罗放眼中仿佛蒙着层水雾,双颊红得有些病态,只是张着红润的小嘴呼气,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并不答话,周黎意识到这是药力复发,心中某些阴暗的念头于是再无遮掩。 男人一面用手指玩弄少女的花穴,一面低声羞辱道: “骚屄含得这么紧,等会哥哥也射进去,把小肚子都射鼓了,人家看见还以为你怀了孕。” 他摸到内壁上的敏感点,用力一压,甬道立时绞紧,一股淫水兜头浇淋在指尖上,罗放随之呜咽一声,哆嗦着嘴唇高潮了。 “被人用手指玩屄也能高潮,年纪轻轻肚子里又揣了个野种,帝国怎么会有你这么丢人的皇女?” 男人慢条斯理地抱起罗放,让她双腿挂在自己臂弯处,阴茎抵住那处窄小的穴口,再缓缓沉下手臂,将性器一点点楔入少女体内。 太极品了。 周黎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这小穴仿佛是吃不下了,下一秒就要撑坏,却只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箍住肉棒,同时内壁褶皱蠕动着要吞得更深,是淫浪极了。 等到插进了大半根,龟头顶到了微开的腔口,他才终于缓过来一点,试探着浅浅抽插,听着少女随着自己动作小声呻吟,男人低笑道: “刚才怕什么?这不也吃下去了,又不会真的把你操坏。” 他的技术实在太好,性器每次都狠狠研磨过g点,最后撞在生殖腔口,那里面原本被徐谌射了个半满,此刻因为男人性器的不住顶弄,也渐渐流出一些来,变相起了润滑的作用。 随着抽插的愈加顺畅,周黎顶胯的力道也渐大,罗放神思清醒了点,抽抽搭搭地又开始淌眼泪,指控道: “太、太深了。” “怎么会。”男人仿佛是安慰道:“那小子是不是刚干进去就射了?最舒服的体验你还没经历过,等会哥哥把里面也操透了,再喂你满肚子精水,你才知道什么叫人间极乐。” 周黎的描述让罗放本能地畏惧,她想跑,可如今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是想逃也逃不掉,只能感受着自己的腔口被越撞越开。而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极限的那刻,却被男人重新放回了床上,摆成了个翘着屁股承欢的姿势。 下一秒,周黎再度重重顶入,这次没有任何留情,性器破开刚合拢的肉缝,一路捣进生殖腔里,硕大的龟头直碾到了最敏感幼嫩的内壁上。 罗放爽得头发丝都在颤,眼前朦朦胧胧一片,花心失禁似得喷出大股透明的水液,但因为被男人性器牢牢堵着,流不出去,又被送回了生殖腔里。 她轻飘飘如处云端,适应了好一会才终于有了实感,随着视线逐渐清晰,某个发现却让她不由觉得牙根发酸。 徐谌醒着。 周黎,你个畜生鳖孙王八蛋。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事到如今我也不装了,我确实是ntr爱好者……还是爱代入苦主的那种,掉收藏我也认了,性癖如此,要怪就怪女娲吧 为什么卡在这呢?因为虽然这个标准ntr场景是早就设计好的,但我确实还没想好小徐应该是啥反应……让我再挤一挤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虚伪 周黎不止一次给徐谌打过预防针。 那些罗放窝在屋里研究图纸的日子里,偶尔在厨房里碰到,掐着表守着锅的时候,男人就旁敲侧击,变着法提醒少年他注定是单相思。 彼时的徐谌对自己心意尚不明朗,听了这些话,虽感觉心中莫名酸楚,却也只扔下一句: “谁喜欢她了?谁要她喜欢了!” 一语成谶。 他不是不懂人心,经此一遭,再想不明白那就是蠢材。 自己喜欢罗放,想和她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周黎如今的意思他也清楚。罗放身份敏感,徐濬就算再宠弟弟,也不可能拿家族的未来开玩笑。徐家繁荣至今,靠的可并非是家庭爱。 徐谌难以避免地恨起当初自己的任性。他拒绝参与任何跟家族相关的产业,一意孤行要去学制药,满以为能做一辈子的闲散少爷,却不知是拱手送出了自己在家中最后一点话语权。 直到这刻,他才意识到那些被巧妙忽略的真相。 周黎原先教给自己的只是过家家般的玩意。哥哥和长辈的偏爱仿佛无穷无尽,实则底线早就明晃晃摆在那里。他以为叁个月的时光可以永远延续,却不知这大概率是两人此生仅有的交集。 他从前所求不多,大人们又保护得太好,于是他真以为可以这个世界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徐谌,天真也要有个限度。 少年在心底这么骂道。 浑身动弹不得,意识却清醒得要命,徐谌从前觉得外人不明事理,把周黎那样随和的人传得心狠手辣,而今终于见识到这位好老师的真正手段,才明白人家当初不过在哄小孩玩。 烟草味的信息素很快铺满房间,刺得人脑仁发疼。少年紧咬牙关,知道这是alpha的暗中较量,且自己已落了下风,却死活也不愿意在这时候求饶。 他自虐一般逼自己睁眼,看罗放默许周黎的进犯,看男人将她抱起,看着少女同方才一样,在别人身下露出最娇娆妩媚的一面。 口腔中血腥味弥漫,徐谌双眸通红,某种更深的悲凉甚至压过了愤怒。 罗放不喜欢自己。 该如何评价两人间的关系?朋友?战友?他挑不出哪个是更顺耳的词汇,因为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想永远站在她身边,想那双眼从此只映着自己一人。 但如今在少女的眼中,自己并非什么特别的存在。等到几十年后她回望过去,徐谌这个名字代表的不过是面貌模糊的其余人等,她人生中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周黎想证明的也就是这点。 可怎么能甘心? 躁动的心血逐渐沉静,徐谌顶着男人信息素的压迫,强撑大脑清醒来分析形势。眼看罗放被男人操得哭哭啼啼,被子掩盖下,指甲已经在手掌上抠出血痕,他终于找到了最优的那条出路。 少年此刻的表情是复杂极了,屈辱中夹着愤怒,眼中蒙了一层水光,整个人看起来委屈又可怜。见她发现自己,徐谌似乎很惊慌地想翻身躲避,眼尾因为着急甚至带了点薄红,然而终究没有成功,只好仿佛要哭出来一般颤声说: “你别看我。” 罗放忍不住就心虚起来。 她向来是有点心软的,尤其看到徐谌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更是觉得愧疚,便想开口安慰。身后男人却发现她的不专心,故意往生殖腔里大力一顶,少女刚组织好的话立刻变成一声短促的呻吟。 就见徐谌一咬嘴唇,泪水眼看着就要落下,罗放也顾不得周黎还在身后,慌忙道: “你别哭啊。” 一句别哭,却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少年的委屈再忍不住,吧嗒吧嗒就开始掉眼泪,哭得人心慌。罗放于是愧意愈深,立刻挣扎着要脱离男人的控制。 周黎看他们这幅苦命鸳鸯的情态看得脸都黑了,哪里肯放人?当下掐住少女的腰好迎合自己的操干,性器齐根没入。他再不顾念着罗放的体质,每下都捣进腔内,非要把她干得没空同情这小崽子不可。 只可惜念头在心中一经种下,便再难拔除。纵然他使出浑身的力气,罗放也又颤着身子高潮了一次,周黎还是能感觉到她心有旁骛。 眼见自己这出戏是玩砸了,男人阴着脸,也不想再给徐谌刷同情分的机会,抽出阴茎,抱起还没缓过神的少女出了门。 回手关门的那刻,看到少年的脸色,他忍不住暗骂徐谌和他哥真是如出一辙的奸猾。现在看向自己的眼神简直是巴不得要吃人的狼崽子,方才在罗放面前却装得跟条被主人丢了的小狗一样。 虚伪! 回了自己房间,他也没上床,就以抱着的姿势又顶进少女体内,将她双腿盘在自己腰间,男人边顶胯边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头挨着操还能勾男人,怎么?我不如他能满足你?” 罗放无力地抱着周黎的脖子,全身的支撑点就只有他托着自己臀肉的胳膊,总让她疑心要掉下去,颤巍巍地反驳: “没有。” “没有?”男人冷哼一声给她定了罪:“那你就是真喜欢那小子。” 如此的立体防御下,罗放不知再能辩驳什么,只好垂下头,也学着徐谌的样子掉眼泪,嗓音又媚又软又丧,在随男人操弄呻吟的间隙红着眼睛,抽抽搭搭地说: “那、那你……嗯……杀了我好啦。” 周黎被她这幅情态撩得鸡巴都要炸了,额角青筋跳了跳,顶弄的速度陡然加快,他哑着嗓子,语气是又爱又恨: “小浪货,我就该把你操死在床上,也省的你再去勾人。” 就这么又操了有百余下,随着罗放再次高潮,已经被操开了的甬道痉挛般缩紧,男人低吼一声,终于也射了出来。 阴茎前端的结牢牢卡在腔口,一股股精液击在饱受蹂躏的腔壁上。每射出一股,少女身子就微颤一下,周黎搂着她,是觉得心都要化了。 罗放将下巴无力的搭在男人肩上,等到结消退,才听到他开口道: “好啦,我就当不知道这事,等离开这,你做你的皇女,他做他的少爷,日后不见面也就是了。” 这事能揭过去,那感情好,罗放得寸进尺,又提议道: “徐谌还——” 周黎眉头一皱,语气顿时变得危险:“如果皇女殿下体力还有富余,那我不介意再来一次,保证让您没脑子想些有的没的野男人。” 说罢,将再度勃起的性器颇有威胁意味的在穴口蹭了蹭。 少女当即闭嘴,整个人蔫了蔫,有点不服气地小声道:“当我没说过。” 男人总算满意,笑了笑,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9去抢劫 第二天的午饭餐桌上,气氛尤其的诡异。 到不是说这两位开始唇枪舌战,互相阴阳怪气。恰恰相反,周黎和徐谌往日里还能拌两句嘴,如今却一派融洽的和谐景象,事出反常,叫人看了心里发慌。 罗放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早上——” 两人的视线顿时都聚焦到女孩身上,目光灼热到让她浑身不自在,但事关重大,罗放只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 “早上我又检查了一遍星舰,发现能量石只够航行不到一个月,无法直接到达帝国辖区,不过我们可以先去设置有公用联络站的星球,发信号求救。” “符合条件的星系需要叁周才能到达,那里有个被开采干净的资源星球,人手撤离还不到五年,留有很多通信设施。只是那生物种类极少,而且富集各种有害元素。我们得提前做好食物储备,可能还需要在这里多留些日子。” 听了这话,徐谌脸色未变,眼神里却很明显有点开心。他是巴不得和罗放在这呆到天荒地老的,哪怕能多相处一天都是了不得的惊喜。 “不需要。”周黎毫不犹豫打碎他的美梦:“能量石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最快能在什么时候起飞?” “最快在叁天后。” 男人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捏着筷子不言不语不动作的少年,冷笑一下,接着说道:“足够了。” 罗放疑惑道:“这颗星球上没有能量石矿脉,你去哪找?” “谁说我要挖了?”周黎吞下自己盘子中最后一块烤肉,笑得有几分匪气:“当然是抢。” 罗放哑然,一时间差点忘了这位哥原来是干什么的,雇佣兵打劫星盗黑吃黑,老本行啊。 “可是这里的武器落后他们太多,一旦交火会很吃亏。” 男人仿佛毫不在意即将面对的危险,只饶富兴味地盯住少女:“怎么?担心我了?” “废话。” 罗放眉毛都没动一下,心想你要是惊动了那帮不要命的,自己死是小,连累我们可怎么办。 周黎也猜出几分她的心思,心里暗道一声小没良心的,转身回了屋。没过多久就换好了防护服,拎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他未做解释,只一件件把里面的东西往身上藏,反重力弹射器、激光步枪、手持式量子炮,林林总总简直是个小型军火库,甚至还包括某些星际公约禁止使用的生物武器。 罗放看得目瞪口呆,这人当初就是带着这些东西上的那艘旅行航班?安全检查干什么吃的? 等到这些武器都在身上装备完毕,男人又从袋子里摸出两个通讯器来,将其中一个递给罗放。 “你要起飞前两小时,就用这个通知我。” 少女怔怔地接过, 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周黎踏上通往出口的楼梯,才出言叫住他。 “等等。” 她紧跑两步,把一枚切割精美的红色晶石塞到男人手里,说明道: “实在走投无路了,你就把尖端弄断,扔出去。” 周黎将这东西对准灯光,隐约看出中间有一道暗沉的黑,是个正被完全密封的状态,不由疑惑: “这是什么?” 罗放咬咬唇,感觉很难在星际世界观下为西幻道具做个明确释义。这是她在商城花一百积分兑换的名为“龙之吐息”的产品,系统给出的具体效果说明依旧模糊,但她想着分类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栏,威力总不会太差。 毕竟歼星炮也只要一千积分啊。 “秘密武器。” 少女最后这么解释到。 周黎点点头,把晶石妥帖收好,却也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两人相对沉默了一小会,狭小的空间里,男人忽然欺身逼近,语气又变得不正经起来: “皇女殿下,好歹我也是去出生入死,不来个临别祝福吻么?” 罗放被他的乍然凑近吓了一跳,淡淡的烟草味侵入鼻腔,她本能向后缩了缩,心脏快跳两拍后才回过神,凝视着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轻声说: “那你闭上眼。” 周黎于是笑着阖眸。 唇上凉了一下,是少女蜻蜓点水地落了个吻,触之即离,叫人忍不住心生怅然。 “狡猾。” 男人无奈睁眼,捏捏少女的脸颊,终于不再留恋,走向了出口。 罗放眼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也回到餐厅,就见徐谌正守着空荡荡的桌子发愣。少年看到她回来,喃喃自语: “八分钟零四十一秒。” 罗放没听清他说的话,茫然问道:“你说什么?” 徐谌很勉强挤出个笑来,摇摇头:“没什么,给养我都整理好了,营养液还够咱们叁个喝一个半月的,别的物资倒是不缺。” 见罗放还是沉默不语,他偏过头去,眼中渐渐蒙上水光,一副不想被人瞧见弱点的逞强样子: “罗放,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修复了星舰,师傅可以去抢能量石,只有我在坐享其成。” 他实在是把罗放的弱点摸清楚了。 少女看他这模样,果然再度心软。再加上昨天那场性事过后,系统回归老本行,提示开启隐藏人物特殊成就,周黎徐谌加起来给了一千积分,天降横财之下,她现在看这俩人顺眼了不知道多少倍。 罗放当即表态:“怎么会呢?如果不是你,这前两个月我怎么过下去。而且——” “你还小,但你会长大。” 她的目光真挚又赤诚,仿佛要把自己心底那点阴暗算计照得无所遁形,徐谌呼吸一窒,心虚地低下头,闷声闷气开口: “你不嫌弃我就好。”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0小算盘 叁天的时光转瞬即逝。 罗放坐在舱门口,手里仍捏着周黎给她的那个联络器,表情很明显有些担忧。 她在清晨时就通知了男人星舰停放的地点和起飞时间,然而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却仍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星图早就录入系统中,自动航行程序也已经启动,徐谌在驾驶舱看着,两小时一到,飞船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颗星球。停放地点四周是生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参天巨木,掩盖行迹的同时也遮住了视线,侦查机器人的信号传输范围只在方圆一公里内,罗放实在没法探知更外界的动向。 周黎,你最好快点。 而就在距离起飞还有叁分钟的时候,远处终于传来了隐约的炮火声。 爆炸声飞速逼近,罗放也不敢再呆在舱门口,她调出侦察机器人送回的画面,就见面色冷凝的男人正飞速向这里跑来,一身防护服破破烂烂,身后上空盘旋着叁架飞行器,机翼下方装载的导弹已经射空了一半。 虽然情况危急,她好歹还是松了一口气——按时间看,男人还是来得及的赶上的。并且看导弹的制式,还不足以击穿这艘星舰的装甲。 说来也是阴错阳差,当初为了创新,这艘星舰使用的是某种用途十分冷门的金属,在当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效用来。但随着科技进步,这种金属对于第叁代武器的特殊防御效果反倒使它价格水涨船高,成了交易市场上的抢手货。 眼见着那叁架飞行器看到了这艘停在密林中的星舰,导弹不要钱一样地砸在舰身上,漆黑外壳经过量子炮弹的洗礼却毫发无伤,星盗们被人从老巢偷东西的愤怒顿时被贪欲压过,目标一下从弄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雇佣兵,变成了把这艘飞船留下来。 星舰尾部已经亮起,那是即将启动的标志。到嘴的宝物马上要从眼前溜走,星盗情急之下舍弃了飞行器,仗着外骨骼的优势直接从百米高空一跃而下,稳稳落进密林里。 屏幕前的罗放顿时攥紧了手指。 幸好周黎此刻离舱门也就是十几米的距离,离起飞时间还有五秒,他摸出一个磁暴手雷向身后扔去,借着爆炸的冲击力将自己向前又送了一段距离,正好可以乘着爆风进入舱内 却在此时,变故骤生。 星舰缓缓离地了。 周黎原本的计划顿时落空,只能一手拉住舱门,腿上还被个星盗牢牢抱住。 绝不是自己算错了时间。 男人额角淌血,脸色铁青,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怒气催生下力道也重,直接狠狠一脚踩到星盗的脸上,那人吃痛松手,落回了地面上。 好在此时飞船还没加速,他一点点爬进舱内,回手关上舱门,见罗放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心里顿时认定自己是被那小崽子摆了一道。 盛怒之下,周黎大步流星往驾驶舱走去,直接把徐谌从座位上揪起来。男人被血糊了半张脸,看上去煞气极浓,抬手就是一耳光甩在少年脸上。 “我当初教过你些什么你都忘了?现在算计队友?” 徐谌仿佛被打蒙了,他皮肤薄,脸上很快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嘴唇动了两下,最终也没有说话,只把侦查机器人最后传出来的画面回放给周黎看。 远处星盗架设好的武器已经射出了激光束,虽然没直接命中男人,但如果没有提前浮空,光束按弹道被舰艇外壳反射后,正好会击在男人的左胸。 气氛顿时尴尬的沉默起来。 罗放目睹了全程,见徐谌没有撒气的意思,是个万分懂事的模样;周黎面露愧色,身上几乎没一处好地,看起来也是刚死里逃生。她深知这时候让这俩人自己解决的好,于是便托说拿药,暂且先溜了。 空间里于是只剩下相对无言的师徒俩,周黎垂眸,率先开口道歉。 “对不起” 徐谌笑了,他面部轮廓本就精致秀气,脸上的手印更使这个笑显出一种脆弱的易碎感来: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师傅,其实你冲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气什么,我可以解释,但我没说。” “她这一路应该都忘不了这事,一个巴掌换这些,挺值的。” “你别笑话我,师傅,我没本事,就只能算计这些。” 少年语气中的不甘与渴求太过明显,实在与昔日娇气机灵小少爷的印象相去甚远,周黎不由皱眉,想点评点什么,却又觉得事已至此,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最后只好轻叹一声: “你的确长大了。” 罗放去的时间不长,还没到五分钟,就抱着一个箱子回来了。盖因周黎那一身伤太过吓人,她害怕自己再多耽搁一会,这人性命不保。 箱子最上面是冷库里取的一个冰袋,下面的瓶瓶罐罐是徐谌之前配的各种药剂,还有一些包扎伤口的用具。她把冰袋递给徐谌,让他敷敷脸,随即开始给周黎处理伤口,问道: “能量石拿到了么?” “那是当然,足够飞到帝都星了。” 罗放动作一顿,语气里带了点试探:“那我给你的那个——” 男人警觉地扭过身:“我告诉你,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少女的笑容僵了僵:“哪有,我就是问问,问问。” 等到背后的伤包扎完,周黎可怜徐谌一番机关算尽,于是大发慈悲地表示接下来可以自己弄,抱着药箱回了生活舱,给两人一个独处的机会。 罗放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误会到底说开了没有。休息区不分单独的房间,叁个人正好叁张床,旅途还有那么久,她可不想每天在近乎固体的空气中过日子,便开口问道: “你师傅他——” 少年一只手托着冰袋,另一手轻轻捂在女孩的唇上,笑容无奈: “这种时候就别提他了,我的好姐姐。”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1拖人下水(po1 罗放眨眨眼,表示自己已经知道,徐谌却仍没有挪开手的意思。 少年的眼中有光芒渐渐凝聚,是个很期待的模样,慢慢开口问道: “能不能,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罗放立时就要出声拒绝。开玩笑,到时候成了众矢之的,不用等徐家动手,联邦那群人非先暗杀了自己不可。 她的反应当然也在徐谌的意料之中,少年很快补充: “就只到我们进帝国辖区前这段日子,师傅他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他低头,看也不敢看罗放的表情,怯生生地表白: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少年放下冰袋,缓缓收回手,却仍然垂着头站在那里,看上去是乖极了,好像等待宣判似的。 罗放很难说出不能两个字。 这里是在茫茫宇宙中漂流的孤岛,远离文明与社会关系之外。在抵达船坞前,自己可以不是帝国皇女,他也可以不是徐家人,周黎似乎同样默许了他们谈一场远离人世的恋爱。 自己喜欢徐谌吗?当然也是喜欢的,却只是在像路边看到了美丽的花,阳光正好,花朵芬芳,于是她感叹“好美!”。许多年后她垂垂老矣,想起那个上午的那朵花,还是能感受到喜爱之情。 但她不会后悔没把花摘回家,更不想守着花过一辈子。 少年似乎也已经看穿了这点,才提议达成这种无需负责的短期情侣关系。 “可以。” 她最终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徐谌瞬间抬头,脸上的喜悦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他很想问点什么确认一下,但又怕罗放真改了主意,于是一口亲在了她的脸颊上。 见女孩没反抗,少年的动作愈加放肆,先是把她搂入怀中,而后就是黏黏糊糊的亲吻,直到感觉那两片软肉都要被自己亲肿了,才恋恋不舍地挪开唇。 “有没有定情信物。”徐谌眼巴巴看着罗放:“随便什么都行。” 罗放沉思片刻,有点后悔把那枚“龙之吐息”给了周黎。那东西多好,又漂亮又实用,平时当项链戴着,到危急时刻还能保命。 然而东西已经送出去了,她只好另想别的办法,最后从箱子角落里翻出个巴掌大的金属制小鸟来。 肥嘟嘟圆滚滚的一只鸟,是罗放实在不想看图纸时候拿边角料做的,只要敲敲脑袋就会扭着脖子啾啾叫,但也仅限于啾啾叫。 徐谌却不嫌弃它功能简单,当活物一样小心捧着,啾啾啾了许久后才想起来自己那份还没给出去,于是将小鸟放在桌上,把自己脖子上的戒指项链解下来给罗放戴上。 他没说这个戒指在徐家代表什么,怕罗放不敢收,但看着她戴着自己送的东西,心里是开心极了。 周黎后来总算慢慢品出不对味来。 徐谌那天一番话,说得似乎是掏心窝子般坦诚,姿态放得无比卑微,可他越想越觉得,这苦肉计的对象仿佛不是罗放,而是自己。 只是木已成舟,他已经默许了两人在最后这段旅程中的甜蜜,毁诺也不是他周黎的风格,唯有暗暗吃下这个哑巴亏。 但正所谓忍一时越想越气,更别提这两个人开始还收敛些,亲亲摸摸抱抱都还背着点他,等到旅程过半,就像世界末日要来了一般,成日地黏在一起。 终于在某天休息时,躺在中间床上的徐谌再一次悄咪咪下地,蹭上了罗放的床,很快就隐约有细微的水声响起。周黎本躺着装睡,憋了许多天的那股火此刻再压不住。 小崽子真当他想不明白么? 既然吃了肉得意忘形,那就别怪他手黑了。 周黎虽然未曾跨界去接杀手的活,隐秘行迹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好,如果此刻房间里不是漆黑一片,就可以看到完全收敛气息的男人近乎是飘到了罗放床前。 他的夜视能力同样过人,只见少女闭着眼,仿佛在安然沉睡,下身处盖着的毯子却隆起一大块,还在不断地乱拱。 男人冷笑,小子挺会玩。 他毫不客气,大手直接覆上罗放的左胸,而后在她惊讶睁眼要叫出来那一刻,精准堵住她的唇。 罗放要疯了。 徐谌正蒙着毯子给她口交,少年的舌头还生涩地在阴道里搅着,左乳却被周黎托在手里玩弄,想叫出声,所有的话语又被男人的唇舌推回了嗓子眼。 周黎手上有一层微糙的薄茧,划过肌肤时带来近乎战栗的快感,揉捏的力道更是恰到好处,足够引燃体内最深处的欲望。 这样的上下刺激夹击之下,理所应当的,罗放很快就高潮了。 徐谌还以为是自己技术进步,把水液舔干净后,喜滋滋地准备掀开毯子求表扬。罗放察觉少年的动作,立时推着周黎的手臂示意他快走,可惜她这点力气实在是不够看,男人纹丝未动。 周黎压根也没想瞒着徐谌,他既然出手,那绝不是闻一闻肉味便肯罢休的,索性直接开了灯。 房间内一时大亮,少年也正好从毯子里钻出来。他头发凌乱,嘴角还沾着晶莹的水渍,见男人的轻薄举动,饱含怒气地质问: “你疯了?” 周黎最后吮了一下少女的舌尖,又亲了亲她的唇角,总算终止了这个亲吻,他答非所问,意有所指: “徐谌,今天我再免费给你上一课,愧疚从来不是绑住人的最好方式。” “想真正让人帮你保守秘密,道德的约束远远不够,你要把他变成共犯。” 男人直起身来,居高临下俯视徐谌,笑着给这堂课下了总结性的陈词: “简而言之,拖人下水。”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2三人行上(h) 徐谌盯住周黎,大概理解了他没说出口的隐意。 这番话与其看做威胁,倒不如说是交易:日后罗放真有什么事,自己不方便出面的时候,男人承诺不会独善其身。是笔划算的买卖。 眼神交换间两人达成了共识,很默契地换了个位置。 少年跪坐在床上,将罗放以半躺的姿势揽到怀中,周黎随后温柔分开她的双腿,俯身将唇凑到那处隐秘的花穴。 男人的确是调情的好手,大掌明明只是轻轻抚过小腿,却带来异样的酥麻感。罗放忍不住向后退,身后却是徐谌的胸膛。她不防又被少年捉住好一番亲吻,脑中晕晕乎乎,一时间也忘了追究这种淫乱场景究竟为何发生了。 但见少女这穴生得极漂亮,两瓣白嫩的阴唇将内里包裹严实,只露出一道细缝,能窥见一线嫩红的颜色来。阴蒂原本被藏得很好,现下因为才被徐谌含着弄了一阵, 小肉珠也颤巍巍露出点头。周黎低笑,灼热潮湿的气息于是喷吐女孩在腿间,引得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男人笑道:“怕什么?我技术总比他要好。” 话音未落,粗糙的舌面便用力舔过蕊珠,毫无预兆的剧烈快感让罗放瞬间脊背发麻,花心情不自禁又吐出一包水来。 周黎有意炫技,用舌尖剥开阴唇,不住逗弄那可怜兮兮的肉珠,速度与力道都恰到好处。只过了几分钟,甚至还没进入甬道,罗放就呜咽一声,高潮了。 徐谌此时正垂首含着少女的乳尖,听着耳边骤然拔高一个声调的娇媚呻吟,脸色有点阴沉,想想以往自己花费的时间与功夫,是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 潮吹时喷出的淫水尽数被男人咽下,下巴上丁点水渍也没粘上,简直称得上游刃有余。他坐起身,终于打算进入正题。 由于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周黎原本也就只穿了一条短裤,此刻很轻易就释放出勃起的性器。龟头先是在花户处蹭了蹭,将残余的淫水聊做润滑,而后滑到那处隐秘的穴口,一点点没入。 因为做足了前戏,罗放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她到底还是beta,等到将男人性器整根吃进去后,内壁几乎被撑到了极限,穴口处更是几近透明。好在凭着自我保护的本能,花心又分泌出更多的淫液来作为润滑。 周黎并不于抽插,只是慢慢地磨,等到水泽充沛,进出都还算顺畅了,才开始小幅度的动作。动作之温柔,甚至给了罗放一种安逸的错觉。 其实如果只是如此,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可徐谌死活不愿意在这种事上完全落人下风,即便罗放身子被男人撞得微晃,无法继续接吻,他却还是将她揽在怀中,小狗似得舔舐她的侧脸和耳垂,按摩一样抚遍罗放上身的每一寸肌肤。 身后少年的胸膛温热软弹,臀缝里还嵌着他硬挺的肉棒,由于汗水和前液的润滑,正很顺滑地磨蹭。 偶尔看罗放失神太过,徐谌就会轻轻扳过来她的脸,去啄吻女孩的唇,抱怨也抱怨得像撒娇。 “姐姐,你看看我呀。” 一个炫技,一个争宠, 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情,直把罗放脑子融成了一团浆糊。 周黎见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心里那点坏水又翻腾起来,带着诱哄意味地开口:“放放觉得谁弄得舒服?” 罗放凭本能觉得这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只咬着食指关节不肯说话。男人却没打算放过她,轻笑一声: “那看来还是我伺候的不够好。” 顶弄的力道骤然加大,罗放想叫出来,徐谌的手指却又探入口中,夹住她的舌头玩弄,逼她将所有呻吟都咽下肚。 等到少女适应了这样的抽插频率,那作怪的两根手指才施施然离开。面貌精致的少年微笑着舔干净上面沾着的水液,看着是色气极了,罗放忍不住就红了耳尖。 周黎冷眼看着两人情意绵绵互动的模样,心中莫名升起烦躁之感来。他憋了这一股邪火许多天,想自己撸出来还得背着他俩,也没找到过好的时机,现下分明是抱着泄欲的念头来的,却不知为何起了讨好少女的心思。 这想法简直是莫名其妙,她自有小男朋友哄着,关自己什么事? 真是昏了头。 他于是不再说话,抿着唇一味操干,力道是愈发地重,性器每一次都齐根插入,尽力碾压过敏感点才撞在腔口,只巴不得把罗放操死在床上。 狭窄的单人床上挤了叁个人,娇小白皙的少女被夹在中间,操干着她花穴的男人有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表情冷峻,动作略带粗暴,在肤色与体型的举动差异之下,简直像是求欢的野兽。而她身后的少年俊秀漂亮,爱抚亲吻的动作也极尽暧昧缱绻,与前面的男人对比鲜明。 最中央的少女本人,双目失了焦距,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媚色,已然沉迷在这片人为构筑出的欲海中无法自拔了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3三人行下(h) 徐谌仿佛对罗放千依百顺,可到底是从没受过屈的小少爷,又如何甘心喜欢的女孩在他人操干下婉转承欢?因此但凡少女呻吟的声音拔高一点,他就变着法去堵她的嘴。 最后一点宣泄的途径也被堵住,罗放只好闭着眼流泪,然而泪水溢出眼眶,又被男孩宝贝似地吮入口中。 少女上身被近乎密不透风地照顾着,下身腔口已经被撞开,生殖腔内壁幼嫩敏感,周黎甚至不需要用多大力气,性器只要轻轻滑过,就能让她抖得筛糠一样。 罗放觉得自己像是沉入了情欲的湖里,挣不开逃不掉,是生是死全凭天意半点由不得自己,从前同一个人欢好,总还有可以喘息的机会,现在浑身上下所有敏感点都被妥帖照顾,是半点空隙也不给她留。 就好像坐一架没有尽头的跳楼机,精神永远绷在最紧的那根弦上。 这样近乎于凌虐的快感之下,罗放很快高潮,内壁绞得死紧,连腔口也跟着收缩。周黎长久没有释放过,冷不防被她这么一刺激,也射了出来。 热精浇淋在腔内,罗放忍不住将手掌贴在小腹轻揉,试图缓解那股酸涩的快感,落在男人眼里,却又是一副淫靡景象。 少女眸中雾气迷蒙,脸上满是泪痕,浑身汗涔涔的,雪白乳肉上还留着通红的指印,一副被蹂躏过度的惨相。小屄仿佛是很勉强地吃下自己的肉棒。可周黎却知道,当自己抽出时那处是如何恋恋不舍地挽留,勾着自己捣得更深更狠,最后灌她一肚子精水。 故而现下那不轻不重的按揉在周黎心中简直就等同于勾引,无声地低语“请射给我更多”。 结消退了,然而性器还是硬挺,男人轻舔了舔后槽牙,是很想再来一次,却听徐谌冷冷开口: “该到我了。” 周黎遗憾地“啧”了一声,只好起身让位。 花穴方得一点休息就又被拓开,罗放却只无力地轻哼了一声,是实在没有体力浪叫。周黎一手抚在她腰间,一手又开始揉捏她的乳肉,将硬挺的乳粒夹在指缝中挑逗。 男人肤色略黑,少女白嫩的胸乳被那只大手托着揉搓,不相称之下又意外地和谐,这幕落在徐谌眼里,妒忌和欲望一同自心底疯涨,性器于是也涨得愈大。 而就在他浅浅抽插的时候,周黎忽然伸手,精准按在那可怜兮兮的小花珠之上颤动,罗放离水的鱼一般绷紧身子,立刻就高潮了。 花心深处喷淋出黏腻的温热淫水来,徐谌肌肉登时绷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止住射意,他知道周黎这是给自己使绊子,并不想轻易让他如愿。 好在罗放已经接近极限,内壁的痉挛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又松弛了下来。徐谌缓了一会后开始操弄;男人随即将覆上了少女的唇,趁她高潮后无力,随着心意吮吸那条软嫩的小舌, 罗放已经是一点气力也没有了,上下两张嘴都被人肆意侵犯玩弄,浑身湿淋淋的,每个细胞都透着疲惫。徐谌看向她,忽然福至心灵,缓缓将性器退了出去。 周黎不由得一愣,见他明明忍得极为辛苦,首次摸不清少年的心思,于是草草结束了这个吻。 只见徐谌凑到少女身边,亲亲她的脸蛋,仿佛很腼腆地一笑:”姐姐太累了,用手吧。“ 罗放立时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还是小徐体贴善解人意! 周黎却忍不住挑挑眉,这小子是不是太茶了点? 但罗放显然是很吃这套的,挣扎着就要挪到徐谌怀里,可惜还没开始就被周黎按住了腰。男人眸色暗沉,看不出情绪,在她耳边沉声道: “我可没那么好打发。” 少女眼中顿时蓄起泪水,可怜巴巴地望向他,周黎被她看得呼吸一窒,喉结滚动一下,再绷不住那副阴郁的脸,无奈道: “你到底是想休息还是欠操?摆出这种表情。”他嗓音喑哑:“生怕别人操得不够狠?” 罗放从善如流,立刻把自己的眼泪憋回去。男人看着她这模样,是好气又好笑,最终还是不忍心接着折腾她,只给她换了个姿势。 少女侧躺在床中央,男人搂着她的腰,将性器插进她并拢的两腿之间,磨着腿心抽插,徐谌则与她面对面躺着,拉着女孩的手帮自己纾解。 这个姿势是不费罗放什么力气的。 体力渐渐回笼,疲惫的感官休息后重又开始工作,罗放终于感觉自己是活过来了,腿间的性器偶尔蹭过肿胀的花珠,她就扭扭屁股,很娇气地呻吟出声。 周黎被她这骚浪样子逼得快疯了,性器几次差点滑进花穴内,最终一口咬在了她颈后,心里没来由闪过个阴暗的念头,她怎么就不是omega呢? 而徐谌见少女被男人性器磨得眼波荡漾,心里的负面情绪如同荒草,此刻再不想装出听话乖巧的样子,将手指在女孩嘴里搅弄几下后便又亲了上去。 等到周黎终于抵在穴口射出来,黏腻热烫的浊液冲进甬道,她下意识咬牙,却正咬在了少年的舌尖上。这点情趣似的痛意刺激徐谌也跟着达到了高潮,白浊沾了满手,他用手指蹭了一点到少女嘴边,又开始卖乖: 姐姐,吃下去嘛。 他看着少女伸着嫩红的小舌把自己手指舔干净,心火愈盛,但可恨还有周黎这么个碍眼的,只好说: “我带你去洗澡。”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4边缘之地 半个月后,星舰抵达了帝国辖区边界的一颗星球。 星球上陆地面积不大,只有一个小伯国,所拥有的资源也并不稀缺,只出产几种比较冷门的装饰用矿石。 殖民者们看不大上这块贫瘠的土地,故而居民仍以原住民为主。除了某些必需品的贸易之外,这里的民众过着接近自给自足的生活,但由于到底还算帝国的统治范围内,仍保有和外界联系的装置。 当漆着帝国军方标志的飞船降落在首都广场上,消息顿时在当地民众中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再加上自动开门系统又遇到了一点故障,等到罗放他们终于走下星舰,半个首都的居民都已经过来围观。 伯爵本人是只负责收钱而不愿留在这里体会自己领地风土人情的,宁可去帝都星住四十平米的公寓,因此迎接这些忽然来使的便是当地的执政官。 执政官绿皮肤尖耳朵,是货真价实的原住民,但有幸沐浴王化,去教育发达的星球念了几年书,说得很流利一口星际通用语,当下小心翼翼询问上使的来意。 罗放深谙自己皇女身份的便利性,先亮出皇室徽记后才讲明意图,执政官果然更加诚惶诚恐,慌忙行礼,引他们去了存放通信设备的行宫,又命人小心侍奉。 其余两人借她的光,也跟着享受了类似神职人员的待遇——徐家虽然地位超然,但发展不过百余年,根系到底有限,掌握的殖民星球也是以核心资源为主,种族多样科技发达理念进步,徐谌还没体会过这种被文明边缘地界奉若神明的感觉。 但实际上,罗放这个皇女名头虽然还算值钱,却不够稀罕,只不过在这偏远的地方拿得出叫得响。站在帝国联邦政界高层的角度,她的政治价值其实远不如徐谌——要怪就怪她那个便宜老爹生了太多。 这位皇帝虽然于开疆拓土抵抗虫族入侵方面颇有建树,但也许是觉得自己功勋卓着,打了这么多年仗,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皇帝的私生活极为混乱,婚前便情人无数,正式娶妻后,更变本加厉。除了皇后所生的六皇子外,皇帝共有二十几个私生子,他还极具父爱地给这些私生子授予皇族姓氏一一转正,间接导致皇后大好年华就郁郁而终。 大概也是因果报应,老皇帝这些年身体愈发的差劲,六皇子独揽军政大权,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是一点不留情。 他丝毫不给这些人当米虫的机会,除了每月固定一笔不多不少的皇室津贴外,封地特权统统收回,若是还想维持以前的奢靡生活,那就靠自己的双手去实现。 无论被迫回归庶民生活的皇子皇女背地里如何咒骂自己兄弟恶毒,帝国公民对这种事总是喜闻乐见的,毕竟谁会愿意为别人的投胎支付酬劳呢?于是对这位雷霆手段的六皇子愈发爱戴。 深知自己对于国家来说纯属鸡肋,罗放并不觉得帝国收到消息后会进行紧急救援。在期望赶紧回到帝都星的前提条件下,她选择先让徐谌他们联系徐家人——回徐家的路上正好会经过帝都星,到时候自己扯着救命恩人这杆大旗,乘个顺风船总该是没问题的。 通信设备虽然老旧落后,延迟极大,但好歹还是顺利接通了徐家本家。徐谌加起来消失了四个半月,徐家人果然都急疯了,在确认过身份和坐标后,立刻就安排好了回去的行程。 罗放在一旁听着,心里不禁感叹到底是千娇百宠的小少爷,徐家直接派了最以速度着称的星舰来接人,将一个半月的路程缩到一个星期,途中光烧掉能量石的价钱就够普通家庭过一辈子了。 而徐谌听说来接自己的人一星期就到,心里是又喜又恨,既想赶紧回家好握住更多的筹码,又恨这最后一个星期的相处时光还是太短,他下意识想去拉罗放的手,却被少女敏锐地躲开。 她捏着一颗当地特产的红色果子,仿佛很专注在观察,低声提醒道:“我们已经下船了。” 徐谌登时咬住唇,胸口像闷了一块石头,脸色白了白:“是我忘了,以后不会了。” 周黎在旁边看着这对分手小情侣的模样,见到这早就盼望的一幕本来是该开心的,但罗放的表情他看得分明,到底还是有点不舍,男人心中便又觉得发堵。 叁个人心中各有各的不痛快,一时无话,恰在此时执政官来打探消息。 他当然是不敢过问罗放他们联系的结果如何,只谄媚地说他们来得巧,询问是否要参加今晚的祭典,看看此地的风土人情,必定能尽兴而归。 罗放不知道他话中是否有夸张成分,但长久的旅行的确无聊,舷窗外的星云固然奇诡绝艳,看太久却也是会看腻的。反正既然要苦等七天,在这里又连不上星网,她也有心缓和下气氛,便询问另外两人的意见。 徐谌已经整理好了心情,笑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好,周黎也表示愿意凑这个趣,晚上的活动便就此敲定。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5精神力 晚饭后,徐谌和周黎被侍者带着换上了当地的特色服饰——其实也就是套了一身植物茎条编织而成的罩衣,又各分到一个面具。 面具似乎是骨制的,用某种颜料涂成深绿色,额头处嵌着当地出产的叁色矿石,粗陋到极点,反而带上了一股子原始的野性。他们拿着面具走出更衣室,迎面正撞上了同样换完衣服出来的罗放。 少女手中空空,但罩衣比徐谌两人的华丽许多,不仅材质细密,上面画着的图案也精巧。她脖子上挂着一串兽牙,一串蓝金相间的矿石,头上顶着个花环,表情茫然无措如林间麋鹿。这景象落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眼中,是都觉心中一软。 罗放显然也觉得自己这身打扮难为情,停住脚步,小声提议道:“要不你们俩匀一个给我?” 少年和男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同时把面具藏到身后,再由周黎出面糊弄,男人憋着笑道: “这里风俗可能就是如此,尊贵的客人应当露脸,皇女殿下,入乡随俗,你可不能拂了原住民的好意。” 罗放哪里不知道他在推脱?但真要抢又抢不过,只好不甘心地咬咬唇,紧赶几步,走在了前头。 见惯了她在床下老气横秋的样子,如此鲜活有生气的罗放不由让人觉得新鲜。两个人不紧不慢跟着她走进了场地。却见祭典已经开始,数千人举着火把环绕广场,执政官身披一身法袍,握着权杖站在中央,正叽里咕噜地大声说着什么。 黑夜里权杖顶端的宝石熠熠生光,罗放记得那是某颗星球的特产矿石,由于产量大价格便宜而广受好评,可权杖指向之处民众无不面露敬意地拜服,她恍然大悟,这原来是个政教合一的国家。 执政官也就是大祭司。 罗放不由推测祭典正是因自己的到来而举办——神使降临是再好不过的祭祀理由。星际公约虽然禁止对原住民进行奴役,但这种情况显然处于灰色地带,问起来大可以说是国民自发搞的神像崇拜。 事实也确实如她所猜的一样,这颗星球见不得光的副业正是旅游业。落魄伯爵在帝都星巧舌如簧,暗中向新贵们推销自己属地的服务:只需不多的一笔钱,就能体会到被无数人真心奉为神明的感觉。但可惜戏弄人心的把戏不能多玩,神使两天来一波叁天换一届,任谁也会失了畏惧之心,故而该项副业带来的收入也仅能勉强维持他在帝都星的生活开销。 执政官余光瞥见罗放来了,那亮瞎眼的权杖顿时朝她一指,众人的视线于是也齐刷刷投注到她身上,直让她关节上锈一般呆站在原地。 人群围成的圈自发移动,转瞬间罗放所站的位置就成了圆心。 执政官又开始用本地语言大声说着什么,民众听完后齐声喊出某个词,随即开始合唱一首诡异歌谣,并以某种奇怪的步伐绕着中央的少女跳舞,互相传递手中的火把。 罗放叁辈子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紧张尴尬到极限就成了面瘫,心中巴不得回到几小时前掐死提议的自己,精致的小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被橙红火光映着,倒还真有了些神女的意味。 周黎和徐谌两人站在圈外,并不想近距离参与这种民俗活动,开始是抱着肚子一起笑,后来笑着笑着就收了声,两人各背靠一棵大树,同样注视着场中被当成神像朝拜的少女。 “你看,她多漂亮。”徐谌抽出罩衣上的一根草杆,一圈圈缠绕在食指上,眼神是痴迷的,语气倒冷静得要命。 周黎心里有一点想赞同,但最终也没有说话。 草杆柔嫩又富有汁水,禁不住徐谌这么玩,表皮很快裂开几道口子,溅出微甜的汁液来,徐谌把它在手中扯成一丝一丝的纤维,最后开口: “回家后,我想去长河星。” 周黎脸色终于变了:“你哥哥不会同意的,再说你的体质也不合格。” 徐谌似乎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他自嘲般笑笑:“b级的体质当然是不够啦,但精神力呢?” 周黎倒是对这方面不太了解。只知道关于人类精神力的研究近十几年才被提出,且进展缓慢,徐家似乎也有着手研制纯靠精神力驱动的机甲,至于开发的进展,就不是他一个外人能够接触的了。 广场中央的罗放已经被扶上了王座,少女仍旧绷着脸坐在正中,看着绿皮肤的原住民们举着火把向她跪拜,树林里的飞虫被火光吸引,也纷纷聚集过去。 徐谌再度抽出根草杆,很干脆地从中间折断,一只蝴蝶轻飘飘落在断口处,吮吸起草汁来。 这种蝴蝶是夜间活动的?可白天明明看到过,周黎低头看着这只蝶,黑蓝色的身体,美得怪异,让人见之难忘。 徐谌轻吹了口气,蝴蝶于是振翅飞走,却不是向着黑暗,而是最明亮的场中。 它既不在火把四周盘旋,对执政官手中的权杖也不屑一顾,只是绕着罗放翩跹起舞,鳞翅在火光映衬下泛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幽蓝。 一只,两只,十几只。 在都城各处无人注意的角落,数不清的蝴蝶从休憩中醒来。他们色彩大小各异,品种不同,却不约而同向着广场飞去, 蝴蝶们极有秩序,各自绕着少女飞行两圈展示过身姿后,便翩然落在她脚边的空地上,铺成色彩斑斓一片蝶海。异族人看了更认为是神迹降世,跪拜得愈加虔诚,口中还念念有词。 场上最淡定的人当属以为这是祭典仪式一部分的罗放,连执政官也惊异于眼前所见,犹疑是否自己受到的教育才是假的?这世上难不成真有神明? 可惜这样的壮观景象只持续了不久,就在跪拜将要完成时,蝴蝶们如梦方醒,又哗啦啦乌云一般离去,只留下一地微闪的鳞粉。 但作为神迹来讲这些已经足够,原住民们畏惧又敬仰地看着少女,将火把熄灭,匍匐着后退离开,仿佛从没来过。 不远处的树林中,徐谌冷不防咳出一口血来。被周黎扶着,少年面如金纸嘴唇颤抖,却仍旧在笑。 他的异常天赋是在六岁时显现的,那次爆发后果颇为严重,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徐家才开始着手研究起精神力来。这之前徐谌靠每叁个月一针锁定剂来稳定状态,生活起来与常人无异,如今镣铐解开,他终于知晓这力量有多强大。 从前觉得压制起来麻烦,现在倒是庆幸,幸好他还有本钱去争一争。 周黎看他这幅惨相,冷声提醒:“你最好别作死。” 少年抹干净唇角的血迹,低声道:“我有分寸。”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6纪念品 祭典甫一结束,罗放立马去换下了自己那身奇装异服。 洗漱干净后,她躺在床上,是难得觉得身边有点空落落的,两个人足足在一起睡了一个半月,一时间要戒掉习惯,委实没那么容易。 而一墙之隔的两个男人同样辗转反侧。 前来扮演神明的帝都星贵客们从未选择过在此地留宿,建造一间能令文明社会人类满意的客房又耗费颇多,故而偌大一个星球,能接待外宾的竟只剩有两间房。好在床倒是不缺,倒也凑出了个双床双人间来。 徐谌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抱着枕头在床上边打滚边唉声叹气。周黎原本捡了截结实木头刻东西打发时间,也被他扰得难以静心。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她就在隔壁,想她了你就去敲门。” 徐谌对男人的建议置若罔闻,接着叹气:“平常这时候我该跟她要晚安吻了。” 周黎:“……” 徐谌见他不接话,变本加厉:“她有时候真把我当小孩子看,我睡不着去闹她,你猜她怎么做的?唱歌哄我睡觉!” 周黎:“……” “唉,这张床和飞船上的差不多大,明明睡我们两个刚刚好。” 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是,甚至还可以多加一个我。” 徐谌计谋得逞,总算不再对着枕头发癫,他极放松地大字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轻笑道: “你也喜欢她对吧。” 周黎刻木头的手登时一顿,刀尖下的人像已经初具轮廓,熟悉得叫人心惊,却还是沉声道: “没有。” 徐谌偏着头看他嘴硬,还是笑:“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姓徐的,你是不是犯病了?” “我不痛快。”徐谌一字一句说完,笑意也逐渐收敛,他把头转正,仍旧盯着天花板:“所以就想有人跟我一起不痛快。” 周黎终于对他死灰复燃的少爷脾气忍无可忍,下床披衣穿鞋,又把木像雏形揣进兜里,抬腿就要出屋。 徐谌半支起身,警觉问道:“你干嘛去?” 男人冷笑着开门:“我去和你罗放姐姐颠鸾倒凤,正好弄出点叫床声帮你顺气入眠。” 徐谌果然黑脸,刚要骂出口,脑中却又转过弯来,一开口,也是满满的阴阳怪气: “你倒是想,你看看她要你么?分开以后她记得你是谁?” 周黎脚步不停,笑容中带了点煞气,留下一句“那你等着”,就反手关上了门。 徐谌坐在床上惊疑不定,心里觉得罗放这种时候是不会答应的,但男人那个笑确实有点吓人,令他不能不怀疑这人有用强的意图。踌躇片刻后,他还是下了床,走到门口想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从外面反锁了。 不要脸的老东西,徐谌在心底暗骂。然而这门结实的很,一时半会也砸不开,就是砸开了,若是男人什么事也没干,自己岂不是在罗放面前丢丑?故而他先将耳朵贴上门板,只觉得外面寂静一片。 隔音太好?也不像啊。 徐谌心里正纳闷,就听见隐约输入密码的声音,知道这是男人回来了,赶紧跑回床上窝着,做出副胜券在握从没下过床的样子。 待到门开,他凉凉讽刺道:“说好的颠鸾倒凤怎么这么快呀?” 周黎毫不客气地回击:“我让你等你还真等啊?” 两个人心知肚明彼此的心思,各自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后,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再说了。 周黎接着做自己的木工活,军刀并不适合雕刻,但他此时有的是时间,可以用细心弥补工具的不足。少女的面貌于是一点点清晰起来,他的脑中却愈乱。 怎么就动了心呢? 一个还没长开的beta,一个整天板着脸不解风情的小丫头,非说出奇,那是真不至于,要说平凡,却又觉得她哪里都和别人不一样。 难得打算做回善人,帮徐濬省个麻烦,好事没做成,却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周黎叹口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事情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变得不对。方才他出门,在走廊琢磨半天,还是觉得自己得送点什么东西给她做个纪念。 小丫头没心没肺,此一别再回无期,一转头怕真会如徐谌所说,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留个物件,好歹还有机会让她想起遇见过周黎这么个人。 送什么好呢?一开始想的是这个木雕,不过念头刚出来就立马被否了。他周黎虽然比不得那些巨富,家底总还算是丰厚的,这未免太过穷酸。 于是左思右想,最终当敲开罗放的门时,他手里捏着的就是一枚样式很雅致的戒指。 台词都是设计好了的,怎么样的说法能不令她生疑,安安心心收下,又不至于被转头扔进杂物堆里。但当少女穿着睡衣开门时,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却令他的表情瞬间凝固。 “这是代表徐家直系血亲身份的戒指。” 罗放像做错事一样慌忙解下那条戒指项链,解释自己收下时并不清楚它代表的意义,平时睡觉前也都会摘下,只是今天太忙所以忘了。 周黎点点头表示理解,又仿佛真正的知心大哥哥一样提议,为了免得徐谌伤心,也不需把礼物退回,只是皮绳上面的戒指要换一换,免得招眼。 顺理成章,偷天换日。 大概直到关门道晚安时,罗放也想不明白他最初的来意究竟为何吧。 男人苦笑着为木雕加上细节,又掏出一个小凹槽,把罗放给他的那枚红色晶石嵌进去才算完工。 一切就到此为止吧,他想,自己这样刀口舔血的人,从来就不配什么安稳的幸福,那枚戒指她也最好一辈子不要用到。 或许哀伤的情绪也会传染,徐谌此时分明在睡梦中,眼角还是缓缓滚落一颗很大的泪珠。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7新地图 一周的时间不长,却也足够把两人之间的暧昧淡化到外人看不出异样的程度。第八天的清晨,徐家人如约而至。 那艘价值等同于千八百个脚下星球的星舰缓缓落到广场上,罗放方才知道什么叫自惭形秽。 这曲线,这设计,这极致的工业美学。只看图片和视频时,还看不出多大差距来,现下两架飞船停在一处那么一比,她才觉得自己开的那艘实在是没法看了。 前来接人的是徐谌二姐徐鲂,主掌徐家那支私军。女人身材高挑,一身军装,带着股久居上位的气势,站到罗放面前时,纵然努力想表现出和善来,却还是让少女下意识立正站好。 徐鲂忍不住笑了笑:“先上船,有话路上说。” 一行人于是上了船。 船上的内饰极尽奢华,罗放刘姥姥进大观园似地看了半天,忽然想起来自己那艘星舰不知是怎么处理了。按照帝国的规定,这种情况下上交失物最高可以物品价值的10%给予奖金,对她这个落魄皇女来说也是很大一笔进账。 她支支吾吾刚想开口询问,女人却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你的那艘星舰,我已经留下两个人,到时候会帮你开回帝都星。” 罗放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点头道谢,实在是穷怕了。 徐鲂微笑,接着道:“小谌这次能安全回来,你对徐家有大恩,谢礼过几天会打到你账上,万望皇女殿下不要推辞。” 罗放是没有拒绝的立场的——眼看着下一步就是救女主,样样都要钱,由不得她清高,只好红着脸却之不恭了。 周黎笑道:“那我呢?替你们跑这一趟,我少接多少活?堂堂徐家家大业大,怎么也得给我开点误工费吧。” 因为他从前某次任务波及,间接害死了几个徐家士兵,徐鲂和他是极其不对付,当下冷笑一声:“那与我无关,你和徐濬的账,你们俩当面算当面清,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账上走。” 周黎无奈地耸耸肩,却没有多生气,徐鲂要是能答应才是白日见鬼了。他本意也就是看出罗放的局促,打个岔换个话题,于是只不咸不淡地又接了一句: “那也是你们徐家的钱。” 徐鲂理都懒得理他,又将注意力移到徐谌身上,眼神软了软,语气也带了点宠溺的意思:“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了吧。” “知道了。”徐谌仿佛很乖的点点头,下一秒又扮了个鬼脸,嬉皮笑脸道:“下次还敢。” 徐鲂被他逗得弯了唇角,稍微放下了点心——她素来是支持这个弟弟出去闯一闯的,要是徐谌被吓破了胆子,那才真正让她头疼。 由于重要的信息早几天就讲过了,短暂交谈过后,众人便各自回了房间。 到底是贵有贵的好处,船上的网络和通信装置俱全,信号好到令人落泪。罗放久违地接上了星网,打开信箱,统共只有五封新邮件。四封是星际银行提示当月的皇室津贴到账;一封是四个月前,项目组负责人催促她终止休假赶紧回研究所。 这工作可不能丢,罗放当即开始写回信讲明情况,然而写到结尾,心底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来——负责人不会是看到新闻以为自己死了,就找了新人吧。 等到邮件发过去十分钟后,状态变成已读却没有收到回复,她心已经凉了一半。 为什么都到星际时代了人与人之间还是如此没有温情呢?就算找了新人,也不至于已读不回吧,有鬼吧,这绝对有鬼吧。 然而再着急也只能等回了帝都星再说,罗放关掉光脑,叹口气,心头最后一点分别的惆怅也被担忧冲淡了,没了这个身份,她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解救女主的办法。 罗放就这样心里不上不下地过了叁天,徐家的星舰总算在帝都星降落。 这种级别的飞船数量极为有限,有心人一打眼便知道所属的是哪方势力,故而为了避免政治上的误会,星舰停留的时间也很短暂。罗放寒暄几句下了船后,只回头挥了挥手告别,飞船便再度起飞。 “眼珠子都快黏人小姑娘身上了。”徐鲂抱着胳膊,很刻薄地嘲讽周黎:“几个月没见,成情种了?” 周黎心说那你倒是回头看看你弟弟什么样,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沉声道:“这事要露出去我就当是你说的。” 徐鲂冷笑:“我还挺喜欢那丫头,自然没有害人的道理。倒是你,仇家满天飞,自己作孽可别连累旁人。” 周黎看着舷窗外的流云,目光悠远,语气中颇有怅然之意:“这点我有自知之明,不劳提醒。” 罗放降落的地方离研究所不远,帝都的交通也方便,她走出船坞,直接就上了对应的空中巴士。 直到这时她才又体会到一点皇室身份的妙处——乘坐公共交通是不花钱的。 车窗外楼宇高耸景色秀丽,巴士的速度也不快,正是看风景的好时机,罗放却没心思欣赏,脑子里想的都是没了这个身份该怎么行动。窝在后座支着下巴沉思了半小时,理所当然,仍旧没思考出什么结果,她只好满心沉重地下了车。 眼前的大厦看起来平平无奇,由于已经过了上班时间,门口只偶尔有人进出。罗放深吸一口气,知道验证自己猜想的时刻就要到了,她心怀忐忑地走向那扇玻璃门,在闸机前站定,看向识别屏。 四面的点阵投影和传感器立刻工作,屏幕中无数个小方块聚集,堆迭,最后构成一张和罗放别无二致的面孔,下一秒,这张脸又逸散成了无数小方块,屏幕上跳出鲜红的警报,提示音也同时响起。 “身份认证已过期!” 果然如此,几天来的担忧终于成了现实,罗放也不知该说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她苦笑着打算去走申诉通道,身后却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需要帮忙么?”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8谢沉渊 罗放回头,只见说话的是个极俊郎的男人。 男人一身白衬衫西装裤,细腰长腿,面容清俊,看上去二十出头,手里拿着杯咖啡,正和善地笑着。 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这人能帮上忙呢?她于是很老实道: “我是机械部的实习生,之前休假时候出了事故,费了好大劲才返回帝都星,想赶紧回组,结果进门就提示我身份认证过期……” 男人一挑眉:“这么巧,你也是机械部的?” 旋即又提议道:“那不如我把你设置成随行人员吧,反正都是进门,也省的麻烦。” 罗放心头一喜,知道自己是抱上大腿了。 这研究所看着普通,实际上内部规矩森严,能随便设置随行人员的要么是工作叁十五年以上的老研究员,要么就是顶级项目组主管。眼前这人怎么看也不是能凑够叁十五年工龄的样,肯定就是那几个大佬之一了。 “那麻烦您了。” 她立马乖觉地给大佬让路,看着男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随后朝自己点点头:“可以了,走吧。” 大厦的十五层以上都归机械部所有,两人进门后上了透明的直梯,男人没有按楼层,而是先开口问道: “你是哪个组的?” “我叫罗放,原本是C6组的。“罗放声音有点低,所里统共只有叁个等级的项目组,A组级别最高,负责帝国机密研究;B组也不差,主要研究一些重大项目;C组就有点纯商业性质了,大多是接一些外面的单子,级别最低;但即便如此,她拿到这个实习生的职位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 男人倒是没有嫌弃她的意思,摸摸下巴,选定了十五层:”喔,这么说倒不顺路,你身份验证过期,恐怕也打不开办公室门,反正快午饭了,我跟你去看看吧。“ 说罢,他又仿佛才想起什么似得一敲脑袋,笑道:“瞧我这记性,还没跟你自我介绍过。” 男人笑着朝罗放伸出手:“我叫谢沉渊,很高兴认识你。” 谢沉渊,机械部前两年重金挖来那个天才谢沉渊?如果说见到徐鲂时仅仅是身体立正,那么此刻罗放就是从身到心一片肃然。她赶忙握住男人伸来的手,脸上的表情与异族人拜神颇有相似之处。 这位是真神啊。 握手结束,电梯也刚好停稳,两人一路走进十五层,由罗放带路,按着记忆走到了C6组门前。正常来说,研究员是不能进非本组的办公室的,但男人的级别显然很高,识别屏闪烁一下,门就很顺滑地开了。 办公室内和罗放记忆中的一样,狭小的格子间错落有致,大家忙忙碌碌对彼此视若无睹,只除了一点——她原先的工位上如今是张陌生的面孔。 组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此时正在泡茶,因为谢沉渊有意藏在门口的阴影里,便只注意到了进来的罗放。他一看就明白少女的来意,又深知先声夺人的道理,加上本就心虚,说话声调不由再高了叁个调,立时开口质问: “罗放,你还知道回来?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耽误了组里多少事?现在这已经没你的位置了,回来得正好,去办离职手续吧。” 对这一切早有预料,罗放丝毫没被组长的话吓到:”签合同的时候附加条款写得明明白白,我这种情况是不属于旷工范畴的,你没权利开除我,更没权利过期我在所里的身份认证。“ 组长被她一提醒身份认证,这才想起疑问罗放是怎么进的办公室,但眼下也由不得他细细思索。他王八绿豆眼一眯,想起女孩过往任劳任怨好欺负的模样,顿时开始撒泼耍赖: “罗放,别以为你是皇女就能为所欲为,现在可不比以前了,整整四个月没来上班,你还做梦我能给你留着位置?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已经不是工作人员了,信不信我叫卫士把你赶出去?” 罗放冷笑:“你大可以叫,也完全可以赶,我光脑开了全程录像,回头咱们去帝国法庭好好打官司。我现在的确没一点实权,但你别忘了,帝国法律上可还有一条蔑视皇室尊严罪在,你胜诉还好,败诉就等着双罪并罚,掏钱蹲监狱吧。“ 组长本就是色厉内荏的人,蛤蟆嘴张了张,知道自己不占理,上了法庭十有八九是败诉,当下也不敢接着耍无赖。 趁此时机,罗放又添了一把火:“我是落魄皇女这不假,但你也别忘了我还是能每年一次地免费请动皇室法律顾问的,你有信心找来能砸皇家律师招牌的人给你打官司?你给我恢复职位,我权当这事揭过去,要不然咱们就法庭见,媒体现在整日挖皇室新闻,我也乐得给他们提供新材料。“ 一番话说完,她简直要在内心给自己喝彩,选这个身份卡没白选!叁百积分没白花!薅皇室羊毛就是爽! 组长表情扭曲,咬着牙斗争片刻,最终还是在主脑上重新给罗放的职位和权限恢复,只是仍旧不肯丢了面子,嘴里嘟嘟囔囔地叫她等着,以后有她好日子过。 罗放当然也明白这人肯定会给自己穿小鞋,敢这么撕破脸也是早有准备——按她现在这个技术,足可以申请无条件调升B级项目组了。研究所里晋升机制还算公平,只要通过考试,大家都有往上爬的机会,最多再忍这个恶心男人半个月,等到晋升考试结束,自己就可以拍拍屁股,拎包去楼上过逍遥日子了。 心头大石落地,罗放神清气爽地转身,只见谢沉渊正倚着门,啜着咖啡,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想必已经把她方才的泼辣模样尽收眼底。 罗放虽然不觉得硬气些有什么不好,但也知道自己前后反差大得有点惊人,当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想说点什么,男人倒先开口了,却是对着她身后去而复返的组长: “你刚才不是好奇她怎么进来的么?是我把她设置成了随行人员。“ 组长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门口的谢沉渊,他一年也没见过几次这种级别的人物,此时说话的声音都在颤:“谢……谢总工……您听我解释……” 谢沉渊将咖啡一饮而尽,把纸杯捏扁,精准丢进垃圾箱里,语气凉薄:“怪不得这把年纪还窝在C组,果然是烂有烂的道理。” 他既没有直接批评,也没有出言威胁,可就是这么看垃圾一般的眼神和评价不可回收废物的语气,还是让组长觉得自己的职业前途已经是黯淡一片注定无光了。 不理会脸色忽青忽白的中年男人,谢沉渊重新将目光投到罗放身上,粲然一笑,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 “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吃个午饭?”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9新同事「po1⒏ 男人帮了这么大的忙,罗放本是想去找家好餐厅请客答谢一下的,可谢沉渊推说举手之劳,死活不愿接受,最终只好去了员工食堂。 说是食堂,其实与一般餐厅也没差,大堂之外设有许多小隔间,划分出相对私密的空间来,两人捡了个方间落座,各自点了些菜。 等上菜的时间里,他们很自然便又聊了起来。 “你说姓罗的时候我还没想到,你居然是皇室的人。”谢沉渊支着下巴,眼中兴味盎然:”不过也不能怪我,你眼睛的颜色可不像。“ 罗放无奈地笑笑:“混成这个样子,也够给皇室丢人的了。” 谢沉渊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笑着问道:“那你是出了什么事故?快五个月的时间可确实不短。” 接过水道了谢,罗放随即一五一十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讲明,只隐去了周黎和徐谌的身份这节,末了颇为怅然地感叹道: “也是我命好,要不然真回不来,失踪人员的皇室津贴还要照发到150岁,属实是浪费纳税人的血汗了。” 谢沉渊仿佛笑点不高,当下被她的话逗得乐不可支,捧着杯子笑了一会后才说:“我果然没看错,你这人是真有意思。不过就算有参考资料,你在叁个月内能吃透二代驱动的设计,也够天才了。” 罗放脸一红,不好意思说自己有系统加持,其实花了差不多两年,只讷讷地小声说:“可能绝境中人的潜力是无限的,现在让我再研究,我是研究不出来的。” 谢沉渊微微一笑,对她的自谦不予置评,又开口道:“既然你到了这个水平,再呆在C组确实委屈,我说你怎么叫板得那么有底气,是准备下周的晋升考试申请调组么?” 罗放点点头:“是,我打算申请调到B3组去,之前查过了,他们上个月刚好离职了一名研究员,我申请的话大概率能成。”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悦耳的铃声,送餐机器人推门而入,把他们点的菜一碟碟摆好。上齐后,机械女声留下句“用餐愉快”,就又悄然离去。 虽然都是烹饪机器人出品的标准味道,但罗放先在军事基地里吃了叁个月的“山珍野味”,又在星舰上喝了一个半月的营养液,也就呆在徐鲂船上那叁天算吃了点好的。故而她虽极力保持矜持,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往盘子上瞟。 “先吃饭吧,吃差不多了再说。”谢沉渊看少女的样子,也猜出她这四个多月恐怕过得不是人日子,于是颇为善解人意地提议。 这下就没有客气的道理了,罗放当即开动。 她的吃相是很好的,快,但不粗鲁,让人一看便觉得小姑娘确实在享受食物。谢沉渊本来没多饿,却也被她勾起了食欲,夹起一筷子菜往嘴里送,缓慢地咀嚼。 等到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罗放也一脸餍足地开始喝水,男人才慢悠悠接着说道: “不过B3组那个项目,和你的研究方向恐怕不太相合吧。” 罗放酒足饭饱,此刻是幸福感拉满,她摆摆手,很知足地表示:“有个去处就不错了,再不好也比留在现在这强,到时候慢慢磨合吧。“ 谢沉渊轻笑:“我倒有个好提议,你看怎么样。” 少女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是个极感兴趣的模样。 “前段时间离职研究员的可不止是B3,我组里也被挖去了两个,愿不愿意来我这边?” 罗放被惊得差点没拿住杯子。她不是没想过拼一把,直接申请A组,但想着首要目标是赶紧远离那个组长,觉得还是稳妥点好,所以还是选择先申请调B,大不了去了B3以后接着申。 她缓了一会才开口,语气明显有点低落:“准备考试的时间太短了,申B我是十拿九稳的,申A就不太有把握,恐怕得辜负您的好意了。” 紧接着又抬头,很真诚地看向谢沉渊:“不过我到了B组以后肯定会接着努力的,争取早日调升到您的组。“ “你想得有点简单了。”谢沉渊显然预见到了罗放的拒绝,面上没一点火气,仍旧是微笑:“为了保证项目的稳定,新人调组以后,五年内是不能再次申请调组的,不光是调升,平级的调动也不可以。” “你是棵好苗子,不该在不对的地方浪费青春,我们组的项目方向也正合适你,更何况——” 他有意卖关子,吊足人的胃口后才将话说完:“我可没说要你走正常申请调升的路子。” 罗放讶异地瞪大眼睛:”难道还可以走后门?“ 谢沉渊脸一黑,啧了一声后老气横秋地说道:“小姑娘讲话不要那么难听嘛,什么叫走后门,这是规定中允许的紧急人才特殊遴选通道,我五年也只能这么越级操作一次的。” 罗放连忙哦哦哦地说对不起,心里想的却是,哦,原来是合法合规地走后门。 男人当然听不到她的腹诽,低头在光脑上操作几下,罗放就听到自己这边传来新邮件的提示音。 “申请我已经发过去,你点下接收就可以了。” 她点开信箱,只看到简简单单的几行字,下边是两个朴素的yes or no 按钮。砸到头上的机遇,不要白不要,实在跟不上进度就接着去时间缓冲带里啃论文,罗放咬咬牙,心一狠,最终还是点了接受。 研究所内网上,她的级别顿时由绿色的C变成了深红色的A。一直担忧的两件事几乎同时间被解决,罗放很有种不真实感,她看向谢沉渊,眼中还是不可置信居多: “谢总,我不是在做梦吧。” 男人的低笑点又在此刻尽数体现,捂嘴笑了足有半分钟后,他才平复好情绪,稍微正色,摆出副总工程师应有的态度: “以后就是同事了,叫我名字就好,实在不行,谢工也可以,那个总字就别要了。”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20内情 A级项目组的待遇和C级不可同日而语,调组之后,罗放终于从格子间中解脱,也拥有了自己的办公室。 将十五楼带来的东西一一安置好,看着被染上自己色彩的这方小空间,罗放稍微松了口气,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未来充满可能的朝气来。 由于是刚进组,谢沉渊并没有安排给她什么实质性的任务,只把项目的大致资料传过来,让她先熟悉熟悉,有不懂的地方再问他。 罗放先是粗略地翻了一遍,发现男人确实没有说瞎话,这项目的确很契合自己的知识储备。只是再仔细一看,就又找出自己的许多盲区来。 如此反倒令她踏实了些——事情太过顺利总让人疑心有鬼。她一边看一边翻论文材料,实在想不通的才标注出来,打算凑一凑再去问谢沉渊。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刻。 罗放还在埋头书海,听到敲门声响起,她连忙说请进,就见谢沉渊探进来个毛茸茸的脑袋,笑眯眯冲她招了招手。 “下班啦,走吧,资料明天再看,今晚有人请客迎新。” 团建活动新人当然是不能缺席的,罗放回了句“马上”,就利落地收拾好东西,拎包出门了。 两个人一路下到一楼大厅,男人偏头问道:“你有开车来么?” 罗放摇头:“我一直都是坐公共交通的,皇室免费。” 这句话自然又触动了谢沉渊的笑点,他捂着嘴猛掐一把自己胳膊,是不想因别人的不幸发笑,罗放看出他憋得辛苦,轻声道: “谢工你想笑就笑吧,不都说喜剧的内核是悲剧么,笑出来也正常,不用有负担。” 谢沉渊忍得嗓子都哑了,掩饰性地咳嗽两声后,嗓音也未完全恢复:“你哥对你们真这么不留情么?一点都没给你们留?” 罗放苦笑一下:“除了宪法上规定必须保留的,确实是这样,年龄大的还好些,在父皇还能理事的时候应该捞了点,我们这些年龄小的是真的半分私房钱也没有。” 说到这,她语气又忽然变得诡异起来,眼神也飘忽不定:“要是分遗产的话确实能分到不少,但父皇他现在精神萎靡肉体康健,离那天还早得很呢。” 谢沉渊一听她话题直往那大逆不道的方向转,连忙打住:“既然这样,那就坐我的车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罗放于是终止了自己明显透露着“盼爹死”意愿的遗产话题,点头说好。 谢沉渊的车就停在门外,这是他这个级别才享有的方便待遇,普通职员只能往返地下五层停车取车。两人在车上坐好,引擎启动,飞车缓缓浮空。 星际时代的自动驾驶技术是很成熟的,男人说出目的地,智脑自动就规划好轨道。如今是通勤时间,数不清的车辆穿梭在高楼大厦分割出的狭缝中,高度不同方向不一,但得益于智脑的算力,混乱中又透露出井然有序。 罗放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场面,难免觉得新奇,她安坐在副驾上欣赏城市夜景,驾驶座上的谢沉渊忽然开口: “无论如何,这事还是得和你讲清楚。” “我找你虽然有一时兴起的成分在,但也不是真那么好心到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动用特别遴选通道。” “你既然是所里的人,我解释起来也方便些,毕竟这种事情哪里都存在,即便是C组。” 罗放不由回望谢沉渊。 男人正托着下巴看向她,表情是少见的冷淡,黑眸里映出明明灭灭的万千灯火,最后随着飞车驶入隧道终归于沉寂: “派系斗争。” “这其实是个近十年的老项目,两年前老总工退休,如果不是我被部长安排了空降,今天的副总工理所应当会坐到我如今的位置。” “他都快六十了,当然不甘心。组里二十一个人,八个是他的学生,叁个和他师出同门。” “后面的事情你也猜得到,使绊子,内耗,不过无论如何,这项目总还算是推进了下去。” “直到前不久我去别的星球开了个会,会议周期比较长,一个半月,回来发现两个我招进来的研究员已经被他逼得主动离职了。” 谢沉渊情绪激动起来,声线都开始不稳:“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才。” 话说到这,罗放也大概猜出了怎么回事,但她还是没出声,静等他把话说完。 男人平复了下心情,又接着说道:“位置空出来,他也有选人的特权,就直接拉了他某个孙辈到组里,那是个什么东西?” 谢沉渊大概这辈子没怎么骂过人,脸上明明已经因为怒意覆上一层薄红,想了半天却只憋出句: “还不如你原先那个组长呢。” 这次轮到罗放被逗乐了,笑了一会,她也不装哑巴了,顺着男人的话往下说: “所以你就拉了我进来?” 谢沉渊抿抿唇,沉吟片刻后承认:“对。他已经联系了一个B组他从前的学生,下次晋升考试时候申请我们组。到时候算上他一共正好是14个人,占总人数的叁分之二,组内大部分投票表决都能按照他的意思来。” “在那之前我必须找个人把位置占上,我又……又不像他那么没底线,找个草包占着人才的位置。” 飞车泊靠在餐厅门口,两个人却都没下车的意思。 “很巧,真的很巧。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拉你蹚这趟浑水,结果你说要申请去B3。” 谢沉渊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嘿,你别看B3只走了一个,其实内斗得比我们组还严重。” 罗放知道能让他这么阴阳怪气,着实是被气疯了。 “走特殊通道调组是不占用你常规申请配额的,一星期之后的考评你依旧可以参加,如果你不愿意留在这,到时候也可以申请正常流程转出。在这之前你都可以考虑,无论怎么选我都不会怪你,总之那老东西这次是塞不成人了。” 谢沉渊将双手交叉抵在胸前,因为背着光,愈发显得表情深沉:“但你要是选择留下,我可以保证会护好你,绝对不会发生之前那种事。” 大概也觉得气氛太过凝重,他又笑了笑,就如同白天那样:“不过也不急,还有一周时间呢,你慢慢考虑。走吧,先吃饭先吃饭,他既然舍得荷包挑这家馆子给孙子接风,咱们也没有给他省钱的道理。” “不用接着考虑了,谢工,我觉得留在这挺好的。“ 罗放当机立断表明态度,项目组等级越高,接触到女主相关信息的概率也就越大,更何况山头林立这种事到哪也跑不了。在这还能抱个大腿,要是到了完全陌生的组,拜佛无门,指不定被两派的人互相当枪使。 谢沉渊看起来倒也没完全当真,只笑着轻声道:“不急,到时候再说,先下车吧。”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21迎新宴 全组人到齐,坐满了很大的一张圆桌。 由于是星际时代,早没了那些什么主位主陪的规矩,两派人各自围着核心人物展开, 一打眼看上去,泾渭分明。 副总工那边不说年纪,无论男女,各个都是一脸暮气沉沉;谢沉渊身边则堪称花团锦簇,哪怕大叔阿姨也都是美型的款,导致罗放很疑心他挑人时候有看脸的成分在。 到底是斗了两年的老对手,谢沉渊这次又算是扳回一城,场面于是更加割裂,大家推杯换盏之间仿佛一团和气,实则暗流涌动。看似和蔼的老头子笑眯眯的,话里话外却总想把矛头落在罗放身上。 罗放自觉是没本事和这种老狐狸打机锋,全程嗯嗯嗯,哈哈哈,趁机吃两口菜,剩下的话就全交由男人代答。 听着两边滴水不漏地你来我往,她一边感慨不愧是天才连打太极都这么上道,心里又很有些可惜——想来谢沉渊也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内耗上的。 酒过叁巡菜过五味,两边都失去了继续这种无意义活动的耐心,十分难得地达成了共识——饭局就此结束。一行人于是热热闹闹地下了楼,最后没有半分留恋地在餐厅门前分道扬镳。 罗放本以为是要就此回家,可其余七个人都没有往停车场走的意思,谢沉渊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释:“今天周五,明天放假,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才是真的迎新。” 几个人显然是跑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极为熟悉这边,巷子里七拐八拐,最终走进了一间很冷清的清吧。 酒吧里装修极为复古,甚至连电子点餐都不接受,只能去吧台人工点单。老板是个女beta,一人担负酒保清洁的职责,见他们进来也不打招呼,自顾自地调酒,柜子上已经摆了一排色彩各异的鸡尾酒,却也不知道是给谁喝。 等到大家都落座,罗放这才察觉出别扭——八个人四男四女,一对夫妻两对情侣,刚落座就黏黏糊糊起来,只有自己和谢沉渊单着。 男人显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因为大家都是熟客,早知道该点些什么,他只把菜单递给了罗放。然而酒水单上除了小食外,饮品名字都起得颇为意识流,也没有配料表,谢沉渊问清楚每个人的要求后,见她纠结半天,就轻轻抽走单子,笑道: “我让老板帮你选一杯吧,她看人比较准,应该错不了。” 谢沉渊起身去点单,剩下的几位于是重新唠起来。 “你们说那老家伙接下来能去哪?” “还能去哪?茶楼呗,大半夜喝茶也不怕睡不着觉犯心脏病一命归西。” 接下来就是长久地抱怨,直到话题不知被谁忽然一转。 “我说罗放同学,怎么样,咱们谢工不错吧,有没有心动考虑一下?” 六个人顿时都来了劲,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给谢沉渊讲好话。 “人又帅性格又好,没有不良嗜好。” “纯情不乱搞没情史。” “聪明工资高还不乱花钱。” “生活规律天天跑健身房。” 罗放尴尬地坐在座位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点头,干巴巴道:“谢工他确实特别优秀。” 谢沉渊点完单,远远见罗放跟个小可怜似得缩着,还当他们是逼她做选择,当下大步走过来沉声道: “你们别给她压力,我说过了让她自己选。” 显然男人在组里说正事时候还是很有威望的,几人顿时收声,最后还是较年长的漂亮阿姨解释: “刚刚不是和这孩子说工作的事,谢工你别误会。” 谢沉渊这才点点头,面色稍霁,说道:“今天这顿我请客,又加了点吃的,就当夜宵了。” 方才的饭局上,谢沉渊主力输出,这几位负责掠阵也没闲着,一桌子好菜都没吃多少,此刻听说有人付账,年轻人不由大叫“好耶”。 罗放倒是闷头吃得挺饱足,故而对夜宵没多大兴趣,可谢沉渊偏头笑着看向她,温声道: “这的叁明治不错,等会尝尝。” 她便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真期待起那不错的叁明治来了。 聚会说是迎新,但实在也没那些传统的流程。几个人你一眼我一语,唠的话题也杂,从八卦到学术问题都有涉及。他们对新成员不过分关注也不忽视,反倒令罗放觉得自在,渐渐也能说上几句话。 聊得正开心,老板也将饮品准备好,一杯一杯准确端给客人,然后放下各种小吃和叁明治,最后把一杯苏打水到撂罗放面前。 她语气硬邦邦的:“你喝这个比较好。” 大家的目光不由带上了揶揄的意味,罗放脸稍微红了红,隐约觉得自己是被看不起了,试探着开口: “我觉得我还是能喝一点酒的吧。” 老板摇摇头,如果不是抱着托盘手空不出来,她可能也要跟着摆手: “你不行。” 罗放有点委屈,但也不好太过强求,只低低地哦了一声。谢沉渊看她样子觉得有趣,就冲老板提议道: “有没有酒精少一点的饮料?给她尝个味道就行。” 女人沉吟片刻,很勉强地说:“那我试试吧。” 于是最后端到少女面前的,就是一杯天蓝色的饮品。她抿一口,只能尝出隐约的酒味,倒是很符合谢沉渊的描述。 清清凉凉的薄荷味在口中散开,后调又带着柠檬的微酸,居然有点开胃,罗放于是又伸手拿了个叁明治,咬一口,心想,确实很好吃。 这个小插曲过后,闲话继续,大家接着说起所里的事情,唠着唠着又绕回了学术问题,谢沉渊也不由认真起来。 就这么过了两个多小时,等到谈话结束,他一看身边才发现不妙,少女已经满面酡红,是个醉酒的样子。 谢沉渊看向老板,老板无奈耸耸肩,意思明显。 我说过她不行的。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22自渎 最后到底还是谢沉渊带着罗放回了宿舍——其余几位在外面要么买房要么租房,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并不顺路。 研究所对员工福利十分慷慨的,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划出一大块地作为宿舍,哪怕罗放还没申请调宿到A区,作为实习生也能拥有一间单人的小公寓。男人将车停好,一路搀着罗放到了家门口,这才发现问题。 宿舍建成年头已久,仍然采用老旧的虹膜锁,但随着时代发展,安全措施也进行了升级,开锁的同时还要进行声纹检测,以确保住户开锁的行为完全出于本人意愿。 此时罗放的意识已经模糊到验证密令都无法重复的地步,谢沉渊好歹哄着她照着念了一遍,却完全无法通过系统的判定。 听着耳边电子音再一次”请重复密令“,他叹口气,又搀着少女下了一楼,走出了C区宿舍。 此时已过子夜,四下无人,唯有路灯静立。 罗放浑身软绵绵面条似的,没一点力气,纵然有人护着,却还是一步叁倒,最后男人索性直接将少女打横抱起,快步向A区走去。 作为总工,谢沉渊当然是不用和普通研究员一起挤公寓,他被分配到了一栋小别墅。别墅外表看上去同样半新不旧,好在独门独院,相对自由,设施比起C区也更智能些。他才走到五步之外,沉重的大门就已无声打开。 男人进门先换了鞋,随后一路不停地抱着罗放进了二楼客房,俯身将她安顿好后,还没来得及稍微松口气,下一秒就被少女揪着领子压到了床上。 谢沉渊本能地想推开她,但又怕自己力道控制不住伤了人,一时间反倒受制,给了她为所欲为的机会。 罗放毫不客气,直接俯身吻上了男人的唇,吮了两下不知足,还想接着伸舌头。她呢喃间模模糊糊念叨着什么人的名字,小手同时顺势往下探,覆到男人胯间抚弄。 谢沉渊被少女的大胆举动惊得愣了半天,才想起赶紧制止她在自己身上乱摸。 睡梦中的罗放力气虽然不大,但很有一种执着的缠人精神在,男人费了好大劲,总算将她用被子裹好防止乱动。 他劫后余生似地呼了口气,却见少女在被子团中象征性扭了两下,就沉沉睡去了,呼吸平稳,睡颜安然恬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谢沉渊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她一会,眼神中有好奇有困惑,最终还是小心帮她把鞋脱下,将被子边角展平,关好客房门后回了自己卧室。 感应灯在他进屋之前就已开启,仿佛从没熄灭过那样,冷白色的灯光洒下,很轻松便照亮颇为空旷的房间——作为主卧,这里只有必备的家具,甚至不如客房的陈设多,无趣又单调。 谢沉渊对这样的冷清习以为常,他站在床边一件件的脱衣服,衬衫,西裤,袜子,内裤,一丝不苟地迭好后分类放到清洁机器人的脏衣箱内,最后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凉的地面上。 男人的身材完全不符合对久坐办公室职业人员的刻板印象,他比例极好,肌肉也紧实,肤色本来就白,卧室的灯又是冷色,整个人完美得好像石膏塑像,只一点—— 胯间的性器已经勃起,尺寸可观,颜色看上去也并不无害,深色的蕈头被前液打湿,是个很有些狰狞的样子。 谢沉渊挠挠头,表情带着无措,低声叹道:“诶,这可有点难办了……” 他沉吟片刻后拉开衣橱,指尖略过仿佛复制粘贴似的一件件白衬衫,在架子最末端拿下一套黑色睡衣来,又从抽屉里拿出干净的内裤,抱着这些东西进了浴室。 将衣服搁在架子上,谢沉渊慢慢走进淋浴间。按动开关后,温水立刻自背后洒落,他并不急着安抚自己肿胀的阴茎,先是很细致地洗过一遍头发,才试探着用手握住那东西,动作生涩地上下撸动。 浴室里雾气氤氲,相貌清隽疏朗的男人湿着头发,面露茫然。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做着纾解欲望的下流活计,可惜因为缺少经验,快感忽上忽下,连带着呼吸的频率也跟着不稳。 不过努力终不会白费。不知过了多久,只看到男人按在墙上的那只手已经由掌握成拳,因为过于用力,骨节处甚至微微泛白。一声低喘后,他的性器颤抖两下,终于射出一道浓精。 男人急促的呼吸声中,大股浊液不断落在光滑的地面上,又很快被水流带走,等到最后一点积存的精液射完,谢沉渊转过身,将手也送到水幕之下。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然而此刻指缝间挂了黏腻的白浊,正是罪恶欲望的证明。男人看着这罪证渐渐随水冲淡,直至一点也不见,又发呆了一会,才认真清理起身体来。 清洁机器人在洗衣间老实地工作着,已经完成了浣洗和脱水两道工序,正一件一件地将衣物烘干,对面的浴室门于此时静静滑开,它的男主人随后穿着睡衣走出,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和。 这当然不会影响机器人任务的进度,它依旧不紧不慢地烘干,整齐地迭好衣物,最后把它们分门别类放进衣橱。 主人如同往常的每天晚上一样,躺在床上,专心读着一本当今时代稀缺且不必要的纸质书,并没有多看工作的它一眼。 接下来就是清洁浴室的工作,它关好衣橱的门,机械爪安静而有效地运作着,将它送往浴室门口。 水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有淋浴间里还残留着水渍,外面的衣架上搁着擦身后的浴巾,一切都是那么的普通且寻常。 除了它闻不到的,空气中淡淡的石楠花气味。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今天卡很久,因为整章没对话,后半段还是谢工的独角戏,想写香一点就很费力,我也不知道香不香了,卡到意识模糊了已经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23实验室 第二天罗放醒得很早。 脑中空空,身上还穿着昨天吃饭时的衣服,记忆中最后的场景就是谢沉渊和同事们谈论起最近的项目细节来,这么说,自己现在是在他家? 推开门,走到一楼,厨房里大概是有人在做饭,罗放循着声音慢慢走过去,果然看到谢沉渊正在做早餐。 先是下了两条培根煎出油脂,男人一手握着锅把,一手又打了四个蛋到煎锅里,慢慢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他偏头一看,见是罗放,温声解释道: “料理机器人这几天坏了,我也一直没时间报修,凑合吃顿早饭吧。” 说罢很利落地用锅铲给蛋翻了个面,平平淡淡的动作,也没有炫技地甩锅,但就是透着一股利落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烹饪的好手。 罗放尴尬地笑笑,喝醉了,住进了别人家里,还得劳动人家给自己做早饭,实在说不过去。她试着找话题:“谢工你厨艺这么好啊,是练了很久吗?” 把培根和煎蛋分好装盘,谢沉渊端着盘子,和少女并肩往餐厅走去,用一种追忆青春的语气回答道:“上学的时候租房在外面住,没多少钱,也买不起料理机器人,就自己学着做了。” 这话题继续下去就有挖人历史的意思了,罗放赶紧打住,坐到餐桌旁后接着没话找话:“谢工,我昨天喝醉以后是不是——很麻烦?” 谢沉渊咬了口煎蛋,抬头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不用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坚持,老板也不会给你上酒,我身上也有责任,安心吃饭吧。” 尴尬的气氛终于缓解,两个人各自专注着盘中的食物,谢沉渊吃得要快些,当罗放还剩一个煎蛋时,他已经捧着牛奶杯啜饮。 看着吃得正开心的少女,男人眨眨眼,忽然开口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要说醉相的话——”谢沉渊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笑道:“其实,还行。” 罗放哪里听不出他是在给自己留面子,面色登时爆红。 餐厅里随即传出男人爽朗的笑声。 吃过饭后,虽然理论上是休息日,两个人还是都去了研究所。罗放是落下的太多需要补课,谢沉渊则是加班加惯了,反正待在家也没别的事可做。 一起吃午饭,一起下班,罗放如今没机会使用她作为皇女的微薄权利了——谢沉渊和她顺路,并不需要再去苦等空中巴士。 罗放是很喜欢这种气氛的,整层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凑够一波问题便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请教谢沉渊,男人也会耐心为她解答。假若是工作日,想到副总工的办公室就在旁边,并且常年开着门,她决计不敢跑得这么勤。 可惜快乐的日子总是有尽头,两天时间一闪而过,很快就到了周一开组会的时候。 照旧是壁垒分明的座位分布,会议室的大桌子成了他们的楚河汉界,两波人之间说起话来夹枪带棒。谢沉渊对这种状况见惯了,好在大部分人到底职业素养是在的,他大致也能把握项目进度,好安排下周的任务。 当组会的日常处理停当,他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来,但还是开口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生物部要求我们帮着建造一个新实验室,工期一年,地点就在这栋楼的地下四层。” “开什么玩笑?就算生物部是嫡系,这种打杂的事情也至于让我们A组来?”最先义愤填膺开口的反倒是谢沉渊这派的一个年轻人。 男人揉揉眉心,表情颇为无奈:“我也是这么说的,但这项目是生物部S组的提案,他们又拿了所长来压人,实在是推托不了。” 会议室里一时间气氛沉默了起来。 所长是生物学和医学界泰山北斗一般的前辈高人,近年来研究方向愈发往伦理暧昧的区间靠,这也让他的身份渐渐和政治扯上了关系——毕竟哪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不希望自己活得长呢? 总部大楼原本是二十叁层,四个主要部门各占五层,其余叁层留给后勤使用。自从这位所长上任,十几年的时间里已经把其余两个部门挤了出去,如果不是副所长就是机械部部长,只怕整栋楼都要改名换姓了。 至于生物部这个全所上下唯一的S级项目组,更是嫡系中的嫡系,所长眼里的心肝宝贝,他们的要求还真是推拒不得的。 而众人沉默的原因也简单——这活比起他们现在做的那个项目来说,并不算大,工期一年的话一个人完成绰绰有余,但就是两个字,琐碎。 单就这种跨界的工程来说,光沟通需求就够费劲的了,更何况还是给S组干活。这帮人向来眼高于顶,巴不得拿鼻孔看人,但凡有点心气的人都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谢沉渊看向几个他觉得有能力做这项目的研究员,然而目光所过之处都只有黑压压的头顶,是谁也不愿意接。 他叹口气,正打算拼着得罪人把活强行安排下去,就听见一道细细的女声: “谢工,您看我可以么?” 天知道罗放此刻的心跳得有多快。 地下四层,新实验室,她有十成把握这正是女主被改造成omega的那个地方,如果能将这个项目揽到自己手里,救出女主的成功率简直翻倍都不止。 谢沉渊挑眉,问道:“你确定吗?” 先前他说给罗放一周的考虑时间,现下她如果接了这个项目,那就等同于决定了要留在这个组。 少女怯生生看他一眼,最终坚定地点点头:“我想试试。” 谢沉渊思考片刻,觉得无论是技术还是人情世故,这项目倒确实适合给新人练手,然而他正待答应,副总工却笑眯眯又开口了。 “既然是磨炼新人,我看季明也可以跟着罗放一起嘛。” 老头子面上笑着,手里狠掐了一把自己偷偷用光脑玩游戏的孙子,疼得油头粉面的青年立时从凳子上站起来。他似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坚决拥护爷爷的信念是刻在骨子里的,当下大吼出声: “啊对!” 谢沉渊脸上的厌恶神色一闪而过,马上就要开口回绝,没想到罗放先接过话来,闷声说道: “以后就请季学长多多指教了。” 男人不解地看向少女,见她低着头看着手指,只留给自己一个脑瓜顶,丝毫不愿与自己对视,只好抿抿唇: “那就这么定了。” 罗放低头的原因很简单,她怕绷不住表情,叫人看出笑来。 想过事情顺利,没想过这么顺利。 她心中始终有一层顾虑——怕自己放走了许澄,却连累了谢沉渊。 固然人体改造不对,这件事也是所长瞒着帝国高层偷偷干的,但只要放走许澄这个重要战俘,作为一个帝国公民,她就是实打实的叛国罪。 因为许澄是秘密被俘,这样的罪责当然不能拿到台面上公开审理,判罪的时候大概率凭人心断案。首要责任是自己,难保上面不会迁怒到把人招进来的谢沉渊身上。 但眼下既然有蠢货愿意入局,一年的时间,足够让她把这人抹得黑到不能再黑,让谢沉渊最多担个管束不力的责任,说不定还能把副总工那老家伙清出去,也算报了男人的知遇之恩了。 罗放平复好情绪,看着那贼眉鼠眼不住瞟自己的青年,仿佛很腼腆地一笑,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作者今天写嗨了,试着学习二次元早餐单手打蛋,打一个,失败,打两个失败,打叁个,失败,不能再打了,再打吃不下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24过激厨(二更) 好歹糊弄过去谢沉渊的疑问后,罗放便开启了给S组打工的悲惨人生。 说是建一个新实验室,实则范围是整个地下四层,她不得不感慨生物部的大手笔——机械部的人在挤格子间,他们居然能空出来一整层楼不用。 S组的人也的确如同事们描述的那样,傲得仿佛天上有地下无的,问需求问到最后,反倒是组长最能说罗放听得懂的人话。 男人叫曲夜,和谢沉渊同年生人,是个很风流多情的阴柔长相,然而一身白大褂架着金丝眼镜,又有了点斯文败类的气质。他十分配合地回答了几个问题后,看了眼手表,忽然笑了笑: “小姑娘,你不会想就这么站着把问题问完吧?” 不同于机械部的单间办公室,这里到处是高精密仪器和试剂,座位也是一个人一个座,各忙各的,全无空闲的椅子。罗放此时已经站了两个多小时,双腿隐约发酸,却是不敢承这种妖孽的情,当下摆摆手说道: “谢谢您关心,我没事,咱们接着继续吧。” 曲夜推了推眼镜,轻笑道:“就算你的腿不会痛,也要考虑我的嗓子会干啊。” 罗放啊了一下,意识到这话暗含阴阳怪气,但思考片刻,还是一脸认真地表示:“那我去给您倒杯水?” 曲妖孽的笑容僵了僵,总算把话挑明了:“去咖啡厅喝一杯吧。” “可是这不是——”机密。 “我今天和你说的不会涉及到那个范畴。” 装傻失败,这就是不容拒绝了。罗放没办法,只好乖乖跟在他身后,下到一楼出了大厦的门,直往路对面的咖啡厅走。 男人显然也是店里的熟客,穿着白大褂大摇大摆进了门,和店员略一点头,就领着罗放进了一间二人包厢。 落座后,他也没问罗放要喝什么,直接跟店员要了两杯“老样子”,一手托腮,看着罗放只是笑,可笑意不达眼底,直看得人心里发毛: “害怕和我独处?谢沉渊跟你说过我?” 罗放被男人那双狐狸眼看得心慌,知道撒谎不成,只好诚实地点点头。 谢沉渊对这人的评价相当之低。没有道德底线已经是最轻的一句描述,就差没说这是个反社会的疯子。 “他倒是会护着你。”咖啡端上来了,曲夜嘬一口,不屑地哼一声:“想不想知道他从前什么样?” 罗放是很想摇头的,她知道谢沉渊出身于孤儿院,必定有着可称悲惨的经历,故而对探听男人的过去没有丝毫兴趣,只想赶紧把需求收集完。可曲夜的眼神里写得分明,要么听下去,要么滚,便也由不得她自主了。 见少女识趣地没吭声,曲夜将咖啡杯往她那边推了推,愉悦笑道: “尝尝看。” 随即开始进入正题:“说起来非常巧,我和他来自同一间福利院。” 罗放捏着杯把的手不由抖了一下,这是什么钟灵毓秀风水宝地的孤儿院啊?一年之间能出您两位大才,要是能复制量产那联邦诸国岂不是立马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曲夜微笑:“虽然现在似乎是我级别较高,但在学校的时候,我不如他,是处处被他压一头的那种不如。” “我们都是十四岁完成全部学业,进到同一间实验室实习的,那时候老师的得意门生也是他,而不是我。” 罗放眉头一动。这么说谢沉渊那时候学的是生物?他是半路出家搞机械的? “对,你猜得没错,他在十五岁那年忽然性情大变,拼死拼活改了专业,回炉重造。”曲夜又喝了一口咖啡,眼中兴致盎然:“于是我顺理成章替代了他的位置,走了他应该走的路。” “性情大变?”罗放端着碟子,不由出声质疑。谢沉渊现在看上去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人,难不成变过去又变回来了? 曲夜低笑一声:“你以为绝世天才在奋斗时该是什么样子?” “像他如今那样,朝九晚五,快快乐乐,乐观面对每一天?” “我的组员你也都看到了,他们还只是庸才,庸才燃烧时的火焰尚且如此耀眼,谢沉渊那种级别的天才,拼尽全力去做某事的时候又会是何等光彩?” 男人伸出叁根手指,眼神幽深。 “进实验室的第一个月,他统共只跟我说过叁句话,因为觉得我不配。” “他现在那个样子。”曲夜不屑嗤笑:“你以为他在努力工作?我看他是在混吃等死!” “以他的本事,去一个A级项目组,和一群庸才内耗,还斗得有滋有味的?简直是悲剧。” “可谢工他现在的确过得很快乐。”罗放垂下眼帘,看着桌子上的空杯。 这咖啡糖放得太多,榛子味又太浓,喝完一杯嗓子眼像糊了一团黏液,让她声音都哑了些许: “倒不如说您就是因为看出他是实打实的欢乐,才这么生气的?” “为什么呢曲组长?失去了一直在前方遥遥领先的指路明灯失心疯了么?” “您以前也是这个样子么?恐怕不是吧,缩在角落里崇拜地看着他就觉得很满足了吧,嫉妒这种情绪是不会出现的,那么是什么改变了您呢?” “您知道您像什么?大人拒绝给小孩子买心仪的玩具,那些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孩子就像您如今一样呢。” 罗放平时是不会说这么多的,更不会用这种刻薄的言语来激怒明知惹不起的敌人,此刻的反常只有一个原因——她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力气也随之丧失殆尽。 这是场鸿门宴,男人在那杯咖啡里下了药。 曲夜在她前几句话说出口时的神情堪称恐怖,简直与暴怒的狮子无异,最后却又平静了下来,表情阴森中带着凉意。 “你的比喻是很不错,但我认为有更贴切的一个。” 他站起身,走到罗放身旁坐下,将她揽到怀里。这双人包厢的沙发极为宽阔,身高矮些的甚至可以卧倒,此刻容纳两人相拥更是不成问题。 “抛弃了自己的玩伴有了心仪的玩具,怎么能让那孤单的孩子不心生好奇呢。” 曲夜用手指捏住少女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看着她蒙着水雾的眼眸中映出自己的面孔,他轻笑: “那天下班,你走在谢沉渊前面,我正巧站在柱子后面望着你们。他看着你,我看着他,那一刻我隐约在他身上找到了十四岁的影子。” “我真的很好奇,罗放,你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为了吃肉,六小时之内我捏出了曲先生这个人,剧情开始撒丫子狂奔 无奖调查问卷:你们对曲先生的观感如何?他注定是炮灰,但这关系到他是一个有肉吃的炮灰,还是没肉吃的炮灰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25下死手 曲夜下的药是S组余兴研发的某种秘密产品。 看到项目负责人的当晚,他就极耐心地用药粉把空心戒指填满,然后在刚刚,装作无意地推过咖啡杯,趁机将内容物抖落在杯中。 只有一点点,却足可以让beta体会到omega发情时的感觉。 包厢的隔音极好,是兼具坚固和吸音两种特性的新式材料,故而罗放并没有无谓地浪费力气在呼救上,她死死握着沙发扶手,是不想完全瘫软在男人怀里。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她眼看着曲夜一点点卷起自己的裙子,剥下安全裤,随后是内裤,让白嫩的阴户最终暴露在空气中。 “真漂亮。” 男人低声赞叹,伸出两根手指分开柔嫩的阴唇,用拇指揉搓那枚因兴奋而肿胀的肉珠,问道:“他碰过你这里么?” 回答他的只有女孩急促的喘息声。 她的沉默并没有减损曲夜哪怕一丝一毫的兴致,蹭了满手水液后他接着向下,将手指侵入那细窄的甬道内。 “这么说他也没进去过了?真可惜,难得见到beta有这样漂亮的穴。” 男人没摘戒指,虽说戒指是套在指根部,但搅弄之间,不免又沾了些药粉在媚肉上。 药效于是更强。 罗放此时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在曲夜怀中蜷着身子,双腿微微敞开,任由男人用手指玩弄自己最幼嫩的那处,淫水像是止不住一样的流。 手指被湿热的穴肉热情包裹住,听着少女小猫一样的呻吟,曲夜舔舔嘴唇,虽然早已知道药效,但还是难得有点意动。 然而就在他摸索着终于找到少女敏感点的那刻,身后的包厢门忽然开了,侍应生慌乱的声音同时传入耳中: “谢先生您不能——” 正主来了,曲夜眼睛一亮,背对着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他这角度极微妙,正巧能将罗放赤裸的下体用自己身体和沙发扶手掩盖住,只留给门口一个背影,仿佛是在和小情人甜蜜相拥。 男人头也没回,温声说道: “不用,谢先生是我的朋友,这里没事,你出去吧。” 侍应生的惶恐顿时消退了不少,鞠了个躬后立马离开。这两位都是老主顾,又都是大人物,真出点什么事只怕他工作难保,现在既然认识那就好说了。 包厢里如今有了叁个人。 门关后,曲夜手上动作继续,接着用指尖按压刮蹭方才发现的敏感点,拇指一刻不停地抚弄蕊珠,少女的呻吟声于是也越大。 脚步声愈逼愈近,他却仍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甚至在来人在自己身后站定的时候,用一记突然的戳刺将少女送上了高潮。 潮吹时喷出的淫水在地板上汇聚成透明的一滩,罗放在他怀中爽得直接哭出了声。 曲夜兴奋地回头,正对上谢沉渊寒若霜雪的脸,他微笑,这笑容近乎于挑衅: “沉渊,你来得正好,要不要一起?这小东西真是有意思,你还没尝过她的味道吧,我可以——” “放开她。”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在。 曲夜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他微微眯眼,似乎是在权衡,最终还是放下了罗放,扶她在沙发上靠好,站起来比了个投降的手势: “好,听你的,” 谢沉渊唇角弯了弯,勉强算是笑了一下,轻声道: “谢谢。” 他仿佛彬彬有礼,下一秒却骤然出手,直接一拳重重捣在了曲夜小腹上,趁着男人吃痛弯腰的功夫,对着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又是一记顶膝。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曲夜已经捂着肚子蜷在地板上,血糊了半张脸,他却笑得越发张狂,仿佛一切都还在算计之中。 谢沉渊眨眨眼,面无表情地就要上前接着补刀,却听见沙发上的女孩猫叫似得一声轻唤: “谢工。” 男人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恍惚之色,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走过去站到少女身旁。方才的阴霾神情渐渐被愧疚取代,他又变回了那个罗放熟悉的谢沉渊,低声叹道: “我没想到曲夜会这么疯,是我连累了你。” “撑住,我带你去医院。” 曲夜此时已经缓过来些许,正顶着一脸血靠在墙角大口地喘粗气,闻言冷笑:“别做梦了,这药哪个医院也解不了。” 罗放身子软得不像话,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但脑子还算清楚,知道曲夜这话大概率不是骗人,当下哆嗦着嘴唇说:“回家……回家。” 就算非要打一炮,她也不想在外面。 谢沉渊点点头,脱下外套盖住少女的脸,又稍微掀起一点好给她透气,随后很温柔地将她抱起:“车在外面,我带你回家。” 曲夜冷眼看着他们出了包厢门,脱下白大褂擦了擦脸上的血,感觉鼻梁骨很有些痛,大约是骨折了。然而想起男人寒着脸下死手的样子,他心里又止不住地泛起得意来。 就知道那丫头对谢沉渊来说不一样。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写变态就不卡甚至可以加更,一旦牵扯到正常人又开始卡,本人的性癖已经暴露无疑了 曲先生是助攻啦助攻,炮灰助攻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26解药(h) 罗放从坐上副驾开始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的内裤早在刚刚就被曲夜脱掉,此刻双腿间黏滑一片,本就轻薄的裙子已被打湿,穴口却仍在不时吐出一包淫水来。 这药不知是什么效果,身子是软的,穴里湿哒哒的,巴不得某样硬烫的东西塞进去操弄,偏生脑子还留着点聊胜于无的理智,阻止她趴到男人身上去求欢。 感官似乎敏锐到了极点,作为冷感的beta,谢沉渊也没在易感期,她却能轻易闻到男人信息素的味道,就如同他为人一样,是淡淡的薰衣草清香。 好诱人。 男人望向自己的眼神带着关切,微凉的手掌轻轻贴在脸颊上,大概只是试温度,所以触之即离,却反倒让人想要更多。 他的手指修长,看起来也十分有力,想必正能按在自己最淫浪的那处,好好抚慰这潮水般的空虚。 男人胯间的性器仍在蛰伏,可她本能觉得这东西若是勃起,定可以直捣入生殖腔内,灌自己一肚子热精。 罗放大概真是饥渴到了极致,哪怕仅仅是幻想,也叫她生出些虚幻的快意来。 欲望无孔不入的侵蚀下,理智防线逐渐土崩瓦解。 “谢工,你摸摸我好不好。” 如此僵持了一会,罗放到底还是开口,声音发颤,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难耐。 驾驶座上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他并非一窍不通,刚才曲夜怎么弄的他也不是一点没看到,但—— “好。” 沉吟片刻,谢沉渊最终如此回道。 罗放于是如愿躺倒在男人怀中,那只微凉的大手才只是覆上阴户,没有动作,就已足够让她舒服得呻吟出声。 “谢工,你动一动嘛……” 底线一经打破,堕落便是那样容易。少女软软糯糯地撒娇,眉眼含春,整张脸都写着勾引二字,饶是谢沉渊这样的人也不由微红了脸。 指尖顺着软嫩的细缝下探,最终陷入那处幽谷之中,被淫液浸润的内壁滑得惊人,很轻易便吞进去两个指节,更蠕动着要将男人的手指吃得更深些。 “再里面一点……对……晤……” 车内的温度分明是适宜的,谢沉渊额角还是忍不住落下一滴汗来。 此刻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少女腿间景象,可人的想象力就是如此奇妙的东西,方才在咖啡厅包厢中看到的某些场景与指下的感受结合,立时便在脑中构筑出一副淫靡到极点的画卷。 “嗯……就是这里……按一按……啊……” 谢沉渊觉得现在的温度还是太热了。 他努力把自己当做一台单纯听指挥的机器,可终究还是克制不住胡思乱想。 穴口上方的那枚小肉珠似乎也能让她快活,手掌每每蹭过都能听到少女猫一般的低吟,于是他便用拇指按住那处揉搓。 手指刮过内壁某处的时候穴肉会抽搐似得一紧,随后甬道深处会吐出更多热乎乎的水来,那必定是舒服了,应当多关照些。 杰出的观察力于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再加上罗放现下与发情的omega无异,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少女很快便咬着嘴唇达到了高潮。 罗放大脑因为欲望得以发泄稍微清明,随之涌上的就是无边的罪恶感,再然后就是破罐子破摔一般的自暴自弃。 都这样了,再做得过分些也可以吧? 男人的手指缓缓抽出甬道,穴肉依依不舍地挽留,甚至在彻底抽离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是个饥渴至极的样子。 罗放羞得脸红,谢沉渊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只是垂眸看着少女,低声说:“到了,我抱你下车。” “去你家好不好?”她那公寓大楼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不小心被人看到总是麻烦事。 谢沉渊声音中似乎带了点笑意:“外面就是我家。” 纵然谢沉渊是个老处男,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一种成年人的心照不宣在。 罗放被男人抱着进了卧室,期间那硬挺的性器偶尔顶到臀肉,反而消解了她心头的些许罪恶感。 你瞧,也不止我一人动情。 她躺在那张大床上,咬着手指静看男人脱衣,谁能想到单薄衬衫下是这样一副好身材呢?八块腹肌马甲线,该有的一样不缺,尤其那根东西,本钱足得让她穴内不由再次涌出热流来。 罗放眼看着谢沉渊脱得一干二净,覆身过来就要解自己裙子背后的盘扣。被指奸高潮后换来的短暂清明再度被欲望覆盖,知道扣子解开后还有胸衣,她实在是连一分钟也不想等了,于是声音颤抖地开口恳求: “不要脱了,谢工。” 少女简直要哭出来:“直接插进来好不好。” 谢沉渊的知识来源仅限于一些教学性质的影视资料。脱衣服,做前戏,然后交媾,这是他打算照本宣科的一套流程,但此刻罗放开口,确实没有拒绝的道理。故而只是短暂的愣了一下,他便点点头道: “如果不舒服了你就跟我说。” 双腿被分开,男人灼热的阴茎抵在那处仍在不断流水的窄口,终于慢慢没入。 胀痛只是暂时的,随之而来就是让人鼻腔发酸的满足感,alpha的傲人性器将甬道撑到了极限,几乎要将内壁上的褶皱也展平,却也意味着能无死角地抚慰每一个敏感点。 这是手指完全给不了的感觉,少女无声地流了满脸的泪水,被谢沉渊看见,还当是自己弄痛了她,强忍着狠狠捣进去的冲动就要往外退。 罗放渴了一路,如何肯放过好不容易吃到了嘴的解药?双腿医学奇迹般重新有了力气,她牢牢勾住男人的腰,同时将自己也就势向前一送,让那根肉棒在穴内楔得更深,最后重重撞在生殖腔口。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呻吟出声。 汹涌而来的快感让罗放爽得浑身发麻,她生怕男人再想退开,即便理智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还是凭着本能颤巍巍表达真实感受: “刚才是……是太舒服了……很舒服……我喜欢被这么弄……谢工……别走……” 谢沉渊眸色黑得吓人,紧绷着下巴,是个极力忍耐的样子,闻言喉结滑动了一下,哑着嗓子说: “好。”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27成结(h) 谢沉渊开始还能勉强维持着绅士样子。 很斯文地不去触碰那些不该碰的地方,谨守人形按摩棒的原则,即便性器被湿滑软肉包裹得极为妥帖,甚至渐渐绞紧,他抽插的动作也只保持在一个很有分寸的幅度。 可罗放不愿。 女孩渐渐有了力气,拉着男人的手覆在自己胸口,娇娇软软地诱惑: “你揉一揉嘛,谢工。 ” 他于是只好从命,隔着厚重的布料也能感受到掌下那团娇乳是何等的绵软,便不由得更进一步,让粗暴撕开裙子的举动暴露了内心的渴求。 无需指导,他随后将那碍眼的胸衣也解开,两团丰腴顺势袒露在他眼前,顶上的乳头俏生生立着,既红且硬,像两颗石榴籽。 女孩如今确实是不着寸缕,素白的身下是黑色的床单,双腿打开,无毛的小屄看上去生嫩极了,正吃力地吞吐着自己的阳具,乳肉荡漾得水波似得,颇有种献祭般的美感。 他忍不住伸手去揉捏那两团嫩肉,拨弄她的乳头,少女开始还有些羞涩,被弄舒服了便毫无顾忌地随着自己的动作大声呻吟,淫浪的样子令他顶胯的力度不由得加重。 “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谢沉渊恍惚间明白了许多曾经不解东西,原来真有许多事非得身临其境才行,他像是打通了关窍,总算放弃接着当正人君子的念头。 性器缓缓退出到了他方才给自己划出的,不会超出界限的安全范围外,让穴口只颤巍巍含住龟头的顶端。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结合处,直到少女忍受不住空虚,抬着腰,不知羞耻地试图用肉穴去套弄自己的肉棒,才大发慈悲般地重重顶入。 “喜欢吗?” 分明感受到操进去后花心喜悦地喷出一股汁水,他却还是明知故问。 “喜欢……嗯……喜欢……” 得到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女孩的嘴唇本是浅淡的粉色,此刻因为情欲的作用好似殷红,她一边哭着一边迎合男人的操干,没力气还是尽力抬着腰,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谢沉渊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去摸她的脸,顶胯的动作一刻不停,他感到花穴尽头那块嫩肉正被自己越撞越开,里面是生殖腔么? 大手于是一路下滑直到少女平坦的小腹,只需要再这么捣上百余下,应该就能撞开了吧?如果罗放真是个omega,那他操进去成结后,这里大概率就会孕育一个新生命。 她是个beta,不过这也很好。 心中莫名泛起一股温情,他俯下身去轻吻少女的唇,用舌尖轻轻勾勒她的唇形,极尽缠绵。 这样的情感一点不落地被传递到了罗放那里,下身的快感和男人的温存让她迷迷糊糊的,她心想怎么会呢,曲夜那王八蛋肯定是在说瞎话,那话里描述的压根就不是谢沉渊。 肉穴因为被撑大后摩擦过度,已经隐约有了些热辣的疼意,但与快感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她无力地蜷着手指,感受着自己腔口被越干越开,好像自己整个人也要被他操开了似的。 她如今完全体会到了omega发情期时的感受,一旦被插入,脑子里根本没有功夫去想其他,只盼着被alpha干得更深更狠,最终灌自己满腔精水,仿佛生来就只是为了这一刻。 “啊啊……要操进去了……” 渐渐能承受的快感到了极限,她又开始哭哭啼啼,却也不知是在求饶还是恳求男人再干得狠些。小穴完全成了男人的形状,内壁取悦着讨好着蠕动着,即便已被撑至极限,还是尽职尽责地抚慰男人的茎身,将它吞得深些,再深些,盼着它操到生殖腔里去。 终于,如她所愿。 硕大的龟头终于完美嵌进了腔口,男人抿着唇再一用力,又将半根阴茎都送了进去。 生殖腔被破开时没有丝毫痛楚,非要说痛苦,也许只剩下铺天盖地快感将要溺毙她的窒息感,龟头的棱角磨在内壁的感觉令她双腿再次发软,几乎就要夹不住男人的腰。 泪水再次涌出,罗放像离水的鱼那样干张着嘴,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上面流泪下面流水,她整个人像是个被操坏了的水娃娃。 性器缓慢又坚定地进入腔内,直到感觉到了尽头,男人才试着抽插起来。性器抽离时冠状沟再次研磨腔口,罗放不防又因此高潮了一次,身上再没一点力气。 感受着那根阴茎在自己生殖腔内的肆虐,她只能尽力将穴缩紧,盼着男人能快些泄出来——这是一种接近于本能的直觉,似乎只要他射出来了,自己的异常状态也能就此解除。 谢沉渊是没有刻意磨人的意思的,又是初哥,这么接着操了几十下后,终于有了射意。他大概知道是要成结了,抽插的幅度于是也缓和下来,只小幅度地对着腔壁顶弄,没过多久,性器前端果然慢慢膨大,最终成了个标志性事进入尾声的结。 射精开始。 热精打在腔壁上的力道并不大,却足以刺激得本就脆弱的罗放蜷起脚趾,低声啜泣。谢沉渊的吻便于此时落下,高潮后男人声音性感得要命,就凑在她耳畔问: “喜欢么?” 太犯规了。 颤着身子接受完最后一股精液的浇灌,罗放头无力地歪着,很轻很轻地说: “喜欢。” 忽然又想起来自己还在上班时间内,又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男人: “我这算……算旷工吧。” 谢沉渊慢慢将泄过后依旧尺寸可观的性器抽离,轻笑道:“就算你跟我请过假了,旷工的是我。”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28谈恋爱 “怎么还是你?” 曲夜皱眉看着眼前的罗放,是没想到谢沉渊还肯放她接着进行这个项目。 明明之后的计划都想好了,怎么接着促进他俩的关系,怎么在情到浓时再给这两人使绊子,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个把柄,他非要谢沉渊回到从前那副六亲不认的样子不可。 可这是怎么回事?谢沉渊不怕自己再对这丫头下手?还是说操了一顿以后才发现他压根不喜欢? 计划外的变数让他本能觉得危险。 “我说想继续跟这个项目,谢工就同意了啊。” 罗放坐在机械部新研发的便携椅子上,仰着头,说得仿佛理所当然。 事实当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轻松,昨天谢沉渊帮她清理完身体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光脑,要更换项目主理人,她顶着男人“你不会喜欢上那疯子了吧”的质疑眼神,东拉西扯了许多理由,做了不少保证,才勉强劝住他。 “你们生物部技术真好诶,昨天那么重的伤,今天完全看不出来了。”她装傻充愣想扯开话题。 曲夜心里因为这句奉承稍微宽慰了些,面上却一点也不承情。心知不能被这小丫头片子带着话题走了,他冷笑:“想接着继续?可以啊,我可以配合你。作为交换,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我要知道你们昨天离开咖啡厅后发生的事。” 罗放哑然,是没想到这人没下限到这种程度,她环视四周,只见各处实验台上都是S组的组员,干巴巴道:“这里人多,恐怕不方便吧。” 话说完直想抽自己一耳光,昨天独处的亏没吃够是么? 好在曲夜没有同样手段用两次的意思,他按下桌上某一个按钮,四面顿时各缓缓升起一块单向透明的板子来,男人稳坐椅子上,也不再装出那副刻意的风流多情,语带嘲讽: “这下可以了?” 罗放骑虎难下,她是真心想把这项目攥在手里,但正常状态下要跟别人说书一样讲自己的性事,也实在太羞耻了。 “算了,我不逼你。”曲夜看女孩那副为难样子,同样怕她说漏了细节,当下很不耐烦道:“我问问题,你回答就好。” 此时透明板已经升至顶棚处,他凑到罗放身边,将手搭在少女颈动脉上,微微下压,盯着她的眼深邃如海渊:“别想着说谎。” 事已至此,罗放别无他法,只好点头。 “在车上做了没有?” “没。” “去了他家?” “是。” “在他卧室做的?” “是。” “期间他跟你说什么特别的了么?” “没有。” “做了几次?” “一次。” “成结了?” “嗯。” 明明是旖旎的话题,却被曲夜面无表情地问出了警察讯问一般的效果。终于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他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些许动摇来: “结束后他跟你说什么了?” 罗放下意识就想低头,然而下巴却被曲夜眼疾手快地擒住,他声音浸透寒意,几乎是呵斥道:“说!” 女孩被他吓得仿佛害怕极了,脸颊泛起隐约的红晕来:“他说……” 男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他问我要不要结婚。” 曲夜脸色铁青,怒斥道:“庸俗。” 他写了最俗不可耐的剧本,以为谢沉渊能给他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局,没想到这人还真就演得这么到位。 “我又没答应,你冲我发什么火。”罗放终于受不了面前这神经病。 曲夜坐回椅子上,脸色渐渐平静,心中也知道自己是失态了,因此很有点后悔——倒不是想保持风度,而是认为愤怒太容易暴露弱点。 两人之间静默了一会,男人才重新开口,语气缓和了些许:“现在到你问了。” 其实项目文件里本就列出了大部分要求,只是还有些地方模糊,或者涉及到项目机密不方便在文件里说明。罗放早准备好了问题,此刻见曲夜终于愿意配合,立马打开光脑的录音功能,进入工作状态,只希望和他赶紧把事情谈完。 不得不说这男人正常起来还是比较靠谱的,许多问题解释得深入浅出,让罗放一个完全门外汉也能大概听得懂他们专业前沿的知识。 如此说了有两个来小时,项目第一部分基本上已经理清,足够罗放回去画上半个月的图。她满意地结束录音,却发现曲夜仍没有放下隔板的意思,正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又是那副盘算着什么的狐狸相,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 “曲组长,谈话已经结束了。” “录音关了吗?”男人答非所问。 见少女戒备心顿时更重,他无所谓地笑笑:“别担心,我不会在这对你动手,只是想说点和昨天的药有关的事情。” 罗放将信将疑地问道:“什么事?” “那种药的名字叫锁,原本是应一位拥有beta恋人的大人物要求所设计。”曲夜微笑着耐心解释:“作用原理比较复杂,但效果很简单。” “药性发作后,你的身体会记住第一个和你做爱的alpha的味道。” 他满意地看到罗放脸色一点点变僵,又不紧不慢地补充:“而每隔一段时间,你的身体就会重新进入当初那种类似发情期的状态,和被完全标记后的omega的一样,只有最开始的那名alpha可以帮你度过。”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你不会怀孕,甚至可以和别人上床,拟发情期也不像正品那样漫长,只需要射进去一次就好,锁也不是终身有效,只会存在一年左右的时间。” 罗放咬牙问道:“那么请问曲组长,这个“每隔一段时间”是多久呢?” 曲夜摸着下巴装模作样地回忆:“具体时刻不一定,周期大概是……叁天吧。” 接着笑眯眯一拍手:“不过应那位先生的要求,我们已经研制出可以把这个周期拉长到一个月的药剂,也许我被哄开心了给你拿两盒也说不定呢。” 随时随地叁天一次,这哪是社畜做得起的爱?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 罗放连做两次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抄起椅子砸人的冲动,压着怒气沉声追问:“你昨天就算好了,无论谢工来不来都有办法把我捆住,是么?” “不是哦。”曲夜笑中带上了得意:“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沾你的身子,不管怎样他都会出现在那间房。如果按照本来的计划,叁天后发现不对,站在这里质问我的该是他谢沉渊。” “所以今天看到你照常过来,老实说,我有点失望,直到刚刚我意识到这游戏还有另一种玩法。” 曲夜抱着胳膊,神情悠然,似乎是笃定了罗放会答应:“做个交易吧,一个月一支抑制剂,你来给我讲你们之间发生的事。” 罗放哑然,这算什么,过激cp粉么?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心里却也生出股不想由人摆布的不甘来。她眨眨眼,换上一副甜美的笑脸望向男人: “总听别人的故事有什么意思?曲组长,做了这么些年的看客不觉得没趣么?” 少女的声音悦耳,语调也勾人,更要紧的是这话里的未说出口的含义,一下便撩在了男人的心坎上,叫他不由因兴奋而下意识坐直身体。 “旁观者清哪里比得上身在局中好玩,不如——””曲组长,和我谈个恋爱怎么样?”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这章也许逻辑怪,本质原因是我又犯ntr的瘾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29野天鹅 谢沉渊的脸色不大好看。 “我问你要不要结婚,你拒绝,这太仓促了,我接受。”他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无法理解:“你和曲夜搅在一起又是为什么?” “他是什么人我难道——” 男人的话没讲完,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反倒让低着头的罗放觉得更加亏心。 偌大的办公室里,两人一个无奈,一个愧疚,是相对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谢沉渊才开口打破沉默,他靠在窗边,朝门口的少女张开双手,语气温和了些:“过来,放放。” 罗放此刻哪还升得起拒绝的念头?她脚步虽慢,到底还是走到男人面前,但仍旧不敢抬头,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只盯着两人的鞋尖。 谢沉渊伸手一拉,将少女嵌进自己怀抱里,那些不体面的情绪被尽数掩盖于平静外表下,他轻声说:“闭眼,抬头。” 罗放于是很乖地闭上眼睛抬起头,就觉嘴唇上传来一点凉意,她毫无抵抗之心,男人开始也只是很有分寸地吮吻,舌头甚至不侵入她的口腔,后来见她渐渐松了牙关,才试探着侵入纠缠。 谢沉渊的亲吻暗藏着小心翼翼,是那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般的谨慎,让罗放本就没多少的戒备心立时成了负数,一吻结束,她只觉得浑身都软成了云朵。 两个人穿得都不厚,体温透过布料交融在一起,暖烘烘又暧昧。 她渐渐睁眼,看到谢沉渊正很专注的盯着自己,黑眸清楚倒影出少女娇小的身影,在这样让人腿软的缱绻中,男人温柔问道:“是不想告诉我原因,还是不能?” 他原本捧住少女左脸颊的手同时缓缓下滑,仿佛是爱抚,最终搭在了她的颈动脉上,微微压住一点。 罗放愣了愣,心里不由回忆起曲夜测谎的手段来,对那人“曾经的同学同事”的说法信了几分。 她是很想说实话的,然而昨天说出这个提议,纵然有临时起意的成分在,但说到底还是觉得曲夜的身份诱人。既然他非要凑上来,那不如就贴得再近些,也便于为救许澄做准备,这却是万万不能透露的。 她只好回答:“都有。” “那我换个问法。”谢沉渊轻叹一声:“他有没有逼你?” 罗放坦荡利落地摇摇头。 男人的吻于是再次落下,依旧温柔,依旧缠绵,怀抱却愈收愈紧,几乎要将少女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调情的手段并没有多高明,但情感实在真挚,很轻易就让罗放沉沦在他布下的名为柔情的网中,情不自禁回应他的吻,下体渐渐有了湿意。 气氛暧昧到几乎能滴出水的那刻,他终于松开少女的唇瓣,温声问道: “有没有听过《野天鹅》的故事?” 罗放双眼朦胧地靠在他胸膛,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便诚实地摇头。 谢沉渊笑了笑,轻轻抚摸少女的脸颊,开始复述这个古老的故事: “那是个母星时代的童话。” “公主和哥哥们流落荒野,这些王子被下了恶毒诅咒,每到天明时就会变成天鹅的模样,直到某天晚上仙女出现在公主的梦中,指点给她解除诅咒的方法。” “她说艾丽莎,要让王子们变回原样,你需用荨麻编织成披甲,而在工作完成之前你绝不可说话。” “于是天亮后天鹅们飞走,她出门采来带刺的荨麻,忍着痛用赤脚将它们踏碎,取出绿色的麻开始编织披甲。” “国王恰在此时闯入公主藏身的洞穴,他惊讶于眼前少女的美貌,问她为何不说话,可女孩只是哀伤地望着他。” 谢沉渊的语气中带着爱怜:“那么放放,你是我的小艾丽莎么?” 罗放心头一暖,这故事确实暗合她如今的处境。她从没想过真有人能理解自己的为难,一时间接着解释的念头也熄灭了,浑身放松,就只是怔怔望着他。 少女这幅全心信任的样子毫无疑问取悦了谢沉渊,男人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又接着讲起故事的后半段: “艾丽莎就这样成了王后,可她仍偷偷在夜里纺织荨麻。主教于是趁机向国王进言,说她是处心积虑的巫婆,国王开始不愿相信,最终却还是将她送上了火刑架。” “结局当然是美好的,行刑当天哥哥们从天而降,穿上妹妹为他们编织的披甲,变回了原样,于是一切真相大白,大家都过上了幸福生活。” “生活当然并非童话,可我也不是故事里那愚蠢肤浅的国王,罗放。”他缓缓松开怀抱:“我尊重你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谢沉渊拉住她的手,面上笑意清浅,眼神也是柔软的:“但是我真的有点伤心,如果不是曲夜主动公布,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这事?” 罗放羞愧地低头,她那是不敢啊,前脚刚立完保证离这人远远的,后脚就成了人女朋友。本来她打算缓两天再说,谁想到曲夜那王八蛋立马发了动态昭告天下。 “我就是想……等几天……”她弱弱地补充。 谢沉渊没有出言责怪,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更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小声道:“对不起。” 说到坦白,罗放忽然声音又低了一点:“还有一件事,谢工,那个药……以后我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像昨天一样……得和你……” 她说得含糊,可谢沉渊何等人物?几乎是立刻就想通了关窍,柔情尽散,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我就知道他——” 敲门声在此刻响起,将房间内的旖旎气氛瞬间打得粉碎。罗放慌忙后退两步,做贼心虚一般整理起自己衣服来,谢沉渊看少女一副想撇清关系的样子不由皱眉,但还是等她完事后才说请进。 进门的正是曲夜。 他难得脱了白大褂,一身休闲打扮,也没戴眼镜,看上去人模狗样,慢慢走到罗放身边,很亲昵地搂住她的脖子。 谢沉渊皱眉:“你来干什么?” 曲夜轻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谢工这话说得好奇怪,当然是接女朋友下班啊。” 罗放有点庆幸他来得恰巧,不然下面的话还真不太好接,但同时也害怕这人不知又要说出什么暴言。故而她赶紧一把拉住曲夜袖子,向谢沉渊匆忙道了声“谢工那我先回去了”,就拉着他出了办公室的门。 期间一点也不敢回头看男人的脸色。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越写越觉得谢工有一种我理所应当是正宫的理直气壮在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30守活寡 “我没来的时候,和他亲过了?” 离开谢沉渊办公室后,两人很默契地共同保持沉默,直到出了大厦上了车,曲夜才忽然开口问道。 罗放神情一滞,态度却十分坦然:“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么?” “哈。”男人笑着摇摇头:“我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情还没同你说明白。” “罗放,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的行事标准是“有趣”。我同意你的提案,可不是为了换个角度看你们两个甜甜蜜蜜,让你们上床时候用我买的套子获得参与感的。” “如果要说得明白些,那就是我对你同样有着兴趣。” “既然邀我入局,就该做好心理准备。这场戏我会认真去演,而你也别妄想独善其身,开幕由你来定,何时谢幕当然要取决于我这才公平。” 他毫不在意少女下意识的抵触,摸了摸她的脸颊,语调悠然:“你说对吧,放放?” 罗放越听越心颤,她本以为顶个名头给这人讲故事就行,现在意思是自己还要和他扮情侣,扮情侣的同时还要演出一副游离在两个男人之间的纠结来,要不要这么考验人啊? 曲夜看着她眼中的抓狂,心中是愉悦极了,当下很坏心地又推了一把:“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搬到我那边住。” 少女顿时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道:“这……这……这不合适吧。” 男人危险地一挑眉:“能和他同床共枕,和我就不行?” “也不是。”罗放当即否认,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绕进去了,懊恼看向车窗外。 “那……那要是分手了怎么办……我又要抱着箱子搬回去……会被人指指点点……好可怜的……”她思考片刻后改换路线,仿佛很委屈地颤着声求情,殊不知反倒更好地满足了男人的恶趣味。 “怎么会呢?”曲夜伸手扳过她的脸,眼中深情全然不似作假:“我那么爱你,放放,你和野男人睡我都不舍得责怪,不会有那一天的。” “乖,听话。” 这话鬼才信啊!罗放心里恨得牙都咬酸了,然而想到自己的抑制剂和等待解救的女主,到底还是装出一副深信不疑的感动样子点点头。 曲夜愉悦地低笑一声,松开了钳制着她下巴的手:“到了,走,一起上去,我帮你搬东西。” 收拾东西的时候,曲夜倒是表现得像个合格男朋友。 其实罗放的东西本来也不多,去掉家具清洁机器人之类搬不走的就更没多少,纵然她很想给曲夜增负,最终也只搜罗出了两箱子的衣服和日用品。 对于这点,男人难得展现出了意外的神色:“你不是皇女么?怎么还过得这么——”他抱着两个箱子,颇为考究地斟酌用词:“节俭?” 罗放锁好门,很无奈地回道:“我都到研究所打工了,你问我为什么节俭,平时不看新闻的么?” 面对这样的疑问,曲夜撇撇嘴,没有说话。 “你不会真不看吧?”两人往电梯间走的路上,罗放惊异道:“最近几年落魄皇室现状可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是热点话题。” “看那些有什么用,又不能帮我养细胞。”曲夜说得坦荡:“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是庸才做的事。” 罗放只觉得胸口没来由中了一箭,等到两人进了电梯,她叹口气,坦然接受庸才的身份,又问道:“那你平时下班回家干嘛?举铁吗?” 曲夜淡淡撇她一眼:“这就是你对我的另一个误会了,今天的我属于早退。” 罗放彻底无语。 她终于明白这人为什么心理变态了,也明白谢沉渊为什么会遭殃了,他压根就是生活圈子唯有眼前这一亩叁分地,只能琢磨这些祸害身边人找乐子。 “那怎么办呀。”她瞬间有了阴阳怪气的新思路,仰头细声细气地发问,一张俏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恐慌:“老公,你天天早出晚归的,跟了你我不会守活寡吧?” 曲夜被她噎了一下,语气里有了那么点恶狠狠的意思:“放心,再苦再累老公回家也会喂饱放放的。” “也不能光有性生活呀。”少女可怜巴巴地接着控诉:“别人谈恋爱都约会旅游甜甜蜜蜜的,我难不成天天守在S组门口等天黑接老公下班?下班回家做爱睡觉?我成人形自走性爱娃娃了?” “那种事情不要啊。” 曲夜此时才意识到罗放的难缠之处,还没想好怎么回敬,她又展开了新的一波攻势。 “你这样,又怎么能怪我偷吃呢?人家谢先生工作再忙,下班还知道带同事喝喝小酒吃吃饭,多有情调。” 提到谢沉渊的生活情调,曲夜顿时脸黑:“以后我尽量早点下班。” “哦,尽量。”罗放不屑冷笑,好像真是个受了伴侣冷落的小姑娘。 不看新闻的曲夜当然也不知道谈恋爱的奥妙所在,他觉得事情隐约有些失控,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因此电梯门刚开,他就抱着箱子先罗放一步朝楼外走去,放好东西后,倚在车边,看少女慢慢向自己走来。 夏夜凉风将女孩的裙摆吹成朵漂亮的花,发丝也有了很飘逸的弧度,愈发显得她脚步轻盈,仿佛下一秒就要走到天上去。 初见时的罗放总让曲夜想起某些批量繁殖的实验动物,可爱,乖顺,又无趣,似乎死了也没多可惜。于是他愈发好奇,这样的女孩怎么就得了谢沉渊的青眼?如今几番接触下来他终于明白,女孩那看似乖巧的外表下暗藏着怎样的生动灵魂。 未来大概真的不会无趣。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曲夜对谢工的心态be like:本来大家一起当六亲不认奋斗比,你怎么先跑了?你给我回来! 下章曲先生吃肉(大概)光荣宣布小曲转正了(指从原定炮灰转成正式男主)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31往事 曲夜家比起谢沉渊那栋房子要大些,却也更没人味一点。 入目所及,一切都是机器人标准化工作的结果。花园中种着的花草虽然颇为名贵,然而各处距离一丝一毫也不差,对称得无趣。罗放扁扁嘴,谢沉渊还知道自己动手种两颗花呢。 上了楼,更是样板间一样的装修,整洁干净漂亮,但各处陈设都是统一的充新成色,完全看不出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跟着曲夜进了主卧,罗放自觉占据了空着的半个衣柜,开始动手把衣服收拾进去。曲夜洗好澡出来就看她踮着脚,正一件一件地把衣服往杆子上挂,一副很辛苦的样子。 他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见少女呆呆地抬头看向自己,曲夜好心给她指明了方向:“旁边有按钮,可以调节高度。” “哦。”罗放依言把高度调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想起方才瞥见男人满衣柜的套装,又问道:“你不是看新闻都没时间么,衣服怎么还这么……一套一套的。” “许多品牌都有定制服务。”曲夜坐在床沿上很新奇地看着她,以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解释道:“在那边留过身体数据后,他们会按季节送合适的搭配过来,不用担心重复,很方便。” 罗放小声咕哝了句什么,男人没听清,于是开口询问。 “你说什么?” 就见少女满脸残念地回头,语气里怨气深重:“我说有钱真好!” 说罢扭过头去,气鼓鼓抱着浴袍进了浴室。 曲夜被她的控诉砸得一愣。 他对钱向来是没什么概念的,也没有把研究变现的意识,大概知道自己名下有几个颇为赚钱的专利,但找了专人帮忙打理后,他也就懒得去看账户上的数字变动,更不会留心去置办产业。 反正如果有一天死,应该也是死在实验室里。 他其实对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事情都只有个模糊的认知,也就是俗称的“略懂”。曲夜的世界观里时间替代了金钱的位置,“略懂”就像那些由专人搭配的套装一样,在他看来都是性价比极高的产品,可以帮他在交际中更好地装成一个正常人,省去许多麻烦。 他知道那位六皇子剥夺了自己兄弟姐妹们的大多数权利,只是不清楚被赶出皇宫的这些成员过着怎样的生活。他知道谈恋爱的大致思路,只是对其中的细节不甚明晰。反正如果遇不到罗放,这些知识都是他用不上的,那当然也就没必要浪费时间。 跟着颇有地位的所长老师,他曾有幸出入了几次上层人物的酒会,甚至远远见了罗放那位六哥一面。矜贵优雅的天之骄子被众人簇拥着,金眸中笑意盎然,看起来是亲和极了,可却叫他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如果说自己是为了科学而生,那男人大概就是纯粹的政治生物吧,他当时这么想着,看向老师的目光不由带上了怜悯。 您曾经也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摸爬滚打过,知道一颗纯然之心是何等重要,现在汲汲营营争权夺利,去触碰完全陌生的领域,最后难道不怕被这人敲骨吸髓吃个干净? 可他什么都没有提醒,也没有选择离开。 他只是拒绝了老师把他也拉进政治漩涡的提议,再不出席那种场合——反正如今这里的条件最好,经费也最高,真到树倒猢狲散的那天,只要自己不是掺和得太深,凭脑子总还可以换个地方接着工作。 人心太复杂,曲夜懒得花时间去猜。 也正因此,他看到谢沉渊在内耗中消磨生命的时候是很气愤的。 曲夜承认自己的思维的确不同常人,但在谢沉渊的事情上,他从不认为自己有任何偏激之处。 谢沉渊之于曲夜,一度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 从前他觉得谢沉渊那样子很强很酷,于是一路模仿着谢沉渊的样子走来,小时候谢沉渊考第一他考第二,晚上院长和蔼可亲地端给他们一人一个小蛋糕加餐。谢沉渊冷冷淡淡地说我不吃谢谢院长,曲夜就也模仿着谢沉渊的样子摆摆手,他不敢说话,因为谢沉渊是真的不想吃,而他闻着奶油味就已经流了满嘴口水。 你自负天才,却总有人能强压你一头,下意识去学习他的做法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么? 区别只在谢沉渊大概是天生的无欲无求,曲夜却是学着他的样子一点点存天理去人欲,将多余的欲望磨灭干净。 然而等到曲夜把自己打磨得差不多,却发现谢沉渊已经选择回炉再造重新做人了。 怎么能不好奇?怎么能不暗恨? 不过纵然情绪万千,他也没有跟着谢沉渊一起转行的想法——这的确是他所热爱的事业,唯独这点不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人生轨迹高度重合的两人终于走向了不同的岔路,自此再无交集。 S组的工作很忙,忙到他得知谢沉渊正在自己这家研究所消息时已经是男人入职一年以后,纡尊降贵地打探一番后得知了男人的处境,他愈发觉得何苦来哉? 但到底已经过去了八九年,曲夜也早没了找茬的心思,如今的谢沉渊既然已经是庸庸碌碌的凡俗人等,那便不值得自己过多费心。 直到那天下班时间后,他想去车里取点东西,走到一楼柱子后面时,正巧就遇到了谢沉渊。 少女在前边慢慢走着,男人看向她背影的目光本来幽深又孤独,却在女孩笑着回头的瞬间变成温和的色彩。 十四岁的谢沉渊和二十四岁的谢沉渊就于那一秒完美切换,好像一个回头就跨过了十年。 好奇,真的好奇,曲夜躲在高大的立柱后,一直看着他们走出楼门,觉得骨头缝都在因强烈的好奇心而痒得发痛,这女孩究竟是有什么特别? 如今他终于有了细细探究的机会了。 少女披着浴袍向自己慢慢走来,曲夜张开双臂,笑着说:“来,放放,老公抱抱。”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32角色扮演(h) 罗放脚步一顿,也是没想到他入戏这么快,演技之浮夸做作还更甚于自己,当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敬业精神还是要有的,她乖乖走过去趴到男人怀里,搂住他的脖子,羞羞怯怯叫了声老公。 好像真是新婚不久的小娇妻。 曲夜也很配合地环住她的腰,手掌随之顺着睡袍下摆探入,沿着腰侧轻轻抚弄,将头凑到少女颈间去嗅她的发香,忽然眉头一皱,冷声质问道: “怎么有别人的味道?” 罗放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那么肉麻准没好事,台词却是到位,做贼心虚一般慌乱道:“没……没有吧……” 以这样语气说出的话当然不足以取信于任何人,下一刻她就被男人压在床上,成了个逼问的架势。 温情霎时间荡然无存。 曲夜眼中的疑虑与怒意过于真实,令罗放体会到了所谓“被带入戏”的感觉,好像自己真是个omega,颈后皮肤下当真埋着腺体,且已染上了别人的味道。 如此对视了有两分钟,小妻子见糊弄不过,只好咬咬嘴唇解释道:“前几天老公你出差,我发情期忽然提前了,就……就拜托谢先生做了个……临时标记……” “只是临时标记,没做别的?” “没有。” 男人仍旧是狐疑的样子,看着身下妻子眼神乱飘,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口森森的白牙。 “好,老公相信放放。”他慢慢用牙咬开少女睡袍的带子,令那具素白色的美好肉体袒露无遗,随后将头凑过去,让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享用祭品一样品味她的心虚:“那接下来,我要操你。” “不行——” 小妻子瞬间惊慌地挣扎着想逃走,却被丈夫死死扣在身下,逃不开跑不掉。 “为什么不可以?” 男人目光森寒地逼问:“已经结婚了,你还不让我碰?况且——” 手指在少女腿间细缝处轻轻一蹭,就粘上了许多黏腻的汁水,曲夜嗤笑:“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行?” 罗放的身体本就敏感,男人的手指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刮过了阴蒂,她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心知再拒绝更显得心里有鬼,她用手轻轻抚摸男人的胸膛,讨好般地笑笑,小声道:“放放给老公操。” “这还差不多。”曲夜轻笑,又拨弄了几下阴蒂,少女果然就开始难耐地拱起腰肢,下身吐出更多的淫水来,他问道:“小浪货,什么时候湿的?” “看到……看到老公就湿了……”少女眼中水光盈盈,其下似乎藏着数不清的爱意。 这时候要还能忍住,那可真就不是个男人了。曲夜眸色愈暗,喉结滚动一下,轻轻吻上少女的嘴唇。 他的吻技极为生涩,简直堪称笨拙,就只是凭着本能在舔吮,罗放实在看不过,便放松牙关,慢慢引导他的舌头与自己纠缠。 男人逐渐得了趣,也闭上眼,静静享受这缠绵一刻,直到两人唇舌分开,才似忽然想起什么般皱眉问道: “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看剧看到的……啊……老公不喜欢嘛……” 男人已将两根手指探入那处甬道,肆无忌惮地搅弄,次次精准按摩过敏感点,直叫罗放气喘吁吁,说话都说不完整,却也很好掩盖了她的底气不足。 曲夜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目光又落在她胸前那两团软肉上,随后低头含住一侧乳首。他吮得啧啧有声,感受到少女的穴肉将自己越绞越紧,尽力抬着腰方便自己抽插,手下动作于是愈发放肆,而就在将要到达高潮的那一刻,却忽然抽离。 罗放被渴得挺着小屁股举要去吞男人的手指,双颊绯红,是个意乱情迷到了极点的模样。可曲夜坏心地按住她的小腹,让她只能原地扭着腰求欢,诱哄似地问道:“放放想要干嘛。” “想要老公操进来……想要老公的肉棒操放放……” 少女乖觉地说出男人想听的淫语,咬着指头扭腰,淫液晕湿了身下一大片床单,看着是饥渴极了。 曲夜平时纵然再清心寡欲也受不住这个,当下解开自己的浴袍,却仍旧不愿轻易满足罗放,只哑声说:“想要就自己吃下去。” 少女委屈地嘟嘴,娇声道:“那你躺过去嘛。” 等到曲夜依言躺好,罗放体内方才未得高潮的空虚劲也消弭了许多,她看着那根勃起的巨物,心中是又馋又怕。慢慢骑坐到男人腰间,她却只是抬着屁股,用湿淋淋的屄缝上下磨蹭,将整根阴茎都涂上自己的淫水,全无进入正题的意思。 “想什么呢?” 见她只是挑逗而不灭火,曲夜都要被欲望折磨疯了,出言变相催促道。 小妻子脸一红,嗔怪道:“人家是害怕……老公那里……太大了啦……” “怕什么。”曲夜仿佛是不为所动,然而额角早已被汗水打湿,没了平时里胜券在握的模样。他终于忍不住出手,托起少女的臀肉,将那窄小湿滑的穴口对准自己的阴茎,一点点放了下去。 方才含了两根手指就满足的甬道被慢慢撑开,直至极限,罗放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阳具上青筋的跳动,酸胀中又带着被填满的充实感直冲大脑,她连呻吟也不敢,只好仰头看天大口呼吸。 曲夜的状况也同样难耐,他才刚进去一点,性器就被箍得想射,却还是得硬着头皮慢慢插入。愈往里,湿滑软腻的内壁就绞得越紧,让他巴不得用力顶腰,把这里面操软了,操开了,操成完全符合自己阴茎的形状。 但理智告诉他不行,十五下,不,十下,以现在这种状况最多操个十下,自己就会先泄在这小丫头体内。 故而一直等到龟头抵住腔口,性器还露在外面小半根,男人缓了一会后才慢慢开始小幅度顶胯,看着面露迷醉之色的少女,轻声道: “你看,我说了不会有事的,放放。”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33出轨 骑乘式总是方便顶到最深处那点。 曲夜不紧不慢,一下一下精准地顶弄腔口,很快就把少女操出了淫性,迷蒙着双眼娇喘连连,揉捏双乳呻吟的同时又求着男人再操重一点。 简直是浪到能滴出水来。 男人忍得眼睛都红了,终于不再压抑,如她所愿,重重地一插到底,随后由着心意猛干起来。 “在别人面前是不是也这么浪?” “没有……啊……没有……就只浪给老公看……嗯……放放只浪给老公看……” 性器每次捣入都带着像是要直接操进生殖腔里的力道,龟头和腔口亲密接触后再齐根抽离,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如此不过插了几十下,罗放就咬住手腕高潮了一次。 男人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股热烫的淫水,差点当时就泄出来,好在反应及时,咬紧牙关愣是憋住了没射。缓过劲后,看见少女咬着腕子把呻吟憋进肚里的模样,他很不满地开口:“爽了为什么不叫出来?” 罗放已经没了直起身子的力气,软绵绵趴在曲夜胸前用手指画圈圈,一双美目中满是委屈:“怕……怕放放叫得太骚……老公不喜欢……” 谁会不喜欢?阳痿么? “下次叫出来,我喜欢听。”男人哑着嗓子摸摸妻子的头发,将性器抽离,给她翻了个身,又在腹部垫了个枕头。 “换个姿势。” 妻子朦朦胧胧间还没意识到不对,直到男人的性器从后方楔入,她才忽然醒悟。 不行,这样不行,会被发现的。 但丈夫已经开始操干,腔口被一次次大力顶撞着,带来快感的同时也在一点点放松防线,如今已是半开状态,很快那根东西就能操进去,射给自己最新鲜的精水。 她想逃,可所有敏感点都被照顾到的舒爽感带走了她的力气,张嘴想求饶,吐出的却是只能勾着男人干得更狠的呻吟。 “嗯……太深了……不要……不要操进去……啊……会怀孕的……” 丈夫居高临下,仍旧一刻不停地顶胯,力道大到将妻子的臀肉都拍击得通红。他目光中带着残忍:“怀了那就生下来,放放不愿意给老公生宝宝么?那你想给谁生?嗯?你的谢先生?” 被说中心事的妻子慌乱极了,好在如今的体位丈夫看不到她的表情,为了暂时打消男人的怀疑,她只好如此回道:“愿意……啊……愿意……给老公生宝宝……” 可接下来怎么办呢?要被发现了,只要标记过后他就会发现了,发现……自己出轨的证明。 妻子的话似乎稍微取悦了丈夫,男人将抽插的幅度和频率都放缓,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没关系的,我吃了阻断剂,射进去了放放也不会怀宝宝,老公怎么舍得让宝贝遭那种罪?嗯?” 丈夫的体贴更加深了妻子心头的罪恶感,她明白此刻的温柔不过是镜花水月,很快男人就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此这温柔就不再属于自己。 她像被宣判了死期的囚徒一般绝望,却又渴望把眼前最后的光明抓得更紧。在如此复杂的情绪中,妻子不由得用仅剩的力气翘起屁股,去迎合丈夫的操干。 这当然大大刺激了男人的兽性,他掐着妻子的腰,像兽类交媾一样快速且激烈地抽插,而妻子也配合地随着他的动作呻吟。 终于,腔口被撞开,男人的性器重重捣入幼嫩的生殖腔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始成结、射精。丈夫俯身咬在妻子颈后,犬齿轻而易举地就刺破了皮肤。 精液浇淋在腔壁上的快感让妻子又去了一次,她舒爽得眼前甚至出现了白光,可也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行刑时刻即将到来。 等待结消退的期间内,她无数次向神明祷告“请让我晕过去吧”,可神明似乎也不愿关注如此的淫靡景象,并没有回应这个可怜女人的请求。 终于,积蓄的精液射完,丈夫的性器渐渐软了下来,退出了妻子的体内,下一刻,她就被翻了个身,被迫与愤怒如野兽的男人对峙。 “为什么标记不上?”丈夫阴柔的面孔上写满了暴怒的情绪,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来:“为什么还是那个男人的味道?” 哦,全完了。 “你被他终身标记了。”丈夫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眼中的爱意似乎已经荡然无存。 “我的发情期提前了……我……我不知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想骗你……” 妻子流着泪向丈夫解释。 男人原本正阴冷地看着她,忽然笑了。 “没关系,宝贝,既然是个意外,那我就去杀死他,这个标记就会自然消失了,枪杀,毒杀,意外,带走一个人的性命是那么容易。” 妻子慌乱更甚:“不……你不能这样……谢先生他是个好人。” 丈夫脸上闪过嘲讽的神色:“哦,把鸡巴塞到你生殖腔里,成结后还咬破了你腺体的好人。” 妻子终于意识到这是个无解的迷局,她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却被丈夫一把捂住了嘴。 男人的目光看起来似乎比得知她被别人终身标记后更加可怕,他声音中带着渗人的寒意:“宝贝,在提离婚之前,我建议你想清楚后果。” 妻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谈这个危险的话题,男人才放开手。 “我是真的爱你。”少女眼中水光盈盈,令人觉得可怜又可爱:“我……我真的好爱你。” 男人脸色阴晴不定地审视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女孩,她头发凌乱,奶子上还留着自己的指印,小屄被自己操得微肿,生殖腔里还含着自己射进去的东西,仿佛从里到外都被烙上了自己的痕迹。 可她身上有一把看不见的锁,到了每个月的发情期,就算自己把那口嫩屄操烂了,也不能帮她疏解一丝一毫的情欲。她需得投入另一个男人怀中,被灌满陌生的精水,方才能回到自己的身边。 “我也爱你,放放。”丈夫的神情忽然缓和了:“我不能没有你,我可以每个月带你去他那里——让他帮你度过发情期。” “如果他想要独占你,那就要做好失去性命的准备。”男人的嗓音如蜂蜜般甜美:“但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只爱我吗?放放?” 失而复得的柔情让妻子再度落泪,她不敢相信丈夫竟然能原谅自己的不忠,甚至——甚至答应了这样的条件。 女孩几乎是立刻点头:“我爱你,我只爱你,我亲爱的——亲爱的——”她哽咽着把接下来的话尽付于泪水。 “好了,不要再哭了。”丈夫温柔地吻去她落下的眼泪,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胯间,轻声问道:“怎么办?看着宝贝哭老公又硬了。” 妻子慌忙抹去眼角的泪:“放放给老公操。” 这毫无疑问是令男人满意的答案,他吻上妻子的唇,即便性器硬挺也不急着插入,他要尽情品味女孩对自己满满的爱。 如果不出意外,这样伴随着愧疚的爱意将会延续到他死去的那天,只要那真相别被人发现——妻子的出轨正是他一手策划。可能怪谁呢?她的情意总是那样游离,追逐在她身后的狂蜂浪蝶好像永无止境,即便交换了誓言,结成了伴侣,也令他一刻不得安心, 无论如何,现在她心中已被牢牢打上自己的烙印了,如果即使这样她还是要变心——那他并不介意让两个人一起为这段短命的爱情殉葬。 罗放软绵绵靠在浴缸的一角,心安理得地享受男人的服侍,被结结实实操了两回,她此刻实在是没有一点力气。 “你的演技不赖。”曲夜忽然开口夸赞道。 少女冷哼一声:“哪里,还是曲先生剧本写得好。” “不。”男人轻笑道:“这是我唯一看过的av。”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这就是我的性癖放出之作了,写爽了,真的写爽了。虽然上一章放完就掉了个收藏,但我真的爽了,我好爱夹着别人的精液真心跟老公说爱你这种桥段,我好爱粗俗肉,我好爱娇妻play,爱一辈子。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34计划通 工作日晚上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上班时罗放仍旧觉得腿软。 下车后看着她不自觉地踉跄几步,曲夜倒是很好心地提议自己可以送她上去,却被罗放断然拒绝。 开玩笑,这人工作时间出现在机械部,怕不是自己这一天都要被当成动物园的猴子围观。 但其实就算曲夜没送她上楼,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概觉得她是刚来几天就钓到了S组组长的高人,组里同事看着她的眼神也纷纷不一样了起来,副总工那派是忌惮中夹着厌恶,谢沉渊这边的就是揶揄多些。 一路走来打招呼,罗放假笑得脸都要僵了,好不容易到达办公室门口,在门前进行身份认证的时候,却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她心中不由一沉,回头一看,又松口气,不是谢沉渊,是之前的漂亮阿姨同事。 然而女人微笑着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登时就叫少女脸色爆红。 “这种日子可不适合梳马尾辫哦。” 罗放这才想起自己后颈处还留着男人的咬痕。 慌忙道了谢,她赶紧钻进办公室里放下头发,看着镜中强装镇定女孩,罗放愈发感觉自己这次是社死得彻彻底底了,很想换个宜居星球生活。 尴尬到极致就要移情,好在工作是做不完的,她转而埋首在任务中,效果居然还不错,只是图是越画越唏嘘。如今距离女主被俘起码还有一年,罗放所负责的实验室囚笼的要求却简直是为了她量身定制。 按照剧情介绍,女主的被俘的因素其实十分复杂。在她身旁的帝国内应原本得到的命令是“隐而不发”,但在过去百年虫族战争中,无论是帝国还是联邦,都有势力因为战争而兴盛,这些战争贩子对她这个联邦第一英雄拒绝人类内战的态度十分不满,又舍不得她在联邦内部极强的号召力与武力值。双方主战派媾和之下,一者假传圣旨给内应突然发难,一者在她血战之时见死不救,才造成了后来女主的境遇。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恐怕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唏嘘归唏嘘,罗放也没有预先提醒女主的打算,她一个帝国皇女,去告知联邦主将你最信任的副手之一其实是帝国奸细,但凡女主信半个字,这些年的仗都算是白打了。 还是稳稳谋划怎么在这帮女主跑路最为实际,反正这帮主战派在两方内部都是见不得光的少数势力,更别提人体改造这种禁忌中的禁忌,所长也是把消息压到死得不能再死,在特殊要求里甚至还有隐匿实验体形貌的要求,原因也假得可笑,“保护实验志愿人员隐私”。恐怕等到女主改造完成被换回联邦了,曲夜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试验品是怎么样一个大人物,到时候安保力量绝对薄弱到不能再薄弱。 至于后路——她自己肯定是脱不了罪的,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把谢沉渊摘干净,或者尽量淡化他的作用。 思前想后之下,她还是敲响了隔壁季明办公室的门。 青年大概以为是爷爷来查房,收拾了好一会才来开门,见敲门的是罗放,畏惧的神色淡了淡,谄媚之色却是一点没改。 “啊,请进请进。” 两个人都是刚进入职的,办公室布局也差不多,罗放顺理成章坐到待客的小沙发上,开门见山:“季学长,我来是想跟你说说S组那个项目的事。” “啊——”青年显然已经把这事忘在了脑后,但他深谙糊弄学大法,立刻装出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说吧。” 少女故作羞涩地笑笑:“我的情况学长你也知道,这个项目如果全交给我做,其实也是很方便的。” 季明一听有人愿意揽过去烂摊子,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立即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是是,我也这么觉得,有什么事情——”他笑了一下:“你们也好沟通嘛。” 罗放点点头,接着说道:“我是很想接下去的,但是组里的那个项目也不是没活派给我们,想必学长你也在进行了吧?” 她说的其实是一些近乎于打杂的边角零活,纯粹是谢沉渊为了不让他们与主项目太脱节才分配下来的,讲这话也只为了强行制造交易情景让季明安心——哪怕蠢笨如他,应该也懂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 青年果然眼睛一亮,仿佛将一切了然于心,似乎极有担当地拍着胸脯做包票:“学妹放心,以后你的工作就包在我身上了。” 罗放很满意他的上道,笑道:“那这样就太谢谢学长了,不过——”她话锋一转:“这种事情被人发现可不好,尤其你我还都是新人,还是不要选择线上的方式传送文件了。” “以后每周五我们交换“沙画”如何?正好是写周报的日子。”她体贴地提议道。 沙画其实只是个别称,代指一种刚发明不久的存储介质,特质是兼容性强安全性高,数据一经传输就会自动销毁无从回溯,很适合一次性交易。 “还是学妹想得周到啊。”季明浑然不觉其后藏着的风险,也不认为这交换中自己是占了大便宜,诚恳地赞叹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交易已成,罗放也不想再跟这人多废话,寒暄几句后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找原因。 一个为什么会得知S组绝密实验品身份的原因。 因为想要拿到S组的实验数据去黑市贩卖,机械部A2组研究员季明在“囚笼”建造时就偷偷留下后门。那几串恶意代码经过层层封装,隐藏在与设备配套的系统中,却被研究员罗放发现并利用,出于内心正义感和对人类英雄的敬仰,借着对“囚笼”机制的了解,她放走了这名珍贵的俘虏。 首罪当然是罗放,其次就是偷偷拿机密要犯做实验的所长,再就是季明,招这种不合格人员进来的副总工当然也难辞其咎,如果需要,把曲夜拉下水也未尝不可。 谢沉渊大概率还是会受牵连,但只要两人关系保持在此刻的不远不近,他总不会被罚得太过。 这就是罗放冥思苦想后得出的计划,也许不完美,但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35偶遇 因为一个人要做两份工,罗放下班时间到后就选择了留下来加班。 她现在有点摸不准谢沉渊的心思,也说不清自己和他的关系。 要说是同事,两个人床单也滚过了,并且可以预见,起码会以每个月一次的频率接着滚下去。 要说是情人,男人的态度实在是坦坦荡荡,中午还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下班需不需要送她回家。 但他要真是无心,那天拉着自己在办公室又讲故事又接吻算是怎么回事? 再加上个曲夜,简直是一团乱麻。 好在罗放自知处理情感问题苦手,于是也不在思考这种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想一下发现实在得不出结果,就又投身到工作中去了。 等到再一抬头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她估摸着曲夜也是时候下班,便收拾好东西到了S组实验室门前等着,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只看到灯仍亮着,还不见有人出来,不由有些后悔。 怎么就忘了带自己的宝贝便携椅呢? 罗放现在是有些骑虎难下,转身回去取,可能就在这当口人出来了,不取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举棋不定间她只好蹲在墙边,一边轻轻按摩脚踝处酸痛的肌肉,一边用光脑看新闻打发时间。 又过了十分钟,才终于走出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男孩来。 见门口蹲了个女人,男孩显然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想起来是自家组长新鲜出炉的女友,立马躬身问道:“嫂子您等多久了?我帮您去叫曲哥吧。” 罗放连忙摆手说不用,顺便问他曲夜还有多久才能出来。 男孩迟疑一下,不确定地回答道,大概应该也许再有个二十分钟?他也是家里有急事才先走的。 罗放听得嘴角抽搐,这帮人到底有多拼命?随后拒绝了男孩帮自己搬张椅子的提议,让他既然有急事就先回家吧,自己接着慢慢等。 于是等到曲夜终于走出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的景象。 少女被抛弃似的缩在墙边,抱着胳膊像是已经睡过去,听到脚步声才猛然抬头,大梦方醒一般看过来。厚实的黑发披散着,愈发显得她下巴尖尖,嘴唇色泽也淡,让人觉得凄楚可怜。 她在等自己。 这念头让曲夜没来由觉得愉悦。 他快走几步把少女扶起来,见她还没完全直起身子就嘶嘶哈哈地抽气,知道这是蹲太久腿麻了,不由皱着眉问道:“你等了多长时间?” “九点半过来的。” 整一个小时。 曲夜敏锐意识到这时候大概是该说点什么好听的,可话说出口却像是责问:“怎么也不按门铃?” “上次询问申请的授权到期了,我权限不够,再说又不是没去过你们组,连把多余的椅子也没有。”罗放说得理直气壮。 此时陆续走出了几个研究员,看到相拥着的两人,俱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是没想到自家组长谈起恋爱来也是如此黏糊,但也没有打探的意思,只跟曲夜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又都离开了。 罗放窝在曲夜怀里听得无语,感情这帮人不是不懂什么叫委婉寒暄,上次那副傲气冲天的样子,只是觉得自己不值当罢了。 待人都走光了,曲夜才再次开口:“家里的安保系统我录入了你的信息,下次你可以先回家。” “你家又不在宿舍区,这边没有直达的空中巴士。”罗放无奈,她本来就是想蹭个车嘛。 那我给你买辆新车。 话到嘴边,却又被生生咽了下去,曲夜垂眸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轻声问道:“能自己站起来了么?” 少女点点头。 他于是放开怀抱,走到识别屏旁轻点了几下,等到滴的一声提示音后,才走回来再扶起罗放,一点点往电梯间挪去,嘱咐道:“下次可以直接进去等,我添加了你的权限。” “喔,好。”罗放也没想到自己蹭个车能蹭来这么个意外之喜,心道你个死神经病装起谈恋爱来细节还挺体贴,就不再说话了。 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上了车。曲夜设定好目的地,却并非是他家,而是个十分繁华的商业区。 罗放登时疑惑出声:“这么晚了,不回家么?” 男人似笑非笑睨她一眼:“放放不是说我没情调么?我也学学你的谢先生,下班后带你喝喝小酒吃吃饭,不过咱们工作辛苦比不得他闲散,就只能安排夜宵了。” 被自己说过的话堵嘴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好在明天周六,不用早起上班,罗放扁扁嘴,也就随他折腾去了。 然而随着距离终点越来越近,她心里隐约有了种奇怪的预感。 四周建筑物莫名的眼熟,更别提下车后两个人在高楼的夹缝中左拐右拐越走越偏,熟悉的感觉令罗放忍不住发问: “你来过这家店么?” “没有。”曲夜一边看地图一边认真找路,脚步不停:“是同事推荐的。” 看他神色不似作伪,罗放迟疑一下,也就把“要不我们回去吧”这句话憋了回去,应该……没那么巧吧…… 但当那处店面招牌终于映入眼帘,便再由不得她抱有侥幸心理了。 正是上次谢沉渊带她来的那家清吧。 这店是你们研究所的深夜食堂么?这么偏的地方怎么还扎堆来?没吃过好的还是没喝过好的?罗放在内心疯狂吐槽。 曲夜向来不赞同酒香不怕巷子深这种话,对小馆子一直缺乏信任,当下也踌躇着要不要领罗放换家店。可惜就在两个人都萌生退意,眼看着就要离开的这时候,店门忽然开了,随后说说笑笑走出几个人来。 谢沉渊正在其中。 罗放只感觉曲夜原本轻轻揽在自己腰上的胳膊顿时收紧,不得已也被带着往前走了几步。 “啊,是罗放。”先注意到两人,来打招呼的是组里那对年轻情侣。 谢沉渊本来在和人说着什么,听见这话便也看了过来,眼神里含着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让罗放没来由的心虚,却还是得强撑着过去寒暄。 组里其他人显然不知道曲夜的本性,故而男人收敛傲气,装出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样子,很快就取得了不错的效果,跟他们其乐融融打成一片。唯有谢沉渊眼光始终在罗放身上,并不买账他的表演。 “来吃夜宵?”男人轻声发问。 “嗯。”罗放表情僵硬地点点头,很想说点什么,但大脑空空,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谢沉渊表情没什么变化,也看不出来开不开心,只说道:“这家除了叁明治,塔可饼和薯条都很好吃,等会可以试试。” 随后他笑着拍了拍手,开口提醒众人,要是继续唠下去,下一个场子恐怕就来不及了。大家这才想起接着还有安排,虽有遗憾,也只能先和曲夜罗放挥手告别。 谢沉渊同样跟着说了些客套话后打算动身离开,抬腿之际,又回身对着曲夜说了一句话。 男人语气温吞,态度也坦然,好像两人之间从没有过什么过节:“麻烦注意一下,罗放她不能喝酒。”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写完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谢工到底是茶还是正宫的余裕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36报复 谢沉渊的一击脱离显然让曲夜十分不满。 扣在少女腰间的手紧了又紧,男人最终挑眉看向她写着无措的脸:“谢沉渊带你来过这?” 罗放点点头,又赶忙补充道:“是迎新宴,大家一起来的。” 曲夜哼了一声算是回应,暂且把这茬揭过去,两人一起走进了店门。 店里零零落落坐了几桌,客人都很礼貌,谈话声不大,总体上还算安静,老板仍旧在自顾自的调酒,见到他们来也不打招呼。 罗放不想费二遍事,索性就在吧台直接点单,让看着上两杯喝的,顺便要了谢沉渊推荐的那几样小食,随后拉着曲夜找个边角位置坐下。 这次酒上得比吃的快,罗放端起属于自己那杯苏打水,把另一杯果汁似的橙色饮品往男人面前推了推: “你的。” 曲夜倒是不急着喝,只是端起杯子晃了晃冰块,轻笑着问道:“谢沉渊说你不能喝酒,怎么回事?” 罗放抿了口苏打水,委屈道:“就是酒量太小不能喝咯,还能怎么回事?” “一点都不能沾?” “一点都不能沾。” 她见曲夜只是端着杯不动,忍不住又小声催促道:“你快点喝,喝完告诉我什么味道。” 少女这幅馋酒又不敢喝的可怜样子让曲夜心头一动,他作势将唇贴近杯沿,笑问道:“好奇?” 罗放重重点头。 曲夜见少女眼中亮晶晶的满是期待,愈发觉得心痒,于是顺着她的意灌了一大口酒,却不咽下,在她为最专注出神盯着自己的那刻,突然低头吻上她的唇。 罗放本来就微张着嘴,没有设防,酒液很顺利就渡了过去,她下意识咽下后,男人的舌头又趁势顶入,效仿着昨天的样子和她纠缠。 果汁香气很好掩盖了酒精的存在,甜丝丝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荡漾开,暧昧又甜蜜。 曲夜是生得极好看的,此刻有意伪装深情,亲吻温柔又密不透风,就更让人招架不住,醉意和情欲催生之下,罗放直觉得身子发软。 酒馆里音乐舒缓灯光昏暗,他们坐在角落,鸳鸯交颈似得亲了许久,才缓缓分开双唇。男人把少女牢牢揽在怀里,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哑着嗓子低声问道: “好喝么?” 罗放此时已然酒意上脑,咂咂嘴,尝出味道以后肯定地点头:“好喝……” “那就多喝点。”曲夜眸色深沉,又含了一口酒,照着之前的样子再度吻下去。 等到一整杯酒都以这样情色的方式喂完,少女已经彻底成了个呆呆的傻瓜美人儿,随着男人性儿摆弄。 桌上的小吃早已摆好,大概是在他们闭着眼睛亲吻的时候就已经送上,如果罗放意识清醒,那想必会好好害羞一番,但曲夜是个脸皮厚的,只是心中赞了一番老板乖觉,就捻起根薯条,沾好酱后送到罗放嘴边,诱哄道: “来,放放,吃一点。” 少女乖乖叼起薯条的一端,小兔子吃草似的慢慢吞进去,咀嚼的时候白嫩小脸一鼓一鼓,像极了仓鼠。 哪怕刚毕业初入实验室的时候,曲夜也没做过养实验动物这种杂活,眼下后知后觉,终于体会到了投食的快乐,玩得不亦乐乎,直到罗放捂着肚子摇头表示已经饱了,他才自己草草吃了几口,起身去结账。 罗放就乖乖坐在椅子上等,腰背挺得极直,不知道还以为是在上课,很认真看着曲夜的背影,似乎是想作出一脸严肃的样子,但是小嘴油汪汪的,脸颊绯红,双眸水润,看了只叫人觉得心中一荡。 曲夜不得不承认谢沉渊的预警的确有先见之明,她这幅模样,任哪个alpha看到都只会想吃了她。 付过账后,曲夜便带着罗放回了家。 他自觉占着正牌男友身份,心安理得地给少女脱了衣服,搂着她泡进了浴缸,甚至还颇有闲趣的给她找了只小鸭子。 因为有那嫩黄的橡皮鸭吸引注意力,罗放便也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吃豆腐,但酒精加重了身体的敏感,男人不过是借着打泡沫的时候揉了她那双嫩乳几下,她就气喘吁吁翘着小屁股求欢了。 曲夜软玉温香在怀,性器愈发硬得起劲,尤其罗放撒酒疯,还小狗一样拿舌头舔他的脸颊,眼看着就要在水里来一次,意乱情迷之际,却听女孩轻喘着在自己耳边轻唤某人的名字: “徐谌。” 曲夜愣住了,素来运转良好的大脑也短暂当机了一会,喊谢沉渊的名字他能理解,这姓徐的又是什么来头? 脸色不由阴沉下来,男人捏起少女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谁。” 罗放饥渴得不行,不住用穴口去蹭男人的性器想坐进去,勉强睁着一双眼却是全然没走心,嘟嘟囔囔地叫周黎。 曲夜的脸彻底黑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此刻骨子里的恶劣再次发作,分明被气得要死,却仿佛全然没挂心一般笑得愈发灿烂。 他用手指摸到那颗已经肿胀的蕊珠,力道极合适地轻弹了几下,听到女孩娇滴滴地呻吟,眼神更冷,动作却温柔下来,将指尖探进少女花穴轻轻地搅动。 这样当然解不了渴。 罗放柔柔搂着曲夜的脖子,用嫩生的胸乳去磨蹭他的胸膛,讨好似地希望那手指入得再深些再狠些,男人冷笑着看她发浪,手下却很顺她意地用力顶入。 少女顿时软绵绵呻吟出声。 “小浪货,被弄舒服了?” 曲夜的动作似乎是不带情绪的,就只单纯为了让怀里的女孩疏解欲望,但发问时语中怨气又昭示着他本意并非如此。 果然,当罗放被伺候得越发舒爽,娇吟声愈高,眼看着要高潮之际,男人忽然残忍地收回手指,也不顾自己下身性器还硬邦邦翘着,抱起少女,擦干两人身体就上了床,将乱扭的罗放安置在身旁后,盖好被子把灯一关。 他声音里带着报复成功的快意,恶狠狠宣布道:“睡觉!”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37赔罪 事实证明,这样的报复本质上还是一种互相折磨。 曲夜忍了罗放好一番的折腾,下身硬得发疼,最后终于想出了谢沉渊当时用过的方法,找条新毯子给她裹好,才总算得了安生。 然而他躺在床上还没等欲望完全消退,就听耳边传来少女的小声央求: “曲夜,我好热,帮我解开好不好。” 大概是体质如此,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罗放如今脑子清醒了大半,只感觉自己正被什么紧紧箍住,动弹不得还热得要命。 曲夜冷笑一声:“这时候知道我是谁了?不找你那姓徐的姓周的老相好了?” 罗放本来是不记得自己撒酒疯时候的情景的,但被男人这么一提,也隐约记起来了一点,不由暗骂自己酒醉乱叫人这毛病,又哄着向男人认错道: “我错了嘛……他们都是过去时了……我都已经和他们分开了……” “分开了你翘着屁股求操的时候喊他们的名字?” 她自知理亏,却还是忍不住犟嘴:“那我每个月还要和谢沉渊做一次呢,你也默许的,我就是在心里想想他俩怎么了?我还不是一直在想,意识模糊才想的,再说喝醉不也是你害的。” 见身旁男人也不辩驳,只是没了话,罗放顿时急了,她可不想这么被包成春卷一晚上,语调不由又放软了几分: “曲夜……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之前旅行出事故的时候和他们一起荒野求生来着,在那种鬼地方呆了四个多月,印象深刻点很正常的嘛……” “我跟谢沉渊才认识多久,更别说和你了,可是他们真的已经是过去了,联系方式都没留的,我跟他们只会有四个月,可我和你的未来是无限的呀。” “曲夜……老公……我好热好渴……”罗放撒娇撒得哀婉凄楚。 这么沉默了几分钟后,男人果然开口了。 “等着!” 他语气仍是恶狠狠的,却还是下床接了杯水回来,之后慢慢给罗放解开束缚,等到她赤条条靠在床头,才把水杯递过去,自己又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眼睛虽然是闭着,耳朵倒是灵光,曲夜听到杯子被搁在柜子上的声音后,冷声道: “舒服了?舒服了就睡觉!” 随后就是皮肤和布料摩擦的声音,大概是罗放钻进了被子,她似乎还不老实,在被窝里蹭来蹭去,他皱着眉想责问:“罗放你——” 下一秒却因舒爽连尾音都抖到了天上去。 性器正被含在一处温暖湿润的所在,而那在前端灵活滑动的软肉是…… 曲夜忍住喘息,摸索着开了灯,又一把掀开被子,果然就见到罗放正含着自己的性器舔吮。他那根东西生得不算丑,但和少女俏丽的脸蛋凑在一处,对比就愈发强烈。 “你这是做什么?”男人声音隐约带颤。 少女依依不舍地亲了亲龟头,随后坦坦荡荡地看向他:“人家想赔罪嘛……你不喜欢?” 喜欢得要命。 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曲夜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冷笑着质问道:“给别人也是这么含的?” 少女登时委屈:“哪有,只给你做过这种事。” 见她眼神清澈,的确不似作伪,曲夜心头憋着的那口火总算稍微熄了熄,他安抚似地摸摸少女发顶,声音喑哑:“既然是要赔罪,那就接着舔。” 罗放这次的诚意的确很足。 先是用舌头将紫红的茎身舔了一遍,才慢慢含进去龟头,只可惜嘴太小,才吃了小半截就被塞得满满当当,连吞吐都费力,小舌头还很卖力地舔弄下方的阳筋。 曲夜最开始只觉得是爽到没边了,然而阴茎大半还露在外面,抽插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后来也就渐渐平复了心头的躁动。 他其实知道一挺腰就能插到小丫头咽喉,必定是不逊于操穴的感受,但禁欲多年,之前罗放骑在他身上又揉奶又磨屄地勾引都能忍住,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他更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说到底,还是视觉和心理享受多些。 看着自己的东西被小美人妥帖地伺候,卖力地讨好,尤其发丝落下又被她伸手别到耳边时,那一瞬间的风情,更撩得人心痒。 执着了能有十几分钟,罗放终于放弃,吐出嘴里那根越胀越大却没有丝毫射精前兆的硬物,苦着脸控诉:“我嘴都酸了,你怎么还不射。” 曲夜简直要被她的天真逗得笑出声:“你当我是什么人?这才多久。” “可是我真的好累。”她好像真累极了,软绵绵趴在男人身上,动也不动。 “那就换个办法让我射出来。”曲夜轻轻捋了捋少女的头发,笑道:“你不本来也就是为了这个,才辛苦这一遭的么?” 罗放脸一红,是没想到被男人看穿了。 高潮被生生中断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难受,再加上她身体指标被系统把敏感值拉到了最高,今晚不做一次,她恐怕连入眠都难。 但既然意图早已被发现,罗放细品之下发觉这人有意放纵自己,她不想主动,又得寸进尺地暗示道:“可是我也没力气啦……” “挨操要什么力气。”曲夜揉揉她的耳垂,语气中很有点惑人的意味在:“乖放放,自己把腿掰开,让老公看看小屄湿成什么样了。”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38失禁(h) 凌晨两点。 按照曲夜日常的作息时间表,此刻他应当已在梦中,然后在五个小时后起床,重复外人眼中枯燥单调的一天。 但眼下他很清楚,自己全年无休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少女强忍羞耻张开双腿,把自己娇嫩的阴户展示给男人看,轻咬着嘴唇低着头,羞怯的表情好像刚才舔着鸡巴放荡勾人的不是她一样。 两瓣肥软的大阴唇原本包裹得极好,此刻微微分开,露出内里红艳艳的嫩肉来,因着兴奋,阴蒂也颤巍巍探出了头,阴道口倒是被小阴唇遮得严严实实,只是四周糊着一层晶亮水液,让人看了便知少女已动情到何等地步。 曲夜也没有故意吊她胃口的想法,夹着阴蒂玩了会后,见罗放已经软成了滩春水,他轻笑一声,直接探了两根手指进去,略微搅了搅,感觉的确放松到可以承受自己进入了,就收回手,扶着性器一点点顶入。 体内的空虚终于得到慰藉,罗放闭着眼,舒服得连呻吟都变了调,呼吸愈发急促,丰满的两团嫩乳也跟着起伏荡漾。男人看着眼热,一插到底的同时捏住那俏生生两颗乳粒,逼着她吃痛抬头看向自己。 他居高临下,笑着质问:“现在操你的是谁?” “是曲夜,是老公。”罗放连忙告饶,心里虽暗骂这人小心眼,却仍有意缩紧小穴去讨好自己体内那根东西。 曲夜总算满意,试着动了动腰,仍觉得有些滞涩,便很耐心地用阴茎转着圈研磨花心那一点,想再多出些淫水好做润滑,没成想罗放并不领情。 “别磨了……”少女只当他还在生气,是故意折磨自己,眼含热泪哀求道:“动一动嘛……” 这幅浪态落在曲夜眼中那就是欠操到了极点,他熬了一晚上本也忍不住了,难得做点好事为人着想,谁料到小丫头根本是发骚了就不知死活。 男人将阴茎逐渐从那处销魂地退出,看着扭着腰欲求不满的少女,伸手刮了刮她嫩豆腐似的脸颊,眸色愈深,语气却温柔到了危险的地步: “罗放,我今天就算把你操死在床上,那也是你自找的。” 下一刻性器便重重捣入,直撞在生殖腔口。 乍来的巨大快感让罗放甚至忘了呼吸,还没来得及反应,新一波的顶撞就紧接着来到,连绵如海浪般的刺激铺天盖地,她鼻子一酸就落下泪来。 “啊……慢……慢一点……慢……” “由不得你了。”曲夜又一次狠狠顶到了她的腔口,感受着龟头像被小嘴轻吮的快意,难以抑制地低声喘息,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怜悯的意思。 “自己掰开腿求的操,那就老实受着。” 馋早就解了,男人操弄的力道却丝毫不减,罗放颤着嘴唇呻吟着,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是又说错了话,只能寄希望于他腰力不行,维持不了这样强度的性爱太久,却没想到曲夜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低声轻笑道: “虽然实验室工作很忙,我每周的健身时间只在七到十小时之间,但你可以赌一赌,是我先没力气,还是你先被干到失禁?” 男人动作间肌肉轮廓清晰可见,足以证明他所言非虚,罗放欲哭无泪,被身下传来的快感逼得要发疯,很想质问之前的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个煞星。 尤其曲夜熟知beta的身体构造,知识很好弥补了实战经验的不足,性器每一次进出都力求抚慰到所有的敏感点,带给她最大程度的快意,即便那快意已与刑罚无异。 此时嘴唇又被吻住,曲夜的吻技一如往常地烂,和下身极富技巧的操干对比鲜明,巨大的割裂感让罗放恍惚间有了错觉,自己是在同两个人做爱。 在这种程度的进攻下,每一秒都如同从过山车轨道顶端滑下那般漫长,在觉得春去冬来,新的一年又开始的时候,她终于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男人抬眼看了眼时间,皱了皱眉,是对自己的发挥很不满意:“七分钟。” 转而又是一笑:“没关系,之后会越来越容易的。” 这笑容落在罗放眼中与恶魔无异,体内高潮的余韵还没散去,知道这种时候再来一次几乎会立刻再度高潮,她颤巍巍地求饶想拖延时间:“我知道错了……曲夜……让我歇歇,我——” 下半句话随着男人再一次的无情捣入变成了高昂的呻吟。 少女的计划被曲夜全盘看穿,作为“锁”的主要研发者之一,他实在太了解所谓性快感这东西,更知道时机的重要性。 “好可怜啊。” 男人假惺惺地感叹,近乎着迷地看着少女那被自己性器撑得仿佛到了极限的小屄,每次抽出后,借着收缩不及的功夫都能看到内壁鲜红的媚肉,内里像有口小小的泉眼,一刻不停地淌着淫水,即便两人身下床单已经被打湿,阴茎再次顶入时还是会“咕唧”一声挤出更多的水液来。 罗放浑身无力,连带着腔口也跟着放松,随着第二次高潮的到来,终于让那根东西操进了腔内。 “beta的生育功能虽然退化,但大自然是公平的,也在另外的地方给予了补足。”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舒爽,曲夜声音沙哑得要命,却还是认真做着讲解:“在你们的腔内有一处——” 阴茎一反常态地慢慢抵着腔壁四下移动,最终随着少女不自觉的一哆嗦停在某处,男人微笑:“就是这里。” “很敏感,对吗?” 他恶意顶住那处软肉磨蹭,怀着愉悦的心情欣赏少女失神的双眸,下一刻稍微抽出性器,再以一个极微妙的力道插入。 “用力太过的话反倒会痛,现在这样就刚刚好,对吧,放放?” 他大概又说了什么,但罗放已经是听不清听不懂了,这是和方才全然不同的快感,却一样能要人命。她的下身完全不听使唤,明明该拒绝的,然而穴内软肉虽然瑟缩着,实则只是把男人性器吞得更深。 “你看,你的屄也很喜欢呢。” 朦胧中她又听到男人如此说道。 不过这么被操了几下,穴内就又喷出一股热流来,自己大概是又高潮了?罗放恍恍惚惚间只能感到自己下体在吞吐着男人的阴茎,当快感成了常态,高潮似乎也就是稀松平常的事了,但随着高潮次数的累加,她渐渐意识到了某种更可怕的可能: “我要……嗯……要去卫生间……嗯……放过……放过我……” 她真是被快感冲昏了脑子,甚至已经忘记了男人之前的话。曲夜果然愈加兴奋: “那就尿出来,没人会知道。” “不行——” 罗放用骨头缝里挤出的最后力气试图制止,却只被男人当做了无效抗议,他甚至有意加快了顶弄的频率。 “没关系的放放……”曲夜轻吻少女的眼睑,用温柔来麻痹她紧绷的神经:“不要在意那些……顺从你的身体就好……” 性器同时以前所未有的力道,重重顶在腔壁那点上。 夹杂着痛意的快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高潮时喷出的淫水被堵在了穴内,另一股液体却毫无阻碍地自尿道射出。罗放脑子再昏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羞耻感让她情不自禁绞紧了穴肉,曲夜剧烈喘息一声,也跟着泄了出来。 精液击打在饱经蹂躏的内壁上又是一种酷刑,罗放无声地又淌出两行热泪,神智倒是清醒了些,她偏着头不想去看两人一片狼藉的下体,男人却非要凑上来,调笑着给她的羞耻心再添上一记重击: “你失禁的样子很可爱。” “闭嘴……” 她软绵绵的命令没有丝毫说服力,话说完,自己倒先闭上了眼,叹息道: “这下没脸见人了。” 曲夜丝毫不在意自己被罗放淋了一身热尿,等到射完精,结消退了,仍不打算将性器抽出,只让两人保持下体相连的状态抱着她去了浴室。 等到再次泡进浴缸里,他的吻轻轻落在少女额角,动作是缱绻极了,说出的话却让罗放心脏骤然缩紧: “放放,我才只射了一次。”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爱发电:高贵的阿苏斯 这场肉到这就结束了,不会写浴室play,也不喜欢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39自绿的人 周六两人在家休了一天,周日晚上,当罗放再次走进S组那间实验室的时候,颇为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忠臣看妖妃的眼神。 她顶着其余组员一道道能杀人的视线,很自觉悄咪咪刷脸后钻进了实验室休息区,临关门之前,透过门缝瞥了眼似乎在专心计算着什么数据的曲夜。 男人是和昨天在家时全然不同神情,微微皱着眉,专注冷漠,不过要说有多特殊,那也不至于——他们这群人工作起来都差不多,哪怕谢沉渊也是一样。 但该怎么讲呢,她如今有点猜测出曲夜同意自己恋爱提议时的心理了。 这人恐怕是想试着体验下所谓正常人的生活。 最开始下药的动机或许只是撒泼打滚的孩子一样,为了给谢沉渊找麻烦惹乱子,但后来肯定就不再仅限于此。 跟在谢沉渊屁股后面那么多年,眼见着男人如今快快乐乐过日子,不好奇是不可能的,要说心生向往,倒也算顺理成章。 这些当然都只是猜测,但无论真相如何,罗放自认确实是捡了便宜。 她的营救计划中曲夜并非不可或缺的角色,把这种无法掌握的变数加到计算中,或许会带来惊喜,却也有可能毁了整个计划。男人更像是一张底牌,一层保险,是能给她稍微添上一点安心的存在。 故而若非必要,罗放并不想与他撕破脸,也很愿意包容他偶尔发的神经——神经病伪装正常人很不容易,她十分宽容,可以理解。反正最多一年半,这段关系就会随着许澄的逃出生天宣告结束,当下就算受苦也是有期徒刑。 窝在沙发上用光脑刷新闻,机器人还贴心地送上了热牛奶,这次时间过得很快,安逸到罗放甚至开始犯困。当肩膀被男人拍了拍,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此刻的时间正是晚上十点十五分。 比起前天的确提前了一刻钟。 “回家了。”曲夜垂眸看着她,神色晦暗不明。 罗放还是有点刚睡醒的迷迷糊糊,点点头后站起身,任由男人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实验室的门,徒留身后一片怨念的磨牙声——休息一整天后还减少加班,曲组他堕落了啊。 等走到了一楼大厅,被凉风一激,罗放脑中的混沌感也淡去不少,她想起前天的惨痛经历,当即表态道: “今天不要吃夜宵了。” 曲夜停下脚步,以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她一眼,随后点点头:“好。” 上车后两人间的气氛依旧融洽,一个支起下巴欣赏夜景,一个躺着闭眼听歌,但罗放隐约察觉到曲夜的状态有点奇怪,他的表现实在太正常了。 正常到就像任何一个和女朋友回家的普通男人。 “你今天怎么了?”她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关切问道。 曲夜有些诧异地睁开双目,看了罗放一眼,旋即转过头注视窗外,眼神微冷:“被迫接了不想接的项目,有点不痛快。” 他难得跟人说说心里话,忍不住又多讲了几句:“以现在的技术只能做出残次品,我之前交过报告想劝退,但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能勉强曲夜的人当然只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所长,再说到残次品,罗放心知肚明这恐怕就是那个alpha改造omega的项目,却还是要装出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曲夜轻笑,扭头再次对上她仿佛茫然的目光:“你那个项目应该也会跟着变动,到时候有的忙了。” 看到少女顿时皱起一张苦瓜脸,男人心情终于好了些,倾身为她整理好衣领后,顺便在颊边偷了个香。 在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个人十分和谐地玩着这场成年人扮家家酒的游戏,曲夜也如他所承诺的那样,一点点提前下班时间,最终和罗放保持一致在了晚上八点钟。 性生活和谐,偶尔出去吃个夜宵,虽然周末仍旧是加班,但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常态发展。 直到又一个周五,早上吃过饭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曲夜忽然开口提示道:“今天是第叁十天。” 罗放下意识去观察他的表情,然而男人又摆出了初见时的那副做派,笑得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实在无法找出任何情绪的痕迹,她只好点头后低声说:“嗯,我知道。” “明天计划去水族馆。” 没头没脑一句话,言下之意就是不让她在谢沉渊那过夜,罗放咬咬牙,刚想说自己事后会想办法回家,光脑却忽然又传来新的信息提示。 “锁的药效时间非常精准,上次大概是在十一点到一点钟之间,我定了附近的房,你——可以当做一个备案。” “不过按他对你的纵容程度,就算你说在办公室做,他恐怕也会答应吧。” 男人仿佛乐见其成般调侃道。 死变态,自绿还绿得挺起劲?罗放忍不住吐槽。 时间似乎又回到了一个月以前,曲夜重新变回了那个毫无底线的愉悦犯,这叁十天相处的点点滴滴已经从他脑中被删得干干净净,拿谢沉渊找乐子仍旧是他闲暇生活的第一要务。 如果忽略掉罗放气冲冲先走向车库后,他望着少女背影不自觉松了口气这点的话,一切确实如此。 令人压抑的沉默从出门那刻开始,一直持续到两人在研究所电梯间前分道扬镳结束。罗放此时才隐约觉出今早的一切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实在不想揣测神经病的心理活动,更何况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站在总工办公室门前踌躇片刻,她到底还是下定决心敲响了门。 “请进。” 见进来的人是罗放,谢沉渊没露出半分意外的神色,仍旧专心看着图纸,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直到她回身关上门,才略带幽怨地开口: “躲了一个月,罗放,我还以为你是想这么避一辈子。”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0偷情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罗放登时僵硬在了原地,思考半天后才无力辩驳道: “我没有……” “组会装哑巴,在食堂远远看到我就绕着走,工作有问题跑去问别人也不来找我,一个月来和我说的话有超过五十句么?” 谢沉渊一步步走到罗放身边,山雨欲来的神情比起她和曲夜确定关系第二天那次更加恐怖。她下意识做了吞咽的动作,觉得双腿直发软,没有丝毫底气地找补:“我不是……我以为你忙……” “不是什么?没有故意躲着我?我的故事白讲了?我接受你和曲夜的关系,我理解你的所有难言之隐,你为什么——” “我以为我们起码还可以做朋友。” 男人眼里的不解和委屈太过浓郁,叫罗放看了后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罪无可恕,但隐约又感觉哪里不对。 每个月固定上一次床的能叫朋友么?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把握……距离。”知道这次实在逃避不了,罗放索性直视男人双眼说出内心的真正想法。 这是实话,无论是出于不想连累的角度,还是基于曲夜女朋友这个身份,她都不知道自己与谢沉渊之间的适当距离究竟在哪里。 更别提两人之间还被无形的锁牵绊住,被迫维持这种诡异的肉体关系。 听到她的回答,谢沉渊只是很轻地叹口气。 “或许我的策略从一开始就出了问题。”他揉揉眉心,神情有些懊恼,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在这种复杂的情感问题上,应该换一种形式。” 男人捧起罗放的脸,黑眸沉静如深潭,让人不自觉跟着他的节奏走。 “组会有我在场不许不说话。” “路上碰到我不许装没看见。” “工作遇到问题要过来问我。” “能做到么?” 这命令实在是过于孩子气,但此刻从谢沉渊嘴里说出来,居然没什么违和感。罗放用力眨眨眼表示认可,就见男人终于笑了笑,飞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随即松开了双手。 “走吧,找个地方去解决一下遗留问题。” “其实还可以再等等,我也不急,快中午的时候再——” “不需要。”谢沉渊走回办公桌前,果断关掉了电脑,披上外套准备出门:“你没看过内网上的日程安排么?我早预定了今天要带你去实地考察项目场地。” 见罗放满脸诧异,他的笑容淡了淡:“那药的保密级别不高,资料并不难查,算日子很容易,这也算是个合理翘班的长久借口,下个月还可以接着用。” “还是说,你连和我多待一会都不愿意么?”男人语气低落。 犯规,这是绝对的犯规。 罗放心头警笛狂鸣,却还是不由自主摇头:“愿意的。” 谢沉渊立刻笑眯眯道:“那走吧。” 他实在表现得过于坦荡,甚至装模作样拿了个手提箱,罗放跟在他身后,居然也觉得心里有了底气,走出研究所后上了车,她才想起来询问:“是要去哪里?” 男人一边解释,一边定好目的地:“我在十八区有套房子,比较僻静,很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也没有故作暧昧的意思,甚至因为专注于选择尽量僻静的路线,都没有看向罗放。 却无端叫女孩红了脸。 虽然曲夜知道,但这也算偷情吧…… 手指不安地绞住裙摆,她偏头看着窗外的红花绿树蓝天白云,心里还是很难把谢沉渊和偷情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总觉得自己是在犯罪啊。 “害怕了?” 谢沉渊注意到她的沉默,温声问道,大手随之覆上来,不容拒绝地一圈圈解开缠绕在她手指上的布料,最终牢牢包住那冰凉的一双小手。 “不会有人发现的,就算被发现了,也有我顶着呢。” 这种出轨偷情标准句式让罗放心中罪恶感更重,她偏过头想说点什么,男人却抢先一步,凑身过来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吮吻。 被这么打了个岔,等到一吻结束,罗放已经想不起自己方才要说的话题了。 “先睡会吧,距离有点远。”谢沉渊换了首舒缓的音乐,摸摸她的发顶:“落地后我会叫醒你。” 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着令人安心的魔力,罗放成功被蛊惑了,点头后乖乖闭上眼,座椅同时无声地向后慢慢倾斜,最终成了个适合躺着休息的角度。 将眠未眠,意识正朦胧的时候,她觉得身上微微一沉,大概是谢沉渊为她盖上了外套。 这一觉罗放睡得很好。 梦中没有任何人物出现,只有无垠的大海和偶尔飞过的海鸟,还有永不止歇的海浪声,所见所闻都宁静得让人心醉。 罗放缓缓转醒时车已经停稳,大概是进了库,窗外暗得要命,见谢沉渊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她顿时一个激灵直起身来,却因动作太急而有些眩晕。 “现在什么时间了?” “十一点一刻。”谢沉渊笑了笑,又补充道:“看你睡得很沉,就没忍心叫醒你。” 罗放尴尬笑笑,不好意思说是曲夜昨晚发疯,非要做了两次才肯休息,才导致了她今天严重的睡眠不足。 怀着这样一种隐秘的愧疚,她默不作声地跟着谢沉渊上了一楼。 无论是装修还是大小,这房子比起谢沉渊现在住的那栋都好太多了。不过十八区的确离研究所太远,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才让谢沉渊空着这幢房? 罗放打量房间布局的同时天马行空地想着,试图用胡思乱想来压制体内越来越明显的热意——好歹进了卧室再说。 却没料到原本不疾不徐走在前边的谢沉渊忽然转过身来,见到面色绯红的少女,他先是愣了下,随后便很直接地一把将人揽到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这次不同于车里那个堵嘴性质的亲吻,情欲色彩非常浓烈,男人一面略带强势地侵略少女的口腔,勾着那条小舌汲取津液,一面有意将人往沙发方向带。 罗放被他难得流露出的野性一面勾得心颤,体内发作的药性更是火上浇油,很快也搂着谢沉渊的脖子回应这个吻,甚至主动去吮男人的舌尖。 唇舌交缠的淫靡水声中,两个人最后还是滚到了沙发上。 他们好像真是经久未见,急于共赴巫山的一对情人,吻得又欲又色情,再会无期般渴求彼此的身体,双唇分开时甚至牵连出了暧昧的水丝。 罗放被男人压在身下,双颊绯红气喘吁吁,内裤早就已经湿透,忍不住并拢双腿扭着腰磨蹭,试图缓解饥渴,看着是淫荡极了。 而谢沉渊此刻也并不好受,虽然呼吸还算平稳,但发丝凌乱,额角不断有汗珠滚落,下身西裤已经清晰顶出了性器的形状。他眸色愈发深沉,单手将领带扯散,又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哑着嗓子发问: “想去床上做,还是就在这里?”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1私心(h) 罗放是真的忍不住了。 虽然已经过去一个月,但这药性发作起来还是凶猛得和初次一样,只是闻着男人信息素的味道,被他这样看着,她小穴就忍不住又吐出一包淫水来。 “在这……就好。” 少女羞得像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沉渊低笑,道了声好,随即摸索着为她褪下内裤和裙子,又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最终将性器释放出来。 他知道当务之急是先解了药性,因此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扶着阴茎抵住那处细缝,上下滑动两下沾了些水液后,狠下心一挺腰,直接顶到了最深处。 粗大的肉刃将穴肉撑得极开,甬道内原本含着的淫水顺势被挤出,发出“咕唧”的一声,龟头撞在花心后,又有意再往里研磨几下,才缓缓抽离,淅淅沥沥带出更多淫液来。 罗放舒服得浑身直颤,却不好意思像在曲夜面前那样,放荡地求男人操得再狠些,只能尽力抬着腰迎合他的动作,暗戳戳表达自己的喜欢。 此种心思当然逃不过谢沉渊的双眼,他于是也顺着女孩的意,渐渐加重操弄的力道和幅度,每一下都以尽快操开腔口为目的。 少女的穴内一如记忆中那般湿滑紧致,谢沉渊听着耳畔的娇吟,看着身下那张因情动而媚态横生的面孔,出汗是愈发的多,由于纸巾盒离得太远,他索性脱下衬衫团成一团,擦了擦脸后丢到一边。 这时他便又觉得罗放身上的衣服碍眼了。 想法驱动行为,少女今日穿的是衬衫配半身裙,他下身动作不停,迟疑片刻后还是伸出手指,落在她第一颗扣子上,开口,也不知是解释给谁听: “先脱下来,万一弄破了不好。” 罗放此刻脑子被情欲激得晕晕乎乎,又因为本能对他没有防备,也不管这个理由有多不合逻辑,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任由男人帮自己把衬衫和胸衣一一剥离,然而当她真正意义上赤身裸体时,却忽然感到男人动作停了下来。 她茫然睁开眼,只见谢沉渊脸色阴沉得吓人,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他这次连编个像样的理由也不愿,简单粗暴地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俯身吻住少女的唇,性器同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道直撞向生殖腔。 本就已经半开的腔口顿时失守,将男人性器的前端纳入其中。这快感来得猝不及防,让罗放顿时惊呼出声,却被男人抓住空子,趁势含住了舌头。 谢沉渊一反常态地用上了狠劲,阴茎抽出后再大力楔入,抽插了不过几下,就彻底将腔口操开了。 骤然变调的刺激带来异样快意,罗放忍不住绷起腿根处的肌肉,穴肉同时下意识绞紧。知道高潮来临在即,她怕自己之后忍不住咬牙伤了谢沉渊,想扭开头,暂时结束这个吻,殊不知这种近乎逃避的举动只能让男人吻得更凶。 他究竟看到什么了? 这个问题,直到绵长的亲吻伴随着初次高潮一起结束,罗放才找到了答案。 只见谢沉渊的脸色缓和了些许,操干的动作却还维持着原来的力道,看向她的目光又若有若无缭绕着幽怨。 罗放顺着他的视线,瞥见自己胸前几处吻痕,顿时明白了一切。 天杀的曲夜。她在心中咬牙切齿地暗骂这缺德的故意给自己挖坑埋雷,但哄人要紧,她实在没力气做别的,只好去拉谢沉渊的手,小奶猫撒娇一样不住地叫谢工。 不得不说,这招虽然老土,但确实有效。 “我在。” 声声呼唤中暗藏着依恋之情,很好地疏解了男人心中酸涩,性事于是渐渐重归谢沉渊式的温和风格。男人的性器虽仍旧会捣进生殖腔,却又带着怜惜的意味,将没顶的快感变成涓滴细流,一点点地喂饱身下的少女。 “喜欢吗?” 他的吻落在罗放眉心,像初冬的第一片雪花,很快就融化了。 “喜欢……”少女抬头,迷蒙着双眼将唇贴在他下巴上,歪头思考片刻后又补充道:“喜欢谢工。” 这话仿佛的确出自真心。 谢沉渊额角的青筋都不自觉跳动了一下,原本控制得极好的力道顿时失了分寸,性器重重撞在了生殖腔壁上,又顺势滑过最敏感那点。 已经习惯了细水长流的罗放被这突来的快感一激,花心登时喷涌出一股热流,攀在男人肩膀处的手也不自觉收紧,所幸指甲圆润,没有见血,只抓出不长的几道白痕。 此刻刺激的意味远多于疼痛,奇怪的酥麻感很快自肩头蔓延至全身,谢沉渊只觉腰眼一麻,也跟着射了出来。 随着精液渐渐灌满生殖腔,罗放身上那股药性导致的灼热感也渐渐消弭,然而感受着两人汗涔涔的肌肤相贴,她仍旧觉得欲望难耐。 半阖着眼,罗放并不想被谢沉渊发现自己的渴望,却没料到等结消退了,下巴先被男人轻轻抬起,俯身再次吻了上来。 大舌轻柔地扫过唇缝,润物细无声地侵入她的口腔,耐心抚慰过每一寸黏膜,温情无限,仿佛全无情欲的影子,但罗放心中有鬼,怎经得起撩拨?双臂自然而然搂上谢沉渊的脖颈,逐渐主动加深这个吻。 情欲的气息并未随着药性一起消失,反倒达到了又一个顶峰。当亲吻告一段落,男人的阴茎已经再度硬起,牢牢堵在少女花径里。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两人气息不分彼此地交缠在一处。暧昧到极点的气氛中,谢沉渊轻声发问,义无反顾将事情的性质彻底推向了偷情那边: “再来一次好不好?” 素来朗月清风般的人,此刻却因欲望染上了名为颓废的色彩。他赤裸着上身,裤子皱巴巴挂在膝间,喘息声有些粗重,头发湿漉漉的,眼尾还带着欲望的绯红,看上去实在是不体面。 不体面的谢沉渊其实并没打算真要个答案,他亲亲罗放的嘴唇,笑了笑,如此许诺道: “接下来是我的私心,你随时可以拒绝。”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2嫉妒(h) 罗放感觉自己如今就像一盘菜,正任由谢沉渊慢条斯理地品尝。 男人的性器虽然已经高高翘起紧贴着小腹,他却一点也不急着插入,细碎的吻从耳侧一直绵延到少女胸前,最终在吻痕散落的那处停顿,用舌尖挑逗似地画着圈,随后重重一吮,用自己留下的痕迹覆盖来自他人的碍眼吻痕。 alpha天生过盛的占有欲向来被他掩藏得很好,却在此刻露出些许苗头,直到那些痕迹完全看不见了,他才微微偏头,将少女一侧乳头含入口中,也并不冷落另一只嫩乳,大手覆上去,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着。 快感一波波自胸前传向大脑,罗放被这样的谢沉渊蛊得双腿发软,心里觉得不该,但还是忍不住将手指穿过男人汗湿的发间,最终在他颅顶处并拢成掌,鼓励似地微微下压。 罗放原意是让谢沉渊再用力些,却不知这动作是哪里触动了男人的神经。他重重一吮后终于放过了少女可怜兮兮的奶尖,难得开口抱怨道: “又撩我。” 这样的指控当然是莫名的,罗放眨巴着眼睛摇头试图否认,然而此时此刻,做出这幅情态实在不算明智之选。 谢沉渊眼神暗了暗,直起身,扶住勃发的性器去磨蹭少女那已经露出一点的阴蒂,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难耐地拱着腰,小穴滴滴答答地又流出许多淫水。他伸手沾了一点,见里面隐约混着白浊,不由疑惑问道: “怎么流出来了?” 罗放羞耻扭头:“还不是你射的太多了……” 少女玉白的小脸上满是娇羞,双腿分得很开,任由男人亵玩她最神秘的那处,小腹看着平坦,其下的生殖腔内却满满含着自己射进去的东西,此情此景足以令任何一个alpha发狂。 谢沉渊当然也感到了体内的欲火汹涌,沉下腰准备顶入,然而脑中此刻忽然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她是否也曾在曲夜身下如此绽放? 意念的种子一经落地,即刻便生根发芽,大脑迅速模拟出那刺目的画面,让他胸口渐渐生出被火苗燎过般的痛楚来,连呼吸都觉得涩然。 原来这就是嫉妒,他恍然大悟。 罗放对谢沉渊的心理活动无知无觉,只知道插入前的迟疑实在是难熬,小手摸向男人的脸,她故技重施,娇娇软软地轻唤: “谢工……” 只可惜这招虽然让男人成功回过神,却并没取得她预想中的效果,那根热烫的坏东西仍旧虚抵在穴口,男人语气低沉地命令道: “叫我的名字。” “谢……沉渊。”罗放有点不明白为何他在此刻提出这种要求,但到底还是照办。 乖孩子自然会得到应有的奖励,谢沉渊稍微顺了气,终于齐根顶入。 已经被操开的甬道再次被填满,又是和第一次不同的体验,酸麻和舒爽相伴相生,一齐涌向大脑,男人开始不紧不慢地抽插,但罗放敏锐察觉出他仍有不快。 “换个姿势。” 果然,不过顶弄了几下,谢沉渊就将少女从沙发上抱起,把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他托着那蜜桃似的两瓣丰满臀肉,将罗放完全置于掌控之中,迎合他的操干。 男人凝视着眼前可怜巴巴的女孩,心中是又怜又爱,性器却带着与怜惜丝毫无关的情绪,一举破开了方才合拢不久的生殖腔口。 少女眼中果然迅速浮上一层水光,似乎是在质问他突来的粗暴。 “我原来也会嫉妒,我也会嫉妒,我也会自私。”谢沉渊睫毛微颤,眼中莫名情绪错落交织,最终成了罗放看不懂的阴霾眼神:“这样的谢沉渊,你失望了么?” 怎么会呢? 罗放摇摇头,将下巴搭在男人肩上,饱涨的生殖腔内精液渐渐流出,她压抑着因这畅快感而忍不住的喘息,轻声道: “谢工,这是不相干的呀……你始终就只是你……”如今清醒着,知道一年半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她不敢做出承诺,更不敢再说什么喜欢,只好隐晦地阐述自己的心意:“谢沉渊始终也就是谢沉渊。” 耳边传来男人松了口气的声音,随即就是埋在体内的性器顶得更深,带来令人牙酸的快意,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其中意味却是餍足多些。 这个体位实在方便男人顶弄,又加上对坠落的恐惧感,她便不自觉地缩紧穴肉,将体内那根东西吞得更深,挤出更多水液落在地上。 “你……放松一些……再这样我怕伤到你……” 谢沉渊声音喑哑,语气中颇多无奈。 罗放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后尽力舒张身体,最终整个人软绵绵攀在男人身上,成了个完全信任的姿态。 她凑到男人耳边: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可以了么?” 谢沉渊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忍得耳尖通红,下颌线绷得极劲,喉结滚动了一下后他点点头,开始挺着腰浅浅抽送。 男人一开始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然而随着耳边少女的呻吟声逐渐高昂,alpha的本能便再难抑制,令他忍不住插得更深些,更快些。 湿滑的甬道刚开始还是忍不住怯懦地缩着,插了几十下后也开始顺服迎合他的动作,因为生殖腔又被操开,之前射进去的精水在抽插中也差不多淌干净了。谢沉渊看到脚边浅色的一滩浊液,心想没有关系,等会我还会射进去新的。 性事的节奏被男人完全掌握,但好在他观察入微,罗放也没觉得太过刺激,快感始终维持在比舒适区高那么一点的程度,最终水到渠成攀上了高潮。 谢沉渊很体贴地在那之前就停止了操弄,只是吻上少女的唇,将悠长的呻吟淡化在唇舌交缠之间,静静感受着包裹自己阴茎的穴肉从放松到绞紧,最后又无力地痉挛。 然而望着罗放因快感而失神的双眼,他感觉到内心某种罪恶的欲望也蠢蠢欲动。性器被兜头浇了一股热烫的淫水成了引爆的契机,男人大力揉了一把少女滑腻的臀肉,再无顾忌地一插到底。 客厅中再度回荡起肉体碰撞声,男人的喘息,还有少女仿佛不堪承受的呻吟。 这种趁人之危的行径本该遭到严重抗议,可罗放混沌着大脑就被卷入了情潮中,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他的操干。直到今天的第四次高潮来临,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挤干净了,男人才在她生殖腔内射了出来。 随着情欲退却,谢沉渊面上愧色愈浓,但却不见后悔,直到精液射干净了,才又将罗放轻轻放到沙发上。 “今晚就留在这吧。”他像哄小孩那样在少女耳畔诱哄道:“你太累了,这又什么都不缺,明天也不用上班。” “不行……”罗放无力阖眼,赶在昏睡过去之前讲明了曲夜的安排:“明天要去水族馆呢……”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3挣扎 罗放这觉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多钟。 醒来时浑身清爽,应该是睡着时谢沉渊帮着做了清理,身上裹着件过于宽大的男士睡袍,她只支起身子,衣襟就自肩头滑落,露出前胸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而男人就静静睡在她身侧。 罗放难得有如此机会,便不由得细致地打量起谢沉渊来。 男人相貌是那种很干净利落的俊美,面部轮廓流畅,五官拆开单看不算惊艳,组合到一起却给人温润如玉之感。 此刻他轻抿着嘴唇,好看的眉头也不自觉皱起,虽然幅度轻微,但还是能看出在紧张地摇头,像是陷入了什么噩梦。 犹豫了一下,罗放到底伸出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轻唤着男人的名字想把他拉出梦魇。效果是很明显的,叫了几声后,谢沉渊渐渐恢复正常,唯有眼睑抖得厉害,眼看就要转醒。 罗放松口气,刚要收回手把睡袍拢好,却被男人下意识一把抓住腕子,顺势给带到了怀里。 她不能不怀疑谢沉渊有意钓鱼执法,但他双眸中刚睡醒后的特有茫然又是实实在在的,当下也不好往别的地方揣测,只趴在男人胸前小声解释道: “我以为你做了噩梦。” “嗯,确实梦到些了不愉快的事情。” 谢沉渊神情很有些低落,沉默半天后,忽然凑上来吻了吻罗放的嘴唇,却仿佛只是为了验证眼前少女的存在般浅尝辄止,并不深入。 “回单位么?” 他的动作和声音中都不带情欲,但罗放还是感受到隔着睡袍,某样抵着自己小腹的东西正愈发硬烫,明明白白昭示着欲望。 “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了,在衣柜里,去换上吧,我——”谢沉渊难为情地笑笑:“我还得等一会。” 罗放当然明白他没说出口的隐意,不由红着脸点点头,抓着胸前松松垮垮的睡袍领子,很艰难地在不走光的前提下从男人身上爬下来,找出衣服后进了浴室。 她脱下那不合身的睡袍,看着镜中少女胸前斑斑点点的吻痕,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有点害怕——曲夜要是看见了,说不定又怎么折腾自己。不过还是先回单位再说,既然他对明天有安排,今天总不至于闹得太过火。 等罗放磨磨蹭蹭地终于换好衣服,谢沉渊也已经穿戴整齐,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像是疏离了,又像是更近了,一前一后下到车库上了车。 由于正值下班高峰,回程花的时间又延长了一些,当到达研究所时,已经是将近晚上七点钟。谢沉渊知道她有许多的顾虑,并没有选择下车相送,倒是意味深长说了句再见。 罗放丝毫没注意到男人话中暗藏的玄机,脚步虚浮地往大门走去的过程中,她只觉得自己命苦——这一天经历的桩桩件件都跟闯关一样,拯救肉文女主实在不是人干的活。 这么一路蹭到了S组实验室门口,她跟往日一样,刷脸进门后就直奔休息室。这些组员已经过了鄙夷妖妃的阶段,见她进来眼皮都不抬一下,依旧忙着自己的事情,罗放却也乐得自在。 曲夜同样好像全然没注意到她,唯有休息室门关上后,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同时加快了工作的速度。 但大概是用力过猛,计划中今天所有的任务在七点半就被他全部完成。看着空荡荡的待办列表,曲夜心里是很想直接去找罗放,可脑中又有另一股声音告诫道,绝不要在今天表现出有哪里不同。百无聊赖之下,他只好琢磨着开始通过收拾东西打发时间。 打发时间! 这四个字在脑海中一经浮现,立刻令曲夜悚然而惊。他的时间简直是无价的珍宝,怎么可以用上打发二字! 但细细想来,这一个月来和罗放把时间花在路上,饭桌上,无意义的拌嘴中,或者是在床上翻红被浪,自己难道潜意识认为这同打发时间有什么区别? 或者勉强可以说是为了拿谢沉渊找乐子所做的前期投入?可现在正是该好整以暇,准备验收第一批成果的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在想着如何打发时间! 曲夜面色阴晴不定起来,忍不住转起一枚小小的陀螺。这是他小时候得到的礼物,在平衡状态下可以转足十分钟,转上叁次,就代表着正常下班的时刻已到,他可以用一种淡然的姿态出现在罗放面前,像一个月前那样,重回裁判的身份去听她讲谢沉渊的表现。 但无论如何自我安慰,他那颗精密的大脑此刻的确已经意识到一个事实:回不去了。 当陀螺第叁次滴溜溜无力地倒在桌上,曲夜终于起身,迈着看似沉稳的步子走进了休息室。 然而入目的景象便令他忍不住心头窝火——罗放正趴在桌上打瞌睡,手边还搁了一杯冷掉了的牛奶。 意识到自己的故意拖延其实是在自作多情胡思乱想人家压根没当回事后,紧接着就是恼羞成怒,他走上前去捏住少女小巧的鼻翼,直到她因憋气而从睡梦中转醒。 他恶声恶气地训斥:“明天还要早起,你晚上还睡不睡觉了?” 罗放揉揉通红的鼻子,很不理解他的小题大做:“大不了吃安眠药嘛……” 曲夜被她一句话哽住,其实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再深想下去,恐怕又会得出令人心惊的猜想,于是适时转移话题: “该回家了。” “哦,那走吧。” 罗放大度原谅了他突然的神经质,心里怀着一股子悲壮的觉悟,准备去迎接自己今天的最后一关。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曲夜表现得没有丝毫异常。 从坐上回程的车,到洗漱完上了床,他甚至都没提过谢沉渊的名字。罗放忍不住窃喜,趁着他不注意,赶紧倒出两片安眠药送水服下,曲夜这人发神经归发神经,奸尸这种事应该还是不屑做的。 然而一扭身的功夫,又察觉到两道凉嗖嗖的视线直落在自己胸前,她低头一看,顿时暗叫不好。 同居之后,男人嫌她的衣服太少,找他钟爱的那牌子又给添置了许多,但罗放一直想不起来穿,只是大致看过几眼。当时她在衣柜里挑了半天,光希望找件领子高些的睡衣,却没想到是纯情趣的设计,暖光灯下胸前的布料居然接近透明,好在吻痕倒是大多被刺绣给挡住了。 看着曲夜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罗放尬笑着拿被子遮了遮胸,却听他凉凉道:“别藏了,过来,给我抱一会。” 见罗放很警惕地不动,曲夜于是采取威逼利诱同时进行的歹毒手段,语气又略微和缓了些:“你乖一点,我就不操你。” 不是本人没骨气,而是敌人太狡猾啊! 罗放心中悲愤,身体倒是很诚实很狗腿地贴上去,同时可怜巴巴地卖惨: “老公……” 曲夜知道她是装的,但也很喜欢她装出来的这幅做派,狡猾的小兔子似的。一手将人搂在怀里,他摸索着关了灯,正要抱得再紧些,忽然嗅到了不熟悉的洗发露香气。 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他说不上来描述不清,只是兴致顿失,渐渐松了力道,在黑暗中皱了皱眉,他轻声道: “睡觉吧。” 首-发:po18.space「po1⒏space」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4好巧哦 曲夜选定的地方与其定义为水族馆,倒不如说是一座从海底伫立而起的巨塔,露出海面的部分只有一个尖顶,票价虽然很高,但与它惊人的造价和每年昂贵得令人咂舌的维护费比起来,简直与做慈善无异。 它更像某种昭示帝国雄厚国力的象征,类似的产物在整颗帝都星上其实还有很多,根据最近举办的民意调查显示,有八成参与者认为,这些都属于我可以不去但不能没有的地标性建筑。 此种心情,当罗放走进馆内一层,看到满墙描绘人类起源的浮雕壁画,还有一件件被封存得极好的、来自母星的远古海洋生物化石时,终于有了切身的体会。 这也太壮观了。 走着看着,她被一幅色彩绚丽的奇虾复原图吸引了注意力,正努力从下面透明柜中的化石上辨认出肢节,却听身旁的曲夜小声吐槽道:“假的,是伪造出来的赝品。” “啊?”罗放疑惑,这种地方还能有假货的? 曲夜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回头看:“你走来这一路,看到的都是假的,真品早藏进不知道哪个保险库里了,这种级别的东西容不得一丝风险。” 看少女表情有点失望,他笑了笑,又指给她看前面安保措施明显升级的几个柜子:“那几块菊石和叁叶虫化石倒是真货,不然算起珍惜度,怎么也排不到奇虾上面。” 活脱脱一副行家语气,惹得罗放顿时虚起眼睛看他,饱含怀疑地开口:“你来过这多少次了?”卖弄得竟然如此熟练。 曲夜仍旧笑着,只是一挑眉:“你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 想想他的履历,倒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恐怕接下来这一路上都要成了他的个人秀,罗放有点不甘心,扁扁嘴换了个话题:“看建筑结构这里还挺大的,我们一天能逛完么?” “四层以后会有观光车的,不用担心,一天时间足够了。”男人显然早做过功课。 然而他越是这样,罗放心里就越是疑惑,这位哥也不像是会为了寻常约会费心的人啊?但要说是发现了什么在试探,却也不像,自己最近还没开始行动。那是和谢沉渊有关?可昨天晚上明明有机会问清楚,他又偏生闭嘴。 神经病的心思你好难猜!她心中无奈,任由曲夜拉着自己下到了二层,只见空间开阔的同时室内骤然变暗,唯有数不清的水箱嵌在墙壁中,静静散发着幽光。 除了能够端上餐桌的几种,罗放是对这个年代的海洋生物没什么了解的,见到这景象倒也觉得新奇,便不由得一个个仔细看过去。 曲夜并没像罗放预想的那样多嘴卖弄,沉默着缀在少女身后,她停步,他便也驻足,只是始终不曾放开两人拉着的手。 男人这幅乖巧模样反倒搞得罗放有点不好意思,想给他个表现的机会,于是当看到某种造型颇为奇特的小鱼时,她回头小声发问: “这是什么鱼?” 曲夜凑到水箱旁看了眼,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后,看向少女回答道:“是利氏蝰鱼,体侧,背部,胸腹和尾部都有发光器,用以引诱猎物——” 正待接着往下说时,男人的表情忽然和声音一起僵住了,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自罗放身后响起。 “属于昼夜垂直洄游鱼类,白天一般生活在1500米深的水域,夜晚会上升到大约600米处觅食,深海光线稀少,发光器能够帮它们很好的补获猎物。” 来人正是谢沉渊。 “好巧,曲组,罗放。”他笑盈盈对着同样僵硬如雕塑的两人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能碰见你们。” 先反应过来的是曲夜,他到底见过大风大浪,震惊一会后就调整好了表情,很强势地一步上前,揽住少女细腰的同时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同时同地同层,确实是太巧了,没想到谢工对海洋生物也这么了解。” 谢沉渊仿佛听不出男人话中的阴阳怪气,笑得如沐春风:“曲组这是哪的话,就算不算同窗的时光,你我在同一间实验室呆的那年,研究的不正是海洋生物相关的课题么?” 曲夜没想到他就这么大大方方提起那段日子,好像总惦记着过去的就自己一个人,脑中第一反应却并非不悦,而是不能在罗放面前被谢沉渊压了下风, “谢工记性真好。”他凉凉讽刺:“只是过去了快十年,学界很多东西也有了新说法,还是慎言为好。” 谢沉渊不以为忤,仍旧是笑眯眯的:“那正巧,活到老学到老,我看咱们叁个不如同行,一路上也方便曲组指教指教我这个落伍多年的外行人。”随即看向罗放:“不介意我破坏你们二人世界吧?” 曲夜看着少女忙不迭下意识点头,心里恨得牙都要咬碎,同时也摸不清谢沉渊是什么路数。按说自己就是为了找他乐子才搞成今天这样,现在不知为何,却只希望这人在午饭前快滚。 但大度还是要装的,这一路上总有找回场子的机会,曲夜端庄得体地微笑:“既然放放同意,我也没意见,谢工请。” 谢沉渊表情完美滴水不漏:“是我叨扰,还是曲组先请。” 罗放眼见着两人有推让到海枯石烂的架势,无奈之下只好上前打圆场:“我先去前面看看,你们随意。” 这场暗中较量终于宣布结束,两个男人立时跟上少女的步伐,原本的观光约会一下子变成了诡异的叁人行。 罗放但凡在哪处水箱驻足,身后两人就跟自动讲解机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讲开了,她刚开始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后来丢人丢得多了逐渐麻木,甚至还会主动提几个问题。 期间还有拉着孩子的年轻家长过来恳求,说您仨讲得比预设导游详细多了,能不能我们也跟着蹭个讲座听。罗放顿时生出一股我和科比合砍八十一分的羞耻感,当下摆摆手说问他们俩。 凭空多加一个谢沉渊,曲夜就够膈应的了,他又天生对小孩不感冒,尤其还是这种看着就脑子没多灵光的小孩,很想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然而眼见谢沉渊温和有礼地答应,他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强装雍容大度地点头应允。 因为是周末,馆内有许多家长领着孩子出来,看到谢沉渊他们带个小孩,还以为是专业导游团队,也上前询问价钱,理所应当的,叁人身后的队伍越来越壮大,最后简直要成了学校组织的集体旅行。 等终于走到第四层最后一个水箱,已经是午餐时间,幽幽蓝光映衬出的海底世界中,几条怪模怪样的鱼很怠惰地缩在一角。 谢沉渊有点不确定地说:“这是塔斯马尼亚桶眼鱼,得名于它的透明头部和管状眼睛,是深海鱼的一种,拥有360度的视觉,可以帮它更好地避开危险或者发现猎物。” “错了。”曲夜跟着敷衍了一路,总算有机会扳回一城:“五年前有学者证明了这种鱼其实已经在进化中丧失了视觉,能达到360度视觉的效果,完全凭借的完全是眼球下的感受器来感受水流的细小波动。” 他实在受够了身后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孩,电子音朗读一般机械地背完这种鱼的最新研究进展,男人随即拿出最后的耐心向他们宣布旅程到此结束,赶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也要带着女朋友去吃午饭了。 谢沉渊在介绍被提出异议后,只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后就抱着胳膊静观局面,等到曲夜草草说几句客套话就要领着罗放去五楼的海底餐厅时,终于乍然出手拽住少女的袖子。 曲夜冷笑:“谢工,蹭饭可不是个好习惯,再说我早有预定,实在没您的份。” 谢沉渊图穷匕见:“没关系,非常非常巧,我事先定了叁个人的位,况且——” 他眸中暗含冷意,意味深长道:“庆祝生日,本该就要人多热闹些才好吧。” 夹在两人中间的罗放愣了,第一反应是去看面色骤然阴沉下来的曲夜,他过生日?正想问但话还没出口,忽然想起来了。 今天过生日的是自己啊!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5无奈 叁角恋的狗血故事向来是最吸引人目光的,更何况这两男一女个顶个的相貌出众气度不凡,一时间连原本要带着孩子走的家长也慢下了脚步,很想看个热闹。 或探究,或疑惑,越来越多的目光投向这不大的一块空间,罗放就算有再厚的脸皮也待不住了。 瞬间确定了目前最难搞的人是谁,她眼中哀求混着哀怨,拽了拽曲夜的胳膊。 你搞出来的事,行行好退一步,别让我跟着丢人。 曲夜此刻心里憋屈至极,计划好的一天就被谢沉渊一句话给毁了,但还能怪谁?眼前这场景分明是他开始时最想见到的画面,想想都能愉悦地笑出声,现下却忽然觉得碍眼。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无论心中如何翻江倒海,他到底还是扯出个微笑:“只不过能不能先放开我女朋友的手?放放脸皮子薄,别让路过的人瞧了笑话,误会你和她的关系。” 谢沉渊神态自若地收回手,好像真谨守同事的本分,笑道:“那是当然,方才不过一时情急,是我鲁莽了。” 气氛顿时缓和,再无那种剑拔弩张的狗血味,围观群众渐渐失望地散开,叁个人也乘上了通往五层海底餐厅的电梯。 步入五层后,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副瑰丽玄奇的景象,透明外墙隔开了海水与鱼群,室内装修摆设又极为奢华,对比之下几乎令人目眩。 不过与门票的价格相比,餐厅的物价就更加符合市场规律些——位置少而食材好,故而贵得吓人,好在是套餐制无需点单,不然罗放怀疑自己恐怕会当场表演肉痛。 前菜很快就送了上来,是油拌的某种水生植物和蟹肉,下垫醋啫喱,分量十分金贵,她用小勺轻舀了一点到口中,只觉得鲜到舌头都要掉了,不由感叹金钱的味道确实美妙。 “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谢沉渊看着小口小口安静进食的少女,开口问道。 “就是觉得,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日子。” 罗放抿干净最后一点醋啫喱,微微侧身方便侍者撤走餐具,抬头解释道:“小的时候有人管着还要走个流程,自从成年以后,每年指派换新的内务官也没有了,就想不起来还有这么回事。” 曲夜坐在少女身旁,越听越不是滋味。他福利院出身,性格如此自然也没有朋友,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更别提大操大办地庆祝。 但他想着罗放纵然亲缘淡薄,怎么也要比自己强些,更接近于“正常人”的范畴,故而到底还是安排了今天的行程,逛一逛吃个饭,晚上回家把礼物一送,没什么大惊喜,只是稍微不同寻常的一天。 是要把这场戏演得尽善尽美,还是怀着什么其余的心思他不想分辨,目的却是一开始就确定好的:哄罗放开心。 偏生半路横插进来个谢沉渊!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有厚脸皮的潜质?看着好像很坦荡的样子,当谁不知道他那点心思? 曲夜心里呕都要呕死了,却也不好争风吃醋坏了少女的兴致,丢面子又丢里子。整餐饭他吃得食不知味,想到饭后的观光还得带着个谢沉渊,便更想骂先前的自己作孽。 但要是再往前追溯,若非偶然间再次碰到谢沉渊,自己就不会认识罗放,当然也不会向她下手,更不会同意她莫名其妙的谈恋爱提案。 那条世界线上,他们每天在同一栋大楼里上班,偶尔可能在电梯里遇见,目光在不经意间交错,却只是略一停留,就又移向旁人的脸庞,其他的地方。 她应该还是会接下这个项目,但没有谢沉渊这层关系,自己大概率会干脆利落地让机械部换个有经验的人来,而不是故作好心地去和个职场菜鸟沟通。 罗放仍旧是罗放,也许慢慢和谢沉渊水到渠成,最终走向婚姻的殿堂。曲夜也仍旧是曲夜,照旧过着他为科学献身的枯燥生活,不把这世间的凡夫俗子放到眼中。 最多得知谢沉渊婚讯的时候刻薄一句眼光真差。 想到这他便不由偏头,看到身旁的少女正很认真地享用作为甜点的冰淇淋,大概是合了口味,冰淇淋见底后,她甚至开始吃四周垫着的装饰用薄荷叶。 好可爱,这是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接着便是隐约的恐慌,那个曲夜和罗放相见不相识的世界,只是想想就让他心口堵得难受。 “还想再来一杯么?”他轻声发问。 “诶?这个是可以续杯的么?”罗放惊奇地眨眨眼。 曲夜笑着摇头:“不能,不过因为食材都是前一天就按位准备好,这里的预定是不接受取消的,所以我订的两份套餐应该都还在。” “啊?那岂不是之前的菜都浪费掉了?好可惜。” 少女满脸痛惜。 曲夜趁机祸水东引:“这就要怪某位突然出现的先生了。” 谢沉渊笑容顿时冷了几分,不紧不慢地用餐巾抹抹唇角聊做掩饰,好在两份冰淇淋在这时端了上来,罗放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快快乐乐埋头享受美食。 没了少女盯着,两名alpha对视间火药味尽显,他们曾经是同学如今是同事,现在却各有认为对方插足自己感情的理由,不能不说是缘分的奇妙。 这种无声的对抗在罗放终于吃完两份冰淇淋后,再度抬起头时宣告结束,两人重又摆出友善的笑脸来,简直像多年未见的老友,直让少女觉得诡异。 吃过午餐,游览于是继续,愈往下走光线愈暗,等走到最后几层时,观赏范围也不再局限于水箱里,而是用灯光吸引隐匿在海洋深处的生物,能透过透明的墙壁看到什么全凭运气。 罗放的运气不大好,正赶上这片海域的巨型海蛞蝓爆发期,入眼唯有黏黏糊糊的软肉紧贴在墙上蠕动,最后只好败兴而归。 回程的时候,叁个人自然又坐上了同一列航班——因为海面上没有太多可供停泊的地方,非特殊情况,水族馆仅允许公共交通往来。罗放夹在两人中间,那真是左右为难,只好趴在桌上装睡。 她的小心思,曲夜和谢沉渊又怎能不知?但也都明白眼下局面是一团乱麻,不想强逼她罢了。 回程大概两个小时的路途,先到站的是谢沉渊。下车之前,他将一个小盒子塞到罗放的口袋里,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才略带不舍地起身离开座位。 曲夜冷眼看着少女的耳尖逐渐变得通红,心里拧巴得麻花一样,嘴上于是也不留情: “他下车了,你不用装睡了。” 罗放叹口气,仍旧趴着,只是将头转向男人,很无力地反问:“那你要我怎么办?” 搞成这样是我的责任吗?我和谢沉渊走到这步难道不是因为你当初给我下药? 曲夜读懂了少女未出口的质问,当然也知道自己现在属于掉进了之前挖的坑里。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他破天荒有点局促:“我就是——” 就是酸得要命。 这话能说么?好意思说么?曲夜抿抿唇,努力恢复到早晨出门时的心态,权当今儿一整天谢沉渊都没出现过,片刻后才轻声道: “我们快到站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6未来 回家后,罗放考虑到某人的心情,一直拖到晚饭后才拆开谢沉渊的礼物。 盒子里静静躺着个金属制的黑色圆球,不算重,表面也不光滑,罗放推测启动后应该可以进行变型展开。盒身上印着个识别码,她用光脑扫过后立刻跳转到一个网址,是份很简单的使用说明书。 罗放越往下读眼睛越亮,当最后一行字看完,立刻迫不及待地关掉网页,先是敲了这个圆球叁下,又打了个响指,圆球的表面瞬间展开,舒张,结合,最终成了一条红眼黑身的长蛇,浑身鳞甲质感极佳,泛着冷冷幽光,乖巧绕到少女手上吐着信子。 其实按着说明书,是可以变些小鸟兔子仓鼠之类的可爱玩意,但罗放一眼就看中了描述界面的这条黑蛇。她像个刚得到可心玩具的孩子般急于找人炫耀,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曲夜:“你不觉得这很酷么?” 男人咬牙切齿:“假的有什么稀奇?改天我送你两条活的。” 这可不兴送啊。 罗放在这方面是有一点叶公好龙的成分在的,虽然不算怕,但也绝不欢迎,当下连忙调转话题:“所以你准备什么了?” “我?我什么都没准备。”曲夜冷哼出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我哪比得上谢沉渊会讨你欢心?” 这话委实就酸得冒泡了,罗放再迟钝也听得出不对。摸了摸小蛇的脑袋,她恋恋不舍地让它再度缩成圆球,在盒子里放好,转头就去搂曲夜的脖子撒娇卖痴哄人开心。 她将小脸男人胸前蹭了蹭,满脸期待地抬头:“我才不信呢,老公最好啦。” 按说两个人同居也快一个月了,曲夜此时见她这幅情态,竟然还觉得脸红耳热,强装镇定威胁道:“再蹭起火来你晚上别想睡觉。” 罗放扁扁嘴,乖乖把下巴搭在男人肩膀上,小声道:“那人家想知道嘛。” 曲夜搂着她,心中是又爱又恨。以他的眼力,哪里看不出这小丫头此刻的撒娇依恋不带多少真心,偏偏自己还就吃这套。 他状似无意地将手搭在少女的颈后,用拇指内侧轻轻沿着颈动脉的方向摩挲,脑内不免升起些危险的念头:杀了她,然后自杀,就再也不用为这小妖精纠结苦闷。不过这样的偏激想法也只是一瞬——自己如今二十四岁,她才刚十八,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恨恨地揉了把少女的头发:“把眼睛闭上。” 罗放乖乖闭眼,下一刻就觉得手腕上忽然一凉。 “好了,看看吧。” 她睁眼,只见手腕处多了条金属腕带,结合处严丝合缝不见接口,手指轻轻一点,宝石似的屏幕就自动展开,成了原来的数倍大小。 “这款不是还只有原型机么?而且就算量产也不公开发售。” 罗放看着这条装饰品一样的光脑,有点不敢置信。自从半个月前在发布会直播上一见钟情,她盼着的也只是来些有背景的频道赶快发开箱测评好过过眼瘾,没想到这东西居然真有一天会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特殊渠道。”曲夜摆出副高深莫测的姿态,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他是偶然间看到罗放对着概念图一脸眼馋样猜的,真送出去之前,也并不能确定她就会喜欢。 现在看,倒是猜对了。 他垂眸看着少女乐呵呵地摆弄新玩具,心思渐渐又飘到天外去。等会她会怎么说呢?不外乎是腻得要死的那几套话,当他看不出么?非得在谢沉渊面前,她才拉不下脸虚情假意地表演。 都不遮掩一下的偏心。 女孩柔软馨香的身体再次贴了上来,曲夜顺势搂住,却没有进一步动作,静等着她说漂亮话。假就假,左右他不挑,也能换得一时欢愉。 可抱了好久,罗放最终只是吻了吻他的脸颊,带着十足的真诚轻声说:“我今天过得很开心,谢谢你。” “你真是——”男人摇摇头,仿佛是认为什么已经无可救药,怀抱略微松了松,片刻后又骤然收紧,将唇贴到少女耳边恶狠狠道:“真是坏透了” 罗放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才招来这样的指控,但曲夜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硬烫的性器隔着一层布料,正正好好就顶在她腿心。 男人的手随即沿着上衣下摆探入,解开内衣扣后托住乳肉揉捏,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罗放下意识想呻吟出声。 “等等等等,我先把光脑摘了。” 她手忙脚乱地想摘下腕上的东西,虽然理论上从二十层楼扔下去都不会有事,但还是生怕这宝贝等会被压坏。 曲夜却已经等不及了,很干脆地一个翻身将少女锁在身下,他哑声道:“坏了我再给你弄个新的。” 之后的日子一切如常,两人仍旧按着之前的相处模式,平日里偶尔还会闹别扭,唯有每个月罗放固定要找谢沉渊上床的那天,他们总是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正常得惹人生疑。 谢沉渊的态度则十分简单,那就是当做完全没有曲夜这个人,好在曲夜之后也再没做过第一次那样,留痕迹挑衅的幼稚事情,叁个人就这样脆弱又稳固地维持着这种诡异关系。 项目进展还算顺利,罗放成功让季明主动提交了有问题的工程代码,并且通过了审查。接下来就是繁重的调试工作,但由于曲夜那边的开发计划总是反复修改,直到一年期满,实验室距离投入正式使用仍有一段距离。 但比起实验室或者那个上面催得很急的项目,此时对曲夜来说,有一件更要紧的事需要解决。 锁的效力消失了。 抑制剂是两人开启这段关系的契机,虽然他自问一年来做男朋友做得还算不错,两人后来也再没就这事认真探讨过,更别提以此作为威胁,但曲夜仍没把握少女会选择留下。 因此当某天晚上躺在床上,罗放终于迟疑着跟他提起时,男人表面镇定,手心里却已经是湿滑一片。 “那个,锁的药效是不是上个月就已经结束了呀?”少女有点小心翼翼。 曲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平静,好问出下面的句子:“是,你想跟我提分手么?” 罗放低头看着被角:“也不是,看你。” 男人下颌线绷得极紧,是清楚感受到心脏在狂跳。目光同样投向别的地方,他轻声说道:“那就这么过吧。” “好。”罗放点点头,好像她今天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话题又一转:“你们那实验室到底还要改到什么时候啊?我天天一上班办公室都不用回,就直接往地下四楼跑。” 曲夜笑笑:“公费谈恋爱,不好么?” 罗放白他一眼:“呵呵,那么大一个工程那么多部门参与,去现场调试的又不光我一个,各方负责人加起来比你们组的人都多,众目睽睽,忙得要死,谈个鬼的恋爱。” “总会忙完的。”男人在少女额头落下一个晚安吻,抬手关了灯:“等这个项目完成我就休年假,带你去旅行,想去哪里?冬极星怎么样?” 罗放心知肚明他俩这段关系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心头蓦然一酸,旋即粗声道:“不怎么样,冷得要死,谁去那种地方观光?” 曲夜对旅行没什么研究,本就是随口一提,被否认了也不恼,只为罗放拢了拢被子:“那到时候再说吧。”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7罗熠 这么又过了半年多,随着实验室成功建设完成投入使用,曲夜的工作也愈发忙了起来。 因为想着赶紧弄完这糟心的课题,他渐渐恢复了恋爱前的工作强度,常常要到后半夜才带着满身疲惫走进卧室,草草洗个澡就搂着已然入梦的少女睡去。 两人每天清醒时的交集,就仅限于晨起到各自上车这短短一个来小时——恢复高强度工作后,他便为罗放买了新车,如今他们不再一起上下班。 不过这样的昏天暗地的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明天他们就会对最后一个实验体进行实验,收尾工作最多两周。他已经计划好,在五天内完成必须自己参与的那些任务,然后就做甩手掌柜,带罗放去星际旅行逍遥半个月。 怀着这样的隐秘期待,凌晨一点钟,曲夜带着满身浴室的水汽悄悄上了床。 出乎他意料的,罗放还没睡。 “失眠?”他问道。 罗放闷闷地应了一声:“嗯,有点。” “因为工作?” “是。”少女的回答顿了顿,似乎并非实情。 曲夜这段时间就隐约觉得罗放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她不开口,他也没法问。虽说谈了一年多的恋爱,两人的关系却只贴近了一点,现下并不宜逼得太紧。 压抑下心头因恐慌滋生的阴暗情绪,他带着笑意开口:“需要我给你唱摇篮曲么?” 换来罗放捶在他胸膛上不轻不重的一拳。 “你当我小孩呀!” 男人权当没听见,直接将人搂进怀里,凑到少女耳边开始低声哼起某首星际经典安眠曲。他的音色好听,调子也准,加之有规律地轻拍少女后背,真把她当婴儿哄,催眠的效果于是更足。 罗放起先还在“你很烦诶。”,后来到底渐渐平稳了呼吸,沉沉睡去。 歌声于是慢慢地停了,安抚似的轻拍也渐缓,男人亲亲少女的脸颊,用几不可闻的音量说了句晚安。 晨起后的一切与往日一模一样,他们洗漱,吃早饭,说几句有的没的闲话后各自上了车,平凡平淡平静,是种安稳的幸福。 曲夜坐在驾驶座上,心里照旧谋划着某些事情——近来他愈发觉得和罗放的关系未免太虚无缥缈了一点,需得把两个人绑得再紧些,免得被谢沉渊挖了墙角。 这样的思考持续到车稳稳降落在停车位上,计划完成度又提高了几个百分点,他心情愉悦地下了车,打起精神去应付今天那枯燥无味的工作。 上午照旧是整理前一天的数据,顺便为实验体注射安定剂以保障下午的实验顺利进行,期间各项仪器短暂地停止运转了大概十几分钟,囚笼的信号也中断了半个小时。但这并没引起曲夜的怀疑——该名实验体的精神力强悍到吓人的地步,引发这种状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草草在休息室吃了午饭,他马不停蹄带着组员们开始下午的工作。整个实验的精华部分都集中在这短短几小时内,之前几天注射的诸多药剂不过是为了把alpha的特质硬生生磨到最低值,真正蜕变成omega还要看今天这十几瓶药。 实验体出乎意料地温驯了下来,也许是前几天的加大药量起了作用?曲夜本来做好了再接受几次强行暂停的准备,没想到全程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这么看,也许今天还能提早点下班,和罗放一起吃顿晚饭,去哪家店呢?等待药效完全发挥的时间里,曲夜冥思苦想,直到该抽血检验指标的时候,才终于确定了一家烤肉馆。 然而随着一个个读数陆续显示到屏幕上,曲夜难得紧皱起眉头。数据和实验前相比完全没变化,失败了?再做一次恐怕就又要弄到深夜。 为了让研究人员保持个好心情,实验室建设之初,就在窗户的位置安装了素质极高的显示屏,可以映出楼外的风景,还能自主选择楼层。此刻假窗上显示的正是一楼的景象,外头飘着鹅毛大雪,已经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连翠绿的灌木也戴了顶白帽子。 男人偏头看着雪景,心中更加觉得遗憾。 以此地的气候,如此大雪是可谓罕见,更别提还能存住而非落地无痕。天气预报说这场雪会足足下上一天一夜,如果能正常下班,本来还可以和她一起打伞在雪中走走的。 罗放很喜欢雪,真可惜啊。 只是工作还是要做,他调整心绪,跟组员交流沟通了一下,推测出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重新操作系统打算进行第二次实验。却在此时,变故骤生! 实验室的门忽然大开,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随即冲入屋内,将所有研究员团团围住。士兵们个个全副武装,没有半寸皮肤露在外面,但即便如此,仍能感到他们身上缭绕着股极浓重的煞气,一看便知是帝国军队的精锐。 领头的军官大概是使用了扩音器,以一种所有人都能听清的音量命令道:“想要命就别动”。 其实不用他说,这些人也不会动的——每个人脑袋都至少被两支枪前后瞄着,谁敢乱动? 场面被完全控制住后,军官便用通信器做了通知,几分钟后先走进来的是所长,年过九旬的老人,抹着汗陪着笑脸看向身后,躬腰比出请进的手势,姿态是谦恭极了。 而被他如此卑微相迎,缓缓步入室内的,却是个很年轻俊美的男人。 男人的打扮有些不合时宜,似乎刚结束某场舞会,又或者是在盛宴中途离席而来。他穿一身极考究的黑礼服,系着领结,上衣袋里还能看见手帕的一角,唯有披着的一件黑色大衣聊表对隆冬的尊重。 但无需介绍,在场所有人,哪怕是几乎不看新闻的曲夜也能脱口而出他的身份——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权人,帝国皇储,第六皇子罗熠。 他在公开场合向来以温和谦逊的面貌示人,而此刻金眸中却隐约可见暴怒的情绪。大致扫了一眼屋内情况,罗熠开口发问,语气森寒,带着风雪的凉意: “谁是这的负责人?”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8家人 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场面,曲夜心里也是惊疑不定。 他当然知道自己负责的这实验严格追究起来并不合法,但真要论起来,以前更过分的也都做过了,那问题肯定就是出在别处。 实验体的来源? alpha和omega本来就稀少,自愿变成omega这种事听听就得了,所长大概率找了些死刑犯来,问题出在这群人里? 可又有什么人值得罗熠亲自出面? 不论如何,老师这次玩砸了,事情恐怕不是常规手段能解决的,自己估计也要受牵连,需得赶紧想办法撇清关系才好。 因此当罗熠问出那句话后,曲夜是百般不愿地举起了手。 皇储殿下的目光立刻扫向他,随后下达了第一条指令:“把笼子的门打开。” 囚笼的保密需求完全由所长制定,总共只有一个出口,用于往返运送实验体,出口直接连接到楼下的停车场,全过程由机械代劳,不需任何人为操作,同时也隔离了研究人员和实验体的接触。而要在实验室内打开笼子,则需要最高权限,曲夜目前还没有动用过这个功能。 “动静应该会有点大。”他在按下确认键前先提示道,很怕围着自己的这群煞星反应过激,不小心擦枪走火。 从中间向两边,一块块厚重的金属板自动折迭起来,最终成了两根方柱。在投入使用之后,这个占地近百平米的囚笼内部,终于第一次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进行各种实验的机械臂如今都安静嵌在墙里,以至于显得囚笼有些空旷。位于此方空间正中的,是一个不大的茧型装置,最后的实验体正被囚于此,于安眠中接受改造。 罗熠扬扬下巴,士兵们立刻分出一部分,将茧围住,他又看向曲夜,再次冷声命令道:“其他人转身,你,打开这个东西,管好眼睛。” 曲夜没道理去触他的霉头,飞快按下解除锁定键后转过身,但仍旧极力用耳朵去捕捉身后的声音。 可惜士兵们都受过专业的训练,交流只用手势,透不出一点信息给他,曲夜只能听到茧完全打开后,随即响起黏糊糊的水声,他们似乎又扣上了一个箱子,大概是将要实验体转移走了。 罗熠站在靠门的位置,表情和眼神都已经恢复他惯常的温和,只是不住摩挲戒指的动作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等到带着实验体的士兵们出去后,他同样转身离开,临走之前,他偏头对着带来的那名军官低声指示道:“这里所有人,一个别漏,全都带回军部。” 此时此景,反抗当然无效,更没有道理可讲,曲夜一边在心里怒骂老东西坑人,一边任由士兵为自己带上电子手铐。 去军部的这段路途不算长,却也足够曲夜大概推测出事情的概貌。 所长给自己的那批实验体里恐怕有某位极度重要的人物,而这老狐狸应该也并非是全然不知情——囚笼那些奇怪的要求就反常的要命。 那事情就好办了,只要把责任尽量推到他身上去就好。这甚至都不算撒谎,自己的的确确不知道实验体的身份,甚至还在一年前提交过建议取消这个项目的报告。 至于非法实验的事,在他这个等级的天赋面前,绝不会对寻找下一份工作造成多大影响,只是没了师门关系,恐怕很难再像现在这样大权独揽免去勾心斗角,专心做研究了。 想到这,曲夜心情不由又有些怅然,他看向看守自己的士兵,询问道:“我能告知一下我女朋友晚上不回家么?” 得到的当然是冷冰冰的“不行”二字。 老实窝回座椅上,曲夜唯有寄希望于军部的工作效率高些,在天亮前放自己回去——万一罗放会担心呢? 罗放当然会担心,却不是担心曲夜,而是担心她自己。 审讯室的灯光有些刺眼,也许是故意如此,以加重犯人的心理压力,但对已经不见天日近十个小时的罗放来说,简直就是酷刑。更别提屁股下的椅子硬邦邦的,她又只裹了一层薄薄的布料,直硌得骨头疼。 “过程和动机我都已经说过一遍了。”罗放捂着眼睛,那灯光实在晃得她眼前发黑脑袋发昏:“我当然可以再重复一次,但你们能不能把灯调暗点?如果能给我杯水就更好了。” 对面审讯官仍旧保持沉默,就在罗放以为自己要成为第一个在帝国军部因为灯太亮而昏过去的犯人时,侧前方忽然有人开口,男人的声音温文尔雅: “照她说的做。” “谢谢,您真是位好人。”她夸赞得真心实意。 灯光很快被调暗,手边也被递上了一杯温水,罗放渐渐恢复了视觉,只是这个过程很慢,叁分钟后,她还是仅能看到侧前方有个黑色的人影。 不愿意耽误帝国精英的宝贵时间,她主动提议:“您可以接着问了,我现在脑子清楚多了。” 接下来发问的不再是方才嗓音粗哑的审讯官,而由那个温雅男人接替: “你的理由逻辑很清晰,事实也和你的说法对得上。” 这话显然不符合审讯的原则,但男人的地位应当极高,审讯官并没有对他的外行发言提出异议。 “只是还有几个疑点需要跟你核实一下。” “在你的口供中,你的这位伴侣曲夜,对这个计划始终一无所知,不问缘由就慷慨解囊,借了你足够在帝都买下半栋楼的钱,而你用这笔钱和自己的积蓄加在一起,购买了帮助许澄逃离帝都星的DF423竞速舰和能量石,还找了黑船坞。” “他甚至给了你进入机密实验室的权限,虽然按你所说,有季明上传的后台程序可以偷走几乎所有的实验数据,所以严格来说他并没有直接向你泄密。” “曲夜,十四岁从帝国最高学府毕业的天才,学界最顶尖的那批人物,怎么在你的描述下就像个未成年的傻孩子一样呢?” “我也不知道……”罗放握着水杯有点局促,但腕上的测谎仪毫无异状,证明她所言非虚:“他这半年都很忙,也可能谈恋爱的人都会智商下降吧……” “那么你呢?”男人轻笑,笑中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我看你倒是清醒的很啊。” “因为也不算很爱他吧……”少女犹豫着说道:“他人确实还不错,就搭伙过日子呗,倒是更像家人一点,没有那种激素冲昏头脑的感觉。” “家人。”男人玩味地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来,看着我。” 罗放乖乖听话,度过最开始那段时期,她的视力恢复速度明显加快了,男人的面貌于是以一个令人振奋的速度逐渐清晰显示在她眼前。 略显瘦削的轮廓,灿金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勾起一个刻薄弧度的漂亮嘴唇,这是张既英俊又熟悉的脸。 “我亲爱的妹妹,说到你的家人——难道不该是我么?” 感谢评论区大家的踊跃发言,我宣布六哥改名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9恨意 认清眼前人的刹那,罗放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六……六皇兄。”她怎么也没想过罗熠会来这里,此刻几乎要犯磕巴:“您怎么来这了?” “皇妹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做兄长的当然要来帮着收收拾烂摊子。”话虽如此,男人眼中却没有半分温情,说话也只是像逗小猫小狗一样随性:“你是排多少来着?十五还是十八?” 罗放冷汗直冒,小声说:“是十七。” “哦,十七皇妹。”罗熠对记错了妹妹的排行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好意思,更像是在百无聊赖地念台词:“作为皇兄,我为你超乎常人的正义感和勇气感到自豪。” 他挥挥手,审讯官和其他记录人员就默默退出了审讯室,将这方密闭空间留给各怀心思的兄妹二人。 “但你已经成年了,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责,更何况还是这种关乎国家利益的大事——知道为了抓捕许澄,帝国花了多大的代价么?” “我只是……不想看到为了种族存续做出那么大贡献的人杰……受到那种对待……”罗放低声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的说法,见罗熠仍然不为所动,又轻轻笑了笑:“况且皇兄你也不希望看到这种事的吧?不然今天何必出现在那里呢?” “说起来,我还算帮了皇兄您呢,要不是我先一步用自己换出了许将军,替她遭了这番罪,按皇兄姗姗来迟的速度,许将军她不就成了杀不得放不得的麻烦人物了么?” “许将军如果身死异乡,联邦主战派决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挑起战争,但要是真被改造成后omega换回联邦,她心中又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就算许将军心善不忍波及平民,对帝国皇室和政客想必是不会手软的。” 罗熠听她一番分析,笑意渐浓:“你的确算得上聪明,比其他那些蠢货强得多,以许澄的为人,这桩本该是属于帝国的天大人情,如今真真切切系在了你的身上。” “但皇妹你是否漏掉了一个可能——帝都到联邦最近的大型属地,以DF423的速度计算,最快也得十四个小时,期间还要越过十几条小行星带,许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是否付得起这个责任?” “人情人情,总要人活着才有情可讲,倘若许澄身死,于帝国于联邦,你都是千古罪人。” 罗放一愣,是没想到他还能挑出这个角度,但下一刻她就表情坚毅地发表了迷妹发言:“我相信许将军一定可以转危为安。” 开玩笑,主角光环跟你说笑的?那可是这个位面最强的东西!区区小行星带算什么?就算黑洞都闯给你看! 罗熠微微一笑:“皇兄我当然也希望如此,所以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就让我们兄妹俩一起等吧。” “等什么?” “等皇妹你敬爱的许将军在联邦境内出现的好消息呀。”男人笑得十分愉悦:“许澄是个聪明的好人,你也跟她说过你的身份,她不可能想不到你现在的处境,确认安全后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昭告天下她还活着,来保证你的性命。” “甚至因为怕连累了你,她还会严守失踪又突然回来的真正原因,以免你被帝国人民当做叛徒对待。让我猜猜她会找什么理由,被虫族偷袭,流落到了无人星球,近日才回到军队中,感谢大家的关心。” 罗熠的心情是实打实的快活,刚接到许澄被人从死囚牢房中偷运出去消息的时候,他正参加某场颇为重要的酒会,一时间几乎震怒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匆匆编了个理由离席后就往研究所赶。 本来抓许澄就并非出自他的授意,纯粹是主战派先斩后奏,人送到帝都星后怕有谁对这个烫手山芋下手,他于是批文把许澄关进最森严的死囚牢中,监禁的同时也是保护,以为安全到万无一失,可到底还是低估了那些老东西树大根深的程度。 一路上罗熠想了许多种可能,此刻的情形无疑在他意料之外,但按照他的标准来评判,若是许澄能顺利回到联邦,那就属于相当不错的结果——谁让自己确实来晚了呢? “如果她平安到了联邦,之后呢?”罗放疑惑发问:“我还要在军部待多久?” “我的傻妹妹啊。”罗熠轻叹:“才说你聪明,怎么这会又犯蠢了,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帝国皇女?机要研究员?既然有做出这种事的勇气,对后果想必也该有相当的觉悟,从你代替许澄进到那个金属笼子,与人类社会的一切联系,帝国公民的所有权利,就都与你远去了。” “许澄身死,你也跟着她一了百了。” “许澄失踪,那么你可以暂且保住一条命,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牢房等着事情尘埃落定。” “许澄如果活着,你的处境会稍微好过一点,我会先打发你去偏远星球受几年苦堵那帮老东西的嘴,才好和许澄做利益交换。” “你当然算是帮了我,可我并不打算承这个情来投桃报李。”看着少女的脸色逐渐惨白,罗熠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恶劣:“说起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吧?” 他按下个按钮,罗放左手边的墙壁顿时成了一面镜子。只见女孩颓然坐在椅子上,光溜溜的身上还沾着之前在“茧”里蹭上的不明液体,浑身只裹了件床单似的白色布料,而在她惨白的面孔上,却嵌着一双色彩鲜亮得过分的金眸。 “原来还算是可爱,现在怎么也长了两只惹人生厌的眼呢?”男人惋惜低叹。 一股寒凉感缓慢自足底蔓延至脊背,在那些突然政策传达出的厌恶之外,罗放首次亲身感受到,自己这位六哥对他的兄弟姐妹们怀着何等真切的恨意。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50惊异 好在许澄还算给力,又等了叁四个小时之后,联邦每日新闻中终于出现了她的身影。 这位星际第一强者看上去瘦了些,但很有精神,大概之前吃了什么临时补剂,正在接受记者采访。 她的说辞和罗熠所预料的大差不差,并没有任何一句话提到帝国,只说是在机甲能源快耗尽时遭到了虫族的突袭,以至于流亡到了陌生星球,费了许多力气才回到军区。 罗放看着她的样子,是真心松了口气。 罗熠显然也很满意这个结果,扯了扯领结,他好整以暇地开口:“许将军的故事迎来了圆满结局,皇妹你也该选个自己的去处了,去冬极星挖马铃薯?或者在爪哇星摸鱼?还是去沙陇星砍仙人掌?你更喜欢哪个?皇兄尽量为你安排。” 罗放嘴角抽动两下,笑得比哭还难看,思索片刻后觉得还是去挖土豆比较好,好歹还能多看看冰天雪地的景色,又想起曲夜昨晚说的话来,不由暗骂他乌鸦嘴。 她刚想说出自己的选择,下腹却忽然涌上一鼓热意,将“冬极星”叁个字化成一声软绵绵的呻吟,随之而来的就是仿佛能将四肢百骸烧化的热浪,跟锁发作的效果差不多,却是十倍乃至数十倍的痛苦。 知道自己代替许澄接受了改造,性别大概率也成了omega,可这发情期怎么来得这么快? 眼前一切又都模糊起来,罗放蜷在椅子上,瞬间没了力气,下身失禁一样涌出大股水液,将她腿间那层单薄布料打湿到接近透明。 柑橘的香气很快弥漫了整间审讯室,她实在是连话都说不出,被锁住四肢也无法起身,不然在这种程度的折磨下,她确实很可能会抱住男人的大腿,求他给自己一个标记。 然而也正因为这种失力,罗放才错过了最为精彩的一幕。 罗熠的神色震惊到了极点,此种激烈情绪甚至在那张素来处变不惊的脸上停留了十多秒,才渐渐恢复如常。他拢了拢大衣,微微前倾身体,而后启动通信装置,跟外面人命令道: “犯人发情期开始了,找个人过来,给她打一针抑制剂。” “是。”审讯官认为这正是个逼供的好机会,又询问道:“不过殿下……抑制剂有两种,是要单日的还是单次的?” 罗熠看着明显处于极大痛苦中的少女,金眸微微眯上一点:“单日。” 军人的行动效率极高,片刻后就有人捧着针剂过来为罗放注射,随着冰凉的液体渐渐流入血管,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虽然仍旧直不起腰,她的神智倒是渐渐回笼了。 男人极有耐心地等少女完全恢复,才问道:“可以继续了么?” “您说。”罗放回答得突出一个有气无力。 “去偏远星球服苦役,出卖劳动力换取生活的必需品,这是一条路。” “不过作为皇兄,我可以为你提供一条舒服些的捷径——以助手的身份留在我身边。” “总觉得不是听起来那么简单啊。”罗放小声吐槽。 “当然。”罗熠微笑着承认,然后平静地投下一颗重磅炸弹:“出卖劳力,或者向我出卖肉体,你需要在这之间做个选择。” 男人的坦荡让罗放瞬间瞳孔地震,她丝毫不认为罗熠有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可能,十分钟前他甚至都不愿意掩饰一下对这个妹妹的厌恶。 如果是把自己作为政治筹码绑在他身边,和许澄谈条件,这可以理解,可又是什么使他提出后面这个要求?找刺激?这人不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没半点花边新闻么,怎么忽然玩这么刺激? “我没有向你解释动机的意向,你选择的自由还有半个小时。”罗熠的表情很平淡,似乎少女选哪条路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无论如何你都会在半小时内离开这里,跟我走,或者直接去那叁颗星球中的一个。” 罗放明白,自由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她选择服苦役也肯定会被严密保护,到时候一片雪地藏着八百个狙击手,天上护卫舰一天十个来回确保自己在安全地受苦受难。但凡脑子没坏掉,那肯定还是选择好吃好喝好照顾,只是罗熠的动机实在令她好奇。 不过在他身边待久了,总有机会知道。这么想着,罗放纠结一番后,仿佛羞怯地小声说道:“我跟皇兄走。” 男人轻笑,对她的选择没有丝毫意外,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希望我们未来相处愉快。” 一墙之隔,曲夜同样接受了审讯。 有幸听闻过军部这帮人的风格,为了不惹麻烦,他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实话实说,毕竟主要责任原本也不在他。 当事情从头到尾被叙述完毕,审讯官便起身离开,室内于是只剩下他独自等待。 看眼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曲夜想这个时间罗放早该睡了,今晚她有没有失眠?发现自己一直没回家后会不会担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去。 在夜里是不该考虑情感问题的,这种时候总是会格外多愁善感,曲夜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少女的身影只是在心头短暂地略过,他就又考虑起自己的前程问题来。 能不能留?该不该走? 本次事件牵涉到的人物级别很高,但这种人怎么会无声无息沦为死囚?一个将死之人,有必要罗熠为他出面么?又或者所长根本找的就不是死刑犯? 无论如何,这件事肯定是机密之中的机密,这个实验体的身份应当也见不得光,所长虽然做错了事,官方的惩罚却是不会有的,大概率是明升暗贬去清水衙门。 如果只换个所长,那他还是很愿意留一留的——左不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风光,经费少些,学会低头,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呗。 手下这群人他也带得顺手了,光这一点就是很难得的,况且真要换家单位,把谢沉渊和罗放留在这里,新绿帽子来得能有多快,他都不敢想!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罗放。 事到如今,他自以为终于理解了谢沉渊当年的选择,寻常人的幸福的确让人贪恋,尝过后那滋味后便再也不想放手。 曲夜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年假还是得晚些再休,新所长刚刚走马上任,还没彻底站稳脚跟这段时间,自己万万是不能缺位的, 他从前不屑于牵扯这种事,现下情势压人,也由不得他清高了。 等候的时间里,他甚至预测出了几位可能的下任所长人选,见审讯官还没回来,又开始推演每名候选人上任后可能发生的情形,等算计到第四位的时候,房间门终于又开了。 进来的人却并非方才的审讯官,而是一名中年军官,军衔颇高,表情严肃。 “曲先生,恭喜,你的嫌疑已经被洗清了,但还有一些别的事情需要向你说明,我接下来的话属于机密范畴,回去后请不要泄露给他人知晓。” “是关于你的伴侣,十七皇女罗放的某些消息。”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51骗子「po1⒏sp 曲夜有些懵,这事怎么会牵扯到罗放? 军官并不在意他的表情变化,以陈述的语气接着说道:“你们最后操作的那名实验体是帝国要犯,十七皇女用某种方式协助犯人成功逃离了帝国属地。” “她的行为无疑损害了帝国的利益,但由于身份的特殊性,根据宪法第九十一条,对十七皇女罪行的处理办法并不会走公开审理程序,而是秘密进行。” “对于和她关系一般的同事,我们会宣布她接受了一次紧急的秘密调动,去执行帝国的机密任务。但作为与她关系最为亲密的伴侣,你,曲先生,还是需要知道部分实情的。” “就当做你的人生中从没出现过这个人吧,她欠你的债务会由皇室基金偿还,如果有别人问起你她的去处,按上面的说法回答就好。” 中年人看着曲夜原本挺直的腰背一点点无力弯下,眼神逐渐带上了怜悯:“人一生总要上几次当的,您这么年轻,日子还长着呢。” 曲夜很想如苦情剧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傻兮兮地大喊我不信这不是真的,来宣泄此刻的复杂情绪,但那颗出色的大脑下意识运转,飞速搜罗出两人日常相处的种种异样之处,最终印证了这个中年人所言非虚。 罗放骗了自己。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地上了军部的车,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进了家门,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床边。 被子整整齐齐,床上空空荡荡,罗放她没有回来。 曲夜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深想,如果老师早在囚笼建立之前就已经在预谋,那么她计划开始的时间恐怕也并非仅仅这半年。 她真是伪装成猎物的猎手?还是自己不明情状误入罗网? 无论是哪个答案,都指向同一个冰冷事实——这段关系的起源压根就是欺骗与利用。 那些被刻意忽略的逻辑不通之处一桩桩一件件被翻了出来,为什么提起未来她总是语焉不详?为什么她明明更偏爱谢沉渊,却仍愿意在锁的药性过后留在自己身旁? 不能再想了,曲夜起身拿出瓶烈酒,硬灌了一半下肚,想要把无法控制的思绪一齐浇灭,生怕这些根源性问题一旦想通了,一年半的时光就真成了虚妄。 胸腔里仿佛空无一物,他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只觉浑身冷得像结了冰,耳边还响起隐约的风声。 他强迫自己回忆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细枝末节推测罗放到底有多少时刻是出自真心,昨天晚上肯定是有的,再往前推,似乎也不少见真情流露的痕迹。 是啊,若非如此,自己又怎么甘心陪她一起演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让他甘愿被假象遮眼,一厢情愿地谋划未来。 想起下午实验时的异状,曲夜很快猜出了罗放的手段——李代桃僵,时间节点大概就是上午那次仪器波动,至于血检前后无差异,大概是她放走实验体之前给那人抽了血,做了血包。 那么被军队从茧中带走的,就是…… 他眼睁睁看着士兵们抬着箱子走出实验室,怎么也没料到罗放当时就躺在其中,两人于无知无觉间擦身而过。 所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否也在她计算之内? 曲夜喝干净剩下的半瓶酒,靠在床上无力阖眼,心想这还真是符合她的作风,不沾因果无牵无挂,自己没有被连累,甚至连那笔钱都会有人代替她偿还。 似乎只要他愿意忘记有罗放这个人出现过,将这段记忆完全切除,一切又都能回到最开始的时候,他可以接着按原有的轨迹过完这一生。 可悲可笑,当时罗放跟他开口,他居然还以为这是少女彻底打开心房的前兆——人与人的关系不就是在一次次互相亏欠中愈来愈近的么? 左手边的柜子,第叁个抽屉最里面的角落里,静静躺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有枚很漂亮的凯伯水晶戒指,是他看罗放喜欢,托人在拍卖会上拍下,准备用来求婚的。 他察觉出了少女的异样,于是想用这种方式将两人绑得更紧,甚至还在日复一日完善那个可笑的求婚计划。也许一次不成功,没关系,那就多试几次,当时的他如此想到。 蠢啊,真是蠢得冒泡。 酒意渐渐上脑,他扯下被子胡乱盖在身上,身上的白大褂还没脱,带着股实验室的消毒剂味,是罗放闻到就要捏鼻子的味道。 邋遢得要死,可干净又干净给谁看呢? 他现在只想睡一觉。 一觉醒来,也许少女仍旧躺在自己身侧,迷迷糊糊地同自己道早安。 你是个骗子,但我只求你回来。 罗放坐在这艘皇储专用座驾中,很明显有些拘谨。 其实她倒宁愿人多些,就算被护卫盯着,也好过和罗熠两个人独处——尤其还是在他提出了那种劲爆要求的前提下。 好在男人没有让她立马履行条件的意思,行至半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正事: “对外的说法是,你去执行了为期一个月的机密任务,而后为了表彰军功,我亲自授予你帝国勋章,并且顺势邀请你来做我的助手。” “这么看洗白得好彻底啊。”罗放发觉自己的吐槽频率明显增加。 “当然。”罗熠此刻态度相当随和:“写进宪法里的皇室特权嘛,上一代人也是这么干的呢。” 他从一旁的盒子里取出罗放的光脑,递过去:“你可以给重要的朋友们发消息报个平安,至于内容——” 男人笑笑:“相信以你的聪慧,也不需要我提醒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罗放点点头,先是给平时关系好些的同事发了消息,自己收到紧急调令要离开一段时间,又稍微润色了一下前因后果,才发给谢沉渊。 她正踌躇着要给曲夜发点什么解释,罗熠又提醒道:“忘了说,这位曲先生是知道你帮助实验体越狱这件事的。” 他表情仿佛很无奈:“皇妹你也知道的,这种谎可糊弄不过去身边的人,还是得说些实话。” 罗放尬笑两声:“确实。” 视线再度移到屏幕上。跟曲夜说点什么好呢?她是真想不出来,要是他一直保持着初见时的样子,那倒好办了,可一年半下来,现在他明显真抱着天长地久的念头,反而让罗放觉得自己是个感情骗子。 罗熠见她犹豫着不落笔,亲情提议道:“需要哥哥帮忙参谋吗?” 罗放下意识想说不用,但想到这人八面玲珑的手段,又改了口:“那麻烦皇兄了。” “告诉他,‘等我回来,我会向你说明一切’。”男人笑着说道:“不需要在当下做出任何解释,他就会为你守身如玉,也不会颓废度日,即便嘴上恨你骗了他,还是会老老实实为了重逢那天而努力工作,期盼明天的。” “这也太玩弄人感情了吧!” “抱着虚假的希望活下去,不也很好么?”罗熠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或者如果他再痴情一点,你只回复“等我”两个字也够他支撑生活了。” “等一个月后你在公开场合露面,他还会松一口气,庆幸你安全的同时,设法帮你摆脱现在身不由己的处境呢。” 罗放哑然,对这人的黑心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然而思索半天,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更好的答案来,只好又做了一回感情骗子。 六哥这边就是很狗血的,有遗传病的alpha哥哥只有对着人造残次品omega妹妹才硬得起来这种俗套剧情 首-发:po18.space「po1⒏space」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52隐疾 自十岁那年搬出皇宫后,罗放还是第一次重回故地,或者不能说是搬,应当用赶这个字来得更贴切些。 当时皇帝渐渐病重,再无精力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只觉得孩子多得扰人,便直接把还未成年的皇子皇女们全发配到外面的行宫中,并每年更换内务官负责照料他们的饮食起居直到成年。 因此罗放对皇宫的记忆可以说淡薄到近乎没有,当男人带着她在某间房前站定,她甚至记不起这里该是什么地方。 “日常生活问题机器人会帮你,如果解决不了就叫主管,实在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今晚我就住在隔壁。” “隔壁?”罗放下意识重复了一句。 “兄妹房间挨在一起,难道不是很正常么?”罗熠挑眉:“为兄也只是代理摄政,不然皇妹觉得我该睡在哪?” 如果你不是个想操妹妹的哥哥那当然正常啊!罗放的吐槽之魂熊熊燃烧。 “早些休息吧,已经这个时候了。”男人像个真正的好兄长那样拍拍她的肩,脸上的确有了疲倦的神色,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前,他还礼貌留下一句“晚安”。 目送罗熠的背影渐行渐远,罗放终于松了口气——男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太过危险,让她每吐一个字都不由得下意识斟酌。 目光重新投射到眼前的门扉上,门扇的材质是珍惜的翡刚木,在几百年前就因其极佳的质感和香味而倍受追捧,由于无法人工培育,价格始终居高不下,后来随着原产星球在虫族战争中被毁,现在简直演变成了奢侈品一样的存在。 门上精美浮雕的图案是阿萨教最经典的“神明创世图“系列中的第二幅——浓雾中只见一明一暗两只眼睛,半合半开着,视线落处,混沌世界隐约已现雏形。 很难想象在如今这个人类遨游星海的时代仍然有宗教团体的存在,但阿萨教实在很会讲故事——世界原本只是一团迷雾中的量子云,因神明的注视才坍缩为实体。他们把科学和玄学结合得很好,通俗易懂的同时不失格调,又契合皇族的瞳色特质,因此得到了历任皇帝的大力推广。 大概是为了展现神性,浮雕中神明的双眼由一金一黑两块凯伯水晶制成,那是制造激光炮最重要的核心材料,其中蕴含着庞大且纯净的能量,因为光泽炫目特殊,做成饰品也十分受欢迎,只是价格昂贵到令大部分人咋舌,门上这拳头大小的两块就足以买下一颗富庶的殖民星。 罗放不由感慨皇室的底蕴,这后面甚至不是皇帝或皇后的套房,仅仅一扇门就极尽奢华之能。 推门而入,里面的景象更是令人眼花缭乱,满目绚丽的光彩。 这里简直像个博物馆! 此间一切家具,摆设,都是能在母星的历史记载中找到蓝本的华美器物,真品大多属于那时的贵族所拥有,早已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丢失,但这些仿制品在如今工业技术的加持下,完全做到了青出于蓝的精致华丽。 似乎生怕不够繁复不能体现皇家的尊贵,华美的丝织物层层迭迭,从天花板垂到地上,质感宛若流金,暗纹是一幕幕神话史诗中的经典图景。罗放从前在影视作品中看到类似的场景只想骂一句土嗨审美,但现在真货就在眼前,她感受到的唯有震撼。 阿萨教的创世图共有十二幅,宫殿设计之初,这十二间套房原本就是为重要家庭成员所准备,这代皇帝更对其进行了掺杂个人喜好的二次改造,弄出了十二个主题,本间套房的主题便是回顾母星的余晖。 知道再看下去一天一夜都看不完,罗放强行转移注意力,一路穿过小客厅和衣帽间直奔浴室。 被从茧里捞出来的时候她是不着寸缕,进审讯室之前有人给裹了一层布,后来跟着罗熠离开,男人虽然很体贴地脱下大衣给妹妹,鞋子却难找,她只好随便穿了双新军靴凑合。故而此刻罗放从头到脚,身上的衣物就没一样是合身的,简直难受得要死。 她一件件脱掉束缚,只觉身体渐轻,最终泡进浴缸的温水里时,更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活过来了。 浴室自然也是同样的奢靡,罗放趴在浴缸边缘,开始还抻着脖子看四面的壁画,渐渐也觉得有点腻歪,于是低头,却见不远处的地上静静躺着一个金属小瓶。 看位置,像是刚刚脱衣服的时候从大衣口袋里掉出来的。 那瓶子实在朴素,朴素到和罗熠这个人完全不相称的地步,令罗放止不住地好奇,试着够了两下没够到,她心底便愈痒,匆匆洗完澡从浴缸中站起来,裹好浴巾,终于俯身将那小瓶攥在了手里。 瓶子里装了些绿色的液体,气味微苦,大概是某种药物。 罗熠有病?还是随时发作的那种?可这种东西不该是助理备着的么? 她一边吹头发一边好奇,这男人看上去一副祸害遗千年的健康样,居然也有隐疾。 不过这好奇也就到罗放走出浴室为止了,被紧张强行压下的疲惫感渐渐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她这一天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事情:换出许澄,被注射了十几种不明药剂——现在看来也不算不明,她的确已经具备了omega的某些特质,又接受了两轮审讯,早就到了极限。 随手把那瓶子丢进抽屉里,罗放掀开一层层织锦床幔,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床。它看上去又松软又温暖,是个再理想不过的港湾。她迫不及待躺上去盖好被子,床铺的确如同它看上去的一样舒适,让人飘飘然如处云端。 睡意渐浓,迷迷糊糊中,罗放忍不住想起《豌豆公主》里那二十张床垫子和二十张鸭绒被,但念头又一转,她下意识摇摇头,别说豌豆了,就算现在床垫下面压着颗高尔夫球,也不能拦着自己入梦。 关于这章提到的宗教,灵感来自于b站up附魔星fms解说的猎天使魔女二boss战文案,原话是“混沌世界原本只是一团迷雾中的量子云,是神明的注视让它坍缩为实体。”。 决定养成良好习惯,从这章开始不剧透了。主要原因是剧透完我自己会忘记写没写。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53正骨 罗放这觉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睁眼时房间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厚重的窗帘将外头所有的光线都遮得严严实实,若非拉开帘子发现阳光正毒,她还以为自己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她的起床也唤醒了原本安静歇在仆人房中的机器人们,这些外形各异但同样朴素的小东西们与房间风格极不相衬,安静又有条不紊地为她准备衣服和午餐,罗放洗漱过后看着房间里的忙碌景象,忽然隐约记起小时候皇宫里是没有机器人的。 怪不得感觉这这么空啊…… 喝一口燕麦粥,也是烹饪机器人出品的标准口味,和曲夜家那台大概是同一牌子同一型号,口感和奶味的浓郁程度都一模一样,她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没想到罗熠这人还挺——挺亲民的。 陌生环境的熟悉的味道给了罗放一点安慰,等到午餐吃完,管家机器人又很贴心地端上一杯茶,顺便提示她半小时后有一个预约,预约事项是上门的身体检查。 罗放喝茶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她其实也很好奇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按照原来的剧情走向,alpha许澄被改造成omega后,是空有发情期而无法被彻底标记,也没有生育功能,那么beta接受改造又会变成什么样?还有自己眼睛颜色怎么也变了? 怀着这种好奇,她心底隐约期待着皇家医生的到来,因此当门铃声响起时,几乎是便立刻说了请进。 开门声响起,步入房间的是个穿白大褂的俊俏男人,身后跟着个体型很庞大的机器人,见到罗放后还煞有介事地行了个宫廷礼:“皇女殿下贵安。” “您就是医生?”罗放还以为来的人年纪会大些,忍不住疑惑。 “殿下客气了客气了,叫我秦凌就好。”男人笑眯眯摆摆手:“我只是过来取个样,检测仪器都在皇宫的另外一侧。” 哦,原来是护士,罗放兴趣顿失,本来还以为能问些问题呢。 大概她失望的表情太过明显,秦凌笑意愈深,在给她采血的时候忽然开口:“我和曲夜是师兄弟关系哦。” 这话吓得罗放当场手就是一抖,差点把针头甩出去,世界这么小么?等等不对,他说到曲夜?这人究竟知道多少? “别激动别激动。”秦凌也没想到少女的反应如此之大,连忙按住她的手:“小小年纪,一惊一乍对身体不好知不知道?” 一惊一乍还不是你害的,罗放腹诽,倒是没出声。 “我和他关系不算近啦。”秦凌抽出针头,把采集好的血样仔细保存在机器人腹部的冰柜里,非常不拿自己当外人地顺手倒了杯茶,就这么坐下聊开了:“说起来也都是快十年前的事了,在同一间实验室里待过一阵子,不过大家都留着联系方式。” “他这一年多可没少晒女朋友,想当初睁眼闭眼都是实验,没想到居然还能有开窍这天。”他摇摇头,似乎是不可置信。 这一句话又狠狠戳中某感情骗子的脆弱良心,罗放僵硬地扯了扯唇角,问道:“那你们实验室有没有个叫谢沉渊的呀?” “有啊。”秦凌一挑眉一拍大腿,眉飞色舞如同唱京剧大鼓:“那小子可不得了,真是天才中的天才,他要是后来没转行的话恐怕现在都当院士了吧,不过小曲也快了,迟早的事,怎么,他跟你提过这人?” 罗放面不改色开始选择性说实话:“嗯,提过,他转行以后是我上司。” 秦凌咂咂嘴:“小谢这人啊,哪都好,就是太没人味了一点,转行也好,也好。” 罗放心说怎么听你这话前后矛盾不像夸人呢?嘴上只问道:“到这就完了吗?” 秦凌笑容带上了几丝尴尬:“也不是,还有个腺体声波检查……而且你这个情况,对吧,还得尿检和……阴道分泌物。” “一个得我自己动手,一个机器人代劳是吧。”罗放冷笑着给他把话补全了:“那秦医生你上门检查就是这点活么?好歹听个心音啊?” 秦凌眉头一皱,仿佛职业操守受到了侮辱:“哪能啊?等弄完我给你好好检查检查脊椎,咱正骨推拿手艺是家传的。” “好,我等着。”罗放才不信他这玩票似的医生会什么正骨推拿,只当他是贫嘴,头也没回带着护士机器人进了内室。 秦凌坐在小客厅喝茶吃茶点,倒是自在的很。 等了约摸有十分钟,罗放取样完又走了出来,见这人已经吃饱喝足,正窝在沙发上悠游自在地耍小游戏呢。她轻咳两声,秦凌果然立马关好光脑,正襟危坐,仿佛严肃认真地开口:“殿下你趴在那边的软榻上就行,腺体检查完我给你正正骨,一条龙服务。” 罗放将信将疑地趴下,感受到秦凌拿着个仪器抵住自己颈后,末了偏头很不放心地说:“你要是不行也不用勉强。”我这脖子还可以接着用。 男人闻言动作一顿,虽然罗放看不见他的表情,可听语气也猜得出这人必定微微黑了脸:“不能跟alpha说不行,懂不懂啊小姑娘?” 检查继续,冰冰凉凉的仪器刚被体温暖和了一点就又挪开,随之覆上去的是只有力的大手,摸准骨节后,极有技巧地一捏,秦凌志得意满:“今天就给你看看老师傅的本事。” 明明他没用多大力气,手指按压处酸痛感却极为的短促尖锐,而后就是难以描述的畅快感,舒服到让罗放忍不住呻吟出声。 男人一边捏一边聊闲天:“颈椎很硬啊,坐办公室总加班吧?” 罗放的社畜心被刺中了,黯然点点头:“是呗,上班很难的啦,好在有加班费。” “习惯也不好,休息时候喜欢靠在床上玩光脑?” 罗放当然知道这也是不良习惯,但就是改不了,抿抿嘴唇,她想了一下后辩解道:“生活已经很累了,休闲娱乐的时候就不想考虑那么多。” 秦凌手下力道顿时加重:“那怎么行?现在欠的债以后总要还的,虽说也不是不能治,但你要是不想被绑在床上杀猪一样连喊半个月,还是注意一点好哦。” 罗放又痛又爽,嘶嘶哈哈地说以后尽量。 颈椎按完,男人不知从哪又掏出一块白布,抖了抖铺平在少女身上,体贴发问:“需要加钟么?你这情况很严重,背恐怕也得按按。” 罗放心说反正不用我掏钱,当即豪气干云地表示:“加!” 按摩到背部,秦凌又换了种手法,他的力道恰到好处,痛感始终保持在合适的范围,大手所过之处,僵硬的肌肉开始时虽然不适,最后到底都松弛下来。 一路从颈椎按到脚踝,罗放只觉得浑身绷着的弦都舒张开了,惬意到几乎要睡着,困意翻涌之际,她感到身上那块布被抽走,耳边传来秦凌的声音,轻轻说今天就到这啦。 罗放强睁开惺忪的双眼,勉力问道:“以后还想找你怎么办呀,秦医生?” “我不住在这,进出都要申请特别通行权限,想找我殿下恐怕得出去,在第九行政区c市的基因组研究所,到那报我名字就好啦。” 罗放似懂非懂点点头,就见秦凌忽然又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了。” 转头从冷柜里取出一支针剂,他找好女孩的血管,缓慢将针管里面的液体推进去,念念叨叨嘱咐道: “不行这种话跟我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在我外甥面前提,他那人看着正人君子实际特小心眼,可没我这么大度。” 罗放还以为男人在说按摩的事:“你外甥谁啊?手艺好不好?大不了我绕着点走。” 秦凌轻笑:“我外甥叫罗熠,皇女殿下,我是你哥哥的小舅舅。”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54礼物 “总体上跟曲夜当初提交的那份报告上说的差不多。” “眼睛的颜色应该是某种药剂影响了基因表达,她体质仍旧是beta的强度;检查分泌物发现目前激素也还是beta的水平,可能发情期时会有变化;腺体进行了二次发育,只有这点和omega没有任何区别,可以进行临时标记,但作为代价,她丧失了生育能力——虽说beta本来自然生育率也很低。” “连残次品都算不上的技术,也难怪曲夜报告里的措辞会那么强硬。” 在给罗放取样完后,秦凌直接赶去了位于皇宫地下的检验室,忙了一下午总算出完了结果,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敲开罗熠的门。 此刻两人在客厅相对而坐,罗熠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看着文件,反倒显得秦凌仿佛更着急。 “抑制剂给她用了么?” “用了,单日的量。”秦凌实在是摸不透自己这个外甥的心思:“你确定她的信息素能让你产生性欲?” “我很确定。”罗熠终于放下他手里那台特制光脑,轻揉眉心:“性欲?简直是失控!当时在审讯室那种密闭环境,如果再多待个十分钟,我大概率会控制不住标记她。” “可是我们正常alpha对omega都是这样的。”秦凌忍不住吐槽,虽然现在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阻止ao之间相互的性冲动,但在不用其他手段的前提下,alpha碰到发情期的omega就是会化身为狼啊。 然而罗熠冷冰冰盯他一眼,就让他硬生生把剩下的半句“你不能因为你这些年性欲缺失就定义为失控。”给咽回了肚子里。 “按照皇族这种遗传病的历史病例,1147人发病,只有一个运气好在偏远星球找到了信息素匹配的人,机会难得啊大外甥!”秦凌改换思路,试图劝他人生苦短及时行乐:“omega发情期最短只有叁天,明天你再拖一天过去,想验证说不定就要等到下个月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她会怀孕在等检查结果吧。”他觉得自己想通了关窍,宽慰道:“放心放心,这和明天突然来颗小行星撞毁帝都星的概率差不多。” 罗熠没有和自己这位聒噪小舅舅交代心事的打算,只用手指敲着桌面沉思。这种病在皇族的传说中被掩饰为阿萨神投下垂青的证明,他其实倒没觉得遗憾,体会不到激素上脑的感觉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偏偏是在那种情况下遇到,偏偏还是自己的妹妹——她原来甚至都不是个omega。 若说是人为安排,拿许澄做饵,那手笔也太大了些,何况他们有那么多个机会可以错过。 巧合到仿佛背后真有命运的手在推动一切。 “就把她当做你那人渣爹给的唯一一件礼物吧。” 秦凌喋喋不休的废话中,这一句忽然莫名戳到了他的心坎里。 罗放猜到秦凌走前给自己打的那一针是抑制剂,顺理成章推测罗熠今晚不会来,早早上床美美睡了一觉。 她认为这是养精蓄锐,审讯室里经历的短短几分钟发情期就已经让她心有余悸,生怕自己到时候先筋疲力尽晕过去,让罗熠操得不够尽兴,不能度过这叁十天试用期成功转正,被发配去冬极星挖土豆。 可惜罗熠不按套路出牌,第叁天晚上,将近子夜时分,才轻轻敲响妹妹的房门。 罗放由于起得早,从晚八点就开始犯困,又生怕罗熠过来,故而强撑着不敢睡觉,此时已经是神智模糊,开门后见到一身睡袍的男人,事先想好的词都忘了,只能干巴巴说一句“皇兄晚上好”。 罗熠听出她的困倦,刚想说点什么,却见那双眼的颜色又变回了深棕,声音顿时冷沉下来: “眼睛怎么了?” “找宫廷主管要了隐形眼镜。”罗放有点委屈,不是你说的讨厌金色么? “摘掉。”察觉到自己方才不自觉的情绪外露,罗熠微微后悔,又装出温柔和善的兄长做派来:“戴着这种东西怎么入睡?对眼睛不好。” 其实他不需要解释,罗放也会立刻照做——她想得明明白白,这叁十天里自己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小情儿,当然得把罗熠当金主一样供着,他说什么是什么。 因此少女点点头,就乖乖跑去盥洗室把那两片晶膜摘下,而后蹭到门旁稍微探头,见客厅已无男人的踪影,便知道他定是已经在卧室等自己。 对着镜子,她理了理头发和睡裙裙摆,思索片刻,又把内裤也脱了下来,才缓缓朝卧室走去。 罗熠果然正半躺在床上,他这张脸本就生得华美,此刻被四周华美的织锦床幔衬着,更显贵不可言。见罗放掀开帘子后怔在原地,他笑着朝妹妹招招手: “来,今晚哥哥陪你睡。” 真是一场兄友妹恭的好戏。 罗放非常有情人的职业操守,没等到男人再说第二句话,就爬上床依偎在他身边,细声细气叫了声哥哥。 罗熠揽着妹妹的腰,神色愈发和缓,和当初在审讯室里时判若两人:“待得还习惯么?” “都很好……就是有点……太华丽了。”少女的语调怯生生的惹人怜爱。 “多住段时间就好了。”男人低声诱哄道:“到哥哥怀里来。” 罗放目测了一下以怎么个姿势方便等会直接开干,最终选择跨坐在罗熠大腿上,壮着胆子揽住男人的脖颈,见他没有推拒的意思,又将下巴轻轻搭在他肩头,丰满的胸乳被挤得微微变形,没穿内裤的小屄隔着一层滑溜溜的睡裙,就压在男人性器的位置上。 因为角度的关系,罗放看不到男人此刻的神情是怎样的复杂——恨意中夹着不解与动摇,像是在质问老天为何要同自己开这样一个玩笑。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妹妹对自己的影响力大到这个程度,罗放甚至还没发情,只是这样抱着,他下身就已经有了灼热胀痛之感。 罗放当然也察觉到罗熠的情动,秉持着不能让金主主动的理念,她小声问道:“我想亲亲哥哥好不好?” “可以。” 少女的唇开始只谨慎地印在颊边,渐渐才贴近唇角,一点点试探着底线。这也是罗熠愿意同她试着玩玩的原因之一,小丫头实在机灵,机灵得一点不像那个人渣的孩子。 兄妹俩的唇最终还是贴到了一起,罗放不想触男人的霉头,闭着眼,用小舌耐心地轻舔他的唇缝,直到他自愿松开牙关,才小心翼翼去勾引男人的舌头与自己纠缠。 罗熠却是一副惫懒的模样,被勾得狠了才回应几下。好在罗放本就处于发情期,即便唾液中alpha信息素的含量微乎其微,也足够撩得她情动。 “哥哥……操操放放好不好?” 一吻结束,少女浑身简直无一处不软,周身柑橘的清香渐渐浓郁,眸中水光盈盈,如此哀求道。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55情人与饲主(h 两双肖似的金眸对视在一处,一者满是柔情媚意,一者则是山雨欲来。 审讯室里的那种冲动如今重现,甚至更胜一筹,但罗熠强撑着不愿表现出太过分的渴望来——他习惯了不露底牌,因此并不想让这个近乎陌生的妹妹太早知道事情真相。 看出罗放是一颗心把自己当饲主对待,罗熠也很乐意配合她以这种模式相处些日子。以他的身份,虽然没亲身经历过,身边到底会有些玩得开的朋友,耳濡目染之下,伪装风月老手简直是信手拈来的事。 大手暧昧地探入裙底,出乎意料触到一片湿滑软肉,男人诧异挑眉:“没穿内裤?” “刚刚在盥洗室脱掉的。”罗放娇声解释道。 罗熠闻言笑得愈发温和,并拢双指狠狠来回磨擦过那条窄缝,看少女喘得像是丢了魂,淫液把手指都沾得湿黏黏的,他开口,话中暗藏杀机:“好乖,谁替哥哥调教出这么知趣儿的妹妹?” 即便身处情欲浪潮之中,罗放仍敏锐察觉到了危险,立马贴在男人耳边气喘吁吁地表忠心。 “哪用人教。”小舌头像狗儿一样舔过耳廓,热热的,痒痒的,罗熠听到少女如是说:“妹妹生下来就是给哥哥操的。” 正巧就点在了男人那点说不出口又百转千回的心思上。 性器一瞬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罗熠咬了咬牙关维持住表情,哑声命令道:“那就自己用屄把哥哥的鸡巴吃下去。” 罗放也渴得要命,听到这话如蒙大赦就去解男人睡袍的腰带,而后拉下他的内裤,扶着热烫的阴茎抵在穴口,迫不及待地坐了下去。 如果是以前,这直达腔口的一下足够让罗放痛得性欲顿失,但如今她经过改造,加之发情期的激素刺激,此刻只感受到小穴被撑得满满当当,满足感快慰到她想落泪。 内壁甚至蠕动着将那东西吞得更深,花心也分泌出更多水液以做润滑。 “水真多啊。”罗熠扣住少女的腰,试着抽插了两下,就有淅淅沥沥的水液顺着结合处淌下打湿床单,喟叹道:“被哥哥操就这么舒服么?” 罗放大概摸清了他的性子,这男人看着正经,实际很喜欢听刺激的,于是再度搂上他的脖子,一边迎合他的操干,一边断断续续地表白: “喜欢呀……想到是哥哥的鸡巴在操放放,就喜欢得不得了……” 实在是太狡猾的小丫头,罗熠听得顺耳,性器也被软嫩湿滑的肉壁紧紧包裹着伺候,从未有体验过的舒爽感让他终于没法再如同原来一样将本性掩饰得一丝不露。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不是该有的进度,事情从她那句话开始就脱轨了。 拆礼物应该慢条斯理,解开丝带后,一层层剥开繁复的包装纸,无论内容是什么都只应该露出妥当的微笑,既不表达过分的喜欢也绝非厌恶,让人琢磨不出喜好。 罗熠近乎自虐一般停下顶弄,强迫自己回到预定的流程,先是什么来着——爱抚! 体内仍然含着热烫的阴茎,这根东西没有丝毫软下去的意思,可男人下身的动作却忽然完全停止,罗放的表情无辜又惶恐,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哪里做的不对,惹怒了饲主,只能哀求: “哥哥,你动一动啊……” 这幅情态大大讨了罗熠的欢心,于是带着探究意味的抚摸便从脸颊开始,并非那种怜爱小猫小狗似的抚摸,也全然不掺杂情欲,就是单纯在感受。 感受这个人的存在。 额头,五官,从发根到发梢,他实在摸得细致,如果不是那双眼中实在兴味甚浓,罗放简直要以为他是个瞎子。 恰如国王巡视自己的新领地,罗熠耐心抚过少女的每一寸肌肤,即便指尖略过敏感带时女孩下意识战栗求饶,也没有一丝一毫改变自己的节奏。 兄妹俩仍旧保持下体相连的状态,少女的花穴瑟缩着将男人性器含得更深,喉咙不住溢出低吟,渴求哥哥的怜爱。这场媾和毫无疑问有悖人伦,可男人抚摸时的态度又是如此纯然,如同初生的孩童在认知世间。 罗放不知道罗熠是在发什么疯,她用尽浑身解数去讨好体内那根东西,可除了让它变得更硬更烫涨得更大以外并没得到任何实质性进展。她想自己动,男人的大手又牢牢扣在她腰间,强迫少女与自己共同体会这沉静一刻。 漫长的发情期才刚刚开始,反复无常的饲主却只喂了两口就将他的情人丢在一边,罗放渴得要命,抬腰吞吐的动作也被制止,只好幅度轻微地摇着屁股,用硕大的龟头刮蹭腔口那一圈软肉解馋。 罗熠不动如山,仿佛妹妹的举对他一点影响也无,唯有愈发绷紧的肌肉暴露了内心的些许波涛汹涌,当预定的流程终于结束,他确定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件礼物,才伸出手在少女挺翘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暧昧地低声训斥: “不乖。” 罗放委屈,嘟嘟囔囔道:“明明是听了哥哥的话……” 什么话?用妹妹的小嫩屄吃下哥哥的大鸡巴。 但这种时候摸不准罗熠的心思,她也不敢说得太过火,只能暧昧地趴在男人胸前呵气画圈圈地挑逗,察觉到原本锁住自己腰肢的大手渐渐松开,才很有服务精神地挤出全身力气,上下动着腰吞吐起男人的肉棒来。 因为体力限制,她动作幅度其实不大,带来的快感当然也有限,勉强可以止住当下的欲望,再深些的渴望却无从消解,不过被罗熠晾了好一会,这些微的快感也够她爽一阵子了。 可惜她到底是个不专业的情人,又正处在发情期中,套弄了几下就开始以自己舒服为准。一手压着乱颤的乳肉,一手撑在男人结实的腹肌上,罗放微阖着双眼,眼角眉梢都透着媚意春情,红艳艳的小嘴不住吐出放荡的呻吟: “嗯……顶到了……好舒服……” 罗熠仍旧那副安若泰山的模样,大手覆上少女饱满的臀肉重重一捏,他语气中辨不出喜怒:“小浪货,拿哥哥当按摩棒自慰么?”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56失控(h) 这话就是有不满的意思了。 大脑迅速品味出男人语中深意,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得意忘形,罗放满身情欲立刻冷了下来,摆出可怜巴巴害怕的样子来嗫嚅着解释: “不是……哥哥都不动……我以为哥哥想要我自己动……” “没有把哥哥当按摩棒。”小美人泫然欲泣:“可是发情期真的好难受……只有被哥哥操的时候才好过一点……” 她带着讨好意味地又夹了夹穴里的阴茎,伏在男人耳畔恳求道:“哥哥……射给放放好不好……射放放一肚子精水……以后放放就是哥哥一个人的小浪货小淫娃……没有哥哥的鸡巴就活不下去……” 放荡到没边的一席话,可似乎又对了男人的胃口,方才就按在少女臀瓣上的大手终于有了动作,缓缓上移,扣住罗放的腰向上一抬,直到那口嫩屄依依不舍地吐出半根水淋淋的肉棒,再狠狠下压,直将半颗龟头都挤进柔软的腔口。 肉体碰撞,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罗放爽得肝颤,呻吟的尾音也抖出了弯儿,和这时的快感比起来,之前自己动的那几下简直是小打小闹。 不待她回味方才的余韵,下一次动作已经开始,被男人半强迫地再度抬起腰,性器上环绕的青筋刮过内壁的软肉,又是另一番别样的快感。 两人的姿势仿佛没多大变化,实际上这却又是和方才完全不同的性爱——性事的主导权回到了罗熠的手里。 那双手看似是协助少女动作,实际上节奏频率幅度全都由男人一手掌控。他甚至有意不给罗放察觉自己意向的机会,明明前一秒还像是要把少女再托高一些,下一刻却骤然向下发力,带着一股狠劲操开方才合拢的逼肉,挤出大股的淫水来。 这种完全自助式的性爱模式让罗放本能害怕,倒不是不舒服——她的确也有爽到,而是性爱娃娃这个角色让她忍不住担忧起自己的可替代性。 自己的屄难道比其他的omega更能勾住罗熠的心么?离男人许诺的助手身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在那之前就操腻了怎么办?以这人的吃人不吐骨头程度,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总要证明自己是不一样的那个才能避免被玩腻了丢到一边的下场。 男人操弄的力道愈发重起来,少女那口嫩逼渐渐被完全操开了,层层迭迭的逼肉顺服迎接阴茎的顶入,内壁褶皱蠕动着抚慰柱身,生殖腔口也半开着,小嘴一样,在阴茎顶到最里面时贴心地吮吸龟头,勾着男人干得再狠些。 快感已经堆迭到一个影响思考的程度,罗熠信息素的味道是淡淡的檀香味,此刻和柑橘的清香交缠在一处,仿佛起了什么化学反应,让她每一秒都比之前更加敏感。在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前,罗放终于定下了行动方针——记住自己的身份。 “哥哥……揉揉放放的奶子好不好……”她晕晕乎乎地趴在男人肩头撒娇卖痴。 罗熠的动作于是一顿。 他那张华美的脸上此刻仍旧是惯常示人的温和表情,眼中却隐约透出阴鸷与偏执。 “可是哥哥现在腾不出手来。”男人以一种陈述的语气说道:“除非放放趴在那边翘着屁股,让哥哥从后面操你,愿意么?” 罗放乖乖点头说好。 在男人饶有兴味地注视下,她吃力地爬到一边趴好,翘着小屁股塌着腰,背部曲线动人又淫荡,两瓣白嫩的臀肉各有一大片微红——是方才被男人狠操的时候撞出来的。 漂亮的逼口微微开着,已经含不住里头的淫水,大腿内侧亮晶晶的湿滑一片,床单上已经晕开了水痕,察觉到罗熠的视线,媚肉饥渴地蠕动着,又挤出一大股水液来。 看着就是个欠操的淫穴。 罗熠眸色暗了暗,虽然他从来无所谓兄妹情这种东西,但血脉相连的妹妹,现下正不知羞耻地撅着屁股露着逼,哀求哥哥揉她的奶子,此情此景还是叫他觉得骨头泛出痒意来。 不过他到底信守承诺,扶着阴茎,用龟头蹭了蹭流出的水液,挺腰就再次操进了罗放体内,一手掐着她的腰迎合自己的动作,一手拢住那两团饱满柔嫩的乳肉揉弄。 “哥哥……捏的好舒服……啊……好会玩奶子……” 少女似乎真是被揉舒服了,无意识地摇晃屁股,用媚得能滴出水来的嗓音浪叫,而当男人真的停了下身的操弄去专注淫玩那对娇乳时,她又不甘心地自己拱着腰去套弄男人的阴茎。 这幅没了鸡巴活不了的淫态勾得罗熠终于失了方寸,下身动作力道骤然加大,本就半开的腔口再承受不住,被猛干了十几下后完全大开。 罗熠只觉得龟头操进了一个空腔,随后已经顺服的逼肉痉挛似得收缩绞紧,差点叫他精关失守。他心下了然,知道这是把生殖腔操开了。腔口已然失了守卫的作用,那一圈微紧软肉只能像个肉套子一样,为阴茎的进出增添快感。 身下的少女已经不复之前的淫浪,只无力地颤着身子,随着男人的动作咿咿呀呀地呻吟,似乎这样的快感对她来说实在太过。罗熠却没有一点怜惜意思,次次都齐根没入。 “唔……操进去了……”少女低声啜泣:“被哥哥操进去了……” 她这幅做派委实勾出了罗熠心里那点阴暗的欲望来。 “别哭得好像是我强暴你一样。”男人俊美的脸蛋终于完全蒙上了阴狠,施虐欲再难压抑,操干得一下比一下猛,像是巴不得要把那口嫩逼奸烂了操废了。 “我逼过你么?嗯?小浪货?”他很想掐着妹妹的下巴,眼对着眼问出这句话来,可惜也知道自己现下的表情见不得人,只能俯下身在少女耳畔质问。 “没有,没有……是我自愿的……是我自愿给哥哥操的……” 被操得身体止不住向前一耸一耸,又因为害怕哭得愈发厉害,这么一句话也被罗放说得断断续续。只是嘴上如此说,她却还是下意识想跑,可惜刚露出个苗头就叫男人抓了个现行,扯住少女的脚踝向后一拉,阴茎再次完全没入软红熟烂的媚肉里,他冷笑着发问: “还想逃?” “没有……”罗放就算神志不清也意识到了危险,连忙摇头,随后凭着本能开始说些淫浪话消弭男人的怒气。 “是我主动勾引哥哥的……是放放的逼太浪了,要哥哥的大鸡巴才能止痒……” “放放没有要逃……放放的逼生下来就是要含哥哥鸡巴的……哥哥操烂了也没关系的……” “啊好深……要到了……啊啊啊啊要被哥哥操高潮了……” 少女的逼肉再次颤抖着收缩,紧致到甚至令罗熠感觉微痛,却也带来前所未有的舒爽感。他意识到是时候了,腰部肌肉发力,阴茎再度以一个前所未有的力道操进生殖腔里,随着一股热烫的淫水喷淋在性器上,他也在同时迎来了高潮。 成结后的射精过程十分漫长,这种安稳持续的快感中,男人耐心将少女的头发都理好后拨到一侧,最终露出瓷白的后颈,他俯身,循着信息素的味道找到最浓郁的那处,尖锐的犬齿毫不留情地刺穿了腺体。 alpha信息素的注入又让罗放抖了抖,可也就仅此而已,再不敢表露出半点拒绝的意思,只软软地趴在床上,小猫似地轻哼。 看着罗放这副模样,罗熠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他其实还有很多更恶劣的话想说,但到底决定咽下——在今天露出本来面目已经是十分失控,他绝不想再被这个妹妹带着节奏走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57恍神 第四天,罗放的发情期依旧没有结束。 即便昨天已经被罗熠完全标记过,一到晚上,她仍旧觉得渴得厉害,整个人懒懒趴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些黄色废料。 下身始终保持湿哒哒的状态,她试着用手指自慰了一次,却无异于饮鸩止渴,高潮过后反倒更加觉得体内空虚。罗放终于意识到这种渴望与快感无关,单纯只是想要那个人。 想要他的亲吻,如果得不到,那抚摸也好,再不然,站到自己面前也已经足够,只要能闻到他的味道,心底同样能得到安宁。 这就是信息素标记的效果么?罗放咬住指节蜷着身子猜想,下一秒又否定了这个推论,也不对,正常的omega进行一次标记就足够度过发情期了,难不成因为自己是beta所以改造时出了差错? 她看了眼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今天没有人来给自己打抑制剂,罗熠应该会过来吧,昨天是什么时间来着?再等两个小时够不够? 此情此景下,每分每秒都是这么难熬。罗放盯着门望眼欲穿,内心无比期盼敲门声响起,甚至往双腿间夹了个软垫,小幅度地磨蹭来解馋。 然而终于等到子夜的钟声敲响,罗熠却仍旧没过来。她咬着唇不解地思索了半天,忽然福至心灵想通了关窍,不由暗骂自己被情欲冲昏了脑子——今天没有抑制剂的原因很简单:按照常理推断,一个被完全标记的omega压根不需要那东西! 开什么玩笑?要自己这种状态熬一晚上?还是连夜叫宫庭主管给送抑制剂过来? 或者有个更好的方案…… 罗熠说有生死攸关的大事可以去隔壁,那么眼下的确是生死攸关,再这么熬下去只怕自己真要饥渴而死,就是不知道他今晚在不在?算了,先去敲门试试再说。 打定主意,罗放强撑着下了沙发,跌跌撞撞出了门就往隔壁房间走去。到了门前,先是很礼貌得体地敲了叁下,见没反应,被体内欲火烧得心烦,她又开始拍门,等了半天仍旧如此,她估摸着今晚罗熠不在,刚要动身去找主管想办法,门终于开了。 罗熠似乎是洗澡中途被打断,松松垮垮披着件浴袍,身上满是水汽,眼中原本盛着不满,却在看清少女情状的刹那转为诧异。 “你怎么了?” 罗放腿软得要站不住,当下一头扎进男人怀里,声音带着哭腔解释道:“我不知道……晚上就这样了……” “哥哥……你亲亲我吧,摸摸我也行,再不济让我抱一会……别赶我走……” “就是好想你,想得不得了……” 这情况显然在罗熠的意料之外,但略微思索一下,也能猜出是她身体出了问题,关上门,他并没有把人往卧室带的意思,只搂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一个临时标记够不够?明天我让人准备抑制剂。”男人温声发问。 “不知道……”罗放靠在他胸前,嗅到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脑子清醒了些,老老实实摇头,又忍不住提要求:“这次能不能别咬腺体了,之前的伤还没好。” 怀中的少女头发散乱,睡裙上满是褶皱,想来敲门之前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她眼型原本就是漂亮的桃花眼,如今虹膜成了剔透的灿金色,愈发显得表情诚实又可怜,像极了被审讯时的状态。 只是两人如今的关系更加微妙。 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巧合下人为改造出的残次品,却也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所谓孽缘不外如是。 罗熠沉默良久,终于开口答应:“好。” 少女的唇于是轻轻覆了上来,他也很配合地回应,开始时兄妹间的这个吻暧昧成分极为有限,简直称得上纯情,但在信息素的作用催化下,最终还是变了调,各自急切地汲取对方口中的津液来。 一吻结束后,罗熠已经完全勃起,脸上却不见丁点欲望的影子,语气也平静得骇人:“够么?” 罗放摇摇头,低声道:“好了一点,但也就是一点。” “那可难办了。”男人似乎为难地叹口气:“我总不能这么一直吻你到天亮吧。” “还有别的办法的。”罗放尝到了甜头,如何肯让今晚就到此为止,立马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哥哥把精液射给我就好了。” 她当然知道这男人喜欢什么调调,忍着羞一手撩起裙摆,一手拉着他摸上自己湿淋淋的小屄。 “射进……放放这里……” “今天怎么也什么都没穿?来之前就想好了要挨操?”感受到指尖的湿润,罗熠嗤笑一声,剥开两瓣柔嫩阴唇,夹住那颗小阴蒂揉捏,直弄得少女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不是……从晚上开始就想哥哥……啊……下面一直流水……内裤都湿透了……索性就不穿了……” 罗放扭着腰盯着男人的眼睛,真情实意地说出一番淫语来,见他眸色愈深显然是起兴儿了,又趁势哀求道:“哥哥……好哥哥……行行好……” 浪得罗熠牙酸。 他原本没打算今晚接着做的,小丫头的身体固然可口,可也该知道节制,更不能让她察觉到自己的状况特殊,需得先晾几天才行。 眼下这计划算是泡汤了。 现在把她推开,自己今晚也别想睡好,他觉悟还没高到为这种事自我折磨。 收回手,罗熠尽量平复心绪接受现实,开口问道:“想去床上还是在沙发?” 本是平平常常一句询问,落入少女耳中,那张染上欲色的漂亮脸蛋却忽然出现一瞬间失神,而后才恢复了媚笑,娇娇娆娆地说想和哥哥去床上。 这刹那间的变化当然逃不过罗熠的眼,金眸危险眯起,他敏锐意识到这小妮子只怕是想起了别的男人。 “刚才想什么呢?放放?” 他灿笑着捏捏少女的脸蛋,语气动作都亲昵得要命。 罗放暗叫不好,但看着罗熠危险的眼神,也知道撒谎肯定是行不通,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实话:“没有……就是在想……这句话有点耳熟……” “我不记得是谁说的了,也可能是看片子看到的……” 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听不见,是从辩解到垂死挣扎到无力认命。 罗熠很满意她的配合,但也不会为这份乖顺而减少哪怕一点不悦,他语调悠然,说出的每个字却都令少女胆战心惊: “在哥哥怀里惦记外面的野狗,罗放,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58惩罚(h) 罗放简直怕得肝颤。 “我错了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实在不想去冬极星挖土豆,当下就抱着男人的胳膊软声求饶:“我不是故意的哥哥……你相信我……” “错哪了?”罗熠脸上没露出半点火气,状似随口问道。 他仿佛完全不在意妹妹方才那一瞬间的出神,甚至还伸手为她拢了拢睡裙的前襟——本就是低胸的设计,现下因为少女的动作过大愈发向下滑,眼看着就要露出乳尖了。 然而正是这漫不经心的模样,才更令罗放胆战心惊,一时间连体内的空虚都感受不到了,连忙开口认错。 “错在不该在——”下一刻她猛然停住,意识到自己话中仍有漏洞,好在还没出口,尚可以补救:“错在脑子里居然还有别人。” “天无二日,我的心里应该只有哥哥一个太阳。” 接下来又开始找理由:“可……我这不是刚回到哥哥身边嘛……哥哥……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吧……” 她实在深谙哄人这门技巧,顶着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将真诚和夸张的度把握得恰到好处,过一分就未免虚伪,再收一分又不够动人,可现下你明明知道她大半说的都是瞎话,也未必会改,却还是会觉得开怀。 饶是城府深如罗熠都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只可惜他下一秒又很快切入正题,好整以暇地发问: “那皇妹说说,该怎么罚?” 罗放这就犯了难,她倒不是不知道讨好男人的点子,只是用在眼前这人身上,必然会适得其反,让他想得更深更远,此刻恐怕还是得从两人的关系入手。 “要不,打屁股?”思索半天,她试探着开口。 罗熠摸了摸下巴,点点头,算是赞同,下一秒又问道:“你觉得打多少下合适?” “二十……二十五……叁十……”罗放观察着男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往上加,加到五十五的时候终于彻底苦了脸:“真的不能再加了……会打坏的……皇兄……打坏了就没法操了……” 直到此刻,罗熠才算真心实意地笑出了声。 不是平时在正式场合的得体微笑,也不是镜头前那种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就像个被妹妹逗笑的普通哥哥,几乎可以看得出少年意气,让罗放忍不住就愣了神。 “这么信不过哥哥?嗯?”他揉揉少女的头发,温声道:“打坏你?哥哥怎么舍得?” 你明明就舍得!你本来还要把我扔去冰天雪地挖土豆! 大概罗放眼中的怨念太过强烈,像是听到了她的质问,男人笑意更深:“你现在没在我怀里?” 鬼知道你又在谋划什么!罗放不情不愿低下头,很自觉地换了个姿势,趴到罗熠腿上翘起屁股,像要甘心受罚了,在裙摆被撩起的那一瞬间,却还是忍不住带着哭腔偏头恳求:“好哥哥,能不能轻一点……” 罗熠轻笑:“还有胆子提要求了?”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商量,少女扁扁嘴,很低落道:“我知道了……” 殊不知自己这模样有多勾人。 罗熠只觉得心头微痒,随即将目光投到少女雪白丰润的两瓣臀肉上,昨天抚摸时的软弹触感立时浮现在心头,大概估计了一下力道,他反而不急着出手,只是将少女的睡裙再向上推,露出细腰和半截后背来。 大手仿佛上瘾似地沿着罗放腰线的肌肤摩挲,直摸得她浑身微颤,才将手指顺着股缝下滑,陷进湿滑的甬道口。 “怎么好像比刚才还湿了?” 罗放下意识抬腰迎合男人手上的动作,嘴上断断续续问道:“不是要……要罚么……摸这里做什么……” “先弄一次给你解解馋。” “没用的,手指没用的……”她摇摇头:“就算高潮了也没用……” 罗熠啧了一声,收回手,似乎被扫了兴,意兴阑珊问道:“那又轮到你选了,床上,还是这里?” 罗放怔然疑问:“不罚了么?” “皇妹如果急着现在一次性还清我倒是没意见。”男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少女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以表示自己绝没有这个意思:“我选去床上。” 不知是否出现了错觉,她似乎听到了罗熠的低笑。 半敞着浴袍的男人于是拦腰抱起同样衣衫不整的女孩,一步步往卧室走去,他们俱都相貌出众,面容却无相似之处,唯有同样的一双金瞳暗示着血缘关系,给此景增添几分禁忌气息。 素白的女孩最终被放到铺着纯黑床单的大床上,极致的色彩对比之下,那张遍布欲望脸居然显出一种单纯和懵懂,像是等待献祭开始的羔羊。 可再仔细观察便能窥见秘密的一角,女孩的后颈还留着昨日的咬痕,丝绸睡裙下硬挺乳粒的轮廓清晰可见,双腿磨蹭间隐约有着水光。她是引诱哥哥的妖女,是不洁的祭品,哪怕最宽容的神明见了她也只会愤怒,从而降下严苛的神罚。 罗熠喉结上下滚动一下,alpha的本性又在作祟,他清楚知道自己如今的欲望——用精液灌满她的小穴,把她彻底弄脏,如果更进一步,那就将她锁在身边,从此只能承受自己给予的欢愉。 可心底又有声音在哀叹,昨天的脱轨已经足够令人警醒,今天他绝不可再重蹈覆辙。 他可以是若即若离的饲主,傲慢的兄长,但绝不能是为了她发疯的alpha。 找到了能撩动自己欲望的那个人,很好,生活的确多了些趣味,但也只应如此而已,他需得有随时抽身离开的余裕,而非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罗熠几乎是温柔地分开女孩的双腿,一点点将性器楔入,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如花绽放,心中那股热意却慢慢冷沉下来。 他微笑:“好些了么?”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59假惺惺(h) 少女用力地点点头。 这是和她用手指自慰时完全不同的体验,甬道中传来的充实感只是其一,要命的是情绪上的惴惴不安也立刻被抚平,非要说的话,就好似倦鸟还巢,此刻的感觉唯有安心。 双腿自然而然勾上男人的腰,她颤巍巍地娇吟:“哥哥……” 罗熠此刻看上去也的确是名温柔的长兄,轻轻说声“乖”,扶住她的腿略一挺胯,性器立时进得更深,破开闭合的媚肉直到花心深处。 快感于是更进一层,罗放下意识低喘,脑中却察觉到了不对——体贴,太体贴了,体贴得反常。 可眼下的快感和舒适总归是真,管他脑子里如何盘算,先爽了再说。 她如今已经被烙上了眼前人的标记,不由得下意识便抬腰迎合男人的抽插,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穴肉谄媚地裹着肉茎,娇娇怯怯讨好地同时吐出更多的淫水,有意勾着男人也沉沦欲望的深渊。 罗熠脸上仍旧挂着清浅笑意,好像如今插在妹妹体内的阴茎并不属于自己,自神经末梢传来的汹涌快意也不过是幻觉,只以一个极规律的频率顶弄,简直像是台机器。 他全然以观察者的角度来欣赏这场悖德的情事,比起初次的不能自控,此时更多的是新奇:明明是如此窄小的穴口,竟能吞下那样大的一根东西;性器每次抽出总能带出许多清亮的水液,可再顶入时这穴里仍像是含着汪水,淫靡的水响几乎要盖过肉体的碰撞声;最妙的是这两人的身份啊……血脉相连的一对兄妹。 男人目光中审视的意味实在太重,再加上动作间隐约透出的那股非人机械感简直要将罗放逼疯,快感堆迭愈往后便愈难,高潮仿佛只在咫尺了,可插了几十下后仍旧差那么一线。 好在终究不是原地踏步,然而就在她终于预感到再插个几下自己就能痛快泄出来时,罗熠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不止是停了,他甚至毫不留情地将性器抽了出她体内。 罗放察觉到的那丝异样终于在此刻落实,男人褪去了装出的朗月清风,眼中满是调侃,看着少女惊愕的表情,他缓缓开口: “五十五下,哥哥给你抹个零,算做五十,自己翻身还是需要我帮?” 什么人啊?这是什么人啊?你自己不难受么?体内空虚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甚至远胜于她来敲门的时候,罗放一时间几乎委屈得说不出话来,但也明白求情没用,非得让他泄了这一股邪火再说。 她怨念深重地说了声“我自己来。”,就翻身趴到床上,鸵鸟埋沙一般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道:“你打吧。” 认命的样子简直像是某些装死的小动物。 罗熠又忍不住笑了笑,然而大手毫不留情,卷起裙摆对着女孩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落下,清脆的“啪”声过后,那白嫩臀肉上立时显出个微红的手印来。 “疼么?”他仿佛关切问道。 假惺惺!何等的假惺惺!罗放在心中暗骂他伪君子,可要是说不疼恐怕下一巴掌有自己好受的,到底憋出一股哭腔: “好痛,痛死了。” “是么?那哥哥帮你揉揉。” 罗熠继续他假慈悲的戏码,将大手覆上挨打的那瓣臀肉,动作并不带猥亵的意味,就只是贴在发红的那部分划着圈地轻轻按压,动作温存至极,最后反倒是罗放先开口求饶: “现在不痛了,你还是快点打吧。” “不怕疼了?” “不怕了。”罗放埋在枕头里咬牙切齿,她现下敏感得要命,单闻着男人信息素的味道都觉得腿软,遑论被这么弄了,她只期望罗熠给自己个痛快。 男人轻笑,手掌高高扬起,带着破空声重重挥下,然而真正落在少女身上的力道却并不大,只是声音清脆,听着羞人,罗放怔楞的功夫,他已经干脆利落地打完了十下。 “剩下的权且记着。”罗熠性子虽恶劣,可到底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尝个鲜也就得了。 “别——”罗放可不想等会做到中途他再来这么一出,还是把账算利落了好,嘟囔道:“打完吧,别再这么不上不下的,太难受了……” “那怎么行?”罗熠有意逗她,语气暧昧道:“你不是说过,打坏了可就不能操了。” “这个力道的话倒也不至于很严重……”罗放认真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还是可以接着做的。” 一番话说得真诚,又显出种掺杂着稚气的淫荡,直听得罗熠久违开怀,俯身在她耳边道:“等会好好表现,哥哥就把这笔帐给你勾了,嗯?”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撒在敏感的耳廓,呵得少女很有些痒,缩了缩肩膀后,到底红着脸答应了——就算不会很痛,谁又愿意受苦呢?何况她一个成年人还要被打屁股,羞耻感都够要命的。 重新被罗熠揽到怀里,这次却是不一样的姿势,两个人同样跪在床上,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上半身密不透风贴在一起,性器从后方慢慢挤进狭小的甬道,将那处密穴撑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兄妹俩的头贴的极近,气息交融间,氛围几乎可称缱绻。罗放回不过头去,只感到一个吻落在自己颈间,这似乎是某种宣告,埋在她体内的硬物渐渐也开始动作。 这种未知的感觉本应令她害怕,可被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包裹着,竟然也觉得安心。 “哥哥……” 她感到男人正流连在自己肩颈处吮吻,先覆上去的是嘴唇,舌尖随即打着旋儿留下淫靡的湿意,最后重重一吮,带来微痛微麻余韵的同时弄出刺眼的红痕,柔情中又透露出男人过盛的占有欲来。 意乱情迷间,她听到罗熠哑声询问:“想不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60镜子(h) 男人的话令少女茫然四顾,下意识寻找镜子的踪影,可卧室的装修虽然奢华,却并没有半片能反光的东西,又听他在自己耳边诱惑着许诺道: “要是回答正确,方才的账就一笔勾销哦。” 因此纵然疑惑他要如何实现所言,罗放还是点了头。就见罗熠回手按下床边的某个按钮,两人对面那副似乎是装饰的巨幅风景画立时翻转过来,成了面尺寸极为可观的落地镜,清晰映出兄妹俩此刻的身影。 假若以偷欢男女的标准来评判,那么他们的确算是体面——罗放的裙子仍穿得好好的,罗熠也好歹披着件浴袍,即便再细看就能发现少女身后的裙摆已经被完全撩起,哪怕她白皙的肩头和颈项上遍布可疑的红痕,总还算说得过去。 可他们是兄妹。 没有哪个哥哥会这样抱着妹妹,一手轻抚女孩的脸,一手揽在她腰间,占有欲显露无遗,他的唇就贴在她耳边,金眸中明明白白凝结着厚重的欲望。 “看到什么了?说出来。”罗熠循循善诱。 “看到……哥哥在抱着我……”少女似乎也被镜中的景象晃了神,几乎是呢喃着出声。 “很好。” 颊边落下奖励性质的一吻,男人原本揽在少女腰间的大手顺着裙摆探入摸索,最终停在她胸前,拇指轻轻拨弄硬挺的乳粒。 他接着发问:“那现在呢?” 麻痒感加重了渴望,更别提透过镜像,能清楚看到男人手指在衣料下的动作,多重感官的刺激之下,女孩脸上闪过一抹绯色,下身水泽愈发充沛,羞怯道: “哥哥在……揉放放的……奶子……” “真乖。” 另一只手也渐渐动作起来,从前方一点点掀起少女那仅供遮羞的裙摆,先映在镜中的是光洁无毛的阴阜,再是纤细的腰线和小巧精致的肚脐,最后就是那两团浑圆微颤的白皙乳肉,一团正被男人握在手里揉捏着变换形状。 将轻薄的丝织品从少女身上褪下后丢到一旁,男人的手指最终还是探向她腿间那最神秘的妙处,分开柔嫩的阴唇,直抚上因兴奋而充血肿胀的肉珠。 少女身体肉眼可见地一颤,随后跟着男人的动作本能地拧腰,无意中又让仍被含在体内的硬物蹭到了敏感点,短促的一声娇吟后,差点就直不起身。 “哥哥在做什么?” “在……在玩放放的阴蒂……” “舒服么?” “嗯……舒……舒服……” 被身后的男人揉着胸乳,密处也一刻不停地接受挑逗,她话都说不利落,眸中泛着水光,脸颊呈现一种酒醉后的酡红,双手无措地扶着自己的腿,腰肢款摆,迎合的意味显然多过拒绝。 “这幅画出自某位退休宫廷画师的手笔,虽然画的是皇室直属上千颗星球的景致拼接而成的风景,然而浑然一体宛若天成,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在皇帝四十岁生日那天献于御前。” “父皇对这件作品很满意,但因为国王套房已经摆满了歌功颂德的礼物,他不忍心挪去任何一件,最后只好搁在这间屋里。” 罗熠的阴茎仍旧牢牢嵌在妹妹的穴内,手上动作不停,却忽然开始讲起过去的事项来:“背后的镜子同样是他命人镶上去的,说寓意是要孩子们记住眼前盛景,不惜此身守疆卫土。” “皇妹你猜,父皇他在命人装点这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是如今这一幕?” 他的措辞极有分寸,没半点淫言秽语,可就是能叫人浮想联翩。 这是皇族盛世的证明,父亲的殷切期望,而他们兄妹二人如今正在这面镜子前淫靡交欢。 乱伦悖德的事实在此刻起不到任何道德谴责的作用——事已至此,难不成还能接着玩家家酒的把戏么?只不过平添刺激。强烈的羞耻感下,罗放忍不住缩紧穴肉,换来身后男人的一声低喘。 “放松点啊……皇妹,想把哥哥夹断不成?” 突发奇想的场景起到了不错的效果,罗熠心情甚好,终于开始解决自身肉体的欲望,稍微退出性器后再度挺腰,重重顶入妹妹汁水淋漓的嫩屄,带着愉悦品味她喉间溢出的呻吟。 透过镜子,能看到少女嫩白的身子被他撞得一颤一颤,乳肉也随之荡漾出令人心痒的弧度,身上大概是出了汗,愈发显得肌肤白腻,她微张着嘴,表情似乎是失神,活脱脱一副被操舒服了的样子。 可罗熠还是不知足。 下身传来的快感是充沛的,那层层迭迭的媚肉像小嘴一样熨帖包裹着他的肉棒,在插入时极力迎合,抽出时又百般挽留,甚至让他有了近乎于飘然的错觉,连头发丝都透着爽利,但他仍旧觉得不够。 心中很快有了成算,罗熠观察着少女的表情,感受着穴肉的蠕动程度,那双四处游移的手仿佛不经意间停在少女腿后握紧,在预感到接着操干十几下就能将她送上高潮时乍然发难。 罗放原本正沉浸于总算能高潮的兴奋中,忽觉身体重心顿失,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陷进了罗熠怀里,双腿大开,浑身支力点唯有腿弯处男人的手,那镜子里岂不是—— 她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愿去看那想象中的淫乱景象,挣扎着想逃开,却只让肉棒在穴内进得更深,耳畔同时传来男人的低声诱哄:“乖放放,睁开眼,看看你现在多漂亮。” 他的声音有种特殊的磁性,加之语气低沉,带着天然的说服力,罗放曾听过一段他在母校校庆上的致辞,结尾时男人也是用差不多语调激励后辈,现下居然哄着妹妹做这种事,简直是…… 简直是太刺激了。 花穴不受控制地又吐出许多淫液,罗放被蛊惑了,慢慢睁开眼,只见镜中的少女正被男人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细白的双腿张得极开,腿心处一根紫涨的阴茎正在湿漉漉的花穴里激烈抽送,结合处已有许多淫水被拍成了白色的细碎泡沫。 连她自己都讶异,这样小的一口穴,如何能吞下那样狞恶的一根凶器,看上去简直是要被操坏了,可此刻下体传来的又唯有快感,并无丝毫不适。 罗熠心知此时更该加一把火,一边操弄一边含着妹妹的耳垂夸赞:“放放下面这张嘴好厉害,无论哥哥怎么操水都那么多……”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有意往生殖腔口重重一顶,立时将少女送上高潮,随后不顾媚肉紧缩着的挽留,果断将性器抽出,下一刻就听房间中陡然响起声高昂的媚叫,镜中少女浑身颤抖,花穴痉挛着喷出一大股清凉的水液来。 “爽到潮吹了啊……” 看着仿佛失禁似的少女,罗熠轻声赞叹。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61习惯(h) 陈述的语气,仿佛暗含疼惜,性器却在少女仍颤抖时再度抵在了穴口,像是为了让她看清楚过程似的,以极慢的速度一寸寸插入,先是饱满硕大的蕈头,随后是青筋环绕的茎身,因为体位的关系无法齐根没入,肿胀的囊袋就紧紧贴在少女股缝处。 罗熠就如同一位耐性极佳的教师,为罗放悉心讲解:“你瞧,就是这样吃下去的。” 少女看着这淫靡不堪的一幕,又羞又怕,想偏过头去,却被男人轻轻咬住颈侧,犬齿危险地厮磨皮肉,金眸中满是不悦。 这是无声的威胁,她毫不怀疑自己若真闭上眼不看,就算不见血,这人也会给自己留个深深的牙印。 颈椎顿时僵住不敢动弹,罗放只好强迫自己看下去。 罗熠低笑一声,算是对妹妹服软的肯定,留下一个吻痕标记所有权后,终于开始大力操干。 高潮后的小穴软得不像话,更仿佛浸透了蜜汁,肉棒每一次顶入都能听到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更别提镜中还能清晰看见少女花穴被自己阴茎蹂躏的景象,让他不自觉捣得更深更狠。 “哥哥……慢一点……慢一点……”少女在嗯嗯啊啊呻吟的间隙软声告饶。 “慢一点哥哥怎么射给放放呢?”男人爱怜地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下身顶弄的动作却一刻不停:“还是说放放不想要?那我自己弄出来。” 对睡个好觉的渴望到底压过了此刻过分汹涌的快感,知道这人真能干出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罗放抹了把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连忙道: “想要……我……我不说了……哥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啊……” 又是几十下极深的操干,少女的生殖腔已经被完全撞开了,更要命的是男人观察力实在敏锐得吓人,腔内最敏感的那点很快被他发现,性器十次有九次是往那个方向顶弄,舒服得她呻吟都没了力气。 这副无力承欢的模样大大取悦了罗熠,终于在少女又一次高潮后,也跟着泄了出来。一股股热烫的精液直射在腔壁上,带来的快感让罗放又小去了一回,只能在男人怀里哆嗦着身子呻吟。 他臂力实在好得过分,即便这个时候也仍旧稳稳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半点疲累的意思,成结后性器卡得死死的,罗放也不敢乱动,唯有静等射精完成后结消退,却听罗熠又布置了最后一道题。 “告诉哥哥,现在你看到什么了?” 镜中的女孩软绵绵靠在男人胸前,身上每一处线条都透着无力的气息,柔媚小脸上是餍足的神色,听到男人这话,短暂惊慌了一小下后,到底委委屈屈地开口: “看到……放放被哥哥操进了生殖腔……灌了一肚子精……” “隔着一层皮肉,你怎么知道的,嗯?” “感觉到了呀……”她如何不知道男人想让自己说什么,强忍着羞道:“哥哥射了好多,放放都吃不下了……” 耳边传来带着笑意的一声小浪货,知道他总算是满意了,罗放不想再看自己被操得瘫软无力的羞耻画面,于是将目光专注于男人的面孔上,但见那张华美的脸在此刻露出些许慵懒神色,更是一种别样风情。 察觉到少女的视线,罗熠挑眉轻笑:“怎么?忽然发现哥哥长得好看了?” 罗放点点头,因为无力,幅度就跟晃晃下巴差不多,嗓音也有点沙哑:“确实好看。” 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生了一副黑心肠。 罗熠何等样的人精,一打眼便知女孩在腹诽些什么,现下心情好倒是也不在意,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跟她聊上几句:“但凡我要是心软一点,心善一点,你也看不到皇兄我在这了。” 罗放闻言一怔,她离宫得早,就算没离开也跟帝国权利中心的斗争沾不上边,故而没一点相关知识,可罗熠不是唯一的嫡子么?还有人能跟他争权夺利的? 男人却没有深说的打算,等到结合完成便抽出性器,看着那因为使用过度而一时合不拢的小穴,他眸色深了深,可还是放下胳膊将女孩撂在床上,问道:“自己能去洗澡么?” 女孩无语地白他一眼,明知故问。 罗熠发觉她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理智上觉得该敲打敲打,但转念一想,真一直低眉顺眼的倒也没趣——他身边是不缺这种人的,也就由得她这会任性了。 下床将自己的浴袍和女孩的裙子丢给机器人,他回来后见罗放仍旧软绵绵趴着,一副没骨头的样子,走过去俯身将她抱起来,又往浴室走去。 出乎罗放意料的,男人并没有把她丢进浴缸了事,虽称不上细致,但还算是认真给她做了清理工作。罗放实在没想到他这金贵皇储还会伺候人,等到两人俱都清清爽爽躺在床上,她忍不住开口问道:“皇兄你对别的情人也这么贴心嘛?” 罗熠神情未变,只揉揉她的头发,很自然回答:“当然是妹妹才有的特别优待。” 鬼才信呢! 罗放试图从男人脸上找到一星半点撒谎的痕迹,然而还没盯上两分钟,他就关上了房间的灯,入目顿时只剩一片浓稠的黑暗。 在这种环境下,罗熠的声音未免就显得有些悠远意境:“那皇妹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子?”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罗放老实回答:“十指不沾阳春水。” 黑暗中传来一声嗤笑。 “我在前线军队待了两年,真这样怕不是早饿死了。”罗熠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总觉得你我兄妹之间隔阂很深啊。” 那是隔阂么?许澄这事以前咱们两个加起来见过多少面?压根就是只比陌生人好一点吧。 罗放默默吐槽。 事实上,即便如今,他们的睡姿也并不像情人,两人分踞大床两侧,活脱脱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一对夫妻。 不过困意很快涌上脑海,罗放也就没余力再想这些。神思恍惚地入了梦,她还当自己是在曲夜家,无知无觉间,扭着身子一点点往男人那边蹭。 感受到少女的身体越挨越近,罗熠忍不住蹙起眉头,留她住一晚上已经是大发慈悲,这种习惯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他没兴趣当别人的替身,然而正想把少女叫醒,却听她又低低叫了声哥哥。 意识到大概是信息素的味道让她认出了自己,那刚欲落下的手顿时停住。说到底,他并非不通情理,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太懂所谓人情,才更爱凭喜好行事。 任由少女接着往自己怀里钻,男人微皱的眉头渐渐松了。小东西养在外面养野了,没关系,慢慢把野狗留下的印记抹平就是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62远行 第二天醒来时,罗放身边已经没了男人的踪影。 这倒是理所当然的,她心知罗熠要真陪着自己懒睡到将近中午,那才令人担忧帝国的未来。不过难得有机会,等到刚起床的那股乏力感过去,她也就忍不住怀着好奇走下床,好好打量起男人所居住的这一套房间来。 只见大到浮雕,壁画,天顶画,小到任何一件摆件,装饰主题无一不是描绘皇族的发家史,歌功颂德皇帝的伟大,即便艺术价值的确值得鉴赏,但那种笔触之间流露出的过分谄媚还是看得罗放忍不住嘴角抽搐。 她原先以为罗熠那种莫名恨意起源于对自己那个处处留种父皇的恨乌及乌,现下转了一圈下来,竟也产生了深深的疑惑,这人若非对皇帝爱得深沉,能在这里睡下去那得是怎样程度的心理扭曲啊? 一路逛到门口,怀着崇敬的心态最后转头看了一圈仿佛奢华实则鸡娃的房间,罗放推开一条门缝,趁着四下无人,悄咪咪钻回了自己的屋子。 进门后,入眼依旧是华丽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内饰,可如今她居然也感觉到了些许清新的意味——土就土俗就俗,总比阿谀奉承好,起码不恶心人。 桌上早已摆好了午餐,罗放匆匆洗漱后坐到桌前,迫不期待开动,十四个小时没有进食,她真真切切是饿透了。待到终于吃饱喝足后,管家机器人又过来提示,下午有秦医生的预约。 怎么还是秦凌?他好歹也是顶级研究所的研究员,一天天不用上班的么?罗放忍不住疑惑。 事实证明,秦凌似乎也是被罗熠硬叫过来的。 此次登门,男人没了初见时的那股子春风得意劲,虽然将不情不愿掩盖得很好,但仍隐约能看出郁闷。他今天没有带护士机器人,只提了个小箱子,一针抑制剂打完后,又腆着脸蹭了顿下午茶。 两个人心照不宣,只说些帝都哪里有好餐厅之类的闲散话题,罗放此时才发现这人很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面色如常地跟她侃了半下午,仿佛看不见她顶着的一脖子吻痕似的。 不愧是待在罗熠身边的人。 最后要走时,秦凌又拿出一台新的光脑给她,说是罗熠的意思,由帝国机密部门特制安全性极高,让她准备准备,过几天恐怕要和罗熠出趟远门。但当被问到具体要去哪里,男人又语焉不详了起来,只说是公务。 公务,什么公务能拉上自己? 不过能接入星网,总归还是让罗放开心的——上次发过信息报平安后,她的光脑便被再度收走,昨天一天只能靠着欣赏摆件打发时间,无聊的要命。 关了显示已读功能,她点开个人信箱,里面果然多了许多未读邮件,发件人也都在意料之中,大部分是同事的祝福,一条条看下去,只剩下叁封留在最后。 一封来自谢沉渊,他似乎是真信了她的说辞,絮絮叨叨嘱咐她好好工作,回帝都再聚,然而措辞之间颇为谨慎,让罗放忍不住苦笑——男人必定是察觉出什么了,又不敢明着问,怕给自己添麻烦。 再打开曲夜那封,只有“你最好给我一字不落地给我说清楚”一句话,隔着屏幕都仿佛能听到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她表情更添苦涩,这一笔笔感情烂账,真是不知要怎么算。 剩下一封,却是今天上午,提示罗熠已经为她开通了副卡,罗放不由精神一振,看向每月额度时更是数零数得倒吸一口凉气,本以为能蹭吃蹭喝就知足了,没想到男人还真有金主的自觉。 而同一时刻,财大气粗的及时雨金主罗熠,正在办公室里接受小舅舅的抱怨。 “我秦凌,堂堂帝国最高学府毕业的高材生,不是给你哄情人传话的小跑腿!” 罗熠头也不抬,完全忽略了他的不满,只问道:“安排告诉她了么?” 秦凌显然也习惯了他这幅样子,也就是嘴上说两句,点点头:“我说让她准备出趟远门,东西也给她了。”转念又问:“你真要带她一起去?” 罗熠神色未变,提笔在一份文件上签下名字:“这种时候,她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当天的事虽然说是绝密,但动静太大恐怕现在也泄露了出去,那帮老东西正垂死挣扎,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 “也不怕他们要趁这个机会对你下手,你自己出事,连累她跟你白送了一条性命?” “她是我一力保下的,如果我真有了意外,她的下场恐怕只会更惨,那帮人什么下作手段使不出来?如今没了许澄这张牌,更该发疯了。” 秦凌撇撇嘴,秦家押宝在罗熠身上,于是安排他来照顾这个外甥的身体健康,两个人年纪一样,他生日早些,已经相处了八九年。虽说关系还算近,但他对政治天然不感冒,只略微了解些皮毛,这次出行也不跟着,一时间还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你是皇储你说得都对。” 光脑忽然跳出几笔消费信息,罗熠百忙之中瞥了一眼,难得在工作时勾了勾唇角,秦凌眼尖看到了屏幕,再结合罗熠表情就猜出了到底怎么回事,当下捧着茶杯摇头: “你还真把她当小情人养啊?” “她确实是个好礼物。”罗熠答非所问,表情又软化了些许:“有趣得不像是我妹妹。” 秦凌有意去堵他的嘴:“那要是有一天你觉得她没意思了呢?” “废话说完了就走吧,你不是帝都最高学府毕业的大忙人么?”罗熠依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截了当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事要忙。” “过河拆桥。”秦凌被这种卸磨杀驴的行为气得直嘬牙花子:“你让我去哄她,就不怕我挖了你墙角?” 罗熠终于抬头,笑得真诚又灿烂,眼神也和善得过分:“你可以试试。”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63磁暴 因为秦凌没说具体的时间,罗放也就按照尽早出门做了打算。 反正有人买单,在网购一些出门必备品时,她秉持着能选顶配绝不要高配的原则,好好过了把购物瘾。只可惜这样的快乐来得快去得也快,叁天内连收几十个包裹后,她就成功陷入了倦怠期,开始看书看剧打发时间。 直到第五天的傍晚,罗熠终于再度敲响她的房门。 男人应该是刚从办公室回来,穿着极正式,衬衫西裤,领带的温莎结系得端端正正,说起话来也斯文有礼: “现在方便吗?有点事情要同你讲。” 罗放忐忑不安地将他迎进门,一路走到客厅,等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后才忽然想起,这仿佛是兄妹俩第一次不带情绪不带欲望的正式谈话。 先开口的当然是罗熠:“秦凌应该跟你提前讲过,准备和我出趟远门,日期定下来了,就在明天,准备得如何了?” 原来是这事,罗放心下微松,乖乖道:“都差不多了。” “想不想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这个问题显然十分具有诱惑力,她眼睛瞬间一亮:“真的能告诉我吗?” 罗熠微笑摇头:“不行。” 看到少女垂头丧气哦了一声后耷拉下脑袋,他才带着愉悦的笑意慢慢道:“具体的地点和路线没法透露,但——我们要去地方在和虫族作战的前沿战场附近。” “前线?”罗放下意识重复一遍,沉吟片刻想通了关窍:“去劳军么?” 罗熠笑容更深,却不置可否:“这我可不能说。” “那,为什么要带上我呢?” 罗放有点疑惑,她现在程序上还在“执行秘密任务”,也不能公开露面,按这人的性格,总不至于是要带着自己好路上泄欲。 “来回时间太长,把皇妹一个人留在这里,哥哥不放心呀。”男人回答得半真半假:“不想出去看看吗?还是害怕?” “就是好奇……”罗放总觉得这位皇兄又在盘算些什么,见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于是乖乖走过去坐好,依偎在他肩头。现在的气氛实在太融洽,让她忍不住就说了心里话:“感觉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罗熠轻笑着摸摸她的脸蛋:“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哥哥又不会害你。” “那你当初在审讯室还对我那么恶劣!”少女气不过地哼了一声。 “想知道原因?”男人的语气十分温和,似乎不包含一点危险。 得到的回答自然是不假思索的一个想字。 他轻笑,偏头,在妹妹的额头落下一吻,随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吻上那两片柔嫩的唇,动作间柔情满溢,极尽温存。 一吻结束后,他的声音更是温柔到了化不开的程度:“真的很想知道么?” 这样刻意营造出的缱绻氛围中,罗放呼吸都有些不稳,肯定的回答马上就要说出口,但当望向男人眼底时,又一个激灵清醒了。 那双金眸中似乎遍布温情,更深处的情绪却实在太厚重太阴郁,简直要到了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地步。 她现在的确被绑到了罗熠的船上,可总还能寄希望于未来有机会离开,但若真知道了他的秘密,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放过自己。 此种价码她的确负担不起,当下立马改口:“我不想了,当我没说过。” “小狐狸。”罗熠笑骂一句,再度覆上她的唇瓣,这次却带了一点报复的意味,吻得又凶又狠,直将那两片软肉吮得微肿,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已经软成一滩春水,化在自己怀里的妹妹。 他顺势搂着人就这么半躺在了沙发上,硬挺的性器已经将裤子撑出一个明显的凸起,分明昭示着情动,他却没半点多余的动作,似乎就只是享受软玉温香在怀的这一刻。 罗放开始还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胸口,但时间稍微一久,才发现信息素这东西是真要命,哪怕已经过了发情期,闻着男人身上这股檀香味,她还是觉得颈后的腺体似乎越来越烫。 不想被这人撩得不上不下再搁到一边,她壮着胆子开口询问:“要做么?” 罗熠原本已经阖上眼睛,是个闭目养神的样子,闻言摇了摇头,总算起身离开:“明早七点钟出发,今晚好好休息。” 第二天罗放醒得很早。 这是她素来的习惯,心中一旦搁着事,便像在身体里订了个闹钟似的,当罗熠过来敲门时,她其实早已穿戴整齐地等了半小时。他们出了皇宫上了飞梭,一路去了最近的附属星,在那里的军事基地又更换了一次载具。 罗放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场面,即便罗熠此次是秘密出行,仍旧是一艘战列巡洋舰两艘驱逐舰并着五艘护卫舰组成的编队护送,直让她感慨同人不同命。 自己当初要是有这个排场,何至于被星盗逼得去跟徐谌他们荒野求生? 不过之后在船上的生活和她一开始预想的比起来,确实有些不太一样。 帝都距离前沿战场实在太远,注定了这是段漫长的旅程,也意味着罗熠必须带来足够的人手以保证途中办公的正常进行。虽然巡洋舰已经被改造得极好,甚至还拆除了绝大部分的舰载武器,以腾出空间来扩充办公区和休息区,但即便如此,舰艇内大部分区域仍旧显得拥挤。 狭道间永远来往穿梭着秘书和助理,简直将这里忙成了控制中心,来自帝国各个角落的信息经由归纳汇总,最终统一流向了一处——罗熠的办公室。 而罗放房间距离这个全舰焦点中心的距离,只有不到二十米。 她没被安排任何工作,罗熠也很守规矩,两人每天见面的时间仅限于一日叁餐,还有入睡前的互道晚安,此外的所有时间都供她自由支配。 那当然就是窝在房间里看书看电影。 只是每天一拉开门,过道上忙碌又有条不紊的景象总让罗放觉得自己的悠闲实在罪恶,唯有想到罗熠许诺的助手身份时,才能抱着“未来我也会是你们其中一个”的念头稍微心安理得地摸鱼。 此种情况之下,时间当然过得很快,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在船上待到了第七天,而就在这天早饭过后不久,星网彻底断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无论怎么规划路线,从帝都去前线的这段旅途中,必然要经过一处遍布磁暴的星域,介时不要说是星网,任何通信信号都会被迫中断,广播中早就提示过磁暴即将到来,甚至连断网时间都预报得一清二楚。但当罗放打开光脑事先下载好的书籍准备阅读时,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却愈发重了。 这才是最诡异的一点。 罗熠身边的人都是帝国翘楚,不说处变不惊,起码也不会为了一场意料之中的磁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心中浮起一股隐忧,书于是也渐渐看不下去,她按捺不住好奇拉开门,果然见到外面已乱作一团。 来来往往的仍旧是那些熟面孔,可在此刻,没有一个人脸上不带着浓重的忧虑和畏惧,显而易见,一股恐慌情绪正在船舱中酝酿。 罗放心下愈发惊诧异,随手拦住一个小秘书,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孩指了指舷窗,示意让她自己看看外面的景象,语调中难掩惊恐:“我们被一支神秘舰队包围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64算计 罗放顺着舷窗望去,外面的景象不由让她瞳孔紧缩。 这哪里是普通的舰队?恐怕足有半个军团的兵力! 仅在这一侧,巡洋舰无畏舰和驱逐舰加起来就有十五艘,四周还整齐阵列着几十艘护卫舰,船身上并没有帝国军队或者联邦军队该有的番号标记——这也是小秘书将其定性为神秘舰队的原因,几乎所有船只的武器系统都处于备战状态,炮口已经有光芒在危险闪烁,像沉默着亮出獠牙的巨兽。 这情景毫无疑问唤醒了罗放某些不好的回忆,她迅速返回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个军方统一制式的收纳包就开始装东西,等到收拾好了,再顾不得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背起包推门就闯进了罗熠的办公室。 然而甫一迈进门,她脚步便不由得顿住了。 只见办公桌前,两名准将正在大声争执,罗熠坐在椅子上,神情是难得的冷沉,一副举棋不定的纠结模样,见罗放进来,也只是比个手势示意她到一旁先等着。 “刚才不是没派遣战斗机过去沟通,对方完全拒绝回应,来者不善,应当尽早撤退。” “这艘巡洋舰的装甲足够抵挡住一般的量子炮轰击,贸然行动只会让殿下置身于危险之中。” “秘密机库里停着一台兰姆达级穿梭机,以它的速度,根本没有武器能够瞄准,再加上截击机掩护更不可能出事,找个宜居星球降落等到这场磁暴过去是最好的方案,而且——” 罗熠似乎也厌烦了这种争吵,皱眉开口打断道:“好了,情况我都已经了解,不需二位再进行陈述。” “对方已经是战备状态,这里的确不宜久留,当务之急是熬过一个半小时的磁暴,到时最近的第十六军团如果接受不到主舰发出的信号就会立即出动搜索,那时局面就又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二位要做的就是让士兵护送文官们安全撤离,船上穿梭机的储备量是绰绰有余的,这些人都是帝国精英中的精英,维护国家秩序正常运转的有功之臣,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减员。” “至于我本人的护卫,就不劳费心。” 罗熠视线落向房间角落处,两名准将和罗放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俱是一惊。只见一名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正静静坐在软椅上,似乎从开始时就已经呆在那里,明明没遮没挡,却让人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存在。 “原白将军会负责我的安全,二位还有什么别的问题么?” 这个名头在军部似乎是十分响亮,两名准将对视一眼后,再没多说话,非常识趣地接连告辞离开了。 当房间内终于只剩下叁个人时,罗熠的态度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那股浮在脸上的深沉忧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圆融。他微笑着看向罗放,语气中带着调侃:“你倒是乖觉,还知道提前收拾东西,走吧,我们最好在十分钟内赶到机库。” 罗放见他这幅态度,忽然就心安了。 虽然不知道那支舰队是什么来头,但就男人此刻的表现看,目前状况显然仍旧在他的算计之中,自己也就没必要跟着担心——两人之间掌握的信息就不是一个量级的,瞎想费那脑子做什么呢? 她乖乖跟在罗熠身后,进了办公室到秘密机库的直达通道,一路脚步不停,终于见到了那台传说中的兰姆达级穿梭机,外壳漆黑,看上去与普通穿梭机只在细微之处有些不同,不过也正是这些细小的差别,才让它多了种优雅的韵味。 然而罗熠却并没有乘机的意思。 他站在穿梭机旁,让原白拉开机舱门,往里扔了叁个纽扣大小的机器人后,带着罗放走进了另一条狭小暗道,这次出口在机库旁物资储备室的某个满是柜子的房间里。 叁人趁机换好防护服戴上头盔,又打开某扇门,混在人流中往停放着普通型号穿梭机的机库走,期间也遇到了几次盘问,但都被原白和罗熠给糊弄了过去,到底算是有惊无险。 这好一番折腾,直让罗放终于坐上战机时有了如释重负的舒畅感。 不过她也知道还不是松口气的时候,即便所乘的这架穿梭机已经被升上甲板,缓缓起飞往星图标记好的宜居星球驶去,她仍在专注地观察外面的景象——确实有点奇怪。 那支神秘舰队就只是静静地围着这支它一口就能吃掉的编队,没有任何进一步进攻的迹象,仿佛默许那些穿梭机逃往它封锁以外的星域,炮口始终只是闪烁,都快失去威胁的意义了。 而正当罗放的疑惑到达极点时,远处忽然炸开了一朵小小的烟花。 战机的残骸迅速被附近星球的引力牵引着坠入大气层,她只来得及看清一片极具辨识度的尾翼残片,毫无疑问属于那架优雅的、具有顶级工业美学的兰姆达级穿梭机。 脊背渐渐冒上一股寒凉之意,她终于明白了这场戏的真正目的。 “这支舰队船身上并非没有番号,而是用某种对电磁波动敏感的涂料漆上去的,这就是第十六军团的王牌,咱们叁皇叔的嫡系部队。” 罗熠脸上挂着一抹讽笑,开始讲解前因后果:“如果我选择坚守,他们恐怕真的会开火。” “但如果我在那架战机上,他们会宣称这是一场误会——十六军团没有收到主舰发布的将要进入磁暴区的预告,于是派出舰队前来搜索,未成想可悲的沟通不畅造成了误会,间接导致了皇储的死亡,他们深表不幸,愿意承担起追查破坏载具凶手的责任。” “那两名准将难道——”罗放意识到某种可能:“他们在唱双簧?” 罗熠赞许地笑笑:“猜得不错,咱们那位好皇叔啊,总是喜欢想些看似两全其美的点子,明明做了玉石俱焚的准备,还偏要给自己留后路。” “以为就算我活着回来,只要他没下令正式进攻,就还有个像样的理由可以脱罪,来保留自己的第十六军团。”他眼中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殊不知我陪他演这一场为的就是抓内鬼。” 罗放细品了一下前因后果,又问道:“那皇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打算的?” “这次行程敲定是在许澄到达联邦的第四天中午,六小时后他们收到消息,花了十二小时制定出计划,叁小时后详细的消息就摆到了我桌上,算起来该是叁天前。” 罗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互相明牌算计的行为,只好换个话题:“他们就不会感觉太冒险了么?” 罗熠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这个问题说来还和皇妹你有关。” “叁皇叔是主战派硕果仅存的实权人物,许澄被抓和后来那件事就是他一力促成,许澄回了联邦,他的算盘落空,我又放出消息来说准备清算,他当然狗急跳墙要拼一把。让这种国家蛀虫丢了现在的地位和财富,对他们来说的确和死没什么两样。” “皇妹你在宫中悠闲,殊不知现在联邦帝国加起来有多少战争贩子恨你恨得牙根直痒?” 罗放哑然,是真没细想过自己放走许澄这事究竟拉了多少仇恨,下一秒忽然又意识到了罗熠带她来的真正原因:就算他是暂时假死钓鱼,也难保不会有人趁此时机对她下手。 “所以你——” 轻轻抵在唇瓣上的一根手指让她咽下了剩下的疑问,男人摇摇头,语气中居然颇多委屈: “知道哥哥疼你就好。”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65偷欢 穿梭机最终降落在德卡星的一处矮山旁。 原白看中了山脚处的山洞,口阔而进深较浅,离水源地距离也不远,是个十分适合造营地的所在。趁着日刚过午,他从战机上搬下应急资源箱,就开始热火朝天地收拾开了。 罗放看着这位帝国少将来来回回地伐木担水,很有心帮一帮,却被罗熠以“没有相关经验还是别添乱”为理由制止,反倒是他自己跟着拾掇起夜晚住宿的地方来。 两个男人一个忙里一个忙外,没给罗放半分插手的余地,她只好抱着包杵在一旁,想法设法找话题: “我们要在这里呆很久么?” 罗熠正在为气垫床充气,闻言动作顿了顿:“不会很久,我事先做了部署,二十一军团的主力应该已经到达这块星域之外,只等磁暴过去收网,快的话天黑前他们就能找过来,最晚也不会超过48小时。” “但做最坏打算,准备充足些总不会有坏处。”他将垫子一块块铺好后,又扭头看向罗放,笑了笑:“这么宝贝你那背包?里头装什么了?” 罗放不好意思地答道:“我知道一般应急物资箱里的内容,所以带的都是便携生活用品啦……” 她其实也很想展示一下自己精心挑选的宝贝们,看到男人明显来了兴致的鼓励眼神,于是又接着往下说:“固体清洗剂呀,清洁凝胶呀,漱口泡沫, 还有一些别的杂七杂八的……” 就好像购物广告中推销商品的导购员一样,她从背包中拿出个小喷瓶,对准身上防护服袖口处的一块脏污喷上去,随着白色粉尘纷纷飘落,那块污渍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见效果真的不错,她暗自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兴奋补充道:“还是嘉丽果香味的哦。” 这幅献宝似的样子实在可人疼,罗熠心念一动,坐在气垫边缘笑道:“我不信,固体的怎么还会有味道留下?” 罗放果然上套,放下背包将袖子送到男人面前,示意他自己闻一闻:“真的有,还挺明显的。” 罗熠醉翁之意不在酒,面上虽装出轻嗅的样子,手却突然使力将她拉入怀中,嘴唇随之就覆了上去。 熟悉气息的环绕让罗放生不起任何抵抗之意,男人开始的动作也极有分寸,只是温柔吮吻她的唇瓣,哄骗着她松开牙关后才终于露出本性,肆无忌惮从她口中汲取津液,逗弄那条软滑的小舌。 随着亲吻逐渐加深,兄妹俩水到渠成在气垫床上滚做一团。防护服早在之前确定环境适宜暂无危险时就已经脱下,此刻两人都只贴身穿着一层单衣,肉体与肉体之间仅隔了两层薄薄的布料,体温和气息近乎毫无障碍地传达给彼此,虽比真正的肌肤相贴少了坦荡,却更添暧昧。 唇舌交缠时的淫靡水声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分外刺耳,又带来偷情般的刺激——若是被原白听到了可怎么办? “算下来也有小半个月没碰你了,想哥哥了没有?” 一吻结束,罗熠借着岩壁上冷光灯的光亮去端详身下的妹妹,有意用勃起的性器隔着裤子一下下顶蹭少女娇嫩的腿心,看着她小脸上媚色渐浓,心中更觉满足。 “想了……想了的……”罗放气喘吁吁答道。 “想了也没办法。”罗熠亲亲她的脸颊,语气中的无奈这回不像是装出来的:“事后没法清理,我不可能在这要了你。” 又是这样!又是把人撩到不上不下然后说不行!罗放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火气,往旁边一挣,竟真挣脱了男人的怀抱。她翻个身背对着男人躺好平息欲望,不想再去看他那副仿佛谦谦君子的做派,抱怨道: “没打算做就不要来撩我。” 话音落下,山洞内一时间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罗放话说出口就有点后悔,衣食住行身家性命都还指着这人呢,没事开罪他做什么?可到底也觉得自己占理,不想服软,只好提心吊胆盯着山壁,等待事态发展。 这么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她听到罗熠再度开口,语气中倒没有生气的意思,甚至带着笑意:“包里有消毒用品么?我用手帮你弄出来。” 察觉到他有意放纵,罗放心里一松,得寸进尺地小声咕哝道:“我自己也可以做……不用劳动你……”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寂静,直到岩洞中忽然响起一声低笑。 她感觉男人暖烘烘的身体慢慢贴近,同时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自耳畔传来:“放放说的有理,是哥哥不好,那——哥哥帮你舔舔屄?” 此情此景,用这样的语调说下流话本就犯规,更别提两人的关系,罗放几乎是瞬间就感觉花穴深处涌出一股热流,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可还是没有回话。 “不说话哥哥就当你答应了。” 罗熠细致体贴地为沉默的妹妹褪下鞋袜,随后是长裤,当手指最终搭在那精巧的蕾丝织物上时,才终于听到少女细声细气地说:“要不还是别了……被发现了怎么办……” “信不过哥哥?”他笑着拉下遮盖那处密地的最后一层遮羞布,分开少女的双腿,凭借幽微的灯光记住大概的形状,在俯下身去之前轻声道:“你只管舒服就好。” 岩壁上虽挂着冷光灯,亮度却是最低的那档,仅能勉强驱散浓稠的黑暗。罗放躺在气垫上,隐约看到罗熠的头凑近自己腿间,更细微的动作却分辨不出来了,故而心里很有一种面对未知的恐慌,而男人也有意挑逗似的,吹了好一会的气才含住那颗小花珠,激得她下意识夹紧双腿。 开始时,罗熠的动作不算熟练,甚至可以说是生涩,想来以前从未这么服侍过人,可罗放还是被舔得愈发情动——他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哥哥,帝国最具权势的皇储殿下,自己身家性命所系之人,这叁层身份无论哪一个带来的刺激,都足够让她忽略这技术上的不足。 随着时间流逝,男人渐渐也找到了窍门,先是唇舌并用地抚慰逗弄敏感的肉珠,直把她弄得浑身颤抖,灵巧的舌头再自穴口打着旋儿地钻入,将刚流淌出的淫液尽数饮尽。 罗放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刻的感受,她明明看不清罗熠的脸和动作,可耳边的水声吞咽声又是如此清晰,配合着身体的感受,大脑便自发地补足了一切画面。男人是如何顶着那张矜贵的脸舔吮自己的阴蒂,又是怎样将将花穴中的水液吞咽入腹,一幕幕景象在脑中闪过,将本就汹涌的快感又放大了数倍。 她不敢呻吟,生怕叫声太大被外面干活的原白听见,手心也因为紧张出汗而变得湿漉漉的,这样的提心吊胆贯穿了全程,而就在马上要攀上高峰时,忽然由远及近地传来了脚步声。 被人捉奸在床的惊恐瞬间压倒了一切,她挣扎着想逃开撇清关系,却被男人死死抓住膝弯,他的动作甚至更凶了,带着股不惜一切的疯劲要用唇舌将眼前的少女送上高潮。 理智上知道自己离社死只有一步之遥,身体却因为危险的逼近愈发兴奋,罗放欲哭无泪,终于在原白大概还有五步远的时候泄了出来。好在这山洞并非直来直去,他们如今正处在转角的另一侧,岩壁默默遮掩了一切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以这种顶级特种兵的夜视能力,恐怕刚走进山洞,原白就能看清他效忠的皇储殿下正埋首在自己皇妹双腿间。 罗熠抹了抹下巴上的水渍,随后音色语气一如往常地开口:“原将军,可以帮我把机上的毯子取过来么?” 脚步声顿时停住,紧接着传来一句淡淡的“是,殿下。”,就又再度远去了。 罗放始终绷着的身子总算在这时候卸了力,任由男人为自己擦干净下体,重新穿上衣裤鞋袜,整个人软软地躺在垫子上,像玩倦了的小猫,手腕上还留着个浅浅的牙印——方才高潮时怕叫出声,自己咬的。 待到几分钟后,原白取回毯子走进山洞,见少女仿佛浑身绵软无力的样子,不由联想到好几种致命热病的初期症状,于是询问道: “皇女殿下不舒服么?” 一旁的罗熠接过毯子为少女盖上,笑着摇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想:“小丫头娇气,累着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66糖 营地搭好后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叁个人围着一堆火坐在洞口,火上架了口小锅,锅中咕嘟咕嘟地煮着过滤后的河水,山洞里渐渐升腾起氤氲水汽,外头森林也是雾蒙蒙一片,一缕缕柴火燃烧产生的黑烟从洞里飘到洞外,相映成趣间又透出股禅意。 水翻过两个开以后,原白拿出补剂冲了壶热饮,一人分了一杯,正好配着营养液一起,就当做是午饭。罗放捧着杯,小口小口地啜饮,看腻了雨景,索性就打量起对面的罗熠来。 男人通身气度实在不凡,哪怕此刻流落荒野,杯中也只是最寻常不过的甜味冲调饮料,却仍被他不疾不徐喝出了品茶的架势。 然而再看下去,思绪便忍不住翻飞,想起那形状漂亮的两片薄唇不久前正贴在自己最敏感的那处,痴缠着要吮干净里面淌出的淫水,那条舌头也是灵活得要命,直搅弄得媚肉咕唧作响。 罗熠余光瞥见她双颊渐渐绯红,怎能猜不透那小脑瓜里面想着什么浪荡事?然而恶趣味使然,却非要逗她一逗,面上仍装出关注外面雨势的样子,忽然又转过视线问道: “皇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罗放被他冷不丁吓了一跳,加上原白也跟着看了过来,心脏一时间跳得简直要蹦出胸腔,好在她心思活络,立马便想到了能说得出口的话题: “想,如果十六军团的人一开始就下令开火,那我们怎么办。” 罗熠轻笑道:“熠生平谨慎,不曾弄险,自然有后手准备。” 社死危机解除,罗放扁扁嘴吐槽:“那是当然,叁皇叔毕竟智谋不足,若皇兄用兵,定先在这里埋伏一军,以逸待劳。” 原白表情微妙地扭头再次看向山洞外,他听懂了这对兄妹话中机锋,虽然受过专业训练,但难得见自己这位上司吃瘪,此刻还是有些想笑。 罗熠眯了眯眼,放下杯子,探身就要去捏妹妹的脸蛋:“小丫头,胆子大了,敢揶揄——” 罗放原本作势要躲,却见男人动作忽然顿住,脸上乍然间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也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很快就恢复如常。他慢慢又坐了回去,双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裤子口袋后,站起身对原白嘱咐道: “我进去休息一会,原将军,你陪她聊聊天。” 罗放看着男人脚步沉稳地走向洞穴深处,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怪异感,可一时间也抓不住这念头的起因,原白那头又遵照命令开始说起话来,她只好先搁置了溯源的想法。 两个人都不是健谈的人,聊天聊得不咸不淡没滋没味,等车轱辘话说到了头,原白干脆指着外头林子里的树开始背资料——这倒的确比之前的话题有意思多了。 讲过两株灌木后,他看向一棵有着灰褐色树皮的高大乔木,先是说了形态特征和生长环境,接着就轮到药用价值: “这种树和母星上的金鸡纳树极为相似,树皮研磨成粉后都可以用来治疗疟疾。在母星时代,金鸡纳霜是行走于热带地区的必需品,往返大陆之间的商人都会随身带着一些备用——” 关于这种树其实还有很多故事可说,但原白还是停住了讲解,因为眼前的少女突然间站了起来,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过去看看皇兄。” 由于下着大雨,外头天色暗得要命,洞内更是漆黑一片。罗放摸索着到了休息的地方,果然见罗熠正靠在岩壁上,仿佛是在闭目养神,冷光灯下脸色却惨白到近乎透明,听到脚步声也没有睁眼的意思,似乎什么都不想管。 他这幅样子更让罗放肯定了内心的猜测,赶忙从包里翻出一个金属小瓶递到他面前。 “这是我回皇宫那天,从皇兄你给我披的那件大衣口袋里掉出来的,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想着或许有用,就一起带过来了。” 罗熠闻言睁眼,看到这瓶子,眼睛明显亮了亮,然而沉默片刻没有动作,终究只是轻声说道: “放在那,然后出去吧。” 他虽极力放轻音量,想伪装如常,可罗放还是听得出这声音沙哑得吓人,分明压抑痛苦到了极致,但又为什么不接药?目光落在那双微微颤抖的手上,顿时明白了——他方才不是不想接过,是实在提不起力气。 心思一转,罗放将小瓶盖子拧开后送到嘴边,仿佛被逼自证清白般委屈道:“皇兄你放心,我没有下毒的。”说完,将半瓶苦涩的药液倒在嘴里,含着就去吻男人的唇。 罗熠连抬手都抬不了,此刻当然是任由她施为,眸中情绪讶异到了极点,感受着口中丝丝缕缕渡过来的药液,又渐渐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知道罗放是装的。 看穿他强撑出来的镇静,找个似乎合理的理由,周全他那点不想示弱的别扭心思。 聪明,通透,又狡猾。 名利场上跟各色老狐狸们打交道了这许多年,究竟是真正关切还是有意邀功罗熠一眼便知,自然能看出刚刚少女眼中的焦急绝无虚假,可也正因如此,他此刻心绪才更加复杂。 她并非有意将真情假意混到一起,叫人分不清道不明,蓄意用谎话去哄骗真心,就只是坦坦荡荡愿者上钩,却也能勾得那姓曲的恨不得捧出一颗心来给她。 当初这桩无果姻缘还是自己帮着善后的,照理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可—— 药瓶本就不满,故而这个单纯为了喂药才产生的吻也很短暂,待最后一滴药汁也进了罗熠的嘴里,罗放立刻抽身,嘴里念叨着“好苦好苦好苦好苦好苦。”就去背包里翻找糖盒,含一颗在嘴里后总算不再皱着张小脸,又凑到男人身边问道: “哥哥你要哪个味道的?这里有橙子味草莓味荔枝味,还有薄荷味。” 罗熠很想说他没吃糖的习惯,然而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哑声道:“你帮我挑一颗。” “那就和我一样橙子味好了。” 随着橙色糖球入口,他的味蕾间逐渐荡漾出一股清新的橙子香气,脑中那股几欲撕裂的痛楚也慢慢消弭。见他状态好了些,少女含着糖笑眯眯望过来: “是不是味道不错?描述上说是八百倍果汁浓缩呢,好贵的,以前我都不舍得买。” 罗熠觉得这笑容在此处未免明媚得有些过分,于是转而垂眸盯着地上的石子:“是,很好吃。” 沉思间,忽然又听她一拍大腿,语气中很有些后悔的意思:“皇兄你的病多久发作一次啊,这半瓶药一下都喝了,下次可怎么办?” 痛楚退去,罗熠渐渐又有了力气维持那副无懈可击的做派,他摇摇头:“没什么规律,好在发作间隔很长,这不是病,是旧伤。” “伤哪了?”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先开口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原白都跟你聊了些什么?” 罗放一颗糖吃完,又拈了颗桃子味的到嘴里,才老老实实答道:“开始就是说船上的生活,很无聊的,后来实在没话题,他开始讲外面的树,说到金鸡纳霜是母星时代商人的随身常备药,我就想起来你是不是忘带药了。” 罗熠低笑,赞赏道:“放放真聪明。” 此后的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外头雨势似乎越发的大了,哒哒声在山洞深处都听得一清二楚。罗放坐着用光脑看了会书,等电量下到50%便想出去看看,刚站起身,不防手却被罗熠拉住,慢慢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在这里。” 罗放疑惑:“什么?” “不是问我伤在哪里么?”他轻声回答:“就是在这里。” “我十六岁参军上前线,十八岁那年,一只王虫带着脑虫忽然出现在了我所在战场指挥部的控制中心。” 男人像是在叙述其他人的经历一般平静: “我们击杀了王虫,但是脑虫自爆的冲击对距离最近的我造成了巨大损伤——大部分是精神力方面,伤愈后的评估报告很不理想,于是我被迫退役回到帝都从政。” 他没有明说,可罗放也知道这事是何等的离谱——王虫,尤其是脑虫,虽然本身战力极强,但它们的能力对于种群来说更加重要,永远都是被虫群保护得最妥帖的存在,怎么可能落单出现在人类的指挥部?这根本是一场未遂的谋杀。 “精神力的不时紊乱会伴随我终身,开始的一年半的确很难熬,直到秦家,也就是我的母族,研制出了对应的精神力稳定剂,只可惜偶尔也会有疏忽的时候,就比如刚刚。” 罗熠脸色苍白,面无表情,金眸中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涌着阴霾,那副完美面具终于被掀开了一角。不过看见少女丝毫不掩讶异的神色,他还是笑了笑,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那贴在脸颊上的温暖手掌滑落: “谢谢你的药和糖,哥哥今天的故事讲完了。” 兄妹俩玩的梗是叁国演义梗,哥哥说的是空城计时候司马懿的话“亮生平谨慎,不曾弄险”,但没有深层含义,他确实有后手安排觉得这句顺嘴就拿来用了。放放说的是曹操叁哭叁笑的“我笑周瑜诸葛亮毕竟智谋不足,若我用兵balabala”,损哥哥现在沦落荒郊野地像兵败赤壁的曹老板,别飘了再飘说不定就倒霉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67表态 大雨一直下到傍晚,仍没有停息的意思,从战机上搬过来的发信器也毫无反应,叁人只好做在这过夜的准备。由于原白很有职业素养地坚持要去洞口守夜,最后气垫床上躺着的便仍旧是兄妹俩。 那仅有的一张薄毯自然归了罗放,然而她想着罗熠下午发病时的样子,到底不忍心看他受冻,于是打算将长方形的毯子横过来搭在两人身上——即便都盖不严实,总还是聊胜于无,可才刚坐起身,就被男人看穿了动向: “过来,我搂着你。” 这当然是最好的解决方案,罗放没有拒绝的道理,立刻便带着毯子凑了过去,不过当真正缩进男人的怀抱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担忧实属多余——alpha的身体素质好得过分,浑身暖烘烘到让她不得不把毯子拉下去一点。 只可惜美中不足,有什么东西渐渐硬起,抵在了股缝处。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提议道:“要不我——” “先欠着,回去再说。”罗熠揽在她腰间的手松了松,随后有意将两人的下半身挪开一点距离,轻声道:“睡吧。” 提心吊胆地折腾了一天,罗放确实也是累着了,此时被淡淡的檀香味包裹,周围也暖和舒适,困意以雷霆之势席卷而来,她含含糊糊道了声晚安,就放弃思考安心入睡。 黑暗中渐渐传来她绵长平稳的呼吸声。 不过这一觉并没有睡到天亮,大概在凌晨,天边还未露白的时候,罗放便被轻轻拍醒了。 睁开眼,只见罗熠正坐在旁边,看到她醒来,温声说前来搜救的人已经发了信号,将要找过来,是时候准备离开了。 她仍旧有些初醒后的迷迷糊糊,下意识问了一句回船上? 男人看出她并不是真的疑惑,也不回答,就只静静等着她醒神,待到那双清亮的眼恢复平素的灵动,才又道: “毯子先裹着吧,雨刚停,还是有些冷。” 此时洞外传来整齐划一的沉重脚步声,罗熠于是也慢慢站起身,而就在这十秒钟不到的时间里,他的表情很微妙地发生了某种改变。 明明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明明连唇角弯起的弧度都没有丝毫不同,罗放却还是能感觉出,他在这个山洞相处的十几个小时中流露出的那点温情,都随着这一起身被尽数埋藏了。 男人向外走去,某些无形的重甲也一层层贴在了他身上,当在洞口站定时,他已经又是那个万众瞩目的帝国皇储,高高在上,大权独揽。 “文官们的搜救情况如何了?” 立刻便有军官恭敬地报告:“还剩下两名助理秘书和一名私人秘书仍在搜救当中,但已经定位到了所处星球,其余文官都已经被带回主舰,正在处理疏散期间累积的公务。” 罗熠点点头:“告诉军团长,主舰还会再停留半天时间,让他加大搜索力度,务必在启程前把人找齐。” 随后侧身看向后方,见少女微红着脸,任由原白为她披上救援人员带来的斗篷,他眼神暗了暗,语气不自觉带上了雨后的凉意:“走吧。” 一行人就这么上了战机,顺利返回了主舰。此时外面的景象又与他们匆忙离开时大不相同了——十六军团那支舰队已经无影无踪,反倒是二十一军团近乎全员出动。 而船舱内灯火通明,被改造成会议室的作战大厅内,一群士兵仿佛保护实则看押,正围着昨天那两名准将和一名上将。上将是个中年男人,有着皇族标志性的金瞳,看到缓缓走进来的一行人,脸色顿时铁青一片。 男人这幅样子毫无疑问取悦了罗熠,他愉悦笑道:“怎么,见我没死,叁皇叔很失望?” 男人咬牙切齿:“我走到现在这步,全都是你设计好的?” 罗熠轻笑:“是啊,十六军团已经易主,您在军部安插的那些人也都露了个干净,这次出门,可真称得上是大丰收。” “当初就应该劝皇弟——” 罗熠神色微冷,直接打断了男人的话:“事已至此,何必多说那些往事呢?不过如果皇叔想在军事法庭上寻求轻判,我们倒是有另一笔交易可谈。” 见男人明显有动摇之意,却始终不肯给个准信,他也不急,只偏头对罗放说:“回去休息吧,这里恐怕还要好一会。” 罗放当然知道这种时刻自己最好还是回避,因此乖顺地点点头,看眼墙上的电子钟,小声道了句早安,就干脆利落地回房了。 这么一回身的动作引起了那位叁皇叔的注意,男人盯着她的背影,沉思片刻后猛然抬头,脸上神情是愤怒到了极点:“她就是那个坏事的——坏事的——” 却也不好明说自己当初到底干了些什么。 看出他还得发疯一会儿,罗熠索性坐下来慢慢等,开口,语气也是悠然到不气死人不罢休:“正是我那位机智聪颖的十七妹,让两国免于战火的皇室明珠,叁皇叔您说,我该不该给她颁荣誉勋章?” 猜测被肯定,男人心中是又恨又气又悔,一股血腥味直冲咽喉,激得他立刻捂嘴剧烈咳嗽起来,直将整张脸都胀成了猪肝色。 罗熠好整以暇地看他咳到差不多要背过气了,才不紧不慢吩咐左右:“给他端杯水。” 七小时后,最后那叁名秘书也被找到,主舰于是提前启航,又经过不到一天的行程,终于到了前线。 罗放因为暂时不好公开露面,只能换上普通文官的制服,用隐形眼镜遮住自己那双太过显眼的金瞳,混进一群文官里,跟在罗熠后面参观战场。 随着虫族女皇被消灭,战争已至尾声,只剩下部分战场的收尾工作,从前困扰军队的运力不足问题早就不复存在,前线无论是物资还是娱乐其实都不算匮乏,罗熠此次前来,更多为的是另一层目的。 表态。 过去这场持续百年的战争中,帝国一代又一代人投身军队前往战场,这背后又是无数家庭的悲剧,如今几代人的牺牲终于换来了虫族的覆灭,人类的未来却仍旧被一团迷雾笼罩着——随着虫族恐怖影响的远去,内战爆发的话题又成为了新的幽灵,飘荡在每个渴望和平人民的头顶。 他们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参观了两天战场后,在阵列整齐的军队跟前,罗熠难得抛却了温润做派,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慷慨陈词,主题唯有一个——谴责主战派,反对内战。 无需珍馐美馔,也无需明星歌舞,对于饱尝战争之苦的士兵们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样一个来自帝国皇储的表态更能振奋人心,演讲落幕时,现场的掌声热烈到一公里外都能听见。 罗放躲在人群里,当然也跟着鼓掌,心里却忍不住比较起来——那个在异星山洞里脆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的男人,同此刻众人注视下意气风发的皇储殿下,简直像是全无关系的两个人。 这种帝国重量级人物的发言在几小时内就传遍了整个星际,压力顿时来到了联邦这边,而许澄也不负众望,在清缴残余虫族的百忙之中接受了采访,脸上甚至还挂着未擦干净的星虫蓝血。她反对内战谴责战争贩子的态度同样坚决,顺便趁着这空前的关注度在撒下了一个重量级消息:自己决定参加两个月后开始的联邦主席竞选。 之所以称之为重量级消息,是因为以她的战功和人望,但凡参选联邦主席就没有让这个位子落到别家的道理,只不过在之前的多次公开场合的谈话中,她都以自己不想参与政治为理由拒绝了参选邀请。 故而这段采访一经发布,表面上是竞选宣言,实际上落在星际人民的耳朵里,那就是:我,许澄,下一任联邦主席。 两方势力的首脑都如此表态,一时间,全星际都弥漫着喜气洋洋拥抱和平的欢乐氛围,只除了某些被这二位话中深意吓得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的阴谋家。 罗放是在返航途中第二天,午餐餐桌上看到许澄这段讲话的,握着汤勺的手不由得一顿,视线自然而然就看向桌对面刚刚结束用餐的罗熠。 “你们约好的?” 罗熠摇摇头,笑道:“那倒用不着,这种情势下,聪明人的选择总是差不多的。” 随后取下餐巾,十分自然地又补充了一句:“晚上我去找你,方便吗?” 他说话时的语调实在是太过寻常,寻常到就像“今晚去吃烤肉吧”一样坦荡,毫无暧昧成分,以至于罗放甚至足足反应了十几秒才意识到这句话的本意。 站在身边的明明只有机器人,她却还是油然而生一种在公共场合讨论性生活的羞耻感,不由微红了脸,低低应了声“好”。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68坦白(h) 罗放是被吻醒的。 她睡得太沉,实在记不清这个吻是什么时候开始,稍微有印象时,男人的舌尖已抵在她敏感的上颚处游移,像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直撩拨到了人心尖儿上。 这样的缱绻温存哄得她不自觉就卸下了防备,任由那条舌头于自己口中肆意游走,直到体内欲火愈烧愈旺,燥得她忍不住睁眼,而点火的男人似有所感,也恰巧抬眸。 璨金撞上璨金,眼神交汇间,又是一番暗流涌动。 罗熠眸中渐渐荡漾出笑意,终于结束了这个过分绵长的亲吻,人醒了,那自然有更好玩的事情可做。 他慢慢直起身来,问道:“醒了?” 罗放环顾四周,见自己仍旧坐在门口椅子上,方才想起她原本是打算在这等着给罗熠开门,以防万一被路过的人撞见皇储殿下大半夜等在妹妹房间外,忍不住疑惑发问:“你怎么进来的?” 罗熠微笑着再次吐出两个字:“暗道。” 想起出事那天见识到的错综复杂的隐秘通道,罗放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扶着座椅把手便想站起来,未成想坐了太久血液循环不畅,还未完全起身,腿部就传来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酸痛麻痒,害她一时间站立不稳,直接向前栽进了男人怀里。 “本以为只有我心急,没想到放放也是一样。” 这明显带着揶揄意味的话传入耳中,罗放先是脸红,马上又察觉到不对:怎么回事,这不是罗熠之前的路数啊? 她的疑惑直接反映在了表情变化上,罗熠见状笑意更浓,也不说话,只将她打横抱起,一路走到床边放下,自己也坐到床边,才问道:“腿麻了?” 罗放乖乖点头,就听男人低笑一声,大手随即覆上她的小腿,接着重重一捏,酸麻感瞬间直冲鼻腔,简直要让她飙下泪来。 “轻点轻点……嘶……” 罗熠看着她这幅娇气样子,摇头笑道:“这样才好得快些。” “可是就是很痛嘛……”罗放很委屈:“痛还不让人叫,哪有这样的道理?” 罗熠没有接着同她就这个话题接着纠缠下去,动作倒的确放轻了点,罗放虽仍旧嘶嘶哈哈,却也不再像第一下那般酸爽到几乎落泪。 而随着酸胀感的逐渐褪去,两人之间的那股暧昧气氛重又浓郁起来。少女的呻吟声渐渐带上了引诱的味道,男人那双原本规规矩矩的手也沿着小腿一路向上,直探到裙摆遮掩的密处,动作两下后,勾下一条湿哒哒的内裤来。 “好湿。”随手将那团布料丢在一旁,他瞧着少女脸蛋已经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调笑道:“当初那么多浪荡话也说了,怎么这会儿脸红了?” 罗放羞恼地瞥他一眼,随后将头偏向一边,咬着唇思考片刻后才回答:“那会跟现在不一样……” 罗熠当然懂得这个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心中分明觉得温暖,嘴上却仍旧不饶人:“有什么不一样?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之前能说得出口,现在就不行了?” “我可还记得当时放放说,妹妹生下来就是——” “不许重复!”罗放羞愤欲死:“不许!” 那时候她生怕被扔去冬极星挖土豆,两人之间没有丝毫感情,自然是怎么刺激怎么来,现下真熟络了,再玩这种play未免就有了道德障碍。 见男人仍有接着说下去的意图,她索性直接丢了个枕头到他怀里,愤愤道:“谁愿意给你说你找谁去吧。” 罗熠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抱着枕头也是一愣,下一刻又危险地挑眉发问:“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踩雷了。 罗放心中后悔到巴不得时间倒流,暗骂自己怎么总在床上犯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但人在紧急状况下更容易急中生智,她一拧眉,竟仿佛比罗熠还生气道: “你还真想去找别人?” 兄妹俩就这么对视僵持了几十秒,最终又极为默契地同时笑出声。 “鬼灵精。”罗熠边笑边放下枕头,一把将人拉到怀里,语气中带着点恶狠狠道:“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怕我了。” 罗放乖乖趴在他肩头,意识到这件事算翻篇了,小声咕哝道:“皇兄如果还想要当初那样,我也可以演的。” 能怎么办呢?能拿她怎么办呢?罗熠平生第一次遇到如此难解的题,心中知道不该沉迷,可那滋味实在太好,好到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推开。 再度吻上那两片柔软的唇,这次却又带了泄愤的意思,舌头长驱直入汲取津液的同时,大手也跟着在少女身上那几处敏感带反复流连,直感觉她在自己怀中越来越软,连呼吸都带着热烫的情欲气息,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双唇。 他一件件脱下衣服,又为少女除去最后的蔽体之物,将她的双腿拉开,扶着性器抵在那处细窄的甬道口,挺身没入前,他低声道: “只有你一个,” 罗放此时被情欲冲昏了脑子,反应时间被拉长了不知多少倍,呆呆地重复道:“只有我一个?” 那处许久未有人造访,虽说水多到还没进去就淅淅沥沥流了一滩,却仍旧紧致得不像话,罗熠才将性器没进去不到叁分之一,就被箍得隐隐有了射意。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那强烈的有些过分的快感浪潮中抽空对妹妹的问题做了解答: “意思就是……我只对你硬的起来。”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69大骗子和小骗子 虽然得到了一直好奇的答案,可这答案明显连着更多的隐秘,以至于罗放心中并没产生半分得偿所愿的畅快感。 “什么叫只对我硬得起来?” “是一种会引发腺体病变的遗传病,学名很长而且绕口,明明像诅咒一样世世代代纠缠着皇族,却被那群人美化成阿萨神的垂青。” 罗熠嘲讽地笑笑,继续用阴茎缓缓撑开少女湿滑温暖的甬道:“具体的效果要在十六岁性别分化后才能分明,如果是beta或是omega,那相安无事,如果是alpha——” 性器终于没入大半根后,内壁蠕动得愈发剧烈,甬道尽头的生殖腔口也小嘴一样轻轻吮吸龟头,过分的舒爽令他不得不停下来冷静一会: “那这名alpha终身只能被拥有特定信息素的omega引动性欲,精子也只能令他命定的omega受孕。” “匹配成功的概率极低,皇族历史中上千名病例,也仅有一个人机缘巧合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名omega。” “这不是产检的时候就应该——” 罗放接下来的话被一记极深的顶弄给刺激得没了下文,只能眼含水光带着控诉地望向男人,发现他脸上虽仍旧挂着笑,却已经肉眼可见地蒙上了一层阴翳。 “之所以会有那些累积病例,绝大部分原因是分化成alpha的概率不高,尤其对于beta伴侣来说,自然受孕实在是很难的事情,故而即便检查出了异常,他们也愿意赌上一赌。” “但我的情况更复杂些,非要说的话,如果不是带着致病基因,我并不会被允许出生。” 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联想到自己那名叁皇叔被打断的发言,罗放本能意识到自己不应当再听下去,想捂住耳朵,却被罗熠轻笑着按住了双手。 他语气分明温和,话中却无端透着一股森寒之意:“还想着留下余地,将来好撇清关系么?好妹妹,你总不会天真到这个份上,认为事到如今了我还能放手?” 男人下身的动作陡然间变了调,原先还在不紧不慢地小幅度抽插,如今却是每一次都完全抽出后再重重顶入,直撞在脆弱敏感的生殖腔口。 罗放小半个月没过性生活,哪里经得住这样汹涌的快感,仅剩的力气很快也被挤出身体,脑子倒是清醒了,意识到自己这回是真的上了贼船下不来,颤着手指眼泪汪汪半天,最后憋出一句骗子。 罗熠听得好气又好笑,他其实本就没打算讲下去,那种腌臜事放这时候说实在倒胃口,可看她一副生怕和自己牵涉过深的样子,便止不住心生不愉。 不过现在的确也不好强逼,两人的地位仍旧是不对等,怨不得她小心翼翼反应过度,生怕一生都被困在这深宫里没自由。 将当下情势看得清楚,他压抑着心底暗涌的幽暗念头,俯身吻在少女唇角,将顶弄的频率和幅度又渐渐放缓,好声好气安抚道: “哥哥又不会捆你一辈子,这两年那些老东西还没收拾干净,你留在我身边才安全,等到风头过去,你自然可以去做想做的工作,交新的朋友,我决不拦你。” “只是多了哥哥疼你,有什么不好?放放不想有个家么?” “还是说哥哥碍着你做别的事了?”罗熠温和一笑:“怕哥哥拦着你找外头的野狗结婚生子?那倒确实。” 这话罗放哪里敢认?别说她本来就没想过这回事,哪怕是有这贼心,现下也只能坚定摇头“没有没有”。 心里那些担忧被男人看得透透的,叁言两语就一一化解,她又有点不甘,小声嘴硬道: “不过哥哥就是骗子。” 罗熠微微眯眼,这次却不急着抽出,而是用性器抵在腔口处转着圈地研磨,眼看着身下的少女被磨得张着小嘴娇喘连连,才哑声问道: “从见面以来,我可从没对你说过一句谎话,哥哥骗你什么了?” “还是说——由此及彼,放放当初也是这么糊弄那个曲夜的?” 感受到方才还柔柔包裹住性器的媚肉蓦地绞紧,他冷笑:“看来我猜对了。” 罗放心虚地挤出一个笑,是没想到罗熠这个时候开始翻旧账,强撑着解释道:“哥哥是大骗子……放放是小骗子嘛……” 她用手指轻轻在男人掌中画圈,语气软绵绵带着讨好,说出口的话近乎许诺:“所以我们就不要去祸害旁人啦。” 罗熠心中明白这小丫头是在哄人,可听到这种话,也断没有再生气的道理,大手随即抚上那两团随着自己顶弄乱晃的丰盈乳肉,不轻不重地揉捏两下,见她愈发情动,甚至还有意识挺胸迎合,不由笑骂了句“小淫娃”。 看到少女那张小脸上闪过羞恼之色,他又有意逗弄道:“不是小淫娃是什么?明明被哥哥操得那么开心,下面那张嘴咬得好紧,水越淌越多,床单都打湿了。” 与此同时,他挺腰的动作一个用力,终于将性器楔进了妹妹的生殖腔。 罗放猝不及防之下竟连呻吟都忘了,只能用力抓着床单,试图舒缓那份过头的欢愉,男人却没有给她喘息机会的意思,操干得一下比一下猛。 幼嫩的生殖腔内壁敏感得要命,轻轻蹭过都让她忍不住战栗,遑论这样的大力征伐,快感很快便累积到了极限。她一身玉白的肌肤隐隐泛着潮红,眼角不自觉淌下生理性的眼泪,分明是个被蹂躏得惨兮兮的样子,落在男人眼中,却只让人想将她欺负得更狠。 想求饶,嘴又被堵住,情事将近高潮,罗熠这次的吻终于卸去了一切温柔伪装,动作带着股原始的野性,纯凭本能在掠夺占有,津液交缠间银丝撒落,更添淫靡。 如此又操干了几十下,罗放终于泄了出来,高潮的余韵很快席卷全身,她觉得自己简直要化在男人怀里了,只好无力地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试图寻求一个锚点, “怎么也不等等哥哥。”男人仍旧含吮着她的唇瓣,下身顶弄的动作不停,含含糊糊道:“一起高潮不好么?” 罗放被这种倒打一耙的指控气得心颤:“还不是你……啊……做的太狠……” “是放放太勾人了。”罗熠笑着又啄了一口她微肿的嘴唇:“一见你,哥哥就想把你操到话都说不出来。” 没想到这人说起情话来也是如此没边,罗放冷哼一声,断断续续道:“就说你是骗子……明明……明明半个月都没碰我……” “哪骗你了?哪次我搂着你的时候不是鸡巴硬得发疼?” 你能忍你了不起!再次意识到他压根不是正常人后,罗放终于放弃了斗嘴,只可惜男人不肯放过她,操弄的幅度虽小了,频率却紧密了许多,非得要她张嘴呻吟出声才好。 一直到第二次高潮了,她才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极性感的低喘,体内那根坏东西终于停下了动作,几秒后只觉一股热流淋在了腔壁上,瞬间爆发的快感爽到她嘴唇都忍不住哆嗦。 大概罗熠真是憋了许久,这次射精过程长到有些过分,结消退的速度于是也更慢。罗放趴在男人怀里,抚摸着自己微胀的小腹,原本静静享受这安逸一刻,忽然又想起之前没说完的话题,本着既然上了贼船就要弄清楚的原则开口问道: “你之前想说的原因是什么?” 罗熠正在耐心地帮她理头发,闻言动作一顿,随后轻声回道:“很俗套的故事,父皇有个身份低微的青梅竹马,作为情妇给他生了叁个孩子后去世,他于是处心积虑想扶私生子上位,按照皇室的继承规则,他要是想遂愿,那么皇后生的嫡子绝不能是alpha,除非——这个孩子没有生育能力。” “剩下的事情……你也不需要知道得那么详细,都已经过去了。” 男人虽只用寥寥数语便将事情讲明,语气温和到让人下意识觉得故事的主角与他无关,罗放却还是能察觉出许多被刻意隐去的肮脏细节,心中不免又有些后悔——挖人家伤心事做什么呢。 罗熠察觉到她的低落,吻了吻她的发旋,随后轻笑着收紧怀抱,心底却是庆幸更多些——今日的摊牌纯属一时兴起,并不在计划之内,好在她没有刨根问底。 故事若要继续讲下去,那便绕不开他是如何上位,就这么做个骗子哥哥也好,他实在不想同她坦白,自己最多只剩下六七年可活。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70曾经(上) 如果要以成长的时间线来叙述这个故事,那么罗熠十岁之前的生活的确称得上幸福。 帝后的爱情故事美好到如同一场幻梦,矜贵的皇子偶然邂逅了柔弱的少女,他们交换姓名,互相邀约出行,很快便坠入爱河。即便少女只是个beta,即便当时正处于争夺储位的关键时期,他们还是举行了婚礼。 后来皇子成了皇帝,皇后也幸运地自然受孕,童话般的故事却悄然拉开了不幸的序幕——第一次产检的结果不容乐观,但他们还是决定将这个孩子生下。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他得到了神灵的垂青,不该被扼杀性命,我们还会有很多的孩子。” 当时的皇帝如此安慰他的妻子。 于是罗熠诞生了。 他的母亲出身高贵,他的父亲手握至高权柄,他是在众人期待中呱呱坠地的孩子,甫一睁开眼打量这世间,就已经站在了帝国的塔尖上。 虽然父亲总是忙碌到缺位,可母亲仿佛无穷无尽的爱补足了这一切,他仍旧健康快乐地长大了。 直到那一天,每周固定的亲子游戏日,这次的项目是捉迷藏。 由于过分早慧,他其实已经丧失了单纯从这类简单游戏中取乐的能力,但在母亲面前,他也很乐意表现出一点正常同龄人该有的样子。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选择了躲进母亲床边被挽起的层层纱幔中,静等着那一百声倒数结束。 只可惜,这场游戏被迫中断了。 皇帝气势汹汹闯进了皇后的套房,毫无铺垫地开始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的妻子,而温柔的皇后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也同样回以凌厉的还击。小罗熠死死捂住嘴巴避免出声,渐渐从他们话中拼凑出了这场口角爆发的原因。 母亲的家族试图研究自己身上那种还未表现的病症,实验的方式有悖道德更违反法律,父亲觉得这一切出自母亲的授意,认定她将手伸得太长,试图触碰不该觊觎的东西。 而随着言语的交锋,情绪也愈加炽烈,双方都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便暴露了更多令人心惊的真相。 母亲指责父亲的欺骗——他分明有着两情相悦的伴侣,却为了秦家的助力接近自己,非要将政治联姻披上爱情的糖衣。 父亲则训斥母亲的不识时务——他登基后大权独揽,再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让她顺利生下一个孩子已经是分外怜惜的结果,妄想染指皇权那便是罪无可赦。 争吵的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皇帝撂下狠话后拂袖而去,徒留皇后低声啜泣。 罗熠终于从纱幔后走了出来,轻轻抱住绝望的母亲,掏出手帕为她拭泪,却并没有出声安慰。他纵然年幼,也知道皇帝的愤怒有着绝对的力量,今天这一切并非结束,只是开始。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新闻就报道了秦家某间重要实验室意外失火的消息,接着没过多久,皇帝忽然大张旗鼓地将外头的私生子尽数接入宫中。 一夕之间,罗熠不仅有了许多弟弟妹妹,甚至还多了五个哥哥姐姐。 本就多病的皇后受不住这种羞辱,身体状况飞速恶化,最终在那年的冬天撒手人寰。秦家内部权利结构也因此发生巨大变化,新上任的家主是位机敏的商人,他察觉出皇帝的心思,为了避祸,开始有意划清同宫里那位有名无实嫡子的关系。 年仅十岁的罗熠乍然间举目无援,他是很敏感聪慧的孩子,感受到了周遭投向自己视线的不同,渐渐也明白如今的处境是拜谁所赐。 所幸,过去这些年里,他被教养的很好。 即便内心深处恨意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他仍旧晨昏定省,在父亲面前扮演恭顺儿子的形象,四两拨千斤地化解兄弟姐妹的百般挑衅。日子难熬,但也一天天的过去,他就这么长到十六岁,分化成了alpha。 得益于与生俱来的演技,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六皇子是个无害之人,聪明,但聪明得有限,时不时会吃一点小亏,相处起来便叫人生不起提防之意。 只有罗熠自己知道,这幅温和皮囊下藏着的那颗心已经焦躁到了怎样的地步。 他早看透了自己那名生理学父亲的自负凉薄,高高在上,玩弄物件般随心所欲摆弄他人的人生,臣民如此,亲人亦如此。他想向这份傲慢复仇,浑浑噩噩活了六年,却还是没拿到足够的本钱。 固然,在他分化成alpha的消息传出后,身边熙熙攘攘聚来了许多以为他就是板上钉钉储君的势力巴结,可他清楚自己的状况,也知道皇帝的算计——拿这个儿子当饵,钓一钓不安分的人罢了。 随着蠢蠢欲动的人均被一番敲打,罗熠身边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各方势力一时间都犹豫起来,实在摸不清帝王心术,虽说皇帝极偏心最先分化成alpha的老大,一开始就给了极有分量的实职,但这位眼看着是个扶不起的,况且继承规则在宪法里明明白白写着,难不成他想修宪? 就在这个疑云满布的当口,罗熠做出了一个惊人的选择:去前线参军。 若他只是个普通人,那如今大战正至高潮,的确是挣军功的好时候,可他作为未来皇储,离开政治中心帝都跑去危机遍布的战场,此举简直与自我流放没区别, 但皇帝显然很喜欢他的刻意避嫌,难得展现出了廉价的父爱,甚至亲自为他送行,却不知罗熠此刻心里大逆不道的念头——在这人眼皮子底下被盯着,帝都显然已经分不到蛋糕了,不如去军队找找出路。 他的确作战英勇,两年之内连胜叁级,和战友关系相处得极好,可也许正是因此才遭了嫉恨,有了那场突兀之极的刺杀。 当昏迷半年后醒来,先迎接他的却并非事故调查结果,而是一份死亡预告——脑虫的自爆不仅给他的精神力造成了损伤,更在他脑中种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注定在十几年后的某刻突然带走他的性命。 罗熠生平第一次感到无望。 政治资本的积累是个漫长过程,十几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但对于他的目标来说,不够,完全不够。 那自己之前谨小慎微的近十年时光又为了什么?命运何以如此愚弄自己呢? 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都被病痛和绝望折磨得身心俱疲,万万没想到,这才是转机的开始。 他那亲爱的父皇看中了他的短命。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71曾经(下) 皇帝心里其实也知道,自己最偏爱的那个大儿子不争气。 短短叁年的功夫,捅出了一堆篓子不说,简直像是穷疯了,交给他过手的事情桩桩件件非得剐掉一层油水,怎么看也不是能托付大任的样子。唯一好在生了个聪明伶俐的皇孙,一出生便在皇帝身边教养,没沾上亲爹的贪婪穷酸。 若非身体出了问题,皇帝本想等到孙子成年直接定下皇储的位子,只可惜眼看着能理事的时间有限,那便要找个合适的辅政大臣。 他疑心重,又总爱推己度人,几个兄弟虽也曾助他上位,但如今各自成家有了子嗣,难保到交接时存了私心,他信不过,算来算去,就算到了那个重伤归来的嫡子身上。 不算笨够听话,孤孤单单伶仃一人,注定早死又必然无后,再没有比这用着更趁手的工具人了。 人选一定,他立刻展现了父亲的关怀,亲自去探望这个儿子的伤势,短暂虚伪地父慈子孝了一小会后,便迫不及待切入正题。 你想做皇帝么? 素来温良的嫡子当然是大惊失色,当即表示虽然他的病症虽只有少数人知晓,但究竟自己是个什么状况还是心中有数的,怎敢肖想皇位。 儿子的惊恐很好的宽慰了皇帝的忧心,他顺水推舟提出一个仿佛完美的解决方案——把大皇子所生的长孙过继给你,继承人便不成问题。 罗熠的反应当然还是拒绝。 皇帝于是愈发满意,开始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循循善诱,谈起国家责任之类的话题,甚至还搬出了自己的亡妻,苦劝半宿终于换得罗熠无奈地点头应允。 目的一达成,心头大石落地,皇帝又后知后觉有些不悦——一个短命鬼,让他在皇位上坐个几年已经是临终关怀,不感恩戴德就算了,怎么还跟自己拿腔作调的。 暂且挥去心头的不快,皇帝便开始殚精竭虑地为自己的好圣孙做打算,登基后该做什么立威,该颁布哪些政策留名,桩桩件件面面俱到,至于罗熠——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乖乖让一切保持现状,当个傀儡皇帝等着传位就好。 就这样,悄然之间,帝都的风转了向。 随着法律意义上,罗熠多了个只比他小十岁的儿子,悬而未决的皇储之位终于有了着落,那些观望的势力再度一股脑簇拥到罗熠身边示好,他却都一一婉拒,反倒时不时跑去前线劳军,一副无心权力怀念战场的模样,将避嫌这件事做到了极致, 皇帝最后那点戒心也渐渐放下了。一来罗熠的姿态实在是做得足够清高,二是他心知肚明,当初的战场刺杀出自大皇子的手笔,事故调查团却因为他的干预而故意掩盖真相,他心中到底有愧。 于是在那年的立秋时分,一则突然消息炸响了整个帝都政坛:皇帝宣布身体状况恶化,由皇储代理摄政。 开始的罗熠,仍旧是很谦恭的。 皇帝因为多疑,在远郊筑起高塔来作为疗养的居所,方圆五百公里内设立禁空装置,来往极其不便,罗熠却仍能保持每周两次的频率上门汇报请教。 他全然是个政治新手的样子,提出许多问题笨拙到几乎能当笑话讲,面对皇帝和皇孙一老一小不加掩饰的嘲讽鄙夷,也只是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 以如今时代的通信技术发达程度,面对面交流和线上通讯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这种大费周章本质还是种臣服的仪式,象征帝国真正的主人还是这名高塔上的老人。 罗熠的恭顺姿态的确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皇帝终于一件件移交了原本紧攥在手中不肯放的几项重要权力——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脑子也愈发昏沉,再不放权恐怕阻碍了帝国这架庞大机器的正常运转。 不过在保持神智清醒状态的那几个小时里,他依旧坚持听取来自暗卫的汇总报告,试图在彻底撒手之前找个机会,最后给罗熠一次敲打,好在这个傀儡儿子的心里深埋下恐惧的种子:即便退居此地,我的眼睛仍会始终盯着你。 这种努力并非徒劳,皇储摄政的第叁年,他那遍布帝国的耳目上报了异常——秦家正在暗中研究治愈精神力损伤的技术。 皇帝终于感到心满意足,他深知权力的滋味是何等美妙,罗熠要是毫不挣扎甘心就死才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这点不痛不痒的小动作反倒抚平了他的多疑,让他放心将手中保留的那些暗中力量尽数撒出。 叁天之内,帝国特别纠察队就以违反星际公约为由查封了秦家的多间实验室,动如雷霆,尽显铁腕。 罗熠对这件事的反应极为微妙,给了秦家几个大项目作为补偿,却并没有试图翻案。之后的面谈中,父子二人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默契绕开了相关话题。 皇帝做这一出敲山震虎正是为此,直到这一刻,他才算认为自己已经完全驯服了这个儿子,此后便能稍稍放松,注意盯着大势走向即可。 他的病其实已经恶化到了相当的地步,只靠这一个念头支着去谋划算计,如今终于遂愿,整个人便也懒散了下来。罗熠仍旧一周两次地过来议事,他开始还强撑着不愿表现出疲态,后来见罗熠始终本分,也渐渐左耳听右耳冒,含含糊糊说两句评语,就又躺回病床上了。 那么改变究竟自何时开始呢? 罗熠来报告二皇子勾结联邦意图卖国的时候,皇帝还能记得气愤,果断落下一个杀字。之后说起四皇女和五皇子叛逃路上被抓住,已经宣判无期徒刑,许是糊涂加上本就不挂心,他便只长长叹了口气。等到大皇子和五皇子的势力在帝都外交火,连累两名天潢贵胄也送了命,即便死者之一曾是最疼爱的儿子,他也仅仅呆呆地哦了一声,就又看向窗外的绿野。 真正让他最后露出一点情绪波动的,还是罗熠满脸哀痛地告知他,自己那位聪明伶俐未来可期的儿子在前天不幸死于食物中毒。 消息入耳,老皇帝像是突然惊醒了,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房间里已经不见了他当初带来的那些心腹,只剩下满屋的机器人和一个哑仆。 “荀临呢?”他的声音带着颤:“卢晓呢?方诚呢?你把他们弄哪去了?” 罗熠看出他难得脑子清楚,顿时来了兴致,随手拿起个橘子坐到一旁,他一边剥一边回答道:“一个贪污在牢里蹲着,一个勾结四皇叔意图叛乱被当场正法,还有一个在家中莫名自杀,到底跟了父皇那么多年,我想着您若是不问,还是不惹您动气的好,所以就没说。” 随即又轻笑道:“不过人都走了一年多父皇才发现,可见他们也没多重要。” “这是第几年了?” “第七年啦。” “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自然是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如果您问的是动手时间,从秦家那件事往后吧。” 罗熠剥好橘子,眼看着仿佛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床上抖得筛糠一般,又开始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摘橘络,忍了这许多年,他如今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你当初是故意露出马脚的?” “是,否则父皇您又怎么会甘愿彻底放权,安心躲在此处颐养天年呢?”罗熠想了想,又摇头笑道:“说来也有趣,我分明以为自己已经对你失望透顶,真见到纠察队上门的时候竟还是会觉得心凉。” “为了你母亲,你恨我。”老皇帝语气笃定。 罗熠冷冷看着他:“不全是,不过能意识到这一点,对你来说也算不错了。” “如果是七年前的我,大概还有很多话想说,清清楚楚告诉你我的恨意是如何一点点累积,但现在——这个问题留给你自己思考就好,左右你也没事做。” 这些年他其实过得很辛苦,一开始要在老头子监视下慢慢发展势力,和秦家再搭上线,好不容易熬到叁年后,老头子监视松懈了,又得一点点拔掉那些刻意留下的软钉子,但现在见到这人满脸颓丧的样子,还是觉得一切终究值得。 “哦,忘了解释,这几年您糊涂的这么快,是因为治疗方案里多了东西,明天开始我会让医生停药,往后每天您大概都会有两叁个小时的清醒时间,可以尽情复盘,悔不该当初引狼入室,葬送了你的好大儿和好圣孙。” “对您来说,失权的滋味想必难得,这个地方选得也妙,与外界不通联络少有俗客打扰,正适合您细细品味。” “不过别担心,我仍旧会时不时过来看您的,外头还剩下叁皇叔五皇叔仍在蹦跶,做儿子的当然要向父亲好好讨教。” 听完这一席话,老皇帝已经被激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右胸大口呼吸,面庞涨紫,却仍旧坚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畜生”,之后才直挺挺僵尸一般倒在床上,任由哑仆为他戴上氧气面罩。 罗熠并不在意这个称呼,缓步起身上前,将剥得干干净净的橘子用橘皮垫着,放在枕边,垂眸看着老人那双死死瞪着的、浑浊无神的眼珠,他再不掩饰心中阴郁,一字一句低声道: “我本是个注定无后的短命鬼,还要感谢父皇的养育之恩谆谆教导,才有心气儿折腾到现在。” “橘子记得吃,可别辜负儿子一片孝心。” 他实在太了解这个父皇,自私寡情高高在上,对那位早死的所谓白月光若说是爱,又未免糟蹋了这个字——那之后老东西的情人就没断过,开头几个还惦记着找相似的替身,后面就彻底放飞,单纯看中人家的好颜色罢了。哪怕被捧到天上的大皇子和皇孙,也不过是他靠着伤害别人来伪装深情自我感动的工具。 从始至终,皇帝爱的就只有自己。 他永远不会悔悟,那么现在这样就很好,在这座他一手设计的囚笼里尽情体会何谓孤家寡人,清醒又无力地为当初的一时走眼悔恨余生,再没比这更合适的惩罚。 * * * * * * * 六哥:是的,我曾经有一个孩子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72祝福 自从那天把话说开后,罗熠就有了点食髓知味的意思。 活像是才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得空便顺着暗道过来找人,哪怕有时候时间太晚眼看着做不成了,仍旧非要搂着妹妹才肯入睡。 罗放得知他二十几年没动过欲念,一开始还很能够理解这种行为,但渐渐也有些承受不住——这人实在是越玩越花。 前面几天还收敛些,缠绵地点只局限于两人房间。后来胆子愈发大起来,趁着午休在办公室做了一次,察觉到罗放在这种环境下分外敏感后,更直接给她安了个临时特助的身份,让她合法地整日待在办公室。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罗熠在沉默办公,她窝到一旁沙发上摆弄光脑,但一旦有了空闲,男人便会轻轻坐到她身边,从搂搂抱抱开始,很自然地偷个香,见她没拒绝,再稍微过分一点,柔情百转地去吻她的嘴唇。 罗放原本就经不住撩拨,被改造成omega以后身体敏感更甚,加之罗熠有意勾引,往往叁下两下便动了情,软着身子任由他施为。 不过两人底线到底还在,工作时间真刀实枪地来一场是不可能的——弄一次就得一个多钟头,这办公室虽然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来往的人也不少,敲门声一次两次是刺激,多了就未免扫兴。 罗熠吸取了从前的教训,没再干过那点火不灭的事,要么用手要么用口,总归要让罗放舒舒服服泄出来一次才好。而他自己却像自虐一样,即便性器勃起到几乎要将裤子顶破,仍旧能面不改色地支着帐篷坐回办公桌前,等下一次得闲,又过来重复这个过程。 如此没羞没臊了一段日子,回程旅途将要结束,罗放的发情期也如期而至。 罗熠罕见地休了一整天假,像是要把这些天憋着的份都一次性补足一般,拉着罗放从中午一直做到晚上,任凭她说尽了好话也不见半分心软。做到最后一次的时候,罗放脑子已经昏了,傻呆呆地哭着质问他不是说好了疼我的么?罗熠爱惨了她这副样子,低声哄她:傻妹妹,哥哥现在不就是在疼你?随后极尽温存地吻干净她脸上的泪,再趁她被这一时的柔情麻痹,将阴茎狠捣进那幼嫩的生殖腔。 等到第二天上午,巡洋舰落地二人下船时,罗放的腿还在止不住地发抖,好在能挽着男人的胳膊作为辅助支撑,没被人看出不对来,还算顺利地回了皇宫。 宫内是完全处于罗熠控制中的地界,因此一进宫门,他也就不再刻意保持外人面前那种成年兄妹间该有的分寸感,见罗放脚步虚浮,索性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感受到怀中少女的下意识挣扎后又笑着解释道:“看你像是走不动了,哥哥抱你回房间。” 罗放冷哼一声,伸出食指在他胸前不轻不重地戳了戳,抱怨道:“你还好意思提?还不都是你害的!” 罗熠煞有介事地严肃点点头,随后低头在她耳边小声道:“那——哥哥跟你赔不是,是哥哥不好,昨天不该干那么久,干得放放今天腿软到走路都难,在你说要被操坏了的时候,我就该收手,不应当因为放放之前说过——” “停——” 察觉出他大有把昨天自己在床上说的那些臊人话都重复一遍的意思,罗放立马叫停男人的忏悔,比脸皮厚这件事她从来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当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啦好啦,走吧,我原谅你了。” 罗熠轻笑一声,总算停止了这种羞耻的复盘,抱着她一步步往房间走去。 皇宫很大,这段距离当然也极长,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男人规律的脚步声在回荡,罗放渐渐感到有些无聊,于是抬头问道: “等会哥哥要去办公室么?” “嗯,昨天积累了很多文件要看。” “接下来有什么对我的安排呀?” “明天我带你去看看父皇,再过几天是授勋仪式,一周后你就可以正式入职,岗位是负责对接工业部的特别助理,哦对了,授勋仪式后还有个宴会要参加。” “宴会?什么主题?我的身份合适参加吗?” 罗熠微笑:“我的生日宴。” 罗放对这种人多的场面向来是有点怕的,环在他颈上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会有别的兄弟姐妹么?” “没有,本质是政治晚宴罢了,他们还不配,而且——”男人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我权当只有你这一个妹妹,你也只有我这个哥哥,以后无需在意这些不相干的人。” 罗放低低喔了一声,又转向别的话题:“那明天去看父皇要做什么?” 罗熠回答得云淡风轻:“自然是向他老人家汇报我找到了命定之人的大喜事。” 这个答案让罗放忍不住心尖一颤——你是生怕他死得不够快啊。 兄妹俩接着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别的话来,等到了罗放的房间门口,罗熠却没有接着送她进去的意思,将人放下,摸摸她的脸蛋,嘱咐了句好好休息,就又转身慢慢往办公区方向走去。 他不是不想把人照顾妥帖了再走,但身体里还留着昨晚的那股疯劲,只怕一沾了床又发作起来,再吓到了罗放,反而不美。 温文尔雅的皇储殿下是他露给外人看的假面,方才这个俏皮哥哥是他用来讨罗放喜欢的伪装,再深处的那个拧巴阴郁的真正罗熠,他情愿埋着一辈子——左右他这辈子也没多长了。 * * * 第二天一早,罗熠便带着罗放来到了老皇帝静养的那片远郊,飞梭在距离高塔五百公里外的小镇停下,之后换乘汽车,又开了一个来小时才到达塔底,经过层层身份认证后,总算上到了老皇帝所在的那层。 越走罗放越觉得这地方安静得渗人,加之装修入目所及是一片纯白,来来往往全是机器人,荧光屏千篇一律显示着同样的笑脸,更看得她心里直发毛,下意识就将罗熠的手攥得更紧。 一直走到最里头的房间,她才算见到了个活人,却是个不会说话的,见他们来了也不打招呼,只尽心伺候着病床上半死不活身上插满管子的老皇帝。 罗熠似乎是生怕老皇帝听不清,拉着罗放走上近前,看着那张遍布老年斑的苍老面孔笑眯眯道:“父皇,我带着十七皇妹来看您了。” 老皇帝原本还是半觑着眼,见到他以后则立马阖上眼帘,好像多看这个儿子一眼都是天大的折磨。罗熠丝毫不恼,语气依旧恭敬:“这次来是有两件事要同父皇说。” “一是叁皇叔已经自愿让出十六军团的管辖权,用来换取军事法庭上的减罪。” 老皇帝眼皮子狠狠一颤,胸前起伏的幅度立时大了起来,显然是被气着了,但仍旧坚持闭着眼。 “第二件事,说起来还有些难以启齿。”罗熠表现得却没有一点难以启齿地意思,口齿清晰语速流畅:“托父皇的福,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命定之人。” “十七皇妹前段时间进行了二次性别分化,从beta分化成了omega,机缘巧合之下,我发现——” 他腼腆一笑,仿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短暂沉默一下后又道:“虽然以这种情况,我不敢赌自然生育的概率,不过秦家的技术可以帮我们筛选出健康的胚胎,真是感谢阿萨神的庇佑。” “作为兄妹,我们不指望能够结成世俗的婚姻关系,但还是希望能得到父皇您的祝福。” “毕竟,若非父皇,也没有我和十七皇妹的今天。” 字字诛心。 罗放就在一旁静看罗熠如何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睁眼说瞎话气老皇帝,心中简直要为他的精湛演技鼓掌,然而再将视线投向病床上时,却见老人已不知在何时睁大开双眼,眼球浑浊得要命,还爬着数不清的红血丝,那层枯树一般干枯的脸皮下,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抽动。 这幅渗人的情态立即吓了她一跳,好在罗熠的手也在同时搭到了她肩上,熟悉的温度驱散了惊惧,兄妹俩默契地相视一笑,一时间房间里好像都开始冒粉红泡泡。 两人互动之间的那股浑然天成的亲昵劲落在老皇帝眼中,无疑是印证罗熠方才那番话所言非虚的铁证,他心中怒气顿时更甚,胸膛剧烈起伏了几十秒后,喉头凝着的腥甜气再也压制不住,一口脏血全喷在了氧气面罩里。 这就不是吓人,是开始恶心了。 罗熠见罗放不自觉地皱起鼻子,心知她是被膈应到了,虽然仍旧没看够老头子现在这样子,到底还是微笑着告别: “既然父皇身体不适,那我和十七妹就不多打扰您静养了,改日再一起来看望您。” 他拉着罗放走出房间上了电梯,下楼的功夫,又听她小声踌躇道:“不会把他气死了吧。” 罗熠摸摸她的头:“祸害遗千年,老东西命硬着呢,没必要为他担心。”想了想又补充道:“死了也不可惜,他唯一的功绩,恐怕就是为你我的出生做了那么点微薄的贡献。” 见罗放被逗得有了笑模样,他趁势笑问道:“这趟行程来回快一个月,舰上那些东西吃腻了吧,难得出来一次,想吃点别的什么?哥哥带你去。” 这提议实打实戳进了罗放的心坎里,脑中飞速确定了几个选项,她摸着下巴纠结不定了一会,仍旧为难,只好又抬头去咨询罗熠的建议。 兄妹俩就这么说说笑笑着走出了高塔,很快便将那吐血的老皇帝忘到脑后去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73生日宴 说来也很好笑,兄妹俩挑挑拣拣,最后去了一家专做宫廷菜的餐厅。 这里的老板是老皇帝从前颇为宠爱的一位御厨,名挣够了,钱也赚足了,只剩下一点造福大众的念头,几年前到岁数退休出宫后,便开了这家店。如今带出的几个徒弟已经学到了七分手艺,足够满足嘴巴不那么刁钻的客人,他于是也就安享晚年,只每周在官网不定期开放几个主厨手作的预定名额,保持工作状态。 因为罗熠的身份,只需交代一句便自有人将一切安排妥帖,两人从下车到坐进雅间,全程安静没受半分打扰,直到罗放顺着单向透光的玻璃墙看到楼下坐满的大堂,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正置身于帝都最繁华的商业区。 餐厅的出品也一如罗熠描述的那样,好吃到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掉,每一道菜的分量都正正好好,叫人满足的同时又留下一点吃不够的遗憾。 只可惜因为罗熠下午尚有公务要处理,午餐后兄妹俩这趟宫外之行便就此结束。回皇宫的路上,飞梭正巧经过研究所的那幢熟悉高楼,触景生情,罗放心里便不由猜测起曲夜和谢沉渊现在的状况来:谢沉渊应当没有大碍,倒是曲夜可能处境不妙,靠山肯定是倒了,他又向来眼高于顶不愿伏低做小,只怕要受些磋磨。 再想到这两人上次邮件中表露出的态度,罗放很无奈地一扶额,对于和自己有过情感纠葛的这些男人,她在分开之后向来是抱着最朴素的期望——接下来大家都能不受影响地好好过生活,如果实在影响到过日子了,那么就此两忘她也是很乐意的。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孟婆汤,盼到最后,终究是情债难还。 这点表情变化当然逃不过罗熠的眼,他慢慢将手掌覆到罗放的手腕上,语气辨不出喜怒:“想他了?” 罗放摇摇头:“我——我只是在想有没有连累他。” 罗熠不阴不阳笑了一声:“他老师犯了事,他从前跟着享了福,现下自然是要受些牵连的,可这又不是你的错,难不成他们实验做成功了,我就能放过那老东西了么?” 见罗放面露怅然,显然没被这话宽慰到,他心里虽不痛快,却还是温声道:“你既然实在过意不去,那我就帮他一把,至于他自己肯不肯领这个情,就与我无关了。” 紧接着他冷笑道:“两清也好,省得你时不时惦记着。” 这句话酸味未免太重,浓郁的陈年老醋香立刻将罗放从愁思中勾回了现实,瞧见男人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她于是柔柔握住他的手指,就只是看着他笑,也不说话。 这招实在管用,不消几分钟,罗熠脸上的冰雪很快消融,森森冷笑最终化成一声攻击性极低的冷哼,他用手点点妹妹的鼻尖,有些无奈地下了评语:“滑头。” * * * * 罗放这次的发情期和上次不同,被彻底标记后,她就再没犯过上次的毛病,倒叫罗熠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可惜归可惜,这也没耽误他叁更半夜摸进妹妹房里,端着好哥哥的做派喂她一肚子精水。 发情期过后便是授勋仪式,罗熠这回后门没给罗放开得太过——其实也是没法再开,在她前面几位的要么是战功赫赫的将军,要么是学术界的大能,实在插不了队,排到如今的位置她都觉得算是忝列其中了。不过罗熠倒很会给找理由安慰妹妹:如果不是许澄的事不能公布,她就算拿上一枚金星勋章也无人敢质疑。 但即便如此,皇储殿下亲自为十七皇女授勋这消息也足够惊人。谁都知道罗熠和兄弟姐妹们的关系向来僵得很,只是在星际时代,早没了仁义礼智信的那套,大部分帝国民众也能理解他的小脾气,甚至认为这样的脾气给他的完美人设添上了真实感,可他现下忽然和这个平素不显山不露水的妹妹走这么近,却不知是何用意? 而对于帝都的政治世家们来说,关注的焦点就落在了接下来皇储生日那天的庆祝宴会上,虽说这场私人晚宴不对外公开不接受采访,但本质还是社交场,正是个表明态度,探听第一手消息的极好所在。 万众瞩目下,授勋仪式结束后的第四天晚上,罗熠的生日宴开始了。 出席宴会的有许多帝国政界的年轻一辈,有些是初次出席这种场合的新贵,便不免拘谨;有些被兄姊带来长见识发展人脉的,就更自然些;还有些来自老牌政治家族的子弟,已经深谙政治社交手段,在此种场合下简直是如鱼得水。政客们聚集的区域之外,更有来自各界的青年翘楚在交谈,一间宴会厅里汇聚了众生百相,乍看之下,不免让人感慨世情之多样。 不过最令人好奇的话题,还是要数那位尚未出场的十七皇女,有些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罗熠想抬举这个妹妹,却不清楚他是要抬举到什么份上,已经打算让她做助手了,下一步是要给实权,帮她一步步走进政坛,还是就这么搁在身边? 直到罗熠挽着罗放出现在众人面前,宴会厅内暗涌的疑云才略微散去一点,这位从仍是六皇子的时候就独来独往,如今终于破例身边有了女伴,可见这个妹妹在他心中的分量。 只是皇储殿下似乎并没有让十七皇女涉足政坛的想法,同几位关系较密切的来宾短暂寒暄后,就让秦凌带人离开了中心区,往气氛活泼些的地方走去。 能来此地的不乏心明眼亮之辈,很快便猜出了罗熠的意图:他并非要带着罗放融进这个帝国最顶尖圈子,而是为了让圈子里的人记住罗放。这是他罗熠重视和在意的妹妹,无需费事交际,也应享有相当的尊荣。 真当妹妹来宠啊,众人心中皆不由得如此感叹。 而作为这些迷思的主人公,罗放本人对一切尚还处于无知无觉的状态,也没心思时间细细思索,因为秦凌刚带着她走了没几步路,两人侧后方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秦师兄,放放,好久不见。”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74卖惨 声音入耳的那一刻,罗放就已清楚开口之人的身份,暗自叹息一声,她慢慢转过身去,在看清男人身形的刹那,即便明明有了心理准备,到底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紧。 曲夜瘦了些,气色也不太好,一身黑色正装更衬得他面孔惨白,但好在长相阴柔,加之眼神幽深,竟也显出种病态美。 罗放本打算无论如何也该挤出个笑,现下见他这样,面部肌肉却像是灌了铅,只能勉强动动唇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曲先生?曲组长?那未免太疏远,但要是像从前那样亲密,她实在怕回去后罗熠饶不了自己。 好在身边有秦凌这么个知道内情的,一品出气氛不对,立刻笑眯眯地接过话茬:“确实好久不见了,你小子最近怎么样了?” 曲夜神色平淡地从一旁侍者的托盘里拿过一杯酒,抿了口才回答道:“就那样,继续之前的课题,凑合过吧。” 话中的消极之意令罗放愈发心虚,正琢磨着说点什么,却是曲夜先看向她开口问道:“你呢?这一个多月过得还好么?” 被那双暗藏情愫的漆黑眸子盯住,罗放刚打好的腹稿立刻被忘了个一干二净,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干巴巴答道:“还……还好……”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怪异暧昧至极,直看得一旁的秦凌虚空抹汗,正要拿两杯酒缓解下气氛,曲夜那头又提示道: “她喝不了酒,换果汁吧。” 平平淡淡一句提醒,又暗含了点莫名的意味,秦凌默默打手势示意侍者换杯果汁来,心中想的却是如果现在站在这的是我外甥,你小子怕要倒大霉。 这念头一升起来,十分微妙的,曲夜也恰巧将话题转向罗熠。 “你哥哥找过我了。”他看着罗放,很惨淡地一笑:“我想通了,那些事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逼你。” 这话实在是将春秋笔法的妙处发挥到了极致,罗放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她很清楚,罗熠虽然在自己面前是位再好不过的哥哥,可骨子里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政客做派,坑起人来决不手软的,赶忙追问道: “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曲夜摇摇头,神情愈发苍凉:“都是些有道理的实话,但——我们没说过分手吧?” 秦凌本能觉得不妙,可还没来得及制止,罗放已经下意识摇头。 别上了这小子的恶当啊外甥媳妇! 曲夜神色和缓了些,点点头,又笑了笑,大体上却还是那一副怨夫情态:“我也不是想一直绊着你,只是咱们好歹一起过了一年半,有些事如果非要提,我还是希望你最好能当面跟我说。” 曾经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的人,此刻姿态低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罗放心里本就有愧,哪经得起这个,尤其对上那一双饱含期待和小心翼翼的眼,就更只剩下点头的份。 他在以退为进啊外甥媳妇!你聪明的小脑瓜怎么这会犯浑了?一直旁观的秦凌意识到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了,罗熠刚才把人交给他,可不是为了现下这一幕的。 他紧急思索片刻后终于开口:“我觉得吧——” “真巧啊,这么热闹。”又是一道清朗的男声传来,直接打断秦凌尴尬的没话找话:“秦师兄,放放,还有——曲组长。” 霎时间,在场的叁个人神情俱都一变,曲夜脸色顿时冷沉下来,罗放表情逐渐僵硬如同石像,唯有秦凌不晓得他们之间更多的故事,脸上浮现出一抹天降救星的喜气洋洋,乐呵呵回过头去跟这位新来客打招呼: “谢老弟,这可真是太巧了。” * * * * * 时间退回到宴会开始前的一个半小时。 皇储套房的会客厅中,曲夜和罗熠正相对而座,两人面前各自放着一杯茶,几样茶点,是个喝下午茶的架势,却各怀心思。 曲夜揣了满肚子的疑惑。 罗放走后,他心中是又恨又怕,既恨这个骗子把自己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后拂袖而去,又怕她当真出了事。然而他和政界人士素无瓜葛,想打听罗放被带走后的景况,也实在没有靠得住的门路,唯有凭那虚无缥缈的一句“等我回来”撑着过日子,晚上回家,更觉满目伤怀触景伤情,最后他索性直接住在单位,将任务进程表排得满满当当,非要累到没力气做梦才肯入睡。 恍恍惚惚间,一个月也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看见了前几天那场授勋仪式,他才像是大梦方醒,感觉生活终于有了落处。 罗放还活着,气色不错,看起来没受什么苦,那件事似乎是摆平了。 松一口气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肚子令人牙酸的怨念: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真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我明明可以帮你,无需你自己去遭那份罪——改造实验虽说危险系数不高,可也还是有出现意外的可能。 曲夜实在有一腔的委屈要诉说,正琢磨着该怎么去找罗放问清楚,却收到了个新包裹,拆开包装,是个造型别致的拉盒,里面装着极精致的一张金属薄片,是皇储殿下生日宴的邀请函。 了不得的好东西,接触帝都最顶尖圈层的入场券。 从前沾了所长老师的光,他有幸作为随行人员去过一次,一番应酬下来只觉得实在无聊,此后再有类似机会,就让老头子带别人长见识去了。 可——不应该啊。 别说老师倒台了,就是没倒台,这邀请函也绝不会直接发到自己手上,级别不够,完全不够。 他慢慢摩挲这金贵东西冰冰凉凉的表面,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情势,这事大概率还是与罗放有关,看起来帮她度过难关的是那位皇储殿下,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个对亲人向来心狠手辣的六皇子忽然有了兄妹之情? 疑点太多,信息又太少,思考了半天,曲夜仍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果,只愈发坚定了一个念头:这次必须要去。 然而当他真的按照标注的时间,带着请柬来到皇宫门口,心中却觉出了几丝异样来——太空了,完全不像宴会开始前一小时的样子。他压下狐疑,一路跟着侍卫的引导,穿过两条长廊到达某扇门前站定,这种异样感更是达到了顶峰。 侍卫先是轻轻敲了敲门,等房间内响起一声请进后,才恭敬地拉开门扇,对着曲夜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了此时,再没有怯战的道理,曲夜面不改色,缓步走入房间内,发现这里是个会客室的布置,而在正中的圆桌前,正坐着一名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男人。 帝国皇储兼代理摄政,六皇子罗熠。 见曲夜走进来,男人那张俊美得有些过分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招牌式的和善微笑,抬手为对面的杯子倒了杯茶,他温声道: “曲先生,请坐。”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75劝分 曲夜依言坐下,却没去碰那杯茶——某种预感告诉他眼前之人来者不善,再完美的礼节也无法挽回这场谈话注定不欢而散的结局。 罗熠并不在意他的无礼,自己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后,才不紧不慢道:“这次请曲先生来,是想同你谈谈与我十七皇妹有关的一些事。“ 果然如此。 曲夜面上不动声色,仍旧保持着标准的坐姿,只说:“您请讲。” “当初军部的人应该跟你解释过她离开的真实原因,从某种角度来看,她的举动算是帮了我个大忙,故而我投桃报李,为她解决了麻烦,留她在我身边做个助手。”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当初的行为的确一定程度上连累到了你,作为兄长,我想代她对你进行些补偿。” “请尽情享受接下来的宴会,回去后,最近在工作上阻碍你的那些烦心事也会一扫而空,此后如果还有别的困难需要帮助,也可以直接联系我的秘书。” 他措辞虽然客气,话中暗含的意味却与长辈劝分无异,曲夜皱了皱眉,沉声道:“我不需要补偿,我只想见她。” “这不冲突,等会你当然可以见到她。” “只是——容我提醒。”罗熠将茶杯稳稳放回桌上,语气依旧从容:“如果你试图与她破镜重圆,那恐怕要失望。” “当初那条消息,是我教她回的。” 音量不大的一句话,却让曲夜蓦然间瞪大了双眼。 “你——教的?” 罗熠适时露出一点为难的表情,好像熟人在打探他妹妹的糗事那样:“她不是太会处理情感问题的孩子,那种情况下,当然只能求助于我。”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赖?” 他的语气轻松中带着温吞的恶意,用调侃的形式慢慢撕开眼前人的伤疤。 假的。 说会回来,是假的。 曲夜并非第一次意识到这种可能,但没盼头的日子实在太苦,故而即便明知是个谎言,他也仍旧选择相信——起码她还愿意费心骗自己。 只是没想到,连这个谎也是别人帮她编的。 愤怒,失望,种种负面情绪乍然间同时迸射而出,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觉得脑中有什么在嗡嗡作响,热血随即上涌,整张脸都烫得厉害。他强撑着镇静端起杯子,尽量自然地低下头,借助微晃的深色水面观察自己的脸色,还好,只是看起来更惨白了一点,没表现出太过分的激动。 冷静,曲夜,你得冷静下来,不能着了眼前这人的道。 他再次不符合社交礼仪地灌了一大口茶水润喉,以防嗓音过于干涩刺耳,轻声附和:“这样啊,那还真有点令人失望。” 罗熠微微眯了眯眼,是没想到曲夜比他预想的要顽强得多。照理说生活单一的人更容易走上偏激的路子,他本以为那句话的真相足可以让这个学术疯子失态,现在看来,倒是他小觑了。 不过没关系,他本来的计划也不只如此。 平复好情绪后,曲夜略一分析情势,放下杯子单刀直入:“如果我感觉不错,您似乎有些厌恶我?” “还好。”罗熠轻笑,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他的质疑:“头一次体会到做哥哥的妙处,总不会期望妹妹太早被人拐跑,这种心情,曲先生难道不能理解么?” “那恐怕有些难了。”曲夜丝毫不给面子,说话夹枪带棒:“想必殿下也知道,我是孤儿出身。” 面对这样近乎于挑衅的话语,罗熠却没发火,只微笑着摇头,目光中饱含怜悯:“想激怒我,让我收回许诺,好去她面前刷得更多的同情分?曲先生,你是聪明人,我也愿意跟你说些实话。” “你莫非认为阻碍你们再续前缘的就只有我?” 一句话,正中死穴。 曲夜心头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挫败感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幽幽凉气在心间盘旋,让他彻底没了反驳的欲望,只能眼看着罗熠起身离开。 他当然知道,最大的问题是罗放不爱他。 感情么,有一点,但也就那么一点,所以他才要拒绝这所谓的补偿,两清?怎么可能两清?两清就意味着再无瓜葛! 没有了,已经没有别的筹码了。 工作上被人使绊子,他可以拉下脸奔走活动攀扯人脉,可罗放——他实在太了解这丫头,现在只能靠着那点愧疚牵着绊着让她别彻底扔了自己,这最后的联系断了那就是真断了。 慢慢站起身来,走到装饰用的镜子旁站定,曲夜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阴柔青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是很满意这个脆弱感拉满的造型。 就算那句话不是罗放自己想的,可总该是她亲手发的,那是否意味着她也默认了其中的内容? 只要还有一点希望,死皮赖脸也好,卖惨也罢,让他放手,那是绝无可能。 * * * * 时间转回现在。 曲夜看着眼前缓步走来的谢沉渊,心中不悦到了极点,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处都泛着青白色。 怎么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烦人精。 他和罗放这场恋爱总共谈了一年半多一点,其中锁的药性就持续了十二个月。开始两次,他还能坚持不忘初心,尽量抱着找乐子的心态去看待谢沉渊和罗放的定期缠绵,后来终于彻底不装了认栽了,除了在每月固定的那天装死,其余时间就秉持着防火防盗防谢沉渊的原则,坚决严防死守。 罗放他们组但凡出去团建,他请假早退都要跟着,拎包买单结账没一句怨言,堪称二十四孝好男友,跟到最后,甚至和罗放那班同事都混熟了。 但即便是如此盯防,很多时候他也没拦住。 在曲夜看来,谢沉渊这个人就是非常直白的,不要脸。 简简单单切个水果蛋糕,分给罗放的那块上永远是她最爱的水蜜桃;平平常常玩个狼人杀,他预言家验罗放是狼却给金水;就连复古一点打个麻将,他都在暗戳戳给罗放喂牌。 回去后曲夜跟罗放抱怨这人就是没安好心,罗放还会略带心虚地辩解,没有,你想多了,是巧合,谢工那么坦荡一个人。 是啊,坦坦荡荡地当他这个正牌男友不存在。 现在他忍了一个多月的相思之苦,受了未来大舅哥一番劝退,好不容易端着委屈卖惨把气氛拉到适宜,这人又过来横插一杠子。 简直是岂有此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76误会 比起曲夜那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做派,谢沉渊看起来确实要健康多了。 他噙着笑,整个人仍旧是罗放记忆中朗月清风的模样,略带放松的态度透露出一股单纯的无所求——在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中,这是相当稀少的品质,不为名利不为人脉,似乎就只为给宴会主人送上祝福而来。 这倒让罗放松了口气,如果非要在罗熠眼皮子底下安慰两位怨夫,那她宁愿当场装晕逃席。 吸收了上次的教训,她虽然没想好怎么处理接下来的场景,这次招呼打得却还算利落,见谢沉渊看过来,立马扯出个笑脸,赶在他开口前道: “谢工,最近怎么样?” 此话一出,曲夜内心怨气顿时更重——明明看到自己的时候还一副巴不得钻进地缝的哑巴样子,见了谢沉渊就笑呵呵又打招呼又问好的,偏心偏得没边了都,当下冷笑一声道: “所里新上任的所长是谢工的同门师兄,你说他过得好不好?” 言下之意,需要安慰的就我一个。 打了一年多的交道,谢沉渊对曲夜的酸言酸语已有了相当的抵抗力,笑容半点未变,只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才看向罗放温声道:“组里该走的都走得差不多了,清净是清净了,又开始缺人手,我正发愁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罗放的笑意顿时僵在嘴角,下意识低头,声音不由也小了几分:“我……我哥让我留在他身边帮一阵子忙,这几年怕是回不去。” 谢沉渊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只轻轻点点头:“没事,我给你留着位置。” 话题顿时拐入死角,那种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氛又一点点扩散开来,罗放没法子,唯有去找场外援助,于是轻轻拉了一下秦凌的衣袖,想让他说几句话。 只是这一拉,便叫在场的两个男人同时皱起了眉头,思路难得达成一致——难不成那位皇储殿下意图撮合的是这一对? 秦凌能被秦家派到罗熠身边,看脸色的功力当然不同常人,见自己这两位师弟望过来的眼神渐渐变了,立刻就明白他们是做了怎样的猜想,内心当即叫苦不迭。 我哪敢惦记她啊! 却还是得硬着头皮开口:“说起来,你俩还记得当初实验室附近那家咖啡厅么,我上次去的时候还是叁年前,没想到那只黑猫已经做曾祖母了。” 这话题实在尬的可以,但曲夜毫不在乎,甚至用一种追忆怀念的口吻很顺畅地接了下去: “记得,可颂蛋挞和布朗尼都不错,那只猫还是鸳鸯眼,很会撒娇揽客,能招来不少小情侣,当时师兄你和隔壁组的学妹好像就经常在那约会。” 谢沉渊眨眨眼,眸光暗涌,表情也露出几丝感慨青春的怅然,轻声道:“我只买咖啡,倒是不知道甜品如何,不过那的香蕉船似乎很好,师兄你和学妹每次都坐在进门右拐的第二张桌子,点两只香蕉船。” 叁言两语之间,一段甜蜜的恋爱过往就这么被勾勒而出,直听得秦凌满脸冤枉。他心说屁嘞,我的确跟她在那对过几次数据,正巧都被你们两个撞见了,可全楼人都知道那妹妹正牌男友就是隔壁组大师兄,曲夜这小子一直邪性就算了,谢沉渊你个浓眉大眼的怎么也跟着捕风捉影信口胡诌? 尤其罗放也一脸好奇地抬头,就更叫秦凌觉得内心涩然,我究竟是因为谁被造的这种谣?这种时候你还在旁边看热闹? 涩然到头,便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一把拉起罗放的手,心想既然如此,那我索性把罪名坐实了,当即很欠扁地笑道:“哎呀,过去十年的事了难为你们还记这么清楚,不过也提醒我了,下周我就带罗放去故地重游一下,交换回忆也是交流感情嘛。” 果不其然,秦凌话音刚落,就见两位学弟表情骤然一变,他顿感胸中那口闷气散去了大半,正志得意满打算乘胜追击之际,却忽然听到罗熠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交流感情?小舅舅,你也要当我的妹婿么?” 罗熠语带调侃,仿佛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无奈秦凌实在跟了他太久,已能敏锐从中察觉到杀意,脊背顿时发凉,立刻条件反射似地松开手,又强笑着找补道: “我就算有这个心,你也要肯放人才行。” 罗熠微微一笑没有接话,似乎并不在意,大手却宣示主权一样揽上罗放的腰,目光略过曲夜,旋即看向谢沉渊,温声发问: “这位是?” “是我之前的上司。”罗放赶忙介绍:“谢沉渊。” 谢沉渊从刚刚起就有点发怔,听见她的话,才惊醒似地回过神,对着罗熠略一点头:“见过殿下。” 罗熠笑得愈发和善:“原来是谢先生,你好,舍妹之前仰仗关照了。” “不敢当,应该的。” 一旁曲夜就冷眼看着两个人寒暄,心里还是对罗熠的不满多些——谢沉渊只是挖墙脚,这个死妹控却是铁了心一点机会也不给自己留。 而作为在场唯一知道事情全貌的罗放,则在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地保持镇定,只敢偏头看着远处宾客的背影,生怕自己哪个眼神不对了,再被这叁个人精——尤其是罗熠,瞧出什么苗头来,到那时可有的她苦头吃。 好在罗熠没让这种高压场面持续太久,只略微聊了几句,就道声失陪,揽着她离开了。 谎言被当面戳穿,又被兄妹俩无情丢下,秦凌却也不觉尴尬,将杯子随手撂在一边,他看向对面两位情场失意人,随意指了个位子:“坐下聊聊?” 因着罗熠多年来维持的开明人设,这场生日宴其实并不隆重,甚至可以称得上轻松随意,是半自助的形式,也没设置固定座位。曲夜和谢沉渊对视一眼,很默契地放下了针锋相对——先了解了解情况再说。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77诸事不宜 叁人落座后,因为正餐还没开始,便又各自根据喜好向侍者要了酒,边喝边聊。 “我说你们俩啊,天涯何处无芳草。”秦凌的表情有点无奈:“当初一个两个不是都冷心冷情的么?怎么现在都可着一棵树吊死?” “尤其你。”他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谢沉渊:“转行也就算了,怎么还学人当小叁挖墙脚了?” 面对这样的指责,谢沉渊没有展现出丝毫羞愧之意,只意兴阑珊地喝了口酒,眼神中颇多困惑,像是在思考什么事,很平淡地回应道:“还好,在我看来,罗放从来也没什么男朋友。” 他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内容却简直气死人不偿命,秦凌眼看着一旁曲夜的脸立刻就黑了,赶忙做好拉架的准备,没想到等了半天,现场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他内心居然又有点遗憾,不免暗骂自己不道德。 叹声气,秦凌苦口婆心劝慰道:“算了,我不清楚过往,那也就不多评判以前的事,但你们俩既然叫一声师兄,我就还是说一句。” “放手吧,没戏的。”秦凌仔细斟酌措辞,试图把兄妹乱伦的事实美化包装一下:“我这位大外甥亲缘淡薄,好容易有个能看入眼的妹妹,不留在身边待几年是不可能的。” 剩下的话秦凌没法说,因为私心,也刻意地不想说——他眼看着罗熠一步步熬到今天,知道这个外甥的艰辛苦楚,看到他在人生最后这几年有了伴,日子总算带上了活人的生气,是真心为他高兴。 师弟终究还是外人,即便知道罗熠没几年好活,秦凌也不希望再多两个人巴巴地盼着他死。 此话一出,曲夜的表情倒没怎么变——他事先受了一番敲打,对前路艰辛早有认识。谢沉渊则是罕见地皱了皱眉,刚要说话,那头罗熠已经开始了简短致辞,他于是十分礼貌地等宴会的主人讲完,才看向秦凌,带着几分不确定问道: “皇储殿下的健康状况——是不是不太好?” 秦凌呼吸顿时一窒,脑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仍维持着方才的表情,笑着从容回答道:“好得很啊,这方面可没人比我有发言权,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沉渊似乎也意识到了他这问题问的不对劲,马上无所谓地笑笑,随口解释道:“我前段时间淘到一本古书,对里面讲的相面术很感兴趣,就私下学了一段时间,自认为已得其精髓,刚才一时技痒,没成想丢了丑,让师兄见笑了。” 秦凌自是不会信他这番瞎扯,但仔细想想,也实在找不出谢沉渊能得知这种绝密消息的途径,只在内心对这个神秘的师弟又多了几丝忌惮。而曲夜和谢沉渊打了一年半的交道,知道他绝非无的放矢的人,不由暗自回忆起同罗熠见面时的细节来。 正餐时间到,侍者开始上菜,叁个人各怀心思,没再多言语,各自礼貌疏离地用起餐来。 * * * * 而同一时间,罗放也被罗熠揽着在某张桌前落了坐。 这种重要的公开场合,当然不是享受兄妹甜蜜时光的合适所在,两人对面坐着一名年轻男人,相貌平凡,但看着就是个和气的样子,穿着打扮低调中透着贵气,唯有衬衫袖扣上的家徽令罗放觉得十分眼熟,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男人先是对罗熠一点头,聊做致意,而后笑眯眯地看向罗放:“皇女殿下贵安,我是徐家在帝都的事务负责人,徐琮,此次劳烦皇储殿下引荐,是受人之托,有一件物品要代为转交。” 徐家两个字入耳的刹那,罗放就觉得脊椎迅速攀上一股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条件反射似地去观察罗熠的脸色。 罗熠仍旧是那副装出来的温和样子,脸上挂着温温柔柔的笑,可那笑意却不及眼底,叫罗放不由嘴里发苦,顿时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她强笑着问道:“是什么东西呀?” 徐琮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盒递过来,罗放掀开盒盖,一打眼看去,立刻以为里面正是她当初送给徐谌的那只金属小鸟,但仔细分辨,又能发现材料上有着细微的不同,应当是属于仿制品一类。 罗熠笑着拍拍她的手,做足了乐见其成的好哥哥姿态:“今天之前,我还不知道你和徐家小少爷有过这样一段缘分,放放,怎么样,愿不愿意嫁去徐家?哥哥帮你做个媒。”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死亡问答,罗放连忙将头摇成拨浪鼓,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生怕哪里说不对了再触了罗熠的霉头。 徐琮见状,表情中不免流露出些许遗憾,不过很快又调整了回来,当下得体地表示道:“托我送来这件东西的人也并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如果殿下哪天到了徐家的地界,还请别忘了他这个朋友。”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接就是实打实不给面子,罗放只好点头营业性微笑:“一定,一定。” 然后毫不意外地感觉罗熠的眼神又冷了冷。 夭寿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不是诸事不宜?刚送走曲夜和谢沉渊,这又来个小的,罗放心里无语问苍天,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孽要受这种罪? 好在这部分就到此为止,罗熠和徐琮接下来又开始讨论起她听不懂也不感兴趣的政治经济话题,倒给了她松口气的机会——却也只是松一口气。 罗放已然摸清了几分罗熠的脾气,这事要是能轻轻巧巧揭过去,那才是活见鬼了。想到这,她不免绝望,只能怀着最后晚餐的心情机械地将食物往嘴里送,草草吃了几口垫了肚子后,就开始端着果汁盘算等下该如何哄人,才能让罗熠稍微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等到她第二杯果汁喝完,罗熠和徐琮之间的谈话也正好结束。这种宴会实在是个谈事情的好场合,不过一餐饭的时间,两人就初步谈妥了一桩促进产业转移的合约意向。 双方心满意足,于是走得也不带留恋,唯有罗放只恨他们不能再谈久些——她还没想好消解罗熠怒气的对策。 她惴惴不安地跟在罗熠身后,从皇宫宴会厅一路走到了套房门前,经过足足小二十分钟的路程,才终于听到他开口说了离席后的第一句话: “今晚想在哪?”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78愁思 罗放心里头正打着鼓,丝毫不敢在这时议价,当下乖得跟只小兔子似地道:“听哥哥的。” 罗熠眼中殊无欢意,淡淡嗯了一声:“那就去我那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罗熠停步,罗放于是也驻足,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头一次没了哄人的好点子。 他的态度实在是平静到反常,哪怕阴阳怪气罗放也不会怕成现在这样,偌大的房间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叫她呼吸都觉得滞涩。 罗熠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好久,才轻轻开口: “害怕了?” 罗放老老实实点头,见他招了招手,又乖顺地走过去依偎到他怀里,却不敢靠得太实——她今天这个发型是宫廷主管花了两小时的作品,发式精巧饰品繁多,虽然看着华丽,实际摸上去简直与仙人球无异。 罗熠没有说话,只抬起手,小心翼翼地一件件摘下她发间的饰物,而后随手丢在地上。直到最后一支珠花落了地,手边只剩下整齐光洁的盘发,他找准发绳一抽,罗放满头青丝顿时滑落,因为被束缚久了,发尾还带着明显的弧度。 这下他终于能毫无阻碍地将妹妹拥入怀中。 罗放摸不准他的心思,也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唯有自己在心里犯嘀咕,吃饭的时候分明是醋了的,这会怎么又这么……哀戚…… 这个词在她心里原本与罗熠的适配度极低,公众眼里的皇储殿下是温和开明的,面前的哥哥是饱谙事故算无遗策的,合该永远与这种关联失败的词绝缘,可眼下又唯有这两个字适合描述此刻的氛围。 罗熠的的确确是哀戚。 他让秦凌带走罗放后没多久,徐琮就找了上来,寒暄过后讲了两年前十七皇女和徐家小少爷荒野求生的故事,试探他有没有联姻的心思。 按照徐家素来超然世外的中立态度,这举动堪称诡异,或许是看着帝国联邦的关系缓和了?或者是那小崽子说动了家里的长辈?还是二者兼有?他心里猜测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回绝了徐琮的提议。 徐琮于是退而求其次,希望见上罗放一面,有东西要代为转交,这才有了之前那幕。 刚开始的时候,想到不仅帝都,外边还有小狼崽子虎视眈眈惦记着自己的宝贝,罗熠的确是恨得牙根直痒,但他素来不会沉溺于同一段情绪太久,怒气过后,便自然而然思考得更深远些。 怎么办呢?他拦不住。 哪怕在星际时代,兄妹乱伦也是为世俗所不容的禁忌关系,纵然他如今大权在握,还是得设法掩着藏着这段感情,不敢在外人面前露出一点。 他们是“兄妹”,所以曲夜才敢不知死活地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徐琮才有胆子向他试探联姻的口风,还有那个谢沉渊的眼神,当他看不出吗? 更何况,他也没多少年头可活了。 现在罗放还不到二十岁,六七年以后正是大好的年纪,等到他一死,这群如今被挡在外头的野狗必定会一窝蜂地涌过来,试图替代他原先的位置。 刚开始两年罗放大概还是会很难过,再过叁年五年仍旧会有夜半惊醒的时候,可时间再一长,恐怕就只剩下每年忌日去他墓碑前送束花这种程度的怀念。 但他还能怎么办?拉着她一起死? 她还有那样长的大好人生,他舍不得。 从前罗熠觉得人世虽然自有美妙之处,却与他这种无牵无挂的孤魂野鬼无关,只要报了仇,就算当场身死也尽够了,谁知现下终于尝到了生活的甜头,又不得不开始精打细算倒着数日子,实在是冥冥之中命运弄人。 他低头看着罗放的发旋,无声叹了口气,心中是无比地清楚,她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 松开怀抱,罗熠微微蹲下一点,好让自己与罗放平视。盯着那双灵动的眼,他轻声发问:“喜欢哥哥么?” 罗放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当然是喜欢的。 有些事情不用言明,两个人都清楚,从前线回来后,审讯室里达成的那份交易性质的卖身合约就已经结束了。纵然社会地位尚且悬殊,但在这段关系中,他们的位置如今大致是平等的,无需她再去像个小情儿一样揣摩迎合金主的喜好。 既然选了李代桃僵救出许澄这条路,在躺进茧里之前,罗放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被关小黑屋里一辈子没自由。现下还能锦衣玉食,见到从前的朋友,未来也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她向来随遇而安,对于世俗婚姻生活并无过分的渴望,一个多月下来两个人又处出了几分感情,故而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她是很愿意同罗熠就这么不清不楚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此刻这个头,罗放点得真心实意。 罗熠表情软化了些许,蜻蜓点水似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又退回来,眼神是少见的复杂。不过此种复杂只持续了极短的一段时间,在察觉到她的不解后,那些不舍夹杂着凶狠的、垂死狮王一样的情绪,又都被尽数隐匿了。 “自己脱衣服给哥哥看好不好?”他低声诱哄。 罗放脸一红,虽然两个人没羞没臊了这么久,这种调调确实还没玩过,现下穿的又都是正装,就更多一层莫名的禁忌感,一时间反倒叫她不好意思动了。 “乖,自己脱。”罗熠很有耐心地劝诱,见罗放仍旧扭捏着不肯开始,他笑了笑,摸摸她的脸蛋,哑声道:“还是放放想要哥哥陪你一起?”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79求饶 心照不宣的,兄妹俩都脱得很慢。 他们既是演员,也是彼此唯一的观众,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动作除了慢以外并不刻意,可就是透出种下一秒就擦枪走火的张力来。 罗放举手投足都带着股生涩劲——她也不敢表现出熟练,谁知道罗熠会不会在心里记一笔,留待床上发作,这人是有前科的。 罗熠则要坦荡许多,他盯着罗放的动作,刻意保持着二人的步调一致,她摘项链,他就解领结,她去拉侧方的拉链,他便也将手指搭上衬衫的纽扣。 这样的同步表演到彻底坦诚相见的前一刻为止。罗放用手肘虚虚压在腰间,好让摇摇欲坠的晚礼服起着最后的蔽体作用。罗熠早已将外套丢到一旁,只剩下衬衫半遮半掩着结实的肌肉,腰带解开,裤子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凸起处。兄妹俩的眼神再次对上,又不约而同地向彼此靠近。 接吻,爱抚,一切都轻车熟路。 唇舌交缠的水声中,罗放几乎要忘了她先前的恐惧,直到她被吻得晕晕乎乎,不知今夕何夕,罗熠才在她耳边轻笑道: “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她陡然睁大双眼,看清罗熠笑容中暗藏的危险后,那种大事不妙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赶忙带着颤音强自辩解道:“他们真的都是曾经了。” 罗熠丝毫不吃她这套,仍旧是笑:“我有些好奇,你究竟有多少个曾经?” 他慢条斯理地撩起罗放的裙摆,将手探入她腿间,隔着一层内裤,曲起手指去磨那颤巍巍的小花珠。看着罗放被弄得气喘吁吁站都站不稳,他心里稍微松快了一点,但也知道接下来的问题答案必定无法让自己满意,故而眉头仍旧不自觉的拧着。 “徐谌,曲夜,这两个是我知道的。”他先列出实打实的罪犯,再去挑选其余的嫌疑人:“那个谢沉渊?” 罗放根本没法在他面前撒谎而不被看穿,当下只能闭口不言,却也起不到遮盖真相的作用,不过是换了一种坦白方式。 “好,好得很,这个你也睡过了,还有没有?” 罗熠语气温柔得像鼓励学生上台回答问题的老师,目光却死死锁住罗放的脸,不肯放过她任何一点表情变化。 罗放此刻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坦白:“还有……有一个……叫周黎……是个雇佣兵……” 罗熠嗤笑一声:“听说过他,也算是把顶好用的刀。” “两年时间,就找了四个,个顶个的人中龙凤,好哇,我真是有个好厉害的妹妹。” 听出这话中暗藏的咬牙切齿,罗放简直是要肝颤了,当下也顾不得思索对策,全凭一腔求生本能抱住罗熠的腰,两行清泪顿时落下: “没有了,以后都没有了……哥哥你信我……呜呜呜……你信我……” 罗熠眸光暗涌片刻,到底还是轻轻回抱住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后背,似乎在安抚,可罗放哪里敢停,顿时哭得更凶。 “真的不会再有了……哥哥……我和你过一辈子……再没有别人了……” 她哭得太狠,几乎要背过气去,罗熠无法,见安抚不起效,只好扯开她的手,俯身将她打横抱起。看见那双哭红了的眼,他心中一窒,出言威胁到:“再哭今晚就别想睡。” 罗放极识时务,当即收声,又因为太急太紧张,甚至还打了个小小的嗝。 这下真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罗熠终于认栽,摇摇头,抱着她进了卧室,将人放在床上后,转身又去浴室拿了条湿毛巾出来,回来时见罗放正抱着纸巾盒偷偷地擤鼻涕,不由又是一叹气。 罢了,左右不剩几年了,只要把那两个碍眼的货弄出帝都,他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坐到罗放身边,罗熠先一丝丝理好粘在她脸颊上的乱发,再慢慢为她擦干净泪痕,沉声道: “尽快跟那个姓曲的分手,知道么?” 许是有些哭傻了,罗放下意识呆呆地道:“可我答应过他要当面说。” 此话一出,罗熠双眼登时眯起,罗放的心也紧跟着一缩,正要改口之际,却听他轻声说道: “好,可以,让原白跟你去。” 这岂止是高抬贵手,简直称得上宽宏大量,罗放做梦也不敢设想如此场景,一时间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次跟他讲清楚了,以后就别再接触,如果有下次——” 像是为了打消她顾虑似的,罗熠轻飘飘落下威胁:“我舍不得动你,想磋磨他还是狠得下心的。” 罗放忙不迭想点头,却很快意识到这话暗藏玄机,立马嗫嚅着表态:“我……我不关心他以后怎么样……就是不想失信。” 罗熠仿佛信了她的说辞,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地道了声好,实则心里清楚得很——小丫头嘴不硬心也软,到时候曲夜闹一闹哭一哭,指不定她就说不出口了。 虽说跟曲夜只谈了那么一会,但凭罗熠的眼力,已经足够将人的性格看个七八分,这小子拧得要命,就算罗放真狠得下心说分手,他也必定会接着死缠烂打,别想分得利落。 不过没关系,罗熠在心底冷笑,姓曲的尽可量地去闹去缠,他还生怕他太过安分,到时候顾忌着罗放的心情不好对他下手太狠。 还有那个谢沉渊也跑不了,他不介意罗放去交朋友,但这种不怀好意甚至还爬过床的,在他还活着的日子里,最好能滚多远滚多远。 他们相处了一年半,自己和罗放拢共也不剩下几个一年半,想到这点,罗熠就难抑恨意,他恨这命运弄人,自然也难免迁怒。 一瞬间的千思百转尽数被藏在心中,他放下毛巾,顺着罗放礼服侧边敞开的拉链将手探入,再接着向下滑,直到将整条裙子从罗放身上剥离,才俯身吻上她的唇。 —————— 没大肉了,哥吃的够多了,要赶剧情,还有第六位男嘉宾等出场呢,放一点事后小剧场 —————— 虽然嘴上说着不追究了,可真上了床,罗熠到底还是做得比以往更添狠劲,事后罗放怨念发问:“所以如果我那时候说同意嫁去徐家,你会怎么样?” 罗熠正在帮她揉腰,听了这话动作未停,只平淡道:“我会和徐家谈好条件,秘密送你出嫁。” 看见罗放诧异的眼神,他笑了笑,又补充道:“这艘船也许会在经过磁暴地带时神秘消失,也许中途会被星盗袭击,现在世道乱,总不会缺一个合适的理由。” “然后我会在帝都找个合适的地方,把你关起来,关上个大几年。”他若有所思:“让我想想,父皇那座塔好像就不错。” 罗放听得牙酸,忍不住吐槽:“谢谢您高抬贵手,我还以为要关我一辈子。” 罗熠轻轻眨眨眼,这回没有说话。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0挽回 罗熠生日宴后的第叁天,曲夜收到了罗放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方便见面,好说点事情。 有些东西是不用点破的,他心知肚明,罗放这是要跟自己提分手。 盼来盼去,曲夜没想到盼到的是这一天,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叫他忍不住恨起自己的天赋生错了领域来——他认为自己倘若是个将军或者高官,罗熠就算要棒打鸳鸯,也决计不会是如此迫切的不留情。 然而纵有千种不肯万般不愿,他到底还是和罗放把时间地点敲定了——拖下去也没好处,倒不如趁着上次见面的印象还在,最后搏一把。 于是两天后的休息日,曲夜早早将一切收拾妥当,坐在客厅,就静等着罗放上门。 看着挂钟的秒针转过一圈又一圈,他开始还在琢磨着台词,该说什么好不说什么好,可想到了头,是也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 事情结果走向的决定权从来不在他手里,努力再多,算计再多,最终还是要看罗放的心思,可——够吗?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够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曲夜再清楚不过,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这是必输的局。 一派愁云惨淡中,十一点半整,门铃声准时响起。 曲夜起身前去开门,路过镜前最后打量了一眼自己如今的样子,打扮妥帖,只是脸色煞白,还好,还像个人模样,他心想。 开了门,如他所料,罗放并非独自前来,身旁还跟着个年轻男人,看着很是随和温吞。 知道这大概率是罗熠派给罗放的护卫,他十分有礼貌地问道:“怎么称呼?” 男人轻声回答:“原白。” 这回答的内容于曲夜根本无关紧要,只不过走个寒暄的流程,他紧接着又看向罗放,这次是真心实意:“吃过了么?” 罗放早猜到他非要定在这个时间见面,就是有吃最后一顿饭的心,并不想把场面弄得太过决绝,于是摇摇头:“没有。” 曲夜松口气,因为觉得事情也许还有转圜余地,语调都轻快了些:“那一起吃点吧。”然后十分敷衍地又作势请了请原白,得到的当然是推辞的语句,他于是心安理得地走到餐厅,开始往桌上端菜。 饭菜是他一早就做好了放在柜中的,仍保持着刚出锅时的状态,正是罗放最爱的那几样菜色。当初两个人拌嘴,罗放无意中拿谢沉渊厨艺好说事,气得他重拾求学时候的手艺,非要证明自己不可,而成果也的确不错,后来就成了每周休息日的固定项目。 罗放很喜欢,他也很喜欢。 想到这里,曲夜又不禁有些恍惚了,因为罗放已经同往常一样,于桌旁落了座,低着头正在盛饭。此情此景令他产生了一种魔法般的错觉:吃过饭他们可以出去散散步,回来后洗澡睡觉,将这一个多月的煎熬当做大梦一场,至于外面坐着的原白——存在感太弱,他就权当没有这个人。 然而罗放一抬头,决绝与不忍各占半壁江山的眼神又狠狠敲醒了他的白日梦,玻璃样的美梦碎片扎进了心里,锐痛让他盛汤的手忍不住一抖,洒出了半碗去。 这小小的意外打断了罗放刚欲开始的发言,曲夜面不改色地将桌面擦干净,趁势道: “先吃饭,吃完再说。” 一餐饭,两个人都吃得食不知味。 罗放怎可能猜不到曲夜的盘算?她的确是铁了心要分手,却也并非寡情薄幸之人,一年半的时光她同样记得清楚,此刻被刻意勾起回忆,心中也不免感受到钝刀子割肉般的痛楚来,进食的动作愈来愈慢,到最后甚至数起米粒,是有意在拖延。 绝情的话憋在肚里,她说不出口。 可惜碗里的米是有数的,终于还是到了摊牌的时候,罗放默默放下碗,抬起头,就见曲夜正支着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看不够,真的看不够,知道是看一眼少一眼,以后恐怕再没有这样的机会,曲夜就愈发舍不得错开眼珠。 罗放离开得太突然,那天他只以为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之后还有大把时光可以与她共度,却不料接下来是令人窒息的长久别离,滋味苦痛空虚到他每每夜半惊醒,茫然环顾四周,都是在悔恨自己的粗心大意。 察觉出罗放积蓄起了勇气又想说话,他再一次提前打断:“之后就要住在皇宫了吧,我陪你去楼上收拾收拾东西?” 这句话的语境似乎是默认了分手的结局,叫罗放更加不忍挑明,只能低声道: “好。” 原白远远地坐着,捡了本纸质书看,余光见他们俩肩并肩上了楼,才慢慢起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 * * * 卧室里的布置仍旧和罗放走时一样。 她当然不记得走的那天床上铺着哪条床单,水杯摆在哪侧,清洁机器人用的是哪张笑脸,可目光所及尽是回忆,到了这里,就像真正回了家。 窗台上并排放了两盆绿莹莹的盆栽,花盆是她和曲夜当时挑的情侣款,一红一蓝两只兔子,很生动地在隔空打情骂俏。 床头摆着一只小熊毛绒玩具,是两个人某次出去玩的时候抓的,曲夜在抓娃娃这方面难得没有展现出任何才能,然而人菜瘾大,与娃娃机做了足足半小时斗争,最终还是靠着保底才抓到了这只熊。 太多了,如此这般的痕迹太多了,叫罗放忍不住触目伤怀。 出于某种逃避心理,她不敢抬头去看曲夜的表情,也刻意不再去看房间内的摆设,只低头快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想着赶紧收拾完离开——出了这个房间,也许自己就狠得下心了。 然而挂衣架的杆子稍高了些,阻碍了她的行动,她于是伸手打算去按调节按钮,却被人从身后牢牢攥住了手腕。 很快,男人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熟悉的气息渐渐笼罩了周身空间,令罗放心中生不起半点抵抗之意,眼前所见,又是两个人的衣服不分彼此地混着挂在一起,内心一时间柔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曲夜轻轻将下巴搭在她肩头,并非刻意在扮可怜,是真真切切的恐惧哀伤,孤注一掷地将仅剩的希望寄托于接下来这一问,声音因为承载了过于厚重的情绪,简直沙哑得要命: “别扔下我好不好?”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1分手 这样刻意营造出的缠绵哀伤气氛中,说不好总像是在犯罪,罗放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我哥哥不会答应的。” 曲夜眼睛一亮,罗放虽然没有偏头看他,也猜得出他必定是眼睛一亮,因为语气中的雀跃是压不住的,他说: “我们可以私奔,我已经联系好了——” “我不同意。” 这个堪称离谱的提议终于给了罗放拒绝的勇气,她估摸着曲夜应该是离疯不远了,凭那样一个脑子,想出这种方案,很难说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你想清楚了吗就抛家舍业,私奔去哪?联邦?还是界外星域?” “我没有家,你在哪,哪就是家。”曲夜已经顾不上肉麻不肉麻,打定主意要将原先没说出口的情话在今天一股脑地都讲给罗放听:“我在联邦有一部分资产,就算我们离开帝国,也足够维持原来的生活。” 他用极小的声音在罗放耳边念叨起他的盘算,扣在罗放腰间的手也同时越收越紧。从客观角度来说,这逃跑计划的确是足够缜密,甚至还顾虑到了善后事宜,但十分可惜,整个计划都建立在一个并不存在的前提之上——罗熠和罗放只是寻常兄妹。 按照曲夜的看法,做哥哥的就算控制欲再强,毕竟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总还会有个限度。可罗放心里再明白不过,罗熠的执念比起搂着自己的这位恐怕只多不少,要是跑了以后被抓回来,先不提他会怎么对自己,曲夜肯定是要被他活剐了的。 她隐约有种预感,罗熠如果真发起疯,结局恐怕只能用惨烈二字来形容。 想到可能的后果,罗放一颗心是愈发清醒,该断了,她当初一时兴起勾搭了曲夜,看着他一步步活成了近似常人的模样,现下虽然缘尽,也不想再让他钻牛角尖走回头路。 于是她静等曲夜讲完了,才轻声说道: “可我没有那么爱你。” “你愿意抛下一切,我很感动,但我没那么爱你。” “我的确有点喜欢你,但我也喜欢皇兄给我的地位,喜欢帝都的繁华,对你的那点喜欢不够我放弃这些,再和你纠缠不清皇兄也会不开心。” “所以,曲夜,我们分手吧。” 罗放这番话一说出来,曲夜反倒笑了,笑了两声后开口,态度还是沉静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没那么深的感情。” “我就是想最后试一试,万一呢,万一你心软了脑子糊涂了呢。” 又是沉默片刻,他的声音终于渐渐带上了怨忿:“可是罗放,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当初是你问我要不要恋爱,你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你要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为什么啊?我做错什么了?最开始见面我不该给你下药,我道过歉,你接受了,这一年半来我哪桩哪件对不起你?” “你想放人走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帮你啊!突然玩消失,你想过你走以后我会是什么样么?” “到现在你也不想告诉我原因,没关系,你不想那我就不问。” “可这一个多月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你说让我等,那好,我等,我盼啊盼,盼到你回来,你跟我提分手。” “哥哥,就为个处了没两天的哥哥。” “我做错什么了?罗放?你说啊!” 明白自己再怎样卑微讨好处心积虑,也注定留不住怀里这个人,那些因为还有希望,还有念想而刻意压抑的委屈和不满终于无需掩藏了,曲夜这一连串的发问并非想要个答案,就单纯是在宣泄一腔愤懑。 罗放心里清楚,现在就算违心地说些绝情话,曲夜也不会相信,便只好接着保持静默。等到质问声停了,她感到有几滴水珠落在肩膀上,浸湿了一小块衣料,她被激得一哆嗦,随即意识到,曲夜是在哭。 水珠不停,那块湿痕也越扩越大,最后的最后,她听到耳边传来很轻很轻、带着浓浓委屈的一句疑问: “既然要走,为什么那时候还要来撩拨我?” 曲夜知道自己这一问问得没来由,事也好,人也罢,不可能总是一成不变,相遇或是分开都有千百种理由,道理他都懂,他就是不接受。 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太聪明,人世间的道理都清楚明白,可只愿意随自己高兴——他也有那个本钱,后来遇着罗放,开始学着守规矩,发现守规矩自有守规矩的乐趣,那么换种活法也无不可。 但现在罗放不要他了。 规矩只剩下了规矩,再不会有乐趣,曲夜也就不想再去做讲道理的好人。 话说到这份上,罗放自知是没办法接着装傻了,只好迟疑着开始老生常谈:“你没必要这样,人生那么长,你也优秀,以后肯定还会遇到比我合适的。” 她说着说着又带上了一点真心:“你就是工作太忙接触的人太少,多出去走走,见见人,就会发现我这样的遍地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恰巧,你第一个遇见的是我罢了。” 曲夜简直要被罗放这一席话气笑了。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向后退一步,抹了把脸上的泪,冷笑着道:“罗放,你不用在这跟我装傻。” “什么叫恰巧?就算事情发生前真有成百上千种可能,但那天我遇到的是你,这就是命,你说破天也改变不了。” “分手是一个人的事,今天我帮你收拾东西,回去后你可以彻底断了和我的联系,大可当做你从没认识过曲夜这个人。” “但这不代表我接受。” “你把我甩了,还想让我和别人凑合下半辈子,好让你心安,我告诉你罗放,这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因为愤怒,曲夜的声音都在颤,情绪里却有种另类的自恨——恨自己狠不下心。 按照他从前的作风,既然爱到了这种程度,又明知挽回不了,大概率会在刚才那顿饭里下毒,两个人共赴黄泉,一了百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主动权完全交给对方,摇尾乞怜不成,唯有拿自己的未来撂狠话,做些不痛不痒的威胁。 可怜可悲又可笑。 罗放自然不知道曲夜的内心活动,只觉得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长长叹一口气,开始收拾衣服——其实这也是无用功,她是不敢真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的,被罗熠看见,恐怕又要生事。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2见面 罗放当初搬来曲夜家的时候,带了两箱子的东西,如今离开,却足足收拾出了满满五箱并一个大提包,所幸原白是堆积木的高手,抱着比人高的这一摞稳如泰山,就静静站在门口看曲夜和罗放告别。 曲夜已经整理好了情绪,虽然眼角还有些微红,大体上看起来还是个十分体面的前男友,他最后把一个小盒子塞到罗放手里,平静地开口道: “当初给你买的,没来得及送,拿着吧。” 见罗放踌躇不定,他又面无表情道:“不想要就出门丢了,我也不可能再送给别人。” 罗放于是只得收下,小声说了句:“再见。” 曲夜点点头,同样道了声再见,随后转身回房关门,一气呵成,看上去是万分的洒脱。罗放被他这气势惊得愣在原地,琢磨了片刻,觉得他或许是忽然想通决定放下了,便也很快乐地跟着松了口气。 她如释重负地转过身去,然而没松快多久,才刚站定,就又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自己的视线不经意之间略过窗户,经过客厅镜子反射,似乎正好和屋内的曲夜来了个短暂的对视。 他仍旧没什么表情,可眼神幽幽的,缭绕着似有似无的怨气,正是个看负心人的架势。 这种事不能细想,一细想,罗放就觉得每个关节之间都像是上了锈,只是抬腿,就能听到吱吱呀呀令人牙根酸疼的刮擦声。 如此僵硬地走了两步,她又有点怀疑自己记忆的准确性来——方才毕竟只是那么一瞥,看错了也有可能,不过无论是或者不是,也都无法再回头确认了,她只好仍旧刻意保持腰背的挺直,默默跟在原白身后,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 * * * 上车后,罗放开始在后座抱着箱子挑挑拣拣。 五个箱子里,起码有叁箱是需要在回去前毁尸灭迹的,尤其衣物里还掺着情趣内衣之类的要命玩意,纠结之下,她还是决定直截了当地询问原白这种专业人士: “附近有没有能把垃圾处理得比较干净的地方?” 原白坐在前面的驾驶座上,闻言调出地图看了眼,很快回答道:“B区的垃圾都是当天运走的,您随便找个垃圾箱丢掉就可以,如果还不放心,一百五十公里外有个处理厂,负责将垃圾粉碎压块后运到帝都星外去做进一步处理,我们可以直接去那。” 罗放想了想,又问:“我今天做了什么,回去后你都会报告给皇兄么?” 原白非常诚实地一点头:“会,所以殿下,我建议您选择第二种方案。” 这答案倒也在罗放意料之中,她没有第一时间做决定,而是先打开了曲夜给她的那个小盒子,看到里面闪闪亮亮的一枚戒指,不由又是一叹气,叹过气后合好盖子,将它塞到了提包的角落里。 罢了,收都收了,留个念想吧。 原白见罗放沉默,并没开口催促——罗熠的指示很清楚,这一天里,十七皇女就是他唯一的效忠对象,那么无论她要做什么,自己都不需多说或者多问,听命令就好。 沉思良久,罗放终于还是开了口:“先去帝国陆军第二研究所,我想见个朋友。” “是。” 这所谓朋友自然就是谢沉渊。经过一中午的离别愁绪,加之罗熠不在跟前,如此温和适宜的条件下,罗放心中渐渐催生出一种十分勇敢的理直气壮来——我已经听你的话分了手,难道还不能跟前同事道个别么? 她斟酌着给谢沉渊发了消息,询问他是否有空,等会好去喝杯咖啡,消息一经发出,没隔多久,回信就传了过来。 * * * * 两个人选定的见面地点正是研究所旁边那家咖啡店。 罗放先一步到达,询问店员是否还有空包厢,好巧不巧,正好只剩下曲夜当初带她来的那间,她于是只得怀着一种微妙的心情开了房,鬼使神差地给自己点了一杯榛果拿铁。 等了没多久,一身工作打扮的谢沉渊笑盈盈地推门而入。 “今天终于有空来找我了?” 单看字面意思,这话无疑是带着一点委屈的,但从谢沉渊的嘴里说出来,却又十分的清爽利落,是句得体的开场白。 罗放不好意思地笑笑:“最近……确实有点忙,要忙入职的事。” 谢沉渊闻言点点头,在电子菜单上也给自己点了饮品,才又问道:“具体是什么工作,这个能告诉我么?” “负责对接工业部的特别助理。” “不错呀,那以后说不定还有共事的机会。” 接下来的谈话大多是罗放问谢沉渊答,这一个月来同事们怎么样,项目怎么样,原来的副总工又是怎么走的。罗放是不带目的地想到哪问到哪,因此颇显得有一搭没一搭。 她并非没意识到这点,每次觉得气氛陷入僵局了,就低头剥开一小块方糖掩饰局促,小勺搅啊搅,等想到新的话题,就端起杯子抿一口咖啡,抬头接着发问。 可惜的是杯中的液体越喝越少,这招很快就失了效——方糖已经化不开了,河沙似地淤积在杯底,小勺搅起来像是在搅泥浆。 罗放其实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来见谢沉渊一面,两个人从没把话挑明过,加上过去半年里再没上过床,关系的界限渐渐回退,现在仅仅是朋友之上的地步,照理说是没必要特地冒着惹罗熠生气的风险过来的。 但她就是想看看他,哪怕像现在这样,面对面聊天也好。 非要说的话,罗放甚至有点遗憾,后悔当初不该和谢沉渊滚了床单,将好好一个朋友拉到了现在这种不尴不尬的境地。上过了床,罗熠问起来她便要心虚,她一心虚,就觉得被罗熠握住了把柄,再没法理直气壮地宣称自己和谢沉渊之间清清白白,完全可以接着保持联系。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3盘算 随着罗放逐渐词穷,谈话的主动权落到了谢沉渊这边。 他又点了杯榛果拿铁,等到送餐机器人端上来后,一边十分自然地换掉了罗放手里的那杯糖水,一边转换话题问道: “那么,你和曲夜如何了?” “我——”罗放低头搅了搅咖啡,犹豫着说了实话:“我中午刚去跟他提了分手。” 谢沉渊哦了一声,并没表现出太过的意外来,单凭前几天宴会上秦凌的那番话,他就能将原因猜出个八成。指尖轻敲了敲杯壁,知道接下来的话题将要越界,他难得有些迟疑:“你喜欢现在的生活么?” 见罗放一脸茫然,他又补充道:“我是说,如果你觉得身不由己,我可以想办法带你离开。” 罗放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这是曲夜那句“我们私奔吧”的翻版,当下条件反射地摇头。罗熠的确管得有些严,可还在能容忍的范围之内,并不值得她冒着后半生提心吊胆,被天罗地网搜捕的风险逃跑。 “说不上很喜欢,但肯定不算讨厌。”她最终给出了如此的评价。 谢沉渊点点头,轻声道:“那就好。” 一问一答间似乎是毫无结果,但这种越界却以某种隐秘的方式松动了两人间的气氛,也活络了罗放的心思。她壮胆似地抿了口咖啡,鼓起勇气道:“谢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当年究竟是为什么转行的?” 谢沉渊闻言笑了笑,原本清俊的相貌因为这一笑,莫名就带上了点妖气,他将食指抵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遗憾道:“这个嘛,现在还是不能说的秘密,不过——” 他话锋一转:“如果选择跟我走,我可以提前透露一点哦。” 这个回答并没让罗放泄气,反倒是更加好奇——因为知道谢沉渊不是故弄玄虚的人,她眼巴巴问道:“那什么时候能说呢?” “不会很久。”谢沉渊依旧笑着:“最多不超过一年。” 沉默了一会,他仍旧有点不甘心,又再次询问:“真的不和我走吗?” 罗放不太敢直面他的眼神,只得低头,接着搅咖啡:“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受了两次拒绝,谢沉渊再没有接着问的道理,眸光略微一凝后,便开始将谈话方向转到别的地方。 * * * * 罗放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 设想中最坏的场景没发生——她很怕一推门,罗熠正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下意识松了口气,她赶快将带回来的东西四散到房间各处,对于敏感的物品加以妥善掩藏,然后把箱子处理好。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成,她才想起来换上睡衣,窝在沙发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视线透过落地窗,欣赏了一会变换的晚霞,看了看皇宫广场上起起落落的飞鸟,最终又回到了门口。 咖啡喝得太多,罗放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精神,今晚很可能失眠,为了消磨这种不正常的兴奋,她于是开始有意琢磨起事情来。 罗熠给她安排的职位算不上位高权重,却也绝不轻松,每天经手的信息量大到吓人,好处是比起原来的工作不用加班,待遇也优厚——其实这倒无所谓了,她现在是真的什么都不缺。 想到那安稳又妥帖,一眼望得到尽头的未来,她感到浑身都暖洋洋的。从谋划到救走许澄,这一年半已经耗干了她此生的冒险份额,从今往后,她再不想去担惊受怕提心吊胆。 正飘飘然间,她听到敲门声响起了。 此时此刻,无需判断,来人必定是罗熠,这套流程在这些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要重复个一次,故而罗放连起身都不愿起,只懒懒洋洋喊了句请进。 * * * * 罗熠进门后,看到的就是猫一样软软躺在沙发上的罗放。 枕头被抱在怀里,睡裙裙摆已经堆到了腰间,隐约可见内裤的边角,素净的小脸上神情慵懒,整个人自然透露出一股媚意。 对于此情此景,罗熠心中渐渐浮现出十分不文雅的两个字——欠操。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吃相还是要得体,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罗放身旁坐下,将那碍眼的枕头丢到一边,先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动作非常温柔轻巧,几乎不带欲望。 “今天过得怎么样?”他低声询问。 这问题答不好是很要命的,故而罗放握住他的手,只含含糊糊道:“还行,凑合,就那样。” 更欠操了。 罗熠轻笑着去褪她的内裤,心里觉得她今天有点兴奋得太过,见过前男友后表现成这样,总让人觉得不合常理,不过他今天心情同样不错,并不打算拿这个做文章。 过犹不及,没必要将每件事都刨根问底,只要风筝的线还在自己手里,适当松一松手也未尝不可,更何况——他刚听了原白一番汇报,已经为两名情敌做了安排。 先是到平级的研究所出差交流两叁个月,而后再突然通知他们去枯荣星进修,两段加起来一年多,等再回了帝都,凭罗放的性子,那点离愁别绪早忘干净了。 枯荣星是帝国学术界的圣地,帝国最大最完备研究中心正坐落于此,研究员中不乏院士,甚至还有不少教科书上留名的老怪物,明明已经是风烛残年,却还坚持着要将最后一点生命花在求知的道路上。 任何一个有追求的学者都抗拒不了这种诱惑,这是阳谋,不怕那两个人不入套。 他再度吻上妹妹的嘴唇,这次不再伪装斯文,掠夺意味尽显,大手同时放肆地抚遍她全身,炽热的情欲毫无遮掩,好像恨不得要将她拆吃入腹。 —————————— 请假请几天,因为接下来的剧情有点难写,不会太久。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4香烟,情敌,星 和罗放分手后的第十七天,曲夜接到了去另一所研究院交流的出差通知。 他并没往罗熠那方面去想,只以为现在没了靠山,便免不得要应付这些从前落不到自己头上的事,好在时间不长,多则一个月少则半个月也就回来了。 大致交代了一下走后的工作安排,他收拾好行李,准时于第二天上午十点登了船。 靠山倒归倒,级别还是在那的,行政部为他订了头等舱,虽说是民航,但空间很大,设施齐全,长途旅行也不会很难受。 按例来说,曲夜本还可以带一到两名随行人员,但他独来独往惯了,又挂念着组里的项目进度,到底还是选择了独自出行。 飞船很快起飞,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舷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到漫卷流云,最后连帝都星也只成了小小的一粒光点,隐没于浩瀚星海中。 上次离开帝都,还是半年前和罗放一起。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经浮现,曲夜立刻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有没有点志气?被甩了还心心念念呢?人家说不定在皇宫里和哥哥兄友妹恭玩得正欢。 可意念这种东西就是这样,由不得人为控制,越不愿意去想,回忆得就愈发清楚。 他这才发现那次短暂旅行的点点滴滴都还如此清晰地印在自己脑海里,地点是帝都附属的一颗海洋星球,全过程基本就是他千方百计让罗放从她的宝贝鸭子救生圈上下来,可即便是万分平淡无聊的一天,想想却还能让他忍不住弯了嘴角。 下贱,真是下贱。 过去这十七天里,曲夜不记得自己这么下贱地想了罗放多少次,但可以预见,这种状况还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 好吧,那不妨更下贱一点。 他自暴自弃般打开光脑,给罗放发了个定位,顺便配了几句不咸不淡当做朋友闲聊也没事的废话。 然后在发送成功的下一秒开始后悔。 手指悬在撤回键上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反正她大概也已经把自己拉黑了,没必要多此一举。 曲夜发现自己现在自欺欺人掩耳盗铃这套玩得是愈发熟练,羞耻感让他迫切需要点什么别的来缓解一下内心的焦虑。 目光落在了头等舱免费提供的香烟上。 他其实从不抽烟,只知道这东西是人类自古以来就难以割舍的诱惑,星际殖民种植业最开始的几种主要做物中,唯有烟叶是非生活必需品。 谁说的来着?一根香烟解千愁。 也许是时候尝试一下了。 他慢慢剥开烟盒的包装,从里面抽出一根,并不急着吸,而是先观察:细长的纸卷,紧紧包裹着黄色的烟叶,闻上去还有隐约的甜香。看个差不多了,他才很不熟练地用点烟器点燃。 袅袅的烟雾被通风管道顺畅地抽走,这也是头等舱的特权,如果曲夜拿的是普通票,为了防止烟雾报警器无差别运作,那就得和别人一起挤吸烟室了。 等到香烟燃过了1/3,他终于将烟卷凑到嘴边,浅浅吸了第一口。 毫不意外地,很呛,呛到他忍不住咳嗽,很辣,辣到他止不住地流泪。 这样的肉体痛苦的确能让他暂时忘记罗放,但代价未免太大,尤其咳嗽时无意中让一口烟过了肺,那种酸爽曲夜这辈子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按灭仍在燃烧的烟头,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找点别的乐子。 但即便在帝都,这样的娱乐项目也是不好找的,何况是无依无凭的太空了,百无聊赖之下,他只好开始写论文。 *0 * * * 两天后,路程已到半途,曲夜论文的进度也十分喜人。 这无疑值得小小庆祝一下,他于是换好衣服,两天内第一次出了舱门,打算去大厅看看——这趟航班的透明大厅十分有名,也许可以拍几张好照片。 拍几张好照片,就又有理由发给罗放看。 思及此处,曲夜的步伐略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速度——下贱的次数太多,他已经快要脱敏了。 这么接着走了有五十米,曲夜只见迎面走来一个人,该人步履如风,气质卓然,唯有面孔熟悉得令人生厌,居然正是谢沉渊。 不算宽敞的过道间,情敌乍然相逢,两个人都很快站住了。 敌意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是不明白为何会在此处相遇的一头雾水,如此情绪下,他们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十分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这么僵持了一会,曲夜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果断放弃阴阳怪气的打算,沉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趟航班?” 谢沉渊同样皱了皱眉:“所里派我去国立一所交流。” 曲夜闻言恍然大悟,待彻底想清楚那人盘算后,又不由咬牙:“好巧,我也是。” 世上最顶尖的两个聪明人汇聚于此,很多不必要的交流言语自然就可被简化省略,几句话的功夫,事实真相已在两人心中明了。 曲夜冷笑:“只怕到了地方还有别的招数等着我们。” 谢沉渊垂眸:“与我无关,我本来就打算——” 他的话没说完,脸上忽然闪过极为惊讶的神色,看得曲夜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追问,广播中又响起了一道极为粗哑的声音: “船上的人听着,我们狮鹫星盗团已经控制了这艘船,所有旅客都给我乖乖回到房间去,十分钟后还留在外面的,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5应付,新闻,怀 罗放认为自己的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轨。 不管是否真情实意,同事们的态度确是友善的,工作强度也适当,下了班大家一起出去玩,罗熠也并不拘着她,甚至调整了性事的频率,不再如从前那般夜夜笙歌,弄得她第二天几乎起不来床。 她拥有了稳定的工作,未来也将交到新的朋友,回家后更有哥哥的体贴伴侣的关怀。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和曲夜分手那时的阵痛,便也不再明晰了。 今天正好是她入职半个月的日子,办公室主任特意选在晚上请客,说要庆祝一下。 这番爱护究竟是冲着罗熠还是自己,罗放心中有数,但场面话还是要说,该有的做派还是要做,一番交际下来,这顿饭吃得是没滋没味,叫人只觉得疲累。 她忍不住就怀念起原来的日子。 倒并非对现状有多不满,新人入职,社交流程是肯定要走的,这种怀念更近似于惯性,之前提心吊胆跟在罗熠身边的时候她还不觉得,一旦开始走向日常了,那些细碎的回忆就又潮水般涌了上来。 谢沉渊,曲夜,从前这两人碰到一起她就要头疼,现在想想,却也比眼下这种局面有趣。 罢了,总要习惯的。 等到这一顿饭吃完,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一群人走出餐厅,开始了最后的寒暄。 顶着笑脸和同事一一道过再见后,罗放终于暂且放松,向着不远处来接自己的飞梭走去,临上载具之前,她瞥了一眼远处广场上的大荧幕,脚步不由就停住了。 此时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前天一则新闻的后续。 从帝都星去往某星球的载客飞船在经过未开发星域时遭到了星盗袭击,目前帝国军队已经出动,正在紧急搜救旅客,已经找到了十二名幸存者,六十八名旅客确认遇难,仍有二百一十名旅客下落不明。 罗放的眉头渐渐皱起,自己有晨起看新闻的习惯,这种等级的航班出了事故,绝不该一无所知。 何况,这条线路是—— 从曲夜那天发的消息,再联想到罗熠这两天略微反常的态度,她脑中陡然间闪过某个猜测,一股沉甸甸的担忧顿时压上了心头。 打开光脑,搜索关键词,还能搜到相关报道,似乎真只是漏看了,再点进旅客名单,里面也没有曲夜的名字,罗放心里绷着的弦稍微松了松,却没那么容易真放下心来。 环顾四周,她对着司机遥遥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还要逛一会,就状似随意地走进了某个着名品牌的个人光脑体验店。 面对导购即将开始的热情介绍,她微笑婉拒,表示只想随便看看,而后拿起一台已经连好星网的试用机,点开新闻网站,指尖微颤地输入曲夜两个字,再按下搜索键。 当下最顶尖梯队的移动网络设备配合帝都优越的网速,几乎立刻就将结果呈现在了罗放面前,迫不及待地证实了她的猜想。 曲夜的确在那艘出事的飞船上。 最新一篇报道标题用词触目惊心,什么天妒英才,天不假年,极尽夸张之能,简直要看得她眼前一黑,点进去后才发现仍是失踪状态。 她好不容易松口气,耐着性子看到文末,短短几行补充内容却如晴天霹雳,让她瞬间恍惚到差点站不稳。 谢沉渊怎么也在? * * * * 罗熠进门的时候,看到罗放正背对着自己在沙发上呆坐着,没换睡衣,穿的仍是上班的常服,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落地窗外。 反常。 这种时候的反常意味着什么,罗熠心中已有了个大概,但仍怀着最后一丝侥幸,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下,从后面慢慢抱住她,温声道: “这么晚了,傻看什么呢?” 罗放没回答,又愣愣地想了一会,才偏过头,问道:“是你做的么?” 罗熠脸上的笑意淡了,眼神也渐冷,声音却依旧温和:“不是,我还有底线。” 罗放点点头,接着看向窗外,思考了两分钟又问:“有他们的下落了么?” “还在追查,出事的星域状况比较复杂,十四军团不好动作太大。”罗熠顿了顿,将语气尽量调整到安慰的模式:“没消息总比坏消息好。” 罗放不受他的糊弄,声调都高了些许:“我知道遇难和幸存的比例。” 气氛登时僵住。 大概自觉语气太重,她叹息一声,很颓丧地问道:“所以为什么要瞒我?” “那边一接到消息就开展了搜救,我知道以后又让军队过去协助,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哥哥不想你跟着担心。” 这回答实在得体,挑不出半点错来,罗放轻轻“嗯”了一声,缓缓转过身,和罗熠面对面地坐着,又思索了半分钟才抬头,脸色微白,是个略带憔悴的样子。 她盯住罗熠的双眼,轻声道:“哥哥,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不会对我说谎话。” “你能不能告诉我,曲夜和谢沉渊为什么会出现在同一艘船上?” 见罗熠立刻就要回答,她似忽然想起什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片刻后,仍旧不错眼珠地盯着罗熠,再次开口,一字一句问道: “不对,我应该换个问法。” “他们两个的这趟行程,是否与你有关?” —————— 最近更新时间非常随机,但会微博报更 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6迁怒与撕票 罗熠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渐渐消失了。 两天以来,他的心情本就坏到了极点,预想中的计划是渐行渐远渐无书,却万万没想到被星盗坏了事,马上要变成活人赢不了死人。 百密一疏,当初怎么就没派军队给他们押过去呢? 这是他在收到消息后,震怒之下的第一个想法,紧接着就是命令赶紧增兵,再尽量瞒住罗放——只要能在她得知消息前把人救回来,那一切都还好说。 设想是设想,希望归希望,罗熠同样清楚,如此顺利进展的概率几乎为零。做出这件案子的是某个臭名昭着的星盗团,战事方歇世道正乱,在那群渣滓眼里,人命就如同草芥,他能事后一怒之下不惜代价把他们抓出来剥皮抽筋,却救不回两个死人。 他手上捏着新闻媒体接触不到的最新的战报,坏消息,全部都是坏消息。 出事航班的航线原本都在安全区内,是星盗们突然横跨小半个星域进行劫掠。如果按照以往的行事方式,他们会把旅客绑回去,留这些人一条性命,之后联系家属交赎金放人,但这种长途轻袭意味着运输容量不够,那么大概率就是抢走财物后将旅客就近找个星球处决。 新闻里的十二名幸存者是躲进星舰的隐秘角落才幸免于难,根据他们的陈述,那天星盗把乘客们集中在一起带走,许诺只要交够赎金就放人回去,可现下已经在附近星球发现了一个百人坑,死者全是舰上的乘客。 然而情况越糟糕,他就越得将消息瞒得密不透风,明明失望至极,被这事和政务折腾得心力交瘁,还得在罗放面前强装笑颜,以期多拖那么一点时间。 现下面对质问,他是真的累了,不想再瞒了。 “我想要这两个人暂时离开一阵子,于是让人安排他们去外面交流,之后再到枯荣星进修,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他再次强调:“我没想过要他们的命。” “我知道。”罗放声音闷闷的,眼神也带着茫然:“可是怎么办呢?皇兄。” “他们真出了事,我怎么能觉得和自己没关系?我又怎么能觉得和你没关系?” 罗熠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自己现在和那两个人隔空被绑在了一起,情况他早就明白,但这番话真从罗放嘴里说出来,到底还是会让他觉得心头涩然。 曲夜,谢沉渊,他们算什么?外人罢了,自己和罗放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血脉相连的兄妹,世上最亲最近的两个人,现下她为了外人跟自己置气! 他强压着负面情绪安慰道:“情况还没到最坏的那步,还有转机。” “为什么啊?”罗放像是没听到他的话,音量近乎是在喃喃自语:“我听你的话,分了手,换了工作。” “为什么还要这样啊?” 因为我只剩下几年的命,罗熠彻底沉下脸,在心底咆哮着给了答案。 他本来就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算有病在身,alpha过盛的领地意识占有欲控制欲还是一样不少,现在已经是尽力收敛结果,怎么可能放两个情敌在自己的地盘乱晃。 但这个回答说不出口,他于是只得沉默。 好在此时口袋里的光脑发出滴滴答答的提醒音,打破了僵持的局面,罗熠看了看消息,神色终于和缓。 “有线索了,他们被带回了星盗老巢。” “星盗是临时起意做的这桩案子,没条件带那么多人回去,骗乘客不做抵抗跟他们走以后,先杀了叁等舱的乘客,而后是二等,只留下最少最精的头等舱客人,他们觉得是能换大价钱的。” “那边负责的人已经在和他们谈判了,我给了权限——” 剩下的话罗熠没说完,因为罗放已然抱住了他。 由于姿势的关系,罗熠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感觉到温热的水珠滴在颈窝,立刻就意识到了她是在哭。泪水越落越急,他听着一声声带着哽咽的哥哥在耳畔响起,最后传来轻很轻地了一句,我好害怕。 “不怕,哥哥在。” 他轻拍着罗放的后背安抚,感受着怀中人的浓浓依恋,心里却明镜似地不敢许下承诺。他清楚这件事的变数还太多,是真的不敢保证就能把曲夜和谢沉渊活着带到罗放面前。 自己初衷的确是无意,可要是人死了,那恐怕一辈子都别想和这两个死人撇清干系。 光脑再次响起了提示音,是有人发起了实时通信请求,罗熠看到对方正是自己派过去的那位钦差,神色微变,立刻就想拉开罗放,却被抱得更紧了。 “我想看着。” 罗放顶着一双哭得小兔子似的红眼睛,眼神却是极为坚定,见罗熠面露为难,又重复道: “我要看着。” 罗熠没办法,只能开启了单向视频通话,和罗放肩并肩地一起看。 那头的画面一经显示,却并不见人类面孔,而是无人机的视角,高高在上,静静俯视着一栋黑黝黝的建筑,这一幕持续了两分钟,场景才切换到了星舰内部,一名年轻少将正神情严肃地看着镜头。 “四小时前侦查团找到了这个星盗团的老巢,建立了通信,谈判过后的结果是,对方愿意释放剩余乘客,允许侦查无人机进入星球大气层,但要求半吨A级能量石,军方只能出动一艘巡洋舰,且需退至规定范围以外。” “目前能量石的交付已经完成,对方采用abs2型运载舰送还人质,并提供了舱内实时监控的接口。” 画面又是一转,狭小船舱内可见几十道被蒙着面孔绑缚结实的身影,都只穿着贴身的衣服,大概是被星盗把身上值钱的物件都盘剥了一遍。 罗放当然没法在这种状态下分出谁是谢沉渊谁是曲夜,但还是稍稍松了口气,罗熠却没说话,因为心里某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通信画面此时是分屏模式,无人机、军舰内部、运载舰舱内各占一角,少将每隔半分钟就会报告运载舰的距离,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似乎这个突发事件即将要得到顺利解决,直到巡洋舰内发出了第一声尖锐的警报。 运载舰的距离已经过近了,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是小插曲,便宜星舰的无人驾驶系统总是会出这样那样的岔子,但看见罗熠脸上显而易见的凝重,罗放便不由也跟着绷住了呼吸。 果然,下一秒,原本已经在减速阶段的运载舰陡然加速,随即狠狠向军舰撞了上来! 几乎是同时,兄妹俩眼前画面的1/3顿成火海一片,信号彻底中断,巨大的爆炸声过后,军舰内警笛声连绵不绝,少将也被迫从镜头前走开,去指挥反击和修复。 这爆炸像是一个信号,星盗原本寂静的基地间瞬间四散出无数飞行器,片刻后,一道激光炮直射向无人机,画面从此定格。 撕票了。 罗熠脸上已经彻底不见忧色,甚至没有任何表情,是个无喜无悲的样子。他偏头,看了眼再度泪流满面的罗放,想去为她拭泪,手还没伸过一半,又缓缓缩了回来。 如果这时候被推开,他保不齐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7悬赏,隔阂 随着BJT1723U航班劫案的惨烈收尾,帝国开展了百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星盗清剿行动。 搜捕目标并不局限于本次劫案的罪魁祸首,狮鹫星盗团的残党,帝国政府建立了一整套严格的评价体系,根据作案次数金额等等指标,给几乎所有已知的星盗团判定了罪行的严重程度,并对应开出高额赏金。 最为微妙的一点在于,公告中特意点明在提交悬赏时,仅有核对悬赏对象身份这一道流程,且赏金的支付形式并不局限于帝国货币,还可以按市价折算成能量石一类的硬通货资源。 引申之意就是,鼓励黑吃黑。 混迹于乱流区的黑道势力们顿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打算趁机捞几票大的——比起官方军队,他们更有消息灵通等诸多优势在。 在黑白两道的围追堵截下,一时间,原本猖獗的星盗成了珍惜生物,别说作案,就是连冒头都不敢,常年受他们困扰的远途商人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让这一曾经公认的艰苦行业有了兴盛的趋势。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这一系列法案的推动者,罗熠,正在发愁。 对于那天的结果,他其实并不意外。 事情必然会走向这步,从那帮星盗杀红了眼时就已经定下了结局。他们做得太过,这件案子已经到了惨绝人寰的程度,叁百多名乘客被杀,又出动了军队,就算团员不清楚,团长也不会蠢到认为帝国会对他们轻拿轻放。 既然无论他们放不放人质,都注定逃不了帝国后续的追杀,那不如就搏一把,趁着还没大军压境,用人肉炸弹拖住唯一的军舰,而后尽力逃生。 这是今天被抓的星盗团成员的口供,也是这群丧尽天良畜生的一致心声。 不过此招的确有效,凭着人命挣出来的那点时间,他们逃出了作为据点的那颗星球,四散到星域各处,给后续的搜捕行动增添了极大的难度。 好在政府开出的悬赏够高,只要能提供准确消息,就可获得一笔相当丰厚的报酬,军队最终还是找到了星盗主力的藏身地。 双方一番交战,结果自然是正规军的火力更胜一筹,团长和绝大部分核心成员自知难逃制裁,假意投降后引爆藏身地的炸弹,临死又拉了数十名帝国士兵陪葬。也正因如此,关于星盗带着那些乘客回到据点后的事件详情,便只能根据剩余成员的口述来进行确认。 当被询问到被炸的运载舰上是否有曲夜谢沉渊时,某个星盗如此回道: “应该是有的,回程的时候我看到过这两个人,最后把人装上船的时候牢房里又是一个没留,应该,不对,他们肯定在上面。” 罗熠看着递上来报告,终于不得不承认,到了这地步,是真的再不容他抱有侥幸了。 距离那场爆炸过去了十八天,而他和罗放已经一周没有说过话。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不死心的。 觉得罗放从那种极度悲伤的状态回复过来后,他就小心尝试着去和她交流接触,罗放的表现虽然不像往常那样,可看起来也已经恢复了七八分,叫他忍不住燃起希冀,晚上踌躇过后,轻轻敲响那扇熟悉的房门。 他并非打算做什么事,只想当然以为今日半寸明日半寸,一点点将边界挪近,总还能有恢复如初的那天。 门开后,他们默契地谁都没提那些惨痛回忆,短暂谈话后上了床,拥抱,互道晚安,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常,可心头的隐忧挥之不去,让他怎么也无法入眠,只能先侧着身子装睡。 预感应验于凌晨时分,他听到罗放开始偷偷地哭。 是那种压抑着的、生怕被人发现的低泣,不敢哭出声,只偶尔吸一下鼻子,哭完了,小心翼翼地抱起纸巾盒下了床。 约摸过了十分钟,她悄悄地回来,轻轻放好纸巾盒,又悄悄地躺回去,呼吸仍旧不太顺,过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罗熠听着她的呼吸声,是一夜无眠。 不过更揪心的时刻却在第二天的清晨,他熬了整宿,满身疲累,借着晨光去端详罗放熟睡中的侧脸,忽然意识到她的眼睛已经微肿。 夜里哭过了,第二天眼睛自然就会红肿,这是自然的道理,可前几天的罗放看起来还好好的,难不成引她心伤的是自己的到来?还是说这些天来她只是伪装? 需要更多的验证,他想。 于是这天晚上,他再次敲响罗放的门,一样的流程,一样的装睡,一样的夜半低泣。 试探的结果几乎令罗熠绝望,无论从持续时间还是吸鼻子的频率来看,这次罗放都哭得更凶了。 唯一让他略感讶异的是,当晨光再次泄进房间,他发现罗放的眼睛并无异常。 稍加思索,心中便有了答案,他慢慢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环顾一圈后顺着使用痕迹打开某个柜子,果不其然看到里面静静躺着个新开封的小药瓶。他输入标签上的药名在星网上搜索,得知药效是防止哭泣过后的眼部红肿。 罗熠捏着瓶子,很重很重地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呢?她在试着往回走了,在努力不怨自己了,甚至都在尽力装成已经走出来的样子,可她看到自己的脸就会想到那两个死人,想到就要难过就要流泪,那又有什么办法? 作为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短命鬼,他从来不相信活人赢不了死人这套说法,但奈何如今在罗放心里他和死人被绑到了一起,这怎么争?怎么赢? 他们之间没有恨也没有误会,连迁怒都没留下多少,就只剩心不由己的无奈。 这样的隔阂不是无解,只是需要时间来弥平,可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8回避,散心 自从在罗放柜子里发现那瓶药水后,罗熠就开始有意避着她。 这种“避”是单向的,假若以罗放的视角看,那么罗熠近期的确一直处于近乎隐身的状态,两个人的房间明明相隔不过十几米,作息时间也没太大差距,却再没碰过面。但对于罗熠来说,罗放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的报告都会第一时间送到他眼前。 目的十分简单——这段时间尽量避免牵扯她那段痛苦回忆,等到伤痕淡了不时时作痛了,再逐步回归从前的模式。 以两人如今的情况来看,这当然是好计划好点子,可理性归理性,真执行起来,罗熠到底还是会觉得难耐。 他们才相处了不到两个月,而他要靠这几十天的回忆撑着隐匿在暗处,看罗放的生活如何一步步没了自己的影子。如果没尝过那滋味倒还好说,但现在他已经被养叼了胃口,就愈发不甘心只远远看着,渴望于是日益深重。 根本与酷刑无异。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实在不知道这样的忍耐何时才能结束。 当下属报告她今天去了事故纪念碑前献花时,罗熠内心难以避免地升起一个阴郁的念头——假如曲夜和谢沉渊真死在自己手里,那倒还好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把罗放关起来,省得像如今这般不上不下地折磨人。 可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他心知肚明,就算前路坎坷希望渺茫,也总比彻底没有挽回余地要强。 正愁思间,罗熠听到有人在敲门。 短暂疑惑了一瞬后,大脑立刻做出判断——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钟,来人除了罗放不做他想,但在这个时机—— 罢了,逃也逃不掉的。 他摇摇头,暂且搁下心头的隐忧,对着门口道了声请进。 * * * * 罗放进门后自觉坐到了罗熠对面的沙发上,内心是十万个忐忑不安。 她不傻,一天两天还能说是巧合,连着一周不见人影,怎么也能看得出罗熠是有意避着自己,略一琢磨,便将他的心思猜出了个七八分。 不得不说,这种分离的确有些效果,只可惜在帝都这片地界,能勾动她回忆的除了罗熠,还有太多太多的其他因素。 她想出去散散心,找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散散心,不再一不留神被同事的某句话撩动心绪,不再无意中看到某样物件后感伤万分。她得找个僻静地方,自己把那些记忆装进棺材,再一捧捧洒上土压实,才能接着正常过以后的生活。 可她实在没把握罗熠会答应。 踌躇片刻,罗放期期艾艾地开口:“皇兄,那个……我……” 罗熠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当下扯出个很淡的笑,问道:“想走?” 酝酿半天的话就这么被直接点破,罗放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词好,只能呆呆地应了声:“嗯。” “想好去哪了么?” 这个当然还是记得的,罗放忙道:“想去冬极星。” “想什么时候走?去多久?” “走得话……越快越好吧,我也不知道要去多久。”罗放低头,声音愈发的小:“我就是想去散散心,帝都……太熟悉了……我在这特别难忘那些事……” “我明白。”罗熠语气中带着种特别的味道,像是感慨,又像是叹息,总之并不快活:“我让人去安排,两天以后出发可不可以?” 他答应得实在太过利落,叫罗放忍不住生疑——其实更近似于十分单纯的好奇,因为知道罗熠不会害自己。 罗熠迎着她的目光,又是一笑:“以为我会拦着你么?” 罗放毫不犹豫地点头。 然后她就看到罗熠笑中渐渐添上了苦涩:“你愿意出去散散心,这很好,我没道理留你——总好过现在这样,何况本来也是我理亏。” 知道再说下去气氛便要不对,罗熠言尽于此点到为止,轻轻叹了口气,又问道:“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罗放此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了,便低低应了声“好”,看到罗熠起身走过来,更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了个位置。 兄妹俩就这么坐到了同一张单人沙发上。 沙发很大,坐两个人其实也不算挤,只是挨得很近,胳膊碰着胳膊腿贴着腿,也是种亲密的姿态,但罗熠想起那天两人也是肩并肩看了那场爆炸,生怕再勾起罗放的不好回忆,便将她抱起,让她跨坐到自己腿上,两个人脸对着脸,呼吸相闻。 罗熠的眼神很复杂。 他不是不知道彻底分开一段才是最优解,但舍不得,实在是舍不得,如果罗放不开口,他是怎么也狠不下心让罗放彻底离开他身边。 但现下罗放既然提了,他也没法拦——既然有了这个心,那强留下来就是相互折磨,不如痛快些应允,还能让这丫头在外边念着几分自己的好。 他看着罗放,带着满腔愁绪仔细地端详,像怎么看也看不够,罗放被他贪恋的目光看得发毛,忍不住低下头,盯起裙子前胸的蕾丝花样。 罗熠看着她的发顶,轻轻叹了口气。 他估摸着罗放怎么也得个一年左右才能回来,生命最后的好时光,马上要因为两个死人被荒废掉一年,他实在是不甘心,却又不得不认命。 其实只要压得紧,手下人一天就能把事情安排好,但在长久的分离之前,他还得再好好地看一看她,抱一抱她。 隔着一层绸布,罗熠用掌心一下下地去摩挲罗放腰间的软肉,因为知道自己如今双手必然冰凉,并不敢真伸进衣服里,就只能这么慢慢地磨。 效果是好的,罗放很快就被他磨得呼吸不稳,腰肢也微颤,他于是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问道:“想要了?” 但他也并不等罗放回答,就捏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动作肆意中带着一点泄愤的意思。 不想了,不去想了,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了。 用欲望填补心中的窟窿的确属于饮鸩止渴,但做到她没力气胡思乱想又不能说是步坏棋,起码分别前最后的这两个晚上,他不要再听到她夜半的哭声。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9分别与新生活 即便罗熠再叁保证不会让她察觉,罗放还是坚定拒绝了指派特勤人员暗中保护自己的安排,故而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此行的筹划就还得再复杂些,实际上是在原定期限之上又拖了叁天才走。 启程的那天,皇宫所处的地区正好下着雨,罗熠和秦凌一人撑了把黑伞,在皇室船坞为她送别。 该说的话在这叁天里其实都已经说过了,兄妹俩又都不是情绪外露的性格,站在潇潇雨幕里对望了一会,一个说皇兄再见,一个说早点回来,就结束了这场简短的仪式。 平平淡淡。 罗熠看着飞船合上舱门,起飞,最后化成一个小黑点在空中消失不见,全程始终保持同一个姿势,表情淡漠,半点看不出惆怅。但秦凌跟了他这些年,眼力已然相当毒辣,立刻便知道他是在难受,于是偏头道: “其实如果她知道你的状况,应该不会走。” “不是应该。”罗熠神情依旧平静:“是一定不会。” “但有什么意思呢?真说了,也不过是她强压着难过哄我,我就能快活了?更何况——” 他轻笑:“拿这种事当筹码,我还没可怜到那个地步。” * * * * 经过将近半个月的前后辗转,罗放到达了冬极星。 单纯花在旅途上的时间其实没多长,更多的是在等流程——罗熠担心出什么岔子,特意故布疑阵,明面上宣称是委派十七皇女到某个星球做外交大使,实则暗度陈仓,给罗放安排了全新的身份,所以就要流程复杂些。 冬极星是颗奇特的星球,表面大部分被终年不化的冰雪覆盖,本来是没有殖民价值的,但在一次例行勘探中发现了冻土之下蕴藏着丰富的珍贵矿藏,这才引来人类驻足。 但即便如此,艰苦的环境也劝退了许多人,整颗星球常驻居民数目不过十几万,其中绝大部分为本地土着,其余则几乎全都是矿业公司的员工。 在众多殖民星球中,冬极星无疑属于外来者和土着融合得比较好的那类——原因很简单,没有利益冲突。殖民者们近乎无偿地为原住民提供各种物美价廉但实用的小玩意,以此来换取他们不需要的地下矿藏,双方井水不犯河水。 比起路上耗费的时长,罗放从落地入住到入职这个过程就显得格外迅速——没人知道她是十七皇女,这里缺人手缺得要命,新来的当然是越快干活越好。 她换了名字,新身份是某家公司的机械技术顾问,负责解决生产过程中设备方面的问题。同事的数目一开始是八位,她入职第叁天走了两个,一周后又来了一个,人员流动性高得让人咂舌,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苦寒之地,娱乐项目几乎完全没有,不是被强派来谁会愿意。 由于知道呆不长,大家的感情都很表面,点头之交,若非工作需要,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又因为所属矿区不同,各公司驻地也离得极远。人少,欲望低,人际关系淡,工资的确是很高,可在这茫茫雪原上花不出去,再不甘寂寞的人到了这,顶多也就和同事来场露水姻缘。 但对罗放来说,这里实在是收拾心情埋葬记忆的大好所在,刚开始的几周她还在适应,真习惯后,时间便流水般从指缝中溜走了。 一眨眼,就是半年过去。 * * * * 罗放站在洗漱间的镜子前,正在每日惯例地一发呆。 镜中是一张再平凡不过的女孩面孔,毫无出彩之处。她看了一会,摇摇头,将拇指按在耳后,很小心地用指甲来回刮擦,片刻后,终于掀起一道白边,她捏住白边,一点点向上拉,最终揭下来一层半透明的薄膜。 而随着薄膜和脸部分离,她的相貌也大大变了个样。 虽说五官的变化都不算明显,但整张脸立刻就有了神采,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顶漂亮的小姑娘”,和之前比起来,简直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 这个流程罗放每天晚上都要重复一次,如今却依旧会觉得像魔法般不可思议。 薄膜的商品名很长,属于面具一类,是帝国的机密研究之一,上脸后轻若无物,却可以显着改变人的相貌。过去半年里,罗放正是靠着它的遮掩,才真正过上了安生日子。 倒出一小杯酒精,将薄膜浸入,两相结合下,最终得到一杯略带浑浊的液体,罗放熟练地将这杯东西倒进马桶按下冲水按钮,等到“哗”的一声过去,忍不住笑了笑,因为觉得自己做这套流程已经颇为熟练,简直像是个特工。 把这个荒唐的想法暂且搁置,她接着摘下掩盖瞳色的软片,看眼时间,已经快要到九点,又忙换了身衣服,坐到电脑摄像头面前。 这是罗熠走前对她提的唯一要求,每周进行一次视频通话,时间通常定在休息日的晚上,时长一小时左右,近乎雷打不动!只因罗放紧急加班耽搁过那么一次。 一小时的时间里,其实大多是罗放说,罗熠在听,她是热爱生活的人,即便在如此无趣的地方,也能每天发现些惊喜,用一周的生活素材凑出足够说上一小时的新鲜事。而罗熠同样是个优秀的倾听者——他会偶尔暴露自己无知的一面,引罗放接着讲下去。 罗放有时候能凭感觉猜出他是在装,但的确演得很像,除了感觉外,挑不出破绽。 今天也是同样。 冬极星所属王国的建国纪念日即将到来,罗放马上就要拥有五天的假期,她没打算像同事们一样探亲或是趁机旅游,只想窝在自己的房子里度过宝贵的惬意时光,并且提前许久就开始从星网上购买物资,为这五天做足了准备。 罗熠淡笑着听罗放讲完所列的计划,按照惯例本该点评两句,然而他沉吟片刻,忽然轻声道:“哥哥很想你。” 大脑迅速翻译出这句话的潜台词——什么时候回来?罗放唇角的笑顿时僵住,片刻后略微移开视线道:“再过段时间吧……” 时间还不够,现在想想曲夜和谢沉渊,她还是会觉得心脏锐痛。 听了这个回答,罗熠表情未变,只是没再就回去的话题多谈下去,又接着说起罗放的假期来。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90堂堂登场! 放假前一天的下午,向来死气沉沉的办公室中也暗涌着躁动。 有这次假期回去就不打算回来的,带着一脸脱离苦海的兴奋给众人散糖散烟;有预备去旅游的,就几个人凑在一起交流起旅行的目的地。 罗放向来不掺和这些,安安静静做完工作后,便收拾好东西去了餐厅吃晚餐。 在他们这些正式员工之外,此处驻点还生活着一名厨师,一名警察,一名心理医生。据说公司原本并不配备这些编外人员,但在隔壁驻地发生一次骇人听闻的恶性事件后,只好也跟着注重起员工的心理健康来。 心理医生和警察是方案开始时就在需求列表中的,厨师则是经某位心理医生提议后追加的——这位医生认为,比起烹饪机器人的出品,手作料理更能给人以精神上的抚慰。 罗放刚来时对这理论不以为然,现在呆久了,居然也品出了几分道理。 她走到餐厅,看到长桌上已经摆好了六个金属方盘,里面盛着满满的热菜,虽然为了照顾所有人的口味,都是些流传已久的经典款,没什么特色,却胜在更有人味一点。 厨师是个中年男beta,正从保温柜中往外端第七个盘子,罗放见状犹豫了一下,从架子上拿起一个餐盘,决定还是站在桌旁,等菜全部上完了再去取餐。 虽然厨师和她一样不打算离开冬极星,但同样享受足额假期,这意味未来五天里她只能与流水线食品为伴,故而罗放对这顿饭很珍惜,不想留下因草率决定而导致的遗憾。 然而等到所有饭菜都被摆好,她端着盘子刚要动作,忽然又被厨师叫住,随即递过来一个盒子,透过透明的盒盖,能看到里面整齐地码着某种不知名的糕点。 罗放拿着盒子,表情有点茫然:“这是?” 厨师笑眯眯道:“我家那边的一种传统糕点,今天一时兴起就做了点,刚出锅的,热着吃会很腻,还是等凉一凉更好。” 罗放立刻连连点头道谢,她没有正餐吃糕点的习惯,既然还需要放一会,那正好就留做夜宵。 过了一会,其余的人也有说有笑的走进来了,厨师为他们一一送上点心,将先前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大家接过后一齐道了谢,又开始聊起天来。 罗放默默看着这团热闹,并不掺言,最先吃完后,用所有人都能听到又不引人注意的音量说了声再见,就裹好衣服,拿着盒子离开了作为办公地点的这幢别墅。 外面天还没完全黑,万年如一日的飘着雪,她顺着此地唯一的那条小路走了几十米,经过第二个守卫机器人后向左一转弯,在一栋叁层小楼前停下了脚步。 她到家了。 * * * * 国庆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现役警察肖慈带着满腹怨气到达了冬极星。 毫不自夸的说,他认为自己在王国警察系统的年轻一辈里,综合能力应当属于当之无愧的第一梯队,也正因如此,他才不懂上面的用意——难不成自己无意间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不然何至于派他来这鸡不生蛋的地方呆上半年,还就管那么几个人? 然而当肖慈真的走进哨所,看到自己要接班的那名警察时,满腹怨气顿时又化为了惊疑。 眼前同样一脸惊讶的,正是他在警校时的教官。 可惜师徒俩还没来得及叙旧,刚聚集起的那点重逢氛围将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给拍散了。 肖慈回身打开门,一个女人立马急匆匆地挤进来,凭着之前看过的资料,他认出这是矿业公司在此地的主管。 “我要来报案。”主管话中带着浓重的忧虑:“我们公司一名员工和一名厨师失踪了。” 师徒俩的眉头立时一致地皱起——这实在是非常离谱的事。自从王国政府应各家矿业公司的联名要求,决定在冬极星建立治安保障系统以来,这片区域在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犯罪率始终是0,连小偷小摸都没有。 而现在凭空消失了两个大活人?开什么玩笑。 然而一番详细询问经过并排查区域监控后,他们又不得不承认事实确实如此——没有离开的记录,联系又确实联系不上。 两名警察默契对视一眼,决定上门看看。 先去的是厨师家,他们按门铃没人应后,便用万用秘钥开了门,屋内没有打斗迹象,一切看起来都很寻常,找不出什么异常之处来,只好无功而返。 而到了那名员工住的房子,事情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万用秘钥只能打开第一层木门,却对里面的带虹膜锁和声纹识别锁的金属门无能为力。肖慈年轻力壮,穿上外骨骼,自告奋勇要背着激光锯去割窗户,没成想玻璃是特别防护款,差点没伤到自己。 师徒俩对着这个乌龟壳束手无策了好一会,又绕着整栋楼走了两圈,才发现后院被雪堆遮盖处开着一扇小窗,费了一番劲后,总算进到了房子内。 一开灯,两个人全都呆住了。 房子内部有被破坏的痕迹,但并不乱糟糟,入侵者显然是高手,下手的几处都正好切断维持防护系统的关键线缆,精准中透着优雅,这套东西现在甚至还觉得自己在正常运作。 肖慈用外骨骼敲碎一块墙面,暴露出嵌在墙体里密密麻麻的走线,他从较粗的一根线皮上找到生产公司的名字,在意识到了这套防护系统的价值的刹那,立时骂了声草。 他如今对自己被指派来的原因猜到了个大概,忍不住喃喃道:“这住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老警察眉头紧锁,并不答话,只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应该是此处住户做储藏室用的,整齐码着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尽头是个保险库门,嵌在墙壁上密码盘十分古朴,但也正是因为古朴,才大大降低了技术破解的可能。 他曲起手指敲敲库门,听了听声响动,回头对着肖慈苦笑道:“NET2合金的,防场小型战争都够了,咱们弄不了,等上面来人吧。” 肖慈抿抿唇,是也意识到了上面来人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下意识偏头,余光却瞥见一张纸片。他俯身捡起来后,看到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后头还明明白白写了操作方式,便递给自己师傅。 “字还写的挺好看。”老警察大概是自知前途已断,现在颇有幽默的心,接过后顺势调侃了一句,就走到密码盘前,开始试着解锁。 肖慈看着老师的背影,问道:“会是屋主写的么?” 老警察头也不回道:“总不至于是犯人写的吧,那也太骚包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阵轰隆隆的沉重机括声也随之响起,保险库的门先是打开了一条缝,而后越扩越大,从中还隐约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师徒俩无需说话也无需眼神交流,十分自觉地各自摸枪,将身体贴在库门两侧的墙上,而后等门半开时,快速半蹲着举枪瞄准,异口同声呵斥道: “不许动。” 然而在看清门内的人影时,两人眼中立刻统一闪过失望——是那个失踪的厨师。厨师行动并未受限,被他们刚才那一声吓得够呛,已然将双手高高举起。 纵然心中失望至极,但出于职业素养,肖慈师徒还是走上前去安抚这个可怜人,等他情绪稳定,语言功能也基本恢复了,才开始询问情况。 “你在这呆了多久。” 厨师大概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惊险的事,立马涕泗横流地答道:“我之前是被一个人打晕了,关在我家的地下室,后来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时间,没法说被关了多久。” 肖慈眼中失望更甚,又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他的长相。” 厨师呆呆地摇头:“不知道……我就见过他几次,他看上去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他肯定不会长我这样吧,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觉得是化妆了。” 一问叁不知,什么有效线索也没有,老警察苦笑着叹口气,看向肖慈:“还好你来得晚。” 还好来得晚,将来履历表上不会有这桩无头公案。 * * * * 罗放觉得自己睡了好久,脑子昏昏沉沉涨得发痛,每次意识稍微清明一点,就会嗅到一股诡异的香气,而后被迫重新陷入睡眠中。 但这次不一样,她确认自己要醒了,眼皮已经在微微颤动,那股香气却迟迟未至。 眼前跳跃着温暖的黄光,她听到熟悉的男声自身侧传来:“慢点睁眼,不然眼睛会痛。” 哦,那就照做。 于是罗放强忍着睁眼的冲动,等到觉得差不多能适应了,才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睑,看向方才声音响起的方向。 模糊的人影。 这个人似乎在看书。 认为一直盯着人的脸很失礼,故而她选择先努力将目光聚焦在书本上,等到视觉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去看那人的长相。 哦,他在看《安徒生童话》。 掠过男人颈侧一小片极突兀的、似乎是火烧留下的疤痕,视线最终停留在那张脸上,一种极深的惊悚感立刻在罗放心中盘旋呼啸,让她顿觉浑身泛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是——罗熠的脸。 “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罗熠”摸摸自己的脸颊,眨了眨一金一黑的一双鸳鸯眼,目光无辜纯然,语气中却透出浓浓的玩味:“难不成,我和你认识的某人长得很像?” ———————— 六号男嘉宾出场了,歇几天,是的,这就是小六同学自己的脸,没易容,我和朋友聊大纲的时候叫他多利(笑),其实之前对他是有伏笔的,虽然比较少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91相遇,重逢 罗放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如今正处在一间完全陌生卧室,知道大概率就是被眼前这人给劫到的这里,一颗心是愈发的沉。她试着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并不过分干燥,于是试探着出了声。 “是有点像。”既然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她索性也就跟着睁眼说瞎话:“所以您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是在哪里?” “罗熠”没第一时间回答,只笑着看她一点点从床上支起身子,才合上书,慢悠悠说了句:“当然是我家。” “至于我本人,你可以称呼我十一,不过我还是更希望你叫我——” “哥哥。” 听他笑眯眯讲完这两句话,罗放难得觉得脑子有点发懵,是真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把自己掳过来,就为了戴着假面具玩哥哥妹妹家家酒——过了半年的易容生活,她是不信眼前所见就是这位“哥哥”的真容的。 十一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信,托腮又道:“别那么抵触嘛,我可是收了人家的定金要去杀你,现在你还活得好好的躺在这,难道不该谢谢我手下留情?” 罗放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的陌生表情,虽然理智上知道这压根不是罗熠,内心却还是难以避免地觉得世界观有些许崩塌。她正要接着同这人虚与委蛇,门口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十一轻轻“呀”了一声,抬手按了床边的开门按钮,随后向罗放摇头笑叹道:“我还没见他这么急过,真是有意思。” 罗放对他的话不明就里,有什么必要跟自己一个人质解释么?但看着金属门缓缓向上抬起,心底还是愈发的泛凉——看样子还是团伙作案,难搞。 然而当门彻底打开,大步走入屋内的却并非她设想中凶神恶煞的绑匪同伙,而是—— “曲夜?”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十一看看转眼间已走到床边的曲夜,又看看满脸惊讶的罗放,毫不掩饰开心地一笑:“既然你们真的认识,那就好办了,我还当是小曲他想诓我。” “接下来就你们小两口聊吧,我等会再来。” 他拍拍罗放的手,做足了好哥哥的姿态,温声道:“等会来给你讲睡前故事。”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抱着自己那本童话书出了门。 而随着十一的离去,房间内一时间静得有点可怕。 被认定死了半年的人如今活生生站到了面前,罗放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得胸中似有千言,却不知道从何谈起,曲夜看起来又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她干巴巴等了半天,只好问: “谢工他——” 曲夜脸顿时黑了,粗声粗气道:“他很好,今天有点事才没过来。” 又抿抿唇,语气带着十足的不甘心质问道:“半年多不见,一见面你问我谢沉渊?” 罗放有点委屈:“那你现在好端端站在这嘛……我当然是先问下落不明的那个……” 她拿出惯用的哄人手段,轻轻拉了拉曲夜的袖子,软声道:“好啦……所以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到这里的?我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曲夜垂头看着罗放,开始还能保持着一种神秘的冷酷神情不去回答,然而当她进一步握上他的手,更用指尖柔柔地在手心画了两个圈,这种冷酷便顷刻间破了功。他在心中迅速走程序一样地骂了一遍自己没出息,下一秒就直接掀开被子,翻身上了床,将罗放搂在了怀里。 一声叹息。 “有没有想我?” “想了的。” “难得,你个小没良心的也知道想我。” “是,我没良心,那你松开我。” “别乱动,让我再抱一会。” 罗放察觉出曲夜压抑的激动,再想想两人上次见面时候的情景,心中也是一酸,就任由他抱着了。 这么抱了一会,曲夜才长舒一口气,将怀抱稍微松了松,轻声问她:“想从哪开始听?” 罗放略一思考:“就先——你们怎么到的这里?” 曲夜于是慢慢讲起了半年前发生的事。 那时他刚被带到星盗老巢没多久,一个神秘人忽然走进了他的牢房,自称是团长的朋友,问他既然在医学方面也有研究,那么有没有把握治好一个人重度烧伤的脸。 如果可以治,他就出些钱同团长说和,把曲夜带走,治好后放他自由;如果说了可以治又治不好,那他打包票,曲夜的下场一定会比留在这里惨上千倍万倍。 曲夜当时已经猜出这帮星盗玩大了收不住,恐怕最后要撕票,故而假意思考片刻后还是答应,唯一提出了个要求——同行的人里有个叫谢沉渊的,可以做为助手,请这位神秘人把他也带走。 故事讲到这里,罗放忍不住惊讶:“你居然会出言救谢工?” 曲夜冷哼一声:“那当然是我心善。” 他自是不会告诉罗放,当初想法不过是觉得谢沉渊胜在知根知底,到时候如果这人反悔,要逃出去也好有个靠得住的帮手。 “你说的神秘人就是刚才那个?”罗放想到那块突兀的烧伤,又问:“要治脸的人也是他?” “是。”曲夜说到这里忍不住磨牙:“后来他从黑市上弄来了要用的设备,我和谢沉渊也如约给他治好了脸,才知道这孙子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我们回去。” “为什么?” “你不是看到他的长相了么?” 罗放隐约意识到了某种可能,本能地咽了咽口水:“我以为他是戴的面具……” “这你可就以为错了。”曲夜冷笑:“那张脸就是他治疗后的真实相貌。” “他叫十一,是趁着十几年前秦家实验室那场大火逃跑的克隆人,你生理学上的又一个哥哥。”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92吃醋,捉奸 罗放心里虽然已经模糊猜到了点,但猜测真得到证实又是另一回事,当下不由深吸一口凉气。她沉默片刻又问道:“所以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之前是杀手。半年前就琢磨着转行,结果出了波折。” “转行?转行做什么?” 曲夜颇为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实打实是桩好买卖——他打算转行做星盗,船和武器都买好了,团员也都联络得差不多了,半年前去拜访星盗团的老巢就是为了采买最后的物资。” “结果没想到那伙人捅了大篓子,他看出势头不对,物资也不买了,带我们两个回去后赶紧把手头的东西低价出手,这才没折太多本钱。” “紧接着帝国的悬赏公布,他也就彻底熄了做星盗的心,但因为治疗需要的仪器药品都是贵得要死的稀罕货,家底已经被掏得差不多了,只好重操旧业。” 说到这里,曲夜忍不住摇摇头,似乎也是感慨造化弄人:“之前他说接了笔大生意,要离开一阵子,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目标会是你,今早看你昏迷不醒地被他扛进来,是真吓到我了,不过说起来——” 曲夜这次是实打实的好奇,盯住罗放的脸:“他怎么把你从帝都弄出来的?” 罗放有点不自在地偏头:“我……我没在帝都……我在冬极星,吃了别人送的一盒糕点,就迷迷糊糊睡着什么也记不得了,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这了。” 曲夜立刻品出不对劲来:“你跑冬极星干什么去?” 罗放顿时更加别扭,连带着声音都飘忽起来:“我换工作了,工作变动。” 见她这幅姿态,曲夜先是皱了皱眉,细琢磨片刻后便想通了关窍。他慢慢收紧怀抱,眼角眉梢也随之跃上得意,却并不急着说话,眼见罗放被自己盯得脸越来越红,才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 “你为了我,和罗熠闹掰了!” “我没有!没有闹掰!”罗放立刻反驳:“我就是出去散散心。” “哦,没事跑那么远散心,好兴致。”曲夜大脑转速飞快:“十一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只要罗熠派人守着,想把你一个大活人弄出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是趁虚而入对不对?是你不要罗熠的保护?还是他生你的气撤了人手?” 罗放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好低头小声咕哝道:“那也不光是为了你。” 曲夜刚生出的那点得意立时僵在了脸上,这句话的确戳中了他的痛楚——大舅子的威胁远在天边,谢沉渊却是近在眼前的,虽说叁个人现在处境都不太妙,但也不算最糟,该吃的醋还是要吃,该在意的还是要在意。 他于是酸溜溜地开口:“是,我哪敢不自量力,误会你真正喜欢的人是谁?现在还能跟你躺在同一个被窝里,我也算沾了他谢沉渊的光,假如当时出事的只有我,你现在可能还在帝都享福,哪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恰如罗放明白该如何让曲夜尽快消气,一年半的相处时间里,曲夜同样总结出了一套对付罗放的有效办法,他这一席话说完,罗放语气果然迅速软化。 “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曲夜立刻打蛇随棍上:“那就是你心里有我。” 罗放一狠心:“是,有你,可——” 想要听的话已经听到了,曲夜哪会给她收回前言的机会,当机立断,以吻封缄。 罗放旷了半年多,期间发情期一直是靠抑制剂撑过去,方才还只是和曲夜隔着衣服抱在一起,她心底就隐约有了躁动,如今唇舌也被吮吻挑逗,她的眼神很快便带上了迷乱,浑身本就不多的力气飞速蒸发,整个人几乎化在了曲夜怀里。 感受到抱住自己的那双手已经在往危险的地方探,她毫无说服力地一边呻吟一边推拒道:“别……十一在外面……” 曲夜比她禁欲的时间更长,怎可能甘心放弃送到嘴边的肉?他凭着记忆中的感觉,大手隔着两层衣料在罗放腿心处重重一按,听她短促地娇吟一声后才将手探入内裤,果不其然触到了一片黏腻湿滑。 他依依不舍地放过罗放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一边用手指按着那颗肿胀的小肉珠动作,一边在她耳边哑声道: “别什么别?都湿成这样了,你难道不想要?” “再说十一,他知道我是你男朋友,小别胜新婚有什么奇怪的?” 罗放脑子已经晕晕乎乎,曲夜给的理由大体看上去又很合理,故而她很顺畅地就被说服了,也不再抵触欲望的侵袭,甚至很快就扭着腰迎合起来。 曲夜被撩得眼红心热,愈发觉得性器胀得生疼,然而就在他解开腰带,打算进入正题之际,门铃响了。 他偏头一看门口监视器的画面,正是谢沉渊那张惹人生厌脸。 而谢沉渊似有所感,在他望过来的刹那,冷冷清清地吐出两个字,“开门”。 曲夜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幅做派,闻言当即在罗放脸颊上很响亮地啵了一口作为回应,随后恶狠狠对着话筒隔空吼道:“忙着呢,没空。” 谢沉渊没再说话,而是拿着什么工具低头摆弄起来,片刻后,监视器的画面断了。 望望显示屏上的一片白雪花,再看看被谢沉渊的声音吓得一脸惊慌的罗放,曲夜心情简直是糟糕透顶,而在这糟糕之下,又藏着另一层隐忧,这忧虑驱使着他慢慢收回手,甚至还给罗放理了理衣服,将目光投注在尚还是关闭状态的门扉之上。 意外又毫不意外的,大约两分钟后,房门缓缓升起了。 当门抬起到一半的时候,谢沉渊俯身进了房间,随即将手里的一根金属丝使劲一拽,只听一声不明显的咔哒声后,房门又开始缓缓下降。 他站在门前,神情淡然地看向床上的两人,毫无强行破门而入的羞愧:“似乎我来得不是时候。”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93相对,和解 曲夜当即冷笑:“是啊,知道不是时候,那还不赶快出去?” 话不好听,语气更是不善,然而谢沉渊仍旧面不改色,仿佛听不出其中暗藏的攻击性:“抱歉,刚才手重弄坏了电路,除非等明早机器人来自动检修,否则打不开门。” 接下来他沐浴着曲夜那几乎能杀人的目光,不紧不慢走到床边坐下,很自然地牵起罗放的右手,温声问道:“刚才在外面没来得及和十一问清楚,你怎么到的这里?” 罗放的另一只手此刻就藏在薄被之下,正被曲夜握着,轻轻地刮骚掌心,她实在难以于如此诡异的情形下和谢沉渊长篇大论,只好简短答道: “下班以后吃了盒同事送的糕点,感觉很困,一觉睡醒就已经是这样了。” 谢沉渊迅速从这句语焉不详的话中找出了关键信息:“你离开帝都了?” 罗放心里暗叹这两个人怎么一个赛一个的敏感,当下苦笑着点点头,仍旧是用方才糊弄曲夜的说辞搪塞过去:“嗯……工作变动……去冬极星了……” 反正凭他俩的脑子,无需自己多说什么,也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谢沉渊听后略一沉吟,之后就也不再就这个问题过多深入,而是将目光投向曲夜:“关于咱们现在的处境,你跟她说了多少?” “剩下一点关于十一的,还有——”曲夜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晃晃自己戴着的一条金属手环,语气颇有些吊儿郎当:“这个。” “不过他没给放放戴这东西,大概真是打定主意要演好哥哥了吧。” 对于十一,罗放的确毫无头绪,但关于那手环,她自问还是可以猜测一些用途:“定位器?” 谢沉渊笑了笑,答道:“也不算错,定位的确是它的一部分功能。” “至于另一部分——金属外壳下的大部分空间都塞满了某种矿物粉末,只有在这颗星球的磁场环境下才能保持稳定,一旦脱离,就会立刻爆炸,威力足够将一搜飞船炸得粉碎。” “关于十一,这个人不是疯子,严格说来更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他以后大概率会尽量表现得像个好哥哥,你甚至可能会觉得他彬彬有礼。” “但无论是我,曲夜,还是你,能得到这样的礼遇只是因为他的兴趣还在,我们的人身安全都维系于他的兴趣之上。” “这种感觉不好受,我和曲夜一直在想办法离开,目前有了一些进展,只是还需要时间,你不用担心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谢沉渊的话无疑给罗放吃了颗定心丸,令她心下稍安,却让曲夜脸上的神情变得莫名复杂起来——出去了,那肯定就要回帝都,就又回到了罗熠的地盘,鬼知道这位皇储殿下会不会再拆散自己和罗放第二次。如果要重演上次的分别,那还不如在这里待久一点。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体面,并不符合世俗的伦理价值观,罗放也绝不会愿意在这和自己待一辈子,可又怎样呢?要是能心甘情愿放手当烂好人,他不就成谢沉渊了? 心里翻腾着的念头愈发阴暗,也正因如此,当罗放眼含水光地看过来时,曲夜罕见地有了一种被看穿的心虚感,语气都有些不自然:“怎么了?看着要哭不哭的。” 罗放摇摇头,眼中水汽却愈发充盈,她连忙闭眼想将泪意憋回去——两只手都被握着,真哭出来实在没办法自己擦眼泪。 酝酿良久,终于将一场大哭给扼杀在了萌芽中,她再度睁开眼,睫毛上沾着几滴极小的水珠,声音因为方才那么一下,也显得有些闷闷的:“就是,看到你们还活着很开心。” 曲夜心尖一颤,嘴唇动了动,有些话已到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头谢沉渊心里没鬼,看着倒是比曲夜落落大方许多,他揉了揉额角,表情似乎有点为难:“我也没想过居然能这么快再见,只可惜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两个还没成功脱身,这又搭进来一个。 罗放听出他话中的引申之意,本来还没怎么发愁,但一想到十一,便自然而然联想到罗熠,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就低落了下去:“不知道我皇兄现在怎么样了,要担心死了吧……十一说有人雇他杀我,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看到她的反应,谢沉渊就明白自己是说错了话,可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只好道:“等明早能出去了可以直接问他,他既然要扮演好哥哥,这种事情想必不会刻意隐瞒。” 罗放很低地嗯了一声,又状似无碍地扯出个灿烂的笑,是想让这身边两个人放心。可曲夜和谢沉渊对她实在熟悉,哪会被这么轻易糊弄过去?当下对视一眼,便短暂地达成了和解。 先把人哄好了再说。 就如同罗熠生日宴上阴阳怪气秦凌的时候那样,照旧是由曲夜打头阵,他轻笑着将唇凑近罗放耳边,用叁个人都能听清楚的音量道: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说的话也都说过了,现在房门锁死,谁也出不去,漫漫长夜孤枕难眠,怎么样?在我们两个之间选一个给你暖床?” 语不惊人死不休,罗放对于这种当面二选一的情景只觉头皮发麻,方才的忧虑顿时一扫而空,忍不住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半张脸,尴尬道:“我觉得……不用吧。” 曲夜似笑非笑地瞥了谢沉渊一眼,又一把将罗放遮脸的被子扯下,步步紧逼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刚才好事被人打断,现在小屄是不是还湿着?不被操爽了你睡得着?” “还是说。”看着罗放脸颊因自己的话迅速染上绯色,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惑人起来:“你想要我们一起?”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94沏茶(h) 曲夜此话一出,罗放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谢沉渊。 在罗放看来,以谢沉渊的为人,必然是不会答应如此出格的提议。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那张清俊的面孔上并无怒意,甚至连惊愕也没有多少,只略微恍了一下神,就恢复了素日的平静。 迎着罗放的眼神,他甚至还笑了笑,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道:“别怕。” 紧接着就是轻轻印在她唇上的一个吻。 亲眼见证了这堪称纯情的一幕,曲夜却是半点没被感动到,只觉谢沉渊在装模作样,心道有本事等会你接着做圣人。不过除了冷哼一声表示不满外,他倒也没再去争抢,只将罗放胸前的被子扯过来团成一团,扔到不远处的小沙发上,之后便轻车熟路地去褪她的长裤。 意乱情迷中感到腰间一凉,罗放下意识就想挣扎,却没料到谢沉渊的动作也陡然变了个调,原本在唇缝间游弋的舌头趁着她张嘴的功夫长驱直入,在上颚最为敏感的那一小块黏膜上重重一顶,顷刻间便叫她再度软了身子。 曲夜趁此时机,快速将她下身的衣物剥了个干干净净,随即伸出两根手指去揉弄那颗肿胀的花珠。感受着指尖下的滑腻柔软,他的语气颇为不善:“被亲舒服了?水流这么多。” 罗放正闭着眼承受着谢沉渊的亲吻,听了他这话简直要欲哭无泪,明明是你自己提的叁人行,怎么还在吃醋啊! 她于是想去观察曲夜的动作,好为接下来发生的事做个心理准备,可眼皮才刚刚掀开一条缝,就被谢沉渊察觉到了分心,扣在她脑后的大手又往前压了压,随后吻得更凶了。 房间内的情欲气息愈发浓重,叁个人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似乎起了奇妙的催情反应,连平素最稳重的谢沉渊都有些眼角泛红,更别提此刻上下两张嘴都被挑逗着的罗放。 那口半年多无人造访的小嫩逼里已然发了大水,曲夜用手帮她弄了一会,看着水淋淋的穴口仿佛欲求不满般翕张,是愈发的眼热,索性直接将唇贴了上去。 这刺激未免太过,罗放登时忍不住攥紧手指,可她双手如今正被曲夜和谢沉渊各自握着,突然来这么一下的结果就是,曲夜知道她被自己弄爽了,谢沉渊也知道她被曲夜弄爽了。 一者得意,一者妒忌,两样情绪交织下,又给这场情事的激烈程度再升了个级。 谢沉渊终于舍得结束了这个吻,眸色暗沉地盯着罗放,慢慢拉着她的手,覆在自己胯间勃发的性器上,动作和表情明明都含着欲望,说的话却像是在撒娇: “有点痛。” 短短叁个字,语气毫无疑问是陈述的,可被略哑的嗓音说出来,总让人无端觉得他暗含着委屈,堪称勾人典范。 沏茶是吧?茶不死你!你们两个当初算下来也断断续续睡了一年,现在跟这装什么无知处男?曲夜正埋首在罗放腿间,闻言几乎被膈应到牙酸。 “那我——” “啊!” 罗放原本心荡神摇,“那我帮你”这句话马上就要说出口,未承想曲夜含住她的阴蒂重重吮了一口,没说完的许诺立马化成了一声短促的呻吟。 谢沉渊没说话,甚至没看坏了自己好事的曲夜一眼,仍旧只盯着罗放,哑声道: “想说什么?” 罗放也被曲夜这一通操作给勾起了叛逆劲——说要一起的是你,现在小心眼的也是你,哪有这么反复无常的?故而即便被舔得身子一阵阵地发软,她还是轻喘着对谢沉渊道:“我帮你。” 曲夜抬眼旁观了全程,脸色越来越黑,什么玩意儿啊?这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现在可好,倒显得自己多余了,但细细想来,他又觉得眼下的情况实在熟悉——这不就是自己当初为了找乐子给罗放下药的翻版? 甭管出于什么目的,要一起做这话的确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那如今在罗放眼里,自己现在拈酸吃醋耍性子就是反复无常不懂事。 久违的憋屈感再度浮现,曲夜一口老血生生堵在了嗓子眼,却又不得不强压着咽下,人总是要成长的,他忍。 冷眼看着罗放在引导下握上了谢沉渊的那根东西,曲夜纵然憋气,却也没再做多余的动作,而是起身躺回罗放身边,将她摆成了个侧躺的姿势,随后解开腰带释放出性器,从后方缓缓楔进她两腿之间,用已经被前液打湿的龟头去戳弄泥泞湿滑的秘处。 罗放本是打定主意要晾一晾曲夜的,可被这么一弄,那所谓的“定”也就成了无根浮萍,手上为谢沉渊套弄的动作不由一顿,细碎的呻吟仿佛不受控制似的,一股脑地就从嘴里溢了出来。 “舒不舒服?”曲夜哑着嗓子,刻意收敛了阴阳怪气,存心要在她跟前卖个好:“喜欢被磨这里?” 龟头抵住阴蒂,力道合适地小幅度磨蹭,直磨得罗放骨酥心荡,小腹一热,又吐出一包淫水来。 “还是这里?” 性器于是缓缓后移,在穴口周围那一小块来回地戳刺,甚至不时插进去一小截。 体内欲火得不到排解甚至愈烧愈旺,罗放仅剩的那点理智几乎是立刻就蒸发了,哪里还顾得上羞涩?勉强维持手上的动作,她朦胧着双眼说出了真心话:“唔……都想要……” “好贪心呀……放放……”曲夜眸光暗涌,轻笑着如此感叹道。 再一次把性器埋进穴口,这次他终于没有抽出,而是一寸一寸慢慢破开合拢的媚肉顶入。趁着罗放意识不清,他将唇凑到她耳边诱哄: “那这样好不好?” “两根鸡巴一前一后,一起操你,喜欢吗?”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95学习(h) 罗放只是脑子迷糊,基本的思考能力还在,略微设想了一下曲夜描述中的场景,便赶忙摇头: “会被撑坏的。” 娇娇怯怯的小美人,手里握着一根,下面吃着一根,眼含水光满面绯红地说出这种话,非但起不到拒绝的作用,只会想让看见这幕的人如她所惧怕的那样,将她操坏。 曲夜勉强压下现在就不管不顾操死她的冲动,即便在内心反复告诫自己起码要大度过今晚,语气还是不免带上了点恶狠狠: “又贪心又娇气。”这句是对着罗放说的,而下一句话,他看向正被罗放心不在焉的套弄逼到要发疯的谢沉渊,挑眉问道:“你前我后,轮着来?” 谢沉渊一愣,也是没想到他居然有了这种觉悟,当下低头看向晕晕乎乎的罗放,轻抚了下她的脸颊,轻声问:“想要么?” 罗放此时活像喝了假酒,整个人的理智已经近似于发情期到来时的状态,自是老老实实有什么说什么,立刻点点小脑袋: “想要……想要你们……一起……” 此情此景,饶是以谢沉渊的修为也不免失了方寸,再端不住那副圣人般的架子,叁两下将长裤彻底脱下扔到一边,便躺到了罗放身前。 曲夜已然很识时务地抽出了性器,只抵在罗放股缝处磨蹭,那狭窄的穴口却一时恢复不过来,仍旧微微张开,潺潺地淌出蜜液来。 “进来……进来……”感到穴内乍然空虚,罗放不由难耐地扭着腰,十分不满地开始催促。 谢沉渊被她这幅浪态激得额角青筋都在跳,但还是先调整了一下姿势和角度,以保证进去时能尽量碾过阴蒂,才终于挺腰插入。 这次却是叫罗放舒服狠了。 硬挺的肉棒先是狠狠蹭过颤巍巍的小花珠,再深深没入水液充沛的嫩穴中,直捣进最深的腔口,不同的快意先后蹿上脑海,直刺激得她立刻落下两行清泪。 “太深了……” 谢沉渊啄吻了一下她的唇,声音喑哑:“还不够。” 他将手下探,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那颗肿胀的肉粒,而后在抽身将性器退出的同时手中使力,以填补那瞬间不足的快感。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被谢沉渊这么来回插了几下,罗放已经是爽得没了半分力气,总算意识到自己方才答应的是个怎样错到离谱的提议,深呼吸好歹缓过一口气后,她马上淌着眼泪求饶:“不要了。” “这样就受不了了?之前不是还都想要么?”曲夜的声音适时地自她耳后响起:“放心,不会把你操坏的。” “再说放放不是也很喜欢么?小逼里淫水多得堵都堵不住,谢工这才插了几下,床单就被打湿了。” 这段话说完,恰巧谢沉渊也退身出去,将位置让了出来,他于是用一条手臂牢牢扣住罗放的腰,以防她等会受不住了乱动,另一手扶住性器,抵住穴口,随即向上狠狠地一顶胯。 罗放的敏感点与穴口相距不远,曲夜这一下正好就撞在了那处神经末梢密集的软肉上,只一下,就叫她忍不住地哆嗦,一闭眼,生理性眼泪像流不尽一般,又自眼角滑落。 “不要……不要顶那里……嗯……” “胡说,明明就是喜欢。”曲夜知道她分明是被操舒服了,压根不吃这套,含着她薄薄的耳垂含糊道:“等会拔出去了又扭着腰勾引人要吃鸡巴。” “每次顶到这……”他像为了证明似的,再度抵住那点研磨:“小逼就咬得特别紧,怎么看也不是不想要的样子。” 罗放傻呆呆地颤巍巍解释:“是太舒服了……舒服得过分了……” “喔——”曲夜有意拉了个长音,随后笑道:“现在就舒服得过分,等会可怎么办呢?” 此时又轮到了谢沉渊操干,他于是开始在罗放的后颈种草莓,一吮就是一个红印,语气极认真地吓唬人:“等会我们两个还要在你的生殖器里成结射精,吃了两个alpha的精液,小肚子恐怕都要被射鼓起来,明早被十一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把他妹妹操到怀了孕。”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想到十一那张脸,罗放便不由得想起罗熠,再看看自己如今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的淫靡处境,心中登时生出一股偷情般的罪恶感来,立刻便觉得不能再错下去了,即使浑身无力,仍旧挣扎着想起身离开。 谢沉渊只当她是被那些浪荡话给吓到了,当即剜了曲夜一眼,随后制住罗放的动作,开始好声好气地哄人:“别信他的那些胡话,你如果不想,我们射在外面” “不是因为这回事。”罗放呆呆地摇头,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地落下:“我哥哥……我哥哥他知道了会伤心的。” 谢沉渊闻言再度冷冰冰看向曲夜,这次剜得比上一眼更狠,本来就是为了让罗放暂且忘了罗熠才开始的荒唐事,现下因为他一句失言,又回到了原点。 曲夜自知理亏,便悻悻地闭了嘴不再说话。 “他不会知道的。”见他知趣,谢沉渊重新与罗放对视,声音中带着股令人安心的魔力:“我们不会说出去,十一也不会说出去,他不会知道的。” “况且放放现在不开心么?” 知道自己下面的话禁不起推敲,谢沉渊用手拢住罗放的阴阜,将阴蒂夹在指缝间逗弄,有意用快感去干扰她的思考。 “只要你快活,就算他知道了现在的事,也不会生气的。” “别哭了。”他的语气堪称宠溺:“再哭下去,他不伤心,我们先伤心了。” “半年多没见,一见面就哭成这样,放放原来这么不想看到我们?” 罗放连忙抹了把眼泪道:“想了的。” “乖孩子。” 最开始的话题成功被转移到了想和不想的问题上,谢沉渊心知正该在此刻收网,夸了一句后便吻上罗放的唇,一手游走着爱抚,一手去解她上衣的排扣,很快就又将她撩拨回了方才的状态。 曲夜在一旁看得获益匪浅,以往他出于眼不见心不烦的心理,假如实在阻止不了,是非常抗拒围观谢沉渊与罗放的相处。现下被迫观赏了这一套连招,他总算明白了自己究竟差在了哪里,不免又想起上学时候,无论什么学科都被谢沉渊压了一头的惨痛回忆来。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96多余(h) 一个绵长的亲吻过后,房间内的气氛终于又回到了之前那样。 只不过因着这么一遭插曲,曲夜心有余悸,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太出格的话,只痴缠着去轻咬罗放颈后的那一小块皮肤,大手同时掠过敏感的腰侧,攀上那两团绵软的乳肉轻轻揉捏,感受到她身子的微微发颤后,再挺腰没入。 谢沉渊同样害怕罗放缓过劲儿来又开始伤心,时不时就再去同她短暂地接个吻,先是不轻不重地吮一下,再用舌尖去慢慢勾勒嘴唇的形状,待到撩拨得她意乱情迷,主动将舌头伸出一点,又狡猾地快速抽身。 两个男人处心积虑编制出一张名为情欲的大网,将罗放笼罩得密不透风,同时也将她脑中那些惹人烦忧的记忆给暂时剥离开来。 此时此刻此地,她只需要快乐,而他们也能给她快乐。 身上每一处敏感点都被妥帖地照顾着,每一项反应都在他们算计之中。爱抚,亲吻,感受迥异的抽插,汗湿的肌肤相贴后又再度分离的声音,肉棒在湿淋淋小穴中进出时发出的“咕叽咕叽”的水声,这一切要素都勾着罗放在欲望深渊中越发沉沦。 恍惚中,她甚至能以完全第叁方的立场来评判自己的呻吟,那样的柔媚、那样的娇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却又仿佛带着钩子,勾着人操得更深更狠。 花穴已经完全被操开了,不像开始的时候,进出间还略带滞涩之感,如今一根阴茎才刚刚抽出,另一根就能很顺滑地直顶到腔口,再由结合处的缝隙滴滴答答淌下透明的淫液来。 她也数不出自己究竟高潮了多少次,前几次还是觉得很刺激的,爽到她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可随着次数一多,力气彻底被挤干净了,感官也钝了,再高潮时就只是下身失禁般地喷淋出水液,媚肉无意识地绞紧,传到脑中的只剩下一种概念上的舒服。 混混沌沌间,罗放听到耳边不知是谁在轻声询问。 “想要谁先射进去?” “好累……随便……” 她的嗓子哑得像在沙漠里熬了叁天的旅人。 那人低笑一声,又小声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紧接着就感觉原本埋在穴内浅浅抽插的那根东西猛地向上一顶,是操进了生殖腔里。随即她感到左手被人抓着,按到了小腹之上。 “摸到了吗?” 掌心首先接触到的当然是柔软的皮肉,可再略微用力,就能隐约感受到更深的地方,似乎埋了什么粗大硬挺的东西。 对异物本能的恐惧感让罗放立刻就想逃离。 “都被操得软成这样了,还想跑?”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意图,那人语气不善:“看来还是我们不够努力。” “没有……”她无力地想辩解,然而脑中空空,除了这两个字以外,却也无法再组织更复杂的语言。 好在那人没揪着这个问题穷追猛打,只是下身又快速顶弄了两下,就掐着她的腰射进了生殖腔里。 热精浇在腔内的快感又与之前的那些大不相同,罗放本以为钝化的神经再度复苏,忠实将感受传达给了大脑,激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唔嗯……” 随着这声呻吟,颈后也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听到那人很长很长地叹了口气: “要是你是个真正的omega……” 这假设对于现在的罗放来说未免过于复杂,故而她只略微思考一下,发现实在想不通,就继续一下下按摩小腹,抱怨道:“胀……” 那人冷哼一声:“等会还有更胀的。” 大概是因为积蓄了太久,射精过程很有些漫长,不过好在那种令人迷失的爱抚和亲吻都没再继续,倒令罗放几乎产生了惬意感。只可惜短暂的休息终有尽头,随着射精的频率暂缓,结渐渐消退,那根东西慢慢抽了出去,她也陷进了另一个怀抱里。 熟悉又陌生的怀抱。 刚感到空虚的小穴再度被另一根阴茎缓慢地撑开,她呻吟一声,却发现它只是静静埋在自己体内,没再多动作,不由疑惑地睁开双目。 映入眼帘的是张含笑的男人面孔。 “放放。”男人笑着问她:“还认得出我么?” “是……”她感到记忆正在复苏,思考片刻后同样笑着 给了答案:“谢工。” “真棒。” 一个落在额头上的、蜻蜓点水般的吻。 “累了就睡吧,等会我抱你去浴室清理。” 记忆和廉耻心相伴相生着一起回归,罗放微红了脸,小声道:“可是……你还没射……” 谢沉渊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不妨事。” 罗放立刻拧眉反驳:“会憋坏的。” “担心我呀……”谢沉渊的语气意味深长,眼神却温柔到了几乎化不开的地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自己用手弄出来也一样。” 罗放最受不住他这幅样子,登时心软得一塌糊涂,软声道:“那……那要是我想让你射给我呢?” 谢沉渊短暂一愣后又摇头失笑:“你啊——这种时候就别逞强了。” 他瞥了眼一旁面沉似水抱着枕头盯着这边的曲夜,俯身在罗放耳边咬耳朵道:“刚才我可是在旁边缓得差不多了,想射出来起码还要再来二十分钟,不怕被做晕过去?嗯?” 斯文人说荤话总是格外让人两腿发软,罗放只感觉那难以言说的地方瞬间涌出一股暖流,是真真切切觉得心痒,但二十分钟……她又的确怕自己体力不支晕过去。 “那……那……”她咬咬嘴唇,才刚部分恢复的理智一时间也找不出两全的法子,只能可怜巴巴地望向谢沉渊。 谢沉渊被她这么看了半分钟,无奈地叹口气小声道:“那这样,我用手弄到差不多了,再射给你好不好?” 罗放仍然坚持:“我帮你……” 商讨到最后,就是谢沉渊拉着她的手为自己套弄——她实在没了力气,才动两下胳膊就酸到不行。 罗放软软靠在谢沉渊怀里,看看手底下那根昂扬挺立的东西,再略微抬头看看他的脸——阖着眼,呼吸有些粗重,喉结艰涩地小幅度滑动,显然是快要到了。她忽然福至心灵,探身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不算轻,甚至是有点重地咬了一口。 谢沉渊的动作倏然间停了下来,那双眼也蓦地睁开,眸光深沉,薄薄的嘴唇抿着,愈发显得表情严肃。 罗放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一下子就有点心虚,不由往旁边挪了挪,却不知道这动作落在alpha眼里正是逃离的前兆。本能顷刻间压过理性,谢沉渊扣住她的腰一个翻身,便将她牢牢锁在了身下。 已然合拢的内壁随即被大力破开,休息过后穴内的酸胀感反倒更加难以忍受,罗放哀鸣一声,忍不住又是一口咬在了谢沉渊肩头。 耳边传来“嘶”的一道吸气声,接着是暗藏危险的发问: “放放想看我丢丑么?” 罗放勉强将眼泪憋回去,连忙摇头否认:“嗯……不是……就是忽然想……唔……太深了……” 谢沉渊的语气缓和了点:“一会就好了。” 他饱含怜惜地吻上罗放的唇瓣,动作极尽温柔之能,下身却一次比一次干得狠,几下操进生殖腔后,更是有意对着腔内的敏感点顶撞。 罗放想求饶,可舌头被纠缠着无法准确发声,只能间断着吐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呜咽,又因为自知犯错在先,爽到高潮了也得克制着不能咬牙,怕伤了谢沉渊。 她这时候才明白谢沉渊所说的“起码二十分钟”是什么概念,才被操了几十下,两条腿就抖得不像话,只能在心底祈祷刚才用手已经帮他疏解得差不多了,好尽快射出来。 “再咬一口。” “啊?” “不想让我快点射么?”谢沉渊轻笑着在她耳边指点道:“那就再咬我一口。” 罗放看着自己方才咬在他肩膀上那个隐隐见血的牙印,立刻就想开口拒绝,但转念一想,还是趴上了他的肩头,却并非如他所言再咬一个,而是在伤口处伸出小舌头轻轻一舔。 谢沉渊最后的那点克制也随着罗放的这一举动,彻底消失了。 性器每一次都齐根没入,再近乎完全抽离,极为功利地力求在一次抽插中碾压过穴内所有的敏感点,似乎性爱就只剩下把罗放操哭操坏这一个目的。好在积蓄的快感的确已经到了极限,这么操干了十几下后,他终于射了出来。 如梦方醒,谢沉渊看着身下泪流满面颤抖着高潮的罗放,表情先是茫然了一瞬,而后便是浓浓的愧疚。 “抱歉。”他垂眸,语气涩然:“我没控制好自己。” 罗放无力地摇摇头,声音也哑得要命:“是我闹得太过了。” 好一对神仙眷侣。 曲夜冷眼在一旁看着他们互相安慰,看着谢沉渊射完之后抱着罗放进了浴室,看了看这满床的狼藉,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新床单换好铺好,又给自己围了件浴袍——尺寸不合适,披是披不上,只能将就围着,而后便开始对着浴室门发呆。 非常难得,大脑空空什么都不想,就只是发呆。 等了不知多久,浴室门开了,是谢沉渊抱着已经迷迷糊糊睡着的罗放走了出来。罗放刚洗过澡,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眼睛弯成了月牙,唇角也微微勾着,显然是做了个好梦。 他帮衬着将人安顿好了,才起身往浴室走,没走两步,回头又对着谢沉渊自嘲道:“姓谢的,你猜猜我现在什么感觉?我他妈觉得自己就像个伺候局的。” “真多余。” 他本没指着谢沉渊能给自己什么答案,只是情绪发泄,发泄完了就转身想走,没料到却被一声“等等”给叫住了。 谢沉渊站起身,神情淡漠:“你不是一直对某些事情抱有浓重的好奇心么?” “等会去阳台谈谈吧,我会告诉你答案。”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97补肾,好奇 胡闹了一晚,第二天走出房间的时候,罗放的腿还是软的,只不过她死活也不要人搀扶,宁可沐浴在前头曲夜和谢沉渊的担忧目光下,扶着墙叁步一歇五步一靠地一点点往前蹭。 若非肚子空空实在撑不住,她真的是不想出门。 脚步虚浮还在其次,更要紧的是从颈间到胸前遍布吻痕,虽说衣柜里有提前备好的衣裙,可没有高领款,也挡不住脖子上的痕迹。 临出门前,她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理了半天头发,然而不是漏了这处就是漏了那处,最终索性自暴自弃地扎起了马尾辫。 反正叁个人共处一室一个晚上,傻子都能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遮盖得再成功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但当真的走到餐厅,看见早就等在那的十一,罗放又开始后悔了。 对着那张脸,她没法不想起罗熠,虽说沦落到这种地步实属身不由己,但当真面对面了,仍旧会觉得心底别扭。 好在十一的表现十分自然,看见他们叁个走过来,既没调侃,也没多说话,只是转身从柜子里取出午餐一样样摆好,就好像四个人已经共同生活了不知多久那样熟练。 他的态度很大程度上消解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尴尬,然而正当罗放落座后小声道了谢,打算专注于眼前的食物大吃特吃之际,又听“铛”的一声,是面前摆上了一个玻璃制的小药瓶。 她扭头,看看谢沉渊面前,没有,再看看曲夜面前,也没有,于是很疑惑地望向坐在对面的十一。 十一表情没什么波动,正在往汤里撒胡椒粉,见她看过来,简短解释道: “给你补身体的。” 此话一出,曲夜,谢沉渊两人的表情俱是一僵,至于罗放,则是满面绯红,羞得巴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见此情形,十一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看向两位妹婿,微微蹙眉问道: “抱歉,忘了问,你们也需要么?” 语气是很礼貌的,但那眼神,那表情,简直就是大写的“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alpha这么虚吧?”。 面对这种质疑,多一秒思考时间都像是在心虚,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不必。” “用不着。” 不出意料的答案,十一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随后微微一笑:“我猜也是。” * * * * 吃过饭后,十一便说要带着罗放去外面逛逛,请曲夜和谢沉渊留下来看家,免得遭了贼。 怕遭贼当然是随口找的理由——这房子四面都是深山老林,千里之内不见人烟,更别提安保系统还是他自己设计完找人弄的,开启之后连只稍大点的动物都闯不进来。 他只是希望大家都尽可能相处得体面。 “你喜欢哪一款?”缓慢行驶的飞梭上,十一兴致勃勃地拿起一块薄屏,将自己能易容出来的相貌一股脑地展示给罗放看:“等会要去的地方人多眼杂,得暂时给你换张脸。” 罗放看出他脸上的兴奋,顿时下意识低头看向屏幕——实在是接受不了那张和罗熠一模一样的脸上出现如此生动的表情,她随手一指随意挑了张看上去万分平凡的:“这个吧。” 十一点点头说好,就侧过身,在旁边的箱子里翻找起什么东西。 罗放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张嘴,是欲言又止,哥哥两个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又等了一会才小声问道: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啊?” “你说。” “究竟是谁雇你来杀我的?” 十一左手拿着一张薄膜,右手握着几样精巧的工具,转过身来,对她笑道:“是你的叁皇叔的长子,具体原因嘛我不知道,但他的确是下了血本,家里刚出事流动资金不够,还拿了一艘没动用过的军舰折价给我,不惜代价就想要你这条命。” 罗放立时就想起了这位堂兄的资料,alpha,仗着身份素来心高气傲树敌颇多,本来可以顺理成章继承十六军团的,结果因为许澄逃回联邦之后的一系列连锁反应,现下只能做个无实权的侯爵,也难怪要恨自己到这种地步。 “不过价虽然要得高,却也算不上黑。” 十一开始慢慢往她脸上涂一种透明的水液:“我这是野路子,比不得你之前戴的那种方便,忍忍。” 听出下面还有话,罗放乖巧地嗯了一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罗熠的确把你藏得很好,最先我真以为你是去了巴纳星当大使,费了许多心思,混进了大使馆后也的确见到了和你长得一样的人,照理说该准备下手了——” “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不对劲,本能就觉得不像——他那么喜欢你这个妹妹,照理说我也该喜欢,就算不喜欢,也不该一点感觉没有。故而我在那个冒牌货身边又多呆了两周,终于发现了破绽。” “她是假的。” “既然这个是假货,那么真的宝贝又在哪里呢?”十一笑着看向罗放的双眸,语气颇有些感慨的意味:“茫茫星海啊……可真让我一通好找……” “到处搜罗消息分析轨迹,才总算把目标锁定在了西路王国境内,再往后的消息就一点也摸不着了。” “几百颗殖民星的辖区,我只能开始猜。” “既然找了冒牌货顶替,那势必要给你换个新身份,为了不招眼,那就应该还是做个普通人,如果换做是我,会在哪里让宝贝妹妹好好过寻常日子呢?” 准备工作做完,十一提起薄膜,开始慢慢往罗放脸上贴:“于是我瞄上了犯罪率最低的那几颗星球。”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与接的生意无关了——我大可直接杀了那个冒牌货交差,罗熠他也不可能站出来揭穿真相,大概率是暗中调查,然后找个由头弄死我那倒霉的雇主,正好保全我的商业信誉。” “我就是很好奇……” 易容完成,十一捧起罗放的脸,笑眯眯端详起自己的作品。 “能让世界上另一个我如此费尽心机藏起来的宝贝妹妹,究竟特别在了哪?”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98真话,假话,演 罗放被他看得简直是头皮发麻。 特别在了哪,她心里自然再清楚不过,但现在光曲夜和谢沉渊就已经够她忙了,假如被十一知道了真相—— 单单设想一下那情况就觉得头疼。 故而她强装镇定问道:“那你现在看出来哪里特别了么?” 十一仍旧牢牢盯着她的双眼,是察觉她心中有事,可一时间也琢磨不出来什么,只好摇头道:“别的还没看出来,但发现钓alpha的本事倒是不小,不愧是我看中的妹妹。” 眼看着话题就要往危险的地方去,罗放十分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强笑着将谈话的方向又绕了回去:“所以你怎么找到冬极星的?” 十一笑眯眯纠正道:“叫哥哥,叫哥哥我就告诉你。” 这真是罗熠的克隆人?还是靠做脏活为生的?怎么这么幼稚!罗放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但为难了一会后,到底还是小声叫了句哥哥。 干巴巴的一句,没什么感情,所幸十一不挑,笑容登时更加灿烂:“既然放放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哥哥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多亏你那位堂兄,我弄到了王国警察系统人员变动的数据记录。冬极星的犯罪率应当属于最末那档,半年来往这里派遣的警力却不减返增,质量也高得反常。” “没道理,实在是没道理。” “之后的事情就很无聊了,偷数据,按照体型和年龄排查每家公司半年前来的新人——比起相貌,这种东西对外行人来说更难伪装,也是我运气好,没试多少错就找到了你。” “至于剩下的嘛……”十一有意卖了个关子:“商业机密,不便透露。” “那个厨师是你扮的吧?”罗放回想了一下那些天的状况,试探着猜道:“你在最后那天送我的糕点里下了药?” 十一的表情中渐渐掺了点莫名的意思,眼睛也微微眯起,片刻后开口,算是变相承认了罗放的猜想:“挺聪明的嘛……哥哥的手艺还喜欢么?” 罗放哪里还记得什么味道?当下呵呵地尬笑道:“非常遗憾,还没来得及尝出味道,就已经晕过去了。” 十一于是很遗憾地“啧”了一声,又云淡风轻地一笑:“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哥哥再做给你。” 话中含义就是默认了要将这场兄妹大戏长长久久地演下去了,罗放顿觉心里一沉,只是仍将情绪藏得极好,表情半点未变——谢沉渊和曲夜既然已经说了在谋求脱身的法子,她帮不上别的忙,能尽量稳住十一也是好的。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哥哥虽然表面和气,但真要撕破脸发起疯来,绝不会是个好相与的。 * * * * 路程拢共花了两个小时,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下来,也对彼此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罗放奉行着能说真话绝不说假话的原则,九分真掺一分假,着重在讲她当初是怎么放跑的许澄,好歹把自己和罗熠那些事糊弄了过去。 而十一对比起她来则相当坦诚,他是如何在秦家实验室接受药物实验,又是如何趁着大火逃出,流落到偏远星球被一对人类夫妇收养,再如何机缘巧合遇到了师傅,走上做收金枭首买卖的康庄大道,桩桩件件都讲得详实又可信。 但当罗放明知故问起秦家究竟为何要培养罗熠的克隆体时,十一非常茫然地一耸肩,又让她不得不对他的话保有叁分疑虑——算下来也二十大多的人了,还没发现自己天生就硬不起来,那简直是笑话。 罗熠不会对自己说谎,这位十一可不一定,一个少年时就开始混迹黑道刀尖舔血的老江湖,足可以将最离谱的谎话讲得情真意切,若是真假掺半,那更是连神仙也难分辨出来。 不过无论如何,听完十一这一席话,罗放仍旧觉得心里面是万般滋味交杂,难以言明。这种复杂小部分来源于感慨他一路活成现在这样子实属不易,大部分则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罗熠的另一种可能。 有家人,有朋友,快活肆意地做着任何想做的事,无拘无束,有恃无恐。 对比起来,简直要显得如今的罗熠苦大仇深了。 但要说他们是性格迥异到仿佛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又并非如此,她看着十一对着镜子很潦草地贴上另一张画皮,明明连唯一相似的相貌都不同了,却又仿佛隐隐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魂灵。 “嗯?傻呆呆看什么呢?” 想得太过认真,以至于当十一转过头来的时候,罗放还维持着出神的状态,直到四目相对,被那抹金色刺了眼才如梦方醒,立刻十分心虚地别过视线: “没……没看什么。” 十一见她这幅样子,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了,语气也意味深长起来: “想他了?” “……还好” “为了日后相处愉快,有些话还是提前告诉你比较好。”十一轻笑一声,开始相当温柔地为罗放整理鬓角的碎发:“首先,我并不恨罗熠。” “托他的福,我的确在秦家的实验室里受了几年的苦,但也因为那段经历得了一些好处,之后过得还算不错,两相抵消下,如今我对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其次,我之所以下定决心要大费周章把你弄到这里,是因为去冬极星后监听到了你们之间的通话,听得出他很喜欢你,相当喜欢,既然如此,我实在找不出我会不喜欢你的理由。” “最后,他们两个想跑,我猜得到,但是没关系,我很满意现在和妹妹妹夫幸福生活的这场家庭剧,如果再加上一些猫捉老鼠要素,就更有趣了。” “跑得了,那是你们的本事,我唯一的要求是敬业——你们最好都打起精神来陪我玩,我不想被当做谁的替身,如果真让我觉得出戏了不开心了——” “他们两个的命是我买回来的,你的命是我一时兴起留下的,记住这一点,咱们才能和和气气地过日子。” 看着罗放瞬间惨白的脸色,十一将理好的碎发慢慢别到她耳后,又是一皱眉,问道:“我话说得太重了?怎么吓成这样了,可怜见的,别怕,哥哥还没那么容易翻脸。” 此时飞梭缓缓在设定的地点降落,舱门随即打开,他用拇指按在罗放两侧嘴角,轻轻向上一提,为她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温声哄道:“好妹妹,笑一笑啊笑一笑,咱们到地方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99兄妹,坏种 打开天窗说亮话无疑是有效的,罗放终于能整合起那些缥缈散乱的念头,将十一的性子大概摸个底,好设计出一套保持明面上和睦的方案来。 短暂的对视后,她眨眨眼,意在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游戏规则,而那个被挤出来的、僵硬的微笑也渐渐融化,十分自然地留在了她的脸上。 见她配合,十一满意地一笑:“走吧。” 随即拉起她的手,亲密得像一对真正的兄妹那般下了飞梭。 双脚踏上实地,罗放抬头环顾四周,只见自己和十一正置身于一片辽阔草原,棵棵细草密实织成一条绿茸茸的毯子,铺满目光所及的每一寸土地。而自他们所站的地方起,西北方向,约摸百米开外,可以看见许多整齐支着的棚子,有一般人类和蓝皮肤的原住民正在其间忙碌穿梭,分外乍眼。 “这里是原住民每月一次的集市,偶尔能买到些有趣的东西。”十一一边牵着她慢慢往那处走,一边解释:“我闲了就会来逛逛。” 罗放点点头,想当然就以为此地如同自己之前和徐谌周黎去的那处星球一样,是还未经开发的所在,集市上交易的东西应该也是土产一类。然而当真走近了,看清第一处摊位上卖的东西时,她却忍不住骤然一惊,看向十一问道: “为什么会卖这些东西?” 只见眼前两米见方的一块粗布上,零零散散摆着许多零件,大概都是舰载武器的残片,有的体积大些,还能看见出厂时留下的帝国徽记。 “联邦和帝国曾在这里爆发过一场规模不大的战争。”十一蹲下身,仔细地观察眼前摊位所陈列的物件,但并不伸手去触碰:“战争所遗留的武器给养散落在这片草原上,被放牧的原住民捡到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定期会有商人从人类居住区过来,到各个部落里集中收购,不过价钱压得比较低,牧民还是更愿意先在集市上试着卖掉。” 他看向罗放,笑了笑:“捡垃圾不是也挺有趣的么?” 罗放自然同样回以得体的微笑,心中却很庆幸十一现在易了容——要是看到他顶着罗熠的脸说捡垃圾有趣,自己非得绷不住笑出声来不可。 摊主秉承着愿者上钩的态度,只低头抱着一把草杆编东西,既不招呼客人也不介绍货品。罗放倒很喜欢这种做生意的方式——她专业并非完全对口,不仔仔细细地看看,真琢磨不出什么来路,若是主人热心招呼,反倒让她觉得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视线略过一水的齿轮零件,最终停留在一个颜色黯淡的黑色小球上,她有点不确定地开口:“那个,是不是……” 十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伸手指了指那个球:“这个?” “对。” “你觉得是那个做的?” “看着像,但是不知道价格如何。”罗放犹豫道:“要是卖得贵,就算猜对也赚不了多少。” 十一闻言笑着回望她道:“你觉得哥哥我像差钱的人?” “那怎么行?捡垃圾就要有捡垃圾的心态。”罗放登时来了劲:“要是不算计收益,直接去买难道不更省事么?” 十一扬了扬眉,随即轻轻点头道:“这倒也是……” 说着便将一根手指按上了那小球,向醉心于编织工作的老板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 罗放估摸着应该是当地的土话,于是也不费劲去思考其中含义,接着就听一高一矮两个人叽里咕噜你来我往仿佛吵架般谈开了,她猜出这是在讨价还价,不由于心中再次感慨,还好十一现在易了容。 然而正当她悠哉悠哉,低头打量起摊位上别的物件时,忽然又听见第叁道声音传来,突兀插入了方才极有韵律的议价声里。 罗放抬头一看,只见摊位旁已经站了位俊秀少年,手里拿着的正是她方才看中的那枚小球。 十一略带薄怒地呵斥道:“哪来这么不懂规矩的毛头孩子抢东西?我们正谈价呢。” 少年嘻嘻哈哈地将一个小袋子扔给摊主,看向十一道:“谁先付了账,自然就是谁的,在这块地界讲先来后到,大叔你莫不是脑子搭错了弦?” 摊主不管他们之间的冲突,打开袋子看了看,向少年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又对着十一说了句什么,就低头重拾自己的编织大业来。 这简直就是羞辱了。 在外人的角度看来,非常合理的,十一脸上的耻辱神色一闪而过后,怒意就燎原火起一般再难收拾,眼看着就要爆发一场冲突。 而罗放见他这样合情合理的表现,却冷不丁开口问道:“你故意的?” 一句话,便将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给敲碎了。 如汤沃雪,十一的愤怒顿时瞬间消融,他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语气相当困惑:“我演技退步了吗?” 罗放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你如果不想放,他抢不走。” 开玩笑,一个能把自己从罗熠严密保护下弄走的杀手,会被个半大孩子从手里抢走想要的东西。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意为之。 十一无奈地撇撇嘴,解释道:“那小子偷听了有一会了,你也知道嘛,虽然基岩和曜石价格差了得有几十倍,但做成设备里的滚珠后外表实在相似,不上手的话还是很难分清的。” “这里的规矩是碰了就要买走,我伸手以后感觉出是便宜货,就想着看能不能勾他出来当冤大头咯。” 他颇为惋惜地叹口气:“本来以为是个稳重后生呢,没想到到底是年轻沉不住心思。” “还有——你也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吧,摆摊的这位仁兄。” 见话题转向自己,一直叽里咕噜说鸟语的摊主终于抬头了,一双类似爬行动物的竖瞳冷冷地盯了十一一眼,他用星际通用语字正腔圆道:“狡猾的外乡人。” 然后就又摆弄起手里的草杆来,那倾注他心血的作品如今已经有了大概的雏形,应当是顶草帽。 刚才还志得意满的少年登时傻了眼,是没想到自己被耍了一遭,但仍旧强撑着找补道:“我不信,肯定是你为了面子骗我的。” 十一作出一副拿熊孩子无能为力的做派,对着他无奈道:“你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妹妹信就好了啊。” “小孩子家家的,别那么犟嘛,诶——”见少年掏出随身携带的质谱仪抵住小球要检测,十一又状似好心地提醒:“这种事回去做也好呀,要是鉴定出来是红石,你这年轻气盛再不好意思接着往后逛,一个月一次呢,多难得长见识的机会。” 句句都是好意,句句却又都扎在少年人那本就脆弱的自尊心上。 滴滴滴,提示音响起,是测试结果出来了,少年瞄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数字,脸色立时更加难看。 十一又开始善解人意:“得,你不用跟我说结果,我也不想听,吃一堑长一智,记住教训就好,以后路还长呢,可别再上这种恶当了。” 少年左手握着小球,右手握着枪型的质谱仪,表情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在原地站了约摸有半分钟,忽然笑了。 他五官生得精致,这么一笑戾气散尽,看着居然还有点可人疼:“大哥哥说的对,是我年轻气盛了,还要多谢前辈给我涨了见识。但教训记下了,这球我留着到底碍眼,既然是这位姐姐先看中的东西,我就送给姐姐吧。” 罗放觉得这小孩虽然笑得跟朵花似的嘴也甜,却仍旧阴测测的,当下拒绝道:“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欸——人家孩子一片心意,总不好不领情。”十一随即笑眯眯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对着那少年道:“你姐姐怕生,东西给我就好。” 少年乖巧地点点头,将质谱仪别回腰间,拿着小球一步步走到十一面前,仿佛不好意思地一笑,将左手向上一递,右手却隐隐是个抬起的架势,绷着一股要爆发的劲。 十一笑呵呵地接过那小球,然后眼疾手快地在少年右手将抬未抬之际扣住他手腕,随即向下一甩。 只听当啷一声,是一柄爪刀被甩到了摊位上,和那些杂七杂八的金属零件碰撞出的声音。 十一看着眼前惊恐万分的少年,笑容里带上了叁分狠,他再不留情,两手各抓住少年双臂狠狠一扥,紧接着就听咔咔的两声关节响动,那两条胳膊顿时没了骨头一样软软垂下。 及至此刻,少年像才回过神来一般,终于从喉间爆发出一声延绵不绝的惨嚎。 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里,十一松开手,抱着胳膊冷笑道:“好恶毒的小崽子,我好心好意劝你,上来就要挑我手筋?我妹妹在这里看着,今天不好见血,卸你两条胳膊,回家找爸妈哭去吧。” 少年像斗败的小兽一般惊恐后退两步,知道自己今天是遇上了硬点子,心里那股子天生的阴狠已然被恐惧压下。他顶着一张惨白面皮和满身的冷汗,是疼透了怕极了,却仍不肯走。 眼珠子一转,看出在场究竟谁更好说话,他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开始好声好气对着罗放求情: “我知错了,知错了,我给哥哥姐姐赔不是。” 他话风随即一转:“只是我是背着家里人跑出来的,这位大哥哥卸了我的胳膊,我是实在没法把飞梭开回家,能不能行行好,给我接一条回去?我一身功夫全在手上,要是被这么丢在这地方,和杀了我也没差了。” 罗放看了看周围人不怀好意的视线,感觉他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但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去看十一,而十一显然早有成算,立即笑眯眯道: “都这时候了,还在耍花腔,我为什么卸你两条胳膊你不清楚?” 那少年显然是个能屈能伸的,当下接着低头求饶道:“好哥哥好姐姐,我知错了,这样好不好,只要我还在你们视线之内,就绝不把剩的那条膀子自行装回去,如违此誓……如违此誓……” 他一咬牙:“就请这位大哥哥把我腿上的关节也卸了!” 虽然不见血,但这也太血腥了。 罗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十一听见这声音就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对着少年冷哼一声道:“起来吧,过来,我给你安回去。” 少年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又有点害怕,但为了性命,到底还是磨磨蹭蹭凑到了十一跟前。 十一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算是舒心顺气了一点,开始放最后的狠话:“也是你运气好,我妹妹在这,要依我素日的作风。” 接下来的话不好叫罗放听见,他微笑着凑近少年的耳边:“就拿方才那把刀给你划上百十来道血口子,卸了四肢,扔到草甸子里自生自灭去了。” 少年听得心颤,立刻奉承道:“是,您大人有大量,兄妹情深,我再也不敢了。” “要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少年犹豫一下,道:“右边的。” 十一一手按住他的右肩膀,一手捏在他右臂,干脆利落地给他把胳膊装好,不耐烦道:“记住你说的话,然后滚吧。” 少年摆了两下手臂,感觉确实活动自如了,脸上仍旧赔着笑,对这对命里的煞星鞠了一躬,顺道捡起自己那把爪刀揣好,之后就再不愿久留,立刻一溜烟地朝集市外跑去。 十一看着他飞速缩小的背影,眼睛微眯,喃喃道:“没脸色的小崽子……敢叫我大叔……” 把这点子别扭压在心底,他转头看向身后刚刚接触世界另一面,颇有些目瞪口呆的罗放,忍不住一笑,伸手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那双被遮盖瞳色后的眼睛仍旧亮晶晶的:“怎么办,哥哥好喜欢你。”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00贤惠,闷气 在集市上又逛了好一会,罗放却再没见到什么能看上眼的东西,最后也只拎走了一篮子当地特色的水果,又回了十一的住处。 十一这幢房子建在山里,色泽看上去与山石近乎一体,更刷了层颇为昂贵的隐形涂料,在隐蔽方面可以说是近乎于完美,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外观与漂亮二字相去甚远。 动身时为了赶场子,他们是匆忙离去来不及细看,如今时间终于充裕,十一特地拉着罗放绕着房子转了两圈,等到借着夕阳余晖好好欣赏后,才极期待地开口询问她的评价。 罗放不懂建筑,于军事研究也没有建树,更不能昧着良心夸好看,思索一番后给了个含糊的回答:“挺别致的。” 十一自讨了没趣儿,加上晚饭时间已到,只得歇了继续领她到武器库里长长见识的想法。兄妹俩一前一后进了屋,走到餐厅,见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的热菜,谢沉渊坐在桌旁,正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回来了,逛得怎么样?” 罗放想想这一下午的经历,沉默了一下,神情复杂道:“算是长见识了。” 十一难得很匪气地一笑,拉着罗放落座,看看桌上的菜,又看看空着的那把椅子,开口向谢沉渊问道:“今天晚上这菜谁做的?” 谢沉渊回答得干脆利落:“曲夜。” “呦,有妹妹在就是好,以前我可没这待遇,那他人呢?” 谢沉渊笑了笑,是也觉得这事挺可乐:“在生闷气。” 十一顿时来了兴致:“怎么生的气?生的什么气?” “你昨天不是还带了一包放放的东西回来么?下午我和曲夜说闲着也闲着,就帮着收拾进房间里,收拾到一半,他忽然开始闹情绪。” “然后等东西收拾完,他出来做了饭,又窝回去生闷气?”十一挑眉:“他不会还在放放房间里吧?” 别扭要素全被十一拉出来挑明,谢沉渊的笑点本就偏低,此刻终于忍不住了,强憋着大笑的冲动点点头,一副忍得相当辛苦的样子。 “瞧瞧,我这位妹夫多懂事,生气都生得这么——”十一斟酌了下词句,看向一脸懵的罗放,也有点憋笑的意思:“贤惠。” 待到欣赏够了自己新妹妹的新表情,他才用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微笑道:“等着你安慰呢,还不快去哄哄?吃饭人多才热闹嘛。” “我——”罗放不知所措:“可他为什么生气啊?” “去了不就知道了,因为什么不重要,人到就够了,顶多搂着你哭一哭闹一闹,气就消了。” 罗放心里仍没有成算,但身却倒是很老实,慢慢站起来犹豫道:“我……那我……” “去吧,哥哥等你回来。”十一投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又笑着问谢沉渊:“小谢你要不也跟着?” 谢沉渊此时已经平复好情绪,重回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做派,起身点点头道:“我跟去看看。” * * * * 罗放和谢沉渊进门的时候,曲夜正抱着被子侧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是个睡熟了的样子,似乎开门关门的吱呀声都于他的睡眠无一点影响。 然而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罗放哪里看不出他眼下是装的?叹口气,她慢慢走到床边坐下,俯身将嘴唇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问道: “怎么啦?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曲夜仍旧不回头,却不再装睡,闻言背对着罗放咬牙切齿地委屈道:“你还好意思问!” 活脱脱就是骂负心人的语气,罗放更加莫名其妙:“你不说,我当然不懂你在气什么,要生气可以,你好歹得让我明白是什么原因吧!” 曲夜重重哼了一声,仍旧委屈,仍旧咬牙切齿:“枕头底下,你自己摸。” 罗放于是依言将手伸进枕头下面摸索,待碰到了曲夜说的那样东西,表情瞬间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但也不能不出声,只好讲了句十分尴尬且没意义的片汤话:“啊……这个啊……” 她慢慢收回手,那惹得曲夜生了半下午闷气的东西终于露了面,是一条皮绳,上面穿着叁个戒指,各个做工不凡,上头嵌的主石也都亮眼,其中最亮的,正是和曲夜分手那天他硬塞过来的那枚。 “另外那两枚戒指,谁送的?”曲夜终于翻了个身,一双黑眸幽幽死死地盯着罗放:“你上次出事时候的那两个前男友?” 罗放没法回答,只得捏着叁枚戒指尬笑:“哈……” “在你心里我和他们就是一个位置?”从她表情中看出了答案,曲夜眼中满满的全是怨愤:“我那是打算求婚的!” 罗放实在是没法接着装哑巴了:“我那时候就是图省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你现在在我身边,我当然是更喜欢你……” 曲夜冷笑一声,瞟了眼还站在门口观望的谢沉渊,意味深长道:“是啊,你最爱的永远是眼前人,我死了半年,在你心里就已经和那两位仁兄一样,成了需要埋葬封存的旧回忆,等再过两年,你把我忘干净了,就可以毫无负担去找新人了!” 罗放无力地叹口气:“我没这个打算……”有罗熠在,她哪里能找什么新人,她从来也没想找过什么新人。 她于是好声好气地开始解释:“你也看到过,我皇兄他看我看得那样严,我不知道你是要求婚,你甚至告诉我留着还是出门扔了都随意,我冒了如此大的风险把这东西带回去,难道还不能说明心里有你?” 曲夜早看出她不够深情也不够绝情,闹这么一出只是想叫她好好哄自己,现下想听的话已经听到了,便适时放松一点口风:“那你现在扔了。” 罗放没听懂曲夜的意思,只当他是还在生气说的气话,捏着他送的那枚戒指面露难色:“别吧……” 曲夜被她时不时的脑子一木气得有点缺氧,只得再次强调道:“我是叫你把那两枚扔了!” 罗放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立刻干脆地点头:“好。” 随即将皮绳解开,摘下曲夜的那枚后,又照原样绑好,之后将戒指项链朝门口方向一扔,心想大不了等会再捡回来。 然而曲夜压根不吃她这套:“我叫你扔窗户外面去。” 这就不好糊弄了,罗放有点犹豫,方才她也看过外面的环境,怪石嶙峋林木茂密,扔点小东西下去那就跟扔海里了一样。 纠结之际,就听谢沉渊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恐怕还真不行。” 曲夜皱了皱眉不说话,罗放茫然回头,见谢沉渊正捏着周黎送的那枚戒指若有所思: “这可不单单是枚戒指。”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01承诺,背面 他既如此说,曲夜也摆出副谈正事的态度,从床上坐起来问道:“那你觉得是什么?” 谢沉渊慢慢走过去坐到床边,将那枚戒指展示给罗放和曲夜看,示意他们仔细观察:“如果我猜的不错,它应该是个远距离发信器。主石看着是祖母绿,实际里面已经被掏空了,填上了色泽相近的顶级能量石,又在切割时加以掩饰,以供给装置运行的能量消耗。但这东西具体的范围和使用方法都还要再研究。” 他看向罗放,问道:“送给你的人没说过该怎么用么?” 罗放摇头:“没有,他就说让我收着。” 谢沉渊“嗯”了一声,思考片刻又问:“他的身份你知道么?” 罗放小心瞟了眼脸色仍旧不太好的曲夜,低声回答道:“是个挺厉害的雇佣兵。” 谢沉渊皱眉:“那可不太像。关于定位器发信器,帝国和联邦都有过级别很高的机密研究,但最终做出来的成品全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玩意,信号顶多能持续十几颗星球的距离,根本没什么实用价值。” “但以这东西的精密程度来看,绝不是一个雇佣兵能弄到的东西,功能也远非那些样子货可比。”他停顿一下:“而且这个伪装实在完美——我能看穿其中玄机是偶然中的偶然,不然十一也不会把它当做普通的首饰给带过来。” 罗放下意识摸了摸耳垂——这才想起罗熠在她动身前送过一副耳饰,她失踪那天分明是戴着的,如今却不见踪影,想来应该就是追踪器一类的物件,被十一看出不对后扔掉了。 但对比之下,就愈发显得不可思议,能在单一技术方面压过帝国的…… 罗放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他和徐家家主关系不错。” 谢沉渊眉头顿时舒展开,点点头道:“徐家,那难怪了。” 一直沉默的曲夜终于开口,却是问谢沉渊:“那你和我研究的那个,是不是——” 谢沉渊摇摇头:“还是得继续,这发信器的技术好的确是好,但到底还没到划时代的那个程度,应该是一次性用过即丢的东西,如果信号因故没被收到,咱们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而且——”他这句话是对着罗放说的:“这种长距离信号传输,意味着能携带的信息量十分有限,你这位朋友,我说得难听点——确实不是什么正路上的人,我们对外界的情况又一无所知,个中变数太大,还是做两手准备为好。” “只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先答应我们。” 曲夜听明白了谢沉渊话中的暗示,于是也跟着盯住了罗放的脸,表情是难得的郑重。 “如果送你戒指的那个人真的来了,但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法把所有人都带走,到那时,你不要管我和曲夜。” 罗放立即就想反驳:“可是——” 谢沉渊及时出手,按住了她的唇:“没有可是,你放心,我们绝不是自己找死的人,筹划半年多,也不是一点后手没有,甚至如果有你留下,很多事情我们还不方便做。” 曲夜此时也破天荒地给谢沉渊帮腔道:“信他吧,他的确有办法。” 罗放看看谢沉渊,又看看曲夜,心中渐渐有了猜想:“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谢沉渊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回望她微笑道:“我们第一是希望你安全健康幸福快乐,第二就是陪着安全健康的你幸福快乐,其余所作所为全是为这两个目标服务,这就是我此刻能保证的,至于别的,都属于无关紧要的小事。” 罗放忍不住攥了攥手指——谢沉渊这个人素来就是这样,看着温温柔柔好说话,但如果真铁了心要瞒某件事,任她怎么软磨硬泡也是无用的。 “那你们说话算话。” 曲夜和谢沉渊对视一眼,一个点点头,一个则笑道:“自然。” 房间里的气氛于是又松动起来,曲夜趁势一把揽住罗放的腰,向后一躺,搂着她在床上滚了两圈,而对着猝不及防之下明显发懵的罗放,他也有套早准备好的说辞: “你现在苦着一张脸皱着眉,傻子才看不出异样来。” 谢沉渊抬头瞄了眼时间,声音冷冷清清道:“最多再闹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们就出去,太久十一会生疑。” * * * * 秦家的实验室里,秦凌正在为罗熠做例行检查。 他熟练操作着眼前巨大箱笼一般的仪器,扫描正躺在其中罗熠的身体状况,因为检查项目还包括了精神力,故而耗时颇长,机器一直嗡鸣到秦凌耳酸,才总算给出了结果图。 肉体方面是没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健康得过分,唯独当初那只脑虫自爆留下的精神力炸弹仍旧如跗骨之蛆一般,藏在他脑内最深处。 看完这和上次没什么变化的报告,秦凌叹口气,按下了结束按钮。仪器的侧盖于是缓缓打开,将已经睡着的罗熠运了出来。 秦凌清楚,他这是太累了。 这些天在外人看来,帝都是风平浪静一往如常,皇储殿下也仍旧是那般风采过人,可秦凌却知道,这风采是背地里灌了多少样药硬撑出来的。 距离冬极星上报罗放失踪已经过去了叁天,而这叁天里,罗熠几乎是片刻未眠。 该歇一会了。 秦凌轻手轻脚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也跟着打了个盹,然而没眯多久,就被一阵说话声给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罗熠已经坐起来,对着光脑正在说些什么,脸上隐约可见喜色。抓了把头发,他渐渐醒过神来,耐心等罗熠通话结束了,才开口问道:“有消息了?” 罗熠揉揉眉心:“目前能确认人还活着,那个杀手带她离开冬极星后辗转绕了几个圈,去了乱流星域,剩下的一时间还查不到。” 秦凌皱眉:“那叁不管的地界?” “不清楚他的意图。”罗熠叹口气:“看着是很简单的买凶杀人,细想之下,疑点又太多了。” 秦凌叁天来跟在他身边,几乎看了全程,自然也知道这事来得蹊跷。 失踪的消息一经上报,罗熠立刻就派了大把人手去查,很快便揪出来西路王国最近警察系统信息泄露的事故,抓到了买凶杀人的那位,然而再往下深入,事情就扑朔迷离了起来。 雇主自己都不知道外面那个罗放是假的,也不清楚那名杀手要这些消息是为了什么。 罗熠只得让情报部门接着伪装十七皇女进行活动,明面上维持着风平浪静,暗中控制着雇主装傻去催,杀手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怎么想怎么没道理,这杀手名声是业界数一数二的好,绕过外面立的显眼靶子,非要揪出真的罗放还可以说是工匠精神精益求精,但把人带走又是为了什么? “废物啊。” 正琢磨着,秦凌听到罗熠如此低叹了一声,心中是震惊到了极点,自己这个大侄子已经如此自暴自弃了? 而罗熠看到他的眼神,先是一愣,片刻后猜到他心中所想,不由轻嗤一声:“想哪去了?我在说我那个废物爹。” “老东西爱政绩,手底下的人也贪功冒进,埋了数不清的雷,不然今天我何至于拿这一隅之地没办法?” 说到这,他闭上眼,长长地呼了口气:“不过没关系,只要人还活着,我掘地叁尺也要把她找回来。”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02童年,不妙 等到罗放叁人终于磨磨蹭蹭从房间里走出来时,饭菜已经有些凉了,好在没有必须热吃的菜色,只是味道略打了个折。 四个人各自捧着一碗饭,将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传统抛在脑后,闲聊着吃完了这顿晚餐,一直到饭后清洁机器人过来收拾桌子,气氛都还算融洽,十一于是趁势宣布道: “放放明天还得跟我出去一趟。” 罗放疑惑:“去做什么?” 十一微笑:“见家长。” 他本以为是很寻常的一件事,却没想到罗放,谢沉渊,曲夜,闻言都适时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反显得他像个异类,不由皱眉发问: “很奇怪么?” 谢沉渊面无表情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吹了口水汽:“不知道,我没有。” 曲夜将身子向后一靠:“我也没有。” 罗放有点尴尬,因为觉得自己比起这几个人来,生理上还算是较为父母双全的:“我有个父亲——不过和没有差不多。” 十一叹口气,语气中颇有些感慨:“看来列位的童年都很不幸啊。” 你一个实验室里长到十岁的克隆人,有说这个的立场么?! 十一似乎也听到了罗放心里的这句吐槽,食指轻轻一点在她的鼻尖上,随后笑着摇摇头。 “小别胜新婚,我理解,昨晚我已经让你们尽情玩闹了一场,至于今天晚上——” “你。”他一指谢沉渊,再一指曲夜:“还有你。” “都给我回自己的房间去,明天我们要一早出门,不能再由着你们折腾。” 好好行使一番大舅子的权威后,他再度看向罗放,笑得十分纯良无害:“别怕孤单,有哥哥去给你讲睡前故事。” * * * * 到了晚上,十一还真的又捧了他那本安徒生童话,过来给罗放讲故事。 “有没有很想听的?”他颇为兴奋地翻开目录,报菜名一样开始念故事的名字,直到罗放被吵到摆手叫停才肯闭嘴,却仍旧是兴奋:“选哪个?” 罗放并没有如他的愿选一个,而是先问:“为什么非要给我讲故事?” 十一趴在她床头,笑眯眯道:“人类小孩不都有这么个需要听故事的阶段么?我被养父母捡到的时候已经是十岁出头,注定缺少这段体验,但既然现在有了妹妹,那当然要在妹妹身上补足缺憾。” “说来这本书还是谢沉渊推荐的,不愧是读书人,品味不错,乱流星域这边流行的都是些什么《异型大战铁血战士》之类,也不怕小孩子睡不着觉。” 这回答确实诚恳,罗放也不好拂他的意,只得随意选了一个自己熟悉的:“那就拇指姑娘吧。” 十一于是清清嗓子,开始不紧不慢地讲起这个老掉牙的故事来。 他读得十分流畅,然而总有些字读错了音,开始时罗放还能忍,错得多了,就忍不住要出声纠正。 待到一个故事讲完,十一非常不好意思地冲她一笑:“哥哥没文化嘛……” 这当然是假话。 在实验室里的那段日子,的确没人对他进行识字教育,然而后来他被养父母捡回家,顺理成章就进了当地的学校,跟着其他孩子一起念了两年的书。 更别提这两年后,他又遇见了那位隐士高人一般的师傅,老人传授他杀人技艺的同时,也耳提面命地让他读书——师傅属于古典派,和那些把在场的人都杀了就算成功的凡夫俗子不同,讲究的就是乔庄改扮暗中潜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要完美无缺地扮演各色人等,就必须得有相当的知识储备,论学识深度的确他远远赶不上曲夜和谢沉渊,但比起涉猎之宽广,又是那两位所不能及的。 而如今他装傻的原因也很简单——自己得和罗熠不一样。 他喜欢这个妹妹,自然也希望妹妹对自己抱有同样的感情,此种情况之下,那张和罗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就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要勒令罗放看着自己不去想起罗熠,当然是不可能的,思想这东西最难管住,想实现愿望,他觉得自己还是要和罗熠做个彻底的切割。 罗熠是光芒万丈的天之骄子,十一就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总而言之,体面先放到最后,能不同的地方尽量表现出不同,直到罗放能完全将新哥哥与旧哥哥分开看待,再做计议。 此刻他看着罗放有些愧疚地垂下视线,感觉自己的计划算是取得了初步成功。 笑着合上书,他在妹妹额头落下一个轻巧的晚安吻。 “故事讲完啦,晚安,放放。” * * * * 由于是要进行星际旅行,第二天一早,十一没有开之前的那艘飞梭,而是另选了一艘空间较大的飞船。 罗放跟着他在地下船坞里逛了一圈,这才见识到小小一幢房子的地下能藏着怎样广阔的空间,心里不由有点担心——这里的秘密如此之多,自己到时候真能逃得掉么? 但在十一面前,她不敢将担忧露出哪怕一星半点,只能十分尽职地扮演乖乖妹妹这一角色,同时在心底期望趁着离开的空档,谢沉渊他们可以将周黎给的那枚戒指研究明白,就算信号发出去可能是石沉大海,总还算有个盼头。 十一对这趟旅途倒是很兴奋,或者说只要有妹妹跟在他身边,一切做惯做厌的事情都油然而生了新的趣味。 他搬来两张椅子,拉着罗放在舷窗外坐定,每经过一颗有人类活动的星球,便要细细讲解一番此地的风土民俗——只不过由于职业关系,他了解的所谓民俗大多是黑道交易黑市行情一类,直到下一颗殖民星掠过舷窗,再开始新的故事。 作为乖宝宝,罗放对黑道势力这陌生领域确实感兴趣,但听了一会发现每个星球都大差不差,未免就觉得有些腻歪,正要开口让十一别说了,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异样。 某个不妙的猜想在脑海中浮现,她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连忙道声“我去趟洗手间”,也顾不上观察十一的表情,拔腿便往远处跑。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03暴露 十一被罗放的表现弄得莫名其妙,但以眼下的情况,的确也不怕人跑了,故而他没有伸手阻拦,而是等到罗放一溜烟地钻进了洗手间,才走过去敲了敲门: “怎么?身体不舒服?” 隔着一层薄钢板,罗放的声音显得闷闷的:“我发情期提前了。” “你不是beta么?” “我后来……差不多算二次分化……变成了omega……” 十一沉默了一下,是想起当初在她冬极星的家里确实见过omega的抑制剂,于是道:“你先忍一会,我就近找个殖民星停泊,去给你买药。” 他虽然硬不起来,给个临时标记却还是能做到的,但既然罗放选择了逃离,不想让纯洁的兄妹情变质,那自己也没必要做多余的事。 快步走回操作台,十一赶紧将目的地锁定在了最近的殖民星,又将航速调到最大,接着就开始联系熟人,力求于落地之前让人准备好自己需要的东西。 在面对发情的omega时,他因为天生的病症,不会像正常alpha那样丧失理智,故而多了些亲眼观察的机会—— 看得出来那是能将人心智扭曲的极度饥渴,每分每秒都在煎熬。 还是尽可能让罗放少受点这种苦,他想。 二十分钟后,飞船平稳在设定的地点落地,十一抓起个小包打开舱门,果然已经有人恭候在外。由于一切细节都已经事先沟通好,双方都没有过多废话,快速完成交货后,飞船便再度起飞。 等到确认安全了,十一拆开抑制剂的包装盒,从中取出一支查看,忍不住皱了皱眉,是为自己难得的粗心大意感到懊悔——只跟那人说了要药效最好见效最快副作用最低的款,没想到还需要静脉注射。 走回卫生间前,他敲了敲门道:“抑制剂拿到了,不过是要注射的款,哥哥来帮你吧?” 静默半晌,就在他以为罗放已经晕过去,打算强行开门时,颤巍巍的声音终于自门内响起: “不用……我……还有……力气……能自己来……” 有个屁的力气,都虚成这样了。十一看不惯她逞强,也不想再磨无用的嘴皮子,于是假意道: “那我把东西放在门口,你自己开门拿。” 然后就躲在门后,静等着罗放上钩。 待门一开就闯进去,不管叁七二十一先给她把药用了,这是十一的打算,但当真到了预定的那个时机,他却被扑面而来的浓郁柑橘香气弄得恍了神,甚至在罗放看清他身形,惊恐地要关上门的前一刻才反应过来,将手楔进了将要合拢的门缝里。 很多原本存疑的事情一瞬间就豁然贯通了。 出于某种恶趣味,他分明能一下就将门打开,却还是选择了细水长流,一点点拉开门扉,直到罗放退无可退,可怜巴巴地缩在墙角。 下身传来前所未有的火烫感,那些以为此生绝缘的欲望此刻翻涌着呼啸着,要将他的理智吞没,但幼年的经历赋予了他相当优越的自制力,因此十一几乎是面不改色地对罗放一字一句道: “你骗了我。” 罗放赶忙用尽全身的力气摇头:“我……我……没有……” “也对。”十一笑了笑:“从一开始就是我误解了你们的关系。” 在这一刻,那个好说话的温柔哥哥形象仿佛又回来了,然而罗放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见十一慢慢朝自己走来,隔着一条薄长裤,已然勃起性器的轮廓清晰可见:“不过没事,我们还有很漫长的时光可以纠正这个错误。” 逃是逃不掉了,熬了二十分钟,罗放只感觉浑身麻痒的同时,又是一大股热意直冲脑海,秘处空虚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十一才刚握上她的手,求操的句子就已至嘴边。 “罗放,我和他不同。” 被拦腰抱起来后,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所以你对我的意义也不一样。” 十一的语气不带任何怨怼,就只是在陈述事实。他抱着罗放走回舷窗旁,将她在椅子上安顿好,又调整高度到了合适的位置,随后才俯身,很郑重地吻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 他的吻技毫无疑问是生涩的,但发情期的性爱本就为信息素所支配,技巧只起微乎其微的作用。唇舌纠缠间进行的津液交换短暂缓解了饥渴,同时又勾人产生更深沉更厚重的欲望。 罗放已经迷糊得分不清眼前人的身份,那双在清醒时极具辨识度的鸳鸯眼被下意识忽略,熟悉的面容完美欺骗了感官,叫她毫无顾忌地吐露撒娇般的呻吟: “哥哥……” 十一的眼神顿时晦暗不明起来——如此发自真心的一声呼唤,他当然知道这个哥哥指的是哪位,方才被强压下的妒意和怒气再度开始作怪,原本是要去解罗放的扣子的手停了一下,最终探入裙摆,隔着内裤按在了她的腿心处。 “他这么弄过你么?” 这话问出来,反倒是十一先自嘲一笑:“是我傻了,你们名正言顺的好哥哥好妹妹,什么花样没玩过。” “可你现在到我手里啦。”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我受了苦遭了罪,现在赔我一个妹妹,也算是理所应当。” 指下的布料已经湿到了能滴出水来的地步,十一于是不在前戏上过多费时,双手甚至无需用力,便轻易将罗放的内裤撕成了两半。 混迹黑道多年,他不是不通情事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接下来该去做什么,去解自己腰带的同时再次俯身亲吻罗放,这次吻得更重更狠,随后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扶住性器,抵在了那处柔软湿滑的秘地。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04替身(h) 十一有点不太敢用力。 罗放的穴口生得窄,他那东西又太大,如今贴在一处,就更显得不匹配,好像一不小心就能插坏似的。 他只得忍着欲望开始一下下小幅度地顶,慢慢地磨,想着把那处弄软些再进入正题。可惜罗放正值难耐的时候,对此类不合时宜的怜香惜玉丝毫不领情,将小屁股向上尽力地抬,同时双腿勾住他的腰一使力,就要自力更生。 阴茎前端顿时被纳入软滑的穴内,媚肉随之从四周热情地挤压过来,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让十一这个初哥差点就当场精关失守,咬着牙闷哼一声后绷紧全身肌肉,才勉强稳住了体内欲望和理智的平衡。 深吸一口气,十一冷眼看着罗放仍不知足地又要往里吞,是没想到她能胆大到这个份上,但转念一想,前天和那两个3p都玩过了,怎么也不会是鸡巴插进去就能出事的身子。 思及此处,他心中不由又酸又涩又悔又怒,只恨自己一时失察被她瞒过,竟眼睁睁看着本独属于自己的宝贝被人从里到外吃了个遍,第二天甚至还给他们做午餐——简直是奇耻大辱。 妹夫?滚他妈的妹夫!他自经事以来就没被人这么耍过! 想起这小丫头在自己面前和曲夜谢沉渊两人拉拉扯扯的黏糊劲,十一最后那点怜惜的心思也熄了,大手果断扣上罗放的腰,顺着她的意,挺身直操进最深处。 粗大硬挺的性器一路贯穿甬道,最后重重撞在柔软的腔口,神经末梢密集的所在被这样对待,罗放猝不及防之下,立刻自眼角落下两行生理性的眼泪来。 “太深了……太深了……”她轻声抱怨。 “不是喜欢吃么?”十一笑中带着寒意:“哥哥喂你吃个够。” 下一刻,他不顾穴中媚肉挽留似的绞紧,向后抽身,直到将性器退出大半根,带出的淫水淋淋漓漓聚成了小小的一摊,才再度插入。 “哥哥……”罗放脑子仍旧混沌,但凭借某些生存本能,渐渐也品出他动作中含着怒,于是有意软着嗓子撒娇,希望能换得更温柔的对待:“好重……” 十一心知肚明,这声哥哥必然唤的是那远在天边的罗熠,因此怒火不仅半点没消,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颇为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将顶弄的幅度维持在一个较为安逸的区间,假意好心道:“你这叫的是哪位哥哥呢?要是请错了神叫错了人,可就没谁能救你啦,好妹妹。” 他的语气实在温存,动作也有意放轻,叫罗放半点觉察不出危险,只认为罗熠这次的问题实在古怪:“哥哥就是哥哥呀……” 听听,多贴心的好妹妹,自己这两天又是逛街又讲故事,竟没在她心里留下半分痕迹。 十一虽知道比起罗熠自己不过是个后来者,可现在当真确认了这一事实,到底还是会觉得心寒。 “那就别怪哥哥不疼你了——”他保持着两人下体相连的姿势,将罗放从椅子上抱起,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小屁股,姿态轻松得像搂着个轻飘飘的棉花娃娃,又是仿佛很洒脱的一笑:“不对,是哥哥等会要好好疼你才对。” 体位变换间,阴茎似有意似无意地重重碾过罗放穴口附近的敏感点,过分汹涌的快感令她立刻哆嗦了一下,只觉小腹一热,大股淫水随之泄下,又被粗硕的肉棒牢牢堵在了甬道内。 “唔……烫……” 罗放搂着十一的脖子,在他耳畔小声抱怨道。 这样娇柔亲昵的姿态能勾得任何alpha心软,却唯独对十一无效,甚至适得其反——因为清楚知道一切只是镜花水月,她不过是在自己身上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不想解释,也不想分辨,只想操得她说不出来话,往后将自己这个新哥哥刻进心里,再不敢和从前那位混为一谈。 色泽迥异的双眸中暗沉着愠怒,十一顶胯的力道骤然加大,带着一股狠劲再度顶向腔口那圈柔软的肉环,有意重重研磨一下后再抽离。 “啊、轻点、哥哥、轻点……” 这刺激实在过分,只不过才操了两回,罗放就已经开始呜咽着求饶。 她不提哥哥两个字还好,这称呼一叫出口,十一的脸色登时更加难看,低下头便含住那张不知好歹的小嘴,将她剩余的话给堵了回去。 alpha的恶劣天性在此刻显露无遗,十一压制了罗放所有的反抗企图,甚至连迎合的机会都不给,但凡她试着动一下舌头,紧接着必定迎来上下一起的猛攻,非得要她软绵绵地任他为所欲为,才能换来片刻安宁。 下身被一刻不停地操干着,呻吟声到了嗓子眼,又被口中不属于自己的另一条舌头给堵了回去,一点宣泄的机会都没有,罗放觉得自己此刻是万分委屈——往日好好的哥哥,自己也没做错什么,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委屈到了极致,她开始哭。 十一本来正闭着眼享受掠夺的快意,忽然觉得脸颊一凉,睁眼一看,就见罗放眼里正含着两汪泪,脸上也满是泪痕,是个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那股几可燎原的怒火忽然就熄了一半,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温声问道: “哭什么?” 罗放吸了吸鼻子:“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哪里做错了?” 十一笑容顿时冷了下来,因为知道罗放还是迷迷糊糊的,仍旧把自己当做罗熠,不过他难得心软,纵然知道结果,此刻仍然愿意再试那么一次: “那哥哥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顶胯,将性器深埋进那湿滑紧致的甬道里,原本搁在罗放腰间的手也慢慢上移,扣在了她颈后,随后很长很长地呼了一口气,回想自己监视罗放期间,旁听到的罗熠同她说话时的语调,有意模仿道: “乖放放,知不知道我是谁?”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05皇兄(h) 十一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思。 如果是想罗放认出自己,那大可不必学着罗熠的腔调说话;若是存心要好好让她吃个教训,也无需多此一举地发问。别扭,实在是别扭。 不过他素来随心所欲惯了,这样的别扭还在“寻常”范围之内,无需浪费眼下的珍贵时间细想。 “是……”罗放只觉得脸热身子热烫,整个人像被一团火给拢住似的,连带着视线也被这热气蒸得不真切。她极认真地打量了十一一会,仍旧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只好试探着回答:“是……皇兄?” 这下却是连模糊的余地也没有了。 因为结果尚在意料之中,十一的脸色并没有变得更差,只是沉默了一小会,随后很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我的傻妹妹啊。” 而随着叹息的结束,他原本安分埋在罗放穴内的性器也有了动作,顶着媚肉的绞缠抽出后,再重重插入。 “唔……” 伴着呻吟声响起的,还有交合处液体落在地上滴滴答答的淫靡声响,紧接着就是因汗湿而更显清脆的肉体碰撞声。 这第一下操得又深又狠,正好缓解了罗放在方才思考期间积蓄的渴望,叫她以为自己是猜对了才得了奖励,然而随着十一顶弄的幅度和频率都有接着往上走的趋势,她又渐渐觉出不是那么回事。 太快了,太重了,发情期的身体分外敏感,仅仅是囊袋拍击在臀肉上带来的些微疼痛都让她觉得有些过分,更遑论被这么大开大合地操干。 “哥哥……哥哥……”罗放爽得直打哆嗦,只好颤着声音撒娇:“慢一点,放放受不了了……” 十一正扣着她的腰来迎合自己的动作,闻言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顶胯的力道仍旧是一下重过一下,只在她耳边冷笑道:“不快一点重一点哥哥怎么射出来?不射出来你怎么能恢复正常?” “不恢复正常,放放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是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这四个字甫一入耳,就令罗放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怪异之感,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然而再欲细想,刚凝起的一点思绪又被一连串的大力顶弄给撞散了。 “别想了。” 看出罗放方才的犹疑,十一低头叼住她耳垂轻吮了一口,再报复性地用犬齿再一咬。满意地感受到包裹着自己的性器骤然一缩,他哑声道:“把小屄夹紧,等我成了结,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后悔。” 话说完,他也不给罗放回应的机会,只略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就挺腰直撞向她的生殖腔。 方才一番连绵不断的操干里,罗放的腔口本就已经被蹂躏得半开,加之如今十一有意作怪,又加上了叁分力,因此很轻松便将性器送进了腔内。 龟头重重碾过幼嫩的腔壁,敏感的黏膜突然间承受了过分的刺激,罗放只觉双眼酸涩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几乎是下意识地,一口便咬在了十一的肩膀上。 十一虽说理论知识丰富,但纸上谈兵终究是纸上谈兵,纵然此刻感觉到原本柔柔包裹住自己性器的穴肉突然痉挛似地收缩蠕动,猜出了罗放是要高潮,要抽身却也来不及了——实在是被吸得太紧,简直有点发痛。 他没算自己和罗放究竟做了多久,只知道这种事是越久越好,因此并不想现在就泄出来,情愿咬牙硬顶着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却没料到自腔内兜头浇下一股热液,正成了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闷哼一声,十一再无余力去强撑什么alpha的好胜心,一波波过分的快意直袭天灵,甚至让他大脑都空白了一瞬,浑身肌肉本能地绷紧,直到听见罗放呼痛才回过神来。 他赶忙放松钳在罗放腰间的手,转而去托举她的两瓣臀肉,可小丫头皮细肉嫩,即便方才仅仅用力了几秒,也已经足够在她腰间留下了刺眼的红痕。 很清晰的指印,烙在白皙得有些过分的肌肤上,是色情暧昧到了极点,再配上罗放眼中的埋怨满脸的委屈,十一看着顿觉呼吸一窒——完全与愧疚无关,只认为自己还是手下留情,操得不够狠。 罗放当然不知道这大尾巴狼心里是如何盘算,感受着生殖腔被热烫的精液灌了个半满,那股令人头昏脑涨的热意也渐渐退却了,她就抬头再去端详“罗熠”的脸,这一看之下,心中便不由得一凉。 昏昏沉沉还不觉明显,现下头脑清明了,她才意识到那双鸳鸯眼实在是乍眼之极。 认错人了。 在床上认错人了。 还是在身家性命全落在这人手里的情况下,在床上认错人了。 心虚,委实是心虚。 就算忽略掉她刻意隐瞒和罗熠的关系这点,单单在一场性事中认错了人,也足够让她于此刻手足无措起来。 “认出我是谁了?” 十一似笑非笑地盯住她的双眼,语气散漫,仿佛浑不在意方才的事情。 事已至此,罗放哪里敢真当他是不在意?立刻赔笑道:“十一哥哥嘛……当然认得了。” “现在这声哥哥倒是叫得利落了,真是难得。” 十一冷笑一声,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性器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结顺势剐蹭过腔口,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意。罗放眼中立刻积蓄起一层水光,又不能真的哭出来,只好眼泪汪汪地陪着笑,看上去好不可怜。 心脏像被羽毛轻轻撩过,十一那股想逗弄她的心思立时更重了。 “既然清醒了,我们就来算算总账。”他微微低头,慢条斯理地在罗放耳边吹了一口气:“目前来看,我们起码有叁笔账要算。” “跟我瞒着你和罗熠的关系。” “让我眼睁睁看你和曲夜谢沉渊叁个人大被同眠,把我当猴耍。” “还有最后一件。”说到这里,他语中的那股寒气已然压抑不住:“刚才我问你,认不认识我是谁,如果我没听错,你的答案似乎是——” “皇兄?”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06赔罪,累赘 否认是不可能否认了,罗放只得比哭还难看地一笑:“那……我那时候脑子晕了嘛……” “是,发情期硬熬了二十分钟,怎么会认得清楚呢?”十一仿佛很能理解似的,半眯着眼,替她把没说完的话补全了,随即话锋一转:“可如果你那时不想着瞒我,又何至于把自己熬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罗放哑然,是知道再论下去也得不出什么有意义的结果,沉默一会后才伏在他肩头,小声道: “我开始也不是故意要瞒你……你没问,我总不能跟你直说吧……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么说来,你瞒着我是因为怕羞了?” 罗放忙不迭点头:“是。” “那你现在身子让哥哥看了,小逼被操透了,肚子里也灌着哥哥射进去的东西,还羞不羞了?” 十一这番话几乎是咬着罗放的耳朵说的,炽烫的气息喷吐在敏感的耳廓上,叫她面上登时隐隐浮起绯色,听清那话中的露骨内容后,一张脸更是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 她声如蚊吶道:“不羞了……” “好。”十一满意于妹妹的识趣,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许:“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谈谈赔偿。” 罗放很茫然地重复了一遍:“赔偿?” 看出她的疑惑,十一却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而是先把射精完半软的性器抽出,又将她在椅子上安置好,回身去盥洗室取来两条干净毛巾,为两个人都擦了一遍身后才道:“没错,赔偿。” 他慢条斯理地给罗放穿上裙子,盯着她的双眼,一面系扣子一面道:“你怕羞瞒我的这两笔账暂且不论,就说刚刚,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是你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做完的。” “哥哥心里很难过,很受伤,所以好妹妹,你得赔我。” “再来,这件事之后,我算是彻底没了拥有纯洁兄妹情的机会,这样庞大的情感损失,你自然也要赔偿。” 第一条还算合理,第二条就有点扯淡了,罗放立刻提出质疑:“只要你愿意,我们明明还可以接着做回之前那样,为什么这也要算在我的头上?” 十一好整以暇地一挑眉:“那放放觉得,我能忘得了么?” “哥哥我倒是想接着和你做寻常兄妹,接着夜夜讲故事哄你入梦,和那两位——”他实在不想把“妹夫”这两个字说出口,因此便有意略过:“一家子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但能做到吗?” 帮罗放把最后一颗扣子系好,他站起身,轻轻捧起她的脸,又后退半步,好让她以一个较为轻松的角度仰视自己,随即轻声道:“现在光是在这看着你,哥哥就觉得鸡巴硬得发疼,想起来那天曲夜和谢沉渊跟你做的事,我活撕了他们的心都有了,你说,还有回去的余地么?” 罗放被他说起留守在家那两位时的语气小小吓了一跳——并非放狠话时那种刻意外放的杀意,而是好像厌恶家里进的蛇虫鼠蚁那般,话语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杀机。 可不能再连累他们了。 心中担忧,她的表情于是也跟着变化。十一看在眼里,略一回想自己刚才的发言,便明白了她这小脑瓜里在盘算些什么,但因为存着逗弄的心,不肯过早点破,直看她纠结了好一阵子,将要开口了,才摇头轻笑道:“放心,我还没傻到他们的命。” “我说怎么那么凑巧,他们两个正好在同一艘船上,你放着好好的帝都不待,又非要跑到冬极星去。” “罗熠吃醋了,要把他们从帝都弄走?你以为他们死了,跟罗熠闹了矛盾?难怪他后来要求着你回去,我还纳闷——” “既然喜欢到了这份上,那当初就不应该放人离开啊。” 十一想到哪说到哪,很快便将真相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语气虽是调侃居多,却也在暗自心惊——事情连环扣一般发展,差一步都不会有如今这场景。思及此处,他心中不免升起些许得意,又低头吮了吮罗放的嘴唇: “好妹妹,你看,连老天都在偏帮我,要将你送到我身边来。” 罗放惊异于他精准的判断力,只怕自己说错哪句话再漏了老底,也不敢就这话题接着深说,当下强笑着道:“我认,我认,那哥哥你说该怎么赔,我尽力弥补。” “自然是肉偿,至于如何偿,我还没想好,这里也不是正经办事的地方。” 十一有点嫌弃地看了看四周,半新不旧的一艘飞船,只适合短途旅行,别说浴室,连张床都没有。早知道会出这种事,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最气派的那艘船开过来。 罗放仍旧被他捧着脸,维持着那个仰头的姿势,脖子已然有些发酸,但为了家里那两位尚不知情的,还是勉强维持着灿笑,一点也不敢开罪十一——虽然说了不要他们的命,受不受罪又是另一回事了。 想到这,她忽然感觉颈椎一松,是十一总算松了手。 “脖子酸了没有?” 她老实点点头,那股酸麻感顿时更加明显:“有点。” “对不住,是哥哥得意忘形,疏忽了。”十一很抱歉地叹口气,然而再略一深想,又有些不悦:“难受了怎么也不说?和我这么生分?” 当然生分啊,你个突然冒出来没两天的哥哥,我还能对你和对罗熠一样?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罗放嗫嚅道:“一时没想起来嘛,以后不会了……” 十一皱了皱眉,是看出罗放在敷衍自己,但感情这种事的确没有速成之道,加上小丫头性子看着软,内里芯子却是拧的,逼得太过恐怕适得其反,只好任她先敷衍下去。 这么思索着,他将手覆上罗放的脖颈,以极轻的力道一下下揉捏,感受着掌下的肌肉由紧绷到放松,心里渐渐也觉得松快了一点。 不就是日久生情么?如果在太平年代他还不敢打包票,如今战后民生凋敝百废待兴,帝国又因为老皇帝的政策对地方的控制力不足,他完全有自信能带着罗放躲上个十年不被罗熠发现,到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去建立感情。 至于那两个累赘倒确实麻烦——看着碍眼不说,杀也不是放也不是留也不是。以前他倒还有心情和他们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看他们能想出什么法子逃跑,现在却是一点风险也不想冒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07十一的过往 厨房里,里纳正在将刚从集市上买回来的肉切成一指宽的肉条。 最近几天都会是适合晒制肉干的好天气,她准备在这期间完成冬季的食物储备,就算某个臭小子突然回来说要住整整一冬,也足够一家人吃的了。 切好的肉在盆里堆成了一座颇为壮观的小山,里纳看着这山,有点自豪,又有点后悔——因为旁边还有十几斤的肉没切,自己似乎确实是买得多了些。 纠结间,外面响起了飞船引擎的轰鸣声。 厨房的窗户正对着庭院,她一抬头,便能清楚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只见原本院前的空地上已经停了艘飞船——平民货,不是什么很昂贵的款,而在引擎停止运转后,舱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面孔都是陌生的,不过不耽误里纳认出其中一位正是自己的养子,至于跟在养子身旁的那个女孩,她却是没一点头绪了。新交的朋友?不应当,虽然不知道儿子现在做的什么工作,但肯定是相当危险且得罪人,不会随便把人往家里领,难道…… 像是为了验证里纳的猜想一样,男人随即牵起女孩的手,然后俯身,很小心地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儿子谈恋爱了! 这年头一略过脑海,难以言喻的狂喜立刻开始在里纳心间横冲直撞,十几年了!这小子终于有伴了! 她和丈夫都是beta,生育能力也是beta里最弱的那档。又因为人工辅助beta生殖的技术还没完全普及,在乱流星域这种地界十分昂贵,夫妻俩已经做好了互相扶持着过完一生的准备,却没成想十八年前房子外的一声巨响,彻底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轨迹。 巨响过后,他们在院子里发现了破损严重的飞行器,还有里面奄奄一息、半身烧伤的男孩。 夫妻俩面面相觑,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附近当然有医院,但十分坑人,看个头疼脑热的小病都恨不能从患者身上扒层皮下来,他们还没好心到拿养老钱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 所幸里纳的丈夫是名土医生,家里因而常备着各类应急药品和工具,夫妻俩给这从天而降的孩子处理好了伤口,又敷了一层药,做了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全交给命运了。 其实照常理说,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就算没有生命危险,要转危为安至少也得个两天。却没想到一夜过去,男孩虽然仍旧昏迷,但呼吸平稳体温正常,伤口也有了愈合的倾向,自愈能力简直强到骇人。 里纳和丈夫惊异万分,于是开始探讨这孩子的来历,最终认定他大概是从附近哪个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叁不管地带,星际公约的约束力极为薄弱,经常会有大公司在这边设置实验室,做见不得光的人体实验。 既然是试验体,那恐怕也找不到原本的父母,夫妻俩连连叹着这孩子可怜,叹到最后,又不约而同地尴尬一笑,是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孩子。 于是等到男孩醒后,他们一边照顾着伤患,一边用通用语旁敲侧击地打探他是从哪来?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惜男孩似乎真是从小与世隔绝,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话,只是不住地摇头。 没办法,夫妻俩便开始教这个按年龄算已经该上学的孩子学习通用语,又过了一段时间,总算渐渐弄清了他的身世。如同他们猜想的一样,男孩记事以来就是某间实验室里的试验品,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只有一个编号作为名字,其余信息则是一概不知。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甚至没用他们提,某一天晚饭后,这个叫十一的孩子就主动询问,能不能以后也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似乎生怕他们不答应,还怯生生地叫了爸爸妈妈。 夫妻俩本来就抱着这样的心思,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当下乐得合不拢嘴,同时立刻开始谋划着移民——突然多了个快十岁的孩子实在乍眼,需得避避风头。 最终,他们举家搬迁到了现在这颗星球。 开始时,里纳和丈夫还在担忧。因为十一虽然身体健康,脸上却留下了难以去除的可怖疤痕,他们很怕这孩子在学校受到同龄人的歧视和排挤,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的种种担忧还是多余了。 十一的内心强大到甚至有些过分。 无论是好奇还是恶意,厌恶还是恐惧,外人的言论和态度都无法干扰他半分,明明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却能够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宠辱不惊,胜过不知多少的成年人。偶尔有同学实在看不惯他想要动手的,也难敌他那经实验室改造的体质,最终都逃不了被打得鼻青脸肿,光着屁股哭着跑回家的结局。 到最后,十一甚至成了远近闻名的孩子王。 里纳夫妇又喜又忧,喜在孩子有本事,不会受人欺负;忧在他过于的有本事,怕他最终走上邪路。所幸十一平素独来独往,并没有拉帮结派去做坏事的倾向,倒让他们略放下了点心。 但有些避不开的问题总要面对,终于还是到了家庭矛盾爆发的那一天。 夫妻俩白天刚喜气洋洋地参加完十一的毕业典礼,晚上回到家,就听到平素乖巧的养子用以往给他们讲述学校里发生趣事的语气说,自己不打算做医生也不打算做律师,要离开家,去开展一番伟大事业了。 里纳和丈夫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这一天终于来了”的无奈。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就开始摸不透这个儿子的心思,对他喜欢什么想干什么在干什么通通一无所知,唯独只能确定一点——儿子还是爱着他们的。 孩子大了,该放手了,老两口明白这个道理,心中纵有千般不愿,到底还是点了头,让他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只是要讲清楚去干什么。 十一非常难得地露出了兴奋的神色,说自己找了个师傅,打算跟着师傅学做生意。 当旅行商人?似乎也属于正途,里纳和丈夫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开始嘱咐一些老生常谈的经验,他们说得认真,十一也听得认真,是个临行前乖孩子的样子。 然而直到后来里纳夫妇才发现,儿子口中的生意,似乎是一些相当危险的活动。 只可惜那时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十一的危险生意显然已经走上了正轨。他每年不定期地会回来住上一段时间,带来的礼品一次比一次贵重,船舱里的武器一次比一次危险,也不再顶着那张遍布烧伤疤痕的脸,每次都会换一张新面孔。 一起生活了那么些年,里纳大概能猜出驱使儿子拥抱危险生活的动机——太无聊了。 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寻找伴侣的意愿,与人交往的乐趣在他那里被排到了最低——倒不是对亲密关系有什么偏见,单纯是没人能入了他的眼。老两口尝试着为他介绍一些知根知底的omega,更被他无奈坦诚了自己终生只能对着极个别omega产生性欲的残酷事实。 等到我们死后,这孩子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要孤零零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里纳毫不怀疑,没了最后的牵挂,他大概率会在“找乐子”这条路上头也不回地一直走下去,直到在某次寻求刺激的途中毁灭自己。 所以此时得知十一很可能是带着恋人回来,里纳简直要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她没脱围裙不说,手里甚至还攥着刚刚切肉的刀,就炮弹一般从厨房里弹射出去,迫不及待要见见这位未来的儿媳妇。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08见家长 罗放都被吓懵了。 她刚和十一走下飞船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四周,就见一名壮实妇女突然自屋内“咻”地一下窜将出来。妇女穿一条浅色围裙,手拿一把剔骨尖刀,围裙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污肉沫,刀身上也隐隐可见血色,直勾勾盯着她与十一迈开腿,做出了个百米冲刺的架势。 罗放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后退两步,心中很怀疑自己是正巧撞破了凶案现场,才招来这人要灭口。好在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状态有点吓人,刚跑了一步,转身就又钻回了房子里。 十一无奈揉揉眉心,侧身看向罗放,罕见地有点尴尬:“我妈妈她可能——太激动了,没吓到吧?” 罗放跟着尬笑两声:“还好,还好。” 危机解除,兄妹俩于是手拉着手,往那座十分气派的叁层小楼走去。 他们走得不快,等到门口时,里纳已经匆匆换好了衣服,又对着窗户的反光整理了头发,理智上觉得自己已经看起来够体面了,心理上还是有点紧张,怕刚才那幕在未来儿媳妇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她素来是个爽朗的人,此刻却难得忸怩了起来,短暂思考片刻后,又端起一盆洗好的水果,才带着雍容端庄的笑容走进了客厅。 见两人正背对着门口在欣赏墙上的装饰画,她稍稍松了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好让自己的语气不要显得兴奋过头:“十一,带朋友回来玩啊?” 以十一的耳力,自然早就听见了里纳的脚步声,但通过方才院子里那一幕,也知道自己这位母亲恐怕正处在极端的亢奋中,还是给她留足酝酿情绪的空间为好。因此直到里纳出声,他才装出一副“哦原来妈妈你进来了呀”的表情,搂着罗放缓缓转过身来。 由于已经知道这位妇人是十一的母亲,罗放虽不知该说什么,出于礼貌,还是先点头道了句阿姨好。 而里纳得了这么一句,笑容顿时就有点往狂野方向发展,虽没出声,嘴角的弧度却越弯越大。好在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忙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又塞了两个果子给罗放。 “刚洗的,不用剥皮不用吐核,很甜的。” 罗放此时已经看出这位阿姨的种种夸张举动均出于好意,于是也甜甜一笑:“谢谢阿姨。” 眼见着开局不错,十一适时出声介绍道:“她叫方萝,平时叫阿萝就好,是我最近交的女朋友。因为已经在往结婚的方向考虑,我觉得应当让您和爸爸见一见,所以特意和她过来一趟,说起来——” “爸爸他人呢?” 从听到结婚那两个字开始,里纳眼神就有点发直,是万万没想到儿子还有愿意成家的那天,直到十一开口询问父亲的下落,才令她好歹回过神,忙道: “他到旁边的星域采购东西去了,上午刚走,几天内恐怕回不来,你们打算住多久?我这就发消息叫他回来。” 听到这个答案,十一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就不必了,我那边还有事情,这次只能在家住一个晚上。”看见母亲脸上瞬间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他又笑道:“等下次得空了,我再提前打好招呼跟方萝过来。” 里纳勉强点点头,心里是不大信他的话,很想再看看儿媳妇,又发觉她双腿微微发抖,整个人也不是很精神,只好道:“阿萝这一路上累着了吧,你先带她上楼休息休息。” 十一颔首:“好。” * * * * 理所应当的,十一带罗放进了属于他的那间房,因为还得帮着准备晚饭,他将人安顿好后,略嘱咐了两句,就再度转身下了楼。 罗放很乖巧地窝在床上目送他离开,等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又一个翻身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虽说希望渺茫,可说不定能在这房间里找到能联系外界的机会呢? 她先是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试探着压了压门把,果不其然已经被从外面反锁,她有点遗憾,却仍不灰心,转而开始观察起这个房间来。 房间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个十分全面的套间。床边有张木制的书桌,桌上并没有书——这年头纸质书才是奢侈品,上面只摆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隐秘处贴着不同的年份标签,想必是十一从小到大收到的生日礼物。 罗放的视线略过一打打球星卡片,最终停留在一个做工精致的金属行星仪上,很精致的小摆件,但吸引她的却并非这份精致,而是支架上的一串编号——这颗行星的编号。 虽然不知道能派上什么用场,但应当也算是有用信息,罗放将编号暗暗记在心里,又接着去查看屋子里的其他陈设。 因为空间有限,大件家具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就只剩下两个柜子。柜子罗放不敢打开,怕被发现了不好解释,她看了一圈后发现没什么其他特别的,有点失望地叹口气,便随手拿起桌上的相册翻看。 星际时代的相册大多由特殊材质制成,可以将画面细节展示得纤毫毕现,稳定性极强,放个几十年也不会变色,既能满足人类对于实物感的追求,又不会显得与时代过于脱节。 相册的头十八张都是一家叁口的全家福,里纳夫妇没怎么见老,倒是将十一的成长过程记录得非常清楚。罗放一页页翻过去,眼见着他从小豆丁长成个壮实的小伙子,心里面的滋味一时间难以言说。 原来他在接受治疗前,竟是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在过生活。 同情么?有一点,但也就那么一点,因为知道十一绝不是会在意他人眼光的人,更多情绪的属于钦佩——相册往后再翻,无论是校园照还是生活照,他都不曾遮掩过那张遍布烧伤的脸。 这该是怎样强大的一颗心? 罗放感叹着看完最后一张毕业照,终于合上相册放回原处,一转身才发现十一已经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了自己不知多久,表情顿时僵住。 她此地无银叁百两地解释道:“我就是睡不着随便看看。” 十一似笑非笑地一挑眉:“我也没说不让你看。”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09相册,暧昧 短暂惊慌过后,罗放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因为觉得自己的举动还算合理,并没有值得怀疑的点,她问道: “晚饭好了?” 十一仍旧抱着胳膊站在门口,闻言回道:“才刚炖上,还得等一个小时,觉得无聊的话,我柜子里还有两本相册,要看么?” 罗放强笑:“那倒也不必。” “喔,没事。”十一仿佛很了然地一点头:“理解,毕竟我以前那张脸的确吓人,你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罗放连忙解释:“我不是害怕……” “那为什么不想看?” 这逻辑偷换得着实巧妙,仿佛不看就是嫌弃他似的,罗放只好回道:“看,现在就看。” 计谋得逞,十一心情顿时大好。他起身走到柜子前,打开最上面一层的柜门,从里面又取出两本相册,一手拿着一本,对着罗放扬了扬: “一本家庭照,一本校园照,想先看哪本?” 罗放此时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套,虽觉得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反悔,却也不愿全顺着十一点意思来,于是故意道:“一本哪够?再加上刚才那本,我要叁本对照着一起看。” 这本是带着赌气的玩笑话,没想到十一还真就拿了叁本相册坐到她身边,一齐摊开,绘声绘色讲起留影时的景况来。 校园照的场景都是学校的活动晚会,几十个学生穿着统一的制服挤在一起,总没什么趣,家庭照则多留影于一些奇奇怪怪的纪念日,倒是能多讲些故事。十一记性好,十几年前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又极为坦诚,甚至连当时的心思也能直言相告,反叫罗放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纪念我学会星际通用语一周年,说起这个,其实当初被爸妈救回来的时候,我是会说话的,但因为摸不清他们对我的态度,索性就先装哑巴了。” “这张时间是在我爸妈结婚十五周年纪念日,是不是觉得这里面的我看着还算镇定?但其实我当时已经在跟着师傅学——手艺,那天他们突发奇想决定去学校接我,差点就让我提早露了馅。” “这张……” 相片是很好的媒介,配着当事人丝毫没有隐瞒的讲解,十一的成长历程就如画卷一般在罗放眼前一点点展开了。她开始时听得有趣,到了后来,却越来越觉压抑——因为知道必然是没有丝毫打算放手,才能让一个刀口舔血的杀手将整颗心整个人毫无保留地摊开在另一个人面前。 此等深情厚意,她实在是承受不起,何况家里尚有两个相比起来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还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闹呢。 在那幢房子里,文明世界的规则只是如遮羞布一般的伪装,之前是十一要演快快乐乐一家人的好戏,叫他们一声妹夫,勉强维持着表面平和,现在……现在…… 罗放想想就要发愁,这事却又不能拖到回去再解决——她的舒适区就是只同一个人商量,再加一个人,脑子便要作痛,叁个人的场面她还没经历过,因为大脑计算能力委实有限,推演不出那种复杂场面。 于是趁着刚分享完成长历程的良好氛围,她犹豫着开了口:“那个,你打算拿他们两个怎么办啊?” 十一神情平淡地收好相册:“我不差那两口饭,他们如果心甘情愿留下,自然最好,如果要走,那对不住,我说过不要他们的命,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看见罗放脸上顿时现出纠结,他轻轻一笑:“不用你为难,我回去自然会同他们两个说清楚,他们都是识时务的人,不会真走上最极端那条路。” “说了这么久,菜也快炖好了,走吧,先吃饭。”难得的好时光,他不想再为了别人再多费口舌,于是将唇凑近罗放耳畔,故意不正经道:“不多吃点,恐怕你晚上没力气赔我折腾。” 罗放果然红了脸:“你就不怕被妈妈听见?” “那正好,否则她还不知道我们究竟恩爱到了什么程度。” 比无耻显然是比不过了,罗放无奈站起身,觉得还是尽早结束这个话题为妙:“走吧,下楼。” * * * * 晚饭的菜色相当丰盛,味道也好,加之里纳极为热情,罗放不免就吃多了些。于是等到饭后,机器人收拾完满桌杯盘狼藉,十一便体贴地提出要领她在附近转转,好消消食。 两个人看着花草树木飞鸟走兽,一路散步闲聊到了树林外围,最后见天色已晚,腹中食物也消化了大半,方才回转。 到家时,里纳大概已经休息了,房里只留几盏壁灯亮着用来照路,客厅原本是很宽敞明亮的一间屋子,现下因为光线不足,倒仿佛缩水了一大圈。 罗放说不出来哪里怪,但被昏黄的灯光照着,就是觉得气氛暧昧得像过了头。正犹豫着走还是不走,她听到十一低笑了一声: “有点黑,我拉着你。” 随即不容拒绝地牵上了她的手,开始慢慢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昏暗环境中,视觉之外的感官被自发放大,罗放靠眼睛只能勉强辨认出路,但每走一步,鞋底与地毯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却无比清晰地传入耳中。源源不断的温暖自掌心相贴处传来,大概是刚才凉风吹多了,她渐渐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待到上了楼梯,感应灯自动亮起,四周的光线顿时明亮许多,但因为空间狭窄,暧昧的气息却不减反增。罗放看着十一的背影,心里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事。 果然,当走到第二个转角时,感应灯忽然熄灭了,楼梯间四下无窗,没有额外光源,两人立时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里。 罗放停下脚步,因为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十一有意为之,便问:“怎么回事?” “我关的。” “为什么?” “因为觉得气氛合适,是个好时机。” 紧接着,罗放听到很沉闷的一声“咚”,大约是十一往下走了一步,淡淡的檀香味随即涌入鼻腔,瞬间勾起了那些沉眠在身体深处的欲望。原本她还只是觉得脸颊发热,现下则连耳朵尖都烫的要命,正是动情的前兆。 白天硬挨发情期的痛苦令她心有余悸,故而此刻面对黑暗中某个毫无顾忌散发信息素的个体,她是下意识便要往后退,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还在楼梯上,顿时一脚踏空,若非被十一及时拉住,差点就要顺着楼梯滚下去。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反应过来时,她已重新在台阶上站稳,双手紧紧攥着十一的手腕,脚下是一动也不敢动。 只是脑子虽然反应过来了,身体却还记着刚才那瞬间的坠落感。罗放一颗心跳得像能从腔子里蹦出来一般鼓噪,喘息声也又急又紧,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而等到她呼吸终于平稳,十一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了点委屈:“就那么怕我?”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10亲吻,晚安 “我没有……” “我才靠近点,反应就大成那样,还说没有?” 因为不知道里纳的房间在几层,也不知道这房子的隔音好不好,罗放只得压低声音回道:“不是,你一凑过来,信息素的味道特别明显,我发情期还没好利索……” 黑暗中的十一沉默了一下:“真没害怕?” “真没有。” “那好,闭眼。” 罗放猜得出他是想干嘛,但现在四周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她实在不觉得有什么闭眼的必要,故而只嗯了一声,却并没有合眼的意图。 “你快点啊,我现在感觉不——” 催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十一的嘴唇便覆了上来。温热的,软绵绵的,开始时就只是静静贴着,随后才忽然醒悟一般,开启了一个温柔中带着探究意味的吻。 他的动作并不急切,简直可以说与欲望无关,好好品尝了她唇瓣的味道后,才慢慢将舌头探入口腔。即便进去了,也仿佛还局促着似的,不敢越界,只是舌尖对着舌尖地试探着接触。 可就是这样纯情的一个吻,对罗放来说却比床上的还要命。 太缱绻了,缱绻到整个人像泡在温暖的泉水中,秘处也十分应景地分泌出水液,渐渐将内裤洇透,湿哒哒地黏在腿心,让她在享受的同时又不由觉得羞耻——接个吻就湿成这样,未免过于丢人。 然而随着四周的檀香味越来越浓,扣在自己腰间和脑后的手愈发的紧,她渐渐也觉察到,对方的内心恐怕并不如他所表现出的那般云淡风轻。 “小骗子。” 万幸,在彻底往失控方向发展之前,十一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因为已然情动,气息略有不稳,嗓音也喑哑得过分。 “不听话的小骗子。” 这个称呼让罗放心尖一颤,好在楼梯灯仍旧是关闭状态,十一夜视能力再好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她顿了一会才心虚地小声问道:“我骗你什么了?” 黑暗中传来很低很低的一声笑:“叫你闭眼是因为我有职业病,对人的视线敏感,哪怕没聚焦也一样。” “不过现在看来,确实不耽误办事。” 原本扣在她后脑的那只手缓缓前移,最终覆在了她眼前,紧接着四周骤然一亮,是楼梯灯又被打开。十一等了几秒,才移开为她挡光的手,转身往楼上走去。 “走吧。” * * * * 上到叁楼后,两个人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先去楼层尽头的储藏室拿了新毛巾等清洁用品,其种类之详细繁多,如果不是罗放事先听十一说了只留一个晚上,简直要误解他有带着自己在此地长住的打算。 两个人踏进房门的一刻,复古挂钟刚好敲响十叁下,换算成地球时间大致相当于晚上八点——不算早不算晚,正是做某些活塞运动的大好时机。 直到此时,十一才表现出一些刚破处alpha夜晚该有的急切来。他先找出一件没穿过的浴袍给罗放作为睡衣,帮她卸了易容,又交代清楚房间里那台古早版本清洁机器人的用法,就抱起换洗衣物到客房冲澡去了。 罗放本来还想再琢磨琢磨回去后怎么处理这一团乱麻的情感关系,但她白天受了不小的罪,现下一泡进热水里,那些隐藏在肌理间的疲惫就立刻开始倒算反攻,叫她只能静静趴在浴缸边缘,身子不想动,脑子更不想动。 此种舒适安逸下,她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候,透过小小的天窗,她看到外面的天空还是和自己刚进来时一样的黑,一样的遍布繁星,稍微松了口气——好歹没一觉睡到天亮。 扶着浴缸边缘,她摇摇晃晃地想要走出去,两条腿虽然几乎被压成了全麻,但站起来却没什么太大问题。这认知给了她相当程度的鼓励,费了些力气站稳后,她又等了一会,便大胆试着动一动。 没想到正是这一下,几乎牵动了整个下半身的神经,麻痒和刺痛直钻神经中枢,扎得她腿上失力重心不稳,顿时摔在了浴缸里,手肘关节磕在浴缸内壁,疼得她“嗷”一嗓子喊出声来。 声音不大不小,吵不醒正在二楼睡觉的里纳,却足够引得外面的十一在几秒之后破门而入。看着赤身裸体以一个不雅姿势载倒在浴缸里的妹妹,他罕见地愣了两秒,而后才走上前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就是腿麻了摔倒了。” 罗放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不太好看,但奈何越急越出错,她越是想遮丑,双腿就越是不听使唤,径自大咧咧挂在浴缸边缘,连抬一下都难。 好在十一没有露出半点看笑话的意思,反应过来后,便立刻扯过浴巾挂在肩上,随后俯身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出了浴室往床边走去。 罗放被他横抱着放到床上,腿仍旧是麻,手肘也仍旧是疼,但看着他帮着自己擦身,心头还是油然而生一种生活不能自理的羞愧感。为了缓解尴尬,她于是问道: “哥哥……你……你没睡么?” 十一拉开柜子,取出一瓶药膏,看了眼生产日期后拧开盖,先在自己手上匀开,才往罗放已经发紫的手肘处抹:“睡了的,不过我睡觉轻——” 说到这,他动作一顿,唇角隐约又浮出几丝笑意:“当然,就算不轻,你那一嗓子也足够把我叫醒了。” 罗放委屈:“那……疼嘛……” “没说你不该喊,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这点的确反驳不了,罗放只得偏头,装出一副信号不好没听见你说什么的样子。 十一眯了眯眼,是觉得她这油盐不进的小模样十分欠收拾,但看着她胳膊上那两块分外刺眼的淤青,又暂且压下了这股冲动。擦完药膏,他将药瓶拧好盖子放回原处,便起身去了盥洗室洗手,回来时见罗放已经裹好浴巾,坐在床边盯着自己,于是问道: “不睡么?” 罗放显而易见有点迷茫:“不做么?” “你摔成这样我怎么做?睡吧。” 不折腾,那感情好,罗放生怕他反悔,赶忙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十万分乖巧道:“哥哥晚安。” 这幅如避洪水猛兽的态度成功让十一脸色一黑,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断没有食言的道理,他只得关灯上床,有点郁闷地道了声晚安。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11勾引,提醒 然而这一觉睡得却并不如十一预计的那般安稳。 他看似丰富的理论知识有着复杂的构成,部分来源于行走在外时听到的酒后吹嘘,部分来自于一些面向alpha的色情影片,总之没什么正经科普。学校的生理教育课大多被他逃了去找师傅鬼混——反正自己这辈子注定与性生活无缘,浪费时间听那个做什么? 故而在他的认知中,omega的发情期就如同水龙头的开关,拧上了就不会再漏一滴水。“有时候发情期的omega就算与alpha结合了,也会因人而异的产生这样那样的后续反应”,对于这条冷知识,他保持着相当程度的茫然无知。 因此当察觉到罗放辗转反侧难以安眠时,十一只以为她是刚才在浴室里睡了太久,才导致精神得过了头,等会就好了。未成想他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到最后等来的却是她身上的那股柑橘香气愈发浓重,勾得他心燥身热不说,下身也硬邦邦地立起,一时间简直胀痛到了难忍的地步。 欠肏了? 他于是借墙上荧光拼图的亮光去打量罗放的表情——皱着眉,双眼紧闭,嘴唇抿得薄薄的,汗湿的发细蛇一般蜿蜒贴在脸颊上。大概因为嫌热,她掀开了被子,浴巾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漂亮的身子赤裸着,一只手按在胸前,一只手按在腿心,两条腿夹紧了缓缓磨蹭,细腰也不安分地扭动,是个半梦半醒间万般焦渴的样子。 岂止是欠肏,简直是欠肏。 十一下意识攥了攥手指,性器也跟着又胀大几分,心里是很想一把将人拽过来做个痛快,但想起关灯前她那万分庆幸的模样,到底还是忍下了。 之前不是不情不愿不想做么?那就对着熬,看谁能熬过谁! 空气中两股信息素不分彼此地交缠在一起,床上的兄妹两人却有意划清界限似地各贴着一道床边,一个渴得恨不能扭成麻花,一个咬牙忍到牙根发酸,最后到底还是罗放先撑不住,翻身滚进了十一怀里。 那具温热躯体入怀的刹那,十一浑身绷紧的肌肉便登时一松,双手随即下意识将罗放抱紧。然而搂着软玉温香,他嘴上却仍旧不饶人:“不是很不想做么?” 罗放同样知道自己这打脸来得太快,但身子委实不争气,忍了半天,那股饥渴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只能拉下脸去告饶。 她不想正面回应十一的质问——因为实在是不占理,为了避开这个话题,便开始仰头在他脖颈上不住地啄吻,撒娇般呢喃着轻唤:“哥哥……十一哥哥……” 察觉到十一只是一动不动,没有拒绝的意思,她于是得寸进尺地去解他睡袍的系带,小手灵活地从胸前滑到腰际,极尽点火挑逗之能。听着耳边的喘息声愈发粗重,她心中暗喜,只觉马上就要得偿所愿,却没料到最终等来的是阴测测的一句: “在哪学的这些?” 用力过猛了。 跟曲夜和罗熠在床上练出来的,总不能这么回答。罗放唯有接着装听不见,将身子向上蹭了蹭后,便痴缠着去吮吻十一的唇,发现他的确是不反抗不拒绝,可死活不肯松开牙关,就知道这人心里还憋着气,非得哄顺了不可。 无奈之下,她只得改换方案——扮可怜。 仿佛是彻底没了力气,罗放不再做多余的动作,只静静躺在十一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垂眸带着哭腔道:“哥哥……救救我吧……要难受死了……” “之前……之前我就是害怕……在飞船上那次哥哥做得太狠了……” 很俗套很虚伪很标准的恭维讨好,但又少有alpha能不吃这套,何况在此情此景之下。十一周身的寒气霎时间消散了几分,语气倒还是冷的: “那现在怎么回事?又不怕了?” “不怕了。”罗放听出他话中的松动之意,赶忙扬起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表决心,表完决心尚嫌不够,又含羞带怯地补充道:“就算被哥哥肏坏,也不怕了……” 她的夜视能力远不如十一那样好,但说完这句话,借着荧光,也能看出自己这位哥哥的下颌线登时收紧了。心知只差最后一把力,她仿若无知地轻声发问: “可刚才哥哥一动不动,是不喜欢放放么?还是说,哥哥你——” “硬不起来?” 按照罗放的预计,但凡是个alpha都难以容忍这种挑衅,十一必然会立刻身体力行地让自己明白他到底能不能硬,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一切仍然没有丝毫变化。 似乎是哪里出了错?她琢磨不出头绪,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直到十一嗓音微哑地开了口: “我是秦家为了治愈罗熠的病症才制造出的克隆体,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病,我根本不会诞生于世。” “我从实验室逃了出去,活着很好,但日子很无聊,做杀手最开始很有意思,后来也没什么趣。我想换个职业,结果碰到了他们两个,也许换上皇储殿下的脸会有什么新乐子?” “但治完烧伤,我的家底已经花得差不多啦,只好接了桩活,然后就遇到了你。” “我没有过妹妹,他很喜欢你,你很好玩,那么多个妹妹也不错。” “但现在——也许这就是命,我很确信,在死亡真正降临到头上那天之前,我都不会觉得无聊了。” “说这些是想叫你知道。放放你对我意义非凡,不喜欢我也好,想逃跑也罢,我都不会放手。” 说到这,他叹口气,低头轻吻在罗放眉心,很温柔地给了她预警: “可刚刚你对我虚与委蛇,拿糊弄别人的那套来糊弄我,哥哥很不开心,等会做起来恐怕没轻没重,烦请妹妹多担待些。”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12不甘(h) 对于此刻的罗放来说,没轻没重不算什么,赶紧办正事才是要紧。因此十一话音刚落,她就主动将手探向他下身,握上那根早已昂扬挺立的性器。 肉柱硬烫得吓人,蕈头已经被前液打湿,手指再向下滑,就能触碰到两颗沉甸甸的囊袋,显然存货甚多,怎么也不像白天泄过一次的样子。 罗放松口气,因为知道这人也已经忍到极限,接下来必定是相当饱足的一顿。她挣扎着爬起身来,壮着胆子坐到他跨间,尝试用水淋淋的小屄纳入那根东西,咕哝道: “哥哥坏,明明都这么硬了,刚才还装清心寡欲。” 十一听她娇娇娆娆地调笑,一心只想着疏解欲望,显然并没将自己刚才的话走心过脑,眼神顿时更添阴翳,语气却仿佛能溺死人一般温柔: “是啊,哥哥想要你,忍得都快发疯了。” 与此同时,大手握上罗放腰间,再不由她慢吞吞地沉下身,而是向下狠狠一按,直接将整根性器都楔入了那口窄穴内。 房间里立时响起一声短促的呻吟。 十一眼看着她紧紧捂住嘴,半眯着眼,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故意问道:“舒服么?” 罗放此时又没发烧,头脑大致是清醒的,哪能猜不到他是有意在整自己?但哪怕被操晕了也比憋得睡不着好受,她只得强忍着鼻腔内的酸意点点头,带着哭腔道:“舒服的。” “那哥哥就放心了。”十一假模假式地点点头,双手随即握着她的腰往上提,想着曾经看过片子里的场景,就开始挺腰抽插。这次他没有故意作怪,顶弄的频率相当温和,带来的快感也在一个十分合适的区间,细水长流一般。 罗放被伺候得舒服,渐渐就松了戒心,想当然以为他的怨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便将主动权完全交了出去,只靠在他肩上一边呻吟,一边说些不痛不痒地漂亮话: “嗯……哥哥好棒……” 如果此时她愿意抬头,便能看到这位哥哥一明一暗的双眸中正酝酿着怎样晦暗复杂的情绪。但冬极星那半年低社交生活钝化了她的神经,现在的处境又太过安逸,叫她不愿费力,也不愿多想。 而当下,十一心中则是不甘极了。 他知道罗放的疏离态度实属合理——他们相遇的时机不对头,相处的时间又太短,实在没有任何能生出深厚感情的理由。 但明白归明白,能欣然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从小到大,凡是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可现下对着这个妹妹,他却实在觉得无从下手。 她一颗心里装着许多人,曲夜,谢沉渊,罗熠,独独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不讨厌,不恨,是实实在在的没感觉。 得时刻担惊受怕的处境注定了她不会主动打开心防,但脱离了这种状态,十一又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留她在自己身边——以己度人,他要是罗熠,真得知有克隆人这么个污点存在,恐怕第一时间便会想方设法灭口。 从一开始就没有第二条路,这是只能靠时间来消解的死局。 心思百转千回地过了一圈后,十一在心底无声地叹口气,是清楚前路漫漫,道阻且长。 因着这股怨气,他愈发耐不住只这么当根人形按摩棒,原本扣在罗放腰间的手顺势向下,按在那两瓣软弹的臀肉之上,好让她的身子迎合自己抽送的动作,挺腰的力道也顺势加大,十下有八下非得顶在腔口不可。 罗放已经习惯了方才润物无声的快感,如今性事的节奏骤然变调,她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惊叫出声,一口咬在十一肩膀上才将呻吟堪堪咽下,同时无意识地绞紧甬道,原本微微塌下的腰肢如今也拱了起来,是个要逃离的架势。 十一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当下调整性器的角度,对准穴壁上的敏感点快速顶撞了几下。令人窒息的麻痒感立刻窜上罗放脊背,叫她浑身力气顿失,只能乖乖软着身子任人施为。 缓了好一会,忍过那头皮发麻的几波快感后,她才松开牙关,带着哭腔颤巍巍指控道:“你耍赖。” 这下真情流露倒是某种程度上取悦了十一,他唇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轻笑道: “我又没和你约定什么,怎么算耍赖?哦,倒是约定过——” 他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接下来,又仿佛生怕被别人听见似的,凑到罗放耳边压低音量道:“要把放放肏坏。” 语气玩味,但罗放此刻却丝毫不敢怀疑他是在玩笑,知道自己先前是说了大话,她连忙告饶:“我……我不行的……” 十一挑眉,性器同时长驱直入,带着一股狠劲撞在生殖腔口,快感激得罗放双眼又是一酸:“那怎么办呢?你不喜欢我,我却想让你牢牢记住有过这样一个哥哥,不留点难忘的记忆怎么行?” 接着,他像是忽然想出了个绝妙的办法一般,语气雀跃道:“或者,放放和哥哥生个孩子?” 罗放被他这惊天一语吓得浑身一哆嗦:“先不提近亲结婚,我压根就生不了啊……” 十一立即冷笑:“也是,要是能生,只怕我早就有不知多少个外甥了。” 眼看着话题拐入死角,且有带来负面影响的趋势,罗放连忙打住,软声哀求道:“好哥哥……好哥哥……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饶什么?”十一是铁了心要让她今天吃点苦头,面对这番撒娇权当听不懂:“现在放放不舒服?那哥哥抽出去?” 然而这句话说完,见罗放脸上渐渐露出无奈认命的表情,他心中忽然又闪过一个恶劣的念头,立刻话锋一转道:“不过——说不定你哄哄哥哥,哥哥就舍不得让你吃苦遭罪了。” 罗放有些犹豫:“那……要怎么哄啊?” “就比如现在——”十一轻轻将手指点在她左乳乳尖,颇有闲趣地划了个圈,又一指点在自己唇上,嗓音低沉,带了点蛊惑的意思:“喂我。” 罗放一张脸登时爆红。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13赌气(h) “怎么,不愿意?”十一低笑:“那也无妨,只是——” “愿……愿意的……”罗放赶忙表决心:“我准备准备。” 她既答应了,十一于是也不过多催促,只一下一下轻抚她大腿内侧的软肉。这不是什么高超的调情手段,但在两人都赤身裸体下体相连的此刻,的确起到了颇为显着的效果。 罗放被撩得愈发心痒,道德产生的约束力也越来越弱。酝酿了没多会,她就撑起身子,向前挪动了几寸——由于两个人的体型差,非得这样不可。但穴里含着的性器也因此相应滑出一段,又让她觉得乍然空虚,下意识便将甬道收紧,换来十一“嘶”地抽了口气,接着是拍在她屁股上不算疼但声音颇清脆的一下: “贪吃。” 被打屁股了。 这认知在脑海中一经产生,羞耻感就伴随而至,罗放顿时更觉脸热,可心里的某种隐秘渴望也被同时挑动,叫她小腹一暖,自花心涌出一股淫水来。 这反应自然瞒不过十一,他虽没说话,双手却悄然按上罗放的臀瓣,先是慢条斯理地细致抚弄了一遍,再开始极情色地揉捏。他的力道不算大,但用劲巧妙,正可让原本藏于臀缝间、被粗硕阴茎撑开的屄口曝露于空气中。 那种微妙的清凉感令罗放油然而生一种被人看光的错觉。如果不是知道十一对着别人硬不起来,她简直要以为此刻面对的是个阅尽千帆的老手。 不同于真刀实枪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这种由气氛和爱抚营造出的欲望更加温和隐秘,引人沉沦的效果却相当显着——不知不觉间,罗放已将身子弯出一个极诱人的弧度,塌着腰翘着屁股,淋淋漓漓的水液顺着结合处滴下,在十一轮廓漂亮的腹肌上聚成晶亮的一滩。 没谁在掩藏对彼此身体的渴望,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低吟此起彼伏,但渴望尚未落到实处,一切动作重回先前缓慢温吞的试探阶段,暗涌的压抑让空气都显得湿润粘稠。 此刻,这间不大卧室内的一切都是暧昧的,连墙上荧光拼图散发的幽幽冷光也像一种露骨的性暗示,在这样的情形下,“喂奶”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罗放被成功蛊惑了,她轻轻托起自己的左乳,好将那团绵软的嫩肉准确送到十一唇边。然而看着那双蒙着薄薄欲色却依旧清明的鸳鸯眼,她心底又乍然升起不忿来——事情已到这步,你还打算保全风度体面?这不忿来得气势汹汹,甚至让她忘了自己初衷是为之后的性事讨饶,脑中只剩下想叫眼前人失态这一个念头。 接下来,罗放微微偏头,小声开了口,眼神与语气俱都纯稚如未经人事的少女: “哥哥,不是要吃放放的奶子么?” 勾引毫无疑问是成功的。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十一的双眼就猎隼般锁定了她的脸,浑身肌肉骤然绷紧,手上的动作和呼吸一起暂停了一瞬。 罗放毫不怀疑,在那刻,这人是真的有想法也做了准备,要将她压在身下来一场近乎兽类的交媾。 但最失控的那幕终究没有发生。 他只是半阖下眼睑,好掩盖眼底涌动着的情绪,再张开嘴,轻轻含住唇边那石榴籽般的乳粒,温柔地轻吮,动作堪称斯文有礼,仿佛刚才濒临失控的那幕只是错觉。 罗放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眉头——装,忍,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带着这样一种不知死活的赌气心理,她将手按在了十一脑后,向自己的方向轻轻一压,娇嗔道: “哥哥……” 鼓励的意味不言自明。 如她所愿,十一的动作几乎立刻就变了调,简直只有用吃这个字来形容才算贴切。她低头,看到十一已经含进了自己左乳的一半,正在认真且凶猛地吞咽和吮吸,啧啧水声听得人脸红心跳,好像真能吸出奶来似的。 视觉,听觉,并着乳尖连绵不断传来的沉闷刺痛一波波袭向大脑,叁重感官刺激下,罗放不由得有些恍惚——觉得十一实在像个没正形的爹,正在和孩子抢奶吃。 然而随着胸前的痛感愈发尖锐明晰,她渐渐没了刚勾引人时的那种精神气,呻吟也从软绵绵地欲拒还迎变成真正的告饶。 “哥哥,不要再吃了……疼……” 听出她声音中暗藏的恐慌,十一终于舍得放过那团饱经蹂躏的软肉,只见白嫩的胸乳上泛着一层晶亮的水光,原本黄豆粒般的乳首也已经肿胀到了原来的两倍大小,惨兮兮的样子颇为惹人怜爱。 他感到某种阴暗的欲望正在心中翻涌。 没有必要再戴着温文尔雅哥哥的假面具了,也没有必要刻意表现出游刃有余,这是她自己要的结果,她自己要的坦诚相待,两个人一起滚在烂泥地里,谁也别说谁不体面。 像是解脱了枷锁,他抬头,对上罗放惊慌的眼神,哑声问道: “小屄含着鸡巴被哥哥吃奶,很喜欢是吗?” “他们这么操过你么?” 他一边发问,一边掐住罗放的腰防止她逃跑,随后用泄愤般的力道顶胯,将性器狠狠撞向那方狭窄的腔口。 又麻又疼又酥又爽的复杂感觉令罗放瞬间就觉得鼻腔发酸,而紧接着的下一次顶弄更重更狠,让那酸意再往上涌,叫她一闭眼就落下泪来。 性器每次都以操开生殖腔为目标大力捣入,又几乎整根拔出,大开大合的操干带来近乎没顶的快感。原本忸怩着的媚肉也被迫放松了,虽说减轻了酸胀感,可也更方便快意的传达,令罗放身子更软,呻吟声更媚。 罗放也觉得无力,自己精神上分明是受不了这种太刺激的快感的,身体却不争气得过分,被插个几下就快活地吐出大股的淫水来。花心像长了口泉眼似的,淫水流也流不尽,将两人结合处打成泥泞的一滩,让她连正面拒绝的话都讲不出口,只能拿先前的承诺说事: “你说过……嗯……我哄哄你就——” 十一下身顶弄的动作不停,当即很邪气地一笑,打断了她的话:“我说的是不让你吃苦遭罪,现在怎么能算是吃苦?” “哥哥在疼你呢。”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14惊吓(h) 罗放被他的无耻震撼了,当即颤巍巍地悲愤指控:“你唬我!” “放放不是也很喜欢么?”十一避重就轻,又是一记极深的顶弄,试图把这事糊弄过去:“知不知道你捧着奶子喂我的时候小屄缩得有多紧?” 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令罗放心中更觉不甘,身体却无法逃避那似乎永不停歇的快感。她深吸一口气,稳住气息,轻声问道:“那你猜我为什么会信你?” 而后,趁着十一怔愣的刹那,她又轻飘飘扔下了答案:“因为他从来不会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 羽毛般轻巧的话语,落在alpha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上,就是重逾山峦的分量。十一脸色登时阴沉到能滴出水来,语气中第一次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暴怒: “罗放,你是找死。” “我实话实——啊!” 更进一步的嘲讽没有说出口,因为十一利落地给她换了个跪趴在床上的姿势,又从后方重重顶入,性器破开还没来得及合拢的穴口,碾过穴壁的敏感点后长驱直入,终于顶进了白日里就被侵入过的生殖腔。 近乎升天的快感让罗放立刻就去了。 “啊……哈……” 为免惊叫出声,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里淌着泪,下面淌着水,浑身都抖得厉害,一副爽到承受不住的可怜相。然而十一心底正值怒火翻腾之际,是半点怜惜之意都没有,只想着将她操到话都说不出,当下又开始大力抽送。 高潮后身子敏感得要命,罗放连一下操弄都受不住,遑论被这么操干了。她浑身力气都消失了一般,只能抱着枕头勉力支撑身体,由着十一掐住自己的腰往他性器上撞,当下连连摇头求饶道: “不行了……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了?我看水还多得很呢。” 十一为了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欢喜被这么对待,有意放缓了动作,以便交合的声音能被听得清楚些。性器先不顾媚肉的绞缠径自抽出,是“啵”的一声,龟头再抵住穴口“咕叽”一声顶入,挤出大团黏滑的水液来。无需用眼看,只是用耳朵听,也能想象出那处是何等的汁水充沛。 罗放羞得巴不得将脸埋进枕头里,忽然又感觉右乳被大力捏了一把。 “嘶……夹得真紧,果然是喜欢被玩奶子。” “他有没有这么弄过你,你们最喜欢哪个姿势?” 一连串的问题弄得罗放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答了必定要挨上一顿结结实实的狠操,但若是不答装死,只怕结果也不会太好。复杂无解的问题,加之快意自神经末梢源源不断传入脑中,扰得她连思考也思考得不安宁。 昏昏沉沉间,她感到穴里忽然空虚了,接着就是什么热烫的东西抵上了自己后庭。 熟悉的声音飘飘渺渺,仿佛自天边传来。 “罗熠碰过你这里么?” 巨大的恐慌令罗放大脑在极短的时间内脱离了混沌态,力气同时奇迹般地在身体里重新充盈起来。她以一种挣命般的姿态挣扎着想跑,却被牢牢掐住了腰,连一寸也挪不开。见挣脱不得,她只好改换思路,伸手去捞旁边的薄被试图做个遮盖,却被眼疾手快的十一先一步拿起,扔到了远处。 “看来是没碰过了。” 罗放听出十一话中的淡淡笑意,又因为姿势的关系无法回头看他的表情,只能往最恐怖的方向去猜测,当下被自己的脑补吓到牙齿都在打哆嗦:“不行,脏的,不是这个用途,哥哥,别——” 十一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浣肠的药剂不难配,原料都是现成的,我也会给你做好扩张,放放信不过哥哥?” 罗放心说这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么?但一时间压根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来反对这个不合理的要求——找到了也没用,人根本没打算和你讲理,只能心一横赌道:“可是哥哥,我不想。” 她已经有了哭腔,讲话带着明显的鼻音,身子也不时地颤抖一下,看上去简直像被吓坏了:“我不想这么做。” 不耍任何嘴皮子功夫,不需要任何理由,我不想,这就是最大的道理最大的倚仗,端看你怎么做决定。 那根热烫的阴茎仍然抵在臀缝处上下滑动着,每一分移动都让罗放胆战心惊,好在僵持静默良久后,这东西最终还是一寸寸没入了前穴里。 “放过你这次。” 身后的十一轻声说道。 罗放心下稍宽,知道自己这是赌对了,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他的下一句话给提起了心。 “不过作为补偿,失禁和潮吹,选一个吧。” 这是不需要现下给出答案的选择,因此话音落下,未待罗放开口,十一就对准她穴壁上的敏感点来了一记稳准狠的顶弄,而后再度操进了腔内。 罗放当然不是没经历过他说的这两样,但即便如此,想起那种浑身不由自主的状态,她还是会觉得尾椎发酸,远比现在这种更难承受,可十一显然又是铁了心的—— 罢了,总比走后门好。 她没回答,只认命般在低声呻吟的同时将甬道夹紧,心中是还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万一没等她泄出来,这人先不行了呢? 而十一似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低笑一声后,又换了另一个姿势。 按开壁灯,将妹妹的两条细腿搭上自己肩膀,他扶着性器,再次慢慢进入了那处绵软湿滑的秘地。涨紫的阴茎一点点撑开窄小的穴口,直至将边缘的一圈嫩肉都撑成近乎透明的肉膜,这景象清晰落入兄妹两人眼中,简直成了助兴的最好催情剂。 “哥哥要操你了。” 明明已经高潮过一次,听到十一这句话,罗放却还是产生了这场性事才刚刚开始的错觉,加之壁灯开后四周环境明亮了些许,陌生的摆设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自己是在哥哥的房间。 兄妹俩在夜晚背着母亲偷情。 这种半真半假的情景设置本身就叫人浮想联翩。 她看着那样大那样粗的一根东西,就变魔术一样地进入了自己体内,妥帖的,完美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带来无以伦比的充实感。神奇的感受让她忍不住伸手按在了自己小腹上,这次终于感受到了皮肉下埋藏的硬物。 代入到想象中的那个情境,她有点害怕,又有点新奇,于是忍不住抬头同自己乱伦勾当的共犯分享这一发现:“哥哥,我能感觉到你。”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15来晚了(h) 十一有点诧异,因为罗放此刻表情纯稚中带着欲望,真好似初尝禁果的少女。 知道是装的,是演的,可就是叫他心里快活。 他很想配合着将这场戏演下去,然而随着性器抽出,罗放的反应又让他没法不出戏——处子不该有这样懂事的穴,媚肉缠绵地吮着阴茎,腰部的小幅度摆动也在巧妙配合性器的动作。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同一个事实——自己喜欢的妹妹早已经被人操透了。 他来晚了一步。 爱人的位置,哥哥的位置,都早已经叫人给占满了,现下让这小丫头在心里分一片角落给自己都千难万难。 就只是因为来晚了一步。 怎么能不嫉妒? 于是他不买罗放的账,一边用性器在蹂躏幼嫩敏感的生殖腔壁,一边冷笑着问:“谁是你第一个alpha?” “曲夜?谢沉渊?罗熠?” 观察着妹妹无措的表情,他很感兴趣似地一挑眉:“看来还有我不知道的。” “没关系,夜还很长,有故事我们慢慢讲。” 他如今才知道曾经认为无聊的活塞运动蕴含着怎样的趣味,阴茎被湿滑的媚肉包着含着,每一处神经末梢都被体贴地伺候着。再往里,是一张微微张开的肉嘟嘟小嘴,曾经还能抵御意图播种的不速之客,现下已经被操开了,就只能在生殖腔被侵入时起到调情似的作用。 操干个十几下,内里某个妙不可言的所在就会吐出一股股温热水液,然而阴茎和穴壁贴合得密不透风,这些淫水只能被堵在甬道里,有的随着抽插的间隙撒出一些来,更多的则是被送进了生殖腔内。 而随着快感的堆迭,腔口也如同真正的嘴那样一下一下轻吮性器前端,趁着此时狠顶猛干几下便能将罗放送上高潮,原本顺服的媚肉痉挛似的绞紧,接着就是兜头浇淋在性器上的大股淫水,酥麻感一路顺着十一的脊椎攀上大脑,令他恍惚间以为自己置身尘世之外。 肉体带来的愉悦已臻极乐,心灵上的满足更难以计量。 随着一波波高潮的到来,罗放仅有的那点理智连同气力一起灰飞烟灭了,浑身软绵绵没骨头一样,由着人随意摆弄。一双迷迷蒙蒙的金眸确实是睁着,然而无论看见什么景象,都过不了脑走不了心,从作用上看,简直与两颗漂亮的玻璃珠无异。 十一很喜欢这时候的罗放。 没有防备,没有敷衍,没有伪装,只剩下混沌中的本能,将手贴上那张粉白的小脸,她还会很亲呢地偏头蹭一蹭。起码在这一刻十一感到了平等——无论是她的哪位蓝颜知己,在此情此景下,得到的恐怕都只会是同样的对待。 心满意足后又操干了百来下,他终于舍得抱着妹妹射了出来。 赤身裸体的兄妹俩静静抱在一起,一个俏丽一个俊美,肖似的金眸凑到一处,此情此景,正像一幅记录皇室秘辛的宫廷画。 而在这“静”的表象遮盖之下,哥哥的性器已经结成了罪恶的结,以保证每一滴种子都留在妹妹的生殖腔中。 射精完成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结消退的过程。真正的宁静降临,罗放力气渐渐恢复过来一点,眼睛里终于有了神采,当下嗓音嘶哑地求饶:“饶了我吧。” 十一不置可否,只在她耳边轻声道:“给我讲讲你第一个alpha的事。” 罗放疲惫地叹口气:“之前我坐船出了事故,和一个男孩流落到了某个偏远星球,吃错东西被催情了,稀里糊涂就做了。” 将事情简短讲完,她又重复哀求道:“饶了我吧。” 十一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鬓角,语气和动作都是饱含疼惜的,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留情:“那两样你还一条都没做到呢。” “正好你现在身子软,要不我去配浣肠液?” 罗放绝望闭眼:“当我没说过。” 她很清楚,人要有希望才会愿意退步,十一想要她的真心,可按照两人的情况,她就算给了,十一敢信么?别说十一不信,她自己都不信。 越知道想要的没希望,就越会抓紧眼下能抓到手的东西,此乃人之天性,没谁能免俗。 根本就是死局。 待到结消退了,罗放还没歇够——其实也是歇不够的,十一的性器却一点没软,仍旧精神抖擞。看不到出路之下,她开始哼哼唧唧地消极怠工,是个摆烂的状态。 十一见她这样子,也觉得有趣——只要是对着他露出真实一面的罗放,他都乐于欣赏并且觉得有趣。大龄儿童十一打开了他有生以来收到过最复杂惊喜的礼物,每分每秒都有新发现。 现在,该拆开礼物的下一层了。 其实按照对罗放反应的观察,要把她肏尿,后入是更合适的姿势,但他实在不想错过她的表情,因此还是选了最朴实经典的传教士体位,轻轻分开罗放双腿后挺身没入,再开始试探着浅浅抽插。 随着他动作的开始,又一波快意也自交合处传来,罗放欲哭无泪,先前她只觉得浑身的水都被挤干了,现在被插了两下,穴里居然又是一副水意充沛的样子。 疲累与羞耻的双重折磨下,她很希望就这么被做晕过去,但十一显然没有奸尸的打算,每当感觉她要神游天外了,要么俯下身来个深吻,要么就叼住她没被蹂躏过的右乳吮吸,非得将她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拉回来不可。 神经末梢敏感到了极致,高潮成了常态,与之相对的,大脑对肉体欢愉的感受却钝化了。罗放只觉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脑内某道隐形的闸门被越冲越开,而十一也抓住这时机,增加了抽送的速度和力道,每一次都尽根没入。不大的空间里,肉体碰撞的清脆声响一浪盖过一浪,间或夹杂着女人无力的低吟和男人的粗喘。 终于,罗放脑内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清亮的水流自腿心喷出,看上去简直像尿出来一样,淋了十一半个身子。她难堪地将头转向一边,在心底反复安慰自己好歹不是失禁,随后气若游丝道: “你满意了吧?” 十一本来还有点开心,听了这话,眼里的欢愉顷刻间烟消云散,一张脸上分明写着叁个字“不满意”。 但再折腾下去未免太不当人,他叹口气,将性器抽出,那东西还颇有精神的立着,浑然不知主人已失了接着做下去的兴致。 回身拿起之前准备好的一杯营养补剂,他迟疑片刻,最终放弃了脑中一闪而过的影视作品情侣常见喂食方式,转而取出一支软吸管放入杯中。将罗放抱在怀里,他把吸管的一头轻轻搭在她嘴边,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喝。” 罗放累得一心想睡,听了这话,却也只得勉力张嘴含住吸管。温热的液体滑入喉中,味道很微妙,微妙到让人下意识就觉得这饮品拥抱健康,她起先还喝得十分艰涩,渐渐也被对健康的向往操控了行动,开始大口吮吸。 喝了大半杯,她闭眼摇摇头,示意自己实在是喝不下了,吸管和杯子于是一并被撤走,接着耳边就响起一声饱含无奈的。 “睡吧。” 罗放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大脑如同关机一样在极短的时间内开始休眠,彻底陷入沉睡前,她忽然想起,十一似乎还没有射第二次。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16一起过吧 一夜放肆的不良后果相当明显——第二天起床时,罗放只觉得腰像断了一样,连坐起身来都难。 十一倒是满脸餍足过后的神清气爽,做完饭后上楼,见妹妹醒了,便笑眯眯伺候她洗漱易容穿衣,末了将人抱下楼吃午餐,餐桌上更是万分体贴地添水夹菜,颇有些乐在其中的样子。 里纳何曾见过儿子这幅做派?心里虽反复告诫自己要扮演一名慈爱且无知的家长角色,但到底还是好奇占了上风。 昨晚那声音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这小子开了荤以后那么……也不知道体贴点,人小姑娘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下楼还得抱着,怕是腿都软了。 看一眼,就看一眼。 而这一眼之下,她又不由得奇怪起来——儿媳妇脸色如常,仍旧是昨天初见时的模样。 奇哉怪也,身体素质未免也忒好了。 顶着一张假面具的罗放自然不知道里纳心中所想,她才下床时还不觉得怎样,现在略微活动两下就又累又困,连吃饭都提不起力,遑论去感受他人的目光了。 十一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颇有些不是滋味——想想她昨晚那句话,仍旧觉得胸口火燎一般的难受,现下却也是真的心疼。故而一顿饭草草吃完,他就推说那边工作繁忙,告别里纳,带着罗放上了飞船,踏上了返航的路程。 * * * * 曲夜躺在客厅沙发上,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魔方。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他抬头,见是十一抱着昏睡的罗放进了门。十一看着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罗放脸上却笼罩明显的疲色,肤色惨白不说,眼下还挂着两团乌青,看上去是个极可怜的样子。他放下魔方站起身,忍不住皱眉质问道: “跟你出去一趟,人怎么就这样了?” 十一不愿过多解释,只轻声说:“累着了。谢沉渊呢?” 曲夜的表情突出一个不耐烦:“我管他在哪。” 十一这半年也算是见证他们两个不对付过来的,当下并没有怀疑,只点点头道:“叫他过来,等会去餐厅,我有事跟你们谈。” 随后便径自抱着罗放进了屋。 曲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琢磨片刻发现想不出结果,只好老老实实往谢沉渊房间的方向走去。 * * * * 十五分钟后,一场气氛诡异的会谈在餐厅拉开了序幕。 如果按照惯例,十一必然要先装模作样地泡茶上甜点,再说一些不咸不淡的开场白,但今日显然不同寻常——他甚至连那副笑呵呵的模样都懒得伪装,表情极为冷淡,见人到齐了,就开门见山问道: “你们二位当初会上那艘船,是不是与罗熠有关?” 曲夜和谢沉渊对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十一斟酌了一下词句:“不愿意罗放跟你们交往?” 得到的自然又是肯定的答案。 他冷笑一声,语中带着一股“果然如此”的阴阳怪气:“作为哥哥来说,确实管的宽了些。” 曲夜和谢沉渊摸不清他什么路数,并不愿接话,仍旧各自保持沉默。十一看着两位帝国精英的谨慎姿态,也不怎么担忧,因为知道自己接下来放的会是一颗重磅炸弹,足够将他们的镇静炸得烟消云散。 “不知二位有没有听过这样一种遗传病?”他熟练地说出一个相当绕口的疾病名称,而后去观察曲夜和谢沉渊的反应。 曲夜看起来确实听过这个名字,微微皱眉,一副在记忆里拼命搜索的样子,片刻后眉头松开,是有了答案,但表情不见丝毫畅快,反而愈发阴沉。 而谢沉渊则在沉吟过后开了口,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以前在秦家的数据库里翻到过相关资料,是相当稀少的病症,但奇怪的是明明有相关数据,却没有患者信息。” 十一很满意地一笑——抛去立场不谈,跟聪明人说话实在省力气:“病人都是皇室嫡系,信息自然要严加保密。这病也正是我被造出来的原因,秦家千盼万盼的皇帝嫡子,绝不能是个没有生育能力的残次品。” “那么想来两位也猜到了,我和罗熠命中注定的那个omega的身份。” 说到这,他叹口气:“讲句老实话,我是真看你们二位不顺眼,但放了你们,我恐怕罗熠要来找我的麻烦,你们要没了命,这笔账又肯定会被放放记在我的头上。” 将矛盾一一点破,他最终给了个自认为相当妥帖的解决方案:“所以——” “不如我们四个人就这么过吧。” 此话一出,不说曲夜,连谢沉渊都微微瞪大了眼睛,是的确未曾设想过还有这条道路。 十一不管两位情敌的惊愕,自顾自往下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在谋划着想跑,但就算你们带着放放回了帝都又能怎样?难道罗熠真就能因此接纳你们做他的妹婿?” 他点到为止,留下充足的空间给曲夜和谢沉渊细想其中利害,转而又画起饼来: “我知道,以你们的学识,留在这种野蛮的地界的确属于屈才,但要真想一展抱负,也不是没有路子——联邦和帝国有多少公司在这里投了大把资金建实验室。再说——” 他意味深长道:“二位要真是看重事业多过感情的人,恐怕罗熠当初也不会那么急着把你们弄出帝都。” “至于晚上到底怎么分,我四,你们分六,人好歹也是我弄回来的,算公道了吧?” ———— 最近感觉好冷清,宝贝们来点评论吧QAQ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17合作,演戏 十一也是被逼无奈。 他并非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让碍事的诸位滚得越远越好,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罗放心里现在压根都没有他的位置,比起做梦,还是专注解决眼下的问更实际些。 曲夜和谢沉渊属于杀不得放不得的麻烦角色,身上变数又太大,倘若真将事情做绝了,把自己在家中搞得四面皆敌,只恐以后连出个门都要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注意,被人拐走了宝贝妹妹。 不如拉人下水。 说假话耍阴谋是行不通的,这两个人脑子一个赛一个的好使,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叫他们明白和自己有着共同的对手——罗熠。 是四个人就这么过下去,还是从此以后天各一方,见不到摸不着,该选哪个显而易见。十一不信这世上能有人那么大公无私,甘愿忍受生离,亲手将爱人送到别人怀里——况且就算谢沉渊要做圣人,曲夜也不会答应。 到时候有这两人帮衬着,罗放对罗熠纵有千般不舍万般挂念,也只能留在他们身边,经年累月的时光冲刷下来,什么执念感情都淡了。而一旦身边人都成了共犯,她必然也会慢慢放下防备,早晚有真正接纳自己的那天。 何等互利共惠的好买卖,简直百利而无一害。 正如十一所料,这一席话说完,对面两人的表情都有了明显变化,沉默良久后,他们对视着交换了个眼神,由曲夜率先开口道: “但恐怕放放一时间还接受不了吧。” 她要是能轻松接受的性格我还让你们两个白捡便宜?十一心里大骂他恬不知耻,表情却十分苦涩: “那就要看你们俩的本事了,她压根不信我,自然也不会听我的话,如果不是这次出去正巧赶上她发情期,恐怕这事她能瞒一辈子。” 他这么一说,曲夜便了然了他的处境,挑眉道:“你盘算倒是打得好,拉我们俩下水为你开路。” 十一是吃定了这两人必定会答应,即便心思被点破也不恼,当下不紧不慢回道: “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呢?曲老弟,如果不是我,你们可能早就死在了那次事故里,就算带她逃出去了,有罗熠在,这辈子也别想再近她的身。我现在也不要你们的人情,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他说的俱是没法反驳的实情,态度更十分坦诚,曲夜纵然想再当一回杠精,也找不见什么机会,场面一度僵持,最终还是由谢沉渊收了尾: “等放放醒了,我们会尽量去劝,但她到底能不能答应我无法保证,另外,还需要你的一个承诺。” 谢沉渊表情平淡,然而语气坚定:“如果她不愿意,不能用强。” 十一挑眉:“看不起我?这种事用强又有什么趣?” 转念一想,他又笑了:“那好,既然如此我也补一条,假如我吃不到,你们俩也别想伸手。” * * * * 暂时契约达成后,十一去了仓库拾掇东西,要准备搬家——他素来谨慎,从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居住太久,现在大事解决,正是换居所的好时机。而曲夜和谢沉渊则进了罗放的房间,说要等她醒来就谈正事。 进了门,两人在沙发上相继落座。谢沉渊率开口,话语中不掺情绪,只是在陈述事实:“你刚才心动了。” 曲夜点点头:“多好的条件,要不是知道罗熠活不长,我肯定当场把你供出去以防坏事。” 说到这,他表情带上了一点深切的恨意:“那个罗熠,我居然还把他当大舅哥,我是真没想到——” 谢沉渊若有所思:“他装得不错,况且以概率来看,兄妹乱伦的确属于罕见事件。” 看曲夜仍旧有些怨愤,他又笑道:“你生那么大气做什么?反正最后捡便宜的不都还是你。” “你羡慕了?” “不。”他垂眸,语气极认真:“我嫉妒。” * * * * 罗放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阴沉着一张脸的曲夜。 因为睡眠而迟钝的大脑虽然还没恢复功能,分析不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出于对危险的本能恐惧,她还是下意识先挤出一个笑。 曲夜于是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罗放的危机感顿时更重,意识也在高压之下迅速清明。视线扫过曲夜旁边面无表情的谢沉渊,她暗道不好,一边维持着方才那个笑,一边尴尬道: “哈哈,都在啊,十一呢?” 答话的是谢沉渊:“收拾东西去了,说要准备搬家。” 罗放点点头,也来不及将话过脑子,只接着尬笑:“搬家好啊,搬家……他为什么要搬家?” 曲夜此时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因为刚了却心头一桩大事,放放知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自然是终身大事。 罗放冷汗直冒,立刻就想岔开话题:“之前我那个戒指——” 曲夜当即打断她的话:“别再想什么戒指了,我们已经和十一说定,往后四个人快快乐乐过日子,自然也不会再帮着你逃跑。” 他冷笑:“跑回去,好和罗熠甜甜蜜蜜,把我们从帝都再踢出来一次。” 完了,都知道了。 罗放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将目光投向最后的救命稻草谢沉渊:“谢工,你,你不会也答应他们了吧。” 谢沉渊不置可否,只幽幽道:“那放放觉得,我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罗放连忙摇头:“你不会的谢工。” 关于谢沉渊这个人,她向来摸不清看不透,也从没将关系拓展到彻底交心的地步。但说起来简直玄妙,她对于谢沉渊总有着一种天然的信任——这人就是人类美德的集合体,其念头之坚固,几乎与信念无异。 如果说曲夜能答应这种合作,她是举双手双脚的同意,但要说谢沉渊能答应,那简直活见鬼了。 果然,听见这句话,谢沉渊脸上渐渐露出个温温柔柔的笑,让罗放终于放下了心,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着的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可这温暖一幕落在曲夜眼里,那就是刺眼之极,他当即看向罗放,酸溜溜质问道: “在你心里,他谢沉渊永远高洁傲岸,我曲夜就自私自利,是么?”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18狐狸精,周黎 怎么不是呢? 罗放心说我可没忘了刚认识时候你什么样,想要什么就不择手段,那叫一个我行我素。但想归这么想,她倒没真打算把话说出口惹人伤心,当下打个哈哈过去: “哪有,还不是你一天天说话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我找个容易交流的人。” 曲夜冷哼一声,没再纠缠下去,因为也知道自己的德行——要不是前天晚上和谢沉渊长谈了半宿,他还真保不齐会怎么选。现下既然罗放愿意哄,那不如就顺着台阶下了。 “你就偏心吧。” 不甘心地丢下一句埋怨,他只得开始说正事:“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趁你睡着的时候,十一跟我们说了他和罗熠的病,你和他们俩的关系,问我们要不要以后四个人一起过日子。” “你们答应了?” “不答应能跟你在这说话?你这两个哥哥不愧用的同一套基因,天生的政客,玩起制衡权术来得心应手,当杀手真是屈才了。” 罗放看出曲夜现在是把在两个人身上受的憋屈一块发泄出来,于是没再答话,就由得他撒气,只低头开始细细分析情势。而将利益关系理清楚后,她又不由暗自咂舌——十一这真是条毒计,倘若成了,自己瞬间孤立无援,除了跟着他们凑合过,似乎也没别的出路。 想到这,她心里也觉得有点奇怪,曲夜何等叁观不正的一个人,怎么忽然懂得牺牲了,难不成真在这半年里被谢沉渊给感化了? 她于是忍不住抬头,望向谢沉渊,两个人目光正好相撞,谢沉渊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 “别担心,之前怕答应得太快惹他怀疑,我跟他要了承诺,如果你不同意这个提案,那他也不会强迫你,只是我们一起跟着禁欲罢了。” “但如果你选了不同意这条路,今天出了门以后,就得演着点对我们的态度,毕竟一旦答应了他这个方案,也就等同于对你的背叛。” 曲夜嗤笑:“这还用问,她哪舍得跟你冷脸?当然是宁可受累应付叁个alpha。” 罗放确实也是这个打算,却并非出于曲夜说的原因——单纯是全天演戏太累身累心了,不如只累身。故而她听了这曲解自己本意的话,当下就有点不乐意: “你今天吃错什么了?怎么酸成这样?” “你也知道我在酸,你就不想想为什么我酸?你要不是一直偏心我能酸吗?” “我偏心什么了?你自己从两年前刚谈恋爱那会就爱阴阳怪气,一直到现在,这老毛病怎么也能怪到我头上?” “两年前,你两年前就在跟谢沉渊上床了,好,我自己作的孽,那之后呢,哪次我跟他起冲突你不是偏帮他?” “我什么时候偏帮过他,明明每次都是你无理取闹在先好不好?” “我无理取闹?罗放你真好意思说,你和他之间都暧昧成什么样了,当我瞎么?我再不做点什么下次就能当场捉你俩的奸。” “……” “……” 谢沉渊乐呵呵地支着胳膊看他俩拌嘴翻旧账,没有丝毫引发争吵的狐狸精自觉,一直等到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到罗熠了,才拍了拍手,打断他们你来我往的口水仗: “该说正事了。” “趁着你和十一出去,那枚戒指的用法我弄清楚了,又做了一点改进,在发出求救信号之外,还能有一句话的信息量,不过不能太长,也就二十个字节,放放你打算说些什么?” 二十个字节。 罗放一时间还真被难住了——这点长度,似乎传达不了任何有用信息,然而正纠结之际,脑中灵光一闪,她忽然有了个好点子。 “这次他带我回家,我发现……” * * * * 死寂的太空中,一艘小型飞船正无声航行着。 周黎坐在驾驶座上,感觉颇有些无聊。 这艘船为了降低重量以追求速度,在设计之初就舍弃了搭载网络设备的可能性,故而漫长的星际旅途中,他只能拿启航时下载好的片子打发时间。 很遗憾,都是烂片。 这个评价具有相当强烈的主观成分。他父母缘薄,无法理解家庭伦理;粗人一个,谈情说爱的文艺片自然也欣赏不来;至于那种目前大受欢迎,主角一命通关的战争片,他差评的理由则更为理直气壮——我还不知道战场什么样?用得着你演给我看? 曾经的他也是如此挑挑拣拣,但好歹有情色片兜着底,不会沦落到无片可看无事可做的境地,可自从两年前保护徐谌出了那桩意外后,他也无法从中得趣了。 想起那件事,他忍不住叹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项链来。 皮绳上挂着两个坠子,一红一绿,单看都是相当好看精巧的,但凑到一处,就不免让人鄙夷起主人的品味。周黎清楚自己没什么审美,也知道这么配色很丑,但反正不是戴出去的东西,他也就由得难看了。 红的吊坠是当初罗放给他的“秘密武器”,绿的那颗则是他的好友徐濬于更早之前送的一样试验品——准确来说应该是两样,只不过配套的那枚戒指已经被送出去了。 当时徐狐狸吹得煞有介事,什么划时代的产物,当前科技树的顶端,联邦帝国都造不出来的尖端产品。说到最后他才明白这就是个超超超远程定位器,还是一次性的那种。但难得能占到这狐狸的便宜,他也就收下了,只是嘴上仍旧不肯领情: “有什么用?难不成还真有人值得我当小精灵,随传随到大老远去救?真出得起这笔价钱也用不到我了。” 徐濬笑眯眯地劝解:“夜路走多了总要湿鞋,要是不为钱,为感情呢?万一真遇到了那个人,你想起现在的拒绝岂不是很可惜。” 如今想想真是一语成谶,确实遇到了,可怕人家嫌贵重不肯收,他连用法都没敢讲。 不过讲了又有什么用呢?马上就是太平年代,她安安稳稳当她的皇女,之前看的新闻里已经去了富庶星球做大使,自有帝国的人护着,怎么也轮不到他去献殷勤。 思及此处,周黎又不由得有些颓丧,因为感觉这两年出于某种不可言说念头的辛苦奔忙,论到底也不过是做的无用功。 颓丧持续着,发酵着,直到他看到那绿色的吊坠渐渐变了颜色,成了血一样的鲜红。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19旧友,好运 因为连不上星网,周黎也就没办法立刻获知罗放的状况,但按照他叁天前启程时候的皇室新闻,十七皇女的确还在巴纳星好好地当大使,离求救信号发出地足足有小一周的路程。 怎么想也对不上。 难不成她把那戒指随手送人,又被谁给触发了? 想到这种可能,周黎登时觉得胸口堵得有点难受,可也不能因为这猜想——即便是很有可能的猜想,就放着不管。他到底还是调出星图,将目的地锁定在了信号传来的位置,乱流星域的某颗殖民星。 漆黑的仪表盘上,代表着飞船的蓝点倏地射出一道细线,一直延伸向仪表显示范围之外的远方。 周黎用指节敲了敲那条细线,查看了航线信息,轻轻点点头,因为距离不算太远,按目前的速度,只需半天的功夫就能到达。接下来,他的视线落在目标星球的详细名称上,忍不住又是一扬眉。 他想起了一件事。 说来也巧,这颗星球上正住着他的一名知交好友。 对方大他五岁,两个人在训练营中相识,一起出过几次极危险的任务,算下来也是过了命的兄弟。只可惜这位大哥是个本分人,攒够一大笔钱后就金盆洗手,找颗星球安家过日子去了,以至于两人虽然仍有联系,但却没再见过面。 乱流星域情势复杂,各颗殖民星的状况各有不同,唯有一点是相通的——鱼龙混杂势力极乱,非本地人难以了解其中奥妙。强龙不压地头蛇,等落地就去拜访一下这位好友,正可以省下许多麻烦。 打定主意,周黎于是将目的地再次细化,锁定了好友给的住址,正在这时,他发现了又一条好消息——朋友的住所距离信号发出的区域很近,到时候探查起来也相当方便。 好兆头。 他不信神佛,但做刀尖舔血行当的人总会相信运势,眼下好兆头堆迭而来,他不能不觉得自己正在走运。 将椅子调整了个舒服的角度,周黎伸了个懒腰,打算好好睡一觉以养精蓄锐——这么走运下去,也许今天真能见到罗放。 * * * * 飞船最终降落在一座很气派的大宅子前面。 先不说那四层高的主建筑是什么材料什么风格,单单庭院里的花草凉亭假山流水就透出一股金钱的气息,机器人们往来劳作着,浇花喂鸟各司其职,看上去是相当富有详的和一户家庭。 小日子过得不错。 感叹过后,周黎拎着路上搜罗出来的两盒子礼品下了船。走到院门外,他先确认一遍门牌显示的正是自己那位好兄弟的姓氏,才抬手按响门铃。 很快,对讲接通了,顺着扬声器传来一声带着浓浓不确定的疑问:“你是?” 这声音和记忆中的也大致不差,周黎笑道:“连我都不认识了?老苏,我周黎啊。” 对方没有再回话,下一刻,院门缓缓向两侧拉开,扬声器发出“滴”的一声,是通话已然中断。周黎一边顺着大路往院子里走,一边忍不住摇头失笑——这位老友还是那个火爆脾气。 果然,路还没走过叁分之一,他就远远看到从别墅里走出一个人来。 该人身材高大,简直如铁塔一般,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显然是一条精壮的大汉。然而美中不足,大汉穿着一身碎花睡衣,再威猛的气势便也难免掺上滑稽。 周黎脚步未停,睡衣大汉也迎着他走,两个人俱是腿长步子大,很快在路中相遇。大汉咧嘴一笑,一巴掌狠狠拍在了他的肩上,手掌落下后又不抬起,转而亲昵地勾着他的肩往里走。 “你小子,催了那么多次,终于想起来看看我了?” 周黎苦笑:“之前身上缠了一堆破事,有几个魔怔的仇家心心念念想要我的命,我倒是早就想过来看看,可又怕连累了老哥你。” 大汉嘿嘿一笑:“意思是现在无债一身轻了?你也打算洗手不干了?” “嗯,这两年都在忙着善后,现在确确实实算自由身了。” “不错不错,我早跟你说了,卖命不过是为了攒本钱,好早点过上正经日子,干咱们这行,就得明白见好就收这个理。” “……” 两个人边聊边走,一路进了屋,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周黎接过机器人管家沏的茶,终于谈起了正事。 “不过说实话,我这趟的确不是专程过来看老哥你,主要还是因为收到了一个朋友的求救信号,定位就在这附近不远。” 大汉表现得也没多意外,只开玩笑似的骂了句没义气的狗东西,就开始帮他参谋起来:“什么朋友?当初咱们那帮里谁出事了?” 周黎捧着茶杯摇摇头:“是个身份很特殊的朋友,说来也怪,按照最新消息,她人如今应该还好好地待在另一处星域,信号定位却显示在这。” 一番话说得藏着掖着,大汉却敏锐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点:“你们没联系方式?还是联系过了人家没回你?求救信号是什么形式发出的?” 周黎抿了口茶,神情有点担忧又有点沮丧:“没回。信号来源是个一次性发信器,这也是最让我奇怪的点,当初我明明没告诉过她这东西的用法,就让她当个小玩意留着的,误触不太可能——徐家设计的东西,不可能有这种低端错误,我怀疑是被她随手送给别人了。” 难得见他这幅情态,大汉嘿嘿一笑:“我看恐怕不是一般的朋友吧,看上人家了?” 周黎狠心一点头,认了:“是” 大汉八卦之心熊燃:“觉得配不上人家?” 周黎脸色逐渐不那么好看了:“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我这两年把烂账理清以后,打算再找份正经营生,也不到配不上那个地步。” 大汉满脸揶揄,正要顺势调侃一下这位曾经自在逍遥如今坠入情网的周老弟,却听门口传来一声饱含委屈的诉苦。 “爸爸,妈妈她不信我!” 紧接着,一道身影乳燕投林一般撞进了他怀里,是个俊秀的少年。 随之而来的就是女人压抑着暴怒的训斥:“我不信你?自从上次你偷跑出去被人一顿收拾,就开始天天撒谎要让我们去给你出气,越编越离谱,今天更是假得没边了,你给我麻溜去关禁闭去。” 情势瞬间逆转,大汉搂着怀里的少年,表情渐渐露出讪讪之意,他尴尬地笑了笑,对明显微惊的周黎道:“这是我儿子,站门口的是你嫂子。” “孩子不听话,让老弟你见笑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20羡慕,呼唤 周黎早听出门外有人走过来,此刻倒不是惊讶别的,唯独诧异这孩子的年龄——老苏才比他大五岁,儿子看着却差不多已经要成年了。 接下来,他顺着老苏刚才的话,回头看向门口,见出声的是一位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便笑着问了声“嫂子好”,又简短做了个自我介绍。 女人应当是才发现屋子里有客人,听到周黎开口,表情很明显闪过局促。干巴巴打了个招呼,她克制着步伐,慢慢走到老苏身旁挨着坐下,柔声对着周黎抱歉道: “孩子不成器,见笑了。” 一家叁口于是坐到了一起,夫妻俩一个粗犷一个柔美,却意外的有夫妻相,儿子长相取了父母的长处,显然是爱情的结晶。此情此景简直和美到了刺眼的地步,直看得周黎嘴巴发酸。 知道同人不同命,但可以不同到这个份上么?人老苏再过个大几年都能做爷爷了,自己连女朋友都还没追到手。 他这边正酸着,那边少年再度开了口,因为知道自己在爹妈面前已经失了信誉,便将目标转向了周黎,他焦急喊道:“叔叔,这次我真没撒谎,你信我,这绝对是桩大买卖。” 周黎难得来了几分兴致:“是什么大买卖?” “前几天,我背着我爸妈去了附近土着一个卖旧物的集市,在那遇见了——” 听儿子旧事重提,老苏也发了火,一拍桌子道:“闭嘴,别在你周叔叔面前丢人了,那点子破事还忘不掉了?让你好好学身手将来自己去报仇,你倒好,天天变着法地撒谎骗人,有没有点骨气?” “我不说那男的了!我这次要说的是他身边跟着的女的!那女人声音和新闻上刚报失踪的十七皇女一模一样!” 周黎的脸色霍地就变了。 少年以为他意动,心下一喜,语气里带着一种天真的恶毒,忙道:“周叔叔,帝国给十七皇女消息提供的悬赏是一千万信用点,我不要赏金,你帮我砍了那男人的一条腿好不好?” 周黎已然没了哄小孩的心情,只赶忙打开光脑查看新闻,果然看到一条十分钟前的消息——近日已经查实,原本在巴纳星的十七皇女实际是个冒牌货,真正的皇女殿下已失踪多日,帝国政府一方面责令巴纳公国给予解释,一方面发出了搜寻十七皇女消息的悬赏。 看似理由通顺,又隐隐透着怪异。 脑中瞬间充斥了各种猜想,全是罗放现在可能的不妙处境,周黎下意识就拿出了审俘虏的语气:“你先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给我说清楚,什么细节都不许漏。” 见周黎这幅模样,老苏便大致猜出了他的心上人正是那位失踪的十七皇女,于是不再拦着,等儿子把那天的情况仔仔细细地复述了一遍,又由着周黎盘问了些细节,才让妻子把他领了出去。 客厅重归于安静,看着低头不语的好兄弟,老苏问道:“怎么样,有头绪没有?” “疑点还是太多,尤其那男人还叫她妹妹,可能是她母亲那边的兄弟?”周黎摇摇头:“我总觉得帝国也瞒了什么,说句老实话,帝国那个皇储我听朋友说过,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当初他大张旗鼓抬举罗放我就奇怪,现在又出了事——” 他眉头紧锁:“这消息我想不上报帝国,自己先去看看再说。” “那好,用不用我带人帮你?” “不用,那男人显然是老江湖,恐怕鼻子很灵,人多了被发现了反倒容易出事,” “那——我和那片区域的地头蛇有几分交情,陪你去打探打探,如何?” 这确是必要的准备,周黎于是没再拒绝,而是盯住老苏的脸,很郑重地道了声谢——如果不是有这位老友在,他恐怕还要兜几个大圈子。 老苏嘿嘿一笑:“咱俩什么交情?用不着客气。” * * * * 罗放这几天所过的生活,只有用荒淫两个字形容才算贴切。 演戏,大家都在演。 曲夜谢沉渊要演做下自私选择后的愧疚与沉迷,罗放要适时表现出情势逼人的无可奈何,十一则又开始装他的好哥哥——和妹夫一起操妹妹的好哥哥。 而在这层层压抑之下,做起爱来也就格外激烈。 性事开始时大多没什么预兆,也许只是某一位搂住她亲吻,但情到浓时,另一位就会从身后贴上来,钳着她的腰,抓着她的乳肉肆意揉捏。而当她软得不成样子,第叁位就会钻入她裙下,用唇舌撩拨那已然湿哒哒的秘地。 在这样的夹击下高潮过一次后,他们就会抱着她去到谁的房间,开始更细致地将她拆吃入腹。 大家都戴着假面,唯有在这一刻放松。 当被操得晕晕乎乎不知天地为何物,罗放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天真多离谱——这根本不是一加一加一等于叁的问题。 亲吻和爱抚密不透风,这位射了,那位就填补进来,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余地。再加上alpha的体质过人,持久力强到可怕,有一次,十一做着做着接到消息要出门,回来时发现性事还没结束,本就没熄的欲火于是重燃,他也不去卸易容浪费时间,就顶着一张别人的脸重新加入战局。 这么一场下来,罗放只觉得身体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高潮和快感都成了概念,一切快乐都体会不到——偏生十一弄来了些好药,下面无论被怎么操也是清清爽爽,不肿不痛,之前的疯狂仿佛不过是幻觉。 这种巨大的反差简直要将她逼疯。 之前本以为难熬的晚上反倒成了歇息的好时机,她撒个娇卖个软,哭哭啼啼说两句他们都是坏人还是你好——这套是通吃的,连谢沉渊也不能免俗,再帮着枕边人用手弄出来一次,好歹能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但这么一觉睡到天亮,夜晚的一切温柔体贴就重又归零,叁个alpha共同拥有一个omega,天性中的排他本能需要发泄,又不能大打出手,就只好在她身上较劲。 这种较量当然不会被说出口,只在暗中进行,他们表面和气,内心却计较着算计着,谁能让她高潮的次数更多,谁能让她高潮得更快,或者谁先让她吹出来。 争斗没有意义没有赢家,受伤的永远是罗放和她脆弱的小身板。 肉体上的疲劳磨损有补剂吊着,但精神上的疲惫却没有任何神药能够立刻治愈,几天下来,罗放心中某句呼喊出现的频率直线升高—— 周黎,你怎么还不来!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21雷雨,夜袭 可惜意念的呼唤并没什么用,周黎始终没来,倒是十一定下搬家的日子到了。 罗放不得不接受事实——虽然不知原因为何,她这条期盼算是落了空,没羞没臊累断腰的日子还得换个地方继续。好在根据曲夜和谢沉渊的说法,再有一个星期,他们的谋划就能完成,到时候可以十拿九稳地离开。 怀着千般不愿,她草草收拾了行李。 说是行李,其实也就一个小背包,里面装的还都是十一之前从冬极星顺便拿过来的东西。将包背上肩,出了房门走进客厅,她看到十一,曲夜和谢沉渊都已经于沙发上就坐,是个叁缺一的场面,于是也捡了个位置坐下。 而等到她就位,十一便开始了绘声绘色地画饼。 在十一嘴里,他们将要去的是个顶好顶好的地方,山川秀美,风景如画,到了那,他们不必再整日待在屋子里不见天光,也不必再顾及着被人发现,尽可以享受自由和田园野趣。 似乎是很美好的前景,然而罗放不受他的糊弄,剖开那些巧妙粉饰的言语,她心里已经有了下一个住所的基本雏形——一座大体上自给自足的庄园,坐落于人类文明刚刚落脚的星球,生产工作全由机器人代劳,周围千里没有其他活人,正是个完美囚笼应该有的样子。 曲夜和谢沉渊也猜到了未来的处境,但十一始终多疑,几天来大大小小的试探不断,此刻他们更是不敢放松表演,只得附和着说了些看似很感兴趣的话。 还算热切的交谈声中,罗放忽然觉得有点累了。 这种时候的倦怠是允许之内的,是不会暴露她之前所作所为的,于是她不再勉强挂着笑,面无表情在此时成了一种很高效的休息,她盯着桌上一只颜色艳丽的茶杯,感觉自己的大脑也一点点地冷沉了。 直到十一开口,轻声问道:“放放是不是困了?” 她摇摇头,目光仍旧盯着杯子,用疑问来回答疑问:“我们什么时候上路呢?” 十一的笑容淡了淡:“等到雨再下大一点。” 听到这个回答,罗放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落地窗,这才发现外面的确在下雨。 这颗星球没有大型天然卫星,晚上能够提供光亮的只有星光,此刻窗外漆黑如墨,显然是连星光都已经被乌云掩盖,而透过单向玻璃,她也听到了隐约的雨声。 等雨?为了掩藏离开的痕迹? 她眨眨眼,心想这人还真是足够谨慎多疑。 大概是感知到她情绪的低落,简短的问话过后,房间里的其余叁个人都没再说话——其实想来也是合理的,这个“家”本就是为了留住她才东拼西凑起来的畸形产物,现下作为中心的她罢了工,那别的部分自然也没有了强行运转下去的必要。 令人窒息沉默持续到第一声炸雷响起。 十一再度开了口:“从现在起等十分钟,我们就出去。” * * * * 十分钟后,他们准时出了门。 外头的粘稠黑暗本来有点令人感到窒息,但十一很快打开了房顶的探照灯,雪亮雪亮的光束立刻照清了四人脚下遍布水痕的路,也将停泊在不远处的飞船照出了半截,制造出了继续前行的必要条件。 曲夜和谢沉渊各自撑开一把伞,走在前面,十一仗着一家之主的特权,和罗放合打一把大伞。四个人分做两组,前后相距不过叁四步。 虽说雨势极大,但这条路铺得好,材料特殊,不仅不存水,哪怕雨天也不会打滑。十一走在路上,心情自又与罗放他们不同,这幢房子当初是他费心选址设计选材施工,此刻将要离开,心中不由暗觉可惜,行至道中,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自己曾经的得意作品。 可就是这一眼,看出了事。 他回头的刹那,探照灯就霍然熄灭,细微的破碎声被雨声掩盖得很好,却仍被他听出了不对。 他立刻执伞往某个方向格挡,同时将罗放往曲夜和谢沉渊的方向一推,厉声喝道:“进船去!没我消息不要出来!” 罗放只觉眼前顿时一黑,整个人随即踉跄着倒在谢沉渊怀里,待站稳了,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被人埋伏了,但也不知道找上门的是周黎还是十一的仇人,当下不敢出声,任由谢沉渊搂着她往船舱门的方向走。 此时正是两道雷闪之间的静默时刻,潇潇雨声中,她听到身后传来了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肢体碰撞声,显然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打斗。 入目一片漆黑,身前不知道离飞船还有多远,身后也不知来者是敌是友,被未明的情势搅得心慌意乱之际,她听见一道呼喊穿透雨幕而来: “罗放!” 谢沉渊登时停住脚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是他么?” 罗放忙不迭点头:“嗯。” 十一用来遮盖瞳色的隐形眼镜兼具夜视功能,故而现下的黑暗于他行动倒没造成太多不便,只是来人身手不凡,且装备上做了十足的准备,让他一时间有些疲于招架。 待拆了十几招,好容易抓到个喘息的机会,他立刻就去看罗放的状况,余光瞥见他们叁个人站在离舱门五六步的地方不动,语气顿时带上了十足的焦急:“怎么还不——” 话说到这,却戛然而止,是也猜出了几分真相。 他心凉了一半,后退两步将战局拉开,对方也识趣地没有再步步紧逼。 “把罗放留下,你们可以走。” 这个条件……他眯了眯眼,虽然不知道来人为什么将曲夜谢沉渊认作自己的同伙,但看那两人的动向,显然也不是对眼下这场景的成因一无所知——他们还是想跑,且已经用某种方式付诸了成功的行动。 被骗了。 心中怒火和恨火一起翻腾,十一怒极反笑:“老兄你说得轻巧,她知道我太多秘密,放了她,我和丧命也没什么区别。” 他环顾四周,终于注意到了之前被自己一眼略过的几条异样影子,一颗心是越发冷沉——今天这局势恐难善了。 对方笑了笑:“起码如今能保住一条命在,难道不够合算?如果是帝国军队前来,可不会跟朋友你谈这样条件优厚的买卖。” 十一缓缓收敛了笑容:“说得好,眼下的命更重要。” “几位盯了我恐怕不止一天两天,应当也清楚我这房子的防御系统是个什么等级。在下是个小气又小心的人,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不会走回头路,更不愿意在走后将这样的好东西便宜了别人。” “所以这房子建造之初,我就在地基之下埋了足够炸平这两座山头的震波炸弹,只等离开后引爆。” “带走她就是要我的命,我的命没了,自然也不会介意多拉几个陪葬鬼。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帝国出一千万的赏金,我出两千万,硬通货当场支付,大家各得其所,何必走到鱼死网破那步?” 黑暗中,罗放瞳孔骤缩,总算明白了十一为什么非挑在一个雷雨夜离开——他要用雷声掩盖爆炸的声响。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22生离,权衡 周黎也有点震惊。 他走南闯北这些年,还真没见过在自己家地基下面安炸弹的疯子,故而不是很相信十一的说辞,但因为手里还握着底牌,他倒也没问出“凭什么信你”这种话,只沉声道: “我相信你不会选鱼死网破,TSD6891,我另一波朋友正在那里。” 熟悉的星球编号,从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口中说出,十一先是愣了下,片刻后便猜出了大致的因果,忍不住偏头,隔着浓稠黑暗往罗放的方向盯了一眼。 其实也盯不出什么来。 他现在戴的镜片并非什么稀罕玩意,价钱不贵,夜视功能也不出众,罗放落在他眼中不过是道纤细些的人影,面貌模糊,表情更是无从观察。 于是他回过头看向周黎,没去回应刚才的威胁,只道:“我要开灯,麻烦让你的人别乱动。” 周黎犹豫了一下,但以眼下的情势,的确也不怕这位绑匪翻出花来,他点点头,抬起手,对自己带来的人比了个注意警戒先不动的手势。 十一很礼貌地道了声谢,站在原地动也没动,谁也不知他是怎么操作的,房顶另一角的探照灯就亮了起来,慢慢扭过一百八十度,顶替了自己阵亡兄弟的照明职责。 现场重又亮起。 而在镜片感知到外界光线充足,自动关闭夜视模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罗放。 罗放正站在伞下,被谢沉渊搂着腰,由曲夜拉着手,因为心里还回味着刚才的一幕,仍旧有些惊魂未定,见他看过来,下意识就想往后退。 原因无他,十一现在看上去确实是挺吓人。 他浑身透湿,手中紧攥着把破破烂烂的伞——先前还是顶新顶漂亮的一把,却在刚刚的打斗中散了架,手臂上横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正淋淋漓漓地淌着血。其实这些都还没什么要紧,吓人就吓人在他那张脸。 大概是没想过会被人在家门口打埋伏,他出门前只草草做了伪装。不受伤还则罢了,现下受了伤,一张看似正常的脸被划开了几道浅浅的口子,破了皮却不流血,甚至连道红印也没有,受雨水冲刷的湿发一缕缕贴在额头和颊侧,更给人一种违和的机械感。 又可怜,又可怕。 见罗放犹豫,十一笑了笑,又冲她招了招手:“不是想走么?过来,我最后跟你说两句话。” 这么一笑,他身上的那股违和感就被淡化了许多,罗放想起这几天来相处的点滴,也觉得值得郑重道个别。她对着刚要阻止的曲夜和谢沉渊低声说了句“不用担心”,又拒绝了他们的伞,便一步踏进了雨幕里。 雨势实在是大。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她浑身就被打得透湿,站到十一面前时,更连睁眼都难,可她既没伸手挡雨,也不愿就此低头,而是极力与他保持对视。 “你说吧。” 见她这副模样,十一的笑容更深,简直带上了点开怀:“你真是好样的,会有今天,是我看轻了你。” 他用的是在外人面前惯用的伪音,声线和平时差距极大,更略带沙哑,但罗放还是准确分辨出了其中情绪——是真的赞赏,并非阴阳怪气。 “我不后悔,只是还有个问题,希望你如实给个答案。” 他蹲下身子,以一个微妙的角度仰视罗放,防止周黎看到自己的口型,无声问道:“我和他很像么?” 这个问题——罗放本能地摇头,几天相处下来,除了脸和某些特质,简直完全就是两个人。 “很好,够了。” 十一没有起身,又笑了一下,看见周黎已经打起伞走近,最后万分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脸。 “跟他去吧。” 恰在此刻,又是闷雷响彻,登时风更狂雨更大,疾风骤雨吹打在两人的身上脸上,颇有一种兄妹生离的飘零凄情。然而铁石心肠的周黎很快到了位,他没被这凄情打动半分,果断拉着罗放后退一步,退进自己大伞撑开的宁静天地里,于是就只剩下十一一人在风雨中伶仃。 罗放心里自然而然就升起些许不忍,不想再看那道雨中的身影。她移开视线,指了指正走过来的曲夜和谢沉渊,偏头对周黎道:“那是帮我的两个朋友,不是他的同伙。” 周黎诧异挑眉,正要开口,十一却先一步发了话,他慢慢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低笑道:“这事对不住,你可以走,但他们两个不行。” “这不是赢家通吃的游戏,你的帮手握着我的把柄,我不可能一点筹码也不留。” 下一句话,他是对着周黎说的:“是不是觉得刚才我在虚张声势?看看你东南方向那座山。” 周黎于是看向一座山形规整的小山,山顶上建着一座塔楼,前天他曾探查过,那里面是相当先进的监视设备,足可将附近百里的状况探查得一清二楚。 而就在他看过去五六秒后,整座山尖忽然诡异消失,紧接着,自那方向传来了一道近似落雷的轰隆声。 确实是震波炸弹的效果。 看见他脸色微变,十一趁势道:“我在没在骗人,你可以自行判断,交出她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还要压价,那我的确看不出你的任何诚意,宁可拼死一搏。” 曲夜和谢沉渊此时也已经凑了过来,闻言相视苦笑,这和当初拉拢他们两个的手段如出一辙——周黎是为罗放而来,他们两个只是添头,那自然有大把的议价空间在。 跟周黎把话讲清楚后,十一又看向满脸写着“我不同意”的罗放:“放心,你都走了,我那些事也瞒不住,等我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妥当,你们就还能见面。”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罗放自然清楚,但要她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人留下自己离开,开什么玩笑?曲夜和谢沉渊两个人本来有着何等光明的前景,受自己连累碰上了航班事故,死里逃生后好不容易再见,现在又要再受不知持续到何时的颠沛流离之苦? 然而她刚要开口拒绝,就觉得后颈一麻,浑身立刻没了力气,紧接着无尽的黑暗在眼前弥漫开来,连带大脑也跟着混沌,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听到周黎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抱歉。”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23好刀,能人 昏暗的休息室里,罗放霍地从床上坐起了身。 她低着头,茫然睁开一双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浮了一层薄汗,是个标准自噩梦中醒来后惊魂未定的样子。 确实也是惊魂未定。 四周的场景和梦中大不相同,但十一笑着撂狠话的场景又是那样清晰,她脑子有点懵,一时间竟不知刚才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景象。 平复了一下呼吸和心跳,她下床推开门,看到外面是十分狭窄的一条走廊,走廊空空荡荡,透过几面巴掌大的舷窗,可窥见外面的璀璨星海,显然自己这是在船上。 船的主人是谁?十一?周黎?还是别的谁? 正思索着纠结着,她看到周黎迎面走了过来。 “醒了?” 罗放点点头,反应过来那些场景不是梦后,又急切询问道:“我的那两个朋友——” 听她提起那两位,周黎脸上的笑容顿时一窒:“抱歉,我没料到那个绑匪他那么——疯,我不能拿你和兄弟们的命开玩笑。” 最坏的可能成了真,罗放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苦,但说到底也是情势所逼,怪不得眼前人,故而还是强撑着解释道: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你可以怪我。” “还是谢谢你来救我。” “不必,我也欠了你一条命。” 罗放的两句客套话全被挡了回去,眼看着周黎表情越来越难看,一时间也想不出第叁句合适的,忍不住在心底疑问,两年多不见,这人怎么越发的难伺候了? “当初大家都是一起落的难,也不算救命。” 最后的最后,她只得提及过去两人的共同经历,想着赶紧结束客套进入正题,孰料周黎很认真地摇摇头: “不是那次。” 这回轮到罗放傻眼了,自从帝都以后,她和周黎就再没见过面,哪里有什么种下救命之恩的机会?这人莫不是记忆出了岔子? 周黎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从战斗服兜里摸出一枚红色的晶石吊坠,吊坠不大但切割精美,静静躺在他手心里,像一道静止的美丽流光。 正是她当初送出去的那枚“龙之吐息”。 但比起刚从系统中兑换出来时,晶石里面封存的黑线消失了,上面的尖端也被包了一层金属做成了吊坠的锁扣,应当是已经被使用过。 “在帝都和你分开以后,我接了一个救人的任务,任务地点是虫族最后的战场之一。” “很遗憾,情报收集不足,且半真半假,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虽然成功救出了目标,但我被抛下了。” 周黎的神色很轻松,好像并非在描述生死一线之际的背叛,只是一次很轻松的旅游:“我受了重伤,用光了身上的武器弹药,最后明知道微型手雷已经一个不剩,还是打算摸口袋碰碰运气,就摸到了这个。” “你说这是秘密武器。” “所以我想着你的话,弄断了尖端,然后……不得不说,东西的效果确实够得上你当初的描述。” 罗放心里登时忐忑起来——这毕竟是西幻道具,要是使用的场景太过浮夸,那就意味着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身份,当下试探着问道:“所以,你看到了它爆发的那幕么?” 周黎听出她话中的心虚之意,身为八面玲珑的老江湖,几乎是本能反应,脑中立刻就浮现出了数种反套词的话术,但最终他还是摇摇头,抛却这些技巧,讲了实话: “没有,我伤得太重又太累,短暂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只见到了满地的虫族尸体。” “不用担心,不想告诉我来源我不会逼你,这件事我也从没有跟别人讲过,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一点——” 他拉起罗放的手覆在自己胸口,轻笑道: “从活着在修复仓里睁开眼的那一刻起,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我花了两年的时间去清理从前欠下的烂账,现在无债一身轻——不对,应该说债主只剩下了你。” 他越说声音越低,越说凑得越近,最后这句几乎是咬着罗放的耳朵讲的:“外边都说我是把好刀,现在这把刀完完全全属于你了,打算怎么用我?” 太犯规了。 罗放不可避免地觉得身体一阵发软,接着就是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谢沉渊和曲夜还下落不明,自己这情实在是动得不应当。 她连忙后退两步,和这个行走的信息素散发器拉开距离,轻咳两声问道:“那个,你有联系我哥哥帮忙盯着么?” 周黎当然也知道现在并非调情的好时机,但实在是忍不住——之前的场面他看得真真的,那个绑匪,还有她那两个“朋友”,四个人之间的奸情味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两年多没见,自己四面奔波守身如玉,这小丫头倒是过得滋润,快学她爹开上后宫了,吃不着,那拉拉小手凑近一点总可以吧? 现下亲近了会,他心里终于稍微舒坦了一点:“没有,帝国发公布你失踪的消息后不久,联邦也跟着撒了不少人手出去,我觉得奇怪,就没敢贸然暴露你的消息。” 联邦……莫非是许澄?也是还自己的救命之恩么?罗放迅速判断了联邦动作的来由,对周黎解释道:“联邦没什么复杂的企图,只是那边有位大人物欠我个人情,现在还是联系我哥哥要紧,你这船上能连星网么?” 周黎很无奈地笑笑:“没有网络设备,再说你当你哥哥是什么人?哪是轻易就能联系上的?他们价码开得太高,想要鱼目混珠的人不少,估计正忙着分辨假消息呢。等我们去找位能人帮忙,走个后门,” 罗放疑惑:“找什么人帮忙?” “自然是你的老情人。”周黎垂眸低笑:“我的好徒弟……徐谌。” ————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24近况,重逢 罗放顺势就问了问徐谌的近况。 周黎没什么隐瞒,一五一十讲清楚了——因为的确也并不复杂。 徐谌回家后很是老实了一些日子,直到徐家的精神力机甲研制完成,原本安排的操控者却都无法适配,唯有他偷偷盗用哥哥的权限进了控制室,阴差阳错地成功链接。徐家人这才意识到,素来吉祥物一般的小少爷已经到了展露野心的年纪。 有了底气,徐谌便开始漫天要价。 他最开始提出的方案着实夸张,要分他姐姐手里的军权,他二叔把控的商路,他叁叔主管的核心产业,把所有长辈气了一圈后才算吐露真心——想跟他小姑一样从政。 长辈们对他是疼是宠,然而这疼和宠都有着条件,徐家在那台机甲上花了大心思大价钱,不可能放任他这唯一的合格操作者胡闹。 拉拉扯扯到最后,双方终于各退一步,妥协出了个差不多的结果——徐谌这个半路出家的驾驶员要去家族基地接受训练,什么时候合格了,就可以按照他的意愿,跟在小姑身边去拓展政界的人脉,此后只需每年回家两次,做资格测试即可。 “按照他哥哥的说法,半年前他达成了徐家的基本要求,获准离开了长河星,之后又进军队被操练了一段时间,最近才算得了自由。只是他小姑最近忙着大事没空带他,就让他跟着二叔跑跑商路。我们先去那处分公司,如果能碰到他自然省事,如果碰不到,我联系徐濬帮忙牵线也是一样的。” 罗放听了这一出故事,顺利成章便想起当初在帝都,徐家忽然来人送东西试探罗熠联姻意愿一事来。算算时间正是半年前,她很难不觉得徐谌折腾这一出与自己有关,再想想初见时那个娇气小少爷,不由得有些怅然。 周黎于是笑得愈发意味深长:“只是,这次如果见了面,你可得小心。” “小心什么?” “记不记得徐鲂?她之前和许澄的弟弟打得火热,冲冠一怒为蓝颜,不惜和家里撕破脸也要把人弄进门。现下许澄即将接任联邦主席,徐家在帝国联邦之间苦心维持的平衡要被打破,也就是说,在家族方面,拦着他追爱的最后阻碍也已经不复存在,甚至还有可能成助力。” 眼见着罗放的眉头越挑越高,一脸难以想象那混乱未来的场景,他才轻飘飘地把话头一按:“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毕竟皇帝陛下他——枝繁叶茂,皇女皇子又不止你一个,徐家想平衡势力多得是选择,你知道有这么个事就够了。” “怎么样,这些消息够不够详实细致?” 罗放隐约觉得他有点什么企图,但一时还看不出来,只得点点头:“够的够的。” 周黎咧嘴一笑:“那给我抱一会。” 这句话说完,还没等罗放警觉地往后退,他就叹口气,接着开始了卖惨:“从接到消息开始,我马不停蹄地赶路拉人打探消息勘察地形,叁天才睡了几个小时,现在好不容易你安全了,给我抱一会都不肯么?” 卖惨果然起效,罗放表情渐渐露出犹豫之色,他连忙趁热打铁保证道: “就抱着,不做别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就是铁石心肠了,罗放无奈,只得往前走了一步,小声道:“那你抱吧。” 周黎脸上的笑容登时灿烂到了刺眼的程度,随即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都拢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是软的,温的,活的,能说会笑的。盼望已久的时刻终于来到,喜悦充盈全身,他低下头,很郑重地在罗放颈间深嗅了一口。 这本只是他计划好重逢仪式感的第一步,然而随着淡淡的柑橘香涌进鼻腔,他却感觉到下身有点要抬头的意思,顿时大惊,连忙将怀抱放松,好让本来贴得密不透风的两具身体隔开一丝缝隙。 抱一下就勃起,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憋两年憋得心里变态了?周黎先是有点怀疑人生,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信息素味道怎么这么明显?” 罗放身体一僵,很小声道:“我……我二次分化了,分化成了omega,但是出了点问题,只有发情期,不能生育。” 话听到前半句,周黎眼睛瞬间一亮,是想起老苏一家叁口和和美美的场景,待后半句听完,那亮光微暗,又渐渐转化成了另一种光彩。 “也挺好,不用遭罪。” “嗯。” * * 刚一进星球大气层,能连上星网,周黎就特地联系了徐谌,问清楚他确实在徐家的这处大本营后,又指名叫他来大门口接人,却没说罗放也在。 徐谌正对着十七皇女失踪的消息干着急,自然无暇将感情分给自己这位两年多没联系的师傅,也没说好还是不好,只不耐烦地表示句知道了,就切断了通信。 罗放看着隐约得意的周黎,发现这人确实没变,还是当初那副蔫坏的样。 * * 因为近地飞行只能使用普通引擎,又过了二十分钟,飞船才于徐家公司门口缓缓降落。 周黎先一步下船,一眼就看见了行道树下站着的人影,仔细分辨两秒后,他确认了那人影正是徐谌,当即笑道: “结果不还是来了嘛,小伙子够义气,当初没白教你这个徒弟。” 比起两年前,徐谌的变化可谓极大,不仅个子高了不少,原本略带青涩的一张脸也长开了,精致的五官透出股凌厉的锐气,已然是个成年alpha该有的样子。 不过他现在满脸不耐烦,倒是又有了几分当初小少爷的影子:“别废话,来这有什么事?你知不知道罗放她——” 看着他骤然惊喜的表情,周黎微笑,心想我当然知道。 因为她就在我身后。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25害怕 一看见罗放,原本懒洋洋的徐谌立时就精神了。眉宇间的傲气顷刻收敛,一种极为单纯的欢喜随之在那张俊俏脸蛋上弥漫开来,唇角压下来又弯上去,显然是想故作沉稳,然而到底没有压住,最终还是咧开一个大男孩式的笑。 眼看着沉稳是装不成了,他叁步并作两步迎过去,目标明确,甚至和周黎擦肩而过时也没多看一眼,直走到罗放身边才驻足笑道: “罗放……姐,好久不见了。” 之后又想起周黎的隐瞒,他登时换了一副面孔,带着薄怒看向自己有意看笑话的师傅:“你故意瞒我的是不是?” 周黎皱眉“啧”了一声:“怎么说话的?没我你能见到她?我真坏心就直接领人去帝国属地了,轮得到你在这挑我的不是?” 徐谌没法反驳,但还是冷哼一声,是仍旧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心上人在这,他是连半点多余的也不愿意想,当下笑眯眯对罗放道:“罗放姐,走吧,进去说,这外面太热了。” 罗放被他的巨大变化惊得失了神,光顾着在那张脸上寻找和以前的相似之处,一时间连招呼也忘了打,直等到他说了这第二句话,才如梦方醒地点头“啊”了一声,由着他拉起自己的手,往大楼里走去。 * * 罗熠最近十分心累。 一来罗放的下落始终模模糊糊,叁天前下属传来的进度就是快找到了,他于是下令向大众公布十七皇女失踪的消息,意图引得绑匪动作,好尽快露出些破绽。却没料到现在已经叁天过去,这群废物还是那套“快找到了”的说辞。 二来是最近他才发现,手下那些精挑细选的精英有时候也着实不中用。 价码开得够高,自然就有人试图鱼目混珠来骗悬赏,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早让人准备好了辨别信息的一整套流程,但没想到这层层筛查之下,竟也放了几个假货来给他辨认。 满怀期待地播放影像,结果发现是假得不能再假的赝品,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叹口气,罗熠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没揉两下,却听滴滴答答的铃声响起,是被分配去专管罗放失踪一事的秘书有事情要报告。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果断按下了接受通讯的按键,眉头却微微皱起,是心里的期待和焦躁一起达到了顶峰。他已经暗暗下了决定——再拿假消息过来,就让这个不长眼的收拾东西滚出皇宫。 秘书跟了他八年,八年里加起来挨的批都没有这几天多,现下也猜出自己的职业前途尽系于接下来这几句话上,此刻颇有些小心翼翼: “殿下,就在刚刚,徐家的人传消息过来,说已经找到了十七皇女,想要与您进行即时通讯。” 徐家?罗熠轻轻一挑眉,金眸中瞬间染上喜色,这可不像假消息的出处:“接。” 办公室里的灯光于是黯淡下来,紧接着,数不清的光线从隐蔽的角落里射出,又于半空中交汇,最终聚成一面悬浮在空中的荧幕,“连接中”的大字闪烁了几秒后,一道熟悉的身影终于缓缓浮现。 女孩穿一条热带风格的裙子,正笑盈盈地站着,双眸璀璨,显然精神状态很好,身上脸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妹妹——而且看起来还很健康,没遭什么罪。 “放放!” “皇兄。” 狂喜瞬间涌上脑海,罗熠本来立刻就想站起来凑近些,然而瞥见罗放身边似乎还有别人,只得一手死死扣住办公桌边缘,抑制着自己起身的冲动。 这么一放一压,稍微冷静下来了,他又有些后怕。 在他从前的认知中,真情这两个字总是和危险等同。他听过一些故事,身边也见过一些例子,最终发现真情外露就好像战场上露了怯,不说会被敌人揪住弱点,单是命运也会可着你作弄。 所幸他亲缘淡薄,又因为心里藏着事,对谁都有所保留,虽然确实有几个朋友,但都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到不了真心那步,并没有被命运戏弄的价值。 直到遇见了这个妹妹。 他现在想想曲夜和谢沉渊的事都还在后悔,怎么就容不下呢?不过是两个前任罢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能翻出什么浪来?怎么就像着了魔,非要把他们俩弄走不可? 罗放去冬极星散心后,他思考了许多,开始还在归因于运气不好,那样小概率的事件居然就落在了自己头上,但运气是过于缥缈的存在,并不足以承托怨愤。 渐渐的,他自认为想清楚了,他就是这样的命。 注定要战战兢兢走过这不长的一生,无亲无友无牵无挂,前半生一步踏差万劫不复,后半生纵然大权在握,也不能有半分放松。 永远没有软肋没有弱点,永远对这世间的一切无喜无悲,做个精神上的苦行僧。 那两个月他过得太快乐了,太得意了,让他几乎忘了自己是多么小心才能走到现在,给了命运覆雨翻云的机会,错的人从来只有认不清命数的自己。 所以后来即便思念到发狂,他也不敢催,更不敢倾诉相思之苦,只能笑着在通话时问句什么时候回来?以为这样熬个一年半载就可以将债还得差不多,却没想到报应的脚步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非要一步步把爱人从他身边夺走。 还好,人还活着,还没到最遭的那步。 但他如今真的害怕透了,这种场景下连开心都不敢太过,是怀疑后面还有什么陷阱在等着自己。 将诸多情绪尽皆压下,罗熠叹息一声:“对不起,是皇兄没保护好你,你现在在哪?有没有受伤?这些天有没有受苦?绑匪被抓住了么?” 罗放一五一十回答了他的大部分疑问,顺便讲了曲夜和谢沉渊的巧遇,但在绑匪的动机那里,她却只含糊撒了个谎过去——自从联邦某一任主席被爆出用克隆人的器官续命的丑闻后,克隆人这件事就成了政客的禁忌,谁沾上都必定身败名裂。 倒不是说她不信任周黎徐谌,只是这种机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罗熠察觉到了她的不便,即便那个谎撒得错漏百出也没追问。而在立刻安排人去追查十一的消息后,面对罗放说徐谌打算如同当年一样送自己回帝都的计划,他当场回绝: “不必劳烦徐家,我亲自去接你。”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26约定,眼睛 此话一出,着实把在一旁围观的徐谌和周黎都惊着了。 开什么玩笑?你什么身份?说句日理万机都不为过,亲自过来接人?疼妹妹不是这么个疼法吧。 而那头的罗熠话说出口,也不由攥了攥拳,是意识到自己未免操之过急,恐怕让人看出不对来。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又笑着慢慢道:“或者,正好第十二军团预备在一星期后举行纪念建军百年的军团检阅,邀请了我出席,不如请这两位朋友和你直接前去十二军团的驻地,咱们一同观礼?” “再说,他们帮了皇室这样大一个忙,我也想当面致谢。” 比起之前离谱到极点的亲自接人,这个提案却是合理多了,罗放脸上刚有点苗头的紧张之色立刻散去,随后忙不迭点了头。 话说到这个份上,该交代的都已交代,互诉衷情也不是场合——旁边还有人看着呢,罗熠只得将话题转向周黎徐谌,隔着星网跟这两位打个照面寒暄几句后,他便推说有事要处理,切断了通信。 信号中断,空中的影像在闪烁了两下后消失,办公室的灯也跟着亮起,一切景况似乎又回到了半小时之前。 罗熠往宽大的椅子上一靠,颇为无奈地叹口气。 其实没什么要紧事,他只是实在不想继续。 明知道那两个人对罗放怀着什么心思做过什么事,还得装着一副好哥哥的样子说着感谢的话,这样的憋屈感他的确是第一次体会,很新奇,却没有过多品尝的打算。 还是等晚上安静些,没别人打扰的时候,再去联系自己的好妹妹。 叹过了气,他又是一笑,随即抬手接通另一位秘书的频道: “十二军团的建军百年阅兵我打算出席,你安排一下日程,另外——” “在原有预算基础上多加一成,让他们务必把事情办漂亮。” * * * * “说起来,你哥哥怎么忽然变了态度?” 通话结束,罗放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周黎疑惑着开了口:“之前不是对你们这些兄弟姐妹狠得像下辈子都不见面么。” 罗放哪能说实话?只得垂眸小声道:“呃……因为我算是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很大的忙吧。” 听出她有意隐瞒,再想起她刚刚那个明显是编的谎,周黎忍不住皱了皱眉,这种被当外人防着的感觉令他非常不爽,但又没什么办法——跟大舅哥比起来,自己目前确实是外人。 恰在此时,徐谌又在一旁见缝插针:“该安排的都安排妥当了,干着急也没什么用,罗放姐,我带你去办公室坐坐吧,这里太黑了。” 话说完,也不待罗放回答,就拉起她的手往门口走去,周黎见状只得跟上。 他们方才所在的乃是徐家这一处分公司的通讯室,专用于进行重要通讯,在物理网络两方面都做了安全系数极高的保密措施,加之为了保障画面质量,房内亮度调得极暗。以至于一出门,看见外头充盈着的自然光时,叁人皆不由升起一种霍然开朗之感。 罗放开朗着开朗着,却瞥见徐谌的眼睛有些奇怪。 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也不好一直盯着徐谌的脸看,低头又细琢磨片刻才意识到,那股奇怪源自于左右眼的微妙不协调。 她于是犹豫着发问:“你的眼睛?” 徐谌表情僵了僵,最终扯出一个很为难的笑:“去我办公室再说吧。” * * * * 之前从飞船落地到走进通讯室的那段路程,徐谌一张嘴就没有停过,哪怕该问的都问完了也要没话找话,如今却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叫罗放心中是愈发忐忑,暗怪自己不该去触碰他难以启齿的伤疤。 待到进了办公室,于沙发上落了座,这忐忑才终于到了头,徐谌递过一杯茶后顺势坐到她身侧,仿佛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我第一次和机甲链接的时候精神力暴走,伤了右眼,医生说伤得太严重,就算治好视力也会下降得很厉害,不如摘除换颗义眼。” 他轻轻将手覆上左眼,渐渐凑近罗放,小声道:“还是蛮逼真的吧?我们走了一路,姐姐你都没发现。” 语气中带着一点小调皮,像在和亲近之人炫耀自己没被发现的恶作剧。 见罗放显然被事实惊到了,一双眼微微瞪大,眉头轻拧,表情震惊中夹杂着不忍,却没有抗拒自己靠近的意思,他又趁势笑道:“功能什么的也都没差,我还能看清你的脸呢。” 此时两个人距离已经近到了气息相闻的地步,实在是极好的气氛。他眨眨眼,慢慢拉起罗放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撒娇献媚一般轻声问:“姐姐,你要不要碰碰它?” 罗放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不是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就单是觉得承受不起。 曾经那样一个娇气矜贵的小少爷,本来该好好学他的制药,过着被长辈千娇百宠的日子,结果现在没了一只眼,还要拿伤疤做讨好她的工具,何必呢?何苦呢? 但徐谌显然不觉得是这样。 放下遮着右眼的手,他终于与罗放坦坦荡荡地对视,眼中满是期待: “姐姐,你有没有——” “算了……” 期待忽然黯了下去,又被一种涌动的、深沉厚重的思念渐渐覆盖。 “我真的好想你。” 那些委屈,不甘,似乎都凝在了这一句“我好想你”中。姿态卑微至此,罗放不要说推开他,就是连开口拒绝都难,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俊俏脸蛋越挨越近,最终唇上一凉,叫她也认命似的闭了眼。 周黎靠在房间一角,看着沙发上的纯情一幕,心里颇觉酸楚——自己辛苦到现在也就抱了抱,这小子才说几句话就亲上了。 他知道徐谌是在故意卖惨。 现在的技术足够将义眼做到以假乱真,更别提徐家家大业大,用的必定是最好的货,能被罗放看出破绽分明是徐谌自己调低了参数有意为之。 然而他心底虽看不上这种小心机小手段,可到底没有戳穿,也没有出言打破这一幕。 那只右眼是徐谌实实在在没了的,苦也是徐谌自己受着的,小少爷遭了两年多的罪,他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这点甜头都不让尝。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私心。 罗放正挂心着被绑匪带走的那两人,亲亲抱抱也就是极限了,正适合在这关头把事实挑破,不然等到以后情势回转,凭徐谌死皮赖脸的劲,恐怕还真能把人哄床上去。 这才是他愿意跑这一趟的真正原因。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27通话 两年多没见,徐谌巴不得从此见天的和罗放绑在一起,故而趁着她还没缓过来那股心疼劲儿,又精心设计了一份去十二军团的计划,撒娇卖痴地哄得她点了头。 单说路程安排其实没什么出奇,只是将原本叁天的行程足足拖延到一周,见不得人的谋划全在徐谌心里——这七天里不拘手段,非要让罗放给他个名分不可,就算名分求不到,那也得要个能承托未来的许诺。 周黎自然看得出这个徒弟的心思,但乐见其成——他自己是见识过罗放勾人本事的,外面不知道还有几位如他们一般的存在,要是只顾眼前争风吃醋,不赶紧趁着人在身边将事情定了,以后只怕哭都没处哭去。 于是就在这师徒俩诡异的默契中,罗放被半哄半骗地弄上了船。 船是徐谌紧急命人调过来的豪华巡洋舰,各样设施一应俱全,足能容纳数十人在上面舒舒服服地过生活,更有两艘护卫舰随行护卫,保障叁人享受一段舒适安全的旅程。 但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心理,徐谌撤走了主舰上的大部分人手,只留下维持飞船正常运转所必需的岗位,将生活区弄成了不得擅入的禁地。 明面上的说辞是为了皇女殿下的隐私和安全,但当罗放进入属于自己的那间房,放好行李,看着这两人一个坐沙发一个靠墙角,都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只得重申:“我这段时间真的没心情做。” 徐谌听了她这话,万分不可思议地眨巴眨巴眼,一副被误解成淫棍的可怜像:“我根本也不是为了做那种事,剩下一周的时间,就想跟你多待一会。” 周黎倒没有徐谌那般委屈,只是眸光深邃地反问:“我管得住自己,但你如果能容得了他,难道就容不下我?” 罗放实在是没办法了——拒绝不了,真是拒绝不了。对着徐谌,想想他那只右眼,她实在是狠不下心;对着周黎,那枚戒指加上雨夜冒险救人,她也是不好装傻。 无奈之下,她只得背过身去,看着房间里那张大小尤其可观的豪华大床,很怀疑这是不是也属于两人算计后的产物。 好在第一天下来他们还算守信,说不做就真的不做,连动手动脚偷个香也没有,周黎甚至拿来一盒alpha用抑制剂,就搁在床边以表达禁欲的决心。 罗放挑不出半点错处,到了晚上,两人于是更加顺理成章地不愿走,翻来覆去说一些盖棉被纯聊天之类的鬼话。 正磨嘴皮子之际,她新购入的光脑上传响起了提示音,是罗熠发起了通话请求。 听着那催命般的铃声,屋内的温度分明适宜,罗放却登时冒出一头的冷汗,因为知道罗熠这种时候发起通话总不会是要讲公事,而自己身边还埋着两个死活不愿意离开的定时炸弹。 瞒着罗熠,恐怕要被周黎和徐谌察觉出兄妹乱伦的端倪,不瞒着罗熠,睡觉的时间自己屋里藏了两个alpha,回去又必然会被算总账。 世间竟有如此为难之事? 她再一次试图讲道理让两个人先出去,结果自然又是毫不意外地失败,最后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离跟哥哥见面还有一些时日,还是防止眼下的危机爆发重要些。 于是当信号接通时,罗熠看到的就是穿着一身睡衣,腰背却挺得笔直如在演讲现场的罗放。 他先是诧异地一挑眉,接着很快猜到了来龙去脉,又不由黑了脸。 好哇,现在就知道往房间里藏人了。 罗放单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妙,但周黎徐谌就在身边,实在有太多的话不能说,只得轻唤了声: “哥哥……” 声音细细的,弱弱的,就像兄妹最快活的那两个月里,她无数次唤过的那一样。 这一声熟悉的哥哥入耳,就好似冬日里的一汪温水,虽不足以消弭罗熠的满面寒冰,却也让他的神情产生了些细微的变化,还是不开心,还是很在意,但最终也只能无奈一笑。罢了,围观就围观,曲夜和谢沉渊现在还流落在外,他就不信罗放能有心情和人滚床单, “来,抬头,让哥哥好好看看你。” 罗放于是乖乖抬头,任由罗熠的视线直直落在自己脸上。那视线中凝结着一种相当纯粹的爱意,不属于亲情之爱、伴侣之爱中的任何一类,是更为本质的东西。 一种单纯的,活着就好。 这么贪婪又细致地看过了两遍,罗熠才舍得开了口。事实上,若非顾忌着罗放那边还有闲杂人等,他是很想这么一直看下去,看到她困了累了该歇息了,自己也可以就着她的睡颜入眠。 但是不行,外人眼中,哥哥对妹妹的爱该有界限,何况是他们这种半路出家的兄妹。 “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他最终只能问个不会出错的问题。 听到这句问话,罗放便明白眼下这关姑且算是混过去了,当即悄咪咪松了口气,捡了一些不触及十一身份的事情开始慢慢地说,而等到她感觉词穷了,罗熠又适时抛出来另一个提问,让谈话继续下去。 问题不重要,答案其实也不重要,罗熠只是需要通过这种反馈来重复验证同一个事实——妹妹是活生生的妹妹,即便眼下碰不到摸不着,但在短暂的等待后,还是可以抱在自己怀中,躺在自己身侧,陪自己走过这最后的几年。 徐谌和周黎在一旁听着这种除了对谈话双方以外全无意义的对话,都觉得有些无聊,但周黎也算是遍历人情,渐渐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一时间却说不上来,当下在光脑上敲了一行字,递给徐谌看: “觉不觉得这位皇储殿下有点怪?” 这两年多里,徐谌在社会阅历方面还算有所成长,对这种人情变化的感知却还如两年前一般差劲,丝毫没有领会到周黎所察觉的那丝异样: “还好吧,我哥哥有时候也这样,絮叨。” 周黎缺少亲情方面的体验,见他这么回答,便也当是自己想多了,两个人至此完美错过了一次发现奸情的机会,只能接着欣赏这段仿佛无休无止的兄妹对话。 直到罗放有些明显的困倦了,他们才听罗熠笑道:“时间也不早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拨过来。” 接下来,他的语气冷了许多:“不过——记得提前打扫干净房间。”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28承诺 一齐旁听了未来大舅哥的那句警告,徐谌和周黎却并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待通话一结束,就相当自觉地一左一右上了床。 罗放半躺在大床正中,被两股来自不同alpha的强势气息夹在中间,虽然说定了不做爱,还是本能地拉了拉被子遮掩自己,随后小声抱怨道: “我皇兄说的话刚刚都听到了?算我求求你们二位,明天可别让我难做了。” 她的语气恳切中带着点焦急,活脱脱一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可怜样,然而这样近乎于半恳求的一句,从两位情人口中换来的答案却是异口同声的——不行。 罗放诧异之极,心道你俩莫不是要反了天?当即拧眉道:“你们难道非要逼死我不成?” 周黎不回答,只低笑着去捉她的手,不出意外地被一巴掌拍开后,顿了片刻,便又缠了上去。单说力道,罗放当然是拧不过他,但他不用强,单靠着一股锲而不舍磨人,这么来回几次,罗放没了耐性,也就任由他去握了。 心满意足地在罗放手心划着圈,周黎总算慢悠悠开了口:“要让我们知趣也不难,回答一个问题就行,你以后打算怎么处置我们两个?” “我——”罗放偏头看向已然平躺的徐谌,因为另一只手也被他拉着贴在了脸颊上。 徐谌不说话,不烦人,只静静睁着一双眼仰视她,目光澄澈赤诚,看起来简直像某种期盼主人爱抚的小动物,叫人没法对着他说假话。罗放干巴巴张了张嘴,唯有把谎言和绝情的言语一起咽回了肚子,随后如实交代道:“我……还没想好。” 周黎轻叹口气:“那你说,要我们怎么甘心呢?怎么知道这不是最后的一周?怎么能不一门心思往你身上粘?” 事到如今,罗放再听不出来就算白活了——他们是要个名分。 可这又的确是个难搞的事。 曲夜和谢沉渊虽说现在下落不明,但大概率还是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到时候她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把他俩往外推…… 再加上个最霸道的罗熠。 想起罗熠,她头疼的同时又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很想问问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让这群人都非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但情债既已背在了身上,明知道甩脱不掉,再说这话也没什么用,她沉默着,沉默着,既没有在沉默中爆发,也没有在沉默中灭亡,最终只长叹一声: “我不能给你们什么太缥缈的承诺,如果他们能顺利回来,就……一起过吧。” 对于说服罗熠这件事,她心里确实没底,可以说是一点把握没有,但想想往后余生,这又是必须要迈过去的一道关。 罢了,罢了,过去了就是海阔天空。 周黎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眸中顿时闪过喜色,立刻又确认了一遍:“说定了?不许反悔。” 罗放点点头,又看了看徐谌,因为想到让罗熠同意大被同眠的艰难任务,眼中殊无欢意,整个人看起来疲累不堪,慢慢道:“不反悔,睡吧。” 徐谌不知她心底真正的担忧,看她一副低落模样,只当她是相当的勉为其难,高兴之余不免委屈: “和我们在一起……这么为难么?” “不是。”罗放也没法现在就说我跟我皇兄乱伦,怕他拦着我给你们一个家,唯有找个合理的理由敷衍过去:“我是担心他们俩。” 正在此时,周黎回手关了灯,只剩下几盏黯淡的壁灯亮着,罗放脸于是也被阴影遮去大半,阻断了徐谌接着探查她心思的途径。 周黎似乎信了她的说辞,淡淡道:“放心吧,撕票对他没好处,带着他们也是累赘,最迟两个月,你肯定能再见到他们。” * * * * 一开始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第二天,当罗熠再度发来通话邀请时,周黎和徐谌也就不再死皮赖脸地旁听,而是去了另一处原定用于会客的大厅等待。 两人走后,罗放听着舱门落下的声响,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也随之放松,很欢快地点了接受。 画面随即链接成功,罗熠一看她那样子,便知道她确实有听自己的话,已经好好打扫了屋子,笑容顿时带上了真意。 “怎么样,这回方便了,该和我说说那绑匪有什么隐情了吧。” 罗放并不打算在见面之前谈自己那套处理情债的方案——谈了也没用,不是面对面的情况下,必然谈不出个结果,不如先不谈。明白这点后,这种必要的逃避就使得她有了短暂的放松心情,她眨眨眼,唇角勾起一个十分狡黠的弧度: “那个绑匪——” 罗熠笑眯眯地配合她卖关子,也跟着重复:“那个绑匪——” “是你的克隆人。” 罗熠的笑容登时僵住,原本微眯的双眸慢慢睁大,眉头也渐渐拧在了一起,最终形成了一个震惊中带着困惑的表情——虽不算夸张,但出现在他脸上,已经足以令人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了。 “我的克隆人?我?克隆人?” 罗放第一次见识到他如此惊讶的模样,心下不由暗爽,点点头道:“他是十岁那年从秦家实验室的大火中逃出来的。” 见罗熠没有插话的意思,她又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从自己是如何被盯上,到十一当初从星盗手中带走曲夜与谢沉渊的真正原因。 罗熠毕竟见过大风大浪,过了最开始的震惊阶段,便开始边听边在脑中分析,等到这一出曲折的故事讲完,他已将事实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应该是在我出生之后,秦家弄出来的事。那时我外祖父还是秦家掌舵人,秦家自认皇后母族,做事难免不知收敛,却没料到在皇帝压根没有把皇储之位给嫡子打算,这才招来了那场大火。” 将十一的来头猜得差不多,罗熠叹口气,心里虽知道答案,但还是不死心地要问上一问:“那么他和你——” 罗放心知肚明他没说出口的部分,当下犹豫着点了点头。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29我们终将重逢 罗熠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一方面觉得自己头上确实发绿,另一方面,又不由觉得案子的性质已然改变——几乎成了家事。 很奇妙,这世界上有人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有着同样的基因,又机缘巧合的被同一个人吸引。 想起这素未谋面克隆人先前的所作所为,他仍旧会觉得愤怒,但要细论,心情却又与先前有了细微的不同,更要紧的是,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已经有了一个绝妙计划的雏形。 正思索着计划的可能性,他听到罗放嗫嚅着开了口: “如果他被捕了,能不能……不要杀他。” 那点隐约的喜悦顷刻间消散,他语气微冷:“你对他动真感情了?” “不是。”罗放连忙否认:“就是……他好歹救了曲夜和谢沉渊他们,对我也还算可以。” 这话说得仿佛不掺私情,罗熠却还是敏锐从中听出了回护的意思,心底乍然翻涌起一股浓重的酸楚,让他说话也跟着刻薄: “他做着和你安安心心过一辈子的白日梦,对你当然可以!” 语中不悦显而易见,两处房间顿时一齐陷入寂静。 罗熠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罗放,很有些后悔,想说些心里话,又觉得没办法开口。 他很清楚自己在难受些什么。 这妒忌并不止针对十一个人,对着曲夜和谢沉渊,或者罗放再往前的那两位男友,他虽然同样会心里泛酸,却不至于失态至此。 他的妒恨更多是面向自己。 嫉妒一个想象中的、有着正常人寿命、能陪罗放走完这一生的罗熠,同时又深恨自己为什么只剩下几年好活。 这想法别扭又莫名,不体面到他没法解释原因,只能在接下来将语气放柔和些许: “放放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留他一条命,只是你也知道,他身份敏感,如果拒绝合作,我不可能给他自由。” “到时候如果真走到了那步,不要怪哥哥心狠。”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已经是做出极大的让步了,罗放忙不迭道:“够了的够了的,给个机会就好,就算他不识趣,那我也仁至义尽了。” 看着她这样,罗熠是无奈又心酸,温声又问:“有没有想哥哥?” 罗放老老实实点头:“想了的。” 天天对着十一那张脸,简直不想都难。 罗熠垂眸轻笑:“哥哥也好想你,半年多没见了,哥哥想抱一抱你。” 话题于是平滑过渡到了互诉相思的环节,先前那一点不愉快的小波折,也就如同茫茫大海中的一朵浪花般,被不为空间距离所阻隔的浓浓思念掩盖,而后消失不见了。 * * * * 徐谌之所以能将叁天的路程拖满一周,靠的并非放慢航速,恰恰相反,这艘船的引擎几乎是在不顾消耗地运转,甚至将护卫舰都远远甩在了身后。 时间都花在了游览路过的星球上。 罗放最开始还试图表示拒绝,但徐谌说是要补足两年前那次因为星盗而被迫中断的星际旅行,弥补初见的遗憾,就让她也没了话,只能随他安排。 也许是高度发达的太空港,也许是未经太多开发的新殖民星,徐谌在目标的选择上并没有拘泥于特定的主题,只秉持着好看好玩好吃这叁项原则,筛选出最合适的几颗星球,而后再仔细挑选值得花时间的景点。 他规划得细致妥帖,故而进度虽快,旅程却并没有走马观花的仓促感。上路后的第五天。他们来到了一颗海洋星球。 按照徐谌的计划,他们会在这颗星球唯一船坞降落,而后去往一处小岛,见识一下那号称最壮观的海底隧道。但就在即将落地时,罗放的心情却被不经意瞥到的一幕给掀起了波澜。 透过舷窗,她看到船坞中停着一艘熟悉的飞船——罗熠专用的那艘巡洋舰。 因为同罗熠讲过徐谌的计划,故而几乎是立刻,她脑中就建立起了前后通顺的逻辑,想通后,她对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徐谌周黎道: “我哥哥他好像来了。” 徐谌对于罗熠这种截胡的行为明显有些不开心,咕哝道:“不是说好一周么……” 周黎倒没像他那般孩子气,既然已经拿到了承诺,来日方长,也不必争这朝朝暮暮,当下一挑眉道:“可能是想给妹妹个惊喜?” 罗放猜得出罗熠是如何提前等在这里,却摸不清他的心思,昨天晚上两人还通过话,她居然愣是一点没察觉到,因此也不敢叫得太准:“大概吧。” 此时此刻,她心情是分外矛盾,即将见到罗熠的欣喜不是假的,但与之相伴的就是被迫要面临的现实,说服罗熠接受自己那套计划的艰巨任务。 不过无论如果,得有个好的开场, 飞船与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及至终于落了地,停在了距离那艘巡洋舰不远处。两艘船的舱门几乎是同时打开,罗放先一步下船,看到对面也走下了一队军人,个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而被这群人簇拥着在中间的,正是穿一身黑色大衣的罗熠。 同样的面孔,给人的感觉却与十一天差地别,那双金眸中仿佛漾着无边的温柔与爱意。这一刻,所有烦恼、担忧,都被暂时抛在了脑后,罗放的脚步越来越快,罗熠也微笑着张开双臂,任由妹妹扑进了自己怀里。 半年多的分离似乎终于在此刻终结。 罗放感受着环住自己的双臂一点点收紧,深切的无形思念也随之充盈了四面八方,最终一声喟叹在耳边响起,其中蕴含的情绪之复杂,让她不由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她低低唤了句:“哥哥。” 罗熠的嗓音也隐约带着艰涩:“提前见到哥哥,开心吗?” “开心!” “那就好。” 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他站起身,笑着看向随后走过来的周黎与徐谌:“放放这次能成功脱险,还是要多谢二位相助,这桩恩情皇室不会忘,二位以后就是皇室的贵客,本该如同之前说定的一样,和二位共同观礼,但——” 说到这,他语气有些迟疑:“现下帝都出了些事,我得带放放赶回去处理。” “出了事?” 罗熠的表情适时带上了为难:“具体内容不便透露,只是实在紧急,耽误不得。” 他既然如此说了,徐谌和周黎再怎样也不能强行留人,跟着一起寒暄两句,和罗放道了别后,便只得眼睁睁看着兄妹俩相携离去。 那望妻石一般的目光实在难以忽视,叫罗放下意识将腰背挺得笔直,走路姿势都因此带上了几分僵硬,更因为罗熠就在身边,她不敢回头看,短短百来米的路程生生被走出了上法场的效果。 好容易挨到了上船,随着舱门落下,那两道哀怨的视线也被阻隔,她刚想松一口气,却听耳畔传来了一声带着熟悉玩世不恭的询问,顷刻间,阴森的凉意流遍了全身。 “好妹妹,我刚刚演得像不像?”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30挑明 怎么可能? 这个问题的具体答案罗放来不及细想,本能地就要往后跑,然而舱门已经锁死,她拧了拧逃生阀门,发现那压根只是个摆设,只好将目光投向舷窗。 舷窗外,周黎和徐谌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大概是想最后目送一下,正直直地望着这边。这景象让她骤然升起希望来,赶忙拍打起舷窗的玻璃。但即便拍到手掌痛麻难忍,那两人却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似乎完全看不到船内的景象,她总算死心——这舷窗是单面透光。 “罗熠”,或者说十一,冷眼看着自己猎物的最后挣扎,并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而是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先是那件昂贵的黑色大衣被踩在脚下,随后是做工考究的衬衫与长裤,最终露出底下贴身的战斗服。 而随着所有伪装尽数剥离,他也终于不再掩藏自己的本性——一个刀尖舔血尤嫌不够刺激的亡命徒。 装温柔好哥哥是没用的,从前大家没撕破脸时尚且留不住人,何况现在?罗放不吃这套,该走还是会走,那何必去做那无用功? 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两个微型手雷往身上藏,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罗放好整以暇道:“你尽可以喊叫砸门,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看着,但等会进了船舱,我劝你还是收敛些,别指望有谁能帮你逃跑。” “我搜罗来的这些帮手和你皇兄可是有着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飞船此时已经飞离地面,经过不断加速,眼看着就要驶离大气层,罗放最后一点希望破灭,当下面无表情地回头:“星盗?” 十一微笑赞叹:“聪明。” 他随即向罗放伸出手:“认命了没有?如果死心了,咱们时间安排有点紧,可否请皇女殿下屈尊移步?” “他们两个呢?” “你跟着我进去,自然就能见到他们。” 罗放没办法,只得拉上他的手,由着他引自己往更深的舱内走去。 而越往里走,她便越意识到自己方才错得离谱,这压根就不是罗熠的那艘摄政专列,只是一艘同型号的巡洋舰改了涂装,就骗得她上了当,认错了人。 船舱未经改造,看起来甚至没多少使用过的痕迹,星盗们有的聚在一起嬉笑,有的独自默默整理武器,见他们从廊道经过,却都偏头投来目光。大多数视线都聚焦于十一的脸上,只有少数落在罗放身上,但仅仅是那小部分,也足够让她感觉不适了。 恨,淫邪,各种带着恶意情绪涌动着包围过来,简直要令她作呕。 十一察觉到她的抵触,便略微放慢脚步,轻声问道:“怕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心里虽这么抱怨,罗放嘴上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感觉很恶心。” 十一于是彻底站了住,冷下一张脸,顺着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看回去,目光所过之处,星盗们纷纷偏过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待处理过了这些,他将罗放打横抱起,又嘱咐了一句“抱紧我”,便接着往前走。 罗放素来不是会因为赌气吃亏的人,当下乖乖搂住他的脖子,将整张脸都埋进他怀里。之后的路途中,那种令人作呕的视线便少了许多,偶尔落在她身上也很快移开,大抵是被十一用眼神警告了回去。 这么又走了一段,她感到十一的脚步停了,但没有放下她的意思,她于是也不挣扎,仍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 接着,她听十一说道:“我要的已经到手,交易条件达成,这艘星舰现在是你们的了。” 同他对话的人嗓音粗哑,大概是星盗们的首领,很难听地一笑过后,道:“十一老弟,你这易容的手艺真好,跟真的一样,我看了都想一拳揍过去。” 十一轻笑:“老兄谬赞,我抢了罗熠的宝贝妹妹,只怕往后余生都得流亡星海,没点手艺傍身怎么行?” 这么一来一回用几句没营养的话告了别,十一才朝另一个方向又迈开了腿。 这次的路程较之上次还要更长,罗放只听得人声的喧嚣越来越远,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她扭过头打量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和十一正身处一条幽寂的长廊里。 “把我放下来吧。” “不必,快到了。” 随着话音落下,十一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虹膜识别成功,滴的一声过后,大门开始缓缓上抬,一艘静静停泊在房间内的星舰也随之露出了真容。 “不是问我他们俩么?就在这上面。” * * * * 二十分钟后,巡洋舰正巧经过某团瑰丽的星云上方,高速航行中舰艇缓缓打开了尾部的甲板,释放出了一艘体型更小的星舰。 就如同一尾灵活的游鱼一般,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这艘船就驶离了星云附近,向着更深的星空进发了。 —————— 恬不知耻求珠珠,快完结了,想在完结之前到8000珠珠QAQ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31摊牌 当星舰驶出一段距离后,看着默不作声站在自己身旁的罗放,十一悄悄地松了口气,是终于感到了疲累。 太累了,累得不像话。 六天的时间里,他实在干了许多事——将家人转移到了另一颗星球,取出暗杀罗放那单生意报酬之一的军舰,想方设法联系那群被帝国悬赏逼得过街老鼠般的星盗,安排计划的同时,还得听着罗放和她那群老情人的谈话。 是的,谈话。 早在罗放离开的那个雷雨夜,他就已经为今天做了准备。 当初他蹲下身,看似放下了一切在凄怆诀别,实则只是为了将某个小东西塞进罗放的背包里,那不是什么高端设备,却是他素日接活用得最趁手的工具。 用途很简单,窃听,存储,然后在能链接上星网时将数据传输到他的终端。 放手?认命?开什么玩笑?被骗了那就骗回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才是他的处世之道。 “还在指望罗熠会来救你么?嗯?好妹妹?” 辛苦和操劳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享受战利品的时刻。他一把将罗放拉入自己怀中,用手指轻柔爱惜地一寸寸抚过她的脸,眸光中的喜悦将疲色尽数盖过——喜欢,还是很喜欢,喜欢到宁可顶着在追杀中度过下半生的代价,也要重新将人绑回到自己身边。 但当目光触及到怀中人无喜无悲的眼神时,那欢快涌动着的喜悦又很快凝滞了。 “为什么不爱我呢?” 他叹息一声,第一次将这个自己也知道是无理取闹的问题问出口:“我们本可以平平安安迎接新生活,可你不爱我,所以他们两个也跟着不识趣。” 提起曲夜和谢沉渊,罗放的表情终于有了波澜:“你把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我哪敢动他们?只是最近事忙,就让他们去睡休眠舱了。”说到休眠舱,十一又轻笑一声道:“我现在只恨帝国联邦这些科学家太不中用,研发出的东西也鸡肋,害我非得在如今这世道找个地方困住你。” “假如真有能让人长眠不老的休眠舱,我把飞船往哪颗无人的星球一藏,大家一起睡上个五十年一百年,醒来以后时移世易,亲人朋友都已作古,就算你们再想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罗放听得面色铁青:“你疯了!” 十一对这评价满不在乎:“疯了?不至于吧,我不也没有实现这计划的机会么?放放你何苦这么激动?” 他现在是彻底不装了,将罗放的“高度评价”一笑置之后,又道:“不过鸡肋归鸡肋——但放放你应该也知道,休眠舱睡久了会有什么后果?” “我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识趣。我想好了,以后你哄我开心了,我就把他们叫醒出来走走,你对我冷脸,那就让他们滚回休眠舱接着睡觉。” “哈——不过都得等安全些再说,估计再过几个小时,罗熠和你那两位情人就能发现不对了,还是先逃命要紧。” 他看着罗放的表情逐渐染上绝望,心中渐渐生出了一丝报复成功的快意:“很意外么?当初骗我的时候不是很清楚么?有希望才能让我陪你们按规则玩下去,现在你告诉我没戏啦,难不成还指望我接着做那个好哥哥?放放,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罗放闭上眼,深深呼了一口气,再睁眼时,先前的绝望已经一扫而空,转而被一种更深刻的哀戚取代:“你在我身上安了窃听器?” 十一轻轻挑眉:“差不多。” 罗放凝视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道:“那你就该知道我跟罗熠都说过些什么。” “你要我爱你,怎么爱?你轻轻松松就能掀桌子,我一天天提心吊胆叁个人的性命,你叫我怎么爱?” “我好好地上着班,一睁眼被你劫到了异国他乡不见天日,你叫我怎么爱?我凭什么不能跑?” “无论如何,你救了他们两个的命,接了杀我的生意没有下手,我不恨你不讨厌你,哪怕现在也一样,可你要我爱上你,这是否太强人所难?” 十一沉默着接受她的质问,这是罗放第一次挑明两人之间矛盾的根源,算下来,似乎也是第一次同他说心里话。 他们演了几天的兄友妹恭,终于在似乎无法挽回的此刻各自卸下了伪装。 静默良久,十一慢慢开口道:“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很少,但总是能得到,可你不同——” 他苦笑:“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太对,见面的方式不对,后来的走向也不对,怎么也不会有好结局。”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不用再战战兢兢,我也没了掀桌子的本钱,你规划的未来里会有我么?” 罗放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眨了眨眼。 十一于是又笑了,是个很遗憾的笑,笑着笑着他长叹一声,将身上的那股戾气尽数收敛:“应该是不会有那一天了,可怎么办?我又心软了。” “笑一笑吧,对着哥哥笑一笑,我就让你和他们见一面。”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32忐忑 曲夜是被一阵刺鼻的气味唤醒的。 意识被迫从梦境中抽离,脑中只是茫然了一瞬,又被那股气味强迫着清醒,他睁开双眼,透过玻璃看到泛着金属光泽的天花板,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是在休眠舱里。 他于是并不急着打开舱门,而是先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小小的金属制球形容器,瞥见指示盘上面的颜色已经彻底由绿变红,略微松了口气。 从另一侧衣兜里摸出一枚小药丸吃下,他将那枚小圆球藏在左手手心,随即抬起右手,拔开气密阀。泄气声过后,舱盖缓缓向上开启,他装出一副十分疲累的样子,慢慢支起了身子。 然后被外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房间还是自己休眠前的那个房间,旁边的休眠舱里,谢沉渊也已经坐了起来,门口站着似笑非笑的十一,这些都还在他能接受理解的范围之内。 但站在不远处,表情担忧中又有点庆幸的是——罗放? 猜出大概是哪里出了岔子,他心下一沉,面上却只调笑道:“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我穿越了?” 答话的并非罗放,而是笑呵呵的十一:“当然是我的好妹妹对着你们情深义重,舍不得呀。” * * * * 罗放回头瞥了十一一眼,表情颇为无奈,心里倒是放松了些许——嬉皮笑脸总比刚才那彻底摆烂的样子好。 她看看表情悠然的曲夜,又看看满脸无奈的谢沉渊,深吸了口气道:“过程比较复杂,但大致概括一下就是,他装成我皇兄的样子把我骗回来了。” “啧。”曲夜轻轻一挑眉,随即摇摇头:“人都认不出来,可见你和罗熠的感情也没深到哪去,枉费我和谢工一番辛苦了。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就答应了你这位哥哥的提议,大家安安心心过日子嘛。” 十一明知他是在说鬼话,但这鬼话听着的确顺耳,当下笑着鼓了两下掌道:“会说话就多说点,我爱听。” 罗放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调侃,忍不住辩驳道:“明明是他装得太像了!” 曲夜睨她一眼,并不接话,看向谢沉渊道:“那时候我就说不如答应了算了,你非要做圣父,现在好了吧,知不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似乎是要铆足劲把所有人奚落一遍:“还有那位周黎,也够不争气的,算了,雇佣兵嘛,四肢发达就够了,对头脑不能要求太多。” 接着,他询问十一:“劳驾,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这是睡了多久?” “不算长,六天。” 曲夜点点头,又开始埋怨谢沉渊:“你和我机关算尽,就挣出六天的时间,还不能证明她外面那群老情人有多不中用么?” 罗放听他这么东拉西扯的,渐渐就想起他们在周黎到来之前提起过的另一重准备,难不成这两个人在对什么暗号? 然而还没待她再深想,事实就先一步验证了她的判断。 房间里渐渐弥漫开一股若有若无的奇异味道,她闻了,只觉得身子微微发酥,接着就听身后传来十一惊怒交加的一声呼喊, “你们两个——” 罗放转过身去,就见他正强自扶住门框,咬牙竭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但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只能将背部靠住门扇勉强站着,可很快连双腿也没了力气,便只剩下无力坐到地上这一个结局了。 那双鸳鸯眼直直看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讲,最终却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就不甘不愿地闭了上。 罗放再回头,见曲夜和谢沉渊已经彻底离开了休眠舱,两人手中各攥着一枚金属小球,正朝自己走过来。 “这是只针对alpha的一种气味毒素,用原来那颗星球上的几种植物和昆虫提取液发酵而成,我们之前一直在说的后备手段就是这个。” 曲夜很夸张地耸了下肩:“本来以为用不到的,没想到你那些老情人那么不争气。” 罗放哑然,看十一闭着眼仿佛很虚弱的样子,又赶忙问道:“会不会伤及性命啊?他好歹也算你们的救命恩人,别真——” “放心,基本上只有麻痹这一个效果,副作用很小。”谢沉渊笑了笑:“我拿自己测试过。” 罗放有点恍惚,因为觉得自己这一趟的遭遇实在太过刺激与离奇——叁小时前她在和徐谌周黎讨论海洋隧道的妙处,两个小时后她被十一骗上了船,现下她不仅即将得到自由,甚至还能带上曲夜和谢沉渊一起回去。 曲夜同样是感觉心中大石落了地,弯下腰,正准备将十一拖到房间的一角,忽然又想起什么,抬头对着罗放嘱咐道: “这船上的星网设备估计上了锁,你们先去把目的地调到帝国辖区内,再——” “等等。” 谢沉渊出言打断了他的妥善安排,接下来,又相当犹豫地看向罗放,轻声问道:“愿不愿意和我去个地方?” 那张清俊的面孔写满了纠结与为难,似乎刚刚提出一个十分过分的请求,罗放从未见过这样的谢沉渊,随即本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同他身上的秘密有关。 “要去哪里呢?” “还不能说。” “可以告诉我皇兄一声么?” 谢沉渊迟疑一下,给了否定的答案。 罗放笑了:“那你是要和我私奔么?” 谢沉渊笑着摇摇头:“不,但需要占用你几天的时间。” 他叹口气,又慢慢解释道:“第一次是在帝都,你出事以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问你过得如何;第二次是在十一那里,我送你回到罗熠身边;现在是第叁次,我忽然不甘心让你就这么离开了。” “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也不会有任何害处,只是……” “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罗放张了张嘴,想要再问点什么,然而还没出声,就被表情不善的曲夜打断:“两位,我还在旁边呢。” 见罗放有点尴尬地看过来,他又摆了摆手,仿佛很不耐烦道:“算了,去吧去吧,不去你会后悔的。” 罗放知道曲夜素来小性儿,既然连他都这么说了,那恐怕的确是不去就要后悔终生。心底最后那些疑问似乎也没有问出口的必要了,她凝视着谢沉渊暗藏忐忑的双眸,点了点头。 “我跟你去。”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33私奔 十一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结结实实捆在了大厅中的方形立柱上。 他低头,看了看捆住自己的那根绳索——很漂亮的一条细索,正是他亲自买来以备不虞的安全绳,金属制,强度高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于是他也不白费力气去挣。 抬起头,目光落在眼前坐在椅子上啃果子的曲夜身上,想起自己这次的惨痛翻车经过,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是不是该尊称你一声曲圣父?谢沉渊和她呢?” 曲夜将果肉咽下肚,才慢吞吞答道:“走了。” “走了?” 曲夜仍旧是慢条斯理,补充道:“私奔了。” 十一愣了一下,片刻后失笑:“你是拿我逗乐,还是被姓谢的上身了?” “真的,这时候估计已经出了这片星域了。” 见他的确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十一心中困惑愈甚,忍不住皱眉:“你舍得?” “确实有点后悔,不然我也不会给你喂解药,而是让你一直睡死到被罗熠追上,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了。” 十一素来喜欢猜谜,但刚因为心软被狠狠摆了一道,当下对曲夜这谜语人的行径是十分的不耐烦:“要杀要剐随你,我没兴趣打哑谜。” 曲夜勾了勾唇,心道难得啊难得,你也有这一天,说出口的话却不带任何攻击性:“反正也无聊,听我讲个故事吧,你好歹算救过我一条命,我也给你一条生路,听完我就放你走,如何?” “谁的故事?” “我,罗放,还有他。” * * * * 罗放渐渐意识到,谢沉渊是早有规划。 自十一那艘船上下来后,他们便从一处港口出发了。先是乘长途航班离开了那片星域,到达另一处交通中心,再经转两次短途轮渡,来到了整个帝国吞吐量最大的太空港之一。 港口既运人也运货,他们随着汹涌的人潮上了客运电梯。前几层都是短途旅行,人下去了能有叁分之一,罗放不着急;再往后长途旅行,旅客又陆陆续续离开了一半,她情绪也还算稳定;待过了跨星域旅行的几层,她终于有点担心了,伸手拉了拉谢沉渊的袖子,示意他附耳过来: “超长途星际旅行的票都是要预定的。” 谢沉渊笑了,也有样学样,趴在她耳边小声道:“放心,我有准备。” 可是换登船凭证的时候需要那个超长的校验码啊。罗放默默在心底补了一句,但看谢沉渊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也就没说出口。 电梯如今空旷了许多,四面透明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他们的高度已经接近港口顶端,正可以俯瞰脚下这宏伟的建筑。 从设计上来说,这座太空港并没有刻意去追求“美”这一概念,但由无数自成体系的小系统构成的庞然巨物在有条不紊地安然运转,这场景本身就是一种美的体现。 看着这一幕,罗放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人类如此渺小的想法,其他旅客应当也有同感,因为四周渐渐响起了或高或低的交谈声。 身处这种适当的喧闹中,她没有看谢沉渊,也知道谢沉渊并没有在看自己,两个人都盯着脚下的景色没有说话,只手拉着手,就足以将孤单的情绪掐灭在萌芽中。 很快,他们到达了最顶层。 出电梯后,旅客们大部分四散到了各处机器旁排队,对着腕上的光脑戳戳点点,是要调出校验码用以兑换登船凭证。罗放和谢沉渊当然也提前购入了光脑,却是完全的样子货——倒不是说东西用不了,只是两个人不想暴露行踪,就算连上了星网也不能登陆个人账号,也就更无法恢复数据,找到预定信息了。 故而他们先是去阅读了一番机器的使用说明,确认过仍旧支持手动输入校验码后,才放心排到了队尾。 “我们要坐哪条船呢?”罗放看着一旁屏幕上闪烁的航班信息,小声问道。 “六小时后,开往银河系第叁悬臂的那艘。”谢沉渊很利落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刚想再说点什么,前面的人已经验证完成,他便只得向前一步,开始手动输入校验码。 罗放有点诧异。 这个名词触动了她那颗差不多已经完全融入这个世界的心,她忽然猜到了谢沉渊是要带自己去哪里。 一个已经步入衰亡期、不再诞生新恒星的贫瘠星系并没有旅行价值,除非那里是人类的起源之地,繁盛文明的开始。 可——为什么谢沉渊会有这个念头?还非要如此的赶时间? 她思考不出答案,而那头谢沉渊已经苦笑着回过了头:“系统太老,数据长度超出了,走吧,我们去找这层楼的办事员。” 办事员就在大厅一角的小办公室里,正在悠闲自得地看剧摸鱼,大概是平时的工作太过轻松闲散,此刻见有人朝自己走过来,居然有点兴奋,相当热情地开口询问谢沉渊需要什么帮助。 这就正中下怀了,谢沉渊笑眯眯说出刚刚编好的瞎话来解释自己如今的窘境,办事员听完后很认真地点点头,想帮客人解决问题的心意十分强烈,但业务不熟练,又翻了几分钟操作手册后才算打开了人工输入的页面。 “您请说,我帮您输入。” 谢沉渊于是便对着光脑念开了——其实是背,但背出那长文章一般的校验码未免过于显眼,还是得装模作样一番。 第一遍没成功,再念一遍,也提示校验码不存在, 摸鱼办事员的工作热情很快消磨殆尽,看向谢沉渊的眼神就不由带上了几丝质疑。如果不是看着人长得斯斯文文很有文明气息,身边还站着个女朋友,他真要怀疑自己是被人找乐子的。 谢沉渊面对这质疑也没辩解,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是我刚刚哪里念错了,能麻烦您让我自己输入么?” 按照规定自然是不可以,但办事员已经被弄烦了,立刻就把那古旧的密码输入盘递到了他面前。 第叁遍果然成功。 一旁的机器很顺利地吐出两个手环,谢沉渊拿起来后对着办事员道了声谢,就领着罗放往等候区的方向走去。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34震撼 在休息区等候四个小时后,他们顺利上了船。 票是头等舱的票,故而餐食无需操心,套房内生活用品也一应俱全,即便两人随身只带了临时购买的两套换洗衣物,也能够拥有相当程度的舒适生活。 洗过了澡,一天奔波造成的疲累似乎也一扫而空,罗放懒洋洋窝在床上用光脑看着帝国新闻,越看心里越没底——一派风平浪静,没有半点异象。 当初曲夜是打了包票,要接着开船把后续可能到来的追兵引开的,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假如被追上了,罗放虽然不担心他有性命之忧,但也知道盛怒之中的罗熠绝不会让他好过,还有个身份最尴尬的十一。 正担忧着,谢沉渊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脚步声很轻,以至于专注于在光脑上划划点点的罗放无知无觉,直到微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才惊讶地偏过了头。 “怎么样了?” “没消息呗。”罗放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我哥哥他就会这招。” “倒也很合理。”谢沉渊笑着啄了下她的唇:“以不变应万变嘛。” “可是——” “可是”之后的话罗放没有说完,因为谢沉渊又一次吻了上来。 开始时只有唇与唇的厮磨,但情欲很快被挑起,这个吻于是也进一步濡湿起来,轻微的水声中,两条舌经过一段若即若离的试探,终于再无顾忌地纠缠再一起。 欲望蒸腾至此,动作自然也就不再局限于唇舌之间。 两条身影渐渐迭合在一起,吻结束了,性事却才刚刚开始。罗放只觉得眼前所见的一切似乎都笼上了一层朦胧雾霭,她看着埋首在自己胸前慢吞吞动作的谢沉渊,忍不住将手掌按在了他的脑后。 是鼓励。 谢沉渊很快领会了她的意图,轻笑一声后,含住她一侧乳首吮吸,大手同时掐上她腿根,又缓缓滑至膝弯,曲起她细白的两条腿。 微糙的手带着合适的力道摩擦过腿根处的细嫩肌肤,带来的酥麻感哪怕只是片刻都能让罗放头皮发麻,小穴当下就嗫嚅着吐出淫液来。 “嗯……重一点……唔……” 谢沉渊毫无疑问是体贴的,给予了两侧乳尖分量相当的疼爱,但对于罗放来说就有点难熬——她下面已然发了大水。 温热的淫液自穴口滑落到股缝之间,又没入柔软的床单里,最终在她腰下晕湿成相当可观的一滩。 “进来吧,进来,谢工。” 她受不住这种煎熬,当下就开始软声哀求。 谢沉渊于是总算放过那两粒已经通红肿胀的乳首,却并没有如她所要求的那般挺腰进入,而是屈膝后退了一点,便再次将头俯了下去。 这次他的唇贴在了那水液的源泉之处。 罗放知道自己的身体什么样,用嘴虽能高潮却难以真正解渴,故而不愿在这个环节浪费时间,熟料双腿被谢沉渊控制的死死的,是想走也走不得,只能任由那凉滑柔软的舌头钻进自己穴内。 因为角度关系,她看不见具体的情况,但凭着下体传来的快感和明显吞咽声,也知道那该是怎样怎样一幅淫靡的画面,不免就有些慌张: “呜……不要再吸了……要干了……” “不会的。”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一样,谢沉渊微微抬头,很温柔地将那颗已然探头的肉粒含入口中轻吮。 与先前全然不成比例的汹涌快意直冲脑海,罗放原本还在酝酿中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随后本能地拱起腰,双手死死抓着床单,试图卸去那股令人窒息的快感。 “不要了……不要再弄了……” 可惜求饶最终也没有成功。 被这么高强度地挑逗了几分钟后,罗放就颤着双腿高潮了,而谢沉渊也并没有留给她太多喘息的机会,只停顿了很短暂的一会,便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 * * * 针对十七皇女的悬赏并没有结束,罗放这张脸仍旧是相当显眼,故而为了免去易容的麻烦,两人极少出屋,好在房间拥有几扇很大的舷窗,倒也不耽误欣赏外面的浩瀚星海。 叁天的时间很快在没日没夜的抵死缠绵中度过,随着飞船降落在银河系第叁悬臂中的一处太空港,他们的这趟航程也迎来了终点。 不出意料的,大多数旅客的下一站目标都是位于银河系边缘的太阳系。 早在许多年前,为了维护人类共同的原始家园,帝国和联邦就已经达成了协议,共同出人出资组建了“地球保护及修复委员会”。委员会采取了多种生态修复措施,又经过了百余年的封锁,终于让母星的一部分恢复了记载中的蔚蓝和美丽。 但与之相对,人类的活动也绝迹了。 直到现在,商业游览也是不被允许的行为,如果有想亲身参观人类起源地的星际公民,可以在官网上进行登记,然后参加半个月一次的免费观光名额抽选——虽说中选概率极低。 故而对于一般人来说,所谓的“去地球看看”,指的不过是缴纳一笔费用后,乘坐委员会的飞船在近地轨道用望远镜看一看地面的景象。但罗放知道,谢沉渊肯定不只是想带自己来远远看一眼那么简单。 事实也验证了她的猜想——谢沉渊领着她混进兴冲冲朝着“游览中心”进发的人群中,然后在半路悄无声息拐进了另一处小屋。 屋子里只有一名办事员坐在桌子后,正低头写写画画,见有人进来既没抬头也没说话,直到谢沉渊对着门旁的一个机器验证了虹膜,取出一枚材质未知的小圆片,他表情才有点认真起来。 谢沉渊将圆片递过去,办事员将它放在手边的机器上一滑,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数据,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 “一艘船,就你们两位?” “对。” “有指定的地点么?” 谢沉渊流利地报出一串坐标。 办事员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多问别的,只按下了面前的一个按钮,旁边的柜子立刻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隐蔽的小通道,道:“去吧,四号船,半小时后出发。” * * * * 隧道不长,约摸百来米,通往一个小小的船坞,里面静静停着几艘星舰。 两人走过隧道,依照办事员的交代上了四号船,发现驾驶员还没来,罗放心里便有些痒——实在是好奇,然而刚要发问,谢沉渊就似看透了她心思一般,笑着先一步答道: “这是委员会默许的一种“另类途径”,出一笔巨款,再走一些门路,就可以合法合理地买到地面游览的机会,出价再高些,还可以根据你的要求定制旅行。” “不过嘛——也算没办法,帝国和联邦的拨款越来越少,他们不想方设法创收,还不知道要修复到什么时候去。” “那你定的坐标是在哪里呢?” 一个疑问得到解答,便立刻又冒出了另一个,罗放知道地球上现在还留着很多地标建筑的残骸,却不知道谢沉渊选的是哪一个。 听到这个问题,谢沉渊垂眸,轻声道:“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 * * * * 驾驶员是踩着出发的时间点来的,上船后一句话没多说,便干脆利落地发动了引擎,朝着地球开去。 谢沉渊和罗放坐在后座,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静静看着那颗蔚蓝色的星球越来越近,一直到进入大气层,最终降落在一片漂亮的海滩上。 “接下来你们可以自由游览,我会等在这里,十二个小时候起飞返航,请不要忘记时间。” 驾驶员走流程一般的提示话语中,他们走出舱门,踏上了地球的土地。 脚下的细沙细密松软,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映着明月与星光,这是漂亮的景色,但也说不上有多震撼人心,于是罗放任由谢沉渊沉默着牵自己沿岸边走了一段路,只等他跟自己吐露真相。 然而她等啊等,却没料到等来的会是如此震撼她心神的一句话。 “我知道你不是原来那个罗放。”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35“谢沉渊” 它叫“谢沉渊”。 在外人看来,它大约算得上是个苦命的孩子:尚在襁褓中时,父母就纷纷战死沙场,亲戚们推叁阻四地不愿接这个烫手山芋,最终只能被送往专门收养烈士遗孤的福利院。 没人知道它其实很庆幸。 因为那死去的不是它的父亲,也不是它的母亲,甚至不是他的同类。 而它还没做好融入人类家庭的准备。 是的,即便此刻寄居的这具稚嫩身体的确是灵长目人科智人属,它也并不认为自己是属于人类的一份子——自己的意识分明来源于更完美的生物。 它是某只脑虫的一块精神碎片。 * * 一部分记忆,一部分知识,还有一部分意义不明的东西,相较于脑虫浩瀚的精神力来说,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片。于是在某场危急性命的战役中,它毫不犹豫地分离出了这块碎片作为一次性武器,为自己和虫群炸出一条退路。 但谁也没料到、谁也没注意到的意外发生了。 这块小小的碎片在爆炸后并没有立即消散,在这段短暂的最后时光中,它找到了合适的寄体——附近一名伤情较轻的人类beta士兵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全新的生命。 胎儿的月份不大,灵智还未萌芽,于是它毫不犹豫,把那小小的种子作为补品,一口吃掉了。 消散的趋势渐渐停止,它占据了胎儿的大脑,也完全同这具新身体建立了联系。有些微的感觉顺着未完全发育的神经传来,它渐渐放松,因为意识到这里温暖而湿润,就像养育幼虫的虫巢一样。 * * 福利院的生活令它不甚满意。 按照人类的标准来说,这里确实还不错——营养均衡的食物,还算舒适的居住条件,但和人类幼崽的群居生活对它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它总是本能地去扫描周围的环境,即便肉体还在摇篮中无法行动,也能轻松将整座福利院的情况感知得一清二楚。 这样愚蠢又孱弱的生物,怎么能和自己伟大的种族相持对抗如此长久的时间呢?年纪小的在哭在闹,年纪大的在为无聊的玩具勾心斗角。 就算是虫群中最脆弱的脑虫,在这个年纪也该去前线贡献自己的一份力了。 不过倒也没全烂透了,它感受得到,隔壁那个比“谢沉渊”年纪还小些,叫作曲夜的孩子,精神力的质量似乎有所不同。 但也仅此而已。 这仍旧是个实打实的人类,和它不属于同一物种。 * * “谢沉渊”四岁了,该上学了。 入学前,福利院为适龄的孩童统一做了智力测试,以确定他们将来在学校中适合接受的教育类别。测试完成,令院长意外的是,在这批孩子中,似乎有两名天才。 谢沉渊,智力评级S;曲夜,智力评级S。 他不敢怠慢,马上向接收这批孩子的学校上报了这一消息,而那边的反应也很真实——理解你们院想出个人才申请加大经费的急切心理,但作弊终究不是好事。 院长如何肯认这种没犯过的罪名?当下气得面红耳赤,便申请了教育主管部门介入,当场监考复核。 没过两天,两名专员带着测试机器人来了。 他们同样不相信这普普通通的福利院会出两名评级为S的天才,但申请既然已经提交,流程就必须得走。纵然心底已经认定了这老院长是自己骗自己太久,魔怔了,他们还是颇具职业道德的为这两名刚满四周岁的孩童开展了测试。 而结果几乎让他们惊掉了眼眶。 评级结果显示,这两个孩子的评级不仅没掉,甚至因为采用了最新版的测试体系又往上提了提。 评级的结果是两个S+。 * * 测试结果一经敲定,便有一些人盯上了这两名帝国未来的中流砥柱。前来试图领养他们的人络绎不绝,老院长纵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肯,也无法抗拒规定,只能领这些各怀鬼胎的家长去询问孩子们的意愿。 “谢沉渊”早猜到了会有这种结果,特意事先了解了帝国的相关规定。任凭来领养的人如何甜言蜜语口若悬河,等他们走后,院长过来询问它的的决定时,它只会看向监控摄像头吐字清晰地重复同一句话: “我,谢沉渊,此刻表达出强烈的抗拒倾向,拒绝被刚才那二位领养。” 曲夜刚开始没学会这套话术,只能将头摇成波浪鼓:“我不。” 后来院长将“谢沉渊”的做法告诉了他,短暂的崇拜过后,他就从善如流,也省了摇头的力气。 “谢沉渊”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它对这里没什么执念,也不清楚这些人的目的,它只是实在不想加入人类的家庭——几年来,它仍旧没办法理解那种被人类称之为情感的东西。 至于曲夜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走,它不关心,也无所谓。 它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有什么在远方时刻着召唤。它相信那正是自己作为精神碎片同母体之间的感应,自己要在这套人类的体系里获得足够的资源与自由,顺着那召唤和它重新融为一体。 这里太孤单,太无趣,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根据它带来的海量知识所推断,作为外来的精神碎片,自己大概率无法长久地拥有这具躯体。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36化人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天才的绝大多数怪癖都是可以被理解和包容的,更何况它只是性情冷淡寡言少语;没有朋友是正常的,凡夫俗子不配享受此等殊荣。 总而言之,从学校的老师到院长,成年人们对“谢沉渊”的评价几乎一致——这是个乖孩子啊。 在如此堪称放纵的包容中,它自然也就不惮于展露自己的不同。 于是它用几年的时间完成了进入大学前的一系列考核,再主动向帝国最高学府提交了申请,没出什么意外便被生物科学专业录取。 至此,计划算是成功了叁分之一。 走这条路,最多十年就能爬到它想要的高度,握住足够的资源,然后循着那召唤的方向前去拥抱母体,回到自己真正的种族之中。 对于学术研究,它其实并没有特别的追求。 这是它天生就擅长做的事情,又恰好能在人类的价值评判体系里为它挣得一席之地,仅此而已。 又是叁年大学时光过去,它顺利地提前毕业,进入了业界颇有声名的一间实验室,一同入职的新人中,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曲夜,那个曾被它认为有点特殊的人类。 从福利院到大学,这些年下来,“谢沉渊”并非没有注意到他,也知道他是将自己视作了对手,但既然对方不来打扰,它也并不想浪费时间回应。 而现在,不知是不是在人类社会里泡久了,就算不主动追求也沾染了一点“情感”的痕迹,它居然觉得这个人有点可怜。 自己生而知之,他却是从零开始,就算勉强跟着脚步走到现在,未来差距也只会越来越大。 于是在那天下午,看着旁边忙活着调仪器参数的曲夜,它第一次说了与工作无关的话,想做点好事,劝这个还不清楚自己在跟谁比较的人类迷途知返: “你追不上我的。” “如果对这行没有热爱,只是为了争个胜负的话,我认为你应该趁早转行。” 曲夜被它这两句话砸懵了,愣了半晌才惨白着一张脸辩驳道:“多谢关心,我很喜欢我现在从事的工作。” “谢沉渊”点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浑然不觉自己刚刚说了多么伤人的话:“那最好。” * * “良言相劝”事件造成的后劲相当悠远,一直到入职半年后,曲夜才算没再躲着“谢沉渊”走路,勉强维持回了普通同事的关系。 “谢沉渊”是没有主动的交际需求的。 如果有人要跟它建立起普通同事的情谊,共同用个午餐,它不会刻意拒绝;假使要同它断交,无需知会,它从不询问原因;若要修复关系,半年不说一句话后忽然问它中午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它也不会露出半点诧异的神色。 它是抱着任务来到人世间的过客,不会为任何人停步驻足。 事情本该这么发展,然而故事总有转折。 * * 那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上午。 它正专注于记录自己刚刚实验中的数据,身后的师兄秦凌却忽然扯着嗓子喊开了。 “来,都来看一看,咱们实验室弄到了什么好东西?” 如果是平常,它绝不会回头浪费时间,但这次不同——秦凌带来的巨型罐子阻挡了它精神力的探查,就好像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屋,连最阴暗的墙角都被灯光映得一清二楚,却在房间正中出现了一个黑洞。 它难得产生了好奇的情绪。 于是它放下手中工作,回过身,看着秦凌得意地掀开了罐子的苫布:“前线送过来的脑虫标本,怎么样?够稀罕吧?” 透明微黄的溶液中浸泡着的确是一具脑虫的尸体,它没有口器,没有眼睛,细小的腕足只是进化中遗留的残次品,表皮是一团柔软的肉质,包裹着其内充盈的脑液。 实验室内的大家纵然见惯了各种奇形怪状的肉体,此刻看着这只死去的脑虫,也还是觉得有些恶心,唯有“谢沉渊”上前一步,将手贴在了容器壁上 它看起来很冷静,和平常并没有半点不同,望向因为同事的冷淡反应而有些沮丧的秦凌,它问:“师兄,这是在哪处战场得到的?” 秦凌难得听它开口说与实验无关的事,当下很热情地回到:“在东线战场,听说已经放了有两年了,最近才运回来。” “谢沉渊”冷淡地点点头,将手收了回来,也不顾秦凌盼着它发表一些评论的期待眼神,又走回了自己的实验台前,接着处理数据。 没人知道它此刻心中正做着怎样的一番斗争。 试问,有多少生物能拥有亲眼看到自己尸体的经历呢? * * 自己究竟算是什么?它陷入了长考。 虫族么?可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远方传来那冥冥之中的召唤仍在,也许是女皇?也许是其他的脑虫?还是错觉?但无论如何,它都已经无法同母体融合,重新回到那浩瀚的精神海洋中。 人类么?可作为虫族的记忆又是那样清晰,它还记得当自己在透明卵膜中第一次放出精神力探查四周,那铺天盖地密密麻麻未孵化的虫卵的景象;它也还记得那些战场上与人类的交锋,王虫在大口咀嚼人类的残肢,而它无喜无悲。 但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无论愿意或者不愿意,自己只能作为人类接着活下去,况且——刚刚看着泡在溶液中的自己,它居然感觉有些反胃。 这念头一经产生,那些曾经被刻意压下的、被它归为程式错乱的念头忽然就有了解释。原来生活在人类社会中,即便在它如此程度的抗拒之下,同化也早已在悄然进行。 它恍然大悟,自己该准备做真正的谢沉渊了。 * * 准备是个漫长的过程。 他不能被人发现自己是因为那一罐脑虫而性情大变,于是效仿着之前的样子又工作了半年,方才在一个午后递交了离职申请。 老师很诧异,秦凌很诧异,曲夜很诧异,实验室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也都很诧异。这个人昨天还在维持着工作狂的日常,今天就申请离职,而他给出的理由更是莫名其妙 “我要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 不顾大家的劝解,他重新回到大学,改修了机械专业。 该把一些精力放在学习如何做人上了,他想,既然要做人,那就应该做好些,一些人类活得很不好,对身边的人类也不好,自己不应该那样。 但做人又是个不能向他人讨教的事——他已经接近成年,没人会教一个成年人如何做人。 那就从书籍开始吧。 幼童看的书,少年看的书,成年人看的书,那些曾经被他认为无意义的、与专业知识无关的、记载了另一个种族文化的书。 在人世间生活了十余年,他又开始作为初生婴儿重新认知这个世界。很快,他知道了诚实,善良,勇敢,这些人类宣扬的美德。之后,他又学习了如何在保有这些美德的前提下更深刻地认知人类的本质。 没有室友,也没有朋友,故而没人观察见证他的变化。将这种学习暗中进行了两个月后,他认为自己已经神功大成,只缺一个实践的机会。 机会很快来临,一天,公寓的电子管家提示他,有一名叫做曲夜的客人正在楼下,想要同他见一面。 谢沉渊此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曾经对曲夜说的话算是“伤人”,应当为那时的失言进行郑重道歉。于是他换好衣服下了楼,见到门口一脸忐忑的曲夜,先微笑着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孰料他礼貌的开场白并没有取到丁点作用,甚至起了反效果。 曲夜的脸较之被劝退的那次更白了,他嘴唇哆嗦了半天,一脸见鬼似的表情,最终憋出来一句骂:“滚吧。”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脚步还有些踉跄。 谢沉渊看着他堪称惊慌的背影楞在原地,复盘一遍,仍没觉得自己刚才的流程有什么问题。 曲夜也太没礼貌了,他想,不过如果这样能弥补对他造成过的伤害,自己可以容忍这样的失礼。 ———— 就像给十一起外号叫多莉一样,在我和朋友的对话中,老谢的外号是虫虫。前段时间她终于提出质疑:“你一说虫虫,我就觉得他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我:“其实在剧情里他像个无所不知的谜语人。”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37泡沫 关于“谢沉渊”是如何变成谢沉渊的这个故事,就结束在了曲夜落荒而逃的背影中。 罗放拿出下船前驾驶员递过来的一根细灯柱,拨动了两下开关。那东西先是亮起,随后便似有了生命一般,自她手中无声地起飞,静静悬浮在两人身侧,散发出的柔和光芒正可照亮他们周身 夜幕下,灯光里,沙滩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偏头一笑,让之前那惊人一语带来的最后一点紧绷也彻底消散了。 笑过之后,罗放问道:“所以,你第一次见面就察觉到我不是原来的那个罗放了?” 谢沉渊点点头:“之前在所里遇到过,虽然没说过话,但还是下意识记住了她精神力的一些特质,我这个脑子就是——” 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什么都忘不掉。” “说实在话,我没想过能找到同类……” 身份认知的转换并不如最初想象的那般简单,他很快遇到了障碍——他做不到把虫族当敌人,也没法把它们当同族。 每当他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完全融入了人类社会,午夜梦回,那些诡谲的梦境便会再度出现——大多是他记忆中的虫巢景象,他慢吞吞在领地中游荡巡视,像一缕不曾存在过的幽魂。 没有情节的幻梦甚至算不上噩梦,却在反复地提醒他同一件事:你是个异类,徘徊在两个种族之间的可怜虫。 那个温文尔雅,谁都要称一声老好人的谢沉渊并非他的伪装,的的确确是他研习人类文明得出的成果,可再思考得深些,他又不知道自己该落在何处了。 没人能理解,没人能倾诉,甚至连陪伴的人也不存在。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他认真地解释:“不需要告诉我你的秘密,只是知道有你,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性别地位年龄的差距通通都无关紧要,世界上有另一个寄居在他人躯壳里的灵魂,单单这个认知就足以消弭孤单,让他拥有挣脱噩梦的力量。 “我最开始的想法是接近你,再找个适当的时机摊牌,但很快我发现想错了,和我这种游手好闲的精神碎片不同,你身上带着任务,或者使命?总之是有着不得不去做的事。” 谢沉渊笑了笑:“那就没办法啦。” 见他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罗放稍微松了口气——谢沉渊的经历尚在这个世界观的合理范围内,她当初被投放的时候却是实打实的借尸还魂,从一具冰凉的尸体上复活。撒谎她不想撒,实话她说不出,唯有心照不宣的你不说我不问。 但放松过后,再从头捋顺一遍逻辑,她又感到了些许奇怪之处,于是问道: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现在来地球呢?” “因为我的时间要到了。”谢沉渊微笑,语气平淡,仿佛在探讨此时微凉的海风:“精神碎片的存续时间是有极限的。” 罗放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他又接着轻声解释:“这个结局从我被分离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不是什么突然发生的事,但在生命的最后,我还是希望能作为人类离开。” “这里是个很好的地方,人类的起源之地,很有纪念意义,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仪式感。” “如果要消失,我希望最后的时光过得有纪念意义一点。” “大约在一年前,我就感知到了准确的时间,又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真相。” “之后还是决定瞒着你,毕竟我们是朋友,朋友消失了,你会伤心的吧。我准备了许多礼物和信件,委托了靠得住的人定期寄给你,到时候就跟你说我出去追梦进行星际旅行,让你觉得我还活着。” 他有些无奈:“可惜到了最后关头,我还是自私了——我想要你陪着我。” 他的态度实在过于坦然,几乎是把死亡当做一场纪念活动来经营和设计,但再如何用言语粉饰,这个词本身所代表的残酷含义对于罗放来说仍旧不亚于晴天霹雳。 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谢沉渊轻笑:“别这样看着我,放放,知道你舍不得我为我难过,我会很开心,为你的难过开心,又让我觉得自己很卑劣。” “坐在这里,陪我看一场日出吧。” * * 海天相接之处已经露出了一丝蔚蓝。 两个人相依偎着坐在沙滩上,看着那抹蓝渐渐染遍了整片天空,又为大海点缀上颜色。 谢沉渊盯着月亮最后的一点影子,慢慢说道:“在决定作为人类活下去后,我开始看一些童话,这是写给孩子们的书,是帮助他们认识世界的阶梯,本应该通俗易懂。” “可我在一开始就遇到了难题。那是个讲爱的故事,作者穷尽笔墨描绘了一种美好的感情,似乎人类天生就拥有这项本领。我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意识到这也应该是人类推崇的品格之一。” “我试了很久,但是做不到,我没办法爱上谁,最终只能跳过这一条,去追求其他更容易做到和维持的美德。” “后来遇到了你,我才发现,原来我也会嫉妒,也会自私,也会……爱,我的确已经是个合格的人类。” 他笑着问道:“大概在日出过后,现在跟你说话的这个谢沉渊就不复存在了。不过就像恒星衰亡的过程一样,在那之前,我的精神力会先膨胀到一个相当的地步,足够覆盖这片海域,机会难得,要不要体验一下神游万里的感觉?” 罗放现在已然冷静多了,听过他这交代遗言似的一席话,又看了看远处的朝霞,忽然想通了什么:“你也想获得不灭的灵魂么?” “哎呀,被看穿了么?”谢沉渊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偏过头:“我倒也没幼稚到相信童话,就是——恰巧想起来了。” 罗放盯着他,极认真地一字一句道:“可是我信。” “我们打个赌吧,谢工,我赌太阳升起以后你不会消失。”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异乎寻常的坚定,坚定到连决意拥抱死亡的谢沉渊都有些动摇,他困惑地皱了皱眉,下一刻又笑了: “好,如果你赢了,我请你去研究所楼下那家咖啡店喝咖啡。” “不过现在,闭上眼。”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38新的一天 手被轻轻握住,随着唇上一凉,罗放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状态。 这状态或许可以用灵魂出窍来形容,但又不完全贴切,更像是她与谢沉渊共享了视野,一个全新的视野。 向上,她看得到漫卷的流云、尚未完全升起的红日、翱翔的海鸟;向下,她看到了悠游的水母、茂盛的藻类、随水波晃动摇曳的珊瑚。这些景象并非一幕幕呈现,而是将整片空间中的一切映射到了她的脑中。 简直像是……神明的视角。 此种状态下,时间似乎模糊,但依旧存在。海浪从未停歇,朝阳也仍在缓缓上升,而随着太阳终于跃过地平线,海面彻底被朝霞染成一片鲜红,她能体会神明权能的空间也极速收缩,最终局限在一个不大不小的范围内,却再没变动。 这次轮到谢沉渊吃惊了。 他分开两人的唇,主动结束了这段精神链接,看着缓缓睁眼一脸狡黠的罗放,第一次体会到了何谓意外: “你——” 罗放笑眯眯打断了他的发言:“秘密,记得请我喝咖啡。” 谢沉渊眨眨眼,露出一个喜悦中夹杂着困惑的复杂表情——他刚刚的确已经感受到了精神力流逝的那种失重感,然而当精神真要彻底消失时,又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了住,重新赋予了另一道法则。 这情况实在超出他的认知,但活着总归是好事,罗放又一副死活不愿意说的样子……谢沉渊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这个人类还是不够格,并没有那旺盛的好奇心: “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一杯咖啡怎么够,还有没有别的想要的?” 罗放本想说没有,但才刚张开嘴,忽然又想起如今危机解除,自己抛下罗熠跟他私奔这事就没法解释,那头还答应了周黎和徐谌…… 只是在脑中初步推演一下,复杂的情况就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当即便决定搬救兵:“有,眼下就有一个天大的麻烦,需要你帮我想想解决办法。” 谢沉渊轻轻一挑眉:“愿闻其详。” “……” 两人面前是冉冉升起的初升旭日,这颗四十多亿岁的恒星一如既往散发的光与热,以温暖红光的形式映照在他们脸上,为这两张年轻的面孔镀上了一种格外勃发的生机。 太阳还是那颗太阳,沙滩还是那片沙滩,海还是那片海,一只肥胖的鸥鸟落在海面上,随海浪漂游了一会,又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变,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发生,只有罗放系统背包里的一件道具在使用过后被立即销毁。 【道具】至高的莫测 道具效果:在合理范围内,改变一名人物的当前状态 获取方式:完成限时任务“机械师”,评级为优秀及以上 * * 十二个小时的游玩时间过去,罗放想象中最坏的情况,罗熠带着帝国士兵从天而降的景象并没有出现。但即便如此,她的心情还是愈发沉重——据她估计,起码有八成的概率,罗熠此刻已经等在了太空港。 怀着这样的揣测,她惴惴不安地跟着谢沉渊上了返程的飞船,然后果不其然,当飞船回到船坞,她的双脚刚一踏上太空港的地面,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恭敬的“皇女殿下”。 正是原白。 罗放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掐灭了,却又生出一种别样的解脱感来,她苦笑着回头:“皇兄他也来了?” 原白指了指他们来时走过的那条隧道:“走过去就能见到殿下了。” 罗放动了动嘴唇:“那……那他?” 原白了然她的疑虑,当即说了实话:“非常非常生气。” 罗放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这两个连续的非常让她觉得大事不妙,十分不妙,极其不妙。 正犹犹豫豫不敢迈步之际,一只手落在了她肩头:“走吧。” 她浑身一震,看向身侧刚走下船的谢沉渊,心中忽然生出了些微薄的勇气——他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 * * 走过隧道,罗熠果然正端坐在尽头处那小屋。 之前罗放还没发觉,但此刻被他那张华美到过分的脸和周身的气度一衬,这小屋里的一切顿时寒酸到了不能再寒酸的地步。 “二位好兴致。”此刻见两人一前一后地进来,他微眯金眸,不阴不阳地开口讽刺:“私奔的地方都这么——有情调。” 罗放深知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当下也不辩解,只赔着笑蹭到他身边,俯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哥哥……” 带着浓重讨好意味的一声呼唤,换作平常,怎么也能让罗熠将满腔怒火去个叁分之一,奈何眼下这事实在出离——他一得知人被截胡,便带着军队追了过去,四面围堵之下终于逼停了那艘船,却发现船上只有曲夜一个,妹妹已经自愿跟人家私奔了。 莫说只一声哥哥,就是把罗放扔到床上操上个一天一夜,也消不了他心中因被耍弄被抛弃而升腾起的那股火。 冷笑着将人搂进怀里,怀抱越收越紧,罗熠嘴上却一点不留情:“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哥哥?我可看不出来。” 接下来,他彻底沉下脸,对着谢沉渊一抬下巴:“曲夜说你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在时间也到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谢沉渊笑眯眯的,仿佛没听出罗熠话中人身攻击的成分:“还没到该死的时候,在下自然是不会死的,不过不知皇储殿下是否能够拨冗与我一谈?我有一些关于治疗精神力损伤后遗症相关的情报,想必殿下会很乐意了解。” 罗熠扬了扬眉——倒不是不信。曲夜极识时务,见他带着军队找上来,并没有为这对亡命鸳鸯隐瞒的意思,堪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撂了。既然眼前这位是兼具虫族精神与人类躯体的奇异生命,那么看穿他脑子里那颗无形的炸弹似乎也很有可能,再进一步,说不定还真能提出解决的方法。 但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个地步,罗放跑不了,谢沉渊也跑不了。反正都跑不了,那久别重逢,怀里的妹妹他确实还没有抱够,加之这个拐人的混蛋也着实可恶,就算真能救他的命,也得先晾一晾。 事情很重要,但罗熠不急,谢沉渊于是也不急,房间里维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情况一直僵持到罗熠抱够了,轻轻拍了拍罗放的后背: “在这乖乖等着,我和你这位——朋友,出去谈些事情。”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39妥协 谢沉渊和罗熠出去谈了很久。 回来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然缓和了许多,甚至融洽到让罗放感觉有些诡异。 到底是说了什么?这变化也忒快了。 罗熠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笑了笑。其实想想还是生气,但这时候已经发不出火来——刚得知本来要到头的寿命可以再翻个几倍,这种天降的巨大喜悦下,他实在升不起为一朝一夕得失计较的心。 “走吧,回帝都,路上顺便商量一下你那群莺莺燕燕该怎么个解法。” 罗放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站起来凑到他身边,小声试图辩解:“其实也没多到要论群的地步……” “哦?”罗熠露出个颇感兴趣的表情:“意思是放放觉得现在的人数还不够多,怎么,需不需要皇兄再帮你搜罗一些?”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罗放连忙尬笑着否认:“走吧,我们先上船再说,哈哈哈哈哈哈。” * * * * 上了船,进了会客室,关系诡异的叁人各自落了座,先是相对沉默了一会,最终由罗熠率先开口打破僵局,对着罗放发问道: “放放想不想做皇帝?” 虽不知他为什么问出这个突兀问题,罗放还是下意识摇头拒绝:“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不做。” 罗熠惋惜地“啧”了一声:“可惜,那恐怕就要便宜那小子了。” 见罗放脸上表情愈发莫名其妙起来,谢沉渊适时出言解释了这笼罩着迷雾的对话: “是这样,当初你皇兄他在战场上受的伤并不止精神力损伤那么简单,还留下了一处更为严重的隐患,几年后就会爆发,且必然危及性命。之前那次生日宴上我看出了一些苗头,也知道解决的办法,但我以为自己也命不久矣,实在是有心无力——治疗过程必须由我亲自把控。” “现下经过这次地球之行,发现那种死亡预感不过是错觉,我当然很乐意为他去除病痛。只不过他之前受的创伤实在太重,我观察过,十一的精神力波段与他相差不大,如果有十一从旁配合,不仅能提高治疗的成功率,也可以减轻许多痛楚。” 罗放颇有些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是没想到他们俩还瞒了自己这些事,随即又问道:“那为什么问我要不要当皇帝?” 谢沉渊偏头:“这就要问问咱们皇储殿下有什么野望了。” 见两人均望向自己,罗熠于是开始慢慢讲起自己的计划:“因为哥哥我打算过河拆桥,等老头子一死,登基以后把迫在眉睫、必须要做的事都做完,就修宪恢复首相制,废除皇帝实权,再脱离皇室竞选首相。” “我千辛万苦挣来的这个皇位,就算只剩个空壳,也不想便宜了咱们那帮兄弟姐妹。” 听过这个答案,罗放垂眸思索了片刻,联系谢沉渊的话,忽然明白了罗熠口中的“那小子”是谁,忍不住猛然抬头盯住了他。 “别那么看着我。”罗熠慢条斯理地端起杯子,抿了口茶:“你不想他死,我不放心让他在外面自由自在,总得给他安排个合理的身份,反正老东西作孽作得多了,再离谱的事情往他身上一推,也没多少人会怀疑。” “至于把你掳走的账,他当初救了这位——谢先生,就算是功过相抵了。” 罗放有些怔,因为感觉这话实在不像是从罗熠嘴里说出来的,然而渐渐的,她又想通了关窍——没了提着催命镰刀的死神在身后步步紧逼,他自然也不必再爱得那么窒息与沉重。 “那……之前,哥哥以为自己还能活多久?” “大概六七年吧。”罗熠说得相当云淡风轻:“所以遇到你以后,我经常要怀疑这是不是老天为我安排的临终关怀。” 他的态度十分坦然,可也正是这份坦然,才让罗放胸口生出一阵闷闷的疼来——眼下是事情解决了他愿意说出口了,甚至还出言调侃一番,但若是找不到延长寿命的办法,恐怕他能瞒到死亡降临的那天。 不过还有更要紧的答案需要弄清楚,暂且搁下这闷痛,她又问:“十一现在人在哪里?” 说起这件事,罗熠神色稍有不虞:“逃了。” “不过不用担心,你在这里,他迟早还会找过来,何况过不久就是一个大好的时机。” 罗放疑惑:“什么时机?” 谢沉渊颇有些无奈地扶额:“你那不经人提醒,从来记不起来的生日呀。” * * 随着失踪十七皇女的回归,帝国政坛小小地掀起了一些风浪。 人找回来了,那就要开始判案,罗熠借着这个由头除掉了最后不安分的几名政敌,算是彻底将帝国的核心权力紧紧攥在了手中。 登基的最后一点阻碍也被踏平了,政客们翘首以待,只等高塔上修养的老皇帝死讯传来,接着便是一场盛大的登基大典。 没人会觉得这位踩着兄弟姐妹上位、之后便着手剪除父亲羽翼的皇储殿下是位孝子,甚至有些隐秘的流言在高层流传——老皇帝的生与死,就只取决于罗熠的一句话而已。 然而在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当下,老皇帝却令人失望地苟活了下来,登基大典自然也没了着落。政客们摸不清形势,迫切需要途径来打探皇储的心思,而这个机会很快就等到了。 十七皇女的生日宴。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40尾声(正文完 这次生日会的规模比不得上次罗熠的那场,严肃程度却差不了多少。 罗放朋友不多,即便罗熠说了可以随意邀请宾客,但她掰着指头算来算去,也就发出去了十几封请柬,请了她以前在所里的同事和曲夜周黎他们,其余与会宾客都是各大政治家族派来的年轻一辈。 如果是平常,罗放大可以躲懒,让罗熠自己去应付这群满嘴听不到半句真心话的假人,偏生宴会名义上的主人是她,此刻便不得不跟着敷衍两句。所幸她记性还不错,没将上次认的人忘干净,应酬起来虽然有些吃力,倒也不至于丢丑。 待宾客到齐,她勉强撑着端庄大方讲完了话,恼人的流程总算走完了大半。她松了口气,慢慢朝着曲夜谢沉渊他们围坐的那一桌走去。 说来相当微妙,算上罗熠,这五个人经过几次无果的会谈后,总算初步确定了诸如“一人一晚”这种共同生活必须要解决的基本共识。但罗熠仗着兄长的身份耍了个小小的手段:自己旧伤彻底治好之前,罗放还是留住在皇宫。 他的理由相当充分,又拉拢了足够的盟友——谢沉渊和曲夜是要留下来给他治伤的,周黎可以负责罗放的护卫工作。大家都被安排得妥当,徐谌没办法,虽然来之前刚喜滋滋从哥哥那里讨来了一份差事,也只得接受了让他客居皇宫的提案。 此刻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桌上的氛围算不上其乐融融,但也不至于叫别人看了笑话,说十七皇女纵有乃父之风,却无乃父之能,才搜罗这么几个闹到了后宫起火的地步。 罗放迎着他们的目光落了座,举杯喝了一口果汁,紧绷了一晚的肌肉终于松弛,随后小声抱怨道:“累死我了,要不是为了钓十一,明年我打死也不要再办这种生日会。” 曲夜懒洋洋支起一条胳膊,笑道:“的确,要是人少,还能哄你喝两口酒,现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场面,却是不可能了。” 提起自己的酒量,罗放难免升起些许不甘,又灌了一口果汁:“就没有能让人不醉的药么?” “有,但还是会对身体有损伤。而且——”谢沉渊笑了笑:“你喝醉的样子很可爱,不需要用那种东西。” 听出他们话中暗藏着自己未曾参与过回忆,徐谌心里委实就有点酸得冒泡,登时看向罗放委屈道:“我都没见过。” 周黎叹口气,也跟着帮腔:“我也没有。” 罗放深知利害,明白这话题如果再深入下去,自己恐怕逃不了回去后被灌酒,到时候等酒醒指不定已经被这几个吃干抹净了,因此权当没听见,只端着杯子物理端水打哈哈。 “所以,你们有看到疑似是十一的人么?” 曲夜摇头:“看谁都像,看谁又都不是,他会不会压根就没来?” 罗放皱眉:“不至于吧,上次那种情形下他也敢瞒天过海,这次我还特地在个人主页上发消息做了暗示……” 徐谌巴不得少一个和自己争的人,又因为只从旁人嘴里听过他的事迹,未曾亲眼见识过他那股疯起来不要命的劲,当下质疑道:“上次在太空他能逃,这里可是帝都,是不是怕了?” 周黎在一旁听着,抿了口酒,没有说话,是还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们这种做脏活出身的,一旦认定了谁,就断没有放弃的道理。 正在这时,一道怯懦的男声自罗放身侧传来:“殿下,您的蔬菜冻。” 她偏头看过去,见是位端着餐盘、相貌普通的侍者,于是礼貌地点头道谢。餐品放好后,侍者行过一礼,便拿着餐盘准备原路返回。然而就在此时,周黎乍然出手,捏住了这看似怯懦男子的手腕。 “就是他。” 侍者适时露出困惑的表情:“您……?” 周黎笑得十分笃定,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别着的的宝石领针:“最新产品。” 侍者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后垂眸一笑,脸上的怯懦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讥诮凉薄的神情:“徐家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嫌。” 谢沉渊一把按住身旁因为这句话就要炸毛的徐谌,指了指特意预留一把空椅子:“请坐吧。” 十一本还打算换身打扮再过来,但看这群人没一个在意的,于是也就不再坚持,大大方方地在罗放身旁的空位坐下。 落了座,他盯住罗放:“不是要找我过来么?怎么现在真看到我,倒没话了?” “我——”上次分别的场景委实有些惨烈,以至于见了十一,罗放原本准别好的一套词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了:“我——” “哥哥冒着被挫骨扬灰的风险找过来,你在这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他又看向谢沉渊,一扬下巴:“曲夜不是说你准备去死的么?你怎么还没死?” 听到这熟悉的直白发问,谢沉渊不由暗暗感慨基因的玄妙,感慨过后,他状似叹息道:“非常遗憾,出了点意外没死成,不过也正是因为没死成,今天你才能坐到这里,而不是流亡太空朝不保夕。” “你不是心心念念缺个留在放放身边的合理身份么?眼下机会来了。” 十一没出声,静等着他往下说,殊料谢沉渊话风一转:“这里不是讲事情的所在,还是等宴会散了再聊。” 刻意吊人胃口的行为引得十一皱了皱眉,但也没继续问下去——因为他听到身后有人朝这边走来。 来人正是罗熠。 他大概刚跟什么人聊过,手中端着杯酒,见没了自己的位置,便一手按上罗放的肩,调笑道:“哎呀,看来我是来晚了。” 接下来,他看向十一,明知故问道:“这便是我那位——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十一并非是没过脑子凭一腔孤勇要去送死,乃是仔细分析一番利弊可能之后才下定决心冒险前来——那隐秘的邀请既然是以罗放的名义发的,罗熠就大概率不会对自己下手。 此刻看着罗熠的那张笑脸,假的确是假,但却并没有藏着杀气,更叫他肯定了内心的猜测,于是也缓缓回了个假笑:“久仰了。” 罗熠坦然受了他这句久仰,扫了一眼自己这圈千姿百态情敌,心里长长叹了口气,面上却还端着好哥哥的架子:“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喝一杯吧。” 他捏着酒杯,微笑着注视罗放,眼神忽又变得柔软了:“就祝咱们放放,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是没谁能挑出错的提议,男人们于是纷纷笑着举杯祝福,罗放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是应酬还则罢了,可围着自己的这几位都是真心,真心的分量太重,叫她总疑心自己是否承担得起,便不由感到局促。 祝福声和酒杯的碰撞声过后,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她觉得自己居然有些微醺后特有的飘飘然了。 刚来到这里时,她是孤零零一条野鬼,现下不到叁年过去,已经有了这些她喜欢、也愿意同她一起过日子的人了,她并不是很怕孤单和寂寞,但有人陪在身边总归是好事。 好事情,让她觉得这个世界真好。 【正文完】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beif线01六年后 站在门前踌躇了好一会,罗放才慢慢将手搭上了门把。 即便已经来过不知道多少次,即便在路上做足了心理建设,当真正站到这里时,她还是会觉得为难。 但该做的还是要做,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的愁苦扫清,她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门把,门扇缓缓打开,露出了站在门后的那道人影。 谢沉渊。 单说眉眼的轮廓,他几乎没怎么变。 那张脸一如既往的清隽,唯独少了招牌式的微笑,略微向下的唇角便显出一种冷酷与严肃来,让人一时间难以将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形象重合。 “我来了。”罗放的声音有些艰涩。 然而谢沉渊没有回答,也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像天生地长在这里的一块石头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罗放于是更觉心酸。 六年前的那块荒芜海滩上,她翻遍了系统商城的每一个栏目,却没找到任何一件能够阻止谢沉渊精神力流逝的道具,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灵魂在日出一刻消失于世间。 但当时的她并没想到,这痛彻心扉过后,还连着绵绵无绝期的钝痛。 谢沉渊没有死,准确的说,那具名为谢沉渊的躯壳并没有死。 当她亲眼见证这个人在帝都最好的医院中醒来时,简直是欣喜若狂的,但欣喜只持续了没多大一会,一同那双空洞的眼睛对视上,便又随风逸散了。 那一刻,她终于清楚地意识到,再也回不去了。 有些事是没办法的。 即便明知道自己所熟悉的那个谢沉渊已经不复存在,即便明知道眼前之人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也做不到放手不管。 这一管,就是六年过去。 比起刚从医院出来时初生婴儿般的样子,如今谢沉渊是好多了。他在一年前彻底脱离了护工的照看,吃饭穿衣都能独自进行,唯独脑袋空空,没人命令便无法自主行动,像个不甚灵光的机器人。 至于说话,他能偶尔吐出一两个单字,罗放就要谢天谢地了。 回手关上门,她抱住了谢沉渊。 不想去看那张脸上的冷漠神情,她于是将头埋在他的怀抱里,任由熟悉的气息包裹自己,营造出一种一切还和从前一样的假象后,她闷闷地开了口。 “今天又收到你的信了。” “你说你去了冬极星,那很漂亮,虽然冷,但很漂亮,还给我寄了礼物。” “准备这封邮件的时候是不是还很早?露馅了啊,我可在那待过半年呢……” 谢沉渊一动不动,任由她抱,静静聆听着她想到哪说到哪的发言,做个合格的倾听者。 对着这样一块数年如一日、从不会给自己反馈的木头,罗放宣泄情感的欲望来得快去得也快。想说的话都说完以后,她很快从自己刻意造出的错觉里抽身,曲起手指刮了刮眼角的湿痕。 看着无动于衷的这个人,她还是会失望,但失望了这些年,也已经习惯了。 今天,她要做一次新的尝试。 “低头。”她轻声命令道。 谢沉渊于是立刻缓慢地低下头,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大型动物,双眼依旧无神,但好歹有了焦距,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这勉强算是好的开始,罗放想。 下一刻,她微微踮起脚,毅然决然地吻上了他的唇。 偌大的房间里渐渐响起吮吸声和黏腻的水声,家政机器人从屋内安静地走出,视线平滑地掠过在门口纠缠的两人——主人在做什么与它无关,最终锁定在刚擦过一遍的落地窗上,怀疑上面仍残留着污物。但警报很快又解除了——那不过是窗外零星落下的雪花。 * * * * 秦家在帝都的一处隐秘实验室里。 秦凌对着报告愁得几乎快要掉眉毛,罗熠倒是半点不担心,悠哉悠哉地靠在沙发上躲清净,支着一条胳膊望向窗外。这么看了一会,他忽然出声道: “下雪了。” 秦凌百忙之中回过头瞥了一眼:“哦,确实,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吧。” 罗熠没回答,只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瞧了瞧屏幕上满处飘红的检查结果,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有没有别的事?我今天要早些回去。” 两句话说得秦凌直皱眉,看着他,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都这时候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这么多年了。”罗熠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由绿宝石掏空制作而成的精致小盒,拧动旋钮,自里面倒了一粒绿色的药丸就水服下,又道:“如果真有办法,早该想出来了。” “可又不是没有——” 罗熠很快用手势打断了秦凌接下来要说的话,神情依旧无波无澜:“打住,我没兴趣为了延两年的命,就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样子。” 你分明是不想被罗放看到。 他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拒绝了这目前唯一的治疗方案,秦凌心里明镜似的,却也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罗熠身上隐约有一种认命等死的安然,而这份安然之所以存在,也与他有关。 六年前,作为帮凶,他帮着罗熠造了孽。如今种种无奈,不过是当初一时心软所必需承担的小小果报罢了。 叹口气,秦凌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将瓶子递过去,他苦口婆心地对着自己唯一的病人嘱咐道: “你之前说药效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这是我调制的新药,一粒可以保证你二十四小时无碍。” 罗熠这回没拒绝,真心实意地道了句:“多谢。”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beif线02李夫人 一推门出去,罗放便被堵了个正着。 罗熠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扣着门把,全然不给她开溜的机会,看起来倒没多生气,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尚还湿润着的发梢,眼底是一片了然。 开始短暂的惊慌过后,对上那双眼,罗放渐渐升起被捉奸的心虚来,声音不由就软了下去:“怎么回来这么早?” “看到下雪了,想趁着天还亮和你出去走走。” 罗熠瞥了一眼屋内正愣愣看着门外的谢沉渊,神色微冷,随后解除了那副封锁的姿态。将妹妹拉到一旁再将门掩上,他开口问道:“做到最后了?” 罗放摇摇头,很是低落:“没……我认清……他不是以前的那个谢沉渊了……” 性欲的确成功产生了,但没有灵魂的躯壳只剩本能,那么结合与兽类交媾又有何异?在意乱情迷中看到那双熟悉眼眸中只剩下混沌欲望,简直就如同一桶冷水兜头浇下,足以让她最后的幻想破灭。 罗熠垂眸看着她这幅样子,嘴唇动了动,显然想说点什么,最终却还是克制住了:“走吧,该用晚餐了。” * * * * 餐厅内,人来得不是很齐,更准确来说,宽大的一张餐桌上,只有兄妹两人相对而座。 这是少见的情况,虽然自从六年前勉强达成和平共处的协议后,四个男人就处于一种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最好还是不要见的状态。 作为拥有合法身份以及掀桌子本钱的一位,罗熠在谈判中赢得了主场优势——妹妹和哥哥在一处天经地义。于是罗放从前跟着他住皇宫,后来他修宪退位,扶持傀儡皇帝登基,将权力左手倒右手一番后自己做了首相,兄妹俩又一起搬了出去。 另外叁位虽然在帝都各有各的住处,罗放也偶尔会被哄过去看看,但更多的时间里,五个人还是会住在同一屋檐下。 偏生今天这个时候赶得巧。 周黎受朋友的邀请去帮忙,徐谌回徐家接受机甲战斗能力的检测,曲夜又正赶上项目繁忙脱不开身,就给了兄妹俩享受二人世界的机会。 没有多隆重的餐食或者布置,两个人不紧不慢地享用食物,偶尔低声交谈几句,颇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默契在。 这一餐饭用完,罗熠唇角的笑容总算添上了几丝真意,心头那股因死期将至而弥漫开来的阴云也消散些许。他起身走到罗放身边,轻轻拉起她的手。罗放清楚他的意图,于是也乖乖起身跟在他身后,往楼上走去。 * * * * 到真正上床之前,一切的流程都没什么出奇。 洗澡,换上轻便的浴袍,灯光调到最暗的档,播放舒缓暧昧的轻音乐,全是无需交流的约定俗成。可当真被罗熠搂在怀里的那一刻,罗放又觉得今天有些不同寻常。 亲吻,爱抚,该如何描述呢……那种压抑着的热切渴求。 大概是为自己今天勾引谢沉渊的那遭别扭?都六年了,这人的占有欲怎么还是怎么过分啊!她很快给这异样匹配到了看似合理的来由。 “在想什么?” 察觉到身下人的若有所思,罗熠渐渐停下爱抚挑逗的动作,掐起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这种时候出神,嫌弃哥哥不能让你快活了?” “不是。”罗放吃痛,回过神来后连忙否认:“就是……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 罗熠挑了挑眉,没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再度俯身吻上她的唇,似乎是刚才咬上了瘾,吮吻的间隙用犬齿叼住那软嫩的唇瓣厮磨,危险又暧昧。 许久没见过他露出这一面,活像是要把自己撕碎了吃下肚,罗放心里面觉得有点害怕,身体倒是兴奋,小腹一阵阵的发热,穴口嗫嚅着吐出淫水来,不由下意识地夹紧双腿。 这变化自然瞒不过罗熠,男人低笑一声,伸手挤进她并拢的腿缝,轻车熟路地按上湿滑的腿心,找到埋藏在软肉间的那颗小花珠拨弄两下,满意地感受到她浑身愈发柔软后,才终于放过了她的唇舌。 “腿分开,哥哥给你舔舔。” 带着蛊惑意味的话语在耳畔响起,罗放却没有第一时间照做,而是慢慢转过头去,凝视着那双和自己肖似的金眸,轻声唤道:“哥哥。” 漫无目的一句,说不上表达了什么情绪,就是此时此地此刻,想要说上这么一声。过去她曾这样唤过许多次,未来也还会接着这么叫下去。 罗熠看着她,看着这个痴痴望向自己的妹妹,心中的感情一时间复杂到了相当的境地,却又因无法言明,万般柔情与无奈最终只得化成落在她脸颊上的一个吻:“哥哥在。” 他闭上眼,将因死别而生出的遗憾不舍尽数掩藏,再睁眼时,已经又换上了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身为将死之人,他的确有太多的话想说——不要忘记我,要记得爱我,也如同这世间的万千俗流一样,渴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拉着爱人的手,用最后的时间听她倾诉对自己的爱意与不舍。 但“理智”不允许他这样做。 完满的离去难以留下悠长的余韵,生者的哀伤在死者消逝的那刻达到顶峰,其后只会被时间和生活愈发消磨。生命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啊,谢沉渊哪怕只剩具躯壳浑浑噩噩的活着,也能叫罗放永远忘不了他。 他没那么好的运气,要在死后成为牢牢楔进罗放心里的一根刺,就只能在盛大告别和永续的思念之间做出取舍。 “过几天我要出趟远门。”他轻声说:“照顾好自己。”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beif03谜团 其实这话不需要提醒,也无需罗放注意。 她从来是不缺人照顾的。 罗熠还没离开,周黎就完成了手头的事返回了帝都,曲夜那头的项目也宣告结束,徐谌倒是遇到了些小波折,不过也能在几日内赶回来。这房子里很快就会如同往日一般热闹,不缺他罗熠一个。 于是他离开得也平淡,平淡到罗放无数次在事后回想这个早上,也没能从他的表情话语中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想不想要什么礼物?” 将要远行的哥哥将一切收拾停当,最后站在门口微笑着询问妹妹。 罗放浑身都透着过早起床的懒散,一时间也想不起有什么想要的,只摇摇头:“早点回来。” 她这话其实颇为敷衍,简直有点像在说套话——身为首相,罗熠的行程基本都是定死了的,提前或延后都要牵动人心,必然正正好好于预定的时间回到帝都。 以前是这样,以后,她认为也还会是这样。 但这次略有不同,听了她的敷衍,罗熠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对着她张开了双臂。 “来,再让哥哥抱一抱。” 他少有如此展现小儿女情态的时候,罗放不好拂他的意,于是乖乖上前一步,由着他将自己搂在怀里。怀抱是熟悉的,气息是熟悉的,连落在唇上的吻也没什么变化,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分别,叫她生不出任何特别纪念之意。 反正过几天就能再见了。 困意再度翻涌,罗放悄咪咪低头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注意到罗熠晦暗不明的目光。 这么静静抱了一会,直到预定的启程时间已经不能再拖,罗熠才状似洒脱地松开怀抱,后退两步,微笑着道:“再见。” 罗放于是也笑着挥挥手:“再见。” 名为送别的仪式终于到了尾声。 一个头也不回地朝着停泊在外的飞船走,一个看着他的背影目送,直到感应门轰然落下,一切重归寂静。 罗放怔怔地看着绘饰精美的大门,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么东西,但细想也抓不住头绪,她于是转身上了楼——起的太早,今天又是假日,正可以好好补一觉。 * * * * 再醒来已经是正午。 罗放偏头看了眼时间,心中立刻油然而生一种罪恶感。但罪恶感短暂掠过后,她又很是怠惰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直到自己半张脸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惺忪睁着的眼,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 如此状况当然维持不了多久,鼻尖下的氧气很快告竭,整个人身体的动作和思维也跟着变得迟钝,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从温暖被窝中出来时,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声音实在来得恰到好处,纠结与犹豫通通作废,她只得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进!” 房门于是打开,周黎和曲夜一前一后地进了来。 一起过了这些年,彼此之间都已经熟得不能再熟,故而罗放没有任何要起身相迎的意思,人仍旧懒懒地躺在床上,背对着门蜷着身,露出一截雪白的细腰。 曲夜为最近的项目足足忙了半个月,是昨晚深夜才终于回到这边。半个月未见,一进门看到罗放这样子,他眼神不由就暗了几分,笑道:“怎么睡到这个时候?我们还当你是出门了。” 及至此时,罗放才总算舍得翻了个身,赏给这两位一张正脸:“我哥哥他早上走,我起来送他,回来就又补了一觉。” 周黎也是昨天刚到,还没怎么来得及和她亲近,此时坐到床边,一边慢慢地理着她的长发,一边笑着问:“那下午出去玩玩?” “不要。”提起出门,罗放立刻便摇头:“冷,懒,不想动。” 曲夜难得的没有做声。 他心底正在盘算着一件事,一件埋藏在心底许久的事。 那是在十一家里刚和罗放重逢的第一个晚上,夜深人静之时,谢沉渊将自己的故事对着他和盘托出后,还提了另一桩隐秘——罗熠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只要他能带着罗放逃出去回到帝都,就算一时半会得不到这位大舅哥的认可,等上个几年,罗放总归还是能自由恋爱,其后的大把时光尽可和他一起度过。 从谢沉渊的身世到罗熠的秘密,这一连串的惊爆事实震得他一时间说不出话,足足静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那你呢? 我和她共度余生,你的爱也并没比我少上半分,如何肯甘心放手? 当时的谢沉渊笑了笑:因为我的死期会比罗熠更早到来。 随后他向着曲夜娓娓道来自己设计的盛大临终旅行,并拜托他日后帮着营造出一个谢沉渊还活在世上的假象,等什么时候瞒不住了,再将真相转达。 斯人已逝,到时候罗放就算伤心,也伤不了多久。 这是几乎没有任何代价的好事,曲夜没道理不答应,也正因如此,面对着十一那个往后四个人一起过计划的时候,他纵然有些许动摇,到底还是没有倒戈。 不过是六七年,熬过以后就是天高海阔,他还等得起。 当时的谢沉渊做了叁手准备,假若周黎不来,那么还可以盼着他们研制的秘密武器完成,如果这也失败,那他还可以趁着死前的精神力爆发制住十一。 第叁条路是下下之策,真到了穷途末路的那步,意味着他之前的安排通通落空,只得让罗放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因此当周黎来时,他是着实松了口气, 可没想到十一杀了个回马枪,也没想到他自己最终还是反悔,并不甘心就这样孤独的离开人世。 于是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而现在距离谢沉渊当初说的罗熠死期,只剩下不到十天时间。 曲夜素来不觉得罗熠如同谢沉渊那样,会心甘情愿地放手离去。这位曾经的皇储殿下太过骄傲又心思深沉,能容下自己和周黎叁个已经是分外妥协的结果,可他迟迟没有动作,却是在打什么主意? 要突然离世,让罗放猝不及防之下大悲大恸?还是要死生不知,从此成为她心里的一处疤? 但死人终究是死人,他又和谢沉渊的状况不同,难不成还能死出花来? 曲夜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罗放和周黎嬉闹的场面又有点心烦,于是打开光脑,想查查罗熠此行的信息,未成想刚点进新闻界面,就是一条重磅消息跳出。 罗熠遇刺了。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beif04设计 房间里的欢乐氛围登时戛然而止。 曲夜清楚前因后果,知道罗熠这次遇险必定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罗放对此却是一无所知,立刻便担心起来——新闻中“生死不知”的措辞颇为严重。 她赶忙联系了罗熠最信任的那名秘书询问,对方吞吞吐吐,只说不太妙,但具体是怎么个不妙法,又不肯给她确切的解释。 曲夜于是礼貌性质地演出来一些恰到好处的焦急,心里则是波澜不惊——罗熠死了也好,省着总拿大舅哥的架子来压人,他早做了后续的打算,足够让罗放舒舒服服过完后半生。 周黎其实也不很在意罗熠的死活,但既然罗放会伤心,那事情就有了另外的价码。他先是分析一番政府的保密流程,又根据内部新闻推测了形势,最后得出结论:刺杀是真的,情况当然是不好,但也不至于真丢了命。 他素来是个可靠的人,在这方面也算是专家,说的话自然有分量,罗放稍微放下了些心,只是胸口仍旧翻腾着一股情绪,堵得人呼吸滞涩。故而她犹豫一番,最终还是联系了秦凌。 这位小舅舅近些年和罗熠的事业牵涉颇多,早已不仅仅是私人医生那么简单,加之罗放平时和他关系处得还可以,就算从他嘴里得不到实话,也不至于是语焉不详的答复。 秦凌接通得很快。 他对于罗放的焦急显然早有预料,先是轻车熟路地安抚了一番后,才透露了实情——罗熠人还在急救室里躺着,对方似乎是知道他有旧伤,展开的是精神力攻击,还不知道后遗症如何。 但人终究是会醒的,伤不算重,命也没丢,日子还可以照过,不需要过多的担忧。 罗放悬着的心这才算是落了下来——只要人还活着,那就还有未来。 因为早知道她开了个规模质量都颇为可观的后宫,秦凌并没要求这段对话非得背着人,周黎听完没什么想法,曲夜倒是诧异地挑了挑眉。 怎么回事?意思是罗熠还要回来?不是他推测的一夕之间天人永隔的剧情?那闹这么一出有什么意义?难不成真是恰巧发生的意外刺杀? 他横竖想不通罗熠的盘算,一个无利不起早的黑心政客,怎么会做这种大费周章的徒劳事? 于是他更仔细地听着罗放与秦凌的交谈,想从中分辨出些许蛛丝马迹,可惜秦凌不愿多说,又交代几句便切断了通话。 房间重归寂静,只留下松了口气的罗放,无喜无悲的周黎,还有满心莫名其妙的曲夜。 而在远离帝都的一处隐秘庄园里,刚刚切断通话的秦凌叹了口气。转身看向沙发上,浅笑着聆听了方才一切的罗熠,他无奈问道: “大外甥,这回满意了?” * * * * 秦凌的话算是给罗放吃了颗定心丸。 人活着,一切就都好说,罗熠在她心里向来有着特别的地位,似乎只要他还能笑着出现在她面前,未来发生一切就真的无需担忧。 而罗熠也没让人失望,罗放又等了几个小时,终于接到了他报平安的视频通话。 大概是刚脱离危险期,男人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透着一股虚弱倦怠,四周都是嗡鸣着的精密仪器,透明管线中流着五颜六色的液体,愈发显得床上的人单薄可怜。 “我状况还好,别担心。”他笑笑,接着又有些为难道:“但——丢了一些记忆,大概与你有关,现在还不能确定究竟是忘记了什么。” “失忆?”罗放不太清楚他说的具体状况,疑惑问道:“能恢复么?” 罗熠迟疑着点了头:“差不多算是,能不能恢复也不能确定,不过无妨,就算真忘了什么,到时候再用新的记忆补上就好了。” 那张华美面孔上的笑的确与从前一般无二,罗放于是也并不过多担忧——还能和自己这么说话,想来也并非什么是什么重要的事,忘了就忘了。 * * * * 因着这次刺杀,罗熠的访问推迟到了两天后才进行。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时,他已然又是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康健样子,只在某些环节露出恰到好处的疲惫。 那是种近似于符号化的、精致的疲惫,不会让人产生对这位首相是否还有掌控帝国能力的质疑,又能提醒民众他的确刚从生死之间脱出,原本可以顺理成章取消这次访问,却还是撑着初愈的病体站在此处。 这一遭赚了多少人望暂且不提,只说两天以后,访问圆满落幕,罗熠终于乘船回转。 罗放知道他到家的时间,因此提前就出门眼巴眼望地等候。飞船不早一分也不晚一秒,正在预计的时刻降落,舱门随后打开,活生生的哥哥终于再度出现在了她眼前。 熟悉的笑,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和几天前送别时的情况相差不多,兄妹俩紧紧相拥在一起,却又多了一丝生死过后的动容。 罗熠笑问她:“想哥哥了没有?” 罗放冷哼一声道:“不想,吓都被吓死了,没心情想。” 罗熠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张开嘴,似乎是要接着再说点什么,然而目光略过二楼的某扇窗,他眯了眯眼,又将话咽了回去,只道:“走吧,进去再说。” 罗放点点头,兄妹俩于是手拉着手进了门,司机也将飞船开进船坞,庭院重归寂静,就如同平常一样。 曲夜站在二楼窗前,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面无表情地回味着自己方才和罗熠对视的那一眼。 他隐约意识到了这是一个设计严密的圈套,但又猜不出来龙去脉。 很不爽。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beif05替身 他如今的名字是罗熠。 至于曾经的名字,或许有过,但当从休眠舱中苏醒的那一刻起,他的未来就只剩下了成为“罗熠”这一条路,过去的符号当然也随之无关紧要了起来。 六年前,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六年后,经由那群最顶尖研究员的教育与培训,他已经完全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了。 像,太像了。 此种赞叹声出现的频率愈发的高,而恶补了人类知识的他渐渐也意识到,离自己真正发挥作用的时刻愈来愈近。 终于,那是极其平常的某天,在一个隐秘的房间里,他们见了第一面。 从相貌到身材乃至气质,从头到脚几乎完全相同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这感觉很奇妙,像是在照镜子。罗熠微笑,他于是也微笑——出于一种莫名的心理。 他其实有点紧张,因为知道这也许是一场不那么严肃的考核,而同自己一般的存在也许还有很多,考试失败的后果也许正意味着死亡。 幸好,他的问题回答得很不错。 那些政治家族,那些政敌与盟友,那些将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妹婿”,还有……罗放,对这些繁杂人物的信息,他如数家珍。 “我的妹妹,爱人,爱好是……” 这是他模仿生涯中相当重要的课题,是重要的考核指标,他揣摩了许多影像资料,已经自信到将来可以在这位“妹妹”面前做出九成九的相似。 罗熠对这样的结果显然相当满意,唇边笑意是愈发的深。如此的良好气氛中,他于是顺理成章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么,到了该亲密的时候,我该怎么做呢?” 似乎是生怕对面的人听不懂,他又解释道:“我是说,比如……性交。” 罗熠的表情凝固了一秒,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我没有教学素材,到时该怎么糊弄过去,就请自己随机应变。另外,她不会告发你的身份,如果演不下去了,你随时可以同她摊牌。” “我还有事,这次见面就到此为止。” 皇储殿下,哦不,首相阁下的涵养真是到位,他在心中如此感叹着,目送罗熠起身离去。 他是故意的。 他未来会接替罗熠成为首相,而要成为帝国这艘庞然巨轮的掌舵者,所受的教育内容中自然也包括了必要的政治手段。他了解人性,知道如何该制衡、挑拨与试探,方才就是活学活用的实践之一。 试探结果令他满意,即便已经预定了要在不久的将来让位,罗熠仍旧对他这个妹保有着妹近乎过盛的占有欲。 但为什么?如果迟早要被发现,后果也无足轻重,何必要大费周章地尽量去瞒呢?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不少,为什么必须瞒着这一个? 研究员们说他被造出的原因是要实现真正罗熠政治抱负上的宏图伟业,但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个理由——如今利益分配已经大致完毕,帝国政坛的新格局也已形成。接任后他不需再做什么,也能让未来按照规划好的路径大差不差地走下去。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的真正答案和那个叫罗放的妹妹有关。 是因爱情而衍生出的迷题吗? 此时此刻,看着怀里的女人,他笑得温柔又暧昧, 没关系,和那个短命鬼不同,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探索答案。 * * * * 秦凌拿着药瓶进来的时候,罗熠正半躺在沙发上看新闻,神色简直称得上是悠然惬意,全然和“将死之人”这个词扯不上半点联系。 “你到底希不希望她找过来?” 看不惯他这把一切盘算憋在心里,纯把自己当冤大头苦劳力使的态度,秦凌终于没忍住,还是将久藏在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声。 “就看在咱们这血缘关系,我帮你奔忙作孽、劳心劳力了六年的份上,你好歹跟舅舅说句实话吧。” 将药递过去,他脸上满是无奈:“你究竟怎么想的?” 罗熠接过药一饮而尽后,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只露出个浅淡的无奈笑容:“我也不清楚。” “如果她在这两天中发现不对,联系了你,之后找过来见到我最后一面,这很好。” “如果她没来得及察觉,这次错过之后阴阳两隔的憾恨也足够深刻,再加上今后有那个“罗熠”陪在身边,我不怕她会太早把我抛在脑后。” “按照计划,她来也好,不来也罢,我似乎都不会输。” “但对一个死人来说,说赢又未免可笑。” 他看向秦凌,是实打实请教的语气:“小舅舅,这笔帐,你说我该怎么算?” 秦凌当然也算不清这种无头烂账,被他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半晌才幽幽道:“反正我知道你弄这么一遭,输的那个人是谁。” 罗熠笑得云淡风轻:“那就怪他命不好吧,他自己不跳出来,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流落在外,况且,现在这情况,也算是替他圆了梦。” 既然做的是刀尖舔血的买卖,就该想到会有失手的这一天,更何况他也没丢命,只是失去了那二十来年的记忆,从此成为另一个人的替身罢了。 或许未来的某天,他会爱上罗放,不再甘愿当一个死人的影子,可那又怎样?记忆的清洗不可逆,记载着他过去的一切资料也都已经销毁,除了继续使用罗熠这个身份,世间还有他的容身之所么? 的确,璀璨星河中的某一颗星上,还会有人守着房门,苦苦盼望游子归来,但他已经找不见回家的路,也永远无法推开那扇门了。 而只要这个假哥哥还活在这世上一天,罗放就永远无法将真正的罗熠埋进故纸堆里,成为偶尔想起来才感叹一番的故人。 左右她身边已经有一个谢沉渊,也无妨再多一个另外款式的罗熠。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beif06辞世 等待的时光并不漫长。 仅剩的时间滴滴答答一分一秒地流逝,罗熠却仍旧保有着相当程度的悠然。看过了新闻,他又捧起本纸质书,极认真地一页页翻过去,似乎真对里面的内容极感兴趣的样子。 秦凌不想和他共处一室——总忍不住皇帝不急太监急,于是给罗熠配好最后一剂药后,他索性出了门,到外面院子里的凉亭中坐着。 也是留个空间的意思。 世上的确有人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但他再清楚不过,这种心态绝无可能出现在罗熠身上。一个死前机关算尽,生怕妹妹今后轻易忘了自己的阴谋者,只会带着对人世的贪恋与不舍含恨离去。 如今的泰然更近似于一种惯性。 叁十几年,他战战兢兢不敢有半步踏错地走过来,习惯了不能示弱,连这最后一段路也要端着绷着,本能地就怕松了劲,被人瞧见了,可瞧见了又能怎样呢? 这话秦凌问不出,问了也没用——罗熠若是能想通,此时此刻就不会在这里孤孤单单地等死,以期日后真相大白时,能在妹妹心上划下难以愈合的一道疤。 明明是想有人陪的,明明也是期待过的,可在每一处选择当口,他还是毫不犹豫走向了通往最惨烈结局的岔路。 秦凌最开始曾苦口婆心地劝过许多次,后来意识到劝不动,索性也就跟着破罐子破摔。他一个向来不掺和家族腌臜事的闲散人士,亲自出手洗掉那个叫十一杀手的记忆,甚至还瞒着秦家人,暗地里将这无牵无挂的人偶养成个合格替身。 能帮的都帮了,其余种种,就随他罗熠去吧。做舅舅做到这份上,秦凌自问已经是仁至义尽。 摇摇头,他终于从那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中成功抽身,正打算去倒杯茶,却听光脑忽然响起了提示音。 是妻子打来的视频电话。 他登时有点慌乱。 原因无它——该怎么解释自己如今的工作?“罗熠”已经回了帝都,自己还留在外面做什么?这是在哪?身边是谁?什么时候回来? 脑中一连闪过妻子可能问出的数个问题,他额角不由得便沁出细汗,当下搜肠刮肚了好一会拼凑出差不多合理的回答,又细思一遍没什么漏洞后,才敢按下接通键。 出乎意料地,迎接他的并非妻子的质问,而是一声软软糯糯的—— “爸爸。” 来自他刚满叁岁的女儿。 接着才是妻子略带埋怨地发问:“什么时候回来?宝宝想你了。” 这时候如果说“很快”,总有一种盼着罗熠赶紧死的负罪感,秦凌只得略显僵硬的表示:“机密任务,我也不确定。” 妻子的语气果然更差:“过几天是宝宝的生日。” “……”秦凌缄默片刻:“我记得,到时候我应该可以赶回去。” 这句父亲的承诺经由星网传输,在几秒后准确无误地送达网络那头的女孩耳中,小女孩立刻很快乐地欢呼了两声,接着便开始兴奋地说起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来。 秦凌不愿扫女儿的兴,只得听着,时不时还得跟着附和两句,一直听女儿将这些天中发生的大事小情都念叨了一遍后,又轮到了他接受妻子的盘问。 妻子的问题和他事先料想到的大差不差,能说实话的他就说实话,实在不能说的就拿机密堵嘴,那些模棱两可也许会被猜出蛛丝马迹的,就用事先想好的理由搪塞过去。 好不容易将这一大一小两位祖宗哄顺心了,总算挂了电话,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催命似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是罗放。 刚还稍有松弛的浑身肌肉立刻重新绷紧,他连忙做了两个深呼吸,平复好心情,又试探着发了几个音节,确认声线还算平稳,方才敢接起电话。 “哟,大忙人找我有什么事?” 调侃的语气,与平时似乎并无不同,没有画面输入,因而他也无需在乎表情,更无需藏住自己紧握成拳的手。 堪称天衣无缝。 电话那头,罗放的声音很明显带着迟疑:“我哥哥的脑子究竟是哪里受伤了?他回来这两天,我总觉得不对,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秦凌诧异地一挑眉,是没想到她如此迅速便察觉到异样,心中不用渐渐升起一种期待来。 “他没和你说清楚么?损失了一些记忆,精神力创伤也加重了,具体的我还在研究。” “他说了。”很显然,这几句话并没有抚平罗放的疑惑,她犹豫一会又道:“可感觉又不光是记忆的问题。” 对,就这样,接着怀疑下去。 秦凌有点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心里同时飞速计算起从帝都到这里的时间——不算太近,但如果动用最好的飞船,半天之内应该能到。 那股因为罗熠油盐不进而暂时被压下的冲动于此刻再度翻涌,他迫切想再给出一些线索与提示。毕竟按照他与罗熠的约定,只需罗放亲口说出“我怀疑罗熠已经换了个人”这类含义的词句,他就可以将真相如实告知,罗熠也不得不接受一场世俗但温暖的临终告别。 然而就在他跃跃欲试之际,目光透过落地窗,却正看见前厅中的一幕。 罗熠似乎是睡着了。 他捧着书靠在摇椅上,双眼阖拢,唇角微勾,脸上的表情相当放松,似乎世间的纷纷扰扰再与他无关,简直称得上解脱。 但秦凌知道,这绝不是一场简单的午后浅眠。 那些安抚他精神撕裂疼痛的药剂有着严重的副作用,即便双倍剂量的安眠药也只能让他浅眠一会,以至于精力唯有通过服用更多的药物来补充。 是病症爆发提前了。 秦凌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事已至此,多活半天或是少活半天,未来的一切的确不会有半分改变,罗放总有一天会发现身边人是个冒牌货,被清除一切记忆的十一也只能顶着这个身份接着走下去。 可不该是这样。 他的外甥是不世出的人杰,几百年来最杰出的皇帝,开辟了帝国新时代的先行者。人类有如今的和平局面他功不可没,不该无声无息,没人见证地死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午后。 喉咙口一时间涩得要命,让他没法去回答罗放接下来的疑问。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beif07终局(完) 人既已死,那么再如何暗示真相也只是徒增伤心,秦凌权且用几条专业术语糊弄过罗放的疑问,又因为怕接着说下去暴露情绪引来怀疑,便找了个理由匆匆切断了通话。 伴随着将信将疑的一声“再见”,四周彻底安静下来。他合上光脑,抬起头,隔了一扇玻璃,看着“午睡”的罗熠踌躇片刻后,终于还是迈开脚步,走进了房间。 他走得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到窗前将落地窗彻底拉了开,他缓步行至摇椅旁,看着罗熠那张含笑的脸,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现在这个结果并不算意外。 听从家族安排过来的时候他就清楚,罗熠绝对活不过四十岁,自己所能做的便是在有限时间里看顾好他的身体,让他尽量活得舒服,少些痛苦,以期为秦家赚取更多利益。 罗熠一生中遇到的尽是些不得不应付的虚情假意,自然也明白这是建立在利益交换之上的关系,因此在最开始时,他并不愿浪费时间精力去同这位舅舅虚与委蛇。 左右是各取所需。 所幸,秦凌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他调配的那些药剂虽然会损伤人的脏器,却可以将精神上的痛苦减轻到近乎于0。再加上他本人是个活泼且自来熟的性格,和秦家事业的牵扯也不过分深入,相处两年后,他们这才建立起了一些交情。 万事开头难,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多了。 随着交情由浅至深,秦家的存在感也越来越弱,罗熠渐渐将一些不宜让秦家知晓的任务交给他处理,而他也幸不辱命。这样来回试探几次下来,虽然谁也没明说,但两人彼此心知肚明——他们已经成了真正的朋友。 帮着做些不好让人知道的事,瞒一瞒家里,秦凌对这段友谊的定义便是如此。此种单纯的认知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直到那天,罗熠神神秘秘地说要请他帮个忙,而他不疑有异,很痛快地便点了头。 当时的他并没有料到,接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罗熠。 克隆人,他一眼认出那泡在绿色休眠液中人影的来历,同时忍不住惊呼出声。 罗熠点点头,简短讲述了这名叫“十一”的克隆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后,又细致地描绘了他的计划,一个在他死后,由一个替身代替他继续活在人世间的计划。 他的语气平淡,好像在讨论的不是剥夺另一个人的人生,也并非将自己的身份乃至打拼半生的基业拱手让人,只是一个不成熟的点子。但计划的周密程度透露出他蓄谋已久,秦凌也渐渐从他的字里行间品出了一股怨毒。 怨恨生者,怨恨死者,平等地憎恨这世间,被命运玩弄后我命由天不由我的怨毒。 秦凌从未见过素来骄傲的外甥有如此不体面的时候,即便明知自己若是接下这任务便是造孽,一时间竟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趁着他的怔愣犹疑,罗熠接着用一种怅然的语调坦诚道,我不甘心。 不甘心就此被忘怀,不甘心就此沦为她记忆中的一道褪色剪影,所以要机关算尽,要如同谢沉渊一样,在她心头刻下难以弥合的一道伤疤。 那一刻他不是皇帝,不是一句话就能让帝国天翻地覆的大人物,就只是面对死亡阴影尽力挣扎的万千俗流之一。 对着这样的罗熠,秦凌实在没法摇头说不。 于是学识被用在了害人的地方,他洗清了十一的记忆,将他重新变成一张初临人世的白纸,又精挑细选了一批研究员,用以将这张白纸染上想要的色彩。 他们夙夜不懈,在这世间生生再造出了一个罗熠。 那么接下来的流程就简单了,只需找个合适的时机偷天换日即可,但罗熠考虑得严谨细致,总怕太早被罗放瞧出不对,故而日子一拖再拖,终于定在了他这次访问的途中。 以他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其实早该放下一切事务修养,但他坚持用药吊着。哪怕旧伤频繁爆发,当初脑虫留下的那枚精神力炸弹也蠢蠢欲动,他仍旧靠着秦凌堪称激进的用药强撑出一副正常人的做派,在罗放面前演上那样天衣无缝的一出好戏。 此刻静静躺在这把摇椅上的,看着是具很康健的躯体,然而唯有秦凌知道,经年累月的用药下来,其下的脏器已经被破坏到了相当的程度。 不过没关系,再残破的肉体也比他的灵魂来得命长——罗熠的原话便是如此。 最后叹口气,秦凌伸出手,将罗熠捧着的那本书拿了起来,发现这是一本平平无奇的人物传记,文笔粗糙,又颇多饰伪,唯有故事讲得离奇,只适合用来打发时间。 书被翻开了叁分之一,正到主人公刚离开家乡的那页,书页上遍布着相当显眼且不规则的折痕,甚至还有几处破损,大概是被人用力攥住后留下的。 是读书的人终于放下伪装,意图在离世之前宣泄情绪?还是在生命最后一刻,承受了药物难以压下的痛苦? 可惜斯人已去,这一切就是永远的谜了。 ———————————— beif end 这条if线本意只是为了展现哥如果真活不了会作何打算,所以就到这里啦~至于放放怎么发现,发现的时候看着“十一”又是什么反应我就不写了,大家自己脑补,接下来就是甜甜he番外!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番外一:梦醒(1 分明只是趁着午后的困倦小睡一下,这场梦却委实冗长到有些过分了。 罗放慢慢从床上坐起,一面揉着酸痛的颈椎,一面环顾四周,只见入目所及,卧室仍旧是那间华丽过头的卧室,与梦境中大不相同。这令她稍微放下些心,却也只是一些——梦里若有似无的那股绝望感仍旧笼罩在周身,叫她一时间难以将情绪抽离。 那样的结局未免太过惨烈。 谢沉渊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十一被生造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罗熠则是拿生死做筹码,非要给她留下永生难忘的撼恨,悄无声息地没了命。只是回忆一下这种可能,都叫她觉得心脏像是被掏空了半边。 不行,还是过得去看看。 为着心底久久不散的那股担忧,她叹口气后下了床,又因为急于确定这叁个人的状况,并没有更换睡衣,只随手拿了件长外套披上,就推门出屋,往皇宫的另一侧走去。 今天是休息日,也是罗熠惯常接受治疗的日子,如果不出意外,谢沉渊、十一和他,此时应该就在医疗室里,正好可以让她打消心中疑虑。 脚下的路已经走过不知多少遍,现下却因为她内心的急切而显得尤为漫长,好在皇宫里已经不剩多少活人,她这么急匆匆的一路走来,得到的也只是往来机器人的一句句“皇女殿下午安”。 终于,熟悉的门扇映入眼帘,“使用中”叁个鲜红的大字让她放下了心——人应当是没事,然而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离去之际,大门却豁地打开了。 “怎么忽然过来了?” 从门缝中探出小半个身子,疑惑出声的是十一。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而紧张兮兮,只道:“就是忽然想过来看看你们,谢工呢?” 十一轻轻挑眉,是从她表情中看出了心虚,并不信这所谓心血来潮的说辞:“今天他出力太多,精神力损耗太过,就先一步回去休息了,我们两个还得在这等一会。” 罗放点点头,最后一点疑虑也被打消了,她悄悄松了口气,陪笑道:“那你们接着休息,我回去——” 可惜,推脱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被十一给拉进了房间。 “来都来了,怎么不陪陪我们再走?” 被强行按在椅子上坐下,罗放无奈抬头,只见这回含笑开口的是安然半躺在病床上的罗熠:“说说吧,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来看看了?” 他眼角眉梢都挂着笑,饶有兴味地看过来,罗放自知说谎没戏,只得低下头,老老实实回道:“做了个噩梦。” “哦?什么样的噩梦?” 罗放看看这两个人的脸色,还是不太愿意说实话扫兴,只含糊道:“梦见谢工死了,你们两个——你抓了他,他成了你,我很伤心,就这样。” 她压根没打算把话说清楚,因此只伸出一根手指隔空乱戳,左指一下又指一下,人称也全然对不上,但罗熠心里有鬼,居然很顺利地理解了她这意义不明的话。 原本放松的手渐渐攥紧——这个梦竟然和他当初的计划暗合。 不能再想下去了。 治疗现在已经进行到了中期,需要十一从旁协助,与他建立精神连接以分担风险,也就是世俗意义上的心灵相通。两个人的所思所想所感眼下俱成一体,普通的想法会被自动过滤,但一旦深思或者有了情绪波动,十一那头必然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 罗熠倒并非怕被十一知道自己曾经意图算计过他——想着祸害情敌乃人之常情,这有什么好瞒的?他只想藏住这项意图之后的动机。 那些滋长出这想法的绝望与怨毒,他不想被任何人知晓。 如果是平常,他大可用之前训练过的技巧将注意力转到别处,但罗放现在就在身边,他没办法抗拒意识的本能联想。 眼见着十一的表情已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无奈之下,他只得对着妹妹招了招手。 “过来,放放。” 罗放不知道他的盘算,但在经历了一场噩梦后,也很乐意听听他的话——总比梦里那仿佛没长嘴的样子好。于是她乖乖走过去,坐到他病床边,眨眨眼问道:“有什么事?” “低头。” 罗放依言微微俯身。 他笑了:“再低一点。” 这下罗放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他想做什么,不由有些迟疑——十一还在旁边看着。 见她不动作,罗熠既不恼,也没再坚持,只是抬起手,将她长外套的扣子解开两颗,见里面是薄薄的一条睡裙,微微眯了眯眼,轻笑道: “这梦就那么可怕?急匆匆地就过来了?” 他语气中调侃的意味甚浓,就差没直言“这么大的人,怎么还为一个梦紧张成这样?”,罗放被说得脸红耳热,忍不住将头偏到一旁,小声咕哝道:“还好。” 罗熠听后眼中笑意更深:“那哥哥现在活生生在你眼前,怎么不好好看看?” 罗放认为他压根就是在装傻,当下冷哼一声:“你明明——” “治疗结束后的十二小时里,我们的感受是共通的。”罗熠不等她把指控的话说完,就微笑着解释道:“思想,感觉,所有与精神有关的东西都是一样。” “在你看来,现在是我拉着你的手,但对他来说,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我也是他。” “在你的梦境中,大家的结局似乎都不是太妙?” “眼下就有个很好的机会来证明——我们还好好活在这世上。”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番外一梦醒(2) 说起来,他们也不是没有过共赴巫山的经历。 当初为了给十一安排个合情合理的身份,罗熠索性把黑锅一股脑都推到了老皇帝身上——因为笃信阿萨教义,皇帝认为这天生拥有一明一暗双眼的孩子是为不详,便命人将他溺死,未成想行刑的侍卫动了恻隐之心,遂悄悄将婴儿收养。 而今二十几年过去,机缘巧合之下,皇储终于得知自己尚有一名弟弟流落在外,实不忍兄弟分离,宁可损伤皇室颜面也要纠正错误,替父皇认回这名皇弟。 故事虽说离奇,但老皇帝“余威”犹在,帝国民众大多愿意相信这不过是他生平做出离谱事中平平无奇的一桩;该封锁的消息和证据也都早已安排妥当,不会有谁疑心皇储殿下是在大张旗鼓为一个克隆人恢复身份。 于是经过不大不小的几次风波后,嫡子顺理成章变成了两位,罗熠多了个弟弟,罗放也从十七皇女再降一位,成了小十八。 庆祝第七皇子回归的宴会很快举行,席间,罗熠仍旧是游刃有余的帝国明日之星,十一则将那仿佛天生的贵气和初登社交场合的局促完美融合,不卑不亢承担起了宴会焦点中心的位置。 罗放有徐谌陪着,本来还在很悠闲地看热闹,未成想宴席散后,徐谌被姑妈叫去说话,就在这当口被十一钻了空子,将她堵进了一间休息室,又半哄半骗地灌了两杯果酒。 他的理由是罗放不太好拒绝的——从今往后,他终于能堂堂正正顶着自己的脸行走在人前,难道这还不值得庆祝一下? 没办法,只能喝。 随着两杯酒落了肚,酒意迅速上脑,氤氲着蒸腾着,带着她的理智并廉耻心一齐飞到九霄云外。小小打过一个酒嗝,她晕晕乎乎地搂住十一的脖子,整个人都透出一股茫然无知的快乐。呆呆发了一会愣后,缓慢地、带着一种结婚仪式般的郑重,她亲上了十一的唇。 她的动作是很温吞的,柔柔地轻吮,与其说是接吻,倒更像是一种玩乐的方式,但十一哪甘心就这么陪她过家家?被惊得短暂怔了片刻,他便化被动为主动,将手扶上她后脑,更凶更狠地回吻了过去。 原本纯情的亲吻于是染上欲色,罗放逐渐软下了身子,胸口起伏的幅度也愈发的大,眼角水光更显得她楚楚可怜,仿佛不堪承受这样激烈的情事,然而拱起的腰肢暴露了真实状况——她显然也渴了。 唇舌交缠的暧昧水声中,他们互相爱抚,挑逗,一件件衣衫落地,最终只剩下贴身的轻薄织物。而就在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之际,锁舌滑动的刺耳声音霍然响起,冷风随即倒灌而入,门开了。 听到开门声,十一的第一反应便是挡住近乎完全赤裸的罗放,同时摆出防卫反击的姿态——他清清楚楚记得自己进门前是落了锁的,来者恐怕不善,可待看清这不速之客的面孔,他周身的杀气又瞬间消弭了大半。 整个一副捉奸的架势,寒着张脸站在门口的男人,正是罗熠。 凭良心讲话,十一对罗熠没什么意见,就算曾经存在,现下承了这么大的一个情,有再大的不悦也该过去了。 嫡子的身份说给就给,他虽然不贪图这个名头带来的种种殊荣与福利,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事办得大气漂亮。否则就算承诺过了不下死手,罗熠也大可以当甩手掌柜不管事,让他继续一辈子缩在见不得光的阴影里——他对这没有一点办法。 现下终于能正大光明地站在罗放身边,他确实是感激,因此如若条件适当,他也并不介意先退一步。 于是在僵持对视了几分钟后,他率先开口问道:“要不要一起?” 罗熠一挑眉,脸色稍霁,虽仍旧没有答话,却是回身将门再度锁了上,才缓步走向自己衣衫不整的一双弟妹。 十一心念微动——有戏。 恰在此时,怀中的罗放听他开口,意识到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当下也不甘就被这么挡在身后。虽然没什么力气,她还是坚持扶住十一的肩,探出个脑袋来,脸上表情最开始是好奇的,在看清罗熠的脸后,又转变为了浓浓的困惑。 她微蹙着眉犹豫发问:“怎么……有两个……” 小丫头一脸茫然,虽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仍旧本能地试图用胳膊去遮挡赤裸的上身。只可惜乳尖的确是遮住了,下围的柔软弧度却还是看得人眼热心痒,配着她那副表情,更显出一种纯稚的诱惑来。 罗熠眸色渐深:“现在有两个哥哥,放放喜欢哪个?” 这问题确实问住了罗放,她看看自己搂着的十一,又看看已经走到眼前的罗熠,思考半天,摇摇头,咕哝道:“分不清……都……都喜欢……” “哦?分不清?”罗熠意味深长地将她的答案重复了一遍,转而看向十一,轻声问道:“你给她喝了多少?” “两杯果酒,酒精含量不高。” “很好。”罗熠微笑:“那就做到她醒酒再说。” 契约就此达成。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番外一梦醒(3) 罗放一开始并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钝化了她的感觉。因此即便整个人几乎完全赤裸地陷进十一怀抱里,当罗熠的唇覆上来时,她仍旧接受得相当良好。 直到扣在她腰间的那双手开始作怪。 大概是因为职业的缘故,十一指尖带着层薄茧,虽然只是在腰间仿佛不经意地轻轻滑过,却立刻勾起一股异样情潮。酥麻感沿着腰际窜上脊背,让正被另一位哥哥轻抬着下巴亲吻的罗放身子微颤,忍不住就睁开了眼。 看当然看不到什么——十一是从身后搂住了她,摸索着去制止的手很快也被轻松按住,换来更放肆的抚弄。而还不等她做出下一步的反应,面前的罗熠便提前结束了这个吻,金眸中是显而易见的不满。 “这么轻易就分心了?” 对如今的罗放来说,这种需要进一步思考才能体会其中情绪的话语未免过于复杂。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试图一字一句地拆解这句话以体会其中奥妙,可下一秒,颈后忽然传来一阵伴随着微痛的极致快意,立刻叫她脑中刚凝聚起的那点理性思维散了架。 是十一咬在了她的腺体上。 他的力道和位置都计算得极好,犬齿干脆利落地破开皮肉直刺进腺体中。疼痛当然是有,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随着接下来信息素的注入,那点痛感很快也被冲淡到了相当的程度,再难以察觉。 换而言之,能传达到罗放大脑中的,就只剩下了快慰。 身为激素动物的本能在此刻显露无疑,alpha和omega信息素彻底结合的那一刹那,罗放只觉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间忽地生出一股舒畅感——极其单纯的舒畅,如同任何基本生理需要被满足时感受到的一般。 不过性欲的特别之处很快显现,理智虽还是昏沉的,迟钝的感官却被强制唤醒了。 她感受到了自己此刻靠着的身躯是那样坚实,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又是何等的有力,更别提臀缝间嵌着的那粗硬火烫的一根……让她既渴望,又恐惧。 空气是粘稠的,一切触感都是湿哒哒的,欲望的气息无孔不入,造出了一个再完美不过的安乐窝。罗放很想就此沉溺其中,但仅剩的本能忽然在脑中疯狂嘶鸣,预警着危险。 该离开么?她的脑子判断不出答案,自然也无法理解其下还潜藏着另一项更重要的疑问:事到如今,是否还由得她抽身? 将信将疑之下,她于是并不坚决地试图起身,开始的两秒是成功的——她和身后的那具躯体拉开了一些距离,乍然失去的温暖甚至让她有些失落。但腰肢随后被掐住向下用力一拉,她便又跌回了那个怀抱里,腰间随即被一条手臂牢牢扣住,叫她再也挣脱不得。 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还来不及思考,亲眼见证了这出逃离失败的罗熠也有了新动作。 他曲起手指,在她翘起的乳首上轻轻刮蹭了两下,力道分明和羽毛落下差不多,却很轻易便撩起了她的渴求。然而面对着本能挺了挺胸,无声请求着更进一步抚慰的妹妹,他只低低地笑了笑,并不过多流连,手指接着一路向下划过小腹,直到停留在泛着水光的秘处。 “被标记腺体很舒服嘛……”他的语气相当恶劣:“湿成这样。” 罗放对这些揶揄的话语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表情仍旧保持着茫然无知,但此种茫然出现在她此刻因情欲而泛着异样潮红的脸上,就成了另一种无声且高效的引诱。 罗熠的笑容渐渐带上了一点狠。 被操到眼泪都流干的时候,还会是如今的表情么?像以前那样喊着叫着求哥哥高抬贵手?还是会说些新花样? 目光扫过十一,他很隐晦地用舌尖抵住了上颚。 虽说知道除自己之外的几位有时候会一起,也知道未来日子长了这种事总免不了,但因着某种别扭心思,他是迟迟不肯加入其中。 现下应着自己这位“皇弟”的邀请,或许是个好机会——alpha天性中的排他性虽还在作怪,可比起对上其他人时却还是少了许多,况且罗放的反应也值得期待。 手指逐渐深入,最终顺畅没进湿滑的穴内,目标是穴壁上微微凸起的一点,而就在成功按上那处的同时,罗放也立刻条件反射地颤了下身子。 “我是谁?”感受到甬道乍然搅紧,罗熠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是不需思考的。即便被这么一弄后,理智又开始告急,罗放却依然能够在第一时间给出正确的答案:“是哥哥!” 回答完,她有些欣喜又有些期待——从罗熠走进屋来到现在,这是她唯一一个能斩钉截铁答出来的问题,答对了当然就要有奖励。 那双漂亮眼眸中的期待委实太过明显,明显到罗熠轻而易举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 “奖励……”他微微皱眉,仿佛真在认真思考要给妹妹什么礼物:“哥哥——们让你舒服好不好?” 现在身体里像有团火在烧,舒服自然是好事,罗放眼神亮了亮,忙不迭地点了头。 罗熠接着循循善诱:“可是放放太干了,等会恐怕会受伤。” 这完全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但罗放的脑子连拐个弯都难,十一又没有戳穿的道理,罗熠于是很顺畅地接着表演了下去。 他抽出沾着晶莹水光的手指,甚至没有消灭逻辑不通证据的意思,和声细语地哄骗道:“给哥哥舔一会,好不好?”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番外一梦醒(4) 这话说出来,罗放还没点头,反倒是十一先开了口。他轻轻一挑眉,语气中满是对外行的质疑:“你还真打算就这么直接开始?” “哦?” 因为此刻的叁人同床是由捉奸演变而来,罗熠心里本就带着点火气,当下声音也冷了几分:“你不妨讲得明白些。” “如果是旁人,我当然不会多嘴。”十一听出他的不愉,低笑着解释:“我们这两张脸,这么好的本钱,白白浪费岂不可惜?” 言及此处,他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再者,你也很在意吧,她那句分不清。” “最近这几个月,你忙着治病和处理政务的那些时间里,我可是寸步不离地缠在她身边。” “她刚刚对着你叫哥哥,你难道就没一点怀疑,此情此景,她能脱口而出的哥哥又是哪位?” 都是实话,却又都是难听的实话。然而罗熠表情愈发和善,薄唇勾起的笑恰到好处,正是他惯常应酬人的那一款:“让皇弟失望了,我并没有你猜的这么敏感多思。” 十一自然知道他不会认账,当下也不失望,只慢慢道:“不在意也没关系,我只是想玩点花样——” “打个赌吧。” “就像我易容截胡的那次一样,赌一赌,这回她能不能认出你?” “那可有点难办。”罗熠垂眸,微笑着将手轻贴在罗放烧红的脸颊上,用微凉的体温引得她小猫撒娇一样去蹭自己的掌心:“你的本事我还是清楚的,她现在压根是神志不清,你如果有意误导,这是必输的局。” 妹妹迷糊的时候认不出自己,他的确不痛快,也有念头想争那么一争。但不开心是不开心,不希望归不希望,客观事实概率大小他还是看得清的,明知会输的赌局他从不会应。 然而十一立刻提出了仿佛公平的对策来弥补:“这里有醒酒药,虽说短时间内只能清醒大半,不过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当然,如果——皇兄你还是不放心,那我们继续。” 仿佛是以退为进,可细品之下,又总有一种隐约的“再避战你就不是个alpha”的意思在。 罗熠听出了这层含义,却并没如十一所料的那般被成功激起好胜心,他盯住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仍旧是笑:“放放跟我说过,你们的第一次,她把你当成了我?” 十一的脸色登时就有些不好看。 罗熠见状笑意更深:“那么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更在意会不会被错认的,想来除我之外,也另有他人。” 那点丢人的过往被彻底挑明,虽然知道罗放绝不会主动将这事拿出来说,必定是眼前人哄着骗着问出来的,十一还是颇有一种被人偷了家的耻辱感。不过好在定力仍在,他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极力撑着不让表情更进一步难看下去,静等自己这位“皇兄”把话接着往下说——大家用着同一套基因,谁还不知道谁那点该死的好胜心? 果然,下一刻,罗熠话锋一转:“不过没关系,我很大度。” “比一次吧,我相信就算是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在她心里的分量也永远不会相同。” * * * * 罗放难以给自己嗅到的气味一种确切的描述。 这气味并不属于她所接触过花草植物中的任何一种,味道也并不不好闻,却有一种直击天灵盖的莫名清爽在。 被这清爽勾住魂,她幽幽地睁开了眼。 然后被入目所及的景象吓了一跳。 罗熠——不,两个罗熠,正一左一右地将她夹在中间,同样的璨金色双眸,同样好整以暇的表情,甚至连见她醒来时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清醒了?” 毫无差别的声音,从一左一右同时传来,环绕立体音,颇有一种如梦似幻的诡异感,以至于罗放第一反应便是去掐自己的胳膊——这种诡异的景象只会在梦中出现。然而两个罗熠显然都是熟悉她的,立时阻止了她的自残举动。 左边的罗熠握着她的手腕,微笑着摇摇头,右边的罗熠则轻声解释道:“我和十一打了个赌。” “如果放放能认出真正的我,那么按照赌约,他该立刻穿上衣服滚出去,之后这半个月都不会再来缠你。” “而如果你猜错了,我也同样。” “怎么样?有没有头绪?” 你们两个倒会出题,这我怎么分得出来?面对这种世纪级难题,罗放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以装傻应万变:“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眼睛也好酸好痛,你们两个的脸我都看不清。” 说话的同时,她一点一点挪动身体,试图从这两位的包围中悄咪咪逃出去,然而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这动作又怎么可能不被发现?两个罗熠对视一眼,相当默契地同时锁住了她的去路,却没有继续就这近乎是逃避的回答继续追问下去, “看不清也没关系,身体总会有印象。” “记不起来也无妨,哥哥会帮你。” 耳边响起这两句仿佛大度的恶魔低语,紧接着便是不同来源的爱抚与亲吻一齐落下,罗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对——太敏感了,只是接个吻,她就觉得小腹涌起一股过分明显的热流。 吻是熟悉的吻,但却是一种笼统的熟悉。温柔地轻吮,舌尖绕着敏感的上颚挑逗,随后便是津液交换,将这个吻进一步用欲望濡湿。 每一步都不出预料,撩拨的步骤堪称按部就班,可也正因如此,罗放便难以调动以往的记忆来比较有哪些不同,加之身上那带来仿佛永不停息爱抚的大手也在扰动思维,就更让她没法细想。 仿佛过了一年,又或者十年,这个绵长的亲吻终于宣告结束。罗放软绵绵躺在床上,任凭力气和快意此消彼长,心里已经是打定了注意——逃跑当然跑不了,挣扎也无意义,那不如就破罐子破摔,她就是不回答能怎样?不就是叁个人一起做么?又不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但即便心里已然抱着这个信念,当左乳乳尖被一位罗熠含入口中吮吸,双腿同时被分开,另一位罗熠埋首在她腿心处时,看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她还是觉得心底某处在隐隐颤动。 太超过了。 “如果觉得受不住,也可以随便猜一个答案。” 意乱情迷间,她听到不知是哪位罗熠状似好心地提议。 开什么玩笑!关于这一点,罗放再清醒不过,无论是谁输了,半个月以后倒霉的还不是她自己!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番外一梦醒(5) 分不清,实在是分不清。 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说的又都是差不多的下流话,语气于是也跟着像了个十成十。 罗放倒的确感知到了两人爱抚力道细微处的差别,但在记忆中逆向追溯如同大海捞针,她委实难以凭着这点差别确认两人的身份,何况—— 如今她大概也猜出了这是十一主导的好戏,这人别的地方豁达得要命,偏生爱在某些莫名其妙的地方钻牛角尖,只怕现下正惦记着要洗刷初体验时被认错的耻辱。 认出来了,十一不开心,以后恐怕又要找茬搞事;认不出来,罗熠不高兴,到时候也没她好果子吃。 唯有装傻。 当再度被两人一前一后地夹在中间,她前亲亲后摸摸,使出了浑身解数努力将水端平,但当又被催着做判断时,却是死活也不肯接话茬,就只装作意乱情迷的样子痴痴地喊哥哥。 十一和罗熠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她是在敷衍,但看她那副恨不得将头埋进地底的逃避样子,又俱都觉得有趣,争强好胜的心思便被暂时挂了起来——机会难得,先逗逗她再说。 “不要……嗯……太、太里面了——” 前面的阴蒂被指节顶着恶意磨蹭,穴口也被自后方伸来的两根手指撑开,旋转着向更内里探索,罗放舒服到咬牙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颤着嘴唇求饶。 “太过了……不要了……哈……” “撒谎。”身前的罗熠轻笑着摇头,旋即不轻不重地在她肿胀的小花珠上弹了一下:“该罚。” 本就是神经末梢密集的所在,乍然遭受如此对待,那一瞬间痛爽交加的快感让罗放几乎要爽到泄身。她短促地呻吟一声,下意识将小腹绷紧,甬道于是也跟着收缩,媚肉颤动着将穴内的手指又往里吞了吞。 不够…… 在这突然的刺激过后,内心的渴望被无限放大。她感受着那两根手指在自己体内的动作,只觉如今媚肉虽将闯入的异物包裹得密不透风,空虚感却仍是一浪胜过一浪,仿佛任凭他们再怎样挑逗,也解不了真正的渴。 “好贪吃啊……”身后的罗熠仿佛会读心似的,趁势在她耳边一五一十描述道:“穴里一缩一缩的,哥哥越弄越湿越热。” “是不是觉得手指不够了?要哥哥操进去?” “再往里就是生殖腔,哥哥的手指碰不到,想不想要更好的东西?” “可以把小屄完全撑开,帮放放去去瘾头的好东西。嗯?” 他的描述委实诱人,只是用听,罗放都已经能想象出那甬道被一寸寸填满的充实感。热烫的硬物与黏膜摩擦,一直可以碰到最里面的小口,给腔口软肉下敏感神经以最全面的抚慰。 想象中的场景实在太过美好,加之敏感带被不断地刺激着,她一句想要眼看着就要脱口而出。可面前的那位罗熠如何甘愿眼看着这幕发生?在她刚有意思要张嘴的时候,就当机立断地吻了上去。 那句答允的话语自然也消弭在了激烈的唇舌交缠中。 不过话虽说没有说出口,意思却是传达到了。罗放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带着讽刺意味的低笑,原本在体内搅弄不停的手指便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火烫硬物抵在了穴口。 好热……好硬…… 口腔被完全侵占,舌头也被迫地迎合着入侵,与性交类似的动作更加深了被抚慰的渴望。可身后的人就像有意逗弄似的,迟迟不肯进入,只慢吞吞地用圆润硕大的前段磨蹭,直蹭得结合处愈发汁水淋漓,黏腻的水声明显到让人难以忽视。 罗放被蹭得焦渴难耐,渐渐也猜出来了七八分,如今在自己身后的,大概率就是十一。 罗熠在这事上自有他的“坏”,但总归要稳重老成些,争风吃醋当然是有,却不至于如此幼稚。 可无奈这幼稚鬼似乎是铁了心不主动,下面分明已经硬得铁杵一般,动作却仍旧稳如泰山,机械似得保持在同一个频率,小幅度地一下一下慢慢磨。到底还是罗放先忍不住,慢慢向后拱起腰肢,将那东西吃进去了小半根。 细窄的穴口终于迎来了比手指更能抚慰空虚的热烫性器,涨当然是涨,但比起那前所未有的饱足感来说,眼下的轻微不适又算不得什么了。 罗放一时间几乎舒爽到了想要喟叹出声的地步,可惜唇舌还被罗熠含着吮吸逗弄,她最终也只能自鼻腔挤出一些黏黏糊糊的音节,同时极力将腰肢抬起,以迎合那根东西更进一步楔入自己体内。 如此大的动作,罗熠自然不会感受不到。金眸中闪过一丝不愉,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初衷是堵嘴的吻,却没做进一步的动作,只拉起罗放的手,覆上自己同样昂扬挺立的性器,哑声道: “帮帮哥哥。” 罗放有点茫然的抬头,看着眼前人颇有些暗淡的眼神,心里又开始犹豫:这当真是罗熠么?在这张脸上,她居然看出了那个雨夜中低落十一的一丝影子。 种种怀疑交织之下,她更加不敢将自己的猜测表现出来,犹豫片刻后,才颤着嗓子道:“好……” 而随着她的答允,从后方楔入的那根性器也忽地抽出,紧接着,她听到冷淡了几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换个姿势。” 接下也不等她开口答允,天旋地转般的两秒过后,叁个人的姿势已经彻底换了样。 她趴在罗熠跨间,腰肢被十一掐着向上抬,屁股高高翘起,那根性器这次不再慢条斯理,很直接地破开还未完全合拢的穴肉,尽根没入。 “啊——” 瞬间达到高峰的刺激令罗放忍不住惊呼,胸前两团白嫩乳肉也随之一颤,晃出惹人心惊的弧度后,正撞在罗熠高高翘起的性器之上。 她当即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罗熠,却发现他眼神深邃得吓人。两个人视线交汇后各自静默了两秒,直到身后的十一开始操干,他才伸出手,轻轻点在她乳尖上,开口询问: “用这里,好不好?”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番外一梦醒(6) “我……不太会……” 愣了两秒,罗放才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暗示,登时红着脸干巴巴婉拒道。 “试试就好。”罗熠轻笑着摸摸她的脸颊:“又不真指望靠这射出来。” 方才的那点孤寂被很好的掩藏了,说这句话时,他眼中的温柔情愫仿佛要满溢出来,声调也有意放得轻柔和缓。两厢配合下,柔情便具有了相当的感染力,几乎让罗放忘了身后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于是鬼使神差地,她轻轻点了点头。 由于体位关系,十一当然是看不到她此刻被蛊得五迷叁道的表情,但那点头时的轻微弧度已经足够叫他心中无名火起——自己还没和她这么弄过。 性器被湿滑甬道严丝合缝地包裹,尽头的腔口小嘴似的,仍在颤动着吮吸,这一切体验都堪称美妙至极,他扣在罗放腰间的手却还是忍不住收紧。 有点不开心。 排他性是刻在每一个alpha基因中的本能,若非情况不允许,没谁会甘愿和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但这不悦又注定难以疏解——还能怎么办?日子肉眼可见地将继续以这种形式过下去,难道再抢一次人,往后亡命天涯不成? 不过硬的不行,总可以来软的。 自己已经习惯了几个月,占有欲却还在作怪,那么这位纡尊降贵,第一次于性事中容忍另一名alpha存在的皇储殿下此刻又是何心情? 看着垂眸低喘,视自己为无物的罗熠,他在心里颇为恶意地暗想,这么会演,不出去站街揽客还真是屈才。 心底很快打定主意,十一唇边的笑也带上了几分真。大手极富技巧地抚过罗放敏感的腰侧,性器同时跟着抽离,带出淋淋漓漓的透明水夜。看架势,仿佛是要整根退出了,然而抽身还不到一半,他却又乍然顶胯,粗硬肉刃再度破开湿软的媚肉,重重撞在了生殖腔口。 房间里顿时响起肉体碰撞的清脆声响,满意地感觉到掌下的肌肉瞬间绷紧,他也不再刻意装着罗熠的语气说话——做到这个地步,再看不出罗放是铁了心不掺和这场赌局,那他这二十几年就算白活了。 “放放可不要偏心啊——” 操弄的动作不停,他同时将身子俯下一个角度,好用手去逗弄罗放因情动而挺立突出的阴蒂,目光状似无意地划过罗熠略微阴沉下来的脸,最终停留在罗放红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的耳垂上。 他随即调笑道:“高潮给哥哥看,嗯?好不好?” 这话说得有意叫人曲解,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立刻,十一就感觉到两道犹如实质的阴森视线向自己投来,而他也并不回避,大大方方地看了回去。 愤怒?生气?如果非要在意,那你大可以一开始就不答应,接着做你超然世外的皇储殿下。 大家都是八面玲珑的场面人,无需将话挑明了说出来扫兴,眼神交错间,就已能领会对方的意思。 任罗熠再不甘,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个理。 既然已经决心要接受这种生活,也认为眼下是个切入的好时机,那此刻又在别扭些什么? 不是早就知道么? 欢笑,爱意,甚至连哥哥这个称呼都不只是对着自己。她同样会在别的alpha身下娇吟着高潮,露出最媚态横生的一面。 假若的确怎样都接受不了,那么大可以拼着被她恨上一辈子的代价,将那几位碍眼的情敌处理掉。可既然已经做出权衡下了决定,就该正视现实,否则与自欺欺人又有何异? 眼见着妹妹被操得身子向前一耸一耸,却仍旧记挂着自己刚才的话,勉力聚拢乳肉去套弄那怒张的孽根,罗熠认命般地在心底叹了口气,旋即轻声道:“不必了。 接下来,他看向暂停了动作,饶富兴味看过来的十一,语气尽可能保持平静道:“我想扶她起来。” 十一没说话,只略微挑下眉,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 * * *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罗放便被扶着直起了身。 说是直起身,但其实也只是个形式——她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仍旧得靠着罗熠才能维持平衡,而当身后的十一又开始浅浅抽插,她更是连直起腰都难。 将额头抵在那片熟悉的坚实胸膛上,嗅着熟悉的淡淡檀香味,在这片小小的、宁静的空间中,她像忽然才反应过来似的,蓦然瞪大了双眼。 是罗熠。 自己靠着的人是罗熠。 扶着自己和十一玩叁人行的,是罗熠。 罗放不傻,过往的大半年里,怎可能看不出罗熠是有意回避类似的场景?只是她并没有什么非要组成和和美美一家人的执念,罗熠能容的下其余几位,不悄咪咪使绊子就已经足够,她再不贪求别的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忽然…… 心乱如麻。 恰在此时,肩膀被罗熠扶了住,微哑的声音同时在她耳畔响起:“抬头,放放。” 她是不想抬头的。 随着情欲蒸腾,她的身子是愈发的敏感,更别提十一还有意一边顶弄一边挑逗,逼得她咬着嘴唇才能勉强将呻吟咽下。无需照镜子,她都能猜得出自己此刻的模样——红着脸,似哭非哭的,看着就欠操。 她知道这位皇兄的占有欲强到什么地步,但看到被别的alpha弄成这样的自己,罗熠又会作何反应?这个答案她给不出,出于对未知逃避心理,也不想去面对。 但当那声音不疾不徐地重复了一次,她也只得抬了头。 兄妹俩的目光终于撞在一处,罗熠看出她眼神和表情中明显的僵硬,心情忽然又松快了些——不习惯的原来不光自己一个。 无论如何,感情是真的,回忆也是真的。因缘际会之下,在那间审讯室里,有着血缘关系却胜似陌生人的一对兄妹,从此被绑到了一起,这是命运的安排,谁也占不走,谁也取代不掉。 这感情当然不能算是完全对等,她是他的全部,他只是她的六分之一,可已经足够了。 不是唯一,但起码属于自己的那份,的确是独一无二。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番外一梦醒(7) 罗放自是不知道罗熠心底的百转千回,但被他这么直勾勾盯着,心里不免就有些发毛。加之身后十一撩拨得紧,快感堆迭之下,呻吟的欲望眼看就要压制不住,她只得扯出一抹带着歉意的笑,是打算结束这略显正式的对望。却没料到被罗熠预判了动向,直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没有多余的试探,也并不似以往循序渐进的挑逗,舌头霸道地侵入口腔,强势略过每一寸黏膜后仍不知足,更进一步开始汲取她口中的津液。 这个吻强势到罗放甚至开始觉得空气稀薄。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十一的动作也变了调。 粗硕的性器不顾媚肉的缠绵挽留整根抽出,带出大股淫水后再重重顶入,抽送的幅度与力道都远胜刚刚。这么来回弄了几下,穴口便被磨成了诱人的嫣红色,透出一股果子熟烂后的醉人甜香。 这样操干带来的快感太过强烈,罗放虽被堵住了嘴不能呻吟,但肢体的反应比语言更为诚实可靠。原本下压的细腰如今极力拱起,是想逃脱那根让人又爱又恨的坏东西。偏生十一早有准备,早先一步就掐住了她的腿根,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过是徒增情趣,再怎样也难逃他的手心。 果然,罗放挣了几下后,知道注定挣不脱,便不再白费力气,紧绷的腰肢又渐渐软了下来,只在性器顶入的时候不自觉地轻颤,只盼着他能轻些慢些。 这幅顺服姿态毫无疑问取悦了十一,却没换得预想中的怜惜——欢喜是一回事,高抬贵手又是另一回事。罗放那受惊小鹿似的模样委实撩得他心痒,让他忍不住就给予更进一步的刺激。 双手顺势上移,覆上因为肉体碰撞而浮现起红痕的丰满臀肉,缓慢且情色地大力抚弄,中指和食指按在大腿内侧的软肉上,有意将穴口两侧外拉。 “被磨痛了吧,哥哥帮你。” 状似好心的调笑话语,却并没消减一丝一毫罗放心中的惊惧——原本被撑得严丝合缝的甬道随着抽插的动作灌入几丝冷风,她只觉心中一股被操坏的恐慌油然而生。 “别……别这么弄……啊——” 待到罗熠的吻告一段落,她立刻出声意图制止。偏生就在这当口,随着一记极深极重的顶弄,十一的性器终于闯入已经开了大半的生殖腔口,“恰巧”就撞在了腔壁最敏感的那点上。 “爽到了吗?爽到了就叫出来,哥哥爱听。” 感受到一股温热水液兜头浇下,知道妹妹这是被操爽了,十一再不掩盖笑容中的匪气,挑眉看向抱着咬唇呜咽妹妹的罗熠。 相同的脸,相似的眼,表情却是大相径庭,挑衅与深沉的目光对在一处,在空气中碰撞出浓重的火药味。 罗熠眸色渐深,显然是不痛快,但他素来情绪内敛惯了,当下也并没有出声,只是垂眸看向怀中的罗放。 只见她微仰着一张粉白小脸,双眸盛着朦胧水光,长发被汗水打湿了大半,一缕缕游蛇似地紧贴在肌肤上。很漂亮诱人的一张脸,整张脸都写满了欲望,见他看过来,忙又咬了咬嘴唇,是生怕不小心呻吟出声。 由于是肌肤相贴,罗放的身子便也顺着十一操干的力道,在他怀里一摇一摇,雪白柔软的乳肉紧贴着他的胸膛上下荡漾着,晃出叫人心折的柔软曲线。 这是他惹人爱的妹妹,然而眼前所见的诱人景象却又出自另一个人的手笔——妹妹的穴里吃着另一个人的性器,正在自己的怀里挨着操。 嫉妒和欲望一齐点燃,素来良好的自制力顿时有了崩裂的迹象。 “想叫就叫出来,没关系,不过我也还硬着,帮哥哥弄弄?嗯?” 面具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摘下,他微笑着说出提议,手下动作却与体面二字完全无关——手指粗暴地探进罗放的口腔内搅动,夹着舌头恶意逗弄,直将那些未出口的诱人呻吟搅碎成无意义的音节。而在罗放无力地握住他的性器后,他低头又在她耳边低声诱哄。 “对,摸摸下面。” 被这么耐心引导着,罗放于是伸出一只手,虚虚握住茎身,不需下一步指导便开始上下撸动,拇指不时抚过马眼,另一手则托着囊袋轻轻揉捏。 这本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力气活儿,但下面的穴被性器毫不怜惜地抽插,上面的嘴也被迫张开任人玩弄,欲念蒸腾下,她实在难以分心,动作了几下便开始消极怠工,套弄的频率堪称敷衍。 不过即便如此,罗熠也并不吝啬自己的嘉奖,“很好”“真棒”之类的话看似虚浮,配上沙哑的喘息便具有了相当的说服力。罗放听着耳畔的性感低喘,只觉荡漾向全身的酥麻感一阵胜过一阵,忍不住产生了“自己的手被开过光”的错觉。 “真是兄友妹恭啊——” 其乐融融的氛围最终被十一出言打破。 他看着缱绻拥抱着的两人,某种刻在基因里的找乐子本能又开始作怪。挺腰将性器齐根没入紧致的窄穴中后,这次他没有急着抽身,反倒开始细致爱抚起罗放的全身。 “乖放放,再夹紧些。” “我快些完事,好给咱们的——皇兄,腾地方。”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番外一:梦醒(8 罗放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身。 分明不想去听从十一的那些浑话,但哪怕最轻的树叶落在水面尚会激起涟漪,言语过脑便更无法做到无痕。她没有回答,也不打算回答,媚肉却还是不自觉地搅紧,发出很细微的“咕叽”一声,自结合处挤出淋淋漓漓的透明水液来。 这无疑是淫行的铁证,恰逢罗熠大发慈悲,收回了逗弄她舌头的手指,罗放便更觉心虚,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端倪,愈发不敢去看那双眼睛——总有一种背叛被发现的错觉在。 当然也就错过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冷光。 手指收回后并没有半刻安分,而是一路向下,直按在了那颗因兴奋而肿胀的小肉珠上,方才的唾液此时成了绝妙的润滑,他很耐心地打着旋轻揉慢捻,动作极尽温柔,带来全然不同于性器交合的快感。 如果说十一的操干是让人头皮发麻,那么他此刻的抚慰便是令罗放牙根发酸,敏感到极致的躯体上,温柔与粗暴并没有分明的界限——通通都是幸福的折磨。 更别提他的动作甚至隐隐与十一抽插的频率相合,快感的堆迭便不再只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花穴里像开了口泉眼,明明甬道已经被撑到极限,但在充沛淫液的加持下,性器的进出居然愈发顺滑,仿佛一开始连吃进两根手指都费劲的过往只是幻觉。 但神经末梢的敏感程度却并未因此有任何衰退,恰恰相反,罗放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这场性事中不那么明显的细节。性器上盘旋着的青筋是如何分布,冠状沟在退出生殖腔时的那略微滞涩又是怎样销魂,性器以某个角度插入时,穴内的敏感点便能得到最彻底的抚慰。 太过了……她张嘴想补充更多的氧气,不料下巴却被罗熠捏住向上轻抬,紧接着,又一个吻开始了。 接吻时换气本来是水到渠成、再平常不过的技能,但在眼下的特殊情况下,这种后天得来的可靠本能居然一瞬间从她身上消失了。 亲吻间隙的呼吸于是成了氧气唯一的获取途径,可对于如今的罗放来说,这量未免就有些不够。逼近的窒息感让肉体更加兴奋,逻辑思维却重归两点一线的简单模式,她更加搞不懂罗熠的心思——那么现在是为什么? 问题问不出口,而罗熠也不会给她答案。 她于是不去想了,只闭上眼任由他们摆弄,舌头被吮得发麻,甬道也被快感冲击得产生了短暂麻木,这回光返照似的一小段时间内,她渐渐生出一种诡异的超然之感,仿佛是站在叁尺虚空之上,静静俯视自己的身体。 然而这样的余裕却没能保持多久,就在亲吻要结束时,罗熠刺激她阴蒂的手指骤然变了动作,颤动的力道与频率都翻了倍还不止。刹那间爆发的快感让她猝不及防地的魂魄归位,紧接着,就是高潮时那节节攀升、仿佛能将人淹没的绝顶欢愉。 为了抵御失重般的快感,她本能地咬紧牙关,却忽略了自己此时正同罗熠接吻。尖利的犬齿将将刮破他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立刻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给这个吻又增添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意外的发生常常暗示着脱轨。 而随着她的高潮,十一的动作也僵住了。 罗放开始时还以为是他良心发现,体谅她敏感到被碰一下耳垂都发颤,故而没有进一步动作。直到感觉体内那根硬物的某一部分在自己体内膨大成结,紧接着,一股热液浇淋在敏感的腔壁上,那股强到足以令大脑发白的快感过去后,她才恍然大悟——这人哪有那么好心?分明是他也射了。 “你行啊。”十一看着罗熠,略带咬牙切齿的“赞赏”道:“很上道。” 罗熠坦然受了这句夸奖,一边安抚似地轻拍罗放的后背,一边状似体贴对着他笑道:“你不是想要快些么?身为兄长,应当的。” 十一脸色果然更加难看,但事已至此,的确再说什么都像是在找借口,便只能静看这位“皇兄”接下来的表演。 总算扳回一城,罗熠心情大好,但他的面具委实戴得太久,就算的确开心,落在表情上,也只是唇角勾起弧度的细微变化罢了。低下头,他盯住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嘴唇微抖的罗放,轻声道: “疼。” 罗放有点懵:“啊?” 这样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罗熠于是进一步解释道:“嘴唇破了,疼。” 你一个精神撕裂的痛楚都能忍的,为这点小伤在这喊疼? 罗放就算脑子再浑也知道这话不该按字面意思理解,想了半天,才勉强得出个十分惊悚的结论——这似乎是在……撒娇? 先不论罗熠撒娇是如何稀奇的景象,单说应对伴侣们的撒娇,作为这混乱关系的中心点,罗放本人已然总结出了一套相当好用的手段。 甜言蜜语当然是成本最低且最好用的,“只喜欢你”之类的措辞虽然属于彼此心知肚明的鬼话,但在大多数时候,的确是每个人都爱听也管用的万能灵药。可惜现下顾忌着身后还有十一,罗放在回复时便也受了拘束——总不好当着另一个人的面说我只爱你一个,只得有点磕磕绊绊道:“那,那你低头……” 罗熠了然地笑了笑,似乎是看破了她的心思,但还是如她所说的那样,慢慢低下了头,且越凑越近,直到两个人的气息彻底交融。 “好。”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番外一:梦醒(9 罗放看得出,罗熠现在有点得意。 脸还是那张脸,表情也没什么不同,眼底却暗藏着笃定,似乎吃定了妹妹必定会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行动。 若是出现在别人身上,这幅高深莫测的样子难免让人觉得欠打,但罗熠鲜少露出如此活泼的情绪,一时间,罗放心中便只剩下新奇了。 兄妹俩的气息不分彼此地交融在一处,这样暧昧到极点的氛围里,她开口,因为不好意思,尾音被拉得很长,语气便也像是在娇嗔:“你闭眼呀……” 罗熠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些许,当即乖觉地闭眼,眸中的情愫被尽数遮掩,却仍有爱意从表情的细微之处流露。 确定的时间和空间中,身份地位成了无关紧要的附加选项。走出这扇门,他是皇储,是帝国摄政,要游刃有余要不怒自威,但在爱人面前的此刻,他所期待的只有一个吻,那么与之相匹配需要的,当然也不过就是闭上眼睛罢了。 罗放一颗心登时软得一塌糊涂。 素来铜墙铁壁一般藏着情绪、宁死也不低头的人,忽然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谁能忍心拒绝? 两个人的嘴唇本来就只隔了一指不到的距离,罗放只轻轻一抬头,这最后的距离便宣告归零,方才辗转厮磨的唇瓣再度贴了上,暧昧,又是不同于先前的暧昧。 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舌尖抵住唇上的小小破口,小猫梳毛似的一下一下轻舔,偶尔吮吸一下,发出细微的水声。 淫靡到极点的场景中,这是再纯情不过的一个吻,两个人耳鬓厮磨,活脱脱一对热恋中小情侣模样,直看得身后被忽视的十一牙酸。 积存的精液已经射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等结消退的漫长时间,难不成还就这么看着这两位旁若无人地甜甜蜜蜜?不满于这种被闪亮亮忽视的憋屈,他当即出声,打破了强行被割离出二人世界。 “你们当我死人是吧?” 只可惜话虽说出去了,他的气却是一点也没顺成——罗放像是才反应过来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穴内还含着另一位哥哥的东西,动作僵硬了好一会才慢慢回头,但还没转过来半个侧脸,便被罗熠给捏住了下巴,再度亲了上去。 十一的脸色登时就有些僵。 大家都是alpha,谁不知道谁?这人根本就是故意在挑衅。 果不其然,一吻结束,罗熠的大手仍旧牢牢扣在罗放脑后,怎么也不让她偏头,自己却施施然看向十一,轻笑道:“皇弟急什么?又不是轮不到,都是一家人,何必斤斤计较算那么清楚呢?” 放屁。 关于这番冠冕堂皇的鬼话,十一是半个字都不信,但眼下争执又实在没有好处,他于是暗暗将不满记在心里,面上也效仿着罗熠摆出一副和善的笑脸:“皇兄说得是,我着相了。” 心里却是在暗暗发狠——一家人是吧?等会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兄友弟恭。 * * * * 等结合到了尾声,性器上鼓起的结终于消退,十一只得颇有些不舍地抽身。深埋在媚肉之间的阴茎一点点离开甬道,带来异样快感的同时,又牵连出些许稀薄的浊液,黏连在还未完全合拢的穴口边缘。嫩粉沾上了浊白,正是一副叫人眼热的美景。 十一看着这一幕,眸色愈发深沉,喉结动了动,因发泄刚软下的孽根重又直挺挺地立起,一种吃独食的冲动渐渐酝酿而出,却又很快被理智压下。他伸出手指,按在自己左眼上,捻起一片薄薄的晶片,而后随手丢到一旁。璀璨的金眸重新变回黝黑,他看向罗熠: “过来?” 罗熠摇摇头:“换个姿势,放放累了。” * * * *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开始的时候。 半躺在十一怀里,被罗熠分开双腿检查秘处,臀缝里嵌着热烫硬挺的性器,胸前两团软肉被不紧不慢地揉弄着,疏解因情动而带来胀痛的同时,又撩起了新的欲望。 罗放偏头,瞧见那双恢复了本色的鸳鸯眼,便知道他是彻底放下了伪装,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总算是到头了。 十一将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略一揣摩,便也猜出几分她心中想法,当下一挑眉道:“现在肯认我了?叫声哥哥来听听?” 叫哥哥本没什么,在床上更亲热的称呼也有,但如今两位哥哥都在,许多话便不太好说出口。罗放不敢去打量罗熠的脸色,只颤巍巍叫了一声: “七……七哥……” 从今往后,十一就是帝国第七皇子,她的称呼确挑不出错,如果不深究,正可以糊弄过这一遭。可惜十一存了要让罗熠不痛快的心,眼见着他已经在扶着性器慢慢顶入,立刻不阴不阳地笑了声后又道: “往常可不是这么叫的,还是说有六皇兄在,放放拘束了?” “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他的语调不急不缓,甚至有几分模仿罗熠的意思在,目的只有一个——提醒矜贵的皇储殿下,在这之前,尚有许多你不了解也没参与过的过往回忆。 眼见着罗熠的动作不明显地停顿了一下,他又趁势低头,含住罗放红润的耳垂,仿佛在耳语,用的却是叁个人都能听清的音量: “下次再拉个人过来一起,好不好?” “想要谁?曲夜?周黎?徐谌?” 听得他居然开始认真列举可能的合作伙伴,罗放简直要嘴角抽搐——这话在罗熠一个刚能勉强接受叁人行的面前说,你是生怕我被折腾的不够狠。 然而十一是有意作怪,分明从她眼神里解读出了这层拜托赶紧闭嘴的含义,却仍旧有意装傻,状似为难地开口道: “那就是要谢沉渊了?他的能力倒适合玩些花样啦,但说服他可不是件容易事,上次——” 眼见着这人越说越离谱,分明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罗放也不愿闭眼等死,赶忙强抬起手将那张催命的嘴堵住:“你给我闭……” 可惜这半埋怨的话并没能说完,打断她的,是罗熠辨不清语气喜怒的一句疑问: “刚才那下夹得很紧,就那么喜欢他?”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番外一梦醒(10) 这并非临时起意的念头,却是罗熠心头久久难解的一个结。在妹妹的这些alpha里,他唯独对谢沉渊保有着最重的防备心。 怀疑没有实证,全靠他在名利场里摸爬滚打十几年培养出的本能。直觉告诉他,这个异类灵魂才是最要紧的对手。 关于当初在地球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谢沉渊给的答复是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故而情愿冒险带着罗放浪迹天涯,疯狂最后一场,未成想命数未尽,一切只是场误会。 现存的证据都验证了他的说辞,可罗熠总是不能完全信——他再清楚不过,比谎言更能迷惑人心的,是有选择的真话。 在罗放和谢沉渊之间,他总觉得有一种近乎同盟的奇怪连接在。 他不认为自己的猜想是无源之水,骨子里的骄傲却又不容他去开口打探——问了又如何?罗放不想说,他还能强逼不成?只能将疑虑暂压心底。 但这种感觉的确令人很不爽。 他血脉相连的妹妹,他命定的爱人,合该同他无话不谈,却与其他人有了不能被知晓的秘密。 故而此刻听十一提起谢沉渊,那真是新仇接上旧恨,怀疑和嫉恨立刻迎风而长,让他随之改变了平稳做完这场的念头。 “不回答吗?默认了?” 见妹妹开始闪躲自己目光,罗熠唇角勾起个凉薄的弧度:“很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一反之前的温吞动作,向前重重一顶腰,性器就着爱液的润滑长驱直入,很轻松就破开仿佛合拢的生殖腔口,最终撞在了弹性极佳的柔软腔壁上。 性器齐根没入,罗放的生殖腔原本就被射了个半满,此时更觉小肚子胀得要命,简直要有了怀孕的错觉,当下便咬着嘴唇向罗熠撒娇,想让他先退出去,把十一先前射进去的精液导出来再说: “哥哥……胀……” 罗熠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只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眼中殊无欢意:“乖,等会哥哥操开了,就不胀了。” 此话一出,旁边十一不由微微眯眼——他怎么咂摸这话怎么不对味,刚要开口,罗熠却又冲着他冷笑道: “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她对谢沉渊不一样。” 十一脸色登时僵了僵。 瞎子才看不出来。 罗放的确是很努力想一碗水端平,可越这样,就越证明那些细微处流露出的种种不同根本源自真情,只让他在注意到后更添心酸。 这几个月来,他算是渐渐体会了曲夜当初的感受,得位不正,便总忍不住要去计较仿佛无关紧要的细节,最终得出让自己伤心难受的猜测。 面上还能装着不在意,但人最难在骗自己,谁能甘愿在爱慕之人心中的分量比不过旁人? 看着下意识偏头,躲避自己视线的罗放,他轻叹口气,笑容中略带苦涩道:“不一样又如何?我没那么贪心,当初是我死皮赖脸贴上来的,能有现在的结果就该知足了。” “倒是皇兄你,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他低下头,曲起手指慢慢轻刮罗放的脸颊,语气颇有几分过来人劝诫的味道:“没有他,你可能还在对着日历算计剩下的日子,有得必有失,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这几句话说得入情入理,饶是罗放之前因为心虚,不敢和罗熠对视,此时也觉得涨了几分底气,当下忍不住抬头,悄咪咪看了他一眼。 却也就这么一眼。 兄妹二人的目光对上的一刹那,罗熠眼底翻涌的那些复杂情绪便被罗放尽收眼底,一股深厚的情愫随即压上她的心间,将刚生出的那点侥幸压得无影无踪,再不敢冒头。 怎么又开始天真犯傻了? 感情的事从没有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不是给了这个得了那个的明了加减法,自己和这五个男人一团乱麻似的纠葛感情债,也是永远说不清道不明。 她不由为自己刚才的天真生出一种愧疚——一种轻慢了真切爱意的愧疚。 而因着这股愧疚,她的头也随之埋得更低了。 “不错,都有底气教训我了。” 最终将她从这种尴尬气氛中解救而出的,是罗熠对着十一的回应。 “论起来,我给了你登堂入室的机会,怎么也该算是有恩,现在你扇阴风点鬼火,也没见有多领我的情。” 内容似乎在兴师问罪,语气却不同于先前仿佛带着冰碴的不悦,更近似于调侃,而随着他语气的缓和,深埋在她体内的性器也有了动作。 “唔……哈——” 罗放低头,看着那根怒张的阴茎从自己穴内一点点抽离,胸前的两团乳肉被从后方伸过来的大手拢着揉捏,迅速堆迭的快感营造出一种舒适安全的氛围,渐渐将刚才的尴尬与愧疚削弱到了一个不会产生影响的地步。 “抬头。” 她听到罗熠说。 于是她乖乖地抬起头,盯住那张熟悉的、华美的脸,刚才那些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情绪已然被收拾利落,找不见一点踪影。接下来,她看到罗熠笑了笑,开口问道: “还胀么?” 她忙不迭点头。 罗熠的笑容更深,说出的话却颇为无情:“忍着。” 不待她委屈,也不等她抗议,已经抽离过半的性器再度齐根顶入,随之而来的抽插短促而有力,尽数顶在她腔内的敏感点上。十一似乎奉行了少说多做的原则,没再多说话,一手去抚弄她的胸乳,另一手则再向下探,撩拨她因兴奋而肿胀的阴蒂。 “不要……唔……太……” 她慌乱地试图逃开着这些一齐涌来的快感,然而腰肢被罗熠掐着,上身也在十一的掌控之内,再如何躲闪也不过是徒劳,最终只能陷进欲望牢笼中。 “太快了……太……” 肉体的碰撞声因出了汗而愈发清脆,臀肉甚至已经隐约发麻,可罗熠顶胯的动作仍没有一丝放缓的迹象,开始时她还会因生理本能扭腰迎合,现下却只能消极地被动承受。 随着穴内水泽的充沛,她感到身体里的某根弦也越崩越紧,终于,当生殖腔再一次被强势顶入,弦断了。 这是罗放今晚的第二次高潮,在决堤般涌来的快感之外,之前残存在身体隐秘角落的愉悦也紧跟着倒算反攻。大脑空白了十几秒后,意识再度回笼,她察觉到脸上湿漉漉的,大概是刚刚无意识地哭了出来。 呆呆地看着罗熠,她想开口抱怨两句,但还未等组织语言的工作进行到一半,她又猛然一哆嗦——生殖腔壁上敏感的神经末梢感应到一股热流,是罗熠也跟着射了。 “生不了也好。” 爱怜地轻抚她的发顶,罗熠眼神晦暗不明地轻叹了口气:“不然还不知道是和谁的。”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番外一梦醒(11) 时间来到现在。 由于进行治疗时要保持精神的稳定与放松,房间里不仅放着舒缓的音乐,更点上了某种特制熏香。熏香气味是介于花香和果香间的一种,极清淡,如果不仔细去分辨,很难察觉空气中浮动的这股暗香。 在能消弭一般精神力躁动的音乐和香气中,似乎发生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于是罗放几乎没怎么推拒就被剥得干干净净,一直到自由呼吸的空间被逼近的两个哥哥挤压得越来越小,才后知后觉缩了缩身子想溜。然而为时已晚,已经是无路可退,她只能可怜巴巴地趴在罗熠胯间,强笑着问: “这里不合适吧……” 罗熠轻轻一挑眉:“有什么不合适的?” 罗放开始吞吞吐吐地找理由:“这是……治病的地方……” “要找借口也找个差不多说得过去的——”嗤笑出声的是她身后的十一:“哪怕皇宫王座你也不是没上去过。” 被再度提醒那想尽力忘却的荒唐经历,罗放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当即将头又低了低:“我才刚醒……” “刚醒就自己送上门来,是有多欠操?”十一接着曲解她话中原意,手指同时轻巧略过她微突的脊椎,一直没入幽深的臀缝里。 “这么湿了,还说不想要?” 指尖分开软腻的媚肉,一点一点朝里面探,愈往里,水泽愈发充沛,一直按到内壁略微凸起的一处,软肉才又颤抖着收缩,颤巍巍地吐出更多的淫液来。 罗放将闷哼声压在喉咙里,以为这样便不会被身前这位哥哥注意到,熟料下一刻下巴就被人轻轻抬起,她抬眼望过去,正对上罗熠那双漾着笑意的璨金色眸子:“很兴奋?” 这两个人现在是共感的,她猛然想起。 “帮帮哥哥好不好?”罗熠伸手揉了揉她的唇瓣,开始循循善诱:“会很好玩的。” 经验造就的本能告诉罗放,他说的可并不止“好玩”这么简单,但在这样的气氛里,面对着这样的罗熠,她又不太舍得说出拒绝的话来,最终只得低声道:“你不要骗人……” 罗熠挑眉轻笑:“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似乎也是这么个理。 罗放最后的抵抗之意于是也就消散了。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默许,十一慢慢停止了手上动作。他抽出手指,扶住自己肿胀的阴茎抵住穴口,前面的罗熠也解开了腰带,将性器释放而出。 气氛暧昧到了能拉丝的程度,罗放在罗熠鼓励的目光中缓缓低下头,扶住那根粗大的东西,而后小心翼翼地张开嘴,相当勉强地将前端含入口中,而于此同时,湿哒哒的小穴也在同时间被另一根性器填满。 这是何等奇妙的感觉? 饶是罗熠这样素来情绪不挂相的人,也忍不住为此刻快慰倒吸一口凉气,快感成了迭加态,他可以感受到妹妹温软湿润口腔中舌头的动作,也能体会到小穴里媚肉的颤动吮吸。罗放甚至不需怎么动作,就能让他爽到头皮发麻。 那么,似乎自己也该帮那个便宜弟弟做点些什么了,不是么? 大手慢慢覆上软弹的乳肉,开始极富技巧地缓缓揉捏,甚至将乳粒也夹在指缝中玩弄。罗熠的动作不带多少泄欲的意味在,更接近于挑逗,体温透过皮肤渗透进肌理,缓很好地解了乳腺因激素飙升而产生的隐隐胀痛,却又挑起了另一种隐秘的欲望。 罗放忍不住弓起身子,试图抵消胸前渐渐升起的酥麻感,然而下一刻十一的重重顶入,又让她下意识压低腰肢,以消弭抽插带来快慰过后的酸涩。身体就在这样两股快感的拉锯中变得愈发敏感,治疗室中愈发馥郁的信息素气息也让她的头脑晕乎乎的。 舔吮的动作于是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她有些心虚地抬眼,试图去看去观察罗熠对自己消极怠工的反应。只见男人微抬下巴,半阖着眼,嘴唇微微抿着,下颌的线条较之平常似乎绷得更紧了些。大概是察觉到投射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他于是也回望她,眼神中居然隐约含着恍惚,大概是真的舒服极了。 如果感受是相通的,此刻自己身后的十一反应又当如何?罗放忍不住想。 虽然顶着同一张脸,但十一与罗熠在床上的表现向来大相径庭。同一套基因在不同成长经历下造就了不同的性格,因此不同于罗熠的下意识克制,他十分乐意坦诚表达自己在的感受与体会,有时甚至会给罗放一种撒娇的错觉。 可此时十一诡异地沉默着,让她忍不住开始生出不妙的预感,这么胡思乱想间,她感到肩膀上落下了湿漉漉的吻。 “真犯规。”是十一的声音。 大抵是于童年的那场大火中被烟呛坏了嗓子,在不刻意伪装的前提下,他实际的音色比罗熠更多几分沙哑,此刻情到浓时,嗓音更是透着一股微醺的余韵。 “夹得好紧。”他在罗放耳畔低笑道。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带来一种氤氲着的暧昧,罗放忍不住抖了一下,媚肉随即瑟缩着将穴中含着的阴茎又向里吞了吞,而她口中的性器似有同感,也跟着颤了颤。 她眼睛忽然一亮。 在这场被排除在外的共感中,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玩法。 于是当十一再次顶入花心的时候,她便用力地一吮口中的性器,满意地听到两声闷哼,而在十一抽出的过程中,她又有意用舌尖勾勒出阳筋的走向,果不其然听到了两位哥哥的吸气声。 手中握着的茎身又涨了涨,凭着同他们欢好的经验,罗放知道,再这么弄个几分钟,便能成功让这两位缴械。难得有自己不被弄得要死要活就能让他们射出来的办法,她当即有了斗志,甚至不惜忍着生理性地反胃冲动,将罗熠的性器又往深处吞了吞。 这下带来的快感自然更强,十一甚至停下了顶胯的动作,颇有点恼羞成怒道:“别再弄了。” 然而罗放怎么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只将他的呵斥当做耳边一阵风,嘴上手上仍旧没停下的意思。可惜罗熠也意识到再由她弄下去自己恐怕要丢人,当即扶住她的额头向上推,逼着她一点点把自己的性器吐出来。 等到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终于淡去,罗熠见罗放仍旧是满脸不甘心的样子,当下挑眉笑问道:“这么想看我们丢丑?” 罗放冷哼一声:“还不是你们总欺负我!” 罗熠脸上的笑意当即更深:“小坏蛋,哪次你没爽到?” 想起那一幕幕自己被他们操得嘴上哭叫求饶,下面却失禁般潮吹的场景,罗放有点难堪地偏过头去,微微嘟唇道:“舒服是舒服,就是太舒服了……” 罗熠瞧着她颇为委屈的模样,满心的爱意浓郁几乎要溢出来,但因为和十一仍旧保持着心神相连的状态,他委实不想暴露内心的那些柔软情愫——哪怕是基因意义上的另一个自己,便低声哄道: “乖,咱们折个中好不好。” 他温言软语地诱哄,金眸中虽然同是脉脉柔情,却自有一番和谢沉渊不同的风味在,被他这么看着,罗放只觉身子顿时酥了半边,胸膛连着前胸的一片都热热的,叫她说不出推拒的话,唯有飘飘忽忽地回道:“那……那好吧……” 十一跪坐在她身后,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从声音也能猜出来她必定是被这位好皇兄哄得上了道,当下冷哼一声,却也没再多说,只扣住她的腰,给她换了个姿势。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番外一梦醒(12) 先覆上来的是罗熠的嘴唇。 延续了方才的温馨气氛,他的动作并不急躁,舌尖慢条斯理地侵入口腔,耐心地勾着罗放的舌头同自己共舞,直到感受到怀中人的身子彻底放松下来,才结束了这个黏黏糊糊的吻。 相较起爱抚挑逗带来的直接刺激,罗放一直更容易沦陷于这种单纯的唇舌厮磨中。说来也是奇妙,分明只是黏膜摩擦与交换唾液的简单动作,却带来了近乎心与心相贴的感受。 爱意,到处都是爱意。 她觉得自己像被泡进了蜜糖里,四周充盈着暖融融的甜香。十一已经再度分开她的双腿插入,粗硕的性器将甬道撑开到近乎极限,穴口的一圈嫩肉近乎透明,可她却连半分不适的感觉也没有。 是开始时那个熏香的效果么?她察觉到不对,勉力睁开朦胧的双眼,用眼神询问罗熠。 罗熠的表情却颇有些阴晴不定。因着身份,他素来对环境的变化分外敏感,此刻已然察觉到房间里的香气与之前不同,大概率是被有意调过了,而有权限如此行动的人不做他想,唯有谢沉渊。 姓谢的什么意思?是想打断还是想加入?然而无论哪个答案,他都不想再让第三名alpha掺和进这场情势,更何况……罗放先前做了那样的梦。 与他共感的十一倒没这许多顾忌,察觉到罗放的疑问后,当下便开口答道:“他在外面。” 罗放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中所指,于是疑惑皱眉问道:“谁?” 十一轻笑:“谢沉渊。” 这三个字像是某种隐秘的咒语,立即勾起了罗放脑中的混乱回忆。时间空间同时被模糊了,她的意识深处始终有着那样一双眼,投射出的目光一会清澈如水,一会却又如同能量耗尽了的能量石般晦暗无神。 某些糟糕的回忆于是顺理成章涌上脑海,罗放不至于分不清幻梦还是现实,心脏却还是忍不住瞬间漏跳了一拍,小穴同时不受控制地绞紧。猝不及防之下,十一很夸张地“嘶”地抽了一口气,罗熠一向沉稳,倒没如他一般失态,只是跟着皱了皱眉。 “都说过是梦了。”十一语气有些不善:“还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罗放支吾着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那个不同寻常梦中从始至终萦绕着一股深沉的绝望感,这绝望太难描述,她因此而产生的恐慌也无法言传,只得勉强解释道:“我怕……” “怕什么?”十一略微发狠,掐住她的腿根开始抽送性器:“怕姓谢的看见你和哥哥乱伦?我也不是没撞到过徐谌和周黎跟你一起做,当时放放你也没多不好意思,怎么到现在又忸怩起来了?” 罗熠静静搂着妹妹听自己这位便宜弟弟阴阳怪气,看着罗放脸上因为自知理亏而浮现的羞愧神色,心中颇有一种微妙的爽感在——类似的抱怨与不平他并非没有,但因为认为同谢沉渊争风吃醋不体面且没必要,便一直压在心里。 罗放还想再辩解些什么,十一却不愿再听她用作借口的那些托词——无外乎就那几句,听了反倒更叫人心中不平。他只双手掐住罗放迎合自己顶胯的动作,下身一个用力,粗硕性器就破开腔口勉强维持最后的防线,直直操进了生殖腔。 “我——啊!” 猝不及防的刺激让罗放下意识惊呼出声,随即意识到谢沉渊此刻就在门外,又很快捂住嘴,将剩下的呻吟声勉强压下。她自以为是逃过一劫,却不知这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更惹了另一位哥哥的不满。 罗熠目光幽深地盯着她肩膀上的一小块皮肤,一面拉下她的手为自己疏解,一面又仿佛不经意地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说来放放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精神链接是由他引导而成,也就意味着……” “当他距离我们在一定距离内时,也会加入这场共感。” 夭寿了! 罗放死死咬住嘴唇,更不愿发出任何声响,她对谢沉渊的感情比任何一位伴侣来得都要复杂,两人分明已经是能交托生命的情谊,有些时候却又带着仿佛刚认识磨合不久的生疏,谁都好,她唯独不想被谢沉渊撞见这一幕。 而相处这些日子,罗熠又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心中的那股不痛快登时又上了一个台阶。方才的话他做了隐瞒,无法控制的共感的确是治疗的副作用之一,但对于谢沉渊这种强大的精神体,要屏蔽此类副作用不过举手之劳,按他素来的君子做派,应当也不会有意听人墙角。 但某种莫名情绪驱使他隐瞒了真相,心里明明酸涩着,却还是不肯放过妹妹慌乱无措的样子。 “他看得见也听得见,叫得好听些,嗯?”他俯身含住罗放的耳垂吮吻,语气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听不出半点异样:“还是想叫他进来一起?” 共感的三个人一起?开什么玩笑?罗放当即摇头,手下帮他套弄的动作也加快了不少,咬着食指指节含含糊糊回道:“你们快点……结束……” 这次得到的回答却是异口同声的——“尽量”。 罗熠不爽,十一的心情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肖回想一下谢沉渊所得到的种种区别对待,怒气便自然而然的酝酿而出。他知道谢沉渊如今未必听得见,却还是有意刺激得罗放叫得大声些,再大声些。 性器一次次齐根没入又整根抽出,生殖腔娇嫩内壁上的几个敏感点早已被十一熟记于心,他甚至不需刻意去找准位置,只需加快抽插的频率,本能就可以让他带给身下的妹妹最极致的快乐。 罗放开始还能勉强咬住手指将呻吟堵在喉咙口,可被十一这么弄了几十下后,浑身的力气便消散了个干净,双腿无力地大开着,承受十一愈发凶猛的操干。渐渐的,她替罗熠疏解的手也停了下来,只由罗熠带着勉强做出套弄的动作。 “唔……又顶到了……”她的声音细弱,隐约带着哭腔。 脑中的不愉很快被冲得七零八落,她已然忘记了谢沉渊应当还站在门外,并且和眼前这两位哥哥共享着感官。身体和灵魂似乎都只是为了此刻的快乐而生的,唯有用言语诚实表达感受才不枉此生。 如果是往常,在这种时候她大概率会攥紧指尖来缓解高潮前的心悸,但如今温暖的感觉充盈了身体,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身心近乎欢欣鼓舞地迎接下一波快感浪潮。 “要……要去——” 剩下的话被罗熠用唇舌给堵了回去,而她也在这个深吻中迎来了高潮。极致的欢愉充斥在四肢百骸间,这时候她的意识才终于有了些许实感,那过于陡峭的快感令她本能地手上用力,随即就听两道压抑着的喘息响起,她发觉小腹一暖的同时,一股热液也喷溅在了手上。 一吻结束,她茫然地睁开双眼与罗熠对视,第一千零一次感叹他的确生了张占便宜的面孔——每一处棱角,每一处线条,哪怕眼角眉梢都透着皇室的贵气,却又不至于显得骄矜,叫人望而生畏。她被迷住似地慢慢伸出手,想去勾勒碰一碰他的脸,察觉出那双眼眸中暗藏的懊恼后,又忍不住笑了。 “在笑什么?”罗熠哑声问她。 罗放轻轻摇头:“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开心。” 见罗熠似乎是不大信的样子,她忍不住皱眉,极认真地补充道:“真的很开心。” 妹妹既如此说了,罗熠大致也能猜得出她在开心些什么,唇角当下微微上扬,勾出个很轻浅的笑:“那只是个梦。” 罗放用力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是个能分清梦境与现实的成熟大人,可惜片刻后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担忧,迟疑着发问:“谢工他——” “大概早就走了。” 这次开口回答的是面色不善的十一。 他和罗熠之间的精神链接是个脆弱精巧的东西——否则也不会每次都必须由谢沉渊主导才能顺利开始,方才三个人一起高潮时的巨大刺激已将共感彻底解除,如今唯有他独自承受着alpha在成结期间呈指数增长的占有欲:“都在这张床上了,还想着别人?” 罗放有点委屈:“可明明是你先提的……” 前后不过十分钟,十一当然记得是自己先起的话头,但…… 心脏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啮咬,那种难耐的痛楚与酸楚让他忍不住地就开始无理取闹。 他知道这是荷尔蒙的作用,是在前二十多年人生中,他从没体会过的复杂滋味。 在同老师学习杀人的技巧时,克制alpha的生理本能本也是特训中的一项,但他当初自认与天阉无异,便同师傅坦白了自己的境况,好将时间挪给别的训练项目。现下这种属于生理本能的原始冲动,他感到陌生,感到无能为力,却也不想去克制。 自己是人,已经有了正当的身份,可以合理合法地拥有爱人,没必要提心吊胆什么时候被发现真实身份杀人灭口,这种异常反倒是更像真实活在世界上的证明。 轻咳两声作为掩饰,他对着远处的控制台比了个手势,将门外的监控录像调出查看,几分钟后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站了半分钟,在旁边外面调了两下换气系统就走了,这下放心了?” 自动过滤了他语气中的调侃,罗放实打实是松了口气,整个人身体都从被捉奸在床的紧绷中松弛了下来。不过很快,她又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很有些惊诧地睁大眼睛看向罗熠:“你故意误导我!” 罗熠不置可否,只微笑着反问:“那哥哥给你赔罪,等会完事了陪你去找他?好不好?” 话里话外都是温柔小意,全然看不出不满的意思,更俨然有一股正宫的大气在,好似混不在意这位情敌。 然而罗放和这位哥哥相处这些日子,对他了解已经颇深,深知他脾性如何,自己这一去只怕又要被拉到哪个房间里做上一场,当下扁扁嘴道:“不用你们……我自己去……” 提议被否决,罗熠也不恼,此时共感已经解除,十一又因为成结而暂时动弹不得,不会打扰,更不会被他人窥探心思,正是个整理心绪的好时候。 罗放怎么会做那样一个梦? 他一闪而过的隐秘心思,午夜梦回才偶尔出现的阴暗念头,在这个午后给他的宝贝妹妹带来一场虚惊,更发展到了眼下这一步的淫靡场景。 是心有灵犀的巧合?还是她对自己的了解已经深到了能够预判行为的程度?无论哪种可能似乎都属于好事——代表着他们的心贴合得愈发紧密,再难分离。相比之下,因谢沉渊而产生的那点不愉的确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微微偏头,瞥了眼百无聊赖之下开始撩拨罗放和自己玩手指游戏的十一。 得到的才是最好的,能握在手中的才是自己的,眼下的光景既已是曾经苦求而不得的奢望,那么也是时候做个知足常乐的人。 如今就很好。 开新世界啦~ pa pawu 8 .c om 是新开的一本《七巧》,点进作者界面就能看到 1v2,电竞背景 自从换了新的跟队摄影师,A队粉丝发现镜头里的季哥似乎生动活泼了许多。 季哥放弃高冷路线了? 季哥下赛季要去L队了? 季哥和队友关系更好了? 唯有季殷自己知道答案——他自问前半生遵纪守法,却从未料到,自己有天要和一夜情对象同住一个屋檐下。 本文人物介绍: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ihongge.com 表面乖乖但是有性瘾的女主 1号男嘉宾:拿不到冠军就要回家继承家产的伪高冷真闷骚大少爷 未出场的2号男嘉宾:兼职女装大佬主播的职业选手 没有现实原型,请放心观看 洁度:主角三位一无是处 是《快穿之拯救肉文女主》的续作,女主也还是《快穿之拯救肉文女主》的女主 电竞背景,但是不会有具体比赛情节,本质是1v2小甜文。